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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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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百草奪天丹就要易主,狡猾的小妖女突然大喊道:「來人呀,有賊盜藥……」
瞬間藥神山的修真者從四面八方湧來,穿著藥神山服飾的小玲瓏隨即走入人群中,
而那蒙面人則被重重包圍住。

  「就是他,那個蒙面人就是盜藥賊!」小玲瓏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一邊大喊
大叫,一邊得意地鑽進樹林內。

  被包圍的蒙面人眼睛流露出焦急,猛然一聲狼嚎,手中就多出一把狼頭鐵杵,
隨即形狀凶殘的法器暴射出光華,將一群藥神山弟子掃成滾地葫蘆。

  在立威後,蒙面人沒有停留,身子如箭般飛入樹林,繼續對小玲瓏窮追不捨。

  這時,張陽不顧一切地往前沖,像蠻牛般踐踏無數的仙花藥草,突然他眼前
一花,隨即與一個嬌小而柔軟的身子凌空撞在一起。

  「啊,是你?」

  剎那,一模一樣的驚叫聲同時出現;而下一剎那,兩人糾纏著墜落至山溝。

  小玲瓏的手指插向張陽的雙目,張陽的大手則搶先掐著小玲瓏的喉嚨,接著
兩人的身子一縮,趴在草叢中連動都不敢動。

  在山溝兩側邊沿,狂風卷動中,蒙面人與紅玉等人同時破空而至,在半秒的
驚疑後,兩批人馬隨即殺成一團。

  在連串金鐵交鳴聲中,蒙面人首先御劍逃走,而大展神威的紅玉眼底滿是傲
氣,帶著一群跟班氣勢洶洶地追向山腳下。

  「呼……」驚悸猶存的歎息聲從山溝中響起,張陽與小玲瓏相互看了一眼,
隨即啞然失笑,雖然還說不上一笑泯恩仇,但至少不會恨得牙癢癢。

  「小梅,你怎麼在這裡?」

  「本姑娘叫小玲瓏,不是你們張府的丫鬟,哼!」小玲瓏不滿地翻起白眼,
隨即美眸滴溜溜一轉,笑道:「四少爺,你是來救寧芷纖的嗎?咯咯……看不出
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呀!」

  小妖女在笑聲中扭動著身子,雖然不MK乳豐臀,似邵W 妙的a 「卻別……'
誘惑。

  張陽雙目一熱,恍惚間,仿佛看到小玲瓏衣裙下的肌膚,就在他迷亂的剎那,
鴛鴦戲水訣有如一汪清泉般及時澆滅他體內的欲火。

  青銅古劍突然架在小玲瓏的脖子上,張陽的新仇舊恨頓時全湧出來,道:「
小賤人,上次害我還不夠,又想用妖術迷惑我呀!」

  邪門術法竟然對張陽起不了作用!受了內傷的小玲瓏心神大驚,瓜子臉上卻
滿是委屈。

  「四少爺,我也是受害人,一切都是被紫雷真人那老混蛋逼迫,真正想害你
的是井清恬,不是人家這種弱女子。」

  小玲瓏的眼淚一滴滴滾動,好像珍珠般砸在張陽的心中。

  張陽想了想,覺得小玲瓏只是一個幫凶,骨子內那憐香惜玉的天性發作,眼
底的殺氣開始動搖。

  一絲微不可察的竊喜從小玲瓏眼底一閃而過,她一邊調息治傷,一邊殷勤道:
「四少爺,奴婢知道寧姑娘被關在什麼地方,還知道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達百草堂。」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咯咯……人家在藥神山已經待了好些天,本來是想趁亂弄一些仙丹,沒想
到卻被四少爺你逮住了!」一抹羞紅爬上小妖女的臉頰,使害羞的她又多了三分
嬌美,令張陽的利刃徹底失去力量。

  「小玲瓏,你替我帶路,並救出芷纖,咱們的帳就算清了,走吧!」

  「四少爺,你真好,人家還想當你的丫鬟,好嗎?」

  「找到密道再說。」張陽的態度雖然強硬,但心窩已被小玲瓏弄得又酥又麻。
藥神山還在一陣混亂中,讓小玲瓏輕易地來到一座不怎麼隱蔽的洞口前。

  見張陽眼底有幾分懷疑,小妖女微笑道:「四少爺,這是藥神山的禁地密道,
奴婢為你開道。」

  受傷的小玲瓏略顯艱難地爬向裡面,張陽猶豫兩秒,還是弓著腰,鑽進有小
半人高的石道內。

  密道左彎右繞,分岔?綿,「fli 」!s 分好幾W ,/ !■:爬||' 咖、::
“= 術後,張隕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這哪是密道,分明就是一個下水道
系統嘛!修他老母的,又上小妖女的當了!

  張陽正要搶先下手制住小玲瓏,就有一股水流突然從一個較大的岔口奔湧而
至,眨眼就把小玲瓏淹沒。

  張陽見狀,急忙往上跳,緊緊抓住通道的上壁,閃躲那股還冒著霧氣的水流。
當水浪過去,見小玲瓏被沖走,張陽本能地呼喚道:「小玲瓏,你在……」這時,
呼喚聲突然戛然而止,竟是小玲瓏從暗處冒出來,並點中張陽的穴道。「四少爺,
你原來這麼關心人家呀!看在你剛才好心的分上,人家就不弄死你了。」話語微
微一頓,眉飛色舞的小玲瓏先吃了一粒百草奪天丹,然後半彎著身子,拖著張陽
的身軀向前走,道:「四少爺,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咯咯……」「砰!」的一
聲悶響,張陽的脖子被挨了一掌,然後被小玲瓏強行塞進一個石縫內。

  時間在昏迷中失去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陽的腦子才開始緩緩運轉。

  「咦,什麼聲音?好像是女人的笑聲,好多女人呀,我回家了嗎?」在朦朦
朧?間,張陽的耳邊縈繞著陣陣女人的嬉戲聲,那感覺讓他心生暖意,還以為回
到美女如雲的正國公府。

  「嘩啦啦……」流水聲驅散張陽的睡意,他睜開眼睛,就見到一片春色。這
裡是一個山腹,在十米外,有一座煙霧繚繞的天然溫泉,溫泉池內有一大群女人
——七、八十個一絲不掛的美麗女人!

  邪器少年頓時喉嚨發熱,瞳孔大張,在掃過那群女人的乳頭的剎那,他覺得
自己已經灰飛煙滅。

  如果張陽不是親眼看到,很難想象這種畫面,一大片乳房同時顫抖,一大片
屁股同時扭動,還有那一大片漂浮在水面的芳草。

  呃,太刺激了!這裡是男人的天堂嗎?嗚……媽媽咪呀!

  在石縫內的張陽在震撼中身心陶醉,而水池內的女人們則開始商議正事。

  池水微蕩,百草夫人那肥美的屁股半浮在水面上,語氣多了五分凝重:「萍
兒,人來齊了嗎?」

  海萍從七、八H 個裸體少女中游出來,逍:「娘親,你叫女兒油知的filli ……
ll妹都來了,還有十幾位師姐被紅玉監視,暫時脫不開身。」

  「嗯,有她們引開紅玉那賤人也好。」

  提起那大逆不道的紅玉,百草夫人不由得重重拍了水面一掌,倏地水花濺到
她那側對張陽的乳球上,順著好似蜜桃般熟透的裸體往下流,一直流到那肥美的
臀溝上。

  張陽的瞳孔再次張大,甚至超過極限,他緊咬著鋼牙,忍住呼吸,而那火熱
的目光一直凝視著百草夫人的屁股。

  海萍從深水區游到淺水區,身子一挺,隨即破水而出,氣憤地說道:「娘親,
好多弟子都投向紅玉,真是太可惡了,他們已經公然宣稱要建立什麼新藥神山。」

  女人們群起憤怒,張陽則目閃異彩,心想:想不到海萍看起來那麼嬌小,但
身材竟那麼有料,尤其那翹挺的小屁股,果然不愧是百草夫人的女兒,嘿嘿……
原來是一個絕色小美女!

  海萍還不知道自己在張陽的心目中已經大為升值,兀自揮舞著小拳頭。

  百草夫人來到海萍的身邊,絕色母女倆的豐姿雖然勾魂奪魄,但此時此刻,
她們的眼底卻彌漫著憤怒與殺氣。

  這時,那些女弟子們逐漸安靜下來,柳飛絮隨即振臂一揮,嘶吼道:「上官
老兒要滅我藥神山,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既然七星宮的高手大多來到這裡,我
們就以牙還牙,先一步滅掉七星宮!」

  「師娘,我們支持你,消滅邪門歪道!」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在這情形下,
全變成惡羅剎。

  聽到這裡,張陽的心中不再有綺念,冷汗往外冒,道:「這些女人這麼干,
先不說成不成功,芷纖肯定會被她們害死!發了瘋的女人好可怕!」

  這時,一個在外警戒的女弟子沖進來,一臉慌亂道:「師娘,不好了,鳳凰
堂的人正向這裡來!」

  「別慌,沒有上官雲,紅玉只是個跳梁小丑,大家分批出去,表情盡量自然
一點,明晚開始行動。」

  在百草夫人的指揮下,女弟子們緩緩離開溫泉池,當紅玉進來時,只剩下百
草夫人與海萍母女妯。

  「咦,師娘、小師妹,你們興致真好呀!師尊還在吃藥,你們竟然有心情泡
溫泉。」

  「大膽,為師的事豈容你干涉,沒大沒小!」

  百草夫人帶著一身水珠重重地踏上台階,張陽立刻穿過她的臀溝,看到那嫣
紅的花蕾。

  張陽正想偷看第二眼,可百草夫人手一招,衣裙已包裹住她那高挑而豐腴的
身子。

  紅玉雖然有超級法器在身,但百草夫人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兩女的目光在虛
空中碰撞在一起,火花閃爍幾秒後,紅玉不得不讓路。

  百草夫人傲然離去,而海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跟上百草夫人,卻不幸地被
紅玉當作發洩悶火的目標。

  「咯咯……海萍師妹,留下來陪師姐聊聊,這麼久沒見,師姐我有很多話要
與你講喲!」

  「不要,我……」海萍小臉脹紅,卻甩不掉紅玉的手。

  百草夫人本要出手,紅玉卻先道:「師娘,別怪徒兒沒有提醒你,上官前輩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在師尊身邊,師尊說不定會出意外。」話語微微一
頓,狐假虎威的紅玉又說道:「師娘,弟子只是想與小師妹聊聊天,她不會有什
麼秘密不能讓弟子知曉吧?咯咯……」

  柳飛絮難忍怒氣,正要爆發出來時,海萍及時道:「娘親,您去照看爹爹吧!
女兒就留下來陪師姐聊天。」

  「嗯,萍兒,你就陪紅玉聊聊吧,我會叫你三師姐在外面等你,別耽擱太久。」
百草夫人念及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刻,而且認為紅玉不敢真的傷害海萍,隨即明
顯地給了紅玉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飛身離去。

  這次,百草夫人想錯了,她才剛離去,紅玉立刻一掃衣袖,把海萍掃回水中。
「小丫頭,你還沒吸取教訓呀,上次沒有摔死你,今天還會那麼幸運嗎?咯咯……」
殘忍而得意的笑聲完全抹殺紅玉的姿色,令她的顴骨顯得更加突出。

  海萍感覺到紅玉已經失去理智,隨即放出本命飛劍,大罵道:「賤人,我要……
——LhNH—」ux一L 一夫t 針姊w 幸燈!」

  紅玉聞言笑得更加陰沉,冰玉環的光華一閃,將海萍的飛劍打成碎片。紅玉
手一伸,把海萍從水中拎起來,嘲諷道:「小丫頭,你說是你腦袋硬,還是牆壁
硬?唉,你這漂亮的臉蛋馬上就要變成母夜叉,真是可惜呀!」話音未落,毒蠍
女人一揮手,把海萍砸向石壁。

  「啊!」石壁在海萍的眼中迅速地放大,令她本能的發出尖叫聲。

  突然,海萍的額頭停在石壁稜角前分毫處,原來是紅玉抓住她的腳踩。紅玉
並不想就這樣殺死海萍這獵物,在威脅過後,她誘哄道:「師妹,你我也有十來
年的同門情誼,我怎麼捨得殺你呢?你還是說吧,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當上藥神
山道尊,不會傷害你父母,怎麼樣?」

  「呸!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真無恥,一定會不得好死!」

  海萍杏目圓睜,頗有幾分百草夫人的豐姿。

叛徒最恨、最怕別人說她背叛,紅玉頓然惱羞成怒,再次把海萍的腦袋對准
牆壁,道:「你這不識好歹的白癡,去死吧!」

  海萍沒有尖叫也沒有怒罵,而是把眼睛一閉,做好慷慨赴義的准備。

  這時,紅玉卻突然松開海萍,不怒反笑道:「真不愧是師尊的女兒呀!師姐
我很佩服,咯咯……」笑聲未完,紅玉雙手一動,竟然把海萍的衣裙撕成碎片。
「你要干什麼?」

  不只海萍驚訝地叫出聲,連在暗處的張陽也忍不住感到困惑。

  見海萍一臉煞白,令紅玉終於有幾分勝利者的感覺,她一只手掐住海萍的乳
頭,竟然發出色笑聲——與男人欲火焚身時一樣的笑聲。

  「小師妹,你不怕死,怕不怕這個呢?師姐我不喜歡男人,但對女人可是很
有興趣的。」

  「你……你無恥,呀!」海萍顫抖著身子,雙乳雖然被紅玉捏得十分疼痛,
但卻沒有她心中的恐懼強烈。

  在暗處的張陽雙唇一張,舌頭一吐,心中連連驚歎:修他老母的,竟然是個
女同性戀!
「第三章」妖靈再現

  「帥妹,我+ 想干什麼,M 想疼愛你,咯咯……」

  浪花四濺,邪色升騰,紅玉竟然把海萍壓在淺水區,就像男人強奸女人一樣,
翻滾追逐,淫虐暴力。

  海萍尖叫著、咒罵著、打著,最後還是被紅玉強行壓在身下。

  紅玉一邊揉捏著海萍的蜜唇,一邊淫邪威逼道:「師妹,說吧,再不說,我
可要把你的陰毛拔光了。」

  「啊!」海萍的桃源上只有幾縷稀疏的芳草,她本要厲聲咒罵,卻被紅玉猛
然一扯,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在水中彎成弓形。

  陰毒如蛇蠍的紅玉呼吸一熱,竟然把海萍的那根絨毛拿到嘴邊,然後伸出舌
尖舔起來,就像品嘗到美味般。

  「呼……」

  張陽心神一震,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這剎那沸騰起來,心想:哇,這女人好
淫邪、好誘人!

  邪器少年突然腦海一顫,雙目剎那間迷離,他只覺得紅玉是那麼的美麗,但
又具體說不出美在哪裡!

  好……美呀!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咦,不對,她只不過是一個小有姿色
的賤人,怎麼可能美得驚心動魄?幻覺,一定是幻覺!

  在不知不覺,張陽的腦袋已從石縫探出來,他用力地眨眼,而幻覺終於消失,
紅玉果然只是一個普通美女,但不由得心想:怎麼會這樣?太奇怪了,而且這種
感覺……似曾相識?

  張陽搜尋著腦中的記憶,而紅玉與海萍則在溫泉池制造更加刺激的春色。這
時,紅玉趴在海萍的兩腿間,先舔了舔海萍那嬌嫩的陰唇,然後咬著陰毛,並一
根一根地拔。

  「?* ????……」

  恐懼、仇恨、羞窘還有疼痛感,全在海萍的腦海中天人交戰。

  海萍的淚水不停流過臉頰,痛苦的呻吟聲則在舌尖打轉,玉門遭受如此的羞
辱,反而散發出異樣的嫣紅。

  紅玉滿足於海萍的哭泣,她咬著一根絨毛緩緩地抬起頭,令海萍的蜜處被迫
抬起來,;點一點地露出水' 一fll ?「噗!」的一聲輕響,絨毛被紅玉扯下,
令海萍的花瓣與小腹瞬間收縮,緊接著身子重重地落回水中。

  下一剎那,浪花還在蕩漾,紅玉又咬著一根絨毛,把海萍的蜜處從水中扯了
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芳草一根根飄飛,而海萍的哀鳴一聲聲回蕩在其中。
「師妹,爽不爽?咯咯……你的乳頭真漂亮,又小又紅。」紅玉猛然雙手一緊,
重重地握著海萍的乳房,令海萍疼得玉臉劇烈地扭曲著。

  「賤人,你……你……不得好死!」

  「師妹,你咒師姐不得好死,師姐只想讓你——欲仙欲死!」

  戾氣與欲火同時出現在紅玉的臉上,她右手向天一揚,一根木棍隨即在她手
中憑空出現。

  海萍對那木棍感到迷惑,張陽則眼珠一突,整個人差一點從石縫蹦出去。

  古代淫具——角先生,紅玉的靈力空間竟然攜帶這種玩意兒,而且是超大號
的雙頭棒!

  「師妹,知道這是什麼好寶貝嗎?」紅玉分開海萍的雙腿,還把海萍的陰唇
弄成。形,然後揮舞著古老的自慰淫具,淫笑道:「它能讓我們女人不需要男人、
能讓女人快樂到忘記一切,咯咯……」

  紅玉的話語微微一頓,長發突然無風自動,凌空飛舞,頓時多了數倍的狂亂,
道:「海萍,藥神山終會是本堂主的,你若順從那好,不然本堂主就用它捅穿你
的下體!」

  紅玉那狂傲而淫邪的話語在山腹內打轉,令海萍內心只有恐懼,而張陽則心
弦一緊,腦海中的迷霧盡散。

  張陽想起來了,剛才那奇怪的「幻覺」曾經在宇文煙身上出現過,而那時的
宇文煙是妖靈宿主,令他不由得心想:啊!難道紅玉也是妖靈宿主?難怪瘋狂到
這麼不合情理的程度!唉……妖靈竟然選這一個不算女人的女人,這下麻煩了!
妖靈的狡猾讓張陽頭皮發麻,心想:像紅玉這樣的宿主,我該怎麼攻略她?邪器
少年在內心連聲咒罵,不由得攥緊拳頭,而當出拳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
Li經恢擬nfll.

  溫泉池內,雙頭棒已經抵在海萍的花瓣上。

  紅玉緩緩旋轉著那光滑的棒頭,呼吸一陣紊亂,道:「師妹,最後一次機會,
你要站在哪一邊?」

  「我……不要,師姐,求求你,不要……嗚……」海萍用力甩動著頭,淚珠
一顆顆地落在水面上,恐懼已滲入骨子內,但她還在堅守心靈最後一寸淨土。

  紅玉怒了,殘忍地笑了,最後咧嘴罵道:「小丫頭,不見棺材不落淚!」說
著,紅玉將角先生那更粗大的一端猛然一沉,隨即海萍的慘叫聲立刻震落洞頂的
萬千沙塵:「呀!」

  「咯咯……小賤人,這樣就受不了啦?才進去半個頭,要不要本堂主再來一
下?」

  「嗚……不要、不要,師姐,放過我吧!」

  海萍低頭,就見那粗大的棒頭進去一半,疼得她小腹拼命地顫抖。

  海萍又驚又怕,但仍暗自慶幸:還好貞操還沒有破,人生還有希望!救命啦!
爹爹、娘親、師姐,快來救我呀……」

  喜好女色的紅玉似乎看穿海萍的心思,便手指一彈,一道水柱騰空而起,飛
卷到洞口,接著寒氣一卷,水柱便化作冰牆,以封死洞口。

  「海萍,你叫吧!叫得越大聲,師姐我越開心。」

  「師姐,我們……只是在商量……怎麼救治冷蝶,沒有其他目的,真的!」
在恐懼之下,海萍開始說謊,但紅玉能成為妖靈宿主,又怎麼會輕易被騙?「小
師妹,你被你娘教壞了,竟然懂得騙人了!咯咯……師姐我教你一點好東西。」

  在海萍最害怕的剎那,紅玉卻放下雙頭棒,然後又從靈力空間拿出一些東西,
把好幾種藥液塗在海萍身上。

  「小師妹,這本來是師姐為你娘親准備的好東西,但你更有福氣,先用上了!

  咯咯……」

  「啊……啊……」

  藥液塗抹不到幾秒鍾,嫣紅就爬滿海萍的全身,令她的的翹臀不由得扭動得
特5 £;厲害。

  水浪拍打著池畔,海萍不由得緊咬著玉唇,雖然她十分仇恨紅玉,但肉體上
的快感卻難以忽略。

  「師妹,很享受吧?師姐再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人間極樂。」說著,紅玉的
手指猛然掐住海萍的陰唇。

  在海萍的痛叫聲中,薄薄的冰層如有生命般在她腰身上盤旋,最後好似一條
內褲般,嚴密地包著她的桃源處,甚至還包括後庭花蕾。

  這時,紅玉的指尖從「冰內褲」上掃過,隨即一道水浪化作冰柱,把海萍的
裸體托出水面上一米,橫躺在她面前。

  咦,紅玉想干什麼?這是什麼新玩法?不錯嘛,嘿嘿……正在一點一點潛行
的張陽停下動作,好奇地看著眼前一切。在這種時刻,他非但不急著拯救清純少
女,反而對毒蠍女人的手段產生出無限的興趣。

  「咯咯……這法器果然好用!師妹,你有福了!」

  紅玉撫摸著冰玉環,然後手指在海萍的身上緩緩滑動,從脖子一路往下,一
直滑向小腹。

  「呃……」海萍的銀牙咬得咯吱作響,悶哼聲流露出無比難受,甚至在遠處
的張陽能清楚看到海萍的小腹正在不停脹大,情形妖冶而詭異。

  「師妹,想不想尿尿呀?先忍一忍,忍到最後,你會舒服得欲仙欲死,咯咯……
不過就是太髒、太惡心了!」

  「紅玉,你……你不得好死!娘親一定會殺了你,啊……」

  海萍翻來覆去就只有那句罵人的話,而在冰玉環的控制下,她覺得全身的水
分都往下身湧去,偏偏冰內褲又堵住出口,讓她在脹痛中感到無盡羞辱。

  見海萍已難受得哀泣低鳴,紅玉拿起雙頭棒,一邊做出抽插的動作,一邊像
色狼般邪笑道:「師妹,要不要師姐幫你?只要輕輕插一下,你就會舒服了。」
「啊……我、我……」

  看著那邪惡的棒頭在晃動、在閃爍,而每晃動一下,海萍的小腹就膨脹一分,
每閃爍一下,她的內心就多一股絕望!

  「師妹,求我吧二句話,只要說出來,你立窮就可以舒服了!何必與自己作
對呢?」紅,k 好似師從/|:……卞的uf# 教飾般的說邊「啊……呃……」海萍
在冰柱上來回滾動,腰身扭動得厲害,終於,她咬著下唇,求饒道:「師姐,求……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啦,嗚……」

  「好師妹,真乖!」這時,紅玉仿佛化身為調教高手,角先生對准冰層輕輕
一戳,「嘩!」的一聲,冰層瞬間裂紋密布。

  幾乎是棒頭敲打「冰內褲」的同一秒鍾,海萍「啊!」的一聲大叫,小腹急
速抬起來;下一剎那,「嘩!」的一聲,海萍的尿液像水箭般擊碎冰層,在半空
中劃出一道弧形的水幕。

  海萍哭了,絕望地哭了,脹痛雖然迅速消失,但她的內心卻向黑暗深淵墜落。
紅玉勝利了,但她卻不急著逼供,而是雙目彌漫著欲火,角先生又一次閃閃發光。

  「師妹,你嘗過它的滋味後,就再也不會討厭它了!咯咯……來吧,把腿打
開,讓本堂主為你開苞!」

  羞辱交加的海萍用力地夾緊雙腿,但紅玉卻仍輕易地將海萍弄成大字型。

  紅玉伸出舌頭,在海萍的陰唇上舔了一會兒,弄得海萍的私處一片泥濘,她
這才拿起角先生,「噗!」的一聲,插入她自己的下體。

  「噢……」紅玉滿足地呻吟起來,直到雙頭棒稍小的一頭插入她的肉洞深處,
她這才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隨即扶著雙頭棒對准海萍的玉門。

  「師妹,睜大眼睛看清楚,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咯咯……乖乖地尖叫吧!」
山腹中,溫泉池畔,一個高挑的美女下身塞著一根淫具,正緩緩插向另一個美少
女。

  粗大的棒頭擠開海萍的陰唇,而紅玉像男人似的呼吸一緊,迅速地調整雙頭
棒插入的位置,然後腰部猛然一聳……

  「砰!」在萬分危急的剎那,電光石火間,一把沒有出鞘的青銅劍重重地打
在紅玉的後腦杓上。

  張陽終於出手了,在紅玉欲火狂燃、注意力最為松懈的時刻,他以弱勝強,
一擊得手!

 紅玉直挺挺地仰面倒在水中,那根雙頭棒竟然一半露出水外,讓張陽的殺氣
為之_ 屻,卜身怎?發熱= 不待張陽吐出那一口熱氣,海萍突然撲入他的懷中,
有如饑渴已久的怨婦瘋狂地索吻。

  「唔……」張陽只呆了一秒,就被海萍撲倒在水中,那嬌美的身子猛烈而生
澀地在他身上扭動著。

  春藥的折磨、紅玉的撫摸,還有內心的那股絕望,讓清純活潑的海萍完全失
去理智,令她只想發拽身心的「痛苦」。

  張陽在掙扎幾秒後,隨即大手一摟,翻身把海萍壓在身下,叼住她的香舌吮
吸起來。

  在近乎瘋狂深吻的同時,張陽揉捏著海萍的臀丘,指尖在刺入臀溝的剎那,
他邪惡地想起海萍的母親,想起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渾圓的大屁股。

  嗯,要是百草夫人也在,而且與海萍抱在一起,那……這時,對百草夫人的
幻想成為張陽的春藥,令他的陽根不由得一硬,隨即打在海萍的小腹上,而指尖
則幻想著刺入她母親的後庭花蕾,一下子就插進兩根指節!

  「呀!」

  幻想與真實剎那間交織在一起,張陽的手指竟真的插入海萍的後庭花蕾,海
萍怎麼能抵擋這種沖擊?瞬間疼得面容扭曲,而她的神智也在不適中清醒過來。

  「呀,張公子,你……你在干什麼?」

  雖然欲火還在體內肆虐,但海萍身為百草真人的女兒,又遺傳其母的個性,
便銀牙一咬,強行驅走欲念,緊接著手搗著酥胸藏進水中,又羞又怒地瞪著張陽。

  海萍的反應,令張陽郁悶得暗自苦笑,但他可不想從英雄變成淫賊,立刻喊
冤道:「海姑娘,你再仔細想想是誰救了你?」

  張陽的手指向昏迷的紅玉,海萍看到那在水面上的雙頭棒,先前的一幕有如
潮水般在她腦海中浮現。

  「嗚……」百般復雜的淚水湧出海萍的眼眶,在羞窘過後,先前的哀鳴變成
忿恨之火,燒紅她的雙眸,道:「張公子,殺了她,快殺了她!」

  張陽的身軀微微下沉,把昂揚之物藏到水中,以平靜的聲調道:「海姑娘,
暫時還不能殺她。」

  「為什麼?」芯……盤旋,恨火彌淘,令沏萍的圯緒人受影響,她?A :然
懷疑地看著張陽,隱帶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不會懂,好在張陽是狡猾的邪器,眼也不眨地道:「
我在地道裡亂鑽,無意間就鑽到這裡來,正好看到她想對你……呵呵。」

  張陽露出尷尬的笑容,海萍的小臉又一次紅到耳根,羞臊充斥著她的心房。
「張公子,這賤人是個大叛徒,而且淫邪又下流,你就不要婦人之仁,殺了她吧!」

  張陽的頭上浮著大大的「冤屈」印記,加上妖靈之事一時說不清楚,從不婦
人之仁的他避重就輕道:「她是上官雲的走狗,殺了她會驚動那老家伙,等我救
出芷纖後再殺她也不遲。」

  「嗯,說得也是!」海萍畢竟單純善良,為顧全大局,毅然放下個人恩怨。
海萍的酥乳在指縫間顫抖,翹臀在水中若隱若現,當張陽無意間看到她後庭的半
抹嫣紅時,他腦中「轟!」的一聲,積壓已久的欲火爆發了!■邪魅的思緒強橫
地占據著張陽的心窩,他呼吸一熱,說道:「海姑娘,不殺她,但也不能輕易放
過她。」

  張陽的手一揮,把紅玉扔到海萍面前,身軀濺起的浪花還在歡呼,張陽已順
勢從後面抱住海萍。

  不待海萍回過神,張陽已自然地改變稱呼,親密地道:「萍妹妹,紅玉這種
賤人一定要受到懲罰,不然她還會害人,對吧?」

  警惡懲奸乃是大善之舉,海萍不由自主地點頭,同時挪了挪翹臀,閃躲著某
物的碰觸。“欲火在張陽的心中翻騰,他有意加重聲音的磁性,有如魔鬼誘惑小
綿羊般,把灼熱的呼吸噴在海萍的耳朵上。

  「萍妹妹,那根木棒就是懲罰邪惡的武器,為了那些被她欺負的姐妹,用木
棒捅她吧!只要不捅死就可以了。」

  「啊!你是說讓我……」

  「對,就是讓你狠狠捅她,讓她以後再也不敢干壞事!」

  「可是……」

  「沒h ?一FHW 」:,你個kwll!……,?芒?人爺山矜——W.萍妹妹,i ……?
l ……vwe 天爺生氣了,祂在讓你難受!」

  讓海萍難受的不是老天爺,而是比紅玉還要邪惡的張陽,先前的一番觀摩,
此時他湧出鴛鴦戲水訣,那邪惡的效果竟然與紅玉的手段甚是相似。

  海萍又感覺到小腹發脹,在羞窘之下,心靈微妙變化的她終於心甘情願地上
當了!

  「張公子,你說得對,我要替天行道,懲罰這個賤人!」話音未落,海萍抓
著雙頭棒,一起一落地聳動起來,第一下就狠狠地插入紅玉的子宮深處,幸虧張
陽早有准備,又用劍柄狠狠敲了紅玉的腦袋一下,這才沒有讓紅玉醒過來。

  「噗、噗……」

  海萍的手越動越快,動作越來越熟練;張陽則悄然越靠越近,當海萍把大半
根淫具插入紅玉的體內時,他已經緊緊地貼在海萍的身後,將早已釋放出來的陽
根插入海萍的臀溝中。

  「萍妹妹,對,就這樣,捅她,用力的捅!」

  張陽的聲音越來越高,摟抱著海萍的雙臂則越來越緊,下身聳動的速度也越
來越快。

  幾分鍾過後,海萍手中的雙頭棒、張陽摩擦她腿縫的真肉棒,兩「棒」的聳
動已經變成同樣的頻率。

  在恍惚間,只見在溫泉池台階上,曖昧的霧氣中,男人淫戲著女人,女人則
虐玩著另一個女人,肉棒在海萍的臀溝、腿縫間進出,木棒則在紅玉的下身抽插
著。

  「啊……」

  快感從海萍的桃源禁地彌漫開來,她體內殘留的春藥熊熊燃燒,少女的呻吟
聲、木棒的抽插聲,還有水浪的拍打聲,聲聲交融在一起。

  「啪啪啪……」

  在不知不覺中,昏迷的紅玉下身竟然流出水,並在木棒聳動間,水面冒出一
串串的氣泡。

  「賤人,真是下賤無恥,賤人!」

  不用張陽誘惑,海萍已經主動加重力道,並有意無意地旋轉屁股,更加緊密
地摩擦著身後那一根火熱的肉棒。

  「萍妹妹,要想教訓這種賤人中的賤人,這還不夠,你……」

  張陽借著說話的機會,把海萍的身子往上托幾分,隨即肉棒「噗!」的一聲,
終於穿過腿縫,緊貼著玉門插進去。

  「啊……張公子,不要……」

  玉門遭受到襲擊,令海萍猛然清醒幾分,不由自主地松開雙頭棒,意圖甩開
下身那火熱之物。

  張陽還沒有到必須插入的地步,他不想強迫海萍,只得暗自後悔過於激動,
隨即眼珠一轉,再次誘惑道:「萍妹妹,你還沒有懲罰紅玉那賤人,用木棒捅她
屁股,只有那樣,她才會真正害怕,捅吧!」

  「我……好,我捅死她!」

  強烈的仇恨很容易再次點燃,海萍一時激動,竟然從水中站起來,那芳草被
拔光的玉門便完全映入張陽的眼簾,但她卻渾然未覺。

  張陽的瞳孔瞬間暴增數倍,下身倏地往上,重重地彈在海萍的胯間。

  海萍鼻尖一顫,羞人的單音湧過雙唇,但她的呻吟卻被紅玉的一聲慘叫淹沒。
張陽抓著海萍的手,然後用力一聳,粗大的木棒頭就狠狠地插入紅玉的後庭,接
著就是一連幾十下的迅猛抽插。

「第四章」木棒懲罰

  紅玉醒了又昏迷,接著又——!“然後再抒迷……慘叫聲先w 穿馭裂空,後
來悲哀而柔弱,最後已是若有若無,只剩下一縷縷血絲在水面漂動。

  「張公子,她已經……快死了,還弄嗎?」海萍恢復善良,但玉手卻還在慣
性中動作。

  「萍妹妹,再……再堅持一下,快了……啊,叫我哥哥,快叫我好哥哥……」
張陽的雙手覆蓋著海萍的雙乳,此刻的他不再想著懲罰紅玉,只想追逐那酥麻透
心的瞬間,陽根在海萍的陰戶上摩擦得無比迅猛。

  「啊!啊……啊!張公子,別……別這樣,啊……哥哥,四郎哥哥,好哥哥!」

  海萍的潛意識中預感到很壞的事情就要發生,可這如觸電般的快感卻在她的
私處猛然爆炸,臀丘下意識的向後猛撞,與張陽一起飛向那迷人的雲霄。

  特別的摩擦聲成為溫泉池的主旋律,張陽與海萍沉醉在最緊張、最激動的時
刻,而紅玉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懲罰。

  「啪啪啪……」張陽不顧一切地聳動下身,不論撞擊的是海萍的臀溝、蜜唇
還是小腹,那粗大的肉棒只是一味的聳動。

  海萍的手腕隨著身子一起猛烈地顫動著,而插在紅玉後庭的木棒自然也動得
十分凶猛。

  「呀!」

  張陽背脊一挺,頓時有如火熱的巖漿般的精液噴射而出,射在海萍的臀溝內、
桃源上、兩腿間;海萍也高潮了,春潮洶湧而出,與張陽那火熱的精液交會在一
起。

  在仿佛有股電流穿過張陽與海萍軀體的剎那,海萍的手腕猛然一抬,紅玉後
庭的傷口又被撕裂三寸,疼得紅玉渾身一顫,緊接著如死魚般一動也不動。

  三聲不同意義的尖叫在同一刻響起,又在同一瞬間結束,紅玉在血水中昏迷,
海萍則趴在張陽的懷中,久久不敢抬起頭。

  「萍妹妹,沒事了,你已經懲治壞人,做了女俠應該做的事情。」

  「四郎……哥哥,她……死了嗎?」無論怎麼樣,善良的海萍總覺得難受,
殺人還不是她能夠承受的壓力。

  「糾玉沒辦,M 一疋ff迷了。」

  張陽揮了揮手,抹去心底的罪惡感,隨即再次抱住海萍,大手親密地撫摸著
她的秀發,道:「乖,有四郎哥哥在,不會讓她再欺負你。」

  海萍此時心亂如麻,張陽趁虛而入的安慰有如一道暖流般溫暖她的芳心,也
悄然占據她的心房。

  「四郎哥哥,你真好。」

  在淫靡猶存的空間,又多了一縷迷離而唯美的氣息,張陽與海萍站在染紅的
池水中,久久沒有松開對方。

  好一會兒,張陽首先從無聲的情愫裡回過神來,柔聲道:「萍妹妹,你娘親
的計劃太冒險了,會害死芷纖。我有更好的計劃,你能勸你娘親,讓她再忍耐一
下嗎?」

  兩人已是如此的關系,海萍怎會不答應?張陽隨即又咬著她的耳朵密語一番。

  海萍聽得玉臉微紅,輕輕點頭,含羞帶怯的嬌俏風姿一不小心又點燃張陽的
欲火。

  張陽的呼吸驟變,好在海萍還有最後一分自制力,急忙道:「好哥哥,時間
不多了,還是……快點行動吧。」

  張陽雖然下身脹得難受,但事情緊急,他也只能無奈地歎息。

  恨恨地詛咒上官雲一句後,張陽抱起海萍走出山洞。

  幾番春色蕩漾後,溫泉池回復寧靜,只剩下後庭開花的紅玉隨著水流,緩緩
在原地打轉。

  混亂的一天終於過去,清晨的陽光悠然照耀著天地。

  藥神山後山,幽靜清雅的長生堂門前。

  上官雲盤膝坐在一方天然石台上,十指飛灑,彈出的琴音卻一點也不悅耳動
聽,只有深秋的肅殺、冬日的嚴寒。

  「寧芷纖,你要的東西已准備齊全,再給你兩天時間,如若不能救活蝶兒,
老夫就讓藥神山寸草不生!」

  元虛高手的聲音回蕩在藥神山每;個角落,而寧芷纖的回答則只進入上infi
一人的耳中!

  「上官雲,你不用給我期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冷蝶的髒腑全傷,頭顱
積血,我救不了她!」「小丫頭,找死!」

  鳳凰秀士一撥琴弦,靈力化作一只幻影飛爪飛進大門,重重地掐住站在門口
的寧芷纖脖子。

  毒手玉女既不掙扎也不驚叫,直到飛爪自行松開,她這才冰冷地道:「要想
成功,你必須找來張陽,他懂得換心之術。」

  「張陽?他是誰?人在何處?老夫這就去找他。」

  「沒用了!冷蝶只有一日的性命,你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趕得上。」

  寧芷纖也許已經認定沒有活路,竟然唇角一挑,故意譏笑道:「其實你已經
見過張陽,就是想救我的那個人。上官雲,是不是有點後悔呀?」?「小丫頭,
殺了你,我也不會放過那小子,你們全都得死!」

  一代凶魔的威名果然名不虛傳,上官雲怒吼過後,只見山巔的一座涼亭頓時
矮了半截,寧芷纖更是被狂風卷到半空中。

  就在這時,一個藥神山弟子突然出現,在院門口探出半個身影,小心翼翼地
稟報道:「上官前輩,有個叫……張陽的年輕人求見。」

  「誰?」上官雲一個飛身,在海萍面前憑空出現,道:「你是說張陽,一個
身穿錦袍、腰扎玉帶的少年?」

  海萍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還是被上官雲的氣勢嚇得玉臉發白,一個字也說
不出來,只能不停點頭。

  「快叫他來,快去!」

  一刻鍾過後,在海萍的帶領下,張陽走到山頂,不待上官雲發威,他老遠就
俯身作揖。

  「上官前輩,誤會,上次真是誤會,晚輩要是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怎麼也不
會反對的!呵呵……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與後生小輩計較。」

  頓時在四周的人無數個下巴都往下墜,皆心想:這就是來救寧芷纖的「英雄」?
怎麼婗像流氓、無削呀!

  張陽睜眼說瞎話,上官雲則無暇與他計較,他略一調勻呼吸,凝聲道:「張
陽,聽說你會換心之術?」

  「呵呵……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前輩能許晚輩助芷纖一臂之力?」「你是
想與寧芷纖見面吧?」

  「前輩,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晚輩目的,呵呵,不過……」張陽面
對元虛凶魔時竟然神色自若,話鋒一轉道:「前輩你先別生氣,如果我幫忙救活
冷宮主,那多好呀!要是救不活,也就是給您老多添一道下酒菜,您老不會有半
點損失嘛!」

  張陽說得合情合理,而上官雲雖然看他很不順眼,但卻想不出反對的理由。
「小子,希望你不是來送死,寒霜,放他進去。」

  張陽露出得意的表情,竟然不知足地要求道:「醫治冷宮主,還需要一些精
通醫道的幫手,老前輩,為了冷宮主,你不會反對的,對吧?」

  上官雲看了跟在張陽身後的海萍一眼,冷冷地揮了揮衣袖,算是默認。

  七星宮大長老寒霜見狀,有點詫異地看了張陽一眼,這才打開靈力結界。張
陽進去了,就這樣簡單,而不費一點力氣地進入長生堂,站在毒手玉女面前。

  當長生堂內庭的大門關上,張陽立刻緊緊地抱住寧芷纖。

  寧芷纖在眼前被人抓走,極為刺激張陽的自尊心,甚至已經成為張陽的心魔,
此時他忍不住熱血沸騰,道:「芷纖,我發誓,以後不會再看著你被別人欺負,
修他老母!」

  「嗯,四郎,我一看到食盒上的圖案,立刻猜到你來了。」毒手玉女也有小
女人的時刻,依偎在張陽的懷中,她終於露出疲憊的表情。

  「呵呵……七星宮的人沒有發覺吧?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的暗號,好老婆,
你真聰明!」

  「是你狡猾,竟然想到了那種鬼主意。」

  寧芷纖那高挑而纖細的身子在張陽的懷中挪動一下,她雖然不是尋常女人,
但情郎為她冒險,她又怎能不感覺到幸福呢?

  重逢的興奮時刻過後,張陽下意識_ 壓低聲音,略帶緊張地問i 「!:!」
——纖,要用換心手術治冷蝶嗎?」

  「那是我嚇唬上官雲的!只需用手術修補她的心髒,並放出她腦部的瘀血,
就可以了。」毒手玉女談起醫道,渾然忘記喜怒哀樂,平靜而認真地敘述道:「
要治好冷蝶的傷並不是最難的,難的是要怎麼護住她元神空間的「源生之火」。」
「我這裡有一元山的仙丹,還有盜月婆婆的凝神丹,給她灌下去吧,多一點機會。」

  寧芷纖搖頭道:「單論醫治傷病,百草奪天丹天下無出其右,你這些東西收
起來吧,也許日後有用。」

  「芷纖,那就只能用最後一招,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尤其是死在一個老瘋子
手中。」

  「張……四郎,什麼是最後一招?還有比百草奪天丹更好的丹藥嗎?」海萍
在旁邊聽了好久,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在問話的同時,下意識的含情脈脈地看
了張陽一眼,又有點心虛地看了看寧芷纖。

  張陽挺直胸膛,自信滿滿地道:「不是丹藥,是比丹藥更厲害的絕招!」話
語微微一頓,張陽看著躺在寒玉床上的冷蝶,有點狠辣地道:「如果救活她,咱
們就用她當人質,逼上官雲發誓離開;救不活嘛……照樣用她當人質!」

  「連死人你也想利用,下流!」毒手玉女白了張陽一眼,然後呼吸一定,話
題回到正事上:「四郎,我對上官雲說必須要你幫忙,並不全是假話。要想護住
源生之火,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的鴛鴦戲水訣,情欲之火與元神相通,你只需……」
「不行,絕對不可以!」冷厲的寒風打斷寧芷纖的話語,寒霜推門而入,冷聲道:
「我家宮主冰清玉潔,豈能被男人玷污!」

  「我玷污她?」一股怒氣湧入張陽的心窩,他越看眼前這個中年美婦越不順
眼,脫口道:「老姑婆,別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不講道理,你倒是想一個更好的
主意出來呀,不然我可就要玷污你家宮主了!」

  「老姑婆」三字一入寒霜耳中,她頓時勃然大怒,光華一閃,太虛高手的飛
劍憑空出現,劍尖點在張陽的喉嚨上。

  寧芷纖柳眉微皺,海萍則大驚失色,只有張陽渾不在意地冷笑道:「你是想
讓冷蝶死以mt;點,對吧?老姑婆!」

  「住口!臭男人!」

 寒霜的本命飛劍殺氣騰騰,但劍尖卻被張陽的喉嚨「頂」得不停後退。張陽
步步緊逼,把寒霜連人帶劍地逼到角落,他完全掌握住形勢,也吃定面前這個靈
力強大又冷艷如霜的「老姑婆」。

  「大長老,想出好主意了嗎?想不出來,就乖乖把劍收起來!」說著,張陽
上前,只靠雙手撐著牆,他的胸膛距離寒霜的乳峰只有幾寸距離。

  「滾開,不要靠近我!」

  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竟令寒霜面紅耳赤,她高挑的身子一矮,從張陽的手
臂下逃走。

  張陽保持著花花公子的經典姿勢,側頭調侃道:「大長老,我是問你正事,
你怎麼開口罵人呢?太沒禮貌了。」

  寒霜頓時羞怒交加,但又無可奈何,她的目光在冷蝶身上停留片刻,最後咬
牙道:「我與宮主同修一門功法,就由我代替宮主,做鴛鴦戲水訣的橋梁。」

  大長老竟然願意犧牲自己?現在還有這麼忠心的人?張陽在詫異之余,不由
得重新審視這個一臉冷漠的中年美婦,帶著一絲敬意道:「那也行,不過你可要
想清楚。」

  張陽的態度讓寒霜很不適應,七星宮弟子都不習慣與男人打交道,尤其是馬
上就要發生肉體關系的男人,更是令她一陣慌亂,她索性移開目光,完全把張陽
當作空氣。

  張陽自討沒趣,聳了聳肩膀,隨即呼出一口長氣,道:「芷纖,可以開始了
嗎?」

  「還差一個幫手,師妹,去請師娘。」寧芷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故意
提高聲音,讓外面的上官雲也聽到裡面的對話:「要想救活冷蝶,咱們只有一次
機會。手術時必須絕對安靜,受到絲毫驚擾,她就永遠回魂無術!」

  「寧丫頭,你只管救治蝶兒,老夫保證,一只蒼蠅也不會讓它飛進去。」

  上官雲的聲音如有生命般在空中飄動,從寒玉床上飄過,然後突然像刀劍般
刺入張陽的腦海中。

  「姓張的小子,老夫會叫人看著你,你最好老實地救人,要是敢對蝶兒動半
點不軌念頭,老夫就活生生撕碎你。」

  不待張陽出聲回應,上官雲再次一聲大喝,聲浪覆蓋整座藥神山:「紅玉何
在?進入長生堂聽令!」

  藥神山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呼吸一緊,感覺時間慢無數倍。
來了,決定生與死的時刻來臨了!

  山腹,溫泉池。

  一道悶哼在水霧中飄動,紅玉掙扎著站起身,「啵!」的一聲,她用力地拔
出塞在後庭的雙頭棒。

  「呃……」有如撕裂般的劇痛摧毀紅玉的意志,她悶哼著趴在水池邊,心中
浮著無比沮喪的念頭:完了,上官雲的聲音那麼開心,肯定是找到救活冷蝶的辦
法,可惡!冷蝶一活,我就死路一條。老天保佑冷蝶快死吧,哎喲,好疼……張
陽,姑奶奶一定要殺了你!

  紅玉只是抬了一下腳,前後兩處肉洞立刻劇痛難忍,血絲順著她的臀溝、大
腿不停流淌。

  「不行!絕不能坐著等死!」

  當紅玉絕望到極點時,突然升起一股怨氣,那異樣的氣息令她忘記肉體的劇
疼,倏地躍身而起,眼神分外陰森。心想:破壞二定要破壞他們的好事!既然上
官雲那麼信任姑奶奶,那就混進長生堂動一下手腳!冷蝶、柳飛絮、寧芷纖還有
那個臭男人,全部去死吧!藥神山是我紅玉的!

  「喂,你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被張陽搞傻了嗎?咯咯……」

  古怪精靈的嘻笑聲從水霧深處響起,不待紅玉回過神,雙頭棒那沾血的一頭
已又一次插進她的後庭,而細小的一頭正被一只秀美的小手緊握著。

  紅玉已經夠妖' 夠邪,但小玲瓏更妖、更邪,她緊接著一掌打在雙頭棒上,
「砰!」的一聲,紅玉像皮球般撞向山壁,轉眼間只剩下了半口氣。

  「咯咯……真好玩,難怪那家伙玩得那麼開心!」

  惡人自有惡人磨!小玲瓏再次握住雙頭棒,玩得眉飛色舞,玩得紅玉兩腿間
_ 片血淋淋。

  「咦,這法器還有點意思,歸本姑娘所有了!」

  小玲瓏輕易掠奪太虛法器冰玉環,隨即眨動著美眸,就像挑貨物般打量著紅
玉,道:「你這蠢貨的模樣雖然不怎麼樣,但毒心腸還可以,本姑娘就廢物利用,
再玩大一點,咯咯……」

  嫵媚的笑聲在山腹內盤旋,靈光一閃,小玲瓏的銷魂訣就用在紅玉身上。

  藥神山後山,長生堂內。

  百草夫人很快就出現,從進屋的第一刻,她眼底的驚歎就沒有消失過,寧芷
纖帶給她太多的震撼。

  「芷纖,這是什麼東西?裡面裝的是什麼?」

  「輸血袋,裡面裝的是與冷蝶血型相配的鮮血,等一會兒用來補充冷蝶的血
液。」寧芷纖仔細解釋,又主動補充道:「這是張陽發明的。」

  「啊!」百草夫人的肥美香臀重重顫抖一下,忍不住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
隨即又被一樣奇怪的東西吸引住。

  「芷纖,這又是什麼?」

  「這是手術刀、手術鉗,用來切割……」

  寧芷纖表現出少有的耐心,不只是因為百草夫人是她師娘,而且必須要讓百
草夫人明白每一樣器械的用途,而每一次的解釋後,她總會加上一句——這是張
陽發明的!

  越是精通醫道者,感受到的沖擊越是震撼靈魂!百草夫人天生野性,深藏傲
骨,無論是道法還是醫術,她從不願意屈居在百草真人之下,可這一刻,她卻覺
得自己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或是從未見過世面的山裡娃。

  張陽,他到底是什麼人?醫神轉生嗎?這就是傳說中的換心之術嗎?好奇的
念頭一波接一波,百草夫人不由得目閃異彩,信心倍增,並把手術與張陽這兩樣
新奇的「東西」同時刻入她的腦海中。

  寧芷纖逐一解釋完畢後,平靜而認真地說道:「師娘,師尊受了傷,這藥神
山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等會兒,四郎會先點燃冷蝶的「源生之火」,就請你
矜她開顱放血,我再修復心髒。」

  「好,給我半盞茶的時間,我先熟悉一下這些……手術刀。」

  柳飛絮只聽了一遍寧芷纖的介紹,就被要求立刻使用,如此困難的要求,就
連海萍也忍不住擔心,但柳飛絮卻欣然答應,豐潤的玉臉上還充滿著興奮。

  柳飛絮雙眸一閉,兩團光華從她掌心緩緩升起,幽藍的靈力凌空一頓,緊接
著化成千百道光束,射向室內的所有醫療器具。

  「啊,她在做什麼?」張陽不由得張大嘴巴,困惑不已。

  「娘親在感知這些藥物的靈性,這是我們藥神山的獨門秘法,能把藥效發揮
到極致。」海萍在張陽的耳邊悄聲低語,毫不猶豫地說出藥神山成為醫道第一山
的大秘密。

  幾秒後,室內的所有藥物、器具包括手術刀都發出神奇的嗚鳴聲。

  張陽又是眼珠一突,胡思亂想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哇,要是我把這一招學會,
回到地球,那該發多大的財呀!
「第五章」源生之火

  張陽邵5UW 的幻想被一¥亅纖打斷,她凝爪地i £l :「叫郎,該你,一,
一'il 點燃冷蝶的源生之火,我與師娘才能動刀。」

  張陽還在平復心情,寒霜已走到寒玉床前,小心地握住冷蝶那絲毫沒有溫度
的玉手,然後身子一彎,美臀高翹,冷聲道:「張陽,來吧,快一點。」

  女人竟然以不耐煩的語調催促男人上她?

  頓時張陽正在醞釀的情緒一頓,尷尬遠遠多於欲火,連一向有精神的陽根也
變成霜打的茄子,他站在寒霜的身後,看著那渾圓的屁股,卻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咯咯……」寧芷纖被逗笑了,她一邊迅速地做著術前准備,一邊對海萍道:
「小師妹,你幫一下他吧,丟死人了。」

  「啊,我……」海萍身子一抖,羞得手足無措。

  「小師妹,反正你們早就那樣,就不要扭捏了!上吧,這是為了藥神山,師
娘不會怪你的。」寧芷纖眨了眨眼睛,雖然她素日並不在意情欲之事,但並不代
表沒感覺,海萍與張陽眉來眼去那麼頻繁,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修真高手的注意?
「我……我們……沒有什麼,唔……」

  海萍的小臉羞紅到脖子,結結巴巴的話語等於不打自招,而寧芷纖的調侃又
給了她提示,心想:對呀,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娘一向管教嚴格,如果生米煮成
白飯,她一定不會反對我與四郎哥哥在一起。

  海萍為了未來的幸福,她先偷看還在與手術刀「交流」的柳飛絮一眼,隨即
走到張陽身後,張開雙臂抱上去。

  溫暖而柔軟的少女嬌軀果然比冰塊誘人百倍,張陽脊背一挺,立刻感覺到酥
乳的擠壓。

  「萍妹妹!」「四郎哥哥!」

  在深情的呼喚聲中,張陽與海萍四肢交纏在一起,軀體扭動,粗重的喘息聲
充斥著房間每一個角落。

  「你們快一點,不要再磨蹭了!」寒玉床邊,寒霜憤怒地出聲「一!她雖然
不想被張陽碰,但張陽對她一點沖動也沒有,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一道「破壞」聲還未落地,另一道更強的「破壞」聲轟然炸響。

  兒,你在做什麼?混幟!」

  百草夫人張開美眸,第一眼就看到海萍在張陽的懷中嬌啼婉轉,而且還是羅
衣半解,酥胸微露,身為母親,她怎麼可能不氣得秀發飛揚,殺氣沖天!

  「師娘,不要生氣。」寧芷纖及時拉住百草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解釋一遍,
末了,輕笑道:「師娘,四郎與小師妹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他們吧!徒兒向你保
證,我這姐姐一定會照看她,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事情已經如此,百草夫人可不想海萍白白被占便宜,只能郁悶地答應。想到
寶貝女兒一不小心就被陌生男人拐走,百草夫人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偷女賊」一
眼!

 護犢的目光如刀似劍,令張陽的後背好似被針扎般,不由得回頭一看,立刻
就被百草夫人的威嚴嚇著,而他的身體也被准岳母的渾圓臀浪「嚇」著了!

  「呃!」張陽發出一聲悶哼,下身突然彈起來,像鐵棒一樣打在百草夫人—
—的女兒小腹上。

  「嗯……」海萍全然不知這是百草夫人的功勞,感受著張陽近似發狂的欲望,
她又是羞澀,又是慌亂,還有一絲絲竊喜。

  張陽終於上足「彈藥」,他一個轉身,摟著寒霜的腰肢,雙手隨即有如彈琴
般,挾帶著鴛鴦戲水訣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游走著。

  這一刻的張陽是一團火,一團誓要融化冰塊的欲火,他的手很快就鑽入寒霜
的衣領內,強行捏住一團柔膩。

  「嗯,這麼大!可惜好冷呀!」

  因為七星宮術法的關系,寒霜的乳頭雖然已硬起來,但乳球卻散發著陣陣寒
意,再加上張陽與她之間無情也無欲,那寒氣更是直透張陽的心窩。

  張陽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美女竟然對他沒有吸引力,陽根的咆哮聲越來越
小。心想:修他老母的,這七星宮的女人還叫女人嗎?

  男性的自尊激起張陽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凶猛地抱住寒霜,然後偷偷瞟向
百草夫人,倏地張陽的陽根在幻想中又脹大幾分,然後他手上一用力,「嘩!」
的一聲,撕裂寒霜的下裳。

  古代女人沒有絲襪之類的貼身衣物,幾層裙角一裂,立刻露出修長的雙腿,
還打那薄紗掩蓋的臀丘。

  張陽腰身一聳,火熱的欲望貼在寒霜那冰冷的大腿上。

  下一剎那,豪情萬丈的張陽冷得渾身一顫,鋼牙發抖。

  修他老母的,太可惡了!迎難而上才是大丈夫!張陽的心窩一聲怒吼,整個
人向前一壓,暴脹的陽根重重一頂,便隔著一層薄紗頂在一團柔軟上。

  「啊!」寒霜那絲毫不帶歲月痕跡的玉臉陡然一繃,張陽的撞擊令她身子一
抖,銀牙差一點咬破下唇,但那呻吟聲還是沖出檀口。

  「噢……」張陽的舌尖猛烈抖動,不是因為快感,而是受不了那股鑽心徹骨
的冰寒。張陽本想一鼓作氣地拿下寒霜,卻沒料到陽根所抵之處仿佛是冰寒地獄
的入口,即使還隔著一層薄紗,他的肉棒已開始浮現冰霜。

  海萍頓時睜大眼睛,叫道:「寒長老,快收回你的靈力,你會害死四郎的。」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這是七星玉女訣的本能反應,除非我散功,否則沒有辦法,
只能靠他自己……支撐過去。」寒霜說到羞人之處,臉色雖然仍蒼白如雪,但眼
底卻閃過一抹羞澀,同一剎那,她的私處悄然收縮一下,無意間「咬」住張陽插
入的半個龜頭。

  張陽被「咬」得小腹發麻,腳趾發緊,這一「咬」雖然給了他一線生機,但
還不夠,已凍得渾身僵硬的張陽艱難地扭動脖子,求救地看向百草夫人。

  這一下,百草夫人終於明白張陽頻頻轉頭的原因,令她渾身不由得燥熱得有
如火燒,羞怒的殺氣惡狠狠地迎上前。

  寧芷纖也對張陽的「表現」感到不滿意,邁步走上前,一把將寒霜的衣裙完
全撕成兩半,又抓著張陽的大手覆蓋在寒霜的陰戶上。

  「四郎、寒長老,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你們必須迅速交合,再拖下去,冷蝶
就會魂飛魄散了!」話語微微一頓,寧芷纖揚聲道:「小師妹,你也來幫忙,唉,
太沒用了!」

  海萍的身子扭成麻花狀,膽怯地看著百草夫人,而百草夫人略一猶豫,最終
還是背過身,無奈地點了點頭!

  長生堂外,寒風肆虐,四目蒼茫。

  長生堂內,卻是春色迷亂,曖昧橫流。

  海萍發出陣陣呻吟聲,寧芷纖則用盡全力,撫摸著七呈宮大長老的冰冷身軀,
而不遠處,百草夫人背對而立,承受著身後一波波的欲望沖擊。

  暖流一絲絲上升,邪惡一寸寸成長,張陽的手探入海萍的胯間,摸到幽香蜜
液。

  「萍妹妹,好濕呀……」

  「唔……四郎哥哥,不要……癢、癢死了……」

  張陽的手指在海萍的眼前晃動,指尖那閃亮的液體羞得她面紅耳赤。

  太混帳了、太混帳了!萍兒竟然發出那麼不知羞恥的聲音,那混帳的張陽,
究竟對我家萍兒做了什麼?百草夫人不想偷聽,但聲浪,尤其是海萍的呻吟聲直
往她耳中灌。身為人妻,她又羞又怒;身為人母,她則憂急如焚。

  「萍妹妹,我想……」

  「不要,四郎哥哥,不要……這樣,啊,好疼……」

  海萍的哀鳴剛一響起,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渾圓的臀浪立刻原地?轉,急聲阻
止:「混蛋,不許破萍兒的身子……啊!」

  百草夫人的斥責聲戛然而止,神情不由得呆滯,望著海萍與張陽,一時竟然
手足無措。只見張陽正咬著海萍的指尖,咬得她眉眸微蹙,這一幕本也是羞人畫
面,可與百草夫人的想象比起來,純潔得好似孩童的游戲。

  「娘親,你……你在說什麼呀?」

  「我……嗯!」柳飛絮美眸一閃,從錯愕中回過神來,下一剎那,她陡然舌
尖一顫,就像看到惡鬼猛獸般,急速地轉過身。

  看見了,我竟然看見張陽的下身,看見丈夫以外男人的私處!雖然只是驚鴻
一瞥,但柳飛絮的腦海中已多了一個羞窘的烙印。

  天啊,怎麼會那麼……雄偉?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一定是幻覺!百草夫人
慌亂地晃動著大屁股,而海萍被百草夫人一嚇,呆呆地趴在張陽的懷中,睜大那
無辜的雙眸。

  「嘿嘿……」張陽偷偷得意,先前的一幕全在他邪惡欲望的掌控下,百草夫
人的反應令他渾身發熱,尤其是她的目光落在陽根的剎那,令他體內的欲火終於
爆發啦!

  「啊……匹郎哥哥,行……行啦!」

  海萍只覺得手中之物突然發狂,一手也難以掌握。

  同一時間,寒霜發出呻吟聲,寧芷纖的雙手已經攻擊到她的媚唇花瓣。弓弦
已經拉滿,但張陽的利箭卻不願立刻發射。

  冰冷的寒霜又怎麼比得上百草夫人?不懂情調的冰塊豈能與肥美的大屁股相
提並論?更何況,那還是海萍母親的大屁股!「母女花」這個邪惡而禁忌的字眼
在張陽的腦海中浮現,他隨即分開海萍的雙腿,肉棒直逼她的桃源禁地。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形下,如果不是百草夫人就在旁邊,已然情動的海萍必然
守不住貞節,不過她卻有點生氣了!

  也許是氣張陽的粗暴,也許是直覺猜到張陽的目的,海萍一扭腰肢,急聲埋
怨道:「不要這樣,啊……我要生氣了!」

  「萍妹妹、好老婆,給我,我要!」張陽更加用力,竟強行把海萍壓在寒霜
的身上,肉棒重重一插,急躁道:「萍妹妹,別動,我插不准……」

  百草夫人再次大驚,仿佛遭到雷劈電擊般,心想:插不准?插什麼不准?啊,
難道他這次……

  百草夫人一急,肥美臀浪轉到一半又突兀地停下來,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一
幕,想到那雄偉到誇張的玩意兒。

  萬一又想錯了怎麼辦?怎麼能再去看他那東西?要是夫君在就好啦。不能看,
千萬不要轉身!可是……百草真人的身影在百草夫人眼前不停晃動,但護女情切
的她還是一咬牙,轉過身,玉手在不知不覺中攥成拳頭。

  不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兒嘛,有什麼大不了?要是敢對萍兒胡來,姑奶奶就?
了它!身為人妻、人母的百草夫人目光一沉,緊接著又一次目瞪口呆,嬌軀有如
觸電般呆在原地。

  張陽果然在插蜜穴,不過不是插海萍,而是插寒霜,但海萍雖然沒有受到威
脅,卻握著張陽的肉棒調整著插入的位置,比被插還要羞人!

  「啊,唔……」百草夫人的身軀劇烈顫抖著,不敢相信那個淫蕩的少女是她
那清純活潑的女兒。

  天啊!萍兒怎麼了?被妖術迷惑了嗎?不!不是的!萍兒這是在拯救藥神山,
她為了大家,竟然願意犧牲自己,真是好女兒呀!

  百草夫人眼眸中的光華連連變換,身為母親的寵溺之心,讓她下意識為海萍
找到好理由,在心靈上原諒她後,百草夫人這才心弦震顫,急忙收回發呆的目光。

  唔……我竟然看著張陽的下身在發呆,要是讓夫君知道了……啊,不要再想
了,不要亂想了,一切都是為了大局。百草夫人的意志絕對非同尋常,心思連續
轉了三遍,心海波瀾隨即消失不見。

  就在百草夫人呼吸恢復平靜的剎那,張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是海萍詫
異、驚慌的叫聲。

  「啊,不好了,凍……凍成冰了!師姐、娘親,你們快來!」

  張陽本要一鼓作氣插入寒霜的體內,沒有想到龜冠一插入,卻插在處女膜上,
接著就是龐大十倍的寒流湧出,一下子就把肉棒連帶著海萍的小手全凍成冰塊。

  ?寧芷纖露出從未有過的震撼,急忙道:「師妹,不要掙扎,那樣會弄傷四
郎。」在提醒海萍後,寧芷纖話鋒一轉,怒道:「寒長老,你這是有何意圖?」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寒霜果然不是故意弄成如今的情形,焦灼地道:

  「我的七星玉女訣已經完全失控,你們快想法子呀!」

  張陽的下身已經失去感覺,眼看冰層不停蔓延,他下意識向後退,不料肉棒
卻與寒霜連成一體。

  「不要亂動,你們三個都會受重傷!」

  在這種情形下,百草夫人終於顧不得矜持,如旋風般來到寒玉床前,直視著
張陽的下身,以她豐富的江湖經驗及精湛的醫道說出解決方法。

  「寒長老是走火入魔,因為玉女功法受到外來刺激,就好似兩個仇人生死決
戰。為今之計,張陽只能加強靈力,強行沖過這一關。」

  張陽聽得明明白白,但卻愁眉難展,苦笑道:「我明白,可是……我已凍得
骨頭發冷,經脈堵塞,根本無法使出鴛?戲水訣。」

  「唉,你這混蛋,真想累死人家呀。」寧芷纖一聲橋嗔,隨即撲到張陽的懷
中,一邊調戲他,一邊凝聲道:「放松心神,我會助你運功。」

  修真界十大玉女之一的毒手玉女竟然貼在男人身上,不停蠕動、摩擦,令她
的師娘忍不住暗自吐舌,想不到愛徒還有這麼女人的一面。

  「呃……」張陽的鋼牙一點一點地打開,呼吸一點一點地加重,冰層終於停
在他的肉棒根部,不過依然對他的春丸虎視眈眈。

  海萍的唇角飄出呻吟,略一猶豫,隨即當著百草夫人的面單手摟著張陽的腰
部,然後伸出香舌舔起來。

  寧芷纖和海萍的唇舌、玉手劃過之處,留下的不僅是欲望的痕跡,還有她們
的元陰氣息。

  「滋……」冰層出現絲絲裂縫,張陽用盡全力發動九轉水龍鑽,「冰棒」雖
然重重一抖,可惜卻沒能震破冰層。

  「四郎,用力,快用力,再堅持一下!」

  寧芷纖兩女不停加油,可張陽卻在最後關頭敗下陣,道:「芷纖,還有其他
法子嗎?我沒勁了!呃……好冷呀。」

  張陽反擊不成,冰層又一次發威,寒霜雖然拼命咬牙運功,但張陽的春丸轉
眼間就多了一層冰霜。

  張陽先前以目光調戲百草夫人,此時享盡艷福的他終於遭到報應,肉棒插在
寒霜那嬌嫩的花唇內,卻好似插入鬼門關!

  邪器少年那張清俊的臉頰已無血色,畢竟如果肉棒完全凍成冰柱,再碎成冰
屑,還能重生嗎?

  在危急時刻,寧芷纖望向百草夫人,急聲道:「師娘,只差一點了!我與師
妹的元氣已快耗光,師娘,靠你了!」

  「我……」百草夫人也有被徒兒嚇住的一刻,雖然事關藥神山的命運,但她
身為人妻,又怎能做出那種行為?更何況海萍在旁邊,而那個男人更是女兒的情
郎。「娘親,快救救四郎、救救女兒……」在這關鍵時刻,海萍的哀求起了決定
性的作用。

  「師娘,不要再猶豫了,師尊不會怪你的。」

  「娘親……」

 寧芷纖凝重的勸說,海萍反復的哀求,還有張陽發出的痛苦哼聲,悉數在百
草夫人的心房盤旋打轉,天人交戰,終於,百草夫人來到張陽的身邊,一咬銀牙,
顫抖的玉手伸向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欲望之源!

  五寸、四寸、三寸……百草夫人的玉手並不慢,但在這緊張、凝重' 好比天
塌地陷的一刻,時間卻被千百倍拉長。

  「咚咚咚!」張陽聽到那強烈的心跳聲,聽到血液沸騰的聲音。

  三寸、兩寸、一寸!終於百草夫人的玉手一收,握住張陽的精囊,在距離海
萍雙目不到一尺的部位,她不輕不重地握了一下,把禁忌的力量打入張陽的體內。

  「呃!」張陽喉嚨一蕩,渾身三千七千個毛孔瞬間爆炸而開,沸騰的熱血化
作熊熊大火,染紅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百草夫人的玉手握住春丸的剎那,張陽的肉棒向上一彈,只聽「啪!」的一
聲,冰層炸成漫天飛舞的冰屑。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在百草夫人「一握」的瞬間。

  百草夫人一握即收,緊接著飛身後退,在慌亂之際,她甚至不知道成功與否,
只知道百草真人的身影在腦海中出現,正以斥責的目光凝視著她。

  唔……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答應如此荒唐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此事,怎
麼還有顏面在天地間行走?意念一動,一道殺氣如閃電般湧入百草夫人的腦海中,
下一剎那,她又想起海萍與寧芷纖。

  算啦,殺人滅口只會制造更多麻煩,唯一的辦法就是忘記此事,忘記那雄偉
的陽根,唔……賤人,不要再想了!柳飛絮咬緊銀牙,不停在心中咒罵著她自己。

  這時,寒玉床邊又響起一聲慘叫,竟是張陽終於破冰成功,肉棒強行插入一
半,沾上寒霜的處女之血。

  相比占有一個冰塊女人的初夜,張陽更加陶醉在那「一握」的時光中,在第
一下插入後,他就像菜鳥似的發起呆。

  「四郎,不要胡思亂想,救人要緊。」

  毒手玉女對張陽無比了解,他的眼神一動,她就已知道他內心的邪惡念頭。
救不活冷蝶,人生將走到盡頭!張陽勉強收回偷望百草夫人的目光,隨即腰肢向
前一聳,龜冠略顯粗暴地充塞著寒霜的幽谷花房。

  「啊……」陽根這麼一刺一挑,寒霜緊咬的銀牙一松,舌尖一彈,正式拉開
一場特別歡愛的序幕。
「第六章」靈魂碰撞

  「咦?」當陽根盡根沒入的剎那,張陽突然感受到一片柔膩溫潤,再也沒有
先前的冰寒透骨,於是他試著動了動,寒霜的蜜穴立刻下意識的花心收縮,蜜道
緊夾,尤其那還流著血絲的玉門更是夾得特別緊。

  「呼……」張陽的呼吸瞬間加重,肉體上的快感迅速抹去他的仇恨,鴛鴦戲
水訣有如長了翅膀的猛虎般,威力倍增。

  張陽的肉棒開始緩緩聳動,拉扯著玉門的花瓣伸縮,寒霜的陰唇在咬住陽根
的剎那,張陽的小腹一緊,從昨天就開始咆哮的欲火終於找到發洩的「空間」。

  陽根的進出越來越快,在聳動抽插之際,張陽不忘用上各種技巧招式。

  「啊、啊……啊喔……」邪門美婦先是疼得不停顫抖,後來在她有意識的配
合下,春水淡化血絲,快感取代破處的傷痛。

  「滋……」終於,寒霜的蜜穴響起誘人的水聲,張陽的龜冠順勢向前一鑽,
竟然插入子宮花房。

  強烈的包夾快感在龜冠上瞬間爆發,令張陽無比興奮,心底最後一絲怨氣就
此化為清煙。

  張陽腰臀一聳,正准備大開大合的抽插時,突然一股力量從寒霜的花心內湧
出,有如瘋狂的海潮般,瞬間淹沒張陽的元神,把他卷入一個奇異的「世界」。

  在現實中,張陽好似觸電般的屁股一抖,昏倒在寒霜的肚皮上。

  海萍一急,下意識地伸出手,寧芷纖及時抓住她的手腕,凝聲道:「師妹,
四郎沒有事,他是進入冷蝶的元神空間。」

  百草夫人已經用女人少有的意志,「忘記」先前那一握的畫面,她平靜地接
過話頭道:「萍兒,你師姐說得對,元神交流極其危險,不能受一點驚擾。你先
做好准備,當冷蝶的源生之火一亮,立刻開顱放血。」

  在恍恍惚惚間,張陽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急速墜落,在慌亂中,他兩手亂
舞,無意間抱住寒霜那高挑的身子。

  「啊……咦?」恐懼聲叫到一半,突兀地變成驚歎。

  黑暗突然過去,張陽眼睛一亮,發現他站在冰天雪地上,雪花有如滿天花瓣
般,繞著他與邪門美婦悠然打轉,寒風撲面而來,卻絲毫沒有寒意。「咦,這就
是元神空間嗎?」

  身處在陌生的地方,張陽看向寒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親切,突然他才發
現他與寒霜皆一絲不掛。

  「你快把眼睛閉上!」寒霜以最快的速度捂住雙乳,並夾緊雙腿,處於太虛
境界的她玉臉羞紅,竟然流露出幾絲如少女般的羞澀。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老婆。」張陽傲慢地仰起下巴,不過還是
移開目光。

  「你……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虛無的空間,張陽與寒霜赤裸相對;而在現實世界,張陽與寒霜的下體還
連在一起。

  這臭男人竟然說出這種話,真是太可惡了!雖然寒霜從未想過要讓張陽負責,
但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得心生氣苦,陡然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張陽驚叫著飛出去,「撲通!」一聲,栽入一堆積雪中,差一點落入一個圓
形的無底洞。

  「修他老母,敢偷襲老子!」

  張陽怒氣沖沖地從雪堆中冒出頭,突然身子有如中了定身法般一定,只剩下
眼珠子急速放大。

  在張陽前方的不遠處,只見一座晶瑩剔透的人形冰雕靜立在風雪中,那栩栩
如生的面容、巧奪天工的身體曲線,還有縈繞在周身的七彩光華,立刻吸引住張
陽所有的注意力。

  「哇,臉蛋絕色,身材完美,屁股還那麼肥美,要是個真人該有多誘人呀!」
當張陽正在惋惜時,寒霜已經撲到那冰雕面前,歡聲道:「蝶兒,霜姨來看你了,
快醒一醒,不要嚇霜姨!」

  「蝶兒?啊,這尊冰雕就是冷蝶的元神!」

  張陽頓時感覺到在道法常識方面的無知,使勁地想了想,這才想起盜月婆婆
上課時曾經提過,元神等同於人類的本質,而在元神空間中,看到的才是真正的
「本性」亅想到這裡,張陽不禁暗自驚歎:「七星宮果然名不虛傳,這冷蝶也夠
變態,本性竟然是一個冰雕,幸虧她不是妖靈,不然本少爺一定會被凍死!」

  這念頭讓張陽發慌,忍不住用著新領悟的判別之法,反復偵察好幾遍,直到
百分之百肯定冷蝶的身上沒有妖靈氣息,這才如釋重負。

  這時,寒霜淚眼婆娑,緊緊抱著冷蝶的冰雕身子不停呼喚,她那激動流出的
淚珠灑在冰雕上,奇跡隨即產生。只見七彩光華突然繞著冰雕急速旋轉起來,而
淚珠滴落之處,冰雕變成冰肌雪膚。

  幾秒後,七彩光華不再旋轉,而活生生的冷蝶就站在寒霜面前。

  修真界的第一冷艷美人眼簾顫動,秀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掛在上面的雪花隨
即飛揚而起,在雪花飛舞的剎那,兩道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沖破眼簾的束縛。

  「宮主,你醒啦,太好啦!」

  「霜姨,你怎麼哭了?我們這是在哪裡?天狼山的狗賊呢?」冷蝶的思緒還
停留在受傷昏迷前的一刻。

  寒霜的臉上掛著歡喜的淚水,激動地道:「橫狼那狗賊已死,七星宮平安無
事。宮主,快運功,釋放源生之火!」

  聽到危機解除,還有幾分朦朧的冷蝶不由得欣然微笑,整個冰雪空間頓然異
彩彌漫,霞光閃爍。

  在現實世界,寧芷纖與百草夫人同時神色一喜,海萍也看出玄妙,歡聲道:
「成功了,冷蝶的元神強了許多!娘親,開始吧!」

  按照原先決定的醫療方案,寧芷纖一動也不動,百草夫人則急速行動起來。

  海萍的手在虛空中舞動,用靈力把冷蝶的上半身托起來,而百草夫人則雙眸
一閃,隨即十幾把手術刀同時飛到她面前,其中兩把手術刀如有生命般,急速飛
向冷蝶的頭顱。

  道法與醫術在這剎那交融在一起,眼看著制造奇跡的一刻就要來臨,突然意
外發生了!

  在毒手玉女的驚呼聲中,那手術刀險之又險地停在冷蝶的頭皮上,百草夫人
凝神一看,竟赫然發現冷蝶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熄滅。

  寧芷纖三女頓然一臉煞白,她們仿佛看到死神的陰影呼嘯而來。

  在冷蝶的元神空間,雪花在怒吼,寒風在咆哮只見一把冰雪化作的利劍正抵
在張陽的咽喉上,而劍柄則握在冷蝶的手中。「霜姨,我寧可死,也不要你為我
犧牲!張陽,你敢玷污我霜姨,你這狗賊,去死吧!」

  張陽沒有想到,因為他的露面竟然會造成如今的情形,但雪洞他已回不去,
唯有原地一滾,閃開致命的第一劍。

  寒霜感動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雖然她也很想殺死張陽,但卻不得不攔住冷
蝶,動情地勸道:「蝶兒,霜姨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霜姨不救你,一輩子也不會
開心。聽話,平靜下來運功,好不好?」

  「不,霜姨這樣做,蝶兒比死還難受,怎麼能……」

  「住嘴!」

  暴吼聲猛然響起,張陽突然在漫天雪花中昂然站立,雙目圓睜,精光電射。

  「冷蝶,虧你還是一派宗主,連是非黑白也不會區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嗎?白癡女人!」

  冷蝶被罵得心神發愣,寒霜那含淚的美眸則猛然一縮,立場突然轉變,回身
怒罵道:「混蛋,你敢罵我家宮主!」

  張陽絲毫無視邪門美婦殺人的目光,繼續瞪著孤高而冷艷的七星宮主,揚聲
斥責道:「別以為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就死!告訴你,沒那麼簡單!你死了,
這屋裡、這藥神山的所有人都會死,還有山外千千萬萬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胡說,我……」

  不待冷蝶說完,張陽揮舞著大手,打斷她的辯駁之言。張陽越罵越氣,聲調
一再升高,近似咬牙切齒地道:「你想當凶手、想下十八層地獄、想被世人唾罵,
那你就去死吧!還有,別以為上官雲天下無敵,他如果犯下這殺孽,必會因果循
環,包括你的七星宮必將因你土崩瓦解,雞犬不留……」

  ■連串殘忍的話語在冰雪天地中激烈地回蕩,張陽雖是一時氣急而言,但卻
不無道理。

  寒霜看著義正詞嚴的張陽,忍不住心生詫異,她想不到這男人除了好色以外,
還能說出這種大道理。

 震撼同樣在冷蝶的腦海中回蕩,她的元神禁不住劇烈抖動,雙唇反反復覆地
開合,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寒霜握著冷蝶的手,勸道:「蝶兒,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著霜姨受罪,
但霜姨曾經在你娘墳前發過誓,一定要替她好好照顧你,你就讓霜姨保護你一次
吧!」

  「霜姨,都是蝶兒沒用,害你吃苦了,嗚……」

  一滴冰淚從冷蝶的眼角滑落,她隨即雙眸一閉,再次變成一尊絕世玉美人。

  張陽見狀,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帶著一絲感激對寒霜道:「咱們開始吧,不
要再浪費時間了。」

  張陽的聲調還殘留著凜然,令寒霜莫名的覺得一慌,竟然屈服在張陽命令式
的口吻下。

  邪門美婦強忍著羞澀,趴在一塊巨大的冰石上,那肥美的臀丘不自然地顫抖
著,破身不久的蜜穴在雙腿間若隱若現,煞是勾人。

  在無意間,寒霜露出女人味的一面,令片刻前還一臉正氣的張陽眼珠子一突,
瞬間原形畢露。

  鴛鴦戲水訣在元神空間化作飛霞雲煙,以物質化的形態包裹著張陽和寒霜的
身軀,張陽的肉棒抵在寒霜的私處,但這一次他沒有狂躁地插入,而是溫柔地挑
動著寒霜的花瓣。

  張陽的手指輕輕揉搓著寒霜的乳珠,大手緩緩擠壓著乳球,那火熱的唇舌沿
著寒霜的身軀滑動著,在張陽的舌尖掃過之處,必會留下一片醉人的酡紅。

  「啊……張陽,不要……囉嗦,快……點開始吧,啊……」寒霜很不適應地
扭動著身子,而且想到冷蝶就在不遠處,令她更是羞澀而緊張,又有點莫名的情
難自禁。

  「啊……」當張陽的手指旋轉著刺入玉門時,寒霜後背一弓,發出一道悠長
而尖銳的呻吟聲,她終於感受到陰陽交融的美妙滋味。

  一指節、兩指節……張陽的中指挑動著寒霜的肉壁,那肉棒在臀溝內滑動著,
把一縷縷酥麻和癢意悉數送進花心深處。

  「唔……你、你混蛋,快……快開始……」張陽的指尖已不能滿足寒霜花心
深處的空虛,令她急聲催促著張陽,不過意義已大不相同。

  豪情萬丈的張陽手勢一變,手指在那泥濘的花徑內快速地聳動起來,攪弄出
「滋滋」水聲。

  「呀!」張陽的手指聳動不到一百下,初嘗性愛歡愉的寒霜就已經飛上高潮,
花心一縮,陰唇一顫,春潮花蜜洶湧而出。

  張陽見狀抽出手指,指尖在陰蒂上輕輕一彈,花蜜頓然有如一汪春泉般噴灑
在巨石上,隨即幽香從那石頭上彌漫、擴散開,香味飄過處,寒冰發熱,雪花染
紅。

  現實空間,長生堂的「手術室」。

  百草夫人的醫道靈力再次與手術刀合為一體,光芒一閃,隨即四把手術刀同
時刺入冷蝶的頭顱,那刀勢看似威猛,刀尖卻在刺穿頭骨的剎那,以違反力學的
方式瞬間停頓,可謂恰到好處,妙到毫巔!

  百草夫人站在幾米外,雙手在虛空中滑動,四把手術刀同時以順時針方向旋
轉,刀尖游走的軌跡並不是直線,而是神奇地游走在萬千發絲的空隙間。

  一秒之內,百草夫人已經剖開冷蝶的頭蓋骨,一只指甲般大小的異蟲緊接著
從海萍手中飛出,沿著切割的刀痕飛翔一圈,隨即血霧神奇地從冷蝶的頭顱飛出,
緊追著飛蟲飛入一只木盒內。

  下一剎那,百草夫人的靈力幻化為一團煙霧淹沒冷蝶的頭部,當煙霧消散後,
切割的傷痕已無影無蹤,從頭到尾,冷蝶連一根頭發也未斷落。

  「娘親,成功啦!」海萍歡呼雀躍,百草夫人則身子一顛,肥美的屁股重重
地坐在蒲團上。

  雖然只有短短十余秒鍾,但卻幾乎耗盡百草夫人全部的心力,她深深地看了
寧芷纖一眼,隨即虛弱地閉上雙眼,開始調息打坐。

  寧芷纖回了百草夫人一記堅定的眼神,凝聲道:「小師妹,解開冷蝶的衣裙!」

  在冷蝶的元神空間,冰雪天地中。

  寒霜整個人半趴在石頭上,那渾圓的屁股不停向後撞擊,迎合著張陽那有力
的抽插。

  「啪啪啪……」張陽雙手摟著寒霜的腰肢,每一次插入都是全根沖刺,一次
又一次地插入子宮花房。

  在寒霜陰道內肉壁的緊夾、廝磨下,他終於品味到熟婦處子的妙處!

  這裡是冷蝶的元神空間,雖然冷蝶不想聽、不想看,但卻「看」到張陽每一
個動作,聽到寒霜的每一次呻吟聲,連春水與陽根碰撞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嗯,霜姨好像已經失去神智,張陽還那麼凶,會不會把霜姨弄傷呀?

  「唔……太過分了,竟然弄霜姨的後面,難怪霜姨叫得那麼淒厲,混帳!「
呀!霜姨為什麼自己往上面撞?怎麼會這樣?」

  驚訝、憤怒、疑惑……百般思緒攪亂著冷蝶的腦海,由於七星宮連一個男弟
子都沒有,她又怎麼能理解男女之事的奧妙?

  看著張陽越來越淫靡、過分的動作,冷蝶不禁又生出三分迷惑:這家伙是先
前那個疾言厲色、凜然正氣的張陽嗎?嗯,果然是那個好色無恥的邪器!嗯,到
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在不知不覺間,邪門第一美女宗主好奇地注視著張陽。

  突然,寒霜發出悠長的尖叫聲,而她在高潮過後,全身癱軟在石頭上,而張
陽的沖撞卻沒有半點減慢,半強迫地又插入寒霜的花徑內。

  「啊……疼,張陽,我……受不了啦,好疼呀,不要……」

  「美人兒,再堅持一下,我不洩出陽精會得病的!」

  寒霜驚惶地哀求,拼命地晃動著下體,才好不容易將張陽的陽根甩了出去,
不料後庭立刻又被插入。

  「啊!」傷上加傷,疼上加疼,令寒霜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巨石,哀鳴
聲一浪高過一浪。

  「混帳、王八蛋,這家伙果然無恥又下流,虧我先前還被他罵得羞愧無言,
哼!」

  這時,冷蝶手一招,怒火化作她最愛的七星長裙,套在她那如冰雕般完美的
身上,頓時七彩之光迸射出致命的寒氣,這一刻的冷蝶「活」了,在怒火與欲火
的交織中活過來,殺氣比以前狙殺張陽時強烈十倍。

  這淫賊竟然把那玩意兒塞入霜姨的嘴裡,還不停聳動,混帳,殺,一定要殺
了他!

  冰雪天地瞬間變成無間地獄,張陽回頭一望,視線全被冷蝶的劍光充斥著。
在這剎那,張陽的思緒穿越時空,回到過去。

  張陽記得,他曾經問過乾坤老人,如果在元神空間被殺,是真的死亡,還是
像做夢一樣虛驚一場?

  當時,乾坤老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想當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還是當」個沒有軀殼的靈魂?張小友,老夫不希望你有選擇的那一天!」

  冷蝶的元神異變,現實空間立刻大受牽連。

  「啊,師姐,你看,源生之火在跳,是不是四郎哥哥出事了?」

  「師妹,快止血、上藥、送刀!」

  寧芷纖揮舞著手術刀的雙手絲毫沒有停頓,迅速治療著冷蝶五髒六腑的大小
傷口。

  海萍明白,她的擔心並不能化解張陽的困境,她唯有輕咬銀牙,強自壓下雜
念,全力協助寧芷纖救治可惡的邪門妖女。

  在冷蝶的元神空間裡,冷蝶近乎瘋狂,向張陽刺出的劍光絲毫沒有留情。張
陽深深感受到冷蝶的殺意,但他除了憤怒問候冷蝶的母親外,只能瘋狂聳動著,
插得寒霜兩眼泛白,目光散亂。

  「唔……」當張陽的陽根插入喉嚨時,清冷一生的寒霜怎麼忍受得住?只能
不住搖晃著頭,雙手推拒著張陽,呻吟著反抗起來。

  寒霜的呻吟聲讓冷蝶更加憤怒,本已強烈的殺氣一下子沖到頭頂。

  「呀!」下一剎那,在一團混亂中,響起冷蝶驚恐至極的尖叫聲,太虛修真
的她騰空而起,竟然逃得無比狼狽。

  原來在那生死的瞬間,寒霜憤然推開張陽,那力道推得張陽的身軀打轉,而
張陽正值欲望爆發之際,身體這麼一轉,那滾燙的陽精噴射而出,橫掃虛空。

  錯位的變化,讓冷蝶與張陽近距離的面對面,而冷蝶還未來得及一劍刺下,
那陽精已呼嘯而至,射在她的元神軀體上。

  冷蝶一生潔身自好,冷若冰霜,何曾經歷過這種事?更別說被陽精噴個滿臉,
她又怎能不逃?

  「王八蛋,你敢欺負蝶兒,我殺了你!」寒霜原地一滾,赤裸的玉體飛躍而
起,雖然妙處盡現,但怒火卻完全焚毀春色。

  「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救命啦……」

  干下此等豪情壯舉,張陽既興奮又無比汗顏,他搶在寒霜動手之前,已縱身
跳下深淵,逃出冷蝶的元神空間。

  寒霜見狀抖了抖飛劍,怒哼一聲,最後還是放棄追殺張陽,飛向正在猛烈搓
洗臉頰的冷蝶。
「第七章」功虧一簣

  在現實空間,張陽突然睜開雙目,眼底是驚悸猶存,還有點邪惡的得意。

  「四郎哥哥,你出來了!嚇死人家啦!」墜入情網的海萍眉梢帶春,眼波含
媚,一見到張陽,她忍不住就想投入他的懷抱。

  「師妹,專心凝神,助我拔針!」

  這時,寧芷纖已治療好冷蝶的五髒,正以緩慢的動作拔出金針。

  先前百草夫人是快,此刻的毒手玉女則慢,每一針都慢得有如老年人打太極
般慢得小心翼翼。

  張陽的注意力被「手術台」所吸引,看著寧芷纖鬢角冒出的汗珠,他又是心
疼又是緊張,在不知不覺仿佛連呼吸也忘記了。

  當寧芷纖每拔出一根金針時,冷蝶的源生之火就強烈一分,生機以肉眼可見
的速度沿著金針的軌跡流動起來,終於,只剩下最後一針,那是插在冷蝶心髒部
位最重要的一針。

  金針有如蝸牛般緩緩往上升,而「手術室」靜得好像人間另一個天地。

  成……成功啦!馬上就要成功啦!張陽已看到針尖離開冷蝶的心髒,一股狂
喜頓然湧起,但緊接著一道驚雷劈得他三魂發暈,七魄呆滯!

  「轟!」長生堂的窗戶瞬間被炸成四分五裂,就見一個慘叫的女人撞進來。
寧芷纖眼眸一顫,金針頓時急速地下滑,雖然她已用盡全力收回金針,但冷蝶的
身子卻如觸電般一抖,體溫迅速下降。

  「上官雲,你這老白癡,你在干什麼?」張陽回過神來,赤裸著身體就沖到
窗口,對著正飄浮在半空中的鳳凰秀士,破口就是一陣大罵。

  片刻前,紅玉低著頭出現,在經過上官雲身邊時,一向如狗般聽話的她竟然
偷襲上官雲。

  雖然上官雲完全沒有防備,但元虛高手的護體法罩何等強橫,只是自然反應
的反擊,就把紅玉震得鮮血飛濺,肢體變形,離死不遠,然而他的法罩太強了,
余波過處,竟震傷冷蝶的心髒,間接謀殺他的孫女。

 面對張陽的怒吼,上官雲聽而不聞,而是望著長生堂,聲音隱含著顫抖道:
「寧芷纖,蝶兒的傷勢如何?為何我感覺不到她的生機?」

  「她的心髒已徹底毀壞,誰也救不了她了!」寧芷纖流露出疲憊與無奈,結
果竟是功虧一簣,她除了暗歎天意如此之外,再也無能為力。

  「蝶兒死了?」上官雲失魂了瞬間,接著藥神山突然籠罩在陰風怒號、烏雲
翻滾的地獄陰影下。

  「蝶兒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全部陪葬吧!」

  只見鳳凰古琴從石台上飛起,七根琴弦同時無風自鳴,回旋著殺伐之音,頓
時整座藥神山一片鬼哭狼嚎,無論是叛徒還是忠貞弟子,無不一臉蒼白,不顧一
切地向山下飛。

  「哼!」上官雲傲立在山頂,一聲冷哼,隨即元虛結界不僅困住所有人,還
把幾個逃得最快的藥神山弟子炸成血霧。

  上官雲喜怒無常,鳳凰之火狂暴凶狠,他雙目凶光過處,誓要把萬物炸為麗
粉!

  「老前輩,且慢動手,冷宮主還有一線生機!」張陽的半邊身子探出窗外,
扯開嗓子大吼大叫,然後不管上官雲的反應,就將紅玉扔到寒玉床上,厲聲道:

  「芷纖,換心,搏一下!」

  張陽竟然要用紅玉來換心!大膽的念頭已經充斥在張陽的心海,此時他已顧
不得什麼妖靈、什麼宿主,只想與寧芷纖逃過這一劫。

  寧芷纖只愣了一下,隨即拿起手術刀,而百草夫人早已回過神,比寧芷纖的
動作更加迅速,急聲道:「芷纖,我剜心,你換心!」

  事關上千人的生死,海萍也狠下心,竟然搶在百草夫人之前,一刀剖開紅玉
杓陶堂C 一TTT 一「)?一T_在倉促之下,血箭四射,令長生堂又多了一分血腥
的氣息。

  張陽雖然以「發明人」自居,但要行動他卻派不上用場,只能運足中氣,低
喝道:「不要慌,照步驟來,先消毒,所有刀具都要先消毒!」

  這時,三個醫術超凡的女人在張陽這門外漢的指揮下,終於穩住心神,快如
閃電的雙手多了三分穩定。

  上官雲見狀,下意識地收回毀滅一切的力量,他雖然不介意殺死千只螻蟻,
但比起冷蝶的性命,當然更希望出現奇跡。

  靈力的光華再次照亮「手術室」每一寸的空間,只聽「啊!」的一聲慘叫,
紅玉的心髒就被摘下來,隨即百草夫人將它扔給海萍。

  那鮮活的心髒橫空飛射,海萍那發亮的掌心虛空一引,然後手掌一推,「飛
行」的心髒立刻改變方向,飛向冷蝶那大開的胸膛。

  寧芷纖一挑刀尖的剎那,冷蝶那壞死的心髒與紅玉的心髒在刀光下交錯而過。

  「唰唰唰……」這一次寧芷纖刀起如風,刀落無影,兩把手術刀就好像剁肉
般在冷蝶的胸膛內閃爍,看得張陽目瞪口呆,如癡如醉!心想:哇,芷纖真厲害,
哪一天她混不下去,可以讓她擺攤賣餛飩,肯定生意興隆,嘿嘿……

  當冷蝶的心髒被摘下的瞬間,冷蝶的生機直線下降,但就在生機流失的幾秒
內,新的心髒已經接通她的心脈。

  幾秒後,寧芷纖收刀後退,整個人如一灘泥般癱坐在地上。

  海萍見狀,如閃電般的速度補上寧芷纖的位置,飛針走線,畫符念咒,關鍵
時刻,她來自父母的遺傳基因終於爆發,幾個眨眼就讓冷蝶胸部的傷口消失不見。

  「成功……了嗎?」張陽咽了一口熱氣,小心地把手探向冷蝶的脈搏。

  張陽這完全是賭,不僅要賭醫術,還要賭冷蝶能適應紅玉的心髒!

  器官移植要能配對成功,那可是萬分之一的機率!張陽比任何人都明白,也
比任何人都更緊張、害怕!

  張陽的指尖輕輕一壓,隨即猛然一喜!他能感覺到冷蝶的脈搏!哈哈……冷
蝶的心髒正在跳動,那微不可察的心跳聲卻有雷鳴般在眾人的耳中回蕩。

  「娘親,她活了,我們成功啦!咯咯……」海萍第一個跳起來,抓著百草夫
人的手臂歡呼雀躍。

  百草夫人與寧芷纖同時疲憊地露出笑容,隨即兩人心弦一松,全身頓時又癱
軟三分。

  上官雲緩緩飄落於地,漫天凶殺之氣飛回他體內,好似傳說中的萬流歸宗。
張陽驕傲地挺起胸膛,得意忘形地聆聽著冷蝶的心跳聲。心想:嗯,多好聽的天
籟之音呀!呵呵……她的心跳真有力,好快呀,越來越快,越來越……啊冷蝶的
心跳聲確實快,快得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而她的軀體突然抽搐起來,一下子就把
寒霜的元神抖出來。

  寒霜元神歸殼的剎那,就焦急地撲向寒玉床,驚叫道:「蝶兒……」

  這時,一團光華猛然從冷蝶的體內爆炸而出,使撲上去的寒霜翻飛而退,而
站在近處的張陽也被氣浪掀翻在地。

  光華與爆炸一閃即過,等眾人抬頭望去時,整個空間都陷入死寂中,絕望如
瘟疫般又一次充斥整座藥神山。

  冷蝶的源生之火已經熄滅,不僅軀體死了,連元神也失去轉生輪回的機會!
「張陽,你敢害死蝶兒!老夫要滅你九族十鄰,讓你永不超生!」上官雲一字一
字地迸射著仇恨之言,當元虛高手怨恨至極致時與凡夫俗子並無分別,同樣是咬
牙切齒,要吃張陽的肉、喝他的血。

  「四郎,快逃,我拖住他!」寧芷纖飛身而起,一雙玉手環繞著毒氣,雖然
明知是螞蟻絆大象,但她依然擋在張陽的身前。「四郎哥哥,快走呀!」

  這裡就數張陽的靈力最弱小,海萍接著也挺身而出,與寧芷纖並肩而立。

  雖然百草夫人對張陽沒有好感,但見海萍犯傻,她也只能身子一閃,站在最
前面。

  寒霜悲傷至極的趴在寒玉床前,淚眼朦?地看了張陽一眼,隨即抱著冷蝶哀
哀啜泣著。

  見寧芷纖三女要以死護他離開,令張陽感動得渾身顫抖,但強烈的羞愧也鑽
入他的腦海中:我可是個男人,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為我而死!那與能力無關,
而是身為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責任「修他老母的!」這時,張陽突然搶過冷蝶的
屍體,在寒霜的驚罵聲中,他望著門外的上官雲,道:「老家伙,一人做事一人
當,放她們走,我給你孫女陪葬,不然我就對她不客氣!」

  張陽竟然要以死屍要脅?

  張陽這如此荒唐之舉,卻擊中上官雲唯一的弱點。

  一代凶魔眼神一冷,狂風憑空大作,他虛揮手掌,作勢要一掌拍下,道:「
張陽,再不放下蝶兒,老夫就讓你承受百倍的痛苦!」

  「呸!人死如燈滅,老子死就死了,沒什麼顧忌!如果你不同意,咱們就一
起動手,來呀!」張陽不僅是威脅,手中的利劍立刻就刺向冷蝶的乳峰。

  「住手!」寒霜那半裸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著,她搶先撲到窗前,哀求道:「
師尊,不能讓他褻瀆宮主的身子,不能呀!」

  修真求道者,自然懂得輪回轉生之秘,上官雲強自偽裝的冷酷立刻告破,他
咬著牙道:「張陽,你放下蝶兒,老夫向你保證,不再追殺她們!」

  上官雲竟然也有放人一條生路的時候,而且還用他凶殘但守承諾的名聲,做
出不會反悔的承諾!

  百草夫人緊繃的心弦彈奏出強烈的驚詫之音,忍不住補充道??「上官雲,
藥神山已經盡了全力,不能受牽連!」

  「滾,統統給我滾,老夫只要他!」

  萬千仇恨頃刻間集中在張陽一人身上,鳳凰秀士難得「善心」大發。

  百草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隨即又生出一分愧疚,不由得神情復雜地看向
張陽。

  海萍焦急地抓著張陽的手,道:「四郎哥哥,咱們一起走,你再求求他!」
寧芷纖也不願張陽留下獨死,張陽則低聲道:「你們先走,不然我也走不了。」
話語一頓,張陽也不怕寒霜聽到,一臉輕松,神秘而自信地道:「別忘了,我可
是邪器,還有一招殺手鑭!」

  張陽說的是他「死而復生」的能力,寧芷纖雖然柳眉緊皺,但還是認清形勢,
回應道:「四郎,我會在山下等你。師妹,咱們走吧,不要拖他的後腿!」

  寧芷纖與海萍走出房門,而百草夫人在臨走之際,在張陽面前停留一秒,第
一次對張陽柔聲道:「張公子,藥神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柳飛絮銘記在心。」
見百草夫人行大禮,張陽嘻笑道:「夫人,別拜,我可不敢受,嘿嘿……你可是
我未來的岳母。」

  張陽說得尊敬,目光卻像烈火包裹的飛刀般,狠狠地射在「岳母」那肥美的
大屁股上。

  百草夫人敏銳地逮住張陽的眼神,但在此時這情況下,她卻生不出怒氣,美
眸反而生出一縷羞澀。

  好一個視生死如無物的男人,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百草夫人
思忖著,在轉身出門之際,那肥美的大屁股故意婀娜款擺,那盈盈柳腰恍若迎風
擺柳。這不是百草夫人情動,也不是風騷發浪,而是為英雄歡呼、為壯士餞行、
為天地間的豪情壯志獻上千般嫵媚、萬種風情!

  寧芷纖三女相攜離去,張陽則深吸一口氣,竟然信守諾言,把冷蝶遞到寒霜
的手中。

  寒霜神情凝重地摟著冷蝶,眼神也是無比復雜。

  「小子,出來吧,老夫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是嗎?可我還不想死!」

  狂風一卷,道山之巔,雲煙之中,張陽與上官雲對峙而立,雙方的力量雖然
天差地別,但那昂然的氣勢卻相差無幾。

  上官雲的怒氣隱入體內,竟意外地恢復世外高人的飄渺莫測。

  「張陽,你與老夫年輕時有幾分相像,無拘無束,隨心隨欲,真是可惜呀!」

  張陽沒有料到,他以屍體為人質,上官雲反而對此大為欣賞,令他莫名多了
一分感慨。

  「老前輩,你也不錯,如果是我,也會為了自己的親人毀天滅地!」

  「哈哈……毀天滅地,說得好!老夫當年就是那個念頭,如果不是被六道阻
攔,這天地也許已經被老夫毀滅了!」

  上官雲笑得無比爽快,笑聲末了,他平靜地道:「給你一次動手的機會,全
力攻過來吧,老夫留你全屍!」

  元虛高手如果先出手,張陽肯定沒有動手的機會,雖然兩人之間意外的有了
惺惺相惜之感,但也不能改變冷上官雲要殺張陽的心!

  「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前輩,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這是張陽第一次用
尊敬的語氣,說出「老前輩」三字,隨即青銅古劍離鞘而出,挾帶著張陽全部的
靈力,以一往無回的氣勢殺向上官雲。

  靈虛修真挑戰元虛高手,這絕對是修真界上史無前例的壯舉,也絕對是雞蛋
碰石頭的傳說。

  張陽的斗志猛如雷霆,落敗的速度則快如閃電。

  上官雲果然守信,主動撤去護體氣罩,用肉掌接下張陽的這一劍。

  「砰!」的一聲悶響,青銅古劍飛下山崖,張陽連慘叫也沒有發出,就變成
一具仰面朝天的死屍。

  一代凶魔少有地歎息一聲,正想移步時,突然他停下腳步,目光一閃,竟然
「咦」了一聲。

  張陽——目閃紅光、神智癲狂的張陽站了起來,他四肢一抖,虛空立刻風雲
變幻,「颼!」的一聲,青銅古劍飛回他的手中,劍與手相握的剎那,千萬道黑
煙從劍中飛出,繞著張陽急速旋轉起來。

  「哥哥,幻煙助你殺死敵人!」

  幻煙從沉睡中蘇醒了,與張陽相處日久,她越來越有人性,還學會「記仇」。
上官雲的眼底終於迸射出三分認真,腳下一定,歎息道:「小子,你這是在自殺,
老夫欣賞你的勇氣,但不喜歡你的愚蠢!」

  「只要本少爺打敗你,你就不會不喜歡了,嘎嘎……」

  邪器化的張陽在黑煙的襯托下,離地飄浮而起,那張充斥著狂傲、囂張、暴
戾的臉頰一抖,全新的他一聲暴喝,雙手握著劍直劈而下。

  那一劍的威力直透向雲霄,悲鳴從四方疾射,令正在逃難的藥神山弟子不由
得一頓,隨即震驚地回頭看向藥神山。

  海萍看著那沖天的劍氣,小舌頭一吐,歡呼道:「肯定是四郎哥哥,他原來
這麼厲害,略咯……」少女永遠崇拜英雄,尤其這英雄還是她的白馬王子。

  然而寧芷纖卻沒有海萍那麼樂觀,了解內情的她低歎道:「無論張陽能不能
從上官雲手中逃出來,他都會九死一生!」

  百草夫人不知道關於邪器的事,卻用超人的閱歷判斷道:「芷纖,你是說他
正在用源生之火催發生命潛能,而且還用上邪門魔化一類的術法,是嗎?」

  百草夫人的猜測雖不中,也不遠矣!

 毒手玉女苦笑道:「比邪門術法還可怕,他很有可能會被器魂吞噬,變成一
件真正的人形法器,並失去意識!」

  「轟!」藥神山後山響起一道驚天巨響,煙塵過後,張陽與上官雲又一次對
峙而立,兩人的中間則多出了一個大坑。

  剛才那一聲巨響,上古靈劍已經與上官雲的肉掌對撞一百次,而劍光消散後,
上官雲掌心一抖,一滴血珠飄落在虛空中。

  「哇,上官雲受傷了!」偌大的藥神山不乏膽大未逃的人,在一個極其隱蔽
的暗處,小玲瓏睜大月牙般的美眸,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

  「嘎嘎……」張陽的獰笑聲更加刺耳、更加狂傲:「上官雲,你還想殺我嗎?」

  鳳凰秀士看著掌心那淺淺的劍痕,竟然笑得非常爽快,在有如享受般的嗅了
嗅鮮血的味道後,他才問道:「小子,你還活著嗎?」

  隨著鳳凰秀士平靜的話語,張陽的手臂猛然砰的一聲炸出一團血花,然後是
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瞬間他的身上炸出十幾個可怕的血洞,變成半個骷髏。

  這就是元虛高手的力量,即使邪器化的張陽加上一把威力全開的上古靈劍,
依然連怎麼中招的也不清楚。

  「老家伙,我不會輸的,呀!」

  倒地的「半骷髏」大吼著又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搖晃著身子沖向上官雲。

  張陽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灘血跡,但神奇的是他身上的血洞正以肉眼
可見的速度收縮,還長出新鮮的血肉!
「第八章」護國公主

  「小子,想不到你一個靈虛小輩竟然擁有元虛境界的復原能力,果然不是俗
物!不過,你若想憑這手段逃出生天,絕對是癡心妄想!」上官雲的掌心輕輕一
抖,那道傷口瞬間消失不見,痊愈的速度比張陽快得多也瀟灑得多!

  上官雲的話無意間化解張陽心中的一大疑惑,但此時他沒有歡喜,只有一團
狂暴在他腦海中瘋狂地肆虐。

  「上官雲,不要吹破牛皮,本少爺這一劍就要你哭著去死!」

  完全化的邪器又一次雙手握著劍,飄浮在半空中,而劍柄冒出的黑煙有如籐
條般,將他的雙手與上古靈劍連成一體。

  與此同時,器魂的「魔氣」從張陽的雙目湧出,魔氣在完全包裹人類軀體的
剎那,「幻煙」挾帶著破天劈地的力量,把藥神山上空瞬間斬成兩半!

  鳳凰秀士的腳底第一次踩在地面上,面對直劈而下的驚天劍氣,他猛然沖天
而起,一拳打向劍光的中心。

  「轟隆隆!」天空無雷無電,但在山腳的眾人耳中,卻久久回蕩著轟鳴之音。
山頂上,先前的大坑不見了,整個山峰被削飛一層,張陽再次渾身噴血,躺在上
官雲的腳下。

  張陽不停怒吼著、掙扎著,他的嗓音已聽不出人類的韻律,更像是怪物的嘶
一曝。一抹惋惜從上官雲的眼底一閃而過,他看著失去「人性」的張陽,搖頭歎
息道:「小子,你真是個人才,要不是你害死蝶兒,我還真捨不得殺你!」

  「嗷!」已不成人形的張陽爬不起來,竟然好似躺在陸地上的魚兒般蹦跳、
嘶吼著咬向上官雲的小腿。

  一代凶魔眼神一沉,彌漫著殺器,道:「也罷,老夫就行一次善,送你輪回
轉生,去吧!」說著,上官雲那「慈悲」的手掌輕輕拍向張陽的頭頂,眼看著張
陽那短暫的人生就要畫上句號。

  「上官先生,掌下留人!」這時,一縷微風突然吹上山頂,風兒中,竟站著
一個雖然美麗,但在這美女如雲的世外道山中卻不出眾的白衣女子。

  「你是誰?認識這小子?」

  上官雲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子明明很普通,
他卻有一種看不穿的感覺,那與力量無關,全是人類直覺的反應。

  「他是我最為至親的人,還望上官先生行個方便,小女子願意用一個消息交
換,包先生滿意。」素雅的白衣緩緩下沉,那女子的語氣雖然溫婉而柔和,但怎
麼也掩蓋不了她眼底的精明與平靜,讓人覺得她更像個生意人,而不是個女人。

  「此子我必殺之,你有消息可以說出來,也許可以救你自己一命。老夫曾經
說過要滅他九族十鄰!」

  「咯咯……上官先生的豪氣不減當年呀!小女子知道你並不是嗜殺之人,不
然四郎早已死在你手下了。」那神秘女子笑道,那高挑而豐盈的倩影緩步走上前,
竟然在上官雲氣場的威逼下,向前走出幾步,偏偏她身上又絲毫沒有靈力的氣息。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老夫不殺無名之輩!」這如此怪異的情況,即使是上官
雲也大感驚詫,畢竟能讓元虛高手看不透的對手,天下間又有幾人?

  那白衣女子停在上官雲的一丈外,看不出具體歲數的臉頰帶著禮貌的微笑,
報上名號:「小女子劉采依,俗世的婦道人家。上官先生,小女子無意間得知貴
夫人長眠之所,不知……」

  「什麼?快說!」上官雲渾身一震,元虛心境再強,也強不過存在三、四十
年的心魔。

  「那請先生答應放過張陽。」劉采依唇角雖帶笑,但缺乏女人味的眼神卻更
加冷漠而堅定,回視著上官雲已經發狂的眼神。

  「大膽,老夫平生從不受人要脅!」話音未落,上官雲的靈力已隔空飛射,
化作一只幻影飛爪,抓向劉采依那如天鵝般修長的脖子。

  在飛沙走石的剎那,四條人影在劉采依身前憑空出現,帶著一臉平靜的劉采
依橫向飄移,硬生生躲過那一爪。

  怒氣與震驚同時湧入上官雲的心頭,要知道,這山頂已被他的元虛境界所鎖
定,而這四人竟然破界而入,雖然是四人聯手,但已足夠震驚天下。

  上官雲意念一動,隨即鳳凰古琴無風自鳴,一代凶魔第三次盯著劉采依問道:
「你究竟是何方妖人?」

  「小女子真是俗世婦人,只不過認識幾位修真之士,不然也不會得知尊夫人
的消息。」劉采依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那豐腴的倩影原地一頓,凝聲勸道:「
上官先生,生老病死自有天命,冷宮主已去,你又何必過於執著呢?」

  上官雲一揮衣袖,隨即幻影飛爪掐住張陽的喉嚨,殺氣騰騰地道:「沒有什
麼能抵得上我孫女的性命,他必須死,你若說出消息,我就留他全屍,不然滅他
元神!」

  「不要,前輩手下留情!」這一番波折把寧芷纖三女引回山頂,毒手玉女驚
呼過後,又不知所措地站在兩方中間。

  「你就是寧芷纖,芷韻的妹妹?」劉采依笑盈盈地走到寧芷纖面前,雖然她
缺乏女人味,但那高挑的身子比寧芷纖高出半顆頭,顯得雙腿分外修長。

  「你認識我姐姐,你是?」寧芷纖對正國公府的人並不陌生,但卻從沒見過
眼前的「奇怪」女子。

  劉采依輕輕頷首,帶著贊賞的微笑從寧芷纖身邊走過,隨即竟走向寒霜。上
官雲沒有動,寒霜則有點懼怕地抱緊冷蝶,一揚飛劍,道:「你想干什麼?不許
再過來!」

  「寒長老放心,我可不像張陽那麼無恥,連死人也要利用,就是想看一看冷
宮主。」在輕描淡寫間,劉采依透露出她對山上發生的事情十分了解,令她的神
秘氣息更加強烈。

  劉采依在冷蝶的臉上停留片刻後,突然說道:「上官先生,如果我能救活冷
宮主,你會消氣嗎?」

  讓已死之人復生,完全超出人類的常識,但從劉采依口中說出,卻讓上官雲
心神一喜,忍不住點頭道:「那是當然,老夫與他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好,那小女子就獻丑了。」說著,劉采依飄到寒霜面前,一粒藥丸塞入冷
蝶的嘴中,那藥丸入口即化,一縷馨香瞬間彌漫在四周。

  「你給蝶兒吃的是什麼藥?」

  寒霜緊張地不停來回看著冷蝶與劉采依,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能
承受希望連續破滅的打擊。

  「寒長老不用焦急,她很快就會醒來。咦,你看,冷宮主有呼吸了!」剎那
間,天地萬物一起看向同一個方向,寒霜更是驚叫出聲,淚流滿面。

  冷蝶不僅有呼吸,而且源生之火迅速重燃,不到十秒,「死」去的冷美人一
個翻身,竟然咳嗽著跳起來。

  活啦,冷蝶就這樣死而復生了,好……簡單呀!

  上官雲一個閃身,在冷蝶身邊憑空出現,在確認過後,一代凶魔竟然也雙目
泛紅,看向靜立在一旁的劉采依道:「劉姑娘,老夫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不知能否一並告知我夫人的下落。」

  「上官先生的要求,小女子自然遵從。」劉采依說得動聽,卻沒有回答,而
是話鋒一轉,很隨意地道:「張陽那小子已受到教訓,能否請上官先生行個方便,
救他一命?」

  雖然明知是被要脅,但上官雲卻很開心,揚聲道:「老夫能壓制他體內的器
魂,卻奈何不了已侵入他元神的魔氣,他能否恢復如初,老夫可不敢保證!」「
上官先生盡管動手,小女子自有辦法,不會讓張陽變成怪物。」

  劉采依這話一說出口,寧芷纖三女頓然驚喜交加,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覺多
了許多崇拜!心想:好神秘、強大的女子呀!她究竟是誰?

  這時,狂暴嘶吼,有如野獸的張陽終於安靜下來,而上官雲隨即腳踏雲霧,
升空而起。

  死而復生的冷蝶從昏迷的張陽身邊走過,發生在元神空間的事情還留在她記
憶中,令她忍不住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放出本命飛劍。

  寒霜就像保姆般跟在冷蝶身後寸步不離,更從頭至尾沒有多看張陽一眼,可
落在聰明人的眼中,她那樣完全是欲蓋彌彰。

  狂風緩緩消散,殺氣隨風而去,藥神山終於逃過這驚天一劫。

  寧芷纖不由自主地唏噓長歎,隨即奔向張陽,不料劉采依卻搶先一步,把一
身血污的他抱入懷中。

  「唉,真髒,帶你去洗洗,咯咯……」

  「什麼,你……你要替四郎哥哥洗澡?」劉采依直向山腹的溫泉走去,海萍
臉一紅,也顧不得她「恩人」的身份,張開雙臂攔住去路,而且美眸圓睜,就像
一只發怒的小母雞。

  「把四郎哥哥放下來,你……你不能替他洗澡。」

  「我不能,你能嗎?小妹妹!」戲謔的光華在劉采依的眼底閃爍,先前那個
精明強悍、神秘狡黠的女人頓然多了幾分青春朝氣。

  不待海萍從羞臊中回過神來,劉采依已從她身邊走過去。

  寧芷纖自然也不想情郎與陌生女人共浴,不料劉采依卻搶在她出聲前停下腳
步,開口道:「唉,這小子長大了,變得這麼重!寧丫頭,還是你來吧!但記住,
不要趁機占他的便宜喲,兩刻鍾內一定要回來。」

  毒手玉女豈是任人擺布的尋常女子,柳眉一挑,正要反唇相譏時,身為局外
人的百草夫人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芷纖,快去吧,張陽快醒過來了。」

  邪火還在張陽的腦海中肆虐,他如果醒來,必定會掀起血雨腥風。

  寧芷纖心弦一驚,終於壓下酸溜溜的醋意,回復素日的七竅玲瓏,隨即像一
陣狂風般沖向溫泉池。

  劉采依那嬌嫩的玉臉浮現欣然微笑,走到柳飛絮面前,自然而不失禮貌地道:
「百草夫人,能否借貴山宅院一用,四郎的情形看來要叨擾貴山幾日。」

  「劉姑娘是我藥神山的大恩人,藥神山上下感激不盡,姑娘有事盡管吩咐,
柳飛絮一定親自為你辦到。」

  「夫人果然名不虛傳,豪爽不遜須眉,那我也不客氣了。」

  劉采依散發出巾幗的英姿,片刻後,她突然調戲著海萍:「小妹妹,還在生
氣嗎?別氣了!下次就由你替四郎洗澡,好不好?」海萍聞言,頓時羞得臉如滴
血,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猜測道:「你是四郎的……朋友嗎?」

  「咯咯……我不是他的情人,是他的親人,你不用吃醋。」笑意在劉采依的
臉頰上彌漫,她眼角一彎,終於有了三分女人的柔媚,不過還是比不上百草夫人。

  海萍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樣一個不算絕色的女人,竟然帶給她強烈
的危機感。

  在沒有醋火後,好奇占據著海萍的心窩,她一聲歡笑,以自信的口吻道:「
你肯定不是姓劉,其實是四郎的姐姐吧?」

  「嗯,小妹妹真聰明,差一點就猜中了,再猜猜!」

  「你不是四郎的姐姐,難道是他妹妹?」海萍眨動著美眸,打量著劉采依那
既有少女的嬌嫩,又有成熟風韻的容顏,有點相信又有點懷疑。

  「咯咯……等四郎醒過來,你自己問他吧,那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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