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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第102-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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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龍二”離開地基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進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兒,那兒停著一輛淩志300。

  後車窗開了一條縫兒,“怎麼樣?”

  “我看不像。”

  “有把握嗎?”

  “照我看,丫那不是不怕死的人。”

  “嗯…”車裡的人沉吟了幾秒鐘,“跟他談談條件吧。”

  “龍二”回到地基裡的時候,側身躺在坑裡的人的雙腿已經全被埋住了,只
剩下半個身子和大半個頭露在外面,他高聲的叫駡也變成了小聲的嘟囔。

  “拉他上來。”

  “是。”幾個人跳下了坑裡,把男人挖了出來。

  侯龍濤平時那種瀟灑自如的樣子可是不復存在了,一臉都是沙子、鼻涕和眼
淚,褲襠的地方還濕了一片,他渾身直打哆嗦,一上來就腳下發軟跪在了地上。

  “好英雄!”“龍二”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你現在的樣兒可大了。”

  “你…你他媽耍我嗎?”

  “嘿嘿嘿,先別說別的,快快快,帶太子哥去換洗換洗。”

  侯龍濤被扶進了一棟已經建好了的別墅,裡面的裝修也完成了,可能是樣板
房。

  當他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換上了嶄新的西裝,又恢復了精明幹練的形
象,只是臉色還有點兒難看。

  有人指引他來到客廳,“龍二”坐在大沙發上抽著煙,“太子哥,坐吧,咱
們好兒好兒聊聊。都出去。”

  “二哥跟我演的到底是哪出兒啊?”

  “來來來,喝一杯,”“龍二”起身給侯龍濤倒了一杯洋酒,“太子哥,你
給我交個底,你覺得你有戲跟我乾爹做對嗎?”

  “有什麼沒戲的?”

  “哼哼,你有他狠嗎?說這種大話?你想想,今天你就沒法活著回城了。”

  “啪”的一聲,侯龍濤把酒杯在木制的沙發扶手兒上拍碎了,連自己的手都
劃破了,他攥著一塊兒碎玻璃一躍而起,騎到了“龍二”的身上,玻璃的尖端淺
淺的插進了他的脖子裡,“別動,這就送我走,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跟
你同歸於盡。”

  事出突然,“龍二”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其實他都沒反應過來,再加上脖
子上一疼又是一熱,知道是出血了,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太子哥,別亂來,
有話好兒好兒說,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什麼生意?”

  “你快放開我,這樣太危險了。”

  “去你媽的,說,不說就弄斷了你的氣管兒。”

  “別別,”“龍二”看著對方眼裡的殺氣,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我乾爹
心狠手辣,你大大的得罪了他,他一定會殺你全家的,你的親戚還有老婆們,一
個也跑不了。”

  “還他媽威脅我?我先宰了你,然後再殺他全家。”

  “不不,我不是威脅你,咱們可以合作,共謀大事。”

  “合作?”

  “對,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殺你,剛才你就真的死了。要不是真找你合作,
我也不會讓手下都出去了。”

  “哼,”侯龍濤好像是被“龍二”的話說動了,把碎玻璃從他脖子裡拔了出
來,但卻沒有遠離,明顯還是戒心未除,“說。”

  “憑良心說話,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乾爹的對手,就算真的拼死一搏
有極微小的可能會贏,那也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八成兒也會一蹶不振的,對不
對?”

  “是又怎麼樣?”

  “有了我的幫助,你就可以毫髮不損的把事情解決。”

  “他是你乾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要反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什麼乾爹不乾爹的,這年頭,錢是親爹,誰擋我的財路,我就要誰死。”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似乎很贊成“龍二”的這種說法,他退回了原來
坐著的沙發,扔掉了手裡的碎玻璃,“什麼財路,這麼有吸引力,能讓你鋌而走
險?”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哥是聰明人,不會放過發大財的機會,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這個了。”“龍二”用右手的大拇指推住自己的一個鼻孔,另一個鼻孔用
力的一吸。

  “那些雲南人?”

  “你知道?”

  “道兒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嗎?”

  “說的也是。”

  “霸王龍不動心?”

  “他是老思想,現在要想玩兒大的,就得玩兒這個東西。”

  “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呵呵呵呵,怎麼會弄不好?貨源和運輸都不用咱們操心,咱們只管分銷,
在北京,沒人管。”

  “那你還要我幹什麼?”侯龍濤不客氣的拿起桌兒上的煙,點了一顆。

  “我想搞這個,就得把礙事兒的人除掉,但他天生小心,出出入入都帶著一
群人,根本沒機會下手,而且他的其他手下都很忠心,我是拉不動他們的;他現
在要做了你,你必須先下手為強,可你又實力不足。他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又都
是單獨對付不了的敵人,但如果咱們兩個來個裡應外合,必定一擊成功。我乾爹
一直覺得你是個講江湖道義的人,照上次在‘東星初升’那樣兒再來一次,怎麼
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你說話又做不得數兒。”

  “什麼意思?”

  “哼,”侯龍濤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神情,“你算老幾啊?也配跟我談這種
事情?”

  “你丫怎麼說話呢?剛才還他媽嚇的尿褲子,現在就跩上了?”“龍二”拍
案而起,“我他媽一句話,就再把你埋了!”

  “嘿,沒有我你們也就只能做做發財夢。我還告訴你,要麼現在就送我走,
要麼就去把你老大找來見我。”

  “你…你…你…”“龍二”站在那兒有點兒不知所措。

  就這麼幹耗了二十多秒,樓梯的拐角處突然傳來了“啪啪”的拍手聲,“哈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東星’的太子哥,確實有見識。”

  “沈義?沒想到,沒想到。”侯龍濤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那個矮胖子,略顯驚
訝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是我?”

  “我以為就是個元老,沒想到是他的親弟弟。”

  “你怎麼看出小二不是管事兒的啊?”

  “太簡單了,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連二代人物的首席都算不上,他有沒有
膽子幹這種大事姑且不論,就算真的掃除了障礙,怎麼招也輪不到他主事的。”

  “透徹,我一直在樓上通過攝像頭看你的表現,本來我是不想出來見你的,
但你還真不是白給的。”

  “咱們不相干的話就別說了,直接進正題吧,事成之後怎麼分成兒?”

  “你不想先知道怎麼動手?”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相信已經有了計畫,我不著急知道。”

  “好,很好,怪不得我哥會很看重你呢。事成之後,利潤我和雲南方面五五
開。”

  “那我呢?”

  “你?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還不算是報酬嗎?”

  “哈哈哈哈,”侯龍濤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哎呀,
義哥,你還當我是穿開襠褲的娃娃嗎?你把底牌都給我亮了吧。”

  “嘿嘿,我借你的場子發財,不讓你收點是說不過去啊,我哥以前的場子,
一個不留,我全給你。”

  侯龍濤也沒說話,站起來就走…

第一百三十章
道高一丈


“你去哪兒!?”沈義把侯龍濤吼住了。

“義哥知道我的正當生意一年有多少收入嗎?你既然要打發要飯的,那我自然要識趣兒點兒了。”

“半成兒。”

“一成兒。”

“你他媽可夠貪的!這回輪到我問你了,你知道一成兒是多少嗎?”

“一口價兒,你給,咱們就合作,你不給,一拍兩散。”

“好好好,回來坐。”沈義對於侯龍濤的貪心很滿意,越貪心,他就越放心,“你平時對手下管束的很嚴,好像從來不沾這些東西的啊。”

“貪小則不能做大,為了一點兒小利,就讓自己在外面掛號,那種得不償失的事兒為什麼要做?”

“有道理,果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你為什麼啊?”侯龍濤笑咪咪的看著沈義。

“為什麼?你知道的,小二不是已經跟你說了?”

“義哥,我當著真人,就不說暗話了,咱們這種身分、地位的人,幹什麼都不會只是為了錢的,我說得對嗎?”

“那你小子為什麼?”

“我?除掉霸王龍是主要目的,但作為一個生意人,我必須在每一樁交易中都儘量爭取最大利潤,否則就是我的失敗。”

“夠坦白,我也明告訴你,我是要向沈仁證明我的能力。”

“他可是你親大哥。”

“那又怎麼樣?他從來沒瞧得起我,只不過把我當成他的小跟班兒,動不動就對我呼來喝去,每次教訓我都把我說的一無是處,這次我就讓他看看,讓他瞧扁了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說說細節吧。”

“這是撤退的路線…”沈義掏出一張紙,給侯龍濤講了自己的計畫。

“人人都知道是我做了霸王龍,他的那些朋友怎麼會放過我?他們又怎麼會放任你和仇人合作?”

“有好幾個老傢伙跟我哥是一條心,我想開展新業務,他們也是我的障礙,等我長了舵,他們聽話,自然沒的說,如果敢髭毛兒,一個一個的幹掉就是了,大筆的銀子一進來,還有誰會反對我?”

“剩下的那幾個兒子呢?”

“他們都是年輕人,思想活絡,不會認死理兒的,不然的話,一樣做掉。”

“你真是六親不認啊?”

“什麼親?除了這個小二,他們誰也沒把我當過親?”

“司徒清影呢?”侯龍濤想要聽聽他們打算怎麼處置自己的小白虎。

“那個小娘們歸你,你是想當時幹掉,還是帶走弄死,都隨你,總之你不能讓她活著。”

“呵呵,義哥,怎麼一說起她來,你的眼睛都直冒綠光兒啊?”

“我乾爹最疼那個小婊子,”“龍二”突然搭茬兒了,可能是半天沒人理他,憋的難受,“她是內定的接班人。”

“小二!”沈義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來是沒打算讓侯龍濤知道這件事兒。

“嘿嘿嘿,我看這才是義哥決定自己幹的根本原因吧?”

“太子哥的腦子這麼好使,咱們的合作是沒問題的。”

“最後一件事兒,剛才把我扔到坑裡是怎麼個意思啊?”

“呵呵,委屈你了,我不可能直接去找你的,萬一被人發現,我也活不了,所以才把你綁來。而且我一直也不信任你,必須得先試試你。”

“試我什麼?”

“你和我哥的關係太密切、太不尋常了。”

“什麼?我和那老丫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敵對關係啊。”

“總之我不放心,這種大事兒,小心為妙,你不會怪老哥哥吧?”

“怪是自然要怪的了,我打記事兒以來就沒尿過褲子了,不過,算了,今後咱們有共同的利益。”

在離開之前,“龍二”把侯龍濤拉到了一邊兒,“太子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你說。”

“別當時就做了司徒,把她交給我行嗎?”

“交給你?噢,我明白了,不行,我怕你留活口。”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這樣,咱倆一起來,弄她三天三夜,然後你就做了她。”

“你…”

“我看了你搞丫的錄影,我已經想了她好幾年了,不能就這麼讓她死了。如果你答應我,今晚你出醜兒的事兒決不會傳出去。”

“你又威脅我?”

“不是,那臭屄耍了我好幾次,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考慮考慮吧。”侯龍濤鑽進了一輛奇瑞裡,把車開走了,沈義已經告訴他該如何開回城了。

“你媽的。”“龍二”嘟囔了一句,上了淩志300。

“你跟他說了?”

“說了。二叔,您可答應我了,事成之後不會傷害清影,把她交給我。”

“婆婆媽媽的,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非得要個女同性戀?你這樣怎麼幹大事。”

“您可答應過我了。”

“行了,行了,她是你的。”沈義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天晚上侯龍濤能活著回家了。

“砰砰砰”三聲槍響之後,大胖他們還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出現沈義預料中的那種血肉模糊的場景。

“龍哥,現在相信我了吧?你要的證明都有了。”

“老二,你太讓我失望了。”已經“死”了的“霸王龍”又“活”了過來,他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西裝裡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親弟弟,“你那把裡面都是空彈,我這裡就不同了。”

“還不放我下來!?”

“噢,噢。”大胖趕忙把胳膊鬆開了。

司徒清影下了地,揉了揉脖子,在大胖的胳膊上捶了一拳,“你也太用勁兒了。”

“行了。”侯龍濤一把將美人兒拉到了自己身邊,摟著她吻了吻,“龍哥,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吧,我要帶我的小白虎回家了。”

沈義就一直在那兒站著,既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帶眼鏡兒的小子,好像他是什麼珍稀動物,百年難得一見。

“哐當”一聲,酒吧的大門被撞開了,“九龍”和十幾個保鏢一起沖了進來,他們都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太多的不合理了,侯龍濤摟著司徒清影,司徒清影不反抗,還挺開心的;“霸王龍”身上全是血,臉上卻沒有一點兒痛苦的表情,還用槍對著“二老闆”;沈義也提拉著槍,看起來精神有點兒恍惚。

“侯龍濤,放開她!”“龍二”突然竄了出來,手裡攥著把攮子。

“砰”,“霸王龍”的槍口一斜,先往自己乾兒子的腿上賞了一顆子彈,“按住他!”

“是。”“龍大”和“龍三”立刻照辦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卻沒有意思要問,乾爹的命令就是聖旨,從小兒就不敢違抗。

“侯龍濤,你有多少錢?”沈義終於開口了。

“很多。”

“你有多少女人?”

“也很多。”

“那你這種人怎麼會不怕死呢?”

“誰說我不怕死?”

“你和我哥早就串通好了?”

“是。”

“你要是怕死,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沒說出來?小二以我哥的名義活埋你,你怎麼會不說明你是我哥的人?”

“咱們交換吧,你先把對我的懷疑解釋一下兒,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侯龍濤這叫一個美啊,“你知道的,我是個生意人,沒有利潤的賣買,我不做。”

“那群傻屄雲南人,如果不是他們自作聰明,我哥是決不會懷疑身邊有內鬼的,”沈義咬牙切齒的說,“雖然我哥不說,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出入更謹慎了,對我們也加了小心。就在那個時候,你出現了。”

“我可是以敵人的身份出現的。”

“沒人知道你們在鳳凰山的辦公室裡談的是什麼,而且你又是在我最需要外援的時候出現,在北京黑道兒上,已經多少年沒人敢跟我哥做對了,多少成名的大哥都得對他點頭兒哈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憑什麼那麼囂張?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對你們的矛盾存有懷疑,但我也沒有排除你真是初生牛犢兒,我就採取了觀望的態度。”

“我們互相砸場子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啊?你也有參與的。”

“那又怎麼樣?不過是財物損失罷了,在我看來,你們的仇兒還沒深到一決生死的地步。後來你們就合作了,讓我很慶倖沒輕舉妄動。算你狠,侯龍濤,居然想出在賬上做手腳這一手兒,還不顧自己的臉面,把清影給你戴了綠帽子的消息放出來,真有你的。”

“這都是小意思。”

“是啊,比起你們在JJ裡演的那出兒,真是不算什麼。我看了包房裡的錄影,毫無破綻,現在想來,怪不得你會用自己的身子把清影的重要部位都擋住呢。我知道這次我哥一定會下決心搞掉你的。可我還是不放心,我想把那個領舞的小妞兒抓來審審,卻聽說清影已經把她送回老家休養,我又他媽打聽不出她的老家在哪兒,我的本能就告訴我,還是不保險。”

“那小丫頭根本就沒離開北京,我把她藏起來了。”侯龍濤很得意的笑了笑。

“你聰明,可我也不傻,就算在清影找人砍你之後,我還是決定再考驗你一次,也就是那天晚上了,如果你的表現還不能讓我放心,我就真的宰了你,反正我哥沒讓我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他生氣也不能真的把我怎麼樣。我就是不明白,你既然怕死,又確實是跟他串通的,你怎麼會通過了考驗呢?”

“哈哈哈,”侯龍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生俱來的邏輯思維能力,我的腦子就是我最好的防身武器。”

“你他媽的說明白點兒!”沈義知道自己今天是九死一生,死也要死個明白,“我到底在什麼地方疏忽了!?”

“說實話,你算是老奸巨滑了,也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你唯一的錯誤是選錯了對手,從一開始,你的失敗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怎麼講?”

“龍哥是不會指示人真的做掉我的,至少在把內奸挖出來之前是不會的,那麼這個傢伙…”侯龍濤指了一下兒趴在地上的“龍二”,“…就一定是在自作主張的行動。”

“他可能是出於為乾爹出氣的心理啊。”

“別急,龍哥最疼清影,就連她都不敢真的違抗龍哥的命令,別人就更別說了,龍哥不是說過,清影的仇由清影自己報嗎?我當時就想了,這世上大概只有兩種力量能驅使‘龍二’把他乾爹的話當耳旁風,一種是愛情的力量,另一種是金錢的力量。”

“愛情?”

“是啊,如果他愛清影,而我又把他愛的女人強姦了,那他就是在做一個男人必須做的事情,可是清影並不愛他啊,所以他這樣做的時候,就一定會把清影一起叫來,一是取悅她,二是出氣,但她不在,於是我斷定,肯定不是為了愛情。”

“你錯了!姓侯的,枉你自命不凡,哈哈哈,”“龍二”突然高聲叫了起來,“不是為了清影,我怎麼可能背叛乾爹呢?”

“我知道,後來你一說要我把她交給你,我就知道我估計錯了,可當時就因為我錯了,我才能活下來,要是我判斷對了,告訴你一切都是假的,我早死了。”

“清影,”“龍二”根本沒答理侯龍濤,只是癡癡的看著美女,“你知道嗎,從小兒我就對你一往情深,可你連看都不多看我一眼,為什麼!?”

“二哥,你…”司徒清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是兄妹啊,你這是何苦呢?”

“都他媽閉嘴!”沈義現在哪兒有心情理別人的兒女情長啊,“侯龍濤,你接著說。”

“還用說什麼?我既然猜他就是雲南人的合夥兒人,就認定了他肯定不會真的殺我,不過是在試我,想看看我和龍哥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就埋了我,如果沒有,八成兒是要我當槍,那我自然就要演的像點兒了。”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怎麼可能這麼鎮定的思考?難道你害怕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我當時可沒你想像的那麼鎮靜,害怕這種感情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一鏟子一鏟子的土都蓋到我身上了,我怎麼可能不怕?怕並不等於發傻,但不思考就等於死,等我想清楚了,打算冒那個險了,我就把憋了很久的尿撒出來了,特像嚇的尿褲子吧?哈哈哈。”

“你…你說過,沒有利潤的買賣你不做,你給我哥賣命,你得到什麼好處了?會比跟我合作的利潤大?”

“這個嘛…”侯龍濤看了一眼司徒清影,“我得到的獎賞可不是錢能買得到的。”

“滿意了嗎?”“霸王龍”已經坐下了,槍也收起來了。

“不滿意!既然我已經暴露了,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義哥,你說龍哥老是看不起你,其實只不過是因為你是他弟弟,他對你的希望比對別人的都高罷了,我跟他說你是內奸,他還不大相信我,他要親耳聽到你說出來,他才會相信。”

“老二,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我沈仁縱橫江湖幾十年,見過不少手足相殘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哥,我可是你親弟弟,是那些雲南人逼我的,我也不想的。”沈義突然跪下了,他想保命,也只能這樣了。

“龍濤,你走吧,”“霸王龍”面無表情,“我要解決點兒家務事兒。”

司徒清影輕輕推了推男人,“你先走,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好吧。”侯龍濤用手指挑了美人兒的下巴一下兒,轉身和兩個哥哥一起離開了。

雖然他不知道“霸王龍”最終是怎麼處理的,但從那以後他都沒再見過沈義和“龍二”,他也沒問過司徒清影,別人家的事兒,既然人家不想讓自己知道,就沒必要打聽,而且又不是好事兒,也許不知道還好些呢。

侯龍濤和“霸王龍”的合作關係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受到龍頭大哥的器重,龍濤大哥的掌上明珠又跟他好,他儼然已經成了北京黑道兒公認的下一代領軍人物。

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晚上,侯龍濤接到了他在東京雇傭的私人偵探的電話,經過長時間的調查,香奈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她的家鄉北海道,時間大約就是在颶風之後的幾天,從那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唯一一點肯定的是,她的父母都在颶風引起的海嘯中喪生了。

侯龍濤聽了這種報告,真是大發雷霆,什麼他媽私人偵探,錢不少收,人卻找不到,如果不是這一段兒事情比較多,自己真的就要飛到日本去了,倒不是因為他對香奈有什麼特別難以割捨的感情,只是他有一個信條,男人對女人做出的承諾,就一定要實現,欺騙女人是懦夫的行為…

星期六下午,司徒清影來到了何莉萍家,從今天起,這裡也是她的家了,她名正言順的搬了進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媽,我回來了,媽?”她一進門兒就開始叫,卻沒有人回答,“諾諾?”

女孩兒換上拖鞋,開始向裡屋走,一路上散落了好多衣物,一件白色T-Shirt,一條藍色仔褲,一件白色女式襯衫,一條黑色西裝裙,她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哼,不等我。”

司徒清影推開了臥室的門,床下扔著男人的衣服和兩幅乳罩兒、內褲,一套性感,一套可愛,寬大的薄被下躺著三個人,侯龍濤在中間,一左一右的摟著何莉萍、薛諾兩母女,三人正在小聲兒的說笑,明顯是已經進行完了一輪兒,怪不得進來時沒聽到女人的叫床聲呢。

“別傻站著了,”侯龍濤沖門口兒的女人勾了勾手指,“還搞不清狀況嗎?”

“哼,”司徒清影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開始脫衣服,“沒有我,你好像也挺自在的啊。”

“哈哈,”侯龍濤突然蹦了起來,一把拽住了美女的胳膊,將她拉彎了腰,左手在她的小肚子上一托,愣是把她舉過了何莉萍和自己的身體,平平的扔到了自己的右邊,然後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不先搞定了她們倆,怎麼專心擺平你啊?”

“臭姐姐,”薛諾從側後方抱住了壓住自己一條胳膊的幹姐姐,“你吃什麼幹醋啊?這可是我和媽媽,當心晚上不給你飯吃。”

“哼哼。”司徒清影一推身上的男人,稍稍扭身,回過頭,一下兒就吻住了女孩兒的櫻唇,兩條紅嫩嫩的小信子絞在了一起,她喜歡那個美麗的新媽媽,同樣喜歡這個可愛的新妹妹,這是她第一次真心疼愛一個洋娃娃般的小姑娘。

“嗨!”侯龍濤發現自己居然被冷落了,雖說都是自己的女人吧,但還真有點兒酸溜溜的感覺,他回過身,拉開了一直在邊兒上微笑著觀看的何莉萍身上的薄被,又把她擁進了懷裡,右手抓住她一顆飽脹的奶子揉了起來,“兩個小丫頭敢不給我面子,女債自然母來償了。”

“嗯…嗯…”何莉萍的身子還就真的跟著男人手掌的移動而扭了起來,“你這個傢伙,啊…說話老是不清不楚的…”她伸起白藕般的手臂,環住了愛人的脖子,把紅唇送上去和他接吻。

侯龍濤的手在成熟美婦的赤裸玉體上撫弄著,她熱烘烘的身子凹凸有致、順滑無比,乳房柔軟,乳頭兒高挺,小腹平坦,腰肢纖細,屁股肥嫩,大腿圓潤,恥毛兒稀疏,陰唇膩滑,陰蒂硬立,陰道濕熱,讓人愛不釋手。

當男人的手從何莉萍的雙腿中間抽出來的時候,指頭上裹了一層亮晶晶的淫汁,雖然她剛才已經清理過了自己,但還是帶出了少量殘存的精液,她把愛人堅實有力的手掌拉到了面前,抬眼望著他,將那根手指含進了嘴裡,輕輕的吮著。

侯龍濤的呼吸稍稍粗重了一些,他在愛妻的臉上重重的吻了一口,“我帶來的東西呢?”

“還在客廳裡放著呢。”

“去幫我拿來好嗎?趕快把正事兒辦完,我要再好兒好兒讓你昏迷一次。”侯龍濤沒有說再讓她尿急一次,因為在跟自己好了之後,這個女人的那種毛病已經慢慢的消失了,這是她腎功能得到加強的表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液有什麼奇效,也許應該說不知道是不是鄒老的藥除了壯陽之外,還有什麼奇效。

“什麼正事兒?你就壞吧。”何莉萍親了親男人,起身下了床,因為客廳的窗簾兒並沒有拉,她披了一件長睡袍,優雅的向外面走去。

侯龍濤看著愛妻的大屁股在半透明的莎絲中小幅的左右搖擺,只覺她越來越有風情了,簡直是直追如雲啊。

男人胸中的欲火燒的更旺了,回頭一瞧,衣衫淩亂的司徒清影已經把薛諾制服了,正把她壓在身下,吻她白嫩嫩的脖頸,兩手都在捏她細嫩嬌美卻不平小的乳房。

“欺負我的小老婆!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侯龍濤喊完就撲了過去…

第一百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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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授勳”儀式

侯龍濤把司徒清影從薛諾的身上拉了下來,跪坐在她併攏的小腿上,開始解她仔褲的扣子和拉鍊兒,“小白虎,自己脫上衣。”

“就不。”女孩兒很倔強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把雙臂一攤,一幅“你要怎麼樣隨你,反正我不配合”的樣子,可她的眼裡卻全是調皮的神采和深深的依戀。

“我來幫她脫。”薛諾跪倒在姐姐身邊,開始把她的緊身T-Shirt往上拉。

“不用管她,不聽話就讓她在邊兒上看著。”侯龍濤往前一蹭,抱住了薛諾雪白的身子,伸在口外的舌頭插進了她的小嘴兒裡,右手從她的背後伸入她的雙臀間,手指在她的屄縫兒末端和緊閉的小屁眼兒上按壓。

任何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薛諾得到了戀人的疼愛,也就不管姐姐了,她合上美目,臉蛋兒上出現了嬌豔的暈紅,雙手全都轉移到了身前,在他結實的肌肉上深情的撫摸著,“濤哥…”

侯龍濤轉為彎腰吸吮女孩兒的小乳頭兒,手也順著她光滑的屁股和大腿,移到了她平平的小肚子下,食指一用力,雖然因為愛液的緣故,插入很輕鬆,可一旦進入了她的身體裡,陰道內的嫩肉立刻就把手指有力的纏繞住了,非得用點兒力氣才能摳挖、抽插。

薛諾抱著男人的頭,口鼻中發出輕微的“啊啊”聲,雙腿產生了美麗的顫抖,分的更開了,一道兒清澈的淫水兒順著她的大腿緩緩的流到了床上。

“臭男人。”司徒清影罵了一句,從男人的腿間退了出來,但還是自覺的把上衣、乳罩兒和仔褲脫了下來,只留下一條白色的T-Back小內褲,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她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女孩兒跪到侯龍濤背後,抱住他的身體,探頭舔著他的臉頰、後脖梗兒和肩膀,還把兩顆圓滾滾的乳房頂在他厚實的背脊上,用力的擠壓、搓動,已然勃起的乳頭兒都被頂回了柔軟的乳肉中。

侯龍濤騰出左手,伸到後面,抓住了身後美女的左臀瓣,那種彈性十足的屁股就是需要大力的揉捏。

何莉萍回到臥室裡,把手裡的黑色公事包兒往床上一扔,坐到男人的身邊,摸了摸他的手臂,“還說要辦正事兒呢,你呀,色心高於一切。”

“誰說的?”侯龍濤抽出薛諾陰道中的手指,舔乾淨上面的粘液,一抖身子,把背後的司徒清影甩到了旁邊,翻身壓上去,“我現在就辦。”

“幹什麼?”司徒清影被男人這麼扔來扔去的“玩兒”了兩次,有點兒不高興了,“你把我當麻袋了?”

“我答應你的事兒都辦到了,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什麼承諾?”

“這個,”侯龍濤從包兒裡掏出一把文身槍,在女孩兒的面前晃了晃,“給你授勳。”

“去你的,我才不要呢。”

“為什麼?說好了的,你不認帳啊?”

“就是啊,為什麼不要啊?你看,我都有,”薛諾轉過身,把自己的臀峰對著司徒清影,回過頭,指著自己圓圓的小屁股,“不好看嗎?媽媽也有,茹嫣姐姐她們都有。”

“不是不好看,我…我就是不想要。”

“算了,算了,”侯龍濤從床頭櫃上的煙盒兒裡掏出根兒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了這種文身,以後要想再跟別的男人就難了。”

“什麼!?”薛諾一聽就急了,拉住司徒清影的手直搖,“姐,你…你真的還想再找別的…”

“別胡說了,”司徒清影坐了起來,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然後才安慰起妹妹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怕疼。”

“撲,”侯龍濤差點兒沒把嘴裡的煙頭兒吐在床上,“你…你怕什麼?”

“怕疼,怕疼,你耳朵有毛病啊?”

“開玩笑吧?你跟人打…”男人沒再說下去,他知道何莉萍不喜歡這個乾女兒的那段歷史。

“那能一樣嗎?我從小兒就怕打針什麼的,想起來就起雞皮疙瘩。”

“你又不是沒文過,”薛諾把姐姐的小腿抬了起來,看著她的腳心,“你這朵櫻花兒…”

“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估計我還不知道什麼叫疼呢。”

“不是特別疼,跟打針不一樣,我都能忍住,我才不信你忍不住呢。”

兩個女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何莉萍本來是不想掌控大局的,可一瞧侯龍濤,在一邊兒看的還挺津津有味兒,根本就沒有要“出頭”的意思,自己要是再不說話,也不知道得耗到什麼時候了。

“好了,”女人蜷腿坐上了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清影,我抱著你,一會兒就完了。”

“還不過去?”侯龍濤又把文身槍拿了起來,“你不著急,你媽媽可想我了。”

“你死不死啊?”司徒清影瞧了瞧男人,翻身投入了熟婦的懷裡,雙臂環住她的腰身,把臉緊貼在她的小肚子上,雙腿跪著,圓鼓的臀部高高的翹在半空中,飽滿的臀瓣間夾著一條細細的白色布帶,遮住了女體上最重要的部位,看上去卻比全裸還要性感,“猴子,你要是敢弄疼了我,你等著。”

“嘿嘿,你老是這樣兒,明明心裡愛我愛的不得了,嘴上卻還是要打要殺的,典型兒的北京女孩兒,刀子嘴,豆腐心。”

“濤哥,別說了,”薛諾笑嘻嘻的捅了捅男人,“小心我姐又改變主意。”

侯龍濤來到司徒清影的身後,伸手在在她白皙光滑的屁股蛋兒上愛惜的撫摸了一遍又一遍,還低頭在上面小心的親吻,用鼻子拼命的吸取她臀縫中散發出的誘人香氣。

“什麼那麼好聞啊?”薛諾也湊了過來,她當然知道愛人在聞什麼,但還是伸出小舌頭,在姐姐白淨的屁股上舔了舔,“真甜,像奶油一樣。”

侯龍濤的左手在司徒清影的臀溝中搓來搓去,右手掐住薛諾的後脖梗,把她的頭扭過來吻了又吻,“我的小寶貝兒。”

“快點兒吧,再不弄我可不幹了。”司徒清影聽到身後男女啾啾有聲的接吻,自己的身體還在受到“侵襲”,真的很難耐,她知道自己陰道中分泌出的愛液已經把內褲浸透了,不由得回頭催促了起來。

“別鬧了,你們這不是成心讓人著急嘛。”何莉萍輕輕推了男人的額頭一下兒,她的小穴也在思念愛人的大雞巴了。

侯龍濤微微一笑,放開被吻得面紅耳赤的薛諾,左手扶住司徒清影的屁股,右手舉起了文身槍,“小白虎,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嗡嗡”的文身槍聲持續了小一個鐘頭,男人直起上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兒,看著自己的傑作,他的臉上出現了會心的微笑,司徒清影的左臀丘上永久的留下了兩個桔黃色的隸書漢字——愛奴。

何莉萍憐惜的撫摸著女孩兒已經能蓋住一半兒脖子的烏髮,剛開始的時候,她抱的自己好緊,可能真是疼壞了,“乖女兒,好了,沒事兒了。”

“疼死我了…”司徒清影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母親,眼眶紅紅的,看來是拼命忍住才沒哭出來。

侯龍濤扔下了手裡的工具,爬到美人的身邊,扭過她的螓首,邊吻她的香唇邊輕聲安慰她,一隻手則伸到她的胸前,托住一顆從她身前垂下的圓乳把玩兒。

薛諾拿來了兩面小鏡子,她跪在白虎妹的身後,“姐姐,你看看,挺漂亮的。”

司徒清影回過頭,看著鏡子裡的景象,自己原來白玉般的臀峰上出現了兩個字,她的臉不禁一紅,那是幸福的紅暈,她知道自己一生一世都屬於那個給自己文身的男人了。

侯龍濤又回到了女孩兒的身後,把她的小內褲拉到了她的屁股蛋兒下,動作很小心,完全沒有碰到她剛剛受過“虐待”的部位。

男人伸手把邊兒上的小姑娘拉了過來,指了指面前的無毛的臀溝,“諾諾,這裡太幹了,幫我弄濕吧。”

薛諾都能看到姐姐微張的陰唇間有亮晶晶的液體,分明是很濕潤的,但既然愛人說幹,那就一定是想看自己為姐姐做口舌服務,倒是也沒什麼不樂意的。

女孩兒擺好了姿勢,左手扶住姐姐的大腿外側,把右手的中指放進嘴裡潤濕,然後頂住姐姐圓巧的菊花門,向前一用力,把一個多指節都捅進了姐姐的肛門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花朵般的面龐也埋進了姐姐圓滾的屁股中。

“啊!”司徒清影哀叫了一聲,但括約肌被突破的那一下兒疼痛立刻就被直腸中的滿脹感和小穴處傳來的酥癢快感所取代了。

女孩兒的這一下兒前沖,把何莉萍也撞得倒在了床上,她想再起身卻做不到,因為司徒清影想要母親和自己一起享受,雙手已經開始揉她的大奶子,還隔著薄薄的睡衣含住了她小煙囪般的乳頭兒。

侯龍濤的大雞巴已經開始在薛諾撅起的圓翹小屁股裡進出了,他要好兒好兒疼疼這三母女…

“姐,我知道那件事兒了。”

“什麼事兒?”

“那天晚上的事兒。”

“晚上…”

“你心裡清楚。”

“你怎麼會…”

“總之我知道了。”

“…”

“你打算怎麼辦?”

“…”

“姐?”

“別在電話裡說了,你什麼時候下班兒?”

“六點。”

“一起吃晚飯,到時候再談吧。”…

一個男人主人,一個女主人,兩個美麗的大姑娘,雖然在年齡的組成結構上有點兒問題,但往飯桌兒邊一坐,絕對是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諾諾,還有不到一年了,”侯龍濤把手伸進女孩兒的短裙裡,輕撫著她滑嫩的大腿,“到底想沒想好要報哪兒啊?”

“第一選擇當然是北大了,”薛諾給男人盛了碗湯,“可是沒有把握啊,老師都說我必須得發揮的正常才行,只要有一點兒失誤就泡湯了。”

“切,現在的老師怎麼還跟我上學的那會兒一樣啊,一點兒不懂得鼓勵學生,沒事兒就會打擊積極性。”

“也不是啊,他也就是實話實說嘛,讓我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沒有太高的期望,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失望了。”

“有什麼關係,”司徒清影瞧了一眼可愛的妹妹,“你就報北大好了,肯定能考上。”

“可是我的歷史不太好啊,那些年代什麼的怎麼也記不清楚,老師都說八成兒會拉分兒的。”

“不管你多少分兒,就是全不及格也肯定能上。”

“怎麼上?”

“讓他去辦好了,”司徒清影沖侯龍濤努了努嘴兒,“捐個幾百萬給北大,加上他現在的社會影響,你不考都能上。”

“行嗎?不是說現在不許用這種贊助的形式上學嗎?”何莉萍本來是反對這種事情的,可關係到自己的女兒,社會現實又是如此,也沒別的辦法。

“沒什麼不行的,規矩定出來就是為了讓人破的,再說了,如果那邊真的為難,諾諾不是練藝術體操的嘛,每個學校都有特招生啊,那些世界冠軍、影星歌星的,不都是這麼上嘛,總之不管以什麼形式,只要肯出錢,都能有辦法。”

“你認識北大的人嗎?”何莉萍伸腳在侯龍濤的腿上輕輕蹭了蹭,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神通廣大,他要真出力,也就八九不離十了,但還是心裡有個底的好。

“這種事兒不用認識,直接去找就行了,只要該做的都做到了,一點兒問題也不會有的。”

“不,”剛才一直都在低著頭聽三個人計畫怎麼幫自己走後門兒的薛諾發表意見了,“濤哥,我不要你幫我去找人。”

“為什麼?”

“我的水準沒達到,進去了也沒意思,一旦成績不好,只能被人說閒話,瞧不起,那不是丟你的臉嗎?我寧當雞頭,不作鳳尾。就算萬一沒考上北大,什麼‘首經貿’、‘對外經貿大’的,還是不在話下的。”

“好!有志氣,這才是我侯家的媳婦兒。”侯龍濤站了起來,走到女孩兒身後,扭過她的頭,獎勵了她深深的一吻。

何莉萍和司徒清影相視一笑,她們都沒想到平時一向挺沒主見的薛諾居然也有“硬氣”的一面。

侯龍濤抬起頭,雙手仍舊留在薛諾的脖子上撫摸,他沖司徒清影揚了揚眉毛,“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要不要也上學啊?”

“上學?上什麼學?我都多少年沒進過校門兒了。”

“那你也不能一天到晚老閑著啊,這麼招,你看看你對我的哪家店有興趣,你就過去幫我打理,好不好?”

“不用,我乾爹現在已經開始教我怎麼管理他的生意了。”

“是嗎?龍哥力不從心了?要交權了?”侯龍濤的手指已經插到薛諾的小嘴兒裡了。

“什麼啊,我乾爹還年輕力壯呢,”司徒清影離了座,邊往廚房送著碗筷,邊沒好氣兒的回答男人無理的問話,“就是讓我長點兒經驗,省得以後被你騙。”

“呵呵呵,那也好,你好兒好兒學吧。”侯龍濤是真心希望司徒清影能在生意上長點兒本事,那樣不光以後能夠幫自己、順利的打理從“霸王龍”那邊帶來的“半壁江山”,還能避免她在眾愛妻面前由於學歷或是社會地位而產生自卑感…

茹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兒上,上身微微後仰,雙手撐在桌面上,她的左腿自然的垂在桌沿兒外,右腿優雅的架在左腿上,渾身散發著一種淡雅恬靜的美感。

侯龍濤就坐在嬌妻身前的轉椅上,雙手虛虛的捧著她的右小腿,肉色的絲光褲襪包裹著柔軟的腿肚兒,讓人怎麼也摸不夠。

“嗯…”茹嫣舒服的歎了一聲,她太瞭解愛人了,他對自己這兩條毫無瑕疵的修長玉腿有著特殊的迷戀感,自己也樂得讓他玩賞,這是其他姐妹都比不了的,更是自己可以炫耀的資本。

侯龍濤低下頭,閉上眼睛,用臉頰在小秘書光滑閃亮的小腿正面慢慢磨擦,又緩緩的把每一寸都舔吻到,在那種沁人心肺的淡淡肉香,外加絲襪香氣的薰陶下,任何正常男人都會有置身雲端的幻覺的。

“哥哥…”

“美,太美了,香,太香了…”侯龍濤著魔般的嘟囔著,他把愛妻右腳上光芒四射的黑色漆皮Pump高跟兒鞋脫了下來,端端正正的放到辦公桌兒上,溫柔的揉捏溫熱可愛的小腳丫兒,還在她的腳面上親來吻去。

茹嫣微張著小嘴兒,眼簾低垂,迷茫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把自己的擠在褲襪中的腳趾含進嘴裡吸吮,她的腳面繃直了,撐著桌子的手臂有點兒打晃兒,陰道盡頭的那顆肉球兒都開始輕微的跳動了。

侯龍濤把美女的另外一隻高跟兒鞋也脫了下來,又把轉椅向前拉了拉,將她的雙腳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就把自己褲子的拉鍊兒解開了,掏出已經充分勃起的陰莖,拉著她的絲襪美腳夾住自己的男根,“小寶寶,好妹妹…”

茹嫣立刻就明白的男人的用意,她的雙腳開始緊貼青筋暴突的陽具上下滑動,有時將它壓倒磨擦,有時用腳尖兒在他的睾丸上踩蹭,有時又用腳心在他的龜頭兒上旋擠。

“嘶…”侯龍濤的上身仰倒在椅背兒上,絲襪柔滑的質感讓他爽的閉起了眼睛。

茹嫣突然停住了腳上的動作,這樣實在是難以使上力量,她從桌上跳了下來,開始脫自己的褲襪。

侯龍濤睜開眼睛,但沒有質疑愛妻的行為,知道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女人跪在愛人的雙腿間,用褲襪襠部的內裡包住了直立的大雞巴,輕輕的套動起來,她抬起頭,含情脈脈的望著心上人,“哥哥,這樣舒服嗎?”

“舒…舒服。”侯龍濤咽了口吐沫,伸手在愛妻清秀的面頰上愛戀的撫了撫,然後又是向後一靠。

茹嫣的螓首埋了下去,隔著褲襪在男人的龜頭兒上吻了一下兒,張開檀口,把它含了進去,開始上下的活動。

“啊…啊…”侯龍濤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低沉的呻吟,在精神上,他無比的疼愛正在為自己口交的女人,在肉體上,除了愛妻溫暖濕熱的口腔外,還有一層薄如蟬翼的柔順絲襪緊緊的裹在自己的肉棒上,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快感,讓他每被吸一下兒都有繳械的危險。

茹嫣的右手握著愛人的陰莖,左手扶在他的大腿上,因為他只穿了一條單褲,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肌肉都繃緊了,美人心裡喜孜孜的,知道自己的服務讓他很滿足,更是加快了吸吮的速度。

辦公桌兒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侯龍濤小心的向前挪了挪身子,左手摟著嬌妻的後腦,右手抄起了電話,“你…你好,IIC。”

“侯龍濤,出來。”

“強哥?”

“我現在就在國貿的南門兒,你馬上下來,我要跟你談談。”

“現…現在?”

“現在。”

“好吧,你等我一下兒,我這就下去。”侯龍濤扔下了聽筒,顫抖的雙手都按在了美人的螓首上,他的雙眉緊擰在一起,牙關也咬緊了,“茹嫣…啊…”

“唔…”茹嫣停止了對陽具的吸吮,她的柳葉兒眉也皺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

兩個人如同雕塑般的僵在那裡,三十幾秒之後,女人才把頭抬了起來,“咕咚”一聲咽下了那部分滲過褲襪微小縫隙進入了自己嘴裡的精液。

“寶寶…”侯龍濤喘著氣,懶散的斜在椅子上,“幫我清理清理吧。”

“嗯。”茹嫣小心翼翼的把裹住肉棒的褲襪摘了下來,用小舌頭把糊在大雞巴上的男性精華舔進了肚裡,“哥哥,你要出去嗎?”

“嗯,玉倩的哥哥找我。”

“什麼事兒啊?”

“不知道。”侯龍濤把美人拉了起來,攬住她的腰身,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前額,“寶寶,我愛你。”

“哥哥…”茹嫣甜蜜的一笑,抱住男人的脖子,親吻著他的臉頰,“你快去吧。”

“好。”男人把衣服整理好,先離開了辦公室。

女孩兒把褲襪又穿上了,殘留的精液正好兒是在她小穴的部位,雖然沒得到肉體上的滿足,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因為每次有人打斷自己享受,心愛的哥哥都會用整晚來補償自己的。

侯龍濤來到樓下,看到不遠的地方停了一輛“藍精靈”,他走過去拉開車門兒,“強哥。”

“上車。”張玉強斜眼兒看了看准妹夫,把車打著了。

一看見張玉強的表情,侯龍濤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兒,難不成自己又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了?按說他連殺人的事兒都幫自己捂了,其它就應該更不在話下了,除非是…

第一百三十一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反目成仇(上)

  一路上張玉強都是一言不發,看他的神情好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為一會
兒的對話做準備。

  對方不出聲兒,侯龍濤也就不開口,這也是他的一大優點,遲早會知道自己
為什麼被叫出來的。

  自從“藍精靈”出了國貿,已經向東行駛了小半個小時,上了快速路,越來
越接近“燕郊”了。

  “再這麼開下去可就到‘福、祿、壽’了,”侯龍濤想著就皺起了眉頭,
“是因為那件事兒?不會啊,那根本就是小事兒一樁,又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決
不可能勞動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玉強突然把警車開進了緊急停車帶,慢慢的停住了,他扔
給身邊的男人一顆煙,“侯龍濤,想知道我對你這個人是個什麼看法嗎?”

  “想。”侯龍濤微微一笑,對方既然這麼問,自己怎麼回答都是一樣。

  “你有頭腦,有手段,有狠勁兒,你的實力還在不斷壯大,你有沒有野心,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有。”

  “強哥太看得起我了。”

  “我說的野心不是你現在那種在大街上稱稱王、在商場裡掙掙錢的野心。”

  “強哥的意思我明白。”

  “從本質上說,你已經不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了。有些事情是我這種人不能
做的,有些事情是你這種人不能做的,這個道理你懂吧?”

  “嗯,懂。”侯龍濤有點兒緊張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對方的
真實目的。

  “你,我,”張玉強在兩人的中間橫向的晃了晃手指,“這兩種人,如果能
結合在一起,那是最理想不過的了。”

  “呵呵,怎麼叫如果呢?有玉倩的關係在裡面,我當然是和你站一邊的。”

  “是嗎?”張玉強斜眼兒掃了掃准妹夫,“那許如雲、柳茹嫣、鄭月玲、何
莉萍、薛諾、任婧瑤、陳倩、陳曦,這幾個女人怎麼辦?”

  其實那天晚上在張家被教育了一通之後,侯龍濤就懷疑他們對自己的私生活
也是一清二楚的,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現在對方突然說出了幾個愛妻的
名字,他還是大吃了一驚,冷汗都出來了,腦子裡也“嗡嗡”直響。

  “怎麼了?犯什麼傻啊?”

  “我…我…”侯龍濤拼命想保持冷靜,力圖恢復思考的能力,“大舅子”沒
說出施雅、曲豔和清影的名字,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刻意隱藏的關係。

  “不用緊張,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兒能理解,你小子夠有豔福的啊,比我
還能撲騰。”

  “玉倩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了,要不然以她的脾氣,早把你的球兒剁下來了。”

  “強哥到底為什麼找我?”侯龍濤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自己所處的地位
實在是太不利了,再也沒有裝酷的餘地了。

  “你說呢?我本來是應該告訴玉倩,讓她弄死你,或者我直接把你弄死,但
是古總說你是個不錯的人才,弄死太可惜了,他又跟你關係不一般,所以希望你
能識時務。”

  “古…古總?”

  “古全智。”

  “你們認識?”

  “他和我爸是老朋友了,要不是有他說你的好話,就憑你一個毫無根底的小
痞子,我爺爺、我爸能讓你跟我妹妹來往?我家裡人連東華都看不上。”

  “強哥把話挑明瞭吧。”

  “好啊,我上次跟你講過,只要你不亂招,沒人敢碰你。可你現在招到我家
的頭上了,玉倩是我親妹妹,從小兒她就是我家的寶貝,上次她在,我不方便為
這事兒跟你發作,其它還用我廢話嗎?”

  “你要我放棄她們?”

  “是,是人就會有點兒捨不得的,但你要權衡利弊啊,除了我家的女人,其
他女人都是可有可無的玩具,玩兒過了也就算了。現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可選,
要麼做我妹夫,要麼死。本來還應該有第三條的,就是你離開玉倩,問題是你小
子不知道對她施了什麼妖法,愣是讓她愛上你了,這條路是你自己堵死的。”

  侯龍濤沒有出聲,有一顆汗珠兒正順著臉頰往下滑,他往嘴裡塞了根兒煙,
死命的嘬著,三口就下去了半顆。

  “作為一個家族的成員,我是很看重你的才能的,希望能有你加入。但作為
玉倩的哥哥,只要你對不起她,不管你是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帥才,我一樣讓你
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你也別怪我威脅你,你知道我有能力讓我的話兌現。你也不
用急著作出決定,好兒好兒考慮考慮,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相信你是個聰明
人。”張玉強又扔出一堆冷冰冰的話,然後就啟動了車子。

  侯龍濤還是沒回答,又點上一顆煙,他確實是在認真思考對方的話,他需要
在自己的性命和摯愛的女人們之間作出一個選擇。

  他一貫認為自己是一個理智型的人,理智是自己以往“攻城拔寨”最有效的
武器,也是自己賴以生存的資本,但這次,他決定選擇感情,這讓他自己感到驚
訝…

  星期二晚飯之後,玉倩跟著侯龍濤回到了“天倫王朝”的套房,她下班兒之
後並沒有換衣服,還是一身漂亮的警服,鼓鼓的胸脯兒在襯衫上頂出兩個弧形,
領帶就落在它們中間形成的溝壑裡,西褲式的黑色警褲的褲腳兒蓋住了一部分黑
色的高跟兒鞋,女人只要身材好,還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一進屋兒玉倩就轉身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兒,“你怎麼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話那麼少。”

  “沒…沒事兒,”侯龍濤乾澀的笑了笑,“去裡屋吧,我給你拿點喝的。”

  “好吧。”女孩兒歪頭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愛人,轉身進了臥室。

  雖然侯龍濤已下了決心要把一切都告訴這位大小姐,可一見她的花容月貌,
一見她看自己時那種情意綿綿的樣子,又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怎麼才能
不傷到她呢?

  玉倩已經脫鞋上床了,看到男人拿著飲料進來,便抬起右腳在空中沖著他晃
了晃,“高跟兒鞋穿著不舒服,幫我揉揉好嗎?”

  看著女孩兒噘著小嘴兒,秋波在媚眼中流轉的可愛模樣,侯龍濤真是從心底
裡喜愛,可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難受。

  侯龍濤把飲料放在電視櫃上,坐到床邊,伸手握住美女包在黑色短絲襪裡的
腳丫兒,那麼溫熱,那麼小巧,那麼精美,就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樣,他很有
感情、很認真的在上面揉撫起來。

  玉倩突然把腿收了回去,跪起來,從身後抱住男人的脖子,上身稍稍前傾,
壓住他寬厚的背脊,把臉和他的貼在一起,“濤哥哥,你有什麼心事兒嗎?在外
面遇到麻煩了?你告訴我吧,我什麼都會幫你解決的。”

  “玉倩,”侯龍濤抬起雙手,把自己的十指和女孩兒的玉指交叉在一起,緊
緊的握住,“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玉倩的心裡一甜,這是心上人第一次對自己說那三個全世界的
女人都愛聽的字。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飛機上那次,我就懷疑過你的背景,但沒想到會那
麼的高深,說實話,我也不在乎,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那你愛我什麼啊?”

  “愛是一種化學反應,我一直都覺得能說出理由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我
只知道每次你看著我的時候,我全身的血就會燒起來。”

  “你今天說話好酸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你不喜歡我說這些?”

  “喜歡,越酸我越喜歡。”

  “我…我有不為你知的一面,”侯龍濤咬了咬牙,怎麼都要說,趕早不趕晚
吧,“我…我不是個好男人,是個色鬼,是個花心兒蘿蔔,我有好多的女人。”

  “我知道。”玉倩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像剛才那樣既輕鬆又充滿愛
意。

  侯龍濤一下兒竄了起來,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還是笑嘻嘻的女孩兒,他根本
就說不出話來。

  這種情況下男人是沒有取勝的機會的,不坦白,女人說你騙她們;坦白了,
女人說你不顧及她們的感受,怎麼都不可能避免“雷雨風暴”的,像玉倩這樣還
能嬉笑如常的,簡直不可想像,這還不像他的其他幾個愛妻那樣,她們都有特殊
的原因。

  侯龍濤又想起了張玉強關於玉倩脾氣的那句評論,他實在是想不通。

  “怎麼了?”玉倩笑的很甜,跪著向前蹭到床的邊緣,又攬住了張口結舌的
男人的脖子,“意外嗎?不用這麼緊張吧?”

  “是…是你哥告訴你的?”

  “我哥知道嗎?居然沒跟我說,那我回去可得教訓教訓他了。不是他告訴我
的,我有我自己的關係。”

  “你查過我?”

  “當然了,我在美國的最後一年,基本上每個月都能收到關於你的報告。”

  “為什麼?”侯龍濤突然有點兒生氣,他覺得女孩兒沒有權利調查自己的私
生活,那會兒自己和她並沒有什麼超出一般的關係,就算有,她也沒權力。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一切,你給了我一種我以前從未感受
過的感覺,不知道,機場分別之後,我就經常想起你,老想你給我打電話,可最
後還是得我先找你,哼。回到美國後,哼…總之我老是想著你,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侯龍濤微微曲腿,緊緊的抱住了美人的細腰,把臉埋
進了她的頸項間,看來她對自己是“兩見鍾情”,加上她又有那種能力,想必是
人就會像她那麼做的,“你不在乎?”

  

“男人嘛,有哪個不花心,特別是你這樣在生意場上打滾兒的人,又年輕,各種條件都不差,投懷送抱的肯定不少,逢場作戲也在所難免嘛。我媽也說了,
男人在結婚之前,可以讓他們胡鬧一陣,結婚之後,只要他們把妻子、家庭放在
第一位,偶爾的糊塗也可以原諒,就象我爸那樣。”

  “那是你媽說的?”

  “是啊,有本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這是共性,不是個性,不是以女人的意
志為轉移的。但我就沒她那麼大方,咱們結婚之前,只要你愛的是我,你玩兒玩
兒別的女人,我也不管你,但咱們結了婚之後,我只許你守著我,你是我心愛的
男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才能享受你的疼愛。”

  “結婚…”

  “對啊,我知道現在討論這問題還略微有點兒早,但我這輩子是認准你了,
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玉倩捧著愛人的臉,深情的望著他,“什麼時候帶我回
家見未來的公公婆婆啊?”

  “玉倩,你大概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好色,我花心,但我不負心。”

  “什麼意思?”玉倩發覺男人的表情已經從驚訝轉為了痛苦,也意識到了情
況好像並不樂觀。

  “我…我愛她們,我不能離開她們。”

  出乎預料,平時一貫大小姐作風的女孩兒沒有暴發,只是放開了侯龍濤,身
子向下一矮,換成了跪坐的姿勢,“你愛她們?愛?這個愛和你說愛我時的那個
愛是一個意思嗎?”

  “是。”

  “是?她們那麼多人,現在又加了一個我,你怎麼愛?怎麼愛的過來?你對
每個人的愛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不偏不倚。”

  “怎麼可能呢?一個人的心怎麼可能分成好多份呢?你要麼愛這個,不愛那
個,要麼愛那個,不愛這個,不可能兩個都愛的,更不可能兩個都愛的一樣多,
兩個都愛就是兩個都不愛。”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男人不能同時愛兩個女人或更多?一個人最珍貴的財
富就是生命,如果同時有兩個女人可以讓一個男人以性命相許,你能說他對一個
的感情是真的,另一個的感情是假的,或者說他對兩個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好,兩個人落水,只能救一個,你救哪個?”

  “Classical Question,性格堅強的那個,離開我還有
可能振作起來的那個,我救她,然後再去找另一個,雖然天已註定我救不了她,
我也會把我最後的一點兒力量用盡,我給了第一個繼續生存的權力,證明了我的
愛,我為第二個付出了我自己的生命,同樣證明了我的愛。”

  “以前是不是就有人問過你這個問題啊?你以前是不是就仔細的想過啊?”

  “是我曾經這麼問過我自己。”

  “是嗎?那女人也可以同時愛兩個男人嗎?我愛你也可以同時愛田東華嗎?
我跟你睡了,還能去跟他睡嗎?”

  “不,不,絕對不可以!”侯龍濤倒是激動起來了,“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
人,我不跟別的男人分享,一次也不行!我的女人決不許別人碰!”

  “Are you kidding me?怪不得小表姨說你是大男子主
義呢。”玉倩說話還是不緊不慢的。

  “玉倩,”侯龍濤突然蹲了下去,身子蜷了起來,雙手胡亂的揪著自己的頭
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內心在做著痛苦的掙扎,“你是在折磨我嗎?”

  “折磨你?”女孩兒下了床,跪在男人面前,把他的雙手從頭上拉了下來,
“傻哥哥,我捨不得折磨你的,我知道,從感情上講,這種決定是很難做的,可
選擇起來並不是難事兒啊。”

  “玉倩,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是不會離開她們的。”

  “什麼?”玉倩站了起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男人,“你不會離開她
們?那你今天跟我坦白是什麼意思?你想達到一個什麼目的呢?”

  “我也不知道,”侯龍濤也起了身,往後退了幾步,靠住了窗邊的矮桌兒,
點上煙,“我真的不知道,你哥哥說我只有兩條路,一是放棄我的女人們,一是
放棄我的生命,我只知道她們比我的生命重要,可你……可你一樣比我的生命重
要…”

  “我和她們,你選吧。”玉倩的聲音終於不再那麼平靜了。

  “我不能,我…你教我,你教我怎麼選。”

  “還用問嗎?”

  “我是不會離開她們的,但我也真的不能忍受失去你,我想…我想…如果有
可能,你能…”

  “啪”,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玉倩已經沖了過去,這個大耳光,把他的眼鏡
兒和煙頭兒都打飛了,他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紅紅的一個掌印。

  “Are you stupid!?”女孩兒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她一
直堅定的認為沒有男人會愚蠢到放棄和自己聯姻的機會,只要加入自己的家族,
平步青雲自是不在話下,再加上她清楚用“國色天香”來形容自己絕不過分,兩
方面的因素一加,任何男人都只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這也就是她剛才一直
都很從容的原因。

  但是事實太出乎玉倩的預料了,她像是一瞬間被一個炸雷驚醒了,她突然發
現自己真心愛戀的這個男人居然並不滿足於擁有自己,供奉自己,這對於她從未
被傷害過的自尊心、自信心是一個極大的刺痛。

  女孩兒又上前了一步,雙手揪住男人的脖領子,搖晃著他的身體,“How
dear you!?你怎麼敢把我和那些下賤的女人相提並論!?我一心一意
的愛你,你居然如此不識抬舉!?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做夢都想和我在一起嗎!?
如果得到了我,別的男人睡覺的時候都會笑出來!你…你…你…”她的小臉兒煞
白,妙曼的身子不住的顫抖,連嗓子都喊啞了。

  “倩,倩,你別這樣,別這樣,”侯龍濤捧住了女孩兒的臉蛋兒,兩行淚水
從他的眼裡湧了出來,他的聲音也在發顫,“我…我知道我有多幸運,能夠得到
你的垂青,”他開始在美人的臉上親吻,“這…這張臉,”他又吻在女孩兒的胳
膊、手上,“這…這手臂,玉倩,我愛…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不,不,”玉倩把男人稍稍推開了一點兒,“沒有這麼簡單的,既然說開
了,你就要作出選擇,你就要給我明確的答覆,我要你離開她們,你是我一個人
的!”

  “不,我不會離開她們的,但是…”

  “你…你……侯龍濤!”女孩兒的俏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進而轉為“猙
獰”,“你為了她們就不顧我!?好,好,你不是喜歡她們嗎?是你要她們做我
的情敵的,我就讓她們知道知道跟我搶男人的下場!”

  “你想怎麼樣?”侯龍濤的心一下兒就涼了半截兒,哥哥是想要自己的命,
妹妹卻想對付自己的愛妻們。

  “哼哼哼,她們不是賤嗎?她們不是喜歡別人的男人嗎?那我就給她們找幾
十個別人的男人,讓她們好兒好兒的過過癮!”

  “什麼!”侯龍濤猛的抓住了女孩兒的一隻手腕兒,雙眉倒豎,牙關緊咬,
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臉上肌肉也在抖動,可以說是聲色俱厲了,一掃剛才“柔
情一派”的表現,“張玉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她們一根兒汗毛兒,哪怕你
家裡是天王老子,我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我也要…”

  “你要怎麼樣!?”玉倩用力的往回掙著胳膊,可男人的大手就象鐵鉗一
般,死死的箍住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你…你放開我,你混蛋!疼,你弄疼我
了…”她現在的表情已經變了,那叫一個悽楚、委屈、氣苦、辛酸,任誰看了都
得心疼。

  “雖然我捨不得把你怎麼樣,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再看你一眼,不會
再跟你說一句話,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許我會恨你,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總之不許你傷害她們!”

  “你…”女孩兒的小嘴兒一扁,“一點兒也不顧我,凶我,你為了她們就凶
我,你說過永遠都不對我凶的…”

  “撲通”一聲,侯龍濤跪在了地上,輕撫著女孩兒被自己攥紅了的手腕兒,
“玉倩,一切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兒,是我辜負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知
道你委屈,你儘管沖我來,你想把我怎麼樣,我都毫無怨言。可這件事兒她們是
沒有任何責任的,我求你不要遷怒於她們,我求你不要傷害她們。”

  “哼哼,”男人的輕言軟語換來了玉倩的一聲冷笑,“男兒膝下有黃金,你
為了幾個女人就下跪,還低聲下氣的乞求憐憫,不覺得丟人嗎?”

  “我的尊嚴,我的生命,跟我心愛的女人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你知道的,
我會為你做同樣的事的。”

  “誰要你為我做同樣的事兒?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女孩兒高傲的揚起了
頭,“侯龍濤,你背叛我,你好自為之吧。”

  “玉倩…”

  “啪”,玉倩漲紅了小臉兒,掄圓了又賞了男人一個“耳帖子”,然後撿起
自己的高跟兒鞋,轉身沖出了套房,她連電梯都沒坐,直接從樓梯跑了下去,鑽
進了自己的“切諾基”。

  女孩兒一進車,剛才臉上憤怒的表情突然不見了,她趴在了方向盤上,雙肩
劇烈的顫動著,有“嗚嗚”的鼻音不斷的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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