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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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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倏地浸濕張陽的後背,他這才明白過來,他當刺客這一招在劉采依的心裡肯定is釀已久,也許在得知京城叛亂的第一秒鍾,劉采依就已准備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了!令他不由得心想:這就是娘親的「調教」手段嗎?唉,有母如此,何其不幸!

  劉采依完全無視張陽哀怨的目光,神情一定,沉聲下令道:「寧月、靜月,留在軍中壓陣,幽月與雅月速去陰州,以防邪門妖道故技重施,襲擊張府。」「三姨娘,讓寧月去吧,女兒想留下來殺敵。」

  「張幽月,三姨娘自然覺得本姑娘更厲害,你就死心吧,乖乖回家陪老祖宗聊天!」

  張寧月與張幽月一個像風,一個像火,永遠是一見面就爭斗不休,但不見卻又彼此念叨著對方。

  溫柔如水的張雅月拉住張幽月,而靜如秀木的張靜月則擋住張寧月,而在這關鍵時刻,還是劉采依更有威嚴,她只悠閒地說了一句,兩個風風火火的美少女立刻安靜下來。

  「你們的道心還不夠呀!看來,我應該建議你們師尊讓你們再閉關幾年,加強修煉!」

  「姨娘,不要,我聽話就是了!」

  「好姨娘,閉關悶死了,人家這就回家見娘親,咯咯……」

  張寧月與張幽月一左一右地抓著劉采依的手臂,並不停地撒嬌。

  劉采依享受了一會兒,才美眸帶笑道:「既然你們這麼乖,那幽月與雅月就馬上起行吧,事不宜遲,不許在路上耽擱!」

  張幽月與張雅月恍如劍姬飛天,御劍而去,而張陽卻死活不願立刻出發。

  張陽好不容易才與寧芷韻相見,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會不管不顧,更何況是俗世叛亂,這與他何干?

  劉采依試著催促張陽幾句,卻遇上張陽少有的倔強反對,聰明絕色的她眼簾一垂,擋住眼底那一縷薄怒與無奈。

  「四郎,既然你的體力尚未恢復,那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發。今夜給我好好在帳裡待著,休要四處亂走,若是違反軍規,必不輕饒!」

  張陽聞言心頭一跳,而從劉采依那特別的咬牙聲,他知道劉采依肯定看出一些端倪,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警告他?

  邪器少年心中發虛,但欲望卻絕不會退縮,在一聲歡呼後,他沖出中軍大帳,沖入清音所在的帳篷。

  「主人!」

  「老公主人!」

  牛皮帳篷擋住外人那欲窺探的春色,厚厚的毛氈散發著火熱的氣息。

  張陽與兩個絕色女奴滾倒在毛氈上,有如在沙漠口渴已久的旅客,他拼命吮吸著人間最美的「泉眼」。

  「啊……啊……主人,別……別吸了,小音要……要……要尿了。」完美女奴那高挑的身子拱成弓形,櫻桃小嘴大呼小叫,全心釋放著她心中的情意。

  宇文煙那還有點虛弱的身子趴在清音的身邊,一邊承受著張陽的抽插,一邊撫摸著好姐妹的乳尖,嬌喘吁吁地道:「小音,那不是尿,是要丟精,啊……老公主人,小煙也要……丟啦,啊……丟啦!」

  宇文煙情動時,那肉感的嬌軀更加妖嬈,比一般少女飽滿許多的陰唇顫抖著、開合著,好似嬰兒的小嘴般一寸一寸的把張陽的肉棒吸入花徑。

  「噗!」的一聲,張陽的精囊撞上宇文煙的玉門,而宇文煙那豐腴的身子瞬間一緊,同一剎那,清音的尖叫聲充斥著帳篷的空間。

  一汪世間獨一無二且散發著清涼氣息的花蜜噴湧而出,清音的蜜汁絕對是瓊漿玉液,張陽舌尖連連勾動,最後意猶未盡地咬了咬那嫣紅而晶瑩的陰蒂。

  「啊……主人,別……別弄了,人家與小煙……都元氣未復,你去找……二少奶奶吧。」

  「當然要找芷韻姐,不過我也不會冷落我的寶貝。」張陽雙手摟著清音那溫涼如玉的嬌軀,肉棒則陡然加快速度,猛烈地抽插著宇文煙的子宮花房。

  「老公、老公主人,不要這麼……用力,不要,輕……輕一點。」

  宇文煙美眸流波,花心緊緊咬著張陽的龜冠,肉感的嬌軀恨不得與張陽合為一體,但她卻緊緊抓著地氈,不讓身子裡的激情迸發出來。

  「小煙,你怎麼了?傷勢還沒復原嗎?」張陽最喜歡宇文煙在床上的妖嬈,不由得有點不滿地重重插了一下。

  「老公主人,人家不能……動得太猛,怕……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孩子?」

  平地一聲雷,晴空一響箭,張陽瞬間渾身發麻,過了好幾秒才完全清醒過來。

  「小煙寶貝,這麼快就懷上了呀!呵呵……我要當爸爸了,要當爸爸了!」

  張陽的傻笑意思很復雜,少女宗主則嬌羞回道:「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感覺,不過三夫人見到我的第一面,就說我已經……有了,不過……」

  「不過什麼,孩子有問題嗎?」

  既然是劉采依的判斷,張陽當然不會懷疑,但一想到這是捕獵妖靈後的「副產品」,他不由得極為緊張,禁不住暗自念叨:「千萬不要生出怪胎呀!」

  清音終於從潮噴的迷離中回過神來,她搶先笑出聲,不含絲毫雜質的美眸異彩閃爍,道:「主人,三夫人說了,這孩子很特別,要懷上三年才能孕育成形,而且呀,要十三妖女全部被捕獵,十三個嬰兒才會一起呱呱落地。」

  張陽的眉心頓時皺成一團,一臉哭笑不得,一想起十三個嬰兒同時出生的——史詩畫面,他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差一點暈過去。

  「咯咯……主人,人家也要懷上你的孩子,人家也要當娘親!」

  清音身子一挺,那形狀完美的酥乳主動塞入張陽的嘴裡。

  欲火逐漸化解張陽心中的雜念,雖然還看不到孩子,但他還是本能的輕柔聳動,感動得宇文煙美眸紅潤,蜜穴花心用盡全力地夾住張陽的肉棒。

  嫣紅迅速彌漫著宇文煙的蘋果玉臉,轉眼間,她就飛上欲望之巔,化為一灘軟軟的春泥。

  這時,張陽松開精關,頓時火熱的巖漿噴射而出,在射中宇文煙子宮花房的剎那,她「呀!」的一聲,肉感的身子彈坐而起,張嘴就咬住清音的乳頭,咬得清音秀發飛揚,咿唔亂叫。

  兩女的激情何等刺激,令張陽心窩一蕩,有如火上澆油般吻著完美女奴的另一顆乳頭。

  清音那特別的身子仿佛是消彌燥熱的冰床,但也是勾起欲望的水蜜桃。

  「啪!」的一聲,重重的肉體撞擊聲震動著牛皮帳篷,性急的張陽一下子就全根而入,將清音的後庭花蕾撐大到極限。

  後庭的緊窄、欲火的狂熱、清音玉體的溫涼,讓張陽的靈魂仿佛飛入冰火九重天般,爽得他鋼牙一抖,「呃」聲不斷。

  「主人……脹……人家裡面好脹呀,別……別射啦,呀……好主人,去找二少奶奶吧。」

  宇文煙不敢太狂野,所以清音一個人怎麼抵擋得了?當完美女奴小腹鼓起來後,她終於把張陽推出帳篷。



第六章 美嫂激情

  張陽一出帳篷,寒風立刻撲面而來。

  「嗯,既然小煙這妖靈宿主懷上『靈胎』,那嫂嫂呢?她曾經也是宿主,會不會也……嘿嘿。」

  興奮勾動張陽的熱血,也增強他的膽色,雖然劉采依的威脅他不敢忘記,但他卻搖身一抖,化為一抹如虛似幻的影子,飄向芷韻的帳篷。

  這時,黑暗中飄出一道無奈的歎息,看著張陽鑽進寧芷韻帳篷的背影,那人略一猶豫,還是沒有出聲阻止。

  「嫂嫂,啊!」張陽懷著火熱之心,卻遇上一把冰冷的彎刀。

  帳篷內,果然有嫂嫂,但卻不只有溫婉柔媚的二嫂,還有野性火爆的三嫂。鐵若男一抬手,刀刃貼著張陽咽的喉輕輕滑動,道:「四郎,半夜三更,你來這裡干什麼?」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芷韻姐解決,還有芷纖托我傳話,要說給芷韻姐一個人聽。」張陽小心翼翼的在刀口前挪開脖子,然後毫不掩飾眼底的灼熱,凝視著寧芷韻,隱隱透出哀求之意。

  以寧芷韻的本性,要她做出大膽的回應無疑是要她的小命,但張陽的眼神還有纏繞在她心中的情絲,卻令她連死也不怕。

  「若男,既然……是妹妹……的私房話,那就……就……」

  寧芷韻所有的勇氣只能到這地步,好在鐵若男早就知道內情,她臉頰一紅,隨即用力收刀,大步向帳外走去。

  「臭小子,我會在帳外守著,有話快說,這裡不是家裡,你不要太過分!」鐵若男手持彎刀,傲立在門外,美眸圓睜,橫掃四方。

  這時,一股冷風吹來,鐵若男心弦一顫,雙頰瞬間羞紅密布,終於反應過來。啊,這哪裡是在監視臭小子,分明就是在替他把風,幫他做壞事呀!唔……不!不是的!這都是為了芷韻,既然她已經陷進去了,就幫她擋住外人的目光吧。想到這裡,鐵若男的雙腿不再顫抖,並不由得豎起雙耳,監聽著裡面的動靜。「啊,四郎,不要……若男會聽到的!」

  「牛皮帳能隔音,三嫂聽不見的。好嫂嫂、好娘子,想死我了!」

  帳內的張陽睜著眼睛說瞎話,而鐵若男不僅聽得到對話,連兩人衣服摩擦的聲音都能聽到。她在心中剛開始咒罵張陽時,帳內竟然響起一道悠長的呻吟聲,似乎還有寧芷韻咬緊銀牙的聲音。

  啊,他們在干什麼?不會已經……那樣了吧?臭小子,明知道姑奶奶在外面,他還敢……唔!

  鐵若男恨恨地握緊刀柄,卻突然發現她已是四肢酥軟,根本沒有揮刀殺人的力氣,心想:嗯,算啦……芷韻又沒有叫救命,就隨他們吧!

  帳篷內,搖曳燈火下,寧芷韻趴伏在矮桌邊,羅衣半解,美乳半露。

  張陽撩起寧芷韻的下裙,連她的外衣也來不及脫,就急不可耐地挺槍而入。「滋!」的一聲,張陽那火熱的肉棒插入寧芷韻的花徑,肉棒寸寸插入,花瓣絲絲盛開,羞人的蜜液順著玉腿緩緩流出。

  「噢……四郎,你這壞家伙、壞老公!」

  「嫂嫂,我的好嫂嫂!」

  在相隔有如天長地久般的一段時光後,張陽終於又與寧芷韻合為一體。

  張陽的肉棒輕柔地撐開寧芷韻的子宮玄關,雖然沒有瘋狂的抽插,但靈與欲的快感卻渾然交融,令他們不由自主地緊緊貼在一起,癡迷地深吻著。

  在好一番兩舌交纏後,張陽一邊柔柔聳動,一邊撫摸著寧芷韻那飽滿的乳球,很期待地問道:「嫂嫂,你懷上孩子了嗎?」

  「四郎,你知道小煙懷孕了?」寧芷韻先反問一句,隨即有點消沉又有點羞怯地道:「我沒有,不過芷纖肯定會藍田種玉;四郎,你失望了嗎?」

  「好嫂嫂,我要愛你一輩子,有的是時間讓你懷上,嘿嘿……」張陽嘴裡說不性急,雙手卻緊緊地抱住寧芷韻的腰肢,並用力聳動起來。

  快感隨著急速的抽插直線上升,寧芷韻撐在桌邊的雙手一顫,竟然把矮桌搖得咯吱作響。

  寧芷韻急忙改變姿勢,然後緊咬銀牙,不再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嫂嫂,不用忍著,若男姐不會笑話咱們的。」

  張陽的手指在寧芷韻那豐腴的臀丘上輕輕滑動,指尖在碰到後庭花蕾的剎那,他竟然發動「九轉水龍鑽」。

  「呀!」

  終於,寧芷韻開始縱聲歡呼,水龍九轉,她則連連尖叫九聲,叫聲未消,絕美人妻的豐乳已撞在矮桌上,撞出一聲美妙的悶響。

  張陽的心中愛極寧芷韻,但為了「照顧」在外面的鐵若男,他橫下心來,雙手攬住寧芷韻的雙腿往上一提。

  「啪……啪……」

  小小的帳篷內,溫婉高貴的寧芷韻上半身趴在矮桌上,雙腿則離地而起,被迫夾在張陽的腰間,而她那豐盈的身體隨著張陽的進出而猛然晃動著。

  「四郎,我……我不行了,啊……不要……

  「啊……四郎、好老公,饒了奴家吧,唔……嫂嫂用嘴好嗎?」

  寧芷韻怎堪如此撻伐?她含羞帶怯坐在地氈上,又怕又愛地張開檀口,含住丈夫以外的肉棒,但無論怎樣變化,端莊優雅的寧芷韻在口交技巧上仍比不上宇文煙,但張陽體內的快感卻遠超過先前。

  張陽強忍著快感,壓下射精的沖動,然後中指一豎,突然刺進寧芷韻的後庭花蕾。

  「呀!四郎,疼、疼死我啦,你這狠心的壞蛋……」

  寧芷韻又是一聲慘叫,弄得在帳外的鐵若男呼吸大亂:臭小子、王八蛋,搞了好久呀!芷韻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聽他的,好……好浪呀亅唔……怎麼還不結束?

  帳內,寧芷韻一直努力想結束,她左手搖動著張陽的棒身,右手揉捏著精囊,檀口則吮吸著那粗大的龜冠,而她那渾圓的屁股正隨著張陽的手指輕輕旋轉著。「四郎,你快洩出來吧,好老公,啊!」

  「嫂嫂,快了,就快了!」張陽一時控制不住,五指一緊,捏得寧芷韻的美乳嚴重變形。

  寧芷韻手酸了,嘴也酸了,而她也終於明白情郎的邪惡目的。

  「四郎,你想要……若男嗎?壞家伙!」

  寧芷韻這麼一問,帳內帳外的兩顆心髒同時劇烈一顫,帳內的張陽呼吸發熱,肉棒重重跳動一下,目光充滿邪惡的請求。

  寧芷韻換了一個姿勢,舌尖舔過張陽的龜冠,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呻吟道:「啊……我受不了啦,救我,若男,救我……」

  帳內又響起肉體撞擊聲,令帳外的鐵若男長腿一軟,竟然站立不穩,心想:天啊,芷韻在叫我救她,真的叫我救她!怎麼救?難道要我替她……晤!寒冷的夜晚也擋不住禁忌的火焰,在寧芷韻一聲接一聲的哀求中,鐵若男的雙腿越來越緊,片刻後,她唇角一顫,濕痕在私處火熱擴散開,令她連腳尖都鑽進泥土裡。

  春色空間內,張陽雖然躺在下面,卻抱著寧芷韻的身子不停聳動著;寧芷韻雖然又一次噴湧出蜜汁,但卻真的感覺到蜜穴在隱隱作痛。

  「四郎,我真的受不了啦,啊……」

  寧芷韻的眼底已流露出一絲怨懟,令張陽心一軟,打開早已到達臨界點的精關,同時柔聲道:「嫂嫂,弄疼你了嗎?對不起。」

  「嗯……」寧芷韻輕輕嗯了一聲,感覺到張陽那欲望之物的劇烈脈動,她再次鼓足勇氣,搖晃著肥美的臀丘,同時送上深情的目光。
叔嫂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對,情意綿綿,這時張陽的精關轟然打開。

  就在這剎那之間,帳門突然被掀開了!

  鐵若男進來了,邪器的另一個美嫂人妻終於進來了,不過她送上的不是她火熱的身子,而是一把冰冷的彎刀。

  「臭小子,快松開芷韻!」

  鐵若男的刀鋒只是砍向矮桌,卻把寧芷韻嚇了好大一跳,她本能的從張陽身上滾下來,「啵!」的一聲,寧芷韻的蜜穴離開張陽的肉棒,而鐵若男的驚叫就此出現。

  「呀!」

  「噗噗噗……」張陽的精液射出來了,好像子彈一樣射向空中,神奇地擊中兩米高的帳篷。

  精液射完了,而帳內的三人同時變成化石,寧芷韻羞不可抑,張陽一臉迷離,鐵若男則呆看著張陽的肉棒,一臉的不敢置信。

  竟然射……射了……那麼高?天啊!在幾秒的沉默後,鐵若男仿佛腳底踩到尖針般猛然跳起來,轉身就逃,並大罵道:「臭小子,明天再與你算帳,哼!」「四郎,看你做的好事,叫我明天怎麼面對若男?」

  寧芷韻雖然埋怨情郎,但還是強撐起身子,並拿起絲巾,清理著張陽身上的歡愛痕跡,溫柔的動作絕對是賢妻的典范。

  張陽最為寧芷韻這一刻的神態著迷,突然緊緊地抱住寧芷韻,深情地呼喚她的名字。

  寧芷韻先是嚇了一跳,生恐張陽又性致大發,隨即芳心一暖,反手抱住張陽的身軀,似姐亦母的與張陽相偎相依在一起。

  真情摯愛的時光如梭如箭,轉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享受了一夜溫香軟玉,張陽更不想經歷刀光劍影,可劉采依這一次卻鐵了心,無論張陽怎麼哀求、怎麼耍賴,她都沒有改變主意,而且還露出人間最為「親切」的微笑。

  劉采依這「微笑」一出,方圓一裡內的萬千生物無不寒毛直豎。

  張陽知道劉采依真的生氣了,只能懷著最後的僥幸,哀求道:「娘親,我的靈力不高,幻煙又重傷未醒,而且對皇城完全陌生,你就換一個適合的高手行動吧。」

  「我要的就是你武功低、面孔生,如果是成名高手,一進入洛陽就會被探子發現,只有你,才能順利隱藏在人群中,完成其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陽完全感覺不到劉采依這是在贊揚他,不由得白眼一翻,退而求其次地道:「那讓小音陪我去吧!」

  「也不行!小音已在城中露過面,邪門修真者都認識她。」

  劉采依堅定地抹殺張陽偷懶的念頭,隨即壓低聲音道:「娘親讓你刺殺王莽,只是說給其他人聽聽,此番令你入城,只是想讓你查出叛亂背後的根源。娘親有一個預感,要調查此事非你不可。」

  張陽聽出美麗劉采依話中的弦外之音,心弦一震,失聲驚叫道:「啊!娘親,你是說——這件事又與妖靈有關?修他老母的,那玩意兒還纏著我不放。」

  「小羊兒,這就要你入城查探清楚了!去吧,小心行事,如若太危險,就退出洛陽,切勿強行犯難,區區王莽,娘親還不看在眼裡。」

  臨別之際,劉采依終於說出一個母親應該說的話,然後突然一掌拍在馬的屁股上,令馬兒四蹄狂奔,帶走還不願踏上危險旅途的張陽。

  一夜的時間,鐵若男又恢復野性爽朗,她揚聲歡笑,輕輕一抖韁繩,胭脂馬兒很快就超越張陽。

  時光一晃,空間一轉,化了妝的叔嫂兩人站在東都的城門前。

  張陽抬頭細看,雖然這裡不是他那個世界中的洛陽,但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感歎。

  當年張陽在游歷洛陽古城時,何曾想過自己會親眼見到一千多年前洛陽最為雄渾壯觀、輝煌燦爛的一刻。

  「兒啦,扶娘進城,快呀,你這不孝子!」這時,一根拐杖打在粗布少年的腿上,拄杖的老婦人白發蒼蒼,但這一拐的力氣可不小。

  「哎喲,娘親,別打,孩兒這就扶你。」

  一臉黝黑的少年急忙彎腰俯身,在旁觀路人的關注下,他扶著年邁的母親,緩慢走過城門。

  關卡在一對貧窮母子身後剛一消失,粗布少年立刻呼出一口氣,埋怨道:「嫂嫂,為什麼不扮成夫妻呀?這樣多臀扭,會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

  「哼,姑奶奶願意,臭小子,休想占我的便宜,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就讓你好看。」

  離開大營後,只剩下張陽與鐵若男獨處,鐵若男卻無端爆發怨氣,一路上沒給張陽好臉色看過。

  如果是以往,廢物四少爺必然受不了,但現在的邪器卻是表面哭,心裡樂,偷笑不已。

  三嫂越不正常,越代表著她的芳心正在顫抖、在掙扎著。嗯,要是遇到客棧只剩下一間房就好了!嘿嘿,也許可以用銀子幫幫忙,只要與三嫂睡上一張床,到時再……念及此處,張陽禁不住追上鐵若男幾步,假裝平靜地道:「若男姐,娘親說過,秘陣要每日辰時才能打開一次,咱們今天先住店吧?」

  這是正事,鐵若男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不過她還是充滿警戒地瞪了張陽一眼,仿佛看穿他的邪惡念頭。

  上天還真聽到寵兒的呼喚,可惜回應的卻太過於熱情。

  戰亂時節,讓洛陽只許進,不許出,一到夜晚更是全城戒嚴。

  張陽與鐵若男一連走了五、六家客棧,果然每一家都人滿為患,多到連一間空房也沒有。叔嫂兩人身為身負重任的探子,但進城的第一天卻全耗在找客棧上。

  眼看日頭逐漸西斜,張陽與鐵若男不由得著急起來,要是遇上巡城軍,那可就麻煩了。

  「四郎,到民房借宿,出重金。」

  鐵若男不愧是巾幗英雄,視錢財如浮雲,但錢再多,城中平民也不敢要,因叛軍早已下了嚴令,凡是私自收容陌生人者,一律滿門抄斬。

  太陽的余暉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地平線以下,暮色晃晃悠悠的向兩個不合格的探子逼來。

  「嫂嫂,我有辦法了!咱們躲進大戶人家的柴房吧!小時候,我與幽月她們就經常在那裡捉迷藏,挺好玩的。」

  邪器少年回憶起童年的快樂,鐵若男卻眉毛一挑,打擊道:「你們是在玩新娘子游戲吧!四夫人講過,曾當場抓到你們過,而且還全都光屁股……」

  鐵若男的調笑突然戛然而止,因一說起「光屁股」,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一幕,想起張陽在清音、寧芷韻、百靈還有……在——夫人身上光屁股的淫靡情景。

  同一時間,張陽心海蕩漾,也是浮想聯翩。

  嗯,雖然柴房比起客棧差遠了,但勉強能湊合,一樣可以施展鴛鴦戲水訣,把三嫂變成一個水做的人兒,嘿嘿……張陽正想到邪惡之處,突然鐵若男一腳踢向他。

  鐵若男在某方面還真是敏感,仿佛看出張陽邪惡的心思,低聲罵道:「休打鬼主意,姑奶奶就不信這洛陽城沒有空房間!就算一夜找不到,也不會與你這色狼露宿在同一條街上。」

  冤屈的喊叫正要沖出張陽的喉嚨,一聲暴喝已經破空而至。

  「什麼人?站住,亮出戶籍路引!」

  一隊戰騎如狂風般出現,馬上的兵將雖然不是負責巡邏的小兵,但兩個可疑的人影還是引起他們的警戒。

  「將爺,我娘親年紀大,忘了路,小人這就扶她回家,請將爺原諒,不要懲罰我娘親,小人願替娘親挨罰。」

  張陽說了一大堆廢話,不僅遞上路引,還遞上一大錠銀子,照理說,他這表現完美無缺,奈何那為首的刀疤臉將領卻皺起眉頭。

 刀疤將領一邊仔細查閱路引,一邊隨口問道:「吳大志,你住在東街小巷,那裡本將軍去過,你們的裡長還是姓趙的那位吧?」

  呵呵……雕蟲小技,電視裡見多了!張陽聞言內心非常高興,隨即臉不紅,氣不喘,無比鎮定地答道:「將爺,你記錯了吧?我們的裡長不是姓趙,一直都是劉家的大兒子。」

  「當啷!」一聲,張陽話音未完,刀疤武將已抽出佩刀,厲聲道:「大膽細作,還敢胡說八道,來呀,拿下!」

  幾個身手敏捷的副將從馬上飛躍而下,森冷的刀光可沒有半點作戲的樣子。

  糟糕,看來弄巧成拙了,修他老母的,真倒霉!

  張陽的心中在罵人老母,而鐵若男的彎刀則與那些將領的兵刃碰在一起。事已至此,張陽五指一收,決定來一個殺人滅口,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這十幾個俗世兵將。

  青銅古劍憑空出現,上古法器光芒吞吐,下一剎那,意外再次出現。

  為首的武將竟然一刀震散張陽的靈力劍芒,令張陽嚇得心神一驚,失去平衡的身子與同樣落敗的鐵若男撞在一起。

  「四郎,走!」

  不僅刀疤將領會道術,連幾個副將也渾身靈力迸射,於是鐵若男果斷地扔出一張符咒,炸出一大片煙塵。

  煙塵散去,叔嫂兩人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則倒下一個吸入毒煙的叛兵。

  刀疤將軍一提駿馬,順著大道向前猛追,在馬兒四蹄離地的同時,他揚手扔出一物,頓時天空「砰!」的一聲炸出一圃美麗的煙火。

  「傳令,張陽已入城,全城搜殺!」




第七章 三嫂無奈

  一隊非同尋常的兵將離去後,牆角處緩緩浮現一團煙霧,緊接著「砰!」的一聲,張陽被鐵若男一腳從煙霧裡踢出來。「臭小子,干嘛抱那麼緊?」

  「嫂嫂,這紗衣那麼小,我不抱緊你怎麼藏得下!」

  張陽說得理直氣壯,鐵若男氣勢一弱,隨即惱羞成怒,抬腳又踢,不料這一次張陽學乖了,早早就逃向黑暗中。

  如果只是單純的摟抱,鐵若男當然不會這麼生氣,回想起兩人的肢體緊緊貼在一起的剎那,她忍不住身子一顫,左邊臀丘上那被某樣硬物碰到的地方似乎還在燃燒。

  「臭小子,抵得那麼緊,肯定是存心的,混蛋、色狼!」「新仇舊恨」悉數湧入鐵若男的心窩,她那明媚動人的小麥色玉臉再次飛過一抹紅霞,騰身一躍,開始追打張陽。

  張陽很快就被鐵若男堵在角落,接著鐵若男半真半假的打出一拳,但拳到中途時,兩人同時俯身一滾,藏在一堆雜物後面。

  「颼一」距離張陽兩人頭頂不到十米的低空,接連飛過幾個身穿俗世軍衣的邪門修真者,本命飛劍刮起的勁風,吹得鐵若男秀發飛揚。

  片刻之間,洛陽城已成為邪門修真者肆虐的天地,身處如此危險境地,張陽立刻怕得身子發抖,拼命往牆角擠。

  「嗯……」害怕的張陽是在拼命往牆角擠,但他與牆角之間還有一匹活色生香的「胭脂烈馬」,鐵若男那鼓脹的胸脯瞬間就被擠壓得變形。「臭小子、王八蛋、死色狼,啊!」

  鐵若男恨得銀牙發癢,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敢有半點動作,偏偏張陽得寸進尺,一根火熱的異物重重地頂在她那柔膩的小腹上。

  鐵若男以最強的意志咬緊銀牙,正當她忍不住要發怒的剎那,一個巡邏隊又在不遠處出現。

  「嫂嫂,我……我不是有意的。」張陽的確不是完全有意,而且與像鐵若男這種美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男人的欲望怎能不硬?

  「你……老實點!」張陽越是解釋,鐵若男越是臉如火燒,羞澀與羞怒同時在她體內急速湧動,隨之而來的是野性人妻十倍的敏感。

  張陽雖然看似一動也不動,但鐵若男還是感覺到了,男人的欲望之源在她小腹上一點一點地滑動著,一點一點地震動著,就連棒身血管的脈動也被她那敏感的心弦感覺到了!

  啊……跳得好快呀!四郎在干什麼,難道他想……在恍惚之間,鐵若男只覺得張陽的那玩意兒正在她肚臍上打轉,雖然那不是桃源蜜洞,但她的花蕊卻陡然一縮,仿佛遭到威脅一樣。

  脈動、脈動,一寸一寸地脈動,無聲無息地脈動,那欲望之源已完全脫離張陽的控制,在巡邏隊走到最近處的剎那,那邪惡的圓頭輕輕一退,終於離開鐵若男小腹上的美妙「漩渦」。

  「哼,死色狼,要是不退,姑奶奶就閹了它。」鐵若男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即驕傲地揚起下巴。

  然而就在這時,張陽的腰部突然重重一挺。

  插回去了!張陽的肉棒又插回去了,隔著幾層衣衫,插在鐵若男的肚臍上。

  這一剎那,叔嫂兩人的心靈同時仿佛被雷電擊中,而在迷離幻境中,張陽插的不是肚臍,而是鐵若男的花徑。

  鐵若男緊靠著牆上的嬌軀用力一撞,驚叫聲凶猛地沖開她的喉嚨。

  「唔……」在這危急時刻,張陽猛然吻住鐵若男那充滿野性魅力的紅唇,強行把驚叫聲堵在她的舌尖上。

  「轟!」鐵若男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陡然僵硬,貼著地面蹬出兩條直線,下一剎那,一縷濕痕在她裙下悄然擴散開來。

  一秒、兩秒、三秒……鐵若男的身子僵硬,而她的舌尖已經伸到唇外,與張陽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鐵若男那僵硬的腰肢逐漸回復柔軟,接著「砰!」的一聲悶響,鐵若男惱羞成怒地一腳把張陽踢到對面的牆上。

  見巡邏隊已經走遠,鐵若男再無顧忌,彎刀一下子就架在張陽的脖子上。「四郎,你想對我做什麼?別以為我會像芷韻那樣被你隨便欺負!」

  「好嫂嫂,叛軍裡有天狼山的邪門妖人,我這是在用戲水訣掩蓋氣息,不然永遠也甩不掉狼鼻子。」張陽坦然地面對著彎刀,最後加了一句最有說服力的話:「這可是娘親教我的法子,回去後你可以問她。」

  鐵若男並不是隨便就會被說服的胭脂烈馬,但她這次卻很快選擇相信張陽,而且像在給自己洗腦一樣地重復道:「我不是芷韻,休想我會被你欺負,走吧!」「走,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柴房,躲過今晚再想辦法。」

  情勢如此變化,令張陽兩人再也不敢在城裡亂逛,唯有老老實實當了一回小賊,偷偷摸摸地溜進一戶大戶人家的柴房。

  邪門三宗違反修真界法則,涉足俗世並興風作浪,這消息很快就傳入修真界。一元玉女第一時間來到她師尊面前。

  一元真君青衣飄飄,仙風道骨的身影永遠與自然融為一體,不待靈夢開口,他已揮手道:「夢兒,不久就是天下修真大會,你還有重任在身上;不宜為俗世分心。」

  「師尊,邪器無心拯救天下,此事如何應對?」

  「邪門三宗這般膽大妄為,自有人會讓他們吃到苦果;至於邪器,不用太過操心,妖靈自會找上他。」

  正道第一高手抬頭望了望無垠蒼穹,眼底閃過悠然神往的光華,隨即道:「夢兒,繼續修煉幻夢心訣,去吧,該你下山時,你自會知道。」

  「謹遵師尊教誨,弟子懂了。」

  一元玉女雖然擔心張陽,但還是聽命返回靜室,只能在暗中長歎一口仙氣。發現混元洞府不願管此事,其他正道宗派愕然之余,也紛紛選擇沉默。尤其是地位不低的三才道山,因為死了一個丘平之,三才尊者雖然不好怪責,但對橫空出世的邪器已是暗懷怨恨。

  五行道山的五行尊者雖然一向以混元洞府馬首是瞻,但有金光這首席弟子在,他們對張陽的印象自然不會好,怎麼會為一個討厭之人大動干戈?

  天下之大,人心各異,也不全是作壁上觀者。

  金石門的巧匠一聽到消息,立刻就飛向山外。

  「師兄,不要去。」風吹浮雲,花送香至,一個秀麗文靜的少女擋住巧匠的去路。

  「師妹,大師兄之仇不可不報,你讓開。」

  「可下個月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不能為了我不去報仇嗎?」

  文靜少女不僅是巧匠的師妹,還是他的未婚妻,她怎會眼看著巧匠去犯險?再次急聲道:「師兄,我們再去請求師尊,全山出動為大師兄報仇,好嗎?」

  「各位師長已有決議,他們不會答應的!可我與大師兄親如兄弟,不為他報仇,我一輩子也不會安心。」巧匠難得說了一長串話語,少言寡語之人往往也是極其倔強之輩。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殺勾命,再回山一起受罰。」文靜少女秀足一動,腳下的法器立刻凌空一轉,與巧匠並肩同行。

  巧匠聞言露出木訥的笑容,深情地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師妹,我不會讓你陪我犯險,在山上等我,我一定會及時回來,與你拜堂成親。」

  巧匠輕輕放下那少女,隨即騰空而起,義無反顧地飛向俗世!

  東都洛陽。

  天下修真者「掛念」的邪器正站在一間灰暗的柴房,看著那張與柴房很不搭調的潔淨大床,樂得眉飛色舞。

  「四郎,你睡柴堆,我睡床,你要是敢胡來,莫怪嫂嫂刀下無情。」寒光一閃,鐵若男免費為主人劈了一根木柴。

  鐵若男這一刀劈得非常講究,刀鋒有意劈在木柴突起之處,嚇得某男腰腹一縮,渾身寒氣直冒,不過他並沒有死心。

  「好嫂嫂、好姐姐,我身子弱,受不得風寒……」

  「少來,回家騙二娘與芷韻吧!」

  對於了解內情的鐵若男,「陰人少爺」這一招完全無效,但她話一說出口,反倒先臉紅了,越想剛才那一句氣話,她越覺得心慌意亂、忐忑不安。

  在彎刀的威脅下,張陽不得不睡在難受的柴堆上,聽著鐵若男逐漸悠長的呼吸,看著那把插在床邊的彎刀,他猶豫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拼了!大不了挨一頓打,又不是沒被三嫂打過!想起先前隔衣擠壓鐵若男那豐乳的滋味,邪器少年立刻化為一團烈火,不顧一切地撲向床榻。

  啊,四郎真的過來了,怎麼辦?在床上的鐵若男一下子渾身僵硬,刀就在手邊,但她的五指卻怎麼也張不開,只能在心底不停狂喊:怎麼辦?

 殺掉四郎?除了嚇唬外,怎麼樣我也不會動那凶狠的念頭;順從他?更不可能,怎麼能背叛相公呢?三郎可就在這皇城內;反抗?對,一定要反抗!

  人妻的堅貞在鐵若男的腦海中激蕩,她咬牙張開眼睛的同時,竟然想起寧芷韻、想起婆婆、想起她們在張陽身下那欲仙欲死的羞人呻吟聲……

  「吱呀!」一聲,房門在最微妙的一刻打開了,接著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鑽進來,門板還未關上,那一男一女已經抱成一團。

  「九姨太,想死奴才啦!快來!」

  「啊……阿財,奴家也想你,快關門,要是被死老頭的親信看見了,會打死我們的。」

  房門關閉,熱火朝天,一對偷情男女甚至沒有發覺被窩還是溫熱的。

  在牆角的柴堆後面,張陽與鐵若男藏在狹窄的空間,兩人雖然都很緊張,但眼神卻大是不同。

  一聽到動靜,鐵若男臉一紅,下意識就想抽刀殺人,張陽卻搶先按住刀柄,比了個小心行事的手勢,然後用靈力布下一個微弱但剛好能對付凡人的結界。「嫂嫂,別沖動,人家也是男有情,女有意,咱們何必棒打鴛鴦呢?」

  張陽的歪理讓鐵若男放下彎刀,隨即運功關閉聽覺,想來個不聞不問,可張陽就在近前,邪器豈會如她所願?

  「啊……阿財,用力,再用力一點……干我!」

  「九姨太,我干你,我干、干死你……」

  淫浪的聲音突然鑽入結界內,而且聲浪陡然加大,恍如一把大火燒紅鐵若男的臉頰。

  鐵若男重重地「呸」了一聲,然後瞪了張陽一眼,雖然沒有證據,但她認定就是張陽在搞鬼。

  「嫂嫂,你別瞪我,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陽兩手一攤,隨即賊笑道:「那下人還真賣力,難怪那九姨太會與他偷情。嫂嫂,一二哥有沒有這麼熱情?」

  張陽問得很突然,令鐵若男頓時又羞又惱,但她卻鬼使神差般地答道:「胡說,你三哥豈是那種粗人!」

  「不是粗人也可以賣力,嫂嫂這麼漂亮,我才不相信三哥不發狂,對吧?」「你……還敢胡說!小心我告訴你三哥,說你調戲嫂嫂,看他不打死你!」「好嫂嫂,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這才叫調戲!」

  張陽本想猛烈進攻,身子一逼,但卻感受到鐵若男眼底的殺氣,他唯有兩手一伸,抵在牆上,也把鐵若男壓在兩手中間,構成一幕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畫面。「四郎,你要是再進一步,嫂嫂我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在狹小的空間,叔嫂兩人雖然呼吸可聞,但張陽就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而鐵若男的呼吸也逐漸平靜下來!

  柴堆外,偷情的家丁一聲悶哼,欲火迅速離體而去。

  張陽樂呵呵地偷看著大床上的情景,鐵若男則暗自吁了一口大氣,同時一道思緒鑽入她的腦海中:哼,那奸夫看上去五大三粗,原來只是銀樣蠟槍頭,這麼快就完事了,比起張陽差得……啊,我在想什麼?呸!

  鐵若男自我羞愧之時,那下人已當先走出柴房,而那風騷的九姨太則緩慢地整理著衣襟、頭發,直到柴堆後的張陽兩人快發火,她才扭著屁股走出去。

  「真騷!」張陽對那九姨太的容貌沒什麼感覺,但對那不停扭動的肥美屁股卻是反應強烈,褲子猛然撐起高高的帳篷。

  「小色狼,下流!」鐵若男狠狠掐住張陽的胳膊,對於他的不良反應是怒火狂燃,她咬牙嗔責的同時,卻沒有發覺因為張陽對那淫婦的強烈反應,她心底突然多了一種酸溜溜的東西。

  哼,那淫婦有什麼好的?長得普通,只有大屁股,但姑奶奶的屁股比她還大、還渾圓呢!在這特別的情形下,鐵若男越想怨氣越重,手上也越是用力。

  張陽疼得齜牙咧嘴,他正想用祿山之爪反擊時,柴房門「砰!」的一聲又一次被人推開。只見那風騷的九姨太去而復返,而緊跟而入的男人則換了一個。

  「嫂子‘好嫂子,你就成全我吧!」

  「小五,不行,咱們是叔嫂,絕對不能做那種事。」

  見先前那個欲求不滿的淫婦竟然推開那叫小五的年輕男人,讓在暗處的另一對叔嫂瞬間目瞪口呆,眼神無比復雜。

  「好嫂嫂,男歡女愛,乃是天經地義,小弟愛你之心唯天可表,就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吧!」小五說著文詞雅句,動作卻急不可耐,猴急地撲向那九姨太。張陽見狀,對那小五不屑一顧,暗自嘲笑對方絲毫沒有技巧。「小叔,松手,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你叫我到這裡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那九姨太竟然真的在反抗。

  鐵若男無端臉一紅,因那九姨太的話語讓她非常耳熟,眼角一顫,正好看到張陽那忍俊不禁的偷笑。

  「我不松手,我要你。」小五繼續追逐著那九姨太,在幾番努力無果後,他怒聲道:「嫂嫂,你連一個粗鄙下人都願意給,為什麼不願意給我?為什麼……」

  「小叔,你說……什麼?你小聲點,嫂嫂給你就是了。」那九姨太頓時身子一震,終於被擊中要害,令那矜持的偽裝碎裂了。

  在柴堆後的鐵若男同一瞬間嬌軀微顫,一股怒火充斥著她的雙眸,在恍惚間,她對那九姨太的不堅定大是不滿,仿佛是她自己受到羞辱一樣。

  「好嫂嫂,小弟保證,我會比大哥、比那狗奴才更加疼愛你。」說著,小五撲上那九姨太,令躲在暗處的張陽拳頭一緊,頓時激動不已。

  那張大床又開始搖晃,女人的呻吟與男人的呼吸飄蕩在四周。

  這時,鐵若男再難屏蔽心神,芳心不停怒聲質問:混帳女人,怎麼能輕易屈服?下賤,叫那麼大聲干嘛?又不是成仙得道,有那麼舒服嗎?

  這等天賜良機,張陽怎會輕易放過?他突然低聲問道:「嫂嫂,你聽,那女人比先前快樂多了!」

  「你離我遠一點,臭小子。」

  雖然鐵若男還有警戒之心,但心緒卻已被張陽牽動,仔細留神下,她果然聽出那九姨太呻吟的微妙變化之處,果然遠勝先前,迷離陶醉,欲仙欲死。

  難道……與小叔苟合,真的很……呸!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寧可被敵人追殺,也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鐵若男的心聲急速回蕩,但她腿上的力量卻只有百分之一。

  「砰!」的一聲,突然那九姨太與小五從床上跳下來,一邊交合,一邊沖到牆角處,竟然重重地壓在柴堆上,而木柴的細枝雖然刺背,但卻擋不住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兩條肉蟲把柴堆壓得咯吱咯吱,不停響動著。

  幾秒後,一縷黑煙從柴堆縫隙中飛出來,無聲無息地繞到那兩條肉蟲的身後,煙霧一抖,小五突然力量大增,聳動的力量把重達幾百斤的柴堆也推動了,無意間封死鐵若男的逃跑路線。

  幻煙雖然元氣大傷,但張陽在欲火充斥下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可憐的小蘿莉好不容易回復一絲元氣,竟然全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這時,柴堆後的空間陡然狹小一倍,張陽順勢一個轉身,被柴堆推著,壓在鐵若男的身上。

  鐵若男雙腿修長,身姿高挑,此時張陽這麼一壓,那火熱的巨物立刻頂在她的小腹下方,隔著幾層衣衫頂在陰蒂上。

  「啊!」鐵若男的驚叫聲沖口而出,好在同一剎那,那風騷九姨太的尖叫聲尖銳十倍,完完全全淹沒鐵若男的聲音。

  「小五、好小叔,你好強,啊……插……插死嫂嫂啦,啊……」

  「嘿嘿……好嫂嫂,為了得到你,我可是忍了一個月沒有碰女人,還喝了一個月的家傳藥酒。來吧,使勁的叫吧,嫂嫂,我可是金槍不倒!」小五一邊吹噓,一邊猛烈聳動著屁股,啪啪聲一浪接一浪的向柴堆後湧去。

  「唔……」

  張陽又一次重重地吻著鐵若男的朱唇,並順著柴堆另一面傳來的力量,一下一下地輕輕撞著鐵若男的身子。

  在幾秒的震撼後,鐵若男用力扭動著頭,以躲開張陽的大口,但因為空間太窄,兩人的嘴唇依然相隔很近,她這麼一扭,一條銀絲把叔嫂兩人的舌尖「連」在一起,在這陰暗而狹窄的空間中,散發著無限曖昧的氣息。




第八章 噯味一刻

  「嗯……」即使是胭脂烈馬,也被這一條銀絲弄得面紅耳赤,她那敏感的身子更感覺到張陽的欲望之根正在挺動,刺著她兩腿間的柔軟處。

  天啊,要是讓張陽發現自己那裡已經濕了,那怎麼得了!

  討厭的騷女人,干嘛越叫越大聲?賤貨、下流、無恥……啊!

  鐵若男心裡在大罵那九姨太,但她的嬌軀卻越來越酥軟,緊接著小腹一麻,又一股花蜜濕透褻衣。

  「啪啪啪……」

  在上古劍靈暗使手腳下,柴堆外的小五越干越凶,而那風騷的九姨太也厲害,水干了又濕,濕了又干,肥大的屁股不顧一切地迎合著小五的抽插。

  曖昧橫流的狹窄空間內,張陽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小幅度地挺動著下體,准確地沖擊著鐵若男的陰蒂。

  「四……四郎,停……停下……啊!」

  鐵若男人生少有的感到六神迷離,她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張陽的進攻,但桃源禁地卻突然輕輕地迎合一下,然後是不由自主的第二下、含羞帶怯的第三下……

  不知不覺,那方寸之間的摩擦已很順滑。

  快感化作一波波思緒,沖擊著人妻最後的貞潔,並十倍放大鐵若男的野性!嗯,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唔……反正也阻止不了,就讓四郎這樣放肆一下吧!以後再找他算帳,只要不像芷韻與二娘那樣就可以了。

  柴堆外,小五渾身一緊,一身精力都發射而出,隨即他就要翻身抽離,但那黑煙輕輕一抖,小五的生命潛能再次熊熊燃燒,又開始在已半昏迷的九姨太身上聳動起來。

  外面的同類已是強弩之末,張陽也是性發如狂,為了不功虧一簣,他指尖一掃,靈力如刀般割裂鐵若男的下裙。

  「不——」鐵若男這一聲驚叫已沖上屋頂,烈性的胭脂馬兒終於再次驚醒,奮力反抗起來,道:「四郎,你敢?我會殺了你,真的會殺了你!」

  愛與恨只在一線之間,張陽的肉棒已碰到鐵若男私處彌漫的春色潮氣,但他卻用無上毅力停了下來。

  「嫂嫂,給我,我體內的器魂在造反,啊,嫂嫂,我要你,我受不了啦!」

  張陽的欲望之根就像鼓槌般,在鐵若男的兩腿間瘋狂震動著。

  「不……不行,我是你嫂嫂、你三哥的妻子,絕對不能!」鐵若男的貞節意志絕不在寧芷韻之下,而且比起溫婉柔媚的寧芷韻,她更加野性而蠻橫。

  鐵若男玉手一動,那修長的五指及時抓住「凶器」,隨即用力一拗。

  「啊……」張陽發出的不是慘叫聲,而是無比舒服的呻吟聲,適才那必須插入的氣勢也弱了三分。

  「好嫂嫂,救救我,就這樣幫幫我……」

  在這特別的情形下,微妙的意念占據鐵若男的心海,此時此刻,為張陽解除「痛苦」的意念勝過理智,而且這還是守住貞節的最佳方法,於是野性四溢的胭脂烈馬立刻微閉美眸,玉手輕輕櫓動起來。

  「啊……嫂嫂,你真好!」

  張陽腰部微微後退,讓鐵若男玉手的擺動幅度大了許多,他的上身則更加用力地頂著鐵若男的乳峰,嘴裡呼出的熱氣一波又一波地噴打在她的脖子、耳垂、臉頰上。

  柴堆外面的那一對已經完全陷入失去思維的狂亂中,柴堆後的那一對叔嫂則用綿軟、輕柔的氣息,制造著不一樣的禁忌歡情。

  低賤的柴房內,陰暗的角落中,高貴的國公府三少奶奶微咬著銀牙,半閉著美眸,正在擼動她小叔那火熱而粗長的肉棒……

  「嫂嫂,再快一點,啊……對,就這樣,嫂嫂、嫂嫂……」張陽不停呼喚著禁忌的稱呼,充斥著欲望的呼吸已包裹住鐵若男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四郎,你別……亂動,嫂子會……讓你盡快……發拽出來。」

  鐵若男玉手一緊,雖然制止住張陽的蠢蠢欲動,但動作卻停了下來,一秒的猶豫,鐵若男那護在玉門前的另一只手也動了,略帶報復地抓住張陽的精囊,隨即用力掐了一下。

  疼與快樂在張陽的胯間爆炸,他差一點就丟盔棄甲,接著張陽暗自一咬牙,鴛鴦戲水訣頓然光芒萬丈。

  ?「嫂嫂,你……再靈活一點,這樣……我很難洩出來。」

  「你……死色狼!」

  鐵若男已經如此委屈自己,偏偏張陽還嫌她的「手藝」不好,一股怨氣轟的點燃胭脂烈馬的怒火,也激發她野性本能的不服輸。

  「噗噗噗……」

  鐵若男玉手櫓動的速度陡然快了數倍,那嬌嫩的掌心開始研磨張陽的龜冠,緊貼著張陽胸膛的乳球,甚至隨著身子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在胸膛上滾動起來。

 「呃……嫂嫂,好嫂嫂!」張陽頓時覺得美夢成真大半。

  三嫂竟然這樣「收拾」自己,野性絕色的若男嫂嫂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啊……她的乳房好大,真想用力抓一把。

  張陽有股沖動想去抓鐵若男的乳房,然而現在的狀況下卻讓他想得到,做不到。在欲求不滿下,他五指一掃,突然如閃電般的伸入鐵若男的兩腿之間。

  「四郎,你在干什麼?」鐵若男那嫣紅的玉臉浮現一縷驚恐,下意識要松開肉棒去抓張陽的色手,不料肉棒卻趁機向泥濘的玉門插去。

  在電光石火間,鐵若男險之又險地抓住肉棒,但花瓣蜜唇卻落入張陽的五指中。這時,張陽沒有說話,只是迅速的五指一動,把鐵若男的蜜唇搓成「S」形,那兩瓣嫣紅陰唇互相一碰,一汪花蜜頓然噴湧而出,打濕張陽那猝不及防的色爪。

  「啊,臭小子,我……饒不了你!」鐵若男依然罵著,不過韻味卻已大大不同,當酥麻電流從張陽的指尖鑽入她的花心剎那,她的玉手更加柔軟了在無數次受到威脅後,張陽終於反擊了,他呻吟著在鐵若男的耳邊道:「嫂嫂,看誰饒不了誰?」

  話音未落,張陽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掌心一攤,壓了上去,覆蓋住鐵若男那微微隆起,有如小饅頭般的蜜處桃源。

  「唔……」鐵若男的銀牙幾乎要咬破下唇,羞人的顫音從她齒縫間溜出。

  鐵若男貼在牆上的背脊一抖,隨即惡狠狠地捏了肉棒一下,然後陡然加重擼動的力量。

  張陽弄得越重,鐵若男也越重;嫂嫂櫓動得越快,小叔也越快。

  剎那之間,叔嫂兩人開始比拼,男人的肉棒越來越熱,女人的春水越來越濃,熱氣與水霧在那方寸之間渾然交融在一起。

  外面的一對早已昏迷,張陽後背一震,空間頓然又大了一些,鐵若男的玉手一進一退,從肉棒的根部擼到冠部,而張陽的手指一貼一滑,指節從鐵若男的陰蒂摩擦到陰唇的盡頭。

  「臭小子,你敢……欺負姑奶奶!哼!」鐵若男一聲嬌哼,高挑的身子微微下俯,更加用力擼動著張陽——丈夫的弟弟的大肉棒!

  在不知不覺間,鐵若男已沉醉在這別樣的游戲中,美眸直視著那驚人的巨物,目光甚至沒有閃開。

  啊,三嫂在看我的肉棒,她在看我的肉棒!鐵若男這微小的變化,卻有如一把巨錘般狠狠地捶在張陽的心窩,他只覺得小腹一蕩,強忍已久的酥麻倏地沖入腦海中。

  噴射的快感已充斥著張陽的心窩,但他為了下一步再次咬牙,強行壓下蠢蠢欲動的火山巖漿,緊接著中指一豎,「滋!」的一聲,刺入鐵若男的花徑內。

  「啊……喔……」雖然只進入張陽的半根手指,但對於貞潔人妻來說,心靈的沖擊遠大於肉體。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手指插入私處,鐵若男那迷亂的心窩驚起一道巨浪:插……插入了,已經被插入了……三郎、相公,對不起……

  失貞的羞愧絕非野性可以化解,當蜜穴緊緊夾住張陽那入侵的手指時,火爆的鐵若男原來與溫婉的寧芷韻沒有多大的分別,兩行哀羞的淚花無聲滑落,身體有如觸電般猛然向上一彈,只剩下腳尖觸地。

  「滋……滋……」邪器少年的手指微微彎曲,在鐵若男的花徑內,淺淺地、快速地攪動、抽插、旋轉著,弄出一汪汪水浪聲。

  「四……四郎,停下,啊……快……快停下……混蛋!」

  片刻之間,鐵若男的臀丘已在牆上「畫」出數百道美妙的弧線,而牆上的灰塵變成春宮畫的顏料。

  啊,小叔的手指太壞了、太快了!酥軟的鐵若男唯有依靠牆壁及手中抓住的肉棒,才能顫顫巍巍地站穩嬌軀。

  「嫂嫂,好嫂嫂,叫吧,如果心裡想叫,就大聲叫出來吧!四郎是你的男人,給你快樂的——男人!」

  突然張陽又插入第二根手指,令鐵若男立刻有了「粗壯」的感覺,哀羞的淚花流得更加洶湧。

  恍惚間,哀羞、慌亂的鐵若男美眸一瞪,在即將掉落懸崖的一刻,胭脂烈馬終於潛能爆發。心想:混蛋四郎竟然這樣整姑奶奶!哼,姑奶奶不會屈服的!

  在呆滯片刻後,鐵若男的玉手又開始活動起來,她兩手齊上,再次猛烈地擼動著張陽的肉棒,先前那一絲猶豫已經消失不見。

  「啊,啊……」

  快感在張陽的腦海中打轉,先前那刺激的感覺又回來了,一想到那是野性明媚的鐵若男、是國公府的三少奶奶、是他那美麗而迷人的嫂嫂,而且正在替他手淫,張陽的脊背就迅速發麻。

  嗯,好想射呀,好想呀……忍!要忍住!

  鴛鴦戲水訣的力量已快擋不住心理與肉體的雙重刺激,禁忌的力量太過強大,張陽的下體用力一聳,主動在鐵若男的手中抽插起來。

  與此同時,張陽插入鐵若男花徑的兩指左右一分,把陰唇玉門弄成「。」形;下一剎那,張陽的手指一旋,沿著「圓圈」的邊緣滑動一圈。

  「噢——王八蛋、臭小子、混帳東西!」鐵若男高潮了,貞潔烈婦高潮時,那無盡的羞辱化為連串的咒罵,罵得越凶,她花瓣夾住張陽手指的力量越強,雖然她銀牙咬破朱唇,但還是沒能阻擋住如海浪般噴出的花蜜。

  在咒罵聲中,鐵若男的花蕊急劇地顫抖著,她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連帶三魂七魄都噴出體外。

  鐵若男雙眸迷離,身子貼著牆壁不停往下滑動,與此同時,她玉手一松,再也阻擋不了,也不想再阻擋張陽肉棒的進攻。

  「啵!」的一聲,鐵若男的花徑甩掉張陽的中指,接著美臀一顫,就坐在布滿灰塵的地上。

  「呼……」春風一晃,升空而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人間的禁忌之情。

  在灰暗的柴堆後,破舊的牆角處,張陽傲然而立,鐵若男則癱坐在他面前,陶醉而茫然地看著張陽的肉棒,那酸軟的雙腿左右一分,花徑已是一覽無遺。

  春風在為邪器歡呼,邪器在為禁忌發狂,肉棒一抖,自然要把這「叔嫂交歡圖」畫到盡善盡美的程度!

  嫂嫂已經願意了,哈哈……在狂喜之中,張陽的肉棒如奇跡般再次暴脹,就在這呼吸皆忘的剎那,意外發生了!

  由於張陽太過激動,肉棒一彈,叔嫂兩人的「距離」瞬間消失,「噗!」的一聲,肉棒竟然彈打在鐵若男的朱唇上。

  迷茫、混亂,在一片空白中,叔嫂兩人永生難忘的一幕就此上演。

  鐵若男舌尖一顫,竟然本能的在張陽的肉棒上舔了一下,在丈夫兄弟的龜冠上舔了一下,在丈夫以外男人的馬眼上舔了一下亅「呃!」邪器再邪,也敵不過鐵若男這輕輕一舔,腦海一震,陽精瞬間噴射而出。

  就在激情進犯即將大功告成的剎那,就在張陽的悲鳴聲中,他功虧一簣了,心靈緊跟著鐵若男飛上愁望之顛。

  「噗、噗……」張陽噴射出的陽精有如子彈般,貼著鐵若男的臉頰,惡狠狠地射在牆壁上,那強烈的雄性氣息迅速充斥著空間。

  欲望太強,巖漿太猛,幾乎是直線射中目標!在鐵若男迷離的雙眼中,在恍恍惚惚間,她只看到一串串白色的幻影從眼前飛射而過。

  什麼東西?好奇怪呀。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鐵若男那一片空白的腦海終於有了一絲意念,當最後一抹白影飛過的剎那,她不由自主地張口、低頭,那滴陽精就射入鐵若男的嘴那,不僅如此,她還下意識抿了抿舌尖,品嘗著那怪怪的味道。

  張陽的眼球再次劇烈造反,他從沒有想到鐵若男抿舌的動作會如此銷魂,竟然比宇文煙情動時還要妖嬈三分。

  張陽的陽根又硬了,目光再次射向鐵若男的私處,然而鐵若男的舌尖陡然一頓,突然發出羞窘之際的驚叫聲,她醒了,從鴛鴦戲水訣制造的幻夢中清醒過來。

  「砰!」的一聲,張陽把屋頂撞出一個大洞,他還在半空中驚叫,但羞怒交加的鐵若男已經揮舞著彎刀追出來。

  彎刀的光芒雖亮,卻比不上黎明的光華,叔嫂兩人抬頭一看,這才發覺原來黑夜已經過去。

  鐵若男芳心一頓,曖昧的雜念紛紛沉到心靈深處,她不愧是將門之後,雖然裙下中衣直透涼風,但她的神情卻一片平靜,沉聲道:「四郎,幸好昨夜沒有鑄成大錯,我也不再追究,此事休得再提,不然我一定會告訴你三哥。」

  「嫂嫂,我……好吧。」張陽知道鐵若男的脾氣,唯有暗自惱恨自己的無能:唉,可惡的馬失前蹄,如果已經攻占黃龍,嫂嫂肯定不會這樣想、這樣說了鐵若男聽到張陽那懊悔的歎息聲,眼眸一顫,玉手下意識藏入衣袖內,隨即背身吐出一口熱氣,當先走入大街的人流中。

  京城正國公府,雖然沒有陰州祖宅的氣勢龐大,但也足足占了洛陽北街大半條街,而另外一半則是忠勇侯府占據,忠勇侯張敬乃是正國公的堂弟,大漢朝四大將軍之一,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往昔,張家兩府風光無限,天下聞名,提到東都北街,天下人首先想起的就是張家的滿門忠烈,棟梁輩出。

  正國公張正位極人臣,多次拯救大漢朝的壯舉不用細說,護國公主的事跡也是深入人心,就連張家幾個後生也無不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屢立豐功偉績。

  如斯張家,此等名門,卻在一夜間變成階下囚、通緝犯,忠勇侯府更變成一片廢墟,裊裊硝煙還在緩緩飄蕩。

  迎著天際飛來的第一道陽光,張陽站在距離北街街口不遠處的一個屋簷下,忍不住生出萬千感慨。

  自從回復前世記憶後,張陽雖然絕大多數時間都把自己當成現代人,但二十年的生活、身體裡流動的血脈,豈是說忘就忘。

  修他老母的,這王莽著實可惡,老子要好好收拾他!在憤怒之余,現代思維又讓張陽多了一分憂慮:「嗯,希望這王莽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家伙,不然這幾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時,一身男裝的鐵若男從側面的小巷走出來,低聲道:「四郎,我已仔細探查一遍,四周並沒有埋伏,看來三姨娘的機關太巧妙,叛軍完全沒有發覺。」「那就好,咱們不用等到天黑就可以見到父親他們了。」

  張陽心中湧起歡喜,緊接著又心弦一縮,想起張三郎,他這樣調戲三嫂,還真不好意思與他相見,還有二哥,唉!萬千雜念在張陽的心海打轉,他眼角一動,正好看到鐵若男眼底一閃而過與他相似的愧疚光華。

  沉默突然籠罩在張陽兩人身處的空間,直到傍晚時分,張陽這才眉梢一揚,如虛似幻地躍過京城正國公府的碧瓦高牆。

  鐵若男望著張陽那英姿勃發的背影,用力搖了搖頭,隨即強自壓下萬千雜念,也躍入正國公府。

  「四郎,西廂房在這個方向,跟我來吧,連自己家也不熟,你還真是不同凡響呀!」

  張陽從未來過這裡,而鐵若男則對這裡很了解,她的譏諷雖然有點怨氣,但那如嬌似嗔的秋波卻讓張陽被罵得渾身舒坦。

  張陽緊跟在鐵若男的身後,雖然陰沉沉的氣息籠罩著全京城,但他的目光卻越來越火熱。

  嗯,三嫂的屁股真圓,而且比很多美女都翹挺而結實,好想仔細看一看呀!肥美豐滿的乳浪固然銷魂,但健美而渾圓的臀丘也讓張陽的心兒噗噗狂跳。

 活了!張陽因為羞愧而死的色心又活了!在強大欲望的沖擊及禁忌激情的誘惑下,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活力,狂野不羈的欲火卷土重來!

  管那麼多干嘛?只要自己喜歡,就永遠不要後悔、不要退縮,上吧!

  女人,尤其是堅貞的人妻,在那方面的感應何等強烈!張陽的目光剛一變,鐵若男那修長的雙腿已經出現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鐵若男下意識地一個箭步向前,然後急速在原地轉身,惡狠狠地瞪著張陽,沉聲道:「已經到了,你快打開機關。」

  「我打開?娘親沒有說要我打開呀?她根本沒有告訴我進出陣法機關的方法。」

  鐵若男對劉采依的行事作風有所了解,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情也輕松了幾分,道:「三姨娘說了,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打開機關,否則你就不是她兒子,是從河邊撿回來的小狗。」

  「我寧願當小狗,也不願當她的奴隸兒子。」張陽苦著臉埋怨好一會兒,然後在已布滿灰塵的西廂房裡轉了幾圈,卻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第九章 熱血澎湃

  鐵若男那鼓脹的胸脯一個重重地起伏,有點焦急地催促道:「不然你調息冥想一下,如果機關那麼容易找到,邪門妖人早就把公公他們抓走了。」

  「呵呵……還是嫂嫂聰明。」

  張陽立刻盤膝打坐,但眼角卻總是往鐵若男那野性四溢的雙峰瞧。

  時間就這樣浪費好幾分鍾,鐵若男連換幾個位置,都未能甩脫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她忍不住心弦一顫:都這種時候了,四郎還在想著那種事,再說,三郎可能就在附近,他怎麼能這般毫不顧忌!

  紛亂的思緒瞬間化為一團怨火,而鐵若男絕不願意太過委屈自己,立刻抬起拳頭,把「委屈」砸向罪魁禍首的腦袋。

  「砰!」的一聲,張陽被敲得頭暈目眩,何況鐵若男這一拳還真不是打情罵俏,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靈力空間。

  張陽的腦海一震,瞬間脫離現實,也忽略禁忌欲火。

  在鐵若男的視野中,張陽仿佛變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來,又僵硬地走到一處空地上,對著空蕩蕩的虛空接連拍出三掌。

  這時,天地突然急速旋轉,鐵若男只覺得眼前一花,明明腳踏實地,但她卻有墜入深淵的錯覺,剎那之後,清醒過來的張陽環目四顧,下巴直向下掉。

  西廂房竟然不見了,而張陽與鐵若男正站在一道懸空的石門面前,那石門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

  陣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著邪器少年的心靈,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劉采依的神奇,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對劉采依崇拜得五體投地,心想:媽媽咪呀,我的娘還是「人」嗎?

  「嘎嘎……果然有玄虛,張小兒,真要感激你呀,要讓本座立下大功了!」

  一陣狂笑聲打斷叔嫂兩人的震撼,一團陰風憑空出現,陰風中,只見火雷真人翹著山羊胡子,得意洋洋地道:「本座就知道你這蠢貨會來這裡,可笑其他人還滿城尋你。張小兒,老夫這條手臂的仇,今日就要與你算個清清楚楚!」

  鐵若男手中彎刀一揚,厲喝道:「又是你這鐵臂怪物!上次讓你跑了,姑奶奶這次要剁掉你另一條胳膊!」

  「賤人,休得猖狂!」火雷真人放出飛劍,卻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大喊道:

  「勾命兄,不要再研究陣法了,拿下張小兒,將是奇功一件。」

  張陽心神一驚,就拉著鐵若男的手腕向後躍出十幾米。

  張陽的雙腳還未沾地,一個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經從模糊到清楚,距離張陽兩人先前站立處不過幾米的距離,果然是風雨樓的邪門修真者勾命。

  強烈的冷氣在張陽嘴裡打轉,而勾命卻沒有多看張陽兩人一眼,兀自撫摸著地上陣法的紋路,癡迷地驚歎道:「護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幾個簡單的陣法重疊在一起,竟然能制造出媲美元虛結界的法陣,奇才呀奇才!」

  「嫂嫂,我們走!」

  鐵若男揮舞著彎刀要殺敵,張陽則抓著鐵若男飛步就要逃,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可惜卻遇上勾命。只見陣法的光華再次照亮空間,剎那間就籠罩住張陽兩人,而無論是鐵若男的彎刀還是張陽的腳步,都變成了「慢」動作。

  「張小兒,去死吧!」這時,火雷真人頓時精神抖擻,他暗懷搶功之心,全力殺進法陣中,隨即惡狠狠一劍斬向張陽的脖子。

  在生死剎那,張陽元神一震,不僅自己恢復自由,還化解陣法對鐵若男的壓力,與此同時,火雷真人的劍氣突然慢了下來,令張陽有時間召喚出青銅古劍,擋住他原本必殺的一擊。

  「鐺……」兩劍撞擊的火花貼著張陽的脖子飛過,他的靈力雖低,但青銅古劍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擋住火雷真人的飛劍,緊接著鐵若男從張陽身後沖出,一腳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見大虛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兩個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滿地打滾,勾命的眼珠一縮,如閃電般打出幾張符咒,大喝道:「什麼人?現出身來!」

  「勾命,還我師兄的命來!」符咒過處狂風大作,在狂風之下,只見巧匠彷彿從虛無中走出來,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與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

  正邪兩派的陣法同時抵消,火雷真人的飛劍也回復正常,他急忙一劍逼開張陽兩人,那狡猾的眼神掃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來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張陽一邊抖動著發麻的手腕,一邊歡聲詢問。巧匠既然出現,張陽自然聯想到邪器小組的其他人,而即使其他人沒來,也能借此嚇走兩個邪門妖人。

  張陽一心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實的巧匠卻不解風情,木訥地道:「張公子,在下此來與一元山無關,也不是為你而來,只想為我師兄討還血債。」

  張陽頓然心裡叫苦,火雷真人則毫不意外地歡喜過頭,劍芒大漲道:「勾命兄,麻煩你解決那金石門的蠢貨,張小兒的小命就交給我吧,功勞則咱們平分。」勾命對功勞其實沒什麼興趣,但對巧匠的陣法之術卻大為心動,兩個沉默寡言的陣法高手的眼神在虛空中一撞,開始了別樣的生死斗法。

  另一處,火雷真人的雙眼就樂得只剩一條縫,而兩個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虛高手面前,的確毫無半點勝算。

  這時,大虛飛劍破空而至,隨即張陽連人帶劍被撞到十幾米外,雙腳在地面劃出兩道筆直的線條。

  「四郎,小心!」鐵若男驚呼著擋在張陽身前,彎刀與飛劍相撞的剎那,「砰!」的一聲,瞬間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虛飛劍直接刺向鐵若男的胸部,而他的目標則是她身後的張陽,他要把張陽兩人像串燒一樣串在飛劍上。

  張陽的視線被鐵若男的背影所擋,然而雖然看不見飛劍,但他那怪物級的第六感卻有股嚴重不妙的感覺。

  糟啦,嫂嫂怎麼攛得住飛劍?張陽瞬間五內如焚,一邊急聲呼喚沉睡的幻煙,一邊發瘋般撲向鐵若男,但幻湮沒有醒過來,而張陽的速度也沒能快過飛劍,他剛往前撲,一聲慘叫已驚動地上的煙塵。

  黑暗與冰寒瞬間包裹著張陽的身心,下一剎那,他眼珠一突,差一點掉到眼眶外,萬丈仇恨頓時化為無限驚喜。

  發出慘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為撿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壓倒性的優勢打得火雷滿地亂滾?啊,怎麼會這樣?難道三嫂其實是修真界的超級高手?

  這時,張陽的視線落在一條白玉索帶上,那條玉索此時正纏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勒得他面如土色,連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虛法器?以張陽那淺薄的道法常識,也能感覺到玉索散發的強大氣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鐵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著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隨即一腳踩在火雷真人的胸膛上,怒斥道:「你這雜毛狗賊,竟敢毀了姑奶奶的彎刀,姑奶奶今兒就擰下你的腦袋祭刀!」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嗚……」

  火雷真人為自己的大意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僅大聲求饒,還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從上有八十歲老母哭到下有三歲幼兒,還外有很多孤兒寡母需要他幫助。鐵若男估計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邪門妖人,扯動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哈哈……這家伙還真有點意思。」張陽發自內心的有點喜歡上火雷真人,他走上前,一邊好奇地摸了摸鎖住他脖子的法器,一邊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殺你,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小人願為張公子做牛做馬,不!我甚至還可以上刀山,下油鍋!」

  「嗯,這些都是空頭支票,我不收,有沒有具體點的好處?」

  「有、有,小人知道風雨樓很多秘密,願意悉數奉告。」火雷真人雖然不懂什麼叫空頭支票,但卻很懂張陽眼神中的意思。

 這時,兩個有點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買賣,而不遠處,兩個陣法高手則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勾命一掌托天,一掌拍地,呼嘯的烏雲立刻旋轉充斥著空間。

  巧匠的胳膊被一縷黑霧劃傷,血珠還未灑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蜘蛛網般的裂縫中,碎石細沙激射而出,如有生命般射穿烏雲,也射穿勾命的一條手臂。

  鮮血在巧匠與勾命身上奔流,符咒在天與地之間咆哮,一刻鍾後,一正一邪兩個陣法高手渾身傷痕累累,好似去地獄血池閒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與勾命依然沒有多言,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在腳下擴散開,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在轟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紅天空。

  「砰!」虛空炸響一道前所未有的驚雷,只見渾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命則略顯猙獰地咬緊牙齒,抬手又使出一張霹靂雷電符。

  「住手,不然本少爺送你上西天!」這時,上古法劍惡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膚,張陽及時談好買賣,抽出手幫了巧匠一把。

  「張陽,你這是趁人之危,無恥之輩!」勾命並不怕死,但靈力已損耗見底,張陽的劍刃輕輕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華立刻煙消雲散。

  「白癡,計謀只有高低,哪有好壞?難不成本少爺老老實實地讓你殺,就是正人君子?」

  張陽對自己的行為毫無半點慚愧,劍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獄當鬼差。

  「張公子,住手!」巧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竟然急聲阻止張陽下殺手,然後無比固執地道:「這是我與勾命之間的恩怨,請張公子不要插手!」

  張陽又看到一個「怪胎」,心神一震,他感覺到熱血開始沸騰——江湖事,江湖了,真好漢!

  「四郎,讓他自己動手吧!」鐵若男比張陽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著玉索,像遛狗一樣拖著火雷真人,右手則把張陽拉離法陣比斗的空間。

  勾命緩緩站直身形,看著身受重傷的巧匠,他的神色第一次變得豐富,沉聲歎息道:「巧匠兄,兩軍交戰必有死傷,我對令師兄的死雖並然不愧疚,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來吧,我會用最強的陣法與你對決!」

  「勾命,多謝!」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沒有仇恨,還向勾命點頭致敬,而勾命的神色也是異常鄭重;下一剎那,兩道法訣同時刺破虛空,還伴隨著最強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靈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動,爆!」

  「轟!」的一聲巨響,恍惚間,天空仿佛上升百丈,大地則下降千丈,在萬丈光芒的籠罩下,兩個陣法高手打出畢生最為燦爛的一擊。

  片刻後,巧匠傲然站立,但卻沒有生命氣機,勾命則躺在地上,猛烈地吐著鮮血。

  心在跳,火在燒,慘烈的豪情在天地間激蕩,敵人失去了戰斗力,但張陽第一次沒有露出漁翁得利的笑容。

  青銅古劍當啷一聲凜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著天空,道:「勾命,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勾命掙扎著盤腿而坐,對於張陽的劍下留情,他絲毫沒有喜悅,只有一絲從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鍾,看來要浪費你的好意了!」

  張陽雙目微微一閉,果然感覺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悵湧入心窩,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歎息道:「想不到風雨樓這等邪門之地,也有你這種人。說吧,有什麼心願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難,我會幫你完成。」「風雨樓是邪門宗派,但絕不是陰邪之地,世人所言,豈能盡信?」勾命驕傲地揚起灰暗的臉頰,只見那回光返照的紅光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時候都是以訛傳訛,剛才是我說錯了,勾命兄不要介意。」張陽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雖然不夠莊重,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

  勾命詫異地看了張陽一眼,略一猶豫,他竟然鄭重地道:「張兄,若你幫在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願奉送一個小秘密,也許對你會有小小益處。」張陽點了點頭。

  勾命咳出一口鮮血,加快語速道:「我懷中有一本陣法道書,希望張兄將它親手交給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風雨樓弟子。請張兄保證,絕不反悔!」

  「把書還給你妹妹沒問題,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陣法方面的難題,我不保證自己不翻閱它。」

  此時,張陽竟無比老實地說出心中想法,令鐵若男忍不住對他翻了一記白眼。「唉,也罷,就依張兄所言,請張兄記下這『河圖洛書』的開啟之法。」

  勾命用很低的聲調說完開啟之法,隨即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最後身子一歪,喘著讓人心頭發緊的粗氣,辛苦地道:「張兄,你能……與器魂……共鳴,只要你……有『心』,天下間……所有法器都將……」

  一代邪門陣法高手話語未完,就閉上眼睛,張陽則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鐵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喚三遍,他這才「活」過來,眉飛色舞地躍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這麼開心,頓悟了什麼東西嗎?」

  「呵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陽故意吊著鐵若男的胃口,然後好奇地問道:「嫂嫂,這法器真厲害,什麼地方弄來的呀?」

  「你以為我是小偷還是強盜呀?臭小子!」鐵若男作勢要教訓張陽,她手腕一動,玉索急速收緊,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這家伙快斷氣了!嫂嫂,放過他吧,讓他把那兩具屍體搬進石門裡,以免被叛軍發現。」

  鐵若男一邊使喚火雷真人,一邊故意刺激張陽道:「這是入城前三姨娘給我的護身法寶,而且我能運用自如,真是件好寶貝。」

  「運用自如?嫂嫂,太虛法器不是要太虛高手才能使用嗎?你怎麼能運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說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過只能在周身三尺內使用。」鐵若男解釋過後,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張陽道:「四郎,三姨娘沒有給你好東西嗎?不可能吧。」

  遭到這種欺負,張陽可謂滿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拋去疑惑不解的思緒,隨即把怨氣發洩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張陽一連踹了幾腳,把委屈全部轉嫁給火雷真人後,突然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閉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語在他腦海中回蕩。

  共鳴,控制,天下無敵,哈哈……張陽的意念一動,「颼!」的一下,元神果然飛入法器內,接著他「啊!」的一聲慘叫,無端騰空而起,然後有如流星飛墜般,血肉之軀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四郎!」鐵若男芳心驚亂,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起昏迷的張陽。

  「什麼人?啊,若男、小四,你們……」

  這時,石門從內被打開,隨即幾個人影手持兵刃沖出來,然後被院子的情況弄得目瞪口呆。

  連串動靜終於驚動在秘陣內的張家眾人,他們一沖出來,別人看到的是一場慘烈血戰的痕跡,張家三少爺張守禮看到的則是讓他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與四弟緊緊抱在一起,四弟的腦袋還貼在妻子的雙乳間,遠遠看去,好像正隔著衣服吮吸著妻子那鼓脹的乳房。

  如此畫面、這等情景,身為鐵若男的相公,張守禮怎能不怒?一身輕甲的他騰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禮,不要沖動,你四弟受傷昏迷了。」一個中年美婦及時出聲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細,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這麼嚇他要是嚇出病來,我看你這當三哥的怎麼交代?」

  「我……」張守禮稍稍冷靜過後,理智終於驅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張陽是個陰人,而他怎麼能與陰人生氣呢?

  「張守禮,你拿著刀干什麼?想殺我呀,王八蛋!」

  連串變化說來話長,其實只不過片刻之間,鐵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接著怒火爆發,把張守禮罵得無地自容。「若男,你也別生氣,先把小四抬進去,小心叛軍趕到。」

  中年美婦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張寧月與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的親生母親。

  苗郁青與鐵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種風華,本是細瘦的玉臉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豐腴,更顯成熟柔媚、端莊大方,偏偏又不會影響鐵若男的野性之美,讓人不得不驚歎張家女人端是個個不凡。

  苗郁青溫柔地化解鐵若男的怒火,面白無須的二少爺張守義隨即抱起張陽,替臉色發紅的張守禮打了個圓場。

  秘陣機關迅速啟動,在石門消失不見的剎那,西廂房就像變戲法一樣,再次聳立在天地間。

  走進秘陣空間,一片花團錦簇立刻撲面而來,還有亭台樓閣、假山花石。

  這裡哪像是避難之處,簡直比正國公府更加美麗,鐵若男雖然知道劉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還是低估劉采依的奇門異術,令鐵若男的驚歎聲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若男,我為你領路,這裡面還有許多小機關,很容易迷路的。」張守禮一臉討好,彌補著先前犯下的錯誤。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腳會走路,哼!」鐵若男氣呼呼地瞪了張守禮一眼,隨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張守禮臉色發僵,而身為他嬸娘的侯爺夫人笑道:「守禮,你還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氣了!」




第十章 郁悶之地

  相比於張守禮的不開竅,顯得老成持重的張守義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長的態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與你鬧著玩。你們久不見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氣,聽嬸娘的話,去吧,這妖人交給為兄審問就行了!」說著,張守義從張守禮手中接過穴道被點的火雷真人。

  張守禮臉色一紅,尷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亂,我怎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大事?這……會讓人笑話的!」

  「這都是自家人,誰會笑話你?」粗如洪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忠勇侯張敬不改武人習慣,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他瞪大雙目道:「守禮,你這小子怎麼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婦,你叔父我還沒老,審一個犯人沒問題。」

  忠勇侯這麼一罵,無論張守禮的心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立刻乖乖聽話,小跑著追向鐵若男。

  「夫人,我剛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關心我,我也不該那麼凶,對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鐵若男少有的主動向張守禮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張守禮完全沒有發現到鐵若男的異樣,反而無比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腕,有點不敢置信地追問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嗎?」

  雖然張守禮不解風情,但情意卻顯而易見,令鐵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裡流出兩滴羞愧之淚。

  「守禮,真的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打你、罵你呢?」

  鐵若男在感動與愧疚下,強自回憶著張守禮對她的好,隨即緩緩倒入張守禮的懷抱,情動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氣了!」

  鐵若男臉帶紅暈,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開竅。

  張守禮高大的身軀一熱,雙目也在發亮,但他卻為難地道:「夫人,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先去向父親請安,詢問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還是老樣子二縷幽思從鐵若男的心底盤旋而出,她本想用張守禮的熱情、沖擊抹去心房的雜念,不料張守禮卻更加關心火雷真人那俘虜。

  「相公,有公公與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點累啦!」

  鐵若男輕輕地搖動著張守禮的手臂,對於生性豪爽的她來說,如此小兒女神態,平生絕不會有幾次。

  張守禮的呼吸越來越熱,但仍壓制著那不規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著「溫柔鄉,英雄塚」之類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處理完正事後,立刻回房陪你,好嗎?」迂腐而深情的張守禮發出請求,鐵若男知道只要她堅持,張守禮還是會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禮,但在這剎那,她卻突然意興闌珊。

  「那好,你去審問火雷老賊吧!他是風雨樓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輕信他的口供。」

  鐵若男突然從怨婦變回巾幗英雄,令張守禮愣了一下,隨即無比歡欣地道:「夫人對為夫真好,我一定盡早回來。」

  張守禮心中的煩惱盡去,在狂喜之下,如木頭般的他竟然有了?一絲情趣,重重地抱了鐵若男一下,這才邁開雙腿走向大廳。

  「唉!」鐵若男望著張守禮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鐵若男在花叢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來的光線完全消失,她也沒有從愧疚、沉重、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地底大廳變成臨時的審訊大堂。

  「啪!」的一聲,正國公習慣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無怒自威,令剛剛醒來的火雷真人不禁嚇了一大跳。

  「大膽妖人,姓啥名誰,何宗何派?速速報來!」

  「我乃風雨樓堂主,道號火雷,敢問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國公張公爺?」

  火雷真人的態度意外的有禮貌,令久經風浪的正國公張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接過話頭喝道:「妖孽,休耍花樣,不然本侯爺廢你七經八脈,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將之流,大多與世外道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煉,擁有大虛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靈力被封,身處在困境,但此時的他卻看不出絲毫有怕死的模樣,反而挺起胸膛道:「張侯爺,本真人來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來貴府傳話,不然憑張陽小兒也想擒住本真人,做夢!」

  「你說什麼,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國公濃眉一皺,下意識握住身旁的劍柄。「張公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真人不相信你們張府會是欺世盜名之輩。」

  此時此刻,鐵若男在花園發呆,張陽則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緊抓著唯一逃生的機會,山羊胡子翹得特別高。

  忠勇侯氣得要拔刀,正國公卻揚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張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蕩。火雷,你說出來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爾性命!」

  「張公爺,修真界一向與俗世涇渭分明,你可知道風雨樓為何會卷入俗世紛爭嗎?」火雷真人的確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張家眾人的注意。

  「你說這是為何?」張守義代替父親追問出聲,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他們。「這就要問你家四少爺張陽了?」

  火雷真人搖晃著山羊胡子語出驚人後,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張公爺,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爺最近干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好事嗎?」

  「小四?」張守義本能地重復一遍,怒聲道:「妖人,休得胡說,小四能做出什麼壞事?父親,此人的眼神游移,氣息不正,絕對不可信。」

  張守義這幾句話雖然是在為張陽說話,但無形之中,也說張陽是廢物,而廢物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論的神情,正國公則輕輕一撫頜下三縷黑須,沉吟道:「老夫倒也聽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說說看!」

  隨著黑夜的加深,陣法空間內竟然也緩緩升起與月光相似的光華,再一次證明陣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個快死的邪門妖人騙了,虧本少爺還把他當成漢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張陽正指天畫地不停咒罵著勾命。先前,張陽的元神一進入法器空間,立刻像遭到雷擊電打、千刀萬剮般無比痛苦,至今依然是驚悸猶存。

  他媽的勾命,本少爺燒了你的破書!咦,書呢?一道迷惑在張陽的心海升起,靈力一動,他這才發現原來他還在元神空間內。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開!」

  自從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間,張陽自然而然的就學會進出之法,一聲輕喝,他的身軀瞬間恢復感覺!

  在張陽想來,這進出元神空間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門,但他卻不知道,如果這想法傳出去,必然會活生生氣死一大群老怪物!

  張陽緩緩張開眼睛,智慧遠超過常人的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困惑地看著陌生的房間。

  「吱呀!」一聲,房門悠然打開,一張與寧靜雙月有著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臉映入張陽的眼簾。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著一絲溺愛,道:「四郎,躺著別動,先讓嬸娘替你把把脈。」

  「嬸娘?啊,你是大嬸娘,我已經進入秘陣了。」張陽歡喜地從床上蹦下來,下意識追問道:「三嫂呢?她沒事吧?還有父親他們呢?」

  「他們都沒事,倒是你受傷剛醒,千萬不能亂動。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尋常人家,雖然醫術比不上寧芷韻,但也是有名的女神醫,她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記憶中的那個陰人少爺。

  「嬸娘,我的身體完全沒事,事情緊急,我要立刻見到父親,娘親有書信要我轉交給父親。」

  一向好似小綿羊的張陽這次不聽話了,竟然從苗郁青的身邊竄過去,轉眼就跑出三重院門,讓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頓在半空中。

  「唉,這孩子果然與以前不同了,這可怎麼辦?」苗郁青神色一變,臉上竟然寫滿憂慮,猶豫幾秒後,她快步走向鐵若男休息的房間。

  這地下空間的確陣法密布,但對於邪器來說,無疑是康莊大道。

  張陽以最快的速度沖入大廳,帶著幾分親情的激動,揚聲呼喚道:「父親、二哥、三哥……啊,你們?」

  張陽一只腳跨入門檻,另一只腳則停在半空中,因為他竟見大廳內,正在飲酒吃飯的除了張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賓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見到張陽,山羊胡子下意識抖動一下,不待張陽出聲,他已搶先道:「張公爺,令公子已經醒來,你若有疑惑,可以再問一問他。」

  「四郎,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國公凝視著張陽,有三分父愛,但卻有七分威嚴。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他心弦一顫,瞬間已有無數對策,但他卻不想騙家人,老老實實地回道:「小音的確是吸塵谷的清姬,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與吸塵谷再無半點瓜葛。」

  「國公爺,你可聽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女奴。」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神情無比激動,義憤填膺。「火雷,你給本少爺住嘴!」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爆炸,從來只有他張陽戲弄別人,何曾有被別人戲弄的時候?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大吼道:「張陽,你還不知罪?跪下!」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強壓怒火,委屈道:「父親,你怎麼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再說,孩兒……拿女人來又有什麼用?」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對呀,張陽只是一個陰人,他奪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再次出聲道:「張公爺,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但清姬成為貴府女奴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他沉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適時插話問道:「四弟,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還大鬧藥神山,重傷七星宮宮主,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這些都是真的嗎?」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但他可不是罪魁禍首,張陽嘴一張,接著又突然閉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意念一轉,張陽的神色迅速恢復平靜,突然理直氣壯地道:「父親、二哥,四郎無論怎樣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她一直與孩兒同行,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

  搬出一個超重量級的「嘉賓」後,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在靈夢仙子出現前,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

  張陽把頭一昂,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小四,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准確的說,只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

  張陽那麼沒用,卻受盡老祖宗的寵愛,而他那麼努力,換來的也只是外人的贊揚,一想到這裡,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這火爆名將對發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

  「大哥,小四還有點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隱疾,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想起張陽的隱疾,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

  張家上下突然彌漫著親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出聲道:「張公爺,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只有那樣,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

  張陽瞳孔一縮,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湧出森冷的殺機,下一剎那,他的眼神又平靜下來,突然張陽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畢竟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的確是國公府的四少爺。

  「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國公,下至張守禮,眾人竟然都有幾分心動,以忠君愛國的思維,犧牲子民拯救聖上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張守義不好意思明說,張守禮則揚聲道:「小四,勇敢點,大丈夫行事,當有所作為!」

  「胡說八道!張守禮,你敢保證邪門妖人會守信?」

  廳門口幻影一閃,就見手持玉索的鐵若男怒聲出現,她直視著上首的正國公,隱帶不滿道:「公公,我方大軍已兵臨城下,三姨娘智謀天下無雙,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亂指日可待,何須做那令天下人恥笑的交易?」

  「三姨娘」這三個字明顯威力不凡,張家上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火雷真人本想對正國公使出激將法,不料鐵若男手中的玉帶卻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隨即慘叫著昏死在地,出氣多,入氣少,遇上不講規矩的鐵若男,任他如何舌燦蓮花,也無用武之地。

  正國公一向講究規行矩步,立刻臉色一沉,張守禮則急忙上前,拉著鐵若男的衣袖,道:「若男,還不快向父親道歉!」

  張守義吐出一口驚詫之氣,隨即也幫鐵若男說好話:「父親,若男這也是心急則亂,孩兒覺得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單憑敵人一面之詞,就輕易懲罰四弟,還是多方探聽得出結果再定奪吧!」

  「嗯,守義,你說得不錯!」

  正國公輕輕點頭,而張陽終於逃過被自己家人出賣的危機。

  鐵若男那修長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掙脫張守禮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後,她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困惑地看著她的手,也看著那「失控」的太虛法器。

  現場眾人中,唯有被當作「貨物」的張陽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則是興奮大笑。他心疼於家人的冷漠,完全無視他本人的感受;興奮則是因為他「聽」到玉索的聲音,並請玉索幫了一個小忙。

  哈哈……原來勾命還真是條漢子呀!幸虧沒有燒掉那本河圖洛書!張陽的興奮逐漸掩沒憤怒,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廳中的那幾個國之棟梁再也不可能影響他的心緒,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幾乎已經完全占據了張陽。

  「父親,孩兒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聖上,孩兒願以自己交換聖上,不辱我國公府的威名。」

  張陽話語一出,瞬間滿堂皆驚,就連剛剛走進來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鐵若男急聲阻止,張陽已話鋒一轉,一臉正氣凜然、從容自若地道:「但在這之前,孩兒希望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讓孩兒以自身本事闖一闖莽王府,以救聖上,殺叛賊!」

  從未有過的豪邁之氣在張陽身上出現,令正國公還有點懷疑張陽想逃跑。

  張守禮這次則幫了張陽一把,他也許是真的被張陽的豪邁所感染,也許是本能地站在鐵若男這一方,第一個歡聲贊歎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馬到成功!」

  「四郎,我與你三哥一起陪你誅殺王莽!」

  鐵若男向左一步與張守禮並肩而立,顯然張守禮剛才的表現得到鐵若男的好感。

  張陽臉上一片感動,心底卻更加郁悶而難受。

  看著並肩而立、聲調一致的張守禮與鐵若男,張陽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罪惡感,剎那之間,他突然想到:娘親讓三嫂與我一起進洛陽,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要用這種法子抹殺我的念頭嗎?嗚……狠心的娘親!虧自己還有一刻滿心歡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張陽的唇角僵硬,他很沉悶地婉拒鐵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護體,可以在妖陣的結界行走自如,你與三哥在的話……」

  張陽沒有把話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已十分明顯,令鐵若男忍不住眼簾一垂,少有的沒有堅持爭辯。

  張陽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遠離這郁悶之地,自然不想再與別人同行,更何況是張守禮。

  正國公還在沉吟,忠勇侯已揚聲大笑,離座而起,走到張陽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難怪我家的另一個丫頭總愛念叨你,現在連叔叔我也十分喜歡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場,把邪門妖人轟回老巢去。」

  這時正國公開口了,充滿家長威嚴地說道:「有勇氣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豈是常人說闖就能闖的地方,張家兒郎必須智勇兼備。」

  教訓過後,正國公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抹贊許,揮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於人質之事,就此作罷!若男說得對,邪門妖人不可信,他們若真有此意,怎會拖到現在,而且還是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

  在一番波折後,正國公的老練戰勝愚忠之心,但離開大廳的張陽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按照父親——不對,是正國公的說法,如果邪門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還是會被輕易犧牲……修他老母的,還是當前世的張陽更爽快! 第一章 張家內奸
張陽拳頭一緊,瞬間心靈變化,“邪器”的野性不羈終於衝破人間最後一層阻礙,本性一複

,他頓時覺得先前的鬱悶無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從張陽的唇角溜出,眨眼間,他覺得四周一片晴朗,接著一愣,竟發現他迷路了,迷失

在他娘親製造的迷陣空間。
雖然劉采依不在張陽的面前,但張陽仍覺得娘親又一次戲弄他這笨兒子,他身處之地哪像是

一個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個大迷宮。
張陽越走越沒有方向感,突然一陣女人的嘻笑聲鑽入耳中,令正煩惱的張陽下意識向前一沖

,然後抬頭看去,就見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與一群美女撲面而來。
花園內,鶯聲燕語,衣香鬢影,人映花嬌,花襯人美。
張陽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飛到九霄雲外,眼前的十幾個女子雖然比不上陰州家

中的人絕色無雙,但也是艷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麼到後宅來了?”
溫柔的女聲略帶詫異,隨即苗郁青那豐盈的倩影從花園的涼亭走出來。
“嬸娘,我無聊隨便亂走,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裡了。”
張陽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把“陰人少爺”的形象詮釋得淋漓盡致。
苗郁青那豐潤的玉臉浮現出長輩的慈愛與同情,她正要開口安撫張陽時,幾個女人好奇地圍

上來。
“大姐,他就是國公府的四少爺嗎?”
問話的少婦身著華麗彩裙,瓜子臉湊到張陽面前,看了好幾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

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長輩,怎麼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臉色一沉,責罵了桃花眼少婦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向張陽介紹道:“四郎,這是你

三嬸娘元鈴,你還沒見過吧? ”
張陽一邊行禮,一邊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來像一個粗人,原來也是一個美女愛好

者呀?呵呵……這三嬸娘這麼年輕、風騷,叔父受得了嗎?
“四郎,剛才是三嬸娘失禮了,你可別記在心上呀!”
元鈴在苗郁青目光的壓力下,終於向張陽回禮道歉,不過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蕩漾著明

顯的笑意。
“三嬸娘太多禮了,小侄絕不是小心眼的人。”
張陽的確沒記仇,心中全是元鈴那風騷的樣子,隨即他強行移開視線,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

人面前原形畢露。
張陽目光一轉,一道端莊而沉穩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對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

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個。
“她是你1 一嬸娘唐云,你小時候見過一面。”
苗郁青的話勾起張陽模糊的回憶,雖然記不怎麼清楚,但他的內心卻生出一股喜悅,脫口而

出道:“雲嬸娘,是雲嬸娘,我記起來了!”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卻只是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親人重逢的表情……
張陽的興奮立刻直線下降,連苗郁青後面的介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

女人大多是張家的旁系夫人與小姐。
也許是感覺到張陽的不開心,苗郁青揮袖示意,隨即圍過來觀賞“陰人少爺”的女人們紛紛

退下。
“四郎,你有點累了,讓嬸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謝謝嬸娘關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張陽不是不想有人帶路,而是害怕與美麗而慈愛的嬸娘一起久了,會產生非U 分之想,急忙

快步走出花園拱門。
苗郁青看著張陽無精打采的背影,一聲低嘆後,她忍不住追上去,柔聲安慰道:“小四,你

父親與叔父他們只是說一說,斷不會答應邪門妖人的無理要求。 ”
  “嗯,侄儿知道了。”
提到心酸之事,張陽眼眸禁不住紅潤起來,並想起兒時的回憶,他感動道:“嬉娘,還是你

對我最好。 ”
相比沒有一點母親模樣的劉采依,苗郁青的確有著完美的母親形象,而張陽這麼動情一說,

不由得觸動她母性的情懷。
“小四,嬸娘一定會幫你,不然你那兩個妹妹回家還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識地抱住心靈受傷的張陽,女人天性中的母愛在同情中氾濫奔流,可張陽的臉色

卻不正常起來。
呃,嬸娘的奶子好飽滿,好像比——姨娘的還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張陽拚盡全力,這才離開苗郁青的懷抱,然後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噓,好危險,肉棒差一點就碰到嬸娘小腹,這可不是放縱慾望的好時候、好地方I.逃離美婦

人的誘惑後,邪器少年繼續在自己家中迷路。
張陽一路亂逛,在無意間走到秘陣出口,看到那一塊懸空發光的石門,懷著幾分好奇,他伸

手摸向石門。
  “什麼人?大膽!”
突然,一道刀光向張陽直劈而來,直到刀光映照出張陽的面容,對方才倉促收刀。
“咦,是四少爺!屬下侯府家將西門雄見過四少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四少爺原諒。”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將統領,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你鎮守這石門嗎?”
張陽抹去額頭上的虛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飾著內心的驚懼。
“回四少爺,國公有令,任何人未經國公允許,絕不允許打開石門,以防意外變故發生。”
張陽抬頭看了看西門雄身後的一大隊家將,假裝鎮定從容地點了點頭,隨即邁著世家少爺的

威儀步伐,又開始在秘陣尋找回房的路。
終於,瞎貓碰上死耗子,張陽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鐵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張陽的眼簾,不待張陽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

,鐵若男已搶先道:“四郎,我有正事與你講,把門關上。”
叔嫂兩人,加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可惜鐵若男的神色卻抹殺所有曖昧的氣息o “知道二一

姨娘叫你來幹什麼嗎? ”
“知道,叫我查探叛亂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慾望,鐵若男卻總是野蠻地揮刀斬情,再次沉聲打斷他的話


“不只是這樣,三姨娘說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必是張家出了內奸,而且還是親近之人

,叫你務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
張陽還在思索鐵若男的話,鐵若男就已經離開,走得又快又急,連頭也沒回一下,彷彿這裡

是森羅地獄一樣。
“唉,為什麼什麼都變了?真不該來這無聊的地方!”
張陽往床上一躺,剛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鐵若男的翻臉又鬱悶到極點,他覺得自從來到京城

張府,就沒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離開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三嫂與嬸娘都還在這裡,不能讓她

們受傷害。不過,內奸會是誰呢?仔細想想,誰也不像呀!會不會是娘親猜錯了?不可能,娘親

說有,就一定有內奸!張陽躺在床上,一會兒想難覓蛛絲馬蹟的內奸,一會兒又思緒分岔,想起

鐵若男的無情,令他腦袋越想越亂,在不知不覺間,睡意侵襲而來。
張陽從不是為難自己的笨蛋,眼簾很輕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鐘,他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陽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開始調查內奸,片刻後,他卻在距離自己臥房不到

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麼沒路了?我記得這裡有道門呀!”
張陽再路痴,也不可能連院門也記不住,他略一思索,終於明白過來——又是陣法搞的鬼,

看來這秘陣隨著時辰的不同,進出之路也不一樣,難怪他昨天會走到後宅。
“小的拜見四少爺,請四少爺恩賜,讓小的為您跑腿。”
這時,一個青衣小廝從側面跑過來,老遠就恭敬行禮,一口一個四少爺,叫得張陽的心情特

別爽快。
在這京城張府,這還是第一個對他如此有禮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將之流

,要不對他這陰人少爺視若無睹,要不就眼底流露著淡淡的嘲笑。
張陽心中I 喜,語氣多了幾分柔和,笑問道:“你是我家的下人,還是叔父府上的?叫什麼

名字? ”
“回四少爺,小人阿馬,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廝,因為四少爺您沒帶僕人,大奶奶特意命小的

前來聽四少爺使喚。 ”
阿馬恭敬地抬起頭,讓張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廝竟然唇紅齒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

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只是太過白嫩,不夠男人味。
“阿馬?呵呵……你這名字怎麼這麼怪?”
阿馬彎下腰,習慣性地?報導:“回四少爺,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廝,分別叫金、戈、鐵、

馬。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粗鄙,小的這就回?大奶奶,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 ”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總是這麼小心說話,我這人喜歡隨和。”
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嬸娘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

觸動我的傷心之處,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廝過來。呵呵,嬸娘考慮得真是周到,太好了I.

邪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輕輕揮手道:“阿馬,你來得正好,

帶我在府裡逛逛,把沿途路線二解釋清楚,明白嗎? ”
“小的明白,請四少爺隨小的來。”
在阿馬的帶領下,半個時辰後,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也對張家兩府有了大

致的了解。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一群旁系族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

張陽甚至感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心想?嗯,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看來也不

是全無準備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嬸娘苗郁青生下張寧月、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

?二嬸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張家族譜取名守信,只比張陽小兩歲,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練。

三嬸娘元鈴只來張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張家人重視,連阿馬提到

元鈴也只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言。
張陽主僕倆從大門附近走過,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

阿馬,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 ”
“回四少爺,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張家上下不得有半刻鬆懈。”
阿馬下意識朝四周望瞭望,隨即壓低聲調,以神秘的語氣道:“阿馬聽府中家將說過,國公

爺雖然沒有離開這裡,但每日都有書信進出,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準備消滅叛賊。 ”
“呵呵……連這你也知道,挺機靈的嘛!”
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

,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您在府里風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
豪門世家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廝嘴裡娓娓道來,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過中庭後,張陽抬頭一看,發現他又來到昨日誤闖的花園門前。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毫不遲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馬卻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爺

,這裡是後宅,小人不能隨便進入,請四少爺原諒。 ”
“嗯,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裡面走走。”
身為“光芒萬丈”的陰人少爺,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也許是時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鶯飛舞,今日的花園非常冷清,只有三、兩個丫鬟打掃、走

動,而她們一見到張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離去。
張陽無奈地苦笑,懶散地走進涼亭,躺在寬大的欄杆上,再次苦思誰是內奸,接著又一如既

往地想起鐵若男,再接下來,他又很沒有積極性地睡著。
花香縈繞,好夢酣暢,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微感飢餓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

向外走去。
張陽剛走到拱門下,突然“砰!”
的一聲,與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剛剛才醒來。”
張陽說的是實話,但一個男人在後宅的花園睡了大半天,連他也覺得難以讓人相信,不由得

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無話找話地問道:“三嬸娘,你剛從外宅回來嗎?叔父他們是不是還在商議

平亂大計? ”
“我……我沒有走多遠,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嬸娘還有點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元鈴竟然有點手足無措,明明張陽更可疑,她反而眼簾亂顫,半低著頭,從張陽身邊小跑著

逃走,彷彿張陽是瘟神一樣。
張陽先是想罵人,突然他聳了聳鼻尖,他那詭異的六識嗅到一絲飄動的幽香。
  心想:咦,什麼味道?好像是……女人歡好後的味道!對了,三嬸娘的眉梢、眼角都還散發

著春情,肯定是剛剛與叔父魚水交歡。嘿嘿……沒想到叔父從表面上看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粗人

,原來也這麼懂情趣,連大白天也不放過!
意外得知長輩的隱私,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而因為對忠勇侯“認同”的好感,他隨著性

子來到前庭。
書房門外,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筆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軀盡顯沙場之氣,略顯刻板的目光

則流露出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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