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溢

簡介：


　　欣欣，人稱死魚欣－《死魚與淫西，炮房內的攻防戰》的第一女主角，活潑開朗，深入民心。而她在做雞之前，其實也經歷過一場難忘的戀愛、一段段拋頭露面之前擁有過的純真回憶。愛過、傷過、笑過，在百感交雜下，她淺嚐了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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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2，嘉嘉的師生戀Facebook連載中

[ 本帖最後由 林天溢 於 2013-3-8 01:26 PM 編輯 ]

林天溢

序章

　　漆黑的樹洞內，一對男女赤裸裸的纏綿著。他們僅 有十四歲，稚氣未脫，女的胸脯才剛開始發育，陰毛未長；男的也剛剛進入青春期，性能力被啟蒙不久。

　　他們都是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神情羞澀、技巧生疏，四只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

　　「瞓低吖！」少女把少男輕輕推在地上，左手握著那脹大的陰莖，然後挽著了大腿，右手揭開自己的陰唇，把陰莖輕輕放進她的體內。

　　「噫……」少女不禁發出低吟，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被那麼粗大的東西進入體內。

　　接著，少女不斷扭動蛇腰，把少男的陽具當作一條螺絲釘，讓它一寸一寸進入自己的體內。

　　「痛呀？」少男看到少女扭曲的臉容，本想躺臥起來，卻被少女按著，後者道：「唔痛……一啲都唔痛……好舒服！我從來未試過咁舒服。」

　　直至龜頭頂住了子宮深處，絲絲鮮血從陰道內滲了出來，少女終於突破這艱鉅的步驟，獻出了她的處子之身。

　　少女流淚了，不知道是因為太痛，還是別的原因，可是嘴巴卻是帶著笑容，道：「你覺得點呀？舒唔舒服呀？」

　　「舒服！比用手、用口都舒服好多，我諗今次又會好快射。」少男不斷點頭，呼吸急促。

　　「放心！想射精就射啦！我唔會再抗拒。」少女伏在少男的身上，反覆前後推磨，讓陽具進出自己的陰道。

　　少男的雙手順著少女的背部滑落去，最後按著少女圓滑的屁股，下盤配合少女的節奏抖動。同時，他們的舌頭在濕潤的口腔中纏在一起，水乳交融。

　　不久之前他們只不過是一對兩小無猜的小戀人，不知道性愛為何物，不明白性愛的歡喻，至今才淺嚐初體驗的滋味。

　　反覆磨擦後，少男的肉棒到達臨界點，精液激射而出，灌滿了少女的陰道。

　　少女閉上雙目，溫熱的感覺支配著她的下身，繼而遊走全身。同時，她的雙眼流出兩行淚水，包含了歡欣、感動、傷痛的淚水。

　　一切都要追溯到九天前。

林天溢

第一章

　　我叫陳小明，身於貧窮的農村，腦筋比其他人轉得慢，跑得不比其他人快。和你們一樣，擁有平凡的名字、身份、資質。可是，因為擁有她，令我庸碌的人生得到點綴；因為愛上她，令我第一次體會到人生的味道－甜、酸、苦、辣。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但在我心目中，她永遠是獨一無二。她擁有一個簡單的名字，一個令人忘不了的簡單名字－欣欣。

　　夕陽西沉，漫山遍野也逐漸變得昏暗。我撥開長草，到處尋找她。她總是躲在別人猜不到的地方，迫得人家慌了才施施然走出來；她總是四處發掘新天地，當我滿以為可以找到她，卻發現只留下她待過的痕跡。

　　「欣欣，妳喺邊呀？」我高聲呼喚，花草隨風晃動，鳥蟲在飛，唯獨沒有她的蹤影。

　　「欣欣，天黑啦！再唔返屋企，伯母會擔心㗎！欣……」

　　「咕嚕咕嚕……」

　　我忽然聽到一陣怪聲，彷似狼叫、又如狗嗚，看著輕晃的草叢，彷彿隨時會有野獸撲出來。

　　「咕嚕咕嚕……」聲音越來越大，我聽得出是源自後方，但我不敢回頭看過究竟，只敢壓低嗓子，顫聲道：「欣欣，妳喺邊呀？快……快啲出嚟啦！」

　　「嘩！」耳朵一嗚，我立即回身一望，只見一道快捷嬌小的身影挽著樹藤凌空撞來，她的雙腿往外打開，牢牢挾著我的頭顱，一下子把我壓倒地上。

　　「欣欣超必殺－內褲窒息攻擊！」

　　我感到臉龐被柔軟的質感緊緊壓著，並加以揉搓，一時難以呼吸，勉強發出含糊的聲音：「欣欣，我投降啦！」

　　「超！」欣欣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道：「咁快投降！都唔好玩嘅！」

　　我躺臥地上，摸著吃痛的鼻子，道：「咁樣好危險㗎！萬一整傷咗自己就大件事啦！」

　　「哼！最多嘛畀阿媽話兩句，而且又唔會話你嘅，使乜驚喎？」欣欣聳一聳肩。

　　「好夜㗎啦！我哋都係快啲返去啦！」我站了起來。

　　「我都未玩夠！你要返嘅自己返！」欣欣轉過身子。

　　「我阿媽話入黑後山上面好危險㗎！話唔定會有狼㗎！」寒風令我不期然打了個冷顫。

　　「你唔係驚狼，你係驚畀你阿媽鬧你啫！」欣欣躺在樹莖上，拿起放在地上的書本。

　　「我係擔心妳啫……」我怯懦地道，而欣欣像是聽不到我的說話，眼球只是凝視著手上的書。

　　「係乜嘢書嚟㗎？」我坐在欣欣旁邊，驚見書中有一對成年男女赤裸裸地摟在一團。欣欣揭到下一頁，這一版是由數幅圖片組成，其中最大的一幅，是那男人伸出舌頭舐著女人滿是毛髮的下陰。

　　「奇怪？」欣欣喃喃自語。

　　「咩奇怪呀？」

　　「你覺得個女人係痛定係享受吖啦？」

　　我看清楚女人的表情，見她閉著雙目，嘴巴微微張開，臉容略為扭曲，便搔著頭，道：「我唔知呀……可能兩樣都有啲呱……欣欣呀，依本係乜嘢書嚟㗎？」

　　「唔知呀！我頭先喺山度執到嘅！嘛拎上手睇下囉！不過，點解我頭先壓住嗰時一啲感覺都無嘅？唔得！我要再試一次，同我瞓低！」欣欣說罷，便強行把我推倒地上。

　　我急道：「不如下次先試啦！天黑喇！我哋都係快啲落山啦！」

　　「我先唔咁快落山呀！我仲要去前面個森林探險。」

　　「唔好啦！欣欣，萬一遇到野獸……」

　　「哎呀！你咪生人唔生膽啦！以前天哥帶我去探險，你都第一時間話要跟住去嘅！點會越大越無膽㗎？你唔想去就自己返去先！」欣欣沒有理我，徑自走著。

　　「欣欣，等埋我呀！」我立即追去，雖然我是很害怕，但更加不想見到欣欣遇上危險。

　　「呀！唔得！」欣欣突然剎步，轉身牽著我的手，往山下走去。

　　「欣欣，妳唔去探險啦？」我有點驚喜。

　　「今晚有套電視劇大結局呀！太遲返去會睇唔到。」

　　欣欣是個電視迷，不論是電視劇、電影、綜藝節目、旅遊節目，她也喜歡看。

　　欣欣帶著我經陡峭的石路又躍又跳奔下去，而我往往踏足不穩，快要失足跌倒。

　　「欣欣，唔好走咁急啦！我睇唔清楚個地呀！」

　　「唉！乜你咁無用㗎？」欣欣嘆了一口氣，放慢速度。

　　「咁我對眼不嬲唔好嘛……可能對得書太多，開始有近視。」

　　「超！我夠成日望住部電視機啦！又唔見我有近視？」

　　眼前穿著白色連身裙的短髮女孩，是我青梅竹馬的鄰居－欣欣，自六歲起經常一起玩，不知不覺已經七、八年了。她有著活潑的性子，任何事也有自己的主意，也許是這個原因，我很喜歡跟她玩，因為她在我身邊，我只需依著她的意思便行，完全不需要我費神思考。

林天溢

　　走過了一小段斜路，地勢恢復平坦，忽然山下傳來一陣起哄聲，接著響安聲震天，欣欣立即拉著我走到崖邊看過究竟。

　　只見一輛私家車在泥地上緩慢駛過，數十名村中孩童圍在車子喧嘩，有的更不斷輕拍車身，彷彿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私家車。

　　車子停下，一名穿西裝的禿頭漢從車廂走了出來，不斷揚手，雖然太遠聽不到他的說話，但多半是驅趕孩童們。

　　「哼！賺嗰少少錢返嚟就喺度懶巴閉！」欣欣盤著雙手，一臉不屑。

　　「欣欣呀！不如我哋都落去睇下囉！」

　　「有乜好睇喎？遲啲等我出去創一番事業，買十架車都仲得啦！」

　　「不過，我哋條村啲路咁窄，邊放得落十架車喎？哎呀！」我的頭旋即被欣欣敲了一下，她說：「乜你咁無志氣㗎？賺到錢梗係唔會留喺條村度啦！我要出去睇下個世界有幾大。」

　　「但係我阿媽話創業依啲事應該由男仔做，女仔應該安份守己，留喺屋企度……」

　　「又係阿媽話！好啦！你去搵你阿媽啦！以後唔好嚟搵我啦！」欣欣扁了小嘴。

　　我怯懦地道：「咁……我以後唔講喇……妳唔好嬲啦……」

　　「算你啦！走囉！」欣欣重現笑容，拉著我離開。她就是這樣，一時笑，一時怒，總是教我難以觸摸。

　　我和欣欣從山野回到地面，走過了村子中心的廣場，此時天色已黑，幸有街燈照亮，令我們不至於誤中牛糞。

　　「聽日見啦！拜拜！」欣欣甩開了我的手，我突然猛醒一件重要的事，道：「欣欣，今晚我可唔可以去妳屋企度食飯呀？」

　　「好呀！」欣欣不加思索，一口答應。

　　「咁妳等我一陣，我返去交代聲就返嚟！」我興奮地奔回家，發現一名男子剛從門口走了出來。

　　我依稀記得他是我的一位叔字輩的親戚，不過他和我父母素來沒什麼來往，吵架反而有好幾次印象。

　　他以不屑的眼神瞧了我一眼，然後插著褲袋大剌剌地離開。

　　我進走家門，見父母正在輕聲細語，一臉憂心。

　　「唉！唔好嘅事真係一浪接一浪。」爸爸抽著竹煙斗。

　　「都係你唔好，有埋啲咁嘅親戚，無畀過著數我哋不特只，而家就嚟落井下石。」媽媽語帶責備。

　　「阿爸、阿媽，我返嚟啦！」我走進屋內，父母立即瞪著我，呈現著一剎那的驚愕。

　　爸爸問：「小明，你返嚟好耐啦？」

　　「唔係呀！啱啱咋嘛！」

　　接著媽媽臉色一沉，指著我罵道：「你去咗邊度玩呀？咁夜返仲搞到成身污糟晒！」

　　「對唔住呀！阿媽，我……」我害怕媽媽會責怪欣欣，不敢說出真相，便道：「我一個人上山玩，結果迷咗路……」

　　「成日掛住玩，又唔認真讀好啲書佢！考試就嚟到啦！你咁嘅成績點升高中呀？點樣光宗耀祖呀？」

　　每當被媽媽責罵，我都不敢作聲，就算她用雞毛掃打我，我亦只會默默承受。

　　「唔好怪小明啦！」阿爸道：「小明，快啲去沖個涼先啦！食得飯㗎啦！」

　　我想起正在寒風下等待的欣欣，鼓起勇氣道：「阿媽呀……我今晚可唔可以去欣欣屋企食飯呀？」

　　「而家屋企無飯食咩？又去搵個窮妹玩？一定係佢教壞你！唔得！」

　　「算啦！老婆。」

　　「算乜嘢算？你而家企喺佢嗰邊囉噃！」

　　「我唔係咁嘅意思，我係話……我哋入房傾。」

　　父母入了房不知商量什麼事情，我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內容，偶然聽到阿媽的大呼小叫，未幾，他們便一起出來。

　　媽媽說：「好啦！不過，你食完要即刻返嚟溫書！」

　　「嗄……不過，我想同欣欣玩多陣喎……」

　　「仲玩？今日仲玩唔夠呀？」

　　「算啦！老婆，唔記得我頭先同妳講過啲乜啦？嗱！小明，你帶埋啲書去，得閒就溫下啦！」爸爸替我幫腔，媽媽的態度亦軟化下來，不再訂下條件。

　　「嗯！我會㗎啦！」我立即回房收拾書包，連忙回到欣欣的所在。

　　「咁慢㗎？你再遲啲我就唔等你㗎啦！」欣欣盤著雙手。

　　「對唔住呀……欣欣……」我喘著氣。

　　欣欣在我的額頭打了一個爆栗，道：「哎呀！唔好乜事都道歉啦！你講唔厭我都聽厭，行啦！」

　　走過一條巷子，我們便到了欣欣的家，它僅有一廳兩房，比起我所住的陳氏祖屋細小和殘舊得多。

　　「咦？小明，你嚟咗呀？」伯母笑著歡迎我，道：「欣欣呀！小明嚟食飯又唔講聲，等我準備多啲餸嘛！」

　　我連忙道：「唔使客氣呀！伯母，我……」

　　「使乜理佢吖？又係佢自己主動跟埋嚟！唔夠食唔怨得人個喎！」欣欣打斷了我的說話。

　　「妳又蝦小明啦！」伯母把食物陸續搬出來。

　　「阿媽，妳唔知㗎啦！」欣欣掐著我的臉道：「小明佢最鍾意畀我蝦，你話係唔係呀？」

　　「係、係……」我並不是懼怕欣欣，其他人欺負我，我或是不快，或是恐懼、或是嬲怒，唯獨欣欣欺負我，我卻很有快感，彷彿一天未被她欺負過，便會渾身不自在。

　　我曾經向朋友說過這情況，他們便 替我起了個花名叫「被虐狂」，至今我還是不太明白它的意思。

　　「咦？阿媽，點解今日咁好餸嘅？」欣欣雙眼發亮，但其實只有肥雞、蒸魚、炒西蘭花，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普通的晚餐，談不上豐富。

　　伯母說：「欣欣，妳唔記得咗今日係咩日子啦？」

　　欣欣道：「唔知喎！好重要㗎？」

　　「小明，咁你知唔知呀？」伯母問我。

　　「知道！係欣欣嘅生日。」我立即舉手，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

　　「咦？係喎！」欣欣猛醒過來。

　　「欣欣，妳又會咁大懵，連自己生日都唔記得嘅！小明呀！你係咪想同欣欣過生日先嚟食飯呀？」

　　「係呀……」我被伯母說中了因由，只好承認，因為老師教過我不准撒謊。但我不期然畏懼地看著欣欣，因為前幾年我說想跟欣欣過生日時，她都會大發雷霆，教我百思不得其解，幸好欣欣到目前為止還是一臉平和。

　　欣欣說：「小明，咁你就唔啱啦！既然你知道今日係我生日，又唔送生日禮物畀我？」

　　「係喎！我……」我完全沒料到欣欣會向我討禮物，自是忽略了這一點，教我百口莫辯。

　　「小明，你唔使理欣欣，個傻妹亂講㗎咋！嚟！食多啲啦！」伯母夾了件雞腿給我。

　　「乜嘢亂講呀？我認真㗎！」欣欣說：「不過，你不嬲都咁蠢，我唔怪你無準備，之後補返啦！」

　　「係……」就因為欣欣這句話，我滿腦子盡是思考送她什麼禮物，連飯也吃得不多，說回來，我真的不知道欣欣會喜歡什麼禮物。

　　「不過，欣欣呀……妳今年都十四歲啦！係時候為將來打算一下。」欣欣母突然說。

　　「將來？」欣欣把嘴裡的大塊魚肉嚥下，道：「我將來嘛係繼續照顧阿媽妳囉！年年生日都好似今日咁過。」

　　「照顧我？」欣欣母笑道：「我話妳先要人哋照顧就真，成隻馬騮咁通山跑，應該搵個老公治一治妳。小明，可？」

　　我實在不敢和應伯母的說話，只是默不作聲地爬飯。

　　「哼！我先唔嫁人呀！我要出去闖天下，賺錢起間大屋，仲要大過小明間屋！就算我要結婚，都要個男人入贅。」

　　「入贅？」欣欣母失聲笑道：「妳幾時學識依個詞語㗎？」

　　「睇電視囉！」

　　「『入贅』即係乜意思呀？」我搔著頭。

　　「小明，乜你咁蠢㗎？」欣欣戳著我的頭，道：「枉你讀咁多書，咁都唔識？」

　　「咁學校無教吖嘛……」我尷尬地道。

　　欣欣母說：「『入贅』即係結婚後，男方跟隨女方生活，生出嚟嘅細路都係跟女家姓。不過，小明你唔使聽欣欣亂講，我哋依啲窮苦人家邊有理由要人入贅？就算我哋提出，都無人會願意。」

　　「邊個話㗎？」欣欣忽地搭著我的肩膀，道：「小明，而家我要你入贅同我結婚，你制唔制？」

問答環節第一回：
欣欣在山上看的色情刊物中，那男人在舐女人的什麼部位？

下陰

林天溢

第二章

　　我叫樊曉欣，身邊的人都會叫我做欣欣，我生於單親家庭，自幼便跟媽媽相依為命。小時候，每當我看到別人享受天倫之樂，我都會問媽媽，我的爸爸在哪？她總是答我爸爸是航海員，經常要出海工作，下年生日一定會回來陪我。

　　年復年，月復月，爸爸也沒有出現，直至我八歲生日時，媽媽才跟我道出真相－爸爸在我未出生的時候便在工作時遇到海難，屍首過了一星期才被人發現，然後運回村子下葬。

　　猶記得媽媽說這事件時淚流滿面、聲線沙啞，我雖未見過爸爸，對他沒什麼印象和感情，卻完全感受到媽媽的悲傷。

　　以後每逢生日，我的腦海便會不期然想起爸爸，幻想他突然像電視中的殭屍，從棺材跳出來，緊緊抱著我兩母女。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為了遠離悲痛，我極力去忘掉自己的生日，令自己不會再有無謂的期待。

　　也許是家境貧窮，也許是媽媽亦了解我的想法，以後的生日也沒有刻意慶祝、刻意提醒。除了今年的十四歲生日，她非但宰了隻肥雞慶祝，臉上還罕有浮現笑容，大概她覺得一切也過去了，不應該在沉溺在痛苦之中。

　　「小明，而家我要你入贅同我結婚，你制唔制？」

　　被我質問的是跟我青梅竹馬的男孩－小明，他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孩，但在我眼中卻是無法取代的玩伴，自從兩年前天哥離開了我之後，我便只剩下他一個玩伴。

　　我以前的玩伴總是因為種種原因逐漸遠離我，有的說父母怕我教壞他們；有的說忙著讀書工作，沒時間陪我玩；有些直言我貧窮，不屑為伴；也有些跟我起了一些過節，嫌我霸道不講理，自此不跟我說半句話。只有小明，不理會父母的壓力、不會因為比我富有而鄙視我、也心甘情願被我欺負。

　　「我……我……」小明欲言又止。

　　「我乜嘢？係咪依啲小事都要返去問你阿媽呀？」我拍著小明的蠢腦袋。

　　「欣欣，唔好胡鬧！」媽媽厲聲說，道：「小明，你唔使理佢。」

　　「其實我……」

　　「算啦！」我打斷了小明的說話，道：「你咁蠢、咁細膽，嫁著你一定畀你激死。」

　　只見小明垂下頭來，彷彿被我這三言兩語深深打擊，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沮喪，平時他任憑我怎樣打、怎麼罵，他也會掛著笑臉、唯唯諾諾。

　　為了打破僵局，我罕有地鼓勵小明，道：「哎呀！哎呀！唔好咁啦！小明你係世界上最聰明、最勇敢嘅男仔，如果我嫁畀你一定會好開心。」

　　「欣欣，妳真係想嫁畀我呀？」

　　「嗄……」我剛才只是想小明提起精神，不料他竟一臉認真起來，令我不知怎麼接話下去。

　　「你哋兩個吖？」媽媽笑道：「都未定性學人話結婚都有嘅。」

　　「嘛係囉！」我立即接話，說：「我樊曉欣喺未有自己嘅事業之前，係唔會結婚嘅！小明，你都要努力！」

　　「嗯！」小明點一點頭，道：「我都要闖一番事業，然後娶欣欣過門。」

　　「老公仔！食件西蘭花啦！」我主動挾餸給小明。

　　「咁妳都食啲魚啦……老婆……仔……」小明也禮尚往來，可是他的神情靦腆，聲音幾不可聞。

　　吃飽飯之後，我和小明去到我的睡房。

　　「好！我哋而家玩乜好呢？」我認真思索。

　　「欣欣呀！我應承咗父母要溫書，妳自己玩啦！」

　　小明打擾我的雅興，令我極為嬲怒，道：「你要溫書就返屋企溫！」

　　「但係……我……我想陪妳呀！妳唔好趕我走啦……」

　　看到小明一臉真誠，我也不忍心迫他離開，便道：「算啦！你要溫自己溫飽佢啦！我自己搵嘢玩。」

　　話雖如此，我的玩意便只有一只破舊的洋娃娃，不知是玩厭了，還是長大了，我對它已漸漸失去興趣。

　　我回頭一望，見小明正在喃喃地諗書，一臉認真。慢著！他不就是一件活生生的玩具嗎？

　　「王曰﹕『齊無人耶，使子為使﹖』晏子對曰﹕『齊之』……齊之……」小明讀書的速度頗為緩慢。

　　我一手搶過小明手中的書，一氣呵成地道：「齊之臨淄三百閭，張袂成陰，揮汗成雨，比肩繼踵而在，何為無人﹗」

　　「欣欣妳好犀厲呀！啲字咁深妳都識讀嘅？」

　　「啲字好淺咋嘛！小學嗰時已經學過啦！」我坐在矮櫈上，隨意揭著書。

　　「妳畀返本書我吖！聽日要背默，我仲未讀熟呀！」

　　「你讀咗成晚都未讀熟，字又唔識，乜你咁蠢㗎？如果係我，三分鐘就背晒啦！」

　　小明苦笑道：「欣欣妳咁聰明，如果可以嘅話，我寧願讓畀妳讀書。」

　　「點解呀？讀書唔好玩咩？」我有點意外。

　　小明灰然道：「唉！我都唔鍾意讀書嘅，我鍾意做下 木工多啲，不過阿媽成日話學埋依啲細藝無前途，就唔畀我掂喇！」

　　「所以話依個世界幾多嘢係錯配，以前天哥成日話想讀多啲書，第時出人頭地，可惜無錢，侷住做啲粗重嘢搵錢；而家你屋企負擔得起，自己又唔想讀。」

　　「係囉……其實可以嘅話，我都想同佢交換……」

　　「好！我而家就畀個機會你發揮小宇宙！」我站了起來，道：「我依張櫈斷咗半隻腳，坐落去好唔舒服，你同我修理好佢，我就畀返本書你。」

　　「嗄……咁……」

　　「你唔係話好鍾意木工咩？而家畀個機會你玩，又可以逗我開心，咁都托手肘？」

　　「好！等我試下！」小明罕有地露出堅定的眼神。

林天溢

　　在小明修理櫈子的時候，我便暗中實行我的計劃，在他的中文課本上進行剪剪貼貼的工夫。而最令我詫異的是，他果然是百分百專注於修理，完全沒察覺我的異常舉動。

　　他全心為我，我卻戲弄他，這一刻我確是有一絲內疚。沒辦法，誰叫他蠢，相處了那麼多年也習慣被我欺負。

　　小明讀書不行，木工卻毫不馬虎，把木材接駁到櫈子上，還要反覆測試穩健性和舒適度，起初看著他的滑稽模樣也挺有趣，但重覆的動作可令我悶得發慌，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悠悠轉醒，發現已然清晨，只見小明正睡在我枕邊。

　　「小明、小明！」我拍打他的臉龐，只見他揉一揉惺忪的雙目，慌忙道：「欣欣，我修理好張櫈啦！」

　　「知道啦！知道啦！你尋晚整到幾點呀？」

　　「我唔記得啦！」小明打了個哈欠。

　　「你尋晚喺度瞓，唔怕你父母罵你咩？」

　　「阿姨話，我阿爸打咗電話過嚟，話我可以喺度瞓，只要第二朝準時返學就得喎！返學？係喎！」小明看一看時鐘，驚道：「遲到啦！」說罷，便連忙執拾書包，奪門而去。

　　未幾，小明突然探頭回望，道：「欣欣呀……妳記唔記得尋晚嘅事呀？」

　　「尋晚？乜嘢事呀？」

　　「無嘢啦……拜拜……」

　　我留意到小明臉有難色，像是隱瞞著什麼事情。

　　「咦？」這時，我發現裙子有一些黏稠稠的東西，終於明白是什麼回事。

　　可惡的小明，竟然在我的裙子上流口水，說回來，他的嘴巴長在下面嗎？怎會到黏到裙子上？哼！不過我也不吃虧，看他上課時怎樣出醜！

　　梳洗過後，我才施施然出來吃早飯。

　　「欣欣呀！妳以後要檢點啲，無必要就唔好留小明喺妳間房過夜。」媽媽盛了一碗粥給我。

　　「點解呀？」

　　「你成十四歲啦！男女授受不親，萬一畀人知道妳同個男仔瞓埋同一間房，將來仲點嫁得出呀？」

　　「哎呀！你驚我哋會生BB咩？」我隨口說道，卻見媽媽手上的筷子突然脫手落地，然後緊張地握著我的小手，道：「欣欣，你哋無做嗰啲嘢吖？」

　　「做邊啲嘢呀？」

　　「生BB呀！」

　　「我都唔知點樣生，阿媽妳捏到我好痛呀！」我苦著臉。

　　「呀！對唔住……」媽媽放開了我，似是鬆了一口氣，道：「不過，欣欣呀！妳係女仔人家，除咗老公之外，千祈唔好同其他男仔有身體接觸……」

　　「嗄？連拖手都唔得呀？」

　　「拖手就得……不過，都係唔好啦！總之拖手都唔好啦！」

　　「點解呀？我知啦！拖手會有BB？」

　　「唔係呀！生BB要……」媽媽一臉尷尬地道：「總知妳之後嫁咗人就知。快啲食啦！食完就要拜祭妳阿爸。」

　　今天是爸爸的生忌，我們跟其他富貴人家不同，沒錢在山上建墳，只可以在屋子不遠處的荒地豎立墓碑。不過，我覺得這樣更好，因為爸爸的靈魂能時刻在附近，好好守護著我兩母女。

　　「老公，希望你在天有靈，可以保佑欣欣嫁到戶好人家。」媽媽合手祈禱。

　　「阿媽呀！年年你都話想我快高長大，點解今年改口要我嫁人呀？我都唔想嫁人！」

　　阿媽撫著我的頭，道：「傻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嫁人有乜唔好喎？相夫教子亦係一種幸福嚟！係呢！欣欣，妳有無睇中邊個男仔呀？如果對方有意思，不妨而家發展下感情，等過多幾年就結婚。」

　　「超！村入面嗰啲男仔咁鬼無用，我先唔嫁佢哋呀！」

　　「欣欣呀！妳唔可以咁剛強㗎？每個男人都鍾意女人溫柔，由而家開始妳要學習點樣服從男人、服侍男人，知唔知呀？」

　　「嗄……服從佢哋呀……」我不期然聯想起小明擺起「大男人」款的模樣，若他膽敢罵我半句，我立即會把他揍得不似人形。

　　拜祭過後，我如舊在村中後山到處逛，發掘未去過的地方，當肚餓了、累了，便回家休息。

　　我環顧在村中的孩子，才驚覺他們的平均年齡都比我小得多。也倒是，同齡的孩子不是讀書，便是到城裡工作，只有我一個百無聊賴。

　　唉！很想到城裡闖一闖，以我的才智，一定比上次那男人風光十倍。

　　日落西山，我玩得滿身污泥回到家中，媽媽見了我，立即慌張地道：「欣欣，妳快啲沖涼，一陣去人哋度食飯。」

　　去別人的家吃飯也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由於媽媽是遙遠的別村嫁過來的，爸爸死了後，那些血脈相連的男家親戚也沒有再理會我們這對孤兒寡婦。只有過年等特別日子，媽媽才會特意帶我回娘家吃飯。

　　洗澡過後，我穿上了媽媽給我的新裙子，見她認真地替我整理衣裝、梳頭、戴上頭箍，大費周章。

　　我問：「我哋去邊個度呀？去婆婆度呀？」

　　「唔係呀……」媽媽頓了一會，道：「係妳嘅未來老公。」

問答環節第二回：
欣欣母女和小明同桌吃飯時，欣欣挾了什麼給小明吃？

西蘭花

林天溢

第三章

　　我擱下了背讀課文，專心一致地修理櫈子，只要可以逗欣欣高興，我什麼也願意做，而且一定不可以令她失望。

　　雖然現在和欣欣相處很多時間的是我，但她總是對天哥念念不忘，又用他來我跟比較，令我的心中不是味兒。而隨著這年紀增加，這種感覺便越趨強烈，令我更渴望在欣欣的心目中佔一席位，最直接受的方法令她高興。

　　幾經辛苦，我總算把櫈子修好了，正想叫欣欣試坐，卻發現她已然睡著了。

　　可以的話，我不想就此回家，留在這裡跟欣欣睡一晚，好讓我明天第一時間把這好消息告訴她，不過這樣的話，一定會被媽媽罵。

　　「小明……」

　　伯母打開了門，輕聲呼喚我的名字。

　　「伯母，打搞晒啦！我都係時候返屋企啦！」

　　「唔使啦！你阿爸打咗電話過嚟，話今晚可以畀你喺度瞓。」

　　「真嘅？」我乍驚乍喜，道：「咁早抖啦！阿姨。」

　　我立即爬到欣欣的床上。

　　「等陣！」伯母喝停了我，道：「小明，你出一出嚟，我有嘢同你講。」

　　「哦！」

　　我跟伯母回到大廳，她著我坐在對面，只見她一臉凝重地說：「小明，你點可以同欣欣瞓埋同一張床㗎？」

　　「嗄？有問題咩？我以前都試過同佢一齊瞓㗎啦！」

　　「哎呀！以前點同而家呢？你哋已經大個仔、大個女㗎啦！你明唔明啫？」

　　「我明呀！我阿媽講過，大個咗之後，只有結咗婚嘅夫妻先可以一齊瞓。不如咁啦！我返到屋企就同阿媽講要同欣欣結婚。」

　　伯母忽地失笑起來，教我莫名其妙，她道：「結婚依啲事唔係咁兒戲，等你再大個啲再講啦！而且我哋欣欣……無嘢啦！你去瞓啦！聽日仲要返學。」

　　「哦！」我步回欣欣的房間，卻被伯母「喂！」一聲喝止，她凝視我良久，道：「無嘢啦！總之一陣你有你瞓，千祈唔好整醒欣欣呀！」

　　「係！知道。」

　　我回到房間，跟欣欣同床共枕，說回來，對上一次一起睡覺已經是兩年前的事。

　　「欣欣，早抖！」我輕聲說著，蓋上了被子。

　　我凝視著欣欣的臉蛋，隱約嗅到她身上散發著一陣香氣，衝擊著我的每寸神經，令我的心不斷砰砰跳動。

　　奇怪！以前的我從來未有這種心如鹿撞的感覺，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這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覺更令我不能自拔，身子不自覺更靠近欣欣多一點。

　　看到欣欣的胸脯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我才驚覺她的胸部比以前腫脹了點，彷彿是長多了兩塊肉。

　　我摸一摸自己瘦弱的胸膛，不期然對欣欣的胸脯產生了好奇，不禁伸手去摸，但不敢用力，怕會弄醒睡得正酣的欣欣。

　　很柔軟、很有彈性，有點像充了氣的排球。但究竟欣欣為何會比我多長兩塊肉？說回來，媽媽的胸前也長了兩個肉球，莫非女性到了一定的年紀，胸口便會長肉？

　　「唔好搞我啦！死變態仔！」欣欣忽地撥開了我的手，教我大吃一驚。

　　我還以為弄醒了她，但見她只是竄進我的懷中，繼續呼呼喝睡。

　　原來是發開口夢，幸好沒有弄醒她，不然她一定大發雷霆，她打我幾下不要緊，最怕她以後對我不瞅不睬。說回來，她剛才竟然在發什麼夢？怎會說出這種說話？

　　怪不得伯母剛才叮囑我不要碰欣欣，原來是怕我弄醒她。

　　此刻，欣欣跟我的距離更加相近，頭髮皮膚的香味直撲我的鼻息，比剛才更為濃烈。

　　這時，我感到下半身極不舒服，彷彿身體有一部份膨脹起來，卻被褲子緊緊壓著。

　　我不禁脫下了褲子一看，嚇得我險些叫了出來。

　　很大，怎會那麼大？那真的是我用來撒尿的小雞雞嗎？不但長了一倍，那粗度更是前所未有，而且兀自在緩速膨漲，體積比平時大了三、四倍！而且不再軟垂，而是向上前方傾斜。

　　我輕輕用手指觸碰，發現肉棒異常地硬和堅挺，而且每當我用力按著了它一下，它就像不倒翁般反彈至原來的斜度，彷彿不是原來的小雞雞。

　　慢著！欣欣的胸脯腫起了，而我的小雞雞變大了，豈非這就是成長的證明？但是，若它一直在膨脹，我不但會覺得不自在，還會被別人笑。

　　這時，我憶起欣欣在山上拾到的書，書中的男人的小雞雞也是異常巨大，而其中一幅圖，就是女人雙手握著男人粗大的小雞雞。

　　如果欣欣握著我的小雞雞的話，會是什麼感覺呢？會是舒服還是痛呢？

　　我捉著欣欣的手，嘗試引導它觸碰我的小雞雞，可是輾轉又想，如果她突然醒來了，以她好奇的性格，一定會暴力對待我的小雞雞，很可能會像上次對待毛蟲一樣，把它捏至肚破腸流。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欣欣忽地圈著我的脖子。

　　以前我跟她睡覺，她亦三番四次把我當成熊寶寶，摟著我不放。但今次的情況不同，我的小雞雞被她的下腹壓著，竟然有一種興奮的感覺，還有一種把東西射出來的衝動。

　　不行！若在欣欣身上失禁，她一定殺了我！

　　我輕輕把欣欣的雙臂移開，好不容易甩脫了她。

　　這時，我發現小雞雞的頂端滲出了一些液體，更弄到欣欣的裙子上！

　　不幸中之大幸，這些液體不算多，說不定第二天醒來便會乾透。

　　奇怪的是，這黏液不是黃色而是白色，氣味亦和平時的尿不同。

　　不過，尿又好，什麼也好，萬一射出更多，必然會被欣欣罵得狗血淋頭。即使不被她割下來，也會慘遭拳打腳踢。

　　我發現當我遠離欣欣，小雞雞想射出東西的衝動立即急促下降，而且還有軟垂縮小的跡象。

　　為什麼呢？為什麼我一親近欣欣便會發生這種變化？那些黏稠稠的東西又是什麼來的？老師和課本從沒教過我是什麼回事。

　　罷了！現在不是尋根問底的時候，我要盡快入睡，明天才有精神上課，況且我也相當累了。

　　於是，我便穿回褲子，靜靜地入睡，盡量不去回想剛才的事。

林天溢

　　「小明、小明！」

　　我感受臉龐吃痛，揉一揉惺忪的雙目，只見欣欣在我枕邊，慌忙道：「欣欣，我修理好張櫈啦！」

　　「知道啦！知道啦！你尋晚整到幾點呀？」

　　「我唔記得啦！」我打了個哈欠。

　　「你尋晚喺度瞓，唔怕你父母罵你咩？」

　　「阿姨話，我阿爸打咗電話過嚟，話我可以喺度瞓，只要第二朝準時返學就得喎！返學？係喎！」我看一看時鐘，發現已經是八時半，驚道：「遲到啦！」說罷，便連忙執拾書包，奪門而去。

　　踏出了門檻，我卻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必須問過究竟才會安心，便探頭回望，道：「欣欣呀……妳記唔記得尋晚嘅事呀？」

　　「尋晚？乜嘢事呀？」

　　「無嘢啦……拜拜……」我急急離開了。

　　幸好，欣欣沒發現我昨晚的異常。下一次，我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再弄出那麼笨拙的事來。

　　不過，想起欣欣的香氣、想起她柔軟的胸脯、想起那莫名其妙的興奮，實在教我魂縈夢牽。

　　如果情況許開的話，我真的想繼續撫摸欣欣，然後把那些奇怪的黏液全部射出來。

　　由於我昨晚很夜才睡，所以我回到學校時總是烏眉瞌睡，總是無法提起精神來，結果在沉悶的語文課睡著了。

　　「陳小明！」聽到老師的厲聲叫喝，我才如夢初醒，慌忙站了起來叫：「係！」

　　女老師托一托眼鏡，說：「你同我讀依一段。」

　　「邊一段呀？」我的提問立即引來全班的哄笑。

　　「揭開第五課！讀第二段！」

　　「第五課……咦？」我呆若木雞，因為原本的第五課沒了，卻是由另外一些圖片取代。

　　「嘩！小明帶鹹書返學呀！」坐在我後座的同學－肥龍率先叫著，接著全班同學擠到我的身邊。

　　「嘩！對波好大呀！」一名男生喧叫。

　　「你真係唔知醜呀！」一名女生語帶鄙視。

　　我完全弄不清是什麼回事，那些圖片、那些紙質，不就是跟欣欣拾回來的書一樣嗎？

　　「陳小明同學！」老師乾咳了一聲，道：「你放學後留低，我要見你家長。」

　　似乎這事情非同小可。

　　放學後，同學們也各自回家，唯獨我被老師留在課室，直至父母到來。

　　我緊張地坐在椅子上，已做好捱罵的心理準備，若父母問到這些圖片的由來，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解釋。

　　媽媽搶先趕來，一見了我，立即怒髮衝冠地道：「你做錯啲乜？搞到畀老師罰留堂！」

　　「我……我……」我不敢直視媽媽。

　　「陳太，妳唔好咁嬲住，事情係咁嘅，我發現小明本書有啲咁嘅圖片。」老師拿著我的書向媽媽展示，此時，爸爸亦尾隨趕來，瞧了這些圖片，立時面面相覷。

　　老師說：「陳生、陳太，小明步入青春期，難免……」

　　「太好啦！老公，我哋仲驚個仔唔識依啲嘢，而家唔使愁啦！」媽媽竟然心花怒放，教我深感意外。

　　「我一早話佢識㗎啦！當年我十二歲已經睇依啲書，妳要畀啲信心個仔嘛！」爸 爸接話。

　　「好囉！小明大個仔，我哋唔使愁啦！不過，老公，真係要揀個百厭妹呀？」

　　「你都知我哋係表面風光，邊有多餘錢搵過另一個黃花閨女呀？而且揀佢嘅話，小明一定會最少怨言。」

　　「超！個仔係我生嘅，我幫佢揀邊個都要接受。謝天謝地，我哋即刻返屋企準備。」

　　我實在聽不懂父母的說話，但見他們沒有怪責我，反而非常欣喜，我也沒有尋根問底。

　　回家洗澡後，我本想立即去找欣欣，問她是否滿意我修理的功夫，卻被爸爸喝止。

　　「你又去搵欣欣呀？」

　　「係呀……」我不敢有所欺瞞。

　　「唔使急，今晚我哋兩家人可能一齊食飯，你等你阿媽返嚟先啦！」

　　「嗄？真嘅？」我喜出望外，印象中，我父母從來沒 招待過欣欣一家來吃飯。

　　我乖乖待在家中，不久，媽媽便回到家中，看她罕有地掛著笑容，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得唔得呀？」爸爸趕緊上前。

　　「我出馬梗係得啦！一陣佢哋就會過嚟！哎呀！我要拿拿臨去買多啲餸，唔好畀人以為我哋陳家無好招呼。」

　　「咁我打掃下間屋，小明你都嚟幫手啦！」

　　爸爸一反常態，通常家頭細務都是我媽媽一人負責，今次他竟然主動幫忙，見他們那麼重視我們跟欣欣母女的一餐飯，我也心感安慰，希望我們兩家人以後也可以好好相處。

　　「哎呀！樊太，乜你咁早到呀？」爸爸說著，我循聲而望，只見伯母牽著欣欣進來。

　　很漂亮，欣欣穿了一套粉紅色的新裙子，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還戴了個黃色的頭箍，比平時的她斯文多了。

　　「見無嘢做嘛早啲到囉！」伯母笑道：「我嚟幫手吖！」

　　「唔得！」爸爸急道：「今日你哋係客人，坐喺度等食得㗎啦！老婆，得未呀？」

　　「等多陣就食得。」廚房傳來媽媽的聲音。

　　我坐在欣欣的隔離，羞怯地道：「欣欣，妳今日好靚呀！」

　　「哼！咁即係我平時唔靚啦！」

　　「唔係呀！」我著慌了。

　　「欣欣，唔可以咁嘅態度，妳唔記得我同妳講過啲乜啦？」

　　「係……」欣欣竟然收斂起來，比作平時的她總會鬥嘴下去。

　　「放心啦！樊太，以後欣欣喺度住耐咗，就自然識陳家嘅規矩。」媽媽拿出飯菜。

　　「住喺度？」我喜出望外，看著欣欣道：「欣欣妳會喺度住幾耐呀？」

　　「住一世。」媽媽道：「小明，而家阿媽幫你娶欣欣做老婆，你哋以後要一齊生活。」

問答環節第三回：
第一個發現小明帶色情刊物回學校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肥龍

林天溢

第四章

　　「去邊個度呀？去婆婆度呀？」

　　「唔係呀……係妳未來老公。」

　　「未來老公？」我一臉狐惑，道：「乜嘢未來老公呀？」

　　「欣欣……」媽媽撫著我的臉龐，道：「阿媽同妳搵咗戶好人家，以後妳就要做人老婆。」

　　這消息對我來說實在太突然，我愣了一會，道：「阿媽妳唔好同我講笑啦！」

　　「我講真㗎！而家我哋就係去正式見一次家長，商量一下婚事。」

　　我激動地道：「點解亂咁幫我揸主意喎？我嘛講過唔會結婚住囉！」

　　「對唔住呀！欣欣，因為我無得揀，因為我已經……我已經無能力再照顧妳。」

　　看到媽媽軟弱無力的樣子，我實在不忍跟她鬥嘴，其實我知道媽媽一切也是為了我著想。

　　「但係……但係我真係好唔捨得妳呀！」我緊緊摟著媽媽，希望她不把我送走。

　　「傻女嚟嘅，又唔係要妳嫁到好遠。其實，妳嘅未來老公就住喺附近，而且同妳識咗好耐。」

　　「嗄？阿媽妳唔係指……小明呱？」

　　媽媽點一點頭。

　　「哈！佢、佢要同我結婚？哎呀！個傻仔講笑㗎㗎咋！阿媽妳唔好當真呀！」

　　「唔係小明提出，起初我都以為係，但原來係佢父母嘅主意，陳太頭先就係嚟同我商量你哋兩個嘅婚事。」

　　「我唔信！小明阿媽一向都唔鍾意我，點會畀我做佢新抱吖？」

　　「依層……唉！我都唔知點解。其實你哋先得嗰十三、四歲，根本唔應該咁急。點都好，依個始終係一個難得嘅機會，難得人哋唔嫌我哋窮。欣欣呀！唔通妳唔鍾意小明咩？」

　　「唔係唔鍾意，只係……我唔知點講好呀！」

　　的而且確，我對小明或多或少有點感情，跟他在一起也很舒服、很安心、也不怕他逆我的意思，至於他是不是我的結婚對象，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媽媽說：「我睇得出小明佢真係好鍾意妳，結咗婚之後佢一定會對妳好好。所以我先放心將妳嫁過去。」

　　「咁……咁叫小明過嚟同我哋一齊住嘛得囉！我要佢『入贅』佢實肯㗎！」

　　「欣欣！」媽媽厲聲道：「妳一陣過到去千祈唔好提『入贅』，會激嬲人哋㗎！」

　　「超！唔提嘛唔提囉！」

　　「咁就乖啦！夠鐘過去啦！記住一陣斯文啲，唔好成日咁大動作。」

　　我沒有再發出任何抗議，其實我只是未有結婚的心理準備，平時看電視劇，男女主角都是先浪漫地拍拖一段時間，絕不會像我和小明，前一天還是兒時玩伴，第二天便立即結成夫婦。

　　我們來到小明的家吃飯，而當小明聽到我們要結婚的消息，立時呆若木雞，臉蛋紅得像猴子屁股。

　　雖然菜式很豐富，但他們吃飯時的主要話題都是圍繞著我倆的婚事，令我悶得發慌。

　　伯母說：「嗱！我哋簡簡單單咁搞，聽日喺度擺幾圍枱，請啲比較熟嘅親戚嚟，粗粗地食餐飯算！」

　　媽媽奇道：「聽日咁急？唔使擇吉日咩？」

　　世伯插口道：「係囉！老婆，聽日就結會唔會……」

　　伯母道：「依啲事梗係越快解決越好啦！呀！我嘅意思係我哋唔係乜大戶人家，鋪張越耐，使得越多錢，一於咁決定啦！」

　　媽媽道：「好，一切就由親家妳安排，雖然有啲急，但我娘家嗰邊應該嚟得切嘅。」

　　三位成年人談得投契，我卻完全沒意欲插嘴，反正事情已經定了，亦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左右，倒不如任他們安排，免卻煩憂。

　　「我食飽啦！出去吹吹風。」我放下碗筷。

　　媽媽說：「欣欣，唔好坐唔定啦！」

　　「唔緊要！」伯母說：「小明，你同欣欣出去拍下拖，記住唔好走咁遠。」

　　「知啦……欣欣，我哋行囉！」

　　月色皎潔，地面投射出兩條瘦削的身影。我和小明並肩坐在石頭上，雖然我們以前也經常這樣做，但我從來未試過像今晚滿懷心事，畢竟我倆的關係快將截然不同，未必能適應種種未知的改變。

　　「欣欣呀……妳係咪唔想同我結婚呀？」

　　「唔係呀……」我輕搖著雙腿。

　　「但係……妳好似好唔開心咁嘅……」

　　「未習慣啫！以後要改口叫你做老公，又要服侍你，真係唔知做唔做得嚟。」

　　「唔緊要㗎！」小明急道：「我唔會要欣欣服侍我，我哋會同以前一模一樣，一齊玩，一齊瞓……」

　　我留意到小明說到最尾一句時，聲音特別小，臉頰發紅發熱。

　　「一齊瞓呀？唉！最怕你好似上次咁流口水落我度咋。」

　　「口水？有咩？」

　　「仲唔認？你啲口水滴污糟我條裙，搞到臭過臭豆腐呀！」我語帶輕責。

　　「嗰、嗰啲唔係口水嚟㗎！嗰啲係……我都唔知係乜嚟……」

　　看著小明結巴巴的樣子，我的憂慮頓時煙消雲散。其實，跟他一起生活也不是什麼難受的事，反正無論是我嫁過去，還是他入贅，以他懦弱的性格，一定會任我擺佈。嘻嘻！好！一於先戲弄下他。

　　「老公！」我突然摟著小明。

　　「做、做乜呀？」小明一臉慌張。

　　「我睇電視劇，入面啲人結婚時要錫錫，你快啲錫下我啦！」我嘟起了小嘴。

　　「唔好咁啦！」

　　「怕乜嘢喎？依度都無人，嚟啦！」我摟得他更緊，完全把自己代入成電視劇中，那些淫賤不能移的小三。

林天溢

　　但見他側過了頭，良久不敢望我。

　　我還以為他絕不會那麼大膽，殊不知他突然靠前，深深吻了我一下。

　　「你！」我推開了小明，只見他著慌了，道：「做乜呀？欣欣，我做錯嘢呀？」

　　「係呀！大錯特錯呀！」我猛力揍打小明，道：「你做乜錫落嚟喎？」

　　「又係妳叫我錫嘅，咁我嘛錫囉！」小明不敢反擊，只是或避或擋。

　　「咁我叫你去死係咪去死吖？畀返個初吻我呀！」

　　「欣欣呀！其實……我哋結咗婚之後，遲早都要錫錫㗎啦！」

　　我立即停止了攻擊，小明說的倒有道理，令我一時無言以對 ，但是每套電視劇，男女主角接吻的環境都是十分浪漫，現在被他突如其來吻了一下，我總是不甘心。

　　「欣欣呀……妳唔好嬲啦！我畀你錫返啦！」

　　「你都傻嘅！」我失笑道：「你錫我同我錫你又乜分別喎？」

　　「又係噃！」小明搔著頭。

　　其實小明不懂浪漫，但有時也挺可愛。雖然他剛才的一吻有點倉促，但這種柔軟的感覺確是挺令我回味。

　　我輕輕親了小明的臉頰一下，見他錯愕地撫著臉頰，一臉感觸。

　　「嗱！以後只可以我錫你，無我批准，你唔准錫我，知道未？」我認真地道。

　　「嗯！知道啦！」

　　「欣欣，我哋走啦！妳同小明去咗邊呀？」遠處傳來媽媽的叫喚。

　　「我哋返去囉！」我牽著小明的手，回到他的家。

　　「欣欣，拜拜！聽日見！」小明猛力向我揮手道別，我從來未見過他那麼高興，跟我結婚真的是那麼開心的事嗎？我怕他將來會後悔，嘿嘿嘿！

　　我回到家中，第一時間脫下那窄小的頭箍，沒了小明父母的壓力，我頓時輕鬆了不少。

　　「估唔到親家會咁急，聽日就要娶妳過去。」

　　「可能佢哋好急抱孫呢！」我打趣道。

　　「抱孫呀……不過，欣欣，妳識唔識男女之事㗎？」

　　「我知！我頭先先同小明做完嚟！」

　　「頭先？」媽媽神色慌張地道：「你哋喺出面做過啲乜嚟呀？」

　　「錫錫囉！」我用手指輕點了嘴唇一下，道：「我同小明錫咗啖，不過真係估唔到咁快要做人阿媽。」

　　媽媽撫著我的頭，笑道：「傻囡嚟嘅，錫一啖點會有BB㗎？」

　　「唔會咩？但係電視入面，啲男女主角大結局錫完之後，隔幾年就生咗幾件仔女囉噃！咁阿媽呀？其實點先會有BB㗎？」

　　「依層……」媽媽躊躇了好一會，還是沒告知我答案。

　　「點啫？點先會有BB㗎？」

　　「妳同小明瞓耐咗，就會有BB㗎啦！」

　　「瞓耐咗？」我奇道：「我細細個已經同小明瞓過，點解咁耐都無BB嘅？」

　　「要……要除衫瞓，你哋以後一齊瞓嗰時，記住兩個都要除晒衫，咁到時候，自然有嘢會發生。」

　　「會發生啲乜呀？」我再追問。

　　「我唔方便講咁多，好快你就會明。如果小明佢想摸妳，妳就即管畀佢摸，盡量配合佢嘅要求就得。」

　　無論我怎麼追問，媽媽只是含糊帶過，總是說聽小明話、讓小明做。哼！小明那麼蠢，我樊曉欣不懂的事，我才不相信他會懂！

　　「欣欣呀！妳今晚同我一齊瞓啦！」

　　自從入讀小學開始，我便開始跟媽媽分房睡覺，偶然發惡夢才會嚷著要她哄我睡。

　　媽媽輕撫著我的臉蛋，一臉依依不捨，彷彿過了明天，便要跟我永遠分別。

　　「欣欣，妳真係好靚！」

　　「梗係啦！靚媽生靚女嘛！」

　　媽媽把我擁入懷中，如照顧嬰兒般輕拍著我的背心，道：「媽媽唔喺妳身邊，妳要自己照顧自己，喺老爺奶奶面前唔好逞強，專心一致輔助老公。」

　　「輔助？佢智力仲低過劉禪，搵廿個諸葛亮幫拖都輔助唔起啦！」

　　「哎呀！我認真同妳講㗎！」

　　「我知道啦！」我近距離嗅著這熟悉的氣味、感受那溫暖的感覺，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跟媽媽睡覺，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在她懷中撒嬌。

　　這一晚過得很慢、很靜，我的人生在腦海中快鏡播放，媽媽養孕我的歲月，她的疼愛、她的教導、她的打罵、她的付出，這一刻，我更加意識到媽媽對我是多麼重要。

　　有一句諺言「嫁出去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媽媽妳放心，就算我到了哪裡去，永遠都是妳的好女兒，永遠都是樊家的小鬼頭。

　　第二天清早，媽媽已喚醒了我，催我更換衣服。

　　「哎呀！欣欣，妳點解學人紮胸㗎？」媽媽看著纏著我胸前的布條。

　　「咁……我覺得無端端生兩舊肉奇怪嘅嘛……」

　　「傻女嚟嘅！胸部係女人嘅特徵，紮胸會影響妳發育㗎！之後阿媽再買胸圍畀妳戴，以後唔好紮胸啦！」

　　「哦……」我唯唯諾諾，其實我紮胸還有別的原因。

　　我穿上了長長的紅色旗袍，這些旗袍又窄又不方便，而且並不是度身訂造，令我渾身不自在，不過為了討好媽媽，我也不多加怨言。

　　「阿媽，依啲咩嚟㗎？做乜要搽落我塊臉度嘅？」我感到臉龐發癢，那些濃烈的氣味害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依啲係粉底，搽咗個人會靚啲，忍多陣啦！就 睇㗎啦！」

　　「可惜妳成個男仔頭，應承阿媽，以後留長啲頭髮，咁會更加似一個女人。」媽媽替我梳理頭髮，小心翼翼地戴上頭簪。

　　「知道啦！」我看著鏡子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美了，但這張粉白色的臉蛋確是跟電視中的女主角更為相像，莫非全天下的男人也喜歡白皙的肌膚？那麼這些非洲女性怎麼辦？她們也嫁不到好男人了嗎？

　　媽媽從抽屜摸出一條頸鏈掛在我的頸上，頸鏈連接著一隻陀錶，她道：「欣欣呀！我無貴重嘢畀妳帶去做嫁妝，依隻陀錶係我同妳阿爸當年嘅定情信物，入面有我哋幅相，妳好好袋實佢啦！掛住我嘅話，就拎出嚟望下。」

　　「我知道啦！」我把陀錶藏在旗袍內，這是我一生中最珍重的禮物。

　　打扮過後，我呆望在屋中，直至下午兩、三時，屋外傳來一陣嘈吵的鑼鼓聲，循聲而望，屋前盡是敲鑼打鼓的隊伍，還有不是途人圍著觀看。

　　人群中讓開了一條路，只見穿著西裝的小明走進屋內，禮貌地道：「伯母，我係嚟接欣欣過去㗎！」

　　我打量著小明良久，越看越是不滿，不禁呼叫：「唔公平！」

問答環節第四回：
欣欣作了什麼行為，令其母提出買胸圍給她？

紮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