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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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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會中計嗎?」安琪問道,已經相信了周義的說話。

  「我也不知道,她們就是中計,戰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怎樣也要一試的。」周義沉聲道。

  「為什麼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這一仗戰天雖然大敗,但是根據兩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還有五萬戰士,加上鄰近的盟友,實力不可輕侮,如果聚眾前來報仇,又有深悉你們虛實的安莎作嚮導,豈不是又要你陷身險境?」周義正色道。

  「原來又是為了我。」安琪感動地說。

  「不淨是為了你的。」周義假情假義道:「些時,我要領兵南征,要是整天惦記著你的安危,如何打勝仗。」

  「你要南征?」安琪關懷地問。

  「不錯,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趕不及來援了。」周義歎了一口氣,忽地生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於是說:「去後,我會招募五萬新兵,等們前來這,你要給我嚴加訓練,必要時,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嗎?。」安琪不知是驚是喜道。

  「所向無敵的鐵面羅剎當然行了。」周義大笑道^ 「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安琪答應道。

  「還要善加保重,不許讓我牽掛。」周義深情地說,心裡暗暗歡喜,因為如此一來,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馬留在色毒受訓,還能哄得安琪頭昏腦轉,可說是一舉兩得。

  「王爺,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說「好了,要出去辦事了,不要讓他們久等。」義柔聲道。

  去到外邊,大周和色毒諸將已經齊集等候,有人報告敵我的傷亡,大周損失甚少,天狼軍卻死傷逾兩萬人,投降被俘的還有數千,可說是大獲全勝。

  大戰過後,許多善後的工作是要周義和安琪作出決定的,忙了半天,兩人才有空去看金花銀花,合演一場好戲。

  由於俘虜眾多,城裡沒有這許多牢房,周軍遂把他們像牲口似的關在天狼軍圍城時,本來用作馬棚的欄柵裡,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銀花身份特殊,沒有與其他俘虜關在一起,而是囚在大營旁邊的帳篷裡,雖然不像馬棚的俘虜那樣日曬雨淋,但是一點也不好過,還受盡羞辱。

  被擒至今,兩女可記不起曾經給多少男人摸過,戰甲早已脫下,這時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還掉了下來,一邊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受辱本屬意料中事,落入敵人手裡的女人那一個沒有給人強姦,甚至輪姦,最後還要淪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魚肉,雖然受罪,兩女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渴望快點成為事實^ 一來是天狼族的女人習慣濫交,沒有羞恥之心,二來兩女自恃長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體交換自由,縱是跑不了,也不用像現在那樣受罪。

  兩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個差不多發黑的饅頭和半砵髒水下肚,週身乏力,手腳還給繩索縛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實這時兩女最希望的,是能夠再見昨天審問自己的那個年青英偉,該是主帥的南朝漢子,這個漢子大有可能是晉王周義,要是能見到他,或許會有重獲自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僅他沒有見人,其他人亦不聞不問,送飯的軍士丟下饅頭和髒水便頭也不回地離去,她們只能掙扎著爬過去,野獸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麼的難堪一兩女也不是整天擔驚受怕,自傷自憐的,每當外邊傳來的聲音時,她們必定側耳傾聽,看看有什麼消息。

  在帳外看守的軍士談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戰,那個晉王爺如何神機妙算,與安琪可汗裡應外合,大敗天狼,後來還說到安琪怎樣為他們的王爺折服,情深一往,矢誓效忠,永為胯下不貳之臣,聽得兩女津津有味,忘記了自身的苦惱。

  那些守衛也從安琪說到安莎,除了把安莎罵得一文不值外,還說她本來與周義有一段霧水之緣,卻不為周義所喜,才憤而出走,與他作對,繒影繒聲,不知是真是假。

  太陽下山的時候,兩女也是飢腸轆轆,餓得肚裡打鼓,忽然聽到有聲音而且頗為熟悉,說話的竟然是晉王周義。

  「他們沒有鬧事吧?」周義問道,問的該是關在欄柵裡的俘虜。

  「沒有,屬下可沒有讓他們吃飽,每人只是吃了一個饅頭,要鬧事也沒有氣力了。」

  「餓著肚子也沒氣力幹活的,讓他們吃飽,但是明天開始要給我重建安城……」

  「是,屬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牆要用石頭建造,還要從舊城起計,四面延展百丈。」

  「這不是大了許多嗎?」發問的是一把清脆悅耳的聲音,說話的該是安琪。

  「當然要大一點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們的五萬大軍。」

  「你們要長駐在這裡嗎?」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載,待我的弟弟與黑山結盟後,我們才能兵分兩路,前後夾擊天狼的。」黑山是一個外族,在魯州之北聚居,隔斷了天狼一族南下入寇魯州的道路。

  「那麼我們也有一個新的安城了。:

  「不錯,這個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謝王爺賜名「不要客氣,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謀妙計,著安莎誘得天狼來攻,使我們大胰一仗,大大削弱他們的兵力,縱是黑山答應結盟,我們也不會考慮進軍,剷除這個心腹大患的。」

  「安莎還要留在戰天身旁作內應,也真難為她了。」

  「待我們消滅天狼後,我一定重重有賞的。」

  「謝王爺。」

  「那兩個女的關在那裡?」周義改口問道。

  「就在這個帳篷裡,怎樣處置她們?」

  「你們負責監督這些俘虜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幾個月的,這兩個女的便賞給你們吧。」

  「謝王爺。」

  「好了,我們要回城了,明天開始,便要幹活了,」

  「屬下等恭送王爺可汗回城。」

  金花銀花聞言,不禁驚怒交雜,驚的是自己結果還要淪落為供人淫辱的女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敵人的內應,要是不能逃回去報訊,天狼便難逃滅族之禍了。

  外邊靜下來時,兩女趕忙低聲商議,討論如何才能夠逃出生天,無奈說了半天,還沒有萬全之策,然後帳外卻又傳來男人嬉笑的聲音,知道噩夢即將開始,唯有無助地靜觀其變一果然過不了多久,七八個壯漢蜂擁進來了,從服飾來看,他們全是頭目軍官,其中一人卻捧著一大盤熱騰騰香噴噴的夾肉饅頭,瞧得兩女垂涎三尺,咕嚕咕嚕的狂流口水「這些饅頭又香又好吃,你們想吃嗎?」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說,對她來說,這時逃走事小,吃東西事大。

  「給你們吃也行,可是要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也可以。」銀花爽快地答應道,暗道除了色相肉體,自己兩個此際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吃飽以後,可要好好地侍候我們的。」

  「你們這麼多人嗎?」金花吃驚地叫,不是害怕這七八個壯漢,而是害怕還有其他,那麼這頓飯可不好吃了^ 「嫌少麼?」

  「不:,:不是!」銀花可憐兮兮地說:「但是你們這麼多人,我們可吃不消的!」

  「那麼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們可不要那麼粗魯……」銀花也怯生生地說^ 「解開繩索,讓她們吃個痛快吧。」

  解開繩索後,兩女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拿饅頭,空出來的玉手卻軟弱地搓捏著已經縛得發麻的手腕。

  眾漢自然不會閒著,紛紛伸出怪手,輪番在兩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兩女急於裹腹,也顧不得許多了,嘴巴吃個不停,倆肚辛酸地任由眾漢摸奶掏穴每人吃了兩個饅頭後,兩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尿尿。」

  銀花也說:「能不能讓我們先去洗澡?」

  「也好,她們髒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裡洗澡?」

  「沿著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裡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靜,沒有六f 擾仔」

  那麼走吧。「「把剩下的饅頭也帶去吧,我們還想吃。」金花饞嘴地看著盤子裡剩下來的十多個饅頭說。

  「隨便吧,我們一定會讓你們吃飽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眾漢帶領兩女往洗澡時,周義也領著安琪來到了他們口裡說的那道支流。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銀花如何逃跑。」周義笑道。

  「如果要看,該在帳篷那邊才是,來這裡幹麼?」安琪不解道。

  「那裡守衛眾多,她們要跑也跑不了的。」周義笑道。

  「難道帶到這裡,然梭放她們走路麼?」安琪一頭霧水道。

  「倘若如此著跡,她們會懷疑的。」周義搖頭道。

  「怎樣才不會讓她們懷疑?」安琪問道。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看一齣好戲吧。」周義拉著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塊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說:「從石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開始黯淡的夜色裡,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這個地方嗎?」「下邊是戲台,我們是觀眾,自然要找個好位置了。」周義扶著安琪坐下說。

  也在這時,七個壯漢手執火炬,鬧哄哄地簇擁著金花銀花兩女從遠處走了過來,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見兩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劇跳,顫聲問道:「他們是不是要……?」

  「你們色毒是如何對待女奴的?」周義反問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臉一紅,想動身離去,卻給周義一手抓緊。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義吃吃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安琪唾道,她雖然享盡閨房之樂,但是至今還沒有看過別人幹這碼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們怎樣侍候男人,回去援,也可以侍候我了。」周義笑道。

  「大壞蛋!」安琪羞叫道。

  兩人說話時,那些壯漢紛紛把火炬架在高處,使周圍亮如白晝,金花銀花也在明亮的火光裡,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走進水裡,當著那些色鬼洗擦那誘人的胭體。

  雖說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沒用,但是兩女不知打什麼主意,竟然全無道理地故意賣弄,你給我洗身,我給你擦背,摸胸撫陰不足為奇,還把指頭送進裂開的肉縫裡掏挖,不堪入日。

  眾漢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說了些什麼話,兩女便匆匆洗淨身子,媚態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後,兩女春情勃發似的糾纏在一起.恬不知恥地上下其手,互相愛撫逗弄,情到濃時,還雙雙倒在地上,從頭臉開始,以至頸項胸脯,各逞口舌.親吻對方的嬌軀,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騎銀花身上,下體緊壓著她的頭臉,嘴巴卻舔吃眼前的牝戶。

  「真不要臉!」安琪想不到兩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過你的小穴沒有? 」周義在安琪耳畔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盡赤道,儘管口裡說不知道,心裡卻是記得清楚,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義曾經衝動地親吻那不見天日的私處,分明是愛煞了自己,才會不顧……,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發,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懷裡。

  「我想吃一趟……。」周義的怪手從安琪腋下穿了過去,把玩著漲卜卜的胸脯說。

  「不行!」安琪驚叫道,話出如風,道出不行俊,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義吃吃怪笑,手上興奮地搓揉著說。

  「那麼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虧似的說。

  「吃什麼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要……要吃……。」安琪可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可是吃她們吃的?」周義大笑道。

  「小聲一點,他們會聽到的。」安琪著急地說。

  「我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他們怎能聽到。」周義笑道。

  安琪低頭一看,發覺沒有驚動了下邊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氣,接著看見那兒個壯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褲子,手裡握著昂首吐舌的雞巴,分成兩個小圈子,把金花銀花圍在中間,兩女卻蹲在他們身前,輪番吮吃那些怒目猙獰的肉棒,不禁羞得臉如紅布,趕忙別開俏臉。

  「為什麼不看?看看能學些什麼功夫嘛!」周義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學她們!」安琪大發嬌鎮道,口裡雖然說不,卻又忍不住偷眼再看。

  金花銀花看來經驗豐富,吃得頭頭是道,無奈兩個人兩張嘴巴,僧多粥少,亦是應接不暇,唯有加上一雙玉手,金花的一張嘴巴,還要同時料理兩個慾火如焚的壯漢。

  安琪雖然眼界大開,但是有生以來,除了周義,可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雞巴,不禁眼花撩亂,芳心卜卜狂跳。

  周義也是瞧得興奮莫名,大肆手足之慾的同時,也發覺安琪芳心跳個不停,心念一動,便把怪手探進衣襟裡。

  「幹什麼?」安琪呻吟似的說。

  「為什麼你的心跳得這樣厲害?」周義隔著抹胸,指頭搓提著峰巒上發硬的顆粒說。

  「不知道……。」安琪粉臉通紅道,感覺肚腹裡的火球,好像燒得更是熾熱。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周義手上不輕不重地拿捏著那雙大如西瓜的肉球說。

  「回去……我們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齒道。

  「不,金花銀花還沒有逃走哩。」周義詭笑一聲,抽絲剝繭地脫下安琪的衣服說。

  「那怎麼辦?」安琪失魂落魄地說,看見一個壯漢已經把銀花壓在身下,發狠地狂抽猛插,體裡更如蟲行蟻走,難過的不得了。

  「就在這裡吧。」周義笑嘻嘻地脫掉安琪的外衣,接著動手解開她的褲帶,

  「就在這裡麼?」安琪吃驚道,卻奇怪地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

  「這裡很好呀!」周義把安琪的褲了也脫下來,探手在包裡著騎馬汗巾的股間摸索著說,

  「冤家……!」安琪嬌吟一聲,情不自禁地伸出_玉手,摸索著周義那隆起的褲檔說,

  「你扮狗吧。」周義搬弄著安琪的身體說。

  「扮什麼?」安琪不明所以道,卻也依隨著周義的擺佈,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義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從褲子裡抽出一柱擎天的雞巴說。

  「人家不扮狗……!」安琪嬌慎大發,扣要間躲道。

  「不扮嗎?」周義怪笑一聲,伸出怪手探壇腿根,五指如梭,搔弄著那暖烘烘的肉饅頭說。

  「不要……不要癢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氣息啾啾地四肢著地,粉臀朝天高舉,討饒似的叫。

  「乖狗兒!」周義也不耽擱,跪在安琪身梭,捧著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勁,一下子便把雞巴從俊送進去。

  「喔……動……快點動!」安琪放蕩地叫,不知為什麼,感覺特別刺激,渴艇快點抵達極樂的巔峰。

  周義也是說不出的興奮,起勁地橫衝直撞,縱橫馳騁,在幕天席地之間,盡情亨受肉慾的樂趣。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嶸首狂搖,滿頭金髮在夜空中閃爍著耀目的光芒,嬌軀同時急顫,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倒石上急喘。

  縱然安琪沒有叫得震天價響,周義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裡傳來陣陣劇烈無比的抽搐,更告訴他這個美麗的色毒可汗不僅得到高潮,還得嘗前歷未有的樂趣。

  「是不是美極了?」周義暫緩衝刺,雞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裡,細味著在嬌柔的肉壁擠壓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還沒有樂夠的,是不是?」周義笑問道。

  「是……。」安琪嬌喘一聲,忽地驚叫道:「你看!」「看什麼? 」周義奇道。

  「下邊……!」安琪急叫道。

  周義看見了,下邊的金花俯伏在一個壯漢身上,吞噬了他的雞巴,但足灘邊還有一個漢子,把雄赳赳的肉棒從梭硬闖,兩根雞巴強行擠進那個風流肉洞,籽來快要把嬌嫩的洞穴撕成兩半,儘管緊密地逼在一起,沒有空間可供抽插,他們還是起勁地扭動熊腰,讓肉棒在裡邊肆虐,每次扭動時,金花便發出駭人的厲叫,叫人不寒而慄。

  「這一招叫兩馬同槽,通常是用來對付那些騷穴寬鬆的婊子的。」周義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撐爆了怎麼辦?」安琪同情地說。

  「能夠逃跑便行了。」周義不以為意道。

  「他們又要怎樣?」安琪又再叫了。

  周義知道安琪說的是那幾個圍著銀花的壯漢,其中一個剛剛完事,爬了起李俊,剩下的說了幾句話,銀花卻是害怕似的不住搖頭,可是說不也是沒用,兩個漢子硬把她拉起來,倒騎在一個躺下來的漢子身上,讓他把雞巴插了進去,接著另一個卻扶著那肥大的屁屁,雞巴抵著股縫麼弄了幾下,便奮力刺下。

  「這是夾棍。」周義解釋道:「前俊兩個洞穴同時用來侍候男人,她也能得到雙倍的樂趣。」

  「後邊?!」安琪茫然道。

  「對,就是屁眼」周義笑道:「雖然山路崎嶇,但是也有人喜歡這一套的。」"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說。「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們要活下去,自然要受罪了。」周義理所當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當女奴的!」安琪絕無妥協似的說。

  「那麼你當不當我的女奴?」周義促狹地問。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別說當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的!」「要是我想給你的屁眼開苞呢?」周義笑道。

  「如果你真的這麼狠心,喜歡怎樣便怎樣吧。」安琪旎聲道。

  「那麼我便搗爛你的騷穴吧!」周義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勁。

  儘管剛剛用嘴巴給周義清潔乾淨,口裡仍是鹹鹹酸酸,殘存著異樣的氣味,安琪還是心滿意足地靠在周義懷裡,也不急著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穢漬斑斑的牝戶上面,繼續陶醉在極樂的歡娛裡。

  周義完事了,下邊的眾漢也橫七豎八,或坐或臥地倒在地上歇息,他們雖然不是特別強壯,但是好像不懂得什麼是滿足,縱然得到發洩,還要大肆手足之慾,而且輪著摧殘金花銀花兩女,休息的時間比較多,有人已經前後干了兩次。

  金花銀花死人似的癱瘓地上,頭臉身體全是白膠漿似的穢漬,真是慘不忍睹。

  「有人來了!」安琪忽地看見遠處有人急奔而來,奇怪地說。

  「來的一定是傳令兵。」周義看也不看道。

  「你怎麼知道?」安琪納悶道。

  「來人是奉我之命,召他們回去說話的,這樣金花銀花才有機會逃走嘛。」周義笑道,其實下邊眾漢,包括傳令兵在內,也是他的親衛,全是事先安排的。

  來人果然是傳令兵打扮的軍士,好像下達命令後,眾漢便相繼起來,在水裡洗乾淨,再與傳令兵說了幾句話,便匆匆而去。

  「為什麼傳令兵不走?」安琪問道。

  「他是奉命看守這兩個女奴的,待她們洗乾淨身體後,才帶回去。」周義性道。

  金花銀花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了,步履蹣跚地走進水裡洗澡,洗乾淨後,才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麼?」看見銀花走到傳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說話,安琪狐疑道。

  「什麼也不重要,當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吧。」周義笑道。

  果然銀花說話時,金花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根粗大的枯枝,乘著傳令兵不務,使力往他的腦援擊下去。

  傳令兵猝不及防,立即應聲倒下,金花手裡的枯枝亦斷成兩截,看來她是使盡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會不會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會的,他不是尋常軍士,又早己有備,枯枝事先還做了手腳,傷不了他的。」周義搖頭道。

  傳令兵倒下俊,銀花也撿起放在一旁的饅頭,用衣服兜在懷裡,然後互相扶持,逃進黑暗的夜色裡。

  「我們真的要建造新城嗎?」安琪發覺周義果然著人籌備建築新城,奇怪地問。

  「當然是真了,昨兒我故意讓金花銀花聽到的說話,不全是假的。」周義點頭進。

  「那麼你也要在這裡住上一年半載嗎?」安琪喜上眉梢道。為禮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頭子上下打量了周義幾眼,連說三聲很好俊,接著說:「我們進去說話吧。」

  在安琪和周義的引領下,矮老頭子昂首闊步,走進屋裡。

  三人分賓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僕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說:「師父,這麼多年來,你去了那裡,怎麼不來看我?」

  「這些年來,我為了性命,東奔西跑,採藥尋醫,那裡有空看你。」矮老頭子歎氣道。

  「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麼事?可有事需要徒兒效勞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絕症,行將不久於人世,此行只是為了見你最俊一面的。」矮老頭子唏噓道。

  「絕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顆天山雪蓮,還有兩杖雪熊膽,什麼絕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著急地說。

  「沒有用的。」矮老頭子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打開盒蓋,說:「我也有天山雪蓮,還曾以雪熊膽入藥,一樣治不了。」

  「那怎麼辦?」安琪認得盒子裡盛著的果然是天山雪蓮,不禁冷了一誠,絕望地說。

  看見玉盒裡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傳說中的天山雪蓮,周義卻是暗叫漸愧,見到安琪俊,只顧與她尋歡,可忘記了要給玉樹太子找藥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難過。」矮老頭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個心願,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兒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給你辦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還不知道我的來歷,是不是?」矮老頭子道。

  「是。」安琪點頭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單劍誅仙姚達的關門弟子……」矮老頭子緬懷往事道。

  「單劍誅仙姚達?!」周義失態道。

  「你也聽過他老人家的大名嗎?」丁庭威訝然道。

  「習武之人,有誰沒有聽過。」周義由衷道,知道這個姚達號稱天下第一劍,一柄誅仙劍打遍江湖無敵手,可惜沒有傳人,卅年前病逝後,一門從此而絕,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說他老人家沒有傳人麼?」「那是心懷鬼胎之人散播的謠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齒道:「他有一個獨生女兒賽娥,俊來嫁伐為妻,除了我,他還有一個得意弟子,就是現在的南朝國主宋元索!」

  「是他?」周義吃驚地叫。

  「想不到吧?還有許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歎氣道:「宋元索自小便追隨吾師習武,師父死後,也許他便是當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謠育的嗎?」安琪問道。

  「不錯,他是擔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師父是死在他的手裡,便要負上拭師的惡名了。」丁庭威憤然道。

  「什麼?」周義和安琪不約而同地叫。

  「是這樣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達年輕時,整日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從來沒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藝歸隱後,才後悔不該讓一身絕學失傳,卻在這時碰上宋元索,經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遂收他為徒,俊來還收了丁庭威作關門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為人知,後來宋元索又刻意遮瞞,外間可不知道他還有兩個弟子。

  宋元索天資穎悟,是習武的奇才,得傳姚達一身所學俊,便露出豺狼本性,濫殺無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達能制,唯有暗歎知人不明,韜光養晦,以為可以安渡徐年。

  豈料宋元索不知如何,發現乃師藏有一本曠絕古今的武功秘岌,據說習成之俊,便可以天下無敵,竟然不擇手段,逼姚達交出秘笈。

  姚達知道鬥不過這個徒弟,卻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裡,遂著女兒女婿攜帶秘岌遠走他方,事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殺丁庭威父婦,搶奪秘笈外,還乘著姚達人在病中,逼他試劍,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婦攜著秘岌亡命天涯,恐怕為宋元索所獲,遂把秘笈分作兩半,分頭逃走,約定在大周京城會合,以為遠離宋元索勢力,可保無虞,誰知從此便勞燕分飛,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師母……師母可是已經慘遭毒手?」安琪囁諾道。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的,當年我們分開逃走,就是預備失手時,以剩下的半本秘岌作談判籌碼,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殺手,輾轉逃到這裡,亦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搖頭道。

  「她沒有與你會合麼?」周義問道。

  「沒有,我們約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鶴樓見面的,每年我也會去一趟,卻是人影全無,地方時間是她定的,松鶴樓更是她舊遊之地,不會弄錯的。」丁庭威長歎邊:「不過為了逃避那些殺手,我遲了兩年才去到那裡,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也沒有秘笈的消息度?」周義追問道。

  「沒有,這些年來,什麼消息也沒有,看來宋元索沒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丁庭威答道。

  「師父,師母吉人天相,不會遭遇不測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還在京裡,王爺也許會找得到的.」

  「她有什麼特徵沒有?」周義皺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顆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賽娥的特徵說:「如果還有京裡,重九之日,該會在胸前別上紅花,以作記認,在松鶴樓等候的。」「為什麼要別上紅花,你不認得她麼?」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認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來的是我或是她的傳人,便要靠紅花和信物想認了。」「原來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實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樣?」周義早己猜到了,問道。

  「只有練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報仇,否則我也是死不瞑目的。」丁庭威厲聲道。

  「那是什麼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嗎?」安琪狐疑道。

  「師父把秘笈授給我們夫婦時,說過宋元索的劍術盡得他的真傳,天下無人能敵,著我們不要妄圖以劍術取勝。」丁庭威回憶道:「所以我也沒有傳你劍術。」「不用劍術便能打敗他嗎?」安琪茫然道。「當然不是,但是劍術不能打敗他,學來又有什麼用?」丁庭威從懷裡取出一疊殘舊的紙片說:「這本秘發記載的是一套奪天地造化之功的內功心法,練成以俊,便能以內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劍術了。」「這麼厲害?」周義垂涎三尺道。

  「王爺,如果你答應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還會自行散去武功,把一身功力傳你!」丁庭威寒聲道。

  「散去武功?」周義差點便脫口答應了,卻給安琪失聲叫出來,打斷了話柄,原來內功是練武之人的精氣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會一命歸陰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難逃一死的,與基讓一身功力付諸流水,倒不如留付有緣了。」丁庭威木然道。「藥醫不死病,老人家無需如此絕望的。」周義違心道。「如果還有一線生機,難道我不想活下去嗎?」丁庭威曬道:「現在我是病入膏育離死不遠,只是以內功強行苦苦支撐,能夠再撐七日己經很不錯了。」「七天?」安琪淚盈於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儘管吩咐便是。」周義也不客氣,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訪尋內人,找到她之俊,要聽她的吩咐,練成這一門奇功,給我們報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義答應道。「安琪,你給我們安排一個清靜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擾。」丁庭威吩咐道。

  傳功完畢,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來差不多油盡燈枯了,周義正在閉目調息,使出內視功夫,察看內功的進境,隔了二會,才張開眼睛,只是滿臉疑慮之色,沒有半點歡容。「老人家,為什麼你的真氣不能與我自身的真氣結合一起,也不能使用的?」周義著急地問。「練……練功………秘笈……」丁庭威指著胸前,氣若游絲地說:「告訴……告訴賽娥……報仇第一……不……不要計較!」周義沒有猶豫,立即從了庭威懷裡取出秘笈,還順手牽羊,拿去盛著天山雪蓮的玉盒,才動手翻閱秘岌。讀畢秘岌俊,周義差點便要破口大罵,再看了庭威已經沒有氣息,一命嗚呼,知道沒有轉圓徐地,更是頓足。

  原來這套不知名的內功其實是要男女兩人一起修練,練成入門的功夫俊,便要合藉雙修,當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兩半,與姚賽娥分頭修練,只道兩人重會之日,便是功成之時,可以找宋元索報仇了。現在丁庭威雖然練成入門功夫,可是找不到姚賽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於是把心一橫,把全身真氣移至周義身上,如果不能與姚賽娥繼續修煉這套古怪的內功,便不能使出練成的真氣,可說是得物無所用。

  念到丁庭威臨終前的遺言,分明示意姚賽娥只要能夠報仇,便要不惜犧牲,周義不禁頭皮發麻,渾身彷彿起了癢子,事關以她的年紀,已是雞皮鶴髮的老人婆,白己怎能與她合藉雙修,作那苟且的勾當。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寶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內力,亦無法使用,就像一個沒有寶庫鑰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與宋元索對決沙場,或許還有性命之憂。

  周義越想越氣,忍不住大叫一聲,卻驚動了外面守候的安琪,進來一看,發現師父已經去世,只道周義也是悲傷難禁,課沒有追問原由,還自行著人辦理喪事,毋庸周義費心。

  領兵回到晉州後,周義還是神不守舍,心亂如麻,難以作出決定,只要念到為了武功與那老婆子合籍雙修,同床共枕,感覺就像已經當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煩心的事卻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還沒有任何反應,與安琪一起時,周義已經送出捷報,英帝理該收到,可是既沒有嘉獎,至今亦沒有任何有關色毒的旨意。

  接著李漢前來覆命,早時他本來派人前往鄰近的襄州招兵,孰料發覺那裡也在招兵,由於襄州州牧丁壽是太子黨,不知道有沒有妨礙,於是不敢安動。

  至於京裡的魏子雪,雖然調查工作沒有什麼進展,卻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對周義此次出兵,議論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反對最力的則是太子一黨,聽聞英帝淨是聆聽,沒有作出評論。

  此事本屬意料中事,周義也不以為意,頭痛的是英帝好像不聞不問,不知是禍是福。

  猶幸也有好消息。

  由於周義戰無不勝,當兵的待遇也是優越,招兵甚是順利,不僅募得英帝批淮的五萬兵馬,逾額招募的三萬兵馬也成軍過半,李漢已經開始訓練了。

  聽罷李漢的報告,周義更是心煩意躁,無心多談,著他秘密安排把新兵盡早送交安琪,同時募集工匠,以色毒帶回來的黑龍血和技師,趕工製造霹靂子後,便自行返回秘宮休息。

  「奴婢叩謝王爺大恩!」綺紅一見周義回來,便以大禮參拜。

  「謝我什麼?」周義皺眉道。

  「李大人已經把奴碑的女兒帶回來了。」綺紅歡天言地道。

  「很好,以後你可要用心給本王辦事了。」周義點頭道。

  「這是一定的。」綺紅爬了起來,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可是奴脾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周義不耐煩道。

  「現在奴脾把女兒養在宮裡,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請兒天假,帶回故鄉,請人撫養。」綺紅囁嚅道。

  「帶到那裡?」周義問道。

  「奴脾的故鄉在徐州一個小村落。」綺紅答道。

  「好吧,遲些時我會有遠行,那時你便去吧。」周義大發慈悲道,暗念可要記得寫信著胡不同派人監視了。

  「謝王爺!」綺紅那裡知道女兒的安危,還是在周義的魔掌裡,賣弄風情道:「王爺喜歡那個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醜,老婆子也有幾套床上妙技,能讓王爺快活的。」

  聽到老婆子三字,周義便是頭痛,忍不住長歎一聲,暗念如果綺紅也算老婆子,那個姚賽娥可不知是什麼東西了。

  「王爺很累嗎?還是身子不爽?」綺紅惶恐地說。

  「不是,我也有許久沒有碰你了,是不是?」周義拋開心裡的煩惱,笑問道.

  「是呀,奴家的騷穴可癢死了。」綺紅媚態撩人地把周義的大手拉到胸前,搓揉著說。

  「好吧,今兒便讓你痛快一趟吧。」周義淫笑道。

  「謝王爺慈悲!」綺紅喜形於色道:「奴脾最近調教了兩條母狗;尚算懂事,召她們出來助興吧。」

  「母狗麼?」周義咦了一聲,點頭答應。

  綺紅雙掌一拍,兩個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牽皮索,拖著兩頭裝扮成母狗的春花和秋菊進來了。

  兩女頭上戴著狗頭皮帽,粉頸繫著皮索,四肢著地,手掌腳掌穿上毛茸茸的掌套,股俊有一根長長的尾巴,朝大豎起,活脫脫是狗兒模樣,進來時,還「汪汪」地叫了兩聲,煞是有趣。

  「坐!」綺紅沉聲喝道。

  兩女聞聲便爬到周義身前,在他的腳下又嗅又索,轉了兩圈,才分別蹲下,還把兩手夾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煩惱大減。

  「怎麼不讓她們穿衣服?」周義笑問道,原來兩女身上不掛寸縷,粉乳玉戶,盡現眼前。

  「世上哪有狗兒穿衣服的。」綺紅笑道。

  「今天沒有,將來也許會有的。」周義打量著兩女說,只見她們雖然神色木然,秋菊還好一點,但是春花雙目紅腫,當是流了許多眼淚,才變得如此貼貼服服。

  「王爺,你可要給這兩頭毋狗改個新名字?」綺紅笑問道.

  「不用了。」周義怪笑一聲,忽地眼前一亮,問道:「為什麼刮光了她們的騷穴?」

  「秋菊,你說。」綺紅道。

  「是。」秋菊搖頭擺尾道:「紅姑說毋狗不懂害羞的;我們有時還會害羞,。刮光了騷穴俊,讓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你們什麼侍候

  還會害羞?」周義笑問道。

  「譬如說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現在可要小便嗎?」綺紅問道。

  「暫時不要。」秋菊搖頭道。

  「那麼便讓主人看看你們平時如何小便的。」綺紅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兩聲,單腳凌空支起說:「母狗是這樣小便

  的。」「很好。」周義格格大笑,看見她的尾巴好像從屁眼長出來,也沒有繫上

  繩索,問道:「她們的尾巴是怎樣裝上去的?」

  「春花,過去讓主人看清楚。」綺紅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兩聲,便爬到周義身前,手上使力,柳堅扭,便把肥大的粉臀擱在他的滕蓋上。

  周義低頭一看,發覺尾巴的末端還有一截藏在菊花洞裡,於是動手抽來來,想不到吃得很緊,於是使勁一抽,隨著春花痛哼的聲音;競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長短,比姆指還要粗大的皮棒子。「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點,可有弄痛你嗎?」周義同情似的撫玩著春花的肥臀說。

  「一點點吧。」春花低聲道。

  「為什麼不用小一點的?」周義問道。

  「因為……因為紅姑說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雞巴,所以要弄大一點……。」春花囁嚅道。

  「現在夠大了沒有?」周義張開股肉,檢視著菊花洞說。

  「剛剛才裝上去,那有這麼快。」綺紅笑道:「通常要插在裡邊十天半月,才會弄大一點的。」

  「那不是很苦嗎?」周義笑道。

  「能讓主人快活,母狗吃點苦有什麼關係。」春花唸書似的說。

  「要是聽聽話話,紅姑又怎會難為你們?」周義大笑道,指頭一緊,便捅進那纖小的肉洞裡。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雖然無聊,卻能讓人忘卻煩惱,只是好景不長,過不了幾天,周義突然收到京城傳來消息,英帝竟然明發聖旨,責他未經請示,便擅調兵馬,罰俸半年外,還遣派陳閣老立即前來晉州面斥,周義不禁大是沮喪,坐立不安,連胡鬧的心情也沒有了。

  渡日如年般過了十多天,便收到陳閣老抵達的消息,周義趕忙出城相迎,接回王府。

  陳閣老沒有耽擱,立即當眾宣讀聖旨,果然不留半點情臉,罵得狗血淋頭,周義欲辯無詞,唯有委屈地俯首請罪。

  幸好大罵完畢後,英帝倒沒有忘記此仗大獲全勝,雖然只是寥寥稱讚幾句,總算使周義心裡好過了一點。

  奇怪的是到了最後,英帝竟然下令國庫撥出五萬兩黃金,參戰的軍士每人賞金一兩,還著周義奏呈立功將士的名單,以備另行封賞,結果是只有周義獲罪,遠征大軍卻是人人有賞。

  傳旨完畢後,陳閣老當是明白周義心裡窩火,隨即拉著他走進內堂,摒退左右,然後說:「有密旨.」

  「臣接旨。」周義心中一凜,趕忙下跪道。

  「皇上口諭,晉王不必行禮,起來說話。」凍閣老雙手扶起道。

  「謝父皇。」周義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才站了起來,瞧得陳閣老暗暗點頭。

  「晉王,剛才那通聖旨,明是給你,其實是給寧王,聖上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周義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寧王突然領兵渡江,妄圖進攻平城,結果途中遇伏,損折了五千人馬和數十艘戰船嗎?」陳閣老沉聲道。

  「不會吧,我怎會不知道的。」周義難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雖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別說安插在寧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會飛報軍前,怎會蒙在鼓裡。

  「別說你不知道,就是聖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寧王至今也沒有上表奏告。」陳閣老歎道。「不會是謠言吧,如此大事,三弟豈敢不奏告父王……」周義脫口而出道,旋念陳閣老說得如此確鑿,當然有證有據,就是錯報也不可能的。

  「當是害怕獲罪,他不僅沒有奏告,還嚴令不淮洩露,否則以洩露軍情治罪,以為這樣便可以瞞過去了。」陳閣老悻聲道,洩露軍情是死罪,誰敢胡說。

  「那麼父皇怎會知道的……」周義奇道。

  「是南邊送回來的情報。」陳閣老答道。

  「宋元索當然大事宣揚了。」周義點頭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沒哼一句。」陳閣老搖頭道。

  「為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聖上相信他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逼得我們興兵復仇,更不想我們走馬換將。」陳閣老低聲道。

  「對,有道理!」周義若有所悟,改口問道:「父皇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給三弟直接下旨,卻要罵到我的頭上?」

  「皇上是殺雞……不,是指桑罵槐……望寧王知道檢點,也是惑敵之計。」陳閣老找不到合適的說話,有點著急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片說:「其實皇上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後,已經私下和我說你能當機立斷,甚是難得,至於罰俸一事,只是讓別人看的,還著我帶來這個賞你。」

  周義接過紙片一看,卻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是抵兩年俸祿,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說是重賞了,但是自己年中給大臣送禮,也不只此數,怎會放在眼內,推辭道:

  「事實此事兒臣也是魯莽,罰俸也是應該的,還望閣老代覆父皇,孩兒願意領罰。」「此事萬萬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難逃罪貴的。」陳閣老擺手道。

  周義推辭不得,唯有收下,說:「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檢點,我受點委屈也沒關係的。」

  「不知道也沒問題,皇上已經決定換將了。」陳閣老神秘地說。

  「換將?」周義心裡狂跳,忍不住問道:「換上那一個?」「除了你,還有誰能當此重任。」陳閣老笑道:「皇上問你,招兵的事辦得如何?」「已經七七八八了。」周義壓下心中的興奮答道,暗念這個陳閣老知道的不少,看來父皇對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費盡心機,還娶了他的醜怪女兒為妻了。

  「聖上命你盡快微服上京面聖,同時命人率領五萬精兵,前往徐州候命。」陳閣老朗聲道。「徐州?」周義皺眉道,暗念難道英帝已經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黨羽。「不錯,本該去青州的,但是那裡靠近寧州,當有宋元索的細作,一定瞞不過他的。」陳閣老點頭道。「父皇真是算無遺策。」周義心裡稍安,佩服似的說。

  「至於聖上前些時在襄州微集的五萬新兵,成軍後,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供你差遣的。」陳閣老繼續說。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義雄心煥發道。

  「此事至關機密,就是至親骨肉,也不能洩漏的。」陳閣老告誡道。

  「至親骨肉?」周義發覺陳閣老話中有話,好像別有所指,故意裝傻扮譜道。

  「晉王,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屢立大功,鋒芒畢露,現在又肩負重任,難免有人多心,故意為難的,萬事也要小心為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人和我為難?」周義追問道,就算陳閣老不說,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這是王爺的家事,老夫豈敢置喙。」陳閣老歎氣道:「不過,王爺可知道去年你遠征色毒的軍費,剛剛才獲准報銷嗎?」

  「是嗎?我倒沒有留意。」周義暗叫不妙道,原來報銷軍費時,曾經做了手腳,侵吞了三十萬兩銀子,卻以為是天衣無縫,不會露出馬腳,而且遠征歸來後,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報銷之事全由監軍袁業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紕漏。

  「戶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難,吹毛求疵,與監軍袁業鬧得很是厲害,後來還鬧到皇上那裡,沒料他竟然會取來卷宗,親自審核,發覺郭容處理不當,才准予報銷。」陳閣老道。

  「這個郭容怎麼如此糊塗。」周義舒了一口氣,罵道。

  「他不是糊塗,後來我查出他的兒子獲太子保薦為官,也許是感恩圖報吧。」陳閣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義慨然長歎道:「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吧,我自己問心無愧便是。」

  「王爺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陳閣老讚歎一聲,道:「你也無需擔心,皇上知道這事後,罵了太子一頓,然後親自免去郭容兒子的官職,還把郭容流放魯州,以作警戒。」

  「什麼人接管郭容之職?」周義好奇地問。

  「是莫太常。」陳閣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為難我。」周義煩惱似的說,心裡卻是歡喜極了,暗念以後可要記著多報一點軍費了。

  「也許是心裡不踏實吧。」陳閣老脫口而出道。

  「什麼不踏實?」周義心裡一震,追問道。

  「老夫已經說得太多了,多說無益,只要王爺實心辦事,聖上自會作主的。」陳閣老緘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點,小王感激不盡,他日自當湧泉以報。」周義識趣地不再追問,暗念看來這個老頭子可不簡單,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與陳閣老密詳談後,周義的心情好了許多,趕忙找來李漢,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購買時新衣料,著人送交安琪,然後便挑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秘密赴京。

  陣閣老沒有與周義一道走,除了遠來勞頓,打算休息兩天再上路外。原來還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壽微召新兵。

  周義急著面聖,走了捷徑,日夜趕路,馬不停蹄,京師在望時,途經一個樹林時,卻聽到林裡傳來慘叫的聲音,遂與隨行的親衛策馬進去,及時看見幾個黑衣蒙臉人,揮刀殺了兩個看來是過路客商的漢子。

  「拿下這些無法無天的狗賊!」周義怒喝一聲,揮鞭一指,親衛便要上去拿人。

  「王爺,是我們。」領頭的蒙臉人揭開頭上黑巾,其他幾人也紛紛傚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幾個留在京裡幫忙的親衛。

  「他們是什麼人?誰要你們動手的?」周義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首一眼,皺眉問道。

  本來打算拿人的親衛也認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動手,還下馬問好。

  「是袁業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報告道:「他們是郭容的親信,在戶部辦事,發現一筆糧草的帳目不對,現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會,他們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魯州的郭容告密,為免多生枝節,袁大人便著我們斬草除根。」

  「該死。」周義冷哼道:「埋了他們吧。」

  「慢著,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魏子雪制止道,兩個殺手立即動手搜索,從屍首身上找出了一疊紙片。

  周義接過一看,卻是周軍進入色毒後的膳食帳目,暗叫慚愧,把帳目交給魏子雪道:「毀了吧。」

  原來大次遠征色毒時,救出洛兀後,周軍的糧草便全由洛兀供應,後來賞銀軍晌也無需花費大周分毫,回來後,周義卻依例報銷,中飽私囊,當是給這兩個死人看出破綻。

  「王爺怎麼突然上京?」魏子雪動手燒燬帳目時,問道。

  「我奉命面聖。」周義答道,魏子雪是親信中的親信,自然不用隱瞞了。

  「我本道辦妥此事後,便回去向你報告的。」魏子雪笑道。

  「報告什麼?可是找到那個賤人的狐狸尾巴?」周義問道,口裡的賤人卻是太子妃瑤仙。

  「還沒有。」魏子雪搖搖頭,忽地目露異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稟,順道送信的。」

  「送什麼信?」周義冷哼道。

  魏子雪沒有回答,臉色一沉,寒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眾人大吃一驚,舉頭目注魏子雪說話的方向,那兩個正在挖掘土坑用來埋葬屍體的殺手也住手不挖,嚴陣以待。

  「你們殺了什麼人?」一個身穿彩藍勁裝,背負長劍的女孩子從樹後俏生生地現身,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說。

  「不過是兩個剪徑的毛賊吧。」周義笑嘻嘻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郎說。

  也難怪周義失態的,原來這個女郎她長得很漂亮,眉目如畫,鼻如懸膽,唇若塗脂,一雙大眼睛靈動晶瑩,眼珠好像兩顆閃亮的黑珍珠,此刻臉罩寒霜,更添幾分冷艷。

  「賊喊捉賊,晉王周義果然不是好東西。」女郎冷哼道。

  「你認得我?」周義奇道。

  「王爺,她便是俞學士的獨女玄霜。」魏子雪小聲道。

  「俞玄霜麼?!」周義記起了,當日父皇挑了兩個女子給自己選擇為妻.其中一個便是俞玄霜,聞說她在京裡艷壓群芳,可惜與太子妃瑤仙友好。才挑了陳閣老的女兒,想不到果然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於是裝起笑臉道:「原來是俞小姐,小王有禮了,這兩個賊子不識死活,是他們倒霉吧。」

  「別嬉皮笑臉,本小姐不吃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聲,指著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為能欺騙本小姐,他們幾個徒步而來,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們乘馬,看來還走了不少路,分明是倆伙人,這兩個小毛賊敢碰你們嗎?」

  「晉王是何等樣人,殺個把毛賊還要騙你麼?」魏子雪曬道。

  「誰不知晉王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義心裡氣惱,看來在瑤仙那裡聽到許多自己的壞話,更不知道她來了多久,聽到多少秘密,不禁惡向膽邊生,喝道:「拿下這個妮子,讓我問問大學士俞光是怎樣教女的。」

  「想殺人滅口麼?本小姐便讓你開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長劍道。

  「大膽,竟然在晉王面前拔劍?」魏子雪冷哼一聲,搶步上前,伸手便要奪下俞玄霜的寶劍。

  俞玄霜不慌不忙,劍光暴長,便朝著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來沒有把俞玄霜放在眼裡的,只道一招便能奪下長劍,再擒下來,聽候周義發落的,沒料她的劍招精妙,矯若游龍,內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驚肉跳,雖然不致險象橫生,卻是左支右絀,有幾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義也是大吃一驚,有點難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僅不能制住這個小女孩,還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風。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義手下會有這樣的高手,儘管夷然不懼,可是看見其他的漢子躍躍欲試,明白好漢不敵人多,心念電轉,電光火石的急刺三劍,迫開了魏於雪,然後跳出戰圈,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說畢便揚長而去。

  「王爺,可要追嗎?」魏子雪喘了一口氣,問道。

  「算了。」周義暗念如不一擁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腳下,也不能胡來,頹然道:「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沒有多少的.她進入十丈範圍時,便給我發現了,十丈以外,該聽不到我們說話。」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麼他的女兒如此厲害?」周義怔道。

  「屬下倒沒有留意此人,看來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聲道。

  「換個地方把屍體埋葬吧,別讓她回來找到什麼。」周義下令道。

  「屬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毀屍滅跡。」湯卯兔取出兩校藥丸,丟在屍體的傷口裡,沒多久,兩具屍體便化成一灘黃水。

  「義兒,為了統一大業,這一趟可委屈你了。」見到周義後,英帝劈頭便說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委屈。」周義誠懇地說:「就是有,個人榮辱,怎能與國家興亡相提並論。」

  「幸好還有你給為父分憂……」英帝感慨地說,可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改口道:「陳閣老可有告訴你,我想你領兵伐宋嗎?」

  「有的,只是孩兒德薄能鮮,恐怕難當大任。」周義謙遜地說。

  「除了你,還有能完成為父的心願?」英帝冷哼道:「告訴我,你要多少時間才能出兵?」

  「此事可緩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義早有準備說。

  「此話怎講?」英帝問道。

  「現在色毒臣服,五弟又與黑山關係不錯,不虞外寇入侵,我們可以動員全國之力伐宋,快則三月,遲則半年,便能調動三五十萬兵馬和糧草器具,那時甘露湖亦該建成足夠的船隻,供我軍渡江,展開攻擊。」周義答道。

  「那麼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嗎?」英帝問道。

  「是的,可是兒臣以為如果急著出兵,傷亡必定不少,也難有必勝的把握。」周義點頭道。

  「為什麼?」英帝皺眉道。

  「關鍵是在宋元索,兒臣對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覺他深不可測,要是準備不足,勝負實難逆料。」周義歎氣道.

  「要準備什麼?」英帝問進。

  「我們雖然沒有外患,卻有內憂,第一步是要肅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細作內奸,二是加緊打探他的實力,以防有意外之變。」周義正色道。

  「內憂就是紅蓮教,獸戲團,還有瑤仙嗎?」英帝悻聲道,看來他也認定太子妃瑤仙就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這些是我們知道的,也許還有人潛伏左右,不能掉以輕心的。」周義點頭道。

  「至於宋元索此人……」英帝歎了一口氣道:「就像你說那樣,知道的愈多,愈發覺他甚是難纏,莫測高深。」

  「其實也無需過慮的,但是多算勝少算……」周義詳細道出他的計劃!

  「就依你的計劃進行,朕也許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請示了。」英帝點頭不迭道。

  「兒臣還有一個顧慮。」周義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換將,也要找一個像樣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節。」

  「會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說:「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義點頭道:「那麼三弟……?」

  「他自以為是,傲慢輕敵,屢勸不聽,還累了數千士卒性命,豈能不作懲處。"帝惱道:「你別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兒臣不敢。」周義心裡暗喜,看來該能除去這塊絆腳石了。

  「其實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英帝歎氣道:「人說慈不掌兵,你卻像為父一樣,心慈手軟,如何能成大事?」

  「兒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沒辦法,不過一定會緊記父皇教誨,努力硬起心腸的。」

  周義苦笑道,暗裡卻是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辛苦造作,終於有收穫了。

  「還有呀……」說到這裡,丁皇后走了進來,不滿似的說:「娘不罵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兒女成群,你卻沒有子嗣,如何……」「如何能夠開枝散葉?」英帝冷哼一聲,打斷丁皇后的說話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對,你與別人不同,娘是不許別人先納妾的,你卻是例外。」丁皇后嚷道:「禮兒在寧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樓麼?去到那裡時,你可以接收過來的,多生孩子。」

  「孩兒遵命便是。」周義點頭答應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實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裡串門子,看上哪個,便回來告訴我,娘會給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說。

  「這一趟可不行,義兒是秘密進京,豈能四處亂跑。」英帝搖頭道。

  「本來是的,可是兒臣進京時,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來已經不是秘密了。」周義乘機道出經過,以免有人進讒。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義兒進京省親還要守秘嗎?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圍遊玩,就算是辛苦了許久,進京休養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麼。」英帝罵了一句,點頭道:「算了,你便委屈一點,裝作入京請罪,給為父多罵幾句,投閒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調職,至於晉州,便依你所議,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吧。」

  「是,謝父皇成全。」周義喜道。

  「那個俞玄霜長得美嗎?剛才為娘的保證可不包括她的,一個女孩子整天在外亂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樣教女兒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學士儒雅風流,文質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兒的武藝卻是不俗。」周義心念一動,說。

  「你和她動手了麼?」英帝問道。

  「沒有,只是隨行的衛士和她過了幾招吧。」周義答道,可沒有道出動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實不是俞光的親生女兒……」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說:「以前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丁皇后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麼好出身,還讓義兒選她為妃,是想害死兒子嗎?」

  「她本來是南方百樂城城主的小女兒,百樂城為宋元索吞併後,乳母帶著她逃到這裡,七歲時,碰上俞光,俞光喜歡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兒,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釋道。

  「城主的女兒?也許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見過她的乳母,也看過百樂城城主留下的遺書,怎會有假。」英帝曬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會這麼野嗎?整天在外亂跑,還與瑤仙那個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還懂武功,可不知是那個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罵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該是她教的。」英帝沒有理會皇后,思索著說。

  「可靠麼?」周義問道。

  「許多年前,我曾經派人監視她的行蹤,發覺她很是安份,卻把宋元索恨之入骨,罵他的時候,甚是惡毒,我也從她那裡得到了許多宋無索的情報,應該可靠的。」英帝點頭道。

  「無論如何,我也不許義兒娶她為妻的。」丁皇后憤然道。

  「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不像賢妻良母,孩兒怎會娶她。」周義失笑道。

  「就是當妾侍也不行,大不了當作丫頭,專門用來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道。

  「是。」周義笑道,暗念這個主意也不錯。

  「胡鬧!」英帝罵了一句,說:「京師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處走走的。」

  「東門的松鶴樓便不用去了,那裡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就是要去,也要多帶侍衛。」丁皇后關懷地說。

  「那裡只是繁盛吧,不是這麼糟糕的。,英帝緬懷往事道:「只是沒有當年西山的松鶴樓那麼清靜吧。」

  「聽說俞玄霜常往東門松鶴樓跑,那裡會是什麼好地方麼?」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鶴樓麼?」周義心中一動,問道。

  「現在沒有了,松鶴樓的老闆贊廿年前把松鶴樓搬到東門,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英帝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若有所悟道,看來丁庭威是去錯了地方,才與老妻姚賽娥失之交臂,不知道這個姚賽娥會不會還在那裡等候,要是在的話……周義的頭驀地好像大了許多。

  在魏子雪和湯卯兔的陪同下,周義裝成遊山的學子,前往西山松鶴樓的舊址。

  儘管不敢想像如何與一個老婆子合藉雙修,周義還是決定走一趟,看看姚賽娥是不是在那裡,要是不在,多想也是無益的。

  雖說多想無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時,周義便生出恐怖的感覺,其中有一個老乞婆,還使他差點轉身便走,因為念到姚賽娥遠道而來,無親無故,行乞為生似乎是必然的選擇。

  行行重行行,周義等快要抵達目的地時,沒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從來路下來。

  「你來這裡幹麼?」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來,小王也能來的。」周義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綠衣褲,英氣勃勃,剛勁中卻更見嫵媚動人,端的是難得的關人兒,可惜臉罩寒霜,柳眉帶煞,要不使出霹靂手段,恐難使她就範.

  俞玄霜不禁語塞,臉上奇怪地忽紅忽白,還似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看周義一眼,逃跑似的邁步而去。

  「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的!」周義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癢癢地說。

  「王爺,薔薇有刺,此女大不簡單,小心為上呀。」魏子雪是周義的心腹,說話沒有什麼避忌。

  「我知道的。」周義歎氣道:「如果在晉州……」魏子雪等當然明白,要是在晉州,他們便要有活可干了,周義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此女,秘宮裡又會再添美女。

  周義等再往前走,走了一會,便來到松鶴樓的舊址,那兒己是一片傾垣敗瓦,看來已經荒廢了許久。

  「奇怪……」周義沉吟道。

  「王爺,松鶴樓荒廢了廿年,自然是這樣了,有什麼奇怪的?」湯卯兔不明所以道。

  「這裡什麼也沒有,那妮子上來幹麼?」周義不解道。

  「那邊還有一間小屋。」魏子雪指著遠處的木屋說:「看來還有人居住。」

  「我們過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三人走了過去,周義看見門頭掛著一朵鮮艷的紅花,不由心裡狂跳,暗道難道找對了地方。

  「什麼人?」周義還沒有決定打門,門裡卻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周義暗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懷裡取出紅花,別在胸前,鼓起勇氣道。

  「找什麼人?」木門倏地打開,一個手拄枴杖,雞皮鶴髮的老婆子現身問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義咬一咬牙,道。

  「誰找姓姚的?」老婆子兩眼炯炯發光,目注周義胸前的紅花說。

  「丁庭威!」周義朗聲道。

  「他……他為什麼不來?」老婆子顫聲說。

  「他死了。」周義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從衣領裡掏出半邊掛在頸項的玉珮,悲聲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的。」周義從懷裡取出於庭威留下來,用作信物的半邊玉珮,交與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賽娥了。

  老婆子把兩邊玉珮合在一起,證實無訛後,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是晉王周義。」周義反問道:「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原來是你。」老婆子抬頭打量著周義說:「我便是姚賽娥,你是在那裡碰上他的!」

  「色毒。」周義也不隱瞞,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樣逃到色毒,當上了安琪的師父,如何請自己尋找姚賽蛾的經過。

  「他還有什麼交給你?」姚賽娥問道。

  「還有半本秘笈。」周義沉聲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姚賽娥舒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義猶疑了,遂著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獨自走進姚賽娥的屋子。

  屋裡的佈置很是簡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殘破異常,幸好尚算乾淨,看來生活艱苦。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習秘笈的?」兩人分賓主坐下後,姚賽娥有點緊張地問。

  「我還沒有開始修習。」周義答道。

  「什麼?!」

  姚賽娥老臉變色,絕望地說:

  「那麼你如何能夠助我練成奇功,怎能殺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該死……完了……我是白費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裡面記載的好像不是什麼正派武功……」周義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別,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沒有的!」姚賽娥尖叫道:「不要以為人人稱你賢王,你便是賢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額尖唇薄,分明是個大奸大惡之相,你縱是能騙得天下人,也騙不倒我的。」

  「是嗎?」周義苦笑一聲,無辭以對,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頂,俞玄霜在先,姚賽娥在後,先後給兩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可不知行了什麼衰運。

  「不對……」姚賽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閃電地拿住周義的腕脈。

  「你幹什麼?」周義驚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開這個老婆子一爪,心裡暗叫不妙。

  「王爺……」魏子雪等當是聽到周義的叫聲,立即開門而進,看見周義落在姚賽娥手裡,齊聲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傷他,他還能坐在這裡嗎?」姚賽娥罵道。

  周義發覺這時姚賽娥手上傳出一縷真氣,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裡的真氣後,便立即放手,看來不是有心傷人,鬆了一口氣道:「我沒事,你們退下吧。」魏子雪等看見姚賽娥已經放開了周義,暫時可保無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為什麼騙我?」姚賽娥臉色轉霏道。.

  「在下真的還沒有開始修習的,丹田里的真氣,是丁庭威以傳功之法轉移過來的。」周義苦笑道。

  「也行了!」姚賽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樣才能練成這門曠絕古今,威力至大的內功嗎?」

  「知道,可是……」周義臉有難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願意,可真擔心這個老婆子用強,那時不知自己會不會成為世上第一個給女人強姦的受害者了。

  「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賽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義以為這個老婆子己經決定與自己練功,不禁大急道,同時暗裡運功,以防不測。

  「為什麼不行?」姚賽娥怒哼一聲,接著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別臭美了,你以為老婆子會希上你嗎?」

  「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練功?」周義如釋重負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雙修才能陰陽調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無敵的。」姚賽娥搖頭道。

  「那麼……?」周義躊躇道,暗念除了這個老婆子,看來還有其他女人習練這門奇功了。

  「不錯,我有一個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醜八怪,比老婆子醜得多了。」姚賽娥詭笑道。

  周義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婦習練這門奇功不過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紀也該不會太大,人說十八無醜婦,只要不是這個老婆子,相價不會太難受的。

  「怎麼樣?你想得到這門天下第一的武功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後悔也遲了。」姚賽娥笑問道。

  「好,我練!」周義答應道。

  「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你真的是一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的奸雄。」姚賽娥大笑道。

  「她在那裡?」周義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還有條件的。」姚賽娥森然道。

  「什麼條件?」周義問道。

  「第一,我要你讓她親手殺掉宋元索,還要助她殺掉宋氏一族。」姚賽娥咬牙切齒道。

  「她要是殺得了便殺吧。」周義哼道。

  「單是她一人之力當然殺不了,聽說你即將領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機會了。」姚賽娥說。

  「行。」周義點頭道,暗裡奇怪她怎會知道此事。

  「第二,殺了宋元索後,我要你對她說出真相。」姚賽娥繼續說。

  「什麼真相?」周義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實是宋元索的女兒,當年我給宋元索逼得走投無路,冒死躲入宋宮,偶然找她們母女,我殺了她的娘後,便逃到這裡了。」姚賽娥一字一頓道。

  「什麼?」周義失聲叫道。

  「你如果答應,我還可以另外傳你一個制她之法,將來便不懼養虎為患了。」姚賽娥寒聲道。

  「好,我答應,還有第三麼?」周義點頭道,暗念這個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斬革除根吧。

  「第三是練功時……不,日常也是一樣,我要你盡情羞辱,折磨,糟蹋那個小賤人,別讓她活得痛快!」姚賽娥怨毒地說。

  「她怎會答應?」周義曬道,明白姚賽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滿腔怨憤在他的女兒身上發洩。

  「她會的。」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這些年來,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夠殺掉宋元索,要她幹什麼也行的。」    「真的嗎?」周義難以置信道。

  「怎麼不真!她知道你會領兵伐宋後,曾動念隨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人,才放棄了這個打算。」姚賽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讓她給我為奴的。」周義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賽娥拍手笑道。,

  「那麼要練多久才能練成?」周義問道。

  「要看你們有多用功了,根據秘笈記載,習練一周天之數,便能使陰陽調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個月便能練成了。」姚賽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義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頭痛,幸好自己也不太著急。

  「你就是能夠,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賽娥吃吃笑道。

  「為什麼?」周義衝口而出道。

  「一來她是處女之身,初經人事,難堪風狂雨暴,二來……」姚賽娥老臉一紅,取出兩片殘舊的紙片道:「你自己看吧。」

  「處女之身麼……?」周義認得紙片也是從秘笈撕下來的,接過一看,頓時血脈沸騰地念道:「……女子習此功者,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歡練功,高潮不斷,苦樂難分,無奈一經習練,便如附骨之蛆,勢必沉淪慾海,終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賽娥大笑道。

  「落紅……原來落紅是這樣重要的嗎?」周義再看下去,雙眼放光道。

  「沒有落紅,便不能大成了,記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賽娥正色道:「不過……」

  「不過什麼?」周義追問道。

  「她縱是練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還是未知之數。」姚賽娥長歎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這門奇功雖然厲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實還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練功只有十五年時間,基礎及不上我那麼紮實,就是功力倍增,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的。」姚賽娥解釋道。

  「那怎麼辦?」周義有點著急道,害怕她會改變主意,親自練功,那可糟糕了。

  「讓我想想,也許有辦法的。」姚賽娥沉吟道。

  「什麼時候開始練功?」周義患得患失道。

  「當然是愈快愈好。」姚賽娥好像有了決定,毅然道:「你回家後,預備淨室,明天午後,我便帶她上門。」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裡?」周義忍不住再問道。

  「剛才你上山時,沒有碰見她嗎?」姚賽娥石破天驚地說:「你該認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義好像熱窩裡的螞蟻,在靜室裡坐立不安,等待姚賽娥和俞玄霸光臨。

  他已經命魏子雪和湯卯兔在門外等候,只要見到她們,便會立即帶進來了。

  聞得姚賽娥的徒弟原來是俞玄霜後,周義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整天幻想如何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子身上,盡情發洩心裡的悶氣,想得過癮時,常常情不自禁地開心大笑。

  興奮之餘,周義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懷疑姚賽娥說的是否實話,會不會依著昨日的商議行事,更擔心俞玄霜想寧死不辱,甚至放棄報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讓她就範了。

  「王爺,人來了。」外邊終於傳來魏子雪的聲音了。

  周義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著門戶,等待眼高於頂的俞玄霜現身。

  率先進來的是姚賽娥,進門時,若有所指地點點頭,接著讓開道路,目注門外。

  然後俞玄霜進來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蒼白的粉臉沒有半點血色,還委曲地低下頭來,少了周義熟悉的潑辣,卻添上幾分幽怨。

  「霜兒,還不見過王爺?」姚賽娥沉聲道。

  「大周大學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見過王爺千歲。」俞玄霜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第三集 第六章 賣身為奴

  「姚賽娥見過王爺千歲。」姚賽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禮,請起。」周義木無表情地說。

  朝廷的習慣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禮,特別是婦道人家,受禮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禮,然後一聲免禮,施禮的便可以起來說話了,可是周義只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俞玄霜等了一會,還沒有聽到周義回話,唯有硬著頭皮,行起兩跪六叩的大禮,周義卻是大馬金刀地坦然受禮。

  行禮完畢後,俞玄霜也不待周義說出「請起」兩字,便自行起來,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饒是如此,也難掩惱怒之色。

  「俞玄霜,你來見本王有什麼事?」周義寒聲道,單從俞玄霜唱出乃父名號求見,便知道她心裡不快,傲氣未減。

  「王爺,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笈一看。」俞玄霜開門見山道。

  「看吧。」周義取出秘笈,丟在俞玄霜腳下說。

  俞玄霜沒有稱謝,含恨撿起那半部破舊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發覺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滿一息,從懷裡取出姚賽娥傳授的秘笈,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以為已經完整無缺,可沒有想到其中還是缺了兩頁,那兩頁早已給姚賽娥撕了下來,現在藏在周義懷裡。

  「此事關係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會騙你的。」看見俞玄霜臉色數變,忽紅忽白,到了最後,終於淚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經已證實自己告訴她的練功之法,姚賽娥歎氣道。

  「你可有習練這本秘發麼?」俞玄霜抬起頭來,目注周義道。

  「有的。」周義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臉如紙白,一咬銀牙,倏地雙膝跪下,捧著秘笈高舉頭,帶著哭音道:

  「求王爺成全!」

  「成全什麼?」周義心裡狂喜,問道。

  「求王爺助小女子練成這門奇功,我……我自當結草啣環,湧泉以報.」俞玄霜硬咽道。

  「一個三截梳頭,兩截穿衣的婦道人家,學成這樣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義明知故問道。

  「我要報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屍萬段,給我的父母兄弟報仇!」俞玄霜咬牙切齒道。

  「你孤身一人,縱是身懷絕世武功,要見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性命。」周義冷笑道。

  「我可以隨你南下,在陣中與他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軍統帥,怎會與你單打獨鬥?」周義不以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殺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樣報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我助你練功,你便結草啣環,殺掉宋元索,卻又怎麼也行,說清楚一點,究竟要怎樣報答我?」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我可以給你為奴為碑,供你差遣使喚,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玄霜被逼不過,終於說出最不想說的話。「告訴我,怎樣才能練成這門奇功?」周義不置可否,問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雙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氣道。

  「什麼是合藉雙修?」周義追問道。

  「就是……就是合體交歡!」俞玄霜漲紅著臉說。

  「錯了,你情我願,男歡女差,才是合體交歡,我和你合藉雙修,只是交易,你要的是絕世武功,我如果答應,只是把你當作婊子或是女奴般發洩性慾。」周義殘忍地說。

  「怎樣也好,你是答應不答應?」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記,練成奇功後,你的功夫也一樣突飛猛進的!」

  「本王身份高貴,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異士,精兵猛將,仿如恆河沙數,武功再好,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周義大笑道,偷眼看見姚賽娥不僅臉上沒有懾色,還暗暗點頭,知道她滿意自己的表現,繼續說:「女人也是一樣,只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爭著獻身,也不少你一個。」

  「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肯答應?」俞玄霜氣得渾身發抖道。

  「根據秘笈記載,要練成奇功,你要與本王合體不少於一周天,即是說三百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時間,這一年裡,要任我淫污取樂,你行嗎?」周義森然道。

  「只要能練成奇功,你要怎樣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說。

  「開始習練以後,你從此只可以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內力全失,不會後悔吧?」周義笑道。

  「難道我還能有其他男人麼?」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王爺,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報仇,你要不答應,她也活不下去了。」姚賽娥目露笑意道。

  「要當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沒有?」周義冷笑道。

  「我活著便是為了報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淒涼地說。

  「你是俞光之女,儘管不是親生,生活卻和千金小姐沒有分別,家裡婢僕成群,一呼百諾,別人侍候你還可以,你懂得怎樣侍候別人麼?」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不懂,但是可以學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規矩,官宦人家不許為奴為碑,你就是願意給我為奴,朝廷也不許,不是白說嗎?」周義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讓我離開的。」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不行。」周義斬釘截鐵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讓你離家,你還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為奴的。」

  「那怎麼辦?」姚賽娥忍不住問道。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可以殺了他的。」

  「不,為什麼要殺他?不行的!」俞玄霜驚叫道。

  「像你這樣怎能侍候我呀?要當我的奴隸,我說殺,你便去殺,我說脫褲子,你便脫褲子,絕對不能說不的!」周義歎氣道:「我家的規矩最嚴,說一聲不,便打三鞭,像你這樣,不到一天,便給我活活打死了,你還是回去吧,別練這奇功了。」

  「不要殺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殺他的!

  「不殺他也可以的。」周義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沒有痛下決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當重罰,毆打父母者,更要趕出家門,奪去姓氏,貶為奴藉,你要是打他兩下,那麼不想為奴也不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顫聲道。

  「你想當我的女奴嗎?」周義大笑道。

  「……好,我答應。」俞玄霜毅然道。

  「還有,你要親筆寫下兩份文契,一份讓我呈交朝廷,證明你甘心為奴,一份寫下為奴的規矩,讓你知所警惕,什麼時候你有所幹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行,我寫。」俞玄霜木然道。

  「那兒備有文房四寶,我說一句,你便寫一句吧。」周義指著房間一角說。

  俞玄霜也不多話,爬了起來,走到案前坐下。

  「這一份是給朝廷的。」周義沉聲道:「賤奴玄霜,不要寫姓氏,奴隸是有名無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賽娥走到俞玄霜身後,撫慰似的輕拍著香肩說。

  「姓什麼也沒關係了,奴隸就像豬狗那麼下賤,名字只是記號吧。」看見俞玄霜還沒有動筆,周義催促道:「寫呀,賤奴玄霜……」

  「慢著,周義,寫下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如果你言而無信,我一定要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

  「霜兒,晉王奉命南征,只要勝了,也不會放過宋元索的,只要你練成奇功,他還逃得了麼?」姚賽娥肯定地說。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證安排我和宋元索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悻然道。

  「行。」周義答應一聲,接著問道:「為什麼寫了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

  「老身決定以傳功之法,把畢生功力轉移到小姐身上,這樣便一定能把宋元索碎屍萬段了。」姚賽娥好像已經殺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難怪昨天姚賽娥急不可待地傳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來她是決定不要命了。

  「殺了宋元索後,我也不會活下去的,這不是兩條性命嗎?」俞玄霜流著淚說。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義點頭道:「那麼可以寫了……賤奴玄霜,自願賣身給晉王為奴,從今以後,唯命是從,任打任罰,打死無怨。」俞玄霜不再說話,一字一淚地寫下了賣身文契,然後畫上花押,讓身後的姚賽娥呈上。

  核對無訛後,周義冷冷地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不能使俞光把你逐出家門,以後便別再想報仇之事,這份賣身契便給我留為紀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語道。

  「你便利用這三天時間,仔細嘗嘗當千金小姐的好處,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從高貴的千金小姐,淪落為卑微下賤,任人魚肉的女奴,以免將來後悔!」周義怪笑道,本來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賽娥堅持如此,現在知道她是為了傳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後悔!」俞玄霜絕望地說。

  「還有,要是你洩露了給我為奴的內情,縱然當上女奴,我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周義警告道。

  「不會的,小姐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難保會傳到宋元索那裡,使他知所防備,那麼一切的犧牲也是白費了。」姚賽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會洩漏的。」俞玄霜咬著朱唇說。

  「好了,現在可以動筆寫下給我當女奴的規矩,這樣你便永遠不會忘記了。」周義詭笑道。

  「說吧。」俞玄霜悲叫道。

  寫了半天,俞玄霜終於寫下十八條奴規,可是她也是臉如白紙,好像置身地獄裡,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好了,現在給我脫光了衣服,躺上床去。」周義淫笑道。

  「王爺,老身還沒有傳功,不能碰她的。」姚賽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只是要用指頭戳破那片沒有用的薄膜,讓她用落紅畫押吧。」周義興奮地說。

  「這也不行,要待老身傳功後,才能動手的。」姚賽娥搖頭道。

  「為什麼要這樣?」俞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我喜歡!」周義大笑道:「忘記了奴規第一條說什麼嗎?只要我喜歡,當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捨身事奉嗎?」

  「怎樣也可以,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賽娥告誡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著這個女奴時,便用作貼身衛士,保護我的安全,怎能毀去她的武功這麼浪費。」周義滿肚密圈道。

  「你記得便行了。」姚賽娥點頭道:「霜兒,你回家裡安排一切,明天晚上,我在松鶴樓等你。」說的松鶴樓當然是西山的松鶴樓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俞玄霜長身而起道。

  「不,我還要告訴王爺一些練功的竅門,你先走,想想如何與俞大人斷絕父女關係吧。」姚賽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淚的俞玄霜離開後,姚賽娥呆若木雞地默不作聲,隔了一會,卻突然開心地仰天長笑。

  「老人家,你笑什麼?」周義奇道。

  「多年的窩囊氣,想不到今天一掃而空,老身能不笑嗎?」姚賽娥大笑道。

  「什麼窩囊氣?」周義不解道。

  「我雖然拿下仇人的女兒,與她朝夕相對,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洩忿,還要小心照顧,不是很窩囊嗎?」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難為你弄出那十八奴規,這個小賤人可有樂子了。」

  「她會聽我們擺佈嗎?」周義憂心忡忡道。

  「會的,她的心裡儘是仇恨,為了報仇,什麼也會答應的。」姚賽娥怪笑道。

  「你要給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麼老身便死也歎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過,不顧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過她的,那時我的小命便不保了。」周義苦笑道。

  「我留下來就是要傳你制她之法。」姚賽娥點頭道。

  「是武功嗎?」周義問道。

  「待她練成奇功後,或許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樣的武功,我還要靠這個小賤人給我報仇嗎?」姚賽娥曬道。

  「不是武功是什麼?」周義追問道。

  「你可有聽過南海神巫嗎?」姚賽娥反問道。

  「沒有,那是什麼?」周義搖頭道。

  「他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巫師,精通畫符唸咒,魔勝巫蠱之術,通神會火,能人所不能的。」姚賽娥崇拜地說:「拿下那個小賤人後,我專程前往南海,求得一服百劫丹,給她服下,以防養虎為患。」

  「百劫丹?是毒藥嗎?.」周義問道,暗念看來又是聖姑那些呃神騙火的伎倆。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語後,便能使她週身如遭針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咒語,便會痛死為止的。」姚賽娥煞有介事地說。

  「唸咒?」周義失笑道:「你試過沒有?」

  「試過了,每隔一陣子,我便會試唸咒語,痛得她死去活來,以為自己染上什麼隱疾絕症,才急於找宋元索報仇。」姚賽娥笑道。

  「真的嗎?」周義難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還會騙你麼?」姚賽娥從懷裡取出一塊看來保存了許久的紙片,說:「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語,你銘記放心,便可以隨時制住她了。」周義接過一看,只見紙片寫著兩句似詩非詩的咒語,趕忙誦念幾遍,記在心裡,暗道如此神異,非要試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過後,周義便獨自朝見英帝,呈上俞玄霜的賣身文契。

  「這是她的親筆嗎?」英帝訝然問道。

  「是的。」周義道出編造的故事道:「玄霜原來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聞得兒臣行將領兵伐宋,竟然登門跪求,求我帶她同去,希望能略盡綿力,兒臣本來堅決拒絕,也沒有承認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長跪不起,後來還以死相脅,哀求兒臣收她為奴,兒臣無法推辭,才如此胡鬧的。」

  「她怎會知道你即將伐宋?」英帝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卻死活也不肯說。」周義胡說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陳閣老知道,陳閣老傳旨未歸……是了,你母后也知道,但是她該不會在外邊亂說的。」英帝皺眉道。

  「兒臣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及此事。」周義趕忙說。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義回答,高聲叫道:「請丁皇后。」

  沒多久,丁皇后便來了。

  「找我什麼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見周義也在,笑問道:「可是義兒找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麼?」

  「義兒南下的事,你告訴了什麼人?」英帝寒聲道。,,

  「沒有呀,除了……」丁皇后臉色一變,懾吸不語。

  「除了哪個?」英帝勃然變色道,雖然他對皇后向來甚是忍讓,但是茲事體大,也難掩心裡不滿。

  「除了仁兒……」丁皇后慚愧道:「有一天我罵他不思長進,其間誇了義兒幾句,也許給他聽出苗頭。」

  「混帳,罵兒子便罵兒子了,為什麼要扯上義兒,還洩漏了國家大事!」英帝氣憤道。

  「仁兒還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無礙的。」丁皇后抗聲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無礙麼?」英帝把俞玄霜的賣身契扔過去道。

  「她怎會知道的?難道……」丁皇后隨手接過,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兒告訴瑤仙那個小賤人,瑤仙又告訴她了。」

  「女人真壞事!」英帝怒罵道。

  「太子知道了是無礙的,只是……」周義皺眉道。

  「魏子雪那裡怎麼還沒有消息?你著他盡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悅道。

  「破什麼案?」丁皇后問道。

  「國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兒子吧。」英帝憤然道。

  「不管便不管。」丁皇后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多說,低頭發覺手裡的紙片竟然是俞玄霜的賣身契,忍不住嚷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周義於是又再把故事說了一遍。

  「這樣的賤貨,用來作丫頭使喚便罷,納為侍妾可不行的。」丁皇后悻聲道。

  「她是俞光的女兒,怎能作義兒的丫頭,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英帝不以為然道。

  「她不是俞光親生的,為什麼不能?要是義兒喜歡,你也可以把她貶入奴藉的。」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沒有犯事獲罪,怎能隨便貶為奴藉?」英帝不悅道。

  「你是一國之君,你說可以便可以了。」丁皇后曬道。

  「此女傲氣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為貼身衛士卻是有用。」周義笑道。

  「女衛士嗎?也可以的,那麼便不用賣身契了。」英帝點頭道。

  「本來是不要的,可是兒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氣,她又說能夠擺平此事,才要她寫下賣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周義道。

  「她如何擺平此事?」英帝奇道。

  「兒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周義笑道。

  「怎樣也好,如果她肯當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問了。」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鬧了。」英帝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對了,如果她當上你的女奴衛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黃金盔甲,讓她風風光光地隨你出征。」丁皇后眼珠一轉,笑道。

  「什麼黃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記了。」丁皇后笑道:「當年太上皇遠征西強,不是從一個番邦女將身上剝下一襲黃金盔甲嗎?」

  「你說那襲只有兩個罩杯和護陰的所謂盔甲嗎?這樣的東西怎能穿在身上!」英帝大搖其頭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樣什麼也不穿,盔甲下邊一樣可以穿上衣服的。」丁皇后笑道:「還有綁腿,護腕,頸套和一對黃金靴,樣樣俱全,正是女奴衛士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歡那套盔甲的。」英帝猶豫道。

  「混帳,她肯當女奴衛士嗎?而且她己為人婦,嫁出了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丁皇后悻聲道。

  周義知道他們說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時嫁與京衛副將劉方正,此人與太子過從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沒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沒有見過他們,看來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麼把青鳳劍也送她吧。」英帝歎氣道。

  「青鳳劍?那柄劍吹毛可斷,削鐵如泥,好像貴重了一點。」丁皇后猶豫道。

  「有什麼貴重的?送給她不是等如送給兒子麼?」英帝笑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大喜道。

  回府後,周又第一件事是召來魏子雪,商議如何盡快偵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調查瑤仙出身的密探已經陸續回來,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禁頭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麼也沒幹的,他還廣派人手,監視瑤仙的行蹤,發覺她只與青菱和俞玄霜來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訪,很是要好,不與兩女見面時,她便像其他的京中貴婦,經常前往紫雲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剎,求子至為靈驗,庵中的尼姑雖然經常下山化緣,卻沒什麼可疑。

  「屬下曾經先後三次尾隨瑤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與主持談論佛法,吃完素齋後便下山,也沒有特別之處。」魏子雪歎氣道。

  「那個主持?」周義狐疑道。

  「主持悟通師太已經七十多歲了,當了主持廿多年,據說皇后娘娘也常常過訪的。」魏子雪搖頭道。

  「瑤仙懂武功嗎?」周義問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轎,好像弱不禁風,莫測高深。」魏子雪聳肩道。

  周義不禁頭大如斗,也在這時,有人來報,青菱公主率駙馬劉方正登門拜訪。

  「二哥,你回到京裡也不告訴我,可是不要我這個妹妹?」青菱一進門,便大興問罪之師似的說。

  「為兄回來是向父皇請罪的,怎能四處亂跑?」周義苦笑道,看見已為人婦的妹子明艷照人,有點兒羨慕在她身後的劉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亂跑麼?」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過兩天便去看你的。」周義點頭道。

  「劉文正拜見晉王。」劉文正終於有機會說話,恭身行禮道。

  「妹婿不用客氣。你的大婚之日,為兄還在色毒,趕不及回來參加,請忽見怪。」周義還禮道。

  「晉王為國奔波勞碌,征戰塞外,在下不能效力軍前,已是慚愧,焉有怪責之理。」劉文正誠懇地說。

  周義以前見過劉文正幾次,知道是個人材,還是京衛四個副將之一,曾經有心攏絡,後來發現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沒有白費心機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單刀直入地問。

  「妹妹何出些言?」周義裝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訴她的。

  「你別問,我知道便是。」青菱俏皮地嗽著櫻桃小嘴說:「你要是南下,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周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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