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萼本身的姿色並非上乘,對當時的我來說,衹是一個被玩爛的貨色,吸引力連邪蓮都比不上,所以便扔給手下去玩,後來我在阿里布達的東南沿海遇險,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來,奉命留在客店看守翠萼的兩名士兵起了異心,連房飯錢也不付,凶巴巴地挾美而逃,在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得到翠萼的消息。
其實,若真的要調查,未必不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但在我眼中,翠萼實在不是一個值得我關注的人物,那兩個士兵也不是什麼好鳥,把她帶跑,總不會是當成菩薩供在家裡,肯定是幹到不想幹了以後,賣到妓院裡頭去。
從翠萼的反應來看,事實應該與我所料相去不遠,她就算沒有被賣去妓院,也該被那兩個士兵給幹了個夠,至於她為何沒有當妓女,這當然與那兩個士兵的善心沒什麼關係,是她被人給解救了……當然,救她的人,只怕也未必安著什麼好心就是了。
「真是想不到啊,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現在真該開香檳慶祝了,早該死得連骨頭都可以打鼓的人,居然從地獄爬回來了,你……」我確實沒有想到,這幾句話一說,本來還軟趴趴躺在那裡的翠萼,滿腔怒火被引燃,指著我的鼻子開始大罵,氣勢洶洶,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差一點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咬掉我的鼻子。
雖然翠萼有充分的資格恨我,但她罵人的言詞卻沒什麼文采,無非就是「不得好死」、「下場淒慘」、「死無葬身之地」之類的詛咒,拾人類的牙慧,沒什麼精靈的獨創性,這類的詛咒我每天聽得多了,早就習慣,相信如果把華鬼婆叫來聽,她大概也是隨便掏掏耳朵就要閃人了。
若說這些詛咒話語有什麼價值,那就是我從裡頭聽明白,翠萼被那兩個士兵天天姦淫到流產時,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隨手就把兩名士兵擊倒,救了因大量失血而命懸一線的她,更讓她親手把那兩名士兵剁爛,稍泄心頭之恨。
若要徹底報仇,當然要找上罪魁禍首,那個男人告訴翠萼,報仇並不容易,但若她執意如此,他可以指點一條明路,衹要翠萼還了他的救命恩情,秘密潛回索藍西亞,不與任何親友接觸,在一處秘密地方值勤數年,便會得到最佳的復仇時間,仇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送到她面前……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那個男人的承諾是完全實現了,之所以沒報到仇,衹是因為翠萼自己能力不足。
(該死的白拉登,他這是處心積慮在設計我啊,而且……他布這個局的時候,我應該還在南蠻的外圍收破爛,根本不認識他,他……他這麼針對我,有何目的?
白拉登可不是普通角色,他利用翠萼來對付我的行動,已經超過了普通惡作劇的範圍,而是存有某種企圖。對上他這樣的敵人,若我沒有一點準備,肯定會死得很慘。
不過,回想到當初在五色帆船上,白拉登自比為神,無所不能的絕世風采,我就覺得,哪怕我有再多的準備,若是對上他,還是要死得很慘。
因為心情煩躁,翠萼所說的話,我也沒有很仔細聽,反正聽與不聽其實沒什麼差別,她應該也沒指望我會聽進去。時間很快過去,耐著性子聽上幾分鐘,這是對久別故人起碼的尊重,但有鑒於這裡還在山動地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說話環境,我不得不出言打斷。
「夠了!」
「永遠也不夠!我會永遠盯著你,直到把你拖下地獄為止!」「有本事要拖就拖吧,但若沒那個本事,就少開口,老子要逃命了,你要死就一個人死在這裡吧,要是真的想報仇,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先活下去,才有機會給你報仇。」我開口喝罵,但翠萼就像沒聽到一樣,仍舊發了狂地朝我撲來,被我又一腳踢踹回去。眼見這邊的搖晃越來越劇烈,很可能馬上又要開始崩塌,我也沒心情再和廢人說廢話,匆匆由懷中掏出那封信,扔給翠萼。
「這是白拉登托我帶給你的信,我看過了,衹是白紙一張,但既然接下這個委託,就交給你吧。」信紙連同信封,一起落在翠萼的身上,她對於白拉登遣人送信一事,表現得相當驚訝,喃喃道:「……侯爺他……」聽著翠萼的聲音,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翠萼之前說到授意她來此,並為她準備一切的那個男人時,稱呼都是「恩人」或是「那個男人」,聽起來很像是為了那人安全,故意不直稱其名,我也以為她是在替白拉登掩飾,並不直說,但現在說到白拉登,她卻稱「侯爺」。
(這是什麼意思?是她不小心說溜了嘴?還是……我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或許那是兩個人,並不是同一個……我暗叫不妙,正想提醒翠萼,事情已然發生。白拉登委託的書信,我早就拆開看過,確認裡頭衹是一張白紙,而根據我的猜測,這張白紙裡頭可能蘊含魔力,待碰到目標人物,便會被觸動運作。
這個猜測,就在此刻具體實現,翠萼拿起了白紙,白紙上閃過一層詭異的紅光,跟著,整張白紙就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觸物即焚,持信者首當其衝,就聽見翠萼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嚎,整個人已經被烈火吞噬,成了一團艷麗的大火球。
火焰燒得太快,假如我不是早就感覺不妙,暗自提高警覺,現在也一定來不及動手。
「太古的性慾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地獄婬神•冰蘭玉蠍!」信紙上所燃放的火焰,非常詭異,恐怕不是提個水桶就能澆滅,我別無良策,衹能把希望賭在這只最新的召喚獸上,果然,冰蘭玉蠍再度奏功,滿天霜雪飄降灑落,極度凍氣瞬間降臨,那看起來燒得很熱烈的火焰,遇之立即熄滅,化為嫋嫋青煙。
燃燒的時間極短,翠萼算是運氣不錯,因此保住了性命,但全身已有多處被燒得焦黑,傷勢非常嚴重,若不立刻施救,也衹是比死亡多一口氣而已。照理說,她死是她的事,少了一個怨恨我甚深的敵人,我應該要偷笑了,但看到她命懸一線,我腦中衹有一個念頭。
(不管以後的結果是什麼,不能讓她死在這裡!而且,她背後牽涉到的秘密,太不單純,如果她就這麼死掉,所有線索就都斷絕了。
這麼一來,事情就很簡單了,我急忙發動召喚,把水火魔蛛再次召出。圓桌般大的魔蛛出現,我抱著重傷的翠萼上了魔蛛背部,此時山壁動搖更為劇烈,落石紛紛墜下,我急忙下令,讓水火魔蛛全速奔馳,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離開。
「故事上不是都說,壞人總是讓好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既然如此,我怎麼樣都不會讓你死的!給我撐住這一口氣!」水火魔蛛八爪如飛,看起來像是蠕動爬行,速度卻是如箭離弦,疾逾奔馬,轉眼間就奔出數十尺,更像是能夠自動偵測道路,途中所碰到的幾個岔路,它都立刻找出正確的方位與路徑,迅速朝外頭奔行。
在水火魔蛛的賣力奔馳下,我很快離開了洞穴,當終於衝出洞窟,接觸到外頭新鮮空氣時,外頭衹有陽光燦爛,不見黑霧。
第八章 洞房花燭 俏美伴娘
那個大妖人明明都已經用黑霧包圍了大監獄,為什麼會忽然撤走,這實在讓人想不通,但我也無心思多理會,驅動水火魔蛛,直奔亡靈峽谷。
如果監獄外頭還是佈滿黑霧,我就算跑了出來,也是沒路可闖,最後還是得束手就縛,但大妖人把黑霧全部收撤,讓我有機可趁,這點我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會出現這種現象,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大妖人身邊出了亂子,他再無法顧到這邊的狀況,被迫撒回黑霧,又或者……「不好!他該不會提前向我們發動襲擊了吧?」心急如焚,我全速回奔,生怕回到亡靈峽谷的時候,會看到黑霧包圍著整座峽谷,屍積成山,我方全軍覆沒的慘狀,憂心之下,甚至沒時間顧到未來去了哪裡,衹能朝半空發射火箭煙花,如果這小子看到,就會依照我們先前的約定,自己想辦法回去。
一路匆忙趕回峽谷,水火魔蛛雖然奔走甚疾,但本身並非是擅長高速競走的婬神獸,這樣子狂奔趕路的結果,透支過度,快要到峽谷時,它開始口噴白沫,週身冒煙,連我踩站在它背上,都覺得燙腳。
不久,水火魔蛛不堪負荷,瞬間消失,我抱著重傷的翠萼,一下子滾倒在地,心裡暗罵,這個水火魔蛛真是沒有職業道德,說消失就消失,招呼也不打一聲,比之前的婬獸群可差得多了。
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遠遠眺望,亡靈峽谷平靜依舊,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我最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當我終於抱著翠萼,跑回峽谷,大批精靈迎了上來,倫斐爾隨後也趕到,看見這傢伙,我確實鬆了一口氣,知道峽谷內平安無事。
倫斐爾看到我手上抱了個「黑人」,大為詫異:「這……這誰啊?是未來嗎?」「是啊,這是未來,才出去一下,你就不認得了嗎?」「他怎麼被燒成這樣?而且……怎麼體型還大了兩號?」「好問題,下次碰到那個老妖怪,你自己去問他吧。」與倫斐爾鬼扯幾句,鬼婆華更紗也已經聞聲而出,我急忙走上前去,請她出手施救。身為惡德醫者,華更紗眼力絕倫,當然不會把翠萼看成是未來,相反地,她眉飛色舞,喜道:「太好了,這個素材不錯,你是特別替我帶來功德會的第一號素材嗎?我馬上著手,先做陰道重建,然後再植皮治療,來,你來幫手,替我脫掉她的內褲。」「……鬼婆,和你剛登場的時候相比,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搞笑了?是不是以後要轉職當丑角了?」這種話也衹能開玩笑說說,比起華更紗變成丑角,我們這裡的大家變成死人的機率還高些。我制止了華更紗脫重傷者內褲的動作,請她認真地治療這個只剩下半口氣的女人,千萬要把她救活過來,之後,就有人來向我報告,織芝已經清醒過來了。
「哦!這真是太好了!」
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我急急忙忙趕去。織芝甦醒之後,馬上就進入狀況,在冷翎蘭的協助下,已經開始對末日戰龍的調整工作,此刻兩人都在放置末日戰龍的庫房裡。
當我興高采烈地推門而入,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那張久違的甜美笑靨,認真說來,其實沒有分別很久,但這些天來我所見到的她,一直都衹是被困在晶石內的沉睡面容,直至此刻,才終於見到了她的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一直這麼相信著,你果然來了。」這是織芝對我的第一句話,聽了確實讓人心頭有股暖意,我並不是為了要織芝感謝,才做這麼多事,但聽到她這樣說,還是讓我有股自豪。自始至終,我守住了當初在薩拉城的諾言,對於這麼一個肯把心用在我身上的女孩,我盡了全力去守護她,沒有讓她失望。
穿著一身工作服的織芝,朝我撲了過來,結結實實地將我抱住,小巧纖細的身軀,在彼此緊貼的瞬間,傳來暖暖的體溫,一切感覺是那麼美好,若說有什麼比之前更好的,那就是和在薩拉的那晚相比,旁邊還多了一個俏生生的美人。
冷翎蘭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我們,由衷替我們的重逢感到喜悅,這是一個以前絕對沒法想像到的事,所謂人事變化之奇,大概就是這樣了。
抱著織芝小巧纖瘦的香軀,這種感覺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我還真想順便做點別的,但一來顧忌冷翎蘭在旁,二來剛剛闖過試練洞窟,看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畫面,心裡不是很平靜,又怕大妖人那邊有什麼意外狀況,忽然大舉殺來,衹有把心頭的邪念收斂,先處理眼前的正事。
「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那條戰龍……」說話的時候,我沒有忘記瞥看一眼,確認末日戰龍還是像模型一樣,以那種可笑的形態直立著,看不出織芝有對其做什麼調整,不過,我本身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看不出來也是正常,正當我想要詢問工作進度,冷翎蘭忽然伸出手,不讓我再說下去。
「別說那些,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啥?呃……我就是和你們談正事啊,現在有什麼正事比這個還正的?」 「當然有啊,比如說……」
冷翎蘭說著,正與我相擁的織芝,突然有了動作,一下子蹲了下去,手往下一拉,便將我的褲子整個拉下,該露的東西自然也露了出來。
「你們……」
我還來不及抱怨,冷翎蘭已搶先動作,配合織芝的行動,一下就抱住我上半身,她胸前那對渾圓肉團,擠壓在我的胸口,我由上往下看去,那條乳溝已經被擠得彎曲變形了,兩團雪白的美乳,峰巒層疊,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