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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第102-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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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來了?”馮雲也不含糊,臉都拉長了。

“哼,人家都是吃飽了才罵廚子,你倒好,上來就不給好臉啊。”

“不滿意?沒有求你在這兒待著,大門兒也沒反鎖。”

“你們幹什麼啊?”玉倩秀眉緊蹙,好像真有點兒生氣了,“幹嘛一見面兒就跟有殺父之仇似的?夾板兒氣也不是這麼個受法兒啊。”

“得,我出去吃就是了,大家都舒服。”馮雲彎腰就要換鞋。

“別別,”玉倩竄過去拉住了女警的手,急的直蹦,“小表姨,人家做了好長時間呢,就是為了你,別這麼不給面子嘛。”她死拖活拖,算是把馮雲按在了桌邊的一把椅子上。

侯龍濤坐在對面兒,抱著胳膊,和女警兩個人都是陰沉著臉,大眼兒對小眼兒,誰也不動筷子。

“來來來,吃菜啊。”玉倩先幫小表姨夾了一點兒,又幫戀人夾,看著兩人的樣子,用腳在桌子下面碰了碰男人,意思是讓他主動。

侯龍濤就愣裝沒感覺到,還是一言不發,他平時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特別是對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可這次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見著這個警妞兒就有氣,一點兒想要和她搞好關係的欲望都沒有。

玉倩又給了男人一腳,這次用上了力氣。

侯龍濤一皺眉,剛想瞪女孩兒一眼,突然看到她眼裡有淚珠兒在轉,一下兒心就軟了,唉,誰讓自己喜歡她呢。

男人轉向馮雲,把臉部的肌肉放鬆了,“馮姐,你說其實咱倆也不是真有深仇大恨,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的錯兒,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行嗎?咱倆老這麼鬧下去,不開心的是玉倩,咱們不都得為她著想嘛。”

侯龍濤認松了,態度還比較誠懇,馮雲也就鬆口兒了,表情也沒有開始時那麼難看了,“好了,以前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本來也確實沒必要較這個勁。”

“就是,就是,”這下兒玉倩可高興了,笑的比花兒還美,“都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嗯…”馮雲吃了口菜,“味道還挺不錯,真的是你做的?”

“我做的,練過一陣兒呢,我還不是你想的那麼一無是處吧?”

“哼,現在的小男人,能給女朋友做飯吃的已經不多了。”

“這話可能兩頭說,現在會做飯的女孩兒也沒幾個了吧?”

“小表姨,”玉倩一看兩人剛和平相處了兩分鐘,這才沒說兩句話,怎麼好像又要茬起來一樣,趕緊轉移了話題,“你要不要先換一下兒衣服?”

“換什麼衣服?”

“你這樣不難受啊?”

“不難受,別管我了。”

這頓飯吃的,雖說不是特別和睦吧,但好歹是沒發生衝突,就算是比較的成功了…

飯後沒多久,侯龍濤就提出要走了,他原先想要借察看兩個女人的照片兒而探知她們家世的企圖也沒有達到。

玉倩知道今天這對兒冤家已經在一起待的夠長了,什麼事兒都得循序漸進,就很痛快的放他走了。

“怎麼樣,他也不是特別不能接受吧?”女孩兒從沙發後面抱住了正在看電視的馮雲的脖子。

“就算不是吧,但我對他的印象只改變了萬分之一。”

“你幹什麼老對他不依不饒的?你平常不是這樣啊。”

“不知道,反正看著他我就來氣,也許是我的偏見,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要不要我幫你查查他?”

“不用,他的底我一清二楚。”玉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電視裡演的連續劇,有一個男人正在“二奶”家過夜。

“對了,”馮雲站起身,開始解自己警服的扣子,“以後當著外人的面兒不要跟我提換衣服。”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

“不是見不得人,是不想讓人見,總之以後不要了。”

“小表姨,你可真是奇怪,”玉倩突然跑過去,猛的從背後抱住女警,雙手在她比較平坦的胸脯上用力按了按,“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女人。”

“哎呀!死丫頭,連我的便宜你也敢占,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撕下來的。”兩個美麗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打鬧了起來…

晚上都快1:00了,馮雲和玉倩都已經睡了,沒想到家裡的門鈴兒又被人從樓下按響了,一對兒美女揉著星松的睡眼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誰啊!?”馮雲取下門邊的對講器,沒好氣兒的問了一句,她穿著一套很普通的睡衣褲,但胸口處的衣服卻被高高頂起,大概是戴了副魔術奶罩兒或是睡眠豐乳器一類的東西。

“我…是我啊…”一個女人微醉的聲音傳了出來。

“姐?”

“媽!?”玉倩聽小表姨這麼一叫,立刻就又醒了三分,

“又喝多了?”兩個女孩兒把門鎖打開,也顧不得換衣服了,開門沖下了樓,幾分鐘後,她們攙扶著一個身著大校軍銜制服的中年美婦回來了。

這個女人的高矮胖瘦和玉倩是一模一樣,就連長相都有幾分相似,此人正是她的母親,馮雲的堂姐,今年四十六歲的馮潔。

從樣貌和身材上來說,她比如雲、莉萍稍差一些,卻比小她三歲的施雅還要多上些許顏色,也許因為養尊處優,又天生麗質,跟三十出頭兒的少婦比較,也不承多讓。

俗話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爹,但薛諾和玉倩都是例外。

“媽,我爸又出去胡鬧了?”玉倩把母親扶到了客廳的大沙發上,自己坐在她身邊,幫她把領帶鬆開,又把軍用襯衫領口兒和胸前系得緊緊的幾顆扣子解開,露出了裡面黑色蕾絲胸罩兒的邊緣,一條雪白的深深乳溝隱約可見。

“沒有,沒有,是有人請他出去吃飯了。”馮潔懶洋洋的斜靠著,伸手在女兒的臉蛋兒上摸了摸,“丫頭,你長的可是越來越可人兒了。”

“哎,媽,您又喝多了。”

“沒有,我就喝了一點點。”

“既然爸爸就是去吃個飯,您幹嘛又喝啊?”

“哼,說不是胡鬧,他們男人的那種應酬,最後還不是以找個小姐開房而告終。”馮雲給堂姐倒來一杯茶。

“小表姨。”玉倩用埋怨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沒錯兒,小雲說的沒錯兒,男人就像貓一樣,沒有一個不偷腥的。哼,男人可以花,女人也一樣可以花,我剛才就是去酒吧吊靚仔了,只不過沒找到看得上眼的罷了。”

“好了,媽,我們扶你進屋去睡吧。”玉倩和馮雲一起把馮潔弄進了玉倩的閨房,安置她在大床上睡下。

“小表姨,你說我媽剛才不會是認真的吧?”回到客廳,玉倩不無擔心的問,她雖然知道是父親不對,但也不希望看到父母反目,更不希望母親被別的男人碰。

“不會的,她要真是想紅杏出牆,肯定不會穿著軍服去的。”

“那倒也是,我爸可真夠可以的。”

“哼,要不是有你和姐攔著,我早就和他翻臉了,你還有情可原,真不知道姐是怎麼想的。”

“他們是夫妻啊,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何況他們都二十多年了。”

“對,對,行了,別多琢磨了,趕緊睡吧,明天別又遲到了。”馮雲把玉倩推回了臥室…

第一百二十四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短兵相接(上

  馮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卻發現女兒並沒有去上班,“玉倩,你
怎麼還在這兒啊?”

  “照顧你呀,那個班兒還不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

  “那怎麼行,就算是給你爺爺做秘書,也不能全不當回事兒,怎麼也得注意
點兒影響啊。”

  “還注意影響呢,昨晚您穿著這身兒衣服在酒吧裡喝的醉醺醺的,”玉倩把
沖好的咖啡遞給母親,“咱倆誰的影響不好啊?”

  “嗨,你這孩子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馮潔輕輕打了一下兒已經被自己慣
壞了的女兒。

  “媽,您昨晚最後跟我說的那些話不是當真的吧?”

  “什麼話?”

  “就是那些要出去找男人的話,你說…”玉倩把母親的“淫賤宣言”一字不
差的重複了一邊。

  “那…那當然不是真的了,”馮潔被這麼直截了當的一問,臉都紅了,“那
是喝醉後的氣話,不能算數兒的。再說,你爸爸雖然有錯兒,但總體上來說,還
是很顧我的,而且也不能全怪他,他那種身份的男人,偶爾的逢場作戲是不可避
免的。”

  “媽,”玉倩拉住了母親的手,“您說,以後我的丈夫會不會也像爸爸這樣
呢?”

  “呵呵,我的小丫頭長大了,開始想男人了。”

  “這叫什麼話啊?”女孩兒羞怯的推了母親一把。

  “唉,說真的,咱們這種家庭的女人,看似金枝玉葉兒高高在上,誰又能了
解咱們的苦衷呢。找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能老老實實的守你一輩子,他也不敢
胡鬧,可咱們又覺得虧;一旦找了個門當戶對,再有點兒本事的,只要他最看重
的是你,有些事該裝糊塗就要裝糊塗。你爸他以前還不錯,從來不在外面過夜,
多晚都回家,最近有點兒過分了。”

  “要不要我找爸爸談談?”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兒,不管怎麼說,玉倩都還
是站在母親一邊的。

  “不用不用,我們的事我會處理的。你看,說著說著就又轉回到我身上了,
前兩天你跟我說過的那個男孩兒…”

  “什麼男孩兒,是男人,正經的男人。”

  “好好好,男人,怎麼樣,是認真的嗎?”

  “是。”一提起侯龍濤,玉倩立馬兒想起了和他雨水交歡時那種銷魂蝕骨的
感覺,不禁羞答答的底下了頭。

  “呦呦呦,幹嘛啊?”馮潔快被女兒的樣子逗死了,“臉都紅了,有多認真
啊?”

  “特別認真,最認真的那種。”

  “是嗎?那好,改天請他到家裡吃飯吧,叫上你舅爺,讓他和你爺爺奶奶幫
你把把關,我也得見見是什麼樣兒的靚仔能把我的寶貝女兒勾住。”

  “不要了吧,我怕會嚇著他。”

  “什麼呀,這就被嚇住,這麼點兒膽子,怎麼做我女婿?”

  “好吧好吧,我來安排就是了。”玉倩不再反對了,反正遲早要過這關的,
而且她對自己選中的男人還是有一定的信心…

  一個星期之後,王剛和寶丁的任命就下來了,雖說是有“最高指示”,但也
不能太明顯,兩個人的升職理由還是比較充分的。

  王剛已經幹了幾十年員警,多多少少立過點兒功,再加上剷除“德外四虎”
時的優異表現,被任命為北京市公安局十一處,也就是技術偵察處的處長。

  寶丁資歷雖淺,但有突出的立功表現,被破格提拔成北京市公安局十三處,
也就是治安處的副處長。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們也是不會放棄苦心經營的“根據地”的,他
們原先任職的派出所兒的所長都是由他們推薦的人來擔任的。

  由於寶丁和王剛都是“上面”派來的人,他們在新的崗位上很快就和上下級
的同事們搞好了關係…

  “東星”跟“霸王龍”的合作關係已經保持了一個月,該是清點的時候了,
“東星”這邊的帳都是侯龍濤讓任婧瑤做的,總共隱瞞了四成兒的盈利,根據雙
方最初的協定,本著利潤均分的原則,他得到了“霸王龍”盈利的百分之五十,
而“霸王龍”實際上卻只得到了“東星”名下服務性行業盈利的三成兒。

  問題在於,在侯龍濤的授意下,任婧瑤並沒有把假賬做的無懈可擊,相反的
還故意留下了幾處比較明顯的破綻,當然了,“明顯”也是相對而言的,如果不
是專業人員,是瞧不出什麼問題的…

  方傑回到日本後,立刻給如雲來了一封信,說是因為行程倉促,上次回國並
沒有把大伯的身後事都辦妥當,自己的其他家人又都已經移民日本了,為一些小
事兒回北京一趟也不值得,希望她能幫幫忙。

  在這件事上,雖然如雲從方傑經不起推敲的藉口上就能看出對方另有目的,
但她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她確實也想為方伯伯做點兒事兒,而且她也想弄清楚前
夫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如果光是想再追求自己,不僅不合情不合理,也絕沒有
理由等到現在。

  如雲現在對自己的感情是很明瞭的,她早就不愛方傑了,連恨都已經不恨他
了,自己心裡沒鬼,在告訴了侯龍濤之後,她在回信中除了答應對方的請求外,
還附上了自己的電子郵寄地址,這樣聯絡會方便很多。

  最初的幾封郵件,方傑還都是在說關於老人的事,如雲也很有禮貌的回了,
後來有一次,他再提想要破鏡重圓,被如雲很堅定的否決了。

  自那以後,方傑只在郵件中說一些自己這些年是如何在日本奮鬥的事情,問
一問還有沒有以前同窗的消息一類的瑣事,兩人算是基本上恢復到了沒有深交的
普通朋友關係…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段兒,雖然侯龍濤和玉倩打得火熱,但一直也
沒有提見家長的事兒,女孩兒還是覺得有點兒太快了,怕把如意郎君嚇到。

  因為馮雲的存在,兩人經常是在飯店幽會,但還是無法避免和那只母老虎碰
面,每次雙方在表面上還都過得去,實際上各自心裡也明白,還是打骨子裡不對
付,偶爾趁玉倩不注意,他們還是會冷言冷語的對上兩句…

  這天晚上,侯龍濤和他的兄弟們聚在了“東星初升”,他前兩天剛剛讓人把
上個月的賬給“霸王龍”送去了,“都準備好了嗎?”

  “三十人,我已經讓他們去JJ了,五十個保安也已經進城了,只要需要,
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王剛和丁哥那頭兒我也打了招呼。”

  “好,咱們就做出好戲給他們看看。”侯龍濤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哼哼,好一個月黑之夜。”

  一群人驅車來到位於新街口兒的JJ迪廳,這裡可是北京最早、規模最大的
幾家迪廳之一,五彩的燈光閃爍,俊男靚女,人頭攢動。

  舞池正中央有個領舞臺,三個身著亮銀色小胸衣、亮銀色超短裙、亮銀色小
內褲、亮銀色高跟長筒靴的長髮美女正在上面扭來扭去,引得台下發出陣陣高聲
尖叫和口哨兒聲。

  侯龍濤平時是不進迪廳的,震耳欲聾的“噪音”不光鬧心,還讓他頭疼,在
他眼裡,那些蹦迪的就跟群魔亂舞沒什麼本質區別。

  七兄弟外加麻子和罎子,在舞池邊找了半圈沙發坐下,還沒來得及要東西,
一個一身皮裝的高個兒女郎就帶著兩個看場子的大漢走了過來,“怎麼今天東星
的幾位大哥這麼有空兒,到我們的小場子來照顧生意?”

  “哼哼,”侯龍濤斜眼兒看了看美麗的小太妹,“鳳姐的話太見外了吧,咱
們現在是一家人,賬都一起算的,還分什麼彼此,捧你的場,不就是捧我們自己
的場了。”

  “那好啊,太子哥隨便了。”

  “別走啊,”侯龍濤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司徒清影,“不陪陪我嗎?”

  “怎麼陪法兒?”

  “你要是願意在床上陪,那最好不過了。”

  “好啊,”美嬌娃一揚秀眉,“讓我上床也不難,跟我拼酒,喝趴下了我,
今晚就任你為所欲為。”

  “小鳳姐。”

  “小鳳姐。”司徒清影的兩個手下都有意上來勸阻。

  “幹什麼啊?”麻子和罎子往兩人面前一戳,“大哥們打賭喝酒聯絡感情,
輪不到咱們說話。”

  “去吧,”司徒清影坐了下來,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去拿酒,我陪太子哥
玩玩兒。”

  在那兩個人離去後,侯龍濤偷偷拉住了美人的玉手,用力握了握。

  司徒清影還他嬌媚的一笑,“包房裡有攝像機,就藏在那幅油畫兒後面。”

  “那可要委屈你了。”

  “沒關係,你上次說的那個東西帶來了嗎?”

  “在我這兒呢。”文龍從兜兒裡的一個小紅盒子裡取出一片兒綠葉子,這和
他上次去秦皇島前,侯龍濤給他的葉子是一樣的。

  “怎麼用?”

  “往舌頭上一放就行。”

  “嗯。”司徒清影張開小嘴兒,把葉子按在了嬌嫩的舌面上,葉子邊緣上有
分叉兒,一碰到舌頭,那些分叉兒就像爪子一樣,把嫩肉摳住了,不用力拉是掉
不下來的。

  “清影,咱們也不能顯得太寒磣了,”回來的不是剛才那兩個手下,而是
“九龍一鳳”中的兩個,可能是看場子的人向他們報信兒了,“東星的兄弟們想
喝,怎麼也得去包房啊。”

  “三哥,七哥。”司徒清影站了起來。

  “好說,那咱們也就別客氣了。”大胖帶頭兒走了出去。到了包房,中間的
矮桌兒上已經擺了五瓶兒Hennessy V.S.O.P,還有五瓶兒精裝
二鍋頭。

  “想怎麼拼啊?”“龍七”往沙發上一坐,取出好幾個空的寬肚兒酒杯。

  “拿這麼多杯子幹什麼?只有我和這小騷屄喝。”

  “太子,你丫鼻子底下長的是個屁眼兒啊?這麼臭。”

  “沒事兒,三哥,讓他過過嘴癮。”司徒清影一掄胳膊,“叮嘞噹啷”一陣
亂響,多餘的酒杯都被她掃落到地上了,她盯著侯龍濤,“姓侯的,一會兒要是
你先趴下,我要把你扒光了,扔到那個領舞臺上。”

  “肏,”侯龍濤一撇嘴,“那就看咱們誰先動不了吧。”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喝土的,還是喝洋的?”

  “哼,”侯龍濤拿過杯子,先倒了半杯V.S.O.P,又兌了半杯二鍋
頭,“咱們土的洋的一起來。”

  “龍三”向弟弟使了個眼色,“龍七”會意的走了出去,他回到辦公室,立
刻給“霸王龍”撥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說,“乾爹,我看東星的這幫小子今天
就是來找碴兒的,咱們還沒找他們,他們倒先來了,您要不要過來一下兒?”

  

“我現在正在見幾位重要的客人,一時半會兒還抽不出身,你先召集人吧,隨機應變,我完了事兒就會過去的。”

  “要是動起手兒來怎麼掌握尺度?”

  “那群小子不是街邊兒的小痞子,隨隨便便的就打發了是不行的,而且是在
咱們的場子裡,出了大事兒很麻煩的,如果他們不動傢伙,你們也不要。”

  “我明白了。”“龍七”放下這頭兒的電話,又給他的幾個兄弟打了,讓他
們招集手下過來。

  他辦妥這些事兒之後就回到了包房,一進屋兒就嚇一跳,十瓶兒酒已經下去
了六瓶兒,正在死拼的兩個人都是醉眼惺忪,還要互相狂灌,女的滿面通紅,男
的卻是臉色煞白,邊兒上的人都看傻了。

  侯龍濤一揚脖兒,又把一杯酒灌進了嘴裡,在口中含了幾秒,“咕咚”一聲
咽了下去。

  他把酒杯“砰”的砸在桌兒上,“該…該你了。”

  “呼…呼…”司徒清影喘著粗氣,抄起個杯子,不過只喝下了半杯,喉嚨處
開始向上一返一返的,還用手捂住了嘴巴。

  “哈哈哈…”侯龍濤一陣大笑,“臭娘們兒,去吐啊,咱們沒說不許吐,我
讓你去吐,吐完再來!”

  “去你…”女人還沒罵完就猛的站了起來,向門口兒沖去,結果腳下一個踉
蹌,單膝跪在了地上。

  她的兩個哥哥趕忙上去把她扶了起來,攙著她離開了包房,“你丫…你丫等
我回來!”她出門兒之前還不忘叫陣。

  過了一分多鐘,侯龍濤和兄弟們出來抽根兒煙兒、透透氣,他的腳下也是打
晃兒的厲害。

  剛一出包房,正好看到剛才領舞臺上的一個小妞兒迎面走來,她瞧了這群人
一眼,一揚頭兒,好像很傲氣的樣子。

  “喂,”侯龍濤一把揪住了那妞兒的胳膊,“去哪兒啊?這麼急。”

  “你幹什麼?”女人一甩手,卻沒有甩開,但臉上沒有一點兒害怕的表情,
大概是知道大場子有人罩,有恃無恐。

  “陪我進房喝兩杯,再讓老子用你解解酒。”

  “你有病吧?敢在這兒鬧事兒,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放開我!”

  “你媽的!”侯龍濤突然揪住了女孩兒的長髮,向著屋裡就拽。

  文龍也搭了把手兒,兩秒鐘就把小妞兒弄進了包房,然後他就轉身出去了,
卻沒撞門,只是輕輕的帶上了。

  “你瘋了!?幹什麼!?”女孩兒抓著男人的手腕兒,想要掙脫。

  “我幹你個老祖母!”侯龍濤照著領舞小姐的小腹上就是一拳,緊接著一揚
手,把她摜到了沙發上,走過去一腳踩在她的頭側,“出來做就得被人玩兒,裝
他媽什麼純?”

  “不……不……”女孩兒雙手捂著小肚子,蜷身側躺在沙發上,一臉痛苦,
“我…我不是…不是出來做的,你別亂來,我…我是小鳳姐的人…”

  “小鳳姐?小鳳姐,你奶奶的,”侯龍濤用左手揪住女孩兒的頭髮,把她的
頭拉了起來,“還你媽敢用那個臭屄來壓我!?我還就喜歡搞女同性戀,老子今
兒是玩兒定你了。”他說著話,就已經把右手伸進了女人的超短裙裡,先是在她
的屁股上揉捏了幾下兒,又用手指隔著內褲按在她的陰戶上,用力的摳抓。

  “啊!不…不要…救命啊…”女孩兒看樣子是真的怕了,臉上出現了驚恐的
神情,兩條白嫩嫩的長腿狂蹬著,雙臂胡亂的揮舞,想要用指甲去撓正在施暴的
“野獸”。

  “你媽了屄的!”侯龍濤掄圓了胳膊,照著女孩兒嬌美的右臉頰上就是一個
大嘴巴,然後又把手掌舉回空中不動了。

  小姑娘被打的趴在沙發上,但她不打算就此放棄抗爭,又把上身抬了起來,
準備“接戰拒敵”,可立刻又被一巴掌扇倒了。

  如此反復了四、五次,小美人兒的臉頰已經麻木了,高高的腫了起來,她只
覺得頭暈腦脹,眼前金星兒亂冒,就好像要死了一樣,眼淚好似開了閘門般,一
流起來就停不住了,“別…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隨便…隨便你怎…怎麼
樣…”

  侯龍濤又把她揪起來抽了兩下兒,“哼,賤貨,我東星太子肯玩兒你,是你
的榮幸。”

  他的雙膝都跪到了沙發上,屁股撅了起來,兩手捏住女孩兒的奶子,大力的
揉動,嘴巴壓住了她的檀口。

  就在包房裡“Happy”的時候,外面卻來了個殺風景的。

  司徒清影“吐”完後,和兩個哥哥回來了,卻看到一幫人都站在外面抽煙,
“你們……你們幹嘛都在外面?”

  “嘿嘿,”劉南一臉淫笑的看著對方,“老四在裡面玩兒姑娘,我們當然是
在這兒幫他把門兒了。”

  “玩兒姑娘?玩兒什麼姑娘?”

  “你著急了?不用,只要那個領舞的小妞兒沒什麼少女十八招兒的絕活兒,
一會兒就能輪到你。”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並沒有對劉南侮辱自己的話進行反擊,而是猛的沖進了
包房,其他人都沒來得及攔。

  司徒清影一進屋兒,一眼就看到侯龍濤撅在沙發上,正把領舞女孩兒的內褲
往下扒呢,“侯龍濤,我宰了你!”她一腳就踹在了男人的屁股上,把他從女孩
兒身上踢了下來,然後就朝他撲了過去。

  “你媽的!”侯龍濤轉過身來,反手扇在了女人的臉上。

  司徒清影本來就醉的差不多了,下盤不穩,挨了這一下兒,向後退了兩步,
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這一躺下,身體就此變得軟綿綿的,爬也爬不起來了。

  剩下的人也沖了進來,叫駡著互相推搡,那個險些被強姦的領舞小姐也就趁
亂逃了出去。

  “媽的,把這倆傻屄弄出去,別他媽在這兒礙我事兒。”侯龍濤站了起來,
晃晃蕩蕩的走到司徒清影的身前,壓上去就親。

  “東星”的八個人很快就把“霸王龍”的兩個乾兒子給擷趴下了,將他們從
屋兒裡提拉了出去。

  侯龍濤這邊兒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享用那個醉美人兒了,他一拉司徒清影的
胳膊,將她拽到了沙發的正中央,給她擺了個跪姿,讓她的腦袋紮在靠背兒與坐
墊兒的交叉處,屁股高高撅著,正對掛在牆上的一幅西方人物畫兒。

  侯龍濤把美女的雙臂倒剪到背後,取下掛在自己後腰處的一副手銬,“哢
嚓”一聲,把她的手腕兒銬住了。

  司徒清影除了扭了扭腰,“唔唔”的哼了兩聲兒之外,就好像對所發生的一
切全無知覺一般,明顯是酒勁兒上來了。

  侯龍濤來到女人身後,腳下輕飄飄的,幾乎到了站不穩的地步,一個趔趄,
雙手就撐在了美女被皮褲緊裹,像大蘋果一樣的屁股上了。

  這一撐上可就拿不開了,兩隻色手在美臀上一個勁兒的胡擼、抓捏,還乾脆
把一隻手插到了她的雙腿間,用掌心托住陰門的部位搓啊搓。

  司徒清影不僅毫不反抗,反而把腿分的更開了,可能是由於酒醉之中,主觀
意識發揮不了作用,一切就都由身體和感覺做主了…

  包房外已經打開了鍋了,逃跑的那個領舞小姐通知了看場子的人,他們立刻
開始清場,除了“東星”事先埋伏好的三十人外,其餘的客人還是很配合的,也
不敢不配合,偌大的迪廳很快就顯得空空蕩蕩的了。

  本來看場子的就只有二十多人,還分出了差不多一半兒去救司徒清影,這跟
“東星”一開打,剩下的十來個怎麼跟超出兩倍的敵人作戰啊。

  通往包房的必經之路並不寬敞,被大胖他們一堵,救人的也沖不進去,等於
是兩頭都沒占著便宜,西瓜芝麻一樣兒沒撿到。

  就在“東星”完全掌握局勢的時候,“霸王龍”其餘的幾個乾兒子都帶著人
趕到了,足有六十多人,其中還有在外面雇的打手,這些打手大部分都是體育大
學練散打的,招之即來,打完就撤,不留真名兒,不負責任,他們主要負責營救
小鳳姐。

  剛以為“霸王龍”這邊兒要把上風占盡之時,“東星”的五十個退伍軍人出
現了,還有兩個“霸王龍”的散打手是岑二德子上學時的師弟,幫“東星”幹活
兒也決不比給“霸王龍”幹活兒差啊。

  結果雖然“東星”在人數兒上處於劣勢,卻能在品質上找齊,雙方是勢均力
敵、不分伯仲。

  打了沒幾分鐘,受傷的人就已經不少了,雙方都漸漸的停了手,一百多號分
成了兩個很明顯的陣營,中間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第一百二十五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短兵相接(下)

  “東星”的人守著去包房的通道,只要對面兒的不攻,他們就也不動,對面
兒的一攻,打回去就是了。

  二十來分鐘,“九龍”知道那“一鳳”大概是保不住了,可就是乾著急,怎
麼也沖不進去。

  “都幹什麼呢!?全趴下!”一隊員警和一群戴鋼盔的“京保”從大門進來
了。

  “尤所兒,”“龍大”趕緊走了過去,“那些流氓到我乾爹的場子來搗亂,
還把我妹妹扣在裡面的包房裡了。”

  “是嗎,這麼大膽兒?快去看看。”這人就是新街口派出所的所長尤利,剛
才清場後,不知道誰手閑的,打了個110,總台把報警電話轉到了“新派”,
他就帶上兩輛緊急警務過來了。

  尤利知道JJ是“霸王龍”的場子,過來的時候就多長了個心眼兒,沒讓開
警燈、警笛,一是因為知道“霸王龍”在上面有人,二是因為自己這些年也吃了
他不少,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兒,自己能蓋就給他蓋了。

  “都給我趴下!”尤利走到了“東星”的“人牆”前,發起了官威。

  “幹什麼啊?你狂吠個屁啊?”劉南站了出來,“那幫人比我們還橫,你怎
麼不讓他們趴下啊?不會是收了他們的黑錢吧?”

  “你胡說什麼!好啊,想襲警!”尤利一揮手,幾個員警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就指向了“東星”的人…

  “啊…”侯龍濤的屁股縮緊了,十指如鷹爪般陷入了司徒清影白白嫩嫩的臀
肉中,他的頭顱向後猛仰,面孔朝天,充滿舒爽無比的表情,他的全身都在輕微
的顫抖。

  良久,侯龍濤的腰一彎,上身壓在了女人的背脊上,雙手伸到前面,在早已
被推起的黑色小背心兒下捏住了她的奶子。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四哥,快出來,還沒完事兒呢?”

  “這就來。”侯龍濤喊了一句,可能是因為奸過了司徒清影,酒勁兒也跟著
減了一分,語氣雖然還有點兒彆扭,但也沒有早些時候那麼大舌頭了。

  他聽出叫門的是文龍,知道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是不會打擾自己的,說
實話,他也在等這個打擾。

  侯龍濤向後退了半步,撅了撅屁股,大雞巴退出了女體,耷拉在雙腿間,還
把幾滴精液甩到了地上。

  他站在原地提上了褲子,又把勒在女人丰韻大腿上的小內褲和皮褲給她穿好,
再把她的乳房遮上,然後便把她揪了起來。

  司徒清影似乎處於休眠狀態,兩條長腿中沒有注入一丁點兒的力氣,剛一
站起來,立刻就要往下跪。

  侯龍濤一伸胳膊,壓著美女的左臂,插到了她的右臂下,往上一架,就像十
字架架耶穌一樣。

  司徒清影耷拉著腦袋,斜身靠在男人的身上,嬌豔豔的臉蛋兒動人的很,因
性快感而產生的雲霞融入了酒後的潮紅中,顯得粉嫩欲滴。

  侯龍濤把女人架出了包房,左手插進她嘴裡,把那片兒“抓”著她舌面兒、
已經變成了純白色的小葉子掏了出來,甩在地上。

  如果有外人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只會以為這個“禽獸”這時還不忘輕薄受過
“淩辱”的弱女子。

  “四哥,”文龍湊了上來,“那姓尤的來了,還他媽挺橫。”

  “哼,沒事兒,讓丫那再囂張一會兒。給丁兒他們打電話了嗎?”

  “打了,姓尤的一進來我就打了。”

  “那就成了。來,搭把手兒。”兩個小夥子拖著酒醉不醒的美女回到了已經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

  此時此刻,尤利正處在一種進退維谷的境地,“東星”的人好像一點兒不把
自己放在眼裡,拒不讓路,如果自己不動手,不光是沒面子,“霸王龍”的銀子
也算是白收了;可另一方面,有一個不能將事情弄大的前提壓在頭上,既不可以
開槍,也不可以招來大批增援,那動起手來豈不是很危險。

  “你媽的,是誰打擾老子幹炮兒啊!?”侯龍濤排眾而出,從邊兒上拉過一
把打翻了的椅子,往地上一杵,劈著腿坐了上去,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歪頭兒
斜眼兒的看著對方,“你媽了個屁眼兒的,老子玩兒個妞兒也不安生。”

  “就是丫那!”“龍三”一指侯龍濤,“把我妹妹放了!”

  “把他銬起來!”尤利立刻明白了,此人不是“東星”的老大也是個精神領
袖,擒賊自然先擒王。

  “是!”幾個員警答應一聲就往上沖。“呼啦”一聲,“東星”的人擋在了
侯龍濤的身前,“你們丫那要銬誰!?”

  “嗨,不要命了!?再不讓開就開槍!”尤利幹了這麼多年條子,還真沒見
過在北京敢這麼牛屄的流氓呢,不禁大為光火,就算不能真的開火兒,也要威脅
一下兒,而且他能從人頭的縫隙中看到侯龍濤把昏迷的司徒清影抱在了腿上,正
在捏她的屁股,自己要再無所作為,就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好大的官威啊。”門外又走進來幾個員警,把幾個擋路的“霸王龍”的手
下撥攏得東倒西歪。

  “你是…?”尤裡看了看來人,從警銜上判斷那個領頭兒的是個處級幹部,
可年齡倒不大,雖然他現在是在暴怒之中,可還真是沒敢太不客氣。

  “我們是十三處的,這是我們副處,李寶丁。”一個剛來的員警搭碴兒了。

  “李處長是為誰來的?”尤利也不是什麼都沒見過的人,一瞅這架勢,不管
是敵是友,肯定不是為公事兒,也就別弄什麼假招子了,開門見山擺明完事兒。

  “你是新派的所長?直說吧,今天咱倆不是一家人,”寶丁一點也不避諱,
指了指人群後、還在對司徒清影大摸大揉的侯龍濤,“這些人我要帶走。”

  “李處,事兒是在我的地面兒上出的,110也是轉到我所兒裡的,你硬要
帶人走,不太合適吧?”

  “哼哼,你的地面兒上?我管的是全市,這也是我的地面兒吧?”

  “李處,你是上級領導,按說我不該也不敢不給你面子,可今兒的事兒挺
大,這些人涉嫌聚眾鬧事、打砸公私財物、傷人、強姦未遂和強姦婦女,還暴力
拒捕,我沒那個膽子把事情壓下來,我看咱們最好還是公事公辦,你說呢?”尤
利並不是不懼這個處長,但他知道“霸王龍”的後臺也夠硬,現在還不能鬆口,
總之能撐多久撐多久。

  “哇!連李處的面子都不給,那我來大概也無濟於事吧?”又有一撥兒員警
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就是剛剛升職的王剛,“尤所兒,有一段兒沒見了。”

  這下兒一來,JJ的場子雖大,也顯得略微有點兒擁擠了。

  “王所兒,哦…錯了,現在得叫王處了。”尤利見到王剛,那可就是氣不打
一處來了,他原本是“德外派”的處長,不論是從管界的大小、經濟價值,還是
受重視程度上來說,都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他比自己年紀大、資歷深,
也知道他心裡看自己不順眼,可他以前見到自己都還得客客氣氣的,沒想到老東
西交了狗屎運,一下兒就爬到自己頭上去了。

  “呵呵,叫什麼都無所謂啊。你現在怎樣?看樣子還在為‘霸王龍’幹啊,
靠錯人了吧?有沒有前途啊?”

  “王處,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為人民、為政府幹的。看來你
也是為了那個侯龍濤來的,他可是有了名兒的流氓,我今天要公事公辦,兩位上
級領導不會給我製造壓力吧?”

  兩位市局的處長在這兒,尤利都敢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有些膽識了,他非說
要公事公辦,寶丁和王剛明知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這麼有原則只是在將自己的
軍,除了說幾句陰陽怪氣兒的威脅話,一時卻也拿他沒折,“尤所兒,後果考慮
清楚了嗎?”

  “什麼後果?眼前的事兒還顧不過來呢。”

  “誰是業主!?”寶丁突然有了別的招兒。

  “一會兒就來。”

  “行,關門兒停業。”

  “憑什麼啊?”這下兒“龍大”可不幹了。

  “憑什麼?我們十三處管的就是治安,你這兒出了嚴重的治安案件,停業整
頓三個月、罰款五萬,有什麼問題啊?等業主回來,讓他上十三處報導,接受處
罰。”

  “狗屁!我妹妹在那被人綁了,你他媽在眼前都不管,是他媽什麼員警?”

  “龍大”他們不是不想自己救人,要照著平常的脾氣,有員警在邊兒上也肯
定接著開打,但“龍三”傳了乾爹的話,不准把事情弄大,從小兒養成的習慣,
他們對於“霸王龍”的命令是絕不敢違抗的。

  “也有人敢在我的場子裡造反了。”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霸王龍”
終於現身了。

  跟著他來的還有另外十幾個人,不過他們可是不會動手兒的,除了他弟弟沈
義,還有他的一些夠分量的合夥兒人,其餘都是有點兒名望的黑道兒大哥。

  “霸王龍”確實是老江湖了,根本沒搭理邊兒上那一百多號張牙舞爪的小嘍
羅,先跟寶丁和王剛互通了身份,然後很陰沉的向大家說了一句:“這兒的地方
太小,真想打痛快了,改天單約,現在不夠級別的人都給我外邊兒待著去。”

  龍頭大哥的話就是管用,大胖示意“東星”的人不要再動手兒,跟著“霸王
龍”的手下們一起出去等著,轉瞬之間,迪廳中又變得寬敞了。

  侯龍濤就算在七分醉意中,好像還是很忌憚這個剛來的中年人,已經停止了
對司徒清影的猥褻,只是很老實的把她抱在腿上。

  “乾爹,清影還在那個雜種的手上呢。”

  “王處,李處,你們看怎麼辦啊?”“霸王龍”瞧著寶丁,“我給兩位處長
面子,不再動武了,你們叫侯龍濤把我女兒放了,我保證讓他今天活著出去。”

  “你的話大了點兒吧?我十三處的人在這兒,你敢怎麼招?”

  “要試試嗎?”

  “不必了。”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王剛似乎是相信“霸王龍”有兌現承諾
的能力,他拉著寶丁來到侯龍濤身邊,跟他耳語了幾句。

  侯龍濤自然是不答應放人了,還叫囂著要“幹票大的”,就連王剛說的“算
是給我面子,真鬧大了不好收場”等等的話他都不聽。

  侯龍濤醉了,他是渾不吝,他的兄弟們可沒喝,幾個人一起把司徒清影從他
手上“搶”回來,交給“霸王龍”,醉美人兒終於可以在長沙發上安穩的睡一會
兒了。

  店也砸了,架也打了,是該談談怎麼善後了,已經有人擺好了八張桌子,雙
方的人也按各自的陣營就了坐…

  今天喝多的不只侯龍濤和司徒清影,還有一個人,就是玉倩的母親馮潔。

  今晚又有人請她老公出去消費,晚上也不會回家了,她現在已經看開了,老
公去花天酒地,她也就出去泡一夜的吧,算是在心理上對玉倩父親的一點報復,
因為要她真的隨便找個男人上床,她還真不願意,那是自低身份。

  馮潔平時的酒量是不錯的,但今天在一個經常去的酒吧裡,喝了兩杯酒保推
薦的、不知名的洋酒,一下兒就有了六分醉意。

  這可讓她害怕了,生怕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趕忙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要她來接自己。

  當玉倩把母親接回家的時候,馮潔的酒勁兒已經上頭了,說出話來都邏輯不
清了,“我…我妹妹呢?小雲在哪兒?”

  “小表姨去交通隊值夜班兒,今晚不回來了。”

  “值…值什麼班兒?大過年的值什麼班兒?別躲著,讓…讓她…讓她出來,
咱…咱們姐兒…姐兒仨喝兩杯…”

  “媽,你胡說什麼啊?”玉倩看著母親的樣子,氣的直跺腳,雖說酒增麗人
色,但母親這也能算是爛醉了,堂堂公安部紀委書記、督察長的兒媳婦兒,北京
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局長的妻子,中國人民解放軍藝術學院教務處的處長、代
理副校長,這麼丟人現眼,成何體統,簡直荒唐死了。

  “沒……沒事兒,小雲不在,玉倩你來陪姐姐喝。”馮潔雖已年過四十,但
因為身材仍舊出眾,臉蛋兒又長的年輕漂亮,經常有人說她和玉倩看起來就像是
兩姐妹一樣,雖然其中有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成分,可也不全是毫無根據的亂
說,她這一醉,還就把這茬兒給撿起來了。

  “喝,喝什麼喝啊!”玉倩臉都氣紅了,生拖活拽的把母親拉進了自己的臥
室,扔在了床上,幫她把外面的軍裝和襯衫都脫了,只剩下一套大紅色的蕾絲性
感內衣褲,跟白嫩嫩的肌膚一配,再加上美貌豐乳、細腰肥臀,簡直比盛開的花
朵還要豔麗。

  “死丫頭,你…你脫我的衣服幹什麼?你還不知道…不知道我的酒量嗎?我
不會醉…醉的,不用管我,來…來…來…把衣服給我,咱們出去…出去逛逛…”
馮潔雖然嘴裡叫的歡,身上倒挺老實,沒有掙扎,她實在也是手腳發軟,想鬧也
沒那個力氣了。

  “我爸去哪兒了?”

  “誰…誰知道,不知道,管他…管他去哪兒了…我不…不管…誰愛管他…”

  “哼!該死的老爸!”玉倩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給母親蓋上被單兒,轉
身從梳粧檯鎖著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兒,和解酒茶一起溶在杯子裡,
給馮潔喂了下去。

  當年玉倩沒出國之前,經常跟著哥哥,還有一群紈絝子弟一起去高檔酒吧、
歌舞廳玩兒,看他們給那些不願意就範的漂亮姑娘用過這種藥,這藥吃過之後,
雖然對人體無害,可身子卻動彈不了,也說不出話,只能從嗓子眼裡發音哼哼,
偏偏又神志清醒,對發生的事兒心知肚明,那些混蛋說喜歡看女人在那時那種恐
懼加求饒的眼神。

  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這種藥有什麼用,反正那會兒是小孩兒心境,趁哥哥不
注意,偷拿了兩包兒,沒想到今天因為怕母親稍微清醒一點兒之後會再亂跑,竟
然把它派上了用場。

  玉倩拉上臥室的窗簾兒,把燈也關上了,然後氣哼哼的出了門兒,開上她那
輛掛著“京OA”牌子的切諾基,直奔爺爺家,她要去告狀,順帶問出父親的去
向,然後殺去大鬧一場,為母親出口氣…

  “侯龍濤,真沒想到,我還沒去找你,你卻先來找我了。”“霸王龍”那張
陰沉沉的臉上真的是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就好像對方的行動他是絕對沒有
預料到的,“為什麼啊?你為什麼啊?你小子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啊?”

  “我他媽就是來奸她的!”侯龍濤四仰八叉的坐在長桌兒對面兒的一張椅子
上,嘴裡歪叼著根兒煙,伸手指了指還在沙發上睡大覺的司徒清影。

  “奸到了嗎?”

  “還算不虛此行。”

  “你知道她是我的寶貝女兒吧?”

  “肏,你他媽老糊塗了?我跟你合夥兒做生意,當然知道她是誰,我奸的就
是你女兒。女同性戀還他媽挺好玩兒的,趕明兒你也找一個試試,哈哈哈。”侯
龍濤淫笑著拍了拍坐在身邊的文龍的胸口,他一看就是喝多了,說話不光大舌
頭,還絲毫不留餘地。

  “霸王龍”在帶來的一群老炮兒發作之前就用手勢制止了他們,不過他自己
的臉色也已經難看極了,卻還是從嘴角兒擠出了一絲冷笑,“李處,王處,‘東
星’的各位管事兒的,你們都聽見他的話了,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清影是我的
掌上明珠,誰護著這小子,誰就是挑明瞭跟我姓沈的過不去。”

  “你女兒是掌上明珠,我兩位四嫂就是泥土瓦礫了?”文龍明著是在為侯龍
濤據理力爭,語氣也挺狠,實際上卻是在示弱,因為人人都知道,今天不說出個
道兒道兒來,“東星”的人以後都不會有安生日子過,“那娘們兒跟我兩位四嫂
搞在一起了,我四哥戴了半頂綠帽子,要是不肏爛這妞兒的屄,那以後也不用混
了!”

  “哼,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卻來怪別人。小子,沒這麼便宜的事兒,不光這
樣,你們還砸了我的場子,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龍頭,今天可真是丟了大臉了。”
“霸王龍”揚了揚眉毛,“王處,李處,我答應的就做到,現在我讓你們把人帶
走。”言外之意就無需多說了。

  “龍哥,這猴子是我的發小兒,跟親兄弟沒區別,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咱
們可就要多見面了。”

  “丁兒,你跟丫那廢什麼話?”侯龍濤晃了晃蕩的站起來,“你媽了鳥的,
我今天還就是來砸你的場子的,怎麼樣吧?”

  “龍濤,少說兩句。”

  “別他媽攔我,”侯龍濤把王剛推開了,接著指著“霸王龍”的鼻子罵,
“你丫那明著說跟我合作,背地裡捅刀子,你他媽當我是傻屄嗎?帳本兒我還是
看的明白的,我自己看不明白,就不會請人看了?雜種肏的,坑我!?”原來
“霸王龍”也在帳目上作了手腳,侯龍濤看似越說越有氣,順手抄起身後的椅子
就要砸。

  “呼啦”一聲,除了“霸王龍”,桌邊兒的人都站了起來,大胖把侯龍濤的
椅子搶了下來。

  “作死啊!?”

  “小丫那太囂張了!”

  “忒拽了吧!?”那群老炮兒都炸了鍋了,特別是沈義吵吵的最歡,他們從
來都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霸王龍”叫板。

  “叫你媽了屄!?”侯龍濤還沒撒夠酒瘋兒呢,“全他媽是老不死的,早該
讓道兒了,擋著老子的財路。你媽的,玩兒真的嗎?那咱們就開戰!我還怕你們
是怎麼…”他都沒說完,腳下一發軟,往後退了一步,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
直喘粗氣。

  “霸王龍”半天都沒出聲兒了,他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動了幾下兒,眼睛眯
成了一條縫兒,看著“東星”的一眾人把侯龍濤連攙帶扶的弄走了。

  只要他不吭氣兒,其他的人也就沒有阻止,而且也不敢先發話,只能面面相
覷。

  一群人默默無語的坐了好久,沈義終於沉不住氣了,“哥…”

  “讓人把這兒收拾好,明天正常營業。那小子為什麼會說我給他的賬裡有
假?”

  “不知道。”

  “是你們誰做的?”

  “不是我。”

  “沒有。”一群人都否認了。

  “哥,你還管這些幹什麼?那小子都踩到咱們的頭上了,還把清影給…怎麼
處理啊?”

  “你說呢?”“霸王龍”很不高興的瞟了一眼不識趣兒的弟弟,然後站了起
來,“他砸我的場子,強姦我的女兒,而且他給我報的賬也有很大水分,哼哼,
我這張老臉可真是沒地兒擱了。媽的,現在的小孩兒真是厲害啊。我的手也有好
幾年沒沾血了,哼哼。”

  誰都能從他的笑臉下看出隱隱的殺氣…

第一百二十六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美麗錯誤(上)

  “四哥,你丫這樣兒怎麼還像是高了啊?”文龍開著車,瞅了瞅歪在副座兒
上的侯龍濤,“我上次去青島用那葉子挺管用的啊,這次不靈了?”

  “肏,靈,當然靈了,要是不靈,那些酒就能要我的小命兒。”侯龍濤把自
己舌頭上的那片兒變白了的葉子摳了出來,“不過這玩意兒,效力也是有限,時
間長了也就吸收不了酒精了,再說本來我量就不行,剛才還成,現在開始有點兒
上頭了。”

  “你一直也沒告訴我你從哪兒找著這寶貝的。”坐在後面的武大問。

  “我收拾鄒老的遺物時找到的,一大盒子都是沒聽說過的中藥,全是好玩意
兒,就這一個是天然的葉子,其它都是配藥,可惜沒留下藥方兒,用一點兒少一
點兒了。”

  “其實用不著這葉子,買點兒RU-21就行了,吃了之後,酎兩瓶兒二鍋
頭,跟假的一樣。”文龍搭碴兒了。

  “哼,那東西能讓你舌頭發麻嗎?你以為大舌頭好裝?”

  “那倒也是,在秦皇島的時候那群人都以為我醉的不成了。現在怎麼招?”

  “咱們的事兒都完了,剩下的功夫就由那邊兒做吧。”

  “我知道,我問的是現在去哪兒。”

  “噢,”侯龍濤“丁丁當當”的搖了搖自己手裡的一串兒鑰匙,“去玉倩那
兒,剛給我配的,今天那只母老虎不在,說好了去Happy一下兒。”

  “你行不行啊?”武大從後面拍了侯龍濤一下兒,“別他媽跟上次在‘福、
祿、壽’似的,一喝酒就站不起來。”

  “別他媽老拿那件事兒戳我脊樑骨,早就沒那毛病了,老子現在是金槍不
倒。”

  “沒事兒,你不行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立馬兒就過去替你,”文龍裝出一幅
神往的樣子,還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兒,“玉倩那丫頭還真他媽是個不可多得的貨
色。”

  “說他媽什麼呢?你丫這嘴越來越沒把門兒的了?我現在可不清醒,小心我
當真。”

  “別別別,再多給我一萬個膽、一千條命,我也不敢打嫂子的壞主意啊。”

  車到玉倩家樓下,侯龍濤一下車,被一陣小風兒一吹,立刻就感到酒意上來
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哎呦”了一聲兒,差點兒沒坐在地上,趕忙撐住了車
頂。

  “怎麼了?怎麼了?”武大從車裡探出腦袋來,“真的,你行不行啊?要不
然送你上去?”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侯龍濤甩了甩手,往嘴裡扔了兩塊兒口香糖,
三步一趔趄的向樓門兒走去。

  今天是個大陰天,有厚厚的雲層遮擋,一絲月光也透不出來,看來快要下雨
了。

  光是開門,侯龍濤就用了小五分鐘,鑰匙怎麼也插不到鑰匙孔裡。

  終於開了門,屋裡是一片漆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就撞在了客廳的餐桌
兒上,差點兒就來個狗吃屎。

  “我就肏。”侯龍濤揉著腿,摸黑向玉倩的臥室走去,他是真的有點兒醉,
連燈都沒去開。

  進了臥室,一樣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大床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形。

  “寶貝兒,不等我就睡了?”侯龍濤拉松了領帶,慢條斯理兒的把衣服都脫
了,其實是胳膊腿兒發軟,心裡急,手上卻沒有力氣快扒。

  酒壯松人膽兒,更何況本來就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膽兒呢,他摘了眼鏡兒,彎
腰抓住了薄薄的被單兒,“呼啦”一聲把它撩到了床下,緊接著就把自己赤裸的
身體壓向了床上的那個人形。

  侯龍濤馬上就發覺身下的女人只穿了內衣褲,剩下的地方都是和自己肌膚相
接的,男人這下可樂了,雙手立刻開始在那滑溜溜的大腿和腰肢上撫摸了起來,
又去吻她的臉蛋兒、嘴唇兒,“也不等我就把衣服脫了,這麼急?”

  玉倩沒對男人的話做出明確的回答,只在喉嚨的深處發出了輕微的“哼哼”
聲,從肢體上來說,可沒有一點兒反對的意思。

  “怎麼了,倩妹妹?生哥哥的氣了?嫌我來得晚了?我真的有正事來著。”
侯龍濤邊解釋邊把身體向邊兒上挪了挪,騰出右手,伸進女人的雙腿間,隔著蕾
絲的小內褲,在她的陰戶上輕輕的搓動。

  玉倩大腿和小腹處的美肉產生了很自然的微微顫動,但她卻仍舊是不做語言
上的表示。

  這侯龍濤懂,嬌妻在這種時候耍點兒小性兒,不用跟她較勁,只要把她“伺
候”舒服了,自然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自己正在摸陰的手指上都已經傳來了濕濕
的感覺。

  “倩妹妹,說話啊,叫我聲兒好哥哥…”侯龍濤在美人的面龐上舔著,咬著
她的耳垂兒,中指從蕾絲內褲的邊緣滑進去,先把她陰唇交接處的那顆小肉芽兒
搓得硬硬的,然後就捅進了已然玉門微啟的“水簾洞”。

  “倩妹妹,還不理我?”侯龍濤都能覺出女人陰道深處那顆小肉球的跳動,
沒想到她到了現在居然還能對自己不假顏色,看來自己必須得盡心竭力的服侍才
行,還不能偷工減料。

  他摸著黑兒,用力在女人的脖子上親吻、吸吮,不摳屄的那只手推開身下的
乳罩兒,捏住一顆奶子就揉,從手感上判斷,比上次摸到的時候要略微柔軟豐滿
了一點兒,但彈性卻有些許的減弱,可他現在色欲、酒勁兒都上了頭,哪兒還管
得了這麼多,只顧用指頭挑撥那團嫩肉正中的一小粒硬硬的突起。

  玉倩喉中的“嗯嗯”聲更加急促了,胸口起伏和呼吸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
明顯是男人的努力起了作用。

  侯龍濤受了鼓勵,自是十二分的用心,嘴巴叼著女人甜甜的左乳頭兒,津津
有味兒的吸吮,手指退出充滿了愛液和陰精的小穴,將它“強硬”的塞進她的小
嘴兒裡,把上面粘著的“花蜜”抹在她的舌頭上。

  玉倩吭吭唧唧的哼著,根本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她的身體除了自然的顫抖
外,終於有了輕微的扭動。

  侯龍濤在美人平滑的小腹上舔著,把舌頭壓入她圓圓的肚臍兒裡,雙手插入
她的腋下,慢慢的向下滑,直到膝蓋處,盡情撫摸成熟女子才特有的雙S曲線。

  如此上下好幾次,玉倩的香肌上已經微微的沁出了汗珠兒。小肚子也在強烈
的性挑逗下不住收縮,每次放鬆後,都會有微量的愛液從陰道口兒被擠出來。

  侯龍濤抓著嬌妻內褲的褲腰,緩慢的向下拉,壓在她小腹上的臉也跟著向下
移,伸在外面的舌頭很快就舔到了她濃密的陰毛,那滑滑的毛髮柔軟之極,一股
香香的熟女氣息直往鼻孔裡鑽。

  玉倩既沒有把雙腿劈開,也沒有抬起屁股,擺明瞭是對男人為自己口交的企
圖不予配合。

  這侯龍濤可就有點不樂意了,小丫頭還真跟自己拿上堂了,那還能饒了她?

  男人雙腿向前一收,滑成了跪姿,拉起玉倩的兩腿,往肩上一扛,雙手抓住
她圓鼓鼓的臀瓣,用力托了起來,一口將兩片濕膩的大陰唇含進了嘴裡,連吸帶
吮、連嘬帶咬自是不在話下,還用舌頭劃開了嬌嫩的小陰唇,插進了她的小穴裡
攪動,把汩汩的愛液都咽下了肚。

  玉倩原本軟綿綿的大腿有了繃緊的跡象,雖然還是很沒有力量,但好歹是表
現出了想要把男人的頭夾住的意願。

  “哼,到底是不行了吧。”侯龍濤把女人的美腿架在了自己跪著的大腿上,
上身猛的一撲,拼命的壓著她吻了起來,右手伸到自己跨間,扶住了老二,屁股
一送。

  兩人是在幾近瘋狂的接吻,玉倩的胳膊卻沒有很激情的擁抱男人,或是在他
背脊上撫弄、抓撓,而是仍舊平放在身體的兩側。

  侯龍濤飛快的聳動著臀部,大雞巴嚴絲合縫的塞在女人的屄縫兒中,她陰道
裡的嫩肉“癡情”的死纏著心愛的大肉棒。

  他竭盡全力,辛勤的“耕耘”著,額頭都見了汗,自己的恥丘和愛妻的恥丘
不斷的大力相撞,在讓人心曠神怡的性快感中夾雜著隱隱的疼痛。

  玉倩已經到了好幾次高潮,雖然身體的反應仍不激烈,可就算是在黑暗中,
男人一樣能看到在她那雙濕潤的美目中有亮晶晶的液體在流轉,簡直可愛到了極
點。

  美女的身體被翻了過來,侯龍濤向兩邊掰開她的屁股蛋兒,先是在肛門和小
穴上吻了一陣,然後就用雙手撐著床面,下身壓住了她的臀部,雞巴從後面捅入
了她的陰道內。

  一陣長達幾分鐘,狂風驟雨般的抽插過後,男人只覺背上一麻,全身的力氣
都從小腹下放了出去,他的胳膊一軟,上身砸在了玉倩香汗涔涔的背脊上。

  累了,筋疲力盡了,就算在此時,侯龍濤仍然沒忘給予女方事後的溫存,他
在玉倩的臉上溫柔的親吻著,兩手順著她的雙臂向下輕輕的愛撫,當摸到她的玉
手時,能感到她主動的握住了自己,雖然仍是無力,但意圖很明顯。

  “倩妹妹,你好奇怪,但是我還是好愛你…”侯龍濤不明白今晚玉倩有什麼
不對,他也沒精力去琢磨,而且他的神志還不是特別清醒,沒過幾分鐘,他就壓
著美人溫香軟玉般的身體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當侯龍濤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玉倩大概已經去
上班兒了。

  他還是有點兒頭暈,連昨晚巫山雲雨的過程都記不太清了,只得拖著酸疼的
身體下了樓,打了輛車回家接著睡,今天是不能去公司了。

  計程車到了自家的大院兒門口,侯龍濤剛一下車,有一個看樣子不到二十的
小夥子走了過來,“您是太子哥吧?”他們身後還有五、六個十八、九的孩子。

  “什麼事兒?”侯龍濤打了個哈欠,他剛才在車上就瞧見這幫人了,雖然以
前沒見過,但想來也就是這片兒的,根本沒放在心上。

  “小鳳姐問您好!”那小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其他幾個人都從牆角兒把傢伙
抄了出來,其中一個拿的是把西瓜刀,照著目標兒就砍。

  侯龍濤用眼角兒的余光能看到一片血霧升起,緊接著右胳膊就是一疼,想必
是自己大臂上的肌肉被劃開了。

  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他連喊都沒喊,左手一把
揪住身前那小子的脖領子,猛的一甩,把他推到了其餘襲擊者的身上,減緩了他
們進攻的速度,然後撒腿就跑,傻屄才硬拼呢。

  侯龍濤不傻,當然不會往家逃了,他是向西便門兒的方向跑,那裡有酒吧、
有遊戲廳,肯定會有“東星”的人馬。

  這年頭兒,見義勇為的就是少,一個受了傷的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在前面跑,
幾個舞刀弄槍的小流氓兒在後面叫駡著追趕,居然無人插手,雖說是在上班兒時
間,路上沒幾個人,還是太不像話了。

  因為胳膊疼痛,甩不太開,侯龍濤奔跑的速度不快,只能不斷的把路邊停著
的自行車推倒,以此來延緩追兵,拐了兩個彎兒,他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就在這時,從前面的樓洞兒裡走出了七、八個半大小子,領頭兒的兩個正在
罵罵咧咧的開玩笑,正是匡飛和趙振宇,他們聽到“站住!”“砍死丫那!”的
叫喊聲,停步一看,被追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大。

  侯龍濤也看見他們了,這叫一個氣,“你奶奶的,還他媽在那兒傻站著!?
過來救人啊!給我扣下一、兩個。”

  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從地上撿起板兒磚、石頭一類的東西沖了過去。

  追趕的人大概也看出今天要想弄死目標是不太可能了,幹打一架毫無意義,
要是萬一再失手被抓,耽誤了老大的事兒,那可就死定了。

  他們乾脆既不追了,也不接戰,轉身跑到路口兒,截了兩輛計程車,揚長而
去。

  侯龍濤受的只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其實並不嚴重,本來是不想去醫
院的,沒想到在還沒離開現場的時候,“月派”的員警就已經到了,把一幫人都
帶回了派出所兒問話,自然也就送他去復興醫院驗傷了。

  後來寶丁和文龍聞訊到“月派”要人,一個是主管治安的上級領導,一個是
平日的酒肉朋友,“月派”的所長很痛快的就把人放了,再說他帶來的本來就都
是受害人。

  

“是‘霸王龍’的人嗎?”寶丁開著他那輛“大切諾基”警車帶兩人去吃飯。

  “是啊,還能有誰。”

  “太狠了點兒吧?”文龍看了看侯龍濤胳膊上纏著的繃帶,“用得著嗎?”

  “他說用得著陀玫米牛婣庵質慮樗㴓仍勖怯芯𢑱欏!焙盍𥣡嗡底嘔埃塜訊?br> 兒裡的手機掏了出來,剛才一直只是掛著振,所以別人都沒聽見響,是玉倩打來
的,“喂,倩妹妹,你跑到哪兒去了?”

  “我去找我爸爸吵架啊,吵的我都忘了昨晚約了你,好在你也沒去。”

  “嗯?什麼意思?你說話怎麼一點兒都沒邏輯性的?”

  “什麼什麼意思,我家的家務事兒,不用你操心。”

  “那你早上也不先跟我說一聲兒,還以為你上班兒去了呢。”

  “上什麼班兒?好了好了,”玉倩又換上一腔刁蠻的大小姐語氣,“我正在
和我爸爸媽媽吃午飯呢,我媽說讓你星期六晚上來家裡吃飯,你後天就別安排事
兒了。”

  “後天,後天,行,這就讓我見公婆啊?”

  “你是我媳婦兒嗎?還公婆,傻乎乎的。”

  “哼哼哼。”侯龍濤笑著收起了電話,也該是探探張家的虛實的時候了…

  “真是一群廢物!”司徒清影罵著走進了一家餐館的大包間兒裡,“乾爹,
他們沒得手。”

  兩張圓桌兒邊坐著十多個人,是“霸王龍”、沈義、“九龍”和其餘的幾個
首領。

  “哥,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兒?”

  “不用,二叔,”司徒清影搶著說,“我會搞定的。”

  “是啊,她自己的仇讓她自己報。”“霸王龍”把煙扔給弟弟,“你是什麼
級別的人物,這種事兒你不要出面,很麻煩的。”

  “我知道了。”沈義點了點頭…

  星期六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侯龍濤就在玉倩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爺爺家,那
是一個全由三層磚房組成的大院兒。

  他們的“克萊斯勒”開到大門的時候,正好有一輛AudiA6從院兒裡駛
出來。

  “停車,停車,”玉倩拍了拍男人的胳膊,“是我舅爺的車。”

  “是嗎?我不用下去了吧?”

  “瞧你,害怕見人啊?得了,你等我吧。”女孩兒下了車,向那輛已經開過
去了的Audi走去。

  那輛車的司機大概看到了玉倩,也停了下來,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老者下
了車,六十出頭兒的樣子,梳著偏分,全身卻散發出一股英武之氣,他和女孩兒
很親切的說了一陣話。

  老者走後,玉倩回到了侯龍濤的車上,“我舅爺有事兒,先走了,他剛才還
說要過來看看你呢,讓我攔下了。”

  “呵呵,我又不是真的怕見人。他是總參的首長?”

  “你怎麼知道?”

  “甲A025的車牌兒嘛。”

  “下次你自己問他好了。”

  “那多不合適啊。”侯龍濤把車停在了一座兒灰磚小樓兒前,這種樓從外面
看很不起眼兒,其實比現在的高檔公寓、別墅都要合住,單層的房高超過三米,
沒有點兒級別的人還真住不進去。

  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看樣子就是個老媽子。

  “吳姐,”玉倩和男朋友進了屋兒,“家裡人呢?”

  “爺爺、奶奶去鄰居家打牌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爸爸和你哥哥還沒下班,
只有你媽媽一人在。”

  “好。”女孩兒轉向侯龍濤,“你在這兒等會兒吧,我去把我媽叫下來。”

  玉倩走後,男人開始在屋裡兒踱步,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幅字畫兒,還有上
面那些顯赫的落款兒,突然發現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放了好多的像框兒,他禁不住
好奇心,走了過去。

  照片兒裡除了員警就是當兵的,只要是上了年紀的男員警,都是橄欖葉鑲邊
兒的肩章,上了年紀的男軍人都是將級的,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在門口兒見過的那
個老人,居然是上將軍銜,他臂彎中摟著的就是面無表情的馮雲。

  “好傢伙!”侯龍濤腦子裡“嗡”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姓馮的上將,還
是“總參”的,那只有馮光烈將軍了。

  這個馮光烈的來頭可就大了,常年出任主管對台作戰的南京軍區司令員,大
概是兩、三年前,因為他在臺灣問題上的穩健思想,深受中央領導的賞識,被調
到位列“四總部”之首的“總參”,出任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委
員、總參謀長。

  “這下兒可是在天上捅了個窟窿,”侯龍濤左手托著右肘,右手扶在腦門兒
上,閉著眼睛,“不好收場了…”他這可不是指自己和馮雲關係不好。

  兩個女人一陣銀鈴兒般的說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玉倩拉著一個身著便裝的
中年美婦從樓上下來了,“濤哥,這是我媽媽馮潔。”

  “噢,阿姨。”侯龍濤趕忙上前了兩步,眼光是從下向上掃的,先看到的是
女人脖子上系著一條絲巾,然後才是那張美麗的面龐,“你…你…”他突然有點
兒發愣,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如此熟悉呢,她的氣息也是如此的熟悉。

  “你好,你好,快坐吧,”馮潔微笑著迎了上來,把男人讓到沙發上,“這
可是我家丫頭第一次帶男孩兒回來呢,讓我好兒好兒看看。”

  “媽,”玉倩臉上微紅,坐到母親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嗲嗲的推了她一把,
“您胡說什麼啊?”

  “怎麼了,有什麼關係?”馮潔笑著摟住女兒,“這是他第一次見我,不免
緊張嘛,我得給他創造個好環境,要是特嚴肅,他以後豈不是不敢再來了。”

  玉倩沒聽出什麼,侯龍濤卻覺得女人的這些話裡有深意,但又不能肯定,也
不知道是不是在向自己說,特別是她不說“第一次來咱家”,不說“第一次見你
家裡人”,卻說“這是他第一次見我”,可自己敢對天發誓,這決不是第一次,
自己以前肯定見過她,因為她實在是太讓自己感到熟悉、親切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天兒,玉倩的其他家人也就都回來,連馮雲也來了。

  大部分人都挺親切的,特別是玉倩的爺爺、奶奶,也難怪,老人家對未來的
孫女婿,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不認同的。

  可玉倩的哥哥,那個叫張玉強的傢伙就不一樣了,一直也沒把他那套二級警
督的制服脫下來,還特別強調自己是市局刑偵處的,看侯龍濤的眼神老像是在審
賊,簡直和馮雲一模一樣。

  吃過晚飯,一家人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玉倩的爺爺奶奶就去休息了,侯龍濤
也覺得今天呆夠了,剛想起身告辭,就被張玉強攔住了,“來吧,到我屋兒裡,
咱們哥倆單獨聊聊。”

  “哥…”玉倩抓住了哥哥的手腕兒,眼神中充滿詢問的意味。

  “放心吧,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侯龍濤進了張玉強在二樓的臥室,書桌兒上放著一張他和田東華的合影,牆
上掛了很多做工精細的模擬槍,“喲,你的這些收藏真不錯啊。”

  “行了!侯龍濤,你膽子不小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當員警的都是弱智
啊!?”張玉強突然橫眉立目的吼了起來,真的變成提審罪犯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麗錯誤(下)

  “嗯?”侯龍濤一下兒都沒明白過來,直在那兒發懵,“你說什麼?”

  “裝什麼傻啊?”張玉強往大椅子上一坐,點上煙,“你他媽殺人越貨、綁
架人質、強姦婦女、行賄、買官兒、強買強賣、到處指示或親自帶人打架鬥毆,
你整一個黑社會老大啊。”

  “我沒…”

  “你否認啊?”

  “不否認。”侯龍濤知道自己是無法狡辯的。

  “算你識相,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嗎?你以前幹的那點兒好事
兒,我門兒清。最嚴重的那次,你他媽串通李寶丁和王剛,給我們警方演戲是不
是?”

  “是。”

  “你丫是不是傻屄啊?你和李寶丁認識那麼多年了,你就以為沒人會知道?
你他媽既然要宰人,還放走了一幫學生,你他媽腦子裡都是大便啊?斬草要除根
不懂啊?咱們是看什麼長大的?《英雄本色》,《英雄好漢江湖情》。他們是看
什麼長大的?《古惑仔》。你跟他們玩仗義,你玩的起嗎?說賣就把你賣了。”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侯龍濤的腦門兒上都見了汗了。

  “廢話,這種刑事大案,我們市局都要進行覆核的,也就是這案子落到我手
裡了,我他媽給你壓下來,要不然你小子早被崩了。”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挺討厭我的。”

  “坐吧,”張玉強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兒,指了指牆邊兒的沙發,還扔過
去根兒煙,“我是討厭你,沒有當哥哥的不討厭妹妹的男朋友的,可是玉倩她喜
歡你,我也不能看著你死。”

  “謝謝。”侯龍濤這句話倒是真心的。

  “甭他媽謝我,我現在更討厭你了,你一天沒正式成為我妹夫,我就討厭你
一天。還有,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剛才我給你列的那些罪名你也認了,你他媽就
沒幹過好事兒是吧?”

  “那些不都不是什麼大事兒嘛。”

  “還不是大事兒?這是北京城,就沒有小事兒。你現在在黑道兒上的名聲還
挺響的,你就不怕被打了黑啊?”

  “這不是有大舅子罩著我嘛。”侯龍濤看到張玉強的煙抽完了,趕緊從兜兒
裡掏出自己的,又給他點上了。

  “你還別跟我貧,我能不能罩的住你,也得看你自己,知道共產黨的江山怎
麼來的嗎?人民給的,民憤大了,天皇老子也不靈。”

  “是是是,強哥教訓的是。”

  “瞧你丫那個操行,你這點上做的還算湊合,倒沒弄得四鄰不安,不過你他
媽撈那麼多錢打算帶進棺材裡啊?你就不會做點兒社會公益事業,為自己掙點兒
好名聲?有了社會影響力,真要查你都得先琢磨琢磨,懂不懂啊?”

  “我怕槍打出頭兒鳥啊,我是想擺個低調,所以我給希望工程、春蕾工程捐
款都是匿名的。”

  “什麼叫低調啊?把你那輛好車藏起來不開就叫低調?沖牛屄要低調,做好
事兒就要高調。怕人眼紅是沒錯兒,可你上次上海那件事兒幹的那麼漂亮,你已
經掛了號了,至少十幾年內,你不去招,就沒人敢碰你,你還不借此機會為以後
打下堅實的基礎,你傻啊?”

  “你媽了屄的,你丫張口兒閉口兒就罵我,我都不信你自己能說出這套話,
指不定是誰教你的呢。”侯龍濤心裡暗罵,嘴上還是得恭恭敬敬的,“你也知道
上海的事兒?”

  “哼,”張玉強沒有回答,“告訴你,回去之後找份兒入黨申請書,趕緊交
了。”

  這時房門推開了,玉倩的父親走了進來,侯龍濤趕忙站了起來,“叔叔。”

  “都說完了嗎?”

  “說完了。”張玉強回答道。

  “你趕緊下去吧,那小丫頭快炸貓了。”

  “好。”侯龍濤巴不得趕緊撤呢。

  “爸,我聽說那天玉倩去跟你鬧來著?”

  “沒事兒,第二天早上你媽就沒事了,她不鬧,小丫頭也就鬧不起來了。”

  侯龍濤來到樓下,正在來會踱步的玉倩立刻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你沒事
兒吧?他們沒把你吃了吧?”

  “他能有什麼事兒,你該為你爸爸和哥哥擔心才對。”馮雲在一旁陰陽怪氣
兒的說了一句。

  “小雲,”馮潔捅了妹妹一下,站起來把一個剛削好的蘋果遞給男人,“那
兩個傢伙就是喜歡鬧,你和玉倩好,他們說什麼也要嚇唬你一下兒的。”

  “理解,理解。”侯龍濤接過了蘋果,他發覺玉倩的母親看自己的時候,表
情是很平和的,可雙眸中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采,是感激,是哀怨,是企盼,
是責怪,是害羞,是激情,是厭惡,是癡迷,這麼多種感情夾雜在一起,任他深
諳女人的心理,也一樣無法解讀…

  三個年輕人離去之後,馮潔來到了浴室,將門鎖上,站在鏡子前,稍稍把絲
巾拉開一點兒,露出了脖子上三片淡紅色的印記,那是被人大力吸吮所留下的吻
痕,可能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所以顏色也消去了不少。

  女人輕輕摸了摸那些唇印,“小冤家,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她的眼神有
點兒朦朧,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剛剛睡著,忽然被一陣開門聲驚醒了,緊接著從客廳裡傳來了“乒乒乓乓”
的桌椅相撞聲。

  頭又暈又疼,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眼睛睜看,屋裡卻是漆黑一片,除了物品
大致的輪廓外,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有人走進來了,那人好像是在脫衣服,怎麼會是短頭髮
呢,身材又這麼高大,難道不是玉倩嗎!?

  嗯?我怎麼說不出話來!?怎麼不能出聲兒啊!?只能從嗓子眼兒哼哼!

  嗯?我怎麼一動都不能動啊!?可身上明明是有感覺的啊!

  哎喲!蓋在身上的被單兒被掀起來了,他壓上來了!是個男人!天啊!他沒
穿衣服!他在吻我,在撫摸我的大腿!

  什麼叫不等他?他是來赴約的嗎?

  啊!他是玉倩的男朋友,那個叫侯龍濤的,那個長相斯斯文文的小夥子!

  我為什麼動不了呢?是玉倩給我吃了藥!?那種我從玉強那兒沒收的藥!

  死丫頭,你想把媽媽送人嗎?不可能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叫我“玉倩”?他以為是玉倩?好大的酒味,噢,他喝多了,我又和玉倩
長的像,他分辨不出來!

  不好!他開始摸那裡了!這怎麼行!?不可以啊!哎呀!他很輕柔啊,怎麼
可以,我怎麼會有感覺的,我不想的啊,我的愛液流出來了!

  他的舌頭在我的耳朵裡!不好,不好,陰蒂最敏感了!不要按在上面揉!

  啊!不要摳我!太久沒做愛了,我會受不了的!不可以啊,摳得這麼深,摸
到子宮了,我要泄了,不能再來了!

  太狠了!不要親的這麼用力!不要親了!會在脖子上留下印記的!

  求求你了,不要在我的乳房上又揉又吸的!真的受不了!泄了!泄了啊!高
潮!高潮!太舒服了!

  終於抽出去了。什麼啊!?他在把什麼往我嘴裡塞啊!?是我的手指,粘著
我的…的手指!呸,鹹鹹的。

  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我會這麼空虛啊!?我怎麼會想要呢!?我想
要!天啊!我想跟女兒的男朋友做愛!

  不行!這不是我!可我真的好想要!我的身體在扭?怎麼能稍稍的動一點兒
了?放了這麼多年,那藥的效果不好了?

  流氓!他在往哪兒親啊!?別,別,那裡不可以親的!怎麼會有人要親那裡
的!?不好聞的!我在胡想些什麼啊!?總之不可以親那裡!

  完了,完了!根本沒辦法制止他!他把我屁股舉起來了!他吻的好用力啊!
要被吸出來了!

  他把舌頭擠到小穴裡了!好爽!怎麼會舒服呢?太淫蕩了!

  不要!別離開,繼續舔我啊!好舒服的!不,不,還是停下好,但願他這樣
就滿足了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他怎麼又來吻我了!?哎喲!插進來了!媽啊!天啊!神啊!太大了!太粗
了!太長了!都碰到我的心尖兒了!怎麼會這麼巨大呢!?比玉倩的爸爸大了一
倍都不止!我在想什麼!?我好賤啊!把我塞滿了!

  他吻的好瘋狂,從來沒人這麼瘋狂的吻我,這種感覺好棒,就像他要把我完
全佔有一樣!嗚嗚嗚,我是個蕩婦!

  好有力,他好有力!陰道都被幹麻了!好持久,好棒,要被插穿了!高潮,
高潮,一次接一次的,怎麼好像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多次的高潮呢?實在是沒力
氣,實在是沒法兒抗拒。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掉到我臉上了?是汗水,是他流出來的汗水。一個男人
為了取悅心愛的女人,會這樣的不惜體力,會這樣的拼盡全力,我以前為什麼不
知道?

  把我翻過來了,要幹什麼!?要從後面來嗎!?太過分了!絕對不可以!屁
眼兒!?他怎麼連屁眼兒都舔啊!?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啊!只要是我身上的,
他都喜歡。

  又進來了,他又進來了!還是那麼大,還是那麼熱!哇!幹得好快啊!又要
不行了!泄的太多了,再泄會死的!死也無所謂了,死了倒痛快了,就讓他肏死
我好了。

  好燙!要把我燒化了!他把精液射在我身子裡了!陰道都要被注滿了,如果
還年輕,我一定會為他生孩子的。

  他的身子好重,可為什麼被他這樣壓著會有安全感呢?他很累了?好溫柔,
他還在吻我的臉。

  這件事兒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殺了他嗎?不行,我捨不得,不,不,不對,
不是我捨不得,是我的女兒會傷心的。

  怎麼辦呢?他會跟玉倩說的,不,他不會跟玉倩說的,他愛玉倩,可他不知
道是我,會說漏的,怎麼辦?

  可他如果知道是我呢?以後他會不會還要和我……那絕對不可以,這次是誤
會,還算說得過去,不能再有下次。

  他睡著了?萬一他在我完全恢復之前就醒過來怎麼辦?怎麼辦?不知道,我
不知道,頭好暈,太累了,我要昏過去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終於能起床了,穿好軍裝,年輕的小夥子還在熟睡,他的
樣子怎麼比照片兒上的還要順眼的多呢?

  把他弄走嗎?太沉了,再說萬一吵醒了他,那就不是簡單的尷尬了。

  要不要親他一下兒呢?不行,就再親一下兒,決不行,親一下兒吧,就再親
一下兒,這輩子就只再親他這一下兒。

  怎麼回事兒?我都做了些什麼啊?為什麼要再親他這一下兒啊?

  小雲是不是快回來了?玉倩也快回來了吧?對了,玉倩昨晚去找她爸爸了,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太難了,到底該怎麼收場呢?這樣,這樣,去找玉倩,叫她一起吃飯,然後
讓她去上班兒,只能做這些了。

  

一切都聽天由命吧,如果上天註定昨晚的事兒要被人知道,大不了跟他一起死了就是了…

  馮潔簡單的洗了洗,開始往臉上塗面膜,一直抹到把脖子都糊住了,她這幾
天都是這樣睡覺的…

  “我媽好像對你印象很不錯嘛。”玉倩覺得今天的“見面會”還挺成功的。

  “嘿嘿,我招人喜歡唄。”侯龍濤邊開車邊點上煙。

  “哼。”後座兒上的馮雲不屑的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兒。

  “你有什麼話就說,別老這麼陰陽怪氣兒的,弄的人都不敢說話了。”侯龍
濤從後視鏡裡瞟了她一眼。

  “你們不用理我,該說什麼說什麼,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你那麼大一人,說不存在就不存在啊?你不長眼、不長耳朵啊?”

  “你怎麼說話呢?想動手啊?”

  “行了,行了,”玉倩打斷了兩人,“你們倆老這樣,一說你們,你們就好
兩天,一不說,就又變得要吃人一樣,討厭。”

  “好好好,不吵了,不吵了。”每次都得是侯龍濤先讓步,“想知道今天你
哥跟我說什麼嗎?”

  “切,還用你告訴我?我都知道,他說的話全是經過我和我爸審查的。”

  “你都知道?那些事兒你都知道?”

  “當然了,我爸和我哥查到了,能不跟我說嗎?”

  “哼,以為自己做得多隱蔽,整個就是一自以為是的地痞流氓。”

  這次侯龍濤沒反駁馮雲的譏損,人家說得一點兒錯兒也沒有,乾脆就裝沒聽
見好了,“玉倩,你不在乎?”

  “不在乎,我要是不喜歡你,你是好人,我也當你是壞蛋;我喜歡你,你是
好人,我就跟你做好人,你是壞蛋,我就跟你做壞蛋,就這麼簡單。再說,在我
看來,你也沒做什麼特別沒人性的事兒啊。”

  說者輕描淡寫,滿不在乎,聽者可就不一樣了,侯龍濤只覺身上一陣熱,一
陣冷的,不過還是熱的多些,他一下兒把車連並了兩道,在路邊停了下來,側身
抱住了女孩兒,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

  “哼,你們倆噁心不噁心啊?都是神經病。”馮雲撇著嘴把頭扭開了,不看
兩個人纏綿的樣子。

  “濤哥哥…”玉倩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噘著小嘴兒,輕輕的摸著男人的臉,
向他吹著如蘭之息,“我對你的好,你可別忘了。”

  “不會的。”

  “開車吧,這裡是禁停區,小心我小表姨又要找你的麻煩了。”

  “好。”侯龍濤微微一笑,轉身踩下了油門兒,“對了,我今天在你哥哥房
裡看到他和田東華的合影,他跟你家裡人都挺熟的嗎?”

  “你想問他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就直說好了,何必拐彎兒抹角兒的。”

  “哼哼,你不是不讓我問嗎?”

  “那會兒我還沒有現在這麼喜歡你呢。”玉倩笑嘻嘻的揚起了頭,“告訴你
吧,其實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就是我哥的同學,沒別的,他是追過我,被我拒
絕了,然後就變得對我特橫。”

  “那你還老找他?”

  “朋友唄,也那麼多年了,他對我橫,我也對他橫,挺有意思的。”

  “上回在公司,我可沒看見你橫啊。”

  “當著你的面兒嘛,我還是略有收斂的,要不然早扇他了。而且那是給你替
我出頭的機會,你都不珍惜,傻乎乎的,我那次生氣,有九成半是氣你。要不是
你後來追上我,還親我,我後來才不會再理你呢。”

  “呵呵,我看田東華不是放棄你了,只是換了種戰略。”侯龍濤發覺玉倩的
性格是越來越難捉摸了,她肯定不是鄰家女孩,雖然外表是那種典型的大小姐,
內心卻又和普通的大小姐有些許的不同。

  “管他呢,反正我有你了。”玉倩可愛的臉龐上現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哼,我看那個姓田的就比這個姓侯的好,不知道你怎麼琢磨的。”馮雲又
出聲兒了。

  “你不能不跟我作對啊?他那麼好,正好兒,我老能見著他,幫你們倆撮合
一下兒吧?”

  “你找死啊!?”

  “就是,就是,你找死啊?他怎麼配的上我小表姨。”玉倩縮著頭向男人一
皺鼻子,又吐了吐舌頭…

  把兩位美女送回了家,侯龍濤今天的正事兒也就算幹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家
睡覺了。

  快到院兒門口兒的時候,發現前面不寬的路上斜插著一輛桑塔納、一輛桑塔
納2000,也就是前兩天自己被人砍的地方,好像是發生了刮蹭,三男一女正
在那兒臉紅脖子粗的唧唧歪歪。

  “你媽屄,這不有病嘛,找保險公司賠就完了。”侯龍濤罵著開到近前,把
車窗按了下來,探出腦袋,“嗨,哥兒幾個,讓一下兒成嗎?我車得進院兒。”

  四個人轉過身來,還就真的不再吵了,其中一個突然一個健步竄了上來,一
把就抓住了侯龍濤的頭髮,剩下三個有拉車門兒的、有拽衣服的,是要把他從車
里弄出來。

  “我肏!”侯龍濤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可現在也不是想的時候,他腳
下猛給油兒,一頭撞到了前面的車上,算是把幾個人都甩開了,趕忙換檔,向後
就倒。

  “砰”的一聲,一輛剛剛拐出來的賽福從後面頂在了克萊斯勒的屁股上,從
上面又蹦下來五個人。

  侯龍濤的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一陣眩暈,血也出來了,就是這麼一秒鐘的
耽擱,車門就被拉開了,他也被揪了出去,又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挨了幾腳。

  又有一輛捷達開了過來,幾個人都沒說話,直接就把侯龍濤扔進了後座兒,
一邊兒一個人把他夾在中間,不光把他的眼睛蒙上了,還在他腦袋上頂了把槍。

  侯龍濤既不掙扎,也沒出聲兒,什麼都不用問,問也白問,既然沒當場就把
自己幹掉,到地方也就知道了,既然給自己蒙了眼,八成兒有生還的可能。

  車子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眼睛已經感覺不到路燈一明一暗的交替了,路面
也開始變得顛簸,好像是進了什麼偏僻地區。

  “出來吧。”車停下之後,有人把侯龍濤拽了出來,眼前很亮,極有可能這
裡被很強的光照著,因為看不到東西,他下腳很謹慎。

  他謹慎,抓他來的人可不謹慎,他的背上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向前一沖,
腳下就踩空了。

  “啊!”侯龍濤驚叫了一聲,也可以說是慘叫,這下兒摔的他七葷八素,起
碼是從三、四米高的地方掉下來的。

  一群人上來把他的雙手用膠帶綁在了背後,又把他架了起來,最後才給他去
了蒙眼布。

  侯龍濤眨了半天眼,才算是能看清東西,自己是在一個小地基裡,大該用來
蓋別墅的,可能這一片全是這種地基,不遠的地方有探照燈照明,在這個地基的
一角兒,還有一個一米乘兩米的深坑,估計剛挖好了不久,幾把鐵鍬還插在挖出
來的土堆上。

  “太子哥,總算還是把你請來了。”一個人順著兩片兒竹板兒走了下來,是
“霸王龍”的第二個乾兒子。

  “肏,我說是誰這麼興師動眾的找我呢。”侯龍濤冷冷的答了一句,腦子卻
在瘋狂的轉動著。

  “太子哥,本來你也算是北京黑道兒上少見的後起之秀了,我乾爹也挺看重
你,可你強姦我妹妹,讓我乾爹丟了大臉,你這是找死啊?”

  “是你乾爹讓你來的?”

  “有什麼區別嗎?我妹妹玩兒玩兒你的馬子,你就讓她玩兒好了,現在怎麼
樣?你一死,我們還不是隨便玩兒你的馬子?你後不後悔啊?”

  “你媽了屄的,我現在說後悔有用嗎?我一失蹤,我的兄弟們不會善罷甘休
的。”

  “哈哈哈,你的兄弟?沒了你,‘東星’也就散架了。”“龍二”陰笑著把
一顆煙塞進侯龍濤的嘴裡,又給他點上,“抽吧,最後一顆了。”

  侯龍濤狠狠的吸了一口,又把煙從嘴裡吐到了地上,“你太小看我的兄弟們
了,他們任何一個都能為我報仇!”

  “行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你看這裡,現在瞧
不出什麼,將來會變成別墅區的,住進來的都是有錢人,環境也會很好,你也該
知足了。動手!”

  “是!”幾個人把侯龍濤扔進了那個小土坑裡,開始一鍬一鍬的往裡填土,
居然是要把他活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高一尺

  太誇張了,這下兒侯龍濤可急了,他想站起來,可雙手本來就綁著,又有一
鍬一鍬的土在往身上砸,根本做不到,“我…我肏你媽!我可是有後臺的,你們
丫那會被滅門抄家的!”

  “停,停。”“龍二”蹲到了土坑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煞白的男人,
“呵呵,瞧你那操行,你也會有今天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嗯?誰罩著你
呢?我聽聽。”

  “不…不能告訴你,總之是很高層的人,通天的人物!”

  “你傻屄吧?這時候不跪地求饒,還他媽威脅我?告訴你,只要你的後臺不
是我乾爹,我今兒就要埋了你。繼續。”

  泥土又鋪頭蓋臉的飛了下來,侯龍濤可不是什麼有堅定信仰的英雄志士,決
不會視死如歸的,跳橋是一會兒事兒,被活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更何況這個
世界有太多值得他留戀的人了,“別埋了!別埋了!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我
照辦就是了!”

  “停。嘿嘿,我乾爹說讓你死,我可不敢放你走,再說放了你,你轉頭兒不
就得報復我們嗎?”

  “呸,呸,”侯龍濤把嘴裡的土吐出來,“不敢,不敢,我鬥不過龍爺的,
我認松了,我認松了。”

  “哈哈哈,認松?太晚了!”“龍二”轉身就走,手下人又開始填土,坑裡
傳來了侯龍濤聲嘶力竭的詛咒聲…

  三個多小時之後,侯龍濤開著一輛破奇瑞回到了家裡,剛才發生的事兒確實
是有生以來最險的一次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他可就忙了。

  先是以東興集團的名義向希望工程捐款600萬人民幣,這是自希望工程設
立以來,所受到的最大一筆社會捐助;然後又向全國婦女聯合會和全國殘疾人協
會各捐款300萬元;北京市好幾個中學的宏志班也同時得到了他的捐贈。

  除了捐錢之外,侯龍濤還設立了“東星獎學金”,每年資助300名貧困的
高中畢業生上大學。

  與此同時,“東星高中”也在籌建中,每年招收100名家境困難的初中畢
業生,能考上大學的,只要他們願意簽訂學成後先供“東星”挑選的協議,大學
期間的費用也由“東星”負擔;考不上大學的,願意返鄉的可以返鄉,不願意的
可以直接進入“東星”的工廠接受技術培訓,然後上崗工作。

  先進典型,各大報紙自然都要以較大的篇幅報導了,把侯龍濤的“奮鬥”過
程好兒好兒的歌頌了歌頌,說他是學成歸來報效祖國的有志青年,現在就時興這
個。

  北京電視臺的一個訪談節目還把他請去做了個特輯。

  侯龍濤倒是也挺會說話的,“我沒什麼好讚揚的,捐了一千萬、兩千萬,我
還是開賓士、吃海鮮。有些下崗工人、低保戶兒,他們勒緊褲腰帶,自己吃糠咽
菜,每年節省下三百塊資助失學兒童。我跟他們一比,那就是量和質的區別了,
他們才是真正值得大力讚揚的。有錢人捐款回報社會,那是責任,不捐,是應該
受到來自各方面的譴責的。”

  上次侯龍濤的克萊斯勒被撞之後,就此就找不到了,估計是被處理掉了,他
乾脆訂了二十五兩H2,一輛自己開,四輛作為工廠用車,餘下的二十輛,一半
兒送給了交管局,另一半兒送給了北京市公安局,全部車輛到位是需要一段時間
的…

  在京郊某地的一間平房裡,正有一男一女在看電視,那個女人突然從椅子上
蹦了起來,指著電視中正在重播的節目,“這個人,這人我認識。”

  “你認識?”那個男的長的還行,就是從精氣神兒上說略微有點兒萎瑣,
“這個捐錢的?”

  “不,不是認識,我見過。”

  “肏,我說呢,你要真認識這種大款,你也就不用上班兒了,光見過一面兒
就這個那個的。”

  “你怎麼那麼多話啊?不光見過,我還跟他吵過架呢,對著罵。”

  “逗,人家是去過美國的留學生兒、大老闆,有身份,有文化,能跟你這樣
兒的吵?認錯了吧?”那男的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

  “什麼有文化,就是一流氓,上次他在收費站交費的時候碰見的,開車還不
好兒好兒開,一個女人正給他嘬呢。”

  “是嗎?你沒看錯?肯定是他?”男人突然來了興趣。

  “我看看,肯定是他,外表斯文,內心齷齪,這叫什麼來著,斯文敗類吧?
我忘不了當時他把那東西露給我看的時候,那德行大了去了。”

  “是嗎?”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你說他一捐就捐一千
多萬,這丫那得多有錢啊,我要是有一千萬,肏,一百萬就夠,那不爽死了…”
不論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這也不是他此時此刻該有的反應。

  “你在那兒嘟囔什麼呢?”女人瞟了他一眼,“哼,你看他那樣,真夠虛偽
的,收費站的攝像機把他那醜樣兒都拍下來了,真應該給他寄到電視臺去。”

  “真的!?攝下來了!?你有嗎?有嗎?”男的蹦到女人的椅子前,單腿兒
跪地,扶著她的腿直搖,臉上充滿了喜悅、興奮,外加企盼的神情,“快說啊,
到底有沒有?”

  “你幹什麼啊?瘋了?有病啊?你怎麼了?怎麼眼裡直放光兒啊?”

  “到底有沒有?”

  “可能還有吧,本來帶子應該只保存五天,然後就再使用的,可是那天他不
是跟我對罵來著嘛,我一生氣就把帶子留下了,想下了班兒就寄到公安局去,臭
臭他,反正弄他個不爽,結果真等下了班兒,我又給忘了,一直就鎖在辦公室的
抽屜裡了,要不是你今天問,我還想不起來呢。”

  “太好了!明天你就把它拿回來。”男人開始像一個小孩兒一樣,在屋裡跳
來蹦去。

  “你發什麼疫症啊?”

  “咱們發財了,發財了!你懂不懂啊!?”

  “發什麼財?”

  “我估計他會很樂意把那帶子從咱們這兒買回去的,一、二百萬,我想他還
是不會在乎的。”

  “你…你想敲詐他?”

  “別說的這麼難聽啊,他不是生意人嘛,我就是和他做筆買賣。”

  “萬一他要是報警,咱們會坐牢的。”女人有點兒猶豫不決。

  “傻瓜,做什麼牢?他是有錢人,現在又是出了名兒的好人、善人,他報了
警,不就等於自己把自己的醜事兒曝光,他不會那麼傻的。”

  “這…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想想,我現在沒工作,你又不喜歡你的工作,咱們從他那
兒拿一百萬來用用,你也不用上班了,天天在家享受就行了。他富的流油兒,一
百萬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你自己不也說了,他就是個斯文敗類,
是時候有人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有把握嗎?你打算怎麼幹啊?”

  “放心,你把帶子交給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這幾天你就上商場去逛
逛,看好了想買什麼吧。”

  “切,就好像錢已經到手了似的。”

  “哈哈哈,”男人很邪的笑了起來,“對了,再說一遍,你看見一個女的正
給他怎麼招呢?”

  “正給他嘬呢。”

  “嘿嘿,咱倆好了小兩年了,你還沒給我嘬過呢,今天來一下兒吧?”

  “滾,想什麼呢你?”女人氣哼哼的把提案否決了…

  香山滑雪場是北京第一家旱地滑雪場,也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家,“霸王龍”
在其中擁有很大股份,每年九月初,他都會帶著兒女們還有十幾個手下來玩兒玩
兒,這一天,那裡也就不再對外營業了。

  這次他們來的比較晚,已經接近了午飯時間,乾脆就直接到了西式快餐廳,
卻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四十多個人,個個都是橫眉立目的,除了坐在正中間一張圓
桌兒旁的七個人,也就是“東星”的七個首腦了。

  “龍哥,來的夠晚的,”侯龍濤拿起桌兒上裝著可樂的紙杯,邊吸邊說,
“我們可都跟這兒坐了很久了。”

  “侯龍濤,”“霸王龍”笑了起來,“你小子真是有種,明知我要你死,你
還敢送上門兒來,你要是我的人就好了。”

  “龍哥太抬舉我了,”侯龍濤攤開雙臂,“我這麼多兄弟跟我一起來,我怕
什麼?龍哥不怕嗎?”

  “好奇怪的問題,人多就能把我嚇到?這兒又不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你要跟
我打大仗,也不會找這地兒的。”

  “龍哥,實話實說,你現在是殺不了我了,光為保我這條命,我已經扔出去
三千多萬了,社會影響有了,我是個不能失蹤的人,你說呢?”

  “有這麼保險嗎?”“霸王龍”摘下金邊兒眼睛兒吹了吹。

  “不是百分之百,我也覺得我這條命不只值三千萬,但是對你來說,還是太
冒險了,對吧?”

  “想怎麼樣,直說吧。”

  “找安靜的地兒談,上回你去初升的時候我怎麼招待你,今天就怎麼招待我
吧。”侯龍濤、大胖和武大站了起來,意思很明確。

  “清影,常青,跟我來。”

  “好。”司徒清影和“龍大”同時答應了一聲兒。

  “都回車上等我們吧。”大胖回頭向“東星”剩下的人交代了一聲兒,然後
就要跟上主人。

  “慢著!”沈義突然喊了一句,擋在了侯龍濤身前,伸手就往他身上摸。

  “幹什麼!?”侯龍濤把男人的胳膊糊擼開了,“你瞎摸什麼?”

  “你說我摸什麼。”

  “我他媽又不是Gay,讓那小妞兒過來摸,順帶我也摸摸她。”

  “肏你媽!”司徒清影自從剛才一看到侯龍濤,眼睛就沒離開過他,那眼神
就好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一樣,現在被他一激,終於是忍不住了,要不是走動的人
太多,她就要撲過去了。

  沈義還是堅持把侯龍濤搜了一遍,然後又去搜另外兩個人,最後從大胖的口
袋裡摸出了一把折疊刀,“這是什麼!?”

  “你他媽傻啊?你說這是什麼?”

  “哥,太不小心了,跟這幫小王八蛋打交道,不能放鬆的,他們不會講什麼
江湖道義的。”沈義把刀子扔到了一邊兒。

  “霸王龍”贊許的沖弟弟點了點頭,“常青,你留下,老二跟我走。”

  “慢著,慢著,”文龍喊了起來,“搜過了我哥哥,你們是不是也自覺點兒
啊?”

  “這是我的地方,我要藏傢伙,你防的了嗎?”“霸王龍”陰沉沉的瞥了沒
大沒小的小孩兒一眼,“我說沒有,你不信嗎?”

  “龍哥說沒有就沒有,他是長輩,真要這麼陰咱們,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侯龍濤倒好像挺放心的,率先跟著對方走出了餐廳。

  六個人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酒吧檯球廳,一進屋兒,侯龍濤都沒等“霸王龍”
轉過身來,就從西服裡掏出了一把手槍,一抬手,“啪”的一聲,一股血箭就從
面前男人的後心處噴了出來。

  “啊!”中年人被子彈撞的向前沖了兩步,雙手撐住吧台,艱難的轉過身
來,嘴裡也全是血,“你…你…”

  侯龍濤一臉微笑的走上去,左手扶著男人的肩膀,右手的槍頂住了他的心臟
部位,“龍哥,後會有期啊。”

  又是兩聲槍響,“霸王龍”的眼睛瞪的圓圓的,身體順著吧台慢慢的往下出
遛,癱在了地上。

  早在侯龍濤開第一槍的時候,大胖就已經一掌把驚呆了的司徒清影敲暈了,
然後像夾包袱一樣的把她夾在了腋下。

  侯龍濤把沾著血的西服脫了下來,連槍一起扔給了沈義,“義哥,剩下的事
兒你來處理吧。”他說完就跟著兩個哥哥向酒吧的後門兒走去。

  “太子哥,你還是別走了。”沈義沖著三個年輕人舉起了槍。

  “媽的,”侯龍濤回過頭來,臉上沒有一點兒驚訝的神情,“你丫真是個王
八蛋。”

  “嘿嘿,只能說你沒腦子,不為我哥報仇,我怎麼能服眾呢?”

  “沒有人會相信你能毫無損傷的幹掉我們三個人的。”

  “你忘了你是怎麼對付德外四虎的了?你能給自己一槍,我也可以。”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都怕死,更別提你的手下了。不知道在咱倆的這筆交易中,你有沒有爭
取到最大的利潤呢?他們聽到了槍聲,很快就會沖上來了,咱們還是別耽誤時間
了。”沈義又用餘光掃了一眼保險,然後把槍舉的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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