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阿里布達年代記

 
收藏  |  訂閱
1.5k  545.0k

正,支持

Good

  第三章 在商言商 以物換物
  我讀過的惡魔學書籍中,記載在冊的惡魔種類多如天上繁星,真是多不勝數,基本上,惡魔是一種在本質上超越人類的先進生命,不但軀體強健,還具有多種特殊異能,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受到限制,在人間界無法自由活動,這邊恐怕早就被魔族給佔領了。
  菲妮克絲每次出現都是在我夢中,或是直接讓我產生某種幻覺,依照惡魔學中的分類,她應該是屬於某種夢魔,影響人們的腦部、操縱人們的夢境,衹要本身的精神力夠強,在她所創造的世界裡,她幾乎是無所不能。
  與菲妮克絲在夢中會面,這種事情我已經習慣了,這次會面我預期她會對我說些什麼,按照往例,通常都不會是好事,所以我一直在小心戒備,不敢大意,生怕突然被扔個大炸彈下來,手足無措。
  不過,這顆大炸彈我最後還是硬吞了,菲妮克絲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實在太具有震撼性。
  『……做完你這件工作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本來,這似乎是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事,我只剩下最後一個願望可以許,當這個願望也結束,被取走靈魂的我就要沒命,菲妮克絲結束我這件工作,大家以後當然是沒機會碰面了。
  然而,從這個小惡魔的語氣與眼神中,我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她眼神中所流流露的哀傷,暗示著一種永訣,而且這份別離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
  說到底,我真正害怕的不是離別,而是菲妮克絲眼中的那份傷心,我不曉得她為何那麼難過,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她別這麼傷心。
  我想問理由,但菲妮克絲搶先一步吻住了我。這個吻看似熱情,可是我卻能明白吻中所蘊含的訊息,菲妮克絲不想回答我的問題,而且還馬上要消失,所以才這麼堵住我的嘴。
  這一場木屋午餐、圍裙麗人的溫暖美夢,很可能就是訣別信號,給我一個最後的美好回憶。若是此事屬實,那麼我必須把握最後機會,因為要是我就這麼與菲妮克絲分別,很可能再也沒有見到她的機會了。
  為了這份恐懼,我努力地結束這一吻,想要分開,但另一方面卻緊抱住菲妮克絲,生怕她就這麼溜走,而熟知我作風的菲妮克絲,則是做著與我相反的事。
  時機稍縱即逝,最後我還是那個輸家,當我開始意識模糊,眼前景象慢慢化成一團白光,我努力瞪視著菲妮克絲美麗的眼睛,竭力想問著她:為什麼?
  疑問沒有答案,菲妮克絲消失了,整個世界也歸還虛無,當我又是心急,又是扼腕,腦裡卻忽然冒起一個念頭。
  菲妮克絲每次讓我做夢,我的身體都會有反應,倒楣的時候甚至會做出一些不雅動作,這一次不曉得會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醒來?
  只希望……不會是一個太糟糕的情形吧……「嗚……我……我怎麼了……」眼前的一片空白陰沉下來,開始有了色彩,我回到了現實世界,清醒了過來,所感覺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我正摟抱著某個人,抱得很緊,彷彿一放手就會永遠失去這個人。
  這實在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在夢裡,我抱著菲妮克絲,與她的親密接觸像是一首情詩般動人,但在現實世界,我抱著的這個人,不僅不是個美人,更百分百不是女人。
  一個男人緊緊抱著另一個男人,無論雙方的相貌如何,都說不上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而我抱他抱得如此之緊,更是緊到讓我自己都噁心起來。除此之外,這人的手裡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甦醒過來之前,他正拿著這把刀在床邊削水果。
  我雖然很討人厭,但會來探我病的人也是不少,在這些人裡頭,有可能會為我削水果的人……嗯,其實真是可以不用猜了,這根本就是不良中年的招牌動作之一。
  每次與菲妮克絲作婬夢,醒來有很大可能都是碰到不良中年,對他所做的不雅動作真是數也數不清,讓我連殺人滅口的興趣都沒了。
  不過,這次比較糟糕的一點是,在這個房間裡的人,似乎不是衹有我與茅延安,在我緊抱茅延安的同時,耳邊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那是某個人因為太過震驚,飛快踉蹌後退,重重撞在牆板上的聲音。
    「……僕、僕街……」
  如果說這次的失態能有什麼收穫,我想大概就是這個了,那個狡詐如老狐、陰狠更勝蛇蠍的大變態,海商王白拉登,這時居然面如土色,跌撞在牆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你、你們兩個人……居然是這種關係!難怪你拚死也要救活他……也難怪……你一醒來就死命緊摟著他……差點就吻上去了……他媽的,你們真是太變態了……這單生意早知道就不做了……」能夠讓偉大的海商王閣下面如土色,這不衹是收穫,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成就了,我相信沒有多少人見過他這種表情,要是我走出去對外頭的人說,應該會很被誇耀吧。然而,當一堆人聽到異樣聲響,緊急破門而入時,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用誇耀了。
    「賢、賢侄……」
  「閉嘴吧,大叔,難道我們還不夠糗嗎?」「糗是已經夠糗了,不過……大叔有一點生理上的問題,和你有關,很急,需要立刻解決啊。」「我靠,你什麼生理問題和我有關?你在金雀花聯邦真的加入那圈子啦?」面對我的質疑,茅延安看了衝進房的眾人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剛剛我一面和侯爺說話,一面削蘋果,話說到一半,你突然一下撲起來把我抱住,抱得還很緊……你有沒有覺得胸口被插把刀……很痛?」「呃……好像沒有……真的沒有……」「當然沒有,因為……那把刀插在我胸口……」一句話說完,不良中年兩眼翻白,往後一仰便倒了下去,胸口血流如注,一把水果刀打橫嵌切入肉。
  不良中年受傷倒地,房內又陷入一片慌亂,不過也有人保持著冷靜,慢條斯理地舉手自薦。
  「又有人受傷了嗎?需不需要治療啊?」白拉登揮揮手,爭取我們的注意,笑道:「有沒有人願意為了救他而做什麼?如果有的話,這邊有生意可做喔。」我被羽虹當胸刺了一刀,心臟受到重創,血流如注,幾乎是必死無疑的情形,經過搶救治療後,身體的狀況到底如何呢?
  答案是:幾乎沒剩下什麼傷痕。
  這種詭異的鳥事,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但卻真的發生了。旁人聞訊都趕來祝賀,說是海商王果真有著通天手段,被他緊急搶救過後,我的身體居然能康復到這種狀況,實在是很不可思議……至於受傷的茅延安躺回床上去,那是更不可思議的另一回事……衰得不可思議。
  「約翰,其實你的傷勢用高等回復咒文處理,衹要不是當場斃命,事後要治療到近乎痊癒的程度並不難。」白瀾熊嘆道:「真正的困難關鍵,就在於不讓你當場斷氣。你知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傷勢有多嚴重?心臟都快被切成兩半了,在場的所有醫療人員都說你回天乏術,徹底沒救了,我也慌了手腳,最後是茅老師提醒,大家這纔想到求助侯爺……」我摸著猶自疼痛的胸口,聽著白瀾熊的話,隱約覺得這筆買賣不划算。我之所以獲救,最關鍵的那個理由,是破損心臟的瞬間修補,那是回復咒文所挽救不了的重傷,也是眾人之所以要求救於白拉登的主因。
  但我自己很清楚,我被羽虹所重創的心臟,在羽虹發生墮落異變,我體內能量與之呼應時,已經迅速自愈。這裡頭到底是牽涉什麼魔力原理,那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可是白拉登在這種情況下對我施救,那根本就是順水推舟,沒有幫上什麼實際的大忙,卻被眾人記了頭功,想想實在是很不快。
  「媽的,那個奸商……將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報一箭之仇,和他做生意實在太不划算了……」我恨恨地罵道,白瀾熊卻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帶著欣羨的目光看過來。
  「兄弟,其實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換作是我,周圍還沒有那麼多人關心愛護咧。」  「……不懂,此話何解?」
  「那時你重傷垂死,大家都束手無策,是茅老師不曉得從哪冒出來,將你一把抱起,大步走向海商王,請他無論如何都要出手救你。海商王本來還有點猶豫,結果茅老師忽然跪下,我們也跟著他的動作下跪請求,這纔讓他出手的。」白瀾熊沒有用什麼太慷慨激昂的辭句,但我把話聽在耳中,依稀能夠想像當時的情境,茅延安和一眾獸人確實是把自己的尊嚴豁出去,請白拉登出手幫忙救命的。
  想想我這輩子作惡多端,居然會有男人肯為我去請求別人救命,實在是一件奇事,也許我該向他們致謝,但想歸想,這種事情又覺得做不出來,只好把話帶到另一件讓我關心的事。
    「老白,羽虹怎麼樣了?」
    「……」
  白瀾熊沒有馬上回答,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喜歡我提的問題,以他的立場而言,應該是很不贊成我與羽虹繼續有糾葛。
  「約翰,那個妞對你有重大意義,這個我是知道的,但她現在變成了這樣,甚至還反刺你一刀,如果你還對她存有什麼幻想,這太危險,得不償失啊。」「你說的事情我曉得,女人……不過就是個女人嘛,能有多危險?再說了,就算是恩斷義絕,也不代表我連她的下落都不能問吧?是死是活總該要有個答案。」我很堅持地問了,但卻沒有任何結果,因為白瀾熊也不知道羽虹的下落,當時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羽虹被白拉登給擊飛,失去意識,墜向大海,而後因為場面太亂,當人們冷靜下來,想要確認羽虹的狀況時,也衹能得到「墜海失蹤,下落不明」八個字。
  「墜海後你們沒有打撈嗎?」「這種會反咬自己男人一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我獸族男兒棄之如敝屣,撈上來做什麼?再讓她捅你一次嗎?要是你真的掛了,我死後有什麼臉去見尊者?」白瀾熊越說越是激昂,要是再讓他說下去,可能就要撲上來掐我脖子了。他這一生堪稱英雄風流,搞過不少女人,但從沒有過與什么女人真心相愛,而他偏偏又博覽群籍,喜愛人類的英雄故事,對於種種兒女情仇甚感興趣,所以打從我與羽虹相識,白瀾熊就一直是抱著支持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在期待些什麼。
  但羽虹的這一刀,把白瀾熊的幻想給打破了,讓他回到獸人一貫的態度,警覺到對女人應該有所提防,焦急地對我提出警告,想要把「身在迷途」的我給弄清醒。
  其實……白瀾熊確實是多慮了,我有我自己的分寸,雖然拿捏得不是很好,但總比他這樣在過與不及之間搖擺要好些。
  我又問了幾句,白瀾熊告訴我,在我昏迷的時間裡,卡翠娜已經做了調查,想知道羽虹突然發狂的理由。
  那個理由很簡單,卡翠娜本就認為羽虹發狂,羽霓也會受到影響,所以羽虹失蹤後,她第一時間去探視羽霓的狀況,結果一看就明白了。
  羽霓衣衫凌亂,光著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口中唸唸有詞,卻全都是一些不成調的囈語,兩手倒是有動作,伸到自己兩腿間,頻頻摳弄,婬蜜在雪臀底下流了一灘……「……根據卡翠娜的說法,她們進房去所看到的,就是一個半壞的傀儡娃娃。」白瀾熊所說的情況,我雖未目睹,卻是心領神會,因為那本來就是羽霓的真面目。
  被黑巫天女、邪蓮給聯手炮製,羽霓的心智狀態基本上已全毀,是靠著我灌輸進去的假性人格在行動,如今黑巫天女已死,羽霓恐怕此生復原無望。我的能力有限,輸入進去的假性人格會產生耗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重新輸入,像是幫機械傀儡上發條一樣,如果沒有及時輸入,那也沒有什麼關係,最多就是放任羽霓當一下白癡,等到我有空去作輸入,馬上就會笑會跳,回復「正常」。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巴格達城內城外連場惡鬥,兵凶戰危,我自己又頻受打擊,根本沒有多餘心力去關注羽霓,把為她輸入假性人格的事情給忘了,換作是平常,這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以前我也常忘,但偏偏就是這次的一忘,惹出了大麻煩。
  不難想像,一直和羽霓形影不離的羽虹,見到了這一幕會受到多大的刺激。依照羽虹的個性,可能還會把事情想得更壞,覺得一切都是我在背後操縱,把她姊姊弄成了這種玩偶模樣,對我恨之入骨。
  說實話,這個罪名真的是很冤枉,羽霓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模樣,那要去感謝她親生母親白牡丹,如果不是因為白牡丹的控制與改造,她的心智怎會被摧殘成這樣?雖然我有點想不通,以心燈居士、白牡丹對兩個女兒的疼愛,怎會對她們下此毒手?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怪我吧?我可是負責收拾善後,把羽霓弄得還像個人樣的大功臣耶。

  很可惜,羽虹是不會相信這點的,或者該說,哪怕羽虹知道真相,她的陰暗心理還是需要一個宣泄管道、需要一個報復的目標,所以她拒絕去相信事實,衹能用向我復仇來作為生存下去的動力。
  正義不可信,公理沒意義,把整個生命與仇恨結合,身心皆化入黑暗,成為最恐怖的復仇女神……這堪稱是另一種完美的聖女污化計畫,想著想著,居然讓我有一種難言的快感,不過再想一想,一個作品如果以後幹不到,不管再怎麼完美,也是沒有意義的,這實在是讓我扼腕。
  (咦?普通人在這種情形落海,大概沒什麼希望活下去了,但羽虹的肉體狀態已非常人,這樣子一摔,應該不至於會死吧?
  想到這一點,我正起神色,問白瀾熊一個重要問題。
  「好了,老白,先讓我弄清楚一點。羽虹被打飛出去,你們沒有打撈,白拉登也沒有打撈,就這麼墜海失蹤,對嗎?」「沒錯,像那種危險的女人,淹死就淹死,我們是絕對不會把她撈上來,讓你再遇險一次的。」白瀾熊說得斬釘截鐵,但卻不知道我要說的重點,我皺眉道:「不對。」「有何不對?讓那女人沉屍大海,是再對也不過的事。」「你們讓她沉屍大海很對,但白拉登放任她沉下去,這就不對。」  「你是說……」
  白瀾熊目中精芒一閃,明白了我的意思。白拉登素來懂得把握人心弱點,衹要有利用價值,絕不輕易放過,羽虹對他而言該是奇貨可居,他沒理由這麼放著一件好貨物墜海,不加理會。
  被我這麼一點醒,白瀾熊也覺得不對勁,和我一起去見白拉登,問問海商王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哦,兩位好,不曉得有什麼事情是我能為兩位效勞的?」白拉登坐在一張皮椅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一根雪茄,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在他對面有一個人同樣在享受紅酒與雪茄,是作著帥氣男裝打扮的心劍神尼,正用揶揄的目光朝我們看來。
  這兩大邪人併肩坐在一起,還都是一副笑臉,看起來實在讓人覺得很不安心,盡管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是在討論什麼世界和平之類的話題,但我仍是忍不住問了。
  「請問……兩位在這裡聊什麼呢?」「也沒什麼,神尼與我志趣相投,我們聊些搖滾樂、咖啡,還有人生之類的話題,順便討論一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搞不好以後合夥開善堂,收容流浪的童男童女,普渡眾生。」「嘿,為什麼這世上的壞人都那麼喜歡開善堂?販賣人口很好賺嗎?」「哦哦,別那麼說,我這邊算不上壞人,衹是單純的商人,你知道的啦,現在物價漲得那麼快,企業都講究上下游整合,從生產到營銷一條龍,減低成本,我們也是在掙扎求生,混口辛苦飯吃啊。」「別在我面湔裝作人畜無害,方圓一千里之內最危險的人類就是你們兩個了,告訴我,羽虹落海你為什麼不救?還是你偷偷做了什麼,卻裝作若無其事?」我厲言質問,白拉登把手一攤,推了個乾乾淨淨。
  「羽二捕頭是你的性奴隸,不是我的,那個小女孩我又沒幹過,與我何干?救了她是浪費我的糧食,我有何必要去救?難道救上來以後會有誰給我好處?」白拉登笑道:「當時你自己也看到,她的墮落程序一發不可收拾,精神上的異變影響肉體,連肉體都發生了反祖獸變,那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放心吧,區區挨上那一擊,還有墜海,這些殺不死她的。」這些話與我的估計相符,回憶當時羽虹的肢體異變,我相信她的肉體之強健,甚至就連虎、熊等族的獸人都比不上她,這種程度的傷害要不了命,等她傷癒復出,一定會比之前更強、更恐怖。
  「嘿,你不用太著急,其實剛剛神尼來找我,我們也談到了這件事。」白拉登的話透露了一個訊息,心劍神尼與白拉登都不是正常人,兩人都有著相似的變態思維,如果照他們的思維來推測,我想這兩個喜歡坐著看戲的大閑人,一定很期待再次出現的羽虹,會是何等邪惡、凶厲的姿態。
  以他們的修為,別說是威脅到他們,光是能令他們動容的事物都所剩無幾,發生在羽虹身上的事,對他們正是一出上佳好戲,也就難怪他們選擇袖手旁觀,享受當觀眾的樂趣,如果他們跳下去干涉,那自己就變成演員,沒有欣賞的樂趣了。
  (唔,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羽虹的狀況他們兩個人多半是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總不能就這樣就走了吧?
  想想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又沒有與人硬碰硬的資格,發脾氣毫無意義,正自煩悶,忽然間計上心來,如果利益是這艘船上的準則,那麼即使強如海商王白拉登,也不得不照這規矩來玩。
  「餵,侯爺,你預備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什麼損失?」
  「哈,你自己也說了,那個是我的性奴隸,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用電繩把她玩得不亦樂乎,難道不用付我租金?你玩完就算,一下把她打到海底找不回來,這是不是我的損失?你造成了我的損失,難道可以不用賠的嗎?」「你這人說話一點道理也沒有,我當時可是在救你。」「哈,你說得才好笑,我有要求你救我嗎?是你自己多事,與我何干?」我道:「現在的事情很簡單,你未經我許可,把我的性奴隸抓去隨便亂玩還玩丟了,在情在理,你要賠償我。這個性奴隸的素質很高,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美人,雖然腦袋有點問題,但還是不錯幹的,你可不能隨便抓個老雞來充數。」一長串話說下來,真是惡形惡狀到了極點,白瀾熊在旁都聽到傻眼,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過來,連連點頭,幫腔說話。
  「侯爺,他說的話雖然是混帳,但……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你是應該賠償他的損失。」和聰明人交朋友就是有好處,我幾乎想要摟住白瀾熊,大口猛親,而在我們營造出的情勢下,白拉登抬頭大笑。
  「好,英雄出少年,你們說得沒錯,是我把人打下海,就該我負責。」白拉登笑道:「賠你一個性奴隸不是問題,但你要哪一種?已經訓練好的?還是未經訓練的?」「你我都是行家,已經調教好的那些,大概素質也不怎麼樣,而且大家喜好不同,照你喜好調教的我未必中意,還是給我未經調教,素質高檔的那種貨色吧。」如果自己就是巧手裁縫,哪裡還有買成衣的道理?一個未經調教的上佳貨色,比已經調教完成的更吸引我,不過具體狀況還是得親眼看過再說。
  「也算你們來得湊巧,不久之前,我們剛剛捉到一個上好素材,本來已經要著手處理,但恰好遇上你們的事,就被擱了下來,現在還存放在船上。」白拉登微笑說話,在他手上似乎永遠都有各種充足的籌碼,不管我們提什麼樣的倒要求,他都有辦法瀟灑應對。
  既然談定了,白拉登做事倒也爽快,立刻命人帶我們去看那個「上好素材」,一路上白瀾熊垂首嘆氣,不明白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在他看來,我這次差點惹上殺身之禍,就是因為女人,現在要去索藍西亞幹大事,本該專心,卻還要搞什麼性奴,真是不知輕重。
  「囉唆,做事不一定要有意義,有好處就行了,我又不像你,你是英雄好漢,我可不是。」我這樣回答著白瀾熊,心裡也有我的考量,如果那個女人確實是上品,走之前就先幹一次,開個苞或是嘗嘗甜頭,要是貨色真有那麼好,我就把人找個地方先安置,等到索藍西亞事了再來處理,倘若貨色差勁,那就立刻找白拉登退貨。
  不過,走在半路上,我也有許多的遐想,猜測那個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什麼身份?
  是人類?精靈?還是半獸人?
  是女俠?貴婦?還是千金公主?
  每一種不同的女性,都有不同的風味,我相信白拉登不會故意養一隻恐龍說是美女,能被他稱為上好素材的女人應該不差,當我就這些可能性進行想像,胸口頓覺火熱,忍不住出言詢問。
  「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是個人類,樣子挺漂亮的。」替我們帶路的海商王手下道:「那女人是金雀花聯邦的。」「金雀花聯邦的?該不會有特殊嗜好吧?」「……應該是沒有,她是被我們抓來的。那一群來鬧事的,除了她之外,男的全部被當場殺光了,女的也都被處理掉,衹有她因為長相漂亮,先被保留下來。」居然有人膽子大到來這裡鬧事?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又是來自金雀花聯邦,背後可能牽涉到政治事件,難道是金雀花聯邦想刺探海商王的情報,派來了工作人員?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女間諜了。
    女間諜……這個沒搞過。
  我搓著手,心癢難耐地問道:「那群人……是金雀花聯邦派出的間諜?」「這個嘛……好像不是,聽人說……他們是報社記者。」  「呃?什麼?」
  第四章 奪貞開處 三條絕路
  根據海商王手下的說法,金雀花聯邦確實是大地上第一強國,連民間組織都有著不凡的活動力,非但在金雀花聯邦境內活躍,就連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
  諸如其他國家的人權、環保、生態,這些民間組織都很關心,會主動前去搜證,想從民間影響政府,再由政府去主導,把這些不好的事物改變。基本上,這些不是壞事,但人實在是應該量力而為,有些太超過能力範圍的事,就不該冒冒失失去嘗試。
  有時候,連續的成功,會讓人失去判斷力,高估了自身實力。這些來自金雀花聯邦的記者就是如此,在黑龍會崩潰以後,東海的狀況引起了他們注意,過來做採訪、調查,對反抗軍以外的另一勢力「海商王」大感興趣,最後決定潛入調查。
  這真是膽大妄為,以白拉登的危險,哪怕是黑龍王、李華梅都不敢輕易惹上這號邪人,一群記者隨隨便便欺上門來,把這頭超級猛虎看成軟腳貓,這份膽量真是世間少有,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曉得自己這麼好膽量。
  有膽量沒力量,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白拉登可以讓這群不知死活的蒼蠅在腦上飛,全身而退,令人覺得他寬宏大量,又或是高深莫測;也可以宰光這些蒼蠅來維護尊嚴。
  (媽的,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懷著這份不安,我看到牢房的門被打開,在裡頭有一個縮成一團的人影,手腳都被鎖著鐐銬,樣子非常地狼狽,看起來蓬頭垢面,似乎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但是……  「約、約翰•法雷爾?」
  一聲微弱卻激動的驚呼,傳入耳裡,白瀾熊和旁邊的幾個人都一臉訝色,用眼睛發出疑問。
  「不用問我,我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一切純屬意外……幹,她還一看就認出我了,我以前也沒上過她啊,會不會認錯人了?」「約翰•法雷爾!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你一定是與海商王勾結,他做的那些壞事,你都是同謀?」「嗯,一見面就含血噴人,果然是她沒錯。夏綠蒂,久違了,你好啊!」基於我的要求,夏綠蒂被釋放了,這女人雖然不聰明,卻還沒有愚蠢到罪惡的程度,至少懂得暫時隱忍,沒有再喊什麼公理正義,誓言報仇之類的鳥話,不然再沒有人能保得住她。
  「唔,本來就說要賠個人給你,衹要你接受了,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白拉登笑道:「不過,我滿好奇的,聽說你這個人黑面黑心,是個非常邪惡的大壞人,怎麼連一個女人都不敢上?學人扮善良啊?這樣子太讓人失望了。」「操!就為了滿足你的希望,為了證明我很壞,我就要去上女人給你看,強姦每一個我看到的女人?」我對白拉登豎起了中指,「你們這些人,真他媽的心理變態,喜歡看人耍壞,找你媽去!」最近偶爾會碰到這樣的質問,不只白拉登,就連白瀾熊都曾這樣問過我,把我問得無比煩悶。
  我並不覺得過去做的那些壞事有什麼可恥,因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為了求生,不然有誰那麼無聊,為了閑著沒事幹去傷天害理的?可是,我也不認為做壞事有什麼好光榮的,那些總是高唱「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生物,精神結構明顯與我不同,這說不上誰是誰非,但我確實不喜歡那種思維。
  同樣的,我更不能理解白瀾熊、白拉登的問題,那麼喜歡看人做壞事,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把這種希望寄託在我身上,簡直莫名其妙。我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很辛苦地在掙扎找生路,不是在當雜耍的猴子,專門表演給人看的。

  「別動氣,這麼問你是我不對,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找你過來也是為了告訴你,你出發所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順便還有最新情報奉送。」索藍西亞之行,要趕時間出發,目前已經被耽擱在這裡夠久了,再晚一點出發,可能什麼都來不及做了,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今晚就出發。
  這些是計畫內的事,但也有些意外困擾。過去不管要去做什麼,都是一聲令下,整個小隊一起出動,但這一次……阿雪重傷倒下,已經不能算是戰力;羽虹墜海失蹤,就算再出現也是來砍我的,更不能算是戰力。
  這樣一算,我們這個小隊的主戰力,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調整的羽霓,還有只會吐火、吃肉、睡懶覺的紫羅蘭。
  即使勉強把智慧也算成戰力,但茅延安卻無法與我們一起上路,因為他胸口莫其妙挨著的那一刀,需要靜養個幾天,無法與我們一起出發,盡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說衹要傷勢穩定就會追趕上來,但我卻不知道他跟上來可以幹嘛。
  過去我都是負責指揮,戰鬥類的實務工作是交給其他人,這次雖然與虎謀皮,從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強力道具,看似力量暴增,可是始終是未經實戰,不曉得實際效果。只「強大」卻不「穩定」的力量,無疑是在手上捧個炸彈,非常危險。
  盡管我不想承認,但在這種情形下,我最能倚重的戰力居然是小未來。一個優秀的忍者,能在很多方面派上用場,更別說冷不防地出現,偷偷給人一毒刃,尤其是在群毆的混亂場面,光這樣就可以幹掉許多強敵。
  形勢比人強,為了能從索藍西亞活著回來,我不得不去找未來這小子陪笑臉,哪想到卻吃了一個超大閉門羹。
    「啥?你說你要跑路?」
  從手語翻譯人員的口中得知此事,我怒髮衝冠,大罵忍者沒有好東西,要是當初沒有羽霓、羽虹的救命,阿雪的細心照顧,這個臭小子早就掛掉,現在我們遭遇危險,這小子不與我們有難同當,居然收拾包袱要跑路?
  『我本來就是東海人,既然回到家了,為什麼還要東奔西跑?幾個人就想去索藍西亞搞破壞,你以為自己是法米特、夏洛堤嗎?那麼想死的話就自己去死,不要拖著別人當墊背。』未來比著手語,讓翻譯人員面露尷尬地把話翻譯,沒等這些人把話說完,這小子就對我比出了中指,然後背著包袱破窗跳出,很快就沒了蹤影,我本以為他要潛伏躲在船內,哪想到他做得極絕,居然從甲板上跳了海,當人們聞聲追至,他早就沒入海中,不知去向了。
  「……衹是不想去索藍西亞而已嘛,你又不會逼他去,為什麼要跳海呢?忍者又不是游泳冠軍,這麼急著跳?就算東海真的是他家,也不用這麼急著回家吧?」白瀾熊皺眉說話,但我倒是能夠理解未來的想法。白拉登的手段太過厲害,這艘五色帆船的危險不啻於龍潭虎穴,要是可以早點離開,就絕不要在這裡多停留,哪怕是跳水早走一刻,都好過在這裡犧牲。
  這麼一來,我衹能靠自己、羽霓,還有一頭豹子,去應付眼前難關。勝算不高,但更沒把握的仗我也打過,臨行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多搜集情報,來提高勝算。
  「末日戰龍歐西裡斯,是頭怪物,但不是怪獸,嚴格來說,它並不是正統意義的生命體,而是比巨神兵更高一籌的古代機神。」白拉登道:「當初在異大陸上挖掘到它的遺骸,花了很長的時間進行研究,開發出重制技術,開發完成以後才發現這東西太危險,不可以隨便做出來,就把所有資料封印,沒想到被叛徒給偷出去,我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索藍西亞已經得到九成的研究資料了。」聽起來非常不得了,但對於這個機械兵器,我還是想多了解一點。
  「……說尺碼沒有意義,我也不知道那群精靈會把末日龍做成什麼尺寸,但根據估算,末日戰龍在驅使風、電元素上,具有壓倒性的絕對優勢,能夠發動怎樣的攻擊,目前是難以想像的。」「如果滿足了某個特殊條件,末日戰龍有很強的自愈能力,破損軀體能在極短時間內修復,近乎是不死不滅的。」「最難搞的一點,末日戰龍似乎在次元、空間方面有特殊潛力,這點我們還沒有研究完全,不能給你具體答案,不過這些資料應該也夠了,你得到什麼啟示了嗎?」我不是一個太聰明的人,但聽完這些,再笨的人也知道,我唯一的機會就是搶在索藍西亞完工之前,把末日戰龍破壞,要是等到末日戰龍活動起來,後果就是死路一條,半點生機都沒有。
  「我的人馬會送你們上岸,然後用最快的途徑把你們秘密送到索藍西亞,後頭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哦,對了,之前說過,還有一條情報附送,不另收費,伊斯塔剛剛對外頭通告,他們發現了諸多證據,呼應先前阿里布達的說法,證明你與黑巫天女聯合,意圖顛覆伊斯塔,如今黑巫天女身亡,你就是黑龍會的大頭子,甚至懷疑你就是黑龍王。」「喔,這麼看得起我啊?我該笑一笑囉?之前黑龍王每天換人當,今天輪到我啦?」伊斯塔的作法我可以理解,既然大家翻臉成敵人,那就要用各種手法把我打趴,這種程度的誣陷根本是小意思,反正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我身上背的丑聞與惡名早就不差這一條了。
    「還有……」
  「還有什麼?總不會說黑龍王是我老爸,或者說我是黑龍王他老爸吧?」以我現在的心情,外頭什麼最新情報,我都不關心,但白拉登提起的這件事卻是例外。
  「來自伊斯塔的最新消息,李華梅與伊斯塔簽署了軍事合約,雙方開始正式合作了。」伊斯塔允諾李華梅,將會對反抗軍進行軍事援助,不但支持她組織正式政權,還會給予她大量軍事、技術方面的支援,讓她那支良莠不齊的雜牌軍,能得到真正的強化。
  「軍事上的支援,再沒有比伊斯塔更適當的盟友了,距離上雖然不太理想,但反抗軍從黑龍會那邊得到的武器與技術,九成以上都偏黑魔法,伊斯塔可以輔助指導與合作,換作是其他勢力,就會要求銷毀這些非人道武器,李華梅纔不幹這傻事。」白拉登搖頭道:「經濟與政治上的支持,李華梅會去找金雀花聯邦、慈航靜殿合作,反正現在是國際同盟時代,大可混水摸魚,或者說……這位黃金提督是吃定了心禪大師與冷大議長。」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拉登的眼光,他確實把敵人看得很準。心禪大師、月櫻可以說是我的強力後援,我若出了事,他們肯定會盡力去救我,但若要說他們會豁出去為我報仇,這種傻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巴格達之戰,李華梅做得很絕,但真要說起來,與她弄到無可轉圜的衹有獸人一脈,其餘無論是對羽族,或是對金雀花聯邦,她都有留下分寸,日後仍大有合作機會。看似荒唐,但這就是現實,心禪大師和月櫻都不會為了個人好惡,置大局於不顧,所以……李華梅衹要處理得好,仍是可以在諸國之間吃得很開。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表情看來也嫌陰沉,白拉登笑了笑,道:「你的女人很有一套,不過太精明瞭,將來早晚有一天會嘗到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滋味……」「會嗎?人家精明是人家的本事,我們在這裡這麼說,好像是落敗的狗在街邊吠,太難看了……」「一定會的。這種女人我以前也相處過,大家都太聰明瞭,弄到最後無可收拾,彼此都很後悔呢。」「哼哼,那是你的經驗,李華梅不一樣的,她個性太強,做了就做了,不會後悔的……呃,我怎麼和你說這個?你的泡妞史關我什麼事?」我覺得很荒唐,不過白拉登卻有不同想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太陽底下沒新鮮事的,同樣的事總是反覆重演。從情報上看,李華梅在伊斯塔所獲甚豐,應該是很開心才對,不過,我手下回報過來的情形,李華梅近日來神思恍惚,意志消沉,就連與伊斯塔商談合作協約時,都魂不守舍,看來已像是行屍走肉,嗯,告訴你這些。你有沒有覺得很自豪?」  「……我應該自豪嗎?」
  說實在話,聽到李華梅這麼深受打擊,我不可能沒有感覺,但縱使知道她很在意我,那又如何?又能改變什麼?
  所以,到了最後我也衹能苦笑……「李提督是當世強人,所以仇家也是滿天下,很多人都等著趁她病,要她命,好比現在這艘船上,想取她性命的人就很多。如今她這樣的狀況,很危險啊,你不擔心嗎?」「我擔心了又能怎樣?況且就如你所說,她是當世強人,就算是病了、弱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好比現在這艘船上,雖然想取她性命的人很多,但如果真的動手了,死的是誰還很難說。」我不曉得這樣說算不算警告,但白拉登聽了之後,衹是聳肩笑笑,不作表示,而我也想到一個問題,問他那時與李華梅對峙的神秘女子,是不是他的手下?他有沒有線索?
  「與李華梅對峙的神秘女子?我不知道這件事啊,情形是怎麼樣?」白拉登向我問清楚狀況後,搖頭道:「很遺憾,我也希望有這種手下啊,不過……要是隨便招募能募到最強者級數的手下,那也就輪不到李華梅他們在雄霸大地了。」從這些說法來看,白拉登應該與此事無關,神秘女子的身份再次成為謎團。
  結束了與白拉登的會面,在臨行之前,我沒有忘記再去見一個重要人物。以個人心情來說,我並不想見心劍神尼,但要請教慈航靜殿的相關問題,除了她以外再也沒別人可作答。
  「神尼,我想請教,慈航靜殿有特殊的守貞功法,能讓陰戶合閉,不致……幹,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啦,告訴我,怎麼樣可以破這種處?」彼此都非善類,想想沒必要拐彎抹角,我直接提出疑問,想知道怎麼破除阿雪身上的守貞功法,就連口吻都變得肆無忌憚,而心劍神尼也不以為怪,直接回答。
  「阿彌陀佛,此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有三個破解方法可行,第一個方法較為簡單,就是使用道具,不過在實行上,比較缺乏成就感。」心劍神尼所謂的道具,是經過加持的魔法棒,衹要把那根棒子插入女性陰戶,就可以破除她的守貞功法,讓陰戶從此不再緊閉。至於說這樣子沒什麼成就感,那是因為如此一來,就變成是那根魔法棒破了童貞,我們僅能隨後再幹,少了開疆闢土的成就感。
  「這方法確實不是很理想,那第二個辦法呢?說出第二個辦法。」第二個辦法最為正規,就是由女方自行發動法咒,解除自己的守貞功法,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怎麼封閉就怎麼打開,這是最合理的辦法。
  但這個辦法有難處,因為這守貞功法是魔武合一的產物,換句話說,除非是修練光系魔法的女性,否則是無法發動守貞功法的,照理說,阿雪在當初魔力還原為純能量的時候,守貞功法就應該無以為繼,不攻自破,但也不曉得是什麼緣故,這個守貞功法居然被保留下來,自行運作至今。
  現在如果要阿雪自行解開封印,那也簡單,就是讓阿雪重修一次守貞功法,然後自己運勁解除就成。然而,阿雪已經被改造成黑暗魔法師,怎麼可能去重修光系魔法?更何況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做這種事情隨時會搞成人肉炸彈,風險性太高,沒得商量。
  「……老天真是不給面子,算了,告訴我最後一個辦法吧,就不信每個辦法都會失敗。」「阿彌陀佛,最後一個方法的成功率倒是很高,衹要施主你花點時間,修習敝派不傳之秘,一門由金鐘罩衍生的外門武技,羅漢頂天功,強化男根,當你把胯下男根練至如鐵似鋼,百折不斷,便可恃強而入,輕易奪貞開處。」心劍神尼正色道:「屆時,守貞功非但不能阻擋於你,反而會令女子玉戶緊窄有力,令你欲僊欲死,妙不可言……善哉,善哉。」「善你老母啦,是哪個變態狂開發出這種強姦武功的?你們真的是慈善宗教團體嗎?這簡直是比黑龍會還黑!」罵歸罵,正事還是得要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什麼羅漢頂天功會不會要練一百幾十年。
  「我佛慈悲,一百幾十年倒是不用,以施主的資質,約莫三年五載便有小成,但羅漢頂天功在修習的期間,必須戒絕酒色,穩精不泄,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不得行房。」「我這個月可能就要死在索藍西亞了,你還要我去練個三五年再來開處?還要我這三五年內不能搞女人?這麼沒人性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善哉善哉,貧尼與施主是同道中人,實在也不想這麼為難於你,無奈羅漢頂天功乃王道之學,必須紮根穩固,不得速成,所以……愛莫能助啊。」聽心劍神尼的口氣,不練上三五年是不行的了,如果不是因為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專心練上三五年倒也是個辦法,但現在是萬萬不行了,要是我死之前都沒法幹到阿雪,貨真價實地交媾一次,真是死不瞑目。
  「不成,第二、第三個方法都太鳥,事急從權,第一個方法雖然比較沒成就感,但還是可行,反正棒子拿在我手裡就是我的棒子,也算得上是用我的棒子幫她開處,沒有便宜別人,就用這種方法吧。」見我如此抉擇,心劍神尼口稱佛號,搖頭嘆氣。

  「但……施主執著於開處,不考慮女性的身心,如此做法無疑是物化女性、侮辱女性,已是入了魔道,望施主三思。」「我、我靠,神尼,你是發瘋了還是發燒了?這種話怎麼會從你口中說出來?」本來想說的是「你這妖怪哪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但怕說得過分,對方可能翻臉,在修辭上稍微節制了。
  「哦,沒什麼特別的,貧尼衹是之前見羽虹師侄說得很爽,今天也藉機會說來爽爽看,你要是不喜歡,貧尼可以換點別的說說,無所謂的。」心劍神尼聳聳肩,態度很瀟灑,但這些話如果被羽虹聽見,大概會氣到七孔流血。
  我問心劍神尼要怎麼製作魔法棒,她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說後兩個方法是前人所傳,但第一個方法卻是她所獨創,製作魔法棒的方法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人知道,而且她為了方便我做事,之前幾天已經在私下製作了。
  「要是沒幹到她就死,你一定會死不瞑目,這點貧尼非常了解,所以早就替你準備好了。」「喔喔,神尼,你簡直就是來普渡眾生的,居然對我這麼好,我想叫你一聲乾哥……不對,是乾姊姊。」打蛇隨棍上,這是我的拿手伎倆,心劍神尼取出了一根食指粗細的短木棒,上頭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語,我更感受得到它裡頭所蘊含的不凡魔力,這應該就是魔法棒了。
  「神尼,用這根魔法棒,就可以破除守貞功了嗎?」「不錯,衹要用這根魔法棒插入,抽插百下,守貞功將從此被徹底破除,只不過……有一點小小的技術問題。」「又有問題?你不會是在玩我吧?算了,你說吧,我聽著。」「實際製作的時候才發現,魔法棒所需的尺寸與能量,與該名女性的力量有著密切相關,舉例來說,如果是一個初練守貞功半年、第一級修為的小尼姑,這根短棒就可以搞定,但要是練了很久,自身力量也強的女性,那棒子就要做得更粗大,才有能力開處,所以……」聽心劍神尼說得含蓄,我忽然間明白她在暗示什麼,腦中更有一個非常糟糕的想法。
  「等等,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不妙,那如果對方是練了十幾年的守貞功,本身又有第七級修為,需要多大尺寸的棒子?」我顫抖著聲音發問,心劍神尼一語不發,表情肅穆,從旁邊茶几底下抽出了一根比成年男人大腿還粗的巨棒,上頭同樣是刻滿了咒語,不斷散發出強大的魔力,我清楚感受到那根巨棒非比尋常的壓迫感。
    然而……
  「神尼,這根棒子……請問我們要怎麼用啊?」「就……照你想像的去用了,剛好可以測試一下人體的伸縮性。」伸縮?那根巨棒的尺碼比我腦袋還粗,把這樣一根巨棒捅進去,抽插百下,就算女人還沒有斷氣,但我怕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讓我再接下去幹了。
  三個方法沒有一個能成,我茫然若失,直到一隻手掌在我肩頭拍落,送來溫暖與鼓勵。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灰心,我們可以做好萬全準備,找來專業人士,要是開處失效,就直接把殘軀煉製成美艷屍妓,那樣你不管以後怎麼幹,都不用怕會傷到人了。」「……神尼,除了煉屍妓以外,你能不能有一點……比較慈悲的配套作法?」「……或者,我們也可以善用這根巨棒,我先拿它插你,然後你再……唔,善哉、善哉。」  「……」

  第五章 性愛女神 曠男敬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是一句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五色帆船實在是一個太過危險的地方,到處都是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如果待的時間再長一點,我搞不好就真的染上惡習,和那一群鳥人拿大棒子互相插來插去。
  不久前,與心劍神尼商討三個辦法時,心劍神尼的最後提案,因為我的表情太過難看,她也順勢改了口。
  「開玩笑,一個玩笑而已,貧尼是堂堂當世最強者之一,怎麼會和你這小輩玩性變態遊戲,那只不過是玩笑,你該不會當真了吧?」「沒有。我也相信只不過是個遊戲。」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我其實是一點也不相信,有些玩笑開多了就會變成現實,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盡早離開,畢竟連未來都懂得趁早開溜,我沒理由還要逗留於此,某天早上起床時發現自己屁股開花。
  從五色帆船上離開時,並沒有太多人送行,畢竟是去從事秘密任務,如果搞到大批人馬隨行,敲鑼打鼓,那也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茅延安胸口受傷,纏了幾大圈的繃帶,呻吟不絕,但還是勉強撐著起來,送我一程;白瀾熊與卡翠娜分別給了我一個擁抱,祈禱我能平安完成任務,全身而退。
  大家都是劫後餘生,手邊沒什麼東西,給不了臨別贈禮,衹有白拉登盡地主之誼,居然還送了我一個很夠份量的大禮。
  「……侯爺,請問這是什麼?」「這是你家的小狐狸啊,你不是打算帶她一起走嗎?我幫你把人帶來了,你該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我沒有改變主意,但是……請問一下,裝著阿雪的這個東西是什麼?」「這個是木箱啊,哈哈哈,黑色的大木箱,這麼明顯的東西也要問嗎?材料堅固結實,尋常攻擊難破,是最好的保護了。」「質料是木箱沒錯,但你這個木箱……裝飾也太好了吧?角線描金邊,上好紅木,正面還有闢邪十字架……幹,你隨便抓個人來,問問看這個東西算不算木箱!」我怒道:「棺材就棺材,什麼鬼木箱?還有,明明知道我要出危險任務,還送我棺材,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回來?」「哈,怎麼會呢?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上,禍福與共,你要是完蛋了,我投資在你身上的東西豈非血本無歸?你放心吧,我是真心支持你去完成任務的。」白拉登的表情很誠懇,但可信度實在是很低,我苦笑著接受了他的臨別贈禮,讓羽霓幫著扛棺材離開。
  棺材的份量不輕,但白拉登也不是隨便送具爛棺材來搞笑,當我撫摸著棺材蓋,就發現整具棺材起碼有四十幾重結界,把棺材層層封印,除非有正確的解法,否則要強行開棺或毀棺,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從這點來說,白拉登確實是送了我一件好禮物。
  「不用高興得太早,這個棺材雖然好用,必要時候還可以連你也裝進去,但如果目的是保鮮,那就不保證能撐太久,得要立刻送出去,請專業人士處理。」白拉登的話說得不是很明,但簡單解釋,就是阿雪體內的能量平衡仍不可靠,目前是由白拉登、心劍神尼聯手壓制,一旦離船,光與暗的能量平衡隨時都會因為動搖而被打破。之前他說會設法搞定,我還以為問題已解決,可是現在看來,還是需要「專業人士」。
  「搭上快船,睡上一覺,幾個時辰後天亮,你們就到阿里布達了,上岸之後,會有專業人士與你們連絡,你們稍作停留,把棺材內部的保鮮工作完成,就盡快上路吧。」「既然有專業人士,為什麼不直接叫到船上來?這幾天早就可以處理了。」「專業人士的架子大,你當是說叫就叫的嗎?這個人很難找,本來也沒把握能找到她,是意外得知她正在阿里布達旅行,才能把人請到的,她是這類疑難雜癥的權威,算是你走運了。」言之鑿鑿,那位專業人士似乎大有來頭,連白拉登都敬之三分,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表情變得古怪。我最初不太了解,但稍微一想便即恍然。
  白拉登可能是怕我拿了一堆重要物品偷跑,所以給我加一個限制,讓我得老老實實乘船上岸,至少不會在乘船途中跑掉。這個解釋想起來是很合理,但深思一層又覺得不妥,以白拉登做事的氣魄,似乎不會用這種小手段,那麼……他的怪異表情是什麼緣故?
  最後,我、羽霓、紫羅蘭,兩人一獸一起離開五色帆船,阿雪也與我們同行,只不過是被裝在棺材裡,憑著棺材的特殊封印,她的身體狀況不會惡化,也沒有吃喝拉撒的問題。
  我們預備搭快船先在阿里布達靠岸,然後全速趕往索藍西亞。船上除了我們幾個人、白拉登的手下,還有一個客人,就是順道一同離開的女記者夏綠蒂。
  快船扯起黑帆,在海面上行駛如飛,我稍微看了一下船的構造,發現這艘快船不靠風帆航行,純粹以機械做動力,這種技術非常罕見,乍看之下是有些吃驚,但相較於白拉登的其他手段,這也沒有特別驚人,便沒有大驚小怪了。
  調整羽霓的精神狀態,花了一點時間。做得很完美,可是我的心情並不好,越來越覺得這種工作好像是在替死人化妝,做得再好、再完美,感覺還是很陰沉,偏偏不做又不行,真是讓人很悶。
  (其實我是在做好事,被當成壞人真是很沒道理啊……不開心的感覺很討厭,所以每次做調整工作,我都會盡可能讓自己舒服一點,找點享受。
  以前聽說有某位煉金術師,在鑄造東西的時候,都是吹著涼風,吃著冷飲與雪糕,無比愜意,這等先賢真是我的偶像,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稍微傚法,在工作的時候享受別種樂趣。
  為羽霓做調整,花最多時間的就是編寫咒語。因為羽霓的狀況,每次編寫都會有不同的細部變化,改良上一版的缺失,其實是挺累的,而依照往例,每次我聚精會神地在桌上整理咒語,重新編寫時,就會讓羽霓趴在桌子底下,為我做口舌侍奉。
    「呼呼呼呼……」
  嘴裡塞滿了東西,羽霓說不出話,衹能這樣子發著聲音,專心一志地含著我的肉莖,再伸出纖細的玉手到我胯下,輕輕撫摸著勃起的肉莖,五指箍著肉莖套個不停。
  我感覺到包皮被她捋上捋下,磨擦得肉菇爽到不可開交,肉莖越勃越硬,堅實得像條鐵棍,肉菇碩大無比,又漲又圓,像個小乒乓球。
  感覺很爽,但始終欠缺了那麼一點東西,我想了一想,最後的答案就是羽霓反應不佳,動作雖然熟練,卻像是一台口交機器,少了尋常女性口交時的聲音、表情配合,感覺就差很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女孩子身上取樂,量才適用也是很重要的原則,衹要懂得訣竅,機械一樣是可以玩得不亦樂乎,羽霓的動作呆板,但卻也因此而更加熟練,反覆做著同一個動作,換作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就喊累停住,但羽霓動作始終如一,連表情都不變,持續進行著口舌侍奉。
  羽霓低著頭,輕輕用雙唇含住我的肉莖,舌頭慢慢地刮著我的馬眼,一陣快感立刻湧上來,肉莖包在一個溫暖、濕熱的地方,漲得更大、也更粗了。
  而且,羽霓也並不是一直維持「機械」狀態,隨著我的調整漸漸完成,羽霓的眼中也出現神采,有了女性的情慾,此時的她,粉臉通紅,眼光迷離,抬起頭,嫵媚地看著我。
  從失神到情慾迷亂,這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很動人,看在眼底,忍不住血脈賁張,極為亢奮,而羽霓察覺到我的反應,也用她那性感無比的小嘴套弄起來,每一次都是那麼地用力,那麼地深入。
  「……嗯……嗯……嗯:……」羽霓的呻吟刺激著我,不自覺地擺動下身,套弄地更加起勁,甚至讓肉莖一次次地深入到她的喉嚨裡。
  這種深喉嚨口交,對女性而言並不舒服,在做的時候甚至有嘔吐感,當初阿雪在我的要求下,勉為其難地練習,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做到,但羽霓因為機械式動作沒有感覺,居然一次就把這口技學會。
  不只如此,羽虹在吸吮的同時,一雙嫩手抱住我的臀部到處亂摸,最後乾脆緊緊摟住我的雙胯,使勁往她臉部拉著,鼻腔中發出陣陣令我魂蕩的呻吟。
  在這動人的情形下,我也必須很克制住自己,才沒有馬上噴泄出來。當我把羽霓的精神重塑完成,那已經是她口舌侍奉十幾分鐘以後的事。
    「這一次,想要怎麼做?」
  整個設定程序完成,羽霓回復了精神,神采奕奕,雙頰酡紅,顯得嬌媚萬分,我作了個手勢,她把書桌推開,褲子脫下,露出一雙又長又白的粉腿,隨意擺幾個姿勢,腿臀的曼妙曲線,讓我看得幾乎屏息。
  「……真漂亮,你的腿還是那麼美。」「呵,人家的腿可不衹是美而已喔。」羽霓嬌俏笑著,帥氣的金髮與臉蛋,在這一瞬間與另一張相同的面孔重迭,我心中一震,幾乎錯疑是羽虹站在我面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羽霓就跨坐在我身上,稍微調整一下位置,雪臀搖擺,沉穩坐下,濕潤的花房一下便將肉莖給吞下。
  和我身邊的其他女性相比,羽霓的肉壺並沒有很特別,也算不上什麼名器,但她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一跨騎上我身體,在將肉莖納入的同時,也用她修長的美腿夾住我腰部,緊緊纏住,讓肉莖能在她體內不住深入,真正實現了她「腿不衹是美」的宣告。
  我坐在寬大的木椅上,抱著羽霓軟玉溫香的美妙嬌軀,下身上挺,肉莖整根沒入了羽霓的花谷內。
  羽霓暢快呻吟,美麗的頭顱高高揚起,雙腿一陣繃緊,緊窄的花唇滴下火熱透明的愛液。感到自己羞恥模樣的她,放開緊摟著我頸子的雙手,表現出驚人的平衡感,絲毫不怕由高速抽送中的我身上摔下,靠著一雙美腿,如八爪章魚般死命纏著我。
  那雙修長雪白,美到不行的雙腿死命地夾著我後腰,比蕃茄還要紅的俏臉,則是深埋在我的胸腔中喘息不已。
  我看羽霓纏得確實夠緊,不會那麼容易就往下掉,索性站了起來,玩得大一點一讓她用雙腿纏夾腰間,兩手捧住她的美臀,就這麼在房間裡走了起來,一面走,一面交合。
  隨著我的快步行走,有時還故意跳上桌面,又跳下地,借著顛簸的劇烈動作,肉莖狠狠撞在羽霓的花芯深處,肉菇推開收縮、緊夾的膣內肉壁,緊緊擠壓著她滑嫩緊窄的花徑,一陣強烈的充實感,讓我與她忍不住同聲呻吟,強烈快感之下,她滑膩濕嫩的肉穴也是一陣陣抽搐!
  「嘿,帥妞,這樣子搞你比較有情趣吧?」明知道這些交談沒有意義,但我仍是開口問話,一面問一面輕拍她渾圓翹挺的半球型臀部,同時胯下用力,一下一下狠狠撞在羽霓的膣道,每次撞擊都填滿了少女的肉穴,嬌嫩緊窄的少女香軀被我一下下開墾著。
  「爽死了,你……今天是……是怎麼了?玩興這麼高?還搞起火車便當來?」羽霓喘息著,一身香汗淋漓,叫出了我們現在結合姿勢的體位名,我啞然失笑,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注視著水靈的眼眸,在她的小嘴上親吻一記。
  兩人的唇緊密結合,我下身依舊上挺,在慾望驅動下逐漸加快節奏,狂風暴雨地抽插著。
  硬邦邦的肉莖在花徑中進進出出,少女雪白的肌膚變得粉紅,玲瓏嬌軀在撞擊下搖晃不定,下身肉穴隨著抽插,蜜唇如鯉魚嘴巴般不停開合,泉湧般的愛液潤滑著肉莖;黏稠的液體,讓我的抽送變得更加猛烈,羽霓臉上浮現出既是羞恥,又是滿足於快感的婬蕩表情,微微的痛楚混合著強烈的快感,一陣陣襲來,緊閉的雙唇不受控制的張開,發出恥辱的呻吟聲。
  羽霓搖搖晃晃地盤纏在我身上,雙臀被我捧住,每次她挺腰拔高,惡作劇般不肯完全坐下,美穴如蜻蜓點水,快要把肉菇給釋放吐出,那種一下子心口懸上半邊天的感受,委實是刺激,幾次下來我都快流鼻血了。
  這種感覺雖然刺激,但終究不如我喜歡的那種充實感,幾次以後,我一把緊摟住羽霓的細腰,肉菇用力分開粉色的蜜唇,佔有了她的整個膣道,一口氣突入到最深處。
    「啊……」

  羽霓弓著背,口中逸出一聲舒爽到極點的嬌呼,俏挺誘人的美臀開始擺動。
  「羽霓,好帥妞,用力一點!」我一邊說,一邊輕拍了兩下羽霓的臀肉。
    「嗯……」
  渾身乏力的羽霓不得不使出全身氣力擺動屁股,肉穴內的酸麻難忍,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輕微的呻吟,真是好聽,如果硬要說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始終抱著自己的胸口。
  「嘿,不要老是抱著胸口,那裡又沒有什麼東西好藏,何必特別遮掩?」知道羽族女性的身材特性,我開口調笑。
  「討厭,就是因為丟臉才遮住的,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何必介意?大奶子有大奶子的好,小奶子也有小奶子的妙啊。」我猛地伸手,拉開羽霓雙手,開始輕輕揉搓她的一雙鴿乳,由下往上揉按她小巧的美乳,盡管不大,摸起來卻是又滑又嫩,和豐滿女性的巨乳相比,別具一功。
  「怎麼樣,現在明白了吧?上天造人確實是有其奧妙之處的。」「你別說個不停,這種時候,用力幹就對了。」羽霓被我這樣鬧了一陣後,似乎體力用盡了,動作越來越慢。
  我在最初的木椅上坐了下來,將羽霓抱入懷中,托住她的雪臀,用力上下套弄起來。
  懷中美麗的羽霓無意識慢慢配合起來,我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她,時而舔舔她的小巧耳朵,或是在上頭吹吹氣,時而拍拍她的小香臀,刺激她的欲情,雙手不停地在少女光滑如緞的肌膚上遊走,刺激她身上每一個敏感部位,肉莖在她迷人的小穴內翻江倒海般攪動。
  羽霓的嬌軀不停地顫動,愛液一股一股不停地噴了出來,每一次我把肉莖抽出來時,就好像開啟閘門,婬液汨汨地流了出來,浸濕了身下的木椅。羽霓美目微睜,嫩滑的小手輕輕在我胸膛上撫摸,一雙朦朧的俏目在我身上漫無目的地搜索著,充滿了對征服者的敬畏和服從。
  我將舌頭伸入她口中,貪婪吸吮著她的小香舌,或許是為了避免自己在我的激烈衝刺中迷失吧,羽霓的指甲深深刺入我背部肌肉中,抓出一道道爪痕,我粗魯地將她的雙手壓制在頭頂上,她則完全迷失自我地尖叫呻吟著,譜出如同天籟般的美妙音樂。
  從頭到尾,完美的交合堪稱是一種藝術,但就在高潮來臨的那一瞬間,我將白濁精漿毫無保留地噴射出去,直灑向羽霓的膣道深處,而羽霓有如身登極樂,搖擺著金髮,發出暢美呼聲的同時,我忽然……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其實也說不上多奇特,只不過是相貌相同的雙胞胎姊妹,表情、聲音再一次重疊而已。
  羽霓、羽虹的個性不同,平常時的表情與聲音都不一樣,很好分辨,但在高潮的那一刻,兩姊妹爽極而呼的聲音,卻是大同小異,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在那一瞬間,我被錯疑是羽虹的感覺給嚇到了。
  羽霓沒有發現我的震驚,事實上,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提過羽虹的名字,彷彿這個妹妹從來不存在。
  如果羽霓還保有正常的神智,這次羽虹幹出了這樣的事,姊妹兩人心意相通,肯定會引起一場更大的災難,但此刻……她的雙胞胎妹妹下落不明,她卻什麼反應也沒有,還在高潮過後,趴在我身上,翹起雪白圓滑的美臀,慵懶地睡去,一點都沒有染到妹妹的怨與痛。
  這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這一切……讓我很清楚地意識到,剛纔與我翻雲覆雨,反應極良好的這個羽族美少女,只不過是一個徒具其形的軀殼而已。
  這一切……真的是讓人感覺到很空虛啊。
  趁著月黑風高,沒人注意,我悄悄溜上了快船的甲板,想要在這艘船完全離開東海之前,作一點嘗試。
  羽虹墜海失蹤,是墜落在東海之中,雖然我不認為會有那麼剛好,巨頭龍正在這附近巡邏,把落海的羽虹給接走,但不管怎麼說,這附近的海域應該都在武藤蘭監控下,有事情向她問問,總是不錯的。
  之前要召喚武藤蘭並不會很困難,因為整個東海都在她監控下,衹要我對著海面大喊,她必能聽到,然後就是由她現身,或是以出現在夢境的形式來回應。但反過來講,這也就代表我沒有更有效的聯絡方式,是否回應我的呼喚,這取決於武藤蘭的選擇,就算她不想見我,我也不能強行把她拖出來。
  結果,我預想中的糟糕狀況就發生了。
  「武藤蘭~~武藤蘭~~你出來,我有話問你~~武藤蘭~~」我站在甲板上,對著黑暗的大海叫喊,起初聲音不大,但叫到後來,那就是在放開喉嚨大叫,驚動了船上的人,白拉登的手下紛紛出來,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著我,私下議論。
    「誰是武藤蘭?」
  「不太清楚,但以前聽過一句東海的傳聞,好像說什麼……平生不識武藤蘭,色中稱雄也枉然……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吧。」「這麼囂張?那這人為何在此狂呼她的名字?」「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的老家,有很多男人在晚上慾求不滿,就會一個人跑到陽台上,對著天上月亮,狂叫武藤蘭的名字。」「這麼神奇?我們老家的男人慾求不滿時,都只會跑到陽台上,一面吃香蕉,一面打飛機。」「……你老家是什麼地方?」聽這些人的說話,讓我陷入了一個非常尷尬的窘境,但礙於形勢,也只好放開一切顧忌,賣力地放聲大叫。
  或許是因為我叫得太過賣力,意外造成了某種誤會,讓在場的人以為我在召喚某個性愛女神,而一旦召喚出來,現場所有男人都能得到一次或一段時間的無上性愛,於是在這種美麗的誤會之下,船上絕大多數的男性都跑了出來,趴在甲板護欄上,對著大海吼叫。
    「武藤蘭,你出來!」
  「武藤蘭~~快點出來,我們愛你啊!」「偉大的武藤蘭女神,請在你飢渴的信徒面前現身,我們將奉上祭品,請求您賜予一次至高無上的完美性愛!」  「性愛女神,我屌你!」
  一時之間,從船頭到船尾,飢渴的呼聲此起彼落,婬氣沖天,讓我這個始作俑者目瞪口呆,不曉得該怎麼收場才好。雖然此刻在場的人並不多,沒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但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幕,卻是東海歷史上非常可恥的一幕。而透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守法良民也好,恐怖份子也罷,這世界的飢渴怨男實在是很多,需要解救。
  不過,盡管一票人喊破了喉嚨,偉大的武藤蘭女神終究是沒有出現。
  很明顯,武藤蘭不願意回應我的召喚,這可能因為我不夠份量,也可能是因為我沒了利用價值,這個城府深沉的女人根本不想甩我。
  海神宮殿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擺平幽靈船,現在幽靈船事件已經完全解決,連法米特、夏洛堤的百年恩仇都化解,海神宮殿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
  (巨頭龍的正體,是千萬怨魂所組成的半艘幽靈船,但是巴格達城外一戰,法米特是乘幽靈船而去,這樣說來,該不會海神宮殿已經徹底消失了吧?
  我這樣一想,但又覺得不對,因為在阿雪分開大海,我們逃出伊斯塔的時候,巨頭龍、邪蓮都還現身支援,代表海神宮殿還繼續運作,法米特把半艘幽靈船留了下來,繼續巡弋東海。
  那麼,武藤蘭沒給我回應一事,到底是為什麼?我這邊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她,也衹有一直默默注視著東海的她能給我答案。
  除此之外,我想要召喚的人還有一個,但這個應該省事得多,起碼不用跑去對著大海叫喊,衹要在房間裡頭許願說話就可以了,那就是小惡魔菲妮克絲。
  然而,這件應該毫無難度的事,居然也失敗了。我在無人靜處連續幾次召喚菲妮克絲,過去會立刻現身的她,這次竟是毫無反應,任我怎麼召喚,她都沒有現身。
  嚴格來說,菲妮克絲是我的債主,債主莫名其妙失蹤了,我應該是要非常高興,但想到那場不祥的夢,我的感覺就很糟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過去我不管碰到什麼難關,菲妮克絲都是我的秘密王牌,真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冒險許個願,就算是把問題扔給她處理了,現在她突然消失,我忽然覺得胸口空蕩蕩的,非常不安。
  怎樣也好,在這幾個時辰的船程中,我沒有能夠得到什麼援助,後來是想到還有一個麻煩人物要處理,特別離開艙房,去探視故人。
    「哇!你幹什麼啊!」
  門才一打開,馬上就是一把餐刀當胸刺來,我直接對半開的門重踹一腳,整扇門立刻砸壓回去,連帶把門後頭的夏綠蒂給打倒,刺到半途的一刀自然也落地了。
  「你是瘋狗啊?見人就咬?」我哂道:「拿把餐刀就以為能保護自己?你要不要、出去問問,這些人之所以沒有輪姦你,是因為怕你手裡有把刀?別笑死人了。」  「你……你跟他們?」
  「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少來了,這種話連你自己也不信,被我救了一次有那麼丟人嗎?以後再還我人情不就得了?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想要強姦你的……得留一點面子給月櫻姊姊。」我話說完,看夏綠蒂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便再補上一句,「不相信是不是?我真要上你,在五色帆船上就可以上你了,哪需要等到現在?你們這些女人也奇怪,動不動就犯被害妄想癥,嘿嘿,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我非得強姦你不可啊?」
  第六章 風月祭典 百花遊街
  我對夏綠蒂說的話,大概給了她不小的衝擊,也讓她冷靜下來,不再陷入那種被一的驚惶狀態。
  簡單問了夏綠蒂她淪落至此的事發過程,和白拉登手下先前說的大同小異,只不過加害者與被害人的觀點各自不同,有點差異而已。
  「你膽子也真大,好歹也長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就不會用腦子想想?這世上有些人是否能隨便惹的,你們這樣一群人跑過來,想要揭露人家的黑暗面,就沒想過那個黑暗面你們揭不揭得起?做什麼事情除了理想,還是需要實力啊。」我與夏綠蒂的關係不算友好,每次她看到我,都像是見了罪人,又罵又叫,現在聽我這一番話,這個一身骨氣的女記者自然是不服輸,跳了起來,說什麼堅持信念,正義必會得到最後勝利之類的話。
  「……你被關在五色帆船裡頭,大概是沒機會聽到甲板上的動靜吧?可惜了,羽虹的那些話要是讓你聽了,應該很有教育意義的。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是多餘,等一下我們會在阿里布達上岸,上岸之後,你想去哪就去哪吧。」這個宣告顯然在夏綠蒂的意料之外,她瞪大眼睛看著我,瞪了好半晌,這纔吞吞吐吐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並不需要這聲謝謝,但有還是好過沒有,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在幫瘋狗做事,做了還被亂咬幾口,連自己都氣憤自己是個傻蛋。
  (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忍一下,等到上岸了以後,不管要做什麼都容易了。
  腦裡閃過這樣的念頭,這時外頭傳來呼叫聲,船員們在嚷著說看到陸地了,要所有人做準備。
  機械動力的快船,速度果然很驚人,換做是普通的帆船起碼要跑幾天,現在我們跑幾個時辰就到了阿里布達,要是將來有錢,我一定也要買一艘類似的東西,至少走私偷渡方便得很。
  我在阿里布達是通緝犯,不能大搖大擺地出現,所以就是偽裝成商隊的商人上岸,但商隊總得有貨物,而我們帶著一具棺材,又很難作其他解釋,就只好說是賣棺材的,帶著新產品的樣本來見客戶。
  「這個解釋實在是超爛的……」我搖頭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那個專業人士,侯爺有沒有吩咐你們怎麼去找?還是要給我資料自己找?」「侯爺說,上岸進城以後,留意周圍環境,注意一個很不普通的女人,那就是專業人士。」「就這樣?有沒有具體一點的線索?」「你見到專業人士之後,就對她說:好一個臭烘烘的騷屄;如果對方回答:我今天沒穿內褲,那就是正確暗號,馬上把她帶回來救人。」「……姓白的是不是很想看我在城裡被人追斬九條街?」認人的指示模糊也就算了,連暗語都訂得這麼要命,要是我所料不錯,我今天是當定變態大色魔了,白拉登的這一手實在太狠,我明知道會被惡整,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衹是……我發現自己居然料錯了,白拉登這個恐怖份子並不是針對我在惡整,他的壞心腸是不分敵我,一視同仁,在這艘快船上所有他的手下都接到命令,要協助我去找到專業人士。當那些人得知了暗語的內容,一個個臉色大變,好像面臨世界末日。
  看來情形比我預期的更糟糕,等一下出現的場面,不是阿里布達史上最變態的色魔,而是最變態的色魔黨。我是有求於人,被這樣耍弄也無話可說,反倒是那些哭喪臉的船員,我由衷地同情他們,要跟這種老闆討生活,大概沒有一天是好日子吧?
  一群人硬著頭皮上岸後,我發現這裡衹是個小城,地名是安娜堡,屬於阿里布達東北方的小型都市,人口不多,雖然有官衙,但卻沒有設立海關,多數人都是以漁業維生,少部分人在鄰近的山區開墾梯田,基本上,地方風氣尚稱純樸,如果有什麼很醒目的人士在這裡活動,應該是不難發現的。
  「……還好,姓白的還有點良心,給的任務難度不是最高級,很不普通的女人應該還找得到,大家賣力一點,早些把這個很鳥的工作給完成吧。」我對著這群共同受難的戰友打氣,大家打起精神,以最高效率趕著進城,本來是想一鼓作氣,不用花多少時間就能把工作結束,哪想到進入城市後的第一眼,所看到的東西就讓所有人如遭雷擊。
  「這……這個是……什麼慶典廟會嗎?」眼前的街道上,一片淨空,但兩旁卻滿滿都是人,把道路兩側擠得水泄不通,從街頭直堵到街尾,這種人擠人的盛況,怎麼看都不尋常,而且這種盛況不衹是這條街,從遠近的人聲叫喊聽來,恐怕後頭的十幾條街都是這樣的情形。
  放眼望去,在街道兩旁的人幾乎都是男性,臉上的表情歡欣鼓舞,發自真心,但又有些怪異,看來與昨晚在甲板上狂呼大叫的船員們有些相似,這讓我懷疑起來,覺得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慶典活動。
  「狀況異常,你們去打聽一下狀況,問問看這城裡今天是怎麼了……真要命,這麼混亂的地方要找人……」話纔剛剛說完,前方就開始上演一幕讓我瞪大眼睛的畫面。
  香風吹拂,一群婀娜多姿、體態輕盈的女郎,由街角走出。在她們的身後跟著樂隊,敲鑼打鼓,演奏著快節奏的樂曲,聽起來讓人熱血沸騰,無比振奮,但更振奮人心的卻是那些妙齡女郎。
  為首的那一批女郎,年紀大概是二十三、四歲,手裡拿著黃黑交錯的陽傘,以俐落快捷的動作耍弄;連身低胸高叉的紅色比基尼,展現出火辣動人的風采,天使般的笑顏,配合最能顯露身材的比基尼,加上象徵熱情的火紅色,微微貼近小股的高叉設計,更加令人興奮。
  在後方,同樣也是性感比基尼的少女,卻是以銀黑色為主流,年紀比前一批略輕,看來是二十出頭的妙齡,姣好的身材、貼身的比基尼,讓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觸,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更是讓街道兩旁的觀眾,不住低頭,嘗試窺看裙底的風光。
  落在最後頭的一隊,白色的比基尼看來素淨許多,十八、九歲的甫成熟胴體,曲線沒有前兩隊那麼誇張,臉上笑靨還帶著純潔的嬌羞,但比基尼款式卻是最惹火的一種,不但只用兩條都快細成繩的布片,遮住粉紅蓓蕾,裹拉起雪乳,下身更是穿著衹能勉強遮覆住胯間的丁字褲,每一下跨步,都險些是赤裸裸的走光,若非我定力還夠,真想衝上去,現場跟她們來一場友誼賽。
  這三批比基尼隊伍,明顯是出自同一處的團體,衹是用年齡分成三組,而且讓我好奇的一點,就是前兩批佳麗雖然漂亮,但化的妝卻嫌濃了些,有些濃妝艷抹的感覺,風塵味掩不住,多半是出身風月之家。
  (奇怪,妓女不在妓院,集體跑到街上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抗議別人搶了她們的牛?還是要去什麼地方打球賽?
  這個道理我自己也想不通,可是走過的隊伍不只這三批,後頭又有別的隊伍緩步而來,同樣是敲鑼打鼓,在音樂聲中緩步走過,一面走還一面向兩旁群眾含笑揮手。
  群眾的鼓噪聲中,經過此處的女性,身上衣著也是越穿越誇張,除了火辣性感的比基尼,還有薄紗肚兜與熱褲、胸罩與黑色絲襪,其他包括了學生水手服、新娘花嫁、女警、女軍官的制服,真是琳琅滿目,還以為自己進了專櫃制服店。
  這些女性雖然穿著五花八門,但卻有幾個共通之處。首先,她們都很年輕,從頭到尾我看了十幾批,沒看到一個超過二十五歲的女人,都是妙齡少女;其次,哪怕是剛成年的十八、九歲姑娘,眼中都有掩不住的春情,那些較為成熟的女郎更是眉眼含騷,一聲聲嬌呼,聽得人心癢癢的,很想找地方發泄。
  看這些線索,我自己已經心裡有數,而那些船員打探回來的報告,更是證明了我猜測的事實。
  「不、不好了……這里正在舉辦風月嘉年華,附近十幾個城鎮的妓寨、歌樓,都分別組成隊伍,來此參加嘉年華會啊。」  「什麼?」
  指望惡德奸商會大發慈悲,這是我們的愚蠢與錯誤,會選今天在安娜堡碰頭,根本就是包藏禍心,現在每個人面面相覷,不曉得該怎麼在這樣的情形下,找一個不太普通的女人。
  現在的狀況是,很不普通的奇裝異服女,滿街都是,很普通的良家女性,全都不曉得躲到哪裡去,街道兩旁看到的,全都是精蟲上腦的色鬼與宅男,完成任務的難度比起大海撈針好不到哪去。
  這樣的窘境,我本以為這些人會退縮,沒想到他們在苦著臉對看一會兒後,自行調派,分組辦事,開始一個一個去搜尋可疑份子。
    「你們……這麼講義氣?」
  「不是和你講義氣,我們與你沒交情,這衹是在執行侯爺交付的任務。」「你們侯爺擺明是在耍人 ,這樣你們也願意跳下去被耍?」「你太小看我們侯爺了,他現在擺明要玩我們,如果我們抗命,不給他玩,那回去以後就不是玩玩可以了事,兩害取其輕,現在怎麼都要拼一下了。」  「哦……這樣啊。」
  我這纔明白,當白拉登的客戶、合作夥伴固然不易,當他的手下人更是困難,聽說這些船員也姓白,是白拉登同族的族人,跟著這位族長在大海上闖蕩多年,想想也真是辛苦他們了。
  白家人的行動效率很高,所以沒過一會兒,附近就開始發生騷動,而且這騷動還像是漣漪一樣,迅速往外擴散出去。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往女人多的地方跑去,見到女人就說對方的屄又騷又臭……可以想像,這根本就是找打的愚蠢行為,群眾將他們當成心理變態,又或者是當成了存心挑釁的衛道份子,憤怒地喊打。
  像這種由妓寨、娼館所合辦的遊行活動,在我們看來是性感養眼,但也有很多腦子裝屎的衛道者覺得傷風敗俗,會想要抵制,這些白家人現在就是被誤會成那樣,遭到群眾的追打。
  「他媽的,真是莫名其妙,想嫖妓就走遠一點,直接去嫖,想抗議就挑個平常一點的時候,幹嘛非要挑在這種節骨眼上壞大家的興致?真是該死!」明哲保身,我跟著群眾一起開罵,順便還多收了幾間妓院的名片,預備將來有時間的時候去光顧。
  (白拉登擺明是拿我們在耍,他說的專業人士是真有其人嗎?如果真的有,那就麻煩了,現在這樣哪有可能找得到?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怪異,好像有什麼人正在不遠處看著我,我轉頭搜尋,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奇怪,該不會被什麼人盯上了吧?我仇家滿天下,被人盯上是一點都不奇怪,但我好歹也是易容了,這麼快就被人盯上,實在有些沒道理。
  想想不太安全,我摸了摸臉上貼的鬍子,快步離開原地。
  托白拉登的福,搜尋專業人士的工作真是太順利了,也正是因為太過順利,才會搞到很麻煩,看到的每個人都有可能,不曉得從何問起。
  穿著女僕裝的長腿正妹,櫻桃小口紅嫩嫩的,讓人想去吻一口,看起來實在很不普通,應該要拖到床上去,好好調查一番。
  三點式比基尼的巨乳少女,哈蜜瓜似的高聳雪乳,搖搖晃晃,看起來實在很不普通,應該要拖到床上去,好好調查一番。
  火紅色肚兜搭配薄紗的性感美人,奶碰腰束腿長,屁股自有夠婬蕩,看起來實在很不普通,應該要拖到床上去,好好調查一番。
  安娜堡不算大地方,周邊城鎮的女人素質有限,沒有什麼真正傾國傾城的佳麗,眼前這些娼婦除了裝扮夠吸引力,就衹有勝在青春無敵,但男人是可悲的視覺生物,明知她們沒法與阿雪、菲妮克絲比美,就連羽霓都比不過,我還是受到刺激,很想去光顧生意。
    「哇!公主,公主來了!」
  周圍人們的大嚷大叫,讓我把注意力投向最新出場的隊伍,發現她們的服裝主題是公主,穿著膨膨裙與馬甲,頭上戴著公主冠,就是領口開得超低,幾乎把兩團白嫩乳肉都露出來,就這麼微笑著揮手走路。
  娼婦們很難有多少高貴氣質,僅靠服裝也裝不像公主,這種裝扮的性感度和其他主題差得遠了,我聳聳肩,正要從人群中走出,卻突然聽到一陣驚呼。
    「二、二公主來了。」
    二公主?
    冷翎蘭?
  這一嚇可讓我一身冷汗,再想一想,其實我沒什麼理由要怕冷翎蘭,跟著我循聲望去,不禁啞然失笑。
  冷翎蘭不愧是當選過阿里布達男性性幻想對像的前三名,連妓寨都在打她的主意,讓娼婦們穿著與她類似的軍裝,梳著一模一樣的髮型,英武神氣地昂首遊行,手上還拿著一般規格的軍刀,看上去是有三分像。
  與真人不同的,就是她們的胸口刻意不扣好,露出了裡頭的胸罩,猛一點的甚至看得到兩團乳肉,真是一群超火辣的慰安女軍官。盡管與真人有別,氣質也差得多,可是男人往往就是喜歡這種意婬對像,看到一群冷翎蘭公主走來,轟然鼓噪。
    「冷翎蘭來啦!」
    「二公主性感遊街啦!」
  「快快小心,二公主來了,臭男人可難以活命啊,哈哈哈。」說實話,要是真給冷翎蘭看到這一幕,她絕對會拔刀砍人,這裡的男男女女恐怕要死傷狼籍。但現在是天高皇帝遠,冷翎蘭遠在薩拉城,聽說還已經出發去索藍西亞,哪有可能會來管這種小事,這些人趁亂鬧一鬧,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嘿,以前就很想上這臭婊,不是沒時間就是沒機會,現在幹不到真人,幹幹這些仿冒的也好……呃,不好,我忘記冷翎蘭是我妹妹。
  這段時間顛沛流離,有些事情被搞得忘記了,我居然一時間沒有意識到,冷翎蘭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我們沒有談過這一點,但事情是從月櫻口中說出,應該是不會有錯。
  我這個人很多事情玩得很盡,但也還是有些事令我忌憚。在搞女人這方面,血緣、血親這個東西我就不敢碰,雖然連我自己也說不上到底是在怕什麼,但搞了以後會被千夫所指的壓力,還是讓我存有顧忌。
  其實,倒過來想想,我身上會被千夫所指的罪名多著了,不管幹不幹這種事,都會被千夫所指、萬人追殺,為了這種理由而不能再上星玫,真是很不值得,但連茅延安都把此事看成絕對禁忌,聲色俱厲地告誡過我,我想還是小心為上,別碰比較好。
  更何況,就算我願意拋開一切顧忌,女方也不可能自願讓我上,搞到要強姦的地步,星玫倒也罷了,冷翎蘭那邊絕對是要賭命的,這種事情免了吧,世上又不是只剩下她們姊妹倆,我也沒有禽獸到不上自己的姊妹就會死。
  (唉,不要亂想些有的沒的,趕快辦正事纔是要緊……搖搖頭,甩開無謂的想法,我正想要去問問看那群白家子弟,瞧瞧他們悲慘的付出是否有了收穫,但附近的人群忽然亂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人不守規則,亂擠亂推,想要鑽穿過人群,連帶也搞到我們這邊大亂。

  「他媽的,搞什麼鬼,我最恨就是插隊的人,亂鑽亂闖是要趕投胎啊?」我恨恨地罵了一句,前面的人群在這時卻像大浪一樣湧來,胡亂奔走,我的腳被重重踩了幾下,身體也被撞得失去重心,努力地維持平衡,這時突然有個人朝我這邊倒下,我支撐不住,就這麼摔倒下去。
  人群之間太過擁擠,就算要摔倒也有人擋住,摔不到地上,而我雙手胡亂推抓,剛好碰到撞倒我的那個人,百忙中我瞥了一眼,發現那是個衣衫襤褸的小男生,戴了頂鴨舌帽,身上髒兮兮的,不會比流浪漢好到哪裡去。
  這樣的一個小乞丐,我沒有特別留意,但因為職業習慣,不想被人在碰到身體的瞬間,把我身體連開幾個洞,我還是有提防,右手做好了防禦準備。
  一切衹是單純的湊巧,在兩個人撞成一團的同時,我的手擦過小乞丐胸口。我沒興趣摸男人的胸部,但觸手的感覺卻不太對勁,軟綿綿的、翹鼓鼓的,不是男人胸部應有的觸感。
  (呃?怎麼回事?這觸感不對勁,是……是女人的奶子?這個小乞丐是女扮男裝?搞什麼東西啊?
  腦裡冒出許多念頭,我錯愕不解,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被扯入什麼麻煩裡,但想歸想,身體還是做著自然的反應。其實,我並不知道這個小乞丐長得怎樣,那頂鴨舌帽把她的臉整個遮住了,或許很清秀,也可能根本是大恐龍,這些我無從曉得,然而,一個奶子正覆蓋在我手掌下,如果我視若無睹,不摸不搓,這樣豈不是太吃虧……哦,不,應該說是對女性太失禮了。
  基於捍衛女性尊嚴這個原則,我就對掌心的那團雪乳狠狠抓了一把,揉搓了一次,假如不是時間不夠,又有胸罩礙事,連奶頭都要彈一下。理所當然,這麼大力的動作,換來了對方的驚叫,這是意料中事,可是她的叫喊卻嚇到了我。
    「約、約翰•法雷爾?」
  幹!這怎麼可能?我臉上的偽裝當真那麼假?可是她從頭到尾連看我一眼的機會都還沒有啊!而且,我應該也沒有這麼出名吧,連隨手搓個奶都會被人認出來?
  剎那間的第一反應,就是我中了某種圈套,但想想又覺得很荒唐,有什麼圈套要用這麼詭異的方法來實行?
  對方得不到我的回答,卻把這當成是默認,竟然驚喜問道:「真的是你?你是約翰•法雷爾?我終於找到你了!」真是晴天霹靂的一擊,對方似乎是直衝著我來的,我錯愕之餘被附近人一陣推擠,站立不穩,後頭又突然出現一個空隙,我便身不由主地跌倒了。
    「啊呀!」
  跌得頗重,差點就是後腦重砸在石板地上,不過當我回過神,卻發現那女孩也跟著趴跌在我身上,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姿勢。她整個人跨騎在我腰間,臀部也壓在我胯間,隔著布帛,可以很清楚感覺到小屁股的彈性,誘人犯罪。
  體位引人遐思,而因為摔倒的緣故,那頂鴨舌帽脫落下來,讓我看清楚這個小乞丐的模樣。
  相貌清秀,淺棕色的短髮只到耳根,非常的清爽,即使臉上滿是泥垢,但還是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而且臉上的污漬太過刻意,像是故意抹上去用來遮掩容顏的,還很倉促。
  麥色的肌膚,觸手的感覺竟是異常柔嫩,我見過的女性之中,可沒幾個擁有這等吹彈可破的肌膚,摸上去就像是一捲上好的綢緞,又滑又細嫩,還充滿生命的彈性,是正值青春年華的證明。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頗具風韻的小美人,但不曉得為什麼,我左看右看,總覺得有點異常,這個小女生的身上有種怪異感……一時之間又說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妥。
  我抱著疑惑之心去審視,仔細端詳,突然發現在衣服袖子的遮掩下,這個小美人雙腕的肌膚上,刺有黑青色的環狀紋身,而且還不只這一處,上下打量個一遍後,可以找到四五處這樣的刺青,全都是類似的奇形符文。
  看到這個東西,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知道那種奇異的感覺從何而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雖是青春亮麗,但實際年齡絕不是看起來那樣,因為……「……你是矮人族?羅賽塔來的?」我提出這疑問,矮人族少女用力地點了一下頭,道:「嗯,我是矮人族的琳賽……」  「且慢!」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立刻打斷,沒讓她繼續說下去。矮人族的規矩,名字一向是又臭又長,傳統一些的甚至會把家族長輩名全繼承下來,我可沒興趣在這種地方聽她做族譜報告,如果是換成在一張夠軟的大床上,一面做愛,一面聰她背出名字,那倒是可以商量。
  打斷人家報姓名,這是不禮貌的動作,但就在我說「且慢」的同時,附近人群忽然又鼓噪起來。
    「二、二公主來啦!」
  這個呼叫聲一直都有,本來也不算多奇怪,但這次的叫喊卻是以慘呼形式發出,聽起來就讓人不解,為什麼看性感娼婦扮冷翎蘭會看到慘呼?這可不是正常反應啊!
    (難道……
  一個不祥預感在心頭出現,我掙扎起身,想要看個究竟,但附近的人群開始奔逃,要站穩起來不太容易,花了點時間,等到我終於站直身子,往騷亂的方向一看,只見那邊一抹朱紅灑向天空,畫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線。
  大蓬鮮血灑向天空,與之伴隨的是一個人頭,恐怖的殺人畫面中,又有一種異樣的美感,營造出這幕景象的人跟著現身,一身淺藍色的軍裝,在半空中俐落地旋身動作,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上,手中的巨刀鑿山劈岩般揮出,又是一抹淒厲血線橫空濺起。
  巨刀如龍、如像;濺起的鮮血似詩、似畫。
    刀招很美。
    使刀的人更美。
  大地上比她更美、更具特色的佳麗不是沒有,但要說美得這麼英氣勃發,凜然不叫侵,那我想除了黃金提督李華梅,就衹有這位阿里布達大都督,冷翎蘭!
  「奇怪,冷二臭婊為什麼會跑來這裡?」剛纔曾想說冷翎蘭若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會氣得跑來砍人,這想法其實大半是玩笑,因為冷翎蘭智勇雙全,知道輕重緩急,這類的事情她頂多派手下來處理,罰款服刑了事,絕不會為此親自前來,讓人大看笑話,降低了自己的層次。
  再者,在大多數的事情上,冷翎蘭處事極有分寸,哪怕是她當真氣得親自跑來了,也不會胡亂揮刀砍自己的百姓。這些妓女衹是模仿她穿著遊街,這些男人也不過是拿她當性幻想對像,都罪不致死,冷翎蘭再怎麼火大,都不會為此對他們直接揮刀砍殺,搞到人頭亂飛,地獄一般的景象,這樣的行為太過,不是冷翎蘭的作風。
  那麼……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某人設計來的?又或者……她是為我而來?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