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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第102-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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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第1-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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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真龍戲鳳(五)

  侯龍濤邊為愛妻口交,邊用手在身邊摸索著,費了點兒勁兒才算夠到了皮包,從裏面套出一條和如雲剛才穿的一樣的皮內褲。他輪流將何莉萍的雙腳抬離地面幾毫米,套進內褲裏,然後就開始把內褲向上拉,將朝裏的那段假陽具插入她的小穴中,又把外面的假陽具的龜頭兒淺淺的搭在司徒清影的陰道口兒。

  “嗯…”何莉萍直起上身,扶住女孩兒的細腰,屁股向前一挺。“啊…”司徒清影的螓首向後仰了起來,這根兒假陽具插得深得多,又有力量,快感自然就比剛才那根兒要強,而且自己是在被“媽媽”肏,從心理上的感覺就不一樣,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排斥。

  其實這也是何莉萍第一次扮演肏人的角色,以她賢淑的性格,平時都是被小妹妹們“欺負”的,不過“久病成醫”,被女人肏多了,也就知道怎麼肏女人了。美婦人的動作雖然不怎麼熟練,但好歹是開始在司徒清影的小穴裏抽插了,同時,內褲裏的假陽具也會小幅的在她的陰道裏進出,讓她也有一定的快感。

  二美“嗯嗯啊啊”的嬌喘聲響了起來,這回司徒清影可是完全沒有保留的,她把自己獲得的性快感全部歸功於何莉萍,這才是真正的做愛啊,“好爽…啊…啊…媽媽…爽…啊…幹女兒啊…媽媽…肏女兒…啊…讓女兒高潮吧…”“啊…你不許…不許再叫…啊…叫我媽媽…我不是…嗯…不是你媽媽…”

  “不不不…媽媽…你就我媽媽…”司徒清影突然像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姑娘在跟大人撒嬌一樣,左右扭動著身體,螓首亂晃。本來何莉萍是想停住的,問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被那樣稱呼,可女孩兒這一亂動,連接兩人身體的假陽具也就跟著亂動,弄得她欲罷不能,“哎呀…你這個女孩兒怎麼…啊…啊…”

  雖然何莉萍身上的“受力點”比司徒清影的少,但由於剛才被男人搞過,她的性敏感程度一點兒也不差,在女孩兒出現高潮的跡象時,她感到自己也快到了,可是渾身酸軟,好像連再挺挺屁股的力氣都沒有了,“老公…啊…堅持不住了…老公…救我…”

  侯龍濤早就做好準備了,一聽到愛妻的呼喚,立刻在她身後調整好體位,在何莉萍的皮內褲的被面有一個三角形的開口兒,把大半截臀溝露了出來,男人重新塗滿潤滑液的大雞巴就是從此進入,撐開了她的後庭花。何莉萍就像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狠狠的向前一拱屁股。

  “啊啊啊…”這一下兒就把司徒清影送上了巔峰,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化,兩條長腿已無力再支撐身體的重量,向兩邊劈開,如果不是她的手被綁著,如果沒有摩托的後座兒墊住她平坦的小腹,她可能就要趴到地上了。

  侯龍濤是不會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的,他用下巴把何莉萍上身壓倒在司徒清影的背上,雙手抓住她的白屁股,開始搞她的屁眼兒,陰莖進出的很暢快,大腿“啪啪”的撞擊她的嫩臀,震得細滑的肉峰又抖又顫,煞是好看。

  何莉萍又變成了雙洞皆滿,又是一通兒“好老公、帥老公、大雞巴老公”的亂叫,同時,她都沒費什麼勁就能以很快的速度肏幹司徒清影的小嫩穴。女孩兒的屁股也被撞得“啪啪”做響,不過聽起來還是沒有美婦人臀部的聲音那麼脆,畢竟她的豐滿程度跟何莉萍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侯龍濤等於是在同時幹兩個美人兒,何等開心,何等過癮啊,真是越插越有勁、越插越精神、越插越上癮,很快就把何莉萍搞得直哆嗦了,司徒清影的樣子就更別提了,她現在是完全放開了,一個勁兒的喊爽,當然了,雖說她受的是男人的力,但在心裏她可是在和自己心愛的“媽媽”做愛。

  “小白虎,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我做愛了?”“爽…啊…沒有…啊…太舒服了…媽媽…啊…”“哼哼,我記得你說過愛莉萍的,你就這麼任我欺負她?”侯龍濤加快了進出何莉萍肛門的速度,使她帶著哭腔兒的嬌叫更響亮了,“肏死了…啊…啊…老公…要被肏死了…”

  這話可就能從兩個方面理解了,在侯龍濤的耳中是歡樂的浪叫,在司徒清影的耳中就是掙紮與求饒,她這才發覺自己只顧了享受,居然忘記了“媽媽”的直腸正在被臭男人慘無人道的蹂躪,心中不禁一陣悲哀,更是自責的要命。

  “你…你來肏我…不許…不許再折磨媽媽了…”司徒清影說完就把頭甩到了一邊,眼中又有淚水在滾動,但卻不是因為男人即將用自己的身體發洩獸欲,而是由於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得不到回報的,“媽媽,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瞭解我的心情嗎?媽媽,我只想你愛我啊。”可這些話是說不出口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求人還這麼囂張?”侯龍濤故意狠狠的捅了愛妻的後庭兩下兒,“迫使”她又“啊啊”的“哀叫”了兩聲兒。“嗯…啊…”司徒清影也被這兩下兒杵得不輕,她知道男人要的是什麼,但實在是難以啟齒,“求…求你了…”她的聲音小得可憐,還說得不清不楚。

  “嘴裏含著雞蛋呢?虧你也是出來混的,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沒什麼區別。”“侯龍濤!求你肏我吧!”司徒清影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這才像樣嘛。”侯龍濤加緊肏幹何莉萍的後庭,雙手用盡全力捏住她柔軟的屁股蛋兒,挺胸仰頭,把火熱的精液射進她狹窄直腸的深處。

  何莉萍早就筋疲力盡了,因為被倆人夾在中間才能站得住,大雞巴一旦從她的屁股裏拔了出來,她軟綿綿的身體立刻就向旁邊倒了下去。侯龍濤趕忙抱住愛妻,幫她把皮內褲脫下來,把她放到昏睡著的如雲身邊,從頭到腳吻了她一遍,用被單兒蓋住她,“寶貝兒,該我幫你報仇了。”

  “老公,”何莉萍拉住愛人的手,“你別對她太過分了,她還是個小姑娘呢。”“你瞧你,她叫你幾聲兒媽,你就心疼她了?放心吧,你老公最知道憐香惜玉了。”兩人的這段對話,司徒清影都聽到了,在更恨侯龍濤的同時也更愛何莉萍了。

  “算你走運,我的這個老婆是菩薩心腸,不讓我再懲罰你。”侯龍濤這可不是在說假話,要是受害的人換成是如雲…他回到了摩托車的旁邊,把女孩兒身上的乳頭兒夾取了下來,然後又轉到她身後,中指勾住露在她屁股外的一個鋼環兒,慢慢把鏈珠兒從她的屁眼兒中拽了出來。

  “呼…”司徒清影頓時覺得身體輕鬆了百倍,長長出了口氣,身子如同打冷顫般的一抖,漂亮的肛門像是軟體動物一樣,緩緩的合上了。一旦肉體上沒了壓力,她的精力就又可以轉移到對付男人上了,“還什麼…呼…呼…十小時、二十小時,呼…你總共也沒…呼…沒幹過什麼…呼…呼…呼…”

  “哈哈哈,”侯龍濤對於美女對自己的譏諷毫不在意,他彎腰壓住女孩兒光滑的後背,雙手在她小蠻腰以上的部位大範圍的溫柔撫摸,吻著她的脖子,“你在擔心我的能力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實話,你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吧?”他說著就扭了扭腰,用再度勃起的陰莖蹭了蹭美人的屁股。

  從表面上看,這一切好像都是以前的重複,但實際上司徒清影不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的情形都已是大不相同了,現在,她的肉體已經變得極端敏感,而且這兩個多小時的親身經歷、所見所聞,對她的思想有著潛移默化的改變,雖然她仍舊對侯龍濤恨之入骨,但他的那張臉好像並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

  侯龍濤的左手繼續把玩兒女孩兒圓圓的乳房,右手從她的小腹下插到她的胯間,先在充血的陰核上稍稍用力的捏了捏,把她弄得一陣顫抖,然後再從下面托住自己的龜頭兒,“小白虎,有什麼話要對即將成為你第一個男人的人說嗎?”“去…去死吧…”

  “啵”,龜頭兒的前端被女孩兒的陰道口兒嘬住了,雖然因為太大,沒有一下兒就完全進去,但男人能清楚的感到一股很強的力量在吸自己的馬眼兒,好像就要這樣憑空把自己的精液吸出去一樣。侯龍濤倒吸了一口冷氣,摒住精關,會自己把肉棒往裏嘬的陰道他遇見的多了,但卻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司徒清影只覺胯間一緊,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擠開了自己嬌嫩的陰唇,接著就是更加粗壯的、冒著熱氣的“棍子”,自己的腔肉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開始向四周擴張,但陰道壁“逃跑”的速度比不上陽具“追擊”的速度,等於還是被“撕開”的,一陣劇痛讓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停…停啊…啊…疼…停下來…”

  這次侯龍濤可真是被冤枉的,他不光沒有向裏頂,反而還在有意的抗拒女孩兒陰道深處的那股力量,雖然用的勁兒並不大,但如果以同樣的力量對付別的女人,應該是可以拔出來的,可事實上他的大雞巴仍舊在被向裏吸,直到龜頭兒頂到了子宮頸口,“呼…是你…是你自己在把我往裏吸。”

  “騙人…啊…騙人…啊…裂開了…嗚嗚…”司徒清影哭了出來,她的陰道很濕潤,但男人的尺寸太大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適應,很自然的就出現了嫩肉被撐裂了的感覺。

  侯龍濤就像對待處女一樣的對待司徒清影,自己的屁股停住不動,只用肉棒的自然搏動來刺激女孩兒的陰道,雙手在她的身上溫柔撫弄,舌頭在她的肩上、脖子上輕輕舔舐,“寶貝兒,小白虎,別怕,別哭,哥哥心疼你,忍著點兒,一會兒就會舒服了。”

  “侯…侯龍濤…啊…我…啊…我要殺了你…啊…啊…”司徒清影思想中對於男人的憎恨影響了她肉體上的適應程度,她心理上對於男人的排斥誇大了肉體上的痛苦,她從骨子裏就不想被男人肏得舒服了,從骨子裏就認為被男人肏不會舒服。雖然如此,她的痛苦還是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減少,儘管速度比正常的女人要慢很多。

  

[ 本帖最後由 sunglass 於 2012-11-18 05:57 PM 編輯 ]

如雲已經睡得很熟了,兩人的吵吵鬧鬧對她沒什麼影響,何莉萍可就不同了,因為對司徒清影那種沒由來的同情,她一直都是強打精神沒有睡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兒臉上的痛苦表情會長久不退,而男人卻是一副很衝動的樣子,還真有點兒擔心。美婦人從被單兒下爬了出來,兩步就走到了摩托車旁,“龍濤,你別太急了。”
  侯龍濤可有點兒啞巴吃黃連,他能覺出女孩兒的陰道在漸漸的放鬆,與此同時,女孩兒子宮裏產生的吸力不僅一直未減,還有不斷加強的趨勢,他還真是費了點兒力氣才忍住沒一瀉千里,“是她自己…嗯,她自己放不開。”

  何莉萍蹲了下去,伸手輕輕的撫摸女孩兒的肩膀,“清影,你放鬆一點兒,龍濤真的會讓你舒服的,他是個好男人,他會對你負責任的。”“媽媽…啊…媽媽,你不用…嗯…不用替他說好話,我才不要他負什麼責任…啊…我…我要殺了他…”

  “你為什麼這麼恨龍濤啊,要不是你先惹他,他今天也不會這樣對你的。”何莉萍搖了搖頭,她懶得再跟女孩兒爭執對於自己的稱呼了。“他…他欺負你…”“他沒欺負我啊。”“他…呼…他…他…他…他肏你…”“我…我…我愛他,我們是兩情相悅,我很舒服的。”何莉萍的臉都紅了,她從來也沒跟人這麼談論過自己與愛人的肉體行為。

  “騙人,你騙我!”司徒清影看著何莉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說實話,但這個女孩兒是出奇的倔,她認准了的事兒,別人說什麼也沒用,她把頭扭向了一邊。“你這個孩子…”何莉萍雙手扶住女孩兒的臉頰,把她的頭扭了回來,一下兒吻住了她的嘴唇兒。

  “唔…”司徒清影對“媽媽”突如其來的關愛大吃一驚,但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很快就把眼睛閉上了,香嫩的舌頭也渡到了美婦人的嘴裏,讓兩人的舌頭絞在一起,這個吻是她以前所經歷過的裏面最動人、最甜美的一個,她不再在意自己陰道內插的是什麼了,那只是一根火熱的按摩棒。

  當初何莉萍是不想參與“強姦”司徒清影的,但架不住侯龍濤的軟磨硬泡,現在看到女孩兒在受苦,而且在某些層次上還是為了自己,她是真正的慈母,如果自己這種親昵的表示能對女孩兒扭曲的心靈有一定好處,她願意一試。

  侯龍濤立刻就覺出司徒清影的變化了,手中捏著的屁股不再是繃緊的了,可愛的小屁眼兒也從極度縮緊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男人開始試著緩慢的抽動肉棒,等確定了女孩兒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之後,他就逐漸的加快速度和力量。美人的屁股很漂亮,白嫩圓潤,居高臨下的觀賞更是一種享受。

  司徒清影吸吮著何莉萍香甜的舌頭,臉頰被她溫柔的撫摸,心情完全放開了,肉體上的痛苦也突然消失了。這樣一來,她可就體會到了身後男人的力量了,不管是陰莖對膣肉的磨擦,還是龜頭兒對子宮的撞擊,不僅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有陣陣的電流兒從小腹的下面產生,向身體的各個部位蔓延。

  這次司徒清影沒有刻意的去對抗那種快感,只是任由身體作出自然的反應,她的細腰下塌,圓臀後拱,真真正正的迎合起男人的姦淫,陰道裏由癢變酥的過程真是奇妙,她現在只想男人能幹得的再用點兒力,能幹得再快一點兒,她已經很難保持只用鼻子呼吸的狀態了,不得以吐出了何莉萍的舌頭,“呼呼”的大口喘氣。

  何莉萍和司徒清影吻了這麼半天,自己也有點兒喘,但她已經發覺了自己的行為有多大“幫助”,她站了起來,彎腰親吻女孩兒的背脊,一手伸到她雙臀間,輕輕的摳弄她的小屁眼兒,另一手揉搓探入她身下,揉捏她前後晃動的乳房。

  侯龍濤的腦門兒都見汗了,他在抽插時除了要抗拒女孩兒子宮的強大吸力,還要“掙脫”將自己的肉棒死死裹住的陰道壁。不過他也爽得不得了,這是他所經歷過的性交中摻雜感情最少的一次,不論是正面的感情還是負面的感情。

  並不是說侯龍濤看不到將來自己疼愛這個女人的可能,只是他現在被籠罩在一種很奇怪的氣氛中,他的大腦好像不能很正常的工作,好像有一股外力在強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原始的野獸本能上,所幸那股外力並不強,他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不至於狂插亂杵,“現在怎麼樣,小白虎?哥哥幹得你美吧?”

  “啊…啊…用力…嗯…用力啊…”司徒清影沒有從正面回答男人的話,但她確實已經爽到無暇顧及兩人之間矛盾的地步了。侯龍濤輕輕推了推何莉萍的肩頭,“老婆,把她解開,讓她也幹點兒活兒。”接著又對女孩兒說:“別光顧著享受,幫我老婆舔舔。”

  何莉萍站到了女孩兒的腦袋邊,將她綁在車把上雙手解開,然後胯坐到油箱上,雙臂在車把上一撐,把小腹壓在了儀錶盤上,兩手向下抓住前輪兒的金屬架,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的撅著,形成一個掛在車把上的樣子。侯龍濤狠狠的向前一拱,“還等什麼?你不是做夢都想舔我老婆的屄嗎?”

  “肏我…啊…你快肏我啊…不許…啊…啊…不許停…”司徒清影喊了兩聲兒,雙手就開始揉捏何莉萍的臀肉,口鼻也都埋進她深深的屁股溝中,“唔唔”的吻起她的小穴和屁眼兒。那裏除了美婦人本身的香甜氣息還有男人精液的味道,女孩兒都不知道是哪種味道更吸引自己,反正她是把何莉萍肛門處殘留的乳白色體液都舔到了嘴裏。

  侯龍濤一下兒把女孩兒的左腿抬了起來,左手順著光滑的肌膚捋到她的小腿上,托著她的迎面骨,向前一折,她的小靴子就到了面前。男人先在司徒清影的小腿上吻了一下兒,然後用右手脫下了她的鞋襪,把她勾著的纖巧腳趾含進嘴裏吸吮。

  同時,侯龍濤絲毫沒有減緩自己臀部前後移動的速度與力量,粗長的肉棒還是瘋狂的“蹂躪”美人的嬌嫩陰道。他在司徒清影的腳面上舔了一遍,想要再舔她的腳心,忽然發現她的腳心上紋著一朵花兒,粉色的五片花瓣兒,黃色的花芯,但可能因為是在很小的時候紋的,花朵的形狀已經走樣兒了。

  侯龍濤對花兒可沒什麼研究,除了玫瑰、牡丹、菊花兒、牽牛花兒之外,他一概不認得,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問清楚的,但他現在被那種奇怪的氣氛感染,可沒心情研究,其實是連想都沒想,直接把舌頭頂在了女孩兒柔軟香嫩的腳心上。

  司徒清影其實已經沒有辦法為何莉萍口交了,她只是向美婦人的臀縫中吹著熱氣,她只覺自己的身體如同浮在雲端,而且還在不斷的上升,可越是升的高,受到的壓力就越大,一上一下兩股巨力將自己越擠越小,同時也使自己的力量在緩緩集中,身體的其它部位的感覺跟著消失了,最後收縮到只剩下了子宮那一點。

  侯龍濤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腰臀間用上了全力,使陰莖以超出想像的速度肏幹女孩兒的肉穴,“噗哧、噗哧”的抽插聲和“啪啪”的撞擊聲幾乎已經沒有間隔了。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要把美麗的姑娘插穿似的。

  “啊…………”司徒清影如同被人捅了一刀般的嚎叫了一聲,凝聚在子宮中的力量開始爆發,洪水般的快感湧遍了渾身上下的每一條血管兒,就連汗毛都炸立了起來,眼前有五顏六色的彩球兒在飛舞,如果把她以前高潮的程度比做鞭炮爆炸的話,這次的高潮可以說是核爆了。

  “啊!”侯龍濤也是虎吼一聲,膿精噴湧而出,在極度舒爽的同時,他只覺膽戰心驚,女孩兒的子宮產生的吸力劇增,不僅是無法停止射精,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好像是在被它向外抽一樣,迅速的消失。他拼命想把陰莖拔出來,可卻使不上勁,司徒清影陰道裏的嫩肉還在不住的蠕動,也在幫忙“榨取”著“汁液”。

  侯龍濤的雙手推住女孩兒的屁股,連大雞巴的根部都因為拉揪而發疼了,可還是無法脫身,他是真的有點兒害怕了。突然,他覺得一股強勁的暖流從自己的馬眼沖入了體內,迅速在四肢百骸流竄,上到發梢兒,下到趾尖,一下兒又都充滿了力量,射精停止了,肉棒也能從陰道中抽出了。

第一百零三章
真龍戲鳳(六)

  侯龍濤伸手撓了撓頭,自己可沒練過什麼采陰補陽的神功,對方也不可能是會采陽補陰,因為自己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亂想,想來自己這麼多的嬌妻,她們每個人的陰道帶給自己的快感都是不同的,大概司徒清影也只是屬於這種情況罷了。

  “老公,快起來吧,地上涼。”何莉萍把男人拉了起來。侯龍濤把美人攬到身前,右手托起她的下把,和她接了一個長吻,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兒,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已經4:00多了,“把小云云叫起來,你們去收拾一下兒,咱們回她那兒接著玩兒。”“還玩兒?”“你還沒求饒呢。”

  “討厭。”何莉萍打了愛人一下兒,過去把如雲喚醒了。侯龍濤也湊了過去,抱住睡眼惺忪的“嫦娥姐姐”。“要走了嗎?”如雲雙臂攬住男人的脖子,又把眼睛閉上了,懶洋洋的把臉埋進他的頭頸間。“嗯,回家再好兒好兒睡。”侯龍濤說完就低下頭,把舌頭捅進了她的耳孔裡。

  “嗯…”如雲一咬嘴唇兒,“好了,好了,我這就去換衣服。”她雖這麼說,卻還是讓男人的舌頭在自己的耳朵裡攪動了一分多鐘才離開。侯龍濤看著兩個無比成熟豐滿的婦人走動時搖擺的圓臀、性感的絲襪美腿和高跟鞋,真是愛啊,直到她們消失在了左邊的長廊裡,男人才回頭察看一直沒有動靜的司徒清影。

  司徒清影趴在車上一動也不動,她的身體很好,並不是因為太強的高潮而體力全無,只是現在她的大腦完全不能正常的工作,想的只有男人剛才為自己帶來的那種從來未有過的享受,那種肉體的極度歡愉,她還沒吃飽呢,她還想要。

  侯龍濤把女孩兒的軟綿綿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從車上卸下來,向後退了幾步,讓她雙腳能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雙臂虛虛的箍著她的玉體,就像對如雲那樣,把舌頭插進了她的耳孔攪動了一陣,然後就轉為舔她的耳朵,“小白虎,跟我吧,咱們是天生的一對兒,我從來沒有過那麼強的高潮,相信你也是第一次,我會好兒好兒對你的。”

  男人的聲音中充滿誘惑,司徒清影卻沒有回答,她暗暗把身上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雙臂上,兩手猛的按住男人的前胸,向外一發力。侯龍濤可是沒料到顯得贏弱不堪的女孩兒會突施狠招兒,一個應對不及,“噔噔噔”急退了三步,小腿肚子撞到沙發的邊緣,站立不穩,跌坐了下去。

  司徒清影都沒給男人驚訝的時間,她一縱身就撲了上去,雙腿正好胯跪在侯龍濤的腰上,雙手扶住他的頭,狠狠的吻住了他的雙唇兒,香嫩的舌頭拼命往他的嘴裡頂,狂亂的攪動他的舌頭。侯龍濤對女孩兒突發的激情大喜過望,趕忙熱烈的回應她,左手捏住了她的屁股,右手在她的背脊上用力的撫摸。

  兩人吻得都是“呼呼”直喘,四唇相分之後,他們互相在對方的臉頰上繼續親吻、舔舐。司徒清影早就知道侯龍濤的身體很強壯,由於那件黑色的挎籃兒背心兒,她卻一直只能看到一部分,現在她要見見廬山真面,她一邊在男人的耳後狂舔,一邊把背心兒向上拉,可一時卻不能得逞,急得她雙手拽住了領口兒就向兩邊撕。


  侯龍濤自己把背心兒脫了下來,女孩兒立刻開始撫摸他的胸肌、腹肌,男人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種光彩,好像是在讚賞自己,“漂亮嗎?我練了很久才練成這樣的。”司徒清影又是沒有回答,一低頭就在男人的胸口上舔了起來,柔嫩的舌頭胡亂的滑動著,留下一條條晶瑩的口浮水印兒。

  侯龍濤特意把胸肌繃了起來,要讓司徒清影感受那種男人才特有的力量,“嘶嘶…”他吸了一口涼氣,感到自己的乳頭兒被美人含住了用力吸吮,他把雙手插進女孩兒的兩個腋下,將她的上身一下兒抬了起來,使她那兩顆雪白豐滿的乳房在自己面前一陣晃動,兩手各捏住一顆,然後就用門牙輕輕咬住了一粒硬挺的淺棕色乳頭兒,舌尖兒挑動著細小的乳孔。

  “哈…”司徒清影挺直了上身,雙手掐住男人的肩膀,自己細嫩的乳肉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又啃又咬,他敢用力,卻不至於把自己弄疼,這種感覺可比那些小太妹們戰戰兢兢的唇舌輕觸要過癮的多了。侯龍濤正大口大口的吸吮著女孩兒的奶子,由於身體的蠕動,直立的大雞巴突然被她的小穴嘬住了。

  司徒清影也覺出了男人的性器在往自己的身子裡鑽,她猛的一沉屁股,把整根巨大的肉棒都坐進了小穴內。“啊…”兩個人同時歡叫了起來,陰道裡的嫩肉和陽具接合的天衣無縫。女孩兒的細腰開始狂扭,圓滾的屁股前後左右的搖動起來,“啊…啊…又酥又麻…好棒…好棒…”

  侯龍濤又感到了與剛才相同的巨大吸力和奇怪的氣氛,他把女孩兒的手從肩上拉下來,讓她撐在沙發的靠背兒上,嘴巴吻住她甜甜的脖頸,兩手緊捏在她雙臀上,用盡全力的把她的身子一次次提起再放下,用她屄縫兒裡無比緊湊的嫩肉套動自己青筋暴突的大雞巴,“啊…真是好穴…吸的哥哥爽死了…”

  司徒清影的屁股被捏得生疼,侯龍濤甚至抓到了她的傷口,但她卻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雖然她對於跟男人做沒有經驗,但女孩兒還是很快就掌握了要領,以沙發背兒為借力點,再憑著沙發面兒的彈力,自覺的上下顛動了起來,“啊…肏…肏我啊…”

  本來男人只靠自身的力量就已經把女孩兒的身體拉動的很快了,現在有了她充分的配合,肉棒在小穴中的進出就更加的迅猛了,把她陰道中充足的淫液搗得向外飛濺,“爽死爺爺了…”侯龍濤猛的翻身,雙手卻沒有放開美人的豐臀,一旦站穩了,立刻又開始飛快的挺腰,狂肏她的小肉孔。


  “啊啊啊…”司徒清影反手撐著沙發背兒,大腿向外伸直,小腿向回彎,雙腳蹬住沙發座兒的邊緣,背臀都懸了空,她的螓首拼命的後仰,把白嫩的奶子高高挺起,隨著男人的抽插在空中劃出美妙的乳波,“哈…啊…啊…”她的聲音又像哭又像笑,卻又非常的動聽,她知道自己快丟了,因為那種被上下壓迫的感覺又出現了。

  侯龍濤雙手托著女孩兒的屁股,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硬梆梆的,就算是對任婧瑤他都沒肏得這麼狠過,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精門大開之後又是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那股提神醒腦的熱流沖入體內。不過這次他沒有再驚慌失措,也沒有再往後坐,而是向前壓在了女孩兒已經癱軟在沙發上的、因為高潮餘韻而微微發抖的玉體上。

  “小白虎,小寶貝兒,”侯龍濤休息了兩分鐘,開始在司徒清影的臉頰上吻舐,將上面微沁的香汗舔進嘴裡,“舒服吧?以後就跟著哥哥吧。”他說了兩句,卻沒得到任何的回答,男人撐起身子,這才發覺美麗的姑娘已經昏過去了…

  “嗯…嗯…”司徒清影感到有熱熱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她本能的抬起右手擋住了眼睛,只覺渾身酸疼,好像骨頭架子都散了一樣,她的腦子還處於半休眠的狀態,只知道自己的眼皮發沉,說什麼也不想睜開。女孩兒翻了個身,把臉轉向陰面兒,想要繼續睡,她突然聞到了一股香煙味兒。

  “我這是在哪兒啊?”昨晚的事情一下兒都出現在腦海中,司徒清影猛的坐起身來,明亮的雙眸睜得大大的,出於女人的本能,她一把將由於坐起而堆在小腹上的被單兒拉了起來,遮住自己的胸口,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西褲、黑色綢子襯衫的男人坐在屋角兒的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兒,臉上帶著微笑,正用很柔和的目光望著自己。

  侯龍濤看到美人已醒,不緊不慢的把香煙撚滅在小桌上的煙缸兒裡,然後起身走過去,往床邊一坐,開始在女孩兒的大臂和肩頭上親吻,“小白虎,你還真夠能睡的啊,昨晚累壞了。”“幾…幾點了?”“餓了?我陪你去吃飯。”“幾點了?”女孩兒又把力量都集中到了雙臂上。

  “三點多了,”侯龍濤探頭想要和美人接吻,從她昏迷前的激情表現來看,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你都睡了十多個鐘頭…誒…”他還沒說完呢,脖子就被用力掐住了。司徒清影的爆發力還真強,一下兒就把男人按倒在床上,騎上他的腰,雙手拼命的箍緊,“王八蛋,去死吧!”

  這是侯龍濤第二次中這個女人的“埋伏”,他都有點兒生自己的氣了,怎麼老是沒有警惕性呢,他抓住了女孩兒的雙腕,雖然身體處於不太好使勁兒的不利位置,卻還是把美女的胳膊慢慢向兩邊拉開了,他臉上的笑容一直也沒消失過,就好像是在和愛妻開玩笑一樣,“你瘋了?”

  司徒清影很明顯的感到男人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量,自己的雙臂都已經被掰成了負角兒,上身失去了支撐,腦袋一下兒就栽到了他的脖頸間,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只覺子宮一顫,趕忙收斂心神,集中仇恨,“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侯龍濤這回提高了警惕,用餘光掃著美人的櫻桃小口,不過沒發現她有要咬自己的企圖,也許是她不屑使用那種只有女人才會用的招數,“為什麼啊?”“我恨你!我要殺了你!”“你叫什麼?不會細聲細氣的說嗎?”侯龍濤把女孩兒扔回了床上,翻身下地。“王八蛋!”司徒清影又撲了上來。

  侯龍濤突然換上了一幅兇惡的表情,抬起右胳膊,大臂後撤,右手握拳。司徒清影對於打架可就有點兒經驗了,她一看男人的肩膀晃動,就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前沖之勢,不僅沒法兒還手,還等於是把臉往拳頭上迎,二力合一豈不更慘,她立刻改變了策略,雙腳一換位,使身體在空中一擰,加快了下落的速度,在身子還沒完全展開的時候,就又落回了床上。

  侯龍濤本來就沒想揮拳,左手一把揪住女孩兒的辮子根兒,將她的臉轉向自己,右手還是做勢要打,“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來啊,我怕你嗎?”司徒清影的俏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意,兩顆明亮的眸子中盡是怒火。

  “哼。”男人這回沒用“眼神戰術”,對於這個女人,溫柔好像並不是很管用,他稍稍用力,左手一甩,把女孩兒抬起的螓首推回床上,自己則坐回沙發上,點上一顆煙,“你既然不想跟我,幹嘛昨晚最後那會兒又那麼熱情?”


  “我…”司徒清影的臉“唰”的一下兒就紅了,暗怪自己昨晚被欲望沖昏了頭腦,才會弄到現在如此的尷尬,“不管怎麼樣,我不殺了你誓不為人。”她雖然這麼說,卻沒有再向男人沖過去,只是跪坐在床上,用被單兒遮體,她知道從正面硬拼,自己還真不是仇人的對手。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啊?”侯龍濤皺起了眉頭,“要說以前是因為你覺得我虐待莉萍,也還勉勉強強的說得過去,現在你也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怎麼對我的敵意不減反增啊?難道是因為我把你肏爽了,你就要我死?”

  “別這麼多廢話,要麼你就殺了我,要麼就放我走,不過你放我走,我遲早會回來找你的。”司徒清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恨這個男人,確實,原本恨他的理由已經消失了,現在完全是沒來由的恨,但往往沒有原因的憎恨更是刻骨銘心。

  

“你走吧!”侯龍濤有點兒不耐煩了,簡直是不可理喻,“床頭上有衣服,真是辜負你乾爹的一片苦心。”“你什麼意思?”司徒清影邊問邊把床頭上的一疊衣服拉了過來,一條天藍色低腰牛仔褲,一件白色的緊身T—Shirt,還有一套很規矩的白色內衣褲,她趕忙穿上了,還挺合身,又把放在床下的小靴子蹬上,“什麼叫辜負了我乾爹?”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贏的你嗎?”侯龍濤走到窗前,背對著女孩兒,他不怕被偷襲,自己抖出這個包袱,甭管對方有多想殺自己,也都得滲滲。“對了,你答應過要告訴我的,我差點兒都忘了。”司徒清影把捏緊的拳頭鬆開了。“過來,”男人勾了勾手指,然後又指著窗外,“看看,認得嗎?”

  司徒清影走了過來,這才發現這是一座小洋樓兒的二層,窗戶的斜下方就是車庫門前的Driveway,上面趴著一輛純黃色、曲線完美的低底盤雙門兒跑車,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蘭…蘭伯基尼!”女孩兒雙手按在窗戶上,臉幾乎都貼上去了,又仔細的看了看,“Diablo

  VT 6.0!?”

  “獨一無二的,三百三十五的最高時速,等天黑了,要不要試試?”侯龍濤伸手摟住了女孩兒。“真的?讓我開?”司徒清影扭過頭來,眼睛裡都在放光,能駕駛這種世界頂級跑車,連做夢都沒夢到過,不過她突然感到了男人的手臂環住了自己肩膀,她一下兒就從喜悅中回到了現實,猛的一推仇人,自己退後了兩步。

  侯龍濤看著美人的表情恢復到了憤怒,暗暗歎口氣,“媽的,投其所好都不行。”他坐回沙發上,“怎麼了?”“你就是靠那輛車贏的我?”“有什麼好奇怪的嗎?飆車飆車,是車就行,我可沒說一定會騎400CC。”“你從不同的路線超到我前面去了?”“條條大道通羅馬嘛。”

  “放…胡說!”司徒清影下定決心以後不再說髒話了,“北京的路況,就算沒有別的車,你撐死了也就能開二百,最多不過贏我幾分鐘,哪兒來的時間洗澡。”“哼哼哼,還記得你問我為什麼會說你辜負了你乾爹嗎?”“你別左一搭右一搭的。”“你昨晚有沒有覺出時速表顯示的好像要比實際速度快呢?”

  “有。”“你的車可不是我送的,”侯龍濤微微一笑,“我把你的兩個問題都回答了。”“你…你是說…”司徒清影慢慢退到了床邊,頹然坐下,“我乾爹出賣我?”“不叫出賣,你乾爹是幫你選夫。”“我不信!我不信!”女孩兒一下兒蹦了起來,兩顆圓睜的美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為什麼你乾爹要兩次帶你去‘翡翠園兒’?我怎麼知道的你昨晚會有行動?我怎麼知道的到哪兒去抓你?我怎麼知道的你對自己飆車的水準極為自信?我怎麼知道的你把‘願賭服輸’當成金科玉律?我怎麼知道的你從來都沒被男人幹過?”侯龍濤每問一個問題就揚揚眉毛,“有些事情是可以打聽出來的,有些就只有你最親的人才會知道。”


  “為什麼?我不明白,乾爹為什麼要害我?”司徒清影臉上的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無限的迷茫,“為什麼…為什麼…”她又坐了下去,“我們跟你可是有仇兒的啊。”“有什麼仇兒?”“那天在山上…啊,乾爹是拿我收買你,要你跟他合作?”“你乾爹最怕的就是你會這麼想。”

  “他想讓我怎麼想?你一定什麼都知道的,你告訴我!”司徒清影又撲了過來。侯龍濤這次既不還手兒,也沒躲避,任女孩兒抓住自己的領口兒,又順著她向上拉的趨勢站了起來,“哼哼哼,這就是你虛心請教的態度嗎?你老是這麼野蠻,看來也真是只有我才能受得了你。”

  “你到底告不告訴我!?”“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你太囂張了,我還就不告訴你,”侯龍濤突然一抖雙臂,把美女的手打開了,然後拉住她的右手腕兒,就往門口兒拽,“回家問你乾爹去吧。”“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司徒清影現在突然不想走了,一是沒把事情搞清楚,二就是不滿男人“送客”的形式。

  “你冥頑不靈,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侯龍濤打開門,把女孩兒拉了出去,“你不會是想留在這兒跟我親熱吧?”“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好。”男人放開了手。兩人走到樓梯口兒,只見樓下七個天仙般的女子都在往樓上看,有站有坐,大概是聽到了吵鬧聲。司徒清影只認識其中的兩個,何莉萍和許如雲。

  侯龍濤走到了通往車庫的小門兒邊,“來吧,你的摩托就在裡面。”司徒清影在出門前看了一眼何莉萍,她驚奇的發覺自己對這個美婦人已經沒有一點兒肉體上的欲望了。男人跟著女孩兒進了車庫,按下電鈕兒,把大門兒升了起來,“有一句忠告,為了你乾爹的人身安全,你最好能跟他單獨談,不要讓人看出你的情緒很衝動。”

  “什麼意思?”司徒清影跨上了摩托。“你照我的話做就是了,切記,”侯龍濤用力的捏住女孩兒握著車把的玉手,緊盯著她的雙眼,臉上出現了一天以來最嚴肅的表情,“切記。”“侯龍濤,你不怕我再找你女人的麻煩?你不怕我在暗地裡捅你一刀?”“哼哼。”男人沒有回答…

  司徒清影把摩托車開到了崇文區的一家三層娛樂城前。“小鳳姐。”門前的一個保安跟她打招呼。“我乾爹在嗎?”“沈總在會議室開會呢。”“好。”女孩兒直奔頂樓,連門都沒敲就沖進了會議室。屋裡坐了十一個人,“霸王龍”坐在主位,其他的就是沈義和“九龍”了。

  “你他媽上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著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昨天晚上侯龍濤砸了咱們三家飯館兒。”幾個男人看著司徒清影。“啊,噢,我手機丟了。”司徒清影發現這群人怎麼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動似的,“乾爹,我有事兒想跟您說。”她可等不到會議結束。

  “今天的會就到這兒吧,明天再繼續。”“霸王龍”發話了。“哥,那侯龍濤…咱們還沒商量出了對策呢。”“沒聽見我說明天再繼續嗎?”“霸王龍”把臉一沉,他從來不容許手下質疑自己的決定的,自己的弟弟也不行。十個男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了父女兩人。

  “乾爹,為什麼?”“把門鎖上。”男人豎起一根手指,擋在自己的嘴前。司徒清影照做了,然後坐到她乾爹旁邊的椅子上。“清影,十八年了,我從來都把你當成親生女兒,是不是?”“霸王龍”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是。”“我還記得剛把你接回家,你認生的樣子呢,一直哭啊哭的。”中年人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乾爹…”女孩兒第一次看到這個叱吒風雲的黑道兒大佬露出如此祥和的表情,她一下兒就確定了自己並不是因為利益而被出賣的…

  晚上8:00多的時候,侯龍濤的手機響了,“喂。”“侯龍濤,我…我讓你再多活幾個月,等…等事情解決了,我…我還是會親手宰了你的。”對方的聲音有點兒哽咽,聽上去就像是剛哭過一樣…

第一百零四章  朋友之妻

  來而不往非禮也,十天時間裡,侯龍濤又砸了“霸王龍”的兩家飯館兒,

  “霸王龍”則以把“東星”名下的兩家新檯球廳和一家網吧弄得不成樣子作為回

  報。不過無論財物損失有多嚴重,人員最多就是擦破皮兒的輕傷。道兒上的明眼

  人都瞧得出來,雙方都不想把矛盾上升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只是在逼對方讓步。

  如果一直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這就是一場“消耗戰”,也就是在比財力,

  哪方最終在物質上撐不住了,哪方就得俯首稱臣。雖然從表面上看,“東星”好

  像是必勝無疑,但大部分的人還是比較看好“霸王龍”,如果“霸王龍”真的支

  持不住了,他一定會升級暴力行動的,到時候侯龍濤可就有的受了…

  這幾天有一件事兒讓侯龍濤很擔心,香奈小護士已經走了小一個月了,卻沒

  有像約定好的那樣打電話來連絡,更別提再辦工作簽證來中國的事兒了。他星期

  一的時候給東京的勝天堂醫院打了個電話,用自己極不熟練的日語打聽香奈。

  對方費了很大的勁都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最終還是用英文才把事情講清

  楚,卻被告知小護士在三天前請假回北海道了,走的時候很急,並沒留下聯繫方

  法,這下兒連一點兒線索都沒了。侯龍濤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記得上個禮拜新聞

  裡報導有颱風在北海道登陸,損失慘重,有多人失蹤和死亡…

  星期二,又是月底了,侯龍濤在公司做例行的檢查,下午的時候接到了寶丁

  打來的電話,說晚上要一起吃飯。下了班兒,他直奔“天倫閣”,如果在正常時

  期,和寶丁他們吃飯是不會找這種高級地方的,但現在“非典”有越來越嚴重的

  趨勢,就算那些小餐館兒都打著“本店已消毒”的旗號,還是不去冒險的好。

  “肏,還以為你丫在路上被撞死了呢,真他媽夠能磨蹭的。”

  “真他媽臭嘴。”侯龍濤一進包間兒就被罵了,屋裡已經有四個人,寶丁、


  一休、李昂揚,另外一個竟然是此時此刻應該還在美國的左魏,“左屁?你丫怎

  麼回來了?”

  “怎麼了?人家在外面給你幹了快一年了, 還不許人家回來過‘五、一’

  啊?”寶丁見面兒就抬杠。

  “閉上你丫那張鳥嘴。”侯龍濤並不是那個意思,但他知道自己沒必要跟這

  幫人解釋什麼,他只是奇怪左魏為什麼沒通知自己一聲兒,“你丫不是在那邊兒

  犯了事兒,潛逃回來的吧?”

  “沒有,沒有。”

  “我要你在美國辦的事兒出毛病了?”

  “沒有,沒有。”

  “你家有人生病了?”

  “沒有,沒有。”

  “那你丫幹嘛在這時候回來啊?”侯龍濤覺得左魏今天回答自己問題的方式

  很反常,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非典’弄得人心惶惶,跑都來不及,你

  還往回鑽?”

  “你丫從資本家變預審了?”

  “你他媽的,”侯龍濤抄起一個煙缸兒,假裝要砸寶丁,“哪兒來的這麼多

  廢話。”

  “肏,怎麼招?怎麼招?想襲警?”寶丁伸手就往腰間摸。

  “摸個屁啊,你他媽又沒槍。”

  “摸摸不行啊?你大爺的。”

  “行了,行了,趕緊點菜吧,”李昂揚叫了起來,“我他媽都快餓死了,中

  午都沒吃飯,就等這頓呢。”

  “王八蛋,合著早就商量好了要吃我啊。”侯龍濤的思路好像是被打亂了,

  沒有再追問左魏。

  經一休帶頭兒,幾個小夥子一邊吃一邊聊起了上高中那會兒的事兒,“還記

  得高三下半學期,咱們四個一起曠課去首師大打球嗎?那會兒還叫師院兒呢。”

  “肏,當然記得了,被人滿大街追著打,還能不記得?”寶丁說得很氣憤,

  可眼角兒上翹,明顯是快要笑出來了。

  “都賴丫那死猴子,愣說看人家不順眼。”

  “本來就是,那小子的眼睛特他媽賊,看著就像找勊。”

  “切,還小子呢,人家那會兒就上大學了,肯定比咱們大。你丫就是對將來

  要當老師的人有偏見。”

  “狗屁,我尊師重教著呢,再說我當時又不知道丫那是首師的學生。”

  “從頭兒說,從頭兒說,我怎麼都沒聽過這檔子事兒啊?”李昂揚有點兒急

  了。

  “是啊,那天丫那怎麼沒去啊?”一休看著侯龍濤。

  “丫那天在家裝病來著。”

  “我沒去,你們回來之後也沒告訴我啊。”

  “丟人,沒好意思說。”

  “那就現在說吧。”

  “說來也不能全怪猴子,首師籃球兒場上有一個架子矮一塊,籃筐兒大概也

  就三米一,咱們猴兒哥試了一下兒,差不多能過一個手,這誘惑誰受得了啊,從

  五六米外助跑,到了跟前兒騰空而起,牛屄,Air Jordon,胳膊從後

  往前掄了半圈兒。”寶丁站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做了一個扣籃兒的動作。

  “我當時有那麼誇張嗎?”

  “你丫那當時就是這操行,就跟跟籃圈兒有仇兒一樣。”一休靠近李昂揚,

  把眼睛睜大,“跟籃圈兒有仇兒。”

  “啊?啊……哈哈哈。”李昂揚大笑了起來,“你……你他媽扣在籃圈兒上

  了?”

  “籃圈兒的前沿兒,呵呵呵,”寶丁壞笑著坐下了,“丫把吃奶的勁兒都用

  上了,你想想得有多慘吧。”

  “丫當時慘叫一聲,‘砰’的後背著地,愣是半天沒爬起來,哈哈哈。”一

  休大概是想起了當時的樣子,都快樂瘋了。

  “哼,要不是小爺反應快,先把手墊在腦袋下面,老子非給摔傻了不可。”

  侯龍濤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那後來怎麼又打起來的?”李昂揚點上顆煙,繼續“聽書”。

  “旁邊兒有一主兒看見猴子的英姿了,在那兒樂,還跟邊兒上一女的對猴子

  指手劃腳,他就有點兒磨不開面子了,蹦起來過去就給了丫那一大嘴巴。”

  “你們幾個沒樂?”

  “當然樂了,我們都快被逗死了。”

  “那他怎麼不跟你們急啊?”

  “當然不能了,咱們什麼關係,天大的事兒也不能跟我們急啊。”

  “對對,接著說,打了那雜種之後呢?”

  “那孫子他們班就在邊兒上上體育課呢,呼啦一下兒就圍上來二十多號。”

  寶丁一撇嘴,“咱們可沒義務吃那眼前虧,我們四個拔腿就跑,那幫孫子還就真

  追。肏,猴子大概是給摔的腿軟了,跑了十幾步就又摔了個狗吃屎…”

  “你大爺,不能說得好聽一點兒啊?”侯龍濤不幹了。

  “好好好,大馬趴,丫那爬起來,沒跑兩步,又趴那兒了,呵呵呵,你就別

  提多有意思了。就這麼一耽誤,那幫人就追上來了,要不是左屁回頭一拳把那個

  追在最前面的人打趴下了,給了猴子爬起來的時間,我們真免不了一頓打呢。”

  “後來呢?”

  “後來?媽的,我們一口兒氣兒瘋跑了三站地才算是把那幫牲口甩了。”

  “好了!”侯龍濤突然一拍桌子,他剛才可不是真的因為李昂揚一打岔就把

  左魏的事兒忘了,只是不想逼得太緊,在聊天兒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注意左魏的

  表現,左魏不僅沒像平時那樣加入說笑的行列, 而且還在有意的逃避自己的目

  光,特別是當寶丁說到他救了自己的時候,他臉上的內疚就更明顯了,“你們他

  媽是串聯好了來對付我的?”

  “嗯?”

  “什…什麼意思?”

  “這…”

  “左屁,你丫到底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要把這幾個孫子都拉來擋

  箭。”侯龍濤的臉色陰沉,“你把政治獻金都拿到拉斯維加斯輸光了?”他感到

  問題一定是很嚴重的,“你們不瞭解我嗎?居然還來提醒我咱們之間的關係,真

  他媽讓我失望。”

  “和錢無關的。”左魏沒有抬頭,“我…我愛上愛琳了。”

  “嗯?愛琳?我的愛琳!?”

  “是。”

  “你他媽腦子壞掉了!?”侯龍濤猛的站了起來,“我以前跟你丫那說過什

  麼來著!?”

  “猴子,你冷靜點兒,”寶丁趕緊起身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先別急,聽

  他解…”

  “丁兒,”侯龍濤打斷了寶丁的話,扭頭瞪著他,“你他媽,閉,嘴。”

  這群人是第一次看侯龍濤對自己人發火兒,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了,包間兒裡一下兒就安靜下來了。

  侯龍濤慢慢坐了下去,點上一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她也愛你嗎?”


  “是。”

  “你們睡過了?”

  “沒有,”左魏猛的抬起頭, “我們連吻都沒接過,真的,猴子,你相信

  我,我們一直很規矩的,沒有過任何身體接觸。”

  “你們他媽玩兒上伯拉圖了?”侯龍濤扔給左魏一根兒煙,“怪不得愛琳最

  開始的時候是兩天一個電話,然後就變成四、五天一個,再往後就改成發E-m

  ail,現在是半個月才來一封,而且還只談公事兒,不像以前那樣情話連篇,

  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原來她全說給你丫聽了。”

  “我…猴子,我…”左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你丫這次回來是跟我攤牌的?”

  “我…我是想求得你的諒解。”

  “‘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懂,可我不是想和愛琳玩兒玩兒就算了的,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哼,你願意冒跟我鬧翻的危險?”侯龍濤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兒感情,顯得

  很冷酷。

  “猴子,我知道是我不對,希望你能明白,我決不願意失去你這個朋友的,

  可…可…我試過強壓自己的感情,太難了。”

  “你沒什麼不對的,感情的問題上沒有對錯可言,你和愛琳都不是什麼善男

  信女,卻硬是把持得住,足見對我的重視,既然你們是相愛的,成全你們是我唯

  一正確的選擇。”

  “真的!?”左魏的眼睛都睜大了,其他三個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哼哼,”侯龍濤微微一笑,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對於吳愛琳的真正感情,四

  成兒感謝,六成兒同情,沒有一絲愛情,既然她能找到真愛,自己沒必要破壞,

  如果要是換成了北京的這幾個女人,就算因為左魏“很男人”的行為,自己最終

  會原諒他們,決不會這麼快就原諒的,“最重要的是你沒在我背後搞我的女人,

  你沒有背叛我對你的信任,沒有背叛咱們的友情。”

  “猴子…”左魏嘴一咧,竟然哭了起來,離開座位過來拉住了侯龍濤的手,

  “猴子…”

  “你大爺,你大爺,”侯龍濤把手甩開了,直往邊兒上躲,“突然變成老娘


  們兒了?咱們之間別搞老外的那一套,我可沒打算擁抱你。愛琳呢?怎麼沒跟你

  回來?”

  左魏把寶丁從椅子上擠了下去,挨著侯龍濤坐下,“美國那邊的事情離了她

  不行,其實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她做的,我就是打打下手兒,她為你的事兒真的是

  盡心竭力的。”

  “左屁啊,左屁啊,我都已經說了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就不用往她臉上貼金

  了。”

  “不是貼金,是實話,不過她是覺得對不起你,沒臉來見你。”

  “那你怎麼回來了?你丫的臉可夠大的。”

  “我…我…我不能讓你蒙在鼓…”

  “行行行,”侯龍濤推了左魏一把,“連玩笑都不能開了?這麼說吧,我就

  當自己從來也沒和愛琳好過,你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我,OK?”

  “OK。”

  “我記得你走之前跟我說過你在北京有個女朋友的,她怎麼辦?”

  “哼,”左魏苦笑了一下兒,“本來就有一個主兒在跟我搶,我這一去美國

  又是這麼久,三個多月前就吹了。”

  “這樣啊,”侯龍濤突然想起了自己剛跟愛琳搞上時的情況,“你肯定你是

  愛上愛琳了?不是拿她當寄託感情的工具?”

  “不是,絕對不是,愛琳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好好,那我更沒理由生你的氣了。”侯龍濤知道左魏以前至少有兩個女朋

  友要比愛琳漂亮,聽了他這話,算是對他跟愛琳的感情沒懷疑了,“但我要先警

  告你,我成全了你們,你丫回了美國別他媽整天只顧了兒女情長,‘東星’未來

  能發展到多大規模,就全看你們現在能打下怎麼樣的基礎了。”

  “你放心,我就算不眠不休也會把你的事兒搞定的。”

  

“不光是我的事兒,你是‘Eastern Star U。S。A’的創
  始人之一,將來你會有股份的。愛琳可是個對物質要求很高的女人,現在這個階

  段,她可能只在跟你講感情,但現實殘酷,光有愛情是不夠的,你想長久的拴住

  她,就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來。”

  “我會的,猴子,謝謝你。”

  “別他媽老跟欠我的似的,你要是因為這事兒就跟我疏遠了,那我還是不答

  應的好。”

  “我肏你大爺,你丫可不能反悔。”左魏把眼睛瞪了起來。

  “呵呵呵,”侯龍濤笑了起來,指了指另外三個人,“你叫這仨東西來幹什

  麼?就為了提醒我你是我好哥們兒?”

  “不是,是他們非要陪我來的。”

  “你們丫那為什麼比我還早知道啊。”

  “廢話,左屁當然得先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交交心了,他下不了決心來對你坦

  白,我們就得幫他下決心。”

  “那你們還要跟他來?你們就不怕我下不來台?”

  “我們更怕你當場就動手,雖然知道你從來不跟自己人動手,但這次情況特

  殊嘛,沒法兒預料你的行動。”

  五個人又瞎聊了一陣兒,飯局就結束了。

  “猴子,送我回家。”寶丁叼著根兒牙籤兒,拍了拍肚子。

  “你他媽沒開車啊?”

  “沒有。”

  “那我跟你也不順路啊,讓一休送你。”

  “少他媽廢話,警方徵用你的車。”

  “雜種。”侯龍濤沒再推辭,他知道寶丁非要坐自己的車一定是有目的的…

  “丁兒,現在就咱們倆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侯龍濤邊開車,邊點上顆

  煙。

  “應該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是你硬拉我的,怎麼讓我說?”

  “你真的沒事兒嗎?我是說左屁的事兒。”

  “哼哼,有什麼事兒?沒事兒。感情不是想不產生就能不產生的,日久生情

  是很正常的,我沒有理由怪他們。”

  “真是服了你丫了,這種事兒都能這麼大度。”寶丁這句話沒有一點兒諷刺

  的意思。

  “不是大度,左屁做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做的事兒,作為他真正的朋友,

  我也應該做出一個真正的男人應有的回應,不是嗎?再說了,我並不愛愛琳。”

  “哈哈哈,最後這句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是我這麼快就諒解他的原因,不是我諒解他的原因。如果左屁背著我先把

  愛琳上了,他就沒資格做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你知道我對

  敵人的態度的。”

  “照你這麼說,就算是茹嫣愛上了別人,你也會如此處理?”

  “嘿嘿嘿,茹嫣不會愛上你的,你他媽就別做夢了。”

  “去你大爺的,我沒那意思。”寶丁狠狠的推了侯龍濤一把。

  “嗯,我知道,茹嫣不會愛上別人的,在北京的這幾個,除了任婧瑤,都不

  會愛上別人的,不過任婧瑤也不敢愛上別人。”侯龍濤微微一笑,他對自己有這

  樣的自信,對愛妻們有這樣的信心…

  “五、一”假期過後的第一個工作日,侯龍濤來到辦公室,曲豔告訴他茹嫣


  的母親剛才打電話來替女兒請了假,說茹嫣生病了。這倒楣年頭兒,一說生病,

  還嚴重到了電話都沒法兒自己打的地步,先想到的就是“非典”。

  侯龍濤可是擔心死了,一邊往外跑一邊給愛妻家打了個電話,原來茹嫣只是

  急性腸炎,他這才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剛才他

  都已經想好了,哪怕茹嫣真的是高燒不退,自己也決不送她去醫院,去了也就是

  隔離起來打抗生素,這些自己也一樣能做。

  茹嫣的母親已經去醫院上班兒了,來開門的是她的父親。

  “柳老師,茹嫣怎麼樣了?”雖然茹嫣的父親已經病退了,但認識他的人還

  都是這麼稱呼他。

  “她還沒醒呢。”

  “我看看她?”

  “好。”老柳對於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外加未來女婿,自是“有求必應”。

  兩個男人來到茹嫣的房間外,把門輕輕打開一條兒縫兒,只見茹嫣修長的身

  體在被窩兒裡蜷成了一團兒,長髮有點兒散亂的披在蒼白的臉頰上,連嘴唇兒上

  都沒有什麼血色。

  用“心如刀絞”來形容侯龍濤現在的感受真是再貼切不過了,“怎麼回事兒

  啊?前天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什麼事兒都沒有呢。”

  “不知道這孩子哪兒不合適了,昨天晚上十點多開始上吐下瀉,她媽說可能

  是腸炎,雖然這種時候不想去醫院,但又怕她是食物中毒,還是帶她去化驗了一

  下兒,結果就是急性腸炎,打了兩個吊瓶才止住。一直折騰到今天早上快三點,

  她才睡下,早上她媽看她是沒法兒上班兒了,才給你們辦公室打的電話。”

  “我進去陪她。”

  “你去吧,我也出去買買菜。”

  “啊,那我去買吧。”侯龍濤對於老丈杆子的身體還是很關心的。

  “不用不用,我每天就是借買菜出去遛躂遛躂,你去陪茹嫣吧。”

  “那好。”侯龍濤轉身進了愛妻的臥室,把門關上了。

  來到床前,侯龍濤把梳粧檯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幫茹嫣把薄被掖了掖,又

  把她額頭上的散發捋好,探身在她腦門兒上輕輕吻了一下兒。這個姑娘真是天上

  掉下來的,就算因為生病,臉色不好,但仍舊掩蓋不住她的花容月貌。男人把手

  從邊兒上伸進她的被窩兒裡,握住了她的一隻玉手。

  侯龍濤一直這麼坐在愛妻的身邊,看著她清秀的容顏,聽著她平穩的呼吸,

  時不時在她臉上、額頭上小心翼翼的吻一下兒。

  快要中午11:30的時候,茹嫣醒過來了,她還沒睜眼就覺出自己的小手

  兒正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著,“嗯…爸?”

  “不是爸爸,是哥哥。”侯龍濤坐上床,把她的手從被子里拉了出來,放到

  自己嘴邊親了一口。

  “哥哥……”茹嫣一下兒把雙眸睜開了,一扭頭就看到一雙充滿愛憐、充滿

  情意的眼睛在望著自己,目光溫柔之極,她都沒必要看清男人的長相,世界上只

  有一個人會這麼看自己,她把上身也扭了過去,一下兒撲進了愛人的懷裡,“哥

  哥……”

  “寶寶,”侯龍濤把愛妻的身體向上提了提,用力抱住,在她頭頂吻了吻,

  “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又那麼晚了,怕你第二天上班兒沒精神,哥哥…”茹嫣把螓

  首埋在男人的脖頸間,用額頭左右的磨擦。

  侯龍濤聽出女人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兒,趕忙托起她的下巴,果然看到她眼裡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打轉兒,“怎麼了,寶寶?還難受嗎?”

  “現在不難受了,可是昨天晚上好難受…”茹嫣說著說著,小嘴兒一噘,眼

  淚就滾了下來,有了可以撒嬌的物件,她也不用再堅強了。

  “好寶寶,乖寶寶,我的小親親,別哭了,”侯龍濤都要心疼死了,他捧住

  愛妻的臉頰,胡亂的親吻著,“哥哥在這兒陪你,好寶寶,別哭了,再哭我的心

  就要碎了。”他把美人緊緊的擁在懷裡,暗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心愛的姑娘…

第一百零五章
崇洋媚外


  茹嫣的身子雖然還很虛,但下地刷牙洗臉倒還不成問題,可她一干完這些事兒,就立刻又被愛人趕回了床上,“我沒什麼事兒了。”“臉色這麼差,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呢,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躺兩天吧。”侯龍濤伸手刮了一下兒美人高高的鼻樑兒,“餓不餓?”“有點兒。”“爸爸做了一大鍋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嗯嗯,嗯嗯,”茹嫣拉著男人的手晃了晃,“我不要喝粥。”“生病了還想吃什麼?大魚大肉?哼哼。”侯龍濤笑著出去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大米粥和一碟兒鹹菜回來了,他把鹹菜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坐到女人的腿邊,扭過上身,崴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又吹,然後把勺子在自己的下巴上碰了碰,確定不燙了,才慢慢送到愛妻面前,“啊…”

  茹嫣張開了櫻桃小口,兩排整齊的雪白銀牙可愛之極,她把粥咽了下去,“沒味兒。”“哼哼。”男人夾了一塊兒大頭菜,在嘴裡咬成兩半兒,用舌尖兒挑著。美人探過頭來,雙唇夾住愛人的舌頭,向後一捋。侯龍濤就這樣喂愛妻吃完了午飯,在此之間,一共出去盛了兩次,他自己也吃了不少。

  整整一下午,侯龍濤坐在愛妻的身旁,在她耳邊說發自內心的甜言蜜語,給她講笑話兒,逗得美人不停的“咯咯”直笑。茹嫣有了愛人的陪伴,心情極佳,再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病,她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成了原有的紅潤。晚上吃過晚飯,兩人分別洗了澡,就一起縮在茹嫣的床上看電視。

  在徵求了岳父岳母的同意後,侯龍濤今晚是不打算走了。茹嫣緊緊依偎在愛人的懷裡,今晚的電視節目好像都比平時有意思得多。侯龍濤可就沒心思看電視了,他一直在用心聞著美人長髮上散發出的清香,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很仔細的在愛妻的額頭上親吻,好久好久,他碰都沒碰美人的嘴唇,光是她甜甜的臉蛋兒就已經讓他很心醉了。

  “寶寶,咱們睡吧。”“嗯。”茹嫣把電視和燈都關上了,回來躺到愛人的右邊。侯龍濤翻過身,終於吻住了美人的雙唇,兩人的舌頭緩緩繞著對方的打轉兒,男人的右手摟著愛妻的肩膀,左手從她嫩綠色的綢子睡褲的腰口兒伸了進去,隔著光滑的小內褲,在她圓圓的屁股上輕揉。

  “嗯…嗯…”茹嫣嬌喘了起來,她的眼簾輕合,雙手胡擼著愛人的頭髮,雖然她沒和別的男人唇舌相交過,但她確信,這個男人的吻就是世界上最甜蜜、最溫柔的。侯龍濤開始舔舐愛妻的臉頰和下巴,左手的三根手指從腰際淺淺的插進小內褲裡,指背貼著嬌柔的嫩肉,順著外延慢慢向她的雙腿間滑。

  茹嫣感到自己蓬鬆的陰毛被很輕柔的揪了揪,然後陰唇頂端的小肉芽兒又被按了按,“啊…哥哥…”身體中產生了快樂的電流,但她極力忍住了自己對於被摯愛的男人愛撫的渴求,忍住了對於被摯愛的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的渴求,輕輕推了推愛人的肩膀,“別…別這樣,哥哥,爸媽會聽到的…嗯…”

  侯龍濤知道只要不大叫出來,是不會被隔壁的人聽見的,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愛妻臉皮兒薄,和父母只有一牆之隔,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跟自己做愛,況且她剛剛病好,也不一定有足夠的精力應付自己。他從美人的身上翻了下來,側臥在她身邊,左手也抽出了她的睡褲,放在的她的大腿上。

  茹嫣也轉過身來,面對著愛人,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哥哥,你不怪我吧?我改天一定好兒好兒的…好兒好兒的伺候你,好不好?”“傻寶寶,該是我伺候你。”侯龍濤一把將美人攬進了懷裡,她可真是太惹人憐愛了,“把你胸前那兩個漂亮的小妹妹給我親一親,我就不怪你。”

  “嗯。”茹嫣把上身向後挪了挪,眼簾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上牙咬住下唇,一幅羞達達的神情,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想來也一定是紅撲撲的。她右手的纖纖五指移到了胸前,緩緩將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被豐滿的乳房撐得高高的綢子睡衣自動向兩邊分開了一些,深深的乳溝露了出來。

  “寶寶…”侯龍濤的右臂插到了美人的身下,環住愛妻的楊柳細腰,向自己一拉,左手撥開了睡衣的右擺,從下麵輕柔的握住了右乳,他一低頭,把臉埋進了茹嫣的雙乳間,左右晃動著腦袋,用臉磨擦她的奶子,舌頭伸在口外,把柔軟細滑的乳肉頂壓得不斷變換形狀。終於,男人叼住了一顆嫩嫩的乳頭兒,又舔又吸。

  “呵…呵…呵…”茹嫣的嬌喘聲發著顫,她緊緊抱著男人的頭,用臉頰蹭他的頭髮,右腿勾住了他的左腿,上下的磨擦起來。雖然美人獲得的性快感的程度並不輕,但讓她感覺更強烈的是心上人對自己的無比疼愛,她只想就這麼一直下去,永永遠遠的體會愛人的溫柔、體會兩人之間的真摯感情。

  侯龍濤的手離開了愛妻的乳房,在她的配合下,把她的睡褲脫了下來,使兩人的腿可以貼肉的磨擦。在這之後,侯龍濤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動作了,就好像和茹嫣有心靈感應一樣,他也希望能這樣永永遠遠的下去…

  第二天一早,茹嫣想要去上班兒,侯龍濤是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定要她再修養一天,自己也留下來陪她。又是一上午的親親我我,時間過得飛快。吃過午飯之後,侯龍濤從冰箱裡拿來一個大蘋果,坐在愛妻身邊,“我已經有好幾年吃蘋果不削皮了,說不定削完了就只剩下半個了。”

  “那我來削吧。”茹嫣伸出了手。“不用,你是病號兒,當然是我照顧你了。”“病都好了,小小的鬧肚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嘛。”“呵呵。”侯龍濤只是一笑,並沒有回答,繼續削著蘋果,突然他“啊!”的叫了一聲,左手裡的蘋果掉進了盤子裡,他把食指一下兒塞進嘴裡,臉上出現了那麼一點兒痛苦的神情。

  茹嫣一看愛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割到了手,趕忙跪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腕兒,“快讓我看看。”侯龍濤瞧著美人焦急的樣子,真是愛死了,笑著把手指吐了出來。“在哪兒啊?”茹嫣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傷口,這才意識到愛人是在逗自己,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壞死了。”說完就往床頭一靠,抱著胳膊,噘起了小嘴兒。

  “怎麼了?”侯龍濤捅了美人一下兒。“哼!”茹嫣沒理她,還把頭扭向了一邊兒,看都不看他了。“生氣了?”“哼!”“就是逗你玩兒嘛。”“哼!”“別生我起了。”這次侯龍濤都沒再等愛妻“哼”出來,直接一探身子,吻住了她的小嘴兒,舌頭沒受任何的阻擋,就探進了她溫熱的口腔中。

  “嗯…”茹嫣的小舌頭立刻就開始回應愛人的挑逗,雙手也扶住了他的臉頰。當兩人分開時,她的櫻唇兒還在微微的蠕動,就像捨不得愛人離開似的。侯龍濤又在愛妻的鼻尖兒上親了一下兒,用一種小孩兒撒嬌的聲音央求了起來,“別生哥哥的氣了?再生氣哥哥可就要哭了,哇…哇…”

  “討厭。”茹嫣笑了起來,在愛人臉上一吻,“以後不許這麼嚇唬人家。”“是是,老婆發話了,我怎麼敢不聽?”侯龍濤拿起了蘋果,等削完了皮,又把它切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用牙籤兒挑了一塊兒送到長腿美女口邊。

  茹嫣兩天都喝的是沒味兒的白粥,吃完了一個蘋果,還想再吃。侯龍濤就又給她削了一個,還是照樣切成小塊兒。“哥哥,我會被你寵壞的。”“我就是要寵你、慣你,”侯龍濤抬起頭,眼中充滿無限的深情,“你是我的公主。”

  “哥哥…”茹嫣的心裡一熱,探身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讓兩人的臉頰互相磨擦,“我愛你。”“我也愛你。”侯龍濤輕輕的愛撫著美女的背脊。“哥哥,我…我好喜歡生病。”“嗯?什麼意思?”“我生了病,你就整天在這兒陪我,我好開心,我好想天天都能見到你,讓你摟著看電視,哥哥,我好想你。”

  “寶寶…”侯龍濤知道愛妻是什麼意思,除了因為公事兒之外,自己經常要穿梭於眾女之間,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有的時候要三、四天才能真正的把茹嫣抱在懷裡親密一下兒,不光是她,其他幾個女人又何嘗不是呢,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寶寶,我現在就去買一幢大房子好不好?大家都搬進去,那樣的話,你以後就可以天天都在我懷裡看電視了,好不好?”“啊,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嫌你陪我少,我就是隨口一說。”“寶寶,寶寶,”侯龍濤捧著愛妻的臉蛋兒吻了又吻,“我會天天陪著你的。”他說完就轉身抄起了自己的西服,沖了出去…

  侯龍濤跑下樓,開上SL500直奔東方廣場,記得幾天前陪陳倩、陳曦去銀街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一個大看板兒,說是東方廣場從五月七日起將開始出售最後一批高檔公寓,他倒不是非要在那兒買房,不過一時之間也就只能想起那裡了。

  到了售樓處,東方廣場的售樓小姐可就不像別的地方的那麼滿臉媚笑了,她們怎麼說也是“大門口兒”的人,要注意形象。侯龍濤連看了幾個戶型都不滿意,“小姐,您這兒最大的戶型是多少的?”“最大的使用面積一百三十八平米。”“這麼小?怎麼堂堂的東方廣場連間大屋子都沒有啊?”

  侯龍濤說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從小兒就不愛貨比三家,總想到了一個地方就能找到目標,現在一聽這裡沒有自己的想要的,極度失望之餘就多說了一句。“先生幾個人住啊?”

其實售樓小姐已經對這個男人有點兒不滿了,但看他穿著講究,長相也不討厭,還是耐著性子招呼他。

  “一百四是肯定不夠的,”侯龍濤沒從正面回答,“如果我把上下左右六套都買下來,你們能不能准許我把它們打通?”“你在開玩笑吧?這裡可是東方廣場。”“東方廣場怎麼了?”侯龍濤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囂張的氣焰,“你們不是買樓嗎?我買你賣,跟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關係?”

  

售樓小姐立刻覺出了男人話中有挑釁的意思,還真沒見過不把東方廣場放在眼裡的人呢,“先不說東方廣場有特定的建築結構,不能隨便修改。在這裡買房的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國公司駐京的大老闆,甚至還有外交官員,你在這兒敲敲打打的,影響了他們的工作、生活怎麼辦?誰知道你找的裝修工都是些什麼背景,出了意外誰負責?”
  “呵呵呵,”侯龍濤不怒反笑,“我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您直接回答我做不到也就是了,居然不辭辛勞的抬出一群老外來砸我,您的工作態度還真是好得很啊。不過我可不敢再勞您大駕了,去把你們經理給我找來。”“你要見經理?好啊。”小姐一翻白眼兒,轉身進入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跟著售樓小姐出來了,“這是售樓部的港方經理易先生。”“您好。”侯龍濤站了起來,伸出手,他正在生氣呢,口氣不是很正,但也不算失禮。“先生請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這位小姐沒告訴您嗎?”“我想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沒什麼誤會的,她的服務態度太差。”

  “我聽說您想購買六套最大戶型,還要把它們打通?”“是。”“可是每套要差不多三十萬。”“錢不是問題。”“我說的是美金。”“三十萬美金?”侯龍濤自己並沒有買過房,平時也沒注意過房價,雖然二百萬對他來說還不是負擔不起,但他還是稍稍有點兒吃驚,“牆是金子做的?”

  “先生,您不是來搗亂的吧?”易經理剛才在辦公室裡聽了售樓小姐填油加醋的講述,就覺得有點兒蹊蹺,但也沒準兒就真是一個大款,一下兒要買六套,那就真是大客戶了,雖然不可能讓他把牆打通,但也還是不得罪的好,現在看了侯龍濤的表現,認定了他是在無理取鬧,“哪有人連價錢都不打聽就直接跑來買房的?”

  “搗亂?”侯龍濤皺起了眉,口氣也很不友好了,“就算我買不起,問問也不能算是搗亂吧?哪條兒法律規定我不能到現場問價兒了?”他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美國的銀行卡,往桌上一扔,“湊個整兒,你讓我打通,我給兩百萬。”

  “好,把您的證件給我,我幫您辦手續。”易經理認為對方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打通,才敢說大話的,那自己就陪他玩兒玩兒,等簽了合同,他拿不出錢,看自己到時候怎麼損他。侯龍濤從錢包兒裡取出護照的影本,他是綠卡,身份證兒在出國前就被註銷了,現在在國內就一直用的是護照影本。

  姓易的接過來看了看,臉上突然出現了傲慢的神情,他把銀行卡和影本扔了回去,“中國人?”這三個字兒再加上那種輕蔑的語氣,侯龍濤的火兒“騰”的一下兒就被拱了起來,“中國人怎麼了?”“哼哼,在這裡,只要用的是中國護照,再有錢也沒用,這裡的公寓不賣給中國人,港澳臺的都行,中國的不行。”

  “你他媽什麼意思!?”侯龍濤身體裡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被觸痛了,他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他媽再說一遍?”“你…你要幹什麼?”姓易的看到對方突然變得殺氣騰騰的了,不禁也有點兒害怕,“你對我發火也沒用,規矩是總公司定的,這一期的公寓只銷售給外籍人士。”“經理,沒事兒吧?”兩男兩女四個售樓業務員圍了過來。

  “什麼狗屁規矩,在中國的土地上怎麼能有只許外國人買,不許中國人買的東西。”侯龍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的,趕緊離開,”一個男職員替他們經理出頭了,“再賴著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最好把員警也叫來,是哪級的政府部門批准的這條漢奸規矩?”

  “嗨,你嘴放乾淨點兒,知不知道我們總公司是誰,說話小心點兒,我們的經營策略用不著任何政府部門的批准。”“不就是‘黃河實業’的霍嘉誠嘛,”侯龍濤都快被氣瘋了,他把身子傾向對面那五個“中國人”,“整個東方廣場不也就值二十幾億美子嘛,你們記住我這張臉,總有一天,我會讓這裡改名兒換姓兒的。”

  侯龍濤在一群人的嘲笑中離開了東方廣場,這個北京現代化的代表性建築群,這個當代的“中國人與狗”的故事的發源地,他知道自己剛才一時衝動之下所立的“誓言”是沒有多大實現的可能的,但他一定會朝那個方向努力的,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喂?”“三哥?”侯龍濤記得自己撥的是古全智的手機。“我在我舅舅的辦公室呢,怎麼招?”“我現在就過去,讓古叔叔等我。”“什麼事兒啊?”“我要買房。”“買什麼房?看上哪兒的了?”“費什麼話啊,見了面兒再細說。”

  到了“長青藤”的總部,侯龍濤一進總裁辦公室,就把剛才在東方廣場受的氣說了一遍,“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了?”“呵呵呵,當然有王法了,只是王法管不到就是了。”古全智遞給小夥子一根兒煙,“買賣是人家的,怎麼做是人家的自由,做什麼人的,不做什麼人的也是人家的自由。”

  “那他媽是種族歧視。”“人家不認種族,只認國籍,不能算是種族歧視。”“那也是歧視啊,任何類型的歧視都屬於非法行為。”“你放心,告不倒的。”“我也沒想告,霍嘉誠啊,我還沒牛屄到跟他磕的地步。”“其實就算不是霍嘉誠,要強行中止他們的商業行為,一樣沒有法律依據。”

  “怎麼講?”“你看沒看過那篇關於廣州的一家酒吧掛出‘日本人免進’的牌子的報導?”“看了,挺解氣的。”“那家的老闆最後是在‘有關單位的勸說下摘下了那塊牌子’,如果真有相關的法律條文,決不會是‘勸說’了。”“肏。”侯龍濤搖了搖頭,他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口氣就只能往肚裡咽了。

  “好了,別在這件事兒上傷神了。六套房,還要打通,你要幹什麼使啊?”“金屋藏嬌。”“呵呵,那就買幢別墅好了。”“最少八個人住,那些小屁別墅根本就不夠地兒。”“那就現蓋,易莊兒那兒不是有的是空地嘛,買個幾十畝,蓋一棟美國式的豪宅。”劉南也過來插了一嘴。

  “主要什麼啊,我想在市裡頭,不想弄到郊區去,我討厭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我才想買幾套普通的公寓,然後自己一改。”侯龍濤並沒有說出另一層更深的原因,他謹記古全智對自己的“教誨”,真要向劉南說的那樣弄出個占地幾十畝的大宅子,無異於自己給政府機構發請帖來查自己。

  “那也好辦,這點兒事兒要是都能把你難住,你這個‘長青藤’的大股東可就算是白當了。”“古叔叔有好辦法就直說吧,我這個股東只管領錢,您知道我對房地產一竅兒不通的。”侯龍濤對於古全智這種拐彎兒抹角兒的說話方式不太滿意,不過他自己有的時候也犯這種毛病。

  “大北窯怎麼樣?”“那不就是國貿大廈那兒嘛,當然好了。”“‘長青藤’剛剛在那兒接了個工程,高檔的住宅社區,地基已經打好了,你要是願意,我把其中一棟樓最頂兒上的三層留給你。”“三層?太大了吧?”

  “還有嫌大的?左邊兒是帶假山的游泳池,右邊兒是網球場,然後用鋼化玻璃一封,內部完全照別墅建,我立刻讓人設計,大概半個月圖紙就能出來,然後送建委批一下兒,一點兒不影響工期,一年之內建成,怎麼樣?”

  “那當然好了,在技術上可能嗎?”“沒什麼不可能的。”“價錢方面?”“嗯…”古全智在計算器上按了一會兒,“不超過八千萬,萬一多了,那部分算我的,分十五年付款。”“就這麼定了。”“好,那我過兩天讓人把合同給你送過去。”“行。”侯龍濤這回高興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把自己的愛妻們接到一起住了…

  第一百零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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