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阿里布達年代記

 
收藏  |  訂閱
1.5k  544.9k

  第三章 排毒散精 民俗療法
  中毒的時候,割開血脈,藉著放出血液讓毒質流出,解熱、散毒,這是一種很普通的治療手法,說不上高明,也算不上獨創性,如果早一點讓我知道可以這樣解救,我起碼知道二十三種不同的放血手法,不至於一籌莫展。
  不過,當週身肌肉都已經僵化,尋常刀劍難以切入,放血之法就碰到技術問題,而我雖然有辦法解決這難關,卻苦於不能言語,沒法將我的想法告知阿雪她們。殊不料,她們竟然自己找到了解題法,唔……多半不是憑自己的智慧,是那小子寫在地上,指點她們的方法。
  本來,我不知道她們的解題法是什麼,但是當羽霓趴在我身上,熟練地解開我的褲帶,我纔在一陣衝擊中恍然大悟。
  (……也對,排毒不一定是要放血,放出體液都算……黑龍會的禁藥還真是詭異,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幹的。
  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娜西莎絲藉口要替我們護法,以免獸人突然來襲,先行離開了;羽虹擔心娜西莎絲會趁機搞鬼,也跟著離去,只剩下阿雪、羽霓兩個人,而未來則是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可能是離開了,也可能就躲在某處暗中保護兼偷窺。
  「師父,你別擔心,阿雪一定會救你的。」
  說著表示決心的誓言,阿雪來到我面前,伸出雙臂摟住我的脖子,張開那性感的嘴唇,含羞地吐出香舌,一陣陣少女特有的體香,沁入鼻端,傳遍我全身,更刺激著我身上每一根神經。
  阿雪滑滑的嫩舌,在我發乾的唇上舔著,香舌像泥鰍般滑向我口中,在裡頭和我的舌頭不期而遇。阿雪一邊用舌尖挑逗我的舌頭,一邊將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我的口中,一會兒深吻,一會兒淺吻,弄得我們的唾液拉出條條細絲…「……如果,阿雪也會治療咒文的話,現在就能幫師父你治療了……」
  聲音裡有著掩不住的遺憾,不能修習光系魔法,一直是阿雪的重大心病,不過此刻她不停輕撫我頭髮,抓著我的大手,先是摟著她細嫩的腰肢,再往下滑向她圓圓鼓鼓的翹臀,隔著長裙,在她肥嫩的屁股上揉捏撫摸。
  僵化狀態的我,已不能感覺到任何東西,即使輕撫著柔嫩的肌膚,在肥碩的圓臀上拍打揉弄,也不能感受那份美妙。饒是如此,我仍看得見阿雪的臉蛋又紅又燙,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抓著我手掌的柔荑改為緊緊抓住我頭髮。
  如果我能自由行動,這時就可以用種種手法,挑逗起阿雪的情慾,但現在就衹能在心中扼腕,所幸,我有一個非常善解主人意的美肉傀儡,羽霓注意到我呼吸的細微反應,抓起我的手,撩開阿雪的長裙下襬,把手伸了進去,按在她肉感十足的肥臀上;由於內褲又緊又小,我的手被阻擋在了外面,衹能輕輕地拍著那兩團臀肉,而阿雪也隨著節奏,輕輕地搖動屁股。
  (真不錯,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了解我的喜好與需要,這個肉娃娃沒有白養,洗腦工作還是挺成功的。
  羽霓與阿雪的配合之佳,比我預期中更好,當阿雪解開我的上衣,用她純潔的紅艷嫩唇,親我的胸口,剎時間的視覺衝擊,令我的喘息聲變得粗重,眼角餘光則是看到羽霓脫下我的褲子,小手輕柔地握住我的肉莖,慢慢地上下套弄,整條賁著青筋的肉莖,赤裸裸地落入她左手的兩根手指——拇指和無名指。
  兩個指尖,由肉菇尿道口的打圈按摩,到冠溝、到肉莖底、到莖軸與陰囊,有時急促,有時又似耍太極,拖拖轉轉,當羽霓的香舌終於舔上肉菇,我差點被逗得叫出來。
  僵化狀態沒有觸覺可言,本來應該是很棘手的情形,但卻意外生出一個優點,那就是肉莖無需勃起,早就硬得有如一團石塊,從某方面來看,這還當真是天下男人最夢寐以求的狀態。
  羽霓兩手握著石柱般硬挺的肉莖,柔軟的舌頭不停地刺激肉菇,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阿雪,扭腰擺臀,輕哼出聲,雙姝爭艷的性感景象,漸漸召喚奇跡誕生,讓我麻痹的肢體漸漸有了一絲感覺。
  沒察覺到我身上的異狀,羽霓專心地開始吸吮肉莖了,一上一下的,還用舌尖在肉菇上畫圈。羽霓的小口很熱很軟,更由於長期特別訓練的關係,技術很好,滑嫩香舌繞著肉菇打轉,卻始終沒有被她牙齒碰到,沒有一絲不適與痛楚,片刻之後,陣陣快感從若有若無,一下子變得強烈狂暴,直衝腦門,盡管我仍不能動作言語,但卻清楚感受到肉菇尖端的舒爽感受。
  這些細微變化,本應是難以察覺,但是正與我面對面的阿雪,準確把握到我的眼神變化,察覺到異狀。
  「……師父,你有感覺了嗎?如果有的話,就把眼珠往左動一動,沒有的話就往右……呃!你的眼睛為什麼亂動啊?」
  我也不想自己眼珠子亂轉,可是在阿雪俯趴靠近的瞬間,她圓碩的雪白乳房在我眼前飽覽無遺,裡頭的白色純棉胸兜,雖然已是大尺碼,仍是根本遮不住那兩團雪膩白肉,衹是在兩峰之間擠出一道山谷似的深深乳溝。
  「師父,你不舒服嗎?你這樣眼珠亂動,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不知道自己雙乳所能造成的衝擊,阿雪趴在我身前搖晃,本已窄小的胸兜支撐不住,在這節骨眼上一下被撐裂,一對潔白渾圓的大乳房「嘶」的一聲,蹦了出來,在我眼前左搖右擺。
  大大的乳房潔白、細膩,像兩個大白瓷碗倒扣在那裡,頂端有兩個大大的粉暈,紅得像兩粒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新鮮櫻桃,呈少女獨有的粉紅色,乳暈是嬌艷的嫩紅色,再向下是雪白的腹部和細細的小蠻腰,小巧漂亮的肚臍。
  盡管已經看過、揉捏過多次,但阿雪的美乳就像月櫻的傾城艷色,每次看到都讓人神醉夢迷,難以清醒,而順著我視線看去的阿雪,終於也察覺了這一點,臉上一陣羞赧赤紅過後,眼中綻放出喜色,捧起渾圓的雪乳,像過去那樣放到我的嘴邊。
  圓碩如瓜的巨乳,幾乎一下子就塞滿了嘴巴,或許是因為這幾日都在用黑魔法戰鬥的緣故,甫一沾唇,香甜溫暖的奶水便滿溢而出,順著口舌,滑下喉嚨入腹,在齒頰留香之餘,更為整個僵硬的身體帶來一絲暖意。
  「啊——呀——啊——呀——」
  泌乳是最能撩動阿雪情慾的妙法,隨著乳汁汩汩流出,阿雪的呼吸越來越混濁,高聲呻吟,纖巧的腰肢也下斷扭擺,一股夾雜著香氣的騷味,悠悠地竄向我鼻端,讓我察覺到阿雪身體的變化。
  (感覺怪怪的……咦?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下半身回復觸覺,讓我察覺到些許異常。除了羽霓之外,另有一雙手在把玩怒挺的肉莖,而當我側目望去,赫然發現本該離開去巡邏的羽虹,不知何時竟已無聲無息地回來,正與姊姊一起合作,把弄著我的肉莖。
  發現了我的視線,羽霓好像要搶著做些什麼,但卻被羽虹阻止,趕搶著伸手從後面握住睾丸,並將身體緊緊貼在了我的大腿上,用她未算飽滿的小巧鴿乳,一下一下地磨蹭著我的大腿,又緊張又刺激的感受,回復知覺的肉莖瞬間倍增了硬度。
  雙胞胎姊妹的左右夾擊,怒挺的肉莖硬化得有若鐵石,兩名羽族美少女注視著硬繃繃的肉莖,興味濃厚地看了一眼,又朝對方看上一眼,雖然沒發出聲音,但唇邊卻露出相同的曖昧笑容,那一瞬間,真是分不出哪張面孔是哪個人。
  不過,之後姊妹兩人的動作就很快,羽霓喜悅地伸出纖纖玉指,捏住包皮往下一剝,赤紅滾圓的肉菇立顯現出來;羽虹白嫩的香腮泛起紅潮,鼻息沉重,激動地抓住肉莖,上下套弄起來,肉菇中間的馬眼很快便滲出少許透明粘液,肉莖更鼓出青筋,輕輕顫動著。
  流出的分泌液,份量其實很少,但卻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隨著黏液滲出,我僵死的身體彷彿回復元氣,興奮地大口喘著粗氣,口中發出不成句的囈語。
    「我……你、你們……」
  不成句的哼聲,聽在霓虹耳中卻是最好的鼓舞,羽虹驚喜地望向姊姊,卻被羽霓給推了一把,嬌軀順勢一倒,俯趴在我身上,白膩修長的秀腿向兩邊張開,妙態畢呈,春色誘人。
  紅裙與褻褲之下,羽虹的少女花谷早已濕濘一片,做好了插入前的準備,但這次的情形有些特殊,盡管羽虹的花谷已充分潤滑,但如鐵石般硬挺的肉莖,卻像是一件殺氣騰騰的凶器,羽虹幾次嘗試,都無法沉腰坐下,反而因為難以插入的摩擦痛楚,面上出現了幾分懼色,從亢奮情慾中清醒過來。
    「姊,我是不是要……」
  羽虹半轉過頭,想要向身後的姊姊求助,哪知道問句一下子變成了呼痛聲。
    「啊!疼啊!」
  無視妹妹的哀求聲音,羽霓捧握住羽虹的細腰,又重又急地往下壓去,雪白無瑕的小香臀,瞬間把高硬度的肉莖盡根吞沒,羽虹的屁股夾得死緊,雙腿不停地顫抖,眉頭緊皺,彷彿正經歷著處子破身般的疼痛。
  「插……插得太深了……好疼……好疼啊……」
  好不容易插進去的東西,自然沒有拔出來的道理,一縷鮮紅順著少女白嫩的小腿滑下,代表著強行吞下肉莖的傷害,促成這結果的羽霓靠過來,雙手各握住妹妹的一隻小奶,掌心摩擦,沒過多久,便重新撩起了妹妹的情慾,小紅棗般的奶頭便向上擠凸起來,鼓得高高的,鮮嫩得惹人垂涎欲滴。
  「阿虹,忍一忍,痛很快就會過去,姊姊會讓你很舒服的……」
  羽霓勸了一句,一口含住妹妹的乳頭輕輕地吻,直吻到它發紅,再用舌尖在上面用力地舔,又用牙齒輕咬,雙掌夾著乳房左右搓弄,直把她撩到春情難耐,細腰扭來扭去,滿面通紅,呼吸急速,鼻孔直噴熱氣。
  在交合中受創的羽虹,沒有能夠支持太久,扭著腰搖了幾下屁股,很快就癱軟下來,被姊姊給扶到一旁,改由羽霓自己親自上陣,接替妹妹未完的工作,解去自己黑色的皮革底褲,在我腰部沉身坐下。
  「唔,好漲……可是也好舒服,啊!有虹兒的體溫……」
  由於有羽虹的血漬作潤滑,羽霓沒費多少功夫便坐了下去,將肉莖慢慢吞沒入體內,跟著更熟門熟路地搖起屁股,臉上的滿足表情,與妹妹適纔的痛楚完全兩樣,而退下去的羽虹也沒有閑著,學著剛剛姊姊的模式,回吻起羽霓的小巧鴿乳。
  「啊……啊……啊……哦……哦……哦……啊……恩……恩……呀……」
  被玩弄乳房的,不衹是羽霓一個。在她們姊妹與我輪番交媾的同時,我也用著剛回復動作的舌頭,吻著阿雪的高聳巨乳,讓她隨著我的玩弄不停地呻吟,兩個大白饅頭在這刺激下也發生變化,乳房漲圓得像是兩顆大皮球,散發著陣陣乳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啊啊啊……受不了了……吸大力點,師父……啊……啊……啊啊……」
  碩大肥白的乳房被我恣意吸舔,香濃的奶水滿溢橫流,粗糙舌苔刺激著嬌嫩的乳蒂,每次吸吮都是一次小高潮,阿雪的叫聲也越來越大,驀地,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了我的頭,在阿雪高亢的呼叫聲中,一股股溫暖的奶水,猶如江河潰堤般泄入我口中,直灌入喉。
  「啊……啊……啊……哦……哦……真舒服……我不行了。」
  乳汁橫流,阿雪在泌乳中達到了高潮,可是她的任務卻沒有就此完結,當她身體癱軟著往後倒去,沒有壓倒在我身上,反而被兩雙手臂給支撐住,直接把她往後拉去,接替羽霓的位置。
  猶自處於高潮狀態的阿雪,玉臉通紅,紅唇大張,吐出火熱的香氣,兩眼射出羞怯的神情,但是沒等羽霓開口,她就主動調整位置,雙腳盤住我的腰部,雪臀慢慢地聳動著,在霓虹的協助下,四隻手捧起她的肉臀,像是伺候皇室公主似的,將肉菇對準她柔軟的肛菊,用力一按而進。
    「唧——」
  的一聲,整個肉莖一氣呵成,全根盡沒,有了霓虹的潤滑,阿雪的動作赫然通暢無阻,無底的腸道將肉莖輕易套住,一下子沉坐到底,衹是肛菊被肉菇猛地一撞,全身酸軟,不禁「唉唷」一聲叫喊,顫抖著雪白的大乳房,坐在我腰上連顫幾下,嘴裡呢呢喃喃地呻吟。
  「啊……啊……好癢啊……感覺好怪……啊……啊…」
  羽霓、羽虹攙扶著阿雪,讓她坐在我腰上,像是一隻脫韁野馬,拋搖著一雙海碗大的肥白乳房,蕩出耀眼的美麗乳波。
  「阿雪姊姊,你的奶子好漂亮啊!」
    「啊,真舒服……」
  「約翰,你幹阿雪幹得舒不舒服?這麼大奶的騷狐女,只被你一個人幹,你爽不爽?」
  羽霓的婬聲浪語,很有催情助興的作用,但真正引起我亢奮的,卻是眼中所見的畫面。
  除了阿雪的驚濤乳浪,分別站在我左右兩側的羽霓、羽虹,下半身完全赤裸,坦露著修長白皙的美腿,展示羽族女兒家最傲人的部位;兩個滑嫩如美玉,隨著動作而左搖右晃的雪白小屁股,更是誘人至極。
  可惜的是,我衹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實質動作都沒法做,任著霓虹托扶起阿雪,在我身上挺動,屁股前後左右地搖磨,無底的肛菊溫度奇高,肉菇好像被一張又暖又濕的小嘴不停地吮吸著;但見肉莖粗壯硬挺,插在小小的肛菊裡,把那朵嫩菊撐得鼓鼓的,沒有一絲縫隙,滴滴婬蜜從前方緊閉的肉縫中溢出,慢慢地往下流去。
  「師父……嗯嗯……好舒服……啊……啊啊……羽霓……虹,阿雪快……快要死了……」
  阿雪反應更加強裂,兩腿緊夾我的腰,使勁向下用著力,媚眼如絲,口中不時還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張的櫻唇,挺起胸口,讓霓虹幫著揉搓她雪白的巨乳,誘人的媚態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霓虹,用力操……師父的東西真好,好棒……」
  阿雪異於平時的激烈反應,對我有著強烈的刺激,看著霓虹分站左右的一對白玉嫩臀,再看看肉莖在阿雪那粉紅的肉洞中進進出出,伴著「撲哧、撲哧」的響聲,我僵硬的雙手陡然回復感覺,兩手抱緊她的細腰,使勁往我這拉,肉莖猛往上衝,緊緊抵住她肥碩多肉的屁股。
  「啊,受不了了,太深了,師父,我不行了,要死了,唔,阿雪願和你結合一輩子,師父,再進去……」
  我的一下猛頂,直頂得阿雪兩眼翻白,當羽霓、羽虹放開她的手與腰,阿雪軟軟地趴在我身上。與她肢體纏綿的瞬間,某種無法言喻的感動,讓我的身體有了反應。
    「我、我也出來了……」
  悶哼聲中,我立刻到了高潮,一道濃熱的精液傾巢而出,直射向阿雪的肛菊深處……------------------------水系魔法的「術」與丹藥,實在是非常詭異的東西,這樣子的解救法,至少在其他系別的魔法中,是聽都沒有聽過的,衹是,雖然我一直覺得這件事荒唐至極,但這種排毒急救卻當真有效。
  可惜,這充其量僅能算是急救,還說不上療法,所以治標不治本的後果,就是急救之後性命一時無礙,但全身又陷入癱瘓狀態,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在交媾中靈光一現的舉手、舔舌,就像是一場幻夢。
  這樣的狀況,自然是讓阿雪大失所望。這個思慮單純的天真丫頭,似乎以為這樣治療過後,我就可以徹底痊癒,行動自如,結果看到我又倒了下去,失望得兩眼通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唉,別露出這種表情嘛,你傷心成這樣,連我都覺得自己可憐了。衹要不死,一切就還有機會,再說,毒雖然沒解到,但起碼我有爽到,你們的努力並不是沒有意義啊。
  我心裡這樣想著,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正與我目光交接的阿雪,卻彷彿聽得見我的心聲,一下子破涕為笑,羞答答地說:「師父好色。」
  阿雪的話嚇了我一大跳,左思右想,想不出她什麼時候練成了讀心的本事,難道真的是看我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奇怪,我和她幾時熟到這種程度了?
  「提督沒事了嗎?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我看這個急救法門並非治本,可能僅是飲鴆止渴,還是得要循正規方法解決啊。」
  艷福過後,討人厭的麻煩傢伙出現,娜西莎絲假惺惺地看過我狀況後,也說出自己的看法。這樣的畸形排毒法,雖然利用射精排出少量毒素,但卻也將體內毒素竄流經脈,更為深入,如此一來,下次毒發的間隔時間更短,發作的傷害也更大,終究會有救無可救的時候。
  這個看法真是不吉利,但我自己也是持同樣看法,衹有替自己默哀的份。羽霓、羽虹聽說兩天後就會再次毒發,而且每次毒發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臉上頓時變色,一起望向站在娜西莎絲身後的未來。
  急救方法是未來所傳授,他應該是最了解毒素狀況的人,所以當小男孩點頭表示同意娜西莎絲的看法,霓虹都曉得大事不妙,得要立刻採取行動。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路去伊斯塔,不能再讓那些獸人給耽擱了。」
  「羽二捕頭且慢,欲速則不達,盲目的趕路未必就能早到,我有一計,幾位不妨參詳一下。」
  娜西莎絲應該是最急著趕回伊斯塔的人,現在會叫停羽虹,說什麼見鬼的欲速則不達,肯定是另有奸計,希望霓虹和阿雪的腦袋能靈光點,別被騙得死死。
  「由金雀花聯邦前往伊斯塔,衹有兩條路,一條是穿越索藍西亞,一條是穿越阿里布達。之前法雷爾提督不願意取道阿里布達,我們不得不稍微繞路,預備穿越索藍西亞的領地,但現在事急從權,我們就算從阿里布達方向上路,相信提督也不會反對。」
  幹你老母,我人就躺在這裡,娜西莎絲你有種就來看看我噴火的眼睛,瞧瞧看我是否不會反對。
  「呃……我師父的眼神,好像很生氣,從阿里布達的方向走,是不是要經過那個地方啊?師父不喜歡去那裡的。」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阿雪口中的「那地方」就是第三新東京都市,源堂•法雷爾一手建造、打理出來的人間地獄,自從伊斯塔邊境的天鷹事件爆發後,那裡已經變成了大地上無人不懼的恐怖所在,就連羽霓、羽虹這樣的膽識,都露出了一絲懼色。
  變態老爸的名頭太響亮,多年以來雖然蟄伏邊境,但其威名對全大地的武人仍是有著沉重壓力,如若有得選擇,相信霓虹不會想要見到這個傳聞中的煞星。
  「幾位請不用擔心,我雖然建議取道阿里布達,但以我們現在的方向與位置,是不會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的。」
  聽見這句話,羽霓、羽虹都如釋重負,衹有阿雪露出遺憾的表情,而未來撿起樹枝,在沙地上迅速畫出圖形,我勉強瞥見一角,發現那是附近山域的地圖。
  「剛纔在外頭,未來小弟向我建議,改往西北走,從阿里布達的黑山進入伊斯塔。」
  「黑山?黑山谷道的黑山?但是那個地方……」
  不只羽虹驚訝,連我都有幾分錯愕,阿里布達邊境的黑山谷道,在追跡者之間是個很響亮的地名,就算不曾親自涉足,也肯定聽過那個棘手之至的地方。
  阿里布達東北的黑山,是隔斷兩國邊境的一處險地,千萬年前曾被數百尺厚的巨冰覆蓋,屬於冰川切割地形,現在雖然已生長出大片針葉林,但還是一塊相當寒冷的土地,約莫三分之一的面積成為永凍土,無法耕作,衹是生長著一些近似化石的冰封白樹。
  伊斯塔與阿里布達的邊境,幾乎全部都是新舊戰場,唯有包括黑山谷道在內的幾處特殊地,兩國士兵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在那種絕地作戰,戰爭還沒開打,兩軍就已死亡殆盡。
  黑山之所以被當成絕地的理由,是因為它獨特的暴風雪。降臨之前毫無預兆,暴雪一來就是遮天蓋地,狂風大作,伸手不見五指,四週溫度瘋狂下降。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最要命的一點,就是每逢暴風雪吹起,山谷內的磁場就會大亂特亂,九成九的魔法因此受到干擾,無法使用。
  在現今這種魔法文明的世界,多數的旅行裝備都是以魔力驅動,特別是在照明、生溫、袪寒保暖這方面。當護身裝備因暴風雪而失靈,血肉之軀在那種情境下,幾秒鍾內就凍成冰棍了,因為這個理由,有相當悠久的一段歲月,黑山都被當成死亡之地,變成隔絕兩國戰爭的天然屏障。不過,沒吹暴風雪時候的黑山,倒是一處風景如畫的山林聖地,平湖如鏡、晶燦白樹、冰川青泉,每次看都會讓人整顆心靜下來。
  但我們這次去不是旅遊賞景,以前我看過數據,穿越黑山谷道至伊斯塔,縱是快馬加鞭也要七天,這麼漫長的時間裡,我們沒有可能不碰到暴風雪。在那種極度嚴苛的冰寒環境下,我們的行進速度會變得極慢,恐怕要走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脫離峽谷,以我的身體狀況,那時恐怕已經毒發身亡,更何況……(該死,這妖女在發什麼瘋?暴風雪造成的地磁錯亂,專門克制魔法師,阿雪和她進到黑山,就變成廢人了。現在大批獸人跟在我們後頭,獸人們全是靠肉搏戰在混飯吃,在暴風雪中遇到獸人追兵,那根本是送上門給人家宰的,她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娜西莎絲的微笑中充滿自信,似乎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在黑山谷道中不遇著暴風雪,但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從沒聽說有什麼魔法能控制黑山谷道的磁氣風暴,讓風雪不降臨大地的。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想通了娜西莎絲自信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她不是有辦法控制天氣,而是伊斯塔已經開發出可以通過黑山谷道的工具了!
  第四章 黑山老妖 東方列車
  沒有人知道娜西莎絲信心的根源是什麼,但事急從權,阿雪與霓虹都讚成了娜西莎絲的提議,朝黑山谷道動身,去賭這一鋪。
  啟程時,獸人們再度發動襲擊,由於身份已經暴露,這次他們大膽使用能飛行的猛禽,由天上投擲爆裂物攻擊,如果不是因為我方有兩名羽族女戰士,能夠配合打空戰,一陣眼前虧是免不了的。
  「師父,別擔心,阿雪一定會救你的。」
  這句話單是今天一天,我已不知道聽過幾次,實在是有些煩了,但這次阿雪的口氣有些奇特,我睜眼一看,只覺得她的眼神中蘊含著堅毅,彷彿下了某種決心。
  「……不只這一次,還有以後也是,如果往後再碰到這樣的事,阿雪絕對要救師父,不會讓這次的事再發生了。」
  這次的事?如果是指排毒急救的話,那感覺其實挺爽的,我不介意多來幾次,不過,阿雪所指的事應該不是這個,而是我的中毒與一度命危。

  追跡者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暗箭難防,再怎麼藝高膽大,也還是常常碰著生死一瞬間的情況,照理說,阿雪對「師父有生命危險」這種事,早該當成家常便飯般適應了,可是事情並非如此,每次我遭遇險難,最焦急不安、緊張到哭出聲來的,總是這個美麗嬌憨的小狐女。
  剛剛娜西莎絲宣佈我毒發難救的瞬間,我又在阿雪眼中看到那種驚怖之情,彷彿最心愛的東西即將失去,連理智都要隨之崩潰。這種距離崩潰只差一線的眼神,即使是我這樣沒心沒肝的賤人,都會感到歉疚,說到底,在我身邊的女人裡頭,除了身不在此的月櫻,就屬這個小狐女對我無條件地關心與付出,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曉得她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
  也就因為如此,我特別怕看見她這樣認真而帶著覺悟的眼神,彷彿下定決心去做某件難事,而這種難事套用在阿雪身上,九成九就代表著犧牲,我可不想看見她自以為是地替我犧牲些什麼啊。
  察覺到這個可能,我卻沒法作些什麼,也不能開口命令,讓其他人幫我把阿雪給看好,想起來真是讓人焦急。而沒等我再想些什麼,我的擔架已經被放到紫羅蘭背上,開始動身趕路了。
  接下來的數天,我們的生活異常「充實」原本一天半就可以抵達的路程,因為獸人的猛攻,被拖慢到走了整整三天。
  獸人們的參謀,比我預期中的更具智略,用盡種種手法,搶先在我們前頭,設下種種陷阱埋伏,營造出對他們有利的情勢,拉近雙方的實力差,令我們倍感壓力。
  驅動猛獸襲擊,這是獸人們慣用的手法。當樹林中燃放濃烈的瘴毒迷霧,百獸奔馳動地而來,那種聲勢不下於千軍萬馬,而夾雜在百獸群中的無數毒蟲,更讓我肯定雅蘭迦已率領蛇族勢力重歸獸人陣營,因為驅策大小毒蟲與役使百獸,看似相同,其實卻是背道而馳的術法,普通獸族沒法召喚蟲蟲類生物的。
  就因為有這個認知,所以當兵甲蜘蛛、巫可塔比亞龍、蓋亞犀獸……等中級獸魔一一出現,我的驚訝遠沒有霓虹她們十分之一。南蠻獸人的兩大優勢,除了獸人們的強健體魄與狂暴變身,就是南蠻的獸魔術,衹是能操縱中、高等獸魔的術者多為女性,羑裡事變後南蠻頗缺優秀的獸魔術者,與外族戰鬥時吃了暗虧,而今蛇族回歸,這手厲害技藝如何不用?
  幸好,情形與當時在羑裡已大有不同,羽霓、羽虹在我有計劃、有方向的長期操練下,武功大進,再非昔日可比,那時候的她們,碰到中上等級的獸魔,衹能遠揚游鬥,但現在……  「一朝無敵天比高!」
  羽霓振翅翱翔半空,纖細的少女肢體畫出美麗弧線,手中的碎夢刀燦發藍色水晶光,驟化成一道撕空冷電,輕易把五公尺高的獨眼巨人砍成兩段,巨碩身軀連同那根狼牙棒槌,無聲地一分為二。
    「獸王拳•螳螂問心圈!」
  羽虹真氣鼓蕩,長袍下襬無風自動,露出小半邊雪嫩的香臀,但很快縈繞在週身的耀眼紅光裡,逼得人難以正視。銳嘯聲中,羽虹左臂畫圓探出,急轉成錐,整個人像是一支離弦火箭,朝熾焰亞龍飆射出去,兩團不同顏色的火光撞擊,爆成紅焰滿天,熾焰亞龍被一擊而破,漸漸隱沒消失。
  第五級的中階獸魔,已經不足以威脅到羽霓和羽虹,就算動上第六級的獸魔,也未必能對她們穩操勝券,而放眼南蠻獸族,並沒有幾個第六級的獸魔使,假如不是憑著集團優勢打消耗戰,根本就難不到我們。
  別小看消耗戰的恐怖,蟻多累死象,那種不眠不休、日夕作戰的極度疲倦,不是武功高就可以減輕的,況且除了戰鬥之外,我們這小隊中的女性,還有其他的棘手任務。
  正如之前娜西莎絲所預告的,這種急救法飲鴆止渴,只會讓每次的毒發更為劇烈,阿雪她們戰鬥之餘,還得要照顧我這邊的狀況,有時候戰鬥中突然毒發,她們就必須立刻幫我急救。
  對於那些好色的獸人們來說,與我們作戰大概是一件很棒的差事,激戰之餘還可以大飽眼福,看見本來威風凜凜,正與族人戰鬥的強敵少女,忽然臉色大變,飛撤回半透明的魔法屏障之後,急忙寬衣解帶,上演一幕幕香艷景色。
  急救的最終意義是排毒,而排放毒素的方式,隨女方的肉體優勢與喜好有所不同,羽霓通常是跪坐在我身前,伸手握住了肉莖,動作緩慢而輕柔,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住肉菇,套動的速度時而緩慢、時而快速,還不時吐出舌尖去舔弄肉菇,讓我感到全身陣陣發熱、酥麻,直至最後噴發。
  同樣的目的,換作是阿雪,手法就不一樣,她總是通紅著臉,把長髮撥捆到腦後,解開領口的結扣,讓兩團肥碩如瓜的雪乳蹦躍而出,將肉莖擱在她雪白的乳溝,乖巧地用雙手壓住她的豪乳,溫柔的套弄,舒暢的擠壓感讓我飄飄欲僊,說不出話來,只看見肉莖在兩團雪白的玉球中間前後進出,時慢時快,被那兩團軟肉摩擦得奇爽無比,連肉菇都被夾得熱麻麻。
  比起羽霓的口與手,阿雪的柔軟碩乳,在觸感、視覺上都更為刺激,我本以為這就是至極享受,哪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竟然是羽虹給了我新的驚喜。
  那一次輪到羽虹來急救時,匆忙從戰場上退回的她,可能是在使小性子,雖然從我褲襠裡將肉莖掏出,卻不低下頭吻,也不用手套弄,反而一屁股坐在我膝蓋上,然後脫了她自己的鞋襪。
  (這死丫頭在搞什麼鬼?要搞就搞啊,沒事脫什麼鞋襪,當這是遠足嗎?
  羽虹的怪異動作,讓我怒從心起,可是當她掀起袍子下襬,露出那雙藝術品般的精美玉足,白皙柔嫩,我滿腔怒氣都化為烏有,愣愣地看她平抬纖足,用滑膩的腳掌兩邊包夾住肉莖,左右搓揉起來。
  不同於性交的「腳交」最適合擁有一雙美腿的女性使用,而素來以修長粉腿為特色的羽族女性,正是玩這把戲的最佳對像。羽虹擺動滑膩的玉足,纖細而不見骨的腳掌夾著肉莖,溫暖柔滑,較諸手掌的靈活,另有一番難言滋味,尤其是在兩腿搖擺之間,雪嫩的大腿、圓滑的屁股,忽隱忽現,牢牢鎖住了我的視線,恨不得伸手過去大力一抓,滿足胸中悶燒的渴望。
  而且,較諸阿雪、羽霓,這個倔強俏麗的羽二捕頭,還另有一個妙處。
  阿雪和羽霓,對於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急救」總是全身緊繃,動作僵硬,阿雪是素來怕羞,羽霓則是自動執行在這種狀態下應該要害羞的指令,但羽虹卻與她們不同,那具已經充分開發的背德肉體,猶如早已熟透的果實,越是暴露在淫慾的目光下,越是能夠刺激她的春情,在水嫩的肌膚下,連血液都為之騷動、沸騰。
  最開始,羽虹也想裝得像阿雪、羽霓一樣,盡力表現出一個正常女孩子的羞赧樣子,不過那股原始衝動卻非理智所能克制。
    「嗯……哼……唔……」
  緊咬住嘴唇,竭力不讓呻吟聲嘶喊出來,羽虹仰著頭,星眸微睜,一雙白膩美腿左搖右擺地晃動著,金黃色的秀髮披垂下來,有節奏地甩動著,胸前一對雪兔般的小巧鴿乳,也在衣衫下輕輕搖晃,從我的角度斜斜仰望,清楚看見少女股間不住溢出香津,早已處於情慾亢奮的野性狀態。
  即使盡力剋制,那股在眾多目光下綻放的冶艷風情,仍是被在場的所有人給注意到,尤其是雄性,獸人們往往看得快要滴出口水,連姿容更勝羽虹的阿雪都不能令他們移開目光,所有獸人幾乎是紅著眼衝殺上來,恨不得取代我的位置,撲倒那英艷中猶帶三分放蕩的美少女,狠狠幹上一場。
  獸人們赤裸裸的性慾,透過目光,全部都傳達到羽虹敏感的肌膚上,令她越來越難忍下那股亢奮,不自覺地解開衣衫,露出更多的雪膚,享受那份暴露的快感。
  衹是,羽虹似乎不願與我當眾交合,把她享受暴露邪欲的真面目讓旁人看到,所以她衹是用腳掌摩擦,幫我解放,卻把自己的肉體慾望給強壓下去。這份春情無處解放,就化為對敵人的強烈殺意,將所有看到她恥態的敵人撕殺,藉著滿空血雨飄降,來澆熄熾烈的欲焰。
  在這樣的過程中,我隱約感到羽虹的力量正在迅速攀升,這本該可喜可賀,但那道傲立在血雨繽紛中的鳳凰身影,看來是那麼的孤獨、淒艷,讓人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怪,鳳凰焰的顏色不是鮮紅嗎?為什麼看起來會像是黑色呢?
  這個想法沒有維持太久,因為當敵人頻頻驅動獸魔作戰,本身隱藏於幕後,那個攻擊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我沒有什麼仔細思考的餘裕。
  在山野中作戰,獸人可以說是佔盡優勢,不僅他們本身擅長山域戰鬥,屬於地系魔法的獸魔術更是源源不絕地擷取到能量,縮短了獸魔被殲滅後的重生時間,當真是打消耗戰的天堂。
  或許我該慶幸,伏擊我們的僅是獸人陣營,沒有精靈一族助陣,否則不衹是百獸與獸魔,就連森林裡的所有植物都會被賦予「生命」甦醒過來,對我們發動攻擊,那可真是要與整個世界為敵了。
  盡管如此,我們承受的壓力仍是大到難以承受,就連阿雪這樣心存仁愛,連踩死螞蟻都不願意的個性,都不得不與娜西莎絲聯手,發動威力強大的黑魔法,一次蝕盡方圓百尺的地面,把射程內的所有生物咒殺,直接送往冥府,令敵人短時間內無法再驅使附近山區的猛獸來攻。
  一仗接一仗,我們就在這樣精疲力盡的情況下到了黑山,但不管我事前怎麼猜想,都料不到娜西莎絲會有這等圖謀。
  當我們與獸人一前一後,在黑山山腳下進行大混戰,戰況正膠著的時候,獸人陣營中吹響了奇異的號角,似乎要召喚黑山上的野獸下來助陣,阿雪、羽虹大為緊張,嚴陣以待,哪知道山崖之上雖然傳來聲響,但號角聲所召喚來的卻非獸群,而是滿空箭雨。
    「嗚哇!」
  千百羽箭,彷彿狂風暴雨般破空而來,一下子灑在獸人們的頭頂上,無論是正在攻擊我們的野獸,還是驅策野獸的術者,全都被打個措手不及。羽箭及身,輕易穿透皮甲、破斷血肉,一些體型較小的野獸被當場射殺,即使是皮粗肉厚的獸人,也給羽箭穿透身體,釘死在地上。
  「上頭的人馬是……軍隊!」
  羽虹的見識,一眼就認出來,這種穿透力超強的硬弩,要用中型的弩箭機才能彈射,通常不屬於民間,是軍方的設備,換句話說,在上頭髮箭射殺獸人的,九成是某國的軍隊,但黑山屬於國境邊界,荒無人跡,正式紀錄上附近並沒有軍事基地,哪來的軍隊?
  而當這一批獸人死傷殆盡後,滿天的箭雨改變方向,開始要落往我們頭上,娜西莎絲似乎早知會如此,與阿雪合力露了一手,擋下第一陣箭雨後,開始朗聲對天空喊話。
  「我是娜西莎絲,正與阿里布達的約翰•法雷爾提督同行,要路過此地,請老妖將軍放行。」
  我不曉得這句話中究竟是哪個人名起了效果,但山上確實起了騷動,一個身軀魁梧的光頭老者站到山崖上,身材很高大,雙臂都是傷痕,一隻眼睛上帶著金屬眼罩,似是已盲,但僅餘的一隻獨目卻炯炯有神,威嚴地俯視著我們。
  雖然衹有他一個人站出來,但我們卻都很明白,在他身後的樹林裡頭還藏著千軍萬馬,假使這邊一句話不對,千軍鐵蹄馬上就會從我們身上踐踏過去。
  娜西莎絲朗聲說話,與山崖上的老妖將軍對談,乍聽之下,那個老妖將軍像是娜西莎絲的舊識,阿雪她們可能還以為對方是伊斯塔人,不過我卻識破了娜西莎絲的詭計,更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這裡是阿里布達的邊境,在這裡秘密活動的軍隊,當然是阿里布達的部隊。只不過,這支部隊絕不會是普通軍人,而是隸屬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特種隊伍,也就是變態老爸的手下。
  伊斯塔與這支部隊長年對戰,娜西莎絲與老妖自然是舊識,你想要我命、我想要你命的那種舊識,本來兩個人幾句話一說,老妖就會趁機殲滅宿敵,之所以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我的存在,換句話說,我根本是被挾持當人質了,而阿雪她們還搞不清楚,幫著證明了我的身份。

  如果照我本人的認知,變態老爸眼中絕不可能有「人質」兩字,聽到這種要求,馬上就會下令放箭,把人質連同敵人一起幹掉,但這認知在最近卻有了變化,而山崖上那位老妖將軍在確認我身份,又得知我必須去伊斯塔治療後,態度終於軟化,揮手答應放行。
  安全通過的許可已經取得了,但娜西莎絲似乎意猶未盡,持續提出了她的要求。
  「真是爽快,黑山老妖大名鼎鼎,名不虛傳。但谷道迢迢千里,我們徒步趕路,怎麼來得及呢?還請老妖將軍行個方便,用你們最引以為傲的東方列車,送我們一程吧。」
  ------------------------大地之上,主要的交通工具還是各種生物坐騎,人們騎乘著馬牛騾驢,豺狼虎豹,甚至是鱷魚大象,翻山穿溪,奔走於大地的每個角落。不過,在某些特殊區域,為了獨特地形,或是政治、人文上的禁忌約束,就有些獨一無二的交通工具被開發出來。
  黑山谷道的地磁風暴,讓這裡變成了絕地。暴風雪雖然不是常常有,但黑山谷道長達千里,沿途蜿蜒崎嶇,想要通過黑山谷道卻不碰上暴風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別說是體質不良的人類,就算是那些體格最健壯的獸人,也可能在一場暴風雪中凍成冰棒。
  阿里布達與伊斯塔長年征戰,始終拿黑山谷道的天然障礙沒有辦法,久而久之,黑山便成為不設防的邊緣地帶。這種情形在十年前被打破,變態老爸與海外的惡勢力合作,取得了超越時代的先進技術,開發出克服黑山谷道的交通工具。
  被開發出來的東方特快列車,是黃土大地上碩果僅有的幾部火車之一,盡管售票、軌道維護,都是由變態老爸的手下打理,但基本上無人駕駛,全程自動化,動力半魔法、半機械,即使遇到暴風雪,也可以立刻切換成機械動力,照樣平穩行駛。
  搭乘這列車通向伊斯塔,千餘里的崎嶇路程,衹要一天半便可抵達,這還是在不刻意狂飆的緩行狀態下。變態老爸建成鐵路後,曾經三度利用這駛向東方的列車,穿越黑山谷道,奇襲伊斯塔,打得伊斯塔人抱頭鼠竄,鬼哭神嚎,派下重兵在邊境把守,不過變態老爸喜新厭舊,三次奇襲之後,對這戰術失去興趣,列車從此擱置不用。
  東方列車是第三新東京都市所建,伊斯塔沒這技術,突破不了暴風雪,當然沒法反攻,只累得大軍空駐,卻不得一戰,唯有無窮無盡的等待,這種被戲弄的奇恥大辱,伊斯塔自是秘而不宣,變態老爸當然也不會召開記者會公佈,所以大地上竟沒幾個人知道這列車的存在。
  娜西莎絲的算計極狠,不但要拿我當人質作掩護,穿越黑山谷道,甚至連火車都想順手借一列走,佔盡敵人的便宜。列車被她一借,當然是一借不回頭,火車入了伊斯塔境內,哪有歸還的道理,肯定是拆解得乾乾淨淨,當成最高機密來研究。這些事實我從娜西莎絲與老妖的對話中推測出來,只可惜旁邊的三女一豹被蒙在鼓裡,沒有識破她的詭計。
  (不過,就算識破了,大概也不能怎麼樣吧,幾個笨女人為了送我就醫,就算識破了也衹能裝不知道,唉,列車是變態老爸的,又不是我的,我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腦裡轉過許多念頭,這時山崖上的老妖將軍開口說話,表示已取得司令的同意,用列車送我們通過黑山谷道。
  (變態老爸答應了?這個賠本生意可虧得不小啊……唔,也難說,這列車對他而言,可能根本就是一個失去興趣的舊玩具。
  駐守本地的特種部隊,從附近的樹林、洞穴中現身,為我們引路,前往附近最大的一個山洞,那裡據說已經被整個鑿空,作為停放列車的山洞。
  行進的路上,娜西莎絲笑吟吟的,渾不以身處敵陣為意,但是那些環繞在我們身邊的軍人,既沒有垂涎她的艷色,也沒有對她表露敵意,每個人臉上都衹是一派冷漠,好像在他們眼前的不是可恨宿敵,衹是一具早晚要沒命的走路屍體。本來故作鎮定的娜西莎絲,為此臉上變色,就連我也心驚不已,不曉得變態老爸是怎樣帶兵,居然栽培出這樣的手下。
  相形之下,那些人對我還比較好奇,一路上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這邊,對我上下打量,似乎對我有很多的困惑。假如是平常,我倒是不介意被人這麼看,可是在此刻這種情況,我真是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不久之後,我們進入山洞掩體,來到東方特快列車的起點站,也是阿里布達境內唯一的一站。黝黑的遼闊山洞內,一條雙軌鐵道筆直蔓延出去,鐵軌邊高高砌起的月台,造型朴實,但邊角上卻踏滿凌亂的血腳印,忠實紀錄下乘客的血腥之旅,令人望而生畏。
  看完佈滿血腳印的月台後,我們每個人都為著眼前的車體而震撼。
    專線列車•長角小丑號!
  十數個長方形的巨大金屬空箱,前後之間由煉子和鐵板連結著,車廂兩側裝有數對金屬車輪,精巧地嵌在專用的「鐵路」上。列車的最前端一節稱為「機關車」流線造型,最前端刻意製造成一個戴著高帽子的紅鼻小丑,高帽子便是車頭的煙囪所在,上面冒出裊裊白煙,為車頭提供動力,也是關鍵技術所在;其設計與製造方法是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獨有技術,連那座小丑車頭可能都隱藏著強大武器。
  有鐵道、火車,當然也有售票人員,我那喜歡「忠於原味」的變態老爸,一向不會放過這種小細節,該有的裝飾與擺設,一個都少不掉。
  售票人員是有的,不過並不是活人,而是用魔法所操作的傀儡木人,圓滾滾的身軀,穿上了深藍色的制服,坐在售票亭中,三個臉面對三個窗口,滿是木紋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六隻手卻動得飛快,在驗證了乘客的身份後,收取票資,把六張車票遞出。
  火車站裡有售票人員是應該的,可是話說回來,變態老爸果然夠變態,這列火車是為了戰爭而建,乘客全都是他的士兵,居然也要付錢買票才能上車,這世上有這麼變態的司令官嗎?不知道那些士兵持票上車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我的心裡是寫滿「幹」字,尤其是羽霓把手伸進我口袋的時候。
  獨門生意的商品一向都很貴,東方列車的票價正印證這道理。娜西莎絲纔不會自掏腰包,當然是讓霓虹拿我的錢來付賬,讓躺在擔架上的我幾乎氣到吐血,但是最扼腕的一點,就是阿雪她們也替紫羅蘭買了票,要不然把這豹子當成貨物運送,怎樣都能省點經費。
  「師父他一定不會介意的,因為紫羅蘭也曾經救過他啊!」
  阿雪替紫羅蘭主張權利,重提起那次心燈居士翻臉,紫羅蘭跳躍撲上,替我挨了一記重掌的人情。心燈居士盛怒下的一掌,開碑裂石,血肉之軀哪能承受,如果不是心禪大師出手急救,這頭豹子當場就掛掉了。
  我與紫羅蘭的關係一向不怎麼樣,相互看不順眼,為何它會這麼有靈性,跳起來替我擋一掌,至今仍是讓我難以索解,但阿雪實在是弄錯了我的心意,因為豹子就是豹子,就算救過我性命,我仍是會送豹子去貨艙,不是軟臥艙。
  「多謝老妖將軍了,此去路程遙遠,就不勞煩您與貴部千里送行了。」
  娜西莎絲說得輕鬆,卻怎料對方半分面子也不給,不待她說完,竟是一爪迎面擊來,勁風凌厲,顯足高手身段。
    「嘿。」
  敵人距離太近,這一爪的威力又太強,倉促間娜西莎絲不及運強大魔法反擊,左手一揚,手臂陡然變為赤紅,五指腫脹如獸,迎向敵人的殺著,在巨響聲中以硬碰硬,赫然擋下了老妖的一爪。
  兩名宿敵突然翻臉動手,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但老妖一攻即退,沒有再行進擊,衹是抱拳向阿雪她們行禮。
  「伊斯塔的赤毛鳥手、金龍蠱劍,均是當世絕學,幾位一路與虎同行,路上還請千萬珍重。」
  老妖的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娜西莎絲臉上變色,而我更是肚裡發笑,因為在剛纔的那一擊中,娜西莎絲的底牌已經給掀翻了出來,讓阿雪與霓虹有所警惕。
  黑山谷道的暴風雪,是對魔法師的天然克制,娜西莎絲一直顯得有恃無恐,自然是因為除了魔法之外,另有武技傍身,衹是從不顯露。我察覺到這一點,卻苦無方法通知阿雪她們留心,想不到變態老爸的手下能人不少,竟然替我完成了這一點,這……該說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嗎?

  第五章 福無雙至 禍不單行
  持票上了長角小丑號,車廂內鋪著大紅地毯,頂上懸掛水晶燈,天鵝絨的座椅彼此間距離頗寬,看上去極是氣派,讓乘車的旅客可以享受一趟舒適旅程,一切看來是那麼美好,幾乎讓人忘了這列火車是為了軍用目的而開發的。
  在車廂最前端的牆壁上,鑲著一大片水晶板,起初透明無瑕,可是當列車開始移動,就開始跑出各種數字與影像,竟然是一面晶石螢幕。理論上,軍用火車裝飾成這樣,實在是豪華得太過頭了,令我不得不懷疑,平常時候變態老爸是否拿這列車當成享樂工具,例如說帶幾個裸體美女,準備些美酒,螢幕上放些春宮影片之類的,想想是夠享受了。
  以形式上來說,長角小丑號是全自動駕駛,而娜西莎絲既然是挾持人質脅迫開車,當然不會讓變態老爸的手下上車隨行,找機會奪回人質,所以這輛列車上除了我們幾個人,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的。
  正因為有著這個認知,所以當一眾車掌小姐與侍女魚貫走出,進行列車服務,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焦點之一,是滿場的賽車女郎,同樣的道理,既然搭乘東方列車,我自然不會放過大好良機,短暫的吃驚結束後,我連忙把目光投向車上的女服務員。
  賣票的鐵道員是傀儡木人,這可以說是節省資源,但如果連車掌小姐也用傀儡木人,那就未免太沒情趣,幸好,我那變態的老爸沒有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還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
  「歡迎搭乘本次列車,本列車終點站蘭若古剎,預計所需時間三十五小時四十分,沿途我們將供應餐飲,座椅前的購物單上,有本列車所專售的紀念菸酒,歡迎選購。」
  清脆的語調,悅耳動聽,但令人吃驚的是,列車上的車掌小姐並非人類,清一色都是索藍西亞的精靈。阿里布達與索藍西亞戰爭不斷,在國際聯盟成立前,兩國互為世仇,精靈又是生性高傲的種族,我真想不通變態老爸是用何等通天手段,居然能招募到這麼一批精靈美人,在列車上甘為僕役。
  精靈的外貌,男的俊俏,女的嬌美,世上很難找到丑的精靈,而能夠被變態老爸選來當車掌小姐,水平自然更在標準值之上,我雖是見多了美人,不過在端詳她們相貌的時候,還是有忍不住讚歎的感覺。
  尖耳銀髮的精靈女性,穿著藍色或藏青色的制服,頭上戴著類似綠扁帽的小帽子,雙掌戴上白絹手套;一襲貼身剪裁的套裝,尤其強調出腰身,只在肚臍高度處用扣子扣住,領口稍稍露出蕾絲,隱約裸露出的上圍曲線,雖不豐滿,但膚光賽雪,晶瑩剔透,正是精靈女性的獨特魅力。
  及膝的套裝裙下,露出漂亮修長雙腿,腳下則是蹬著高跟鞋,在列車走道上輕盈曼妙地行走,高貴典雅的姿態,彷彿她們的工作不僅僅是列車服務員,而是代表國家的模特兒,舉手投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散發著冷冷的高傲自信與神采。
  如果純以美貌而論,我所看到的這些精靈女性,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纔剛上車便讓人遐想翩翩,期待一次艷遇之旅,無奈追跡者生涯所培養出的習慣,讓我不願輕易相信世上會有這等好事,仔細再觀察幾個重點後,心中不由得一嘆。
    「咦?你們……」
  相較於我,阿雪卻是一見到她們就發現不對,娜西莎絲也是表情古怪,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衹是忍著沒有把話說出口。
  隔行如隔山,巡捕出身的羽虹雖然觀察細微,但並沒有這兩名女巫師的感應力,對事實的掌握遜了一籌,衹是提出合理懷疑。
  「這倒怪了,索藍西亞的精靈一向看不起其他種族,誓言維護精靈的高貴與尊嚴,怎麼會甘心在這裡當僕役?還有,使用這列車的主要都是人類,精靈們為什麼願意侍奉人類?用她們來當僕役,不怕她們密謀反叛嗎?」
  「她們不會密謀反叛的,因為她們……已不能。」
  阿雪的話乍聽之下不易明白,但聲音中卻流露著一絲掩不住的悲傷,羽霓、羽虹最初不懂,但片刻之後,那些高挑美麗的精靈女性,肌膚由晶瑩剔透往上昇華,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輕盈曼妙的行走,輕到可以微飄起來,那個居心險惡的答案便告揭曉。
  變態老爸確實是有通天手段,而且還真是一等一的毒辣,這些精靈美人美則美矣,但卻已不能算是精靈……僅是一群精靈女性的幽靈。
  兩國交戰,被阿里布達給俘虜或殺害的精靈女性自是不在少數,光衹是陣亡在沙場上的就夠多了,更別說軍隊襲擊平民村落帶回的俘虜。精靈女性貞潔自持,不屑被人類給婬辱,往往立即自盡,保全清白,但這種自保方式已經被找到了破法,衹要使用適當的招魂術法,便可以將精靈的魂魄召喚,再加以改造,這些被洗去生前記憶,衹能幹機械式服務工作的精靈女幽魂,便會成為列車上永恆的地縛靈,衹要列車存在一日,她們便永留其上。
  這些精靈美女雖然漂亮,可是仔細端詳,一個個都是目光呆滯,雖然對我們報以機械式的微笑,但恐怕連我們是人類都認不出來了。變態老爸的眼光很高,挑來作為誇耀的俘虜不會是低等貨色,她們生前可能都是女騎士、女將軍,又或者是索藍西亞的貴族,現在卻落得這等淒涼下場,倘使當真死後有知,想必會悲憤得流出血淚吧?
  但真正有啟示意義的重點是,橫豎都是拿俘虜的靈魂來當奴隸,變態老爸可以用索藍西亞當祭品,當然也可以把矛頭對準伊斯塔。法雷爾家族的男人素來是有仇必報,娜西莎絲這次擄我當人質,還連帶搶了火車當戰利品,無疑是重重削了變態老爸的金面,往後她將被源堂•法雷爾列為目標對像,說不定就有哪一天,娜西莎絲也會空洞著眼神,換穿上藍色套裝,在這火車上捧著木匣賣便當。
  正是因為察覺到這點,娜西莎絲面上才失去了一貫的笑容,表情變得很僵硬,臉色變得蒼白。
  見了這幕光景,在場諸女都沒心情多說話,也不想與娜西莎絲共處一室,便由這些精靈幽魂帶領,進入長角小丑號的尊貴包廂。
  -------------------------「好、好快,這串鐵箱子跑得比馬還快耶!」
  「這是當然的啊,這類機械本就比普通牲畜跑得快,阿雪姊姊在金雀花聯邦應該看過更快的車子啊……」
  到底是年輕女孩比較好哄,阿雪與羽霓、羽虹說了幾句笑話後,心情很快就開朗起來,重新和她們談談笑笑。
  從霧谷村開始,經歷追跡者生涯的阿雪,其實也經歷了許多傷心事,見聞歷練多了以後,慢慢找到了調適自己的方法,若非如此,根本不可能撐到今天。
  一如此刻,阿雪的俏臉緊貼著窗子,望著玻璃窗外的樹林與雪地,毛茸茸的尾巴搖擺不停,沉浸在觀賞瑰麗風景的興奮當中,已經完全拋開了剛纔的黯然。
  列車緩行,蒼白的針葉雪杉、青藍色的冰川,彷如走馬燈般流動倒退,確實是一幅美景,不過我卻覺得那對碩大巨乳貼在玻璃上擠壓變形的景色更吸引人。
  經歷了南蠻、東海與之後那不算短的追跡者生涯,已不再是初時無知狐女的阿雪,此刻卻一副鄉巴佬入城的嬌憨神情,還被羽霓調侃,這情形看在作師父的眼裡,真是有夠沒面子。
  在寒鐵所鑄的特殊軌道上,列車奔馳,窗外景色飛快倒退,兩旁雪松、冰泉的特有風情,讓阿雪神馳目眩,站在窗邊頻頻叫好,我則是看著她呼之欲出的肥白巨乳,目不轉睛,作為不能動彈時候的最佳消遣。
  我們所在的地方並不算寒帶,但因為黑山的特殊地磁,從我們進入谷道開始,周圍氣溫便迅速降低,即使身在列車之內,還是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意。羽霓和羽虹不自覺地坐在一起,兩姊妹越坐越靠近,就差沒有抱在一起;阿雪的手腳有獸毛遮蓋,懷裡更抱著紫羅蘭,把大半個身體貼附在上,比蓋上一張獸皮毯還要暖和。
  「咦?未來到哪裡去了呢?上車以後就沒有看見過他。」
  阿雪左顧右盼,提出了這個問題,羽霓、羽虹也如夢初醒,轉頭四望,發現平常總是走在隊伍最後頭的未來,竟然已經不知蹤影,如果不是因為親眼看到他上車,肯定要懷疑他偷偷溜走了。
  「大家現下都在同一輛車上,又沒有別人,他為什麼要藏起來?」
  阿雪提出疑問,我聽了卻在心裡大罵不休。未來是忍者,忍者不把自己藏起來,難道要大搖大擺出來晃嗎?那當明星算了,當什麼忍者?他一上車便即藏匿,這正是他沒有失去警戒心的最佳證據,不然如果等到敵人殺過來,那時纔要找地方藏起,可就太遲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還要問,實在是有夠沒腦子,而更讓我難以忍受的地方,卻是三個女人只顧著自己暖和,完全忘記這裡有個病患冷得頭皮發麻,真是罪大惡極。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裡,三個女人漫無目的地隨口聊著,話題其實很無聊,都是些小女孩家的胡鬧言語。
  「阿虹,你覺得未來真的是男生嗎?有沒有可能是女人啊?」
  「這個……應該是男生沒錯,但說到底,我們也沒有幫他驗過身,黑龍會有很多的奇術,忍法更是集水系魔法於大成,就算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化,也是情理中事。」
  羽虹說得很慎重,但阿雪卻笑了出來,說是如果讓未來換上女裝,不曉得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衹要衣服一換,答案馬上就出來了。
  「有、有道理啊,我沒有想過這個辦法,以後應該找機會試試看的。」
  羽霓鼓掌叫好,而我則是聽得肚裡發笑,未來那個臭小鬼狡猾奸詐,這下子一個大麻煩砸在頭上,有得他受了。
  「對了,獸人們的攻擊,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把話題從未來身上移開,羽虹談起了獸人,對己方為何被攻擊提出質疑。這些疑問我數天來反覆思索,羽虹卻直至此刻才有所驚覺,一方面是因為戰鬥實在太過頻繁,她沒有時間作深度思考;另一方面,唉……真是有夠低能。
  羽霓和羽虹討論了一會兒,理所當然地陷入一頭霧水,沒有任何答案,但在雙方思緒陷入膠著時,阿雪卻插了一句話進來。
  「……阿霓、阿虹,我們這次去伊斯塔,那邊是不是有很多獸人啊?」
  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和霓虹正在作的討論沒有關係,驟然聽見這問題,就連躺在一旁的我都為之一愣。
  伊斯塔與南蠻相距何止萬里,但伊斯塔確實是大地上除了南蠻外,擁有最多獸人的國度。理由很簡單,大量的獸人、半獸人奴隸,成為伊斯塔最主要的勞動力與活體素材,長年以來過著悲慘的非人生活,雖然獸人們暴動不斷,但目前為止卻沒聽說過成功案例。
  阿雪一向心軟,過去我一直不願在她面前提起此事,還要求茅延安也跟著禁口,為何她會主動提起?這個不妙,她這次要求前來伊斯塔,該不會……「你們知道嗎?那些獸人……都是阿雪的同胞呢。」
  之前,這句話會讓我心中發笑,因為天河雪瓊與獸人八杆子也打不著關係,阿雪把獸人當成同胞,這是最搞笑的誤會。但現在,這句話卻讓我心頭發寒,想到那日心禪大師與我秘會所作的叮囑。
  (這可不太妙啊,阿雪她察覺到什麼了嗎?照理說是不可能,那件秘密別說是她,這世上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的。
  思潮如湧,但一陣尖銳的蜂鳴聲,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目光隨之轉移,只見阿雪從櫃子上拿起了一個黑盒子,隨手把玩幾下,觸動機鈕,車廂前方的牆壁上,浮出了一塊與外頭相同的水晶螢幕,跑出一連串的畫面。
    (這、這是……
  之前恐怕沒有人想到,這輛列車上的配套措施,竟然作得如此齊全,不僅硬體設備超越時代,甚至還有匪夷所思的軟體支援。呈現在水晶螢幕上的東西,不衹是氣溫、路線資訊,隨著頻道切換,竟然還有金雀花的歌唱表演、料理競賽節目。
  「哇!這裡的設備好棒喔!」
  阿雪又驚又喜,把剛剛的愁思拋到九霄雲外,和湊過來探看的霓虹一起研究,把玩那個顯然是遙控器的黑盒子,不停切換著螢幕上播放的節目。
  「啊……哦……親哥哥……幹死奴家了……啊……蛋蛋都快擠進來了……」
  幾次切換後,一下婬蕩的嘶喊聲響徹整個房間,一個豐乳肥臀的金髮女郎出現在螢幕上,作著種種撩人的姿勢。
  (原、原來還有成人頻道……老爸,你真懂得享受。
  以我的想法,那個女優的身材相貌遠不能與阿雪相比,這種姿色都能出來演成人片,阿雪應該對自己充滿自信,抬頭挺胸才對,可惜,阿雪看清螢幕後,就像被蛇咬了一口,立即按下轉台鍵。
  不過,這個轉台卻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被切換到新聞台之後,熟悉的新聞快報音樂放送入耳,當夏綠蒂那張生氣勃勃的俏臉出現在我們眼前,現場每個人都「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變態老爸真是變態到家了,VIP房裡不只放黃色電影,居然還播放新聞,咦?這好像還是即時快報,背景看起來很陌生,夏綠蒂是在哪裡作採訪?
  不久之前,金雀花聯邦的連串動亂,本應是這個女記者發揮所長的舞台,但在月櫻的安排下,她的採訪轉成地下活動,對整件事起了非常大的幫助,之後當真相揭曉,我們沒有再得到她的消息,想不到會在這列火車上看到她的影像。
  照理說,夏綠蒂應該還在金雀花聯邦活躍,可是她背後的這個場景,卻說明著不同的事實,因為那一大片遼闊的背景,並非綠茵平野,而是乾燥荒漠,一大片的沙漠。
  金雀花聯邦幅員廣大,境內並非沒有沙漠,但那都是少數荒涼之地,不會有什麼新聞,夏綠蒂也沒理由跑去渡假,所以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金雀花聯邦以外的地方,換言之……「伊斯塔?夏綠蒂她怎麼跑到伊斯塔去了?」
    羽虹訝異說道。
  其實不衹是羽虹,包括我們在內,每個人都非常吃驚,伊斯塔是大名鼎鼎的黑魔法國度,一向閉關自守,也不輕易接受外人入境,除非是使節團、特級商隊與間諜,否則誰也難以隨便進入,夏綠蒂是憑什麼大搖大擺入境作採訪的?
  仔細看看她身後的畫面,好像有很多的火頭正在燃燒。我不是消防員,普通的火光我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基於軍人、追跡者的特殊直覺,我一眼就認出那些火光是什麼東西。
    屍堆!
  那些火光燒的不是木頭,而是大批堆疊起來的屍體,衹有這樣子的大量焚屍,才燒得出那種火光與濃煙。在伊斯塔,一條人命還不如一隻耳環值錢,天天都有死人,不過從火堆的規模來推測,每一個火堆起碼有兩百具屍體,現在正燃燒中的火堆起碼有十餘個,粗略一算,至少有三千多具屍體遭到焚化,這個數字即使在伊斯塔仍是顯得太誇張了。
  不合理的現象,背後總有個正常的理由,這麼多的伊斯塔人猝死,比較可能的答案,大概是伊斯塔發生了什麼天災人禍吧!
  「……記者所在的位置,是伊斯塔的奧勒崗,這是方圓五百里內唯一的綠洲,平時人來人往,百姓趕著牲口到市集販售,但由於日前爆發莫名瘟疫,驚人的致死率,讓本地的人口在幾天之內急遽減少。」
  夏綠蒂直視鏡頭,侃侃而談,目光中沒有一絲猶豫,而由她口中所說出的消息,則是讓阿雪她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來得這般不湊巧,內戰中的伊斯塔居然還發生瘟疫,真是天災人禍相交而來。
  我把這則報導聽在耳裡,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一個戰亂的地方,本就是衛生條件極差,爆發霍亂、瘧疾是常有的事,更別說因為屍體腐爛,污染環境所造成的屍瘟。
  伊斯塔是活體實驗的大國,外人只知他們的黑魔法研究出類拔萃,卻不曉得他們的醫學也同樣高明,尤其是那些擅長作人體解剖的大巫師,衹要換下法袍,改換上一襲白衣,馬上搖身一變,成為當世名醫。像什麼屍瘟之類的災情,以伊斯塔的醫療技術,根本是小菜一碟,衹是看他們治與不治而已,搞不好這根本就是他們的生化武器實驗,挑上一兩個城鎮,滅絕所有居民,看看研究中的兵器殺傷力如何。
  (假如真是生化兵器,笨蛋記者在那邊不是好危險?唔,不太對勁,笨蛋記者說了幾分鐘的話,後頭一堆軍人來來去去,沒有人阻止她,代表伊斯塔確實准許她報導,不是她在偷拍,這……為什麼?
  阿雪和霓虹開始擔心,不曉得奧勒崗是否在黑山谷道的另一側,會不會讓我們被瘟疫波及,但比起這個,我卻更在意整件事的不合理之處,而這個頻道的接收效果也不理想,畫面很快就模糊起來,夏綠蒂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
  「同樣的疫情,此刻也正在伊斯塔的大小市鎮上演,病患如雨後春筍……」
  在整個畫面消失之前,我隱約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入耳瞬間,我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疫情不只在奧勒崗,而是蔓延到大半個伊斯塔?
  如果此事屬實,一切就大大不同了,那代表伊斯塔真的發生了某種變故,而且情形已經超乎控制,畢竟伊斯塔的巫師不是瘋子,也不是蠢蛋,不會拿這種關乎國家氣數的事情來玩,即使要實驗生化兵器,也不會搞到大半國土全部陷入疫情。
  如果給我更多的資料,我就能夠整理歸納,作進一步分析,可惜這則新聞播報已斷,夏綠蒂的話我沒能夠聽清楚,徒嘆奈何。
  衹是……為什麼節目會突然斷掉呢?
  想到這個問題,我一下子回過神來,登時注意到車外隱約的呼呼風聲已有不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風聲全部都停頓下來,除了車輪壓在鐵軌上的金屬碰撞聲,外頭就聽不見半點其他的聲音,真個是萬籟俱寂的世界。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一刻,總是最寧靜的,但有這種特徵的東西,不衹是暴風雨,還有暴雪……黑山的暴風雪。
  老天果然不作美,在列車開動的數小時後,我們終於碰上了黑山谷道的第一名產,讓世上術者能力盡失的黑山暴風雪。
  斜斜望向窗外,鵝毛似的潔白大雪,如驟雨般飄灑而下,把窗戶外頭的世界再次覆蓋上一層銀白,無論是遠處的山峰,還是鐵軌旁的針葉林,全都被大雪給遮蓋,果真是名不虛傳,這場雪降得又快又急,事前幾乎一點徵兆都沒有。
  暴風雪降臨後,阿雪和霓虹先後察覺到這一點,但除了阿雪短暫的一陣暈眩外,其餘的人幾乎沒有什麼影響,畢竟地磁風暴所干擾的衹有術者,羽霓、羽虹基本上都是靠武技在混飯吃,地磁風暴與她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唔,感覺好怪,有點想吐,這應該不是在暈車吧?
  同樣被暴風雪干擾到的,我也算是一個,盡管不能動彈,可是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覺,毫不留情地從我體內狂掃而過。類似的情形,我以前不是沒遇過,照理說我的魔法力應該停止運作,彷彿完全被剝奪了一樣,但這次卻有些例外,我居然還感覺得到自己的魔法力存在,不僅如此,就連本來因為地獄婬神反噬而消失的魔法力,都以極緩慢的速度在迴流,假使我不是處於這樣四肢僵硬的狀態,這個意外驚喜夠讓我開懷大笑了。
  (為什麼會這樣?是地磁風暴與婬神反噬之間形成什麼相互作用嗎?這可難以索解,以後有機會要好好研究一下,呃,那是什麼聲音?
  連聲「轟隆」沉響,長角小丑號進行能源的切換,我們從那一連串悶雷似的聲響中,確認了這點事實,火車的行進能量已經從魔力源轉換為機械,盡管車窗外大雪紛飛,玻璃上凝結起點點冰珠,但車廂內的溫度卻沒有降低,反而有些微的上升,如我所料不錯,這輛火車應該是燃燒某種特別提煉的能源磚,以此作為動力,釋放出的熱能相當可觀。
  (這種東西一下處理不好,隨時都會大爆炸,現在車上又沒有技術人員,我們這樣子坐火車,真的安全嗎?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幾秒,一陣敲門聲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讓室內的眾人為之一驚。
    「是誰?」
  羽虹出聲問話,結果門外所傳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語音,說已經到了用餐時間,已經幫我們把餐點送來了。
  連送餐服務都有,我實在越來越懷疑長角小丑號不是軍用火車,而是豪華觀光列車,變態老爸不曉得花了多少資金,才建造出這種奢侈品來,單靠阿里布達軍部絕沒可能支撐起這麼大筆的開銷,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資金肯定另有大黑幕。
  「知道了,把東西留在門口,我們自己會來拿。」
  縱使在火車上,羽虹仍沒有失去警戒心,讓那些精靈女僕把東西放在門口,她們則遠遠退開,這個做法值得讚許,因為連我自己都一度因為上了火車,擺脫敵人追擊,忘記了可能存在的風險,如果我能夠動彈,絕對會好好幹羽虹一次作嘉獎。
  衹是,長年的捕快生活雖然培養出警覺,但羽虹的智略卻始終不足,所以當她搖搖晃晃起身,腳步踉蹌地走向門邊,登時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阿雪受到磁氣風暴干擾,頭暈目眩非常正常,但羽虹好端端的,為什麼走起路也會頭暈?
  當我懷著這個疑問,將目光投向羽霓,發現她也是呵欠連連,像是極暈眩似的靠著木桌,一個極為恐怖的念頭在我腦中出現。
  (不妙!有敵人上了火車,隨時都會伏擊我們!
  之前因為認定「火車上不可能有敵人」所以我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但現在察覺到這個可能性,我腦裡的思緒登時貫串成一直線。
  假如是我主攻,所採取的手段必定是等待磁氣風暴,先封住魔法師的力量,然後再處理武者,但硬碰硬是愚蠢做法,所以我會用種種陰毒的小技倆,減弱敵人的實力,然後再行攻擊。
  這些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可惜卻已經太遲,當羽虹有些吃力地將房門推開,那一瞬間,「砰」的一聲,我們就聽見羽虹痛叫一聲,整個人就籠罩在一片白霧裡頭。
  想都不用想,我就肯定那些白色粉末是傷眼的石灰,而這也正是……一場惡夢的開端。
  第六章 朝露人生 如夢似幻
  石灰迷眼,這是一種非常下三爛的手段,不過卻往往能締造佳績。古往今來因為眼睛被石灰粉弄瞎,被人趁機幹掉的英雄俠士,實在是數也數不清了,假如敵人不是正拿這招來對付我,那麼我通常都會對這一招拍手鼓掌。
    「啊!」
  羽虹一聲驚叫,聲音中除了驚訝,更有著中了暗算的憤怒。開門觸動機關的瞬間,大量石灰灑向她雙眼,無論傷害情形嚴重與否,我想被灑個正著的羽虹,暫時是失去視力了。
  詭計得逞,敵人的攻擊連接而來,白霧中一隻粗壯的虎爪夾帶勁風,竟是直攻她睜不開的雙眼,毒辣之至。然而,敵人也太低估了這個名動天下的羽二捕頭,縱然目不視物,羽虹卻沒有驚惶失措,無數場生死激鬥纍積下來的經驗,剎那間聽風辨位,一記「金剛猿臂」反擊回去,將那隻虎爪硬生生給打斷。
  獸王拳不愧是南蠻第一絕學,簡直是獸人們的天生剋星,羽虹一擊得勝,待要追擊,陡然間身體劇烈搖晃,踉蹌後跌,險些一跤跌坐在地。
    「怎、怎麼搞的?」
  自己竟然如此不濟,羽虹自己也很訝異,可是當羽霓掙扎起身,卻一跤滑倒撞趴了桌子,聲音傳到羽虹耳裡,相信她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種全然密閉式的環境,最適合的陰毒招數,就是使用毒煙或毒霧。嗅入便致命的毒煙,羽虹她們很容易就可以察覺,但如果有某種迷藥無色無味,滲入空氣之中,那就難以防範。
  羽霓、羽虹都是第六級修為的高手,普通迷藥根本就迷她們不倒,但天下之大,奇花異草所在多有,即使我平時有特別對她們作抗毒訓練,卻仍不敢說她們真能百毒辟易。好比此刻,我細細呼吸一口,就發現空氣中有股很淡的異味,若非心有定見,絕對察覺不到,因為這迷香起碼用二十三種不同物質混組,其中有七種我判斷不出,乍然聞到,肯定不以為意。
  「嘩啦」一聲,木門破裂,幾名體格偉岸的獸人裂門而入,看到躺倒在地上的羽虹,登時兩眼發赤,呼嘯出聲。這段時間以來,羽虹屢屢在獸人面前展露騷媚風情,早已將他們刺激得慾火如熾,谷精上腦,現在一看羽虹倒地,每個獸人都變成了發情的公狗,急著闖進來。
  羽虹察覺情形不妙,也是急著頻頻運氣,想要回復行動能力,但這迷藥甚是厲害,吸入之後迅速滲透腑臟,倉促間哪能迅速驅出,她連催獸王拳勁,卻反而弄得自己腑臟受創,一口鮮血嘔出,雖是勉力揮出一拳,心亂之下辨位不明,這寶貴的一拳卻告落空,弄得自己栽倒地上,重拳將地面打出了個裂口。

  轉眼之間,我們小隊的幾名主戰力全軍覆沒,給磁氣風暴、奇異迷香癱瘓了作戰能力,所有人都倒了下去,變成任人宰割的慘烈局面,而那幾名獸人爭著搶到羽虹面前,想撕她衣服,不過因為太過擁擠,發生了點言語衝突,最後取得共識,兩名虎族獸人獰笑著走向霓虹,一名拿著狼牙棒的豹人則朝我而來,意圖不問可知。
  又是要命的局面,照理說我該心急如焚,試著向可能存在的援軍求救,無論是娜西莎絲或未來,衹要來一個,就能解決這個危機。然而,理智上知道該如此,我心中卻找不到急惶,只覺得極度的……荒謬。
  想想這還真是無比荒唐的情形,我們不是打了敗仗,也不是技不如人,就衹是坐在那邊話家常,說著說著,所有人就突然倒下,屈辱與死亡一下子近在眼前,前後的變化是如此之大,一時間我真是反應不過來,覺得自己彷彿身在夢境,所有現實都不是真的。
  (古往今來,很多英雄豪傑也都是這麼死了,無論是怎樣了不起的大人物,都可能死得莫名其妙……人生如夢亦如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嘿,我是不是真的在作夢啊?
  我面部表情僵死,但這種絕頂荒唐的感覺,卻讓我實在很想大笑出來,或許這一切真的是夢,因為在那根狼牙棒當頭砸下的瞬間,我腦中的暈眩更甚,好像正陷入一場深沉的夢境,最怪異的是,這種暈眩感覺似曾相識,彷彿在什麼地方體驗過。
  既然是夢,什麼時候會醒來?
  一個念頭閃過,突然之間,我看見狼牙棒在眼前停住,視線內所看到的一切東西,都靜止停頓下來,彷彿時間不再流動。
    跟著,我「醒」了過來。
    -------------------------
  「唔……誰把窗簾拉開的,早上的陽光好刺眼,見光死啊。」
  「哥,該起床囉,今早第一節你就有課,再不起床,上課又遲到的話,小心期末考被扣考啊,姊姊一定會生氣的。」
  「不、不要吵……再讓我睡五分鐘……三分鐘也好……」
  「別賴床啦,哥~~~~~」小黃雀般清脆的可愛嗓音,在耳邊反覆響起,將我鬧得清醒過來。在這世上,會用這種口氣叫我的女孩衹有一個,那就是我家年方十八的小妹,星玫。
  「真是的!每天早上都要這樣,人家纔剛刷過牙耶!」
  而當一叫再叫不醒,穿著藍白色水手服的可愛美少女,嬌嗔著蹲跪下來,上半身鑽進我溫暖的被窩裡,伸出她白嫩的小手,嫻熟、輕巧地掏出哥哥那根晨舉中的肉莖,當那嫩嫩的掌心接觸到肉莖時,我渾身一顫,感覺到無比的舒服,快感流遍了全身。
  (……可是,好像又有什麼地方很奇怪,一般普通人家裡,妹妹會用這種方式叫哥哥起床嗎?
  沒法解釋的奇異感受,在我腦中激起了短暫的漣漪,但另一個更大的聲音卻要我別多想,閉眼享受目前的一切。
  半個身體埋進被窩裡的星玫,用手來回套弄著肉莖,而我本能地將她抱入懷中,從水手服的領口探進手去,摸著妹妹的小香乳。
    「啊……啊……」
  星玫的表情藏在被窩底下,只發出一連串膩人的哼聲,接受著我的撫摸,雪嫩小手更加用力地套玩著肉莖。
  這個叫人起床的方法確實有效,我的清醒程度與勃起硬度成正比,而當肉莖硬挺如鋼,我雙目猛地一睜,左手摸向星玫露在被褥外的圓翹屁股,掀開藍色的百折裙,隔著純棉三角褲撫摸著星玫的小屁股,沒幾下工夫,星玫全身陣陣酥麻,興奮得猛流著婬蜜,把三角褲都弄濕了。
  「哥……你又這樣……人家的小褲褲都……都濕了啦,等一下怎麼上學……」
  水手服下的青春胴體,在挑逗下不停地扭動著,頻頻發出些輕微的呻吟聲,我用兩根手指,撥開濕透的三角褲,向星玫流出婬蜜的花谷挖了進去,在那柔軟的肉壁內旋轉,上上下下朝深處前進,並不斷地向肉壁輕摸。
    「哦……啊……」
  粉臉緋紅的星玫,在被窩內興奮扭動著,細滑小腿緊緊夾著我的手臂,圓滾的小屁股也隨著我手指動作一挺一挺,粉嫩小手更是緊抓住哥哥的肉莖,激烈套弄,半點也不肯放鬆。
  「嗯……嗯……嗚嗚嗚……」
  最後,就像平時大多數的每個早晨,少女在爆發之前的一刻,伸口含住紫紅色的肉菇,讓哥哥把他污穢的精華體液,盡情噴射在妹妹溫瑩香滑的小口中……舒爽的感覺誠然過癮,不過被拖去上學的感覺卻很無奈,我老大不願地給星玫拖著起床,半睡半醒地換好制服,跌跌撞撞地下樓去。
  一樓的客廳裡,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在長方形木桌的一角,是我熟悉之至的那個背影,老爸仍然像平時一樣,坐在他一家之主的位置上,看著他的報紙,動也不動一下,從背後看來,他的身影平凡無奇,就和別人家的父親沒什麼不同,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背影有夠變態呢?
  「親愛的,別只顧看報,上班時間就快到囉。」
    「唔。」
  對於廚房裡傳來的甜美女聲,老爸簡單地應了一聲,繼續看著他的報紙,但在聲音入耳的瞬間,我卻突然生出一股強烈衝動,很想去看看廚房裡的那個人。
  (奇怪,廚房裡的不就是老媽嗎?每天都見到面的,有什麼好看?為什麼我會……呃,頭好暈。
  莫名其妙的暈眩,讓我有短暫失神,再次回過神來,就看到我的兩個姊妹急急忙忙衝出門口。
  「遲、遲到了!早餐我不吃了。」
    「姊,等等我!」
  星玫一手拿著書包,一口咬著麵包,慌張地追趕姊姊出門,而早她一步搶先出去的翎蘭,我來不及看到樣子,只看見那套深藍色的水手服,裙擺在風中飄揚晃蕩,隱約露出小半截滑膩的粉腿,還有腳上的膠鞋與泡泡襪。
  (……怪了,上學穿制服很正常啊,為什麼我看到翎蘭穿水手服會很想笑呢?
  這或許是個奇怪的早上,我看什麼東西都瞧不對眼,令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眼看早自習時間逼近,我也連忙拎著書包趕出門,臨走前還聽見背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親愛的,你真的已經遲到了。」
    「……唔。」
  變態老爸仍是在報紙後不動如山,一點都不把上班規定時間放心上,幸好公司是他自己開的,不然一定會被開除,如果我是老闆,手底下有這種員工,我肯定會讓人餵他吃大便。
  走出家門,寬闊的石板大道,正是風都城最引以為傲的建設。三百年前,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將帝國的首都命名為風都,它位於阿拉西亞大陸的東部。風都城是整個大陸上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這裡有一所著名的超大型學校:八十八學園。
  八十八學園的四個分部,位於風都城的四角,蒼龍、白虎、玄武、朱雀,這四間分部專門教育不同年齡的學生,從小學到大學,數百年來不知道出過多少優秀校友。我吊車尾的成績,本來與這間名校無緣,但是老爸花錢走後門,送我就讀裡頭的蒼龍書院,這是榮幸也是不幸,因為我在學校裡結交了損友,那便是一早趕在校車上堵我的巫添梁。
  「約翰,早安,你今天也一樣晨舉勃起嗎?」
  「廢話!難道我會一大早就不舉嗎?」
  阿巫用一副色眯眯的猥瑣表情,向我炫耀他昨夜帶一年級學妹到社團教室亂搞的戰績。搞上學妹沒什麼稀奇,難得的是他們搞到一半,被進來掃垃圾的阿婆發現,阿巫為了掩護學妹逃跑,孤身留下來奸人滅口,讓阿婆一早吹著口哨走出門去,這纔真是讓我聞之色變的恐怖戰果。
  (最恐怖的是……這麼悲壯絕倫的犧牲,阿巫你可以當作炫耀來說,我真是服了你啊!
  聽完損友昨晚的艷事,又聽他說起四方分部的第一美人,那分別是蒼龍大學四年級的李華梅學姊、白虎高中學生會的天河雪瓊主席、玄武國小附屬幼等部的冷月櫻老師,還有……思索間,校車突然一陣急轉彎,車上學生一陣大亂,人仰馬翻,兩具結實的青春胴體被擠到我身前,匆匆一瞥,竟然是白虎高中的那對雙胞胎名花,羽霓和羽虹。
  這對孿生姊妹花的艷名遠揚,但兩姊妹的個性又倔又辣,從沒有男人能一親芳澤,前陣子甚至還有人謠傳她們兩個是同性戀,令人扼腕不已,現在車上人擠人,擠得難以動彈,連轉個頭回看都相當為難,正是偷香竊玉的大好時機,如果不趁這時候佔點手足便宜,那就真是大傻瓜了。
  (選姊姊還是妹妹?我要哪一個?
  考慮時間沒有太久,因為羽霓已經被人群擠走,看得出還有不少男學生趁機上下其手,讓雙胞胎的姊姊在頻頻嬌呼聲中,被淹沒在人群中,我見狀再不遲疑,立刻伸手扯住羽虹的裙擺,不讓她被人群拉走。
  (希望阿巫上次告訴我的傳聞沒錯……之所以選擇羽虹,固然是因為巧合,但卻也是為了阿巫曾告訴我的一個謠傳,為了印證這傳聞的真偽,我慢慢撩開水手服的裙擺,發現了意外的開衩,手伸了進去,碰到了那令人神往的臀部。
    「啊!誰?」
  怒聲嬌呼,羽虹的身體抖了一下,似乎想掙扎,但在這等環境下卻是徒勞。我壓迫得很用力,清楚感覺到她的肌肉繃得很緊,當下便以自己的身體擠著羽虹,一隻手在她屁股上肆意地撫摸。
  撫摸之間,我發現羽虹的底褲看似簡單,卻不是普通高中女生愛穿的種類,非但材質十分考究,很有彈性,緊緊貼在臀部上,而且手感又非常細緻,這樣,撫摸屁股的感覺則無比舒坦。
  手上傳來的感覺,我感嘆羽虹的臀部絕對是上品,結實而又不失女性臀部的彈性,形狀更是美得讓人興奮。
  心裡亢奮,我用一條腿試圖伸進羽虹的兩腿之間,開始她緊緊併攏雙腿不讓我得逞,但當我強行用力將膝蓋頂了進去,她最後也不得不讓我的一條腿,嵌入了她的兩腿間,這下子,我可以用手伸到她屁股下端,甚至摸向了她的花谷。
    「是誰在……你是誰?」
  不願把正在被騷擾的事實說出,羽虹扭動屁股,試圖掙脫我的撫摸,但根本不起作用,我得意地繼續扮演公車色狼的角色,在羽虹的臀溝和陰部一帶來回撫摸,隔著那層貼臀的薄薄布料,感受那臀溝的深度和那柔嫩的感覺。
  或許是在公眾場合被撫摸的強烈羞辱,又或許是真的有了興奮反應,羽虹的臀部肌肉開始不斷地抽動。發現這點,我試著把手指從少女的花谷口抽回,深深地滑入了她的臀溝深處。
  臀溝不深,屁股也不算多肉,但卻非常結實。盡管隔著內褲和緊身褲,我還是很熟練地找到了肛門部位,不輕不重地在這個要害撩了幾下,羽虹的屁股肌肉瞬間整個緊繃起來。
    「嗯……」
  相較於之前的大反應,羽虹現在反倒是一聲不吭,只發出小貓似的細微呻吟,好像很享受這些撫摸一樣。
  (阿巫說得果然沒錯,這個女人確實有問題。
  阿巫曾說過,羽虹最近不知怎麼的,私底下很愛穿那些暴露、性感的火辣服裝,進出人多的地方,彷彿極度享受人們的詫異目光,簡直就像是個暴露狂。這樣的女孩或許很好弄上手,阿巫向我提過幾次,沒想到機會今天自動送上門來。
  心念一動,我繼續往羽虹的裙底進攻,這時的撫摸已經不像剛纔。如果說剛剛衹是小小的探索,現在則完全是在精心地挑起她的情慾了。

  羽虹的雙腿被我一條腿分開,使得她的陰部隨時可以被侵襲。我隔著羽虹的內褲,撩撥著她的陰部,把自己胯部緊貼住羽虹的屁股,早已硬挺的肉莖頂在她屁股上,那種感覺令肉莖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你別亂摸,你……你是誰……啊!」
  羽虹又開始掙扎,並試圖回頭,我的身體擠得她完全貼在車廂壁上,周圍又有人群擠來擠去,扭動身體已經變得不可能。我把她的百折裙稍稍撩起,讓她腰部以下整個露了出來。
  週遭實在太擠,連我自己也沒法自由動彈,但也由於這樣的緊貼,我感到自己肉莖頂在一個非常突出的渾圓物體上,肌肉緊繃但又極富彈性,那渾圓線條更是無可比擬的完美。
  羽虹緊貼著車廂壁,使得我沒有辦法摸到她的胸部,並且那樣的動作在校車上也太過顯眼。我索性直接更進一步,右手從羽虹的腹部和車廂壁之間摸到了小腹,摸到了皮帶。
  羽虹似乎覺察到了我的行為目的,她死死地用身體壓住我的手,不讓我有餘地可以繼續動作。但是,車廂搖晃的幅度雖然不大,可還是讓我趁著搖晃的間隙,迅速拉開了百折裙的拉鏈。
  羽虹繼續試圖掙扎,但還是徒勞,肉莖直挺挺地頂在她臀部,我發覺羽虹的臀部繃緊著,但彈性仍出奇的好,那些扭動變成了對肉莖的廝磨。在掙扎中,羽虹的手摸過來,想拉開我的兩隻手,但在這樣的情形下,羽虹纖弱的十指根本擋不了什麼,我不費多大的力就解開了羽虹皮帶,並且飛快地解開了裙子拉煉。
  但隨後的動作再次讓羽虹吃了一驚,我沒有把手伸進她裙子,而是艱難地回到了她的腰際,扯住那幾乎是掛在腰部的裙往下拉。
    「不、不可以……」
  模糊囈語,羽虹的手拉住皮帶,不讓我往下扯。
  拉扯進行到最後,我還是得逞了,用一隻手有力地抓到了她兩隻手,然後騰空另一隻手死命地把她的裙子往下拉,將她的百折長裙扯了下來!
  一閃而過的影像,但是過目難忘!
  剛纔在當公車色狼的時候,羽虹白白的臀部已經若隱若現,現在裙子整個被拉到臀部下面,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條很細巧的內褲,而比這個更讓我眼睛出血的,則是羽虹那突出圓翹的白嫩屁股。
  我以掌心感受著那美妙的臀部,滑爽無比的皮膚和絕美的形狀,羽虹的雙手被我一隻手牢牢地抓住,盡管還在試圖掙扎,但我有力的左手令她無法掙脫,而我的右手下伸到了羽虹臀部底下,很快就摸到了她的花谷。
  校車已經快要到目的地,沒有很多時間,我飛快地拉開自己的褲拉鏈,摸出早已硬挺的肉莖貼在了她臀上,那種美妙的感覺,簡直讓我飛了起來,肉莖深深地嵌入那充滿彈性的溫柔峽谷。
    「啊……」
  肉莖貼入臀溝的瞬間,羽虹輕哼一聲,好像放棄了反抗的努力,整個身體軟綿綿地癱了下去,這讓我生出一個想法,把肉莖重新往下壓了壓,正好讓直挺的肉莖卡在她兩腿開叉處中間,驚喜地發現少女的陰部早已經滾燙,不但濕了,而且正在源源不斷地滲出液體!
  「外面說得沒錯,你這女人長得清純,個性卻很婬蕩,這樣也會濕……」
  這句話貼在羽虹耳邊說出,她雙腿微微抖動了一下,這個很細小的動作還是讓我捕捉到了。羽虹熱呼呼的液體不斷的湧出,我感受到了少女大腿根部肌膚的嬌嫩,肉莖一會兒就被全部裹濕了。被我發現心中秘密的她,竟然在用大腿夾我的肉莖,這使我興奮異常,肉莖的硬挺度增加,也更粗了。
  學校越來越近,我發現有些來不及了,當下便把已經沾滿婬液的肉莖,重新嵌入了那深深的臀溝,然後,非常熟練地找到了目標,絲毫沒有給羽虹準備的機會,對著那濕濘的花谷,狠狠地插了進去。
  車上人聲吵雜,但所有人都只在專注自己的事,衹有我因為離羽虹太近,清楚聽到她「噢——」
  的一聲叫了出來,肉壁急劇地收縮了幾下,顯然她絲毫沒有預見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
  我開始小幅度的抽插肉莖,感到少女的肉壁緊緊地包容著我,並且在一開始那陣驚惶導致的胡亂抽搐之後,開始以一種從容的方式,有節奏地收縮和放鬆,顯示她十分享受這樣的性交歡愉。
  (這樣子被人偷奸,還可以爽得起來?這個女的果然夠怪……算了,管她怪不怪,能夠上到她就好……咦?奇怪,今天怎麼會這樣好運氣,可以上到這種校花?感覺好像作夢一樣……暈眩的感覺又開始讓人不舒服,我用力搖搖頭,甩開那種頭暈的感覺,專心於眼前的一切,雙手撫摸羽虹屁股的兩瓣圓肉,感受著那彈性的肌肉和嬌嫩的肌膚。
  周圍的學生,對這邊的異狀渾然不覺,畢竟在這種擁擠的環境下,誰有心情注意旁邊到底是怎麼樣,但對於身為當事人的我和羽虹,在特殊情境下所進行的性愛,雖然彼此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但激烈的程度卻遠逾平時,少女的肉壁緊緊纏住肉莖,彷彿像是有生命的異物,急著榨出裡頭的每一滴汁液。
  在喧囂中的寂靜交合,肉與肉的緊緊交纏,超越極限的火熱交合,讓我沒有能夠支撐太久,一瞬間,我只覺得體內滾燙的精液一股接一股衝出,注入羽虹柔軟的身體裡。
    「啊……你……變態……」
  羽虹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嚷著「變態」兩字的她,激昂的肉體反應只會比我更變態,膣道裡那種有節奏的收縮變得更快,更有力,猛烈的壓榨,向我發出需索的信號,而我迎合著,拚命把體內可以射出的全部精液熱烈噴湧。
  「你喊大聲點,讓周圍的人都聽見啊!」
  這句話一出口,羽虹肉壁的抖顫更甚,緊榨的力道幾乎讓我錯以為肉莖就要斷掉,舒爽得快要上天堂,偏生又要提醒自己,不能發出聲音,剎那間的悶絕感受,確實是生平僅有。
  前後足足持續將近三十秒的射精,使我痛快非常,而羽虹的肉壁似乎還在律動、還在榨取……「以為完了嗎?給你點紀念品吧!」
  慢慢抽出自己的肉莖,眼見肉菇上還有殘存的精液,我惡作劇地用手把住肉莖,在羽虹柔嫩的臀溝裡上下來回擦拭著,捎帶作事後的回味,在臀部最突出的圓峰上擦了幾下。
  少女的臀溝因為粘液影響,十分的幼滑,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繼續摩擦下去,直到天長地久,但一度消失的暈眩感,卻又在這時襲向腦部,彷彿在催促著什麼,這時,校車司機的聲音透過音響傳了出來。
  「朱雀國中!朱雀國中到了,到站的同學下車。」
  在聽見這個聲音的同時,我腦內的暈眩到了最高點,在我意識到自己行為前,我已經下了車,步伐踉蹌,搖搖晃晃地朝學校方向前進。
  國中部是我陌生的地方,不過學園四大美人之一的朱雀,卻是在這專門教授音樂的美女教師,此刻傳入我耳中的鋼琴聲,正是她授課時候所彈奏。
  我彷彿受到召喚,跌跌撞撞走向鋼琴聲的源頭。傳出鋼琴聲的所在,不是教室,而是一間紅磚白頂的大教堂,當我一把推開教堂的大門,在那巨大的十字架底下,有一個纖細的身影,獨自坐在沒有學生的教堂內,彈奏著大鋼琴,悠揚琴音正從她指縫間不停地流泄……奇怪的是,當我看到那抹聖潔身影,腦裡的暈眩感覺突然消失,整個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楚,而當琴聲休止,彈琴的大美人兒緩緩站起,以她無人能及的優雅步伐朝這走來,我衹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果然是你,菲妮克絲。」

出了50了



Thx a lot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