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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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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萼本身的姿色並非上乘,對當時的我來說,衹是一個被玩爛的貨色,吸引力連邪蓮都比不上,所以便扔給手下去玩,後來我在阿里布達的東南沿海遇險,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來,奉命留在客店看守翠萼的兩名士兵起了異心,連房飯錢也不付,凶巴巴地挾美而逃,在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得到翠萼的消息。
  其實,若真的要調查,未必不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但在我眼中,翠萼實在不是一個值得我關注的人物,那兩個士兵也不是什麼好鳥,把她帶跑,總不會是當成菩薩供在家裡,肯定是幹到不想幹了以後,賣到妓院裡頭去。
  從翠萼的反應來看,事實應該與我所料相去不遠,她就算沒有被賣去妓院,也該被那兩個士兵給幹了個夠,至於她為何沒有當妓女,這當然與那兩個士兵的善心沒什麼關係,是她被人給解救了……當然,救她的人,只怕也未必安著什麼好心就是了。
  「真是想不到啊,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現在真該開香檳慶祝了,早該死得連骨頭都可以打鼓的人,居然從地獄爬回來了,你……」我確實沒有想到,這幾句話一說,本來還軟趴趴躺在那裡的翠萼,滿腔怒火被引燃,指著我的鼻子開始大罵,氣勢洶洶,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差一點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咬掉我的鼻子。
  雖然翠萼有充分的資格恨我,但她罵人的言詞卻沒什麼文采,無非就是「不得好死」、「下場淒慘」、「死無葬身之地」之類的詛咒,拾人類的牙慧,沒什麼精靈的獨創性,這類的詛咒我每天聽得多了,早就習慣,相信如果把華鬼婆叫來聽,她大概也是隨便掏掏耳朵就要閃人了。
  若說這些詛咒話語有什麼價值,那就是我從裡頭聽明白,翠萼被那兩個士兵天天姦淫到流產時,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隨手就把兩名士兵擊倒,救了因大量失血而命懸一線的她,更讓她親手把那兩名士兵剁爛,稍泄心頭之恨。
  若要徹底報仇,當然要找上罪魁禍首,那個男人告訴翠萼,報仇並不容易,但若她執意如此,他可以指點一條明路,衹要翠萼還了他的救命恩情,秘密潛回索藍西亞,不與任何親友接觸,在一處秘密地方值勤數年,便會得到最佳的復仇時間,仇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送到她面前……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那個男人的承諾是完全實現了,之所以沒報到仇,衹是因為翠萼自己能力不足。
  (該死的白拉登,他這是處心積慮在設計我啊,而且……他布這個局的時候,我應該還在南蠻的外圍收破爛,根本不認識他,他……他這麼針對我,有何目的?
  白拉登可不是普通角色,他利用翠萼來對付我的行動,已經超過了普通惡作劇的範圍,而是存有某種企圖。對上他這樣的敵人,若我沒有一點準備,肯定會死得很慘。
  不過,回想到當初在五色帆船上,白拉登自比為神,無所不能的絕世風采,我就覺得,哪怕我有再多的準備,若是對上他,還是要死得很慘。
  因為心情煩躁,翠萼所說的話,我也沒有很仔細聽,反正聽與不聽其實沒什麼差別,她應該也沒指望我會聽進去。時間很快過去,耐著性子聽上幾分鐘,這是對久別故人起碼的尊重,但有鑒於這裡還在山動地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說話環境,我不得不出言打斷。
    「夠了!」
  「永遠也不夠!我會永遠盯著你,直到把你拖下地獄為止!」「有本事要拖就拖吧,但若沒那個本事,就少開口,老子要逃命了,你要死就一個人死在這裡吧,要是真的想報仇,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先活下去,才有機會給你報仇。」我開口喝罵,但翠萼就像沒聽到一樣,仍舊發了狂地朝我撲來,被我又一腳踢踹回去。眼見這邊的搖晃越來越劇烈,很可能馬上又要開始崩塌,我也沒心情再和廢人說廢話,匆匆由懷中掏出那封信,扔給翠萼。
  「這是白拉登托我帶給你的信,我看過了,衹是白紙一張,但既然接下這個委託,就交給你吧。」信紙連同信封,一起落在翠萼的身上,她對於白拉登遣人送信一事,表現得相當驚訝,喃喃道:「……侯爺他……」聽著翠萼的聲音,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翠萼之前說到授意她來此,並為她準備一切的那個男人時,稱呼都是「恩人」或是「那個男人」,聽起來很像是為了那人安全,故意不直稱其名,我也以為她是在替白拉登掩飾,並不直說,但現在說到白拉登,她卻稱「侯爺」。
  (這是什麼意思?是她不小心說溜了嘴?還是……我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或許那是兩個人,並不是同一個……我暗叫不妙,正想提醒翠萼,事情已然發生。白拉登委託的書信,我早就拆開看過,確認裡頭衹是一張白紙,而根據我的猜測,這張白紙裡頭可能蘊含魔力,待碰到目標人物,便會被觸動運作。
  這個猜測,就在此刻具體實現,翠萼拿起了白紙,白紙上閃過一層詭異的紅光,跟著,整張白紙就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觸物即焚,持信者首當其衝,就聽見翠萼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嚎,整個人已經被烈火吞噬,成了一團艷麗的大火球。
  火焰燒得太快,假如我不是早就感覺不妙,暗自提高警覺,現在也一定來不及動手。
  「太古的性慾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地獄婬神•冰蘭玉蠍!」信紙上所燃放的火焰,非常詭異,恐怕不是提個水桶就能澆滅,我別無良策,衹能把希望賭在這只最新的召喚獸上,果然,冰蘭玉蠍再度奏功,滿天霜雪飄降灑落,極度凍氣瞬間降臨,那看起來燒得很熱烈的火焰,遇之立即熄滅,化為嫋嫋青煙。
  燃燒的時間極短,翠萼算是運氣不錯,因此保住了性命,但全身已有多處被燒得焦黑,傷勢非常嚴重,若不立刻施救,也衹是比死亡多一口氣而已。照理說,她死是她的事,少了一個怨恨我甚深的敵人,我應該要偷笑了,但看到她命懸一線,我腦中衹有一個念頭。
  (不管以後的結果是什麼,不能讓她死在這裡!而且,她背後牽涉到的秘密,太不單純,如果她就這麼死掉,所有線索就都斷絕了。
  這麼一來,事情就很簡單了,我急忙發動召喚,把水火魔蛛再次召出。圓桌般大的魔蛛出現,我抱著重傷的翠萼上了魔蛛背部,此時山壁動搖更為劇烈,落石紛紛墜下,我急忙下令,讓水火魔蛛全速奔馳,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離開。
  「故事上不是都說,壞人總是讓好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既然如此,我怎麼樣都不會讓你死的!給我撐住這一口氣!」水火魔蛛八爪如飛,看起來像是蠕動爬行,速度卻是如箭離弦,疾逾奔馬,轉眼間就奔出數十尺,更像是能夠自動偵測道路,途中所碰到的幾個岔路,它都立刻找出正確的方位與路徑,迅速朝外頭奔行。
  在水火魔蛛的賣力奔馳下,我很快離開了洞穴,當終於衝出洞窟,接觸到外頭新鮮空氣時,外頭衹有陽光燦爛,不見黑霧。
  第八章 洞房花燭 俏美伴娘
  那個大妖人明明都已經用黑霧包圍了大監獄,為什麼會忽然撤走,這實在讓人想不通,但我也無心思多理會,驅動水火魔蛛,直奔亡靈峽谷。
  如果監獄外頭還是佈滿黑霧,我就算跑了出來,也是沒路可闖,最後還是得束手就縛,但大妖人把黑霧全部收撤,讓我有機可趁,這點我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會出現這種現象,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大妖人身邊出了亂子,他再無法顧到這邊的狀況,被迫撒回黑霧,又或者……「不好!他該不會提前向我們發動襲擊了吧?」心急如焚,我全速回奔,生怕回到亡靈峽谷的時候,會看到黑霧包圍著整座峽谷,屍積成山,我方全軍覆沒的慘狀,憂心之下,甚至沒時間顧到未來去了哪裡,衹能朝半空發射火箭煙花,如果這小子看到,就會依照我們先前的約定,自己想辦法回去。
  一路匆忙趕回峽谷,水火魔蛛雖然奔走甚疾,但本身並非是擅長高速競走的婬神獸,這樣子狂奔趕路的結果,透支過度,快要到峽谷時,它開始口噴白沫,週身冒煙,連我踩站在它背上,都覺得燙腳。
  不久,水火魔蛛不堪負荷,瞬間消失,我抱著重傷的翠萼,一下子滾倒在地,心裡暗罵,這個水火魔蛛真是沒有職業道德,說消失就消失,招呼也不打一聲,比之前的婬獸群可差得多了。
  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遠遠眺望,亡靈峽谷平靜依舊,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我最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當我終於抱著翠萼,跑回峽谷,大批精靈迎了上來,倫斐爾隨後也趕到,看見這傢伙,我確實鬆了一口氣,知道峽谷內平安無事。
  倫斐爾看到我手上抱了個「黑人」,大為詫異:「這……這誰啊?是未來嗎?」「是啊,這是未來,才出去一下,你就不認得了嗎?」「他怎麼被燒成這樣?而且……怎麼體型還大了兩號?」「好問題,下次碰到那個老妖怪,你自己去問他吧。」與倫斐爾鬼扯幾句,鬼婆華更紗也已經聞聲而出,我急忙走上前去,請她出手施救。身為惡德醫者,華更紗眼力絕倫,當然不會把翠萼看成是未來,相反地,她眉飛色舞,喜道:「太好了,這個素材不錯,你是特別替我帶來功德會的第一號素材嗎?我馬上著手,先做陰道重建,然後再植皮治療,來,你來幫手,替我脫掉她的內褲。」「……鬼婆,和你剛登場的時候相比,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搞笑了?是不是以後要轉職當丑角了?」這種話也衹能開玩笑說說,比起華更紗變成丑角,我們這裡的大家變成死人的機率還高些。我制止了華更紗脫重傷者內褲的動作,請她認真地治療這個只剩下半口氣的女人,千萬要把她救活過來,之後,就有人來向我報告,織芝已經清醒過來了。
    「哦!這真是太好了!」
  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我急急忙忙趕去。織芝甦醒之後,馬上就進入狀況,在冷翎蘭的協助下,已經開始對末日戰龍的調整工作,此刻兩人都在放置末日戰龍的庫房裡。
  當我興高采烈地推門而入,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那張久違的甜美笑靨,認真說來,其實沒有分別很久,但這些天來我所見到的她,一直都衹是被困在晶石內的沉睡面容,直至此刻,才終於見到了她的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一直這麼相信著,你果然來了。」這是織芝對我的第一句話,聽了確實讓人心頭有股暖意,我並不是為了要織芝感謝,才做這麼多事,但聽到她這樣說,還是讓我有股自豪。自始至終,我守住了當初在薩拉城的諾言,對於這麼一個肯把心用在我身上的女孩,我盡了全力去守護她,沒有讓她失望。
  穿著一身工作服的織芝,朝我撲了過來,結結實實地將我抱住,小巧纖細的身軀,在彼此緊貼的瞬間,傳來暖暖的體溫,一切感覺是那麼美好,若說有什麼比之前更好的,那就是和在薩拉的那晚相比,旁邊還多了一個俏生生的美人。
  冷翎蘭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我們,由衷替我們的重逢感到喜悅,這是一個以前絕對沒法想像到的事,所謂人事變化之奇,大概就是這樣了。
  抱著織芝小巧纖瘦的香軀,這種感覺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我還真想順便做點別的,但一來顧忌冷翎蘭在旁,二來剛剛闖過試練洞窟,看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畫面,心裡不是很平靜,又怕大妖人那邊有什麼意外狀況,忽然大舉殺來,衹有把心頭的邪念收斂,先處理眼前的正事。
  「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那條戰龍……」說話的時候,我沒有忘記瞥看一眼,確認末日戰龍還是像模型一樣,以那種可笑的形態直立著,看不出織芝有對其做什麼調整,不過,我本身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看不出來也是正常,正當我想要詢問工作進度,冷翎蘭忽然伸出手,不讓我再說下去。
  「別說那些,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啥?呃……我就是和你們談正事啊,現在有什麼正事比這個還正的?」  「當然有啊,比如說……」
  冷翎蘭說著,正與我相擁的織芝,突然有了動作,一下子蹲了下去,手往下一拉,便將我的褲子整個拉下,該露的東西自然也露了出來。
    「你們……」
  我還來不及抱怨,冷翎蘭已搶先動作,配合織芝的行動,一下就抱住我上半身,她胸前那對渾圓肉團,擠壓在我的胸口,我由上往下看去,那條乳溝已經被擠得彎曲變形了,兩團雪白的美乳,峰巒層疊,呼之欲出。

  這幕景象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讓我熱血沸騰,而我伸放在冷翎蘭背後的手,湊巧捧住她的翹臀,在兩具身體的廝磨下,手指前端還伸進褲裡,觸碰她那細滑的臀肉,驚愕發現裡頭居然沒穿內褲,心頭一震,肉莖隨之頂起。
  本來這一下,應該頂在冷翎蘭的小腹上,但肉莖正被織芝捧在掌心,「神之手」的天賦異能影響,又是酥麻、又是灼燙,比平時都好像更硬上幾分,感覺起來像根鋼棍似的,硬到連自己都快受不了。
  「我們什麼?都已經這樣硬了,你不會說自己不想要吧?」冷翎蘭笑著說話,神情嬌俏嫵媚,雙唇艷如桃李,我看到她輕啟的雙唇,情不自禁,趁她話說完,嘴唇還來不及合上時,馬上吻上她的雙唇,舌頭伸進她的口內挑逗香舌:雙手也大膽的完全伸入短褲內,大力地搓揉兩瓣細緻的臀肉。
  雙唇被吻,冷翎蘭一點抵抗都沒有,主動回應,不停地在我上身磨蹭,香舌也配合地跟我纏綿起來,胸前兩團軟肉磨得我心癢難耐……熱吻同時,我側眼往下瞥看,瞧著織芝的清秀容顏,瓜子臉白白淨淨的,精靈血統的耳朵又尖又長,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巧微翹的雙唇,吹彈可破的肌膚,再加上一頭橙色的秀髮,確實是一名出色的精靈美少女。
  容貌出色,穿著也是引人注目,不曉得是否出於刻意,織芝並不是穿著在晶石內的那一套工作服,上身是一件白色U字領的絹衣,露出一條深深的乳溝,隱約還露出淡紫色內衣的輪廓,還是那種剛好遮住乳蕾的半罩杯胸衣。
  上半身火辣到爆,織芝下半身穿著一件低腰超短的藍色短褲,手上還捧著我的肉莖,快速摩擦,我除了感受那至高無上的波動刺激,眼中更看著她因為動作,不住顫動的奶子。
  論胸部的大小、形狀,冷翎蘭與織芝不愧是情若姊妹,兩人都是渾圓的C罩杯美乳,織芝的肌膚白些,冷翎蘭的奶子挺些,但因為織芝的體型嬌小得多,相形之下,胸部看來簡直是偉大,格外刺激。
  正看得過癮,下半身傳來的刺激感受,一下激增數倍,低頭一看,織芝除了用她柔嫩光滑的玉掌貼住肉囊摩擦,更張開小口,將肉莖的前端含住,靈巧的舌頭很快便纏了上去。
    「嘖……嘖……嘖……」
  一名甜美可人的精靈美少女,一上一下地用小嘴套弄著我的肉莖,眼角還不時地看向我,嬌媚的眼波不停地向我發送。這甜美的一幕極為動人,但我無法專心享受,因為本來與我熱吻的冷翎蘭,突然撕開了我胸口的衣服,朱唇朝下吻去,吻在我胸口,與織芝配合,名符其實地上下夾攻。
    「舒服嗎?」
  冷翎蘭抬起頭,眼角滿是笑意。
  「嗯……這招真厲害,你們兩個商量好的?」  我撫著冷翎蘭的黑髮說話。
  「別管那麼多了,你在外頭出生入死,這是給你的一點獎勵,你該不會說什麼正事不正事的話來煞風景吧?」「體諒男人在外出生入死,這不像你啊,唔……」話說到一半,織芝的小嘴對著肉莖呵氣,從口裡吐出的熱氣噴向肉莖,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肉莖受到刺激,馬上又脹大了一點,織芝伸出舌頭,把肉菇縫口分泌出來的黏液舔了舔,笑道:「醒來聽二公主說了你們的關係,我簡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的事,居然會這麼出人意料的。」「哈哈,化敵為友,大家都喜歡幹,這不算出人意料啊,反倒是……」連續的刺激,我終於也忍耐不住,決定反客為主,冷翎蘭察覺到我的意圖,掩著笑退到一旁,正在替我吹吮的織芝,走避不及,一下就給我撲倒在地,才嚷了一聲,藍色短褲被拉脫了下去,露出兩團有若新剝殼雞蛋的白嫩屁股。
  「反倒是今天你們兩個一起被我幹……不,是你們主動來幹我,這種事別說你們想不到,就連我都想不到啊,哈哈哈!」我笑著開始擺弄織芝,織芝被我壓在身下,雪臀直接與肉莖接觸,當然知道我要幹什麼,連忙道:「不行啦,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就算要做,也不能先找我啊,這樣不合規矩,你先去找她啦!」雖然嘴裡這麼說,但織芝的屁股還是緩緩搖著,用她的臀肉摩擦著硬挺肉莖。
  我不理會她的話,側過頭望向冷翎蘭,只見她掩口微笑,卻對我比了一下大拇指,似乎是非常支持我的意思。既是如此,我豈有不發的道理?便將肉菇沾了沾精靈美少女的婬蜜,開始擠進她已濕淋淋的花谷裡。
  當肉菇剛擠進花谷口時,織芝張大嘴巴驚呼,「啊……慢點……太久沒東西進來了……」於是我放慢速度,先抽出一點再進去,這樣來回幾次後終於完全插到底了,但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我一邊緩緩地抽動,一邊問說:「太久沒東西插進去?我相信倫斐爾不會動你,但二公主沒有拿東西插進去嗎?」冷翎蘭本來在旁邊偷笑,一聽到我這樣說,馬上知道不妙,想要使眼色阻止,但織芝正閉著眼睛,享受那份漸漸增強的久違快感,聽到我的問題,不疑有他,一邊輕聲地呻吟,一邊回答:「有啊……但公主很體貼人的,拿的東西都不大,是……唔,我偷偷照著你的樣子和尺寸做的……」我聞言大笑:「全阿里布達的男人都猜得不錯,你們兩個果然偷偷搞同性戀,和霓虹玩同一套花樣。」織芝這時才知道上了當,被我套出了話,又急又羞,但還不及分辯,就被我加快衝刺節奏,強烈快感沖腦,一張口就是連串嬌哼,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看見織芝因為強烈快感而弓起了背,便順勢把手伸到她胸前的美乳,大力地搓揉起來,飽滿又柔軟的手感,確實令人迷醉,於是我把她上身一直沒脫的絹衣上拉,從背後解開她淡紫色的胸罩,兩顆C 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織芝是彎腰趴著,這樣一來,奶子就顯得更大了,我一手握著一顆美乳,一邊加快速度,還把剩下的一小截完全插進去了,頻繁地深入挺刺,幾乎讓織芝翻了白眼。
  冷翎蘭站在一旁,眼神迷濛,看著我和織芝的交合,目光落在織芝的胸口,隨著那兩團白兔似的美肉上拋下甩,越來越顯得迷醉,呼吸都變得粗重。
  我注意著冷翎蘭的神情,心中暗笑,抽插動作更為賣力,道:「織芝,胸部好像變得比以前大了啊,你沒有男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大?該不會是被你的假男朋友弄成這樣大吧?你們兩個是不是天天都躲起來搓奶啊?」「啊……沒、沒有天天,大概每三、五天才一次……啊……」「你們兩個婬婦,除了搓奶之外,沒有做什麼別的嗎?」「……殿下她……每次……都讓我……讓我……」織芝的話還沒說完,冷翎蘭忽然一個箭步竄前,抬起織芝的下巴,猛地就吻在她最親密下屬的唇上,這一下太過突然,抽插中的我都看傻了眼,暗自讚嘆彼此不愧有血緣關係,婬亂起來真不得了。
  這一下的刺激效果很強,對織芝的作用尤其明顯,被冷翎蘭這樣深吻,織芝甚至是立刻就高潮了,軀體不停地抖,陣陣婬蜜狂噴,在一聲喊不出來的尖叫中高潮沖頂了。
  操完了織芝,固然是志得意滿,腦裡也知道不能在這裡花太多時間,還有正事要辦,但我還未射出,而且人家都已經擺明要讓我搞雙飛了,我搞完一個,不搞第二個,以後不曉得還有沒有這種好機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奉行的原則沒有那麼複雜,就衹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明知道現在該理智行事,但美肉在前,要我不把它吃下去,這點實在是做不到,哪怕不能讓冷翎蘭、織芝翹著屁股,給我輪流乾,起碼也要幹完冷翎蘭,否則,今天我連這點小小障礙都解決不了,他日又怎能將月櫻、冷翎蘭一起鬨上床去雙飛呢?
  這些盤算在腦中閃過,冷翎蘭已開始脫去身上衣服,把她那一身因為長年練武而結實若雌豹的胴體露出,我熱血沸騰,正要從織芝身上離開,織芝卻緊摟住我,要我有點耐心。
  「耐心?難道有什麼好東西在等我?」我頗覺詫異,就見冷翎蘭朝這邊看了一眼,神情奇特,然後在一個桌子上平趴了下來,用她那渾圓結實的屁股,正對著我。
  雖然沒做解釋,但出於默契,我不是猜不到她想幹什麼,一下子只覺得怦然心動,確實有一種收到大禮的感覺,不過……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織芝都救醒了,還玩得這麼過頭啊?
  「到時候了,新郎倌,洞房去吧,不能老是把時問花在伴娘身上,這樣是違規的呀。」織芝笑著推了我一下,讓我自她身上離開。我退了出來,挺著越發怒勃的凶器,朝著冷翎蘭走去,來到她身後。
  冷翎蘭的肉體,我早就看熟了,但每一次的凝視,都仍能感受到她的魅力,此刻她就趴在這裡,秀髮披垂,我兩隻手撫摸著她那渾圓又有彈性的臀部,捏了捏,又嫩又結實,手感真是好!
  以臀部的美感來說,我最喜歡阿雪的白嫩豐滿,肉乎乎的,最是動人,但冷翎蘭結實的屁股上一點沒贅肉,又圓又翹,由於長年練武的緣故,手感光滑,富有彈性,而在股溝之中,若隱若現的小菊蕾……我吞嚥了口饞沫,為了看得更清楚,我用雙手一邊一個分開她的兩股,一個美麗的菊花終於出現在我面前。
  一圈圈紋路由中間放射性的展開,色澤呈淡粉色,我輕輕用食指觸了一下,菊花口直向裡縮,像海參一樣緩慢吐縮著。
  這麼一名冰山大美人,翹著屁股趴在我的面前,這裡頭的特別意義,確實讓我有種洞房花燭夜的緊張感。
  我把冷二公主的臀肉向兩邊擠開,讓菊蕾盡量擴大些,我的中指就輕輕向肛菊裡推進,才伸入一個指節,她菊口的內壁向內緊縮,緊緊夾咬住我的中指,我的手指使勁向內插入,直到中指整根沒入。
  冷翎蘭前面的膣道,緊窄得異乎尋常,是最讓我回味的妙處,相形之下,後頭的肛菊雖然也緊,卻還比不上前頭的美妙,衹是那種未曾有人侵入的新鮮感,獨具特殊意義。
  中指慢慢在她的肛菊內像作愛一樣抽送,過了幾分鐘,她的肛菊隨著抽插適應了手指,漸漸地發熱,變得鬆軟了些,應該是可以承受進入了。
  「可以嗎?屁股繼續翹那麼高的話,哥哥就要進來羅?」冷翎蘭沒有說話,卻把雪白的屁股往後頂了兩下,催促著我的進入,盡管沒回答有些掃興,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在冷翎蘭身後調整好姿勢,肉莖上仍沾著織芝的蜜液,是最好的潤滑,跟著雙手扶住她的兩胯,兩個大拇指把她的臀肉掰開,抬起濕淋淋的肉莖,滾燙的肉菇頂在她緊繃的肛菊口,來來去去頂了半天,終於對上了位置。
  下身一使勁,「撲」的一聲,終於把肉菇擠入了冷二公主的肛口,一下子夾得緊緊的,就聽見她悶哼一聲,像是被敵人砍了一刀似的,緊繃的軀體不住顫動,連我都感受得到她的痛楚。
  肉菇的前端,感受到溫暖的熱流,我想應該是初次開肛的落紅,這種時候說別的也沒有意義,於是便深吸一口氣,肉莖向她的直腸深處一點點挺進,這種緊密滾燙的感受,確實也很迷人,雖然沒有前頭的驚人出水量,可是溫度更高得多,別具美妙。
  初進去時,肛菊口的括約肌,箍得最緊,很不容易突破,一旦肉菇進入到直腸以後,就完全沒有抵抗地讓人長驅直入。肛菊洞口的那圈括約肌,箍得肉莖舒服極了,滾燙的腔道緊緊包裹著肉莖,要不是因為最近幾天,都在和冷翎蘭日夕交歡,習慣了她膣道的強大壓力,現在可能就已經噴射出去了。
  我定了定神,使勁向內推進,一直突到肉莖的根部,再吸了一口氣,雙手扶住她雪白的屁股,緩慢在冷翎蘭的肛道內抽送起來。
  這時,外頭隱隱約約傳來聲響,好像發生什麼騷動。這座庫房的岩壁厚實,隔音效果不錯,外頭的聲音會傳到這裡來,這騷動肯定不小,照常理來推測,要嘛是鬼婆在外頭惹了什麼麻煩,再不然……就是大妖人殺來了。
  (大妖人殺過來,那可不得了啊!外頭火燒屁股,我還在這裡乾妹妹屁股,等會兒一票人衝進來,就很難看了。
  我感到猶豫,但織芝在這時來到我身後,赤裸的香軀與我相貼,柔軟的少女胴體,幽幽香氣,比什麼春藥都更刺激人心,尤其是當她繞到我身前,吐氣如蘭,吻著我的胸口,瞬間暴沖腦門的熱血,我再也顧不得什麼別的,放下一切,賣力衝刺。

  「嗯……哥哥……你……你動啊……」冷翎蘭忍著疼痛,催促我動作,鮮血的氣味刺激,我的動作越發狂暴,一把抓住冷翎蘭的長髮,像騎馬的姿勢一樣,以背後式幹著這個美女,肉莖在她的肛菊內進出,左手像抓住韁繩似的前後拉動長髮,右手探到胸前,撫摸揉捏她那對圓潤的美乳。
  騎在這匹俏美的駿馬上,征服的慾望達到了高峰,一次又一次使勁抽送,我的肉莖在少女肛菊裡頻繁出入,在激烈的交合動作中,美麗的精靈少女也起了輔助作用,一下在我身上忙活,一下又到冷翎蘭那邊,接吻、愛撫,若這真是洞房花燭夜,她就是一個最稱職的陪嫁伴娘。
  最後,我提著肉莖,用最屈辱的姿勢,像一對公狗、母狗般地交媾,頻頻操著冷二公主的雪白屁股,一邊操還一邊把她趕爬著向前,推著桌子往前移,這樣具有征服快感的畫面,我真是想也不曾想過。
  「……啊啊……哥……啊……要死啦……不行了……不行了……啊……我屁股快裂掉了啦……啊啊……妹妹……啊……」嬌美的哼聲,獸性的衝動,讓肉莖越來越硬挺,但外頭頻頻傳來的騷動,是有人在喊打喊殺,不但有爆破,還有人瀕死前發出的慘嚎,情況相當嚴重,是一場很激烈的惡戰,我不能不分心注意,想要早點結束這邊的享受。
  忽然,一種奇異的暖流,從冷二公主的肛菊中傳透過來,透過肉莖,進入我體內,這種感覺極為奇特,我一下子打了個哆嗦,肉莖在冷翎蘭又緊、又窄、又滾熱的肛道內,抽送了二十多下以後,開始噴射出來了。
    「唔……」
  織芝適時地湊近過來,用她白皙柔嫩的身軀,貼在我身前,雪白的c奶在我胸口摩擦,與我交舌熱吻,頻頻發出嬌媚的哼聲,我下意識地向後拉住冷翎蘭的長髮,肉莖深深插入肛菊的盡頭,肉菇一縮一放,噴出大量的滾燙的精漿,全射進初開的處女肛菊中。
  噴發之後,肉莖逐漸變軟,緩緩脫出,我看著冷翎蘭疲憊的樣子,白嫩如脂的美臀上,沾著紅斑點點,著實使人憐惜,心裡一動,想要說話,冷翎蘭卻自己爬了起來,凝視著我,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你沒事吧?身體覺得怎麼樣?」「我?我怎麼會有什麼事?你剛剛破身,你的身體才……」一句話脫口而出,我這纔注意到,冷翎蘭臉色蒼白,剛纔一輪交合,她明顯虛耗不少,相當奇怪。
  很明顯的一件事,此刻的冷翎蘭極不適合投入戰鬥,別說內元虛耗,肉體也剛破身,痛楚牽制動作,哪可能上陣去戰鬥?
    「糟了!」
  去門口探看狀況的織芝,急急忙忙跑來,身上只裹了一塊剛剛扯來的長布,表情急惶:「外頭黑霧漫天,是那個大妖怪殺來了!」這真是最壞的消息,我所擔憂的狀況終於發生,眼下激戰在即,冷翎蘭卻弄成這樣,不但折損一大戰力,搞不好連逃跑也有問題,真是麻煩大了。
  「現在怎麼辦?這裡有沒有後門?我們三個還是先想辦法逃吧!」我想著要開溜,冷翎蘭卻掙扎著起身換裝,看樣子是要衝出去作戰,我想要阻攔,這時忽然聽見外頭傳來狂笑。
  「……形神合一,這偉大的力量……我還會更強,我還可以更強啊……」笑聲狂傲,正是那個大妖人的聲音,看來他遊魂歸體的進度比預期中快,居然提早來襲,而且力量也較之前更強,這實在是我們的霉運。
  不過,世事難料,盛極而衰,就當這聲狂笑如雷震耳,弄得我們耳裡嗡嗡作響,笑聲卻突然變成了哀嚎。
  「……我、我的身體……哇啊啊啊啊……」慘嚎聲最後化成一下震天巨爆,震波之強,庫房大門裂開,地面劇烈震動,讓我們險些站立不穩,但這一下巨爆過後,庫房之外,雲開霧散見青天,什麼黑霧也沒剩下,只餘下我們無盡的錯愕。……難道,真有那麼好運,大妖人自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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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第四十七卷
  第一章 莫名其妙 無疾而終
  索蘭西亞之內的變化,以一種沒人想得到的方式,徹底失控,甚至有可能因此直奔終點。
  大妖人籌謀多年,苦心孤詣想要魂體合一,其回歸原身之後威力恐怖,可想而知,他在華爾森林中進行魂靈歸體,我們這邊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就怕他忽然從華爾森林中殺來,我們這邊無法抵禦。
  這幾天裡頭,恐怕以倫斐爾為首的精叢們,沒有一個能好睡,唯一能夠保持鎮定,全然不被大妖人影響情緒的,也衹有雷曼與琳賽,不過他們兩個狀態特殊,不能拿來舉例。
  不管人們心裡有多恐懼,該來的麻煩總是會來,我回到峽谷之後不久,濃密黑霧遮天蔽日,朝著峽谷這邊湧來,讓所有精靈以為是世界末日到了。屈指算來,現在其實還未滿七日之期,但魂禮合一到底要花多久時間,誰也說不準,大妖人天分夠、經驗老到,提早完成,那也毫不出奇,又或者他當初說七天,根本就是詐我們的。
  總之,看到黑霧漫天而來,精靈們心膽俱裂,衹是強撐著激勵同伴不能放棄,就算死也要奮力一搏。很可惜的一點,就是敵人並非強屍、魔獸,而是甚至連實際形體都沒有的黑霧,就算有心拚死一戰,又能怎麼去戰?想拚死卻死得毫無價值」這就呆精靈們之所以膽怯的理由。
  魔法世界的原理,以虛擊虛,水來土掩,黑霧雖然無形無體,但如果發動一些威力強絕的魔法,或焚燒、或吞噬,還是有辦法對付的,只不過面對這麼大面積的黑霧,連天空也遮蔽,要發動魔法反制,恐怕不是一兩個魔法兵團能夠做到,精靈們的最後希望,就擺在那個號稱史上最強的魔法兵器,末日戰龍的身上了。
  末日戰龍未得核心,又沒有操縱者,不能啟動,這一直是精靈們的隱憂,好不容易織芝•洛妮亞甦醒,有了一線生機,但末日戰龍還在調整,心腹大患卻先發制人,殺到門口,這個情況就不妙之至。
  為了爭取時間,倫斐爾一面遣人通知織芝,一面率眾抵抗,但面對滿天的黑霧,他們所謂的抵抗其實就衹是無效攻擊,用魔法胡打亂轟,聲光效果看似驚人,可是一點實質意義都沒有,即使把黑霧轟散了一小塊,也不代表就是造成了什麼傷害。
  大妖人不是挨打不還手的和平主義者,事實上,這個死妖怪連慈悲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面對倫斐爾等精靈的豁命攻擊,黑霧衹是隨便掃動幾下,所過之處,生物的血肉瞬間被吞噬乾淨,僅留骨架與衣服墜地。
  這種死法已經夠可怕了,但更驚人的是,黑霧所過之處,造成的死傷並不是衹有一種,也有些受害者血肉完整,衹是全身骨架、經絡,被黑霧入體蝕侵一空,如斕泥般癱死在地上;還有些精靈碰著黑霧,自忖必死,哪知道衹是渾身衣物被黑霧蝕去,光溜溜地裸裡丟臉。
  大妖人做得到這一步,足見他對氣態身體的操控,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情勢更進一步惡化。
  一眾拚死抵禦的精靈,忽然壓力一輕,在地上蔓延的黑霧,一下子被吸捲上天,而天空中的黑霧也旋轉聚合,在旋風之中,慢慢匯聚出一個身影。那個黑風中的龐然巨影,形態看起來很古怪,似人非人,似龍又非龍,在黑暗中又閃爍著莫名的彩光,實在是一幕瑰麗奇幻的景象。
  根據倫斐爾的說法,當時天空中的美麗色彩,彷彿千百顆寶石一起閃動,只不過黑風、黑霧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沒法形容得更具體,實在令我扼腕。然而,大部分的精靈們想看得更清楚一點都不成,因為在彩光閃動的同時,一股無比巨大的能量同時彙集,形成驚人的靈壓。
  之前四元陣組成時,曾釋放出讓人為之屏息、折腰的重壓,這時天空中的靈壓雖然沒有那麼凝重,卻也不可小觀,像是多個大型魔法一起運作的恐怖能量,被凝聚、壓縮在天上的龐然巨影內。
  若這是猛招發動前兆,轟擊下來的魔法,肯定具有毀天滅地之威;若這是大妖人回歸原身,魂體合一的最後一步,當他完成整個程序後,隨便出手一下,底下就算不全軍覆沒,也要死傷大半,精靈們心驚膽顫,就怕大妖人動手,而更糟糕的麻煩,則是這股能量還在不住增強,不住攀升。
  「……形神合一,這偉大的力量……我還會更強,我還可以更強啊……」
  天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與狂笑,大妖人似乎想讓所有人分享他的喜悅,這陣狂笑震耳欲聾,空中風雲疾走,大妖人的形骼越來越清晰,從龍形迅速凝化成人身,而力量也一如他所言,不住往上攀至新的巔峰。
  形神合一,籌謀十幾年的大計,就在所有精靈的眼前實現,從這天地風雲色變的聲勢來看,確實不枉大妖人這麼長久的謀劃與忍耐。照理說,峽谷中的所有精靈,今日是必死無疑,大妖人得到肉體實軀,力量攀升至新的巔峰,沒理由不宰光精靈立威,但世事難料,往往就在飛龍在天的輝煌一刻,樂極生悲。
  「……我、我的身餿……哇啊啊啊啊……」
  震耳的狂笑聲,一下子變成了痛楚的哀號,大妖人彷彿正承受著無上疼痛與驚恐,慘叫聲聽來滿是懼怕的感覺,這是我從未在他口中聽過的聲音。
  精靈們都還在地上神不守舍,沒有多少人能注意天上的異變,衹有倫斐爾拼著風險抬頭仰望,看見大妖人本已聚合顯形的身軀,竟然出現了裂痕,裡頭射出一道道衹能用「狂暴」來形容的強光,緊跟著,強光掃向四面八方,驅散了一切,化作一下震動天地的巨爆。
  這一下爆炸的威力之強,幾乎要把天空開一個洞,但也幸好爆炸的地點是在天上,當暴風與衝擊波掃向四面八方,將方圓數百里內的天空閃成一片炫目強光,跟著又形成火雲朵朵,延燒十方,地面上所受到的影響就小得多。
  假如爆炸地點是在華爾森林,這下子肯定會變成生態浩劫,不曉得有多少樹木要遭殃,但幸好峽谷中都是堅石岩壁,面對衝擊波與高溫熱浪襲來,整座峽谷都在搖晃,無數細沙碎石簌簌而下,地上的精靈們都被震倒,沒有人能站起身來,不過,伐分鐘過去,爆炸威力消失,精靈們重新站直起身,倒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害。
  倫斐爾仰望天空,空中只見清朗白日,萬里無雲,什麼黑霧、黑風都已經不見,一切如常,感受不出半點邪惡氣氛,剛纔那一場命在頃刻的生死之戰,彷彿衹是不真實的夢境。
  所有精靈的心中,都衹有一個共同的疑問∶大妖人……到哪去了?怎麼了?
  從所發生的種種來判斷,那個幾乎是不可能被消滅的大妖人,已經在大爆炸中身亡,煙消雲散,但任誰也無法相信,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等好事?大家明明都快要手牽手下地獄了,才一眨眼,不只死裡逃生,連敵人都被消滅,真是中彩票都沒有這麼好運道。
  這種情形,不僅是精靈們為之呆愣,就連急急忙忙跑出來查看狀況的我,都對這種狀況傻眼。
  「大家不要鬆懈警戒,不過……也不用繃得太緊,先分兵在附近搜索看看,其餘的都先去休息,不然累垮了什麼也做不了。」
  我代替倫斐爾下令,讓精靈們開始動作,不要一個個站在那邊扮強屍。倫斐爾的表情看來很迷惘,這個一向英明強悍的精靈王子,碰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慌了手腳,看到我來,張口欲問,我搶先道∶「單從跡象判斷,這很明顯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是啊,別看大妖人自信滿滿,其實魂體合一這種事,可以很簡單,也可以是超高難度,若是後者,衹要一個小程序出錯,能量轉換不到位,馬上就是毀滅性的大災難,就像現在這種情形。」
  「你說的這個我懂,但……」
  倫斐爾的懷疑很正常,不只他難以接受,連我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魂體合一確實是高難度魔法,這點不假,可是那個大妖人何等厲害,要說他因為什麼疏忽,或是什麼差錯,導致自己把命送掉,實在說不過去,假若他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就應該是躲在某個極為隱密的地方,完成了魂體合一,這纔出來肆虐,怎會在我們面前囂張耍帥,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唔,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或疏忽,那麼……會不會是人為呢?」
  我的話點醒了倫斐爾,他很疑惑地看著我,琢磨著人為兩字的意義。
  和大妖人的老奸巨猾相比,我和倫斐爾這種級數的小策士,根本是廢渣,只配被他耍著玩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這世上絕頂智者的競爭中,大妖人未必就能獨領群峰,在他算計我們的時候,搞不好也正落入別人的算計中。
  那麼,有人可以扮演黃雀的角色,把大妖人狠狠暗算一計嗎?
    還真的有。
  這個人當年佈局設計,搞掉大妖人,令他魂體分離,更將他的軀體帶到索藍西亞,封藏在試練洞窟裡,如此神通廣大,要說有什麼厲害後著,第二次擺了大妖人。道,那也不足為怪。
    海賊王•白拉登!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懷疑,大妖人在索藍西亞搞出那麼多事,驚世駭俗,自拉登這傢伙狡若老狐、奸猾似鬼,情報又靈通,怎麼可能不曉得?又怎麼可能不做處理?雖然說他委派我和華更紗同來,但事先什麼話都沒說清楚,事後又沒給足支援。真要說是靠我們來阻止大妖人,實在太過勉強,要講我們兩個是疑兵,轉移敵人的注意力,那還說得過去。
  那麼,若我們衹是疑兵、棄子,真正的主力一擊又在哪裡呢?白拉登總不可能瘋狂到完全不把大妖人放在眼裡,任他脫困、回復實力也無懼吧?有些嗜戰好武的狂人,會喜歡製造敵人來向自己復仇或挑戰,但白拉登不像是這種人。
  現在想來,答案應該很簡單,當年大妖人的軀體,是白拉登親自放置在試練洞窟的,就算他對敵手有點尊重,不把那具身軀大卸八塊,但一路上做點什麼手腳,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要對付這種強敵,他做了手腳是正常,不做反而奇怪。
  以大妖人的精明,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但這具身軀對他實在太重要,魂體合一是不能不完成的心願,就算明知道有風險,還是衹能把這個誘餌吞下去。當然,我相信大妖人在魂體合一之前,也曾反覆做過檢查,生怕被老敵人擺了一道,但從目前的情形看來,衹能說是白拉登技高一籌,大妖人最終還是敗亡在他手裡。
  (如果誰論都沒錯,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除非那個老妖怪復活過來,否則也沒人能向我解釋說明了……我皺起眉頭,想著整件事中的太多疑點,與倫斐爾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幾句之後,我們雙方都發覺不對,明明彼此從不友善,在這裡說上大半天的話,這劍很奇怪嗎?
  被派出去巡查狀況的精靈們陸續回來,聽他們的報告,周圍沒有任何異狀,風平浪靜,也沒有任何受到操控的生物在附近活動,看起來是完全解除危機了。
  聽到這個回報,我是鬆了一口氣,但倫斐爾可沒這麼輕鬆,既然大妖人完蛋了,他身為索藍西亞的領導人,就要立刻準備收復華爾森林,雖然誰也不能保證,大妖人掛點之後,那些受到操控的精靈能否回復正常,可是情況總比之前要好得多。
  倫斐爾要去忙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要處理,但華爾森林之內的狀況,我仍關心。
  茅延安為了掩護大家撒退,失陷在華爾森林之內,現在不知是死是活,就算沒法把人救回來,起碼也看看能不能收屍,或者……至少把那根異寶回收吧。
  阿雪、羽霓、夏綠蒂、碧安卡,四個人被大妖人控制,組成四元之陣,和能牙戰兵兩敗俱傷,到底實際的情況如何;也是衹有重新探勘現場才知道,其他的囡人也就算了,阿雪是我心頭最放不下的人,怎樣都要探個明白。
  不過,大妖人完蛋了,華爾森林內情形未明,我單槍匹馬一個人進森林,辦不了什麼事,還是得借助倫斐爾這邊的人力。我自己這邊找人幫手也可以,但華更紗正在替翠萼急救,分身無暇;冷翎蘭……唉,剛纔玩得太瘋,二公主的處女屁眼開花,行動不便,我也不想讓她忍著痛楚,與我一起進森林。

  「王子殿下,我有些事情想拜託你,看在大家併肩奮戰的分上,你替我在森林裡找幾個朋友的下落吧。」
  我所委託的事,對倫斐爾是舉手之勞,他吩咐手下辦就好了,聽了我的話,他點了點頭,我預備離開,先去向冷翎蘭、織芝略做交代,就要跟著進入華爾森林,哪知倫斐爾把我叫住。
  「呃……有件事,是剛剛收到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是你潛入森林時收到的……」
  倫斐爾表情不對,看來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我心頭頓時一緊,不曉得是什麼地方或什麼人出事了。假如是什麼天災人禍,群眾倒霉,那我就可以鬆口氣,畢竟這世上我真正關心與牽掛的對像,少之又少,如果真要在我的親友之中選一個受害,我想……詠夕之瘠氈扣擊,私應診還承受揭住。
  可惜,天不從人願,從倫斐爾口中說出的消息,偏偏就是踩著了我的痛腳。本來我還以為,可能是李華梅的惡耗,因為變態老爸太過強悍,他敢死,天也不知道敢不敢收,而李華梅在東海一戰中失蹤,生死未卜,傳壞消息來衹是早晚的事,卻不料倫斐爾給了我一個意外的答案。
  「什麼?冷月櫻冷議長病……病倒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知道月櫻天生媚骨,體質贏弱,經常生些小病,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但她身在帝王家,每天補藥、補品多到可以拿來漱口,長期調養之下,並沒有什麼大病,這是我很清楚的事,所以之前每次收到金雀花聯邦的情報,聽見月櫻身體微恙,我都不以為意。
  可是,倫斐爾所告訴我的情況,月櫻並不僅是微恙小病,是在辦公的時候,忽然咳血不止,昏迷過去,立刻被周圍的部屬送去搶救,截至這個情報送來為止,都還沒有甦醒過來。
  「冷議長急病倒下的事,已經被封鎖消息,目前是最高機密,這個消息是秘密護往阿里布達,要傳給冷二公主的,二公主不在,情報才從那邊發過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壞?我衹是要你把這消息傳給二公主而已。」
  月櫻與我的關係,不是絕對秘密,但也還不是人盡皆知的公開關係,我沒有多做解釋,衹是在倫斐爾面前保持鎮靜,表示會把這些事轉告冷翎蘭。
  當我急急忙忙再跑回倉庫,看到剛剛著裝完畢的織芝與冷翎蘭,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們兩個就搶先發問,想知道外頭的情況怎麼樣,我隨口解釋,同時也注意她們兩人的表情。
  織芝還好,衹是比較疲憊而已,冷翎蘭的情況就糟糕得很,以她這麼高的武功,明明都已經休息過一會兒了,臉色仍是蒼白如雪,這哪裡像是剛激烈肛交過,根本就是大病了一場。
  (不太對勁,我這好妹殊雖然也流著變態的血,但應該沒變態到那種程度,更別說不知輕重,在隨時有可能爆發大戰的時候,趕著把屁眼的處女送我,這狸頭定有蹊曉……我心中納悶,回想不久前交合的每個細節,可是想不出什麼怪異之處,倒是冷翎蘭聽說大妖人自我毀滅,又驚又喜,臉上一下有了血色,衹是不敢輕易相信這好懲息。
  「那個妖怪……真的死了嗎?」
  「誰知道?照目前這樣看,應該是死得透了,至於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那你得去問那妖怪自己了。」
  「那妖怪既然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去華爾森林確認狀況嗎?」
  冷翎蘭皺眉一問,我回過神來,把月櫻病倒的消息說了,冷翎蘭聞言面有憂色,但似乎並無意外之情,這反倒令我訝異。
  (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不可能,倫斐爾還沒來得及說,她沒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快,那麼……她是早已料到了?為什麼?
  我的懷疑與不解,直接流露在眼神中,雖然時間不長,冷翎蘭還是察覺到了,不過她有意忽視,沒有回答。
  在這段擔擱時間,織芝像是個貼身丫鬢一樣,去取出了替換衣服,讓冷翎蘭換上。
  織芝自己穿上的,是一套簡單的工作服,上身是黑色的裹胸,下身則是黑色的蕾絲短裙,外頭再罩上一條圍裙,圍裙的兜裡放滿各式工具,便於使用,再配上那副眼鏡,看起來確實很有架勢,精明幹練中又帶著性感,是一個超迷人的美少女匠師,令人眼前一亮。
  如果說織芝的扮相是性感,冷翎蘭的裝扮簡直快要噴出火來,織芝為她所準備的替換服裝,並不是她平常穿慣的藍白軍裝,而是一件黑色的旗袍。想想這也正常,這裡是索藍西亞的峽谷,不是阿里布達的軍部,織芝會莫名其妙搞一套軍裝在身邊才怪,收藏在她身邊的,應該是她平時完成的作品。
  「為什麼給我這個?我不穿這種衣服的。」
  冷翎蘭看見那件旗袍,眉頭皺得死緊,我差點還以為是她的屁眼疼得厲害,才會有這種表情。
  一直以來,冷翎蘭雖然是天生麗質,但除非必要,不然她對於偏女性化的裝束,始終心存抗拒,所以大半時間都穿著軍裝。然而,進入索藍西亞以來,她那套軍裝基本上沒得替換,每次都是匆忙洗了又以內力烘乾,軍裝又不是特殊材質縫製,早就快撐不住了,再加上幾次大戰,穿洞破裂不在話下,冷翎蘭再不換衣服,就一島濰腳魄問題了。
  迫於無奈,這裡也沒有更適合的裝束,冷翎蘭終於還是把新衣換上了。
  旗袍穿上身之後的效果,確實很不得了,她的個頭高,這一下更是將本來的身形優勢整個突顯出來。旗袍上的黑龍刺繡,滾了金線,看上去非常耀眼,黑龍的身軀,從胸口蜿蜓過小腹,直至腿部下襬,在柳腰處更巧妙地繞了一圈,把小蠻腰綁束得更為纖細,更令飽滿的C奶奇峰突出,看來就像是即將從胸口發射的兩枚炮彈一樣驚人。
  如果能埋首在這對乳峰之中,盡情享受它的彈性與乳香,我倒是很樂意被炮彈把腦袋轟掉。
  這些僅僅是旗袍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有一道高被,幾乎直開到臀下,整雙修長白哲的美腿,在旗袍下襬飄動的時候,完全裸露出來,雖是赤足,卻已是極為動人的景致,更別說那又圓又翹的屁股,在袍子後方頂出一道性感的弧線,開被的頂端,大腿根的褻褲樣式本該若隱若現,現在卻什麼都看不到,這並不是冷翎蘭掩飾得好,而是她根本還沒穿上。
  想到這麼誘人的地方,我忍不住湊上前去,想佔點手足便宜,冷翎蘭太熟悉我的想法,我纔一動,她就馬上閃開,但閃得過胸前高聳的雙峰,避不關後頭挺翹的美臀,被我在渾圓屁股上重拍一記,響起清脆的「啪」聲和呼痛聲。
    「很、很痛耶!」
  屁股被打一下,本來沒有什麼,但冷二公主的屁眼剛剛關苞,傷口仍痛楚,美臀被打這一下,牽動傷處,差點痛得流冷汗,換作是別人打的,早就被她分屍劈了。
  織芝拿出來的這一件旗袍,用來當武鬥袍,不衹是單純的開高被、賣弄性感,本身是非常不得了的神裝作品,和當初專門縫製給阿雪、羽虹的那兩套魔法師、武者裝束類似,所用的絲線材質特別,還經過多重的魔力加工,尋常刀劍難傷,水火不侵,就連遇到魔法攻擊都有高度防禦力,在軍火黑市恐怕有近千……甚至過千金幣的價碼。
  美人長腿,艷光照人,這確實魅力非凡,特別是當冷翎蘭取出霸海巨刀,揚刀揮動,刀光映照之間,更有一股凜然之美,令人不敢輕侮。
  縱使我正為著幾件麻煩事憂心,但看到這幕絕美的畫面,仍是衷心讚歎,一時限一把什麼別的事都給忘了。
  織芝所製作的這件武鬥袍,是羽虹那一款的進化版本,除了袍子本身,還有其他的配件。
  手套、絲襪、長靴,這些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確實是整套裝束不可缺的一部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件搭配武鬥袍用的丁字褲。
  這條用黑紗織成的丁字褲,樣式簡單,穿上之後,整個雪臀毫無保留地裸露出來,正是搭配這種長袍的通用款式,但在丁字褲的繫帶上,鑲綴了十多顆閃亮的魔力晶石,應該是有什麼用途的。
  對這個世界的九成女性而言,丁字褲不是什麼罕見事物,但從冷翎蘭的表情看來,她肯定這輩子還沒穿過丁字褲,存著很大的心理抗拒。
  「嘿,怕什麼呢?刀山劍海你都沒放眼裡,總不會被一條小小的丁字褲嚇到吧?而且啊,根據前人的經驗,優良的丁字褲,不但可以提臀,還可以促進肛門的傷口癒合,大大有益身體啊。」
  「鬼扯!什麼前人會這樣子講?」
  冷翎蘭瞪了我們一眼,但終究不敵我與織芝的聯手壓力,無奈地掀袍抬腿,在我們眼前穿上那條丁字褲。
  絕色美人穿絲襪、穿丁字褲的養眼畫面,令人想要一看再看,尤其是想到這個小美人的肉體只被我一人佔有,那份滿足感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來自旁邊的視線,讓我有一種碰到情敵的感覺,側眼往旁一看,織芝這丫頭正用雙手托著臉,凝視著冷翎蘭撩高袍子下襬,緩緩將丁字褲套上雪白圓臀的過程,她那種一臉幸福的表情,和我實在很像。
  (媽的!這丫頭不衹是搞同性戀,還戀得很深啊……織芝察覺到我的目光,吐了吐舌頭,朝我一笑,笑得極為嫵媚,我也報以一笑,但這一笑之中卻蘊藏「殺氣」(媽的!搞百合還那麼囂張?晚一點不把你屁股幹到翻過去,老子名字就倒過來寫!
  第二章 故人歸來 鳳凰舊事
  冷翎蘭把丁字褲穿上時,武鬥袍組成一套,各處配件相互呼應,黑色的武鬥袍閃過一陣亮光,上頭繡著的黑龍彷彿得到了生命,袍子無風自動,這都是肉眼看得到的部分,至於肉眼所難見的部分……我清楚地感受到,從這整套裝束穿戴完畢的那刻起,一股強大的魔力籠罩冷翎蘭全身,這套武鬥裝確實大大提陞了她的防禦力。能夠創造出這樣一套裝束,織芝的本事比之前長進不少,我欣喜之餘,多少也有些感嘆,要是當初替阿雪、羽虹設計的那兩套,也能有這樣的高度防禦、魔防,之前大家的冒險就可以減少許多傷害了。
  唉,分別才沒多久,人事盡非,現在衣服不曉得去了哪,連人也不曉得下落,還是別在這裡浪費時間,早點進華爾森林,活著見人,死了就見屍吧。
  我和冷翎蘭商議了一下,她覺得我留在這裡就好,由她和織芝一起進入森林,看看森林之內的狀況,尋找該找的人。
  「哦,也對,天河雪瓊是你的好朋友,你應該是比誰都要坐不住的。」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別的理由。留在這裡的人,要負責和那個巫婆溝通,這不一是單純用武力就能解決的事,我實在是搞不定,還是拜託你了。」
  「呃……你的心情,我可以體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我提出了微弱的抗議,因為我自己也很清楚,能處理鬼婆的人衹有我一個,就算我想要賴,也是賴不掉的,更何況,我很在意翠萼的狀況,她那邊明顯有著很多的問題,背後黑幕重重,而且還是針對我來的。
  到底是誰在東海救了翠萼?她在試練洞窟等我多時,就為了向我復仇,那個支持她並且策劃這一切的人,是白拉登?還是另有其人?這些我都要盡快弄個清楚。
  老實說,要是有得選擇,我很不想與白拉登為敵,這傢伙的腦子太厲害,連大妖人這麼高明的人物,都被他算計到死,我這麼一個三流角色,哪裡夠他海賊王玩啊?
  不過,形勢比人強,所有的事都與白拉登有關,就算我要當縮頭烏龜,也躲不過這一關,既然無可逃避,還是把相關情報查清楚一點要好。
  存著這樣的想法,我讓冷翎蘭、織芝去森林探查,自己則是去看看華更紗。華更紗仍在手術中,大妖人煙消雲散的那場巨爆,驚天動地,但手術室內的她好像渾無所覺,大門緊閉,專心進行她的治療手術。

  等在外頭的白家子弟,議論紛紛,說以往華更紗動手術的時間,沒有這麼長,向來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多難的手術都不放在她眼裡,這次會花這麼長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出了岔子,非常詭異。
  「出了岔子?傷腦筋,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啊,該不會鬼婆出問題,陪葬在裡頭了吧?」
  我想想不妥,先敲了敲門,沒得到任何回應,還是決定衝進去看一看。這個簡單的手術室,門並沒有上鎖,我們衝進去時,沒有看到任何進行中的手術,只見到華更紗背對著我們,坐在桌前,手拿刀叉,正切著一些血淋淋的東西往嘴裡放。
  黑暗的手術室,詭異的氣氛,再加上這一幕,就令我們齊聲驚呼。
    「哇!」
    「院、院長吃人啦!」
  白家子弟尤其嚇得厲害,連滾帶爬地竄逃出去,反倒是華更紗對這陣驚呼恍若未聞,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我覺得奇怪,走到華更紗桌旁,她抬頭看了我一下,冷笑道∶「吃人你不怕嗎?」
  「人吃人有哈可怕?我早就看多了,真要說的話,吃了人不吐骨頭,這纔算高明,你這食人族還差得遠呢。」
  我說話時仔細看了一看,餐聲裡的肉大概衹有五成熟,雖然帶血,但怎麼樣都不像是人肉,應該是牛肉或是豬肉一類的。精靈們一乎都是素食主義,從哪里弄豬牛肉來,這件事頗奇怪,但做完手術還能在這裡吃帶血牛排這種事,無疑是更奇怪的。
  「我身為一個兼職的醫生,做完手術之後,吃點肉來補充體力,這也是很合理的。」
  「……對大多數的醫生而言,他們是沒法這樣動完手術,馬上就吃半熟肉的。」
  「為什麼?肉不衛生嗎?還是廚師手藝不好?」
    「……」
  放棄這種無意義的對話,我問起了翠萼的狀況,華更紗把手術檯上的白布一掀,一個完好無缺的翠萼就躺在那裡。實在是令人驚嘆,本來多處嚴重燒傷的身禮,現在已經看不出什麼損害,雖然還有不少地方裹著紗布,但與之前抱進來時候的重傷,已是完全兩樣了。
  「鬼婆,你真行啊,變態歸變態,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當然是沒話說。植皮、更換魔法臟器、招魂回體,換作是其他的醫者,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也很難獨力完成的。對了,好歹大家相識一場,我順便替你加了點其他的小手術,費用就不找你收了,將來感謝我吧。」
    「什麼樣的小手術?」
  「沒覺得她的胸部大了兩號?隆乳啊!還有順便拉皮、抽脂、割雙眼皮,我連處女膜都做了新的,這下子你可以好好玩個夠了……你可千萬別說自己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啊。」
  我的確是好色之徒,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辯白什麼,但至少我還分得清輕重緩急,比起翠萼的身體,我現在更想知道她腦中的記憶。
  「鬼婆,不扯別的,她沒有大礙的話,還有多久會醒來?有些事情我想要從她口中問出……視情況需要,可能還要拷問,你能不能幫我準備拷問用的魔法或藥劑?」
  「這個啊……有點難度……」
  隆乳招魂、抽筋剝皮都不當一回事的華更紗,聽到我的要求,居然面有難色,這令我大感訝異,鬼婆沒理由突然變成慈善家啊?
  「肉體的傷害好治,但在手術的過程中,她腦中有一股魔力運作,持腳磯馴幟部,我雖然能保住她性命,消去這股魔力,不過……記憶方面受到影響,有些前事會記不起來。」
    「什麼?」
  我聞言怒從心起,差點就要扯住華更紗的領口,「你存心玩我啊?該醫的不醫,不該醫的部分你通通醫得好好,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我玩你,是把她傷成這樣的人在搞你。」
    「你是說……」
  我想起翠萼之所以被燒成這樣,全是因為白拉登的那封信。以白拉登的能耐,完全做得到讓信紙中魔力驟發,引動火焰焚身的同時,另外發出一股魔力,直攻腦部,這個動作也足以證明,白拉登確實是在針對我。
  「腦部受損,要問事情是比較難,不過也不是不可能,衹是要花點時間,大概七天八天左右吧……」
  「所以,衹要等上八天,你就有辦法向這個女人問出我要的情報?」
  「你看來很呆,結果還真是有夠笨的,話都說到這裡了,你還聽不懂嗎?」
  華更紗搖頭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的敵人要有下一步動作,一定就是在這八天之內。」
    「呃……對喔。」
  華更紗的提醒,讓我想到敵人多半也把華更紗的通天能耐計算在內,料得到她能設法拷問,所以為了不讓內幕漏泄,必然會在這八天之內有行動,我要早做防範纔是,然而,這防範又該怎麼做?
  「鬼婆,怪怪的啊,怎麼你和白拉登不是一夥的嗎?還特別來提醒我?」
  「一夥?看情況吧,我只和勝利者站同一邊,但這次那個恐怖分子好像沒把我當同一邊的,連我也算計在內,我總沒有必要讓他事事稱心如意吧?」
  「謝啦,有你幫助,足抵萬軍啊。」
  和華更紗商談了一陣,聽見外頭喧鬧起來,前往華爾森林探查的人馬,已經有第一波回來,而且似乎還有好消息。
  「好消息?該不會是救回什麼人了吧?」
  我心中一動,急急忙忙搶奔出去,要看個究竟。遙遙遠望,精靈們抬著擔架,朝著這裡緩緩走來,果然是成功救了人回來,就不曉得是什麼人?精靈的重要人物?或者……阿雪?
  說來有點不好意思,這次闖試練洞窟,未來與我一同歷險,說得上是共患難,而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卻幾乎把他給忘了。華更紗曾經提議,說我與未來曾陰錯陽差,誤打誤撞地締結了魔力聯繫,如果針對這一點來施法,有可能找到未來,但我聽到要與男人建立精神聯繫,念心到也行,怎樣都無法接受,現在精靈們從森林裡頭扛人回來,若是未來,那也不錯,了一樁心事。
  可惜,天不從人願,被扛過來的人並非未來,也不是阿雪,這雖然令我失望,但也不能置身事外,因為被扛回來的那個人,並非我可以無動於衷的對像。
    「大、大叔!」
  見到擔架上的人是茅延安,我心裡一下又悲又喜,百感交集。在所有失落於華爾森林的人之中,最被認為應該已經殉難的,就是茅延安,他沒有足以護身的武功、魔法,獨闖黑氣最濃烈的中心,照理說早該屍骨無存,但如今看來,雖然人看起來頗憔悴,又正昏迷,身上卻沒有什麼傷痕,不像受重傷的模樣。
  精靈們向我解釋,搜索隊進入華爾森林後不久,就在森林中發現了茅延安,他周圍的樹木、草地,都已腐爛、污化,他整個人也幾乎是埋在爛泥裡頭。那些爛泥還含有毒素,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毫髮無傷,衹是因為多日未進飲食,太過虛弱,昏迷不醒而已。
  倫斐爾下令,將茅延安先送回來救治,精靈們就匆匆把他給抬摃回來了,而在茅延安身旁不遠處,還另外發現了一件東西。
  「發現了東西?是……是不是一件怪東西?被晶石包裹住的?」
  茅延安沒有武功、魔法護身,當初能闖進黑霧裡,阻斷黑霧,替我們爭取逃亡時間,全仗他手中有光明屬性的至高聖物,也就是那件被晶石包裹的條狀物體,我想他後來泡在有毒的斕泥裡,能夠毫髮無傷,僅是營養不良,一定也是那件聖物的庇護。
  精靈們聽了我的問話,面面相窺,把那件東西拿出來交給我,卻是一枝象牙白的手杖,哪有什麼晶石包裹?
    「這……這個……」
  我呆了一下,隨即恍然,大妖人所釋放出的黑霧,具有很強的腐蝕效果,這件姅物每次與黑霧對撼,外層所覆蓋的晶石就會受到侵蝕,坑坑洞洞的一堆。我本來就算計再多來幾次,晶石外殼就會完全崩解,茅延安拿著聖物往黑霧深處沖,聖邪兩氣對撞衝擊,激烈程度遠超先前,居然把外殼的晶石徹底蝕去了。
  沒有了外層的晶石遮蔽,這件聖物露出了本來面目,一米六長的手杖,非金非木,通體閃耀著一層象牙色的白光,頂端作著皇冠樣式的雕刻,精美華貴,光衹是外型,就是一件難得的寶貝,而手杖內源源散發出的光明能量,更證明這確實就是當初晶石內的那件東西。
  我把手杖拿起,感受它的神聖氣息,心頭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驀地,一股強烈的震動,來自我懷中,散發出的魔力波動,同時也令手杖有了反應,起了魔力波動,兩股出於同源、同樣巨大的魔力,相互呼應,此起彼落,剎時間令地面動搖起來,而夾在這兩股波動之問的我,首當其衝,要不是見機得快,連忙把手杖猛力扔出,我搞不好就要被裌成一糰粉碎的血肉。
  「呼……呼……好危險啊!」
  稍一定神,我就意識到,與這枝手杖共鳴的東西,是我懷中的霸者之證,這件由試練洞窟所取回,位列七大創世聖器之一的超級法寶。然而,能與創世聖器相呼應的東西,也就衹有創世聖器,換句話說,這枝手杖就是……「七聖器之一的聖者手杖?」
  我看著聖者手杖,剎那間百感交集,還記得當初在阿里布達,我接到的任命就是去尋找聖者手杖,多年以來渺無線索,如今聖者手杖終於出現在我眼前,中間不曉得經歷多少是是非非,令人無限感慨啊。
  「還不錯啦,最起碼在索藍西亞拚死拚活,有點收穫入袋,好過什麼東西都沒有……」
  傳聞中,聖者手杖最後的下落,是為鳳凰天女所得,變成羽族的一族之寶,後來鳳凰島陸沉,聖者手杖也隨之失落,不曉得怎麼會流落到伊斯塔,還被認定為疑似創世聖器的寶物,這委實耐人尋味,衹是一時間不可能查得出來。
  精靈們說,搜索隊仍在到處尋找,當初四元之陣那一帶的戰區,現在還是亂七八糟,在整理完成之前,暫時不會有什麼線索了。至於那上百萬受到操控的精靈,在大妖人自爆之後,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復清醒,只不過由於數目太多,大多數精靈還渾渾噩噩,有若遊魂,尚未清醒退來。
  「……百萬之眾啊,就算衹有百分之幾出事,也是很大的數目了,看來索藍西亞的重建之路,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魔法不是那麼百發百中的東西,施行的過程中也會有誤差,大妖人用黑霧入侵軀體,控制住華爾森林內的所有精靈,當他自己煙消雲散,黑霧無存,被控制的精靈也該回復正常,可是這個程序不可能那麼精準,一百個目標裡頭,總有幾個到十幾個,會回復得不那麼理想,而這也就代表,將有幾萬到十幾萬的精靈,會出現或輕或重的癡呆情況。
  光是想到這種情形的出現,就足以讓索藍西亞的精一靈們臉色慘白,這將引發的社會問題、沉重負擔,不管哪一項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縱使身亡,留給索藍西亞的遺產,卻是讓他們在百年內都無法回復元氣。
  (好慘啊,這樣一來,大地上的各大勢力,幾乎是全面崩潰了,要是阿里布達趁機開疆闢土,搞不好還能成一方霸業呢。
  金雀花聯邦遭受心燈居士叛亂影響,牽連甚眾,元氣大傷;伊斯塔差點在無頭騎士之役滅國;南方獸人接回幾十萬奴隸同胞,拖累境內的經濟、民生甚重;東海的反抗軍勢力已全滅,索藍西亞這次也是差點亡族滅種……放眼望去,黃土大地上的各大勢力,差不多都處於重創的狀態,失去了爭雄天下的資格,要是有什麼野心家在此時舉兵,橫掃大地,真有可能一統各國各族,創立不世功業呢。
  可惜,阿里布達王國是用不上這個機會的,冷棄基庸碌無能,本身也沒有什麼野心,冷翎蘭更不會做這種事,所以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可能,況且,以阿里布達當前的狀況,若真要有大規模軍事行動……我想應該是先去幹掉第三新東京都市,宰掉裡頭的所有人吧。

  那麼,大地上的國家級勢力,就只剩下羅賽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窩在自己的洞穴老巢,他們獨特的戰技,讓進攻羅賽塔這件事變得很困難,不過相對來說,他們要出來主動掀起戰爭,也是難上加難,完全不用考慮。
  「……天時有了,似乎沒人可以利用這天時啊,不過……發生這麼多事,真的衹是巧合嗎?」
  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在無謂擔心,整個局勢的背後,確實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操作影響,影響著這一切。
  心燈居士在金雀花聯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龍王陛下」在索藍西亞,還有東海反抗軍的覆滅……要把這些事情找個關聯,那共同點直指黑龍會,可是黑龍會已經滅亡,那麼……或許我可以把範圍想廣一點,這只黑手不是黑龍會,而是東海上的某個勢力?
  「呃,不會吧?搞了半天,白拉登這個恐怖分子是最後大魔王?」
  這答案令人驚愕,但並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實力,還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異士之眾,不輸給任何國家級勢力,若他有意爭雄大地,到時候……突然之間,我生出一個念頭,月櫻的病來得突然,非常詭異,說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爭雄大地,那月櫻的病……越想越是憂心,真恨不得長出翅膀,立刻飛到金雀花聯邦,看看月櫻的狀況,但索藍西亞也有牽絆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隊裡所有成員全都失蹤,我一個人趕去金雀花聯邦,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現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頭大……」
  嘆息一聲,我把精神重新專注於眼前事物,先將茅延安送去治療,他的狀況不嚴重,不用出動到華更紗,普通的精靈醫師就可以了;華爾森林內的狀況,就先等冷翎蘭她們回來,再做進一步的處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幾個小時過去,冷翎蘭那邊沒有回音,華爾森林內似乎還處於混亂狀態,反倒是茅延安被搶救醒來了,精靈們通知我過去。
  進了那個暫時充作病房的洞窟,見到茅延安,他臉色灰白,看來仍很虛弱,但瞧著我進來,勉力擠出一個微笑,向我揮手。
  「賢侄,別來無恙?大叔這次……嘿嘿,真是饃掉了啊!」
  「饃?不至於啊,你那時候抱著東西就往黑霧裡頭沖,看起來超有男子氣概的,當時的你,劍眉朗目,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玉樹臨風……有精靈告訴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衝動呢,真是羨慕死人了。」
  「哦?哪個精靈這麼說?大叔我認識嗎?是不是美女啊?」
  「你認識啊,就是倫斐爾,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
  這當然衹是開玩笑,倫斐爾在金雀花聯邦留學,可不是學搞基技巧的,州劇他碼染金雀花聯邦的風俗,應該也不會瞎了眼睛,看上這個中年的變態小鬍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談,幾句之後,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點,並且說到他衝向黑霧深處時的心情。
  「那個時候,真以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滾這麼多年,說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霧腐骨蝕肉,要是被那些東西給腐蝕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後腦一下,笑道∶「沖的時候,沒有想別的,被黑霧包圍以後,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後悔,差點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會有人聽到,衹有在心裡發誓,要是這次不死,下次絕不當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該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變態中年男人,當初在五色帆船上,曾為了我的生死問題,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次又銳身赴難,直闖黑霧的最深處,爭取時間,讓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顧生死的義舉,當時我是死定了。
  「為……為什麼你肯做到這種地步?這、這一點都不像你啊。」
  不自覺地,我的聲音微微顫抖,這應該是一種失態,而這反應落在茅延安的眼裡,他注意到了。
  「也沒什麼難理解的啊,這種心情,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還有之前很多次,你這個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負義為榮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風格的事?獸人們大撒退,而你選擇留下的時候,你又在想些什麼呢?」
  「那……那是因為……我是為了……唉呀,這些說不清楚,總之我也不是隨便幹的,是因為有人值得,所以才這樣幹,大叔你又是為了……」
  我說得面紅耳赤,茅延安舉起手來,制止了我的說話。
  「嘿……浩泛個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的啦,當年在鳳凰島上,我們三人一起競爭,君子之約,看看誰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後來是你那個了不起的老爸勝出,唉,往事不堪迴首,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茅延安抬頭望向壁頂,眼神忽然變得悠遠,「說起來是很丟臉啦,泡妞泡輸了,應該要死心了,但心卻總是放不下,多年來飄飄蕩蕩,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劇劉則點你,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你就是我無緣擁有的兒子啊。」
  我無法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悻,得不到一個女人,還能這麼朝思暮想許多年,沒有恨意,只昇華成懷念……這種用情,真是很深很深,我這邊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個男人,一直說我是他的兒子,初次聽見的時候,我覺得非常荒唐與好笑,哪有人會這樣想的,居然把仰慕對像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兒子?不過,現在再聽見這句話,我忽然發現,他是完全認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種可能,我還真希望我老媽偷人,和茅延安私通,偷情生下了我。阿貓阿狗都好,要找一個比我那變態老爸更差勁的父親,恐怕相當不容易,比較之下,大叔這個老爸還不算差,最少,我若真有這種爸爸,可以從小一起泡妞嫖妓不付帳,也是樂事一件。
  (咦?老媽偷人,這倒不是不可能,她當年玩得那麼瘋,從男人玩到雄性動物,搾乾的男人還多過我吃的米,魷算真和大叔有一腿,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大叔搞不好也是因為這樣,才一口一個兒子的叫……唉呀!不妙,這樣說起來,心禪大師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我親生父親。
  越想越荒唐,我輕咳。一聲,想問當年在鳳凰島上的往事,過去都只聽說他們三人組樂團,風靡整個南蠻,被請到鳳凰島上作客,卻沒有詳細說過整件事,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就請茅延安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賢侄,你的母親,是一個非常有魅力、有個性的女人,我這輩子見過的美女雖多,與她相比,全都成了泥偶木雕,沒有半點靈氣……唉,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身影還深深印在我腦中,更別說當年鳳凰島上,我是一見就呆了……」
  茅延安描述當年情境,他和心禪大師在鳳凰島上,見到鳳凰天女雍容華貴的絕色艷姿,幾乎是瞬間就為之傾心,就連我那素來變態的冷麵老爸,也為之色變,有短短時間看得出了神。
  三個人受到的震撼如此之大,彼此又看出了對方心意,而這三人都是當世絕頂之才,非同一般,於是就拍掌立誓,結下君子之約,要比試一下誰能先得到佳人芳心。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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