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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34﹣42 作者流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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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三十七
   一整天齊齊沒和陳皮皮說過一句話,只要他湊過去就是一頓拳腳!萬幸那根棍子是被老師沒收了,才不至於被亂棒毆死!陳皮皮口不能辯,有苦難這,唯有逆來順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學們在背後嬉笑議論。自己心裡叫苦不迭:這回小丫頭怕是真惱了!哄不到她回心轉意,一定天下大亂!
   渾渾噩噩過了一天,終究無計可施。放學回家時齊齊也不等他,沉着臉兒獨自等公交車。皮皮跑去買了雪糕去獻殷勤,卻給一個巴掌打過來掀翻,奶油糊了滿鼻滿臉。正擦着,公交也到了,齊齊上了車卻不向裡走,守在門邊,待皮皮要上車時就一腳喘過來。皮皮擠了兩次,都給踢得掉下去,引得一車人都側目而視。沒奈何只能眼睜睜看着車子去了。
   從來他都是臉厚如革的人,這回居然有了幾分尷尬!見旁邊的人都在看他,也沒臉再等車,乾笑了幾聲,轉身離開,向着家的方向慢條斯理地往回走。
   邊走邊想:這次我被齊齊捉奸在床,實在是大意失荊州!奶奶的,前面給舅媽捉過了,也不長記性,這爛攤子可難收捨的很!想讓齊齊原諒我,恐怕只有忍痛割愛不去碰胡阿姨了。一想到胡玫白軟的身子,風騷形狀,不免唏噓起來:大好的美人兒,就這麼白白放掉,讓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胡阿姨也一定是不肯的,將來難保不會背着她女兒來勾引我。難道讓我大義凜然,誓死不從?不成、不成,此路不通,另想別法。
   他自己也知道沒那個定力,別說胡致來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可是讓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兒,卻也是断断不肯。細數和他有一腿的女人,薔薇早已經離去,只怕今後想見一面也不容易。于敏又大了肚子,況且她對他也是權宜多過情意,若不是機緣巧合,哪裡有他一份?至於舅媽,想要把她老人家抱到床上,那是遙不可及遙遙無期。看來要想長久性福,只能落在胡玫母女身上。他心裡是偏向胡玫多一點兒的,卻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齊齊一心守着她的媽媽,依着齊齊的性格,必然也會橫加干涉,不讓自己如意。數來數去,還是非哄齊齊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覺到褲腳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轉身低頭看,卻是只小巧的娃娃狗,正叨了他的褲管撕咬。頓時大怒:老子整整受了一天的凌辱,你他媽的也來歉負我!飛起一腳,那狗一聲慘叫,皮球一樣滾到牆角去了。小狗翻身起來抖抖毛,也不敢過來,蹲在牆角衝他狂吠不止,聲音卻是奇高,引得路人駐足。
   陳皮皮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對着它學藏獒叫,卻扯動了傷口,痛的一陣呲牙咧嘴,捂着腮幫子蹲了下來,氣勢上倒輸給了人家。
   正人狗對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叫:「皮皮,不要吵!過來。」隨着話音從旁邊服裝店走出一個人來,約莫二十八九歲光景,長身細腰,一件白色中短旗袍下面露出一截兒白瑩瑩小腿,穿了雙半高跟鞋,襯托的整個人更窈窕娉婷起來。
   皮皮沒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卻想不起來她是哪個?只覺得面熟,站起來應了一聲,說:「姨(妳)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馬上就笑了出來,彎下腰,將跑到腳邊的小狗抱起來,用十分溺愛的語氣輕聲嗔怪:「皮皮你叫什麼?」
   陳皮皮聽她問得奇怪,心裡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說話,眼睛卻偏偏不看我去看那狗,好沒道理!還以為她沒聽清自己剛才的話,就放慢了語速又回答了句:「吾(我)系(是)學(說),妳……好!」女人才抬了頭,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問:「你的聲音……怎麼這樣怪?那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這才過了幾天,就變了大舌頭?」
   皮皮「啊」了一聲,忽然認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那晚在公園裡面吹簫的黑衣女子!其時天色暗淡,也沒十分看真切,加上此刻女人又化了妝,竟一下子沒辯認出!大是驚喜,滿是親近的意思,又說不清話,索性張口給她看舌頭上的傷口。女人真湊近來看,一張修飾精致的臉就貼過來,帶着淡淡幽香,頰邊幾絲頭髮散落垂下,恰巧擋在兩人之間,偏巧那頭髮隨呼吸竟鑽入了皮皮的鼻孔,奇痒難當,震天響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把鼻涕也噴出來了!女人躲閃不迭,尷尬着用手背擦拭,輕蹙了秀眉,笑着說:「這噴嚏……打得好氣概……」
   她懷中的小狗,見主子被惡人欺負,忿忿不平,伸着脖子一通亂叫,吵得後巷的狗也都叫起來。陳皮皮自覺慚愧,老老實實鞠了個躬,心裡罵狗:畜牲啊小畜牲,奶奶的你別落單給我碰上,老子把你綁架到動物園老虎籠裡……
   女人還以為他拘謹,連忙說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在二中上學的嗎?」
   皮皮被問得發懵:剛剛才聽她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弄錯了!她剛才是在叫那條狗……這狗東西居然和老子同名!奶奶的,要是它也姓陳,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臉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乾笑掩飾着,那笑可是比哭還難看些。女人也是沒想到,等明白過來,笑得彎腰直不起來,說:「哪里就能有這麼湊巧的事?好奇怪的緣分!」見他鬱悶,就忍了笑說:「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給它取這名字了,哈哈……真是對不住……哈哈哈哈……」
   笑過了,才又問:「是放學回家嗎?怎麼不坐公車的?」皮皮自然不肯給她講緣由,拍了拍口袋,撒謊說自己忘了帶卡。女人看了天色說:「我要去參加晚宴的……時候還早,左右也是無聊才在這裡看衣服,今天我破例當一回出租車司機,送你回家好了!」從包裡取出鑰匙,拉開旁一輛MINI庫珀的車門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邊,不時指點方向,看女人有條不紊地駕駛,陳皮皮倒被她的雅致高貴鎮住了。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但和這女人同車,卻沒來由的拘束起來,只覺得她雖然說話和譪舉止隨意,卻像舅媽一樣有股凜然不可犯的氣勢。不過旗袍下包裹的身體實在美妙絕倫!小流氓固然不敢把身體靠過去,偷瞄上幾眼,那是一定要的。
   車停到了自家樓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別,先衝樓上叫。少年心性張揚,想要讓程小月看到的。
   程小月聽到他喊叫,陽台上看了,以為是有人來找她,擦了手趕忙下樓,還沒走到車前,皮皮就在叫了:「舅媽、舅媽,我是坐寶馬回來的……」女人倒給他說得不好意思,也從車上下來了。抬頭正和程小月面對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久才叫了一聲:「月……小月姐……」聲音裡竟有一兩分顫抖!
   程小月也呆了一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卻沒應承的意思,側身將皮皮扯在了身邊:「回來就回來了,咋呼什麼?」
   女人見她不接話,有些急切:「小月姐!我是孫瑩啊,妳不記得了?」
   程小月「哦」了一聲,卻不怎麼熱絡:「妳來找我?想做什麼?」
   孫瑩給她的話噎住,原本白晳的面孔愈發沒了一絲血色,看看皮皮再看看程小月,猶豫着問:「他……是妳……」
   「……兒子。」小月不等她問完先截断了話頭:「謝謝妳送我兒子回家,想來妳現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請妳上去坐了,妳走好……」說完拉着皮皮徑直上樓去了,把孫瑩撇在身後。
   陳皮皮一頭霧水地被舅媽拉回家,爬樓梯想了一路,聽她們的對話,那是一定認識的!貌似還很有淵源……可從小到大也沒聽舅媽提過一星半點!且看她老人家的語氣,倒像是有嫌隙的!進了家門,終於忍不住,問:「舅媽、舅媽,她是誰啊?難道我我們家的親戚?」
   程小月陰沉着臉,答:「我們家可沒這麼好的風水,能和這樣有錢有勢的人物搭上親戚!」拽他到椅子上坐了,問:「你怎麼遇見她的?是她到學校找你了嗎?你老老實實地跟我說清楚,不許漏一丁丁點兒……」
   陳皮皮就把那晚聽孫瑩吹簫的事說了一遍,卻隱瞞了自己哭的情節。他舌頭不利索,說得含含糊糊,中間還要小月猜測校正,才說了個大概。程小月聽完靠在桌子旁不出聲,想自己的心思,直到甥兒連着說了幾遍肚子餓才回過神兒來,在他頭上拍了拍:「嗯,這就吃飯,你急什麼?」臉上竟落寞得嚴肅,全沒了往時怡然豁達。陳皮皮本還要問,看她凝重,怕說錯了什麼惹她煩惱,就壓住了。
   這頓晚飯吃得沉寂,程小月幾次停筷,欲言又止,終也沒說出什麼。倒是小流氓沒心沒肺狼吞虎咽,把一桌子菜風卷殘雲掃得精光。
   收捨了碗筷,陳皮皮殷勤着給舅媽捶腿捏背,小心討好,他自幼熟讀程舅媽這本書,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程小月乖乖地由他捏揉,沒半點防備,他的手腳卻也老實本份,規規矩矩,不可謂難能可貴!
   耗到要睡的時節,胡玫卻來了。一進門就是一連串嘆氣,說:「我這媽做得真是失敗至極!如今倒被女兒攆出家了!「小月問緣由,婦人又含糊了,只說:「她和我摳氣,小丫頭片子脾氣見長,居然說見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要出去……」趁程小月不留意,飛了陳皮皮一個衛生球:「我這當媽的還要受氣躲開,免得碍了她的眼……總不能逼她離家出走吧!」
   程小月強笑:「妳們娘兒倆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鬧成這樣?要不我現在過去勸勸去?」她見胡玫不肯說,心裡猜想多半又是為了鐘凡,畢竟事關自己,總有些心虛,還真怕胡玫要她去平是非。更不放心留甥兒和胡玫單獨相處,前車之鑑是不能不防的,給他們個機會,怕乾柴烈火起來,澆都澆不滅!
   胡玫忙不迭地搖頭手:「不用、不用,她那倔強脾氣,牛拉不回的,越說越擰。皮皮和她年紀相仿,平時又說得上話,明日到學校見了她,開導幾句,比我們更有成效也說不定……妳說是不是啊……皮皮?」
   陳皮皮嚇得直拍胸脯保証:「那是、那是!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幫的,胡阿姨待我這麼好,齊齊又是我死黨,我不幫忙誰幫忙?責無旁貸、責無旁貸!」
   程小月樂得下坡,叮囑了甥兒一定要好好溝通。皮皮口裡答應,頭卻大了幾圈: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胡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燙手的山某轉眼甩回來。老子這一身的傷痛就是今天勾通來的!明日還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擺不平齊齊,不免要被舅媽知道真相,當然難逃一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拿雞雞去勾她,通不通可就聽天由命了。
   胡玫說:「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讓她也嘗嘗沒媽的滋味兒。」她這一句話正觸動了小月的思緒,心亂如麻,對胡玫說:「我正要找了妳商量的……」俯首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今天我見到孫瑩了……送皮皮回來的!」
   胡玫一驚:「她怎麼突然來這兒了?」看了皮皮一眼,自覺失聲,用手掩了嘴,神色不定。程小月就拉了她進自己的卧室說話,似乎要刻意避開皮皮。
   她們越是神秘,皮皮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賊心虛使然,生怕兩個婦人密謀什麼圈套兒。躡手躡腳去到門邊,貼了門偷聽。屋裡的人說話聲音極低,隱隱約約只聽到有人說:「孩子……要挑明了……將來……妳別擔心……」跟着是舅媽的一聲長嘆。心裡大驚:不好了、不好了!胡阿姨倒戈了!
   他和胡玫的事情,早已敗露給齊齊,齊齊哪裡是能守住秘密的人?舅媽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他也隱隱知道這後果,犧牲別人保全自己向來是他做人原則,以己度人,自然相信胡玫可以為了大局出賣小情人!說定這會兒正出賣呢!越想越是心驚,眷背發涼:不行,無論想什麼辦法,也要弄清楚她們在說什麼,須早做準備,免得給舅媽殺個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硬着頭皮推門進去,乾笑了幾聲,問:「咳咳……舅媽,胡阿姨妳們渴不渴?我給妳們倒水……」兩婦人十分機警,登時閉嘴收聲,一起瞪着他搖頭。
   再過片刻,他又進去了,問:「妳們餓不餓?要不要我準備宵夜?」自然也是無果,灰溜溜出來了。急得在外面抓耳撓腮,恨不得變只蒼蠅飛進去。
   二女見他不住借故進出,都疑心他看出什麼端倪,也都擔心,正說話間,忽然又見陳皮皮穿了睡衣褲進來,做天真相,死皮賴臉地爬上了大床,說:「胡阿姨別笑話我,最近我戀母情結嚴重,唉!不嗅着舅媽的味道連覺也睡不好!睡不好覺,明天自然就沒精神,到時候沒精打彩,課也聽不好,難免耽誤學習!更別說去哄齊齊了。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這裡好了,借過、借過,舅媽妳往中間點兒,我屁股大,明日又有重要任務,可不能委屈着睡覺。」

   二女愕然,面面相覻啼笑皆非,眼睜睜看他上了床,攬住了程小月腰,馬上呼嚕聲就響了。
   程小月本是要踢他下床的,但今天忽然見了孫瑩,勾起往事,生出患得患失之心來,留戀起這樣的甥兒甜蜜,那一腳竟踢不下去!笑着對胡玫說:「沒臉沒皮的孩子!真拿他就沒了辦法!」胡玫也笑:「這麼戀媽的兒子,活脫脫的骨肉親情,不怕他能飛了。」她可不知道程小月卻是防了自己的,放甥兒在外面,只怕這一個晚上也不敢睡實!須防了她籍着上個廁所的機會就去偷吃自己甥兒!眼下大家同睡一起,倒不用擔心會有什麼苟且了。
   陳皮皮睡在旁邊,自然不能再說剛才的話題,聊了幾句閒話,熄燈睡覺。
   俱都心裡有鬼的,哪裡就能睡得着?真個叫同床異夢,胡玫和陳皮皮倒是有情,中間卻隔了程小月這座大山,慾翻而難能!程小月和甥兒是有愛的,這愛卻又古古怪怪蹊蹺荒唐! 陳皮皮平白撿到了個大好的時機,懷裡抱了麻辣美人兒對面還躺了個風騷美人兒!只可惜肚子裡卻在猜兩個美人兒的秘密,支起耳朵專心偷聽,唯恐漏掉什麼蛛絲馬跡。色心居然拋之腦後!三個人規規矩矩地裝睡,倒也相安無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皮皮終於睡意漸濃,往舅媽身上又湊了湊,將一條腿搭在了程小月的腿上。程小月還醒着,覺得不妥,又不想讓胡玫知道自己沒睡,假意不經意向前挪了挪,和胡玫緊貼到了一起。皮皮的手臂卻還在腰上,這麼一擠過去,手臂就貼住了胡玫的肚皮。胡玫正想心事,清清楚楚感覺到了那手,知道不是小月的,以為皮皮來摸她,驚了一驚:這貨賊大膽兒,敢隔山打牛!也不怕火山爆發燒得咱倆灰飛煙滅!不過這一招膽大心細行雲流水舉重若輕,很是不同凡響……孺子可教!
   偷偷伸出手來,勾起手指在那手心裡輕撓了幾下,算做是回應,心中騷情無限,把對女兒的愧疚丟去身後了。
   皮皮給她這一撓,把瞌睡撓跑了,手就去摸胡玫的肚皮,那條跨着舅媽大腿的,醎豬手也拱去了風騷美人兒跨間,恰好抵住了陰戶,熱烘烘肥碩碩,不免想起曾經在那裡的快活。一想到那快活,頓時驚醒了雞雞,還以為下了討伐今,馬上抖擻了精神披掛上馬,準備衝鋒陷陣……
   程小月的豐臀就此倒霉,給一桿丈八蛇矛戳得心驚肉跳,她下面睡衣單薄,火辣辣的熱燙得心慌意亂起來,心裡驚呼着:怎麼就起來了、怎麼就起來了!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可教我往那裡跑?

Very good more please

陳皮皮的鬥爭三十八

陳皮皮的鬥爭 三十八
   程小月是不信他有那個膽兒的。養了這麼多年,於甥兒子的脾性了若指掌,自忖還能降伏得住他!那夜裡被甥兒子拔了籌,倒不怎麼覺得惶恐﹣﹣不是他以為自己是胡玫,借他七八十個膽子也未必就真敢捱上床來動自己!吃了那個啞巴虧,惱火之餘,擔心被外人知道卻是多一些。不然的話,陳皮皮可就不是挨一頓棍子就能過關的了。
   眼下能明明感覺到了他下面的野蠻,才怕起來!她可沒猜到,這禍是對面一聲不響裝睡的胡玫惹的!倘若沒有胡玫在,早就翻身跳起來一腳踩去他臉上教導了,還肯跟他客氣?這會兒卻是真的不敢,連假裝翻身擺脫的勇氣也沒有。唯恐驚醒了胡玫,再被她懷疑了什麼去亂猜,自己可要頭痛了,掩飾起來,也未免心虛氣短了。
   咬着牙根兒僵在那兒,肚子裡小畜牲小禽獸的一通罵,打定了主意;過了今日這個騷擾關,一定要收捨他到生不如死,見了自己就陽痿的地步。
   陳皮皮還不知道來日大難,一心跟風騷阿姨周旋,全沒意識到自己正槍挑着老虎舅媽。想伸手去摸胡玫乳房過下癮,又實在沒那個膽子,只好把個中指在胡玫的肚皮上戳來戳去,戳得胡玫一陣痒,身子全酥了,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又怕被小月察覺,憋得十二分艱苦。
   她是個偷慣了的主兒,偏偏就喜歡這欲得而不能的調兒,當着人家的面和人家甥兒子暖昧,三成害怕七成興奮,刺激不輸給背夫偷漢!一時間心神蕩漾騷情無限!下面兩腿夾了又夾,濕成一片,恨不得爬過去強奸那個挑戰的貨。
   假意裝作睡得不舒服,擰了下身體,將那只爪子壓在大腿下,卻故意還留了空隙給他活動,盼着他知趣好勇往直前。能戳到肚皮,離緊要處也不遠了,萬幸戳中了位置,戳出一個小小的高潮來也未嘗不可!
   陳皮皮好歹也是考過七十分的聰明孩子,哪裡不明白?大喜過望,手指順着腿根兒摸過去,到了交通要道盤旋。苦於胡玫穿了睡衣,手指雖然英勇,卻也不能像常山趙子龍一樣殺個七進七出。睡褲薄軟,清清楚楚摸到了內褲的邊角,稍加用力,那一條縫也隱約尋得到,隔了兩層布,兀自手感潮濕!可以想像裡面是什麼光景了!不免獸心激蕩,獸性大發,頂着小月的寶貝跳了幾跳,硬的可以拿出來去牆上釘釘子了。
   小月的屁股又不是牆壁,不用釘也可以進去的。就明顯感覺那根滾燙火熱的凶器直插自己臀間,不是內衣負隅頑抗,這會兒必然在撞城門了!心中大急,暗暗用力夾緊兩腿,期望阻敵於玉門關外,不至被大軍長驅直入,倘若大好河山就這麼拱手於人,到時候自然是難免要生靈塗炭!
   不過朝廷裡也是自古就有主要降派的,亦在據理力爭:何必苦守捏?人家又不是沒進來過,還不是沒啥損失?就算吃上一點兒虧,也只臉面問題而已,老話說的好,吃虧就是佔便宜嘛!蒙滿苗回藏都是一家,誰搞得爽還不是都是咱老百姓幸福?天下太平和諧第一,我們倒不妨暫且從了他。
   主戰派自然不幹:這怎麼行?凡是講究個正統,倫理綱常那麼是絕不能亂!今天給人家吃到甜頭,吃到上癮了,要天天吃我們怎麼辦?萬一我們被吃也上癮了又怎麼辦?此事關系重大,萬萬不能投降的!
   皮皮不知道舅媽的天人交戰,一門心思勾搭胡玫,還嫌不夠近,又往舅媽身上湊了湊,把腳丫子直接搭在了胡玫屁股上,手腳并用大揩油水。全沒意識到這一動,小皮皮幾乎全陷進舅媽肉裡了!還好他內功不夠深厚,否則這一下恐怕早捅得裂衣破褲,城門洞穿了。
   這麼一來,終於觸動了老虎的底綫,忍無可忍!悄悄地把手伸過去,摸到陳皮皮的大腿死力掐了一把,要他明白自己這事情敗露了,就此罷手。她肚子裡惱怒,下手也就格外的重,掐的一塊肉下來的思都有。皮皮出其不意挨了一招,還不明就裡,以為是胡玫幹的,雖然痛彻心扉,卻不敢叫出來,只疼的臉歪目斜,張大了嘴巴無聲呻吟。肚子裡疑惑:阿姨幹麼掐我?難道是害怕被舅媽發現,要我鳴金收兵?這可是妳先來挑逗我的,現下搞得我翹起來了,卻又讓我撤退!沒天理啊、沒天理啊,打死老子也不肯。
   一把抓過那只手,扯到自己胯間按上去,給她了解真相,告訴胡玫阿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黑暗之中他可分辯不出此手非彼手!只覺得那手滑膩軟溫,竟然大有羞澀之意,屢次要抽回逃跑,索性捉着從褲衩邊塞了進去。心裡還在笑胡玫:阿姨居然跟我來裝羞澀!哼哼!我大華國自古講究禮尚往來,我摸了妳這麼長時間,妳好歹也該回個禮兒,給我摸上幾把過過癮罷!
   程小月大驚!一顆心差點從嗓子裡跳出來。萬萬沒想他敢這麼流氓自己,險些翻身坐起來,頭也蒙了,臉也燙了,只覺得全身一陣戰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手裡明明白白是甥兒的命根子,硬得鐵杵一樣,雖然又羞又急又惱恨,真要她在這要命的地方下手去掐去擰,卻還是捨不得!萬一給他弄傷了,將來留下什麼隱患,她也是不肯的。只好用力回拽,企圖逃離那個是非之地。可偏偏又扯不脫,三動兩動,那根東西反而更猖狂起來,擠進她掌中,大有讓她擼一管兒的無恥意思。
   胡玫是貼着她的,突然感覺到了程小月身體有動靜,也被嚇了一跳,剛才陳皮皮收回手臂,還以為他是情慾賁發,回去救火了。這時節才若有所悟: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剛才乾柴烈火,動作怕是太大,定是被小月察覺到什麼了!
   她雖然生性喜淫,臉皮也沒厚到不要的地步,真給人家捉了奸,以後天天見面總要尷尬。一時間忐忑起來,也六神無主了。想:不知道她究竟發現什麼?是剛才皮皮摸我的時候就知道了?還是剛才皮皮的手臂碰到了她?屋裡面暗不見物,我們動作又不明顯,就算她有什麼警覺,大抵也只能懷疑,捉奸要雙,眼下除了皮皮的腳還在我屁股上,其餘的也沒什麼把柄給她抓了!這一節那是不必擔心﹣﹣難道人睡着覺是死的?誰能擔保不會亂動,他這只腳恰巧搭上來也是講得通的。我又沒脫內褲,硬冤枉我勾引她甥兒那可不能算証據確鑿!
   不過穩妥起見,還是在皮皮的小腿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收回,今夜晚到此就宣告沒戲了,大家安分守己,早點兒老老實實睡罷。
   陳皮皮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扯着阿姨的手在雞巴上摩擦,心裡面還在埋怨:阿姨這只手太沒誠意!我可是拼了老命翻山越嶺去安慰妳的,要知道一但給敵軍發現,我的手腳也要被打断的。妳倒不來遷就我,這麼活潑可愛的雞巴,妳連握一下都不肯?那我怎麼爽?就算不肯給我打個飛機,捻一捻搓一搓總還可以的吧!妳拍我的腿那又是什麼意思?要我爬過去幹妳嗎?這個……這個……實在是太難為我了!我雖然有心且有力,卻老實沒那個膽子,倘若真過去,爬到妳身上大幹特幹,怕要地動山搖的,死人也得給震醒了,到時候被舅媽左手一拎,右手一揪,咱們倆奸夫淫婦就此被捉,等不到妳爽,就該我舅媽先爽了!不過她老人家爽的可是拳腳棍棒,我老人家爽的必定是腦袋屁股!
   雖然不敢應阿姨的戰,好在她的手還在褲襠裡,不由分說把那只手裹住了雞巴,來回晃動,倒也快感連連,比起真槍實彈固然不足,可比起來乾巴巴摸得到幹不到卻也算是有餘了。
   程小月幾次要出聲發飊都硬生生忍住,初始的氣憤惱火,現在都被惶恐掩蓋了。只覺得掌心裡的東西粗壯堅硬,火一般滾燙,羞得臉頰發熱心亂如麻,黑暗裡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一動也不敢動,唯恐有什麼動靜給胡玫察覺,那可只剩下跳樓去死了!偏偏小畜牲膽大包天,居然還捉着她的手動作!恨不得一把給他那件東西揪下來扔出窗去,才能泄心頭之恨。
   不過這物品她卻是久沒接觸了,難免想像一下形狀性能,她又是個熟練工,粗細長短握在手裡自然就在腦子裡有了個輪迴廓,一二分的迷亂在所難免。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到底這心跳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她早明白人之情慾難禁的道理,看得也開,從來沒打算要做個貞潔的,又決心守了甥兒不再結婚,當然清楚難免兩全。好在鐘凡做了填補,平衡了生活,幾年下來也沒受多少熬煎。然而骨子裡仍是守舊,每每還是覺得自己行徑不堪。這原本已是她的道德極限,再往深裡去,想也不敢想的。
   眼下的狀況,真真是想都沒想過,哪裡還應對的主意?只剩下唯一的慶幸:好在胡玫不知道,萬幸胡玫沒發現!這件事,打死也是不能給她發現的!
   胡玫的確是沒發現,她自己只擔心着奸情敗露!吃不准程小月什麼狀況,平息了情緒,深吸一口氣輕聲叫了句:「小月……小月妳睡着了麼!」
   小月聽胡玫突然發問,心裡惴惴,含糊着應了一聲:「嗯,玫姐妳也沒睡?今晚倒熱,我也睡不怎麼踏實。」
   她這一出聲,把個小流氓驚得天下大亂!點了穴道一樣呆住了,他剛被撩撥得獸語高漲,一門心思享受「胡阿姨」的玉手,早把中間的閻羅王給忽略了。這會兒舅媽一出聲,三級片馬上變成了恐怖片,差點沒陽痿!念頭飛轉:沒想到胡阿姨膽子居然這麼大!明知道舅媽沒睡着,還敢隔着舅媽和我亂七八糟。佛祖啊上帝啊保佑舅媽什麼都不知道才好!阿姨妳不怕,老子可怕得要尿褲子了,不玩了、不玩了,還是乖乖睡覺吧。
   小心翼翼將雞巴上的手從褲衩裡抽出來,抬得高高的從舅媽身上舉過去,打算「還」給胡玫。等把手放在胡玫腰上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不對,順着手腕摸過去,越摸越回來,竟然尋到了舅媽的肩頭!頓時被馬蜂蟄到了一樣彈回,魂飛魄散: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這手……這手是……是是是是舅媽的!
   胡玫只覺得程小月把手搭在了自己腰上,暗自慶幸:還好、還好,總算是我夠機警,早一時撤退,不然她這隨手一搭,只怕馬上要敗露了。抑制了心跳,假裝體貼地拍了拍小月胳膊,說:「妳在想心事嗎?我剛才也想着齊齊呢。養孩子原來都是在養煩惱的,我辛辛苦苦養她十幾年,如今冤家一樣,就算我真有什麼不是,還畢竟是她媽,總不是外人。她倒忍心為難我!」
   小月給皮皮放開了手,心才安定一些,聽胡玫感慨,本想安慰她幾句,可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解胡玫。在她心裡,也是不屑了這女人的,只道齊齊怪胡玫,還是因為石夜來那件事情。在她看來,分明胡玫不對的,卻也不能就此說破於她,想了一想,才去握住了胡玫的手,說:「妳也別難過,再過些年,她年紀長了,總有體諒妳的一天。」  
   陳皮皮的狗頭裡此時已經變成一團漿糊,悲憤欲絕:我陳皮皮縱橫江湖十幾載,沒成想一朝翻船!大好前途眼看就要断送。且不說過了今晚舅媽會怎麼收捨自己,只怕往後也再沒有好日子可過了!回憶起往日舅媽鎮壓自己的鐵腕,登時不寒而慄,頭大如斗﹣﹣這次不單是死定了,還要死得慘不堪言慘不忍睹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惶恐之下必有勇夫。左右思量已經是必死之身,無賴性子倒上來了:反正是死定了,乾脆死前撈了個夠本,摸了一次是摸,摸到爽死也是摸,今日先爽死我好了,免得明日死無全屍的時候死不瞑目。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也不躲閃了,大咧咧一個熊抱摟住了舅媽,狗爪子老實不客氣捉住了程小月的乳房,又捏又揉,兼之搓拉彈唱,無所不用其極。這一把抱得結實,身體也粘貼的緊,立時暖玉溫香抱滿懷,雞巴就華麗麗頂住那豐臀了,臀肉本就柔軟,加上睡衣也柔滑,這麼一頂,不免快感泉湧,銷魂不可勝言。他還嫌不過癮,左右是死,索性聳動下身,又多戳了幾下!
   程小月猝不及防,忍不住「啊」地脫口叫了一聲,和胡致握在一起的手也猛地一緊,緊跟着又被惡人從後面捅了幾下,差點兒撞到胡玫。胸前也憑空多了一只手,大肆掠搶,蹂躪得乳房上下翻飛扁了又長。她還不肯相信,任憑那手摸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醒悟:這個不要臉的是真下手了!
   胡玫感覺到她異常,問:「怎麼了?」
   程小月驚慌失措之餘,第一反應卻是把身子向後躲,只是怕撞到胡玫,口裡掩飾着:「啊……沒……沒什麼……啊呀……是是是腳抽了下筋兒……」她身子越是往後靠,小流氓就是越是舒服,從認識這位熟女以來,多看一眼屁股都難免付出滿頭包的代價,像這麼安安靜靜讓他去摸,那是絕無僅有之事!為了對得起舅媽這一番好意,他也唯有奮發圖強全力以赴去報答了。

   回答完胡玫的問話,感覺她也沒起疑心,才鬆了口氣。方顧得上去對付那只抓奶龍爪手﹣﹣已經揉搓自己半天了。這只手的猴急,真叫令人咋舌,胸前的衣服都給他摸得七零八落皺成一團,肚皮都露出來了。只覺得乳頭給搓來搓去,隱隱然勃發,蹭在衣服上奇痒難耐,快感一波一波蕩漾開來,如果不是為人脅迫,倒是件享受的事。眼下卻是又羞又惱又氣有幾分好笑,勾回另一只手,用指甲在那爪子上狠狠掐了一把。換做往常,他早就該嗷嗷叫着逃掉了,這會兒卻渾然不惧,還要捏着自己乳頭拉扯!找到手腕又掐了一把,還是不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竟和自卯上了。
   陳皮皮當然知道痛!但明知道過了今天這個村就沒有了這個店,到了明天,難免要「我自橫刀向天笑,任憑舅媽去宰割」了,還客氣什麼?早收回來一點利息也是好的。只覺得舅媽玉指如飛,掐了一把握又一把,不一會功夫,手背手腕俱都火辣辣地疼痛,估計早鮮血淋漓了!他倒頗是英勇,擠着眼睛吐着舌頭,兀自不肯罷休。
   程小月掐了半天,毫無效果,不免氣急敗壞,就低頭張了口去咬,她這也算是無奈之舉﹣﹣那手抓在胸上,深陷在乳肉中,哪裡那麼容易咬到?幾次都差上一點點,卻還是親在自己乳房上面,倒似乎是在鼓勵人家深入了!
   若沒有胡玫在場,程小月一聲大喝,陳皮皮自然魂飛魄散束手就擒,壞就壞在她起了隱瞞的念頭,不肯當機立断,心裡想的是就算這小王八蛋動手動腳,也成不了大事,自己最多吃點虧,給他揩揩油罷了。
   她可不知道,這次敵軍摔鍋鑿船發毒誓,要太歲頭上動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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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三十九
   混亂之中,忽然扭到陳皮皮的拇指,登時心中一定,反手向後用力一拗,這下絕地反擊,自然是不留餘地凶狠之極。只聽陳皮皮一聲慘叫,隨即「噗通」一響,那聲音卻是從床下傳上來的了。
   原來他忽然手指劇痛,馬上奮力回抽,程小月卻攥得緊,一時竟無法掙脫,當下另一只手推了舅媽肩頭,使勁兒回奪,這下才終於拉回來。只是他本來就睡在床邊,又用力過猛,甫一鬆開,餘力不竭,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胡玫聽見,不知道什麼情況,趕緊問:「怎麼了?是皮皮嗎?」
   程小月假意裝糊塗:「啊,是皮皮。真是奇怪,他睡得好好的,怎麼會摔下去了。」
   胡玫笑了一聲:「到底是小子,跟我們家齊齊果然不一樣的!睡覺也睡得這麼不老實。你沒事吧?」
   後面一句,是在問床下的皮皮了。
   皮皮從地上起來,麻利地爬回床上,支吾了一句:「手抽筋了……咳咳……沒事沒事,大家繼續睡……」
   這麼一來,裝睡的已然全部暴露,他也不偷偷摸摸了,裝着親密攔腰摟住了舅媽,繼續把下面頂住了美人臀。好在這一摔倒沒給他摔萎縮了﹣﹣依然堅挺如故,緊緊低在程小月兩股之間。想:撕破面子了,早晚被妳揍,我可也沒什麼害羞的……不信妳叫出來!就算給胡阿姨知道了,我是她的奸推,也沒多少關系。
   逼急了我舅媽阿姨一起抱,誰也不放過。
   程小月沒想到他還敢挨過來在,真想一腳再給他踹下去!碍着胡玫在,也不好揭破他的齷齪,強忍了滿腔不忿,裝出不耐煩的聲音來說:「這麼熱的天,你抱着我捂痱子嗎?真是粘人!滾滾滾,我可不稀罕你。」
   說完了才扭動身體掙扎。
   她這麼做一是要胡玫不起疑心,二是能光明正大來擺脫他的糾纏。滿以為當着外人面,他總不會繼續耍無賴猥褻自己。
   不料陳皮皮反而抱得更結實,故作天真,說:「舅媽,我這麼可愛!稀罕的人可多得很呢,要是我在大街上喊一嗓子﹣﹣誰願意讓我抱着睡覺?早一群人爭着搶先了!舅媽妳不要得了便宜賣乖,這是天大的便宜,不佔妳可白不佔!妳要是再不給面子,我可就去抱着胡阿姨睡了。」
   胡玫「嗤」地笑了出來,說:「小月,妳這兒子生得好!臉皮厚嘴巴甜,將來必定是個追女孩兒的好手。」
   程小月有苦難言,陪着乾笑一聲:「妳不要說風涼話,這淘人的貨才讓人頭痛,我寧可把他換了妳家齊齊,唉,教育失敗、教育失敗,教出這麼個魔星來!」
   胡玫就說:「我倒巴不得呢,妳這才是真的在說風涼話,有兒萬事足,才不信妳肯?」
   程小月說:「換了、換了,咱們這就簽合同,擺脫了這妖孽,我好過幾天安心日子。」
   胡玫哈哈一笑,對陳皮皮說:「聽見沒?妳舅媽現在把你送給我了,從今個兒起,你就不妨叫我媽……哈哈……她不肯抱着你睡,我是肯的,過來、過來,我這個媽來疼你。」
   程小月倒真怕甥兒過去,早用手按住了皮皮的胳膊,嘴裡卻對胡玫說:「妳還以為是寶嗎?真纏起妳來,有妳頭疼的時候。恐怕要不了三天,妳就巴巴回來找到我退貨了……」
   還想着繼續說:忽然感覺甥兒的手掌竟然從衣服下伸了進來,覆蓋在乳房上面。頓時一驚,也不敢太大動作,只好用手在衣服外面按着,不讓他亂動。只是被他這麼一搗亂,下面還要說什麼卻忘了。
   皮皮本來預備了被反抗的,沒想到輕易得手,大喜過望。也不猴急了,將舅媽按住的手掌在溫暖柔軟的乳房上慢慢揉動,感覺乳頭在掌心裡一點點摩擦,逐漸硬了起來。
   程小月自然灺清楚感覺到了,大羞,素來在甥兒面前,她都自認是端莊的,對甥兒一向恩威并施,絕不使他見到自己私密的一面。現在赤裸裸暴露了,自然顏面大失,臉上一陣火熱。想:這叫什麼事?這叫什麼事?他即便是少不更事,做出這麼猥瑣的行為來,還畢竟是孩子!我這樣的反應,那才是真正不堪?叫他以後怎麼看我?
   但身體力行的反應卻由不得她!酥痒一絲絲從胸口鑽入心裡,全身跟着軟起來,竟然有幾分迷離。不自主地含胸縮背,想離那惹禍的爪子遠點。無奈胸部實在太過豐滿高聳,這麼一丁點躲閃自然於是事無濟,還是給人家牢牢掌控着。只覺得那手搓搓捏捏揉揉按按,居然花樣繁多甚是嫺熟,儼然流水綫的老工人了!惱羞之餘,心裡也是疑惑:他哪裡學的這流氓手段?難道是那不乾淨不要臉的女人教給他的?再不然,就只有胡玫了!
   對那晚上甥兒和胡玫的事,她固然不情願,卻也還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是甥兒鑽進了人家房裡。然而要真的是胡玫教了他這些,當然還是惱恨胡玫淫蕩不要羞恥。薔薇她是不屑的,胡玫卻是她的朋友,更是皮皮的長輩,為了自己的歡娛教晚輩這種下流手段,就實在是太過無恥了!
   陳皮皮可不管什麼有恥無恥,既然得勢當然要乘勝追擊。此時舅媽的上衣早被掀開,腰背的肌膚已然緊貼了自己身體,只覺得滑膩如脂溫熱如玉,引誘得性慾勃發不能自已。難得舅媽竟然不發威,壯了膽子把另一只手去她腰間撫摸,手指勾住了褲帶兒處就往下拉。絲綢的睡褲原本輕滑,一扯之下,頓時整個後臀全露了出來。
   陳皮皮心花怒放,趕緊趁熱貼上身去,那根物件兒順順當當從臀溝處滑了進去。股膚相接,只覺得那裡滑若綢緞,蝕骨銷魂,刺激得他差點失聲呻吟出來。
   程小月大驚,下意識雙腿一夾,反而更覺得股間的火燙,更慌亂了!無措之中身子拼命往前挪了一下,手就碰到了胡玫的肩膀。她心神俱亂,手上也自然發力,竟是牢牢抓住了胡玫的胳膊。
   胡玫被她抓住,還道是她要和自己說什麼體話兒,也向她身邊靠了靠,將嘴巴貼在她耳邊,輕聲問:「什麼事?」
   半響也沒聽到小月回答,倒聽着她呼吸粗重急促,如同剛跑了個百米衝刺一般。
   要是真能跑,程小月現在早跑幾萬米了!奈何甥兒鱆魚一樣裹在身上,盤根錯節糾纏,哪裡逃得脫?聽胡玫問話,心虚的竟是不敢回答,唯恐一說話口氣有異,泄露了正被攻打着的軍情。偏胡玫又離得近,頭臉全挨過來!拼命壓抑了心跳呼吸,等覺得氣息平穩了,才支支吾吾着說:「嗯……嗯……這天,還真是熱啊……」
   胡玫就狐疑地「唔」了一聲,卻是心有悻悻:天熱算得了什麼?唉,我才是真真的熱呢!妳擋住那個小男人來滅火,這晚上才真叫熱得難熬……
   熱的當然不止是胡玫,這頭兒的陳皮皮都火上澆油屁股冒煙了。手上摸着舅媽的乳房,下面戳着美人的臀股,雖然明明已經到了門口﹣﹣幾乎能感覺到濕滑了,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他此時精蟲上腦,一心只想下邊鑽進去,這麼給他抱不給吃,才真是要了他老命!把屁股使勁兒往前送,指望突破敵營,沾些蜜汁啊花露啊什麼的回來。奈何程小月豐臀飽滿,貼着肚皮固然舒服,卻也阻隔了他進一步前行。充分驗証了天下事物皆有兩面,福禍相依的道理。想着要不要抽手回來增援﹣﹣去分開舅媽兩腿!要是能掰開臀瓣,八成就差不多了。
   幾經猶豫,還是下不定決心﹣﹣我那只手正牽制了敵方大軍,倘若是退,舅媽騰出手來,忽然反攻我軍大本營,那可糟糕得很!腦子裡亂七八糟想着,身子忍不住已動了起來。
   程小月心亂如麻,她此刻也不去想來日怎麼收拾皮皮了,眼下才是兵臨城下十萬火急,再不想對策,恐怕要失身了!
   失身她倒是不怎麼害怕,害怕的是失身給甥兒!如果此刻抱了她的是別個,也是肯半推半就的。胸前給撫摸的也有七八分舒爽,情慾萌發麻軟得幾乎不想動。股間的一團火硬還在慢慢抽動,雖然沒進去,也屢次觸碰到關鍵,清清楚楚地戳上一下,退開,又來戳一下……勾引得那裡一片濕跡。有心找個藉口起來擺脫這窘境,卻又怕胡玫會去開燈,到時候自己和甥兒衣衫不整,哪裡有借口辯白?可不反抗……這個……這個人道理也實在說不通。
   隔了衣服去扭陳皮皮的手指,想「故技重施。那手也狡猾,躲閃游走着不肯就範,間或在她乳頭上捏那麼一下,倒像是和她玩兒捉迷藏。兩人暗地裡較量,都默不作聲,衣服被糾纏得亂七八糟。
   胡玫聽見悉悉索索聲響,不明白就理,還以為程小月在身上撓痒,輕笑了一聲,說:「怎麼了?妳是穿着衣服睡覺不習慣麼?嘻嘻……這裡也沒外人,脫了也不要緊。」
   程小月被她說得扭怩,小聲輕罵:「妳要死了?當着孩子說明這瘋話。我……我什麼時候不穿衣服睡了……」
   胡玫嘿嘿笑了一聲,只覺得下面濕黏得不舒服,忽地坐了起來:「不行了、不行豫,熱得我一身汗,我去再洗個澡……」
   說完起身下床﹣﹣她也是不肯去開燈的,剛才和陳皮皮一通折騰,料想絕不雅觀。摸黑開門出去了。洗澡自然只是個借口,下面難捱要去解決才是真情。
   聽見胡玫進了衛生間,程小月蹭地竄了起來。她起得急,褲子還沒拉起,半個美臀還露在外面,皮皮的手又裹在衣服裡,起的時候扯了她一把,就一屁股坐了回去。這一下倒巧,不偏不倚戳了個正着,一根直挺挺的雞巴居然誤打誤撞進去了兩寸!
   陳皮皮只覺得一陣暖熱,爽得一聲呻吟,攔腰抱住了舅媽又戳了一下,本來只進去了兩寸,他這麼一戳,倒全進去了。程小月也叫了一聲,這一下可不是她能料到的,心裡叫苦,本以為終於解困,沒想成反淪陷了!腰又被抱得死緊,就回手去找他耳朵,摸了幾下都沒找到,卻揪住了陳皮皮的鼻子,死命扯了一把,痛的陳皮皮悶着聲音叫了出來。
   這慘叫雖然是聲音不算大,可在深夜聽來還是響亮無比。小月被嚇得全身一抖,人就呆了一呆。好在門關着,胡玫也在浴室開了花灑自我安慰,嘩啦啦的水聲響把裡面外面的聲音都掩蓋了。小月還沒反應過來,怔着的功夫,結結實實又挨了幾下杵!
   這幾下力道凶猛,功力渾厚,撞得她身體顫了幾顫,下面也一陣快感,久違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久曠的身體最誠實不過,規規矩矩地按了程序走,前戲又沒省略,這歡樂就十分明顯!
   享受了的程小月卻都要哭了!手忙腳亂地掙扎,只是腰被牢牢抱住,掙扎也只不過是踢腿揮手,要緊的位置還是被敵軍佔領着,那根凶器在她身體裡面摩擦了幾下,愈加堅硬,奮發圖強起來,噗嗤噗嗤亂棍齊飛,大有不破樓蘭誓不還的架勢。
   這一連串的攻擊,密集流暢操練熟絡一本正經,儼然有大將之風!程小月被攻打得頭搖乳顫,如同風中柳雨中花,身子一陣的軟,力氣憑空消失了一樣,只有挨的份兒了!
   陳皮皮大將軍體力充沛,這一招亂棒打死老師傅,讓舅媽應接不暇,他自己更是爽到了一塌糊塗!知道給舅媽回過味兒來一定會垂死掙扎,他這一陣衝擊就奔着高潮去了。
   好在程小月也非常人,忍着快感,深吸一口氣,拼盡全身力氣猛地使了個鯉魚打挺。正在陳皮皮要高潮的當口,他快樂當前,難免疏忽,手上一鬆,美人魚就此逃脫。可惜程小月身體離開的剎那,他也已大功告成,一股精液噴湧而出,饒是美人魚逃得快,頭一炮還是打在了屁股上面。
   程小月逃脫魔爪,兀自心有餘悸,還不知道他已經陰謀得逞。等感到屁股上一陣涼,用手去摸了滑膩膩滿手,才醒悟過來。恨得牙痒痒的,忙不迭去尋了枕巾擦拭,邊擦邊看門口,唯恐胡玫此時進來。
   陳皮皮還回味着剛才的幸福,連危險也忘了,一手摸了酸痛的鼻子,眯着眼睛在心裡大叫:夠本了、夠本了,舅媽的屁股……原來這麼……這麼…… 腦子一陣陣迷糊,形容詞也找不到了
   此刻兩人誰也沒再動,一個爽歪歪斜躺着,一個呆愣愣抱膝坐着,氣氛又是尷尬又是詭異。程小月心裡一片冰涼:完蛋了、完蛋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苗頭?要是早預防了,仔細開導,也不至於有今天!那晚我自慰給他撞到,已經丟了大臉,今日又弄出這麼個局面,可怎麼收場?將來要再管教他,我也拿不起長輩的架子來!
   腦子裡念頭百轉,還是擔憂多過了難堪。身體力行裡面卻還湧動着一種難言的歡愉,下體仍舊水澤一片,以乎被欺負得意猶未盡,還在留戀那時光景。又是羞澀又是惱怒,見那個賊貨還歪在那裡,居然沒有逃跑的意思。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伸手過去在他臉上摑了一掌。
   陳皮皮自知理虧,虛心接收了,心裡卻嘀咕:我現在逃了,她自然不會把我怎麼樣﹣﹣不過明日是一定要算總帳的……要是我現在乖乖的給她老人家打上一頓﹣﹣胡阿姨就在外面洗澡,料想她不敢死命揍我!大有可能逃過一劫?

   老虎屁股他是摸了,死自然是一定的,不過如果能死得不那麼慘,還是應該算計一下。
   程小月不知道他肚子裡的念頭,見他不動,就又一掌摑去。她當然怕外面的胡玫聽到,下手也不甚重,兩人倒像鬧着玩一樣,一個打,一個挨,配合默契心有靈犀。
   打了幾巴掌,見他始終不動,還道他知錯了,心裡也軟起來。畢竟是自己甥兒,汜且少年情慾初開,一心只想着那件事,不管不顧也是有的。長長地出了口氣,想要跟他說這其中的利害。卻又發現竟無話可說﹣﹣剛做了那事,眼下再講這關於亂倫的話題,她實在是開不了口。
   縮了身體坐在那裡,用枕巾一個勁兒擦抹玉臀,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忽然想到他剛才一定也射在床上了,就用手摸索着尋找,要是待會兒給胡玫發現了這些個罪証,她拔劍自刎的心也是有的!
   一直摸到了陳皮皮的身邊,怕他身上還有,就也順便摸了。卻摸到他根東西﹣﹣還直愣愣地翹着!手被電到一般縮了回來,雖然黑暗之中,還是臉上一通火燙。摔手將枕巾丟在他臉上,低聲惡狠狠罵:「快擦了。」
   陳皮皮自然唯命是從,胡亂擦完提起褲衩,乾笑一聲,說:「舅媽,剛才打過了,明天是不是不用再打了……」
   話音未落,程小月已經氣得一腳踹來,正中陳皮皮玉臀,陳大將軍猝不及防,一個狗吃屎跌落床下,頭磕在了地板上,鏘然有聲。
   沒等他爬起,胡玫已經推門進來,順手開了燈。她安慰好自己,心滿意足神清氣爽,臉上還帶着暈紅。忽然看見小情人兒爬在杝上,玉臀半露,騷情萬種,不禁愕然:「你在地上幹嘛?」
   陳皮皮回眸一笑,羞意難卻,欲說還休。
   胡玫就轉頭去看程小月,見她目光氤氲,臉頰一片酡紅,竟然無比美艷!
   程小月偏了頭不看胡玫,自顧自起身,手裡拿了條枕巾,說;「是熱。我也去洗個澡……」
   「﹣﹣這個甥兒送給妳……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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