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嬋一怔,“沒有,仙姬還要我們做事,怎麼會下毒呢?”
程宗揚道:“那妳恨她嗎?”
游嬋連忙道:“不!奴婢不恨她!仙姬其實對我很照顧,奴婢的女兒生來就有病,還是她費盡心機找到藥物治好,這次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她也不會讓那個小太監留在我這裡。”
自己看不出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把自己當成教內供奉不敢亂說,程宗揚道:“妳放心,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不會告訴別人。”
游嬋懸了半天的心事終放放下,淚水奪眶而出,泣聲道:“多謝……”
程宗揚站起身,“好啦,我該走了,錢我也不多拿,給我一點銀銖,夠路上吃飯就行了。”
“飛鳥大爺,”游嬋抹淚急切地道:“仙姬對供奉在意得很,吩咐奴婢按着供奉的禮遇小心伺候;如果供奉不方便去晴州,她會和另一位飛鳥上忍盡快過來與供奉見面。”
開玩笑,在這裡等他們來揭穿自己嗎?
程宗揚肅容道:“我們忍者……喔……”
游嬋手掌一滑,伸進程宗揚破爛不堪的褲子,挽住他的陽具,然後朝他嫣然一笑。張開口,柔潤紅唇含住陽具,軟膩舌尖來回挑弄龜頭,細細吮吸。
一股熱流從腹下升起,陽具在她溫潤口腔中迅速膨脹,游嬋抬眼朝他拋出一個媚笑,殷勤地吞吐片刻,然後吐出陽具,側過臉伏在他腿間,唇瓣含住他的睪丸舔舐吞吐,一手扶着陽具在自己玉頰上摩擦。
“啊……啊……”
賭坊妖艷的女掌櫃躺在榻上,白光光的美腿大張,被那個年輕漢子握在手中,她嬌喘道:“飛鳥大爺……你身子好壯……人家……受不住了……”
“呼呼……妳還真賣力啊……”
“人家才不是隨便的女子……”游嬋嬌聲道:“因為感激大爺的恩德才以身相許……”
“那個死太監沒佔過妳便宜?”
“大爺華言說這麼好,偏有人以為大爺不懂華方言。”游嬋笑啐:“他的小東西作不得數的。”
程宗揚氣喘吁吁地說道:“說得好聽,妳就是想留住我吧?”
“游嬋媚眼如絲地笑道:“都說東瀛人最好色,要不是這樣也留不住供奉你呢。飛鳥大爺,只要你肯留在賭坊,奴婢便讓外面那些漂亮的荷官輪流來伺候你。”
“幹麼非要留我呢?妳們那個仙姬不是要我去晴州嗎?”
游嬋咬着他的耳朵笑道:“仙姬對另一位飛鳥上忍很滿意,專門給供奉安排了一名伺候的奴婢,算是供奉入教的禮物。那奴婢這兩日會過來,往後專程供奉差遣,供奉只要留兩日,等那奴婢來了再走也不遲,聽說那奴婢是教裡從小養的御姬奴,相貌很不俗呢。”
“不行……”程宗揚喘着氣道:“我要去河邊。”
游嬋又道:“仙姬已經安排對付六扇門的人,這次六扇門來了個姓泉的捕頭,若是擒下她便交給大爺處置好不好?”
泉玉姬?程宗揚心裡一陣亂跳,半響道:“妳們在廣陽沒有幾個人吧?就靠妳能對付六扇門的人?”
游嬋微笑道:“六扇門有我們的人,我已經按仙姬吩咐傳訊出去,要擒下泉玉姬易如反掌。”
程宗揚心頭狂轉,六扇門竟然有黑魔海的人?他們是怎麼安插進去的?
“哦……”游嬋低叫道:“大爺射的陽精好熱……”
媽的,這就射了?
程宗揚趴在游嬋酥滑肉體上喘着粗氣:“把妳們的計劃告訴我。”
“那名在六扇門的卧底是教中機密,奴婢知道的也不多。”
程宗揚暗叫不妙,六扇門裡既然有黑魔海的人,以有心算無心,六扇門那些捕快凶多吉少,六扇門的人死就死了,但這回還牽涉到月霜……師帥囑托自己照顧岳帥後人,自己絞盡腦汁想保住她的小命,月霜卻要殺了自己而後快﹣﹣這算什麼事啊?
“這幾位都是六扇門的朋友!”敖潤道:“兄弟們!讓六扇門的朋友看看咱們雪隼傭兵團的氣勢!”
敖潤每次都把“雪隼傭兵團”的幾個字咬得極重,生怕這幾位六扇門的人漏聽自家名號,那些漢子排成兩列,舉刀齊聲高呼,聲震山林。
來自六扇門的一共六人,其中四個穿着捕快服色,另外兩個捕快服上多了道朱紅滾邊,其中一個戴着面紗的是六扇門捕頭泉玉姬,另一個是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笑咪咪道:“雪隼傭兵團的名頭,老朽在長安也聽說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重傷太湖盟和翻江會的雙龍頭游雍,多躬了敖兄弟的鐵弓!”
敖潤謙遜地說道:“鄭捕頭說的哪裡話!在下那一箭就算不射,姓游的在泉捕頭手下也支撐不了幾招!”
“敖兄弟太客氣了。”鄭捕頭拉住馮源的手,“沒想到敖兄弟隊伍裡還有一位法師!要不是這位兄弟施出火法,也逼這些賊寇不住。”
馮源臉都脹紅了,拍着瘦巴巴的胸膛道:“鄭老爺子有什麼差遣!姓馮的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咳咳咳咳!”
鄭捕頭也真好記性,眾人出過手的都能說出各人的得意招術,一番寒暄下來無一錯漏,六扇門的捕頭聲名顯赫,能被鄭老爺子褒揚幾句,這些漢子都熱血沸騰,連受傷的幾個也覺得傷得值了。
鄭捕頭道:“今晚這一仗托各位的福,咱們大獲全勝,太湖盟和翻江會的好手連傷的帶死的,還有被擒下的已經沒有剩幾個,只不過游雍、潭英和馬雄這幾個為首的賊寇溜了。除惡務盡,少不得再辛苦各位幾日……”
“瞧鄭老爺子說的!”敖潤打斷他的話,胸膛拍得山響,“白頭蒼鷹鄭老爺子在江湖中名聲那是銅豆掉到銅碗裡﹣﹣響噹噹!能幫六扇門辦事是我們兄弟面上有光!老爺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
幾名捕快與雪隼傭兵團的人說得熱絡,泉玉姬與月霜也在一旁低声說話。泉玉姬道:“衛公讓妳留在六扇門,妳為什麼走呢?”
“整天辦些小案子多沒意思,”月霜悄悄說:“妳在六扇門快十年才升捕頭,我等不了那麼久,我還是想從軍,上戰場打仗去。”
“衛公主持皇圖天策府,妳在里面一樣能學到兵法啊。”
“我才不耐煩學那個,我想真刀真槍的作戰!妳瞧,我現在是副隊長了!”月霜眉飛色舞地說:“這是我上個月出海指揮傭兵團打退海盜掙下的!哼;要不是傭兵團歧視我們女人,我早就當上隊長!哪有姓敖那個市儈的位置!”
月霜臂上戴着一個三角形徽章,裡面一只白鷹抓着兩枝箭,代表雪隼傭兵團的副隊長。泉玉姬目光停留一下,問道:“妳那會兒追的是個淫賊?”
月霜小臉頓時黑了下來,這次為了斬殺為首的雙龍頭游雍,卻讓那個該死的混蛋跑了,而且眾人聽說她追的是個淫賊,雖然不敢問,但目光裡都多了些別的意味,月霜一想起來就窩火,這會兒被泉玉姬問到痛處,月霜期期艾艾地開不了口,最後支吾兩句,說是路上發現的。
泉玉姬卻極認真,先問在什麼地方,然後問受害者是誰,當時的情形怎樣。
月霜編不出來,頓足道:“哎呀,妳問這麼細幹嘛?”
泉玉姬詫異地說:“收集証據呀!証據確鑿才能治他的罪。”
月霜恨得牙根發癢,“反正我看到了,就是他,沒錯!”
泉玉姬溫和地搖頭,“這是不成的,有証據才能給他定罪。”
月霜賭氣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殺他!”
“我不會讓妳殺的。”泉玉姬認真說道:“妳若殺了無罪之人,自己就犯了法,他是否有罪自有法律公斷,即使有罪,罪不至死也不能隨便亂殺。”
月霜拍了拍額頭,哀嘆道:“妳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入六扇門吧?泉姐,妳好古板哦!在戰場上我才不管他有罪沒罪,是敵人就一劍砍了!哪像妳還要替壞人操心,在六扇門整天戴着面紗。”
泉玉姬聳了聳肩,“我已經習慣了。”
“妳是怕別人看到妳長那麼漂亮,不相信妳辦案的能力吧!哼,六扇門也歧視女人!”
泉玉姬無奈地搖搖頭。
鄭捕頭遠遠招呼道:“泉捕頭,咱們先回城歇息,等養足精神再來收捨剩下那幾個蟊賊。”
泉玉姬口氣冷淡地說道:“鄭捕頭先請回吧,我再驗看一遍綫索。”
鄭捕頭和幾名捕快商量幾句,一個叫袁星兒的捕快留下,隨泉玉姬一同重新檢查昨晚打鬥留下的蛛絲馬跡,月霜滿心想捉到程宗揚,把這混蛋砍掉泄忿,也留了下來。
敖潤把荷包的錢幣又數了一遍,擰眉琢磨一會兒,小聲道:“老張啊,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
“你瞧,咱們還有二百一十四個銀銖﹣﹣”馮源道:“有我六十八個!”
敖潤眼一瞪,“再囉嗦不還你了!”
馮源退了一步,“別呀……”
敖潤道:“咱們商量商量,拿出一百銀銖,請鄭老爺子、泉捕頭,還有六扇門幾位兄弟在廣陽最好的酒樓喝一頓,大伙攀攀交情。”
老張遲疑道:“這點錢不夠吧?”
“就咱們三個,對了,還有副隊長,加六扇門的人一共是十位,把兄弟們都算上就不夠了。”
“一頓飯一人十個銀銖?”馮源酸溜溜道:“敖隊長,你真舍得啊。”
敖潤陪笑道:“面子要緊!面子要緊!”
老張皺眉道:“我琢磨着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哪兒不對勁?”
老張掰着指頭道:“二百一十四個銀銖,你花一百銀銖請客,剩一百一十四個銀銖,從廣陽到晴州坐船要二十多天,就說咱們打出傭兵團招牌,船資到晴州再付,路上這二十來天,咱們二、三十個人,每人每天就用十幾個銅銖?吃飯也不夠啊。”
敖潤搓手道:“唉,你說這事兒……”他一臉為難地說:“恐怕大伙得餓兩頓……”
“兩頓?”馮源跳起來,“咱們在廣陽待着不花錢啊!”
“你不是辟谷嘛?馮大法,大伙挨餓沒你什麼事吧?”
“我又不辟肉啊!我跟你說,一天沒有一斤肉,我馮大法師……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1-4-25 03:03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