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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雞故] 死魚與淫西，炮房內的攻防戰(雙飛篇結局已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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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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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大中小簡繁發表於 2012-10-3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集(下)

　　「可可姐佢啱啱上嚟嗰時，唔係好似而家咁開心、咁活潑架，佢成個人落晒形咁，起初我以為佢係因為第一次做依行，仲未適應到生活環境。後來，我同佢傾計，先知道原來佢之前落香港做過141一段時間。咁我嘛問佢點解無端端番上嚟做，佢就話想撞番個人喎！」

　　聽到這裡，我即心如刀絞，勉強吐出話來：「繼續講！」

　　「佢話佢喺香港鍾意咗個客人，但係個客突然有一日話要修心養性，唔再搵佢喎！佢之後喊咗好耐，生意都接唔到。無幾耐，佢就上嚟做KTV小姐，佢話個男人周不時會北上搵女人，又可能要為咗應酬而去啲風月場所，只要佢做依行就有幾會撞番個男人喎！就算唔可以起埋一齊，知道佢近況都好。唉！可可姐真係可憐，鬼唔望個男人生性病死咗佢，唔好喺度害人。依？溢哥，你做乜喊呀？」

　　「無……」我擦一擦淚水，道：「啲碎牛粥落得太多胡椒粉啫！」

　　我的腦海閃過之前跟欣欣逛超市的畫面，那時我問她為什麼到這裡做小姐，她猶豫一會才回答。為什麼我當時沒洞悉她的真正想法？沒有察覺她內心的痛苦？

　　阿溢你為什麼要三番四次誤解欣欣的心意？為什麼不去悉心地了解欣欣的內心世界？你真是個大蠢材！真是個超級大蠢材！

　　「溢哥呀，其實你嘅女朋友係未就係可可姐呀？」

　　「嗄……」我冷不防豬小姐有此有問，支吾以對。

　　「其實我都估到架啦！嗰次喺KTV陪坐，你全程眼金金咁望住可可姐，一定係睇中佢啦！拿！你一定要好好對可可姐呀！唔好好似上次個衰男人咁掉低佢唔理，如果唔係……呵！唔好怪我用日字衝拳呀！」豬小姐鼓起了手瓜上的脂肪。

　　「放心……我會好好咁對佢，一定會！」我露出苦澀的笑容。

　　我和豬小姐的約會就在這種悲喜交雜的氣氛下落幕。

　　手機響起，是欣欣的追魂Call。

　　「小霞佢話個約會好開心，今次就放過你啦！師父！」

　　「欣欣呀……妳而家做緊乜呀？」

　　「嗯？喺屋企執緊行李囉！我聽日搭直通車上上海架啦！然後穿川過省，行暈全中國！」

　　「我……可唔可以上嚟見下妳呀？」

　　「嗄……我而家好忙喎！」

　　「我想見妳……見妳最後一面……」

　　我們彼此沉默起來，等待欣欣的答案。

　　「真係無你收……不過我屋企而家好亂，你十分鐘後喺我樓下個公園等我啦！」

　　對不起！欣欣，就算被妳罵、被妳打也好，有些心底話我一定要當面跟妳說清楚。

　　我靜靜坐在公園內，等待欣欣到來。鬱結的滋味彷如池水上的荷葉，在我的心窩沉澱、飄浮。

　　「真係麻煩，要阿姐我無端端落嚟！咩事呀？」欣欣穿著大小二便裝下來，但這反而跟活潑好動的她更合襯。

　　我沒有接話，急步走了上前，深情地跟欣欣吻了一下。

　　「喂！你做乜嘢呀？痴咗線呀？」欣欣推開了我。

　　「無……我只係好想重拾戀愛嘅滋味……」

　　「你講乜呀？你而家嘛同嘉嘉姐拍緊拖囉！」

　　「佢俾唔到我！佢俾唔到我呀！」我激動地道。

　　「師父……發生乜事呀？嘉嘉姐佢又唔肯同你做愛呀？」

　　我搖一搖頭。

　　「唔通係佢俾唔到反應你？」她沒好氣地道：「你哋依啲男人真係剩係識用下半身諗嘢！咁都唔明？佢之前咁易高潮，係因為佢當你係客人，無論你幾咁樣衰兼口臭，都要時刻扮到好享受。而家佢當你係佢真正嘅老公，所以唔洗再喺你面前做戲，亦唔需要學習服侍其他男人，所以先做番自己、做番個正常嘅女人，你咁樣反而唔滿意？」

　　欣欣的教訓令我無地自容，沒錯！一開始我是為了解決性慾才遇上嘉嘉、迷戀嘉嘉，卻從未發掘她在床技以外的其他優點。到了現在找到她賢淑的特質，卻埋怨她失去昔日的風采。我究竟是喜歡她本人？還是只不過喜歡她作為邪骨技師的服務和技巧？連我也搞不清。

　　「總之你唔好諗咁多啦！嘉嘉姐係一個好愛你嘅好女人，你如果辜負佢我就閹咗你！」

　　「咁妳呢？欣欣，妳又愛唔愛我呀？」

　　「傻、傻啦！我哋嘅關係只有師徒、兄弟、朋友，無、無你諗嗰啲。」

　　她又撒謊了，她撒謊的時候從不正面看我。

　　「小霞佢乜都講晒俾我知……妳番上嚟大陸嘅真正原因唔係賺夠錢俾屋企人……」我凝望著她那雙動人的眼珠，道：「妳心入面根本仲有我！」

　　欣欣掩著嘴巴緩緩後退，身體不斷顫抖，我知道她終是抑壓不了心中的激動，開始崩潰起來。

　　「我無呀！我無呀！」她聲嘶力竭地大叫，忽地轉身逃走。

　　我立即追上欣欣，把她從後抱緊，柔聲問：「欣欣，如果妳唔去介意其他人嘅眼光，唔去顧及嘉嘉嘅感受，妳會唔會去愛我？會唔會同我一齊？」

　　「你喺度講乜呀？事到如今先講啲咁嘢乜，你正一係無得救嘅仆街嚟架！」她溫熱的眼淚滴在我的手上，悲傷的情緒滲透我的皮膚，注入我的骨髓，融進我的心臟。

　　「無錯！我係仆街，我係一個唔敢面對自己嘅仆街！欣欣，妳知唔知其實我一直都好掛住妳！唔係想佔有妳嘅肉體，而係同妳拖住手，日日過住啲打打罵罵嘅生活。」我也流下了慚愧的熱淚。

　　「你唔好再講啦！嘉嘉姐佢需要你，佢等緊你番屋企架！」

　　「無錯！佢係需要我，佢係好愛我，但係我都一樣好需要妳架！」

　　欣欣忽地轉個身子，狠狠地打了我一把。

　　打得好！

　　「唔通咁樣就可以掉低你對嘉嘉姐嘅責任咩？點解你依啲男人成日都係咁架，等人哋愛上你先拋棄人哋！」

　　「對唔住呀！對唔住呀！我對唔住妳、對唔住嘉嘉！」我的淚水如缺堤湧出。

　　「道歉有撚用呀？唔通道咗歉就可以繼續拖泥帶水？我點都唔會原諒你依個仆街架啦！」

　　「欣欣……妳俾次機會我啦……」我仍不放棄，伸出無力的右手觸撫欣欣的臉龐，卻被她一手打開。

　　她終是不願意重新開始，也許我當時傷得她太深了……

　　「你呀！猶豫埋今次好啦！」欣欣突然把一張火車票塞了給我，是一張開往上海的長程車票，她道：「我唔同你玩啦！你揀定咗就同大家講清講楚，無論你最後揀邊個，我都唔會怪你。拜拜！」

　　氣氛急促改變，欣欣急步離開了，讓我一個人獨自留下。她不想再干預我的決定，讓我自己主宰將來。

　　妳不怪我，但我怪自己，因為無論我選哪一個，另一個必然受到傷害，而大家心中總會留下一道清晰的烙印。

　　欣欣、嘉嘉，妳們兩個我也不想放棄，可是！可是！

　　「唉！尋晚欣欣罵得我好啱，我真係一個唔值得原諒嘅仆街……」我輕晃著酒杯。

　　「你唔撚係呀？沉船都算喇！仲要鍾意晒兩條女？你估你係情聖咩？」歡挺揶揄我。

　　「你咪寸鳩我啦！我依個係認真Post嚟架！點算好呀？」我抓破頭皮。

　　「咁其實你自己鍾意邊個多啲先？」

　　「我……我唔知呀！同欣欣一齊就開心啲、日日都有新鮮感，但係摸唔透佢、要照顧佢嗰時又會覺得好煩，又驚對慣咗會無晒火花；同嘉嘉一齊生活就穩定啲、佗佻啲，好多嘢交俾佢打點就得，但係……如果長期過住依種生活，我驚我會悶。」我輕嘆了一聲，道：「硬係覺得無論揀邊個都會後悔。」

　　「洗乜煩啫？」歡挺說：「一個娶做老婆，一個包做二奶嘛得囉！」

　　「嗄……咁點得架？」

　　「得！點解唔得呀？大把男人咁做啦！」

　　係喎！如果同佢哋兩個傾下，話唔定真係有商量餘地，上次餐飯大家都食得咁開心。不過邊個做大好呢？如果欣欣做大，一定會恰死嘉嘉；一於俾嘉嘉做大，等佢可以教下欣欣禮貌同做人態度，不過欣欣會唔會唔滿意，發我爛咋架？

　　「不過，前題係要你養得起兩個女人先得。」歡挺刺中我最大的弱點，而且3P只不過是屬於我個人的幻想，我相信沒一個女人願意跟別人分老公，而儘管我多麼好色，亦會恪守一個原則－「戀愛是一對一」的！

　　「歡挺呀……其實我係咪行咗條不歸路呀？如果那夜凌晨，我沒有坐上紅磡了開往羅湖的列車……」

　　「邊有咁多如果吖？」歡挺吸了一口煙，道：「你講到兩條女都對你情深義重、缺一不可，俾著我真係唔知點揀好？」

　　「唉！總之今鋪真係五十五十啦！」

　　「咁洗唔洗打電話問朋友點揀呀？」

　　「知我沉船嘅朋友得你一個咋！我唔想件事搞到揚晒，俾班Friend做話柄。」

　　「咁不如用番『你朋友是你』依招，上網開Post講故仔，然後叫啲網民投票囉！」

　　「屌你老味！你估依家玩緊《百萬富翁》咩？三個錦囊用Q晒。」

　　「又唔係咁講喎！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眾網民俾嘅意見，都係一種參考嚟架！」

　　「真係？」

　　如是者，我在網上發了一篇叫《死魚與淫西，炮房內的攻防戰》的浪漫叫雞故事，而選擇欣欣和嘉嘉的各有支持者，距離欣欣離開深圳只有一段很短的時間，我必需盡快作出決定。

下集預告：(請自行幻想Seed Destiny預告BGM)
　　最愛的女人、最大的責任；熾烈的初戀、穩定的婚姻，人生總會面臨這種左右為難的局面。面對欣欣和嘉嘉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阿溢會如何決擇呢？下回《死魚與淫西，炮房內的攻防戰》大結局，雞蟲們，我都唔撚知點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