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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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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飛上枝頭

  劉采依與柳飛絮對話之時,擂台上的情勢已出現微妙變化。

  小玲瓏被那一拳打到身子屈起、雙足離地,不過她卻沒有飛出去,而是不顧一切地抓住王香君的手臂,王香君則猛然橫臂一抖,太虛真火從她掌心冒出來。

  “啊!”

  下一剎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香君突然驚叫一聲。

  原來王香君的真火燒到小玲瓏身上時,不僅沒有把小玲瓏燒成灰燼,反而被小玲瓏吸進體內。

  瞬間,小玲瓏仿佛憑空脹大幾分,詭異無比,緊接著她一張嘴,直接咬住王香君的手臂,瘋狂地吸食著王香君的鮮血。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擂台四周雜音四起。

  天狼尊者的笑容瞬間僵硬,他再也坐不住了,“呼”的一聲跳起來,驚聲道:“難道小玲瓏也是邪器?”

  小玲瓏的傷勢正在迅速痊愈,而且渾身還迸射出與王香君極相似的氣息,如此情形,除了小玲瓏是邪器之外,天狼尊者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原因。

  主席台上,一元真君少有地張大雙目,他身形往前一俯,仔細地凝視著如野獸般糾纏在一起的小玲擺與王香君,道:“六道兄,難道她也是?”

  “不是,那只是假象,用銷魂訣與邪器精元塑造的假象。”

  小玲瓏的壓箱底法訣來自六道聖君,他自然比一元真君更明白其中奧妙,他眼中異彩暴閃,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小玲瓏。

  一元真君略一尋思,立刻明白個中因由,正道第一人不是浪得虛名,驚嘆道:“劉采依真是厲害呀!比老夫想像中還要厲害,這樣的法子她也能想出來。”

  “是呀,劉采依比二十年前更厲害了!”

  六道聖君吐出一口氣,隨即神色舒展笑語道:“也許這樣的結果會更好。就看王香君會不會中計了!哈哈……”

  擂台上。

  小玲瓏還在猛烈吸血,身子還在不停變大,玄妙法訣仿佛無形鐵鎖般,鎖住王香君全身經脈,突然兩人就好似糾纏在一起的雕塑般靜止下來。

  雖然王香君已經沒有人類的靈性,但還有基本思維,她也感受到小玲瓏身上散髮的邪器味道,一股強烈的厭惡感立刻充斥著她的腦海。

  符咒召喚不出來,靈力難以運轉,而眼看“同類”就要吸走她的能量,王香君急怒之下,猛然一聲狼嚎,隨即也一口咬住小玲瓏的手臂。

  惡之器魂恍如一團黑雲,在王香君的眉心處盤旋呼嘯,它不僅要把流失的能量吸回來,還要把“同類”的能量吸光。

  猙獰笑聲從王香君的七竅迸射而出,惡之器魂不用費力,就已經感應到小玲瓏與她之間的差距,心想:區區一個弱小同類,也想與我一爭長短?簡直是自尋死路!嘎嘎……

  惡之器魂的怒火化為凶殘冷笑,她一邊咬破小玲瓏的手臂,一邊拿定主意,只需要十個呼吸的時間,她就要把小玲瓏吸成人乾!

  功法的聯繫令天狼尊者“聽”到惡之器魂的聲音,他頓時感到如釋重負,得意地坐回座位;然而下一剎那,他突然蹦起來,猛然一聲大叫:“不好!”

  擂台上,意外出現了。

  只是第一個呼吸的時間,小玲瓏吸取的鮮血就開始回流,而此時惡之器魂的力量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小玲瓏的弱小遠遠低於王香君的預料,倏地能量就有如回流的巨浪般,一下子就回到王香君的體內。

  不僅如此,小玲瓏擁有的邪器精元突然從她的丹田處飛出來,並不待惡之器魂吸取,這一股精元已經主動鑽入王香君的體內。

  直到這時,天狼尊者的尖叫聲才傳到擂台上,令王香君愣了一下,怎麼也想不明白天狼尊者的意思。

  伴隨著天狼尊者的驚叫,王香君的身子突然開始脹大,就好似先前的小玲瓏一樣,力量在她全身瘋狂地游走,而只是一點本能的反彈,就將小玲瓏震上高空。

  小玲瓏的慘叫聲在天空中迴盪,鮮血好似紅色的雨霧在半空中飄飛墜落。

  王香君得勝了,應該是勝了……吧?無數道目光仰望著還在向上飛的小黑點,眼底出現相似的迷惑。

  王香君的身子還在膨脹,那暴漲的力量已經好似咆哮的怒濤般,威猛氣勢瞬間就籠罩住整座九陽山頂,即使是正邪兩大宗師的發梢也被吹動。

  強大!好強大的王香君,而且還在不停變強,那強大似乎永無止境般。

  獨狼第一個發出歡呼聲,火狼也有片刻的狂喜,可隨即心情急速下沉,因為天狼尊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同一瞬間,劉采依與柳飛絮相視而笑。

  柳飛絮無比佩服,很解恨地歡聲道:“太好了!這樣一來,四郎就不會完全處於被動,至少有更多的時間做準備。采依,你真是太聰明了!咯咯……”

  “飛絮,你也功勞不小。要不是你私下說服小玲瓏,我的計劃也不會進行這麼順利。嘻嘻……”

  擂台上,王香君的身軀已經脹大得好似圓球,過多的力量終於超出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幾秒之間。

  王香君一聲慘叫,忽然好似被刺穿的皮球般,“颼”的一聲飛上半空中,留下一道道失去控制、毫無規律的軌跡。

  天狼尊者騰空而起,抱住昏迷的王香君,雖然他是修真界有名的高手,但還是被暴走的能量震到氣血翻騰,在落地之際,竟然一個趔趄,差一點跌倒在地。

  此時,搖台上沒人了,那應該是王香君勝了,還是沒有勝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黑點飛速從天而降,“撲通”一聲,小玲瓏重重地砸在擂台上,也砸在所有人的心窩上。

  “啊!”

  無數道驚詫聲匯成一道洪流,看著擂台上四肢都在掙扎的小玲瓏,很多人都不由得瞪大眼珠子。

  三秒後,小玲瓏竟然站起來了!

  雖然小玲瓏雙腳打顫,身子好似風中枯葉般,但她還是慢慢地站起來,獨自站在修真大會的決賽擂台上。

  這一剎那,九陽山上下沒有一絲聲音,無論正邪兩派都看著渾身浴血的小玲瓏,無不呆若木雞,皆心想:難道是……小玲瓏勝了嗎?

  “當——”

  結束的鑼聲喚醒眾人的心神,六道聖君不知何時站在擂台上,抓住小玲瓏的手腕,親自揚聲宣布道:“吸塵谷小玲瓏,獲勝!從今天起,她就是老夫親傳弟子,代表老夫行走天下!”

  整座九陽山頓時鴉雀無聲,看著飛上枝頭的小玲瓏,無數顆眼珠子依然不敢置信地瞪大著。

  修真大會在驚喜中落幕,陰州張府的巨浪則正值高潮之時。

  在朝陽映照下,國公府府門碎裂、樓亭倒塌,從前庭到後庭,四處殘垣斷壁,躺滿或死或傷的飛雲鐵騎。

  “轟”的一聲巨響,後宅又一棟閣樓失去屋頂,在滿天煙塵中,四道人影沖天而起,金鐵交鳴之音猛烈迴盪。

  張雅月、張寧月、張靜月,三月聯手威力絕對震驚天下,但張守信的邪異更加令天下驚懼。

  飛劍劃過張守信的身軀,雖然深可見骨,但卻不見一滴鮮血,甚至是利刃穿身而過,他也沒有半點痛苦的感覺,反而還利用身軀夾住張雅月的飛劍。

  張守信完全異變了!從東都到陰州,短短幾天,他已經變成一件人形的兵器,一件只知道殺戮的魔人神兵。

  靈夢猜得不錯,萬欲牡丹為了報復劉采依,竟然不惜大量損耗能量,令張守信的靈力再次突飛猛進,如果王香君再次見到他,甚至能嗅到幾許“同類”氣息。

  “怎麼會這樣?造孽呀!”

  地面院落,在陣法結界的保護下,張家眾人仰首翹望,老太君已是老淚橫流,悲傷不已。

  張府才剛知道京城的噩耗,張守信轉眼就殺過來,兩個兒子與兩個孫子慘死,最小的孫子竟然是凶手,而且還要把張家趕盡殺絕,如此非人的打擊,叫老太君如何能夠承受?因此老太君拐杖一頓,在急怒攻心之下,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就昏死過去。

  “老祖宗!”

  寧芷韻與鐵若男同聲驚呼,及時扶住老太君。

  張府三位夫人以及苗郁青隨即也圍上去,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是一片混亂。

  “哎呀,不好!三位小姐有危險!”

  百靈花容失色地指著天空,還下意識後退一步。

  只見在半空中,張雅月已經失去飛劍,整個人急速下墜,隨後張守信橫臂一掃,旋轉狂風將張寧月與張靜月吹得身形歪斜。

 兩秒後,張家三月紛紛墜地,張守信則凌空傲立,猛然仰天大吼,而張雅月的飛劍還插在他的胸膛上,情形無比恐怖陰森。

  “芷韻,扶好老太君,我去幫忙!”

  鐵若男見狀,內心怒火中燒,她手持太虛玉索,腳踏飛劍,破空而起。

  張守信掌心一亮,幻影巨掌凌空拍下,一掌將鐵若男打回地面,可在手掌與玉索接觸的剎那,他突然感應到一股他最仇恨的氣息。

  “女人,你是張陽的女人!吼——”

  來自地獄的火焰包裹住張守信,他已經忘記自己是張家少爺,也認不出張家眾人,但卻牢牢記住張陽,因此即便只是張陽的味道,也讓他凶性爆發,凌空飛撲向鐵若男。

  即使隔著十幾丈的距離,鐵若男仍被勁氣壓得身子一彎,雙足猛然踩入地面,直至沒膝。

  在這危機關頭,張家三月聯手布下結界,艱難地擋住張守信的幻影巨掌。

  幾個眨眼的時間後,結界化為萬千光點,鐵若男與張家三月則同時一聲悶哼,地面隨即多出四個人形大坑。

  張守信的獰笑刺耳無比,他隨手抽出胸前的利劍,對準鐵若男的咽喉,如閃電般射出去,劍身飛過之處,虛空留下一片金屬摩擦般刺耳的嗚鳴。

  “妖孽,休得放肆!”

  兩位護國長老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到,兩人一左一右地夾擊張守信。

  半空瞬間刮起龍捲風,三個高手在風中若隱若現,並隨著風勢越升越高。

  突然狂風憑空消失,地面轟隆巨響,整座院子被護國長老的身軀砸成廢墟,張守信則靠著魔人不死的邪能,再次打敗對手。

  “嘎嘎……死!你們全都給我死!”

  張守信身軀一卷,猛然頭下腳上的如閃電般飛撲而下,陰森凶殘的殺氣鎖定下面所有人。

  陰暗邪力鋪天蓋地,兩個護國長老還未來得及放出護體法罩,身軀已經被扭成麻花狀,緊接著“砰”的一聲,炸得粉身碎骨。

  鐵若男與張家三月齊聲嬌斥,四道結界同時透體而出,並迅速連接在一起,但也只是堅持幾秒。

  就在鐵若男四女再次吐血摔倒的剎那,兩道絕色倩影疾飛而至,及時在張守信的殺氣下救走她們,隨即毫不猶豫地逃向張府外。

  化魔的張守信怒吼著要追出去,萬欲牡丹的聲音卻突然響起,直接刺入他的腦海中:“蠢材,不要中計!趕緊補充元氣,毀滅張家。”

  張守信就是萬欲牡丹的傀儡,因此他追出去的腳步立刻轉回來,緊接著一拳打向張府最後方,也就是最強的陣法結界。

  瞬間虛無空間仿佛猛然顫抖一下,爆炸波紋令空間產生扭曲。

  劉采依的陣法果然不凡,張守信全力一擊,竟然沒能打穿,不過在裡面的一干女人卻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往後退。

  結界屏障有如透明玻璃般,雙方隔著屏障彼此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張守信那比野獸還恐怖的目光,瞬間就嚇昏幾個丫鬟僕婦。

  在眾女之中,寧芷韻雖然不夠野性,但卻跟隨張陽見識不少風雨,她勉強穩住身子,凝聲道:“大家不要怕,他進不來。”

  “芷韻說得對,他暫時還進不來,咱們仔細想一想要怎樣辦。”

  也許是體內有邪器的氣息,在這危急時刻,一向柔弱的二夫人反而比大夫人還要鎮定,並與寧芷韻並肩而立。

  大夫人用力深呼吸一口氣,勉強自己冷靜下來,隨即要百靈照顧好老太君,這才沉吟道:“先前救走雅月她們的好像是一元玉女與幽月,四郎應該也快回來了。咱們不是還有三妹留下的符咒嗎?趕緊用來加強結界力量,只要堅持下去,救兵肯定會來。”

  “在我這裡,符咒在我這裡。”

  四夫人會一些術法,而能為張家出力,她頓時興奮得跳起來,一時間連恐懼也拋到九霄雲外。

  “吼——”

  張守信的怒吼聲沖天而起,接近元虛境界的真火包裹著他的拳頭,就有如一道烈火流星般,第二次砸向張家的結界。

  “砰”的一聲,空間再次波紋激盪,而結界護壁的力量不弱反強,震得張守信身軀一顫,幾道黑氣從劍痕傷口中迸射而出。

  “成功啦!我成功啦!咯咯……”

  四夫人緊張地看著外面,隨即拍掌歡呼,其他諸女也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黑氣一泄,張守信的邪能立刻微弱一分,他凶殘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惱怒,隨即轉身將一個還沒死去的張府家丁凌空吸入手中。

  “啊,你們看!他……他在吸人血!”

  百靈的尖叫聲令結界內再次氣氛低迷。

  當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張守信咬住家丁的脖子,鮮血並順著他嘴角留下來。

  轉眼間,那家丁就變成一具乾屍。

  張守信隨即對著結界內的“親人”咧嘴一笑,還未吞下去的血槳向外一涌,順著嘴角往下流淌,鮮血映襯著他森冷的白牙,瞬間又嚇昏幾個張家侍衛。

  在露出如地獄般的笑容過後,張守信兩手一分,竟然將乾屍撕成兩半,然後又將一個丫鬟吸過去。

  吸血、獰笑、分屍,張守信一連重複十幾遍,當他腳下全是殘肢與內臟時,他身上的傷口終於全部消失,黑氣有如毒蛇般在他皮膚上盤旋游走。

  “不夠!還不夠!吼——”

  化魔的張守信還不滿足,但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他不由得煩躁地跺腳,猛然化作一道幻影再次衝向結界。

  “砰!砰!砰!”

  猛烈的撞擊聲急速迴盪著四周,張守信一連捶打上百拳,當拳頭被反震之力震碎時,他竟就用腦袋撞擊,就好像瘋牛般,即使額頭變形他也沒有半點停頓。

  “夫……夫人,不好啦!結界要破啦!”

  百靈何曾經歷過這種場面?她身子一僵,竟然直挺挺的昏迷過去。

  這下寧芷韻也沒有法子,唯有暗自期盼張陽快點到來。

  其餘諸女紛紛躲到最後面,唯有二夫人依然站在寧芷韻身邊,她們緊握著玉手,一起眺望著天際。

  半刻鐘過後,結界護壁轟然碎裂,而在這危急瞬間,兩道人影橫空飛出,不過不是張陽,而是去而復返的靈夢與張幽月。

  “當”的一聲,打神尺擋住張守信的魔掌;張幽月則從靈夢身邊飛過,飛到二夫人身邊。

  張守信雖然已被結界震傷,但靈夢兩女也是傷勢在身,她們如今能做的只有拚命救人,救一個是一個。

  煙塵四濺,幻影閃爍。

  靈夢一招就被震飛出去,張守信卻只是後退三步。

  逃生的機會只有一線,眾女又遠離結界破碎的入口。

  張幽月暗自一嘆,只得抱著二夫人與寧芷韻騰空而起,逃逸遠去。

第六章 魔氣肆虐

  一秒後,張家眾人紛紛往出口逃,尤其侍衛跑得最迅速,轉眼就把一干主子扔在身後,可他們跑得越猛,死得越快。

  張守信有如死神般堵住出口,比死神更恐怖的雙目陡然紅光四射,他雙手虛空一抓,十幾個侍衛只覺得心口一熱,胸膛瞬間炸出一個大洞,鮮血從大洞中噴涌而出,好似十幾道水柱飛入張守信的嘴裡。

  幾秒之間,侍衛、丫鬟、家丁全變成乾屍。

  張守信摸了摸脣角的血跡,喃喃自語道:“不夠,還不夠!”

  幾十人的鮮血也只能令張守信塌陷的額頭恢復一半,接著他目光一掃,隨即又露出陰森的冷笑。

  “好極了,還有你們幾個上等美食!嘎嘎……”

  在角落,大夫人、四夫人還有苗郁青抱成一團,百靈則與老太君躺在一起。

  張守信一聲怪笑,眾女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光明。

  “啊,不要——”

  在驚叫聲中,張陽猛然從夢中驚醒,他摸著滿頭大汗,眼神還殘存著夢中的驚悸。

  “四郎,你做惡夢了嗎?”

  寒霜在張陽的身後坐起來,錦被一滑,雙峰躍然而現。

  美乳逼人,但張陽卻視而不見,兀自連聲道:“家中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我要回陰州,立刻回去!““四郎,你現在就要走?”

  悅耳嬌柔的聲音在寒霜身後響起。被浪輕輕一翻,又一個絕色冷美人坐起來,冰雕玉琢的身子比寒霜還要冷艷三分。

  “蝶兒,我是邪器,感應很準,陰州肯定出事了!不管上官雲同不同意,我立刻就要走。”

  “臭小子,還囉嗦什麼?趕緊動身呀!我可不想姐姐出事。”

  第三個絕色美人在床上出現,寧芷纖身子一動,“啵”的一聲,兩人相連半夜的私處這才分離。

  寧芷纖二話不說,躍下床榻,心急火燎地收拾起來。

  寒霜美眸微亂,一邊快速下床,一邊隱帶擔憂地說道:“四郎,你別急,我立刻去向師尊解釋。蝶兒,要不你也隨我一起去吧!”

  寒霜的體貼令張陽心窩彌漫著暖意,焦灼的心緒也不由得平靜一些。

  “我不會去見外公的。”

  冷蝶的回應出人意料,她習慣性地挺直身子,不待張陽生氣,又平靜淡然地說道:“霜姨,你留下來明天再向外公解釋;我去取七星冰車,與四郎共赴陰州。”

  “蝶兒,你要與我一起去陰州?”

  張陽的心大起大落,就連邪器之心也有點受不了衝擊,忍不住激動地抓住冷蝶的手腕。

  冷蝶脣角微彎,笑容看起來雖然還是那麼冷淡,不過眼神卻足以醉倒千萬人,她道:“四郎,你我已是夫妻,你的家人就是我冷蝶的家人,我怎能不去?”

  感動在張陽的眼底打轉,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冷蝶,抱得特別緊,而寒霜比誰都更想看到這畫面。

  1寒霜本想叫張陽不要胡天胡地,可她太了解張陽的性格,所以便說出委婉的請求。

  “哈哈……好老婆,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呵護她。”

  “臭小子,別得意,哼!”

  寒霜的聲音雖然低微,但又怎能瞞過身為太虛高手的冷蝶?在羞窘之下,冷艷美人不由自主地學會寧芷纖的語調,一邊疾步向外走,一邊嬌羞地瞪張陽一眼。

  一刻鐘後,修真界有名的特殊法器——七星車騰空而起,高速飛向紅塵俗世。

  有了七星車,不僅可以加快行進速度,還可以節省靈力,令張陽的心情輕鬆一半,可飛車還未完全離開七星宮的地界,寒霜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滋”的一聲,張陽的陽根半強迫地刺入冷蝶的花徑內,雖然已經被張陽撫弄得春水流淌,但冷蝶還是不由得疼叫一聲。

  “小蝶兒,真的很疼嗎?嘿嘿……”

  邪器少年咬住冷蝶的耳垂,手指則輕輕地揉捏著陰蒂,鴛鴦戲水訣的美妙迅速地消除冷蝶的不適。

  “臭小子,去弄芷纖吧!讓我休息一下,啊……”

  張陽突然加快速度,插入花心的肉棒一下子控制住冷蝶的舌尖,呻吟聲在車廂內悠然盤旋。

  “咯咯,你們繼續,不要找我。”

  寧芷纖話音未完,張陽已經抱著冷蝶向她走過去。

  幾秒後,寧芷纖的笑聲就變成呻吟,冷蝶還有一點羞澀,可與張陽老夫老妻的她則迅速放開心靈,主動抱住冷蝶,隨即兩具絕色玉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任憑唯一的男人在她們身上縱橫馳騁。

  俗世陰州,張府破裂的結界內。

  一間尚算完好的房間內,正在上演一幕血脈賁張的大戲。

  張守信沒有吸食幾女的鮮血,而是把她們扔進房間,三兩下就撕爛她們衣裙,而已經被活活氣死的老太君則被張守信一腳踢到結界外。

  “啊,守信,你要幹什麼?”

  苗郁青爆發出勇氣,伸手護在其他三女身前。

  “我要補充元氣!”

  張守信揚手把苗郁青吸到面前,可他又嗅到那討厭的味道,怒火瞬間化為慾火,道:“女人,你也是張陽的女人,太好啦!嘎嘎……”

  “大膽逆子,趕快放開大奶奶!她可是你的大姨娘,你不可無禮!”

  大夫人扶著墻壁站起來,色厲內荏地喝斥著張守信。

  “姨娘?喔!”

  過了好幾秒,張守信那簡單的腦子才想起被他拋棄的身份,可隨即魔化的慾火仿佛火上澆油般,他眼中竟然多了幾分“人類”的光芒。

  “姨娘?好啊!姨娘幹起來肯定更舒服!嘎嘎……還有你,尊貴的大夫人,我也會好好幹你的!”

  大夫人的氣勢瞬間化為灰燼,她下意識轉身就逃,雖然明知後面沒有去路,她還是拚命逃跑,只想遠離化身為色魔的張守信。

  狂暴的氣流在房內憑空突現,將四個大小美女同時卷上床榻,張守信則渾身一抖,沾滿血跡與灰塵的衣服立刻炸成碎片,赤身裸體地飛身撲上去。

  同一時刻,千里之外。

  張陽插在冷蝶後庭內的肉棒突然停下來,一股寒意吹到他的後頸上。

  “臭小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討厭!”

  冷蝶趴伏在椅上,回眸一望,美眸水色迷離,嫵媚無比,還晃了晃美臀,緊窄花蕾羞澀地催促著張陽。

  酥麻在肉棒上彌漫著,可張陽卻還是沒有動彈。

  寧芷纖癱軟在一旁,正好看到張陽皺起的眉頭,心弦一動,有點忐忑地問道:“四郎,你又有不妙的預感了嗎?”

  張陽呼出一口氣,輕笑道:“剛才有點寒氣,一轉眼就沒了,呵呵。”

  笑聲未完,張陽已經用力一挺,插得冷蝶玉臉向上一仰,發出穿雲裂空的歡鳴聲。

  “囊!”

  陰州張府,屋頂突然被張守信打出一個大窟窿,他的嘶吼聲比任何時候都要狂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主人,你在哪裡?主人,快出來,你在哪裡?”

  一縷微風吹進房間,萬欲牡丹的人影並沒有出現,不過她的聲音則隨風而來,斥責道:“蠢貨,大呼小叫做什麼?立刻給我掌嘴!”

 因為太過強烈的衝擊,張守信的思緒還在掙扎,但他的身體已經自動跪下去,隨即用力給自己一道耳光,第一下就打飛兩顆大牙。

  在自我懲罰過後,臉頰紅腫的張守信跪地哀嚎道:“主人,我為什麼變成太監了?”

  “你這蠢貨,你私自奪取葵花尊者的‘源生之火’,自然會變成另一個葵花尊者。你難道不知道,葵花寶典專門為天閹準備的嗎?”

  男人的本能令張守信再次心靈掙扎,他用力磕一個響頭,大喊道:“請主人恩賜,奴才不要修煉葵花寶典。”

  “大膽,你也敢與本座討價還價!”

  這時,一道電光從天而降,張守信瞬間全身僵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光刺入他的眉心。

  電光一入體,張守信卻絲毫沒有疼痛感,他眼神一呆,轉眼間變回傀儡狀,而且比先前最陰沉時還要黑暗許多。

  張守信跪在地上,機械地問道:“主人,奴才要如何補充元氣?”

  “你已不能人道,就讓她們自己發情,然後吸取她們高潮時的鮮血,自然就可以補充元氣。”

  如鬼魅般的微風緩緩向外飄去,飄到門口時,萬欲牡丹陰沉地留下最後警告:“蠢材,不要一下子就弄死她們。沒有她們,張陽不會自投羅網。記住,你一定要給我殺死他!”

  “是!”

  張守信木然地磕了一個響頭,隨即站起來,轉身大步走到床邊。

  看著在床上幾個不能動彈的美女,張守信雖然沒有人類的情緒,但太監的本能還是令他雙目一縮,露出極其厭惡、仇恨的表情。

  意料不到的變化令大夫人松了一口氣,她突然靈光一閃,急聲道:“守信,別擔心。你四哥以前也是天閹,現在已經病好了,只要你改邪歸正,大夫人保證一定治好你。怎麼樣?”

  如此條件無疑是對症下藥,可惜張守信已經不是正常人,甚至已經不能算是人類,在經過萬欲牡丹的教訓後,他的腦子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人性波瀾。

  “啪”的一聲,張守信給大夫人一道耳光,然後雙手十指飛舞,隨即一片黑霧從他指尖冒出,迅速籠罩住四女。

  片刻後,黑霧內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女人的幽香朝四方飄散,慾望的氣息悠然降臨。

  隨後,黑霧逐漸散去,四個渾身嫣紅的女人以最為淫靡的姿勢摟抱在一起,並不停蠕動、摩擦著。

  春色如此美妙,但張守信卻胃部翻騰,飛身退到屋外,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一天一夜過後,陰州城北,張府別院。

  張寧月剛從調息中張開眼睛,立刻好似一團疾風衝向大門,道:“我要去救出娘親!殺了張守信那混蛋!”

  張靜月雖然比張寧月更穩重,但事關母親苗郁青的生死,她也少有地激動道:“五弟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我就不信我們五人聯手,會制伏不了他。”

  張雅月美眸閃動著靈慧睿智的光華,柔聲分析道:“我們都有傷在身,若男姐還昏迷不醒。五弟已經成為魔人,我們絕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靜月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打不過五弟,但要救出幾位姨娘應該還是有很大的機會。”

  “不行!你們別忘了,五弟背後還有一個萬欲牡丹,她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張幽月咬了咬銀牙,強自壓下對親人的擔憂,提議道:“我們還是一邊療傷,一邊等待四哥哥或是三姨娘到來,絕不能亂了陣腳。”

  “誰知道四哥哥什麼時候到呀?守信那混蛋已經不是人了,我怕她傷害娘親她們。”

  擔憂的話音微微一沉,張寧月隨即聲調一揚,很衝動地道:“幽月,不管你去不去,我都要去救人!哼,若是碰上萬欲牡丹,我一定不放過她!”

  初生擰≠不怕虎,張寧月殺氣騰騰地喚出飛劍。

  張幽月可是親身感受過萬欲牡丹的厲害,她也不怕背上無情無義的名聲,雙臂一展,擋住張寧月的去路,道:“寧月,去不得!冷靜一點,你這樣救不了嬸娘,反而會害了她。”

  “胡說,那不是你娘親,你自然不急。”

  張寧月這只是衝動之下的無心之言,可張幽月卻不由自主地氣勢弱了幾分。

  “寧月,不許胡亂責怪幽月!她能救出我與二姨娘,已經盡了全力。”

  寧芷韻與二夫人從裡屋內攜手走出來,雖然寧芷韻不是高手,但卻有嫂嫂的氣勢,及時化解四月之間的一絲火藥味。

  寧芷韻目光一動,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一元玉女,道:“夢仙子,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靈夢不是張家人,身份自然是中立,但也很尷尬。她知道張寧月是去送死,也知道苗郁青等人待在張守信身邊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張守信的食物,因此她少有地柳眉微皺,遲疑不語。

  就在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越過圍墻,傳入眾女的耳中。

  “你們都不要爭了!今天,誰都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墻頭上連連閃爍著幻影,轉眼間別院已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在月光下,天狼尊者臉色無比陰沉,在他身後幾大弟子無不雙眼閃爍著綠光。

  天狼尊者竟然從九陽山來到陰州!

  眾女的神色不由得凝重幾分,而且不僅天狼山人馬傾巢而至,就連三才山也摻了一腳進來,兩大宗派聯手之下,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

  靈夢悠然上前,凝聲質問道:“天狼尊者,你這是在為萬欲牡丹跑腿嗎?”

  天狼尊者的眼角劇烈抽搐一下,強自壓抑住怒火,道:“靈夢,不要惹怒老夫,否則一元真君也救不了你!”

  “天狼前輩既然不是要助紂為虐,那又為何擺出如此陣勢?”

  一元玉女的神色變換無比迅速,仿佛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隱帶戲謔地追問道:“前輩不會是要幫晚輩辦一個接風宴吧?咯咯……”

  天狼尊者的眼角再次抽搐,九陽山的失敗還在他心中迴盪,他完全沒有說笑的興致,因此狼鬃一抖,天狼尊者的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你們聽好了,日落之前,誰敢踏出院門一步,就是要與老夫刀兵相見!”

  話音未落,天狼尊者已經翻身躍下墻頭,隱入圍墻外的黑暗中,一個眨眼,墻頭上已經空無一人。

  “咦,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衝出去,他們就不會殺進來?”

  張幽月的猜測得到三位姐妹認同。

  一元玉女隨即看穿天狼尊者的目的,道:“這是萬欲牡丹的詭計,不要我們與張兄會合。好在天狼尊者似乎心存不滿,又不想損兵折將,所以才會這樣。”

  寧芷韻柔媚的身子突然一顫,驚聲道:“對方說了日落之前,看來四郎日落之前就會趕到陰州。他還不知道守信變得這麼厲害,一定會吃虧的。”

  “啊,那趕緊想辦法通知四郎,絕不能讓他有危險,我要去城門口通知他。”

  如此緊急的情勢下,二夫人雖然顧忌張幽月的存在,但還是忍不住芳心激盪,露出對張陽超越正常的關懷。

  “娘親,你身子還有輕傷,不要激動。”

  張幽月扶住六神無主的二夫人,那宛如皓月的美眸深處閃過一絲異樣光華。

  娘親為何如此失常?她最近一直魂不守舍,還有上次回家時,竟然聽到娘親呼喚張陽的夢話。難道……唔,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娘親可是四哥哥的姨娘!

  張幽月不停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找出無數倫理綱常的理由,可她心房卻越來越慌亂,還不由自主地看向與二夫人一樣激動的寧芷韻,心想:嗯,芷韻姐是四哥哥的親嫂嫂,四哥哥還不是與她暗通款曲、如膠似漆,還有洛陽的皇后母女。

  既然親嫂嫂、親舅母都可以,那親姨娘又有什麼不可以?啊!

  張幽月心房一跳,再也不敢深想下去了,雖然她心底有幾分埋怨,但更多的則是心兒怦怦狂跳,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猛然鑽入她的心窩: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妖靈附在我體內,那我豈不是要成為四哥哥的……目標!

  無論一干大小美女的心思如何,嚴峻的現實令她們只能待在別院,希望再次落在某人身上。

  別院圍墻外,黑暗中。

  獨狼的腦海中還殘留著別院中那幾個絕色身影,不由得狼血一涌,道:“師尊,這可是好機會!我們何不擒下那幾個女人,肯定能給張陽一個重重打擊。”

  “哼,你以為老夫真是幫萬欲牡丹跑腿的呀!混賬東西!裡面的女人不是你能胡思亂想的。”

  天狼尊者猛然給獨狼一道耳光,緊接著又怒斥道:“別說一元山,就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咱們現在能惹的!老夫可不想當萬欲牡丹的炮灰,只要冥女恢復過來,老夫定然連萬欲牡丹一起收拾!”

  群狼終於完全明白天狼尊者的意思,他們與萬欲牡丹之間,完全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一點點盟友的意思都不算。

  三才尊者站在另一個角落,他們的神色可比天狼尊者鬱悶許多。

  一開始,三才尊者是因為岳珊才被天狼尊者威脅;如今因為惡之器魂橫空崛起,他們已經淪為天狼山的附屬人物,而曾經威震一方的三才尊者,變成妖靈走狗的走狗,怎不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一念至此,天才尊者禁不住瞪了雙目無光的岳珊一眼,除了再也沒有以前的溺愛,同時還有一絲恐懼。

  岳珊是第一個被惡之器魂吸掉精魂的獵物,雖然她不是妖靈宿主,但也有詭異之處。

  隨著王香君的力量不停猛增,成為她傀儡的岳珊竟然也靈力突飛猛進,而且力量越是強大,靈智越是微弱,令岳珊就好像行屍走肉般,沒有人敢輕易靠近。

第七章 張陽之怒

  殘破的張府,春色彌漫的房間內。

  眾女赤裸的身子早已香汗四溢,兩腿之間更是一片滑膩,難受的呻吟聲在房中每一寸角落打轉。

  大夫人抱住四夫人,昔日國色雍容的美婦人,此刻卻饑渴地嬌喘著,肥美乳球拚命擠壓著四夫人的椒乳。

  四夫人神昏智迷,嬌美乳房已經被大夫人的美乳完全覆蓋住,互相摩擦之際,酥麻快感涌入她緊窄的花徑內。

  “啊……大姐,好癢呀!人家好難受呀!”

  四夫人將肉體的感受化為連串嬌吟聲,她陡然向上一挺,私處主動貼在大夫人的豐腴陰脣上。

  兩女私處一貼,最後一絲掙扎瞬間化為灰燼。

  大夫人上身離開四夫人的乳房,身子自動一轉,成熟肥美的陰脣更加緊密地“咬”住四夫人的玉門,花瓣一顫,春水交融,兩女不約而同急速地旋轉著腰身,隨即四瓣花脣有如兩張嬰兒小嘴般,互相汲取著對方的蜜汁,十次百次的咬合、千次萬次的摩擦,春水好似幽香的露珠不停飛灑出來。

  在床榻另一頭,苗郁青還在苦苦抵抗著魔氣。張陽的精元給了她非凡的力量,她緊抓著床單,私處蜜脣雖然麻癢不已,可她就是不願伸手觸摸。

  百靈體內也有張陽的精元,可惜她沒有苗郁青那般心志,她身子一滾,突然就撲到苗郁青的兩腿間。

  不待苗郁青反應過來,百靈已經吸住她的蜜脣,雖然她意識迷亂,可肉體的記憶卻令她舌尖的動作更加靈活,下意識模仿張陽的動作,忽輕忽重地吮吸著苗郁青的陰脣。

  苗郁青對魔氣還有幾分抵抗力,但“四郎”的舌吻卻直透她的心房深處,那熟悉的感覺瞬間就融化她緊繃的玉體。

  “啊……哦……”

  在銷魂的呻吟聲中,苗郁青雙腿一緊,猛然夾住百靈的頭。

  端莊婦人一旦釋放出激情,竟然比騷浪女子還要大膽幾分。

  春風一蕩,苗郁青四女同時蜜汁四溢,飛上慾望之巔。

  高潮的尖叫聲還在迴盪,張守信已經飛撲而入,隨即他一口咬住大夫人的脖子,用力吞咽著她激情一刻的鮮血。

  大夫人過後是四夫人,然後是苗郁青與百靈,四女玉臉上的光澤迅速黯淡,無力地癱倒在地,而她們的脖子上則多了兩個恐怖血洞。

  “嘎嘎……”

  鮮血一入體,張守信的魔氣頓時呼嘯盤旋,在一番得意的獰笑後,他又把魔氣打入苗郁青四女的體內。

  張守信還未走出房間,苗郁青四女已經奇跡般恢復體力,又互相抱成一團。

  日頭逐漸偏西,陰州上空突然飄來一片霜霧。

  尋常百姓只看到天空突然生出異象,修真者則看到一個冰雪結界,而在結界之中,一輛冰雕飛車正全速飛向張府。

  張陽真的來了!靈夢等人不由得美眸閃光,緊接著又同時露出擔憂之色。

  性急的張寧月已經躍上墻頭,隨即數道太虛真火射向她,還有好幾把飛劍在虛空中嗚鳴,令張寧月不得不落回院內,天狼尊者等人隨即抬頭望天,目光緊盯著半空中的七星車。

  “師尊,那是七星宮的法器,難道上官雲也來了嗎?”

  惡狼的聲音流露著強自掩飾的心虛。

  天狼尊者露出森森狼牙,道:“上官老兒來了更好,他要是能與萬欲牡丹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火狼下巴的短須一顫,立刻明白天狼尊者的意思,他上前兩步低聲道:“師尊,既然如此,何不讓小師妹準備一下?說不定咱們能撿到天大的便宜。”

  獨狼湊上前,他怎麼也忘不掉別院裡的幾個絕色玉女,道:“師尊,咱們人手分散,萬一里面的女人衝殺出來,怎麼辦?”

  天狼尊者沒有再斥責最好色的獨狼,反而帶著幾許笑聲道:“那你就站到近處去,好好欣賞她們的姿色。哈哈……”

  獨狼摸著後腦勺,想不明白天狼尊者話中的奧妙。

  火狼輕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是師尊的空城計。靈夢等人已經被鎮住心神,一時半刻不敢衝殺出來。即使出來了,還有師弟與三才尊者,一樣可以困住她們許久。”

  此時,七星飛車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在巨大的誘惑下,天狼尊者帶著火狼、惡狼潛行而去,隨即獨狼走到大門外,故意大剌剌地來回走動,掃視著眾女絕色姿容。

  天狼尊者的空城計成功了,但只成功兩分鐘。

  一元玉女美眸靈光一閃,突然穿門而出,一劍刺向正在流口水的獨狼。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序幕,天狼尊者低估一元玉女的智慧,但並沒有低估己方的實力,獨狼加上三才尊者還有一大群兩宗弟子,果然擋住眾女的突圍。

  靈夢與張家四月雖然都是太虛高手,但寧芷韻與二夫人卻不會廝殺,還有一個昏迷的鐵若男。此消彼長下,眾女不僅難以突圍,而且還節節敗退。

  “拿下她們,給師尊一個驚喜!上!”

  情勢一變,獨狼的色心再次飛騰,他一個閃身,搶先擋住院門,只要眾女回不到別院,他事後就有藉口為自己開脫。

  一元玉女、四個張家美妞、端莊絕色的少婦還有柔媚中年美婦,都勾得我心癢呀!獨狼體內的慾火一蕩,狼頭杵上光芒大作,隨即他一聲呼嘯,撲向寧芷韻。

  三才尊者雖然心情鬱悶,但他們還是配合著獨狼的衝殺之勢,三才劍陣威力大作,岳珊更是悍不畏死,每一招都恨不得與對手同歸於盡。

  靈夢與張家四月雖然劍芒暴漲,奈何受傷的經脈卻承受不住,全力運轉的法訣中途一顫,反而距離寧芷韻越來越遠。

  “啊!”

  寧芷韻與二夫人失去靈夢五女的保護,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狼的狼爪向她們的乳峰抓來。

  下一剎那,寧芷韻兩女只覺眼前一花,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旋轉半圈,緊接著乳峰一熱,就被一雙男人大手摟出誘人波浪。

  寧芷韻兩女又是一聲驚叫,不過再也沒有恐懼,只有無盡驚喜。

  那雙大手迸射著強大慾望,遠比狼爪更加邪惡而淫靡。它在寧芷韻與二夫人的乳尖上輕輕一搓,就連昏迷的鐵若男也沒有倖免。而在盡展邪魅後,那雙大手這才撲向敵人。

  電光石火間,一把青銅古劍憑空突現,隨即一劍刺出,虛空猛然寸寸碎裂。

  張陽出現了!本該在張府的張陽出人意料地從天而降,刺劍勢不僅挾帶他的萬丈怒火,而且還挾帶著他最新的捕靈成果。

  張陽氣憤地想:敢打我張陽女人的主意,必須死!

  虛空寒光一閃,張陽與獨狼身形交錯而過,上古法劍毫不停頓,緊接著又是一招刺劍訣,刺向三才尊者。

  “砰”的一聲,三才劍陣的結界擋不住那一抹寒光。

  三才尊者同時臉色大變,一個飛身退到十丈外,看了仗劍而立的張陽一眼,他們不約而同轉身就逃。天才尊者略一猶豫,還是帶走如木偶般的岳珊。

  三才山弟子見狀,立刻追向天才尊者;天狼山人馬才略一猶豫,就有兩把飛劍從外圍殺入,尤其是那把彌漫著寒氣的飛劍,更掀起一片透骨寒冷的血雨腥風。

  冷蝶與寧芷纖也出現了!冷蝶本就是邪門一宗之主,體內妖靈煉化後,靈力更是連升幾級,直逼元虛境界。

  狼性雖然剽悍,但沒有天狼尊者這頭狼,獨狼又靜立在院門口,好似一尊泥塑木雕,令一干天狼山弟子終於嘗到恐懼的滋味,隨即半數天狼山弟子蜂擁逃走,另一半人則成為地上的死屍。

  直到最後一個邪門弟子逃走,這才撲通一聲,獨狼倒地而亡。

  “四郎!”

  血腥還在空中飄動,寧芷韻已然壓抑不住青絲,她抱著鐵若男,不顧一切地衝向張陽。

  二夫人也是美眸水色迷離,但她礙於張幽月在場,只能強自放慢奔跑速度,不過在張幽月眼中,她依然是衝向張陽的懷抱,令張幽月心弦一片混亂。

  張寧月則比寧芷韻還快,一個飛身就掛在張陽的手臂上。

  張靜月與張雅月相視一笑,隨即邁著歡喜而不失靜雅的步伐來到張陽面前。

  “若男姐怎麼啦?是誰打傷了她?”

  張陽舉目一掃,重逢的喜悅突然被鐵若男的昏迷打破,他呼吸一重,陡然怒火萬丈。

  “張兄休要心急,若男的傷勢無礙,只是正值靈力提升的一刻。她現在等於是閉關修煉,一旦醒來必然突飛猛進,可喜可賀。”

 一元玉女搶先出聲,而且解釋得無比清楚。

  見張陽眼中的煞氣逐漸消散,一元玉女這才暗自如釋重負,美眸閃爍著異彩,柔聲問道:“如此輕易就化解我等危機,張兄好計謀,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一元玉女不是想不到,而是心房波瀾久久不能平息,突然感覺有點累了,索性就把煩惱全部拋給張陽。

  “呵呵……全靠飛雲鐵騎的情報及時,我才想出這個法子。”

  張陽身處在百花叢中,卻難得沒有目眩神馳,在強大壓力下,他振臂一呼,豪情萬丈地道:“現在——回家!”

  當無人的飛車降落在張家廢墟前時,天狼尊者已經知道中計了,而且很快的,逃命的弟子就帶來最壞消息。

  “師尊,要幫三師兄報仇呀!”

  惡狼揮舞著狼頭杵,作勢就要殺回別院。

  “回來!”

  天狼尊者表面沒有怒火,但站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在劇烈震動。

  天狼尊者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發綠的目光往左右一望,凝聲道:“要想給獨狼報仇,就在這裡等著。老夫這次就當一回萬欲牡丹的手下,親手砍下張小兒的狗頭!”

  畫面一閃,張陽與天狼尊者兩方人馬在廢墟裡對峙而立,殺氣騰騰。

  張陽身後站著靈夢、冷蝶與張家四月;寧芷纖為了保護寧芷韻、二夫人以及鐵若男,並沒有來到這決戰之地。

  在張陽的對面,魔人張守信陰沉得好像一具屍體,而在他身後則是天狼山師徒三人以及幾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天狼山弟子。

  “張小兒,還我徒兒命來!”

  天狼尊者不見上官雲出現,殺氣更加森冷而得意,他一聲怒吼,第一個殺向張陽。

  “吼——”

  這時,意外突然出現,張守信竟然原地一個迴旋,一拳打向天狼尊者,然後身子向前一俯,吼聲不絕,那吼聲充斥著強烈不滿還有野獸本能的警告。

  天狼尊者名不虛傳,他輕易明白張守信吼聲的意思,狼眼綠光一閃,他一頭白髮瞬間根根直立,也發出如野狼般的吼聲。

  兩個怪物互相對吼幾秒,天狼尊者隨即緩步後退,不是他怕了張守信,而是便宜了張陽。

  逼退不聽話的“野狼”後,張守信發出如野獸般得意的吼聲,隨即再次原地迴旋,彌漫著魔氣的目光直射向張陽,仇恨如有實質般撕裂兩人之間的天地。

  恨,咬牙切齒的恨!怨恨、仇恨、妒恨、嫉恨!千萬道恨火都集中在張守信的目光中,無盡恨火猛然激發他的潛能,即使萬欲牡丹的妖術也出現一絲破綻。

  “張——陽,單——挑,你,死!”

  張守信說出生澀刺耳的幾個字詞後,隨即走到空地中央。

  張陽對倒霉的張守信可沒有仇恨,而眼見張守信已經不算人類,他不由得眉心緊皺,不知該以何種心情對敵。

  張家四月與靈夢都見識過張守信的瘋狂,已經不把他當作是張家老五。

  冷蝶素來不多言,除了張陽之外,她看天下男人都不順眼,更不會出聲勸說。

  在這關鍵時刻,幻煙的聲音在張陽的心房響起,她很專業地分析道:“哥哥,你若不全力出手,恐怕會敗在他手下。他的靈魂已經產生異變,他就只是一把神兵利刃。”

  “妹妹,還有辦法喚醒他嗎?”

  “辦法是有,不過我感覺他是自願入魔,這種靈魂是喚不醒的。”

  幻煙話語微頓,青銅劍身自動飛入張陽的手中,道:“哥哥,你就算不死心要救他,也要先全力以赴打敗他才行。”

  “好,妹妹,靠你了!”

  一劍擊殺獨狼給張陽強大的信心,在踏上戰場的一刻,他還在思索用怎麼樣的招式才不會令張守信受傷。

  “死——”

  不待張陽走到近前,張守信已經撲上去,一個“死”字說出口,他的右臂突然迸射出金屬光澤。

  “當”的一聲,魔手與青銅劍猛烈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上古法劍自然絲毫無損,可張守信的右臂竟然也安然無恙,果然是一把魔化神兵。

  撞擊力令張守信身形一側,他的左臂順勢掃向張陽,臂影劃過之處,虛空留下一片法器嗚鳴之音。

  又是一道金鐵交鳴之音,張守信的右臂是劍,左臂則是刀,他手臂連續揮舞,刀光劍影閃爍不休。

  轉眼間,張陽被逼退十步,他的信心再也沒有先前強大,在無奈之下,刺劍勢的寒光照亮虛空。

  就見高明的劍訣刺中張守信,不過撩起的不是血肉,而是一連串火花。

  就在張陽與張守信身形交錯而過的剎那,張守信猛然一頭撞向張陽。

  “轟”的一聲,張陽的護體法罩瞬間碎裂,整個人倒飛出去,把只剩半邊的圍墻徹底撞毀。

  刺劍勢一出,不傷敵,必傷己!

  那一刻,張陽的護體靈力本就薄弱,再加上張守信的腦袋也是一件神兵利器,虛空頓時留下一大片邪器之血。

  “嘎嘎……張陽,死!”

  張守信嘴一張,竟然將滿天血霧吸進體內,瞬間他魔焰高漲,雙臂一合,橫身刺向張陽。

  “信兒,不要!快住手!”

  靈夢眾女紛紛神色大驚,而一道凄厲的女聲搶先響起。

  狂舞天地的魔焰一頓,張守信竟然不可思議地停下來,隨即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處回頭一看,兩道人影立刻映入他黑沉沉的眼中。

  “信兒,我是娘親!娘親還活著,你不要誤會你四哥他們!快停手,還來得及!”

  唐雲意外地出現,她在西門雄的攙扶下,一路疾奔著衝過來。

  素日清冷的美婦,如今已是滿頭大汗、風塵僕僕,可以想像心情之焦灼。

  “娘親?你是我……娘親?”

  張守信渾身魔氣劇烈地顫抖著,不由自主地走向唐雲。

  張陽見狀,禁不住吐出了一口氣,又一次暗自驚嘆:娘親真是太聰明了,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二姨娘,有這張王牌,一定能解開五弟的心結。

  “對,我是你娘親,你看清楚。”

  唐雲嬌喘吁吁,急忙站直身子,整理著散亂的鬢發。

  血脈母子之情刻在每一個人心底,張守信也不例外,他呆滯的眼神動了起來,認真地看了唐雲幾秒後,有點怪異地點頭道:“你真是娘親,你……”

  張守信開始恢復神智,連說話也清楚許多。

  喜悅在張陽一方迴盪,天狼尊者等人則臉色微變。

  當天狼尊者正想下令出手,不料再次異變突生。

  “娘親,你怎麼還活著?你怎麼能……活著呢?”

  張守信聲調一揚,雙目陡然凶光四射。

  “不好!”

  張陽一聲驚叫,猛然飛身而起,可惜他還是晚一步。

  張守信一邊重複嘶吼,一邊突然一掌打向十公尺外的唐雲,原來他不僅恨張陽,也恨唐雲,恨她牽連到他,恨她毀滅他富貴輝煌的人生。

  狂風一起,靈夢的反應絕不在張陽之下,她急忙橫向推出一掌。

  一元玉女及時卸掉張守信大半掌力,可惜還是有一部分打在唐雲身上,她一聲尖叫,就與西門雄飛起來。

  “砰!”

  半空中一聲炸響,瞬間彌漫著血霧。

  唐雲竟然活生生被打成碎片,沾滿血肉的衣物碎片四處飄飛,其中一片晃晃悠悠地飄到張陽眼前。

  張陽身形一抖,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下一剎那,張陽陡然騰空而起,粗野的咒罵聲從心窩迸射而出,再無半點留情。

  “王八蛋!狗雜種!”

  張陽怒了,憤怒到極點,甚至憤怒到忘記召喚上古法劍,他竟然用拳頭打向化魔的張守信。

  獰笑浮上張守信的嘴角,他絕對歡迎張陽自找死路,也絕不會給張陽後悔的機會。

  眾女不由得驚叫出聲,可聲音卻傳不進張陽的耳中,她們唯有立刻飛身出劍。

  天狼尊者師徒三人自然興奮無比,天狼尊者更搶先亮出狼頭杵,擋在眾女與發狂的張陽之間。

  兩股狂風憑空突現,天空一顫,大地裂紋密布,慘烈的氣息令時光也禁不住為之緩慢。

  兩隻拳頭還未實質相碰在一起,張守信的拳勁已經令張陽的拳頭皮飛肉綻,瞬間就看見森森白骨,血肉碎末飛濺,張守信的魔氣卻不弱反強,拳頭一個加速,恍如惡獸張開巨口般。

  兩拳相撞,空間一漲,時光變得更加緩慢,將那電光石火的瞬間,清清楚楚地印在歷史長河中。

  在這危急時刻,張陽絲毫沒有閃躲的念頭,就在他半邊身體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響時,他眉心光華一閃,一大片幻影花瓣飛舞而出。

  芍藥、梅花、玫瑰、薔薇還有芙蓉與菊花,六種不同花瓣盤旋交織在一起,繞著張陽的手臂光速旋轉。

  花影飛過之處,張陽的骨骼就瞬間疫愈,就連手背上的皮肉也飛回來。

  “轟!”

  此時響起一道有如雷鳴般的響聲,又好似兩把巨錘砸在一起。

  奇跡出現了!張守信竟然被打飛到半空中。

  “王八蛋!狗東西!去死、去死、去死!”

  張陽一邊瘋狂咒罵,一邊騰空而起,拳頭惡狠狠地追上張守信,瘋狂的連續擊打。

  張陽兩人越飛越高,轉眼變成兩個小黑點,而張陽的咒罵與捶打聲則依然有如雷鳴般,直到一口氣用盡,張陽這才開始下墜,可他的怒氣一點也沒有緩解,單腳踩在張守信的胸膛上,另一腳則連續猛跺,欲要跺塌張守信的胸膛、踩扁張守信的腦袋。

  大地一顫,張陽踩著張守信著陸了,隨即煙塵一炸,地面多出一個人形深坑。

  “呼……”

  涼氣在敵我雙方嘴裡倒灌,眾女雖然期盼張陽勝利,但也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看著張陽那狂暴背影,她們反而有點擔心起來:張陽不會變成另一個張守信吧?

第八章 鳳凰長鳴

  “四郎,夠了!你繼續下去會殺死守信,還是留他一條活命,交給三姨娘處置吧!”

  張雅月柔聲呼喚。她身為四姐妹的大姐,自有一分從容優雅,就好似她的娘親大夫人一樣,隨時都能顧及大局,而為了不讓張陽因為殺戮而走火入魔,她及時提起劉采依。

  “不行,這混賬東西必須死!”

  看著與自己有親密關係的女人在眼前粉身碎骨,張陽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因此他此時的怒火連劉采依的名號也難以壓製,因此張陽再次高高抬起邪火四射的腳底,猛烈地踩向張守信的胸膛,張陽誓要踩碎他的心臟。

  張守信該死,絕不能饒!可絕不應該死在張陽手上,因邪器一旦殺死對方,恐怕轉眼就會變成另一個惡之器魂!

  張雅月諸女花容失色,正當她們手足無措之際,天狼尊者卻無意間幫了一個大忙。

  “張小兒,休得猖狂!”

  只見天狼尊者手上的狼頭杵光芒一閃,一匹幻影惡狼飛射而出,那狼身環繞著火焰,天狼山鎮山法器果然名不虛傳。

  張陽臉頰上的皮肉被勁氣猛烈吹動,他不得不身形一轉,緊接著幻煙憑空突現,而不用張陽下令,幻煙已經迎上前,一拳打在狼爪上。

  兩個上古法器轟然碰撞在一起,如此情形本是修真界常事,但看起來卻令所有人感到無比怪異——一個巨乳小蘿莉,一匹張牙舞爪的惡狼,兩者凌空廝殺,竟然殺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狼爪在飛舞、巨乳在翻騰,惡狼在嚎叫、蘿莉在怒斥,突然幻煙貼著狼爪飛過,成功騎在惡狼的背上,粉拳挾帶著一道光芒,惡狠狠地連續擊打惡狼的頭顱,擁有千年靈性的幻煙絕非一匹惡狼可以比擬。

  天狼尊者臉色一緊,火狼與惡狼急忙飛身加入戰場。

  張家四月見狀,齊聲嬌斥,同時化作四道美麗的幻影,就好似四靈劍女一樣,在四月聯手之下,劍陣威力成倍翻升。

  轉眼間,火狼與惡狼就險象環生。

  “吼——”

  過了一會兒,張守信突然從大坑中跳起來,他胸膛下陷、頭顱歪扁、四肢扭曲,已經完全不像人形,不過刺出的手刀依然呼嘯著金屬嗚鳴聲。

  神兵就是神兵,只要給張守信一絲機會,他就能再次魔氣燃燒,而且恐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張陽雙目閃過精光,雖然凌厲,但已經沒有先前瘋狂,隨即意念一動,虛空瞬間彌漫著花香,大片花瓣凌空一聚,就好似一個盾牌般擋在張陽身前。

  “砰砰砰……”

  一個眨眼間,張守信打出十拳,幻影惡狼也吐出好幾道真火。

  張陽的力量一分為二,令形勢急轉直下。

  冷蝶與靈夢相視一望,無聲信息在她們的目光中玄妙交流,當目光一收,她們隨即殺向張守信,她們的念頭很一致——張守信必須死,而且最好死在她們這些外人手中。

  靈夢兩女的飛劍刺中張守信的一刻,暮色一黑,三道人影橫空飛來,就恍如三個鬼魅。

  王香君來了,她身後還跟著有如行屍走肉的兩個傀儡妖靈。

  張家四月心弦一驚,隨即寧靜雙月撇開對手,全速飛向張陽。

  一時間,虛空幻影閃爍變換,法器飛劍呼嘯不休。

  一切說來紛繁複雜,其實都發生在同一瞬間。

  靈夢與冷蝶劍刃一震,雖然沒有刺入張守信的體內,劍氣卻震傷他的內腑,還將他震得凌空翻滾……

  傷上加傷的張守信終於吐出一口黑血,而血霧還未灑落在地,水蓮已經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刮起一股絲毫沒有靈性的烏風。

  水蓮與靈夢、冷蝶殺成一團的同時,黃靈女扶住張守信變形的身軀,她的動作機械而冷漠,可張守信卻是毫不領情。

  野獸的首領絕不會接受同類憐憫!張守信一聲嘶吼,就威脅地瞪視著異變的黃靈女。

  異變的黃靈女眼神木然,看不到絲毫喜怒哀樂,任憑張守信怎麼抖動手臂,她都不鬆開雙手,而且還用力死死箍住張守信,似乎要強迫張守信接受她的好意。

  野獸首領的威嚴受到強烈挑釁,張守信再次怒吼,拳頭上迸射出刺目光芒。

  就在張守信要打向黃靈女的頭顱時,兩人身後烏風一蕩,竟是王香君猛然撲到張守信的背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同一剎那,黃靈女身子一躍,四肢同時纏住張守信,原來她不是要幫助張守信,而是要禁錮他的行動,以便讓王香君吸血。

  “刺溜”一聲,張守信那刀劍不入的皮膚竟然擋不住王香君的牙齒,皮肉一破,魔氣就好似噴泉般涌入王香君的嘴中。

  一秒、兩秒、三秒,只是短短三秒的時間,化魔的張守信已經變成一具乾屍,最後更是“砰”的一聲,魔化的屍體徹底化成煙塵,隨風消散在天地之間。

  張守信就這樣死在王香君的手中!

  天狼尊者在得意地擰笑,張陽一方則目瞪口呆,混戰突然靜止下來。

  張家眾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感嘆,畢竟不管如何,張守信始終是張家人,而且這番作為也不是他本意,至少他本意絕不會到這麼滅絕人性的地步。

  靈夢與冷蝶則心弦一動,暗自如釋重負:張守信死在敵人手中,絕對不是壞消息,不過……也絕對不會是好消息!,這時,罾罾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王香君身上。

  艷紅晚霞還沒有完全消失,但眾人卻感覺到黑暗撲面而來。

  在吸食張守信之血後,王香君不僅元氣盡復,而且靈力又一次突飛猛進。

  陰暗籠罩著大地,此時天狼尊者振臂一揮,王香君就帶著兩個妖靈傀儡,以箭頭之勢撲向張陽。

  張陽眼神一收,瞬間與幻煙人劍合一,就連妖靈的力量也進入幻煙的體內。

  這時,一片花瓣突然繞著幻煙身子飛旋,光芒一閃,她手中多了一把由花瓣組成的利劍,巨乳一抖,幽香劍氣沖天而起,挾帶著張陽全身力量迎向惡之器魂。

  上古劍靈、妖靈之力還有邪器異能,三種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刮起的狂風逼得火狼等人連連後退。

  一元玉女美眸閃爍著異彩,驚喜之餘還有一點羨慕。她身為一元聖山的代表弟子,被譽為修真界中千年一遇的絕世天才,更費盡心力開闢修煉之路,可費了這麼多的心力,卻發現張陽已經超越她。

  唉,竟然被一個半路出家,又從不修煉的傢伙超越了!靈夢露出一絲苦笑,她竟然在為張陽的強大感到自豪,不由得心想:也許……我真的被邪器吸引了。

  一元玉女心弦浮想聯翩,手中法器則沒有半點停頓,雖然冷蝶的反應慢了點,但卻與一元玉女同時衝到張陽身邊,三人形成箭頭之勢。

  在兩個“箭頭”之後,天狼山三人與張家四月也化作飛射幻影,為了加快衝刺速度,所有人的本命法器都被拖在身後,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森冷的寒光。

  “轟”的一聲,大地竟陡然如龜甲紋路般撕裂。

  在那震天動地的剎那,兩個妖靈傀儡突然向王香君一靠,三人瞬間變成一個人,王香君那那宛如幼女的拳頭光芒一閃,有如鐵杵般打在青銅劍上。

  張陽喉嚨一熱,鮮血噴射而出,他竟然被打飛出去。

  張陽一招落敗,但王香君也被震得氣血翻騰,即使是非人的氣機,也出現剎那中斷。

  冷蝶與靈夢怎會放過這等天賜良機?她們把怒火化為暴漲的殺氣,分別從兩側刺向王香君身形破綻之處。

  在電光石火間,兩個妖靈傀儡又從王香君的影子中冒出來,“噗哧”一聲,劍刃穿透妖靈傀儡的身軀,鮮血噴灑如泉,但卻聽不到慘叫聲。

  水蓮與黃靈女的神色依然呆滯木然,並伸手抓住劍身。

  而在半秒的時間,王香君的拳頭已經再次燃燒著魔焰。

  “砰砰”兩聲,冷蝶與靈夢同時飛出去,而兩女的飛劍則依然插在妖靈傀儡的身體中。

  王香君猙獰地怪笑,緩步逼近張陽,而水蓮與黃靈女則一邊跟隨,一邊將飛劍從身上抽出來,當劍刃一離體,鮮血立刻開始回流,水蓮與黃靈女走不到五步,傷口竟已經消失不見。

  張陽三人禁不住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妖靈傀儡的邪異,甚至比剛橫空出世的邪器不逞多讓。

  當水蓮兩人的傷口完全消失後,王香君立刻加快速度,她猙獰地怪笑道:“嘎嘎……你們全都得死,我要吸光你們的鮮血!”

  王香君的目標直指向張陽,而那兩個妖靈傀儡雙手一劃,花瓣形狀的結界從天而降,強行罩住張陽三人。

  情勢如此劇變,張家四月雖然驚聲不斷,但有天狼尊者阻攔,她們反而距離張陽越來越遠……

  天狼尊者一邊牽制著張家四月,一邊斜眼看向張陽,貪婪的熱血令他雙目無比火熱,厲聲催促道:“香君,趕快動手,吸光張小兒!”

  “嗷嗚——”

  王香君仰天一聲狼嚎,兩顆尖牙立刻變長,接著她騰身一躍,惡狠狠地撲向已經動彈不得的張陽。

  眾女瞬間花容大變,絕世玉臉看不到絲毫血色;而天狼山人馬則緊張無比,下意識攥緊狼爪;唯有兩個妖靈傀儡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依然強行壓製住張陽三人。

  天空風雲變色,大地瑟瑟發抖。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曲琴音及時從天而降,還有一隻驕傲的不死鳳凰!

  “大膽妖孽,竟敢傷我蝶兒!”

  上官雲傲然站立在鳳凰上,上古法器雷火一吐,妖靈結界立刻化為灰燼。

  妖靈傀儡畢竟不是真正的妖靈,面對昔年與萬欲牡丹齊名的一代凶魔,她們再也沒有先前毀滅萬物的氣勢。

  王香君雖然無懼無畏,但凌空橫飛的身子卻突然慢下來,她用盡全力,這才?

  掙脫上官雲的束縛。

王香君在地上一滾,沾滿塵土的身子魚躍而起,隨即對著半空中的上官雲獸吼不休。

  “小丫頭,老夫與萬欲牡丹有舊交情,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滾吧!”

  不死鳳凰飛回古琴內,古琴則飛回上官雲的背上,接著上官雲腳踏虛空如履平地,悠然自在的走向地面。

  王香君不願被壓製,吼聲依然狂躁,但一股無形力量卻擋在她面前,直到上官雲雙腳落地,她也未能衝上前。

  兩個妖靈傀儡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她們微縮的身子強行一挺,正要撲上去一刻,可主人的主人又傳來新命令。

  天狼尊者主動收回狼頭杵,不冷不熱地看著上官雲,道:“上官道兄,想不到九陽山一別,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真是有緣呀!哈哈……”

  藉著大笑聲,天狼尊者悄然掃視著四周,意圖找到某人的蛛絲馬跡。

  “天狼兄好興致!天狼山離此數千里,你竟然不辭辛苦前來指點老夫孫女。”

  上官雲身子一定,站在一個微妙的距離上——他再進一步,就可以向天狼尊者發動猛烈的攻擊;退一步,天狼尊者則可以自由離去。

  天狼尊者迅速收回目光,他又隨口拖延幾秒,最後暗自一聲咒罵,話鋒一轉道:“天狼兄誤會了,老夫這是在幫助冷宮主擊殺欺師滅祖的妖孽。如今妖孽已除,老夫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對吧?”

  上官雲看了冷蝶一眼,見她沒有受到傷害,隨即微笑道:“天狼兄慢走,老夫不送了。”

  天狼尊者強忍著怒火,木然地回了一禮,並在離去的一刻,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心想:咦,張小兒呢?怎麼不見了?哼,下次一定要殺掉他!

  在幾秒之前,張陽已經離開廢墟,衝向唯一完好的廂房。

  張陽推開房門,一片春色立刻撲面而來,嚇得他驚叫道:“天啊!搞什麼?”

  只見房內的床榻上,大夫人與苗郁青互相擁抱、廝磨;床榻邊的桌子上,四夫人與百靈的蜜汁已經流到桌腳。

  蜜汁的幽香、美婦的呻吟,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寸角落。

  瞬間,張陽的熱血直衝頭頂,他真的很想立刻撲上去,不過身後卻傳來一大片腳步聲。

  張陽惋惜地低嘆,又看了苗郁青四女的玉體一眼,尤其是素日雍容端莊、威儀高雅的大夫人裸體,更是深深刻入他的腦海中。

  張陽“咕咚”一聲咽下一大口唾液,這才急速地飛身退出去,正好與張寧月在門口交錯而過。

  張寧月見張陽神色古怪,還以為裡面出意外,一著急,她立刻加速衝進去。

  “娘親,啊!”

  張寧月擔憂的呼聲戛然而止,驚叫聲在她舌尖猛烈打轉。

  張靜月三人只比張寧月慢了幾步,張寧月的驚叫聲令她們誤會更深,三女手中飛劍一閃,就如閃電般飛進去。

  張寧月本想阻止張靜月三人,但已經來不及。幻影一定,四姐妹同時變成泥塑木雕,心中瞬間一片空白,羞紅如有生命般在她們的玉臉上飛速地游走。

  在床榻上,兩個絕色美婦完全不受外界影響,姿勢又有新的變化,溫柔端莊的侯府大奶奶、雍容優雅的國公府大夫人,竟然以69式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寧靜雙月目光一顫,看著苗郁青的舌尖在大夫人陰脣上舔吸的畫面。

  張雅月玉臉最通紅,她看到的是她母親蜜脣水色淋漓,還有花瓣誘人的紅光。

  唔……天啊!原來是這樣,那四哥哥先前豈不是全都看見了!母親她們怎麼能這樣?極度衝擊令張寧月四女思緒紊亂,沒有平時的靈慧,反而暗自責怪長輩如此放浪。

  “不好,大姨娘她們中了魔氣之毒。”

  張幽月第一個從羞窘中回過神來,她一邊飛身上前點了苗郁青四女的穴道,一邊凝聲道:“寧月,你速度最快,趕緊去找芷纖。”

  張寧月隨即御劍騰空,直接破窗而去。

  房外,張陽看著張寧月心急火燎的背影,邪惡地嘆息一聲:如果芷纖不在,也許我就可以變成醫生了。唉,真是可惜呀!

  張陽腦子一熱,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現房中的春色:大嬸娘與百靈的身子我並不陌生,自然最在意兩位姨娘的赤裸嬌軀。

  大夫人的豐腴肥美、四夫人的嬌俏曼妙,無不令張陽想入非非,他越想越是迷離,就連靈夢來到身前也沒有回過神來。

  靈夢似乎知道張陽腦子中的壞心思,瞪了他一眼,隨即帶給張陽一個驚喜。

  唐雲竟然沒有死!西門雄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代替唐雲粉身碎骨,而唐雲只是撞在百丈外的廢墟上,可唐雲也該在撞擊中失去性命,但神奇的是她只是昏過去,全身竟然沒有傷勢。

  說到這裡,靈夢美眸一眨,很懷疑地盯著張陽,繡鞋原地一頓,道:“唐雲體內有一股力量保護她,我怎麼感覺她身上帶著張兄的氣息呢?”

  張陽果然是個厚臉皮的傢伙,竟然一臉理直氣壯,悠然自得地道:“我與二嬸娘是發生一點小事情,不過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曾經錯誤懷疑她是妖靈宿主,所以……嘿嘿。”

  一元玉女翻著白眼,隨即秀髮輕揚,瞬間恢復飄逸身姿。

  一元玉女腳底煙波彌漫的剎那,冷蝶伴著上官雲緩步走過來。

  上官雲眼睛一瞪,突然發火道:“張陽,你竟敢拐帶我家蝶兒,好大膽!”

  “呵呵,我要是膽子不大,您老會放心把小蝶兒交給我嗎?而且小冷蝶最喜歡我大膽了!”

  張陽一句話就說得冷蝶玉臉羞紅,二十幾年的修煉也敵不過張陽這無賴的情話。

  “哈哈……好!小子,說的好!老夫的確最喜歡你這一點,循規蹈矩的笨蛋永遠沒有出息。”

  張陽也是喜笑顏開,而冷蝶實在受不了一老一少的笑聲,羞紅著臉,拉著靈夢奔向不遠處昏迷在地的唐雲。

  “老頭兒,你幹嘛不一鼓作氣滅掉天狼山?那群狼崽子可是咱們的大患。”

  張陽言語之間,已經把自己與上官雲當作一家人,畢竟如此強大的高手,他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對不起邪器之名?

  “唉,天狼還不算什麼,不過那王香君與兩個傀儡卻很不簡單,老夫贏得並沒有表面上輕鬆。”

  上官雲眉梢一挑,眼中閃爍著精光,下意識看向蒼穹,凝聲繼續道:“何況萬欲牡丹就在附近,老夫若是全力出手,必然是兩敗俱傷。”

  張陽聽到上官雲凝重的呼吸,不禁對萬欲牡丹多了三分好奇。

  “老爺子,你說你與萬欲牡丹有關係,是不是男女關係呀?她究竟長的怎麼樣?說來聽聽!”

  張陽其實很有八卦男的天分,壞笑地湊到上官雲的面前。

  “小子,老夫可沒有你那麼風流!除了蝶兒她外祖母之外,老夫一生從未與別的女人發生過瓜葛。”

  上官雲一臉自豪,眼底閃過一抹回憶的光華,隨即話鋒一轉,帶著一抹笑意道:“你可千萬不要大意,萬欲牡丹絕不是一個只憑力量就可以對付的女人。”

  張陽心弦一動,對萬欲牡丹反而更加有興趣,因從從上官雲的話中,他突然想起劉采依。

  劉采依就是一個用智慧可以殺人的女人,而張陽從這幾次與萬欲牡丹交手的情形來看,萬欲牡丹竟然能與劉采依鬥成平手,果然是個傳奇般的妖靈。

第九章 重聚歡情

  張陽還在感慨萬千,半空中勁風一蕩,張寧月已經帶著寧芷纖急速返回。

  張陽又是一聲惋惜低嘆,心中那縷邪惡的期盼徹底化為泡影。

  “小子,老夫不習慣這俗世煙塵,我家蝶兒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她,老夫一定把你打成豬頭。”

  雖然是威脅,但上官雲對張陽的欣賞之情還是無比明顯。

  隨後,我行我素的上官雲沒有與冷蝶告別,就腳踏鳳凰琴,消失在天地之間。

  “老爺子好走。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小蝶兒的!”

  張陽故意提高聲音,讓這保證鑽入冷蝶的心房,令冷蝶羞得玉臉緋紅,又羞又喜地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她抱起唐雲,與靈夢飄然離去,走出張陽的視線範圍。

  看著玉人走向別院,張陽無奈地苦笑一聲,正尋思著要不要進房關心時,就見兩道柔媚曼妙的倩影小跑而來,一下子就勾住他的眼睛與心靈。

  二夫人怎麼跑也跑不快,寧芷韻則刮起一股激情的春風,一個飛身投入張陽的懷抱。

  “四郎!”

  “芷韻姐!”

  叔嫂倆幾乎是凌空相撞,互相摟抱的特別緊,恨不得把對方摟入身體中。

  寧芷韻“唔”的一聲,主動送上香脣。

  張陽的紅舌一下子鑽入寧芷韻的檀口中,與寧芷韻的香舌親密交纏在一起。

  小別勝新婚!一段時間的分別,令靈芷韻心房的情火更加炙熱,世間的規矩再也壓製不住她。

  “四郎,愛我!我要你好好愛我!”

  “轟”的一聲,張陽的心窩有種要爆炸的感覺,胯下之物更是堅挺無比,即使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也禁不住慾望咆哮,恨不得立刻進入寧芷韻的蜜穴內。

  “四郎,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又一道嫵媚溫柔的顫音響起,二夫人終於跑到張陽面前,突然她停下來,芳心變得無比忐忑。

  張陽離開陰州已有大半年,而二夫人雖然神思牽掛,但在這一刻,又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張陽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私情嗎?他已有這麼多女人,還會在意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女人嗎?

  “姨娘,孩兒很想你呀!”

  張陽用行動化解二夫人的猜疑,他長臂一摟,毫無顧忌地抱住她,那有力的大手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折斷。

  壓迫感直透入二夫人的心窩,她感到疼痛可也感到快樂,心靈瞬間充斥著滿足感;下一剎那,二夫人一聲尖叫,因張陽堅挺的慾望之根重重抵在她的陰戶上,雖然還隔著幾層衣物,但那火熱溫度已經鑽入花徑內。

  “四郎,別……別在這裡!啊……”

  二夫人一出現,寧芷韻立刻膽小許多,在離開張陽的懷抱後,就羞紅著玉臉跑進房間。

  張陽的慾火自然無法熄滅,二夫人就成為他下一個對像,火熱巨物貼著她的蜜脣不停摩擦、滑動著。

  “四郎、好四郎,不要……啊!小心被幽月看到!啊!你這壞東西,還要不要……姨娘活下去呀,啊……”

  “好姨娘,幽月她們一時半刻不會出來,咱們還有時間。”

  就好似第一次攻略二夫人一樣,張陽又用上無賴手段,無論二夫人哀求還是掙扎,他都不管不顧,逕自抱起二夫人,然後一邊走向一處廢墟,一邊巧妙地聳動著肉棒,還把她的裙角撩起來。

  “啊……呀!”

  二夫人的呻吟突然化為尖叫,原來隨著張陽的抖動,肉棒突然隔著褻衣刺中玉門。

  不待二夫人叫聲落地,張陽再次故意上下一抖,令二夫人的身子先是向上拋起,然後在慣性中落下來,隨後“噗哧”一聲,玉門壓在龜冠上,褻衣一縮,半個龜冠立刻插進去,脹得二夫人的蜜脣又癢又麻,煞是難受。

  “好姨娘,她們不會發現的。你就讓孩兒愛你一下吧!孩兒現在好難受。”

  邪器慾火肆虐,不由自主又玩起最喜愛的遊戲,半推半就的美婦人最令他心動。

  肉體的快感在二夫人的心窩彌漫,但張幽月隨時都可能出現,令她身子緊繃,再次掙扎起來。

  張陽輕輕一跳,只是跳出一公尺多,而他雙腳落地的一刻,肉棒“滋”的一聲,連帶著褻衣插進二夫人的私處兩寸。

  “啊……”

  強烈的衝擊令二夫人仰天尖叫,畢竟張陽這樣已經與真正插入沒有區別。

  “好姨娘,小聲點,萬一被幽月聽到,那就麻煩了。”

  邪器的提醒當然沒安好心。

  二夫人一聽到張幽月的名字,頓時緊張無比,花徑更是劇烈地收縮,夾得張陽心海一陣陣盪漾。

  張陽猛然腰身向上一挺,二夫人的褻衣急速變形,衣料有如靈蛇般直往蜜穴深處鑽去,快感更好似一道巨浪般,轟然涌向她的子宮花房。

  受不了啦!二夫人受不了啦!她陡然一口咬在張陽的肩上,柔弱的她也懂得報復,銀牙咬得特別狠、特別深。

  快感在二夫人的小腹下連續爆炸,她有如遭雷擊般身子不停顫抖著,而她的銀牙則堅持著沒有離開張陽肩膀,子宮花房的抽搐越是強烈,她咬得就越猛烈。

  “呃!”

  張陽自然不怕二夫人這一咬,肌膚仍完好無損,但他的肉棒卻抵擋不住,一聲悶哼,男人的精華突然暴射而出。

  張陽就這樣射了,被二夫人這一咬,咬成快槍手。

  精液歡呼著擊打在二夫人的衣料上,強勁的衝擊力令褻衣劇烈顫抖,很大一部分精元穿透布料,射入花徑中。

  男人的尊嚴何等重要!不待第一波精液射完,張陽猛然一聲嘶吼,雙手摟著二夫人的腰身用力向下一壓。

  “噗哧”一聲,肉棒前端一緊一松,強大慾望立刻戳穿那一層阻礙,隨即“滋”的一聲,肉棒插入溫潤、緊窄的銷魂蜜穴內。

  “噢……”

  滿足的呻吟聲從二夫人的脣角傳出。當蜜穴被張陽的肉棒完全充塞的剎那,她的花房與心房同時一震,身子主動向前一貼,再沒有諸多顧忌。

  “娘親、娘親,你在哪裡?”

  就在這時,張幽月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有寧芷纖出手,苗郁青四女迅速安靜下來,但卻不見醒轉,令張雅月三女依然無比緊張,而張幽月則從寧芷韻嘴裡得知,二夫人正與張陽待在外面。

  娘親與四郎單獨相處!張幽月心弦一顫,突然多了幾分莫名不安,她不由自主地推門而出,目光急速掃視著四周,可卻不見二夫人與張陽的影子,兩人同時消失了。

  張幽月更加感覺到不妙,眼簾連連顫抖,複雜思緒在她眼底打轉。

  這時,二夫人嚇得面無血色,雙手死死地抓著張陽,可在這時刻,偏偏張陽的陽根又脹大了一圈,在她極度收縮的花徑裡緩慢抽動著。

  “唔……”

  二夫人不敢出聲哀求,唯有拚命搖著頭,用焦急的眼神示意張陽停下來。

  在緊張之下,二夫人的蜜穴比處子少女還緊窄,一圈圈肉環更緊緊地套住張陽的肉棒,在如此激盪的快感之下,張陽怎會停下來?怎麼停得下來!

  “噗、噗、噗……”

  張陽的肉棒急速抽插著,不僅是張陽的眼神越來越狂野,就連二夫人也開始迷亂,她的眼神還在哀求,但身子已經開始迎合著張陽。

  十幾丈外,張幽月略一猶豫,突然靈力四射,念力好似水銀泄地般,向四面八方奔流而去。

  感覺到了!張幽月身子一顫,準確地感應到二夫人的氣息,她咬了咬銀牙,隨即緩步走向一處殘垣斷壁。

  來了!張幽月走過來了!呼……張陽的心中呼嘯著,心中的快感轟然爆炸,全身每一個竅穴都在噴射著慾望烈火,他猛然一低頭,重重地吻住二夫人的朱脣。

  銷魂的顫音從二夫人的鼻翼涌出,有如窒息般的快感令她渾然忘我,玉手一緊,就在張陽背上留下一片刺目血痕;與此同時,二夫人縱身一躍,好似八爪魚般緊緊地纏在張陽身上,蜜穴用盡全力套住肉棒。

  二夫人再也不願與張陽分開,只想讓張陽狠狠插進來,插進她的人妻領地。

  張幽月越走越近,張陽越插越快,二夫人的蜜穴則越夾越緊,酥麻快感甚至隨著腳步聲飛速上升。

  張幽月已經走到廢墟入口,只需一個轉捩,她就能看到她娘親正趴在一截斷壁上,而張陽則站在她娘親身後,火熱肉棒插得她的陰脣急速翻進翻出。

危機臨近,但慾火正值臨界點,張陽摟著二夫人那豐腴美臀,抽插速度不慢反快。

  “啊……唔!”

  二夫人本想推開張陽,但花心卻突然劇烈地蠕動著,高潮蜜汁噴涌而出。

  張陽龜冠一麻,慾火更加肆無忌憚,在潛意識中,他甚至希望張幽月看到這一幕。

  張陽意念如此一動,游走在脊背上的酥麻突然加速;下一剎那,他用力一頂,肉棒死死抵在二夫人的花心深處,精液暴射而出。

  在廢墟外,腳步聲突然一頓,原來張幽月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心亂如麻,猶豫不決。

  就在那一堵殘垣後面,二夫人的呼吸清晰可聞,除此之外,張幽月還嗅到一股特別的幽香,雖然她不明白那香味的來源,但卻本能地猜想到了。

  進,還是不進?張幽月心海幾番波瀾起伏,過了幾秒,她銀牙一緊,依然大步向前走。

  就在這時,廢墟後人影一閃,二夫人走了出來。

  “咦,幽月,你怎麼在這裡?大姐她們情形怎樣了?”

  二夫人臉頰嫣紅,鬢角還沾著些許香汗。

  “娘親,你怎麼在這裡?四哥哥呢?”

  二夫人雖然想轉移話題,但張幽月可不吃她那一套,話音未落,她已經從二夫人身邊走過,看向廢墟深處。

  廢墟內只有淡淡的煙塵飄動,並沒有張陽的身影,令張幽月的眉宇不由得微微舒展,隨即又重重地皺起眉頭,因在半截斷壁上,有一縷水漬吸引住她的目光。

  二夫人瞬間身子發顫,她下意識走上前擋住張幽月的目光,然後極力平靜地道:“你四哥哥早就與芷韻還有冷姑娘一起回別院。唐雲受傷未醒,你四哥哥很擔心。”

  二夫人編造的謊言合情合理,可惜那縷水漬卻太過礙眼,張幽月挺直的鼻翼微微一抖,認真地嗅了一下,心想:沒錯,我先前嗅到的怪異味道就是那水潰散髮出來的。

  剎那間,張幽月仿佛變成神探,她再次繞過二夫人來到斷壁前,還小心翼翼地伸手抹去。

  “女兒,不要摸!”

  羞紅瞬間浮現在二夫人的臉頰上,畢竟那可是她噴出來的蜜汁還有張陽的精液,她怎能看著張幽月去觸摸?

  二夫人一邊暗責張陽百密一疏竟然沒有徹底銷毀罪證,一邊很用力拉住張幽月的手臂。

  “娘親,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張幽月的心弦暗自緊繃,她聽出二夫人語氣中的慌亂焦急。

  二夫人連連深呼吸,可臉上的羞紅怎麼也抹不去,眼見張幽月越來越懷疑,她芳心一急,突然情急智生。

  “女兒,娘親先前……內急,一時忍不住又見四下無人,所以……就在這裡……”

  “啊!嘻嘻……”

  張幽月沒想到二夫人也有這豪放的一刻,不過想想,二夫人不會道術,自然控制不了身體反應,因此在驚詫過後,張幽月不由得掩脣嘻笑,緊皺的眉心自然地舒展開。

  這時,二夫人心中的巨石落地,陪著張幽月嘻笑片刻後,母女倆隨即攜手並肩走向房間。

  “唉……”

  距離廢墟不到十丈的暗處,張陽不由得翻起白眼,因那個破綻可是他精心設計,可張幽月經驗不足,竟然沒有識破,不過小小的失敗並不能打擊他的色心,這一番偷情更不能滿足他沸騰的慾望,突然張陽想起兩個絕色美嫂,心中烈焰立刻轟然暴漲,他再也按捺不住,“颼”的一聲,近似瘋狂地飛向別院。

  春色猶存的房間內,張家四月緊張地看著寧芷纖。

  寧芷纖施完最後一針,隨即收功後退,微帶嬌喘道:“她們的魔毒算是控制住了!但要想徹底根除,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芷纖姐姐,如果不能徹底治愈,娘親她們會怎樣?”

  張寧月與張靜月同時依偎在昏迷的苗郁青身邊,生恐聽到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會失去靈智,變成……先前那種樣子,而且永遠恢復不了。”

  毒手玉女見慣天下病症,但此時也有點難以啟齒。

  “芷纖,你一定行的,對不對?我不要娘親變成那樣。”

  變成慾望的人偶那絕對比死還難受,這令張雅月失去優雅,激動無比地抓住寧芷纖的雙肩。

  與張陽的關係令寧芷纖不禁覺得壓力沉重,她勉強微笑一下,隨即凝聲道:“咱們先回別院。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在這之前,你們一定不要離開她們身邊,隨時注意她們的變化。”

  張府別院突然熱鬧起來。

  幸運逃過一劫的張家丫鬟婆子、家丁侍衛全來到這裡,依附在張家最後的男丁——張陽身邊。

  張家四月走入院門時,一大群人立刻行禮問安,嚇了她們好大一跳。

  這時,二夫人輕揮玉手,眾人這才隨之退下。

  眾女疾步走進後宅大廳,靈夢與冷蝶悠然迎出,卻不見張陽的身影。

  二夫人悄然瞟了張幽月的臉色一眼,主動問道:“夢仙子,四郎呢?他是否已經回來很久了?”

  一元玉女藏在長裙內的腳尖微微一頓,一臉平靜地回應道:“嗯,張兄與二少奶奶去照看三少奶奶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出來。”

  一元玉女這一聲“嗯”很微妙,她既沒有撒謊也沒有揭穿真相。

  冷蝶的臉色雖然有點寒氣,不過她一向冰冷也沒有露出破綻。

  二夫人暗自呼出一口氣,隨即指揮著眾女把苗郁青四女各自抬進房間。

  這裡雖然只是國公府別院,但依然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府宅大上許多,身為長輩的二夫人安排之際,下意識讓眾女房間遠離一個特別的獨院。

  此時此刻,在那獨院內,好奇的風兒正在窗外盤旋打轉,激動不已。

  “啊……四郎,不要啦!幽月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你忍一忍吧?”

  寧芷韻趴在書桌邊,羅衣半解、羞聲不絕,而張陽則站在她身後,不疾不徐地挺動著肉棒,肉體撞擊聲無比銷魂。

  “好嫂嫂,她們沒有那麼快,至少要戌時才會回來。”

  張陽用善意的謊言撫慰寧芷韻的心靈,肉棒則開始連續九轉,激情地撫慰著寧芷韻的肉體。

  “不要叫我嫂嫂!啊、啊、啊……壞東西!”

  寧芷韻上身趴在書桌上,快感如電流般在她私處彌漫開,令她心海一片迷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罵的“壞東西”指的是張陽還是那猛烈九轉的陽根。

  “嫂嫂、嫂嫂,好嫂嫂!我要這樣叫你一輩子。”

  張陽每叫一聲,肉棒就會衝入寧芷韻的子宮花房一次,而且寧芷韻叫得越大聲,他抽插得越迅猛。

  “嘩……”

  張陽突然如狂風暴雨般侵襲,令寧芷韻向前一滑,書桌上的雜物立刻滾滿一地。春風一蕩,張陽也躺在書桌上,寧芷韻則跨坐在張陽的腰間上,她羞得臉頰似欲滴血般。

  “嫂嫂,來嘛!好嫂嫂,求你坐下來。”

  張陽緊摟著寧芷韻的腰肢不讓她逃離,隨即肉棒一震,龜冠在蜜脣上輕輕摩擦、柔柔滑動,就是不直接插進去。

  “壞東西!就是喜歡折磨人家,嗯……”

  寧芷韻再次羞澀嬌嗔,風情萬種地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含羞帶怯地緩緩坐下去。

  “啊……”

  張陽看著寧芷韻的蜜穴一寸寸地套住肉棒,雙眼陡然烈火沸騰。

  寧芷韻還在往下沉,嫣紅花瓣脹大到極限,一縷春水從蜜穴內流出來,沿著張陽的肉棒向下,最後滴落在陰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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