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邪器》

 
收藏  |  訂閱
446  184.5k

「呼……」百草夫人緊繃的心弦頓時如釋重負,緊接著又產生一縷慚愧:張
陽真的是在認真修煉,反而是我想歪了,幸好沒有罵他。   

  金針在百草夫人的雙乳下方扎了十幾下,張陽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汗珠,與
醫道有關的法訣對他來說的確有點困難。   

  汗珠滾落到張陽的眼角,而他雙手還在扎針,百草夫人見狀,不由自主地伸
出手輕輕地擦去汗珠。   

  張陽的汗珠就此滾到百草夫人的指尖上,那溫潤的感覺突然從指尖如閃電般
鑽入她的心窩,令她陡然呆了一下,好像被莫名的力量擊中了要害,心想:我竟
然在幫張陽擦汗,就像……妻子為丈夫擦汗,唔……   

  羞窘的火焰瞬間燒紅百草夫人的全身,張陽似乎也有所感,身子一顫,金針
從他的指縫間滑下去,掉在床上。   

  「師娘,你……你又戲弄我呀,不要……」   

  張陽突然哀聲叫苦,目光更直直地落在百草夫人的乳溝中,因為她這一伸手,
大半乳溝都映入張陽的眼簾,他怎能不中招?   

  「咯咯……戲弄你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這也是在錘煉你的定力。」   

  這情勢一下子驅散百草夫人內心的羞窘,她順著張陽的話語,故意挺了挺身
子,乳浪一湧,雪白耀眼,又一次令張陽的眼珠子急速擴大。   

  也許是百草夫人的歡笑給了張陽力量,他咬牙切齒地道:「師娘,我不會再
被你戲弄到,我不會……害怕的,不會!」   

  張陽的目光勇敢而堅定,不顧千刀萬副的痛苦,他瞪著百草夫人的雙乳,彷
彿是在挑戰獅子、老虎一樣。   

  微妙的氣息已悄然瀰漫在空氣中,柳飛絮那不服輸的 ​​性子轟然爆發出來。   

  百草夫人的兩隻手都離開胸部,在一層薄薄的衣料下,乳頭驕傲挺立,在顫
巍巍的乳浪之巔輕輕晃動著。   

  張陽並不是第一次隔衣看到百草夫人的乳尖,甚至在水霧中看過她一絲不掛
的嬌軀,但他卻是第一次看得這麼直接、這麼狂野、這麼——自然而然!   

  張陽的呼吸不由得一重,臉部果然有痛苦的表情,但他還是沒有慘叫,而是
瞪大眼珠,狠狠地盯著從肚兜中透出嫣紅的乳頭。   

  臭小子,還敢看呀!哼!百草夫人美眸一瞪,就抓住肚兜的衣角,不輕不重,
夂冑丨人妻掙扎地向下一拉,瞬間衣領下沉兩寸,布料與乳峰更加緊密地相貼,
一抹乳暈一閃而過的剎那,雙乳的形狀已完全透衣而出。   

  「呃!呵呵……」張陽的喉嚨如地震般猛烈抖動,喘息更是猶如老牛:「師
娘,你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我要抓爆它!」   

  張陽不僅是用嘴說,還真的伸出大手,抓向百草夫人的雙乳。   

  啊,他要來真的?不……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再玩下去了!慌亂再次襲入
百草夫人的心房,她深吸一口氣,正要結束時,撲通一聲,張陽搶先摔倒在地。   

  張陽又一次昏迷,可大手還直直地伸著,並保持著抓揉的動作,而他的下體
自然是高高聳起,並劇烈地顫抖。   

  「咯咯……臭小子,活該!」   

  百草夫人將拿在手上的衣裙放回床榻,她就這樣穿著肚兜、坐在床榻上,欣
賞著美妙的戰利品。   

  在得意的歡笑聲中,百草夫人情不自禁地抬起肉感的玉足,踢了張陽那不老
實的手一下,然後腳尖一點,下意識踢向那討厭的帳篷。   

  在這剎那間,百草夫人猛然反應過來,腳尖一抬,幾乎是擦著「帳篷」的頂
端滑過去。   

  百草夫人臉頰一紅,隨即又忍不住笑出聲,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優雅地穿好
衣裙,從張陽的身上跨過去,離開練功靜室。   

  第二晚,張陽練完金針後,目光一斜,開始主動挑釁,百草夫人略一猶豫,
人妻的矜持被戲謔與歡樂所取代。   

  張陽的大手終於碰到百草夫人的肚兜,可惜剛一碰上,他的意識已經消失。   

  第三晚,張陽剛收針,挑釁的目光還未飛出,百草夫人已搶先身子一挺,顫
抖的乳尖打了張陽一個措手不及。   

  在痛苦的悶哼聲中,張陽的大手終於抓住肚兜,他激動地向下一拉,緊接著
在百草夫人緊張的阻止聲中,瞬間被黑暗所籠罩。   

  張陽又一次倒下,昏迷得很幸福,在他「死不瞑目」的瞳孔中,久久映照著
百草夫人那鮮紅的乳暈。   

  百草夫人舒展著勝利的身子,同時目光一顫,有點羞澀地暗自思忖:嗯,衣
領是不是拉得太低了一點,明晚不能這麼大意了,咯咯……   

  在一連三天的比鬥後,第一輪新秀大賽順利結束,第二輪的對手名單也迅速
公佈。   

  正如消息所得,三才山與五行山果然把藥神山當成攻擊目標,「紅玉」的對
手是林青書,「紅瑩」的對手則是金光,寧芷纖雖然沒有遇上這兩大宗派的人,
卻對上那個打敗海萍的蒙面怪人恨天散人!   

  意料中的結果對張陽沒有太大感覺,可當他正要偷偷溜下山頂時,耳朵一豎,
突然聽到一個特別的名字。   

  「王香君!哪個王香君?」   

  「天狼山的人,聽說是天狼尊者的關門弟子。四郎哥哥,你認識她嗎?」海
萍眨著美眸,似乎已經認定張陽與這突然冒出來的王香君有一腿。   

  寧芷纖本要發洩女人的天性醋火,可一抬手,卻看見張陽怪異的神色,她的
「毒手」不由得停下來,凝聲問道:「四郎,這王香君是何許人?」   

  張陽腳尖一踮,在天狼山人群中仔細地搜尋起來,卻沒看到腦海中的身影。   

  幻煙算是莽王府事件的見證人之一,她挺了挺似乎每一天都在變大的巨乳,
認真地道:「哥哥,是她!我雖然沒看見人,但一到九陽頂,就感應到惡之器魂
的氣息!」   

  「她竟然真的出現了!」   

  張陽少有的沉重嘆息,在他心底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另一個「邪器」
出現了,我親手製造的「盜版邪器」橫空出世啦!   

  意念一動,張陽對幻煙道:「妹妹,我與王香君有殺父之仇,她一定會對付
我,你如果發現她靠近我們,立刻提醒大家小心!」   

  「嗯,幻煙知道了!」能為張陽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幻煙頓然歡喜得小臉發
光,揮舞著拳頭,道:「哥哥放心,幻煙也很討厭那個邪惡的同類,幻煙一定會
幫哥哥,把她打成豬頭,打得她媽也不認識,咯咯……」   

  是夜,張陽又與百草夫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也許是王香君帶來的壓力,他
渾身猛然一震,金針法訣突然沖開第一層玄關。   

  「師娘,我成功了,哈哈……」在興奮之下,張陽突然抱住百草夫人,抱得
十分用力。   

  百草夫人的雙乳被張陽的胸膛猛烈擠壓,並在張陽轉圈之下,雪白的雙乳幾
乎擠出肚兜,連半顆乳頭也露出來。   

  「臭小子,放我下來,沒大沒小的!」   

  畫面如此火辣,百草夫人卻只是玉臉微紅,略微整理衣衫,隨即凝聲道:
「突破第一層並不足以完全掩飾你本身的氣息,你要趕緊打鐵趁熱,看看能否衝
破第二層。」   

  連續衝破兩層那是奇蹟,不過在百草夫人的眼中,張陽在不知不覺中已變成
奇蹟的化身。   

  張陽的目光一落,突然變得灼熱起來,道:「師娘,我覺得刺激越強,我的
進步越大,我想扎一下你的……」   

  火熱的氣息令張陽的舌尖打結,而百草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最後落在她
春光半露的乳峰上。   

  他竟然要在我的乳房正中……扎針?這……女人的本能敲響百草夫人心中的
警鐘,但這幾日相處的畫面,卻有如層層迷霧般,把「警鐘」厚厚地包起來。   

  「張陽,那……就開始吧,不過你絕對不許有歪念!」   

  百草夫人的朱唇上留下她自己的牙印,隨即她背過身,以最優雅的動作脫去
肚兜。   

  「咚咚咚!」看著肚兜飄落,張陽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而當百草夫人單
臂捂著美乳,緩緩轉過身時,他拼命瞪大眼珠,然後「呀!」的一聲慘叫,當場
昏死過去,並在昏死前,心想:嗚……太倒霉了,還沒看清楚呢!   

  「略咯——傻小子!」   

  柳飛絮緊塢雙乳的手臂自然鬆開,適才的幾分緊張瞬間化為快樂,雪白的乳
球上下起伏,蕩漾好久、好久。   

  邪器所在的房間內曖昧迷離,外面則又是一個殺機四伏的夜晚。   

  井清恬站在院子中,時而焦躁煩亂,時而幽沉哀傷,當月光把她高挑的倩影
完全籠罩時,四靈劍女恍如四個夜下精靈般飄飛而回。   

  「師姐,各門派我們都打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狗賊的蹤跡,他會不會沒有
來到九陽山?」   

  四靈劍女同時搖了搖玉首,青春的玉臉上瀰漫著絲絲疑惑。   

  「不可能的,那不要臉的女人在這裡,他就一定在。」   

  紫靈玉女咬了咬銀牙,簡單束起的秀發無風自動、狂躁飛揚,道:「狗賊定
是躲在暗處,你們仔細查探過靈夢與寧芷纖身邊了嗎?」   

  天靈女凝聲回應道:「一元山我們接近不了,而藥神山院子的里外我們都查
探過一遍,肯定沒有一個男人存在。」   

  地靈女接過話頭,仔細分析道:「一元聖君與好幾個一元山長老都在,照理
來說,他們絕不會允許狗賊藏身在一元山的院子,而且狗賊也沒有那個本事。 」   

  話語微微一頓,地靈女的美眸閃現著深邃光芒,輕聲道:「劉采依的居處其
實更可疑,咱們雖然一無所獲,但以劉采依的本領,要瞞過我們四姐妹並不是難
事。」   

  「好,那我親自去一趟,若是遇上劉采依,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紫靈玉女水袖一盪,身子輕盈地躍起。   

  黃靈女下意識張開小嘴,卻沒有說出話,略微一愣後,她無奈地嘆息一聲,
只能看著井清恬破空而去。   

  「小師妹,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玄靈女的心思縝密,立刻發
現黃靈女的神色異常。   

  黃靈女的蘋果小臉微微下垂,很不敢肯定地道:「四師姐,我總覺得張狗賊
與藥神山的紅玉有點關聯,第一次在山腳見到她,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
總是說不上來。」   

  「嗯,那好,咱們重點監視她,若她真是狗賊的人,一定不要放過。」   

  四靈劍女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仇恨的目光同時飛向藥神山院子的方向。

 第八章各懷鬼胎   

  「霜姨,你說什麼?你懷疑紅玉就是張陽!」冷蝶少有地張大雙眸,有如冰
雕般美麗的玉臉寫滿震驚。   

  「對,我近距離觀察過,這個假紅玉雖然表面看不出破綻,但如果細心觀察,
這個紅玉經常會做出男人的動作。」   

  其實還有一點寒霜沒有說,每一次靠近「紅玉」,她就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那種感覺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卻真實存在。   

  「如果真是他,他來九陽山做什麼?難道有妖靈宿主出現,嗯,很有可能!」   

  「宮主,請允許我私探藥神山,出手試一試紅玉的真假。」   

  「霜姨,我不是不允許,只是現在情形特殊,最好還是等一等,以免落人口
實,遭人圍攻。」   

  寒霜眼簾一垂,強行壓下心中的急切,凝重地點了點頭。   

  如今整個九陽山無不是殺機四伏,誰都想暗中重創對手,但誰都不敢輕易成
為眾矢之的,畢竟正邪兩派的第一人都在此處。   

  「咯咯……這藥還真神奇,你們看,我的臉全好了,一點疤也沒有。」   

  岳珊在大廳中歡快旋轉,治好臉上的傷痕後,她對藥神山的仇恨立刻爆發,
笑聲突兀一頓出來,狠毒地咒罵道:「紅玉賤人,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青書師
兄,隨我來,咱們去教訓藥神山的傢伙。」   

  「師妹,去不得!師尊有令,咱們不可輕舉妄動。」   

  「哼,膽小鬼,你不去,本小姐自己去。」岳珊一邊埋怨,一邊飛身躍出大
廳。   

  林青書急忙追到院子,他一邊阻攔岳珊,一邊討好不已,並聰明地說傷疤剛
好,現在去廝殺,很可能會影響岳珊的冰肌雪膚。   

  在林青書的甜言蜜語下,岳珊摸了摸臉頰,終於勉強答應下來。   

  就在林青書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憑空突現,刺目的劍光恍如一
道閃電般直刺向岳珊的咽喉。   

  「師妹小心!」林青書勃然大怒,本命飛劍殺向突然冒出來的刺客。   

  在電光石火間,另一個黑影從側方冒出來,嬌小的身影與鬼魅的 ​​飛劍都毫無
聲息,有如毒蛇般直奔林青書的要害而去。   

  同一剎那,先前刺客的飛劍劍勢一轉,也殺向林青書,原來他們的真正目標
不是岳珊,而是明天即將參賽的三才山二弟子。   

  飛劍相撞,火花四射,慘叫聲響起,前後不過剎那間,兩個剌客已經破空而
去。等嬌生慣養的岳珊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時,剌客已經無影無蹤,只留下林青書
躺在地上,好像一條死狗般捲曲著、慘叫著。   

  刺客竟然又出現了,而且再次偷襲三才山高手!   

  不到一刻鐘,整個九陽山已經炸開鍋,各派高手無不暗自驚嘆:這藥神山還
真是膽大包天。   

  「殺,給我殺光那群賤人!」地才尊者是林青書的授藝師尊,聽著愛徒重傷
的慘叫,他已是鬚髮怒張。   

  「二弟,回來!這樣攻擊藥神山,我們會失去參加修真大會的資格。」天才
尊者及時阻止地才尊者,隨即雙目一縮,發狠道:「要報仇很容易,咱們就在擂
台上殺死他們!傳令下去,遇上藥神山弟子,隻死不活!」   

  「當!」的一聲,編鐘的鳴音拉開第二輪新秀大賽的序幕。   

  擂台還沒有開始,「紅玉」已經成為勝者,藥神山弟子們一個個眉飛色舞,
唯有百草夫人神色凝重、眉心微皺。   

  「臭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幹的?」   

  「師娘,我們昨晚一整夜都在一起,我乾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呀?」張陽一
臉可憐兮兮,賊賊的目光則掃向百草夫人的乳峰,懊惱惋惜的意味無比明顯。   

  百草夫人玉臉微微一紅,暗自計算一下時間,發現張陽的確不可能有空去刺
殺對手,她隨即思緒一轉,目光掃向主席台。   

  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劉采依第一剎那就感應到百草夫人的眼神,她那絲毫沒
有女人味的身影不搖不動,只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百草夫人見狀,心想:竟然也不是護國公主做的手腳,那會是誰呢?對方是
在幫藥神山的忙,還是在陷害藥神山,抑或只是單純的要製造混亂?   

  疑雲在張陽等人的頭頂上盤旋,得意則在吸塵谷中暗自瀰漫。   

  小玲瓏一斜月牙美眸,火雷真人立刻躬身道:「啟稟主上,一切都在你的計
劃中,曹孟果然準備彈劾藥神山。」   

  「那就好,只要曹孟一出頭,這個九陽山修真大會就更加熱鬧了,咯咯……」   

  小玲瓏聲調一沉,笑盈盈地問道:「我今天的對手是金石門的高手,你做好
準備了嗎?」   

  「回主上,昨夜大亂,屬下在對方的茶水 ​​下藥時,他們還在外面看熱鬧。」   

  火雷真人話語一頓,隨即湊近半步,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上,以你如今的
靈力,何不趁此機會一戰成名?」   

  「蠢貨!我們能有如今的順利,全在於我們身處在暗中,你也給我小心隱藏
實力,若是露出馬腳,別怪本座心狠手辣。」   

  小玲瓏一揮衣袖,將火雷真人蠢蠢欲動的名利之心強行壓下去,她目光一斜,
看向最高、最大的主席台,那才是她心中的目標。   

  一刻鐘後,九陽真人正要敲響開賽鑼聲,不料風雨樓主一躍而起,大聲道:   

  「真君、聖君,此次大會有人屢下毒手,這根本是不把兩位道尊放在眼底,
也不把天下修真者看在眼中,還請兩位道尊查出真兇,還三才道兄一個公平。」   

  憐花公子也立刻跳出來大聲附和,兩大邪門這麼一說,身為受害者的三才山
即使不想出面也不行。   

  一時間一片喧嘩,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藥神山,只要兩大道尊稍有示意,恐怕
藥神山立刻就會遭到群起攻之。   

  一元與六道相互一望,兩人的目光隨即同時看向劉采依,劉采依則平靜而悠
然地看向一元玉女。   

  最後,身份最為合適的一元玉女站起來,優雅飄逸地四方行了一禮,隨即柔
聲道:「曹樓主說得甚是,破壞大會規矩者,自然不能輕饒,不過大會的進程也
不能受阻,也許賊人此番作為,為的就是破壞修真大會。」   

  天籟仙音隨風飄動,一元玉女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風雨樓主身上,
她聲調微微上揚,問道:「曹樓主,你說呢?」   

  「這……」   

  曹孟還在措辭,一元玉女又環目四方,揚聲道:「各位同道,三才山可是高
手如雲、人才濟濟,一般人又怎能傷得了林道兄與岳姑娘?如果不是有心破壞修
真大會,靈夢很難想像有誰敢這麼挑戰三才山。」一元玉女話語再次微微一頓,
飄逸的目光直射向三才山,親切地問道:「三才尊者,小女子所說的可是這樣? 」   

  三才尊者同時臉色微變,如果說不是,那等於承認三才山無能;如果說是,
那他們也唯有暫時放過藥神山了。   

  天才尊者代表三才 ​​山無奈地點頭,風雨樓主更是無語以對,畢竟如果他再堅
持,就等於攬上幕後元兇的黑鍋。   

  一場混亂就這樣被一元玉女輕易化解,年輕修真者對一元玉女更加痴迷而崇
慕,但聰明人則皺起眉頭,因兩大道尊此舉看似在維護修真大會的和平,其實卻
製造無盡的暗流與隱患,如果藥神山這樣做可以不受懲罰,那其他門派自然也會
效仿,不管真兇是不是藥神山,其餘門派都會這樣想、這樣做,那最後的結果不
妙呀!   

  比賽終於開始了!   

  很快,就輪到寧芷纖上場,張陽雙目一收,仔細地看著那個看不見臉的恨天
散人,心中暗自猜測他會不會是三才山或五行山的人。   

  飛劍閃光,勁氣呼嘯!十幾招過後,圍觀的修真者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恨天散人的強大他們已經知道,卻沒有想到毒手玉女竟然也強大如斯,融入
靈毒的大虛真火竟然連太虛結界也不能阻擋。   

  「師姐,打敗他,狠狠的打敗他,咯咯……」   

  藥神山弟子們齊聲歡呼,海萍的手掌拍得最是歡快,在她的心中,仇恨是很
簡單的,只需要寧芷纖幫她打敗恨天散人,她就已經滿意了。   

  寧芷纖終於把散天散人逼到台邊,她一聲冷喝,不僅靈毒激增,而且一道太
虛真火還在劍上猛然爆發,雖然只是小小的火焰,但的確是太虛真火。   

  瞬間,半個九陽山頂沸騰了!眾人皆心想:毒手玉女竟然已是太虛高手,藥
神山這一次果然非同凡響。   

  百草夫人那修長的眉梢連連跳躍,連她也沒有想到,寧芷纖的靈力會進步得
如此神速,而且還能在廝殺中突然突破。   

  「嘩!」的一聲,恨天散人的衣服裂出一條口子,他的一隻腳已被逼出擂台。   

  就在這時,張陽卻第一個臉色大變,他驚聲大叫道:「芷纖,小心!」   

  「紅玉」剛發出尖銳的叫聲,擂台上已是異變陡生。   

  恨天散人突然撲向寧芷纖的利劍,同一剎那,一道光芒從他衣服的裂口中飛
射而出。

 眾人只聽「轟!」的一聲炸響,轉眼間,寧芷纖吐血飛落在台下,而恨天散
人則好似野獸般咆哮著、揮舞著雙手。   

  也許這是有史以來意外最多的一屆修真大會,九陽山弟子足足愣了十幾秒,
這才敲響金鑼,宣布恨天散人勝利。   

  張陽看過心愛玉人的傷勢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冷冷地看了恨天散人一
眼,心想:敢這樣傷我的女人,如果有機會,即使暴露身份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一場打過後,因為清音的比鬥是在第二天,而林青書已經棄權,張陽在無
聊之下,開始在擂台區四處閒逛。   

  走出幾十米,張陽正好看到小玲瓏在與一個金石門修真者對打,對於小玲瓏
的取勝,他絲毫不感到意外,但意外的是,金石門修真者的靈力越來越亂,就好
像宿醉未醒一樣。   

  嘿嘿……這小妖女肯定又做了什麼手腳!張陽在心中邪魅地讚揚小玲瓏一聲,
隨即又逛到其他擂台下,突然他眼底升起兩團異彩,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好一個
靈氣四溢的風雨玉女!   

  在擂台上,一襲灰色衣裙飄忽而動,任憑對手的飛劍如何滿天飛舞,也不能
碰到她半點裙角;她那纖細嬌軀移動之際,精緻的玉臉上看不出絲毫殺氣,只有
淡淡的波瀾在她眼底微微起伏。   

  張陽正在欣賞風雨玉女的靈動飄逸,她突然又給了他力量上的衝擊。   

  只見風雨玉女左手法訣變幻,黑絲手套光芒飛閃,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五環
陣法,驚雷、閃電、烈火、寒冰還有颶風同時飛撲而下。   

  「轟!」的一聲巨響,風雨玉女的對手雖然是一個成名高手,但卻有如幼兒
般毫無反抗之力,渾身冒著青煙與寒氣,慘叫著滾到擂台下。   

  張陽禁不住暗自吐了吐舌頭,對陣法威力的認知又加深一層。   

  如此重創對手,風雨玉女眼底的靈動之光卻不受影響,灰色長裙輕輕旋轉,
靈動與神秘交織的倩影飄然下台。   

  張陽好奇的目光下意識追上去,不料以他如今的實力,竟然也難以捕捉風雨
玉女的氣息,不見她動作,他就見到一道光芒閃過,風雨玉女已經瞬間消失。   

  邪器少年又一次呼出一口大氣,幾秒後,他心中的鬱悶還未散盡,雙目突然
又亮了,充滿了詫異與驚嘆。   

  在另一座擂台上,一個大虛破天境界的矮壯修真者,正被一個剛剛進入大虛
境界的少女逼得東躲西閃。   

  身姿柔美的少女每一劍舞動,對手的飛劍都急忙躲開,絲毫不敢兩劍碰撞,
等到矮壯修真者好不容易閃到少女的身後,一張張符咒又從少女的身上飛出來,
連環爆炸的靈力強行炸開他的結界。   

  「噹啷!」一聲,終於矮壯修真者被逼得硬接一劍,可他的劍勢雖然佔了上
風,但飛劍卻斷成兩截。   

  「嘶!好快的法劍,金石門果然名不虛傳!」   

  涼氣灌入張陽的嘴中,金石玉女的柔美也刻入他的腦海中。   

  連續的驚艷令邪器少年的興致大增,他本想 ​​四處轉轉,海萍與幻煙卻追上來。   

  海萍嬌嗔埋怨道:「紅玉師姐,咱們要下山回房了,你怎麼一個人亂走呢?」   

  幻煙單純的心靈總是忘記掩飾,破綻百出地笑道:「海萍姐姐,這很容易猜
的,他肯定是想看美女了,咯咯……」   

  「紅玉姑娘怎麼會對美女有興趣?這位姑娘說錯了吧?」   

  清冷而悅耳的話音從側方飄來,寒霜的眼底閃爍著壓抑不住的波瀾。   

  冷汗倏地浸透張陽的後背,他在心中一邊暗呼不妙,一邊光速轉動著思緒,
但一時間根本想不出遮掩的好辦法。   

  寒霜步步逼近,眼中已經流露出明顯的懷疑,道:「紅玉姑娘,你還記得我
嗎?當日在藥神山上,多虧得你相助,我家宮主才能起死回生。」   

  「記得,我記得,嘻嘻……」張陽的笑聲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念頭一轉,
他試探著問道:「寒長老,請問有何指教,還是有話要我帶給我家師娘?」   

  「沒什麼,只是湊巧遇上你們,順便問候一下,再見。」   

  寒霜瞬間又回復冷漠的表情,在與「紅玉」錯身而過的剎那,她不僅留下一
縷寒梅馨香,而且還留下一句驚人之言,驚得張陽的心臟抨枰直跳。   

  「張公子,小心紫雷山的黃靈劍女,她一直在暗中追蹤你。」   

  寒霜飄然而去,張陽眼角一瞟,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張可愛的橢圓玉臉。   

  黃靈女一見張陽回頭,慌忙俯下身,那拙劣的跟蹤術讓她顯得更加可愛。   

  「呵呵……」張陽心中的嘻笑湧到唇角,念頭一轉,他對海萍與幻煙道:
「你們先回房,我處理玩完這個小麻煩再回去。妹妹,乖,與海萍姐姐一起回去
吧。」   

  幻煙雖然不想與張陽分開,但還是乖乖聽話;海萍其實也不願意,但因為張
陽稱呼她為「海萍姐姐」,令她一下子有了強烈的責任感,隨即認真地帶著幻煙
走下山頂。   

  邪器少年伸展了一下「女人」的腰肢,然後在山頂與山腰之間轉悠起來,不
用怎麼費力,他就把黃靈女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呵呵……這丫頭真的跟上來了!嗯,正好在她身上試驗一下,看我下面恢復
正常了沒有!如果正常了,今晚就可以給百草夫人一個美妙的驚喜!張陽的心窩
一盪,擠壓已久的慾火瘋狂地肆虐著,至於事後是否會暴露身份,他這一刻已經
完全沒有顧慮。   

  張陽的意念還在腦海中盤旋,身軀已經一個飛閃,故意鬼鬼祟祟地鑽入花叢
中,只等著「好奇心」太重的小羔羊自投羅網。   

  「啊!」驚叫聲從黃靈女的嘴中發出,不過她離張陽還有十丈之遠。   

  金鐵交鳴聲迅猛地充斥著空間,躲在花叢後的張陽暗自一聲咒罵,站直了身
形;下一剎那,他猛然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衝上去。   

  只見黃靈女竟然遭到兩個太虛高手的偷襲,在猝不及防下,她連飛劍也難以
出鞘,一個照面就被踢倒在地。   

  「嗷——」   

  第三個蒙面人出現了,恍如一匹發狂的野狼般,凌空撲向倒地的黃靈女。   

  這時,黃靈女用盡全力布下一層靈力結界,不料先前兩人卻一左一右壓制她
的雙臂,還撕裂她的護體結界。   

  這兩個太虛高手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為最後出現的小個子同伴做鋪墊?   

  剎那間,明悟的靈光在張陽的腦海中一閃而現。   

  在大吼聲中,張陽的劍氣並沒有刺向兩個太虛高手,而是刺向那個身材瘦小,
有如孩童般的刺客;同一剎那,兩根金針從他的指縫間飛出,以標準藥神山的架
勢,一左一右地射向那兩個太虛高手的眼睛。   

  藥神山的招牌飛針並未傷到對手,兩個太虛高手的護罩輕易將飛針震碎,不
過黃靈女卻趁機一聲怒斥,太虛真火沖天而起,把那極其瘦小的刺客掀上半空中。

 第九章銷魂盪魄   

  殺氣轟然爆發,寒風呼嘯迴盪。   

  就在黃靈女準備大殺一場的時候,先前幫助她的「紅玉」突然轉身就跑,而
且大嚷大叫道:「快來人呀,有賊人冒充天狼山弟子行凶啦,快來人呀!」   

  瞬間狂暴的氣息變成啼笑皆非,黃靈女翻起白眼,三個蒙面人則面面相覷。   

  愣了半秒後,其中一個高大蒙面人一聲冷哼,揮手下達撤退的命令。   

  三個刺客飛身而去,黃靈女追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她回身一看,「紅玉」
已逃到百丈外。   

  不待黃靈女拿定主意,一大群修真者已從山頂蜂擁而至,將黃靈女這「受害
人」圍了起來。   

  黃靈女一邊應付眾人虛偽的關懷,一邊禁不住眺望「紅玉」消失的方向一眼,
美眸深處閃過一連串迷惑的光華:她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麼會出手救
我,難道他從未把我當作敵人?不,不可能的!狗賊絕不會那麼好心,她一定不
是他!   

  黃靈女銀牙一緊,嘟著小嘴強行沖出人群,留給了正邪各派又一個疑雲:偷
襲紫雷山弟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天狼山?可看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的表情,他們
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真相!   

  頓時,無數顆心臟陡然收縮,隨即無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紛紛瞟向他們各自
下一輪的對手。   

  風波過後,九陽山意外的恢復平靜,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夜幕降臨的一刻。   

  張陽也在等待夜晚,天色還未全黑,他早已經沒有耐性地進入練功房。   

  「師娘,咱們開始吧,時間不多了!」邪器少年的表情認真而嚴肅,聲調也
是一本正經。   

  「這……好吧!」百草夫人反而玉臉微紅,緩緩脫去衣裙。   

  肚兜從百草夫人那豐腴的嬌軀上緩緩滑落,雪白的乳球一寸一寸地滑出來,
乳峰的側面 ​​映入張陽的眼簾。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張陽的心海在拼命呼喊,而目光則有如 ​​千百隻觸
手般,早已飛向百草夫人那半裸的身子,並纏繞在柔膩豐潤的肌膚上。   

  看……看到了,看到海萍母親的乳球了,雖然她橫臀捂胸,但那肥美豐滿的
乳球又豈是手臂能夠阻擋!想到這裡,張陽終於沒有疼極昏迷,他深吸一口大氣,
眼中陡然光芒四射,隨即瞪大雙目,氣勢洶洶地向前一俯,充滿決戰的味道。   

  張陽這如此挑釁的目光,輕易點燃百草夫人的野性,這些時日養成的習慣,
令她臉頰一繃,哼聲道:「臭小子,來呀!」   

  「來就來,我會怕嗎?」張陽揚起頭顱,彷彿挑戰的鬥雞。   

  「不怕就來呀!」百草夫人挺起上身,湧起好勝的鬥志,她猛然一咬銀牙,
手臂向下一落,美乳立刻跳躍而現!   

  「砰!」在恍惚間,張陽只覺得天地間一聲悶響,就被一對失去束縛的美乳
砸得頭暈目眩。   

  邪器又悶哼了,不過還沒有倒下!   

  「師……師娘,那我紮了?」   

  「你扎吧!」百草夫人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息,極力自然地躺下去,可在她後
背與床榻相觸的瞬間,飽滿而柔膩的乳浪猛然抖動起來。   

  張陽不由得連吞口水,卻壓制不住熱氣從鼻孔冒出,他緩緩俯身壓下,遠遠
看去,很像是男歡女愛時的情景。   

  「你在幹什麼?針呢!」百草夫人美眸一瞪,眼神有三分不滿,卻有七分羞
窘與緊張。   

  張陽慌忙拿出金針,隨即一點一點地紮下去,雪白柔膩的乳肉上頓時多了一
層細密的波浪,金針扎在乳球上,而張陽卻緊盯著百草夫人的乳頭。   

  熟婦的乳頭比少女的大上一些,顏色也更深紅,彷彿熟透的草莓般,在枝頭
上搖搖晃晃、顫巍巍,期待著男人一口咬下。   

  金針旋轉著扎進美乳上,小小的漩渦在乳浪上緩慢擴散,而百草夫人的銀牙
在不知不覺中咬住朱唇。   

  唔,好脹呀,脹得乳房好難受,啊,乳頭要脹大了!不行,不能這樣!天啊,
又來了,那感覺又來了!百草夫人剛想開口阻止,不料一股快感猛然充斥她的玉
峰,又從雙乳湧入她的心窩,以及羞人的幽谷花房。   

  終於金針扎到了位置,張陽呼出一口大氣,下意識往後退出半尺,緊接著他
雙眼一亮,劇疼瞬間佔據他全身每一個部位。   

  只見顫巍巍的乳球上,幾根金針如有生命般顫動著,並隨著乳頭的脹大,那
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密。   

  「呃!」張陽心窩一麻,痛苦的呻吟聲清晰地迴盪在房間,他哀聲道:「師
娘,你不要整我了,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其實,百草夫人根本控制不了她此時的呼吸,原本她還在心裡掙扎,可張陽
這麼一埋怨,她的思緒瞬間微妙地產生變化。   

  「哼,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咯咯……」   

  藉著歡笑聲,百草夫人用力呼出羞窘的熱氣,雪白美乳上的金針頓時急速晃
動起來。   

  「好,你整我,我也不客氣了!看誰更厲害。」   

  話音未落,張陽的手指已經捏住金針,手掌則直接壓在百草夫人的美乳上。   

  「格登!」張陽的手掌與乳球緊密相貼的剎那,百草夫人心房一顫,女人的
矜持令她慌亂起來:天啊,他竟然直接摸上來了,這,這……怎麼辦?   

  百草真人的身影猛然在百草夫人的心海浮現,她銀牙一緊,暗自疾呼:不能
繼續了,馬上結束它,馬上!   

  「師娘,我紮的對不對?」   

  張陽搶先一秒抬起手掌,隨即神情認真地拔出金針。   

  在針尖離開的剎那,雪白的乳房微微一顫,令百草夫人凌厲的聲音化為呻吟。   

  「師娘,別動!」   

  不待百草夫人回過神來,金針已經第二次扎到乳房上,張陽的手掌自然的又
壓在柔膩的乳肉上。   

  針尖緩緩旋轉下沉,張陽的手掌也逐漸陷入乳浪中。   

  「唔……」   

  柳飛絮的銀牙緊了又緊,在幾番猶豫下,她思緒一亂,感到猶豫而徬徨。   

  「師娘,有沒有難受的感覺?受不了就說吧,我立刻停下動作。」張陽的掌
緣一邊摩擦著美乳,一邊又發出隱晦的挑戰。   

  「哼,臭小子,你不要太早昏死才是,啊……」   

  特別的氣息悄然瀰漫著空間,百草夫人為了打敗張陽,銀牙一鬆,強忍許久
的呻吟聲終於找到釋放的理由。   

  張陽陡然身子一震,瞬間臉色大變。   

  百草夫人見狀,心中一喜,第二道低吟更加誘惑而迷人:「嗯啊……臭小子,
你繼續扎針呀。」   

  「師娘,我怕傷到你呀!」張陽一邊辛苦地說話,一邊手掌來回撫摸,用挑
釁的氣勢摩擦著百草夫人的豐乳。   

  「誰傷到誰還不一定,哼!」百草夫人一怒之下,上身一挺,雪白的美乳不
由自主地更加貼近張陽的手掌。   

  「師娘,你不要強忍,感覺不舒服就說吧!」張陽的手指已經鬆開金針,大
手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上旋轉摩擦。   

  「本夫人甚麼風浪沒有見過,會怕你這臭小子!」   

  在不知不覺間,金針已被張陽兩人遺忘,張陽在與劇疼鬥爭,而百草夫人也
在與羞窘爭鬥,兩人都想看著對方先倒下。   

  張陽的大手一緊,五指陷入乳肉中,如此動作已經與調情沒有差別,但在野
性好勝的氣息籠罩下,柳飛絮只是微微顫了顫,隨即再次主動挺胸,讓張陽的手
掌抓揉得更加容易。   

  「師娘,你真不怕?」   

  「怕什麼?」   

  「那我可要抓它了。」張陽的指尖一豎,向百草夫人那鮮紅嬌豔的乳頭髮出
挑戰。   

  啊!叫聲在百草夫人的心中迴盪,頓時一驚,身為人妻的本能終於驚醒,她
美眸一低,正好看到那根插在她乳暈旁邊的金針正在連綿晃動,情景羞人至極,
心想:天啊,竟然已經變成這模樣了!要是再被他捏住乳頭,那豈不是……   

  張陽的手掌虛張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魯莽攻擊,而是用無聲的曖昧迷亂著
百草夫人的內心,用他發亮的目光挑戰著百草夫人的極限。   

  不能輸,不能讓臭小子得 ​​意,反正只是摸一摸,不讓他更過分就可以了!雙
乳的燥熱、渾身的穌麻,令柳飛絮呼吸急促、嬌軀悄然舒展。   

  不行!那樣怎麼對得起丈夫,還有萍兒?萬一他得寸進尺怎麼辦?我可是人
妻人母,怎能輕易喪失頁潔?女人的矜持令百草夫人的身子猛然緊繃,乳頭拼命
向乳暈深處縮去。   

  可是……這不算失貞吧?這是在練功!這全是為了藥神山!誰叫丈夫不負責
任,一走了之呢?一股怨氣浮上百草夫人的心窩,剛剛蜷曲的身子又舒展開來,
雙乳熱氣一盪,乳頭從微微下陷的乳暈中彈出來,牽動著乳房起伏蕩漾。   

  「師娘,我幫你拔針。」   

  張陽的大手伸得無比緩慢,每前進一寸,百草夫人的心中就會掙扎一遍。   

  在恍惚間,張陽與百草夫人的心靈已被曖昧連通,他們都有一個感覺,只要
手掌碰到那醉人的乳頭,某種東西就會轟然碎裂,另一種東西則會翻江倒海。   

  近了!張陽的指尖距離乳頭越來越近了!   

  魏百草真人的影子無數次在柳飛絮的腦海中閃過,又無數次被怨火驅逐,她
想反抗,聲音卻出不了朱唇;想放棄,但女人的矜持卻一再迴盪。   

  「師娘,我真要拔了。」

 邪器少年說是拔針,但指尖卻從金針上滑過,距離乳頭只有半寸,手指的熱
氣已經傳到乳頭上。   

  來了,真要來了,怎麼辦呀……柳飛絮人生第一次失去主意,最後她竟然慌
亂地閉上雙眸,雙手還死死抓住被褥。   

  「呼……」   

  剎那間,洶湧的熱氣從張陽全身竅穴噴出,可百草夫人竟然沒有激烈反對,
張陽的機會來了,劇疼也來了。   

  邪器少年在心中一聲怒吼,在早有準備之下,他竟然戰勝千刀萬剮的滋味,
對準百草夫人的雪白乳房豪情萬丈地抓下去。   

  「娘親、娘親,快開門!」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海萍的歡呼聲突然破空而至,她充滿驚喜地連聲道:
「父親來了、父親來了,咯咯……」   

  什麼?百草真人來了!房間內,張陽與百草夫人同時臉色大變。   

  百草夫人第一時間翻身而起,下意識伸手抓向衣裙。   

  「師娘,針、針還沒有拔下來。」張陽想伸手拔針,但卻再也自然不起來。   

  百草夫人玉臉一紅,急忙背過身,運勁震飛那根「性福」的金針,然後手忙
腳亂地穿上衣裙,張陽也下意識慌亂整理著衣袍。   

  這一幕,張陽與百草夫人真像一對被人逮到的偷情男女。   

  畫面一閃,藥神山上下瀰漫著喜色。   

  百草真人快步來到百草夫人的面前,憔悴的老臉很激動,道:「夫人,為夫
來了!」   

  「百草,你這是?」百草夫人因為心虛,頓時智慧下降,還未能回過神來。   

  「夫人,為夫想通了!從今天起,要與你一起振興藥神山,不再讓你一個人
受苦!」百草真人用力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抓得很激動,彷彿生怕百草夫人從
他身邊飛走一樣。   

  一向懦弱的百草真人竟然在這種時候充滿鬥志,別人都是心情激昂,唯有張
陽暗自翻起白眼。   

  「夫君,好、好,從今以後,我不再一個人做主了!」   

  柳飛絮的雙眸瞬間泛紅,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好久,雖然她外表野性,
但內心卻是一個傳統保守、端莊貞潔的人妻,只需百草真人這麼一句話,她心底
深處的怨氣迅速就化為輕煙。   

  「徒兒拜見師尊。」寧芷纖俯身行禮,眼底也透著歡喜。   

  「芷纖,你的事為師已經知曉,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需記在心中。」   

  百草真人似乎完全開竅,此時一副為人師長的表情,在語重心長地安慰寧芷
纖後,他目光一轉,看向神色「扭捏」的紅玉,以及同樣不適應眼前畫面的清音
與幻煙。   

  「咦,紅玉,你不是已經……」   

  柳飛絮的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隨即拉住百草真人的手腕,低聲道:
「百草,此事說來話長,此處人多嘴雜,咱們回房,我仔細解釋給你聽。」   

  百草夫人玉手一拉,夫妻倆並肩走入臥房。   

  看著百草夫人夫妻倆恩愛的背影,張陽的心中頓時五味翻騰,很不是滋味:   

  修他老母的,本少爺這便宜師父來的還真是時候呀!   

  鬱悶之氣在張陽的全身湧動,而森冷的殺氣則在九陽山腰四處激盪,一個接
一個的蒙面人從各房各院冒出來。   

  井清恬剛飛出院牆不到十丈,就與一個蒙面人迎面相碰,兩人正在彼此猜疑
是否為對手時,第三個蒙面人「颼!」的一聲,從他們的頭上御劍而過。   

  「啊!」   

  一聲慘叫在遠處響起,井清恬面紗下的玉臉寒氣一湧,隨即直奔藥神山院子
而去。   

  「姑娘留步!」蒙面的張幽月從暗中飄出,擋住井清恬的腳步。   

  兩位玉女的飛劍剛出鞘,血腥之氣已從四周飄散而來。   

  風雨樓的院子中,風樓、玉峰的一干堂主都在看著曹孟。   

  曹孟鎮定從容地微笑道:「大家切勿慌亂,就讓那些蠢貨互相殘殺吧!咱們
⑴坐收漁嗡之利就可以了,哈哈……」   

  風雨樓主自信不會有人蠢得上門找事,不料他笑聲未落,突然響起勁氣爆炸
的聲響。   

  「啊,是靜室,有人偷襲師妹!」所有人,包括曹孟都瞬間臉色大變,風雨
玉女可是風雨樓最有希望的弟子,怎能輕易出事?   

  曹孟瞬間如閃電般衝進後院,正好就看到屋頂轟然爆炸,一個女人的身影在
萬千碎片中沖天而起,緊接著破空而去。   

  曹孟怒吼著要追殺,可對方腳下的法器卻一聲呼嘯,轉眼就消失在夜空深處,
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什麼人?」曹孟的眉頭立刻皺起來,他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風雨玉女從破爛的房間中緩步走出來,眺望刺客消失的方向,凝聲道:「宗
主,不用追了,我知道她是誰!」   

  「是誰?是不是兩儀山的人?他們是你下一輪的對手!」   

  「不是!」風雨玉女冷冷地說出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她是古韻。」   

  古韻?那個出了名溫婉文靜,甚至有點害羞的巧手玉女?而且金石門還不是
風雨樓下一輪的對手,又怎麼自找強敵呢?想到這裡,曹孟都有點懷疑風雨玉女
的判斷。   

  風雨玉女並沒有仔細解釋,那帶著黑絲手套的左手微微一動,她眼底飛速閃
過了一道寒芒!   

  第一聲慘叫過了足足一刻鐘,九陽山的「巡邏隊」才姍姍來遲,而且也只是
敷衍地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問就離開了。   

  好寬鬆的規矩,既然如此,那就殺吧!嘎嘎……   

  一夜過後,參賽的新秀又少了十幾個。   

  張陽走入大廳,立刻看到張幽月在座,而且還受了一點輕傷,連忙道:「妹
妹,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邪器少年瞬間怒火爆發,壓抑了一夜的悶氣終於找到發洩的藉口。   

  「我昨夜與井清恬碰上了!四哥哥,你千萬小心,她的靈力增長得好快,若
不是七星宮的寒霜長老及時出現,恐怕我會在她劍下吃大虧。」   

  「井清恬有那麼厲害,連妹妹你也鬥不過她?」   

  張幽月的實力張陽有親眼見識過,當日在去洛陽的路上,張幽月與巨狼相鬥,
也不見她絲毫落下風,不由得心想:難道井清恬會比巨狼更強大?   

  「四哥哥,我來是特意提醒你,行止要更加小心,已經有好幾波人馬對你產
生懷疑。」   

  「嗯,我知道了。」張陽下意識朝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忍不住壓低聲
調道:「好妹妹,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爭奪什麼天下第一,而是要捕獵妖靈,可
是現在一個妖靈也未出現,你回去問問娘親,能給一個具體的目標嗎?」   

  「四哥哥,你還是先把藥神山的金針法訣學會吧!不然發現妖靈,你也派不
上用場,呵呵……」   

  張幽月眉梢一挑,彷彿弦月在夜空輕盈起舞般,迷得張陽喉嚨一熱,身體已
成慣性地顫抖起來,真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你們兩兄妹在談什麼呀?這麼開心!」   

  寧芷纖悠然走入,緊接著清音、幻煙也歡聲而現,最後則是百草真人一家三
口。   

  一夜過去,百草夫人的玉臉上多了幾分艷光,雖然更加美麗迷人,但張陽卻
感覺更加難受,暗自悲嘆道:師娘這縷嫣紅要是我添上去的,那該有多好呀!   

  一見到張陽,海萍就從百草夫人的身邊衝過來。   

  百草夫人則平靜一笑,神色優雅但卻多了幾分疏離,指著張陽介紹道:「夫
君,這就是張陽,護國公主的公子,我用金針幫他易了容。他上次來藥神山時,
你們見過一面。」   

  「張公子,委屈你了。」百草真人真是不同了,少了幾分懦弱後,他彷彿也
年輕了好幾歲,雖然還是一個老者,但卻多了幾分一宗之主的氣度。   

  「師……師尊,我現在是你的弟子,不用這麼客氣。」張陽喊「師尊」可沒
有喊「師娘」順口,他隨即話鋒一轉,看向百草夫人道:「師娘,我妹妹提醒我,
已經有人懷疑我的身份,請師娘助我一臂之力,早日突破金針法訣第二層。」   

  百草夫人神色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在說話之前,先欣喜地看了看百草真人,
這才回應道:「練功的事情肯定很緊急,好在你師尊來了,他的修為比我高得多,
你有任何疑問,盡可找你師尊。」話語微微一頓,百草夫人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   

  「唉,我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夫人,你放心,有為夫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百草真人深情地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也許藥神山的人見慣他循規蹈矩,禁
不住紛紛瞪大眼珠子。   

  百草夫人的玉臉也浮現出少有的羞色,她回握著百草夫人的手腕,無聲地點
了點頭,夫妻多年的情意絕非虛假。   

  張陽見此一幕,心中的最後一點綺念化為灰燼,雙肩都不由得萎縮兩分。   

  張幽月眼簾一閃,大有深意地看向寧芷纖。   

  毒手玉女看著夫妻情深的百草真人兩人,下意識躲開張幽月的眼神,眼底閃
過一道複雜的光華。

第十章惡煞再現   

  時辰一到,不一樣的藥神山隊伍來到山頂,百草真人的出現果然引起不大不
小的波動,他異變的氣息,加上藥神山這幾日的表現,頓時迎來恭維聲。   

  柳飛絮見 ​​狀,眉梢的笑意更加強烈,張陽則鬱悶到極點,好在比賽鑼聲一響,
他瞬間就精神百倍起來,而且是想不熱血沸騰也不行。   

  「呀!」第一場比鬥的鑼聲剛消散,天狼山弟子的狼頭杵已經砸在對手的頭
頂上,砸得腦漿四射,紅的、黑的、白的撒滿擂台。   

  這一處的慘叫聲還在迴盪,另一座擂台上,憐花宮的人妖高手也一劍刺穿對
手的心臟,並在抽出飛劍的一刻,還不忘補上一腳,將昨夜的仇恨延續到今天。   

  弟子慘死的兩個宗派頓時大聲喧嘩、憤怒咒罵,在血腥與仇恨的刺激下,不
管是小門派還是大門派,也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門,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佈滿殺氣。   

  比鬥終於掀起血腥的高潮,張陽禁不住暗自慶幸,幸虧海萍與寧芷纖下場得
早,不然他還真要擔心。   

  意念所及,張陽看向海萍兩女,只見海萍正緊抓著百草夫人的手臂,不敢直
視台上的噁心畫面,毒手玉女自然不#矹麼膽小,但她的表情卻更加奇怪。   

  雖然寧芷纖好像在看著擂台,但張陽卻感覺不到她眼睛的焦距,他禁不住輕
輕碰著寧芷纖的手掌,好奇地問道:「芷纖,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我嗎?」   

  「沒、沒想什麼,什麼也沒有想。」   

  扭捏絕對不是寧芷纖的風格,但她此時卻特彆扭捏,而且任憑張陽怎麼追問,
她也不說煩亂不安的理由。   

  「紅玉,注意你的行止,馬上就快到紅瑩上場了。」   

  足足半個小時後,百草夫人終於看向張陽,可雙眸卻流露著刻意的疏離。   

  張陽點了點頭,傲氣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眼底,百草夫人卻未生氣,隨即依
偎在百草真人的身邊。   

  慘叫聲不斷響起,十場比鬥至少要傷亡五人以上,隨著整座山頂瀰漫著殺氣,
張陽的思緒終於轉移到這方面。   

  清音上場了,對手果然是五行山大弟子金光。   

  「金兄,殺死她,殺死藥神山的賤人!」在不遠處,三才玉女扶著重傷的林
青書走過來,兩人咬牙切齒,不僅怒視著台上的清音,還惡狠狠地盯著百草夫人。   

  柳飛絮只是用眼角掃了岳珊兩人一眼,岳珊立刻尖聲大罵道:「無恥賤人,
看什麼看?呸!」   

  百草夫人怒火一湧,剛要出聲,百草真人竟然搶先立身而起,鬚髮怒張地大
罵道:「小輩,誰教你沒大沒小的?再敢放肆,本座就代替你師長教訓你。」   

  「百草兄,那就幫幫老夫,教訓一下他們兩個吧。」一道聲音從岳珊的身後
傳出,幻影一閃,三才尊者同時出現。   

  百草真人胸中的豪氣再次上湧,向前踏出一步;可下一剎那,在三個太虛破
天高手的氣勢逼迫下,他腦海突然一驚,「理智」與「衝動」瞬間天人交戰。   

  百草真人這麼一愣,岳珊立刻從三才尊者的身後跳出來,囂張無比地譏諷道:
「百草真人,你剛才不是很了不起嗎?哼,想教訓本小姐呀,來呀,來教訓本小
姐呀!」   

  三才尊者心中的惡氣也到了爆炸的邊緣,所以雖然岳珊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但他們卻故意抬頭望天、裝聾作啞。   

  百草真人胸中的那股豪氣畢竟是外來的東西,太虛靈力雖然湧入他的掌心,
但他卻怎麼也打不出去,還被岳珊逼得步步後退。   

  「老傢伙,簡直不自量力,你教訓本小姐呀,來呀!來……呀!」   

  突然一道人影衝上去,緊接著是「啪!」的一聲,就見岳珊被挨了一巴掌,
隨即打著轉飛了出去。   

  「紅玉」一巴掌揮出,隨即揚聲歡笑道:「岳姑娘,滿意了嗎?不滿意的話,
我可以代替我師尊再給你兩巴掌,呵呵……」   

  剎那間,現場一片死寂,連台上的金光也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藥神
山的人竟然真的敢動手打三才山的千金小姐。   

  「爺爺,她打我,給我殺了她!」   

  「賤人,你敢打我孫女!找死!」   

  天才尊者愣了一秒,被岳珊的尖叫聲驚醒過來,身為正道十山之一方宗主,
他竟然咆哮著撲向一個小輩弟子。   

  百草真人雙手連搖,意圖化解矛盾,百草夫人則怒斥著迎上去,而地才尊者
與人才尊者的殺氣絕不在天才尊者之下。   

  眼看兩大宗派的混戰一觸即發,一股冷風猛然從天而降。   

  「你們這三個混蛋,老夫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有膽與老夫再鬥一場!」   

  鳳凰秀士又一次無意間當起藥神山的保護神;而他一出現,六道聖君與一元
真君自然再也不會裝聾作啞。   

  山腳的一幕再次重演,在兩大高手的糊弄下,仇殺變成切磋、恨火化為遊戲,
九陽真人及時敲響金鑼,高聲道:「藥神山紅瑩對五行山金光,鬥法開始! 」   

  清音手中飛劍一震,搶先刺向金光。   

  清音那憤怒的劍氣令金光眉頭一皺,心想:什麼時候我竟與紅瑩結下深仇?   

  台上打得劍影紛飛,靈光四射;台下,為藥神山爭了光的張陽卻更加鬱悶,
因為百草夫人望著百草真人的眼神更加柔情蜜意,彷彿先前那一巴掌是百草真人
打的一樣。   

  「當!」一百招過後,清音與金光的飛劍劍尖相碰在一起,並隨著兩人齊聲
的大吼,劍尖猛然碎裂,緊接著劍身寸寸碎裂。   

  飛劍短一寸,清音就進一寸;飛劍碎兩寸,金光的靈力就加强兩分。   

  這一幕說來話長,其實不過眨眼間,只見台上鐵屑飛舞,兩把劍柄轟然相撞。   

  張陽雖然討厭金光的為人,但不得不佩服他修煉的瘋狂,如今的金光比起當
初,修為上升絕不只一個層次。   

  邪器少年呼出一聲驚嘆,但心底一點也不擔憂,就在台上兩人的飛劍同時變
成劍柄的剎那,他安心地微微閉上雙目。   

  在擂台上,清音手一鬆,劍柄就被金光打飛,可金光還未來得及痛下殺手,
清音突然咯咯歡笑,笑聲四方飄動,有人覺得好似銀鈴,有人感覺是琴曲,還有
人覺得是刺耳的魔音。   

  金光陡然氣血翻騰,被清音笑得頭暈目眩,緊接著清音的拳頭狠狠打在他的
肚子上。   

  清音的玉手總是帶給張陽銷魂的快感,但對於別的男人來說,人生的惡夢就
從這一拳開始。   

  剎那之間,時光呈千百倍拉長。   

  金光的太虛靈力自動護體,他的護罩不僅防身,而且還意圖震傷清音的拳頭,
不料清音的拳勁在眾人目光不及之處,暗自用上刺劍訣。   

  單論修真天分,清音絕對在張陽之上,劍訣融入拳勁,雖然沒有上古法器相
助,但卻刺穿金光的護體法罩。   

  「砰!」的一聲悶響,時光猛然回復正常,清音的拳勁穿透金光的肚子,在
他的後背打出一個凸起的拳頭形狀。   

  金光一聲悶哼,身子瞬間彎曲,好似一隻捲曲的蝦米。   

  「金光,還記不記得——萬、劫、崖?」   

  在電光石火間,清音貼近金光,此刻的她美眸依然美麗迷人,卻不再純淨無
瑕,「萬劫崖」三個字緩緩說出口,每說一個字,她的拳頭就會打在金光的肚子
上,而當「萬劫崖」三個字一說完,三個拳頭印也呈品字形印在金光的背上。   

  自負的金光一邊低聲慘叫,一邊腦海一震,神色陡然劇烈變化。   

  「啊,是你這妖女,原來你是 ​​……呀!」   

  「砰砰砰!」   

  清音怎會容許金光大喊大叫洩露張陽的秘密?她那晶瑩無雙的玉臉閃過一抹
天使的「狠毒」,粉拳沖天而起,將金光轟向半空中。   

  「夫君!」五行山中,一道柔美的倩影不顧一切地騰空而起,撲向擂台。   

  水蓮要上台救金光,清音一聽到她的悲鳴,禁不住心房一軟,原本打向金光
心臟的拳勁凌空一折,就將重傷的金光扔向水蓮。   

  「姑娘,謝謝你,我們認輸了。」水蓮抱著金光,雙眸泛紅,本性善良的她
感應到清音最後一刻的手下留情,禁不住感激地行了一禮。   

  「水蓮,你放開我,我沒輸,誰敢說我輸了?放開,賤人,你放開我!」金
光一聽那個「輸」字,整個人如發瘋般躍身而起,還一掌推開水蓮,緊接著他撲
通一聲,當場吐血昏死。   

  水蓮遭到這般粗暴對待,傳統的稟性卻沒有絲毫怨言,再次抱住金光,急切
地呼喚起來。   

  清音眼簾低垂,唇角飄過一道同情的嘆息,柔聲道:「水蓮居士,我並沒有
打到金光的要害,他只是怒極攻心,休息幾日自會好轉。」

  「多謝姑娘,奴家代夫君謝過留手之情。」   

  水蓮躍身下台,九陽山弟子這才敲響金鑼。雖然水蓮違反大會規定,但卻沒
人有怪罪的意思,只有人性的感動在心底流轉。   

  「紅瑩」得勝回歸,藥神山上下自是歡聲一片。   

  當清音坐回張陽的身邊時,美眸又回復純淨無瑕,不含絲毫雜質。   

  完美女奴依戀地靠在張陽的身邊,張陽正要表揚她幾句,突然一陣喧嘩從遠
處一座擂台傳來,隔著上百米,他已經嗅到空氣中飄動的血腥與殘忍氣息。   

  張陽心弦一動,立刻感應到王香君的存在,「颼!」的一聲,他與身邊幾女
同時奔向殺氣激蕩的地方。   

  幾秒後,張陽抬頭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在擂台上,一把飛劍刺穿王香君的身子,但後退的卻是對手。   

  那個太虛散修面如土色,連連後退,彷彿見到鬼怪般;而王香君竟然步步緊
逼,一邊向前,一邊還把插穿胸口的飛劍緩緩拔出來,劍刃一寸寸的離體拔出,
鮮血則好似噴泉飛射般,轉眼間就把擂台染成血紅色。

 「哇……」台下的驚嘆聲已經匯成洪流。   

  張陽除了眉心緊皺之外,眼底還有一點後悔,後悔把「不死之身」送給王香
君。   

  王香君每踏出一步,身上的傷口就會好轉一些,而在劍尖離體的剎那,最為
詭異的事情緊接著出現——在台上的鮮血突然「活」了,就有如倒流的小溪般追
著王香君,然後流入她胸前的傷口裡,當劍傷完全消失的剎那,最後一滴鮮血也
回到王香君的體內。   

  「嘎嘎……」惡煞女怪笑著扔掉了對方的飛劍,然後一抓抓向了對手面門。   

  那個太虛散修猛然一咬鋼牙,先如閃電般把飛劍召喚回手中,然後化作一道
幻影,與王香君錯身而過。   

  寒光一閃,劍芒斬在王香君的脖子上;對付怪物,最好就是攻向她的頭顱!   

  「當——」   

  王香君的速度並不能閃開對手的太虛飛劍,但她的脖子卻與劍刃撞擊出金鐵
交鳴聲,在血肉飛濺中,竟然還有火花四射。   

  在台下的張陽眼珠子一縮,心想:惡之器魂竟然把王香君改造成鋼筋鐵骨!   

  修他老母的,這可比自己當初強多了!真是不公平呀!   

  在天狼山的席位上,獨狼忍不住驚嘆道:「師尊,天狼秘術竟然在這冥人身
上成功了,有了她,師尊定能如虎添翼、橫掃正邪!」

  天狼尊者一頭狼鬃都在抖動,他先是得意大笑,然後又有點煩躁地道:「可
惜她底子太薄、靈力不足,看來還要再想點法子。」   

  在台上,太虛散修再次神魂大駭,他已經想下台認輸,可就在他飛劍抽離的
剎那,王香君突然仰天一聲狼嚎,頸椎貼著劍刃向前一撲,抱住那太虛散修,然
後張開櫻桃小嘴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呀!」   

  又一團血霧在台上出現,太虛散修的護體法罩竟然擋不住王香君的「狼牙」,
轉眼間兩人滾成一團,好似市井流氓般 ​​拳打腳踢起來。   

  王香君全身的骨頭已經不知道斷了多少,甚至她挨上十招也還不了一招,但
「狼牙」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太虛散修的脖子。   

  終於,太虛散修一聲慘叫,就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而王香君還不願鬆口,
直到對方最後一縷氣息散盡,她才猛然一昂頭,用牙齒撕咬下一大塊頸肉。   

  整座九陽山頂頓時陷入混亂中,很多人都在暗自嘔吐,即使是出名的邪魔、
奢血的妖道,也有點不敢直視此刻的王香君!   

  張陽回過身,連連深呼吸,這才壓下胃部的不適,隨即他帶著幾女匆匆回到
山腰,一邊走,還在一邊驚嘆:「她已經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幻煙倒沒有太大的驚訝,平靜地解釋道:「哥哥,她已經完全被惡之器魂控
制住,的確不是人類了。幸虧哥哥及時趕走惡之器魂,不然哥哥也會變成那樣。」   

  然而即使如此,張陽還是有點眼饞那不死之身。   

  張陽回到居處,又看到百草夫人與百草真人恩愛並肩的身影,心中陡然升起
一團鬱悶,回房不到三分鐘,他就從側門走出院子。   

  不知道為何,張陽心中的煩亂越來越強烈,他在無意識中就走到後山。   

  在山野清風中漫步半個時辰後,張陽才逐漸恢復平靜,長嘆道:「唉,天下
美女多的是,要怎麼全歸我張陽一個人?算了吧,何必非要念著柳飛絮? 」   

  張陽嘴裡念叨著,但心海卻波瀾一盪,又一次想起百草夫人那完美無雙的肥
美屁股、想起那顫抖的柔膩臀溝,還有那顫巍巍的深紅色乳頭,心想:呃,好想
再把金針插在她乳房上呀!   

  邪器腳步一頓,呆立在一叢花草間,浮想聯翩。   

  突然,一股寒風吹來,吹散張陽心中的綺念。   

  「你是誰?為何打擾本小姐修煉?」在不遠處,有一個嬌小宛如幼女的身影
憑空突現,雖然她聲音嬌嫩,但卻令張陽瞬間毛骨悚然。   

  張陽心想:我竟然遇上惡煞女了!修他老母的,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嗯,
還好,現在的自己是紅玉,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張陽!   

  不待張陽出聲說話,又有兩個「故人」破空而至,獨狼與惡狼腳步還未停穩,
狼頭杵已經召喚而現,隨即他們一左一右,就好像保鏢般保護著王香君。   

  瞬間殺氣瀰漫著山野,花草伏地顫抖,邪器少年與三匹惡狼對峙而立。   

             請續看《邪器》13

Very good

thx



thx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