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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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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投降!殺了他……殺光他們,給我報仇!」玉樹太子置生死於道外。

  「你們退開!」張貴喘了一口氣,一手抱著玉樹太子的腰肢,鋼刀擱在肩頭,步履蹣跚地逼近把宋軍團團圍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動手,自動讓開道路,讓張貴與沒剩下多少的宋軍會合。

  周義發覺張貴胸前有血,該是受了傷,玉樹太子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動彈,當是給他點了穴道,再看本來布下陣法的地面,多了許多具屍體,木石散亂,看來在混戰之中,木石給這些屍體撞散,因而破去陣法,又或許張貴發現其中奧妙,以屍體破去陣法。

  張貴終於回到自己的陣地了,好像已是費盡氣力,鬆手便把玉樹太子丟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聲喘息。

  「放了我們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別做夢了……」張貴喘著氣說:「你們是要同歸於盡嗎?」

  「殺……殺了他……把他們砍成肉醬!」玉樹太子嘶叫道。

  「不識死活!」張貴怒吼一聲,抬腿便踢,痛得玉樹太子尖聲慘叫,冷汗直冒。

  「不要傷人!」眾人齊聲大叫道。

  「不傷人也行……」張貴眼珠亂轉,知道要這些人棄械投降無異是緣木求魚,勉力大叫道:「讓開下山的道路!」

  「不行!」這時仍然是赤條條的掛在樹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賤人,那便讓我先宰了你。」張貴獰笑一聲,提刀便朝著思棋走過去。

  「要殺先殺我……」玉樹太子大叫道,還沒有說畢,便看見一道人影從道旁的參天古樹撲下來,人沒下地,雙掌已是朝著張貴擊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兩下手腳,便奪下張貴手裡的鋼刀,然後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兩軍瞧的目瞪口呆,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那人已經朗聲叫道,來人原來是晉王周義。

  「不,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玉樹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聞言也不再猶豫了,吼聲四起,捨死忘生似的朝著軍心渙散的宋軍進攻,溷戰再度展開。

  「全下來幫忙!」周義陷身亂軍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搶到玉樹太子身前,抬腿跨過倒在地上的身體,橫刀而立,以作保護。

  其實也不用下令了,周義現身後,湯卯兔等也紛紛現身,兩個靠近周義的鐵衛趕了過來,守護左右兩翼,其他的則加入戰團,砍殺那些無心戀戰的宋軍。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見思棋身旁刀光劍影,周義下令道。

  其中一個鐵衛於是殺了過去,割開縛著思棋的繩索,抱了下來,也放在玉樹太子身畔。

  也許因為周義乾淨俐落地解決了張貴,亦也許是宋軍只顧突圍,不敢挑釁,他們幾人雖然身處敵陣,可沒有受到攻擊。

  轉眼間,玉樹太子的手下已經控制了戰局,被圍的宋軍也大多被殲,能夠突圍逃走的可沒有多少。

  「放開我家少主!」

  「少主,你沒事吧。」

  數十個壯漢衝到周義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沒什麼,只是給張貴點了麻穴,解開穴道便成了。」周義退後一步,扶起玉樹太子,隨手解開了麻穴,無意中發覺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沒有懷疑他是女扮男裝了。

  「我沒事……」玉樹太子吐了一口氣,俊臉一紅道:「思琴等在那裡,找她們來吧。」

  「來了……」也在這時,三個相貌姣好的少女趕了過來。

  「思書,你照顧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畫,你扶我起來。」玉樹太子發出一連串命令道。

  那三個看來像丫頭的少女執行玉樹太子的命令時,數十個漢子還是圍著周義與眾侍衛,其他人則開始清理戰場,周義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誤會,他也乘機認住了那幾個可愛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來了,那張椅子原來像車子似的,可以藉著兩個輪子轉動,方便行走,接著思畫便把玉樹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練功過度,以致走火入魔,雙腿癱瘓。」看來是發現周義目露異色,玉樹太子主動解釋道。

  周義低噫一聲,想不到此子身懷殘疾,武功也不高,卻還能以陣法暗器力敵宋軍。

  「你是什麼人?」玉樹太子繼續間道。

  「在下王晉,從寧州前來經商的,他們是我的夥計。」周義答道。

  「剛才要不是你仗義相救,恐怕……」玉樹太子眼圈一紅,拱手道:「我在此謝過了。」

  「太子言重了。」周義還禮道,此時與他近在咫尺,發覺他的肌膚滑膩柔嫩,暗暗與自己見過的女孩子比較,包括安琪,綠衣女和聖姑在內,也無人能及,心道要是換上女裝,自己雖然沒有龍陽之癖,恐怕亦會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

  「我不過是個落難王孫,亡國遺臣,已經不是什麼太子了。」玉樹太子唏噓道。

  「你是哪一國的?」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是幡龍國。」玉樹太子淒然道。

  「少主,張貴還沒有死!」這時有人來報道。

  「你沒有殺了他嗎?」玉樹太子訝然道。

  「沒有,我只是點住他的穴道。」周義答道。

  「公子……嗚嗚……殺了他……讓我親手殺了這個狗賊!」思棋聞聲,掙扎著爬起來,激動地叫,赤裸的嬌軀已經給思書找來的布帛包裹起來了。

  「行,待我先問他幾句話。」玉樹太子點點頭,目注周義道:「王先生,你們曾經亮相,要是繼續行程,會讓宋軍那些漏網之魚認出來的,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個嗎……」周義知道他說的不錯,卻又不想就此離去,不禁進退兩難。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請王先多來幾天,有事請教,事後當有厚報。」玉樹王子靦腆道。

  「太子不要客氣,要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周義點頭道。

  「思畫,我們先回去,思琴,傳令大家收拾妥當後,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軍的援兵最遲半天便會趕到了。」玉樹太子歎氣道。

  ×××××××××××××

  玉樹太子該是衷心地感激周義拔刀相助,途中不僅稱謝不迭,對他還好像全無戒心,進入王陵時,主動地介紹這個神秘的所在,還慇勤地著思琴把周義等領到最好的宮室歇息。

  王陵原來是玉樹太子祖先經營的陵墓,當年花了許多人力物力,攬通幡龍山的山腹,建造了許多宮室秘道,仿如一個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後,為了守秘,還把所有工匠遠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沒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龍國為宋元索所滅後,玉樹太子與一些忠心不貳的殘兵敗將無處可逃,唯有躲進王陵,久延殘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辦事,不料為叛將張貴認出,失手被獲,被逼說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樹太子料到手下難免會有失風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餌,誘敵入伏,如果敵人勢大,便只能犧牲思棋,躲在王陵閉門不出,要是宋軍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發現張貴只有五百多人後,玉樹太子以為憑自己的人手能夠卻敵,救回思棋,於是依計而行,誰知宋軍頑強,差點便一敗塗地。

  經過此役後,敵人雖然知道他們在幡龍山出現,但是縱然再派大軍圍捕,要是沒有發現,還會以為眾人已經逃之天天,怎樣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裡,就是有所懷疑,也無法攻進來的。

  王陵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使周義大開眼界,可惜不見天日,有點兒氣悶。

  歇了半天,玉樹太子才遣思琴前來,邀周義共進晚膳,卻另外著人招呼湯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難中,沒什麼好酒好菜,還望見諒。」玉樹公子慚愧似的說。

  「太子不要客氣,這些已經很好了。」周義擺擺手,有點急不及待地問道:「宋兵可有搜山嗎?」

  「還沒有。」玉樹太子搖頭道:「他們派來近萬人馬,團團圍住幡龍王陵,看來明早便開始搜山了。」

  「近萬人馬?!」周義變色道。

  「不用擔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無法攻進來的。」玉樹太子充滿信心道:

  「必要時,我們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義心不在焉道。

  玉樹太子不以為意,舉杯邀飲,酒過三巡後,才正色間道:「你看大周可會發兵伐宋嗎?」

  「會的,只是遲早吧。」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會遲到什麼時候?」玉樹太子問道。

  「難說得很。」周義沉吟道:「不過要想馬到功成,我看……怎樣也要一兩年時間準備的。」

  「要這麼久麼?」玉樹太子狐疑道:「近日寧王在江畔屯結重兵,也幾番挑釁,我還道不久便會出兵了。」

  「或許他會的,可是如果現在動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玉樹太子訝然道。

  「據我所知,他太輕敵了,又不明敵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擊敗宋元索。」周義有點懊惱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詭計多端,一不小心,便會為他所算,真是不易應付的。」玉樹太子點頭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軍伐宋時,藉機復國嗎?」周義問道。

  「復國?我憑什麼復國?無論誰勝誰負,蟠龍國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夠藉機殺了宋元索,給父皇母后報仇吧。」玉樹太子淒然道。

  「對了,張貴招供了嗎?」周義舒了一口氣,改口問道。

  「招了,思棋也得報大仇了。」玉樹太子咬牙切齒道。

  「殺了嗎?」周義失聲叫道。

  「難道你以為他不該殺嗎?」玉樹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失望地說:「只是我聽聞平城沒有多少宋軍駐守,才大著膽過江經商,沒想到竟然有這許多兵馬,不禁有點奇怪。」

  「是這樣嗎?」玉樹太子那精靈的眸子流露笑意道:「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計,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駐有精兵,總數應逾五萬,戰船則藏在隱蔽的港灣裡,預備應變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詭計。」周義恍然大悟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玉樹太子笑問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馬?」周義知道自己無意中已露出馬腳,把心一橫,坦然問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馬大概有十萬人,除了五萬餘駐守江畔,其他的則分駐全國的要塞,各國的降卒還有七、八萬,均遠離家鄉,分別駐守那些給他征服的地方,維持治安,他們雖然有些心懷異志,但是人在異地,可無法輕舉妄動。」玉樹太子如數家珍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關於南朝的問題,有的有關軍情國事,有的有關風土人情,玉樹太子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道來,使他大有所獲。

  本來周義還有許多問題的,可是發覺玉樹太子疲態畢露,自己也有點累了,於是說:「得蒙慷慨賜教,在下獲益良多,現在很晚了,不敢打擾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請教吧。」

  「不要客氣。」玉樹太子打了一個呵欠,誠懇地說:「那麼我們明天再談吧。」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玉樹太子又著思琴邀周義見面。

  「先生早。」玉樹太子目注周義道:「小王想了一晚,心裡有一個問題無法解決,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誠相告。」

  「請太子賜教。」周義點頭道。

  「不敢。」玉樹太子臉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談舉止,見識氣度,均不類商賈中人,敢問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周義沒有回答,卻從懷裡取出一枚黃金印章,遞給玉樹太子道:「真是慚愧,在下不該欺瞞太子的,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樹太子接過一看,失聲叫道:「大周晉王!你……你是北朝的賢王周義嗎……」

  「不錯,在下正是周義。」周義點頭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賢名傳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爺,恕小王殘疾在身,不能行禮。」玉樹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義似的,目不轉睛地說。

  「太子不要客氣。」周義拱手道。

  「蟠龍國沒有了,我也不是什麼太子。」玉樹太子歎道。

  「那麼……那麼我該怎樣稱呼你?」周義搔著頭說。

  「我……我叫你大哥,你喚我賢弟如何?」玉樹太子俊臉一紅,靦腆地說。

  「好,那麼我便放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大哥……」玉樹太子熱淚盈眸地說。

  「賢弟……」周義也湊趣地答應一聲,旋即發覺玉樹太子淚盈於睫,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我……我太高興了……我本來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個大哥……」玉樹太子哽咽著說。

  「別哭,要是高興便不要哭了。」周義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樹太子臉泛紅霞,不好意思地擦拭著臉上淚水說。

  「賢弟,今天如此高興,愚兄沒什麼送給你,這個金印是父皇所賜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為紀念吧。」不知為什麼,周義對這個亡國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這是你的私章,怎能隨便送人。」玉樹太子把玩著手裡的金印說。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可以送人的物品……」周義不禁為難,靈機一觸,從頸項解下一條金鏈子道:「只有送你這個了,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歡吧。」

  「喜歡……我喜歡……」玉樹太子雙手接過,激動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嗎?」周義笑道。

  「我……我是太歡喜了。」玉樹太子淚流滿臉道。

  「你真奇怪,歡喜時,不笑反哭,要是氣惱時,可會笑嗎?」周義吃吃笑道。

  「不許你笑人家……」玉樹太子哭笑難分地抬起頭來,央求似的說:「大哥,你……你能給人家掛上去嗎?」

  「行呀。」周義走了過去,從玉樹太子手裡接著金鏈子,動手給他掛上,低頭看見在衣領外邊那截白皙纖巧,線條優美的頸項,心裡暗暗讚歎不已,接著還發覺一陣如蘭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樑,卻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稱奇,忍不住問道:「賢弟,怎麼你這麼香的?可是擦上什麼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麼香粉!」玉樹太子耳根盡赤道。

  「天生的嗎?」周義強懾心神,掛上項煉,暗念如果他是女兒身,怎樣也不能放過。

  「大哥,你等我一陣。」掛上項鏈後,玉樹太子轉動椅子的車輪,喜孜孜地往後退去說。

  「你去哪裡?」周義奇道。

  玉樹太子沒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後堂。

  待了好一會,玉樹太子回來了,思琴推著輪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後歸來的思棋在內尾隨在後。

  「對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樹太子靦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義身前,報名見禮道:「見過王爺。」

  「起來,你們起來。」周義忙不迭地擺手道,偷眼看見四婢雖然一身青衣,但是春蘭秋菊,各有各的風姿,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大哥,這是我送給嫂子的一點心意,請你交給她吧。」玉樹太子送上一個精緻的金盒子說。

  「哪個嫂子?」周義莫名其妙道,打開金盒子一看,卻是兩塊色作粉紅,雕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兩頭交頸鴛鴦的玉珮。

  「是王妃呀,難道你還沒有成親嗎?」這時四婢已經起來,分站兩旁侍候,慧黠的思書笑問道。

  「對,我還沒有成親。」周義點頭道。

  「是嗎?」玉樹太子眸子一亮,接著目光黯然,低頭道:「那……那便送給未來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裡有心上人。」周義失笑道:「賢弟,這些東西我沒有用,還是留下來送人吧。」

  「對,留下來也好,遲些時再送給王爺吧。」思書從周義手裡接過金盒子,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這個對你有用吧。」玉樹太子白了思書一眼,再取來一卷羊皮卷子道。

  「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周義笑問道。

  「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樹太子囁囁道。

  「你的妹妹?」周義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還有妹妹,看來當是個美人兒,可不能錯過了。

  「是,可是她已經死了,與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裡。」玉樹太子唏噓道。

  「又是宋元索!」周義懊惱道。

  「這是南方的形勢地理圖……」玉樹太子徐徐打開羊皮卷子道:「為了這幅圖,她……她花了一年時間,跑遍南方繪製的。」

  「什麼?」周義失聲而叫,低頭一看,不禁大喜過望道:「這東西有用極了。」

  「江畔四城後邊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後,便可以長驅直進,直搗宋元素的都城宋都了,可慮的是他不敢決戰,要是棄城而走,躲進山區,要斬草除根,恐怕便要大費手腳了。」玉樹太子正色道。

  「咦,怎麼沒有平城的?」周義忽地發覺有異,指著地圖說:「這個蟠城是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時蟠龍國還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龍城就是安城。」玉樹太子解釋道:「繪製此圖時,南方只剩下我們蟠龍國和山南的車國,其他的全落入宋元索手裡了。」

  這張圖又使周義生出許多問題,玉樹太子也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四婢則善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談了一整天。

  期間有人來報,搜山的宋軍已經退走了,當是找不到什麼,以為他們早便跑了。

  「賢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為止,我們明天再談吧。」看見玉樹太子滿瞼倦容,周義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談一會吧。」玉樹太子抗聲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畫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樹太子不悅道。

  「賢弟,你生病麼?」周義奇道:「生了什麼病?我的隨行侍衛,有人精通醫道,可要他給你診治?」

  「我天生九陰絕脈,看過無數大夫,亦曾讓武林高手運功醫治,也是沒有用,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強行修練內功,也不會弄至雙腿癱瘓了。」玉樹太子淒然道。

  「九陰絕脈?」周義駭然道,聞說此乃不治之症,難怪此子只想報仇,沒有復國之念了。

  「我是活不長的,也不能生兒育女,蟠龍國是完了。」玉樹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會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終,她也不大說話,此際卻是有點失控。

  「賢弟,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設法治好你的。」周義勃然道,怪不得人說天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藝,卻染此絕症,老天實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蓮,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滿臉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蓮乃天材地寶,數百年來從不一見,又怎能找到?」玉樹太子哂道。

  「只要有藥能治,便有希望了。」周義撫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貴格賤,縱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終生的。」玉樹太子搖頭道。

  「什麼格貴命賤?」周義不解道。

  「有一個世外高人曾經給我看相,說我雖然身入皇家,貴不可言,但是天賦單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後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木然道。

  「怪力亂神,這些荒誕不經的話豈能相信?」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國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尋常相士的胡說八道。」玉樹太子幽幽地說。

  「就算是實,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的。」思畫抗聲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玉樹太子惱道。

  「不說,大家別說了。」周義知趣道:「賢弟,你歇一下,明天我們再談吧。」

  「那麼……那麼明天再見了。」玉樹太子長歎一聲,道:「思書、思晝,你們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們侍候了。」周義擺手道。

  「大哥,你惱我了嗎?」玉樹太子惶恐地說。

  「我惱你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安歇吧。」周義柔聲道。

  「要不是惱我,怎麼不讓她們侍候?」玉樹太子嗔道。

  「王爺怎會惱你,只是嫌棄我們笨手笨腳吧。」思書幽怨地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子要你們侍候嘛。」周義尷尬地說,事實是擔心面對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婢,難以控制壓抑了許久的慾火,那便有損賢王的美名了。

  「能夠侍候你,是她們的福氣,可惜我……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福氣……」玉樹太子忽地耳根紅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點頭道,倒沒有留意玉樹太子有異。

  (第二集完)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裡道,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土,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來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麼多的話的。」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思畫誇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淨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麼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那可麻煩透頂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麼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罹惡疾,還坐擁四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他身體不好嘛。」思書歎氣道:「何況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書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經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周義歎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裡還有什麼女人?」思書改口問道。

  「還是像你家公子一樣,有幾個幹活的女孩子吧。」周義笑道。

  「她們是幹什麼的?有沒有……」思畫臉泛紅霞,囁囁卻沒有說下去。

  「有沒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有沒有……陪你睡覺?」思畫鼓起勇氣道。

  「你們有沒有?」周義反問道。

  「當然有……」思書答,旋即發覺不對,不禁羞不可仰。

  「這便是了,她們也要陪我睡覺的。」周義失笑道,暗念玉樹與這幾個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懷不亂,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你對丫頭凶不凶?」思畫怯生生地問。

  「看我喜歡什麼吧,有時……嘿嘿,凶的很!」周義大笑道,雙腳雖然給四隻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我不信!」思書嚷道。

  「走著瞧吧。」念到玉樹遣兩女前來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寢,周義慾火更熾,真想把她們就地正法。本來贈妾送婢在高門大戶之間實屬尋常,但求一時之快更是小事,然而兩女畢竟是玉樹的女人,羞澀的樣子,看來還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們,玉樹此刻應該不會介意,但是誰知自己去後,會不會突然變心,如果因此而誤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義強行壓下輕薄的衝動,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讓她們洗腳。

  「洗乾淨了。」兩女用乾布抹乾淨周義的腳掌,收拾腳盤說。

  「勞煩姑娘,我也要睡覺了,兩位請回吧,還請代我多謝太子。」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們侍候麼?」思畫漲紅著臉說。

  「辛苦兩位姑娘給我洗腳,已經是過份了,豈能留下你們。」周義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們侍候,公子一定會說我們沒有用心侍候的。」思書著急道。

  「怎麼會?明天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周義笑道。

  目睹兩女去後,周義禁不住長歎一聲,滅燭上床,在被窩裡以五指兒消乏。

  ××××××××××××

  「大哥,你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玉樹太子一見周義,劈口便問道。

  「不,她們很好。」周義搖頭道。

  「那麼為什麼不留下她們?」玉樹太子嗔道。

  「賢弟,你大哥不是聖人,更不能坐懷不亂,與她們共處一室,難免會有逾禮之舉,那可不行的。」周義看了粉臉低垂的思書和書畫一眼,歎氣道。

  「有什麼不行?而且她們也願意。」玉樹太子臉泛紅霞道。

  「愚兄不是到處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亂終棄呀。」周義正氣凜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們送你的。」玉樹太子趕忙道。

  「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帶著她們上京的。」周義擺手道。

  「或許……或許多待兩天便要回去了。」周義點頭道。

  「那麼……那麼你不再回來看我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來,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義聳聳肩頭道。

  「你……你是不會再來了!」玉樹太子悲從中來,伏案痛哭,旁邊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雲慘霧,含淚勸慰。

  「我會回來的。」周義不禁手忙腳亂,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哭個不停,哄孩子似的說:「這樣吧,縱然父皇沒有旨意,我也會設法回來看你的。」

  「就是再來,你也不會見到我了!」玉樹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說,怎會見不到你?」周義心念電轉,道:「回去後,我還要廣派人手,給你尋找天山雪蓮的。」

  「我不要天山雪蓮,只要你回來。」玉樹太子泣道。

  「回來,我一定回來的。」周義立誓似的說。

  「你……你可不能騙人家的!」玉樹太子哽咽道。

  「我怎會騙你?」周義笑道。

  「你答應了,便不許反悔的!」玉樹太子臉色稍霽道。

  「不,不會反悔。」周義做作地說:「我要是騙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樹太子破涕為笑道,愁雲滿臉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嬌笑。

  周義可記不起多久沒有幹這小孩子的玩意,心裡好笑,伸出小指頭,與玉樹太子勾在一起,發覺指頭柔軟纖巧,當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

  勾完指頭後,玉樹太子告了罪,與四婢入內更衣,回來時,已是平靜如故,繼續講述南方的情況。

  玉樹從宋元索收買蟠龍國的將領,使他們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僅以身免,談到宋軍實力強橫,縱是蟠龍國上下一心,亦難逃滅亡的命運。

  周義目睹張貴率領的宋軍驍勇善戰,知道玉樹沒有誇大其辭,乘機詳加查問。玉樹搜集情報有年,知道的很多,後來還談到宋元索的親兵,其中包括一隊近百頭的猩猩,擋者披靡,最是厲害,這一說自然使話鋒轉到獸戲鳳和百獸斗身上了。

  雖然玉樹沒有聽過獸戲團,對百獸門也一無所知,但是手下還有人知道的,召來一問,便解答了周義的問題。據知百獸門本來定居南方的南陽國,不知如何,開罪了當時的國主,慘遭屠殺,後來南陽國為宋元索所滅,過了幾年,便聽到宋軍多了一隊猩猩兵,該是百獸門感恩圖報,投靠了宋元索。

  這番話解釋了綠衣女冷翠給宋元索當細作的原由,至於她是不是為聖姑所救,卻是不重要了。

  談了大半天,玉樹太子已是疲憊不堪,周義也知趣地告退,這一趟玉樹可沒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

  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寐,不是為了還沒有得到發洩的慾火,而是反覆思量這兩天從玉樹口裡得到的情報,發覺宋元索該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忽地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周義暗叫奇怪,朗聲問道:「什麼人?」

  隔了一會,終於有人推門而進了。

  周義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思棋身穿翠綠色絲衣,怯生生地站在門旁,在燦爛的月色下,動人的曲線在單薄的絲衣裡約隱約現,使他血脈賁張,週身發燙。

  「是你?」周義定一定神,問道:「找我有事嗎?」

  「王爺……」思棋嚶嚀一聲,羞人答答地輕移蓮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來侍候你的。」

  「我已經上床,不用侍候了。」周義搖頭道。

  「婢子……婢子就是來侍候你睡覺的。」思棋漲紅著臉說。

  「是太子的意思嗎?」周義問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脯上說。

  「為什麼?」周義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無以為報……」思棋囁囁道。

  「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周義擺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棄婢子……的身子不乾淨……」思棋泣泣道。

  「不是,當然不是。」周義搖頭道。

  「婢子已經洗了許多遍……嗚嗚……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飲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懷裡,柔聲道:「可是你也無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義胸前,低聲道。

  「剛才誰和你在外邊說話?」周義溫柔地揩抹著思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思琴……」思棋囁嚅道。

  「為什麼她不進來?」周義笑問道:「害怕什麼?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嗎?」

  「她……可要叫她進來嗎?」思棋抬頭問道。

  「不,不用了。」周義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來臉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爺,你……你肯要我嗎?」思棋患得患失地說。

  「你真是願意嗎?」周義問道。

  「願意……婢子願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體復原了麼?」周義撫摸著酡紅的臉蛋說。

  「我……我沒事……」思棋淒然道。

  「這些天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了,還是多歇兩天吧。」周義言不由衷道。

  「你還是不要我……」思棋驀地悲從中來,在周義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誰說我不要你。」看見思棋哭得如此傷心,周義不再客氣了,一手捧著粉臉,低頭舐去臉上的淚水,另一手卻把腰間的衣帶解開。

  「婢子……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思棋使勁地抱著周義,不知是驚是喜道。

  「那麼你是怎樣侍候你家太子的?」周義揭開絲衣下擺,手掌探了進去說。

  「我……我沒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義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闈馬汗巾上面輕搓慢揉。

  「那麼你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暗念如果玉樹沒有碰過她,那麼她的童貞當是毀在張貴手裡,難怪此女如此傷心了,心裡暗叫可惜。

  「王爺……」思棋忽地發覺腹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周義扯了下來,禁不住驚叫一聲,含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義可不著忙,抽絲剝繭地脫掉思棋的衣服,把她變得好像初生嬰兒似的不掛寸縷,然後使出調情手段,手口並用地在那青春煥發的身體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嬌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義懷裡蠕蠕而動。

  周義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發覺大腿根處春水淫淫,仿如澤國,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已經情動了,可不想多作耽擱,自行脫掉褲子,翻身爬了上去。

  沒料周義只是把勃起的雞巴抵在肉縫上磨弄了幾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來,奮力掙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強了。」周義歎氣道。

  「嗚嗚……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義撫慰道。

  「我已經招供了……嗚嗚……那個狗賊還……強姦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別再難過,他已經得到報應,以後我會疼你的。」周義低頭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王爺……」思棋感動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

  周義乘機把舌頭送了進去,在思棋的口腔裡遊走,然後熟練地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這纏綿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處團團打轉,使她通體酥麻,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動了一動,沒料那根肉棒卻乘虛而入,慢慢地擠了進去。

  「呀……」思棋呻吟一聲,卻沒有抗拒,只是咬緊牙關,玉手使勁地抓著床沿,忍受著火棒一寸一寸的進去。

  「痛嗎……」周義進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問道。

  「不……不痛……」思棋低聲說,感覺下體漲滿,分不清是難受還是滿足。

  「那麼我動了……」周義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抽插起來,可是還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

  翌日,為免尷尬,思棋死活也不答應同行,周義唯有獨自前去與玉樹見面。

  見到玉樹後,雖然周義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包括玉樹在內,人人臉露異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難堪。

  周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厚著臉皮繼續道出心裡的問題,玉樹亦不厭其詳地逐一解答。

  「賢弟,謝謝你了,要是將來能打敗宋元索,你是居功至偉。」周義衷心道。

  「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希望你能殺掉宋元索,給我報仇,那時我給你做牛做馬也可以。」玉樹嗔道。

  「宋元索如此強橫,要打敗他,要多花時間準備,不是三朝兩日能辦得到的。」周義歎氣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兵?」玉樹著急道。

  「我要回去報告父皇,待他決定。」周義答道:「不過……」

  「不過什麼?」玉樹追問道。

  「我的弟弟寧王急於立功,卻沒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內,恐怕會輕舉妄動,那便不堪設想了。」周義悻聲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玉樹訝然道。

  「他的主觀甚強,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誰也不相信的。」周義本來沒打算告訴周禮,砌辭道。

  「那怎麼辦?」玉樹問道。

  「如果他真的進攻,你千萬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魚,然後盡快通知我。」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玉樹點頭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後,便留下幾個侍衛作信差,他們當能找到我的。」周義答道。

  「你……你什麼時候回去?」玉樹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動身……」周義說。

  「這麼快?!」玉樹呆了一呆,淚盈於睫道。

  目睹玉樹真情流露,周義也是感動,費了不少唇舌,說盡好話,也許下諾言,才讓他愁腸略解,接受周義要趕著回去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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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踏上歸途了。

  正陵原來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義等無需多費氣力便能登船,玉樹亦能領著四婢和幾個親信親自相送,人人依依不捨,說不盡的離愁別緒,玉樹和四婢還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儘管明白玉樹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難捨難離,卻使周義大不自在,擔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樹的眼淚使周義心裡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淚卻使他心猿意馬,看來要是他日重來,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會乖乖的自動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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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周義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綏查問獸戲團的動靜,知道他們還是留在大鐘山後,才返回豫王府。

  見到周義回來,除了周智熱情招待,聖姑聞訊也領著春花前來接風,最失態的是春花,竟然當著眾人面前撲人周義懷裡,抱著他撒嬌賣嗲,看來是春風散發作了。

  周智當夜便要給周義接風,周義於是返回居住的獨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當然地隨他同去。

  「王爺,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春花靠在周義的懷裡說。

  「真的嗎?」周義笑道。

  「當然是真的,身體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說。

  「惦著什麼?」周義促狹地說:「可是惦著我的大雞巴?」

  「是……」春花粉瞼一紅,竟然聒不知恥地探手便往周義的褲襠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義動手剝下春花的衣服說,暗道湯卯兔的春風散看來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實了。

  「婢子自己脫吧……」春花自行解開衣帶說。

  「怎麼這麼多口袋的?」周義掀開衣襟,看見衣內有許多口袋,納悶似的說。

  「是……是用來盛載零碎的東西的。」舂花囁嚅道。

  「盛著什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春花含糊地說,手裡趕忙把裡裡外外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

  「告訴我,你們的法術是真的嗎?」周義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春風散是沒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隨口答道。

  「沒有騙我吧?」周義把玩著春花的奶子說。

  「婢子怎會騙你。」春花不想多說,爬到周義身下,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旎聲道:「婢子要吃大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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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在豫州逗留了兩天,暗裡留下柳巳綏監視獸戲團的動靜,便帶著春花和一眾侍衛回京述職,行前還答應聖姑盡力說服英帝,讓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許紅蓮教傳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義卻命湯卯兔護送春花返回晉州,儘管春花不大願意與周義分手,最後還是只能從命。

  由於周義離京時,是偽裝返回晉州休養,所以抵京時,沒有張揚,悄悄回到王府,隨即召來魏子雪,查問朝廷的近況。

  「王爺去後,京裡沒有什麼大事,前兩天卻傳出青菱公主將會下嫁劉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劉方正?」周義怔道。

  「不錯,他是京衛的副將,據說與太子過從甚密……」魏子雪點頭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義冷哼道。

  「有一個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皺眉道。

  「什麼人?」周義問道。

  「是太子妃瑤仙。」魏子雪沉聲道。

  「是她?你有什麼證據?」周義愕然道。

  「就是沒有證據。」魏子雪歎氣道:「可是屬下把當日出席婚禮的賓客下人,也包括守衛的侍衛,遂一調查,查出其中十八人來自南方,能夠有機會下手的只有瑤仙,拜堂前,她還與一個喜娘打扮的女人走進新房,出來時卻是獨自一人,那個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喬妝的。」

  「你是說她與喜娘殺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與我拜堂嗎?」周義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著新娘出來的,那不是少了一個人嗎?」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著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門外的守衛也記不起瑤仙進去時,原來的喜娘是不是還在新房裡,新房裡可能已經有一個喜娘,才沒有讓人發現。」魏子雪解釋道。

  「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周義問道。

  「屬下還沒有請示王爺,焉敢胡亂說話,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點不耐煩,三朝五日,便召屬下前去查問。」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隨我入宮,當面奏稟吧。」周義滿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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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嗎?」聽罷魏子雪的報告後,英帝不滿似的說。

  「她無親無故抓縱加故,兩年前獨自一人進京,投進春風樓賣唱,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但是她長得漂亮,也許軒人會認得的,臣已經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沒有人記得見過她,可是……」魏子雪慚愧道。

  「可是什麼?」英帝追問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舉無異緣木求魚,能不能找到線索,實在難以逆料。」周義接口道。

  「怎樣也要設法的。」英帝慍道。

  「此事你要嚴守秘密,萬萬不能洩漏出去,知道嗎?」

  「是,臣領旨。」魏子雪凜然道。

  「退下吧。」英帝歎了一口氣道:「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績,也是難得。」

  魏子雪謝恩退下後,周義便把南行的發現報告英帝,從獸戲團說到紅蓮教,以至從蟠龍國的遺民口裡獲悉宋元索的實力,一一道來,只是由於另有圖謀,不盡不實,可是其間英帝每每在關鍵之處提問,應對也大是吃力。

  獲悉獸戲團和紅蓮敦俱是宋元索的細作後,英帝可沒有感到驚訝,也同意周義的提議,不動聲色,暗裡派人嚴密監視,裝作蒙在鼓裡。

  「我也料到宋元索絕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雄厚。」聽罷周義報告有關南朝的實力後,英帝沉聲道:「你可有告訴禮兒,讓他有所準備嗎?」

  「沒有。」周義暗念父皇看來也知道不少南鑰的國情,卻沒有對周禮透露,該是別有用心,靈機一觸,老實地說。

  「為什麼不告訴他?」英帝皺眉道。

  「一來是這些情報未經證實,恐怕貽誤軍心,反為不美,二來聲宋元索暫時該不會胡來,只要三弟不輕舉妄動,便可保無虞,要是能誘他來攻,更可以以逸待勞了。」周義答道。

  「以逸待勞?宋元索會中計嗎?」英帝問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豈會甘於俯首稱臣,只要準備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義沉吟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及時作好準備,以及設法化被動為主動。」

  「不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英帝擊節讚賞道:「義兒,這兩年來,我派往南方的細作不少。他們送回來的情報還沒有你走一趟這麼多,這麼詳細,很好,你幹的很好。」

  「兒臣只是因緣際會,托父皇的鴻福吧。」周義謙遜道。

  「不,如果你不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懷大慰道:

  「義兒,你要多多費心,給為父分憂呀。」

  「是,兒臣會盡力的。」周義暗喜道。

  ××××××××××××

  父子兩人秘密談了三天,周義便靜悄悄地離京,動身返回晉州,看他春風滿臉,心情極佳,當是大有收穫了。

  「王爺,這幾個月晉州太平無事,也沒什麼可以報告的。」李漢出城相迎,伴著周義返回王府,簡明地報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後派人送來了幾封信,那些信在你的書房,不知京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有什麼事,不過是他的兒子當不成駙馬吧。」周義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劉方正作駙馬,也許是此次進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來青菱嫁給哪一個也沒關係,但是據悉劉方正是太子妃瑤仙推薦,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卻使周義心裡生出疙瘩。

  「原來是這樣嗎?」李漢沒有多說,改口道:「湯卯兔回來許多天了,他帶回來的女孩子也給軟禁起來,可要召他前來見面嗎?」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個小賤人,再來對付她。」周義獰笑道。

  ××××××××××××

  周義結果沒有立即前往秘宮,原因是綺紅著人傳來消息,請他給予一頓飯時間更衣準備,遂覷空給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實是煽風點火,使他記恨太子。

  著人送把信送出後,估到綺紅也該更衣完畢,於是動身入宮,沒料宮裡還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禁有點氣惱。

  待了一會,綺紅才領著眾婢魚貫而出,看見她們的打扮,周義頓覺慾火中燒,心裡的氣惱亦一掃而空。

  「王爺,奴婢沒想到你突然回來,來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綺紅趨前拜倒行禮道。

  「換上這套衣服嗎?」周義笑道。

  「是,王爺喜歡嗎?」綺紅不待周義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轉了一圈,格格嬌笑道。

  「喜歡!我看世上該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大笑道:「為什麼穿上這樣古怪的衣服?」

  原來綺紅一身黑皮製成的衣物,雙手戴上長長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條粉臂完全為手套掩蓋,足蹬長及股閭的長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裡,曲線更是靈瓏,腰間還繫著皮鞭,詭異古怪,卻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說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個胸罩,罩蓋著兩團沉甸甸的嫩肉,在幾根皮索的架托包圍下,胸前豪乳更見挺拔,皮索之間雖然還有一塊粉紅色的輕紗,但是峰巒的肉粒似隱還現,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褲子,也是以皮索和輕紗縫製,大小僅能掩上神秘的風流肉洞,更叫人血脈沸騰。

  「奴家身為秘宮總管,這身衣服是方便調教女奴的。」綺紅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她們也換了新衣,好看嗎?」

  「什麼新衣?」周義感覺綺紅好像長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鞋跟高約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沒穿什麼衣服,問道。

  「你們起來,讓王爺看清楚。」綺紅下令道。

  眾女聞言站了起來,垂首而立。

  周義看見了,她們上身穿著色彩繽紛的絲質小背心,背心沒有紐扣,也沒有把下擺結在一起,單薄的衣襟掛在胸前,飄飄蕩蕩,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間纏著同色絲帶,絲帶的兩端勉強遮掩身下,走動時更是春色無邊。

  「還可以。」周義點頭道:「她們可有放刁嗎?」

  「誰敢?」綺紅拍一拍腰間的鞭子,搖頭道。

  「秋菊這個小賤人呢?她可有犯賤嗎?」周義看見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馴如羔羊地站在前排,雖然看來已是貼貼服服,還是寒聲問道。

  「她哪有這麼大的膽子。」綺紅笑道。

  「是嗎?!」周義冷笑道。

  「秋菊,過來,告訴王爺這些日子你學了什麼?」綺紅道。

  秋菊踏前兩步,站在周義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後三個孔洞都是供你作樂的,奴婢該怎樣侍候你?」

  「淨是那三個孔洞嗎?」綺紅不滿似的說。

  「不是,只要王爺吩咐,要婢子幹什麼也可以。」秋菊低聲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義森然道。

  「為什麼?你要我幹什麼也行,為什麼還要我吃鞭子?」秋菊著急地叫。

  「豈有此理,忘記了我怎樣教你的嗎?王爺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來鞭子,獻上去討打,誰教你問為什麼的!」綺紅怒喝一聲,擲下腰間皮鞭,抬手扔在菊腳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戰戰兢兢地撿起皮鞭,跪倒周義身前,雙手捧在頭上,怯生生地說:「請……請王爺賜鞭。」

  此舉完全出乎周義意料之外,隨手接過鞭子,問道:「綺紅,想不到這個小賤人如此聽話,你是怎樣教的?」

  「還不是使用這根鞭子。」綺紅吃吃笑道。

  「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吃鞭子嗎?」周義手握皮鞭,唬嚇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動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爺喜歡便行了。」

  「因為你騙了我!」周義冷哼道,舉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喲……」秋菊厲叫一聲,嚎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何曾騙你……」

  「她什麼時候騙了你?」綺紅莫名其妙道。

  「賤人,你是哪裡人?如何加入紅蓮教?」周義沒有回答,鞭子虛空抽了一下,喝問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饒國人士,國破後……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聖姑是哪裡人?哪裡來的?」周義悻聲道。

  「她……她說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們紅蓮教傳道四方,就是為了幫助世人對抗天劫,是不是?」周義冷笑道。

  「是……是的。」秋菊點頭不迭道。

  「賤人!」周義怒從心上起,皮鞭又朝著秋菊抽下去。

  「哎喲……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秋菊驚天動地地慘叫連聲,滿地亂滾,不僅小背心掉了下來,纏在腰間的絲帶也有點鬆脫,只見光裸的胴體染上幾道紅紅的鞭印,其中一道還在胸前,難怪叫得呼天搶地了。

  「王爺,再打下去,會打壞她的。」綺紅勸阻道。

  「打壞了也是活該,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如今還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才老老實實說話。」周義罵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說。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可以使用毒龍棒的。」綺紅答。

  「什麼毒龍棒?」周義不解道。

  「你手裡拿著的便是毒龍棒。」綺紅笑道。

  「這是鞭子……」周義忽地發覺鞭柄長約盈尺,粗如鴨卵,上邊還滿佈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裡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龍棒嗎?」

  「不……嗚嗚……我沒有騙你……不要使用毒龍棒!」秋菊恐怖地縮作一團,悲聲痛哭道。

  「她嘗過毒龍棒沒有?」周義問道。

  「嘗過了,否則她怎會如此害怕。」綺紅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龍棒捅進淫洞裡麼?」周義怪笑道。

  「是的。」綺紅詭笑道:「淨是把這根龐然大物捅進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給巨人強姦似的了。」

  「沒有再大一點的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這根已經夠大了,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撐爆淫洞的。」綺紅伸手在鞭柄上邊側撥弄了一下,說:「而且毒龍棒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麼厲害?」周義奇道。

  「看。」綺紅一手扶著周義手裡的棒子,一手轉動棒子的末端說。

  「咦……」周義低哼一聲,張開手掌,只見許多尖利的細毛,隨著綺紅手上轉動,從棒身冒出來,待她繼續轉動了幾下,棒子的頂端也吐出一束長毛,不禁大喜道:「原來如此!」

  「是不是很厲害?世上可沒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綺紅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秋菊尖叫道。

  「還說沒有麼?那麼你說,紅蓮教可是宋元索派來當細作的?聖姑可是為了復國才裝神弄鬼。」周義森然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秋菊失聲叫道。

  「我什麼也都知道!」周義冷笑道:「只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吧!」

  「我……」秋菊頓時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集 第二章 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間裡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卻知道除了外邊的小杉園,哪兒也去不了。

  來到晉州差不多半月了,周義至今仍然沒有回來,春花困處這幢毫不起眼的小樓裡,心裡的鬱悶煩躁,與時俱增,可真後悔沒有堅持與他一起進京。

  雖說身處王府,可是佈置簡陋,吃喝清淡不說,還沒有下人侍候,與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逕庭,亦使春花不滿。

  春花最氣的卻是沒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圍全是守衛,出入不易,也不許四處遊蕩,如果不是護送她前來的湯卯兔,曾經抽空領她外出遊覽,可說不出晉州究竟是甚麼樣子。

  湯卯兔還知道舂花帶來的衣服不多,送來了許多新衣,內外俱備,還著人代為洗濯替換衣物,春花才少去許多煩惱,可是由於衣服給人洗濯,亦明白暫時無需使用,她可沒有把紅蓮教的異藥隨身攜帶了。

  這個湯卯兔如此關照,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春花陪他睡覺,每隔一兩天,他便會在小樓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為甚麼如此不堪,要是周義不在,便會想起與他一起時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給湯卯兔乘虛而入。

  雖然湯卯兔沒有周義那麼強壯,卻也能壓下那惱人的慾火,一件穢兩件也穢,沒多久便習以為常了。

  與湯卯兔一起時,舂花也曾藉機探問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給周義關起來,安全無虞,只是未經周義同意,可不能讓她們見面。

  這兩天湯卯兔可沒有出現,春花有點心緒不靈,幾番動念要門外的侍衛找他前來說話。

  胡思亂想之際,倏地有人推門而進,春花抬頭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周義,心裡一驚,不禁暗叫慚愧。

  「我回來了,這裡住得快活麼?」周義臉帶異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還好……」春花本來是滿腔委屈的,看見周義後,卻奇妙地一掃而空,復念自己失身湯卯兔,可真對不起這個男人,更是歉疚。

  「這裡太簡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周義詭笑道。

  「甚麼好地方?」春花納悶道,暗念天下均知周義為人節儉,哪有甚麼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義取出一塊黑巾,神秘地說:「但是你要蒙著眼睛,去到那裡,保證叫你大吃一驚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雖然春花口中抗議,卻是大感有趣,還自行把黑巾綁在眼上。

  「我會帶路的。」周義檢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證實綁得牢固後,摟著她的纖腰說:「走吧。」

  「別走得太快呀。」春花順勢靠入周義懷裡說。

  儘管眼裡看不見,但是在周義的半擁半抱下,穿堂入室,接著還步下階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裡更添幾分奇怪。

  終於走到平地了。

  春花發覺周圍香氣撲鼻,腳下軟綿綿的很是舒服,分明鋪滿厚厚的地氈,看來到了地頭,好奇地問道:「可是到了?」

  「不錯。」周義扶著春花坐了下來,解開她的眼睛說:「你看!」

  春花張眼一看,發覺置身在一個佈置奢華的大廳裡,自己與周義坐在一張舒服得叫人不願動彈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顧右盼道:「這是甚麼地方?」

  「這是我真正的寢宮,是不是很漂亮?」周義問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讚歎一聲,隨即目瞪口呆,原來是看見十數個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從堂後魚貫而出,領頭的年紀比較大一點,打扮詭異,手裡還執著皮鞭,後邊的女郎年輕貌美,手上卻抬著一團以紅布覆蓋的物體。

  「領頭的是這裡的總管綺紅,後邊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義介紹著說。

  「怪不得你沒有成親了,原來家裡藏著這麼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說。

  「只有她們幾個,可差得遠了。」周義搖頭道。

  「王爺,是她嗎?她便是紅蓮教……的春花嗎?」綺紅踏土一步,問道。

  「準備好了。」綺紅待眾女把蓋著紅布的物體放在周義身前後,動手揭下紅布說。

  「這……這是甚麼?」看見紅布下邊的物體後,春花禁不住失聲驚叫道。

  紅布之下是一個不掛寸縷的女郎,元寶般仰臥木台之上,手腳四馬躓蹄地反縛身後,胸前的兩個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動,峰巒上那櫻桃似的肉粒抖動得更是厲害,使人眼花撩亂,最羞人的卻是大腿根處的肉洞,在燈光裡纖毫畢現。

  女郎的身體一絲不掛,頭臉卻包裹著紅布,掩蓋了本來臉目,可是眼眶的地方濕了一片,當是流下來的珠淚。

  「這個賤人欺騙了我,所以我要把她當眾懲處,以儆傚尤。」周義冷冷地說。

  「她騙你甚麼?」春花好奇道,想不到這個天下聞名的賢王,竟然會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別人騙我,要是騙了我,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哪裡有人敢騙你。」春花芳心劇震,怯生生地說。

  「王爺,可以動手了麼?」綺紅問道。

  「動手吧,聽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頭,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膽子騙我!」周義怨毒地說。

  「要她吃苦受罪不難,難是難在要她生不如死。」綺紅在木台旁邊坐下,把玩著女郎胸前那兩團正在顫抖的奶子,歎氣道:「否則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再撒下鹽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這個,我還有這個。」周義發狠地緊抱靠在懷裡的春花說。

  「她青春年少,也有幾分姿色,要是弄死了,豈不浪費?」綺紅扭捏著峰巒的顆粒說。

  「那麼你有甚麼主意?」周義點點頭,問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從那裡入手,保證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綺紅手往下移,輕撫著平坦的小腹說。

  「可是使用毒龍棒麼?」周義笑道。

  「毒龍棒能使她永遠受罪,太歹毒了。」綺紅搖頭道:「再說,剛才你答應她要是吐實,便不會使用毒龍棒,可不能出爾反爾的。」

  「誰知她還有沒有胡說八道!」周義冷哼一聲,不解道:「我看毒龍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傷癒了便是廢人一個,為甚麼說能使她永遠受罪?」

  「如果在傷口擦上春藥呢?」綺紅森然道:「當年怡香院曾經以此整治一個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傷癒後,還是日夜發癢,結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個客人,才可以煞癢,不是永遠受罪嗎?」

  「……」蒙臉女郎當是聽見了,身體沒命扭動,喉頭裡「荷荷」哀叫,該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來如此,好極了,待會要是證明她還是沒有說出實話,可要讓本王見識一下。」周義拍手笑道。

  春花雖然不大明白他們說甚麼,卻也聽得心驚肉跳,奇怪周義為甚麼會變得如此殘忍。

  「其實除了毒龍棒,還有許多奇淫絕巧的淫器藥物,也能使她生死兩難的。」綺紅笑道。

  「有些甚麼?」周義追問道。

  「拿烈女淫婦箱過來戶。」綺紅揚聲道。

  「甚麼?」看見一個女郎取來一個紅木箱子,周義愕然道。

  「裡邊盛著的東西全是用來對付烈女淫婦的,所以叫烈女淫婦箱。」綺紅打開蓋子說。

  「羊眼圈……緬鈴……白綾帶子……」周義一一檢視,認得了幾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麼,隨手撿起一件奇怪的東西,問道:「這是甚麼?」

  「這是尋幽夾子,用來張開騷穴的。」綺紅答。

  周義低頭細看,發覺夾子是兩塊二指寬的竹片,其間連著鐵環,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卻老大張開,心念二動,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著裂開的肉縫插了下去道:「可是這樣嗎?」

  「是的。」綺紅答應聲中,蒙臉女郎的喉頭裡卻發出淒厲的慘叫。

  原來周義的大手握著肉洞外邊那兩塊張開的竹片,手上使勁,便把藏在裡邊的竹片張開,自然使她痛得厲害了。

  「這又如何?」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鬆一點……是了,從鐵環中間望進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綺紅指點著說。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樣?」周義皺眉道。

  「你們男人不是最愛看女兒家的騷穴麼?」綺紅笑道:「連最隱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還有甚麼秘密。」

  「還有甚麼?」周義放開夾子,繼續檢視箱子裡的東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兒臂,長約盈尺的紅燭,奇道:「這紅燭可有特別之處嗎?」

  「沒有特別,不過是尋常紅燭吧,燃點後便可以照明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那麼放在箱裡幹麼?」周義問道。

  「當然是用來燃點的……」綺紅伸手接過,手握紅燭,點撥著女郎的小腹說:「用她做燭台,卻是香艷。」

  「如何當燭台?」周義若有所悟道。

  「就是這樣……」綺紅手往下移,紅燭慢慢往女郎的牝戶搗了進去,進去一半後,紅燭便直挺挺地豎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義拍手笑道:「點起來,快來點火!」

  日睹綺紅點起紅燭,火舌在燭頭閃爍,春花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甚麼不對。

  「你可有騙過我嗎?」周義回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沒……沒有。」春花強作鎮靜道。

  「最好沒有。」周義臉露異色,繼續問道:「這些天來,你的騷穴可有發癢嗎?」

  「有……」春花粉臉一紅,含羞道。

  「那麼你是如何煞癢的?」周義促狹地說。

  「我……」春花臉上忽紅忽白,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說呀,不要騙我!」周義寒聲道。

  「婢子……婢子該死,婢子……婢子不知為甚麼……控制不了自己……」春花口吃似的說。

  「可是找了男人嗎?」周義追問道。

  「是……」春花臉如死灰道。

  「那一個呀?」周義冷哼道。

  「是……是……湯卯兔!」春花鼓起勇氣道。

  「算你老實。」周義原來已經知道了,大笑道:「以後無論多癢,沒有我的同意,可不許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後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義如此容易說話,舒了一口氣道。

  「很好,換衣服吧。周義點頭道。

  「換衣服?換甚麼衣服?」春花愕然道。

  「當然是換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許留在秘宮的。」綺紅捧著一點少得可憐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說。

  「我……」春花頓時冷了一截,不明白為甚麼一下子變成周義的女奴,猶豫之際,耳畔卻傳來蒙臉女郎的厲叫,偷眼一看只見她的陰唇染著幾點血紅色的燭淚,可以想像是痛得多麼厲害了。

  「快點換,可是要我動氣吧!」周義臉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裡?」春花突地記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見秋菊嗎?」周義冷笑一聲,抱著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綺紅,給她看看那個小賤人。」

  綺紅答應一聲,走到哀聲不絕的蒙臉女郎前面,解下包裹著頭臉的紅布。

  那個蒙臉女郎正是秋菊,她臉如白紙,淚印斑斑,嘴巴還給布索牢牢緊縛,只能「哦哦」悲叫,無法叫喚。

  「為甚麼會這樣的……」舂花如墮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後悔為貪一時方便,沒有攜帶紅蓮教的妙藥在身,只是形勢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便往周義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動,肩井穴已是受制,氣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懷裡。

  「來到這兒還容你放刁嗎?」周義哼道。

  「可要餵她吃下軟骨丹?」綺紅問道。

  「要,她的武功雖然平平,力氣可不小,還可以殺了你的。」周義點頭道。

  「你……你騙了我!」春花尖叫道。

  「這個世上不是你騙我,便是我騙你了,有甚麼奇怪的。」周義大笑道。

  「張開嘴巴吧!」綺紅拿著一顆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說:「王爺可以騙你,你可不許騙王爺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聲,使勁地抿著朱唇。

  「識相吧,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綺紅冷笑道,伸手捏開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進去,接著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裡了。

  「軟骨丹的藥力還要一會兒才會行開的,先剝了她的衣服吧。」周義下令道。

  「不……不要……聖姑可不會饒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麼用。

  「她嗎?她早晚也會落在我的手裡,和你們作伴的。」周義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說。

  「不會的,她不會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聖姑能不能鬥得過這個可惡的男人。

  與此同時,秋菊也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原來又有一些滾燙的燭淚落在肚腹上面。

  「那個甚麼聖姑長得漂亮嗎?」綺紅好奇地問,手裡也不閒著,脫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來。

  「能用這兩個丫頭的,自然也是美人兒了,可惜不是黃花閨女。」周義搓揉著暴露在燈光裡的乳房說。

  「你已經幹了她嗎?」綺紅奇道,順手把騎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掛寸縷。

  「還沒有,不過我知道。」周義神秘地說。

  「你……你究竟想怎樣?」春花顫聲問道。

  「沒甚麼,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問題,我便不會難為你的。」周義寒聲道。

  「甚麼問題?」春花問。

  「我要知道聖姑的出身來歷。」周義冷冷地說:「別打算騙我,秋菊已經全說了,我只是要你再說一遍。」

  「既然她已經說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春花咬牙切齒道。

  「不為甚麼,只因為我喜歡!」周義大笑道:「這也是她欺騙我的代價,現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麼犯賤了。」

  「我……」春花有點明白為甚麼周義要綁著秋菊的嘴巴了,看來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讓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慘,春花沒有多作考慮,已經決定招供,可是現在不是招不招的問題,而是招甚麼。

  無論春花說甚麼,如果自己說的與她不同,周義便知道有人說謊,那時可有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殘的,但是要是秋菊沒有吐露實情,就算自己從實招來,也是沒有用。

  「綺紅,宮裡好像不夠光亮的,我看要再點一根紅燭了。」周義陰惻惻地說。

  「不一定是燭影搖紅的,可要試一下其他的法子麼?」綺紅聞絃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義還來不及回答,秋菊又驚天動地地叫起來,但是只是叫了一聲,便了無聲色,綺紅趕去一看,大驚小怪地叫:「她痛暈了!」

  「真是沒用。」周義冷哼一聲,在春花身上擰了一把說:「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說了。」春花哀叫一聲,知道不說不行,囁囁道:「她……她告訴我們……她是天仙下凡,已經千多歲了。」

  「那麼她真是懂得法術了,是不是?」周義冷冰冰地說。

  「也許是吧。」舂花模稜兩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說,周義該不會知道聖姑的真正來歷的,秋菊像自己一樣,明白此事關係全族的生死,縱是吃苦不過,最多只會道出事先編排的故事,周義怎能分辨真假,應該能夠矇混過去的。

  「當初秋菊被擒時,倔強得很,甚麼也不肯說,可知道後來我如何讓她說話嗎?」周義拍開春花的穴道,扶著她坐下說。

  「……」春花渾身無力,知道軟骨散已經發作,悲哀地抿唇不語,暗道不用說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慘遭嚴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裡,可是本州沒有女牢,只能與男的關在一起,待她出來時,騷穴全爛了,她也說話了。」周義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聲道,暗念別說秋菊還是處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經人事,如此慘遭輪暴,不說話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問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義伸手探進春花的腿根說:「幸好這個騷穴是肏不爛的,要不然也是浪費。」

  「她已經說話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放她下來呀!」看見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戶的紅燭尚在燃燒,燭頭又積聚了一潭火燙的燭油,春花悲憤莫名地說。

  「為甚麼?因為她騙了我!」周義的指頭撥弄著花瓣似的肉唇說:「你可有騙我麼?」

  「沒有……哎喲……我沒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來周義的指頭竟然粗暴地闖進肉唇中間,亂掏亂挖。

  「沒有麼?」周義抽出指頭說:「綺紅,解開秋菊,讓她和這個小賤人對質!」

  「沒有……我沒有騙你!」春花顫聲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這樣說話。

  綺紅解開秋菊時,已經先行捏熄燭火,才抽出紅燭,無奈還有些燭油掉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上面,幸好她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又會痛得呱呱大叫了。

  雖然抽出了紅燭,本來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張開,土面還有許多凝結了的燭淚,瞧得春花心驚肉跳,不敢多看。

  「……饒了我……嗚嗚……我不騙你……聖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後也不敢了。」秋菊醒來了,還沒有張開眼睛,已是哭聲震天地叫。

  春花一聽便知道糟糕了,看來秋菊已經道出秘密,頓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換這個小賤人上去,讓她也嘗嘗這個甚麼……燭影搖紅的滋味!」周義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說。

  「不……嗚嗚……我說……我說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經說了,還要說甚麼呀?」周義訕笑道。

  「我……剛才說的是聖姑編造的故事,其實她是余饒國的公主,我國為金輪國所滅,為了復國,她領著我們投靠宋元索,給他辦事。」春花崩潰地說。

  「胡說,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騙鬼的法術麼?」周義哂道。

  「我國國主嚮往修仙練佛之道,收集了許多與法術有關的奇書,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國破後,明白無法憑借武力復國,想到可以利用法術凝聚民心。顛覆當朝政權,遂創建紅蓮教,結果使金輪國內亂,得報大仇,後來還助宋元索一統南方。」春花趕忙解釋道。

  「既然報了大仇,為甚麼還要幫助宋元索?」周義問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國夾在宋國和金輪中間,金輪滅亡後,周圍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說復國,全國也成齏粉了。」春花歎道。

  「那麼就是助他一統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義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聖姑北上時,她……」春花囁嚅道。

  「她甚麼?」周義寒聲道。

  「她打算暗裡建立自己的勢力,待宋周大戰時,混水摸魚,當那得利的漁人。」春花答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春花也是有問必答,答案與秋菊說的沒有多大分別。

  「你還有甚麼沒告訴我的?要是我發現你是不盡不實……」周義終於滿意了,卻仍唬嚇道。

  「沒有……沒有了。」春花惶恐地說。

  「綺紅,她無話可說了,可以動手懲治這個小賤人了。」周義哈哈大笑道。

  「我甚麼也說了,說的全是實話,為甚麼還要難為我?」春花心膽俱裂道。

  「我喜歡!而且剛才你也騙了我!」周義殘忍地說:「我不是說最恨人說謊嗎?」

  「你身為女奴,讓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氣,也是責任,要是王爺喜歡,吃多少苦頭也要吃的。」綺紅笑道。

  「聽清楚了沒有?只要我喜歡便行了。」周義冷笑道:「你不僅騙了我,還背著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該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我以後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實只要你聽聽話話,王爺也不會捨得弄死你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我聽話……嗚嗚……我聽你們的話,饒了我吧!」春花絕望地叫。

  ×××××××××××××

  「李漢,這份奏章至為重要,你派人快馬上京,給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許耽擱。」周義召來李漢吩咐道,這份密奏花了他兩天時間準備,詳述聖姑和紅蓮教的來龍去脈,還作出提議,供英帝考慮的。

  「是。」李漢答道。

  「還有,抵達京師後,記得要去見魏子雪,一來看看他的任務有沒有進展;二來看他把綺紅的女兒從怡香院弄出來了沒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帶回來。」周義繼續說。

  「屬下立即去辦。」李漢點頭道。

  「慢著,我還有幾件要緊的事。」周義皺眉道。

  「是。」李漢慚愧地說。

  「你給我秘密招兵五萬,與本州兵馬一起操練,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訓練。」周義正色道。

  「是。」李漢臉有難色道:「但是……」

  「但是甚麼?」周義不悅道。

  「五萬不是小數,前些時我們明是為了補充遠征色毒的傷亡,暗裡多招了兩萬兵馬,要是再招五萬,恐怕不易瞞過朝廷。」李漢歎氣道。

  原來大周對兵馬的編制監管甚嚴,京師成兵卅萬,直接聽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許擁兵五萬,太子負責京師的安全,藩王像周義卻負責守禦邊疆,其他州郡的兵馬不過之千,維持當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額,定遭朝臣彈劾,甚至獲罪。

  儘管有這樣的限制,周義還是巧立名目,悄悄擴軍,由於措置得宜,可沒有給人發現。

  「是我說得不清楚了。」周義失笑道:「所謂秘密,是不要張揚,其實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別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錢糧器械亦可以奏請朝廷發還。」

  「原來如此。」李漢臉露喜色道:「恭喜王爺了。」

  「恭喜甚麼?」周義笑道。

  「皇上恩淮王爺擴軍,當有重用了。」李漢諂笑道。

  「不錯,待我準備妥當,便要領軍南下的。」周義點頭道:「我已經奏請父皇,屆時讓你真除州牧之職。

  「多謝王爺提攜。」李漢大喜道。

  「你用心給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局義點頭道。

  「是,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漢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藉機……多招三萬,作為我的親兵,那麼本州便有十五萬兵馬了。」周義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嗎?」李漢問道。

  「可以。」周義想了一想,點頭道:「此事多半瞞不過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為了北伐,預備掃除邊患。」

  「不是已經平定色毒了嗎?」李漢訝然道。

  「除了色毒,難道便沒有其他外患嗎?」周義哂道。

  兩人商議如何招兵時,忽地有人來報,三天前才動身赴色毒送禮的使者求見,周義默計時間,一來一回,看來他還沒有抵達元城便動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趕忙召來見面。

  禮物是送給安琪的,全是周義在京城搜購的時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晉州後,便遣使前往了。

  與使者一起晉見的還有兩個留在安琪身邊的親衛,他們在路上碰上周義的使者,遂一起回來,看來是有急事稟報。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敵天狼族突然興兵五萬,進攻安城,安琪本來可以退走的,但是為了黑龍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時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馬,力拒入侵的敵人。

  「是她著你們前來求援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我們發覺形勢不妙,自行回來報訊,請王爺定奪的。」

  「你們看她守得住嗎?」周義皺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馬,就算各地及時遣來援兵,相信也不過萬,恐怕會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裡設下暗哨,可以及時示警,拒敵城外嗎?怎會給天狼兵臨城下的?」周義頓足道。

  「是安莎壞事,她給天狼領路,一夜之間,連挑十五處暗哨,發現出事時,天狼族的大軍已經佔據西方大山了。」

  「這個賤人!」周義怒道,知道萬萬不能讓天狼攻破色毒,否則大周便會再添強敵,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即下令備戰,調動五萬兵馬,翌日出發,同時飛報朝廷備案,相信英帝不會反對,因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況在京時,他也很關心安琪會否再度興兵作亂,足證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

  周軍日夜兼程趕往色毒的元城,預備在那裡登船,取道小商河,從水路直航增援。

  周義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夠的船隻運載大軍,但是再三考慮後,還是決定走水路,因為如此可以節省數天時間,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軍走陸路快上一點的。

  除此之外,周義心裡還有一個希望,記得上次從水路回來,抵達元城後,鑒於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訴安琪多造船隻,方便運輸,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許可以運送更多兵馬的。

  救兵如救火,事關周義估計,天狼以優勢兵力兵臨城下,還有深悉色毒虛實的安莎籌謀設計,定必圍城猛攻,希望速戰速決,如此一來,任由安琪三頭六臂,武藝高強,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撐不了多久。

  ××××××××××××××

  大軍抵達元城時,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準備出發,前來送行的家人卻是愁雲慘霧,依依不捨,原因是此戰看來凶多吉少,自然難捨難離了。

  周軍的出現,使色毒民眾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為了給色毒解圍後,更是歌功頌德,咸稱周義大仁大義,義薄雲天。

  看見河上的船隻多了許多,周義也很高興,估計可以搭載逾萬兵馬,要是擠一點,多走一兩趟,該能運送全軍,於是下令徵集所有船隻,自己卻一馬當先,立即領軍登船,希望能夠及時趕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義與第一批上船的周軍於離開安城廿里的隱蔽之處登岸了,船隻隨即回航,接載剩餘兵馬氧,登陸的兵馬也不紮營,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聽候探子回報。

  此時周義可真心急如焚,事關自己雖然立即發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進攻已經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費功丈了。

  待了一會,探子回來了,看他臉露喜色,周義不禁舒了一口氣,知道天狼還沒有破城。

  「據探子回報,天狼大軍四面包圍,把安城團團圍住,城牆儘是戰火遺痕,看來經過了幾次慘烈的進攻,雖然沒有攻陷,新修的城牆卻已受損,探子還發現天狼軍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發動進攻,守軍便不易應付!」

  聽罷探子的報告,周義還是不大滿意,於是著探子領路,親自前去一探虛實。

  窺探的地方是在一個懸崖之上,下邊是天狼大軍的大營,雖然沒路下去,但是居高臨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敵人發現。

  天狼大營距離孤立無援的安城不過兩三里,分明沒有把城裡的安琪和色毒軍放在眼內。

  前些時在周義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牆滿目瘡痍,臨近天狼大營的城牆亦已坍塌,僅以新伐下來的樹木修補,看來末必擋得住下一趟的攻擊。

  城池已經給天狼軍重重包圍,周圍全是密麻麻的軍營,從營盤的數目估計,大營這邊有兩三萬兵馬,其他三面亦各有萬餘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圍,無論從哪個方向逃走,亦會陷入苦戰。

  這時天狼大營正在造飯,大多軍士在營外或坐或臥,等候吃飯,空曠的地方擺放著許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來經已準備就緒,可以隨時發動進攻。

  周義靜心細看,發覺大營裡有三四成軍士是傷兵,顯示過去幾天的戰鬥很是激烈,雖然其中許多已無再戰之力,剩下來的也是沒精打采,看來士氣不高,但是沒有受傷的更多,他們虎背熊腰,身材健碩,亦是不易應付。

  遙看孤零零的安城,周義大是頭痛,莫說派軍入城增援,縱然想與安琪聯絡,亦勢難得逞。

  也在這時,周義看見安莎了。

  與安莎在一起的,還有一男兩女,男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大鬍子,從衣飾和身旁的兩個女子來看,該是天狼軍的統帥。

  那兩個女的妖冶嬌嬈,親密地挽著大鬍子的臂彎,雖然甲冑在身,但是緊俏的衣服,突顯了那玲瓏浮突的身段,更見奶大臀圓,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減了一點,仍然是一身紫紅色的火狐戰衣,不知為甚麼很是高興,滿臉興奮之色,更見風情萬種,顧盼生姿。

  看見大鬍子出現時,眾軍便安靜下來,好像等候他說話。

  「眾兄弟,我決定明早日出時,全面發動進攻,破城後,隨你們大搶大殺!」木鬍子大叫道。

  眾軍聞言頓時歡聲雷動,轟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士氣大增。

  「但是不許殺安琪,也不要傷她,要生擒活捉!」大鬍子繼續說。

  「拿下來後,先讓狼主給她破身,然後讓你們輪著干,至死方休!」安莎接口道。

  「不錯,功勞大的先上,功勞小的後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鬍子大笑道。

  眾軍更是興奮,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鬧的聲音,彷如雷鳴,相信安城也可以聽得到。

  周義卻是氣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惡毒,要是有機會,怎樣也要取她性命。

  「還有……」大鬍子舉手止住眾人的叫聲,下令道:「明天各軍還要組成火箭隊,發現他們搬出黑龍血或是類似的物體時,便亂箭射去,該能減少我方的傷亡的。」

  眾軍雖然齊聲答應,卻也沒有那麼意氣風發,分明是這些天已經給黑龍血燒怕了。

  大鬍子繼續說了些激勵士氣的說話,接著派出信使,諭示其他包圍安城的天狼軍,才與安莎等三女返回營房。

  一時周義明白激戰難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擱,遂與探子返回陣地,調兵遣將。

  第三章周義領著兩千軍士回到窺探敵情的懸崖,,雖然不能從這裡發動攻擊,,但是能夠俯瞰全局,在此發號施令,卻是理想不過。

  同行的軍士正在默默地幹活,有人準備用作訊號的火堆,更多人把石頭搬到崖上,以備後用。

  周軍的主力則分成四路,在色毒將士帶領下,繞到包圍安城的天狼軍身後,等候周義下令攻擊。

  周義本來有兩個選擇的,一是候天狼大軍開始攻城時,從後襲擊,一是先發制人,乘夜偷襲,雖然兩者均是攻其無備,但是前者正值天狼軍銳氣方生,與之硬碰,傷亡定然不少,後者固然勝算較多,兵力卻嫌不足,未必能速戰速絕,要是陷於苦戰,己方勞師遠征,卻是不利,兩害相衡取其輕,最後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要偷營應該不難的,天狼軍當是以為安琪已是甕中之鱉,不虞偷襲,值夜的崗哨不多,很多還是懶洋洋的不以為意。

  這時遠處生出兩點火光,周義知道最後一隊伏兵已經準備妥當了,再看眼下的天狼大營還是靜悄悄的,相信營裡人大多進入夢鄉,只是此際離天亮還早,打算多待一會兒時,想不到安城裡突然傳出「咚咚」鼓聲。

  周義不禁頓足,知道這通鼓聲定使天狼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於是當機立斷,下令燃點號火,發出攻擊的訊號。

  號火一生,安城周圍隨即傳出戰鼓的聲音,也在這時,天狼軍的大營和幾個包圍城池的營盤竟然相繼發生許多劇烈的爆炸,炸得天狼軍鬼哭神號,接著偷襲的周軍亦從後殺到,展開殺戮。

  這時懸崖之上的周義卻看見安城城門大開,身穿雪熊戰衣的安琪一馬當先,領著予餘騎兵直奔大營,也沒空奇怪,趕忙指揮眾軍放箭和擲下石頭,攻擊那些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敵人的天狼軍。

  天狼軍已是潰不成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縱然有些勇悍之士奮力抵抗,也給四方八面殺來的周軍殺得節節敗退,唯有隨眾亡命逃生。

  安琪率領的騎兵雖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銀槍出神入化,出必傷人,最厲害的他們不時朝著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處擲出能夠爆炸的火球,營裡火光熊熊,天狼軍也傷亡慘重。

  殺了一會,周義看見天狼軍的統帥大鬍子與安莎等三女率領殘兵敗將往大山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勝了,便與親衛下山,前赴戰場。

  周義等抵達戰場時,戰事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軍的屍體和傷兵,看來傷亡慘重,接著發現本來是天狼大營的地方多了幾個深坑,該是那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發現主帥親臨戰場,趕來報告,安琪與副將率領部份兵馬進山,追擊天狼敗兵。

  周義於是找來幾個將領,著他們清理戰場,點算傷亡後,便自行進城等候安琪回來。

  「王爺,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安琪連跑帶跳衝了進來,也不理堂上還有其他人,乳燕投懷似的撲入周義懷裡,忘形地說。

  「怎麼身上全是血?可是傷著嗎?」看見安琪的雪熊戰衣血漬斑斑,周義關懷地說。

  「不,是那些天狼狗賊的。」安琪搖頭道,旋即發現堂上的將領侍衛臉露異色不禁粉臉一紅,卻還是賴在周義懷裡沒有起來。

  「趕跑了他們嗎?」周義問道,抬頭看見副將押著那兩個妖嬈的女郎進來,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戰天也跑了。」安琪悻聲道。

  「戰天是誰?是那個大鬍子嗎?」周義點頭道。

  「戰天是他們的狼主,是個大鬍子。」安琪答道。

  「她們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她們是戰天的老婆,左邊的是金花,右邊的是銀花,外邊還有許多俘虜。」

  副將答道。

  「大王饒命……:。饒命呀!。」兩女粉臂反縛身後,花容失色地撲倒地上,叩頭如搗蒜道。

  「安莎呢?沒有拿下她麼?」周義沒有理會,寒聲問道。

  「她。……安琪公主……。」副將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囁嚅說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叫:「胡鬧,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可惡的賤人!」

  「怎樣說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歎氣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樣對你嗎?」周義惱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慚愧地說。

  「算了,你也累了,去換件衣服,歇一下吧。」周義擺手道。

  「你惱了我麼?」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待我處置了這兩個俘虜,再和你說話。」周義沉著臉說。

  「那麼……我……我在裡邊等你。」安琪不敢多話,乖乖地轉身離去。

  「你們兩個要死還是要活?」目送安琪離去後,周義目無表情地望著金花銀花兩女問道。

  「活,我們要活!」兩女齊聲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問一句,你們便答二句,要是騙了我……。」周義森然道。「我便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答,我們答!」兩女急叫道。

  「帶一個下去,我要一個一個的問。」周義下令道。

  軍士帶走了金花後,周義便開始發問了,問的是天狼族的虛實,風土人情,問完了銀花,又帶來金花審問,問了半天,才分別審問完畢,可是沒有立即放她們回去,而是著人關起來,遲些時再審。

  「你可是惱了人家?」看見周義步進閨房,安琪趕忙迎了上去,抱著他的臂彎,劈頭問道。

  「我不該惱你麼?」周義哼一聲,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看見前些時命人抬進來那幾個盛載禮物的木箱已經打開,再看安琪換上嫩黃色的繡花衣裙,頭上金髮挽了一個流雲髻,還薄施脂粉,暗道好一個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動,冒火似的說。

  「我是不知道你這樣惱安莎,要是知道,便不會放她走路了。」安琪急叫道。

  「她勾結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難道我不該惱她嗎?」周義悻聲道:「可是我惱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麼你惱什麼?」安琪不解道。

  「我惱的是你寧願陷身險境,也不遣人告訴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辦?」周義慍道。

  「遠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過,就算告訴你也來不及了,而且人家該能趕跑他們的,豈敢麻煩你。」安琪低聲道。

  「什麼小事」周義愈說,愈氣似的嚷道:「你只有這點點兵力,能守得這裡嗎?」

  「能的,我們還有黑龍血嘛。」安琪使勁地抱著周義說。

  「要是能夠,為什麼還要冒險出城,偷襲戰天?」周義質詢道。

  「也不是冒險的。」安琪解釋道:「戰天此人多疑善變,大營突然被炸,已經使他心寒膽戰,再看我們主動出擊,一定以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們有多少人,更不敢接戰,我們大殺一陣後,便會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麼辦?」周義抗聲道。

  「我們不淨是殺,也會趁機燒掉器械糧草,他要是不退,我們便再退守城裡,有黑龍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帶來的糧草不多,還要花時間準備進攻,總有糧盡之時,那時便會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麼我是來錯了。」周義憤然道。

  「不,不是錯。」安琪靦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會辛辛苦苦地趕來,還給我帶來這麼多好東西。」

  「你一點也不懂愛惜自己,知道又有什麼用?」周義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後也不敢了,出了什麼事也會向你報告!」安琪著急地說。

  「最怕事到臨頭,你又忘記了。」周義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屍」安琪立誓似的說:「我要是忘記了,便叫我……天打雷劈,永遠也見不到你!」

  「胡說什麼,誰許你這樣發誓的?」周義著急似的伸手掩著櫻桃小嘴,說:

  「你要是忘記了……。」

  「那便怎樣?」安琪甜絲絲地吻吮著周義的大手,俏皮地問「那便……我便要罰你!」周義喘了一口氣說^ 「那麼現在可要罰麼?」安琪旎聲道。

  「要…………罰你侍候我洗澡。周義按捺不住,低頭往那香氣龔人的粉頸嗅索著說。

  「我自該侍候你洗澡的,罰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興奮地在安琪胸前摸索著說。

  「不要扯爛了這套漂亮的衣服,讓婢子自己脫下來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時那些快樂的時光,呻吟一聲,自行解開衣帶說。

  扯爛了便爛了,我回去後再送你。「周義揭開衣襟,搓揉著翠綠色的抹胸說。

  「已經夠多了,人家那裡穿得完!」安琪歡喜地說。

  「穿不完也沒關係呀。」周義發覺手裡肉騰騰的,一手也握不過去,動手扯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該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臉泛紅霞,卻沒有說下去。

  「長大了許多,是不是?」周義看見了,那雙玉乳雖然挺拔如故,卻是漲卜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愛不釋手道。

  「是。」安琪含羞點頭道:「聽說有了孩子,奶子還會更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呀。」周義笑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好嗎?」

  「好,當然好!」安琪歡呼一聲,接著心急地問道:-.「要怎樣我才能有你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義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癡纏地抱著周義說「我要洗澡了。」周義淫笑道「可要熱水麼?」安琪問道一「不,我熱得很。」此時已屆初夏,周義又是慾火如焚,不像嚴冬巾雪壺澡,坐了起來,不滿似的說:「這裡的澡堂設在外邊,真是不方便。」

  「我在裡間建了澡堂,不用到外邊了。」安琪坐了起來說。

  「好極了,那麼我們快點脫衣服吧。」周義著急地撕扯著安琪的裙子說。

  「要扯爛了。」安琪嚷道,撥開周義的怪手,自行寬衣解帶,不用多少功夫,便只剩下包裹著私處的騎馬汗巾了。

  「讓我看看有沒有變樣……。」周義賊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後一片屏障說。

  「當然沒有!」安琪嗔叫一聲,也動手給周義脫下衣服。

  「怎麼沒有?」看見安琪奶大臀圓,小蠻腰卻是不堪一握,葫蘆似的胴體使周義雙眼放光,由衷地讚歎道:「美,長得更美了!」

  「真的嗎?」安琪芳心竊喜,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

  兩人光著身子,摟摟抱抱地走進裡間的澡房,儘管只是短短的十數步路,周義的怪手卻已遊遍了安琪的嬌軀,使她氣息啾啾,嬌吟大作。

  「從那裡找來這個大澡盤的,一定容得下我們兩個了。」周義望著澡堂一角的大澡盤說。

  「人家找人造的,還沒有用過哩。」安琪邀功似的說。

  「是嗎?那麼我可要嘗鮮了。」周義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這裡只有兩桶水,不夠用的。」安琪靦腆道。

  「算了,明天著人多打點水,那時才用吧。」周義擺手道。

  「你坐在這裡為,讓我侍候你吧。」安琪搬來一張小凳子,讓周義坐下說。

  「我要你先擦背。」周義詭笑道。

  「是,王爺。」安琪從旁拿來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灑濕了周義的虎背,再取來皂豆澡巾,給他擦背。

  「不是這樣。」周義搖頭道。

  「不是擦背嗎?」安琪納悶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周義笑道。

  「壞死了!」安琪羞叫一聲,接著說:「這裡沒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嗎?」

  「怎麼沒有?」周義反手身後,在安琪的腿根摸索著說:「刷子不是在這裡嗎?」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笑罵道,粉臂抱著周義的脖子,香噴噴的嬌軀緊緊貼在身後,便慢慢地扭動起來。

  兩團漲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壓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經使周義舒服的不得了,還有背後那把毛刷子,那種癢絲絲的感覺,更叫他血脈沸騰,樂得呱呱叫。

  「擦乾淨了:。」擦了一會,安琪便已身酥氣軟,沒有氣力似的趴在周義背上喘息著說。

  「前邊也要擦一下的。」周義怪笑道^「前邊怎樣擦?」安琪在周義肩頭咬了一口,紅著臉說。

  「還不是一樣。」周義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你,首先給用澡豆洗一下雞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濕了水的澡豆,捧著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著說:氣為什麼這傢伙淨是凶霸霸的?「「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軟綿綿的小手套弄下,周義慾火更熾,哈哈大笑道。

  「誰說人家害怕!」安琪嚶嚀一聲,蹲在周義身上,雙手扶穩那寬闊的肩頭,便慢慢坐了下去。

  儘管那個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氾濫,但是仍然是那麼緊湊,那麼嬌柔,緊緊包裹著周義的雞巴,使他暢快莫名。

  「可以開始擦了!」待安琪坐穩後,周義扶著纖腰說。

  「還要人家動嗎?」安琪撒嬌道。

  「你不動,如何給我擦……擦胸。」周義笑道。

  安琪無可奈何,唯有咬緊牙關,,雙手緊抱周義,慢慢扭動蛇腰,乳房壓著他的胸膛磨弄。

  扭動了數十下後,安琪已是粉臉酡紅,香汗淋漓,終於忍不住嬌喘細細道:

  「人家……人家沒氣力了。:。」

  「怎麼鐵面羅剎如此不濟的?」周義訕笑似的說「你動吧……人家……人家實在動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說。

  「那麼我便動了!」周義哈哈一笑,抱著安琪便從小凳子長身而起^ 眼皮透進來的光亮,使周義從酣夢中甦醒過來,知道太陽已經照到床頭了,暗念難怪人說春宵苦短,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的。

  周義沒有睜開眼睛,繼續陶醉在昨夜的好夢裡時,卻發覺香氣撲鼻,接著鼻孔還生出癢癢麻麻的感覺。

  「是誰這麼頑皮?」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不用說也知道是安琪幹的好事^「渴睡豬,太陽快下山了,你還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說^ 「太陽哪有這麼快便下山。」周義張開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錦被包裹,手裡卻拿著金光閃閃的髮絲,撩撥著他的鼻孔。

  「快點起床吧,我們還有許多善後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義一口說^「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會。」周義賴在床上說。

  「人家還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說:「累壞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這麼頑皮了!」

  「誰累壞了?我是想吃早點。」周義詭笑道。

  「你要吃什麼?我給你準備吧。」安琪柔情萬種道。

  「我要吃你!」周義一手把安琪拉入懷裡,抖手扯開纏身錦被說。

  「不,不行。」安琪擋拒著說:「你要累壞人家嗎?」

  「我怎捨得。」周義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現在……。」安琪捉著周義的怪手說:「晚上……:晚上再來吧。」

  「不許賴皮的。」發覺已是日上三竿,周義也不想耽擱,笑道。

  「不……不賴皮。」安琪格格笑道。

  兩人繼續嬉鬧了一會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義梳洗完畢,穿上衣服後,才取來自己的衣服。

  「為什麼不穿新衣?」看見安琪拿來色毒的衣服,周義問道。

  「那些衣服淨是穿給你看的。」安琪理所當然地說,手上取過粗布褻褲穿上。

  「不,裡邊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別要弄壞了我的小乖乖。」周義吃吃笑道。

  「怎會弄壞?」安琪甜在心頭,脫下褻褲,走到周義送來的衣箱裡挑選著說:「所以你送這麼多汗巾嗎?」

  「當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義走到安琪身畔說。

  「裡邊又是送我的珠寶首飾嗎?」安琪拿起一個錦盒子問道「不,是玩具。

  我送你的玩具。」周義賊兮兮地說。

  「這是什麼玩具?」安琪打開一看,發覺盒子裡盛著許多古古怪怪的東西,隨手撿起一根捧子,問道。

  「這是我不在時,給你用來搔癢的。」周義怪笑道。

  「搔什麼癢……人家才不要!」看見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雞巴,安琪若有所悟,頓時粉臉通紅,嬌嗔大發地丟回盒子裡,卻又禁不住好奇心,撿起一個毛球說:「這又是什麼?」

  「這是用來懲治你的。」周義大笑道。

  「人家又沒有開罪你!」安琪呶著嘴巴說。

  「沒有麼?這一趟你自作主張,要我牽腸掛肚,不是開罪我嗎?」周義悻聲道-「人家昨夜說過以後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頊央求似的說。

  「要是下一趟……。」周義正色道。

  「沒有,沒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斷了周義的說話,急叫道:「要是還有下一趟,隨你怎樣懲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記呀……」周義滿意地說。「不要忘記呀。J 周義滿意地說^ 」是……是的……「安琪點頭不迭,舒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這個小小的毛球究竟有什麼用?「「用來癢人的。」周義抬手接過,捏著毛球在安琪還沒有穿上衣服的裸體撥弄著說。

  「原來這樣……」安琪紅著臉躲開說。

  「這還不算厲害。」周義笑嘻嘻道:「最厲害是塞進去……。」

  「塞進裡邊嗎?那可癢死人了!」安琪驚叫道。

  「可要試一下嗎?試上一趟,以後便不會忘記了。」周義恫嚇道^ 「不,不要,你這麼凶,人家怎會忘記!」安琪害怕似的說。

  「現在才知道我凶嗎?可有後悔跟了我?」周義冷哼道^ 「不,我不後悔!」

  安琪胸中一熱,撲入周義懷裡說:「我知道你是疼我,緊張我,才會這麼凶的。」

  「那麼你要記著以後不要讓我擔心了。」周義柔聲道,知道這個色毒可汗從今以後,當會唯命是從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安琪才戀戀不捨地穿上衣服,周義名在幫忙,卻是大肆手足之慾。

  「你是怎樣把黑龍血埋在幾個天狼兵營下面的?」周義忽然記起天狼營盤發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龍血,不明所以地問道。

  「埋在那裡許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後,我也曾想過城池被圍的問題,遂右幾個敵人大有可能紮營的地方埋下黑龍血,以防不測,誰知誤打誤撞猜對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潛進他們的營盤點火。」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聲就是點火的信號了?」

  「不錯,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們,便能製造更大的混亂了。」安琪解釋道。

  「你們的傷亡嚴重嗎?」周義問道^「守城時傷了百多人,昨夜虧你們幫忙,倒沒有什麼傷亡。」安琪答道。

  「守城時只傷了百多人嗎?」周義訝然道,記得城池滿日瘡痍,還道經過劇戰。

  「是的,我們的城池堅固,還有霹靂子之助,他們初時又沒有攻城器械,攻上來只是送死吧。」琪點頭道。

  「什麼霹靂子?」周義不解道。

  「那是注滿了黑龍血的石彈,擲地便爆,很是厲害的。」安琪賣弄似的說:

  「會讓我試給你看……」「我可要見識一下了。」周義興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時,可要向她討一些黑龍血和霹靂子,以備日後之用。

  「你打算怎樣處置那些俘虜?。」安琪接著問道^ 「你有什麼意見?」周義反問道^「我們通常是要他們當奴隸,但你是統帥,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誠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周義點頭道:「兩個女的卻還有用,你和我演一場戲,然後放她們逃走……」

  「演什麼戲?」安琪奇道。

  「就是這樣……」周義解說道^「要是她們中計,安莎還有活路麼?」安琪失聲叫道。

  「這樣的賤人,又有什麼用!」周義悻聲道^「但是一一一。」猶豫道。

  「但是她怎樣也是你的姊姊嗎?」周義咬牙切齒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險惡,她不僅引狼入室,還沒打算給你一傴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讓那些天狐耳托妁斬妾弄死。」

  「不會吧?」安琪粉臉變色道。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也未必會這麼恨她的。」周義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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