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周義不解道。
「我害怕她生了歪念,以身殉主,那便可惜。」靈芝歎氣道。
「這樣的賤人,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周義冷哼道。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一條心向著宋元索!」玄霜憤然道。
「那便讓她給宋元索陪葬吧!」周義悻聲道。
「你要殺了她嗎?」靈芝不忍地說。
「回去再說吧。」看見護駕的戰船開始靠岸,周義下令道:「傳令擺駕平城,在那裡宿住一天,然後前赴安城。」「皇上,不去看看思琴、思畫嗎?」靈芝訝然道。
「她們怎麼了?」周義隨口問道。
「你沒有收到半月前的飛鴿傳書?」靈芝怔道。
「半月前?飛鴿傳書是送往京師的,那時我已經上路,京裡也沒有把書信轉來。」周義搖頭道。
「那麼你還不知道她們兩個分別誕下麟兒了。」靈芝笑道。
「生了嗎?兩個都是男孩子?」周義大喜道。
「是的,恭喜皇上。」靈芝點頭道。
「他們在哪裡?朕去看看。」周義興奮地說。
「她們寓居王陵,本來也要親來迎接,只是現在還是坐月子期間,不能見風,才在裡面等候。」綺紅解釋道。
「我們立即打道王陵,大軍不用等候,從官道遷往安城便是。」周義急叫道。
皇帝有令,眾人自然察遵,玄霜等也隨著周義登上蟠龍山,從秘道進入王陵,心裡不知是羨是妒,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思琴、思畫給周義生下子嗣,更添恩寵。
思琴、思畫兩女原來早己抱著孩子在秘道跪著恭候,周義雖然和顏悅色地分別扶起,還說了幾句好話,心神卻全落在兩個初生的嬰兒身上。
看見兩個孩子均長得肥肥白白,玉雪可愛,周義龍顏大悅,當場冊立思琴、思畫兩女,還有靈芝為妃,才在眾女簇擁下,前往進膳。
酒過三巡後,周義話鋒一轉,便問及四城的情況。
「四城己經回復秩序了,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人人歌功頌德,稱道大仁大義的晉王把他們救出苦海哩!」靈芝仰慕地說。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安城的市集開始興旺,有人出城耕種,做買賣的也是不少。」綺紅繼續說。
「藥材的生意尤其興旺。」思棋插嘴道。
「為什麼?很多人生病嗎?」玄霜奇道。
「應該不是,不過以前江畔四城有些藥材很是短缺,現在從寧州運來不少,許多人購買以備不時之需。」思書答道。
「什麼藥材?」周義隨口問道。
「大多是一些止血去癖,用作配製傷藥的藥材。」思書說。
「最近何將軍容許宋京的商旅前來買賣,他們也大量採購,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綺紅接口道。
「是了,我差點忘記了。」靈芝忽地低嗯一聲,說:「何將軍托妾身報告皇上,梁真己經依照皇上的命令準備妥當,還幾番遣人前來探問皇上打算何時納降。」「先擇幾個黃道吉日,讓朕挑選吧。」周義點頭道:「這裡可有什麼高明的法師術士?」「丹奴曾經是紅蓮教主,精通法術,該懂挑日子的。」玄霜汕笑似的說。
「丹奴的法術全是假的。」丹薇苦笑一聲,目注靈芝說:「就算皇上答應讓丹奴修習天機秘卷,也來不及的。」「行了,待會我會請示皇上的。」靈芝點頭道。
「什麼天機秘卷?有什麼要請示我?」周義一頭霧水道。
「那是天機子老前輩送給我的,天機秘卷記載了他的一生所學,共有七七四十九卷,其中……其中幾卷專論法術,丹奴很想借來一看。」靈芝眨著眼睛說。
「皇上,天機子學究天人,道術高明,其中當有破解南海神巫的妖術之法,如果奴掉能習得此術,便不虞他作惡了。」丹薇渴望地說。
「南海神巫?」周義發現靈芝神色有異,道:「據說他與瞿豪遠走他方,該不能為惡了。」「斬草不除根,究非本朝之福呀。」丹薇著急地說。
「你著急什麼?」玄霜生疑道。
「丹奴自少便深愛道術,可惜求教無門,如果能夠修習天機祖師的秘卷,要丹奴幹什麼也可以。」丹薇咬一咬牙,坦然道。
「倘若你練成法術後,便會反悔了。」玄霜曬道。
「不會,丹奴一定不會反悔的。」丹薇急叫道。
「朕要考慮一下。」周義沉吟道。
「丹奴,不用著忙,我會給你說情的。」靈芝同情地說。
「謝公主。」丹薇感激道。
「朕吃飽了。」周義用膳完畢,放下牙著道。
「思琴,你們備水吧,我要侍候皇上洗腳。」靈芝吩咐道。
「良好,其他的各自回去休息,不用侍候了。」周義點頭道。
「不要我們嗎?」玄霜嗽著嘴巴說。
「你們舟車勞頓,也該休息一下了。」周義大笑道。
「皇上,待會你也留下思書和思棋吧。」眾女戀戀不捨地告退後,靈芝靦腆道。
「為什麼?你不喜歡服侍我嗎?」周義皺眉道。
「當然不是。」靈芝急叫道:「只不過我不能為你生孩子,唯有指望她們。」「不能生孩子有什麼關係?」周義明白靈芝是由於生就九陰絕脈,不能成孕,感覺愧對自己,於是探手把她摟入懷裡,柔聲道:「朕有孩子便成了。」「除了不能生孩子,也……」靈芝粉臉一紅,垂首低眉道。
「也什麼?」周義不解道。
「也……也不能侍候你。」靈芝淒然道。
「身子不方便嗎?」周義怔道。
「不是……而是……而是我命生不祥,要是與你在一起,一定會害了你的。」靈芝淚盈焚睫說。
「你已經許久沒有提及此事了,為什麼又再提起?」周義奇道。
「我……我是讀了天機秘卷的命理卷,才知道九陰絕脈為天地慶氣之所種,縱能保住性命,決氣若沒有宣洩,近之無益的。」靈芝淚流滿臉道。
「完全是胡說八道!」周義冒火道:「我要了你以後,戰無不勝,事事順利,還即位大寶,有什麼不好的?」「可是天機祖師說無不中。」靈芝泣道。
「混帳,朕乃天子,難道說的話還比不上一個妖道嗎?」周義惱道:「我不管,你要是不從,朕便用強!」「你……你要強姦?」靈芝吃驚道。
「沒錯!」周義心念一動,往那大小適中的胸脯捏下去說:「就像朕給你破身那天一樣。」「那麼……你……你還疼人家嗎?」靈芝懾懦道。
「自然還是疼的。」周義笑道。
「你要是真的疼我,便要多打多罵,才能化解我的決氣。」靈芝央求道。
「好,那麼人前你是朕的靈妃,人後卻是我的芝奴,行嗎?」周義點頭道。
「謝皇上!」靈芝如釋重負道:「根據天機秘卷記載,吃苦愈多,那些決氣才不足為患的。」「你如此看重天機秘卷,看來是不能傳與丹奴了。」周義忽地若有所悟道。
「本該如此的,可是要不讓她修習,南海神巫便無人能制了。」靈芝歎氣道。
「你不能習練嗎?」周義問道。
「不是不能,可是那些有關法術的術語和習練法門,我完全不懂,現在從頭開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得過南海神巫。」靈芝苦笑道。
「南海神巫該不足為患了吧。」周義猶疑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靈芝搖頭道。
「驅虎吞狼,也非善策的。」周義皺眉道。
「她就算學得法術,也不能胡來的。」靈芝笑道。
「要是無人能制,她便會生出異心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還有我嘛!」靈芝正色道。
「你不懂法術,能制住她嗎?」周義怔道。
「能的,我可以在她習練之前,暗下禁制。」靈芝胸有成竹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暗念姚賽娥亦是如此提防玄霜,也不失為善策。
說到這裡,思琴等捧著腳盆進來了,周義不想再說,於是說:「此事容後再談,也許要找個機會,試一下她的忠誠才行。」第二天,周義便率同眾女經秘道前往安城,秘道路程較短,行走也是方便,前後走了兩天,抵達時,護駕大軍還在途中。
安頓妥當後,周義便召來何坤等眾將商議,獲悉宋京沒有異狀,不像有詐,心裡大安,遂著何坤傳令梁真,決定一月後前赴宋京受降。
儘管沒有懷疑,但是為安全計,周義還是作出種種準備,調兵遣將,以防生變,忙了半天,才返回行宮休息。
眾女己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佇門等候,見到周義時,紛紛趨前迎接,扶著他舒服地坐下,然後送茶的送茶,遞巾的遞巾,還有人主動地糙骨捏腿,使他享盡溫柔。
「思琴、思畫呢?」周義環顧道。
「她們和孩子一起,恐怕吵了皇上。」思書答道:「可要召她們出來侍候?」「不用了,兩個小鬼也真吵。」周義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可知仙奴想逃走?」「我們把她關在牢裡,怎能逃走?」靈芝怔道。
「就算不是,她的武功受制,也逃不了的」玄霜曬道。
「這個賤人色誘送飯的牢子,答應去到宋後便以身相許,不料牢子是朕的親衛,假裝答應卻向何坤報告。」周義冷哼道「不要臉!」眾女罵道。
「紅,你安排一下,待朕用膳完畢,便要讓這個不要臉的臭賤人知道厲害。」周義寒聲道。
「皇上,要不要她出來侍候吃飯?」綺紅問道。
「誰要她侍候?我看見她便倒胃了。」玄霜惱道。
酒醉飯足,內侍也撤去筵席,綺紅還沒有帶瑤仙進來,周義正要著思棋前往催促,卻聽到門外叮叮作響,知道終於來了。
沒多久,一身黑皮衣裙,手執皮鞭的綺紅便牽著粉臉低垂,光溜溜不掛寸縷的瑤仙推門而進。
「怎麼不讓她穿衣服?」周義問道。
「只有母狗才不穿衣服,可是她不像母狗呀!」玄霜汕笑道。
「這個賤人竟然不知羞恥地勾引男人,比母狗還要淫賤得多,要她當母狗才侮辱了那些母狗。」綺紅使勁動著手裡的金鏈子說。
瑤仙痛哼一聲,跌跌撞撞地跑上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雪雪呼痛,原來綺紅手裡的金鏈子連著穿在她身上的三個金環,如此牽扯,自是痛不可耐。
「賤人,你知罪嗎?」周義冷笑道。
「我……」瑤仙知道逃跑的計劃業已敗露,欲語無言,忽地崩潰似的伏地痛哭道:「嗚嗚……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嗚嗚……我不願做人了。」「你知道宋元索己死嗎?」周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