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算太子未死,這個賤人也沒福氣當你的大嫂哩。」玄霜嗽著嘴巴道。
「叫慣了,一時也改不了口。」。周義大笑道︰「不過當了我的嫂子也不是福氣。」「上諭太子是病死的,是嗎?」楊酉姬問道。
「他是畏罪自殺的……」周義道出經過道。
聞得周仁己死,瑤仙不禁冷了一截,。知道從今開始,只剩下南逃一條活路,心神一分,下體的癢麻也好像沒有那麼難受。
果不是這個賤人,他未必會有這樣的下場的。」玄霜悻聲道,周義暗念要是沒有瑤仙,要攀倒太子可要大費周章了。
硯王爺打算什麼時候返回寧州?」楊酉姬問道。
「明早便要起程了。」周義答道。
「你忙了這許多天,不用休息一下嗎?」玄霜關懷地問。
「哪裡有空休息。」周義搖頭道︰「我要先往甘露湖看看戰船造好了沒有,然後再去青州巡視,還要看看胡不同什麼時候才讓那些母狗出來傳教。」「我差點忘記了,前幾天收到老胡的信,那些母狗己經出動了,紅蓮信眾的反應很不錯,該沒有問題的。」余丑牛慚愧地說。
「那麼便少了一件心事了。」周義吁了一口氣道。
「我們也同去嗎?」楊酉姬問道。
「不,你們另有任務,魏子雪會分配的。」周義搖頭道。
「她們幾個怎樣?」玄霜問道。
「當然一道走了。」周義答道。
「那麼要準備車子了。」余丑牛說。
「要車子幹嘛?」周義問道。
「就算安莎和妙常能騎馬,我們的太子妃也不能吧。」余丑牛笑道。
「你以為她真是身嬌肉貴嗎,為什麼不能騎馬?」玄霜笑道︰「最多我送她一根大相公,讓她在馬上風沐快活。」「看她乖不乖吧,如果聽話的侍候我,也可以坐車子的。竺周義淫笑道。、「乖,我一定乖的。」瑤仙急叫道。
周義結果還是讓三女坐著車子上路,不是因為瑤仙強忍辛酸,靦顏侍奉,只是不想驚世駭俗。饒是如此,半路吃喝休息時還是要下車的。三女唯有以汗巾包裡頭臉,身穿裹衣似的短衣,光著粉腿,閃閃躲躲地下地。
安莎生性放蕩,不知羞恥為何物,通常由她去取飯菜,留下瑤仙和妙常躲在車旁。蒙著臉孔的妙常不知是豁了出去,還是掩耳盜鈴,雖然不像安莎般周圍走動,卻也遮遮掩掩地活動著有點僵硬的手腳。
瑤仙可慘了,雖然上車下車只是短短的幾步,但是身上的毛鈴己經使她失魂落魄,還叮叮亂響,叫人側目,而且護送的全是周義的親兵,人人知道這個蒙臉女郎便是京師雙美的瑤仙,誰不看得目不轉睛,千百道野獸似的目光更使她無地自容。最要命的是在曠野深山行軍,晚上還會結營而宿,白天卻隨遇而安,需要解手時,便狼狽異常,要不是妙常還念在當日情份以身遮擋,便不知如何做人了,所以白天時,盡量少吃少喝,以免出乖露醜。
到了晚上,瑤仙等便要前往周義營房侍候,備受淫辱戲侮,亦是有苦難言。
瑤仙唯一的安慰是現在朝南而走,接近家鄉,只要有機會逃跑,便大有希望逃出周義的魔掌了。
周義一行人抵達甘露湖後,獲悉戰船大多已經完工,甚是滿意,贊是著人給玄霜等安排居停,自己則單獨前往青州巡視,與負責訓練新兵的康澤見面。
玄霜雖然很想與周義一道前去,卻又不能沒有人看守瑤仙等三女,唯有留在甘露湖等候了。不知不覺,周義己經離去三天了。
這一天,天還沒亮,玄霜便如常起床,叫醒了睡在床下的三女,侍候自己洗漱更衣,然後改變禁制瑤仙武功的穴道,才外出練功。
玄霜去後,三女均知道她要許久才會回來,安莎和妙常便重新在地上睡覺,瑤仙卻蹲在窗前,偷看玄霜在園子裡練劍。
這三天裡,瑤仙天天偷窺,愈看愈是寒心,沒料她的劍法如此高強,更沒想到、與宋元索授予自己的大同小異,如出一門。
大同的不說,小異的卻好像更是精妙,威力更大。演練的劍法有些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單以劍法而言,己是自愧不如;至贊內功更不消說,念到當月逃走的一戰,瑤仙便知道自己縱是武功盡復,精神狀態亦臻崩峰時。亦非其敵了妥恢復武功卻是談何答易,現在軟骨散的藥力雖然已經過去,擔是玄霜甚是謹慎抓天改變禁制武功的穴道,下手亦不輕,勢難像上次那樣日眸衝開穴道的。
瑤仙也不著急,因為周義正在返回寧州途中,預備渡江伐宋,那時該有逃跑的機會的。
窗外的玄霜又習練雷霆三劍了,使了許多遍後,便住手不練,閉目沉思,過了一會,忽地揚聲叫道︰「仙奴,你看夠了沒有?給我出來」瑤仙心中一震,知道給她發現了,不敢想像又要受什麼樣的羞辱,卻也不敢不從,唯有強忍淒苦,步履跳姍地走出門外。
表面瑤仙好像還是備受身上的毛鈴折磨,事實前些時已經找到了消災解難的方法,只是不想讓周義和玄霜發現,才故作受罪而己。
出到園裡時,看見玄霜手提寶劍,杏眼圓睜,瑤仙不禁心裡發毛,趕步上前,拜二倒玄霜身前,低聲道︰「仙奴聽候小姐吩咐。」「你偷看了幾天,看到什麼沒有?」「仙奴……仙奴不是存心偷看的,只是睡不著。」「我問你看到什麼沒有!」「小姐……小姐劍術高強,仙奴再練十年,亦不是小姐的敵手,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了。」「我打得過宋元索嗎?」「……小姐的劍法精妙,但是他的內功深厚,仙奴可不知道鹿死誰手。」「他最常使用或是習練的是什麼劍法?」「仙奴不知道,因為他除了傳授劍法時便不使劍,仙奴也沒有見過他和別人動手。」「你能接他多少劍?」「如果劍上不帶內力,仙奴或許能接他十……十四、五劍的。」「十四、五劍嗎?你也接我十五劍吧。」「仙奴打不過小姐的……M你當然打不過,我只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接十五劍。」「但是……但是仙奴武功己失……」「我會解開你的禁制的。」「這……這也不行的。」「為什麼?你不要命嗎?」「不……只是……只是仙奴動一動便癢,怎能動手?洲癢嗎?」玄霜冷哼一聲,寶劍指著旁邊一條青石凳,喝道︰「躺上去,讓我看看你有多癢。」「小姐!」瑤仙驚叫道。
「你不躺上去,是不是要我動手?」玄霜森然道。
瑤仙知道改口說不癢也是沒用,唯有含淚走到石凳旁邊,和身躺了下去。
玄霜放下寶劍,在地上檢了一根徑約寸許的枯枝,在瑤仙身上點撥著說︰「告訴我,哪裡癢?」「……二下面。」瑤仙淒然道。「這裡嗎?」玄霜伸出枯枝,挑起瑤仙衣服下擺,戳刺著那結成丁字形的白綢布索問道。
「是……」瑤仙低聲道。「奶頭不癢嗎?」玄霜刺了兒下,枯枝往上移去,挑開衣帶,從散落的衣襟探了進去,直指漲卜卜的肉球說。
「也癢的……」瑤仙硬咽道,「現在還癢嗎?」玄霜忽地手起枝落,竟然打了瑤仙的胸脯一下。
「哎喲……嗚嗚……不癢……仙奴現在不癢了……」瑤仙痛哭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玄霜冷哼一聲,連撕帶扯的扯下瑤仙結在腰間的綢帶,說︰「你用布帶的一端裹著毛鈴,塞進臭歷裡,然後才縛在腰間,這樣便不癢了,是不是?」「……是……是的。」瑤仙泣道,想不到她也發現了。
「你用碎布包著奶頭,那便不癢,可以動手了。」玄霜哼道。
「號……是的。」瑤仙雖然不願給玄霜試招,但是此刻也不能不答應了。
「我卻百一頓飯時間調息,之後便接我十五招,接得下也罷,要是少接一招,便要罰你在園子裡跑一圈,不要說我沒事先告知。」玄霜動手解開瑤仙的禁制說。
瑤仙可御說不了,趕忙破了起來,也不忙著運功調息,檢起本來挾在腋下的碎布撕成四片,分別塞在奶頭和腹下的金鈴,包紮妥當後,便掩上衣襟,打算繫上鬆脫的腰帶。
「穿什麼衣服,光著身子和我過招吧。」玄霜殘忍地說。
瑤仙暗咬銀牙,也不多話,便盤膝坐在地上調息。這時安莎和妙常當是給兩人說話的聲音吵醒了,怯生生地跑了出來,躲在一旁偷看。
時間到了,瑤仙長身而起,垂手站在玄霜身前,說︰「仙奴侍候小姐練劍。」「我就用這根枯枝,你拿劍吧。」玄霜冷笑道︰「要是你能削斷這根樹枝,也算你贏,倘若你接不下我的十五招,便領罰吧。」瑤仙撿起地上的長劍,想不到竟然是御賜的青鳳寶劍,心中一動,暗念如果能藉機殺了玄霜,便可以逃出生天,但是倘若殺不了她,或是只傷不死,恐怕自己更是生不如死了。
「發招吧。」玄霜擺一擺手上枯枝,不耐煩地叫。「小姐請。」瑤仙也沒空多想了,就像與宋元索對陣一樣,先使起手式,才揮劍進攻。
玄霜以枯枝對寶劍也不是托大,而是故意讓瑤仙佔便宜,因為以她的精神狀態,勢難使出全力,要是自己這樣也不能在十招之內取勝,又怎會是宋元索之敵。
儘管瑤仙明白自己不是玄霜的敵手,心底裡可從來沒有把她與宋元索相提並。論,上次落敗後,便無時無刻想著倘有機會再戰,該如何迎敵,此際兵器佔優,不覺信心大增,「刷刷刷」寶劍連揮,朝著玄霜手裡的枯枝削下去。
眼看寶劍往枯枝削下時,孰料玄霜玉腕一轉,枯枝便往劍背拍下,劍上傳來的大力,差點便使瑤仙的寶劍脫手而出。
瑤仙等的就是這一招,劍鋒一變,便往玄霜的心窩刺下,不知如何,玄霜枯枝回手拍下,又把寶劍蕩了開去。
表面看來,瑤仙主攻,寶劍圍著玄霜左挑右刺,玄霜雖然沒有閃躲,但淨是以枯枝擋架,好像落在下風。
安莎與妙常一個武藝平平,一個不懂武功,本來不辨攻守得失的,然而看見瑤。仙的樣子,卻是暗暗擔心。
原來瑤仙週身光裸,白哲哲的嬌軀齡進退趨避之間,胸前的一雙豪乳亦隨之上下急晃,波濤起伏,兩女眼花繚亂之徐,只聽到幾個毛鈴響個不停,甚是狼狽。
過了不久,忽地傳來嬌哼的聲音,劍光人影頓止,只見瑤仙的寶劍掉在地上,。咽喉卻抵著一根枯枝,原來她已經輸了。
「你攻了多少劍?」玄霜冷冷地問。「……十劍,」瑤仙努力調勻呼吸道,無奈怎樣也不能壓下胸前的鈴聲,不禁神傷。
「我還了多少劍?」玄霜繼續問道。「兩……三劍吧。」瑤仙茫然道。
「你不是說能接宋元索十五劍嗎?怎麼如此不濟!」玄霜寒聲道。廠「小姐武功高強,仙奴哪裡打得過小姐。」瑤仙低道頭。
「你不是接不了,只是未盡全力吧。」玄霜哼道。
「不是的……呀……」瑤仙才答了一句,玄霜的枯枝倏地連點三下,霧新禁制了她的武功。
「我不管你是不是,既然你只是接了十三招,便要受罰,給我跑兩圈吧。」玄霜悻然道。
「仙奴跑圈便是。」瑤仙忍氣吞聲道。
「先把塞在金環裡的碎布抽出來再跑。」玄霜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