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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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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篇  :smile_o06:

   這時候便看出僱傭兵與真正百戰之師的區別,僱傭兵投入戰場最晚,作戰範圍也僅限於第一道溪水附近,接戰之初,僱傭兵還能憑着勇氣與宋軍對攻,隨着傷亡的增加,僱傭兵的士氣迅速低落。好在有杜元勝、蘇驍和敖潤等人約束,總算沒有出現陣前逃散的局面。這時趁着敵軍撤退的空歇,連忙整隊。
   王韜雙掌按在月霜背上,雖然是寒冬天氣,他頭上卻冒出絲絲縷縷的白霧。月霜臉色蒼白,唇角的血跡已經結冰,看得出這丫頭體內發作的寒毒苦楚萬分,卻死死咬住牙關,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王韜已經解開她被寺穴道,卻對她體內的寒毒束手無策。崔茂坐在一旁,半邊軍服褪在腰下,一名軍士正用雪團幫他清理肩、肘的傷口。
   程宗揚用望遠鏡看着宋軍,一邊道:「劉平好像要退兵了。」
   崔茂道:「想硬吃掉我們這點人馬,只怕崩了他們捧日軍的牙,等二團的直屬營出來,劉平想走也走不了。老七,怎麼样?」
   王韜鬆開手掌,「要壓下寒毒也不難,但這股寒毒藏於丹田,與氣南相連,如果強行壓制,下次發作為禍更烈。最好設法徐徐發散。」
   「不對啊。」程宗揚忽然道:「他們好像放棄來時的大路,改走小路了。」
   崔茂不以為意地說道:「宋軍也有精明人啊。」
   程宗揚放下望遠鏡,「怎麼回事?宋軍怎麼放着大路不走,走小路呢?」
   「多半是有人發現大路雪厚盈尺,小路沒有積雪吧。」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然後抬手劃了一個圈子,「你們不會就在三川口下了這場雪吧?」
   崔茂屈伸了一下手臂,說道:「方圓十里。再遠就顧不上了。」
   程宗揚叫道:「你們這也太偷懶了吧?」
   「你知道下這樣一場雪,需要耗費多少力氣嗎?」崔茂道:「這場大雪,至少抵得上兩個營!」
   王韜送到一縷真氣,讓月霜沉沉入睡,一面道:「此地寒氣太重,要趕快把月姑娘送回去。」
   說着他和崔茂都看着程宗揚。
   程宗揚道:「行了,我就知道這是我的活。只不過這會兒正要緊的時候,我們撤軍沒關系嗎?」   
   「放心。」崔茂淡淡道:「劉平若不趁着這個機會逃命,就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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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程宗揚帶着殘存的存的僱傭兵撒離戰場。離開三川口不到半個時辰,路上的積雪已經消失,有人道:「怪事,這邊怎麼一點雪都沒下?」
   馮源道:「山上下雪山下晴,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喂,程頭兒,真有那麼大的龍晴玉嗎?你別蒙我啊。」
   「……馮大法,你要是個女人,鐵定是個死摳八婆!」
   與來時相比,程宗揚帶的人馬人數雖然少了四成,馬匹卻多了一倍。由於宋軍是主動撤退,來不及收攏馬匹,大量無主的戰馬棄置在第一道溪水之後,程宗揚臨走時把能帶走的馬匹全部帶走。
   他本來想留些人手給崔茂和王韜幫忙,但那些僱傭兵經歷了剛才一番血戰,銳氣已喪,留下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程宗揚索性讓他們帶上重傷的軍士,一同撒回江州,只留下兩個班的星月湖舊部。
   一營和六營一共六名上尉連長,但六營的肖渾在大草原戰死,一營的趙譽又被郭遵格殺,現在還剩下杜元勝、蘇驍、臧修、徐永四人,這時除了臧修,其他幾人都留在三川口,恊助四營和五營作戰。
   這一仗雖然能稱得上以少勝多,但慘烈的血戰令眾人都心有餘悸,一路上氣氛沉悶。程宗揚乾脆宣佈,所有參戰的僱傭兵,包括傷者在內,每人分一匹馬。
   晋宋都缺乏馬匹,一匹馬差不多能賣到二百個銀銖,何況這些都是上好的戰馬。聽到這個消息,僱傭兵頓時歡聲一片,受挫的士氣又重新振作起來。
   隊伍中有十幾輛大車,從戰場撤回的一百多名傷者都在車上。最前面一輛車內用布幕隔開,單獨給月霜留出空間。臧修寸步不離地跟着大車。他在郭遵手下吃了暗虧,兩道受創的經脈還沒有復原,對於月霜的受傷更是大為自責。
   敖潤右胯被郭遵的鐵鞭掃到,如果不是宋軍撤退,一條腿便廢了,他受了傷還閒不住,有事沒事便過去瞧瞧月霜,生怕她有什麼不妥。倒是馮源挨了一箭,仍然興高采烈,和傭兵們說起自己放的火牆,手比腳劃,口沫橫飛,恨不得把火牆再加高加長十倍,聲勢再放大百倍。
   當晚眾人出了烈山,在山腳宿營。雖是冬季,原野上仍頗有綠意,回想起剛才在三川口冒雪沖風一場血戰,都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程宗揚在戰場上收攏落單傭兵的舉動,大伙兒都看在眼裡,不僅那幾十個被救的傭兵感激,更贏得眾人的信任。等馮源再說起當日從瓠山到晴州一路上的交情,幾千銀銖的上等貨來送人的豪爽慷慨,那些傭兵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更是直綫上升。
   程宗揚與那些傭兵說笑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傷員,巡視了營地,入夜才回到自己的帳篷,盤膝而坐。
   晝間吸收的死氣經過生死根進入體內,在經絡間鼓脹震動。如果自己還是那個毫無修為的菜鳥,這些珍貴的真陽一路上早已散發殆盡。但現在,每縷吸收的死氣,都將成為自己修為的一部分。
   程宗揚調勻呼吸,然後舌尖頂住上顎,雙目微閉,屏息凝神,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
   通過內視,肉身彷彿一座奧妙無窮的話寶庫,在心神的注視下打開大門。十二經脈、十五絡脈與奇經八脈構織成復雜的網絡,貫通全身。程宗揚收斂心神,真氣送入手足的少陽、陽明、太陽六條陽脈,然後進入陽維、陽蹺二脈。在八條陽經各運行一周天之後,再氣沉丹田。
   腹部關元、陰交、氣海、石門四穴在經絡中凝成四個明顯的白點,彷彿四座雄關,守護着丹田要害。月霜正是被郭遵封住這幾個穴位,才真氣受制。在四處穴道中間,是一片虛空般的深淵。深淵中間是一片乳汁般的雲海,一只氣輪在其中緩緩旋轉,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程宗揚催動氣輪,將彌漫的真陽轉化為真元。氣輪每轉動一次,那中片雲海便淡上一分。這次吸收的死氣是自己在大草原之戰後最多的一次,那片雲海又濃又厚。不知過了多久,那些蘊藏着濃郁生機,呈現出彌散狀態的真陽都融丹田氣輪,終於被氣輪吸收殆盡。   
   程宗揚心神略微放鬆了一些,注意力轉移到氣輪上。這時可以明顯看出,氣輪不僅體積膨脹了一些,亮度也更高。
   進入第四級入微的境界之後,程宗揚就發現氣輪是由無數細小的瑩光組成。
   這會兒他凝神入定,將視野再次深入,構成氣輪的無數細小光點變得清晰。程宗揚驚訝的發現,那些瑩白的光點同樣在各自轉動,而且每一顆的形態都有着微妙的差異。它們密集地聚在一起,既構成一個龐大的整體,又各自有各自的運行軌跡。程宗揚好奇心起,心神極力深入,但視野拉至某一個距離之後,就彷彿碰到一個無形的屏障,無法更進一步。
   這裡大概就是自己目前的極限吧,程宗揚嘗試一番之後,終於放棄。借助大量死氣,自己已經接近第四級的巔峰,一旦突破這個屏障,也許就進入到最高的境界了……
   由於隊伍中有傷員,眾人行進速度并不快,到達江州已經是八日下什。剛入城,蕭遙逸便聞訊趕來,親自護送月霜回客棧。
   「為什麼是客棧?」
   程宗揚道:「她不是在大營住嗎?」
   「軍營到底簡陋,還是客棧周全一些。況且還有紫姑娘﹣﹣有些事,咱們大老爺們兒總不好插手吧?」
   蕭遙逸唉聲嘆氣地說道:「我早就說從寧州帶幾個小婢過來伺候,月姑娘總不同意。哎,月姑娘這會兒怎麼樣?」
   「好了些,但寒毒還沒壓下去。」
   程宗揚道:「看樣子不會有什麼大碍,靜養幾日就好了。」
   「五哥送的藥吃過了嗎?」
   「吃過了。」
   程宗揚想起那天給月霜喂藥的情形,胯下不由一振,連忙乾咳一聲,移開話題,「烈山有消息嗎?」
   「有!」
   蕭遙逸道:「捧日軍不走了,聽說劉平在山丘上設了木柵,結營自守,今晚月黑霧濃,正適合夜戰。」
   蕭遙逸笑嘻嘻道:「因為霧太大,他們迷路了。」
   「開玩笑吧,怎麼會起霧?還迷路﹣﹣幹!不會又是你們搗的鬼吧?」
   蕭遙逸得意地說道:「那當然!」
   說着他又嘆了口氣,「如果文澤還在就好了。大營的法師凋零得厲害,會雷法的只剩兩個。不然十幾名法師聯手放出五雷訣,保証宋軍的戰馬立刻炸營。」
   傷員被送入城西的傷兵營,僱傭兵就地解散,各自回去休整,一大半人當即帶着馬匹到東市換成銀銖,接着湧進蘭姑的水香樓,剩下的馬匹程宗揚毫不客氣全部佔為己有,讓臧修帶去先組建兩個騎兵連。
   蕭遙逸叫道:「我的馬呢!」
   「死了!」
   程宗揚道:「這些都是撿的,跟你沒關系!想要你也去撿啊。」
   「太過份了吧!」
   「反正也是給你的六營用了。小氣什麼呢。對了,孟老大在不在?我有件事想跟他商量。」
   蕭遙逸被他岔開話題,說道:「老大去了寧州。這幾日恐怕不會回來。」
   「他們怎麼都往寧州跑呢?在蕭侯爺哪邊?」
   蕭遙逸道:「是謝幼度。」
   程宗揚勒住馬匹,「北府兵?」
   蕭遙逸點了點頭。
   謝幼度的北府兵這時候來插一腳,目標是大兵壓境的宋軍,還是佔據江寧二州的星月湖大營?
   程宗揚沉思良久,然後道:「我要去寧州一趟。」
   「今天已經晚了,」
   蕭遙逸道:「明天我來安排。」
   ……
   蕭遙逸得到消息,就將客棧樓下一間廂房布置成靜室,房間內鋪着厚厚的地毯,床榻上堆着錦衾,旁邊四只半人高的黃銅薰爐燒得滾熱,一進門,就讓人忍不住想流汗。
   月霜一路都在沉睡,好在呼吸平穩,寒毒的發作也沒有惡化,蕭遙逸小心地把月霜送進房內,安頓停當,然後道:「我回大營一趟,晚上一起吃飯。」
   程宗揚一口答應。等蕭遙逸離開,他上樓去找小紫,房間內卻空無一人,程宗揚叫來守衛,「紫姑娘呢?還有蕭五呢?都跑哪兒了?」
   「紫姑娘去東市買東西,蕭副官隨行陪同。」
   「那個……紫姑娘是一個人去的嗎?」
   得到守衛肯定的答覆,程宗揚一陣心動,死丫頭平常都把夢娘藏在房中,不與外人接觸,這會兒她出門在外,夢娘留在房內,倒是自己的好機會。
   程宗揚溜進小紫房內,滿心找到那個尤物,誰知房內空蕩蕩的,自己連抽屜都打開找過,硬是沒找到夢娘一根汗毛。不知道死丫頭用了什麼花招,竟然把一個大活人藏得不見蹤影。
   程宗揚在戰場吸收了大量死氣,體內真陽滿溢,一路上都打着主意,回來找個機會拿夢娘泄泄火,沒想到箭都架上了,靶子卻沒了。
   死丫頭,真有妳的!程宗揚嘆了口氣,還是等小狐狸晚上吃飯的時候,一起去水香樓大大方方的偷雞摸狗比較方便一點。
   在房裡轉了兩圈,程宗揚突然覺得百無聊賴起來。死丫頭不在,蕭五不在,祁老四去了工地還沒回來,連那位梁上君子也沒來湊熱鬧,整個內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寂寞得幾乎都空虛了。
   程宗揚心裡一動,想起還有一個人。
   幾只黃銅薰爐都燒着炭,爐身在高溫下微微發白。程宗揚走到榻旁,低頭看了看那個小美人兒閉着眼睛,玉頰雪白,不知道是不是太熱的緣故,唇瓣有種異樣的嫣紅。

看完推一推



看来是找月霜了 :smile_o01:

謝謝,幫手推上:smile_o12:

精彩!More pls. ... 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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