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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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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波再起
  陰州,朝陽下的張府別院。
  張陽溜回他自己的房間,然而才剛進入夢鄉,就響起一陣如擂鼓般的敲門聲。
  “四少爺,快醒醒!出事啦!出事啦!”
  百靈的聲音在門外急促盤旋,她就好似一隻落地的鳥兒般,很想破門而入卻只能望門興嘆。
  張陽懶洋洋地張開眼睛,問道:“又出什麼事了?冷靜點,沒什麼事本少爺解決不了的。”
  在張陽想來,百靈的急事無非是俗世煩惱,可她這一次卻帶給他不小的“驚喜”“四少爺,大夫人不見了。雅月小姐只吩咐一聲,就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張陽頓時有如上了發條的人偶般,以違反人體規律的方式蹦起來,接著身影一閃,就直接穿窗而出,抓著百靈的香肩。
  “說清楚一點,大夫人什麼時候不見的?雅月從什麼方向追出去?”
  百靈痛叫一聲,極力掙脫張陽的雙手,這才一邊說,一邊比劃一番。
  百靈的話音未落,張陽已經飛上半空中,青銅古劍飛出幾百丈,突然又凌空一轉,飛向與張雅月相反的方向。
  “唉,沒想到大姨娘的性子這麼執拗,也怪我不該在她半清醒之後,還撲到她身上淫弄一個時辰。不對呀!她當時不是主動迎合了嗎?那呻吟還特別激情。唉,女人呀!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飛劍破空、勁風嗚鳴,還有邪器少年的喃喃自語聲。
  昨夜接近黎明時刻,大夫人的呻吟的確銷魂,就算張陽現在想起來,依然忍不住下腹一熱,慾望上涌。
  張陽對女人的身體可謂無比了解,但在這一片狂亂之中,他卻忽略一個事實——女人之心。
  以往在邪器獵艷的旅程中,無論是宇文煙這種單純少女,還是寧芷韻這種溫柔少婦,亦或是百草夫人那樣的名女人,張陽在攻略之前,或多或少雙方都有一些心靈上的碰撞,為完美的結局留下美妙的鋪墊。
  然而這一次,由于先前太多的成功令張陽大意了,加上當二夫人與四夫人紛紛在他身下婉轉嬌吟時,他的心中產生一個錯覺——大夫人仿佛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沒有心靈前戲的歡愉,雖然張陽毫無意外地征服大夫人的肉體,但結局果然令他手忙腳亂、滿身冷汗。
  雅月沒有說錯,大姨娘果然做出如此激動的行為,她會不會想不開而自殺呀?啊!想到這裡,懊悔與焦急猛然充斥著張陽的心窩。
  幻煙感應到張陽的心情,劍芒陡然暴漲三尺,如光速般追向張陽所感應到的方向。
  大夫人出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張府,一干大小美人無不花容變色。
  鐵若男與清音立刻喚出飛劍。
  “若男,不要慌亂。”
  寧芷韻擋在門口,輕柔而又堅定地道:“有雅月與四郎去尋找大姨娘已經足夠,咱們不能慌亂。如果你與小音也去尋人,萬一敵人突然出現,誰能抵擋?”
  不待鐵若男出聲反對,寧芷韻玉臉微微一紅,羞澀地道:“你忘了嗎?只要你與四郎有親密關係,四郎就能有特殊感應。以大夫人的速度,怎麼樣也不可能走出百里以外。”
  相似的紅暈同時彌漫著眾女的臉頰,就連神色還有點哀傷的唐雲,雙眸也不禁盪漾出羞澀水紋。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留下來等待。希望臭小子能把人平安帶回來。”
  最後,鐵若男被寧芷韻說服,而清音與宇文煙自然也不會強行出府。
  就在眾女翹首以待的時候,大門處身影閃爍,幾位絕色玉人相繼從飛劍上飄然落地。
  張寧月永遠最活潑,還未看見人影,她已經歡呼雀躍道:“四哥哥,我們把萬欲牡丹打跑了!咯咯……四哥哥,你快出來,咱們一起去追捕萬欲牡丹。”
  廳中諸女紛紛迎出來。
  幾秒後,張寧月忍不住驚聲問道:“大夫人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她又不是小孩子?”
  “寧月,不要胡說,怎可對你大伯母不敬?”
  苗郁青雖然喝斥張寧月,但她卻眼神閃爍,顯得心虛。
  寧靜雙月剛步入苣蔻年華,對男女之事還不甚了解,但張幽月卻靈秀無比,一眼就看出二夫人以及其餘眾女神色的異樣,不由得心房“格登”一跳,悄然看向二夫人的眉梢眼角。
  二夫人下意識躲閃著張幽月的目光,而四夫人早已閃到鐵若男的身後,清音雖然願意清楚解釋,宇文煙卻聰明的把她拉到人群後方。
  微妙氣息突然降臨,院子內一片異樣的沉寂。
  張寧月美眸一眨,感到奇怪地追問道:“娘親,大伯母究竟為什麼要離家出走?總有原因吧?”
  在張寧月的追問下,寧芷韻不得不挺身而出,極力平靜地撒謊道:“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明白,等四郎把大姨娘找回來,自然就明白啦。”
  “啊,會不會與妖靈有關,難道大伯母也被妖靈附體了?”
  其餘眾女都感覺到異樣的氣息,無不呼吸微變,唯有張寧月沉浸在浮想聯翩中,她越說越覺得可能,禁不住回身看向靈夢,雙眸閃閃發光,道:“夢姐姐,咱們去幫四哥哥捕靈吧!”,一元玉女雖然明知不是那麼回事,但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脣角一顫,少有地露出苦笑。
  冷蝶與寧芷纖也是明白人,兩女除了暗自埋怨某人好色之外,還有點哭笑不得。尤其是寧芷纖,她一直偷看著張幽月的表情。
  同行這幾日,寧芷纖早已感覺到張幽月的異樣,那不時一閃而過的煩亂,既可愛又有點讓人擔心。
  張靜月雖然不像張幽月想那麼多,但也有點不願深想的感覺,眼見張寧月一個人好奇地追問,而且苗郁青的臉頰越來越紅,她便拉住張寧月的手臂。
  “寧月,別亂猜了。如果有妖靈附體,四哥哥怎會感覺不到?我有點累了,你陪我回房休息。”
  “不是妖靈,那是為什麼?大姨娘總不會沒事出去散心吧?”
  張寧月被張靜月半強迫地拉走,但她的咕噥聲還不停傳入眾女的耳中,讓很多女人臉上的羞紅久久未能消散。
  張幽月深呼吸一口氣,突兀地道:“夢姐姐,寧月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如今天狼山與妖靈同時作祟,大姨娘又不懂術法,為防萬一,咱們還是跟上去吧?”
  不待靈夢有所回應,寧芷纖附和道:“幽月說得對,反正萬欲牡丹已經負傷逃離,這裡有冷蝶坐鎮已經足夠。夢仙子,你與幽月去支援四郎吧。”
  眾女之中,寧芷纖最明白張幽月的心情,此時她心亂如麻,甚至無法面對二夫人,下意識就想見到張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元玉女此刻反而沒有寧芷纖聰明,她從大局上思索一番後,最後勉強地點頭道:“也好,我能感應到張兄大概的位置。幽月,咱們出發吧。”
  張幽月無聲地點了點頭,隨即搶先破空而去,她竟然沒有與二夫人辭行。
  二夫人看著張幽月的背影,羞紅玉臉突然一片蒼白,母女連心,她怎會感覺不到張幽月的變化?她禁不住悲從中來,嬌軀更是瑟瑟顫抖。
  突然一雙玉手有力地扶住二夫人的身子,寧芷纖不愧是神醫,不僅能醫人的身體,還能醫治心靈,她悠然一笑,語帶弦外之音的安慰道:“二夫人,放心。只要幽月見到四郎,四郎總會有辦法讓她心靈平靜下來。”
  野外一處山腳下,疏林中。
  香欲荷花以最快速度隱入樹林中,傾聽幾秒後她才神色微舒,隨即一抖水袖,將三靈女扔在地上,然後五指一收,掐住地靈女的脖子。
  “說,你們在我體內做什麼手腳,為何我的元神會突然混亂?”
  香欲荷花五指再次一緊,忍不住恨聲道:“本座原本可以反吸那小賤人體內器魂,都是你這賤人做的手腳,害得本座反而受重傷,饒不了你。”
  “荷花宮主,可我們幫你脫困,你怎能恩將仇報?”
  天靈女急忙大聲呼喊,希望能用道理說香欲荷花。
  “咯咯……你們幫了本座?”
  香欲荷花笑得陰森而冷酷,畢竟在玄靈鼎內被關押二十年,不管是誰都會變成來自地獄的惡靈。
  香欲荷花緩緩拎起地靈女,直到她雙足離地,這才手腕一頓,凶殘地冷笑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說!”
  見三靈女雙脣緊閉,香欲荷花眼底的冷酷殺氣四射,道:“賤人,去死吧!”
  “不許傷她!”
  幾乎是同一瞬間,瓊娘的本音迸射而出,她神色一變,立刻鬆開地靈女並大喊道:“你們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
  天靈女與玄靈女剛扶住呼吸困難的地靈女,香欲荷花已經再次占住身軀,一道結界憑空突現困住三靈女,並道:“哼,你們害得本座差一點元神盡散,不將你們挫骨揚灰,難消本座怨氣。”
  “妖靈,你休想!”
  瓊娘左手急速抓住剛揚起的右手。
  “吼,本座先解決你這女酒鬼!”
  香欲荷花猛然一掌打在地上,藉著大地的反彈之力,她進入“自己”的元神空間,而三靈女則變成三尊美麗的泥塑木雕。
  兩秒之後,瓊娘的“源生之火”急速變弱,她的元神仿佛另一道影子般,從身軀被震出來。
  就在瓊娘元神即將碎裂的剎那,香欲荷花猛然身子一晃,兩個元神,同一個身軀,同時栽倒在地;下一剎那,高挑美麗的身子又躍身而起,雖然身軀沒有受傷,但瓊娘又回到元神空間。
  “賤人!賤人!賤人!”
  香欲荷花一連三聲咒罵,“她”雖然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每當心中浮現殺死三靈女的念頭時,受到刺激的瓊娘就會蹦出來。
  幾次重複後,香欲荷花也不得不佩服瓊娘的毅力,她念頭一轉,突然怪笑道:“好,本座就不殺她們,還要好好報答她們的援手之恩。咯咯……”
  性命得以保全,但三靈女的臉色卻一片蒼白,不妙的預感化為她們眼中的慌亂,玄靈女更是驚聲質問道:“妖孽,你想做什麼?”
  “小賤人,膽子不小嘛!現在還敢辱罵本座!那就從你開始。咯咯……”
  慾望的笑聲四方飄擾開,香欲荷花占據瓊娘的身軀,似乎也愛上瓊娘的愛好,她單手一揚,從靈力空間拿出美酒大喝一口,這才虛空一抓,將玄靈女吸過來。
  “啊!”
  轉眼間,玄靈女的尖叫就充斥疏林、飛上山巔。

 原來香欲荷花撕裂玄靈女的衣裙,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然後抱著她那半裸嬌軀,離地飄浮而起,不停翻滾起伏,就與男女交合的情景一模一樣。
  剎那的震驚過後,玄靈女不由得羞憤交加,緊接著又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因為在香欲荷花的淫弄下,她竟然想起張陽。
  “唔!”
  玄靈女用力緊咬銀牙,但一縷呻吟還是溜出齒縫,在呻吟聲中,她雙腿陡然一顫,一縷春水濕潤嬌嫩的花瓣。
  “咯咯……原來是個淫娃蕩女呀!本座還以為你是貞潔烈女呢!”
  香欲荷花的指尖在玄靈女的私處輕輕一抹,然後故意將濕淋淋的手指遞到她眼前。
  香欲荷花這如此邪惡的招式,與張陽是不謀而合。
  玄靈女在羞憤欲死的同時,竟然又噴出一汪春水,她禁不住在心裡連聲埋怨:可惡的張陽!殺千刀的臭男人!這種時候為什麼不出來救我?嗚……
  天靈女與地靈女同樣是又羞又怒,因為香欲荷花也是女人,她們的羞窘有六分,怒火則有四分,她們下意識互相一望,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
  遇上這種情形,元神空間內的瓊娘也有點不知所措,還是處子少女的玉人甚至不敢多看,自然也沒有那掙脫束縛的力量。
  香欲荷花的邪欲強大,片刻後,玄靈女的身子已經完全彌漫著嫣紅,慾望就好似流水般,浸泡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就在玄靈女腦中一片空白的剎那,她的呻吟化為穿雲裂空的驚叫聲。
  只見一道光芒從香欲荷花的嘴裡迸射而出,如有實質般刺入玄靈女的胸口,劇疼瞬間襲向玄靈女,緊接著她的力量奔涌而出,玉臉的光澤迅速變得黯淡。
  兩秒後,香欲荷花嘴脣一閉,光芒消失不見,她隨即用盡一切手段,猛烈地刺激著玄靈女。
  “啊……”
  玄靈女的身子很快就布滿美麗紅暈,隨之而來的又是香欲荷花吸收力量的光芒。
  “賤人,竟然被人破了身!陰氣如此不純,呸!”
  第二次吸食玄靈女的靈力後,香欲荷花突然涌現戾氣,一巴掌打在玄靈女的臀丘上,緊接著五指往上,在玄靈女的乳球上留下五道刺目的血痕。
  隨後,玄靈女摔落在塵土中,還被香欲荷花補上一腳。
  不待玄靈女的慘叫衝出脣舌,香欲荷花又盯上其他兩女,道:“你們這兩個賤人,千萬不要讓姑奶奶失望,不然你們會比她更慘。哼!”
  天靈女與地靈女不由得花容失色,她們不怕死,但卻害怕這樣的羞辱。
  片刻之後,女人的呻吟、慘叫聲又開始在樹林內盤旋。
  時光一晃,半個時辰後,又有幾道如虛似幻的影子憑空突現,來到這無名的樹林中,可這裡已經沒有先前幾人的身影,但異樣的味道還在林木間飄蕩。
  三個美麗的怪物紛紛聳動著鼻翼,王香君嗅到瓊娘的血氣、黃靈女嗅到淚水的苦味,水蓮則嗅到一種最特別的味道,她還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沾上莫名液體的樹葉上舔了幾下。
  一炷香之後,王香君終於在四方飄蕩的氣息中,找到獵物逃離的準確方向,追逐又開始了。
  陰州城外,橫亙著一座連綿數十里的山脈,而陰州東西兩面的官道都沿著山腳蜿蜒盤旋,各自向遠方延伸而去。
  因為山形特別,東西官道離城二十里之處有一個岔路口,那岔路一條遠離陰州,一條則可以繞上一個大圈,回到陰州另一個城門口。
  同一時刻,張雅月與大夫人分別站在兩條官道的岔路口上,張雅月已經猜到她追錯方向,便毫不遲疑地沿著環形官道御劍疾飛。
  “唉!”
  嘆息聲在大夫人脣邊打轉,她美眸左右掃視,一時間卻拿不定主意。
  清晨,大夫人比張陽預料之中提前醒來,酥軟身子微微一動,下體立刻傳來不適的感覺,她本以為是張雅月的傑作,但低頭一看,卻在玉門花瓣上看到已經乾涸的男人精斑。
  大夫人的腦海轟然一震,昨晚後半段那模糊的記憶立刻清晰起來,她甚至想起張陽抱著她翻雲覆雨的情景。
  天啦!我還是與其他人一樣與張陽發生不倫關係!以後還怎麼見人呀!大夫人瞬間心房怒火熊熊,殺氣騰騰地跳下床,緊接著又心弦一顫,暗自猶豫該不該找張陽說理,心想:發生這種事情,又怎能鬧得雞飛狗跳呢?

第四章 狂亂混戰
  就在大夫人的怒火有所起伏的一刻,她突然在床單上看到幾朵處子落紅。
  又是“轟”的一聲,大夫人徹底失去思考能力,就連怒火也沒有立足空間,只有一句近似絕望的心聲在她心海不停迴盪:女兒失身了!嗚……都怪我!都怪我!女兒肯定是受我這母親的連累!
  等大夫人從絕望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出陰州,茫然地行走在官道上。
  也許是心神的巨大衝擊激發潛力,也許是張陽給她注入能量,一向身嬌肉貴的大夫人竟然健步如飛,走了幾十里地也沒有一絲疲憊。
  遠揚的思緒回歸現實,大夫人又忍不出長嘆一聲。
  大夫人下意識想去遠在千里外的娘家,但又放不下張雅月,不知道張雅月遭受如此打擊會有什麼反應。
  唉,我真該死!女兒不會原諒我這下賤的母親,還是離她遠一點吧!想到這裡,大夫人神情沉重地抬起腳,卻遲疑著踏不出去。
  “咯咯……這位夫人如此為難,可有小女子能相助之處?”
  這時,一連串的嬌笑聲突然在大夫人的身後響起,她回頭一看,雖然心神正值彷徨悲傷的時刻,依然禁不住雙眸一亮,暗自驚嘆:好漂亮的少女!
  “姑娘,你的好意心領了。我……啊,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大夫人的話語中途變調,不僅是因為對方眼神的森冷,更因為一縷莫名的感應,她感覺到的強烈敵意與不妙寒意。
  “小女子名叫東方憐,與貴府四公子有點淵源。咯咯……”
  陰寒笑聲還在岔路上迴盪,東方憐——不,應該是負傷的萬欲牡丹已經騰空而起,抓著自投羅網的大夫人御劍而去,在無意之間,她選擇環形官道的方向。
  此時此刻,張陽正在離城十里之處。
  張陽感覺到大夫人已經離他不遠,於是他的速度慢了下來,暗自思忖:到底應該怎麼面對大姨娘?是實話實說還是編故事,抑或強行把她弄回去?唉,女人真是麻煩呀!
  張陽的心中盤旋著無數個意念,但卻沒有一個辦法能讓他滿意,就在他第十次哀聲長嘆時,大夫人的感應突然加速,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完全超越普通人的速度極限。
  “不好!出事啦!”
  張陽一聲驚呼,腳下飛劍立刻陡然光芒暴漲,掀起天空中一片亂流。
  就在張陽驚呼出聲的時候,靈夢與張幽月剛走出陰州,她們來至僻靜之處,悠然御劍而起。
  衣袂飄飄、仙氣裊裊,靈夢兩女的風姿勝似天人。
  突然,一元玉女腰間上的一樣小飾物震顫起來,她與張幽月禁不住相視一望,隨即嬌軀向前一俯,兩把飛劍在虛空中拖出白茫茫的光尾。
  瞬息間,在陰州城外的這條官道上,萬欲牡丹在前,張陽在中,兩玉女在後,彼此相隔十里,玩起一場你追我逐的遊戲。
  “撲通”一聲,香欲荷花把三靈女扔在草地上。
  大半天的奔逃,雖然香欲荷花是大名鼎鼎的萬欲宮四大花王之一,但這具新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令她張大朱脣,不停地大口喘著氣。
  “賤人,總有一天,本座要報此仇!”
  香欲荷花惱羞成怒地咒罵道,隨即雙眸煞氣彌漫,邁著特別的步伐,走向衣衫不整的三靈女。
  “啊,妖孽,不要過來!”
  “妖孽,你不得好死……”
  三靈女下意識抱成一團,有了這一天的經歷,她們終於明白什麼才叫惡人、什麼才叫淫賊。
  不算疏林那一次,這不到一天的逃亡之路上,香欲荷花已經吸食三靈女的力量不下十次,而且每一次都會把她們弄得遍體鱗傷,還有私處春水彌漫,但最讓她們痛恨的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香欲荷花從不間斷的言語侮辱。
  “咯咯……你們這三個賤人、蕩婦,你們的陰氣讓本座噁心。再敢吵鬧,本座立刻把你們變成花痴,扔進叫化子群中。”
  天靈女與地靈女恨得渾身顫抖,玄靈女則不顧一切地大喊道:“瓊娘姐姐,快醒過來,不要讓這妖孽占據你的身體!”
  “沒用了,她的元神已經快熄滅了。真要多謝你們,咯咯……沒有你們的元氣幫助,本座一時還拿她沒有辦法。”
  在猙獰的陰笑聲中,香欲荷花把玄靈女吸過去,雙眸凶光一閃,道:“小賤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再不說,本座現在就吸幹你們。”
  香欲荷花的殺機一起,瓊娘的元神立刻受到刺激,但香欲荷花沒有說謊,瓊娘再也阻止不了香欲荷花的暴戾之氣。
  三靈女的玉臉上已經絲毫沒有血色,玄靈女略一掙扎,最後“呸”的一聲,用唾沫做出回答。
  “賤人,去死吧!”
  猙獰的怒吼聲似乎是從香欲荷花的七竅迸射而出,光柱從她嘴中飛出,然後一分為三,同時刺入玄靈女的眉心、胸口還有小腹下的桃源蜜洞。
  玄靈女不由得發出慘叫聲,死亡陰影與慾望快感盤旋交織在一起,令她身子凌空一挺,變成一座彎曲的拱橋。
  “妖孽,放開我們師妹!”
  天靈女與地靈女猛然咬破舌尖,血箭飛射而出,兩女奇跡般恢復幾分力量,血箭疾刺香欲荷花的要害。
  香欲荷花的身子不移不動,只是隨手一揮,又一道光柱從她的掌心飛射而出,轉眼間天地兩靈女就像玄靈女一樣雙腳離地,被詭異的光華刺中羞人之處。
  “啊……呀……”
  三靈女的呻吟與驚叫、怒罵交織在一起,她們的身子開始萎縮,肌膚逐漸失去光澤,而香欲荷花的身影則越來越光芒四射。

 一秒鐘、十秒鐘……三靈女的生命似水般流走,在黑暗充斥心房的剎那,她們不由自主同時想起一個人:張陽,你這混蛋男人,你到底在哪裡?嗚……
  淚珠從三靈女的眼角滑落而下,“源生之火”同時化為幾點火花,但張陽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個意外的救星從天而降。
  “咯咯……真熱鬧呀!我也一起玩玩吧!”
  嬌小的身姿、戲謔的嬌笑,還有那看似純真無瑕的月牙美眸,除了百變妖女小玲瓏之外還會是誰?
  在笑聲響起之前,小玲瓏的法劍已經飛射而出,她的劍芒從正面刺向香欲荷花,而她的身影則出現在香欲荷花的身後。
  小玲瓏的狡猾果然非同凡響,不過香欲荷花的強大更是匪夷所思。
  在變生肘腋之際,香欲荷花意念一動,三靈女的身軀就好似凌空橫掃的武器般,強行震飛偷襲而來的利劍。
  同一剎那,香欲荷花在原地急速地旋轉,一掌打向身後,暴戾的冷笑在她臉上一閃而現。
  香欲荷花的強大超出小玲瓏的估計,但小玲瓏的狡猾也不在香欲荷花的預料之中。
  “轟”的一聲巨響,電光石火間,一個麻衣老者從小玲瓏的影子裡冒出來與香欲荷花對了一掌,隨後麻衣老者被震退一丈,小玲瓏則趁機從香欲荷花的身邊飛過,好似一股狂風卷走三靈女。
  不待香欲荷花追殺,第二個麻衣老者已經憑空突現,隨即三人打成一團。
  片刻之後,兩個麻衣老者破空而去,身形略帶沉重;香欲荷花一聲怒斥,並沒有追擊兩個麻衣老者,而是追向小玲瓏逃走的方向。
  漫天飛舞的草屑還在飄蕩,王香君三人已經劃空而過,與先前兩批人馬飛行在同一條路線上。
  陰州西面,靈夢在追張陽,張陽在追萬欲牡丹。
  陰州東面,小玲瓏飛奔在前,香欲荷花緊追不放,最後還有王香君的咆哮聲。
  兩方人物同時踏上連接東西兩面的環形官道,而張雅月正在官道上貼地疾飛,她掃視地面的目光無比焦急,完全不知大夫人正迎面而來,更不知她已站在風暴中心。
  官道的中間路段有一巨大轉角,在龐大的山勢陰影之下,有一座專供旅人休息的涼亭安靜矗立。
  張雅月身子微微一落,繞著涼亭劃出一道深合天地至理的弧形軌跡,看見亭中只有幾個嚇呆的凡人,她隨即單足在涼亭頂上輕輕一點,加速向前飛躍而去。
  就在張雅月的足尖離開涼亭的瞬間,突然天空烏雲壓頂、地面飛沙走石,虛空仿佛被一雙無形大手猛烈地擠壓著。
  張雅月身形一頓,身為太虛高手,她竟然有一種寸步難移的感覺。
  不待張雅月從突然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一道邪魅身影已經在她瞳孔中飛速放大,還有一道她無比熟悉的驚呼聲。
  “娘親!”
  張雅月心弦一跳,一隻手瞬間布下護體結界,另一隻手全力抓向那道陰邪身影。
  虛空一聲悶響,張雅月因為顧忌大夫人,只敢用出五分力量,所以被萬欲牡丹附體的東方憐甚至沒有出手,只是護體法罩反彈,就把張雅月震得凌空倒飛。
  “呼……”
  虛空之風突然變得無比緩慢,另一道身影突然在這涼亭上空出現,她與倒退的張雅月擦身而過,全速疾飛的身影正好撞上東方憐。
  一聲巨響,涼亭瞬間矮了半截,小玲瓏倒飛的速度遠超過張雅月,她嬌小的身子翻滾之際,三靈女被氣浪拋上半空中。
  碎石、木瓦紛飛之中,重傷在身的萬欲牡丹也不好過,接連兩次撞擊後,她喉嚨一熱,一口逆血染紅她胸前的衣襟,大夫人則從她手中飛出去,正好與三靈女砸在一起。
  “吼——”
  萬欲牡丹品嘗著“自己”鮮血的味道,妖靈的暴戾之氣沖天而起,極度憤怒之下,她放棄了大夫人,一劍刺向還在凌空翻滾的小玲瓏。
  小玲瓏再次感受到妖靈那不可思議的力量,雖然她遇到的是傷上加傷的萬欲牡丹,但一劍刺來,她的護體法罩竟然層層碎裂,甚至沒有閃避的空隙。
  小玲瓏咬牙全力後退,直接退進山壁,但依然沒能逃過劍芒的威脅。
  在生死關頭的剎那,又一道極度憤怒的嘶吼聲破空而來。
  香欲荷花絕對不會拯救小玲瓏,但卻不容許別人掠奪她的獵物,在電光石火間,她不由分說就隔空打出一朵酒花。
  只見美酒化作的荷花打飛利劍;下一剎那,一切突然靜止下來,只有滿天煙塵緩緩隨風飄動,繞著凌空而立的兩個美麗妖靈團團打轉。
  萬欲牡打的上身向後;仰,隨即強行穩住身子,隨即她雙目精光電射,厲聲斥責道:“荷花,你敢以下犯上!大膽!”
  “你是……宮主!”
  香欲荷花愣了一下,說出“宮主”兩字時,她的心窩禁不住劇烈跳動一下,多年的習慣令她不由得臉色發白。
  昔年的萬欲宮,七情六慾十三女之間,雖然沒有深厚無比的情誼。但萬欲牡丹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天丹與地丹、靈丹的差距,絕對不是數量可以彌補。
  “荷花,殺了這些人,隨我回山重建萬欲宮!”
  萬欲牡丹臉帶薄霜,聲音透出絲絲寒氣,似乎還在為香欲荷花先前的不敬生氣。
  “是,荷花遵命。”
  香欲荷花的動作完全是出於習慣,立刻俯身聽令,可緊接著她眼簾一抬,遲疑著問道:“你真是宮主?宮主不是說過不屑附身在凡人體內嗎?”
  “荷花妹妹,事情出了變化,詳情等回山之後我再說給你聽。”
  萬欲牡丹手掌一翻,牡丹玉令在她掌心中憑空突現。
  “啊,屬下參見宮主,適才造次,請宮主切勿怪罪。”
  香欲荷花再無懷疑,立刻再次俯身行禮,並用眼角悄然看著萬欲牡丹的神色變化。
  “咱們姐妹再世為人,久別重逢,我怎會責怪你呢?好妹妹,快殺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咱們回山好好敘舊。”
  萬欲牡丹的微笑親切而迷人,香欲荷花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氣,眼中異彩一閃,她突然笑盈盈地道:“屬下現在行動不便,宮主為何不親自動手滅了這些螻蟻?咯咯……”
  “荷花,你這是想造反嗎?竟敢對本宮主這樣說話!”
  萬欲牡丹的神情猛然一沉,殺氣迸射而出。
  “咯咯……”
  萬欲牡丹的神情越是凶暴,香欲荷花反而笑得越開心,她一邊邁步靠近萬欲牡丹,一邊陰沉地道:“人說萬欲牡丹天下無敵,當年六道與一元聯手,也不敢正面與你為敵。宮主,我卻說你現在自身難保,是也不是?”
  “荷花,看來你真是被玄靈鼎關傻了。”
  萬欲牡丹緩緩抬起手,殺氣在指尖上邪異地飛舞著,她一字一頓、寒氣透骨地說道:“當年,我能賜給你一粒地丹,現在也能將它收回來。念在你為本宮出力多年,這次就饒你一命。滾!”
  “喲,宮主這麼仁慈呀!竟然不殺我。”
  香欲荷花雙眸閃動著邪魅的光華,瓊娘原本的氣息已經微不可察,越來越妖的她猛然玉臉一繃,得意無比地譏諷道:“既然如此,宮主不妨再大方一點,把那粒天丹也送給我吧!就當我為你做牛做馬那麼多年的獎賞。咯咯……”
  香欲荷花的話音未落,身子已經化作一道幻影撲向萬欲牡丹。
  瞬間,天地再次被飛沙走石彌漫,兩個妖靈有如兩道颶風般,互相糾纏著升上半空中。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片刻之間。
  小玲瓏與三靈女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地強忍著傷勢翻身而起,張雅月則第一時間抱住大夫人。
  眾女正要逃離此處,一個相同的感應突然出現,幾雙驚喜的美眸同時看向同一個方向——他來啦!
  百丈之外,青銅古劍散髮出萬丈光芒,張陽則傲然立於劍上,整個人沐浴在光芒之中,仿佛與日同升、與月同降。
  兩個妖靈也感應到天敵的氣息,內訂的殺氣不由自主地凌空一頓。
  萬欲牡丹原本已經岌岌可危,傷勢越來越嚴重的她暗自喘息一下,隨即飛身逃向遠處。萬欲牡丹的威名已經被現實化為灰燼,她除了暗嘆倒霉之外就是無邊的仇恨,恨張陽、恨劉采依,自然也恨叛變的香欲荷花。
  “哼,沒用的廢物!”
  香欲荷花對現在的宮主大為不屑,隨即雙眸再次殺氣飛射,妖靈的直覺讓她感應到張陽的力量,強大的信心陡然充斥著心窩。
  既然是天敵,自然要盡早除去,然後再追殺萬欲牡丹也不遲,咯咯……想到這裡,香欲荷花脣角的猙獰笑意更加強烈,她水袖一蕩,一片酒香再次籠罩著天地,令張雅月等人身子一沉,再也衝不出結界。
  張陽也感應到香欲荷花的力量,他眼中的瓊娘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但他心中只有沸騰的戰意,青銅古劍從腳下來到他手中,隨即一聲朗喝搶先撲向香欲荷花。
  “刺劍勢——”
  豪情蓋天的一劍刺穿結界,瞬間張陽與香欲荷花的身子交錯而過,兩道血箭同時灑落虛空,染紅呼嘯的狂風。
  張陽鋼牙一緊,堵住衝到嘴邊的疼叫聲,他不顧腰間、胸前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背身向後一躍,刺出第二劍。
  “削劍勢——”
  香欲荷花眉心微微一皺,她雖然只是受了輕傷,但張陽的野蠻卻超出她的估計。
  就在這時,香欲荷花布下的結界猛然寸寸碎裂,而萬欲牡丹的身影竟然去而復返,緊接著是三道人影從天而降,一片森冷的殺氣頓時攪亂滿天風雲。
  慘烈的廝殺變成一場混戰,萬欲牡丹先打了香欲荷花一掌,然後又一劍刺穿張陽的護體法罩。
  香欲荷花那彌漫著戾氣的飛劍正要刺入萬欲牡丹的後背時,水蓮的殺氣已經吹動她後腦發絲。
  這時,張陽猛然從兩個妖靈中間穿過,青銅劍如閃電般刺中水蓮的劍身。
  “吼——”
  只見王香君利爪飛舞,挾帶著似狼非狼的怪吼聲,與黃靈女一起撲向張陽。
  虛空幻影再閃,小玲瓏與張雅月終於加入戰場,從側面擋住敵人的致命劍氣,而三靈女雖然身受重傷,但也站在地面連續射出幾道冷箭。
  亂了,這官道轉角處徹底混亂了。
  劍氣漫天飛舞,鮮血不停飛濺。
  張陽一方人最多,但卻是最弱的一方,在這情勢微妙的變化下,他想與妖靈結盟,共同對抗最強大怪物三人組,可惜人類的思緒同樣不適於妖靈的理智。
  也許是重傷影響萬欲牡丹的心智,也許是對邪器的仇恨太過強烈,最狡猾的萬欲牡丹比香欲荷花還要衝動,竟趁著張陽示好的機會,一劍擊飛張陽的法器,然後不顧王香君在她身後的嘶吼聲,劍尖直逼張陽的咽喉而來。
  修他老母的!張陽在心中一聲咒罵,染血的身軀不得不急速下墜,從百米高空轉眼就消失不見,背身砸入地面,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深坑,但即使如此,也未能甩開萬欲牡丹奪命的劍芒。
  這一剎那,混亂的廝殺突然平靜了,其他人的目光都掃向連成一條直線的三個人,而張陽已經是無力反抗的夏蟬,萬欲牡丹則是被黃雀追逐的螳螂。
  張雅月與小玲瓏的驚叫聲脫口而出,但只是黃靈女一人,就把她們逼到絕處,自身難保。
  隨後,香欲荷花眼珠一縮,竟然也飛身而下,成為那條直線上的第四人,而水蓮則是最後一個。
  “嘎嘎……”
  萬欲牡丹的笑聲瘋狂無比,雖然王香君已經追上她,可她眼底依然只有張陽一人。
  危機光速逼近,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張陽雖然明知反抗無力,但怒火卻點燃他的雙目,他一聲怒吼,積聚全身殘餘靈力,一掌打向萬欲牡丹。
  奇跡出現了!張陽那微弱的勁氣竟然震退萬欲牡丹的劍,還把萬欲牡丹打得拋飛而起,與王香君撞在一起。

第五章 捕靈比賽
  “張兄,傷勢如何?”
  下一剎那,兩道絕色倩影站在張陽身邊,一雙煙波飄渺的玉手將他從坑裡拉出來,也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我沒事,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張陽魚躍而起,身處殺戮之地,他眼中再無玩性,只有狂野的氣息在他周身縈繞,道:“靈夢、幽月,你們去阻截水蓮,我去收拾萬欲牡丹。修他老母的,竟敢挾持大姨娘!”
  話音未落,張陽手持上古法劍,筆直地升空而起。
  張陽的話音傳入靈夢兩女的耳中,那冷酷的聲調有如一塊石頭般,砸起兩女的心海不同韻味的漣漪。
  一元玉女很少被人這樣指使,一種新鮮感在飄渺煙波中油然而生,她飄然離地的剎那,芳心忍不住戲謔地輕笑道:嘻嘻,張陽這傢伙,發起怒還真有點嚇人呢!
  “颼”的一聲,張幽月的劍氣猛然從靈夢的身邊飛過。
  張陽那命令的語氣好象一把尖錐般,刺穿張幽月外表的柔美,她內裡的剛烈頓時好似火山爆發般,令她瞬間氣息大變,下意識把煩亂之火化成猛烈殺氣。
  哼!四哥哥做了那種事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討厭!他還敢命令我,真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了呀!即使是,他也是個荒淫無道的……啊!萬千道雜念只在剎那之間,張幽月突然咬緊銀牙,心弦猛烈跳動一下,從那“荒淫”兩字,她又聯想到她娘親,然後竟然聯想到她自己。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張幽月的心聲已經衝出檀口,羞怒之火與她的劍氣擊中水蓮的飛劍。
  一時間,虛空中幻影連連閃爍,狂亂殺氣卷土重來。
  張陽、王香君、萬欲牡丹、香欲荷花,兩個邪器與兩個妖靈嘶吼著殺成一團,四人都是修真界少數的高手,但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卻有如四頭野獸在翻滾撕咬。
  距離這非人的戰團不到十丈,幽雅雙月與靈夢、小玲瓏並肩而立,艱難地抵擋著水蓮與黃靈女的攻勢上二靈女則站在地面,用偷襲的符咒支持著靈夢一方。
  靈夢七女聯手卻身處在下風,幾十個回合後,兩個妖靈傀儡突然齊聲怪叫,同時打出幻影花朵,瞬間就打亂靈夢四人的陣腳,最後除了靈夢之外,其他三女的法器都被震上半空中。
  眾女的臉色同時驚變,小玲瓏甚至立刻逃到百丈之外。
  然而“呼”的一聲,傀儡妖靈並沒有趁機重傷對手,而是急速飛向另一個戰團。
  邪器對上已經甦醒的妖靈,絕對沒有勝算,即使萬欲牡丹與香欲荷花內訌,張陽與王香君也占不到半分便宜,而雖然他們沒有結盟,但也下意識沒有猛烈攻擊對方。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反復重傷的萬欲牡丹逐漸成為最弱的一方。
  就在水蓮與黃靈女撲過來的剎那,四個非人高手突然移形換位、風雲變色。
  香欲荷花一抓撕裂萬欲牡丹的護罩,張陽正要對萬欲牡丹落井下石,不料他先遭到王香君趁火打劫。
  無聲的約定被王香君突然打破,她猛然鎖住張陽的肩膀,然後將同類惡狠狠地砸向香欲荷花,隨後張陽得到香欲荷花利爪的熱烈歡迎,王香君則撲到萬欲牡丹的身上一口咬下去。
  “轟!”
  爆炸的巨響在所有人的心海中迴盪。
  半秒的呆滯後,靈夢等人不顧一切地殺過去,而兩個傀儡妖靈早已殺入戰團。
  下一剎那,混亂突然一分為二。
  王香君與萬欲牡丹如蛇般交纏在一起的身子直線下墜,將那半座涼亭徹底炸成齏粉,隨後水蓮兩人如流星般飛墜,就好似兩尊煞神般守衛在煙塵飛濺的大坑之旁。
  坑中,王香君的嘶吼聲透出強烈的興奮,而萬欲牡丹的怒吼則充斥著驚慌、恐懼,還有肉體本能的歡鳴。
  王香君竟然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急不可待地開始捕靈了!
  半空中,另一個邪器則遇上致命危機。
  香欲荷花笑收王香君送上的大禮,此時此刻,她的心思與王香君極其相似。
  只要吸食邪器的力量,她將翱翔九天、無畏無懼。
  “咯咯……”
  想到得意之處,香欲荷花禁不住歡聲大笑起來,她猛然身軀一震,一個花朵形狀的結界陡然憑空突現,將靈夢幾女阻隔在另一個空間。
  與此同時,香欲荷花隨手一揮,數條花藤纏住張陽的身軀,緊接著一朵荷花緩緩從虛無中冒出來,這是一朵奇特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如有生命般顫動著,而且顫動的軌跡各自不同,張陽從未在其他妖靈身上見識過。
  “小哥兒,知道這是什麼嗎?咯咯……不要怕,這可是姐姐我元丹修煉的法器。當它刺入你的身體時,你一點也不會疼,還會欲仙欲死。”
  瞬息間,曾經瀟灑爽朗的瓊娘變成一個妖嬈放浪的女人,雖然明知道原因,但張陽還是不由得露出驚詫的表情,隨即一聲怒吼,幻煙從他的元神空間中應聲而至,化作一片煙霧包裹住張陽。
  “咦,你這小哥兒還有這麼厲害的法器?太好了,姐姐我會把它與你的能量一起吸光。咯咯……”
  香欲荷花香舌在脣角輕輕一舔,“瓊娘”變得更加妖嬈嫵媚、慾望橫流。
  在笑聲之中,那朵元丹荷花一瓣一瓣地閉合,緩緩變成花蕾,然後又猛然張開,隨即一道光柱從花蕊呼嘯而出,仿佛一道光箭射中張陽的胸膛。
  張陽的護體法罩瞬間就化為灰燼,幻煙化作的煙霧劇烈震顫一下,終於將那光柱擋下來。
  “咯咯……有意思。這劍靈竟然這麼忠心,味道肯定不錯。”
  香欲荷花再次舔著脣角,雙眸閃現著貪婪而炙熱的光華,她就好似饞鬼附體,只差沒有垂涎三尺。
  “評!評!砰!”
  香欲荷花的目光越是饑渴,光柱撞擊的力量越是猛烈,甚至在顫抖的煙霧中,已經隱約響起悶哼聲。
  “妹妹,快走!你會煙消雲散的!”
  張陽心窩一疼,再也不想看幻煙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我不走!呀!”
  一聲慘叫,煙霧變成巨乳小蘿莉,只見她的後背已經變形,玉臉的光澤正在迅速消失,但她依然死死地抱住張陽,怎麼也不願鬆手。
  “妹妹,你這樣救不了我,快走呀!回去搬救兵!”
  張陽的牙齒已經咬出血絲,為了讓幻煙離去,他努力裝出得意的微笑,道:“妹妹,你放心吧!我可是妖靈的剋星,一時半刻她是傷害不了我的!你快去找我娘親,叫她來救我。”
  “哥哥,你騙不了我,我絕不會離開你的!呃!”
  幻煙的話音未落,又被光柱猛烈撞擊一下,一口鮮血猛然飛濺而出,噴了張陽滿臉。
  劍靈吐血了!幻煙真正變成人了!這原本是張陽期待已久的一刻,但這一刻的來臨卻令他五內如焚、目訾欲裂、恨火滔天!
  “幻煙!呀——”
  幻煙的鮮血流入張陽的嘴角,那淡淡鹹味瞬間穿透他的心靈。
  張陽的怒吼與逆血瞬間噴涌而出,那一聲怒吼來自心海、那一道血箭則來自他的靈魂。
  只聽“砰”的一聲,花藤竟然被張陽強行震斷,暴怒的他挾帶著萬丈怒火,撲向退縮的香欲荷花。
  張陽竟然能震碎元虛結界!難道他真是剋星?混賬東西!香欲荷花也怒了。
  她被玄靈鼎關押這麼多年,剛重返人間又遇上玄靈鼎的化身,而且還突然生出不妙預感,二十年的怨氣就在這剎那間轟然爆發:殺!一定要殺了張陽!一定要毀滅玄靈鼎!毀滅所有與本座作對的傢伙!
  同一瞬間,香欲荷花撲向張陽,她就好似一團烈火般,誓要毀天滅地!
  怒火不分上下,但張陽與香欲荷花的靈力卻有明顯的差距。
  在香欲荷花布下的結界之外,幾個絕色玉人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
  在這一刻,無論是心情複雜的張幽月、張雅月,還是一直利用張陽的小玲瓏,抑或是身為“外人”的靈夢,甚至是敵友難分的三靈女,一顆芳心無不高高懸起來:妖靈雖然才剛重生,但也擁有元虛超凡境界的力量,張陽能夠對付嗎?雞蛋可以砸穿城墻嗎?
  結界之內,兩團烈火光速地碰撞在一起,瞬間火花四射、慘叫驚天。
  狂野不凡的張陽還是敗了!在絕對力量的差距下,他重重地飛出去,撞在結界的障壁上,骨頭碎裂的聲響穿透結界,刺得眾女的心房發疼,無法呼吸。
  “小子,本座要把你挫骨揚灰,讓劉采依那賤人痛不欲生!咯咯……”
  香欲荷花飛身一動,瞬間逼到張陽的面前,元虛真火從她的指尖蔓延到手肘,狂暴的殺機沒有絲毫猶豫。
  “不要!”
  幽雅雙月的手掌同時打在結界障壁上,然而一片灰暗卻狠狠地侵襲她們的心房。
  “四少爺,給我站起來!站起來!”
  小玲瓏人劍合一,全身靈力都集中在劍尖上,她一向喜歡隱藏實力,即使先前也沒有百分之百的生死相鬥,此時全力的一劍果然威力驚人,可卻被元虛護罩震得飛起來。
  一元玉女沒有哭泣驚叫,絕世無雙的美眸陡然閃現一縷異樣煞氣,打神尺與無息玉瞬間合二為一,終於在元虛結界上留下一抹痕跡,然而她也被震飛出去,飛得比小玲瓏更遠、更高。
  “小子,沒人能救得了你。去死吧!”
  香欲荷花的殺心已經到幾欲爆炸的地步,即使是邪器的“美味”也不能改變叩她的決心。
  見元虛真火呼嘯而至,張陽忍不住雙目一閉,人生中第一次開始猜想:我化成灰燼後還會有靈魂存在嗎?唉,沒有想到會這樣玩完!
  真火過處,萬物俱滅,張陽瞬間化為輕煙——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
  “撲通”一聲,香欲荷花倒下了!在千鈞一發之際,她好似一灘軟泥般倒在張陽的腳下,而且還緊捂著下腹,發出古怪的嘶吼聲。

“啊!”
  渾身浴血的張陽瞪大雙眼,呆呆地看著身子蜷縮的香欲荷花,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咯咯……成功啦!成功啦!張陽,快滅了她!”
  在這高手雲集又美女如雲的殺戮之地,三靈女原本是最不起眼的醜小鴨,但此時此刻在興奮的歡呼聲中,她們搖身一變,成為最美麗的白天鵝。
  緊接著玄靈女的聲音,地靈女快速解釋道:“張公子,妖靈吸食我們靈力的時候,把你留在我們身體裡的……特殊能量吸過去了。”
  地靈女的話音未完,玉臉已經羞紅一片,如果不是張陽在結界內呆若木雞,令人擔心他錯過時機,她是怎麼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嘿嘿,那好,太好啦!”
  張陽頓時恍然大悟,雙目一眨,邪魅光華立刻彌漫著整個結界空間,隨即他雙手一揚,衣裙碎片立刻在元虛結界中飛舞起來。
  這時,靈夢與小玲瓏先後飛回來。
  一元玉女頓時如釋重負,隨即身子一轉,第一個站在兩處戰團的中間,與兩個妖靈傀儡對峙起來。
  春風一蕩,殺氣隨風而去,天地風雲瞬間變成另一番景象。
  地面上,王香君還在萬欲牡丹那赤裸的身子上翻滾;半空中,張陽拼命吮吸著香欲荷花的乳尖,三兩下就弄得乳頭激突脹大,散髮出誘人紅光。
  “啊,真不愧是血月玉女,好香呀!”
  張陽用力一吸,竟然從乳房中吸出一縷酒香,他禁不住雙眸微閉,陶醉無比。
  張陽的心海開始發熱,再次把香欲荷花當作瓊娘,先前的狂暴立刻溫柔許多,他火熱的紅舌緩緩在乳暈上旋轉起來。
  “四少爺,不要耽擱時間。小心王香君那賤人,你快點乾呀!”
  不僅小玲瓏出聲催促,就連靈夢也說出平時絕不可能說的話語:“張兄,玲瓏姑娘說得對。你快一點,若是被王香君先得手,咱們就危險了。”
  張幽月與張雅月背對著結界,她們雖然沒有小玲瓏那樣的勇氣,但也禁不住玉手一緊,本命飛劍嗚鳴顫抖著,在滿天春色中,多添幾分凝重殺氣。
  張陽腦子一震,終於清醒過來,畢竟這可不是尋常的捕靈,而是一場比賽,一場與王香君比拼“床技”的生死競賽。
  如果惡煞冥女先一步搞定萬欲牡丹,她一定會乘勝追擊,把自己一干人全部變成美味食物;若是自己快上一步,也絕對不會放惡煞冥女離去!念及此處,張陽立刻重重一拳打昏有點甦醒跡象的香欲荷花,然後分開雙腿,也顧不得欣賞私處的粉紅嬌嫩,直接就插進去。
  “滋”的一聲,瓊娘的身子好似觸電般劇烈顫抖著,花瓣瞬間被脹大到極限。
  雖然前戲不足,但有鴛鴦戲水訣還有玄靈女留下的那一記妙手,瓊娘的花瓣依然掛滿露珠,滋潤侵襲而入的邪器之根。
  當張陽的肉棒插入玉門,緊窄的快感有如潮水般涌入張陽的心窩,他卻不敢細細品嘗,而是腰部再次一挺,龜冠一緊一松,就此撕裂瓊娘的處子之膜。
  “啊哦……”
  肉體的感覺鑽入心房,昏迷中的女人發出一道不知是痛苦還是迷離的呻吟,並隨著處子血絲滴落,眼角一顫,兩滴屬於瓊娘的淚珠悄然滑落而出,而且破處之疼令花徑內急速收縮,嬌嫩肉壁好似層層肉環般套在張陽的肉棒上。
  張陽又忍不住渾身發麻,足足三秒後,他才第三次用力一挺,“啪”的一聲,肉棒終於盡根而入,徹底占有瓊娘的處子之身。
  “張兄,再快一點,萬欲牡丹的氣息已經散亂了。”
  靈夢示警的聲音再次傳來,張陽不由自主地低頭一看,只見地面深坑裡,萬欲牡丹果然氣息大亂,四肢已經主動纏上王香君的身子。
  “修他老母的!”
  張陽牙齒一咬,對惡之器魂捕靈的簡單方式大為不滿,在表達嫉妒之情後,%他胸膛一挺,腰身連續挺動起來。
  “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響在張陽兩人的性器交合處猛烈迴盪著,張陽的下體慾火沸騰,後背則總是抹不去那一縷寒氣,而為了打敗王香君,他很快就發動鴛鴦戲水訣。
  “啊……啊啊……”
  肉棒冰火交替,還不停九轉循環,妖靈雖然還在昏迷中,但快感卻從花心深處彌漫開來,緩緩抬起修長而美麗的雙腿,自動夾住張陽的腰際。
  地面上,王香君也有強烈的感應,她刺入私處的手指猛然抽出來,濕淋淋的手指法訣變化,兩股詭異的黑煙立刻在她指尖上憑空突現。
  煙霧一蕩,就好似兩條靈蛇般,分別鑽進萬欲牡丹的花徑與後庭,萬欲牡丹的尖叫聲瞬間沖天而起,無論她的身子是抬起還是落下,總有一縷煙霧在她身體內穿梭。
  萬欲牡丹的尖叫聲仿佛一記警鐘,令張陽後頸上的汗毛陡然直豎,他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下體猛烈抽插的同時,他一隻手捏住“瓊娘”的乳珠,另一隻手探入臀溝內,指尖半強迫地刺入後庭花門。
  “噢呀……”
  在肉體強烈的刺激下,迷亂的香欲荷花陡然一百八十度翻身,由仰躺變成趴伏,而在翻身之際,緊窄花徑一直沒有脫離張陽的肉棒,腰身翻轉已經超越人體的極限。
  “呃!”
  在如此快感的衝擊之下,張陽不由得張大嘴巴,用儘力量才呼出一口熱浪。
  男人與女人的歡聲在結界內交融,然後一起衝向地面。
  同一剎那,王香君與萬欲牡丹的肉體撞擊聲也沖天而起。
  虛空一顫,兩股力量轟然對撞,淫靡而又緊張的比賽進入高潮時刻,生與死好似兩頭瘋狂奔馳的野獸般,不顧一切地衝向最後終點。
  “四少爺,快呀!”
  一炷香之後,小玲瓏的驚叫聲再次響起,她無比緊張地提醒道:“萬欲牡丹快不行了。四少爺,殺了香欲荷花吧!咱們趕緊離開!”
  王香君更早得手,而捕靈的方式又更加凶殘而簡單,張陽的落敗其實並不意外。
  一元玉女嬌軀微顫,並沒有反對小玲瓏不夠正義的話語,因為殺死香欲荷花總比留給王香君享用要好得多。
  一片虛汗打濕張陽的後背,他不僅為“瓊娘”的生死為難,而且男人的自尊還受到強烈挑釁,他竟然敗給王香君,竟然在這方面敗給一個小女人,不由得在心中罵道:簡直豈有此理,不可饒恕!吼——

第六章 醇酒美人
  “不,我不想殺死瓊娘,她是我最欣賞的女人!”
  張陽雙手捧住瓊娘的臉頰,深深地凝視著她那野性爽朗,與一般美人大為不同的玉臉,頓時心窩一熱,已經拿定主意:如此美人,怎可令她香消玉殖?
  張陽瞬間熱血沸騰,鴛鴦戲水訣的力量不僅在他手指、肉棒上發威,還從他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射而出,他壓在瓊娘的身上,兩人身上每一寸肌膚所接觸的部位都在散髮著慾望火焰。
  香欲荷花尖叫著飛上高潮,緊接著她美臀一翹,拼命向後迎合著張陽的撞擊。
  妖靈的肉體已經淪陷,可惜張陽依然捕獵不了她的靈魂。
  地面上,在王香君邪惡的手指下,萬欲牡丹的心門與玉門紛紛打開,只等著惡之器魂發出最後致命的一擊。
  “四少爺,快殺了她!不然你會被她害死的!”
  在焦急之下,小玲瓏衝向結界,然而雖然香欲荷花昏迷,但結界的力量並沒有消失。
  小玲瓏只得在結界外大聲呼喊,甚至在一怒之下,她責罵道:“四少爺,女人多得是,不差她一個!你要像個男人,快殺了她!”
  “小玲瓏,相信我,我不會輸給王香君的!”
  面對小玲瓏的焦急,張陽突然平靜下來,他深邃的目光環視眾女一眼,隨即再次抱住瓊娘顫抖不休的身子。
  結界外突然一片安靜,張陽那一記目光過處,眾女無不心弦一顫,紛紛化為泥塑木雕。
  小玲瓏鬧得最凶,卻也是第一個安靜下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張陽,那麼自信、那麼堅定、那麼令人心悅誠服。
  如此異樣的感覺同樣充斥著靈夢的心房,她能清楚感應到,張陽正在一點一點地脫離別人設計的軌道,突然她腳底的煙波一片紊亂,眼底光華更是起伏不休,她已經分不清楚她究竟在歡喜還是在擔憂。
  張陽的目光橫掃天地,三靈女自然也不可能倖免,她們心房的顫抖全在意料之中。
  而大夫人在中途已經醒轉,一睜眼就看到半空中那淫靡的畫面,而一轉眼,又看到張雅月竟然在為張陽護法,震撼再次襲入大夫人的心房,她禁不住思緒翻轉,思忖道:難道雅月與四郎……早有私情?
  大夫人還在苦苦思索,張陽的目光突然從天而降,令她突然靈光一閃,得出結果:嗯,自己肯定沒有想錯。張陽的怪病痊愈了,又這麼……頂天立地、俊朗豪邁,雅月喜歡他一點也不意外,難怪她會突然問起張陽身世,原來如此!
  苦苦猜測張雅月心思的時候,大夫人卻沒有發覺,她心中的怨火正在逐漸消失,張陽在她心海的影子更是悄然變化著……
  半空中,結界內。
  張陽的慾望之根再次插入瓊娘的花徑內,但卻反常地緩慢起來,任憑地面的“戰鬥”如何驚天動地,他依然是一片和風細雨。

在輕憐蜜愛的同時,張陽緩緩俯身,溫柔地吻住瓊娘的朱脣。
  “咯咯……哥哥,我幫你。”
  普天之下,最了解張陽之人無疑是幻煙,她雖然還未完全恢復元氣,但卻嬌笑著化為一道光芒,“颼”的一聲鑽入瓊娘的眉心處。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片刻之間。
  結界外,眾女還在思緒盤旋;結界內,張陽已經打開妖靈軀殼的元神空間。
  張陽下體猛然一挺,在肉棒插入花心最深處的剎那,他整個人突然一動也不動了;而妖靈的身軀劇烈顫抖後,緊接著也好似泥塑木雕般,甚至就連昏迷的呼吸聲也沒有了。
  “啊,他進入元神空間了!”
  “他這是要去奪取瓊娘的芳心,只要瓊娘真心願意做他的女人,香欲荷花就會被捕獵。”
  小玲瓏與靈夢的對話,聲音中透出一分凝重。
  張雅月則直接說出擔憂:“四哥哥雖然與瓊娘早有交際,但瓊娘從未對他有過特別的表示,時間又這麼短,他能成功嗎?”
  張幽月的表情則更加沉重,同樣身為十大玉女之一,她對血月玉女更加了解,嘆息聲就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道:“就算有足夠的時間,瓊娘也不會對人敞開心扉。在她心裡,除了美酒與修行之外,根本容不下其他東西。”
  眾女心窩一緊,一時間再無聲息,只有一個微弱希望在心海盤旋。
  虛無天地,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
  張陽的元神在此憑空突現,他舉目一掃,卻沒有找到瓊娘的元神,禁不住眉心一皺,緊張起來。
  “哥哥,宿體的元神還在,我能感應到,一定是妖靈施了手段將她遮蔽!”
  “那就好。”
  張陽松了一口氣,隨即凝聲道:“妹妹,你布下結界預防香欲荷花醒來搗亂,我馬上找出瓊娘的元神。”
  張陽雙目微微一閉,無所不能的感知如光速般彌漫開來,感知過處,花開鳥鳴、草長鶯飛,緊接著虛空陡然一顫,一座現代與古典融合的酒館從天而降,悠然矗立在山巔之上。
  張陽的意念再次一動,他已經站在吧檯變成調酒師,瞬間一杯杯雞尾酒從他記憶中飄飛而出,轉眼擺滿整張吧檯。
  酒香飄逸而出,無處不至、無遠弗屆,即使是妖靈的術法也難以阻擋。
  終於,一團白霧動彈了,先是蠕動,然後是顫動,隨即是晃動,最後“砰”的一聲,白霧好似一道利箭般飛上山巔,飛到張陽的面前。
  “瓊娘,你來了。嘗一嘗,我調制的雞尾酒夠不夠烈?”
  張陽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語氣親切而隨意,仿佛與瓊娘是多年老友一樣。
  “雞尾?這名字好古怪!嗯,不過味道果然與眾不同!”
  一杯烈酒下去,白霧悠然變成血月玉女,不待元神之軀完全變回原形,她已經接連喝下十幾杯。
  “好酒!張兄,你這雞尾酒又有何學問?”
  “呵呵,這談不上學問,只是一點小伎倆而已,怎麼騙得了血月玉女呢?不過……”
  瓊娘問及酒香的精髓,張陽這冒牌酒保自然說不出來,他用似是而非的現代理論敷衍一下,隨即話鋒一轉,神秘地道:“如果瓊姑娘願意,我倒是不介意與姑娘分享這調酒的心得。”
  “張陽,不要這麼疏遠,咱們就直呼名字吧!”
  在這元神世界,血月玉女更加爽朗而明媚,她就像哥們兒般拍著張陽的肩頭,感謝道:“你把我及時喚醒,免於魂飛魄散,我還沒有感謝你。張陽,來,我敬你一杯。”
  “要飲就飲三大杯,一杯怎麼夠?”
  張陽意念一動,六大杯威士忌立刻飄到兩人的眼前。
  “好!好酒!張陽,我真是看不透你呀!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新奇美酒?難不成你是天人界的酒神?”
  三杯威士忌下去,嫣紅立刻在瓊娘的臉頰上彌漫開,本已極美的她瞬間散髮出驚人的艷光,絕美風姿直追一元玉女。
  張陽可不是真正的酒鬼,禁不住雙目發亮,在瓊娘那有若桃花的玉臉上反復掃視幾遍。
  血月玉女感覺到張陽的目光,她突然“噗哧”一聲,笑得前俯後仰,還搭著張陽的肩膀,道:“張陽,你還真是名不虛傳呀!是不是對我意圖不軌?”
  醉人的酒香從瓊娘的檀口中飄出,張陽聞著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銷魂氣息,腦中一熱,順勢道:“是呀,這也被你看出來啦!嘿嘿……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從洛陽你我共飲那次開始,我就喜歡你了。”
  瓊娘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不待張陽的驚喜表情浮上臉頰,她繼續道:“不過不是男女之情。我也曾經仔細想過,在一杯美酒與你之間,我一定會選擇美酒。咯咯……張陽,我這麼說,你可別生氣呀!”
  “我……不生氣。”
  鬱悶氣息鑽入張陽的心窩,雖然他也想過不會這麼容易,隨後他指尖微微一顫,鴛鴦戲水訣的力量悄然融入美酒中,然後一杯接一杯地進入瓊娘的肚內。
  也許因為這是元神空間,一切都是虛幻,當瓊娘喝光所有美酒後,不僅沒有絲毫醉意,就連鴛鴦戲水訣也好似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
  張陽終於感到焦急,先前的信心急速下降,在無計可施之下,他不得不凝重地提醒道:“瓊娘,現在情形十分危急,我要救你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不然你會被香欲荷花徹底吞噬。”
  “那就讓她吞噬吧!”
  瓊娘的身子隨風微動,仿佛醉舞般走出幾步,隨即無奈地嘆息道:“張陽,你說的我都明白,可即使我答應你,也絕對不會是心甘情願,那能擊退妖靈嗎?”
  心靈的對話難以撒謊,張陽很不願承認,但神色卻變得消沉。
  在現實空間中。
  “不好!”
  小玲瓏對著張陽的軀殼大喊道:“四少爺,快出來!王香君那賤人得手啦!”
  在瓊娘的元神空間中。
  “張陽,快走吧,你救不了我的。快走,再不走就沒有機會啦!”
  瓊娘的衣袖輕輕一掃,明媚爽朗的倩影又逐漸化為白霧。
  在現實空間中。
  地面深坑裡,一團光芒陡然沖天而起,光芒中響起萬欲牡丹絕望的尖叫聲,還有王香君無比得意的怪笑聲。
  光芒還未完全散去,王香君的殺機已經飛向半空中,隨著實力再次暴漲,她毀滅另一個邪器的念頭已是不可抑制。
  “糟啦!”
  不妙的預感在眾女的心中飛速閃動,就連一元玉女也出聲催促張陽。
  在瓊娘的元神空間中。
  王香君的氣息已經侵襲而入,花草山石紛紛化為灰燼,黑暗有如流水般,從世界另一邊洶涌而來。
  情勢如此不妙,但張陽與瓊娘的心靈還是無法交會在一起。
  張陽的呼吸第一次這麼沉重,眼看逃生機會只剩最後幾秒,他終於承認失敗。
  在極度鬱悶之下,張陽禁不住一聲怒吼,一掌拍在吧檯上,隨即飛身而去。
  瞬間張陽思緒所幻化的萬物急速崩塌,天塌了、地陷了、山崩了,酒館緊接著化為流沙。
  瓊娘無視天塌、地陷,卻臉色一白,猛然飛身撲向正在消失的各種奇怪酒瓶。
  在現實空間中。
  “嘎嘎……”
  王香君仰天狂笑,雙腳緩緩離地,飄浮而起,在她身後除了水蓮與黃靈女外,還有最新加入的妖靈傀儡東方憐。
  靈夢美眸一顫,腳下煙波陡然劇烈跳動,見張陽的元神還未回歸軀殼,她凝聲指揮道:“幽月、雅月,隨我布陣迎敵。小玲瓏,你設法打碎護罩帶走張兄。”
  一元玉女果然深具智慧,如此命令完全掌握到眾女的心思。
  幽雅雙月為了張陽自然不懼危險,而趨吉避凶則是小玲瓏的本性,如果不是靈夢的話語,小玲瓏絕對會立刻飛身逃離。
  靈夢三女用盡全力布下劍陣,三靈女也咬牙上前相助;小玲瓏則人劍合一,全力刺向那已經威力大減的妖靈法罩。
  “哼,找死!”
  王香君難得說出一句清晰的人話,然後一聲嘶吼,陰沉劍氣連續暴漲,三個傀儡的真火更是升空呼嘯。
  “轟一”下一剎那,半空中猛然炸出前所未有的巨響聲,還有大片火花漫天飛舞。
  火花轉眼隨風散去,王香君已經衝破劍陣,但靈夢幾女卻只是凌空後退幾丈。
  面對四個超級怪物的攻擊,她們竟然沒有絲毫損傷。
  “呀——”
  王香君憤怒地張開嘴脣,但狂野而霸道的吼聲卻在對面搶先響起。
  幽雅雙月往左右一分,張陽那挺拔的身影立刻傲然而現,緊接著一道明媚倩影從張陽身後走出,解開一個小小謎底。
  那是真正的瓊娘!那雙帶著幾分醉意、幾分悠閑自在的美眸絕對是瓊娘本人!
  成功了!張陽也成功了!奇跡般在最後剎那扭轉乾坤!
  怎麼會這樣?一干絕美玉人無不瞪大美眸、微張檀口,這是她們滿心期望的一幕,但當這一幕真的出現時,強烈的好奇心完全蓋過歡呼聲。
  時光倒流,空間回轉。
  在瓊娘的元神空間即將完全毀滅的剎那,她的心海依然無風無浪,但張陽“毀滅”美酒的行為,卻招致她無比憤怒。
  “張陽,你幹什麼?還我酒來!”
  說著,瓊娘飛身一躍,不僅雙手飛舞,就連雙腳也用上,但一瓶瓶美酒還是砸落在地,化為一道道流光幻影。
  瓊娘瞬間心疼不已,怒視著張陽,恨不得立刻把他打成豬頭。
  果然在美酒與張陽之間,血月玉女的芳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王香君的陰影還在迅速逼近,瓊娘又突兀翻臉,張陽面對內憂外患,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正欲離去的腳步原地一轉,他回望著瓊娘,凝聲道:“瓊娘,想不想嘗盡天下美酒?”
  “當然想!”
  一說到心中所愛,瓊娘抱緊懷中酒瓶,仿佛在擁抱情郎一樣。
  “想不想真的品嘗天下美酒,不只是在這元神空間?”
  “想!”
  一個字無比簡單,但瓊娘的眼睛卻更加發亮,畢竟“想”出來的虛幻之物,自然遠遠比不上實物。
  “那你想不想每天都有新奇美酒品嘗?”
  “嗯!”

瓊娘重重地點頭,下巴幾乎砸入她飽滿的乳峰中。
  “我能滿足你的願望,而且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讓你心願成真!”
  張陽話語微微一頓,心臟仿佛已經衝到喉嚨口,他用盡全身之力,緩慢而堅定地使出最後一擊:“瓊娘,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永遠待在我身邊!”
  “我願意!我願意!”
  瓊娘的回應沒有絲毫猶豫,她瞬間美眸異彩閃爍,大聲喊出“定情盟約”在這一刻、在瓊娘的眼中,張陽已經不是張陽,而是一個光芒萬丈的——大酒瓶!
  張陽大獲全勝,但他第一次沒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反而無比鬱悶地暗自長嘆:唉,我堂堂一個邪器,還是敵不過一個酒瓶!
  思緒一轉,張陽下意識把嫉恨之火轉移到王香君的身上,怒斥道:“王香君,你這沒有家教的賤人!本少爺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野獸的吼叫在王香君的周身盤旋,在最初的震驚後,她急速恢復狂暴的殺氣。
  張陽雖然破關而出,但王香君一方依然占據著明顯的優勢,野獸的本能有著超強感應,她怎會放過弱小的獵物?
  “吼!”
  王香君的吼聲有如巨浪般,與邪器的吼聲虛空相撞,瞬間兩個邪器的發梢都飛了起來。
  眾女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各人的法器紛紛升空而起。
  就在廝殺一觸即發之際,小玲瓏突然笑了,她的兩個麻衣護衛終於破空而至。
  不待小玲瓏的兩個麻衣護衛飛到近前,王香君的吼聲已經改變韻味,四個美麗的怪物轉身就走,沒有半分停留,這依然是野獸本能。
  張陽知道留不下王香君,自然不會做無謂追擊,而看著王香君離去的背影,他與眾女不約而同呼出一口大氣,感到如釋重負。
  清涼的風兒吹散煙塵,小玲瓏隨即成為張陽身邊的主角。
  “四少爺,你想我了嗎?”
  當著好多女人的面,小玲瓏就鑽進張陽的懷抱中,還故意扭動她嬌小身子摩擦著張陽的要害之處。
  “想,你有多想,少爺就有多想。嘿嘿……”
  張陽坦然享受小玲瓏的挑逗,大手輕輕摟住小玲瓏的腰肢。
  一元玉女等人見慣這等情景,三靈女則雖然心中有刺,但也對小玲瓏如此舉動習以為常,只有大夫人芳心一跳,又露出震驚的表情。
  修行的仙人竟然也……這麼放蕩?而且女兒她們還一臉平靜!大夫人忍不住暗自胡思亂想起來:難道女兒她們行道天下時,經常與張陽……這樣嗎?
  大夫人的認知遭受著天翻地覆的衝擊,小玲瓏的誘惑則不停升級。
  小玲瓏玉手一緊,隔衣抓住張陽的下體,甚至抓出清晰的形狀,隨即一邊揉動,一邊媚聲道:“四少爺,既然這麼想我,那就隨我去吸塵谷吧!咯咯……”
  眾女的目光原本已經轉開,不好意思直視小玲瓏手中的東西,但一聽到小玲瓏的話語,一元玉女立刻回過身來,笑盈盈地插話道:“小玲瓏,聽說你正在忙著招兵買馬,怎麼有空招待我們?”
  一元玉女自然而然的把她自己與張陽綁在一起,而張雅月也不想張陽與小玲瓏混成一團,接過靈夢的話語,輕柔地還擊道:“四哥哥,家中還有事情需要你處理,要不請玲瓏姑娘上門做客吧?”
  張雅月的弦外之音提醒張陽,他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大夫人一眼,正好與大夫人那遮遮掩掩的目光碰在一起。
  大夫人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緊咬的銀牙間流出一縷顫音;張陽則是心窩一熱,立刻順著張雅月的話語,要邀請小玲瓏去張府做客。
  小玲瓏翹挺的美臀緊貼著張陽旋轉一下,月牙美眸環視著四周,只見一張張絕色玉臉無不透著一絲不滿,她隨即身子一轉,從張陽的懷中飄出來。
  “四少爺,不逗你玩啦!咯咯……請你去吸塵谷是你娘親的意思。”
  劉采依的信函飛到眾人的眼前,輕易改變現場的氣息。
  靈夢第一個從反對變成支持,就好似主動將張陽送上小玲瓏的床榻。
  “四少爺,咱們即刻動身吧!估計三夫人也差不多該到我的吸塵谷了。”
  張陽沉吟幾秒,突然搖頭道:“小玲瓏,你先回去,代我給娘親傳話。陰州還有雜事需要處理,處理完畢我即刻出門。”
  “四少爺,你……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小玲瓏聞言一愣,她本要出聲勸說,但張陽那平靜的目光卻阻止她後續話語,而她在這方面比靈夢更聰明,玄妙的感應令她立刻放棄無謂勸說,隨即帶著不變的戲謔笑聲御劍而去。
  不待靈夢出聲,張陽已經大手一揮,自信而堅定地命令道:“回家!”
  一元玉女眼簾微微一顫,心中又升起那種異樣的感覺,不禁暗自白了張陽一眼,心想:唉,這男人呀!越來越自以為是了!
  張雅月扶著大夫人,自動跟隨在張陽的身邊。
  而三靈女互相看了看,也跟上去。
  張幽月則來到靈夢的面前,望著一言不發的瓊娘背影,低聲問道:“夢姐姐,香欲荷花已經被四哥哥捕滅了嗎?”
  “我也說不準,這次的情形與以往不一樣。”
  靈夢收回雜亂的思緒,煙波一蕩遮住繡花鞋,她隨即一邊悠然飄飛,一邊思索著道:“張兄的力量的確飛躍一層,妖靈應該已經被滅,不過瓊娘的氣息還有點怪異,我們還是大意不得。”
  “嗯,的確有點奇怪,希望能早一點見到三姨娘。”
  說著,張幽月的美眸閃現崇慕之色,隨即又暗自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與靈夢追上張陽等人。

第七章 裸體圍裙
  風波緩緩平息,塵埃悠然落地。
  香欲荷花被滅值得驚喜,而萬欲牡丹的敗亡則令修真界大出意外,過於巨大的驚喜總是令人不敢置信。
  紅塵擾擾、世外飄渺,一條原本無名的溪流,因為兩個人影從天而降瞬間靈氣逼人。
  “一元兄!妙事呀!哈哈……”
  六道聖君腳踏清溪,神色有著說不盡的歡喜。
  “是呀,此乃天意,天意要助我等飛仙得道。”
  一元真君袍袖一蕩,山泉頓時奔流得更加歡快。
  正邪兩道第一人不約而同地仰望著天際,一元真君無限嚮往地繼續道:“既然天意助我,那咱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六道剛點頭同意,第三道人影突然從清溪下游飄然而至。
  “兩位道兄,與虎謀皮絕非好事,還請兩位道兄仔細思量。”
  “采依夫人,不是老夫與一元兄急於求成,而是你已經忘記我等三人最初的目的。”
  六道身子一沉,踩出水面一團波紋,隨即話鋒一轉,感慨的嘆息透出一股怨氣:“二十年,已經整整二十年了!老夫的道行沒有寸進!仙子來自我等夢幻之境,又怎能體會我等凡人的痛苦?”
  六道的話音未落,一股憤懣之氣接著充塞一元的心胸,他沉重地說道:“仙子你與二十年前沒有絲毫變化,可老夫能清楚地感應到,每一天、每一刻,老夫的身軀都在老化,雖然凡人稱呼我等為神仙,可哪有神仙會死去的道理?”
  瞬間山野發顫、溪水倒流,絕世宗師的氣息久久不能平息。
  “一元兄、六道兄,你們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毀掉你們一生清譽。”
  劉采依退到岸邊,眉心微皺,再次勸說道:“打開天門絕不可以急,稍有差池,開啟天門之人就會煙消雲散。”
  “仙子不用再勸說了,我們心意已決。”
  一元真君眼珠一縮,一股寒氣瞬間彌漫在三人身處的空間,繼續道:“倒是仙子你,為了一個張陽,已經違反我們的約定。老夫奉勸仙子一句,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否則傷及令郎,別說我們不留情面。”
  面對兩個超級宗師的威脅,即使劉采依也不得不一退再退。
  而一元真君並沒有說錯,劉采依太過顧忌張陽,令原本完美無瑕的她多了一個明顯的破綻。
  六道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隨即帶著一絲希望,凝聲道:“仙子還是回到計畫中吧!老夫保證,即使令郎最後有所阻撓,也絕不會傷害於他。”
  正邪兩大宗師的意思很明顯,劉采依呼吸一冷,冷冷地回應道:“我與兩位不再是朋友,不過捕獵妖靈的意願不會改變。從今天起,咱們各做各的,只要你們不對我兒出手,我劉采依就不會干涉你們的舉動。”
  隨著劉采依那冰冷的話音在水面上飄動,劉采依的身影一點一點地變成透明,最後風兒一吹,徹底無影無蹤。
  空間一閃,風兒將劉采依吹送到十里之外,站在神色凝重的柳飛絮面前。
  “采依,接下來該怎麼辦?”
  “唉,他們已經被長生不死的傳說弄得走火入魔了!以我一人之力,絕非他們的對手。”
  劉采依恢復萬種風情,但眉宇間卻籠罩著從未有過的陰霾。
  柳飛絮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采依,我在想……他們要開天門,就讓他們去開呀!我們為何一定要阻止呢?”
  “唉,如果沒有王香君出現,一步一步的進行,的確不用煩惱。不過……”
  劉采依忍不住嘆息一聲,眼底的愁霧更加濃烈,道:“以如今情形,要想打開天門,十三個宿主的性命很難保全。你也知道四郎的性子,到時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柳飛絮就是那十三個宿主之一,聽完劉采依的解釋後,她怒道:“可惡的老東西,敢把姑奶奶當作祭品,姑奶奶饒不了他們!”
  “飛絮,你也不用急,天門不是那麼好開啟的。”
  劉采依話語微微一頓,絕世美眸瞬間異彩閃現,神秘的氣息朝四方飄溢,道:“也許,這也是一次機會。我可以玩得更大一點,一勞永逸。咯咯……”
  不待好奇無比的柳飛絮追問,劉采依已經輓住她的手臂,道:“飛絮,這件事情,還要你辛苦一下……”
  “啊!”

劉采依兩女並肩御劍而起,在虛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軌跡,也留下柳飛絮抑制不住的驚呼聲。
  俗世陰州。
  在一番凶險過後,張陽帶著絕色大軍回到別院,翹首以盼的眾女頓時一片歡聲,然後是此起彼伏的驚嘆。
  清音與宇文煙更是大發嬌嗔,因為這麼熱鬧的事情沒有她們的分,她們自然不會輕易繞過張陽。
  天色還未全黑,兩個絕色女奴已經開始她們的懲罰遊戲,她們把張陽綁在床上,然後清音騰空而起,對準張陽的巨物坐下去。
  懲罰開始了!可是還不到一刻鐘,清音那晶瑩無雙的玉體就化為一灘軟泥,敗下陣來。
  而宇文煙不信邪,勇敢的代替清音的位置,但依然是一刻鐘不到,她青春肉感的身子也化為春水,被張陽插得奔流不息。
  “主人,你又變厲害了!主人真是了不起!”
  清音的崇拜總讓張陽心舒神暢,他一邊感受著清音蜜穴的溫涼巧妙,一邊撫摸著宇文煙青春肉感的嬌軀,得意地問道:“我捕獵四大花王之一的香欲荷花,自然會靈力大進,你們兩個有什麼變化嗎?”
  “嗯,老公主人,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啦!今天調息修煉的時候,突然感覺力量大增,一下子就衝破太虛闢地境界的玄關。”
  宇文煙乳尖一挺,儘力送入張陽的嘴中,嬌喘幾聲後,美眸一亮,嬌笑道:“主人,人家現在也算是高手,以後就可以幫主人你斬妖除魔了。咯咯……”
  清音聞言,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盤膝打坐,略一調息,她也感受到激增的力量。
  “主人,香欲荷花那麼厲害你也能捕獵,雅月與幽月一直都在驚嘆呢!咯咯!”
  “那是當然了!我可是你們的主人,能不厲害嗎?”
  掙脫束縛的張陽驕傲地挺起胸膛,隨即展開雙臂,把清音兩女壓在身下,呼吸火熱地道:“寶貝兒,休息夠了吧?咱們繼續……”
  “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一道怒氣衝衝的身影飛躍而入,打斷張陽的慾火。
  “張陽,你答應我的美酒呢?”
  “呃,這……瓊娘,今天有點晚了,明天再……”
  張陽剛才的得意頓時化為輕煙,而這才回到張府一天,他已經被瓊娘弄得有點習慣性的心虛。
  “不行,我可不是傻子,你別想糊弄我。”
  “瓊娘、親愛的,可你看我現在這麼難受,怎麼能幫你做酒呢?明天一早我一定進酒坊。”
  張陽為了說服身邊這個最特別的女人,暗自運轉法訣,胯下之物猛然暴脹、紅光直冒。
  “哼,不要叫我親愛的。你難受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立刻隨我去酒坊,你說的材料我已經準備齊全了。”
  話音未落,血月玉女已經撲過去。
  張陽真不想從春意盎然的臥房轉移到酒坊,他下意識看向清音兩女,不料無比忠心的兩女竟然先躲到一旁,還捂著小嘴樂得眉開眼笑。
  醉人的狂風盤旋一卷,轉眼就刮走張陽,只聽張陽一聲哀嚎,大叫道:“瓊娘,先讓我穿一件衣服!啊……”
  別府後院,一座酒坊拔地而起,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在福家的幫助下,一整間酒坊很快就搬過來。
  隨後,張陽與血月玉女在酒坊內憑空突現,而雖然張陽一向不把道德放在心中,可在光天化日裸身外出卻感覺渾身彆扭,下意識捂住早已變成小蟲的某物。
  “你穿這件衣服吧。”
  瓊娘的眉梢向上一挑,一件酒坊工作服立刻飛到張陽的肩上。
  在一番手忙腳亂後,穿上衣服的張陽低頭一看,瞬間頭暈目眩,差一點當場栽倒在地,因為他穿的不算是衣服,只能算是一件圍裙,而他就是穿著裸體圍裙的男人,不由得在心中道:救命啊!嗚……
  酒坊外,暗中響起一道極力壓抑的笑聲。
  回到張府後,張幽月主動承擔監視瓊娘的重任,她一路來來去去的跟蹤,已經看到無數次羞人的畫面,但沒有哪一次能有張陽這裸體圍裙的殺傷力強大。
  在外面的張幽月差一點爆笑出聲,而在裡面的瓊娘也脣角一歪,眼底閃過一抹戲謔光芒。
  瓊娘隨即飄然上前,輕柔地按摩著張陽的肩膀,並少有的用嫵媚而低沉的聲調說話:“張陽,只要你做出新酒,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血月玉女撒嬌、拋媚眼地勾引張陽,為了心頭所愛,她不擇一切手段。
  張陽雖然明白瓊娘的心思,還是禁不住喉間熱氣上涌,胸膛一挺,工作積極性瞬間十倍暴漲,道:“好,我馬上動手,一定幫你做出……第一瓶紅酒!”
  畫面一閃,一個穿著裸體圍裙的男人在酒坊內忙碌起來,而一個古裝絕色美人則緊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張陽雖然只會喝酒,但幸運的是,酒友之中有人在葡萄莊園待過,那人更時常炫耀法國農民製作世界名酒的方法,在無數次忍受對方的口水飛濺後,張陽不知不覺就記下來,此時方有賣弄的時刻。
  半個小時候,張陽終於做好準備功夫,然後呼出一口大氣,得意地道:“好啦,這幾壇現在放進酒窖內,三個月後就可以開壇品嘗,其他幾壇可以深藏。時間越長,味道就美。”
  “三個月?你不是說每天給我一壇嗎?”
  血月玉女用不怎麼熟練的媚功貼上張陽,而張陽雖然很喜歡,但卻不敢多享受,只是苦笑道:“親愛的,你也知道酒是陳的香,急不得呀。”
  “張陽,有法子的!我造酒的時候,經常用真火熬煉,不僅可以縮短時間,而且那酒香堪稱妙品,你也試一試吧。”
  “什麼!用真火熬煉,那豈不是要好幾個時辰?”
  冷汗倏地從張陽的全身冒出來,在這一刻,他後悔得要死,甚至願意死在香唉,血月玉女竟然對美酒瘋狂到這等地步,簡直失去理智,難怪她會被妖靈附體了。咦,什麼感覺?啊,不好!張陽突然心弦一動,腦海瞬間閃過千百道意念;下一剎那,他心海迷霧盡去,苦嘆隨之而來。
  原來妖靈還沒有完全死去,畢竟瓊娘愛上的只是一個人形大酒瓶,所以她的執著才會變成偏執,而且心願一旦無法滿足,妖靈的灰燼隨時都有復燃的可能。
  “修他老母的,可惡的妖靈!”
  張陽恨聲咒罵,隨即兩掌一抖,蹲在酒壇面前,做起另類的苦工,他不僅要浪費真火幹這種事,還要小心翼翼,火焰不能大一分也不能小一分,煞是苦不堪言。
  鬱悶在張陽的心中沸騰著、積累著,終於他忍無可忍,腦中猛然靈光一現,滿腔悶火瞬間悄然異變。
  “瓊娘,我的傷勢才恢復不久,有點累,你代替我一下。”
  張陽一退,血月玉女毫不遲疑地站上去,太虛真火的運用比張陽更加熟練。
  幾秒後,血月玉女突然身子一顫,驚聲問道:“張陽,你幹什麼?”
  “瓊娘,我在幫你穿工作服。嘿嘿,幹活一定要有幹活的樣子,如果葡萄感應到你的心意,釀出來的葡萄酒才會更加美味。”
  張陽的話音未落,瓊娘的衣裙已經化為碎片,瞬間一個裸體圍裙的大美人出現,與裸體圍裙的男人正好配成一對。
  “啊,你又要幹什麼?”
  瓊娘為了美酒,沒有太在意衣服的變換,但張陽卻掀起她圍裙的下擺,一股涼意立刻彌漫著桃源禁地。
  在外面的暗處,張幽月用力捂住檀口,她知道張陽又要幹那羞人事情。
  張幽月心弦一顫,羞窘地在原地急速旋轉,可不待她飛躍離地,好幾道倩影已經破空而至,以最輕盈的動作落在她面前。
  “幽月,這裡有異常氣息波動,瓊娘是否在裡面?”
  “嗯,她與四哥哥在一起,你們……自己看吧。”
  張幽月離地的腳跟又落回地面,有姐妹們的陪伴,她突然多了幾分特別的勇氣,眼角也悄然向裡面看進去。
  “噗嗤!”
  剎那之間,好幾道爆笑聲在美人的脣邊顫抖。
  原來張陽的裸體圍裙殺傷力巨大,就連一元玉女也“嚇”得向後一倒,色彩鮮識的繡花鞋差一點飛出去。
  酒坊內,在太虛真火映照下,血月玉女半蹲在大酒壇前,張陽則站在她身後。
  體內充斥著邪火的張陽,絲毫沒有遲疑地將大手滑入瓊娘的臀溝內,甚至還“好心”提醒道:“親愛的,火焰太大了。認真一點,不要分心呀。”
  “你、你、你這……好色的男人!”
  瓊娘識破張陽的意圖,但張陽卻擊中她的要害,令她只能任憑他為所欲為。
  “親愛的,你冤枉我了!我是為了幫你增加能量,讓美酒能更快完成。呵呵……”
  在得意的邪笑聲中,張陽的目光與大手同時來到瓊娘的蜜處,為了彌補先前的遺憾,他揉捏得特別溫柔,目光更是如有實質般凝視著嫣紅、嬌嫩、緊窄的花瓣玉門。
  “色狼,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想幹什麼就乾吧!但不要打擾我煉酒。哼!”
  瓊娘怒哼一聲,鼻翼噴出的絕不只是怒火,畢竟無論她對美酒有多麼著迷,但她始終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完完整整的女人。
  在嬌嗔聲中,瓊娘私處媚脣猛然一顫,柔膩花瓣自行夾住張陽的指尖。
  一道呻吟飄出瓊娘的脣角,可張陽並沒有急著插入,而是悄然屈指。一彈,指尖準確地擊中陰蒂。
  “啊……”
  瓊娘再也壓抑不住,本性爽朗的她也不願為難自己,陡然身子一挺,尖叫聲噴涌而出,一汪春水同時也涌出蜜穴。
  高潮的快感襲向瓊娘全身,不過無論花心有多麼酥麻酸脹,她的真火卻絲毫沒有紊亂。

第八章 妖靈哀嚎
  酒坊外,眾女的玉臉都已一片通紅。
  一元玉女除了羞窘之外,眼底還露出一絲驚喜,凝聲道:“妖氣又開始波動了。大家做好準備,小心妖靈現形逃走。”
  靈夢的聲音讓眾女的目光又轉回來,而且為了拯救天下,包括張家四月在內,眾女無不美眸大睜,聚精會神地盯著張陽淫戲玉女的畫面。
  “瓊娘,你說過要為我解決困難,現在就麻煩你了。”
  張陽從後面摟住瓊娘身子大占便宜的同時,依然不忘提醒瓊娘小心酒壇。
  守信一向是瓊娘的好習慣,何況為了美酒,她更是咬緊銀牙,任憑張陽那火熱的巨物在她蜜脣上來回研磨著。
  時光在春色中穿梭,酒香逐漸彌漫酒坊,而張陽肉棒上則沾滿瓊娘的蜜汁。
  醉了,張陽醉了!他陶醉在銷魂的酒香中,已經分不清楚那香味是來自酒壇,還是來自血月玉女的滑膩蜜處。
  在醉意迷離間,張陽吻向瓊娘的檀口,不料瑰娘卻埋怨道:“別搗亂,不要擋著我的視線,這壇酒已經耗了我一半的靈力。”
  一股悶火陡然穿透張陽的身軀,他不再親吻瓊娘的肌膚,而是緊緊地摟住瓊娘的腰肢,腰身斜向上挺去,只聽“滋”的一聲,肉棒緩緩擠入瓊娘的蜜穴內。
  “啊……”
  這還是瓊娘在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感受到男人陽根的滋味,當推入的感覺充塞她的花徑剎那,她腳尖一顫,心房終於有一絲張陽的影子。
  張陽可不管瓊娘心中有多少愛,隨即他開始帶著報復性質的抽插,好在瓊娘比尋常女子高出一顆頭,他這樣動作並不感到難受,反而逐漸感受到別樣的樂趣。
  “噗滋、噗滋……”
  不快不慢的交合聲悠然盤旋,張陽一連抽插上百下,這才停頓一下,然後腳跟又往上一抬,肉棒在瓊娘蜜脣的夾擊中緩緩插入。
  “張陽,慢……慢一點,啊……”
  瓊娘輕聲呻吟著,但她的哀求可不是因為張陽的慾望之根,而是因為煉酒已到關鍵時刻。在玄妙道術的煉制下,三個月的時間濃縮成三刻鐘。
  瓊娘在緊張美酒,張陽卻理解錯誤,而且男人最喜歡女人在這種時刻的哀求,於是他心火一蕩,陽根終於放大到極致,緊接著就是猛如雷霆、快如閃電的衝刺。
  “啪啪——”
  狂風暴雨陡然降臨,肉體撞擊的聲音響亮而悠長,好似九天驚雷般,不停衝擊著血月玉女的子宮花房,也衝擊著在外面的一群絕色美人。
  肉體的快感不停涌入瓊娘的心房,張陽的影子開始變大,而酒壇飄出的香味也越來越濃烈。
  一刻鐘之後,瓊娘除了雙手之外,全身已經布滿嫣紅之色,而且雖然她還未喝到美酒,但卻好象已經醉了一樣,身子開始發軟。
  終於,瓊娘雙腳一顫,身子本能地向下沉,張陽及時向上一挺,堅挺的肉棒又將她嬌軀“拋”起來。
  一次、兩次、三次……瓊娘的身子不停起伏、拋蕩著。
  一分、兩分、三分……瓊娘的眼簾開始閉合,目光逐漸迷離蒙?。
  先前雖然是香欲荷花占據身體,瓊娘等於是在昏迷中被張陽奪去處子之身,但男歡女愛的烙印卻被留下來,而此時在張陽不停的抽插下,那感覺甦醒了,緊接著就好似一道洪流般,在瓊娘全身每一個部位奔騰、呼嘯著。
  “啪啪啪……”
  當瓊娘的花徑主動迎合張陽的剎那,張陽的撞擊力道變得更加強勁而有力,接著他大手一探,握住瓊娘那飽滿的乳球,同時再次俯身親吻。
  “唔……”
  瓊娘沒有再閃躲,激情的熱吻徹底點燃空間。
  當張陽與瓊娘的舌尖交纏在一起時,瓊娘雙手一抖,本已微弱的真火陡然光芒耀眼,比開始的時候還要強大許多。
  酒香越來越濃,如有生命般衝擊著酒壇的泥封;而張陽的影子也越來越大,與瓊娘多年的心魔開始一場慘烈的廝殺。
  在恍惚間,時光變得無比緩慢。
  在這酒坊內、火光中,男人與女人的影子貼得越來越緊、動得越來越猛。
  瓊娘不由自主地俯身向前,挺翹美臀不停迎合著張陽的撞擊,突然瓊娘一聲歡鳴,蜜穴肉環死死地“咬”住肉棒,蜜汁一浪浪地噴打在張陽的龜冠上。
  不待蜜汁噴射完畢,瓊娘急聲道:“張陽,停下、快停下,酒壇要爆裂了。”
  邪器給予的力量超過預料,令瓊娘施展的真火開始有點失控。
  張陽還在猶豫,瓊娘已經開始用力掙扎,道:“混蛋,快抽出去,我等會兒再給你!抽出去呀!不然我真的要翻臉啦!”
  在怒聲威脅過後,瓊娘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便柔聲道:“張陽,讓我煉完這壇酒,等會兒隨便你怎麼樣都行,好嗎?”
  怎麼樣都行?呃!張陽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幕激情萬丈的畫面,心想:只是暫停一會兒,就能換來無邊的享受,這筆生意絕對划算。嘿嘿……
  邪器少年深吸一口大氣,隨即身子向後一退。
  就在張陽的肉棒即將完全抽離的一刻,一元玉女突然如閃電般飛躍而入,一掌印在張陽腰上。
  一聲悶響,張陽的肉棒又插了回去,而且前端一緊一松,龜冠就此插入瓊娘的子宮花房,插得她陡然仰天一聲尖叫,仿佛被金槍刺穿心房。
  “不要停!張兄,停不得,趕緊把香欲荷花逼出來。”
  靈夢一進即退,緊接著酒坊四周香風飛舞,一片絕色倩影憑空突現,布下一個強大法陣。
  啊,這麼多觀眾?張陽一邊翻了翻白眼,一邊在眾女的注視下摟著瓊娘的腰身,使出他平生最得意的絕招。
  張陽的小腹與瓊娘的臀丘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而緊抵花心的肉棒則開始最強烈的刺激。
  “呼”的一聲,肉棒開始順時針旋轉,同時急速收縮,就好似電鑽在抽離。
  “啊……哦……張陽,你混蛋,我生氣……啊啊啊……”
  瓊娘從雙手冒出的真火好似風中樹葉般,在酒壇上紊亂跳躍。
  眼看就要功虧一簣,瓊娘的怒火涌入眼眸,緊接著又被“電鑽”鑽得一塌糊塗。
  瞬間,張陽那自動伸縮的肉棒退到蜜穴門口,在蜜穴肉環震顫中,極度空虛的感覺令瓊娘無比難受,下意識用力撞擊張陽,但兩人的軀體之間卻沒有空隙。
  “嗚……”
  瓊娘不由自主地咬住下脣,從齒縫間流露出的呻吟如泣似訴,私處玉門雖然夾住龜冠,但那一點點的廝磨,怎能抵消得了花心深處有如萬蟻爬行般的搔癢?
  張陽緊貼著瓊娘後背的胸膛輕輕一挺,“電鑽”瞬間方向逆轉,一邊向裡旋轉而入,一邊又急速放大。
  “砰”的一聲,當慾望之根回到瓊娘子宮花房的剎那,正是龜冠脹大到極限的瞬間。
  “啊!呀——”
  瓊娘的朱脣張大到極限,身子瞬間向前一撲,似乎想與尖叫一起飛到天上。
  張陽雙手一緊,指尖在瓊娘的小腹上留下好幾個指印瘀痕,不待瓊娘的尖叫聲平息,慾望之根又開始第二輪撞擊。
  幾次進退之後,瓊娘已經沒有咒罵的力氣,然而奇妙的是,她的雙手仿佛分離出去,依然在堅持著熬煉美酒。
  狂野的撞擊聲迴盪幾百次後,張陽突然把血月玉女抱起來,圍著酒壇轉起圈。
  一圈、兩圈、三圈……
  終於,瓊娘的一頭秀髮飛起來,迷亂尖叫從她全身每一個竅穴噴涌而出,而太虛真火則游遍酒壇每一個部位,就好似張陽的手掌在移動一樣。
  酒壇發紅了,越來越紅了,甚至還在不停膨脹。
  這時,瓊娘迷濛的美眸陡然一顫,但她的身子連同力量都已經被張陽控制住。
  真火停不下來,而張陽的慾火更不想停下來,眼看通紅的酒壇已經飄浮而起,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張陽的抽插竟然不弱反強。
  “啊,王八蛋!混蛋!噢呀——”
  終於,爆炸聲與渾然忘我的尖叫聲同時出現,瓊娘化為一汪春水,美酒則變成一團烈火。
  就在酒壇爆炸的剎那,突然一道光華從瓊娘的眉心處飛出來,香欲荷花的殘靈被逼出來了,沒什麼力量的香欲荷花發出咬牙切齒的咒罵聲,隨即急速逃遁。
  不待眾女出手,張陽單手一揚,爆炸的烈火突然神奇消失,一片水霧憑空突現,輕易地將香欲荷花困在中間。
  其實那不是水霧,而是酒霧,融合了張陽與瓊娘力量的銷魂美酒,酒香令張陽沉醉,卻令香欲荷花慘叫不已,幻影之聲急速消融。
  “張陽,手下留情。讓我代替她,我比她更懂得服侍你,我會幫你征服天下所有美女。”
  香欲荷花縮成一小團,發出妖媚的聲浪。
  “啪”的一聲,從酒霧中幻化出一隻手掌,並狠狠煽了香欲荷花一道耳光。
  張陽輕輕放開癱軟如泥的瓊娘,雙目寒光一閃,慾望之火立刻變成森冷殺氣,令人不敢直視。
  “香欲荷花,你很聰明。本少爺的確喜歡美女,但卻不喜歡被美女當作白痴,更不喜歡你這種下賤女人!”

這時,酒霧緩慢而堅定地收縮,逼得香欲荷花上竄下跳,無路可逃。
  “張小兒,我有一個秘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秘密?本少爺——沒興趣。”
  張陽不屑地一笑,而對付狡猾的敵人,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擊必殺。
  眼看滅頂之災要撲面而來,香欲荷花聲音尖銳地嘶吼道:“秘密與劉采依有關,她是天人界的天人,不是凡人。”
  “這不是秘密,不要拖延時間了,安靜一點去輪迴轉世吧!”
  “那你的身世秘密呢?”
  張陽的眼神更加森冷,但酒霧卻停在香欲荷花的眉心前。
  “張兄,休要聽她胡言亂語,趕快滅了她。”
  “四哥哥,讓我幫你除掉這妖靈!”
  張陽的脣角下沉,一字一頓、冰冷無比地說道:“香欲荷花,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我娘的兒子?哼,這麼低級的離間計,真是辛苦你了!”
  “不是胡說,劉采依還是處子之身,怎麼可能有兒子?”
  香欲荷花的聲音又快又急,生恐被靈夢等人打斷她的話音:“劉采依肯定是處子,而且從來沒有人見她懷有身孕。張陽,劉采依與六道、一元勾結滅我萬欲宮,只為了打開天門,擁有長生不老。”
  話語微微一頓,香欲荷花喘過一口大氣,緊接著急聲道:“劉采依只是在利相你。只要達成她的目的,你就會被當作祭品變成真正的玄靈鼎!”
  酒坊內突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海都在承受著仿佛巨浪般的衝擊。
  “妖靈,休要毀我祖師清譽!去死吧!”
  少有的怒火彌漫靈夢的眼眸,打神尺瞬間放大一倍,狠狠打向香欲荷花的頭頂。
  虛空幻影一閃,張陽竟突然抓住靈夢的手腕。
  一元玉女頓時一愣,打神尺的光芒隨風散盡。
  “張兄,你這是……”
  瞬間眾女的心跳聲充斥著酒坊,眾女呼吸急促,胸部劇烈地起伏著。
  雖然波濤連綿、艷光彌漫,但卻感受不到絲毫春色流連。
  張陽鬆開靈夢的手腕,緩緩轉過身,正對著香欲荷花。
  在眾女即將要窒息的一刻,張陽冷冷地開口道:“香欲荷花,如果你一句話就能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那我真該死了。”
  森冷話語響起的同時,張陽的雙手法訣變換,微微一頓,猛然一聲暴喝:“妖靈,誣衊我娘親,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酒霧隨著張陽的暴喝猛然收縮,虛空光華一閃一滅,香欲荷花連慘叫也未能發出就此煙消雲散。
  眾女瞬間一片唏噓,尤其是靈夢,如釋重負的嘆息飄到她腳下,久久不散。
  這時,瓊娘突然掙脫張雅月的扶持,一把揪住張陽的衣襟,美眸圓睜,道:“張陽,賠我的酒!你這可惡的傢伙,我與你沒完!”
  血月玉女雖然已經穿上一件長裙,但在激動之下,裙擺飄飛而起,現出渾圓而修長的赤裸美腿,而在那雙腿的內側,還有一股白色液體緩緩滑落。
  張陽頓時雙目一熱,呼吸瞬間變異,反手就摟住瓊娘的腰肢,道:“親愛的,我又難受了,怎麼辦?”
  不妙的預感在酒坊內彌漫開,除了清音與宇文煙之外,眾女紛紛逃逸而去。
  瓊娘的神色產生微妙變化,她急忙從張陽的手臂中掙扎而出,一邊飛躍而起,一邊嬌嗔道:“死色狼,自己解決!”
  “唉,多香的紅酒呀!看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獨享了。”
  張陽沒有用強,但那嘆息的聲調卻比任何武力都更加有效。
  張陽左手一揚,先前圍困香欲荷花的酒霧再次升空而起,薄霧悠然聚攏,凌空一轉,隨即化作一汪酒泉,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同一剎那,張陽右手一翻,幾塊血紅色碎玉在他的掌心中憑空突現,光芒一閃,瓊娘昔日的隨身法器——血玉酒葫蘆再次出現人間。
  血玉酒葫蘆輕輕,一動,正好接住那一汪酒泉。
  “啊!”
  驚喜的歡呼聲繞著瓊娘的身影盤旋打轉,她緊緊地抱住血玉酒葫蘆,就好象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
  “親……親愛的,謝謝你!”
  不待張陽得意邀功,血月玉女已經撲進他的懷中,而且人生中第一次喊出那彆扭的三個字。
  張陽瞬間眉飛色舞,香欲荷花已滅,又能得到血月玉女傾心,他怎能不感覺飄飄欲仙,歡聲大笑?
  “哈哈……瓊娘,時辰不早了,咱們回房休息吧。”
  “什麼呀,戌時還未到,我……啊,色狼,放我下來。”
  春風吹過,酒坊內空無一人,只有瓊娘的嬌嗔與兩個絕色女奴的嬌笑聲,在酒香中歡快飄蕩。
  一夜春色後,張陽伸著懶腰走出院門,而瓊娘則人生第一次躺在被窩裡不願下床,不過她還是緊抓著血玉酒葫蘆,一邊回味昨夜的羞澀,一邊品嘗獨一無二的美酒。
  張陽悠然漫步,下意識就來到大夫人所在的院門前。
  張陽不顧劉采依的指令回到陰州,一大半原因就是為安定後方,而征服大夫人是他最後一個目標。
  “吱呀”一聲,院門搶先從裡面被打開。
  瞬間門內、門外的身影一頓,可不待張陽出聲,大夫人已經用力關上院門。
  “四郎,雅月不在這禮,你去前廳找她吧。”
  “姨娘,我不找妹妹,孩兒找你有事相商。”
  “我老啦,張家現在只有你一個男子,外事就由你自行做主,內事我已經交給芷韻。”
  大夫人的聲音又快又急,聽似決絕,但那聲調卻透出她心底的紊亂。
  “姨娘,你才不老呢!與雅月就像姐妹一樣。”
  張陽站在門外,甜言蜜語是張口就來,末了呼吸一熱,雙目浮現出躍躍欲試的光華,道:“姨娘,能否開門,讓孩兒向你請安?”
  “不行,絕對不行!”
  門內頓時響起急促的呼吸聲,大夫人本能地用力抵住院門。
  “好姨娘,你就讓孩兒進去吧。”
  雖然張陽隨手就能把門推開,但他偏偏不用力,邪情逸趣總是纏繞在他心頭上,而且一想到大夫人那含羞帶怯開門的情景,他不由得將門扉想成大夫人身上最誘人的部位,心想:呃,好想“進去”呀!
  “姨娘,孩兒不做什麼,就是向你請安。好姨娘,快開門吧!不然會被下人看到的。”
  邪器少年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緋色的隱喻,令大夫人那豐腴嬌軀微微顫抖,雙腿更是夾得無比用力,道:“四郎,我是你大姨娘,等於是你母親。你不能這樣,快走吧!不然、不然……”
  一向威儀的大夫人竟然說不出威脅的話語,雖然張陽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卻能聯想到她那玉臉通紅,又羞又怒的誘人模樣。
  “大姨娘,要不我去請二姨娘、四姨娘過來,讓她們陪你聊聊天。”
  “不要!不要……麻煩她們,還有,你不能在她們面前……胡言亂語。”
  在一炷香的隔門糾纏後,大夫人的呼吸越來越亂,張陽總是有理由、有辦法弄得她芳心怦怦狂跳。
  終於,大夫人想起張雅月,於是她一咬牙,幾乎是嘶吼道:“四郎,你再不走,我就永遠不出這院門!”
  大夫人的怒吼聲只是困獸掙扎,張陽怎會分辨不了?張陽體內的熱血瞬間沸騰激盪,他知道只要再加一把勁,立刻就可以打開這道美妙的“門”了。
  “四少爺,你真的在這裡呀!害人家找好久!”
  百靈的聲音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她小跑而來,嬌喘吁吁地道:“福姑娘來啦!正在前廳候著呢!”
  “她來做什麼?”
  張陽眉頭一皺,因為這種時候被打擾他自然很不滿,就連福言裳也不想接見。
  百靈眨了眨美眸,目光在門扉與張陽之間轉了轉,聰明的她眼底立刻浮現一抹竊笑,隨即翻著白眼,道:“我怎麼會知道她來做什麼?反正是有事吧!一臉沉重還坐立不安。”
  福言裳可不是禁不起壓力的少女,她竟然也會坐立不安!好奇心終於爬進張陽的心窩,他看了看死死緊閉的門扉,隨即故意一聲無奈地長嘆,大步走向前廳。
  張陽的身影才剛出現,福言裳立刻迎上去,蓮步紊亂、話語顫抖:“張公子,我家行館出現殺手。行凶之人會道術,官府管不了,還請張公子出面緝拿真凶。”
  “凶手是誰?”
  一抹怒意浮上張陽俊朗的臉頰。
  時移世易,在不知不覺中,張陽已把陰州當成他的地盤,而修真者在陰州殺人,殺的還是與張府關係親密的福家之人,無疑是在挑?他。
  “言裳,不要慌。告訴我,是誰行凶?為何殺人?”
  “張公子,我們都不知道凶手的身份,只看見飛去的背影。”
  福言裳又行了一個大禮,懇求道:“言裳已經命人保護好凶案現場,還請張公子走一趟。現在行館上下已是人心惶惶。”
  “好,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本少爺頭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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