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屍工
工作是越來越難找了!這是孫強為工作奔波了十多天之後發出的感喟,他沒精打采地坐在路邊的一個冷飲攤上,默默地看著滿街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慢慢地啜著一杯便宜的飲料,藉以平息自已紛亂的大腦和疲憊的身體。「他媽的!每個人都有事可做,唯獨我……」他惱恨地瞪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好象那些人是奪去他的工作的仇人,可那些「仇人」卻無人理他。他無可奈何地垂下腦袋,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他的身上已經沒什麼錢了,再有幾天找不到工作,就會淪為乞丐的。他歎了一口氣,攤開桌子上為客人准備的報紙,無意識地瀏覽著。忽然,他睜大眼睛,他在報紙的中縫處,看到了一個啟事:本院現招聘一名清理工。有意者,請來本院聯系。K院啟。他連忙跳起來,急忙向K醫院奔去。 來到K醫院,打聽到總務處。他來到總務處的門前。他站在門口,平靜了一下,整整衣服。然後,輕輕地敲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他推門進去,見一個中年胖子坐在辦公桌後面。他說明來意。中年胖子看著他,搔搔腦袋,問:「這可是又苦又累的活呀,而且……」「什麼?」他問。「清理、接收、搬遠屍體。」中年胖子說。「你們不是招清理工嗎?」「是呀,是屍體清理工呀」他默然了,過了一會。他迎著中年胖子的不信任的目光,說:「我能行!」 中年胖子看了他一會兒,看出了他的堅決,就說:「明天早上八點上班,到我這裏來領鑰匙。」「好的」…… 第二天一早,他來到醫院,中年胖子拿出工作服和一雙高筒靴子,讓他穿上,然後領他來到一間地下室的門前,打開厚厚的鐵門,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的氣味沖出來,中年胖子掩住鼻子,走了進去,他跟在後面,中年胖子打開牆壁上的開關,燈光驅散了黑暗,裏面的一切呈現在他的眼前,地下室很大,對著門靠牆是一排排帶門的冰櫃,左邊有一個大池子,裏面橫七豎八地躺著赤條條地屍體,室中央放著一張大的白色的解剖臺。中年胖子來到大池邊,指著裏面的屍體說:「今天先把這裏清理幹淨。沒有價值的扔給火化廠。等一會有人來教你怎麼幹,我現在去喊他」說完,就出去了。他站在池邊,向池裏張望,池子有五米見方,裏面是防腐液,屍體相互枕籍著泡在裏面,男女老少都有,大約有十幾具,有的趴著,露著屁股;有的仰著,雙眼緊閉,宛如熟睡。 (二) 在他怔神間,外面傳來一陣地腳步聲,他轉過身去,見中年胖子和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走了進來。他迎上去,中年胖子介紹說:「孫強,這是呂醫生,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的,她會教你怎麼做的,好好幹呀!」說完,向呂醫生打了個招呼,出去了。他打量著呂醫生,見她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個頭足有1米7多,站在足有1米78個頭的他面前,幾乎和他一樣高,她的面部白淨漂亮,鼻子上架著一副小巧的眼鏡,顯得斯文俊秀,身材豐滿,胸部高聳。呂醫生大方的伸出手來,說:「我叫呂靜,以後我們就在一起工作了。」他握著白晰而又溫軟的手,頭腦一時醉了。呂醫生打量了四周一下,說:「我們開始吧。」呂醫生走到池邊,說:「我們先清理這裏。」他戴上手套,呂醫生拿出筆和本子站在一旁,指著最上面的一具女屍,說:「把屍體弄出來。」這具女屍皮膚較白,俯趴在池中的屍體上,只露出圓圓的屁股,單從這雪白的臀部,就知道她生前肯定長得不難看,他還是個處男,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女性,雖然上大學時,也交過女朋友,可那些女大學生,不是傲氣十足,就是嬌嗲嗲令人發暈。 女醫生見他遲疑,以為他害怕,笑了一笑,徑自上前,伸出一只手,從池中撈出女屍的一只腳,一拽,然後,她的身體向後幾步,又使力拖,可那女屍的另一條腿卡在池中,女屍不住的晃動著,就是不動,他連忙向前,抓住女屍的另一只腳,一拖,女屍被拖出池子,女醫生一松手,女屍掉落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由於女屍已經僵硬,地面又打滑,女屍在地上顫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滑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老實地趴在那裏,女醫生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女屍的脖子上、後背、臀部上按了幾下,在本子上記著什麼,然後說:「把她翻過來 .」他彎下腰,用雙手在女屍的腰部和屁股上一掀,女屍翻了個身,仰面躺著,他看到一張很年輕的臉,雖然面部有點蒼白,卻掩飾不住她生前的漂亮,她生前一定有許多男孩子追她吧!他傻想著。女醫生扒開她的緊閉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個放大的瞳孔。「量量尺寸。」他用皮尺從女屍的頭一直拉到女屍的腳跟,回答說:「1米65。」「把她的外表處理一下。」說著遞過一把男人用的刮胡刀。「怎麼處理?」「把屍體的毛發剃掉。」他來到女屍的頭前,正考慮怎麼剃時,女醫生卻說:「不是那裏,是那裏!」他順著女醫生的指頭看過去,看到了女屍兩腿間的一小叢黑黑的毛茸茸的地方,他的臉一下子紅了,女醫生卻笑起來說:「你大概頭腦還沒有轉變過來時,你在這裏,她就不是一個人了,明白嗎?你把她看做一個東西,嗯……這樣吧,你把她看做是一個動物的屍體,就沒有那個感覺了。」 他紅著臉蹲在女屍的兩腿間,想將她的兩腿開得大點,他能蹲下去,可女屍已經僵硬,除了摸上去有點細膩的感覺外,就像一斷木頭,全身硬硬的。他一下一下地用刮胡刀刮著女屍的陰部,發出滋滋的聲音,他刮得很小心,好象怕弄疼她似的,他看到了一條被周圍的肉團包圍起來的一條縫,他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女人的最大的秘密就在這裏邊,他抬頭著著女醫生,女醫生正低頭寫著什麼,他用手撬開那條肉縫,裏面是一個小小的洞眼皺起來的皮。「那是尿道,還有處女膜。」 他連忙抬頭,見女醫生正看著他。 女醫生看他有些窘迫,就走過來,蹲在他身邊說:「這是正常的,沒什麼」 她打量了一下女屍的全身,歎了一口氣說:「這還真是個美人胚子,要是沒死的話,還不知迷倒多少男人哩。」忽然,呂醫生掉過頭來,看著他問:「你有女朋友嗎?」他忙搖頭說:「沒…沒……」「哈哈哈…還是個未諳世情的小男生呀。」 呂醫生笑起來,揶揄道。「可是,在這兒,就不能不知道點知識呀,這樣吧,我告訴你,喂!把頭抬起來,別那樣,還是個大男人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知道異性的身體結構,這沒什麼呀。」她用手指使勁地分著女屍的陰道,向裏看,說:「死得太久了,沒法看,要不我會告訴你,怎麼分辨處女膜破裂,以後,找對象就會知道對方是不是處女了。」說著,兀自笑起來。她站起身說:「你把她外表處理幹淨,再用那個水管把防腐液從嘴裏和肛門灌進去,就結束吧,明兒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早點過來,我在辦公室裏。」 「噢!」他答應一聲。 呂醫生出去了。 他用刮胡刀將女屍的陰部,刮得幹幹淨淨,刮完以後把中指插進去,裏面冷冷的,但有些緊的感覺,裏面的肉緊廛著他的手指,他有點害羞,不敢看女屍的眼睛,可又想起來呂醫生的話,在這裏她們就是一堆肉而已,於是他的心裏坦然了。他把女屍翻過來讓她趴著,他使勁分開女屍的兩片厚厚的屁股,看到裏面有一個小小的肛門,沒有肛毛,就拿起她的胳膊,沒有看見腋毛,另一只也是,看樣子姑娘生前挺愛裝飾自已的,把這些影響自已形象的東西全處理掉了。他把女屍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沒有什麼要處理的了,這才到牆邊推過輸液車,有點象消防車上的水槍,他拿過水管往女屍的肛門裏插,肛門挺緊,屍體又滑,弄得屍體亂動,也沒有插進去,他只好坐在女屍的後背上,雙手抱著輸液槍,使勁往女屍的肛門裏捅,總算進去了一大截。他拿過另一支輸液槍,他讓女屍側著身體,因為嘴和肛門一在前一在後,輸液管不好固定,插進肛門的管子穿過女屍的兩腿間才插進肛門的﹔用手去扒女屍的嘴,外面的嘴唇很容易地扒開了,可女屍的牙咬得緊緊的,實在不好扒,又不能用東西去撬,他不願意把女屍的面部開壞掉。 最後,只好用鏍絲刀先慢慢插進牙縫,慢慢地活動,好歹總算開了一條縫,然後,他的手插進去,兩只手一使勁,女屍的嘴張開了,他把輸液槍插進去,手抽出來,女屍的牙就把輸液槍咬住了。他來到輸液車邊,用手打開開關,輸液機發出轟鳴聲,女屍也隨著液體的進入,不住地顫動著。他站在女屍旁看著,忽然,他覺得自已的下身一陣悸動,褲子被頂起來了,全身地血液在沸騰,他強力地克制著自已,罵著下身怎麼這麼不爭氣,可這一點用都沒有,女屍的那被剃得光光的縫好象有股引力,吸引著他下身的那個東西。 「不行!不行!」他對自已說。 忽然,插在肛門的液管掉了下來,他連忙上前,把著管子重新插進肛門,用手使勁地按著,不一會,他看到女屍的肚子有點鼓了,就去關掉了輸液機。他用毛巾把女屍的全身抹了一遍,他一邊擦一邊克烈著從心裏深處發出的刻望,他對把折騰得象亂草一樣的長發理成一把,用小繩子紮成一個馬尾,然後他把屍體拖到桌前,用手托起女屍的上半身,讓她趴在桌子上,然後,抱著女屍的雙腿,把女屍弄上了解剖臺,他在女屍的肛門裏塞著一團布,防止防腐液流出來,他讓女屍仰面躺著,又在她的身上蓋上了一張白色的布,做著這一切,他的目光盡可能地回避著女屍那光光的身體。他幹完這一切,把地面打掃了一遍,鎖上門,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他來到呂醫生的辦公室,告訴呂醫生事情幹完了,呂醫生要他明天早點來,因為明天要處決一個大貪汙犯,要到刑場去收屍。 「又是個女的,聽說長得很靚呀。」呂醫生又笑起來。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頭腦裏老是浮動著女屍的那木然而漂亮的面容,那摸過女屍的雙手還確切地留著那女屍身上的冰涼而滑潤的感覺,怎麼也揮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