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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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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大街上,正被念叨的某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啾!誰在說我的壞話?修他老母的!」
  「臭小子,正經一點,小心被敵人發現。」
  鐵若男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小心的在人潮中行走。
  仗著有兩件超凡的法器,張陽叔嫂倆從皇宮到大街一路上無驚無險,雖然鐵若男說得慎重,但不知不覺中也輕松許多。
  「四郎,看見沒有?這些叛軍已經開始搶劫百姓了,王莽死定了!」
  軍紀就是軍心,出身將門的鐵若男一語中的,腳步一快,語帶興奮地道:「只要我們送出陣圖,妖陣必破,叛軍自然就會徹底崩潰……咦?」
  鐵若男話到中途,身邊的張陽就不見了,兩秒後,旁邊一處民居內響起幾聲慘叫,又過一秒,張陽抬頭挺胸地回到鐵若男的身邊。
  「這幾個亂兵劫財還要劫色,真沒有職業道德,該殺!」
  「臭小子,滿大街都是這種事,你一個人殺得完十萬名亂兵嗎?要想救這些老百姓,就趕快把陣圖送出去,不要再耽擱了!」
  鐵若男隨意責備兩句,末了,再次囑咐道:「咱們快到城門了,你可不能再拽露形跡。三夫人說過,火狼不僅靈力強大,心計同樣厲害。」
  「好嫂嫂,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笨蛋,火狼就算罵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會理他。呵呵……」
  邪器絕不會在意祖宗十八代,而一代邪門宗主也不會干出潑婦罵街的丟人舉止,不過,一聲鑼響就輕易拴住邪器的雙腳。
  「莽王有令,押判臣賊子張守義、張守禮游街示眾,午時三刻午門問斬!」
  無數大嗓門的士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而張家兩位公子即將被斬的消息很快就人盡皆知。
  張陽與鐵若男身子一震,同時臉色大變。
  「嫂嫂,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四郎,這是為了引你出現而設下的陷阱。」
  鐵若男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樣吧,你帶陣圖出城,我去午門看情況。這是我欠三郎的,當是還他吧。」
  「嫂嫂,我很不喜歡他們,不過你既然要救,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張陽的確不想救那兩個蠢貨,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但他更能體貼鐵若男的心情。
  鐵若男為情投入小叔的懷抱,叔嫂兩人雖然已打破道德倫理的枷鎖,但無論如何,她與張守禮還有夫妻之名,那種負罪感絕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
  「嫂嫂,走吧,午時快到了!」
  「四郎,謝謝你!」
  張陽當先大步而行,鐵若男突然從後面抱住他,就在這大街上,第一次毫無顧忌地釋放她的情愫!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
  「評!」
  虛無空間仿佛響起一聲撞擊,兩顆心兒用力地碰撞出燦爛的火花,一道電流瞬間穿透兩具禁忌的身軀。
  皇都,午門。
  人群從四面八方湧來,把血腥之地圍得水洩不通,張陽與鐵若男不敢飛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妝,在人群中悄然前進。
  斬頭台上,張守義與張守禮披頭散發,曾經傲氣的面容此刻卻好似兩條死狗,恐懼的眼神不停掃視著人群,並胡亂嘶喊不休。
  「四弟救我、四弟救我……」
  「四弟,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快來救救二哥吧,四弟……」
  兩個世家少爺的嗓子已經喊啞,遠遠聽去仿佛鬼哭狼嚎,完全丟光張家所謂的名聲。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張陽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嫂嫂,你能確定上面的人真是他們嗎?」
  恥辱從鐵若男的眼中閃現,在她的記憶中,張守禮只是有點虛榮自大,還算得上文武雙全,沒想到遇上危險時,竟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變不了人的眼神。」
  話音未完,鐵若男身子一動,就要躍向高台。
  「嫂嫂,別急,我有更好的辦法。」
  張陽單臂一攬,就將雙足離地的鐵若男摟入懷中,接著身子往下一矮,輕易躲入人潮中。
  「張小兒來了!」
  距離斬頭台百米左右的監斬台上,巨狼真人與王莽並肩而坐,邪門太虛修真者感應到人群中一閃而逝的殺氣,他如鐵塔般的身子一動也不動,手掌則重重握了一下。
  無聲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張陽撕成碎片,而風雨樓與憐花宮人馬則看向他們的宗主。
  「曹兄,張小兒如果自投羅網,這塊肥肉咱們搶還是不搶?」
  「看情形再說。」
  曹孟枯瘦的身軀站在一處屋簷暗影中,他強行壓下對「邪器」的貪念,憤懣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協助巨狼這廝,看來天狼山真把我們當跑腿的了。」
  午門斬首憐花公子尖著嗓子附和一聲,隨即沉聲問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盡之言盡在憐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記陰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憐花兄,等著看一場好戲吧!嘎嘎……如果有機會,咱們就抓住張小兒,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艷陽越來越近,計時的桿影越來越短,但張陽卻始終沒有出現。
  巨狼真人高坐在監斬台上,時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時辰到,准備——行刑!」
  要開始砍頭了,好戲要上演了!
  尋求刺激而來的萬千名百姓呼吸一頓,感到熱血沸騰;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門高手則刀劍出鞘,緊張地等待著殺氣爆發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從斬頭台的台階上傳來,張陽沒有出現,而一個打著赤膊,頭套紅布面罩的劊子手准時登場了。
  那劊子手緩緩舉起鬼頭大刀,映射著刺目的陽光,接著一口烈酒噴在刀刃上,念起斬首時的職業術語。
  「獄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萬差,刀頭不差;有冤無冤,地府伸冤;刀頭落下,請閉雙眼!干活嘍I 」那嘹亮的術語朝四方回蕩,頓然引來滿場喝彩,大聲叫好!
  人心總是那麼矛盾而復雜,老百姓們一邊伸長著脖子,一邊又忍不住想閉上雙眼,不敢真正直視那血濺三尺的瞬間。
  而一干邪門修真者則掃視著四方,猜測著張陽冒出來的方向。
  幾秒時間轉瞬即過,劊子手看了監斬台一眼,隨即一聲大吼,鬼頭大刀凌空狠狠劈下。
  剎那間時光仿佛過了千百載,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卻沒有等到「情郎」!
  「鐺I 」鬼頭刀劈下去了,卻是一刀斬斷張家兄弟手腳的鎖鏈,隨即劊子手扯掉蒙面紅布,露出一張秀氣而不失陽剛的清俊臉頰I 竟是張陽!
  而蒙面紅巾還沒落地,張陽已經帶著張守義兩人御劍騰空而起。
  「張小兒,哪裡逃?」
  巨狼真人愣了一秒,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雖然快,但卻遲了一步。
  在人群邊緣的一個角落中,風雨樓主抬頭一望,冷聲道:「這小子竟然真敢出現,還真像條漢子。」
  「曹兄,他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將他煉成絕世丹藥!」
  憐花公子屁股一扭,因為曹孟的誇獎,他話語中彌漫著強烈的醋味,無端端的又加深對邪器的仇恨。
  不待憐花公子追擊,幾個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圍沖天而起,幾把大虛飛劍凌空寒光閃爍,不求一擊斃敵,只求拖住張陽片刻光陰。
  時間已是生命,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張守禮突然用力抓住張陽的手臂,厲聲追問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裡?你把她弄到哪裡?」
  「三哥,出城再說。」
  敵人擋在前路,張陽意念一動,全身靈力如閃電般湧向劍身,不料「刺劍勢」還未成形,就被張守禮攪亂了。2 「小四,你這混蛋,藏著你嫂嫂究竟想干什麼?」
  「張守禮,松手!」
  敵劍已經破空而來,張陽在氣極之下單臂一抖,強行震開張守禮的雙手。
  「小四,你太不像話了,眼裡還有兄長嗎?」
  在這要命時刻,張守義竟然也摻了一腳。
  「你們這兩個蠢貨,滾開!」
  怒火終於點燃張陽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殺氣,太虛真火猛地從他掌心中冒出來,射向他兩個兄長的頭顱。
  下一剎那,致命的真火貼著兩個嚇傻的世家公子頭頂飛過去,不是張陽心軟,而是他看到那兩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們失常的原因。
  「咦,吸塵谷那個小丫頭還真聰明,這才幾天就把你的傀儡術學會了。」
  憐花公子一邊在地面緊追,一邊忍不住贊歎幾聲。
  曹孟緊隨在憐花公子的身後,隨口笑道:「小玲瓏的資質的確不凡,假以時日必然大放光彩。」
  曹孟的誇贊聽在憐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氣,忍不住屁股一扭,尖聲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別忘了,她可是個殺師叛宗的小賤人!」
  「憐花兄多慮了,一個小丫頭還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門,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順地得到吸塵谷。」
  「還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
  憐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拋了一記媚眼。
  風雨樓主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可四周的觀眾無意間看到這一幕,轟的一聲,瞬間就昏倒一大片,包括有些邪門弟子渾身直打哆嗦。
  修真界一直有一個流言,傳說風雨樓即將與憐花宮聯姻,而聯姻的兩位主角就是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
  I 「嘔……」
  一想到這裡,又有無數人類的胃液傾倒而出,人妖的「魅力」在這一刻遠遠超過邪器。
  混亂的爆發只在片刻間,當張陽被他兩個兄長拖住的一刻,正是幾個天狼山高手的飛劍刺向張陽的瞬間。
  「妖人,看刀!」
  同一剎那,鐵若男從更外圍處騰空而起,她的彎刀雖然普通,但太虛玉索卻是捕殺螳螂的黃雀。
  玉索幻影飛舞,所過之處的六尺范圍內,儼然已成為鐵若男的絕對領域。
  幾聲悶響與幾聲慘叫過後,幾個天狼山大虛高手墜落至地面,只聽喀嚓一聲,其中最倒霉的一個正好砸在混亂的人群中,可憐堂堂世外「仙人」,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被凡人活活踩成肉醬。
  「四郎,怎麼會這樣?」
  鐵若男飛身迎上,緊接著被張家兄弟的異狀嚇了一大跳,不待張陽回應,她隨即美眸一瞪,兩掌打暈他們。
  「嫂嫂,咱們走,看誰敢擋我路!修他老母的!」
  張陽的束手束腳全是因為顧忌鐵若男的感受,而鐵若男這一表態,張陽的心立刻熱了,血猛然沸騰,上古法劍的光芒瞬間橫掃虛空。
  「張小兒,從本座的胯下鑽過去,本座就不擋你!」
  凶厲的狼嚎聲突然從天而降,壓制張陽剛剛升起的滔天豪情。
  巨狼I 真正的巨狼在張陽面前出現了!身經百戰的邪門高手不僅有狼的凶殘,還有狼的智慧,一個替身完全吸引張陽的注意。
  鐵若男還是初次與巨狼真人照面,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一聲厲斥,她搶先揮動太虛玉索打過去。
  張陽正在下沉的心房猛烈一抖,他一邊追上去,一邊揚聲呼喊:「嫂嫂,小心,讓我收拾他!」
  鐵若男可不是三從四德的媳婦,她並沒有後退,太虛玉索的光芒反而更加刺目。
  巨狼真人一直緊盯著張陽,即使太虛玉索殺到身前,他的目光也沒有閃動一下。
  在電光石火間,一把飛劍從巨狼真人的身旁飛過,惡狠狠地擋住太虛玉索,「鐺!」
  的一聲,鐵若男就被強大的撞擊力震得往後飛,飛劍的主人則飄然上前,與巨狼真人並肩而立。
  「二師兄,就是他們害死潛狼師弟嗎?」
  「三師弟,就是前面那小子,你去幫四師弟他們,我會替潛狼報仇。」
  「二師兄,區區一個血月玉女,有四師弟就足夠了,我幫你對付這女人。」
  天狼尊者的三徒弟惡狼話音未落,不遠處已響起飛劍撞擊的聲音,張陽抬頭一看,血月玉女正與另一個中年修真者凌空對峙。
  「張小兒,不用看了,劉采依與天涯海角的高手都在城外,有我掌門師兄在,他們誰也別想來救你,嘎嘎……」

第二章 玉女再現
  巨狼真人猙獰的笑聲傳入人群,傳入曹孟的耳中,令他一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只來了血月玉女一個人,劉采依的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曹兄,情勢已定,不要再多想了,再想,咱們連湯也喝不上了!」
  張陽與器魂合而為一,等於是一個人形的天材地寶,曹孟雖然心思縝密,也禁不住兩眼放光,貪念大起。
  「師尊,情形有些不對勁,小心為上,切勿被天狼山輕易利用。」
  小玲瓏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月牙美眸低垂,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憐花公子心中的酸味還沒有消失,一見小玲瓏立刻火冒三丈,尖聲罵道:「小賤人,休得胡說八道!如今情形,誰能救得了張小兒?哼,本宗主看你是與張小兒廝混久了,又心生叛逆了吧!」
  小玲瓏雙眸一抬,眼底全是無辜與委屈,道:「師尊,徒兒所行之事全是為了風雨樓,如有二心,願死在師尊掌下。」
  不待兩個邪門宗主有所反應,小玲瓏已撲通一聲跪下去,更加焦急地道:「師尊就算殺了徒兒,徒兒也要說,天狼山一直在利用我們,劉采依更不是尋常女人,她如沒有十足把握,又怎會任由張陽被困此處?」
  「這……」
  曹孟猶豫了,就連憐花公子也沒有反駁小玲瓏的話語,因為劉采依的名頭太大,她的智慧從沒讓她的敵人「失望」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寧月已經急成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帳中團團亂轉,道:「三姨娘,你真不讓我們進城救人嗎?」
  「你們看小音的樣子,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劉采依身著素裙,神色平靜地坐在太師椅上,帶著盈盈淺笑,卻令一干大小美女同時心中發毛。
  就見清音正向帳外沖去,但只有沖刺的姿勢,因為她已經被劉采依定在帳門口。
  完美女奴前足還未落地,後足剛離地而起,整個人就這樣懸空「靜」立,連寧靜雙月也不知道劉采依用的是哪種絕招!
  劉采依輕揮衣袖,最活潑的張寧月隨即乖乖閉上嘴,而一向文靜的宇文煙擔憂地望了城門方向一眼,然後一咬牙,跪在大帳正中央。
  「夫人,這次不像以往,邪門妖人對四少爺是志在必得,請夫人改變主意。」
  宇文煙話音未落,寧芷韻也開口了,她沉聲道:「三姨娘,小煙說得是,您再想磨練四郎,也斷斷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險呀!」
  「唉,你們這些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救小羊兒了?」
  劉采依再次微彎唇角,戲謔的笑意瞬間熄滅眾女心中的怒火,她隨即身子一斜,似笑非笑地道:「你們放心吧,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不想小羊兒就這樣消失。」
  劉采依那神秘的話語弄得眾女一頭霧水,接著劉采依望向另一個方向,更加強烈的笑意卻散發出刺骨的寒意:「這些人看戲已經很久了,不讓他們出點汗、流點血,別人還以為我很好欺負,咯咯……」
  劉采依的冷笑聲隨風飄動,飄過萬千人的頭頂,飄入殺氣騰騰的東都古城。
  同一剎那,一道悅耳與輕柔許多,宛如天籟的玉人仙音也在風中飄揚,飄在午門上空。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小女子靈夢這廂有禮。」
  目張陽與巨狼真人同時身子一震,目光倏地射向聲音飄來的方向。
  就見在虛空中,飛劍上悠然站著一道高挑而飄逸的倩影,一襲素雅的長裙,飄散的秀發,還有那被譽為第一玉女的無瑕玉顏,不是一元玉女靈夢還會是誰!
  一元玉女再次踏入凡塵,她身後還有十幾道如虛似幻的身影。
  正道修真者終於出現,在邪門三宗快精疲力竭的一刻,正道高手們簇擁著一元玉女,緩緩撕開邪門三宗的包圍圈。
  巨狼真人的呼吸出現細微的紊亂,他一抖狼頭杵,沉聲問道:「一元玉女,你等是何來意?」
  一元玉女獨自御劍上前,先行了一禮,才回道:「巨狼道兄切勿誤會,靈夢此來並無為敵之意,只為還張公子一個人情,還請道兄高抬貴手,行一個方便。」
  「本座若是不行這個方便,又如何?」
  巨狼真人的眼中直冒凶光,但狼頭杵上的太虛真火卻閃爍不定,仿佛即將熄滅的俗世燈火般。
  一元玉女腳下飛劍微微一退,狼頭杵上的真火這才恢復正常,她含蓄地打壓巨狼真人的氣焰後,再次上前半步,突然臉色一沉,眼中迸射出從未有過的怒氣。
  「巨狼真人,你若不願,那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吧!」
  「咦?」
  驚詫聲從張陽的嘴裡飄出,他不由自主迎上去,凝神一看,心中的驚詫一浪蓋過一浪。
  一段時日不見,一元玉女的眉梢、眼角間多了幾絲波瀾;衣物上多了一、兩件女兒家的小飾物;她還換上一雙色彩美麗的I 繡花鞋,啊,真的是很普通的繡花鞋。仙女墜落了……嗎?
  巨狼真人也不是第一次與靈夢相見,可雙目也因為驚詫而張大,不過不是因為靈夢外貌的變化,而是如今她靈力的強大,並且是一種不合常理的強大!
  一個邪器已讓巨狼真人無比嫉恨,如今又突然冒出一個一元玉女,竟然能強行壓制太虛真火,這怎能不讓巨狼恨得面容扭曲?他的怒火瞬間摧毀理智。
  「小賤人,休得放肆!」
  「巨狼,枉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鄙薄,簡直丟盡天狼山的臉。我若是你,定」然羞愧自盡,以死維護宗門名聲!「」啊!啊!啊!瞬間張陽的心中一連驚叫三次,如果不是身處在殺氣彌漫之地,他一定會沖到一元玉女面前,用盡他所有的智慧檢測她的真假,心想:這、這……
  這真是一元玉女嗎?變得好厲害呀!
  巨狼真人可沒有張陽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聲狼嚎,隨即太虛真火化作一匹惡狼,惡狠狠地撲向罵人不帶髒字的「奇怪」玉女。
  靈夢忽而飄逸,忽而閃爍的美眸輕輕一眨,那高挑的倩影好似散步般,悠然繞到巨狼真人的身後,打神尺輕輕一揚,沒有打傷他,卻打散他的發髻。
  「嘻嘻,巨狼道兄,你也太沒教養了吧?披頭散發就出來亂咬人!」
  突然,張陽有種暈眩的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一元玉女竟然露出頑皮的笑容!
  「賤人,你欺人太甚!傲I 」巨狼真人在氣極之下,一口元氣之血噴在狼頭杵上,太虛真火一聲怪嘯,火焰陡然增強一倍。
  慘烈的氣勢瘋狂淹沒空間,就在正邪血戰一觸即發的剎那,一聲厲喝破空而來:「師弟,住手!」
  午門上空突然有如波紋顫動般,就見兩個中年男子從波紋的中心悠然跨步而出。
  火狼真人先一手抓住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再次沉聲道:「師弟,師尊早有令諭,我等不得在俗世妄動干戈,你退下吧!」
  狼是一種絕對凶殘但又絕對服從的特殊動物,而巨狼真人的恨火已燒紅雙眼,但他還是聽令退下去。
  火狼真人隨即看向身旁的瘦高男子,笑道:「少陽道兄,事情已經解決,劉采依那裡就煩勞你轉告一聲。」
  「哈哈……火狼兄這個人情,少陽他日定然回報。」
  正邪雙方在一番寒暄後,張陽隨著一元玉女等人飄然離去,走出東都洛陽。
  直到這時,王莽才有機會沖到火狼真人的面前,面色沉重地問道:「宗主,怎麼……放張小兒離去?」
  「一元山與兩儀谷的人同時出現,還有血月洞天與天涯海角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的實力已在我方之上。」
  火狼真人一句話就壓得王莽喘不過氣,可他隨即又36話鋒一轉,沉聲道:「好在正道十山一向自命正義,他們不會主動撕破劉采依訂下的盟約,莽王你還有機會成就大業。」

王莽的神色是亦喜亦憂,猶豫一會兒,小心措辭地道:「宗主,不是弟子懷疑您的法力,只是如今陣圖已被張小兒送到城外,天狼陣還能……堅持下去嗎?」
  「那就要看劉采依是不是像傳言中智慧無邊了,心等待結果吧!」
  火狼真人沒有仔細解說,一抹異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陽在雙腳落地的瞬間,心潮一湧,頓生游子歸家的無限感慨:終於回來了,終於可以找到娘親,把所有疑惑問個清清楚楚了!
  太多的疑問堵得張陽心頭發悶,他剛一踩在大地上,忍不住又飛躍而起。
  「撲通!」
  突然,一記暗勁悄然擊中張陽的腿彎,令他跌在塵土裡,吃了一記大大的暗虧。
  「張兄,你怎麼這麼客氣?趴地迎客是你們老家的風俗嗎?」
  一雙俗世隨處可見的繡花鞋悠然占據邪器的眼簾,那上翹的鞋尖不安分地顫抖著,好似要勾動邪器的下巴。
  「你……」
  張陽目光上仰,就看到一元玉女的燦爛笑容,令他滿腔怨氣頓時消失一大半。
  不待張陽的怨言沖出喉嚨,性情大變的一元玉女搶先笑道:「張兄,我們好歹也是客人,你怎麼能扔下客人一個人走呢?唉……難怪會無緣無故地摔一跤。」
  「靈夢,你……唉喲!」
  邪器一邊爬起來,一邊開口埋怨,不料一只美人玉足就從他的背上踏過去,將剛爬起來的邪器又蹤回原地。
  鐵若男可比靈夢心狠手辣多了,一腳重踩後,只留下一記透著酸味的輕哼,就揚長而去。
  「嗚……」
  張陽趴在地上,瞬間有了想哭的沖動。
  經此午門一役,胭脂烈馬雖然徹徹底底的「歸降」,但野性卻不減反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其中還有昏迷的張守禮,她竟然也敢表達濃濃的酸意,簡直比卩張陽還要大膽。
  「張兄,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嗎?」
  好心人終於出現了,不過卻是一個大男人。
  「不用,多謝少陽兄。」
  張陽可不怎麼喜歡與男人肢體接觸,連忙翻身而起。
  「張兄太見外了!在下雖然年長你幾歲,但天性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張兄這等真性情之人,在下更是心向往之。」
  兩儀谷的年輕宗主這般大聲贊歎,大表友善,即使是張陽也不禁生出一絲自豪感,少陽真人的豪邁更讓他心生歡喜。
  「少陽兄,那張陽就高攀你了,今晚咱們定要痛飲一場。」
  「好,一言為定!」
  三十余歲的少陽真人歡聲大笑,隨即向後一揮手,把後面十余個各派修真者一一介紹一番,最後朗聲道:「兩位令兄身中的咒術已經解去,睡上一個時辰,他們自會醒來,張兄不用擔憂。」
  張陽可一點都不擔憂他兩個兄長的死活,對一干正道名人也沒什麼好心情,他正在為記住一堆名字心煩時,無比激動的呼喚聲及時破空而至。
  「主人!」
  完美女奴清音隔著幾裡就感應到張陽的氣息,第一個迫不及待地沖出大營,不含一絲雜質的美眸中全是思念的淚水,仿佛已經與張陽分離千百載一樣。
  美人一出現,張陽立刻拋下一群對他過度熱情的正道修真迎者上去,重重地抱住伊人。
  「主人,擔心死人家了!嗚……主人,我不要再離開你了!」
  清音的身子拼命往張陽的懷中擠,絲毫無視一群正道高人皺起的眉頭。
  還是少陽真人性情不凡,第一個朗聲大笑道:「張兄弟果然名不虛傳呀,令我等甚是羨慕!哈哈……各位道兄,咱們就不要不識趣了,先去見采依夫人吧。」
  正道高手們或真或假地笑了兩聲,隨即紛紛御劍騰空,繞開擋路的一對激情男女。
  飛劍掀起的微風還未平息,又一聲癡迷的呼喚急速而至。
  「老公主人I 」宇文煙的珠淚在虛空中灑下一片水霧,肉感的嬌軀也擠入張陽的懷抱,激情的火焰絕不在清音之下。
  一個是曾經的邪門玉女清姬,一個是現任的鴛鴦湖宗主,兩個美麗尤物竟然同時成為張陽的「女奴」。
  還未遠去的男修真者們頓時睜大眼珠子,而一個長得極其平凡的女修真者忍不住恨聲咒罵道:「無恥、下流,好色之徒!」
  其他人看了看那女修真者仿佛沒有擺正的五官,隨即不由自主地別過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失儀的嘲笑聲。
  在激情相擁後,張陽抬頭眺望,卻沒有見到寧芷韻的身影,他不由得微感失望地歎息一聲。
  清音那純淨的心靈全是張陽的影子,立刻就感覺到張陽的心思,主動問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想二少奶奶呀?咯咯……放心吧,二少奶奶與我們一樣,每天都在思念你。」
  宇文煙等清音的笑聲落地後,也歡聲補充道:「老公主人,三夫人預料到一元玉女等人會來找她,所以帶著我們住進百裡亭驛棧,走吧,驛棧就在軍營旁邊,很快就到了。」
  官家驛站與尋常客棧自是不同,遠遠看去仿佛是一座大戶人家的連綿宅院。
  重重屋宇間,按照官員的品銜高低分成天、地、玄、黃四間院落,劉采依從來就不是客套虛偽之輩,自然是住在王公貴族專享的天字一號大院,寧芷韻眾女也住在天字號小院,而一干正道修真者則住進地字號宅院。
  張陽身為劉采依的獨子,又身系天下安危於一身,卻連七品官居住的黃字號院子也住不了,只能住進驛棧雜工的小單間。
  最讓張陽郁悶的是,負責安排房子的寧芷韻,竟然把張守義與張世禮安排在玄字號院子,享受著一群下人的服侍。I 「老公主人,別生氣,二少奶奶這樣安排可是煞費苦心。」
  宇文煙那豐腴的身子幾乎沒有離開張陽的懷抱,肥美的乳峰無時無刻不挑逗著張陽的身軀,她嫵媚道:「天、地、玄、黃四個院子互相距離很遠,又有高牆間隔,可你這小單間,距離二少奶奶的房間可是最近的!」
  清音撫弄著張陽的另一半欲望,接過好姐妹的話頭,歡聲邀功道:「主人,這可是奴婢向二少奶奶出的主意,還讓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住在一起,咯咯……」
  兩個女奴如此善解人意,張陽心底的那一絲悶氣頓然消失一空,道:「小音真乖,主人要好好獎賞,嘿嘿……」
  張陽一聲色笑,清音兩女齊聲嬌呼,春風一卷,把三人卷入清音兩女的房間,房門還未關緊,大床已發出尖銳的抗議聲。
  「啊……主人,修太母,快修太母,用力修太母!」

清音大聲呼喊著她最喜歡的口頭禪,晶瑩剔透的身子在張陽的身下扭動著銷魂的波浪。
  「呃……」
  張陽已是花中聖手,但依然抵抗不住完美女奴蜜穴的魅力,天下美人何止千萬,但只有清音一人永遠溫涼如玉。
  張陽的肉棒寸寸插入,在只剩三寸時,張陽用力一挺,「啪!」
  的一聲,九轉水龍鑽回到熟悉而永不會厭倦的美妙之地。
  「噗噗……」
  在上百下猛烈聳動後,肉體的撞擊聲變成摩擦聲,一男兩女在大床上滾動起來。
  「啊……啊……主人、主人,飛……飛啦,小音飛起來啦,噢……修太母!」
  在翻滾之際,張陽的陽根自動旋轉起來,九轉未完,清音的尖叫聲已穿雲裂空,最後化為幸福的呻吟聲。
  「小音寶貝兒,怎麼這麼快就完啦?」
  張陽一只手同時撫弄著兩個絕美女奴的粉紅色乳尖,他一邊調笑,一邊不輕不重地繼續抽插著。
  「主人,人家很久沒有得到恩寵了嘛!啊……主人,好主人,讓小音休息一會兒!啊……又……又要流出來啦!」
  清音那原本純淨無瑕的美眸已布滿情欲之絲,雖然花徑的脹痛還未消失,但她的腰身卻不由自主地輕輕搖晃,迎合著張陽的大肉棒。
  「小音,那你先休息一會兒。」
  張陽與清音深吻片刻,這才回身抱住早已通體嫣紅的宇文煙,並在她耳邊細語幾句。
  「咯咯……老公主人只知道疼小音,一點也不疼奴家。」
  宇文煙的嬌嗔勾動張陽的熊熊欲火,她那肉感嬌軀的每一寸肌膚以及每一道呼吸,無不透著妖嬈嫵。
  宇文煙那肥美渾圓、翹挺雪白的屁股輕輕旋轉著,並緩緩趴在張陽的身前,她一邊揉捏著雙乳,一邊羞紅著玉臉,回眸一望道:「老公主人,人家後庭好癢呀,請主人替奴家止癢!」
  「轟!」
  的一下,張陽的腦中一片熱浪翻騰,在最正宗的「鴛鴦戲水訣」沖擊下,張陽的水龍鑽重重地彈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這時,清音勉強地坐起來,玉手握住張陽的肉棒,以特別的手勢輕輕套弄,同時向宇文煙的後庭洞口緩緩接近。
  「咦,小音寶貝兒,你也在學戲水訣?」
  「咯咯……主人,不僅我在學,連二少奶奶也在學。啊,糟啦,人家說漏嘴了,主人,你可別跟二少奶奶說是人家說的呀!」
  純淨無瑕的美人握著肉棒向前拉,而肉感豐腴的美人搖著臀丘激情相邀,張陽瞬間心花怒放,神魂飄蕩。

第三章 絕色女奴
  「滋……」
  張陽的雙手分開宇文煙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點一點插入後庭,每一寸插入,花蕾肉壁都會「夾」得他渾身酥麻。
  「主人,修太母,咯咯……」
  當張陽的肉棒插到一半時,清音突然用力一推。
  「呀I 」宇文煙微咬朱唇的銀牙陡然完全張開,壓在被褥上的雙乳向上一蕩,蕩出一片肉色的波浪。
  在一分痛、九分快樂的尖叫聲過後,宇文煙一邊迎合張陽的聳動,一邊突然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間,開始讓人臉紅心跳的報復。I 狂歡開始了,邪器最喜歡的節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
  春水浸透床榻,陽精灌滿蜜穴,終於,呻吟與尖叫聲漸漸平息。
  「主人,你要到哪裡去呀?人家要抱著你睡!」
  度日如年般的分離給了清音兩女撒嬌的勇氣,她們一人抓住張陽的肉棒,一人咬住精囊,既不松手也不松口。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情與欲再次籠罩著他的身心,但他還是強行壓下沖動。
  樸「小音、小煙,我不是要走,是有緊急事情要與娘親面談。乖,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回來你們就睡不成了。嘿嘿……」
  清音兩女雖然不捨,但也明白事情輕重,便乖乖地松開口、手,看著張陽走出房間。
  張陽用盡所有心力,難得一次理智戰勝欲望,可當他來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卻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靜雙月臨時客串起門神,張靜月低垂著玉臉,目光沒有與張陽直視,而張寧月則氣呼呼地一瞪眼,連劍也出鞘一半。
  「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許打擾!」
  「閒雜人等,我成為閒雜人等了?」
  張陽知道女人不能輕易得罪,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這兩個小姑奶奶。
  「呵呵……寧月妹妹、靜月妹妹,讓四哥哥進去吧,我真有急事。」
  「哼,說了不許進就不許進,特別是你更不許。」
  張寧月的小嘴高高嘟起來,而張靜月還是低垂著頭,她仿佛被狂風沖擊的秀木般,語調顫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與一元玉女等人……商議正事,你……等會兒再來吧!」
  一聽裡面在商談天下大事,不用張寧月兩女阻攔,張陽的「現代人開會恐懼症」立刻發作,他向後一跳,接著又詫異地關懷道:「靜月,你脖子受傷了嗎?怎麼一直低著頭呀?」
  「沒……沒有。」
  一抹紅暈倏地爬上張靜月的耳根,頭隨即搖成如撥浪鼓般。
  張陽見狀覺得更加奇怪,下意識走上前。
  張靜月那纖細的身子竟然緊繃起來,仿佛張陽是洪水猛獸般,而張寧月則一個大步擋在張靜月的身前,那雙黑亮的美眸睜得又圓又大。
  「四哥哥,女兒家的事情你也要問呀?討厭,快走,二哥與三哥都在大堂喝酒,你也去吧。」
  張陽被張寧月一陣亂拳趕來,隨即活潑如風的張寧月一個飛身回到門口,先本能的朝左右張望,然後嘻嘻一笑,湊到張靜月的耳邊,問道:「姐姐,你究竟看見什麼了?這麼生四哥哥的氣?跟我說嘛!」
  「妹妹,不要問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無論「天涯海角」的道法多麼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擋張靜月心潮的翻騰,片刻間,羞紅已彌漫她那修長的脖子。
  「不可能,肯定是看見什麼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負你?」
  張寧月的雙眸自行放大,說到「欺負」兩字的剎那,她眼底已出現興奮的光華。
  張靜月又是一聲別扭的低吟,玉臉已不是羞紅,而是紅若滴血。
  不待張靜月的顫音化為語言,張寧月的發梢已紛紛飛舞起來,竟然歡聲追問道:「姐姐,他是怎麼欺負你的?咯咯……」
  「小丫頭,你才被欺負了呢!少胡說!」
  「你就承認吧,我不會對外人說的,快說呀,我會向三姨娘告狀,為你討公道!」
  張寧月揮舞著粉拳,一臉讓人捧腹的大義凜然,她渾然忘記了,無論是年齡還是靈力,她可都比張靜月差那麼一點點。
  斗嘴向來不是張靜月的強項,在張寧月不停的「關懷」下,她心緒一亂,脫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與小煙!」
  「啊,真是她們!咯咯……」
  張寧月手舞足蹈地跳起來,歡喜得猶如正在玩游戲的小孩,一把捉住張靜月的雙臂,連聲催促道:「姐姐,快說,你看見什麼了?」
  「妹妹,你……你不要再問了,這種事也問,真不害臊!」
  「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麼不敢問的?」
  「你……不知羞恥的丫頭,小聲點。」
  沉靜如深潭的張靜月少有的花容失色,急忙用力捂住張寧月的小嘴。

張寧月掙扎幾下,突然撲入張靜月的懷中咯咯大笑起來,張靜月微微一愣,隨即抱著張寧月笑成一團。
  張靜月姐妹倆在院門外嬉戲歡鬧,大廳內的玄妙結界內,氣息卻凝重肅穆,還有一絲寒意。
  劉采依高坐上首,面對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渾身已無絲毫女人味,冷聲道:「張陽是我兒,誰也別想動他,也別在我面前講大道理。回去告訴你等師門長輩,若有不滿,盡管找我劉采依算賬!」
  正道十山代表的臉色紛紛沉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頂撞劉采依,一時之間陷入尷尬的局面。
  一元玉女緊挨著劉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飄逸從容,又恢復以往氣息,平靜地回應道:「采依夫人,你誤會我們剛才的意思,我等絕無傷害張兄之意,而是想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順利捕滅妖靈。」
  劉采依與一元玉女目光相對,她眼底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話鋒一轉,突兀地笑問道:「靈夢,你就是當年一元老頭與六道爭搶的那個女嬰吧?唉,可惜呀,要是你投入六道門下,成就必然勝過現在。」
  世間還有這麼一個秘密,少陽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顫,目光集中在靈夢身上。
  靈夢坦然地回以眾人微笑,恰到好處地維護唚元山幾句後,自然的把話題又轉回正題上。
  一元玉女飄逸應對,風采並不輸給總愛語出驚人的劉采依。
  「采依夫人,張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護他必然勝過自己的性命,還請夫人應允。」
  「是保護,還是監視、利用呀?」
  劉采依威嚴的目光突然異彩一閃,透出幾分調侃笑意,道:「靈夢,姑且不論目的,你似乎已經,保護,過我兒一次,結局如何呢?」
  「這……」
  靈夢玉臉一紅,氣勢瞬間被劉采依壓下去,竟然無言以對;少陽真人身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這次會談的二號人物,在一元玉女勢弱一刻,他急忙接過話頭。
  「采依夫人,夢仙子上次行動太過隱秘,我等道門並不知曉,如今正邪大勢突變,正道十山已經達成一致,誓要徹底鏟除萬欲妖女!」
  「少陽真人,追捕妖靈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誰靈力強,不然一元真君為何不自行動手?」
  劉采依的話語雖然不客氣,但內容卻讓眾人難以反駁。
  不待正道代表們的不滿浮上臉頰,劉采依冷冷一笑,無比堅定地道:「你們不用再傷腦筋了,我絕不會讓你們帶走我兒子,更不喜歡別人逼我。」
  淡淡的寒氣在室內盤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脅,卻沒有一個人敢拍案而起,只能尷尬而小心地回應道:「夫人誤會了,我等豈敢。」
  劉采依玉手輕揮,在凜然立威後,她又突然面如春風。
  「少陽宗主、靈夢姑娘,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妖靈為禍,天下自然要除!嗯,這樣吧,我這段日子正好閒著沒事,就帶著我兒四處逛逛,如果需要什麼幫助,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啊!」
  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夢心訣也不能壓抑她唇角的那一縷驚詫,接著是驚喜彌漫而現,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蒼生幸甚,一元山絕無異議,不知少陽道兄與各位道兄意下如何?」
  劉采依竟然要親自出手,幫助張陽捕滅妖靈?
  少陽真人等人的褽驚絕不在靈夢之下,事悄的變化太過出乎窗料,好幾倘太虛高手竟然都沒聽清楚靈夢的話語。
  等一元玉女略帶苦笑地重復一遍後,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而正道第一聖山的代表已經應允,他們又怎會反對?
  風向微妙一變,討論隨即一帆風順。
  悄然間,劉采依成為捕靈行動的總指揮,而正道十山則成為後勤大本營,至於毫不知情的張陽自然還是干他最拿手、最勞累,也最危險的I 天下第一大淫賊。
  會談算是圓滿結束,少陽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強勢的劉采依卻在這時「示弱」,她面帶笑意地道:「王莽與妖靈勾結,意圖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妖陣擋在陣前,我正在發愁呢!好在各位及時出現,你們都是世外高人,就請大家助我破妖陣吧。」
  「既是邪門肆虐俗世,兩儀谷自然義不容辭。」
  少陽真人一整夜都有點透不過氣,直到劉采依這微笑出現,他的豪情本性才顯露出來,抬起頭,不由自主地第一個揚聲答應。
  一群高手大義凜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備,唯有靈夢看到劉采依眼底那一縷惡作劇般的笑意,但她不僅沒有反對,還附和著劉采依的話語,提出更多的好建議。

 房門打開了,各派高手隨即走向各自的房間,原本只為談判而來的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劉采依的馬前卒!
  當劉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於股掌間時,張陽正在院牆外,憤憤不平地念叨著張寧月與張靜月,同時下定決心地道:「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見到娘親,一定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
  張陽等啊等啊,等得心如貓抓、等得坐立難安、等得頭暈目眩,但時間才過去不到三分鍾。
  耐性從來不是張陽的專長,他雙目一動,從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從女人想到好久沒有相會的寧芷韻。
  嗯,芷韶姐在做什麼呢?會不會也正在思念我?還有三嫂,她會不會把城中發生的事情說給芷韻姐聽,芷韻姐聽完後會不會……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分鍾,突然沖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飛向寧芷韻休息的院子。
  轉眼間,張陽就沖入寧芷韻所在小院的院門,接著卻腳步一頓,好象中了定身術,硬生生地來了個急剎車。
  院子裡沒有絕色佳人的倩影,只有兩個一臉愁雲慘霧的男人,門框一震,三道目光立刻虛空相撞。
  「小四,你來這裡干什麼?」
  張守禮看著急匆匆出現的張陽,卻好象看見仇人般,眼中已快噴出懷疑之火;張守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張陽救了他們,但他們卻更加恨上這個突變的廢物張陽,在嚴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響下,他們更下意識「忘記」午門之事。
  張陽心中一跳,卻毫不遲疑地大聲道:「二哥、三哥,我找你們找得好苦,原來你真在這裡呀,我還以為下人在騙我呢!」
  「你找我們?何事?」
  「其實也不是我找你們,是少陽宗主喜歡喝酒,又對兩位兄長心生親近,我就來找你們了。」
  張陽故意說得有點含糊其辭,而「少陽宗主」四個字則令張守義與張守禮眼中光彩一亮,同時頭顱一揚,世家子弟的風范立刻把某個無賴的氣息比下去。
  自豪又回到張守禮的臉上,他轉身之際故意對著房門大聲道:「若男,少陽宗主請我與二哥吃酒,你去不去?」
  房內響起一聲隱約的歎息,鐵若男的聲音隨即穿窗而出,透著明顯的冷漠:「張守禮,芷韻姐正在調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擾,你還敢大吼大叫,斬頭台上怎麼不見你這麼有精神呀!」
  張守禮臉色一僵,正要出聲解釋,張陽搶先道:「二哥、三哥,少陽宗主等人還在與我娘親商談事情,我這是提前告訴你們一聲,不用現在就過去。」
  張陽不想讓人識破謊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張守義正處在興奮之際,便毫不懷疑地點了點頭,很有氣勢地道:「嗯,這也好,與少陽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禮數。三弟,咱們正好回房整理儀容。小四,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多做幾道菜!」
  「好,我這就去!」
  張陽暗罵一聲,隨即小跑著沖出院門,為了圓一個謊言,他是上趕下竄,左沖右突,終於在少陽真人回房前與其「巧遇」。
  謊言就此完美掩飾,張陽接著意念一轉,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高手全都請到黃字號大堂,等張家兩兄弟邁著四方步到達時,眼前已是一陣觥籌交錯,杯來盞往。
  「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個人喝不過,靠你們了!」
  張陽巧妙的將面色愕然的張守禮兄弟倆引入人群,又故意激發所有人的酒性,將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變成酒桌悍將。
  張陽如此熱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親近,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三兩下就把兩個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爺卷入酒香中。
  「二哥、三哥,少陽兄說了,酒品如人品,來,咱們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大杯。」
  「哈哈……張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
  5 半個時辰轉瞬即過,酒興正酣時,張陽突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在眾人的笑聲中,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即招呼也不打,搖搖晃晃地向驛棧外走去。
  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張陽竟然醉得連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隨即想起江湖傳言,不由得對張陽生出幾絲鄙夷之心,不過他們臉上可沒有露出半點此等念頭。
  張守禮與張守義自是興奮不已,毫不遲疑地落井下石。
  「少陽宗主,別見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厲害,卻上不了真戰場。」
  「對,三弟說得對。宗主、各位真人,我身為兄長沒有管教好小四,理應代他賠罪,自罰三杯。」
  正道眾人並不知道張家的內情,還以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劉采依與邪器的面子上,他們順便也恭維張守禮與張守義幾句。
  兩個張家少爺頓時滿臉生輝,酒興不停上漲。
  「嘿嘿……笨蛋!」
  張陽在大門外溜了幾步,隨即搖身一晃,有如一朵飄飛在夜空下的火焰般,歡快地飛進寧芷韻與鐵若男所在的院落,並得意地推開窗戶。
  「大膽淫賊,看刀!」
  張陽還未站穩,一道刀光已猛劈而來,帶有五分醉意的張陽貼著刀鋒閃過,一把摟住鐵若男那凶猛橫踢的修長玉腿。
  「嫂嫂,是我!」
  「打的就是你這淫賊!」
  張陽的柔聲呼喚本以為會換來鐵若男的投懷送抱,不料卻是太虛玉索當頭打來。
  「啊,四郎,小心!」
  在驚呼聲中,寧芷韻沖過來,她在行動之間竟然也有靈力四射的感覺!
  「芷韻,不要理他,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讓我們難堪,哼!」
  鐵若男滿臉怒色,不過還是收回玉索,寧芷韻則柔聲道:「四郎,我與若男商量好了,會盡快設法讓守義與守禮寫下休書,而在這段時間,你就……忍一忍吧。」?芷韻說到「忍」字時,玉臉已紅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讓端莊典雅的少婦說出這種話,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奇跡。?芷韻那含羞帶怯的話語無疑是火上澆油,而張陽從來就不循規蹈矩,一把摟住寧芷韻的腰肢,邪魅私語道:「好姐姐,不用那麼麻煩,我會搞定他們的,而且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老天爺也別想阻止我!」?芷韻被張陽抱得身酥骨軟,分離的日子雖然不是很久,但修煉鴛鴦戲水訣後,只要張陽一碰,她的身子瞬間就「溢」出水來。

第四章 雙嫂會郎
  「臭小子,你真要鬧得天翻地覆才滿意呀!」
  鐵若男大步走上前,本是要打壓張陽的氣焰,最後卻變成自投羅網。
  「不錯,我就是要鬧得它天翻地覆。好嫂嫂,不要逃,四郎想這樣很久了!」
  張陽那強烈的渴望之音在室內回蕩,鐵若男與寧芷韻的神態雖然各有不同,但兩個絕色人妻心弦的弱點卻是一模一樣。
  「唉,你這……小壞蛋!」
  寧芷韻首先發出一聲無奈、羞人的歎息,妯娌倆互望了一眼,隨即紛紛閉上美眸。
  啊,芷韻竟然答應了?真要與芷韻一起……鐵若男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她不是沒有那膽量,而是顧忌寧芷韻的矜持個性,卻沒想到寧芷韻反而比她還「勇敢」。
  「好姐姐,來嘛!」
  一股豪情從張陽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射而出,他雙手一動,轉眼間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衣裙就飄飛而去,各有絕色的赤裸身子並排躺在榻上。
  「呃,芷韻嫂嫂的乳房果然大一點,若男嫂嫂的乳房則更挺一點。」
  一想到那是端莊典雅的寧芷韻與野性火辣的鐵若男,張陽那本已超天越地的欲火再次沖出頭頂,沖向蒼穹。站「嗚……美夢實現了!美夢實現啦!」
  張陽激動得很想哭泣,他緩緩俯下身,舌頭竟然有一點笨拙,先艱難地舔吸著寧芷韻的乳頭幾下,然後又忽輕忽重地舔吸著鐵若男的乳頭。
  「嗯……」
  強忍快感的羞人呻吟聲在寧芷韻與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三人同床,也許是因為感覺到張陽特別的緊張,他的唇舌雖然只是笨拙的吸了吸,但她們卻同時身子一僵,竟然就這樣激射出一汪春水。
  「啊……啊……」?芷韻拼命緊咬著銀牙,美眸忍不住偷偷張開一絲縫隙,就見一向野性的鐵若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樣是渾身扭曲,銀牙緊咬。
  張陽的目光被嫂嫂的乳浪俺沒,但他卻感覺得到雙嫂那欲拒還迎的縷縷情絲,不由得嘿嘿一笑,心理的快感令欲火如虎添翼。
  張陽的手緩緩往下移,一左一右地分開雙嫂的美腿,寧芷韻的臉頰向左一扭,鐵若男則向右一轉,她們竟然比第一次偷歡時還緊張。
  張陽的指尖在兩朵花瓣上觸摸,呼吸瞬間粗重十倍,激蕩的心房撞得他胸口處隱隱作痛。
  看到了,張陽同時看到寧芷韻與鐵若男的桃源禁地,兩個絕色美嫂同時在他面前分開玉腿。
  張陽的陽根瘋狂咆哮著,但禁忌的刺激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耐性。
  張陽的雙手同時輕輕撫摸著雙嫂的芳草地,接著指尖同時在陰唇上上下滑動,然後左右兩手的中指力量一湧,同時刺入雙嫂的玉門。
  「啊……」?芷韻與鐵若男都在忍,並都在偷看身邊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覺間,異樣的思緒占據她們的心窩,仿佛在比拼一樣,她們都想忍到最後,都想掩耳盜鈴般守住最後一絲矜持。
  最後鐵若男的野性敗給寧芷韻的端莊,就見鐵若男身子一弓,發出羞人的尖叫聲,而她剛一打開朱唇,寧芷韻的朱唇立刻張大,更大聲的歡鳴一湧而出。
  「呀……四郎,輕……輕一點,你的牙齒……弄疼奴家啦!啊……」
  張陽的雙手來到鐵若男的私處,唇舌則覆蓋住寧芷韻的玉門,他的嘴巴與手站似乎都長了眼睛,她們的妙處同時映入腦海中。
  嗯,芷韻姐的陰唇更飽滿嫩紅,若男姐的陰唇則更細長緊窒,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呀!嘿嘿……意念一動,張陽為了看得更加仔細,突然身子往上凌空浮起,然後半強迫的把兩個美嫂緊密地挨在一起。
  「臭小子,你想找死呀,啊……」
  鐵若男羞得全身通紅,腳尖也翹起來。可在這種時候,張陽可一點也不怕她,大口一動,就故意咬住鐵若男的陰蒂,並輕輕一扯。
  鐵若男的呻吟聲飄入寧芷韻的耳中,一汪春水則流入張陽的口中,令她羞得四肢一抖,無意間碰到寧芷韻的玉體。
  張陽在吞咽鐵若男蜜汁的同時,手指正一寸一寸插入寧芷韻的花徑內。
  「呀I 」隨著張陽口、手同一瞬間的用力,寧芷韻與鐵若男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歡鳴聲渾然忘我。
  「砰!」
  的一聲,張守禮手中的酒杯墜地,並砸成幾塊碎片。
  已然九分醉意的張守禮臉色一變,匆忙站起來,一臉慌亂地道:「少陽宗主,讓你見笑了,在下這就去換酒杯,待會兒自罰一二杯。」
  少陽真人雖然好酒,但也得看酒友是誰,略一回禮後,並沒有強行挽留。
  張守禮快步離去,而張守義則一邊舉杯敬酒,一邊詫異地看了張守禮的背影一眼。
  西區廂房內。
  鐵若男只覺得身子被風兒吹動,輕輕一翻,竟然壓在寧芷韻的身上,妯娌倆的乳房就此重疊在一起,雙乳一震,蕩漾的乳浪久久不休。
  「唔……四郎、四郎,不要……這樣,我要……生氣了。」
  寧芷韻一邊承受著鐵若男的體重,一邊羞聲抵抗著張陽的進攻。
  「芷韻姐,你看若男姐都不反對了,你就別反抗了吧!哈哈……」
  「臭小子,明日再與你算賬,哼!」
  鐵若男的嬌嗔余音未盡,迷亂的呻吟聲已控制她的舌尖,張陽在私處的作惡已經很強烈,偏偏寧芷韻仍扭動著身子,令寧芷韻與鐵若男的乳頭相互摩擦著。
  雙嫂的肉體每一秒都在扭動,張陽則趴在四條美腿的中間,舌尖從下往上一舔,同時舔吸著兩個玉門,而當張陽的舌尖滑過時,三人的身子同時一顫,隨即鐵若男體內的春潮流到寧芷韻的陰唇上,然後兩股春潮混合著往下滾動,在床榻上留下一幅人間最誘人的山水畫卷。
  「四郎、四郎,不要再折磨奴家,啊……」
  寧芷韻躺在鐵若男的下面又生性溫柔,而且她身心所受到的沖擊遠大於鐵若男,毫無意外的第一個投降了。?芷韻迷亂呼喚,柔膩玉門充血脹大,陰唇自行分開。
  此情此景,令張陽再也壓制不住欲火,他身子一挺,碩大的龜冠抵在寧芷韻的陰唇上,道:「嫂嫂,我要進去啦!」

 「唔!」
  寧芷韻羞得雙手緊抓著被單,私處的花瓣一收,就此夾住張陽的半個龜頭!
  眼看天雷就要勾動地火,院門卻在這時被人重重推開。
  「若男,我要見你!夫人,為夫要向你解釋清楚,你別生氣了……」
  張守禮仗著幾分酒勁,站在院子裡對著廂房不停大嚷大叫。
  房內,一男兩女火熱的身子同時一顫,鐵若男與寧芷韻生出本能的慌亂,張陽則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修他老母的,這蠢貨真煩人!」
  在怒極之下,張陽已忘記他也是張家子弟,把他自己也罵進去。
  「四郎,你要干什麼?」
  鐵若男少有的驚慌出聲,也顧不得再找尋衣裙,一個飛身抓住跳下床的張陽。
  「我去揍這蠢貨一頓,放心吧,我不會打死他的!」
  「你瘋了,好歹他也是你兄長,我們又……有錯在先,怎麼能這樣?」
  寧芷韻也坐在床邊,一邊慌亂穿衣,一邊柔聲責備張陽一句。
  房內亂成一團,而在院子裡的張守禮不見回應,又走近幾步,更加大聲地嚷道:「若男,為夫知道自己有錯,可你也得給為夫一個解釋的機會呀。若男,這一切都怪小四,都是他胡作非為所造成的……」
  午門一事,鐵若男可是親身參與其中,一聽到張守禮的話語,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憤怒,不過,她尚還有理智,一邊抓著張陽的手腕,一邊對著窗外罵道:「張守禮,這麼晚了,你大嚷大叫干什麼?難道不知道二嫂也在嗎?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說。」
  因為一絲內疚,鐵若男的罵聲最後多了幾分柔和,讓張守禮還以為他的話有了效果,臉色一喜,再次揚聲道:「若男,你出來吧,我們到外面走走,絕不打擾到二嫂。」
  「張守禮,你若再不走,姑奶奶……啊!」
  鐵若男的野性爆發了,聲到中途卻戛然而止,還怪異地驚叫一聲。
  張守禮耳朵一豎,忍不住急聲追問道:「若男,你怎麼啦?」
  房內,鐵若男的半邊身子貼在窗邊,修長的雙腿已離地而起,一根火熱的陽根突然插入她泥濘的花徑內。
  張陽一邊連續聳動,一邊化憤怒為欲火,邪魅低語道:「好嫂嫂,我放過外面那蠢貨,絕不放過你。嘿嘿……他敢叫你一聲夫人,我就插你十下。」
  「啊……啊……唔……」
  鐵若男掄起雙拳正要捶打張陽時,張守禮呼喚「夫人」的聲音又響起,而且一連四、五聲。
  「啪啪啪……」
  張陽說到做到,腰身好似打樁機般猛烈向上聳動,一連就是四、五十下。
  鐵若男的咒罵被強烈的快感打亂,當張陽狠狠的盡根插入時,她不由得向前一撲,挺拔的雙乳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那一聲悶響鑽出窗縫,令張守禮呼吸一頓,驚疑不定地質問道:「夫人,誰在裡面?告訴我,還有誰在裡面?」
  張守禮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廂房逼近,而鐵若男還是沒有回應,砰砰聲則越來越響亮、密集,令張守禮的拳頭越握越緊,心想:那種聲音太奇怪,太像……
  魚水之歡的聲音了!難道是……男人在裡面?
  房內的畫面與張守禮猜測得差不多,甚至更加撩人。
  張陽已把鐵若男身體的正面壓在牆上,而肉棒每一次插入時,鐵若男的乳球就會貼著牆壁向上滑動,並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時,美乳又向下滑動。
  乳頭這麼上上下下的摩擦,雖然痛楚有一分,可羞人的快感卻是九分,在幾十下的摩擦滾動後,鐵若男為之迷亂了。
  「啪啪……」
  鐵若男的臀部主動向後一撞,迎上張陽的大肉棒,那「奇怪」的撞擊聲立刻響亮數倍。
  張守禮距離房門已不足十米,猜疑與怒火已經燒紅他的眼睛,就在他要撞門而入的一刻,寧芷韻的聲音及時飄出。
  「三弟,若男正在生氣捶打牆壁,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勸她的!」
  仿佛為了印證寧芷韻的話語,鐵若男又是一聲悶哼,並猛烈地連續「擊打」十幾下牆壁,連窗戶也震動起來。
  張守禮頓時恍然大悟,臉色一紅,立刻告了一聲罪,乖乖退去。
  房內,鐵若男的銀牙緊緊咬住張陽的手臂,除了報復之外,還有發自靈魂的快感。
  「呃I 」鐵若男這麼一咬,張陽的精關立刻被「咬」開,窗戶震顫的剎那,就是他陽精暴射的一刻,射得不能驚叫的鐵若男瞬間茫然,連發梢都飄起來。
  當那滾燙的精液灌滿鐵若男的子宮花房時,張守禮已經退到院門口,令寧芷韻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氣,然後玉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
  鐵若男緩緩松開銀牙,張陽也緩緩抽出肉棒,男人手臂的血珠與女人私處的淫汁同時冒出來。
  房外,張守禮剛退到院門處,另一道腳步聲急促而至。
  「三弟,你真到這裡來了,見到若男還有你嫂子了嗎?」
  張守義也離開酒桌,醉醺醺地走到這裡,讓人意外的是,一向穩重的他手中還提著一壺酒與一只食盒。
  「二哥,若男不願意見我,還在……因為午門的事情生氣。咱們回去吧,二嫂估計也不會見你。」
  羞愧從張守義的眼中閃現,他隨即借著九分酒意及私心深處的一點虛榮,搖頭道:「不會,芷韻不是你家若男,她一定會見我的。」
  張守義隨即清了清嗓子,以他自以為莊重但其實含糊不清的聲調道:「夫人,為夫有事跟你講,出來吧。」
  「啊!」
  房內沒有出現寧芷韻的回應,只出現一聲似怒非怒,似驚非驚的單音。
  弦月之光輕輕一顫,猜到幾分真相。月光再次溜進窗縫,果然看見同一個男人抱起另一個女人,又在窗邊做起奇怪的事情。
  「不要……四郎,不要啊……壞蛋,輕……輕一點!」
  「嫂嫂,我要公平,不能偏心嘛!」
  張陽一邊揮槍刺入寧芷韻的花徑,一邊回頭一笑,調戲鐵若男道:「若男姐,我說得對吧!」
  「對你個死人頭,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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