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萬別忘記,給妳的時間只到天亮,天一亮,妳就要實現承諾,乖乖跟我們走,別想再反抗了。」
「不錯,侯爺已經把妳賣……呃,是許配給了黑山老爺,天一亮,馬上就要過門,大紅嫁衣都替妳準備好了。妳還是處子之身,一定能賣……嫁個好價錢,以後就每天晚上腿開開,等著爽歪歪吧,哇哈哈哈哈~~~」古怪的對白,聽了都讓人冒冷汗,好端端的怎麼會一下喊嫁,一下又喊賣?
不過,一切也難說,畢竟這世上很多人喊嫁像喊價,嫁女兒與賣女兒根本沒啥差別。
乍聽起來,似乎是白拉登將天河雪瓊賣給了什麼人,考慮到白拉登本就兼作人口買賣,這也沒什麼不合理,就是對白彆扭了些。至於那幾位又扮獄卒,又扮法律人員的辛苦嘍囉,我忽然懷疑,他們平常可能是很正派、很守禮重節的人,因為他們「哇哈哈哈」的獰笑,笑得好假,還暴露了內心的慌張,比他們老闆白拉登的演技更爛。
我真懷疑,這麼爛的一場戲,怎麼可能有人會上當的?
「………我答應你們。」
真糟糕,我忘了天河雪瓊接觸世務不多,雖然人挺聰明,但在這方面……她是個白癡。
「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祝兩位百年好……嗚!」可能是心裡太緊張的關係,有個蠢蛋把真實想法說漏了嘴,旁邊的同伴馬上阻止他,還扮大奸狗似的高聲獰笑,「我警告妳,妳千萬別想說殺了他再自殺,就能保住清白,我們集團作橡膠娃娃和屍妓的技術,都是超一流的,妳若自殺了,我們就把妳做成屍妓,剝光放在岸邊,寫上慈航靜殿聖女的招牌,凡是持慈航靜殿證件來嫖的顧客,頭九十九人半價優惠!」不得不承認,這一招有夠毒辣,而且這位好心同志的嘴巴也有夠賤,賤到讓我差點想拜他為師,學習他威逼人的手段,然而,天河雪瓊不知是心情過度緊張,還是大場面經歷多了,學會了鎮定,居然對這恐嚇充耳不聞,不為所動,一聲也不吭,至於她的呼吸……本來就有夠亂了,我也分辨不出,她有否為此心亂?
礙眼的嘍囉群很快就離開,或許是因為對這威脅很有信心,他們打開牢門,放天河雪瓊進來之後,居然連鎖都不鎖,就這麼揚長而去,粗心……或者該說囂張的態度,讓人咋舌。
閑雜人等盡去,我與天河雪瓊共處一室,最初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以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情孽難明,她該不會呆呆站在我前頭,思考上幾個小時才有動作?或是呆呆站到天亮吧?當然,要真是那樣,對我也沒差別,反正我整個身體動也動不了一下……呃!
大大超乎我意料的一點,就是天河雪瓊的動作決絕,好像事先就已經想過了很多次,一進入牢房,馬上採取行動,來到我的面前蹲下,作了幾下深呼吸,似乎被我身上的嚴重傷勢嚇到,其實那都是假象,我本身除了被人打得像豬頭,力量被封鎖,其餘的什麼斷手腳筋、烙印傷、貫體刀痕……全是浮雲,衹是看起來逼真而已……
我最初有些好奇,猜想天河雪瓊看見我傷得這麼重,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是學羽霓、羽虹那樣出手補刀,我就衰爆;但若是能稍稍打動她,讓她心生憐憫,甚至落下眼淚,我哪怕是立刻就死,也會覺得很安慰。
衹是,天河雪瓊的反應,卻不在我預料之內,她深呼吸幾口,稍稍平復緊張心情後,赫然伸出手,摸向我兩腿之間,笨手笨腳地胡亂碰觸,似乎想做些什麼,卻又緊張得不敢正眼看,這纔讓手亂摸亂碰。
這樣的笨拙動作,讓我吃驚極了,一般來說,女人伸手在我胯間摸來碰去,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是想閹我,另一個則是……天河雪瓊有足夠報復我的理由,但她的動作中沒有殺氣,不像是要掏出肉莖,切割砍碎,第一個目的似乎算不上,那麼……混亂的動作,最後還是找到正確方向,在天河雪瓊猛地伸手,把我的褲子連同底褲一起往下脫拉至膝蓋,下身整個暴露出來時,我的腦裡一片空白,除了錯愕,就是無數個「為什麼」在腦海里盤旋飛繞,她有超過一千個理由把我亂剁了,卻沒什麼理由在這裡脫我的褲子,而且……天河雪瓊不衹是幫我脫褲,還伸手碰觸軟軟垂下的肉莖,這邊碰碰,那邊捏捏。如果她像普通好奇的小女生,探索男性生理奧秘,那倒是沒有什麼,但她明顯對自己現在的動作難以接受,手在那邊碰,頭卻別過一邊,彷彿手裡捏著、碰著的,是什麼很可怕的東西,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最後盡管伸手握住,卻也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敢施力,讓人非常掃興。
(奇怪,她這樣是想幹啥?想要替我弄硬嗎?唉,手法如此笨拙,枉費了過去對妳的教導啊,就算是替母牛擠奶,也不是妳現在這樣……)阿雪追隨我日久,接受我的特殊訓練,如果她在這裡,即使不用手、不動嘴,光用胸前巨乳的擠壓、碰觸,就能讓我迅速硬挺,若是將肉莖包夾在兩團雪乳當中推擠,配合小舌舔吮,甚至有希望在兩分鐘內讓我噴發。很遺憾,這些都是阿雪的專有技術,天河雪瓊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條件,卻沒有這種技術……即使技術不足,但在這近距離之下,衹要能從天河雪瓊的領口看進去,瞥看那兩團美麗奶瓜的渾圓,也是重大刺激,足夠讓我有反應,無奈此刻視線模糊,看啥東西都看不清楚,光靠腦補想像,刺激不足,而且……他們讓我吃下的那顆古怪糖球多半有問題,小腹中似乎存在一股冰流,抑制住下體的反應,若非如此,以眼下觸覺的異常敏感,天河雪瓊那樣碰觸,別說硬挺了,可能會立刻噴出來,被她誤以為是早泄。
(那顆藥……該不會是讓人陽痿的藥吧?陽痿與早泄,不管是哪個都很糟糕,如果會一起出現,那不如直接讓我死了算。白拉登這夥變態,設計天河雪瓊進來,又設計我硬不起來,他到底想看什麼?滑稽劇嗎?)難堪的處境,固然讓我頭痛,但天河雪瓊卻聽不見我的心聲,在一番努力終告失敗後,她不得不轉回頭來,尷尬地面對問題………這個男人不舉的問題。
盡管看不清楚表情,但從呼吸聲中,我仍能清楚感覺到天河雪瓊的詫異,更感覺到她正盯著我看,既看著我的臉,也看著我兩腿之間,羞澀的目光越來越顯得灼燙。
「怎……怎麼會……為何……」
別問,這個問題我不想答,衹要是男人就不會願意回答。
「難道是我不夠……嗯……」
絕對不是因為妳不夠魅力,妳怎麼說也是四大天女之一,目前還是奶最大的一個,是我無能,不是妳無魅力。
「我……我該怎麼……」
好問題,妳終於問到點子上,但願我能夠答得出來……「……是不是……傷得太重了……影響到那方面……」感謝老天,雖然妳的這個想法完全偏離事實,但我還是很感謝妳能夠這樣想,這想法確實讓我好過不少。
衹是,已經有決心的天河雪瓊,並不衹是這麼想想就算了,她判斷我因為傷重而影響狀態後,就立刻設法替我治傷,所採用的方法……很驚人。
視線模糊,我只依稀感覺到,天河雪瓊舉起手,近距離貼著我看似傷害很重的手腕,然後……掌心慢慢綻放出晶瑩的白光,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溫暖,傳透過來,這是……回復咒文?
天河雪瓊被白拉登他們擒下,肯定被施加某種禁製,否則一個第七級的魔法師,在能夠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被監禁,這種情形風險太高,所以,她還能使用魔法,這點挺奇怪的。
而且……假如天河雪瓊是用什麼黑暗法咒,轉移生命,汲取一定範圍內所有生物的生命力,來促使我傷勢加快癒合,那我還不會太吃驚,她怎麼說也是暗系的大法師,使用什麼暗系魔法都屬正常,但她偏偏用了回復咒文!
回復咒文,在光系魔法中,堪稱是基本中的基本,引導神明的聖潔之力,淨化汙穢,癒合肉體破損,什麼高等的女神之吻治癒術、大復活術,都是以小小的回覆咒文為基礎,衍生開發出來的技術。由於回復咒文太過基本,並無奧秘可言,哪怕是個光系術者中的小嘍囉、小雜碎,都能用得出來,但眼下的天河雪瓊,卻是最不應該,也最不可能使用回復咒文的人。
理由很簡單,光與暗不兼容,這背道而馳的兩大元素若碰在一起,後果就是毀滅性的大爆炸,甚至引發更嚴重的物理反應。當初我們冒死前往索藍西亞,就是想解決阿雪體內的能量衝突,理論上,在馬德列的幫助下,阿雪的問題算是莫名其妙地解決了,但為何……天河雪瓊還能使用回復咒文?
就算不考慮馬德列的問題,這也應該是不可能的。當初在東海,我不知道親自確認過多少次,天河雪瓊體內的魔力經過異變,已經還原為純能量,後來被我引導,開始修練黑魔法之後,就更不可能再修習光系魔法,這個常識……可以說是奠定這世界魔力學的基礎,是不可能被顛覆的……但為何……天河雪瓊此刻在用回復咒文?
或許是這個震驚實在太大,又或許是回復咒文確實起了作用,我模糊的視線忽然大有改進,把眼前景物看得清楚,只見天河雪瓊的清麗臉龐近在咫尺,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專注地盯著自己手掌看,眉宇間神色不妥,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衹是憑著極強的意志力忍住。
造成她如此痛楚的源頭,就是那不住綻放著微弱白光的手掌,盡管那道白光有若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但……那確確實實就是回復咒文沒錯。
………天河雪瓊,幾時回復了使用光系魔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