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溢

　　未到正午，太陽已經高昇了。平時這個時候，我不是在家睡覺，便是躺在樹蔭下休息。

　　雖然換了背心短褲，但我還是渾身是汗，熾熱的陽光照得我皮膚赤紅，雙足長期浸在混濁的泥水內，還不時有一些水中小生物抓我咬我，教我痕癢難受。

　　我依著奶奶的指示，在農地彎身插秧，奈何總是摸不到竅門，長期重覆相同的動作，可教我腰膀吃痛，還不知會不會提早駝背。

　　「哎呀！插咗成兩個鐘，先插得嗰廿種條，仲要插得唔靚！娶咗妳做新抱真係當黑。」奶奶坐在樹陰下乘涼，不時對我指手劃腳。

　　我擦一擦汗水，道：「奶奶呀！我都未學過種田，況且而家好多嘢都機械化，做乜仲用人手插秧喎？」

　　「妳估我真係旨意妳種到米畀我食呀？我係鍛鍊緊妳嘅毅力，第日仲有好多擔擔抬抬嘅嘢要做。」

　　「奶奶，咁妳即係當我係工人啫！」

　　「工人嘛工人囉！都唔肯生仔咯，唔幫手做啲嘢仲有乜貢獻呀？爽手啲呀！插唔晒依塊田唔畀妳食飯！」

　　奶奶言下之意，不是我一日不肯生孩子，她也不會讓我過好日子。哼！我偏偏要跟她對抗，我是人！不是豬乸！不是她要我生幾多便生幾多！

　　「嗱！我而家返屋企抖下！妳唔好偷懶呀！插好晒就自己返嚟！」奶奶說罷便走。

　　「哼！佢就去瞓晏瞓，我就喺度捱苦。」我喃喃自語。

　　眼下沒人監視，我終於可以坐在一旁休息。

　　不遠處傳來一陣鑼鼓聲，我循聲望去，便見一支結婚隊伍在石路上走著，置在人群中的新人眉開眼笑，顯然對婚後的生活充滿憧憬。

　　哼！現在開心還早呢！說不定跟我一樣遇著可惡的奶奶，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天天想著怎麼逃回娘家。

　　以現在的進度，再給我十小時也沒法完成，反正早晚也被她罵，我索性溜到別處玩。

　　對了！難得有機會出來，我何不回家探媽媽？順便向她投訴奶奶有多橫蠻。

　　「阿媽！」我回到家中，走進大廳，卻是空無一人。

　　難道媽媽出了去？不，桌上還有一些剛煮好的湯，媽媽一定在家。

　　「阿媽？阿媽妳喺度呀？」我朗聲叫道。

　　「欣欣？」媽媽從睡房走出來，驚道：「妳點會返嚟嘅？」

　　「無呀！唔開心嘛偷走出嚟囉！」我拿起桌上的湯，卻被媽媽按著，她道：「妳做乜呀？」

　　「頸渴飲湯囉！」

　　「依啲唔係湯嚟㗎！我倒杯水畀妳喇！」

　　不是湯？那麼那些棗紅色的液體又是什麼？我乘媽媽轉身倒水給我，偷偷點了一下用舌頭舐著。

　　很苦！比我喝過的藥都要苦！媽媽怎麼喝這種東西？我知道了，人說「苦口良藥」，一定是什麼調理身子的藥。

　　「哎呀！欣欣，發生乜嘢事啫？」

　　我咕嚕咕嚕把水喝光，道：「阿媽呀！我以後都唔返陳家啦！奶奶佢對我好衰，仲迫我生仔呀！」

　　「咁……咁佢哋都係想抱孫啫！」

　　「想抱孫大晒咩？妳知唔知呀？佢哋要小明將碌鳩插落我度，黐線嗰咩？我個窿得咁細，點放得耐呀？」

　　媽媽失笑道：「欣欣，其實佢哋無呃你，依一步的確係洞房最主要嘅步驟，每對夫婦都係做咗依一步，先至有BB。」

　　連媽媽也這樣說，那我真的無從質疑。唉！做女人真是慘，為什麼不可以倒轉角色，以女人身體某部份來插男人的屁眼從而懷孕？

　　「欣欣呀！我陪妳返去啦！當面向親家道個歉，佢應該唔會為難妳嘅……」

　　我堅決地道：「我都無做錯！點解要道歉呀？唔返！」

　　「唉！妳以後仲係喺陳家度住，日日都要對住佢，點可以仲咁硬頸呢？欣欣，我哋而家就返去……」

　　「我唔返呀！我唔返呀！」我奪門而出，往後山跑去。

　　可惡！為何連媽媽也不支持我？為何要送我到陳家受苦？早知如此，我便不嫁給小明！

　　唉！如果當時天哥願意帶我走就好了！那麼我便可以無拘無束，喜歡幹什麼便幹什麼，沒人可以迫到我。

　　我漫無目的在山上奔跑，對了！上次我發現了一個森林，今次一於深入去探險，哼！這裡舉目無人，看那個野蠻奶奶如何找到我。

　　突然，我雙腳踏空，在一條斜坡上滾了下去。

問答環節第八回：
欣欣用了哪兩種食物來比喻陰莖和陰道？

香腸、獅子狗卷

林天溢

第九章

　　我原以為跟欣欣朝夕相對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殊不知新婚才過了一天，我便要照常上課。

　　平時上一些沉悶的課堂，我不時會發白日夢，現在多了欣欣這個牽掛更令我心不在焉，只覺時間比平時過得特別慢。

　　午飯時間，我呆呆看著飯盒，卻一口飯也嚥不下，不知欣欣在家中有飽飯吃嗎？媽媽有打她罵她嗎？有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嗎？

　　「小明！」篤著我背脊的是我的同學－肥龍，他的全名沒有一個「龍」字，只因崇拜某個風月版專欄作家，才替自己起了跟作者相同的綽號。

　　「做乜呀？」

　　「同老婆仔啲生活過成點呀？有無做愛呀？」肥龍一臉猥褻。

　　「做愛呀……都算有嘅……」

　　「咁第一次屌閪嘅感覺係點㗎？窄唔窄呀？」

　　雖然是同齡，但肥龍的性知識顯然比我豐富，對了！我何不向他討教一二，令我和欣欣在交合時更加歡愉？

　　我道：「肥龍呀！其實我哋仲未屌閪㗎……」

　　「扯！仲未屌㗎！」肥龍朗聲喝倒采，引起全班的注意，令我十分尷尬，接著他向其他人道：「喂！原來小明娶個老婆返嚟擺㗎咋！」

　　「嗄？咁嘛即係有名無實？」

　　「哈！搞咁大排場，到頭來無得屌，係我就忍唔到啦！」

　　聽到同學們的嘲笑，我漲紅了臉，道：「唔係㗎！欣欣有用手令到我射精㗎！我哋係真夫妻嚟㗎！」

　　肥龍笑道：「講笑咩？娶個老婆返嚟幫你打飛機！我知啦！一定係你老婆嫌你嗰度太細，一定滿足唔到佢，所以懶得畀你屌！」

　　另一個男生又道：「肥龍呀！你嗰度咁大，不如你代小明幫佢老婆開苞啦！」

　　肥龍道：「都好喎！佢老婆以前整蠱過我，今次我一定要屌到佢叫救命！」又以嬌爹的聲調道：「龍哥！你好勁呀！我高潮到啦！」

　　聽到他們這樣羞辱欣欣，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拳轟向肥龍的臭嘴！

　　「你、你竟然打我？」肥龍反撲過來，幾下廝打後，我們便滾在地上糾纏，而周遭的男生只顧吶喊助威，不幫忙任何一方。

　　「你哋做乜呀？」老師厲聲喝道，我和肥龍才願意分開，我倆都是輕輕擦傷，沒有大恙。

　　老師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循例留我和肥龍在班房罰抄「我以後不准打架。」二百次，抄好後方能離開。

　　雖然我對肥龍的怒氣已大減，但對他的說話仍是揮之不去，待老師暫時離開了一會，我便輕聲問：「肥龍，其實我係咪太無魅力，所以欣欣唔肯畀我屌呀？」

　　「點會呢？」肥龍肯定地道：「其實女人比我哋男人更加咸濕，有啲大食起嚟，一晚要執佢兩、三次先夠喉。應該係你老婆啱啱接觸性愛，唔敢放開去做啫！只要開咗個頭，哈哈！包保每晚搞到你精盡人亡，返唔到學。」

　　「係咪真㗎？」我半信半疑，說回來，欣欣平時跟我相處總是爭取主導權，說不定她在做愛方面也是喜歡當主動的一方。

　　「不過，就咁講理論可能你仲未明。一陣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你就將學到嘅嘢教返你老婆啦！」

　　我們加快速度抄寫句子，直至五時多終於完成，老師見到肥龍搭著我肩膀哼著歌離開也滿臉錯愕。

　　我跟肥龍進了村子一角的一間小屋，大廳內有數名打扮暴露的中年女人坐著，咬著香煙聊天。

　　「咦？肥龍，你又嚟幫襯我呀？」其中一名穿著黑色吊帶裙的中年婦女笑著迎接我們，她走路時奶子左搖右晃，令我不期然注視著。

　　肥龍說：「係呀！嬌姐，無接緊客吖嘛？」

　　嬌姐嘆了一口氣，道：「無呀！依排啲生意越來越少，睇嚟我都係時候收山，落城搵過第二份工。」

　　「邊係呢？」肥龍竟抓了嬌姐的大奶子一下，道：「嬌姐，你越成熟越正就真！」

　　嬌姐笑道：「真係識賣口乖。」又瞧著我說：「依個後生仔係？」

　　肥龍說：「佢係我同學小明，今日特登帶佢嚟見識下，嬌姐妳唔介意吖嘛？」

　　「唔介意，話唔定佢睇睇下想做埋一份，我又多個熟客。」

　　「嬌姐，我成個禮拜無做過啦！快啲入房啦！」

　　「好呀！」嬌姐挽著肥龍的手臂進房。

林天溢

　　肥龍忽地回頭道：「小明，你仲唔入嚟？」

　　我如夢初醒，尾隨肥龍進房，這裡環境陰暗，掛在牆上的光管把每一處染紅，浴室僅以一塊玻璃屏風相隔。

　　只見肥龍和嬌姐不消半刻便把衣服脫光光，肥龍立時對嬌姐的胴體又吻又摸，顯然正準備做愛。

　　相比起欣欣，嬌姐的身軀可是龐大得多了，看著她充滿肉感的裸體，我的陰莖不禁堅挺起來。也許是她不及欣欣和AV中的女人漂亮、肚子還有一些賤肉，膨脹速度沒那麼劇烈。

　　我實在不敢相視二人的裸體，便尷尬地道：「我都係出去先啦！」

　　「小明，你坐定定喺度睇就得㗎啦！」肥龍躺在床上，嬌姐則壓在他身上，不斷用大奶子貼著他的胸膛打轉。

　　接著，嬌姐便輪流吸啜肥龍的乳頭，雖然我沒有親身領略，但見肥龍一臉寫意的表情，可想而知是相當舒服。

　　嬌姐再用奶子夾著肥龍的陰莖，反覆推壓，我發現奶子的功能竟然那麼多，可惜欣欣的胸部偏小，要她這樣替我按摩是不可能的。

　　嬌姐從桌上拿起一個圓形的膠膜，套在肥龍的陰莖上，然後往下拉，那膠膜立即變形為一個套子，把整條陰莖緊緊裹著，那套子的頂端卻留有一小處空隙。

　　「係乜嘢㗎？」我不禁發問。

　　肥龍答：「依啲叫『避孕套』，係用嚟避免懷孕，不過你老豆老母連依啲都唔教你，九成都係想抱孫。呀！呀！細力啲！」

　　但見嬌姐含著肥龍的陰莖反覆吞吐，有時又用舌頭舐肥龍的陰囊，手法溫文。這時，我不禁幻想欣欣用同樣的方法服侍我，陰莖一下子變得又粗又大。

　　「記住啦！依招叫『口交』，俗稱『吹蕭』，技術好嘅話分分鐘仲正過屌閪。」肥龍不忘解釋。

　　嬌姐又騎在肥龍身上，挽開大腿，把陰莖放進陰道內，對她來說顯然是駕輕就熟的功夫。

　　起初我還以為嬌姐會如欣欣所說，被插時會痛得要命，但見嬌姐時而扭動腰膀，時而凌空蹲著上下搖動，好讓陰莖反覆進出其體內，非但毫無一絲痛苦的表情，動作還極為流暢，連我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節奏得宜。

　　肥龍也不是全然躺在不動，除了下盤嘗試配合嬌姐的節奏前後擺動，雙手對那對下垂的奶子又揉又掐。

　　就此我也不期然握著自己的陰莖，幻想欣欣正騎在我身上不斷扭動，跟我共享交合之歡。

　　過了五、六分鐘，肥龍的身子忽地抽搐了好幾下，此時嬌姐亦停止了扭動，然後從他的身上下來。

　　嬌姐小心翼翼地把避孕套脫下，只見套子內盡是肥龍的精液，份量比我平時射出的還要多上一倍。

　　嬌姐用紙巾把殘留在陰莖上的精液抹掉，她的手法顯然比欣欣斯文和細心多了，就像母親替孩子抹掉嘴角的渣滓，這種溫柔的小動作令她增添一種親切感。

　　肥龍從錢包取出三百元塞給嬌姐，後者問：「大紙呀？我可能無錢找喎！」

　　肥龍笑道：「依度有廿蚊係貼士，另外啲錢係用嚟加一Q畀小明嘅！」

　　「我？」我深感詫異。

　　肥龍穿好了褲子，道：「係呀！始終實戰最重要，你畀嬌姐訓練完，返去照辦煮碗教返你老婆嘛得囉！」

　　「放心啦！包你一試難忘。」嬌姐未問我的意願，徑自解開我的褲鈕。

　　我立時甩開嬌姐的手，道：「肥龍，嬌姐係你老婆嚟，我點可以同佢做愛㗎？」

　　肥龍失笑道：「佢唔係我老婆，佢係雞。」

　　「雞？明明係人，點解叫佢做雞呀？」

　　「『雞』係俗稱，你可以叫佢做『妓女』或者『性工作者』，即係男人畀錢就可以同佢做愛。」

　　「但係……百四蚊好多喎！你啲錢喺邊度嚟？」

　　「零用錢儲下儲下嘛夠囉！剩係一年嘅利事都夠我幫襯好多次。」

　　說回來，肥龍生於全村子最富有的家庭，他有餘錢找這些女人實在不足為奇，只是我還是沒法理解他為何可以接受跟老婆以外的人做愛。

　　「咁你而家明啦！嚟，見你係新手，同你做耐啲喇！」嬌姐捉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巨乳上，讓我感受那軟柔的質感。

　　不能接受！雖然嬌姐的乳豪十分吸引，而我亦很想一嚐「屌閪」的滋味，但是要我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做愛，我實著是辦不到。

　　「唔使啦！嬌姐，我頭先睇完你哋做愛已經夠啦！我、我都係走先啦！再遲啲返屋企，阿媽會擔心。」我婉拒他們的好意。

　　「唉！小明，你永遠都驚依樣驚嗰樣，點會長大㗎？」肥龍從桌上取來一張卡紙塞給我，道：「依張卡片有嬌姐嘅電話，你諗通咗就打個電話嚟，約個時間破處啦！」

　　我呆呆看著卡片，上面印有嬌姐袒胸露臂的照片，但皮膚可比真人白得多了。

　　「哎呀！收好佢吖！」肥龍擅自把卡片塞進我的褲袋，道：「唔好整唔見呀！」 　「哦……」

　　還好，他們沒有再迫我。肥龍穿回衣服後，便帶我離開這裡。

　　雖然我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嬌姐那豐滿的肉體、那熟悉的性技巧兀自留在我的腦海。說實的，她稍為很美麗一點，身型再苗條一點，我很可能會受不住誘惑，跟她做起愛來！

　　看著外面的光景，日落西山，我是時候回家裡去，不然媽媽會擔心。

　　「阿媽、欣欣，我返嚟啦！」我回到家中，但見大廳空無一人。

　　未幾，媽媽從睡房走了出來，伸了個大懶腰，道：「小明，你返嚟啦？」

　　「係呀！阿媽，欣欣喺邊呀？唔見佢嘅？」

　　「咦？個百厭妹仲未返嚟咩？」

問答環節第九回：
數學題，嬌姐做愛收費，一Q幾多錢？

一百四十元

林天溢

第十章

　　我撫著吃痛的屁股，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斜坡下，雙腳擦傷了少許，顯然剛才不慎踏了個空，從上面摔了下來。

　　樊曉欣呀！樊曉欣！枉妳聰明一世，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抬看著高而陡峭的斜坡，正苦惱如何上去，忽瞥見前方有一間細小的石屋，窗子都是破爛不堪，像是沒人居住。

　　我決定先進屋子稍作休息，順便找找有沒有好吃的東西，推開木門，但見穿內佈置簡陋，沒有房間、沒有電器，僅有一張木床，中央放置了木柴和鍋子，彷似古裝劇的尋常百姓家。

　　我發現置在角落的籃子放了一些瓜果，餓壞了我也不顧得味道，坐在地上，大口嚼起瓜果來。

　　慢著！既然有食物，那麼這間屋即使有人住，雖則「不問自取，是為賊也！」，但假如主人追究起來，大不了賠他金錢便是了。嘻！說不定他會念我可憐，無條件贈送給我。

　　涼風經窗戶吹進室內，舒適的感覺油然而生，那些瓜果更顯鮮甜多汁，在農田苦幹了一整天，我總算可以安心地休息一會。

　　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悠悠轉醒，感到有點兒餓。

　　瓜果還剩下了一半，雖然味道還不錯，但我向來嘴饞，可不想連續兩餐吃同樣的東西。

　　我握著那長長的青瓜，竟聯想起握著小明的陰莖，不禁失笑。

　　慢著！我何不用青瓜來代替小明的陰莖，用來測試我的陰道能否容得下那麼粗大的東西？最起碼主導權落在我手上，太痛的話便點到即止。

　　我脫下了褲子和內褲，挽開了大腿，光著屁股坐在床上。

　　我握著青瓜的末端，緩緩地把另一端接近我的陰道。

　　我當然不敢直接把青瓜插至最深處，而是用圓滑的頂端壓著我的洞口，藉著旋動撥開我收緊的肌肉，緩緩推進。

　　起初還真是挺舒服，每前進一下，痕癢的感覺便在兩壁間產生，興奮的訊息遊走每寸神經，直抵腦袋、在心中激盪，令我不禁低吟了一聲。

　　直至整個球狀的頂端沒入了陰道，我開始感到繼續插入有點困難，彷彿有什麼卡住了。

　　我嘗試把障礙破開，但只消再插進半分，我便陰道便會隱隱生痛，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只刻我就如被公主下令切腹的武士先生，既想一插而後快，又對切膚之痛存有恐懼，心情矛盾得很。

　　還是放棄吧！那些AV根本是騙人的，被那麼粗大的東西插進去怎會覺得爽？我第一下也痛得無法插進去，更遑論反覆抽插，每一下就盡到最深處。這種感覺大概會像被人不斷用匕首戳同一個傷口，簡直是可比鐵蓮花的一種酷刑！

　　我一定不會讓小明「屌閪」的！絕對不會！

　　看著空盪盪的天花，忽地產生一種長留此處的念頭，我寧可每天吃生果、渴清水，總好過回去面對那討厭的奶奶，面對小明那粗得可怕的陰莖。

　　可是，如果我一去不返，小明一定會很傷心的，看天色現在大概是四、五時，如果他回到家發現不見了我，到農田又找不到我，一定會慌了方寸，甚至會大哭一場。

　　罷了！如果我離家出走，豈不是間接向奶奶認輸？哼！我偏要改變她的想法，告訴她這樣迫我是錯的！

　　太陽下山了，我也離開了屋子，走了下山，回到陳家大宅。

　　不過，去到門口，我又開始動搖起來，停滯不前。奶奶知道我擱下了插秧的工作溜走，一定會對我百般打罵，說不定永遠也把我關在陳家。

　　就在我躊躇之際，屋內傳來一陣爭吵聲。

　　「欣欣佢去咗邊呀？」是小明的聲音。

　　「我叫佢去田度做嘢，插晒啲秧先返好返嚟！話時話，個百厭妹都成個晏晝都未搞掂，唔通偷走咗？」

　　「我、我去搵佢返嚟！」

　　「唔准去呀！連插少少秧都頂唔住，點做我哋陳家新抱呀？小明，你實在太縱佢，係時候擺啲做老公嘅威嚴出嚟，依啲老婆再唔聽話就休咗佢！」奶奶粗聲粗氣地回應。

　　待了片刻，小明仍沒有作聲，似乎是怯於奶奶的威嚴。

林天溢

　　休了我？哼！那更好！反而我也不想認妳做奶奶！

　　「但係、但係欣欣係我老婆！」小明朗聲道：「我係男子漢大丈夫，絕對唔會畀老婆受苦！」

　　聽到小明的言論，我剎時感動起來。我還以為他上次只是逞一時之快，或是受我的言語影響而挑戰奶奶的權威，原來他時刻也為我的權益著想。

　　除了我媽媽外，小明便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木門打開，小明正想跨過門檻，見我便近在咫尺，登時愣住了。

　　我不禁輕輕親了小明的嘴唇一下，笑道：「我返嚟啦！」

　　「欣欣！」小明撲上前把我緊緊抱著，彷彿稍為鬆了手，我便會立即溜走。

　　「捨得返嚟囉咩？啲秧插好晒啦？」奶奶冷冷說道。

　　「啲秧……」我原本是打算跟奶奶鬥嘴，但見小明一副真誠可憐的表情，我又突然不想把事情鬧僵，萬一真的被奶奶趕出家門，我個人倒滿不在乎，只怕小明一定會傷心流涕，心轉一念，便道：「啲秧插好啦！奶奶！」

　　但見奶奶臉色一沉，道：「算妳啦！就食得飯㗎啦！去沖個涼先啦！」

　　奶奶雖然沒有罵我、抑沒有質疑我，這反而令我更不安，萬一第二天被她發現我擱下了功夫那便麻煩了！

　　今餐雖然很豐富，但心事重重的我卻一點也嚥不下。

　　「欣欣，食塊青瓜啦！」小明很細心地把青瓜挾給我，可是他選錯食物了，看著一片片的青瓜，我便想起剛才在石屋幹的事，甚至把青瓜幻想成小明的陰莖，彷彿咬一口便會有大量精液湧出來，令我更加沒胃口。

　　唉！原來幻想力過強也是一種缺點。

　　我看著奶奶，她只顧吃飯，沒有瞧我一眼。

　　以前我跟媽媽吃飯，每當她見我胃口不佳就會噓寒問暖，還會特意煮一些我喜歡吃的東西給我。現在我倒要順從他們的意願，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要衡量後果，其實奶奶由始至終只不過當我是一件生仔工具，哪會真心關心我？

　　晚飯過後，我悶悶不樂地坐在窗前，我樊曉欣一人做事一人當，奶奶追究起上來，我只要耍性子，她即奈何不了我，打幾下、罵幾句我還受得起，只怕傷了小明的心、傷了他和奶奶的感情。

　　「欣欣呀！妳點解好似唔開心嘅？係咪我做錯啲乜呀？」小明語帶怯懦。

　　「無呀……」我實在不想小明再次為我出頭而開罪奶奶。

　　「欣欣，妳講啦！我真係唔想見到妳悶悶不樂，我驚……我驚妳會粒聲唔出走咗去呀！」

　　「放心啦！我嫁得畀你就唔會隨便離開你，除非係你鍾意咗第二個，主動唔要我啦！」

　　小明急道：「唔會㗎！我對欣欣你係從一而終，我真係無同其他女人做過㗎！」

　　「做過乜呀？」

　　「無嘢啦……」

　　「莫名其妙，早啲瞓啦！聽日你仲要返學㗎！」

　　「哦……」

　　小明很快便入睡了，但我心中還是牽掛著插秧的事，於是乘小明熟睡了，便偷偷從床上下來，打算把未完成的功夫完成。

　　「欣欣！妳唔好走呀！」我突然肚子一緊，只見小明竟從後環抱我，如喪屍般纏著不放。

　　「我唔走啦！哎吔！」我不禁輕拍小明的天靈蓋。

　　「咦？發生乜事呀？」小明睜開惺忪的雙眼，剛才的舉動似乎是無意識的。

　　連夢遊也擔心我離開，他真的很在意我。事到如今，我唯有把未完成插秧之事和盤托出。

　　「所以，我而家就漏夜去搞掂埋啲手尾。」我作出總結。

　　「咁我幫你手吖！」

　　「唔好！畀奶奶知道實鬧你多管閒事。」

　　「就算明知道會畀佢罵，我都唔可以睇住欣欣你一個受苦，而我就舒舒服服瞓喺床度！」

　　見小明眼神堅定，我知道我沒可能就說服到他，便道：「好啦！咁我哋兩公婆拍住上，快啲搞掂，唔好比奶奶知。」

　　涼風吹起，沒有熾熱的陽光照射，比起在上、下午插秧，現在可舒服多了。

　　小明的動作比我更笨拙，很好幾下還險些在泥地絆倒。但他的確是相當用心、不遺餘力，有時我累得洗手休息，他還是不停地苦幹，比我的貢獻還要多。

　　其實，我以前也幻想過結婚後的日子，如果隨意讓我選擇，我一定會嫁給像天哥那麼聰明和有大志的人。但現在細心一想，既然嫁給小明這種老實的蠢老公也不錯，最起碼一定會不跟我計較，把我放得比自己更高的位置。

　　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總算把功夫完成掉，躺在樹蔭下休息。

　　「嘻嘻！而家妳唔使驚畀阿媽鬧喇！」小明欺近了我，我立即厭惡地道：「你成身咁多泥，唔好哄咁埋啦！」

　　「哦……」小明失意地縮回了身子。

　　「有無帶紙巾呀？我幫你抹乾淨吖！」

　　「有呀！係褲袋度。」

　　我伸手進小明的褲底，卻發現連帶另一件東西也拿出來。

　　「係乜嘢㗎？」我看著卡紙上的性感婦女，上面還寫了聯絡電話和一些收費表－「HJ」、「BJ」、「全套」？是什麼意思？

問答環節第十回：
在石屋中，欣欣用了什麼來自慰？

青瓜

林天溢

第十一章

　　當我聽到媽媽說欣欣可能嫌辛苦而偷走的時候，我的心真是很害怕，害怕今朝一別便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幸好，我甫打開了門，便見欣欣站在門外，她還親了我一下。嘻嘻！比起跟嬌姐做愛，我願意欣欣多親我幾下。

　　到了晚上，欣欣跟我坦言未完成插秧的工作，我怕她被媽媽罵，主動協助。殊不知被她意外發現嬌姐的卡片，今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係乜嚟㗎？做乜唔出聲呀？」欣欣繼續質問著我，她的表情和語氣顯得十分嬲怒。

　　「係今日個妓女畀我嘅……但係，欣欣我真係無做背叛妳嘅事㗎！妳信我啦！」我不敢隱瞞。

　　「妓女？」欣欣問：「咩嘢係妓女呀？」

　　事到如今，我唯有把肥龍帶我去光顧嬌姐的事娓娓道來。當然，我屢屢強調沒有跟嬌姐發生關係。

　　起初欣欣戚起了眉頭，似乎還未盡信我的說話，但說到一半時，欣欣竟是用心聆聽，每一細節也深入探究，甚至問出一些我也沒法解答的問題。

　　「原來世界上有『雞』依種職業，照咁睇應該同舅老爺畀我哋睇嘅AV差唔多性質，只係差在錄唔錄畀人睇。」欣欣托腮沉思。

　　「欣欣呀……妳係咪覺得我去依啲地方好污糟呀？我應承你以後都唔會去吖！」

　　「又唔係喎！一嚟你都話自己無同嬌姐做愛，二來都係各取所需嘅，點會污糟呢？」

　　我對欣欣的回答稍感意外，道：「欣欣呀！乜妳唔覺得依啲女人好唔正經咩？為咗錢同人做愛喎！」

　　「哎呀！咁人哋都係為咗生活啫！我反而好羨慕佢哋，可以憑自己嘅實力賺錢，唔鍾意個客就直程拒絕同佢做，幾咁瀟灑呀！好過我吖！零用錢又無，賣個身落陳家受苦，爹多句都唔得。」

　　「欣欣呀……都係我唔好，如果我當日反對娶妳過門，而家我哋好似以前咁，可以周圍去玩。」我內疚地道。

　　「哎呀！你又點估唔到會發展成咁喎？唔好講唔開心嘅嘢啦！我好肚餓呀！去搵啲嘢食囉！」

　　「嗯！」

　　我和欣欣攜著手離開，走了不久便發現一些食肆有宵夜賣。

　　「小明，我哋食艇仔粥囉！」

　　「欣欣呀……我無錢喺身呀……平時有乜嘢都係阿媽買畀我嘅，我唔似其他同學仔有零用錢嘅……」

　　「唉！你真係無鬼用！算啦！我返去娘家叫阿媽煮啲嘢食畀我。」

　　「咪住！」走了幾步，欣欣忽地拉住了我，如野狗般不斷抽著鼻子，像是尋找什麼。

　　「依度！」欣欣拉著我走過一個角位，便見石地上放置了十數張桌子，四名成年男人圍在其中一張桌子吃得滋味，燒豬、螺片、蝦球、伊麵、荷葉飯，全部也是婚宴上常出現的菜式。

　　「幾位大叔！」欣欣走了上前，笑道：「你哋四個人都食唔晒㗎啦！不如分啲畀小妹食吖！」

　　那四人互望了一眼，問准了對方意願，其中一人便從附近搬來兩張椅子，讓我們坐下。

林天溢

　　由於那四人沒有什麼顯著的特徵，我暫稱他們作甲、乙、丙、丁。

　　欣欣也毫不客氣，甫一坐下便狼吞虎嚥。

　　「呀！人仔細細又幾擦得喎！嚟！飲杯啤酒啦！」甲斟了一杯黃色的東西給我。

　　「喂！人哋睇落都得個十三、四歲，唔好教壞人啦！」乙說。

　　「怕乜喎？飲得多酒先會快高長大，你睇下我幾大隻！身為男子漢就應該學我咁，一口氣飲晒佢！」

　　我聽了他的說話，立時起勁起來，不由自主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很苦！怎會有人喜歡喝那麼苦的東西？莫非是大人獨有的口味？

　　丙問：「妹妹仔！咁夜先嚟搵嘢食呀？屋企人無畀飽飯妳食咩？」

　　欣欣說：「你哋夠係啦！零零舍舍四個人坐喺度食宵夜，唔覺得奇怪個咩？」

　　丁道：「哎呀！我哋都唔想，鬼叫趙家搞婚宴咁多要求呀？明知會食剩仲要人煮咁多餸，驚啲賓客唔夠飽喎！仲嫌我哋班廚師身份低賤，唔畀我哋同啲賓客一齊食，所以嘛搞到而家先食啲餸頭餸尾囉！」

　　甲笑淫淫地道：「不過比起依啲餸，我更加想『食』趙家嘅新抱，十八歲、卜卜脆。」

　　乙道：「喂！你咪咁亂講嘢呀！萬一畀人聽到揚出去就大鑊。」

　　「咦？睇真啲，妹妹仔妳好似好面善，好似喺邊度見過……」丁想了一會，道：「我記起啦！妳係陳家嘅新抱，我有份煮妳前日個婚宴。」

　　丙失笑道：「你咪呃鳩我哋啦！佢哋咁細個，點結婚呀？」

　　欣欣插口道：「咦？乜細個就唔畀結婚嗰咩？」

　　丙道：「係呀！國家定咗結婚年齡下限，男嘅二十二歲，女嘅二十歲，有啲自治洲都會調低少少，但唔會少過十八歲，太早結婚係會犯法㗎！」

　　我和欣欣面面相覷，欣欣喜道：「小明，你聽唔聽到呀？原來我哋係未到適婚年齡㗎！」

　　我心裡一驚，顫聲道：「欣欣，妳唔係打算向政府告發依件事呱？」

　　「你同我定喎！」欣欣道：「你係我老公，我又點會要你做不孝子吖？況且如果到時判你有罪，咁我嘛要守幾年寡。我諗過㗎啦！我用依一點同奶奶講道理，當我哋無結過婚，咁嘛可以好似以前咁囉！」

　　「嗄……無結過婚呀？」

　　聽到這一句，我立即動搖起來。我並不是懷疑欣欣不再喜歡我，但我著實害怕當這種關係斷絕了，這幾天為了拉近彼此距離而付出的努力便會化為烏有。

　　其實欣欣是不是由始至終也當我是好朋友，不想當我的老婆？如果不是的話，她怎麼諸多藉口，不跟我完成夫妻之禮呢？

　　「小明，你做乜呆晒嘅？」

　　「無嘢呀……」

　　「我諗好㗎啦！我哋等到二十二歲先再結過婚，到時大家已經有自己嘅事業，唔使再依賴奶奶，咁到時幾時生仔都唔使畀奶奶干擾啦！」

　　「欣欣，妳真係想有自己嘅事業咩？但係平時都唔見妳有乜專長同技能咁嘅？」

　　「哈！我樊曉欣有心學嘢，無嘢難得到我嘅！大不了嘛學嬌姐咁做雞，我就唔信我搵唔到食。」

　　只見那甲乙丙丁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欣欣，也不是因她的驚世發言愣了？還是有意成為第一批顧客？

　　我立即搶著道：「欣欣，妳千祈唔好做雞呀！我唔想……我唔想妳畀其他男人掂呀……」

　　「哎呀！講笑咋嘛！除非我真係走投無路，要一大筆錢啦！講真吖！雖然我唔歧視依種職業，不過要好似佢哋咁，每日同唔鍾意嘅男人做愛真係幾慘。」

　　「咁又係呀！」甲突然插口道：「我上次幫襯咗個邪骨妹，做愛嗰下以為佢都好爽，老公前、老公後，要勸我加錢補多Q。傾傾下偈，先知道原來佢係為咗供條仔讀書，先拋個身出嚟做。」

　　乙道：「哎呀！『雞』講嘅嘢你都好信嘅？你有無見佢可憐，畀多啲貼士呀？」

　　甲道：「咁又無，不過做依行嘅原因十不離八九，唔通真係貪得意咩？」

　　丙道：「妖！講咗咁耐，都未講最重要嘅嘢！條女掂唔掂？收得貴唔貴㗎？」

　　甲道：「放心！一定掂過你屋企個黃面婆。」

　　丙道：「屌！無圖你話靚過林志玲都得啦！」

　　甲答：「我畀間嘢網址你，你自己上去慢慢揀啦！間嘢喺羅湖附近，好易搵㗎咋㗎咋！」

　　原來除了嬌姐後，還有其他性工作者，而且聽上去這行業似乎相當蓬勃。

　　我留意到欣欣正專心聆聽眾人的說話，有點擔心她了解這些行業的狀況後，真的會有興趣入行，便催促道：「欣欣呀！都夜啦！妳食飽嘅話，我哋就返去瞓啦！」

　　「好呀！各位叔叔再見！」欣欣挽著我的手離開，走了數步，她又提醒我：「記住聽日同奶奶講我哋個計劃喎！」

　　「哦……」我唯唯諾諾，但願媽媽會體諒我們，而更重要的是欣欣真的是想有維生能力才結婚，而不是乘機離開我。

　　這一晚，我睡不著，除了盤思明天跟媽媽說的措辭，更害怕的是當我閉上了眼睛，欣欣便在從我的懷中消失，想到這點我下意識把欣欣抱得更緊，令她開腔埋怨：「小明，你攬到我咁緊，我好唔舒服呀！」

　　「呀！對唔住呀！」我連忙鬆開了手。

　　「小明，你係咪想我幫你射精呀？」

　　「唔係呀……」

　　我發覺當滿腦子都是疑惑和苦惱，和欣欣親熱的慾望便會大為減退。我在想，如果我們真的不再是夫妻，她便沒義務跟我做愛生子，當然亦不會再撫摸我的陰莖讓我射精。

　　在這一刻，我已經搞不清自己還是像當初一樣，把令欣欣開心幸福擺在第一位，還是潛言默化地以在她的肉體上得到滿足為先。如果是前者，為何我會那麼畏懼欣欣的提案；如果是後者，為何我這一刻卻一點意慾也沒有？甚至連偷偷摸欣欣的胸脯也懶？

　　莫非我已經受肥龍和甲乙丙丁的言論影響，認為只要有錢，女人的服務便唾手可得？根本用不著處處遷就老婆來換取一陣子且半桶水的親熱。

　　第二天清晨，媽媽還未叫我起床，我和欣欣已經梳洗好了，坐在大廳等待媽媽。

　　「你兩隻嘢又會咁早嘅？」媽媽和爸爸相繼從睡房起出來。

　　欣欣用肘子輕輕撞了我一下，我便深呼吸了下，鼓起勇氣道：「阿媽，我決定……等過二十二歲後，先同欣欣結婚。」

　　媽媽愣了一會，道：「你個傻仔講乜呀？你嘛同欣欣結咗婚囉！」

　　欣欣說：「奶奶，我問過人啦！根據國家規定，我同小明都未到適婚年齡。」

　　「妳、妳而家係要脅我囉噃！」媽媽聲如洪鐘。

　　我搶著道：「唔係咁嘅意思，我哋係諗住遲下大啲，先正正式式做對夫妻，到時先生個孫畀你抱！」

　　「遲啲？你以為仲有好多時間咩？」

問答環節第十一回：
甲、乙、丙、丁四人中，誰在羅湖光顧了邪骨妹？

甲

林天溢

第十二章

　　奶奶說完這句後，立即掩著嘴巴，像是不慎揭露了什麼秘密。

　　沒有太多時間？是什麼意思呢？

　　「哎呀！老婆，妳點可以喺細路面前講依件事㗎？」老爺神色有異。

　　「講嘛講囉！你估仲可以瞞得耐呀？佢既然係陳家嘅子孫，都應該有返啲自覺。」奶奶又向我們道：「小明你聽住啦！我唔係恨抱孫先迫你哋生仔！祖宗遺訓講到明，雖然你阿爸係長子嫡孫，但如果依一脈無男丁繼後香火嘅話，間祖屋就要讓畀你啲堂叔。佢哋已經同班地產商傾掂數，間屋一到手就會賣出去，到時我哋一家一個仙都拎唔到，聽瞓街啦！」

　　所有的謎底已經解開了，原來奶奶是擔心陳家無後，才迫我們那麼急結婚生子。

　　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不敢繼續以適婚年齡這理據辯駁，只見奶奶蹲在我面前，撫著我的臉蛋，道：「我嘅好新抱，唔係奶奶特登同妳過唔去，我只係為咗陳家著想，妳嫁咗入嚟，都唔想依頭家散㗎！乖乖地，同我快啲生個孫好唔好？」

　　我從來未見過奶奶那麼柔情的一面，實在不忍推辭，但又下不了決心替陳家添丁，只好道：「奶奶，妳畀少少時間我考慮下吖！」

　　「好！但係唔好諗咁耐喎！班堂叔日催夜催，又成日開乜鬼宗親會議，講就講為條村著想，實則係謀 取私利，而家越嚟多人受咗佢著數而企喺佢嗰邊，咁落去都唔知可以撐到幾耐。嗱！小明，你依排都唔好返學住，用多啲時間陪下欣欣啦！」奶奶的說話已比前溫文得多，似乎她打算用情理來說服我們。

　　一切變得太突然了，原先我還把奶奶幻想成混世大女巫來對付，但得知真相的我若執意抗衡，反倒成了害了陳家、害了小明的千古罪人，這沉重的責任落在我身上，令我拒生孩子的強硬態度產生了動搖。

　　但我直覺告訴我，奶奶一定還有什麼事還隱瞞著。

　　我和小明回到睡房，經歷了多少反抗，到最後還是還原基本步，要我和小明困在房間內，做愛生孩子。

　　「欣欣呀……咁我哋而家點呀？」

　　「我都唔知點呀……畀我諗下先！」

　　「如果妳真係唔想做愛，我繼續勸阿媽吖！」

　　「勸乜鬼吖？」我嘆了一氣，道：「唔通同佢講『你哋唔好要間祖屋喇！我寧願睇住你哋瞓街，都唔願意陀仔！』咩？」

　　「咁欣欣我哋係咪而家就做愛呀？」

　　我留意到小明下體已腫脹起來，不屑地道：「你個咸濕仔，有一機會就想抽我水。」

　　「咁……我好耐未掂過欣欣妳嘛……」

　　我沒好氣地道：「知啦！我哋都係兩夫妻咯，想要嘛要囉！講嘢唔使就住就住喎！上床啦！」

　　「係！」小明立即把衣服脫光光，我看著他如青瓜般堅挺的陰莖，不禁失笑。

　　「嗱！事先聲明，無我批准，唔可以無端端插入嚟㗎！唔係就閹咗你。」我也脫掉衣服。

　　「哦！」小明果然乖巧地坐在床上不動，我便坐在他前面，道：「咁你又唔使郁都唔郁嘅！你唔係好鍾意摸我咩？仲唔摸？」

　　「我唔係驚……不過呢！欣欣妳會唔會想做主動嗰個呀？」

　　「主動？」

　　「係呀！」小明躺在床上，道：「即係我瞓喺度唔郁，成個過程由妳做主導。」

　　「你點會無端端有依種諗法㗎？」

　　「因為……尋日我睇完肥龍同嬌姐做愛，佢哋連屌閪嘅動作係女上男下，主要都嬌姐負責帶住郁，肥龍只需要配合個節奏同偶然摸下嬌姐對奶。所以我就喺度諗，正宗嘅做愛方法係咪女方做主動先啱呢？佢仲叫我將嗰幾招教畀妳識喎！」

　　「嗰幾招係點㗎？」

　　「有一招係妳輪流啜我個乳頭；有一招就係妳壓喺我身上，不斷用對奶打住圈咁掃我個胸；仲有一招就妳用雙手將對奶往內壓，夾住我條陰莖上下咁郁……不過妳對奶咁細……呀！欣欣，妳千祈唔好嬲呀！我唔係有心踩妳㗎！」

　　「我無嬲！」我心平氣和地道：「咁我對胸的確係細嘅！咁係我未長大啫！話唔定我有朝一日會大對過奶奶呢！」

　　「咁又唔好！阿媽對奶個外型唔靚，呀！佢唔會喺外面偷聽個可……」

　　「唔單只偷聽，可能仲會偷睇先！不過……」我騎在小明身上，道：「後面嗰兩招唔啱我使㗎啦！第一招都識嘅！」說罷，便伏下身子，輕輕吸啜小明的左乳。

　　雖然味道不太好，但見小明一副亢奮的樣子，我也不表示嫌棄了，舌頭流輪在小明的兩乳間來回掃過。

　　「欣欣，我好舒服呀！」

　　「唔使講我都知啦！睇下，你碌鳩硬晒啦！」說罷，我一邊啜著乳頭，右手握著小明的陰莖不斷套弄。

林天溢

　　「我、我要射啦！」

　　「咁快？」我話剛說畢，小明的陰莖立即精如泉湧，一些射在他的小腹上，一些黏到我的身上。

　　「妖！」我發出厭惡的聲音，跪在床上，道：「乜你咁無用㗎？做唔夠一分鐘就射！」

　　「咁……我真係忍唔住吖嘛……可能係妳手勢太好呱！」小明尷尬一笑。

　　我們合力把射出的精液抹乾，坐在床上聊天。

　　「欣欣呀！妳真係好聰明呀！啲技巧一學就識，手勢仲越來越好。」

　　我被小明這樣稱讚，卻一點也不高興，道：「其實我唔想學㗎！不過，你係我老公，我學返幾招服侍你係應份嘅！」

　　「多謝妳呀！」小明一臉感觸，這反而教我滿不自在。

　　「唔好成日因小小事就喊啦！成個女人咁！」

　　「嗯！」小明擦一擦眼睛，道：「我都要練習多啲，下次一定唔會咁快射精，令妳失望。」

　　「咁我哋定個目標，我呢！就要發育到好似AV入面個女人咁大波；而你呢就好要似個男嘅持久力咁長同咁大碌！邊個先做得到就當邊個贏，以後做唔做愛就由佢決定！」

　　「咁呀……」

　　「點呀？怕輸呀？」我得意洋洋。

　　「唔係呀！欣欣，我平時喺電視機見到嘅女明星，對胸都唔同大小嘅，有啲已經二、三十歲，仲好似妳而家咁嘅大細，我諗每個人嘅特質唔同，唔係個個都可以生到咁大㗎！」

　　「你唔好睇小我，我感覺到對胸已經開始大緊，過多幾年一定令你刮目相看！你擔心下你碌鳩會唔會縮水好過啦！」

　　「不過，講真吖！如果妳對奶真係好似AV入面個女人，或者嬌姐咁大就好囉！摸上手一定好柔軟啫！」

　　「唔好意思囉！我年紀太細！未發育完，滿足唔到你！」我稍為晦氣說話，小明又著慌了，急道：「唔好誤會呀！我自己都未發育完，至少啲毛遠遠唔夠AV個男人多，仲邊有資格話你吖？」

　　「發育？」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我以前身體出現改變時曾經問過媽媽，她說女性的發育期通常是去到二十歲，那剛好跟國家規定的結婚年齡下限相符。

　　對了！政府就是覺得未發育完的人不適合結婚生子，所以才訂下這項法律，而那些宗親絕不可能橫蠻到連這常識也忽視，迫我們那麼快生孩子，因為奶奶大可以以法律來反駁他們。果然，奶奶真的是有事瞞著我們！

　　我不查出真相，絕不罷休！既然奶奶不願意說清楚，那我唯有向其他知情人下手。

　　午飯期間，奶奶的態度跟之前截然不同，竟主動夾餸給我，我見機不可失，便道：「奶奶，我好掛住阿媽，想返娘家一趟呀！得唔得呀？」。

　　但見奶奶躊躇了半刻，道：「好啦！去一陣好返嚟啦！小明你都跟埋去啦！」

　　於是，我和小明便回到娘家，並把祖屋爭奪戰一事告知了媽媽。

　　媽媽嘆了一口氣，道：「陳太終於都話咗畀你哋知啦！」

　　「嗄？阿媽，原來妳一早知㗎？做乜唔同我講喎！」我頗為嬲怒。

　　「我係唔想妳咁大壓力啫！無錯，我係覺得小明係個好男仔，都想欣欣妳嫁畀佢，但原本都無諗住咁快幫你哋拉埋天窗。但嗰時陳太講到件事咁嚴重、唔可以再拖，所以嘛答應依頭親事囉！」

　　「嗯……奇怪、真係奇怪！」我模仿包青天的動作，撫著不存在的鬍子。

　　小明問：「欣欣，有乜咁奇怪？」

　　「奇怪在班宗親嘅態度，小明你都未到適婚年齡，點會咁快諗到你有無後代吖？唔通你同我生完個仔之後，個仔未擺滿月酒就安排佢結婚生仔咩？我諗當中一定大有文章。」

　　媽媽說：「欣欣，妳又講得啱喎！我之前都無質疑過陳太嘅說話，見到佢講到似層層，我都無點諗過就答應。照計啲宗親唔會咁唔講道理，迫陳家咁早添香火。」

　　小明說：「不如我返去問下阿媽吖！」

　　「哎呀！奶奶肯講一早講咗畀我哋知啦！可能背後有乜嘢重大嘅陰謀。」我又換了神探伽利略的招牌動作。

　　媽媽道：「哎呀！欣欣，妳睇得偵探劇太多啦！可能陳太畀啲閒言閒語影響，心急起上嚟誇大咗件事啫！」

　　「似乎要搵出真相仲要需要更多啲時間同線索。」我喃喃自語。

　　媽媽說：「欣欣妳都係唔好諗咁多啦！其實做媽媽都未嘗唔係一件好事，有咗仔女之後，個人會定性啲。」

　　「咁阿媽妳即係唔鍾意而家嘅我啫！」

　　「鍾意！只不過，我更想欣欣成為一個成熟得體嘅女人，我自己就無依種福氣，所以更加想妳可以有個圓滿嘅家庭。欣欣！生仔雖然好痛，但嗰份喜悅係無法用其他嘢取代。」

　　「畀起我有無喜悅，我反而更加擔心小明咋！」我搭著小明的肩膀。

　　「我？」小明一臉狐疑。

　　「梗係啦！你知你幾咁無用啦！乜都要靠父母，到時真係畀人收返間祖屋，我睇你瞓邊度！不過，如果你到時願意入贅，我都唔介意你同老爺奶奶住喺度嘅！嘻嘻！循例收返啲租當係我零用錢啦！」

　　「放心啦！欣欣，我一定會做個頂天立地嘅男子漢，賺錢養家，唔會令妳失望。」

　　我雙手托顎，冷冷說道：「哼！都唔知要等到幾時囉！」

　　「我聽日就滿十四歲，欣欣，妳等多我四年啦！我滿十八歲，就同父母講要同你出城闖一闖，實踐我哋嘅計劃。」

　　「咦？聽日係你生日呀？係喎！你細過我幾日喎！」

　　「欣欣，妳唔會好似電視劇啲女角咁，介意我細過妳可……」

　　「咦？」我靈機一觸，道：「小明，你咁耐以嚟有無收過父母嘅生日禮物呀？」

　　「無呀……佢哋無刻意送畀我，我都唔好意思開口問佢哋拎。」

　　「睇下你幾蠢，剩係識為人著想，連自己嘅福利都唔爭取！一於趁今年生日，爭取零用錢制度，咁到時我哋兩個出到去，你都唔會請唔起老婆食嘢咁瘀啦！」

　　「咁我試下啦……」小明像是十分不願意，但他向來對我唯命是從，我深信他無論幾難開口也會說出來。

　　沒錯！奶奶要我們生孩子，便一定要付出代價，這就是我從J2台動畫學回來的術語－等價交換！

問答環節第十二回：
根據小明父母口述，如果小明無法添丁，祖屋的擁有權會讓給他哪個親戚？

堂叔

林天溢

第十三章

　　雖然欣欣叫我討零用錢，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第二天午飯，媽媽如舊對我和欣欣洞房之 事問長問短，完全沒提起半句關於我的生日。

　　媽媽問：「欣欣呀……你哋尋晚有無洞房呀？」

　　「有呀！不過，小明畀我摸兩下就射精啦！」欣欣如實告知真相，令我十分尷尬。

　　「哎呀！老公，個仔早洩咁點算呀？」媽媽神色慌張。

　　「我又唔係醫生，又無依個問題，點知喎？」爸爸嘆了一口氣，道：「小明，點解你會咁唔爭氣㗎？」

　　我不禁發問：「阿媽，早洩即係點解呀？」

　　「早洩即係太快射精囉！唔緊要，有得射好過無！小明你練習多啲，我知你得嘅！唔係啦！我一陣去煲啲補藥過你飲。」

　　「奶奶，妳唔使驚喎！小明今日先啱啱好『十四歲』！可能佢未發育晒先早洩啫！」欣欣說「十四歲」時格外大聲。

　　媽媽揼著大腿，道：「哎呀！係喎！個仔今日生日喎！對唔住呀！小明，阿媽大頭蝦咁都唔記得。」

　　「嗄……唔緊要……」我對媽媽的反應有點意外，「對唔住」從來是她的禁語。

　　欣欣乘機道：「咁奶奶妳有乜表示先？」

　　媽媽笑道：「小明，你想要乜禮物，即管同我講。」

　　我感到腰膀被欣欣掐了一下，便道：「阿媽，我想要啲零用錢呀……」

　　「咁咋嘛！」媽媽從睡房取出了錢包，把一張一百元鈔票遞給我。

　　說回來，我以前的所有壓歲錢都是由媽媽保管，從來未見過那麼大面額的鈔票，愣了一會，才緩緩伸手去取。

　　這是我一生人第一次收到零用錢。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物慾，所以都是聽憑欣欣的主意，哪知道我們剛回到房間，她便劈頭一句：「小明，你真係蠢！」

　　「嗄？我做錯嘢呀？」

　　「你頭先應該話，『我想以後定時定刻都有零用錢收』，而唔係『我想要啲零用錢』，咁奶奶嘛可以扮晒蟹畀一次就夠囉！」

　　「係喎！我立即返去同佢講！」

　　「唔好啦！都收到錢咯，唔夠使再算啦！」

　　「欣欣呀！你覺唔覺得阿媽好似變咗第二個人呀！平時我有少少要求，佢就會乸埋塊臉，而家成日笑到四萬咁口，又竟然會為唔記得我生日而道歉，我反而覺得好不安呀！」

　　「咁就梗係啦！間祖屋保唔保得住，就睇我哋肯唔肯做愛生仔。佢而家梗係咩都就晒我哋，扮晒好媽媽、好奶奶㗎啦！」

　　「咁欣欣妳諗住點使啲錢呀？」

　　「咁就要睇你喇！我而家要你買返份生日禮物補送返畀我。」

　　「買生日禮物？」我苦笑道：「欣欣，不如妳自己拎啲錢去買吖！我又唔知道妳想要啲乜？」

　　「唉！」欣欣搖頭嘆息，道：「跟咗我咁耐，仲係一啲長進都無，男仔送禮物畀女仔係一種浪漫，重要係你嘅心意，同埋考下你平時有無留意我嘅喜好。嗱！畀晒提示你㗎啦！總之我今日之內要見到你份禮物！唔係唔使旨意上床瞓呀！」

　　這可是比學校考試更難的題目，由細到大，欣欣說得最多的便是到城市見識一下，但我斷不可能把整座城市買回來。

　　莫非欣欣暗示要我拿這些錢做路費，要我帶她出城玩？不可能的！媽媽一定不准我們去！偷走？風險太大了，即使安然回來也會導致大鬧一場。

　　「好悶呀！反正奶奶一定唔畀我亂咁去，我喺度畫陣畫先！你記住去買禮物喎！」欣欣哼著歌，開始自娛起來，她見我仍僵著不動，便催促道：「快啲去啦！唔會畫花你本書喎！」

　　我跟媽媽如實相告去買禮物送給欣欣，她非但沒怨言，還多給一百元我，原來媽媽倒也疼愛欣欣。

　　「嗱！你記住送禮物嗰時氹多兩句，等欣欣開心嗰時就打蛇隨棍上，同佢做愛，一定要快啲插入去，唔好好似上次咁未插先射呀！」我臨出門前，媽媽這樣提醒，說到底她也是為了抱孫。

　　我獨個兒在街上遊蕩，根據一些電視劇的劇情，女主角最甜蜜的時候在男主角把她去沙灘散步，然後發現沙灘上早已堆砌了一些心形的燈飾，又或是夜空中突然爆出無數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