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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血脉 1-45 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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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礦山的礦工就是打鐵的鐵匠,這從老繭的位置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利奇又不太敢肯定,因為他看到莉娜和羅賓都“乖乖”地坐在那個老頭的旁邊,兩個人可以說目不斜視,非常淑女的靜靜坐著。
  利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兩個女人對那個老頭的敬畏,顯然還在對那位女皇陛下之上。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了。如果只是莉娜一個人這樣,他還能夠理解,在此之前他至少看過莉娜有過類似的表現,但是羅賓也如此,實在是太奇怪了。
  利奇不由得將頭轉向了自己的師傅。
  果然師傅黛娜也顯得有些拘束,這絕對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再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小傢伙,辛苦了。”
  老頭同樣也注意到了利奇,他來這裡喝咖啡,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小傢伙。
  利奇很“乖”地走了過去,既然莉娜和羅賓都這樣“乖”他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老頭說道。
  利奇照著做了。
  老頭捧著利奇的手,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顛過來倒過去看了半天,然後放下利奇的手,摸索著從左側的口袋裡面取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就看到裡面放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針、有纖細的玻璃吸管、有小號的試管。
  “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老頭拔出那根針,扳直了利奇的中指,然後用力一戳,頓時指尖上冒出了一粒小血珠。
  老頭迅速地用吸管將血吸了起來,然後封入了試管裡面。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緩慢,卻又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頓。
  自始至終利奇都沒有動過,因為他偷偷看過莉娜、師傅和羅賓,三個人的眼睛裡面居然都閃著羡慕的光芒,特別是羅賓,那已經不只是羡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嫉妒。
  這下子利奇心裡有底了,這絕對只會是好事,不會是壞事。
  他沒有問老頭是幹什麼的,更沒有問取這些血有什麼用。反正回去之後只要問莉娜,肯定能夠得到答案。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頭和藹地問道:“我們剛剛談起年輕時對將來的憧憬,說說看,你想像中的將來是什麼樣的?”
  利奇頓時愣住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以前確實對將來曾有過一些計畫,當初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長大之後賺很多錢,變成一個有錢人,能夠在市中心買一幢漂亮的公寓,再在山裡建造一座超級豪宅。
  不過這一切在他成為騎士的那一瞬間成為了泡影。
  騎士很有錢,錢對騎士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騎士也有地位,地位對騎士來說也同樣沒有意義。
  迷惘,利奇的心中充滿了迷惘,自從成了騎士之後,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成為騎士之後,他確實沒有想過將來應該是什麼樣的。
  如果他是其他的騎士,或許會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天位,甚至夢想自己成為劍聖。
  可惜他不是,劍聖的頭銜對於他來說遠沒有市長的位置有意義。
  好半天之後,利奇猶豫地說道:“我倒是很希望沒有戰爭,想要成立一個家庭,生一堆孩子,如果能夠住在裴內斯倒是不錯,有時間就可以到這個地方來喝喝咖啡,看看四周的景色,和別人聊聊天,不過回格拉斯洛伐爾也不錯,閑的時候可以到河邊釣魚,還可以到山裡打獵。”
  利奇越說越感覺這個將來確實不錯,騎士的世界太殘酷了,就算是莉娜和羅賓這樣血統高貴的騎士也會被派上戰場,用生命來換取榮譽,這對於其他騎士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在他看來實在有些傻,他一直都覺得,活著才是最美好的。
  只要是105 小隊的人,對這樣的回答都感覺很正常,那位老者和旁邊的女皇陛下或許是因為涵養好的緣故,同樣也沒有顯露出異常,只有小公主一臉驚詫地看著利奇。
  “這也是一種幸福。”
  女皇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真正有所感悟的似乎是那個老頭,就看到老頭摸了摸自己蓬亂的頭髮,喃喃自語著說道:“是啊,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可惜有些人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忘了。”
  “你大概感覺奇怪,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吧。”
  老頭對利奇越發的和藹,他當然看得出利奇說出這個答案並不是為了討他的歡心,不知道他的身份卻能夠說出這番很對他胃口的話,這就更難能可貴了。“我只是一個過氣的老鐵匠,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也是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管圖書的傢伙和你聊過天?我是他的朋友,我聽他提起過你。”
  利奇沒感到太意外,他已經猜到很可能和那天的圖書管理員有關。
  “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器?”
  老頭說話方式非常跳躍,這或許和他整天和金屬、刀劍打交道有關,這個世界上能夠和他說得上話的人很少,所以老頭也很少和人聊天,久而久之老頭也就變得有些不太適應和別人說話。
  利奇倒是沒有太在意這種怪異而且突兀的聊天方式,他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盾。”
  一聽到這樣的回答,老頭的臉頓時變得淒苦,所有的兵器裡面,盾恐怕是最不具技術打造的一種兵器。以他的技術,打造一面盾牌,實在是太對不起他“神工”的名頭了。
  “我記得你的困惑好像是攻擊力不足。”
  老頭從老朋友那裡早就知道了利奇的情況。
  “我確實不擅長進攻。”
  利奇這時非常希望老頭能夠給他一些建議。
  “我看過你的手了,你的手非常靈活,你會的功法非常雜,擅長的武技應該是防守反擊那一類,而且好像對近身格鬥之類的技巧非常有研究。你的力量不小,但是你的鬥氣外發方面有些問題。”
  老頭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裡面設計了。
  沒有人說話,大部分的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老頭靜靜地想事情,但是他的身上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氣勢。
  那不是騎士的精神壓制,沒有那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但是這種氣勢卻比精神壓制要強大得多,讓人產生一種想要跪倒在地頂禮膜拜的感覺。
  老頭思考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打造兵器對他來說已經成了本能,剛才他在看利奇的手時,其實已經有了設計方案,問利奇的那句話只是想聽聽兵器的使用者本人有什麼意見。
  “我以前曾經設計過一把騎士刀,只是一直都沒有適合的人使用它,所以它一直只是畫在紙上的設計,這把騎士刀對你來說倒是很適合。”
  一邊說著,老頭一邊用叉子在桌布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圖形,並且在一旁解釋。
  利奇靜靜地聽著,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麼老頭將這件武器稱作為騎士刀,而不是一般說的騎士劍或者騎士軍刀。
  這居然是一件軟兵器,卻又不像鞭子那樣完全是軟的,而是半軟半硬,平時看上去像是一把輕質長劍,不過只有劍尖部分是雙面有刃,底下都只是一邊開刃,又有點像直刀。
  這件兵器可以擊刺,和普通的長劍沒有什麼兩樣,同樣也可以用來砍削,砍削的時候,這件兵器會變彎,彎得像是古波斯彎刀。
  輕質長劍和古波斯彎刀都是追求速度和靈活性,是對力量沒有太多要求的武器,對他倒是挺適合的。
  老頭向利奇解釋完自己的設計之後,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我年紀老了,要回去休息了。”
  他拿起旁邊的一根拐杖,撐著拐杖慢慢地走了。

  除了那位女皇陛下,其他的人全都面面相覷,誰都看得出老頭專門是為了利奇而來的,知道老頭身份的那幾個人則都非常震驚,不知道老頭身份的人,隱約間也感覺到了些什麼。
  女皇等到老人走遠,這才微笑著問道:“我親愛的女兒,你玩得怎麼樣?”
  “我玩得很高興,裴內斯確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
  小公主答道,這樣的話多少有點外交辭令的味道,顯然是說給身邊的這些人聽的。
  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去過、見識過的東西多得是,裴內斯雖然不錯,不過論歷史悠久,裴內斯只能說差得遠,論氣勢恢宏,同樣也談不上,頂多就是商業比較繁華。不過裴內斯的商業帶著很濃的平民化味道,別看這位小公主幾天來買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十之八九會被當作禮物送給別人,她自己是不會用的。
  “別太貪玩,雖然你很閑,但是有的人並不閑。”
  女皇一邊品著咖啡,一邊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這番話自然是說給利奇聽的,其他人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必須要做,只有利奇幾天之後就要和格洛德對決,此刻對於他來說,時間確實非常寶貴,他已經白白浪費了兩天時間。
  “我知道了。”
  小公主雖然低頭認錯,不過她的心裡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保鏢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禮物,有的得到的是一頂帽子,有的得到了一個裝飾包,比較尷尬的是羅賓和利奇,利奇是男人,羅賓則是喜歡把自己裝扮成男人,所以送給他們的禮物當然要符合他們的喜好,偏偏公主買的那些東西裡面,只有一把刮鬍子刀是為她的父親買的。
  利奇沒有鬍子,羅賓當然更不會有。
  最後這位公主殿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塊懷錶給了利奇,這塊懷錶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外殼包金,錶盤四周鑲著一圈碎鑽石。這塊懷錶不但能夠看出時間,還可以看出日期和星期幾。
  “你賺到了,這塊表是為皇室訂做的,有錢也沒有地方買。”
  莉娜識貨,不由得調侃起利奇來,她也知道利奇挺在乎這些的。
  “我的那份也送給你了。”
  莉娜隨手把自己得到的那個小提包也扔到了利奇的手裡,她才看不上這種東西呢,這類玩意兒她有的是,又不缺這幾個錢。
  “我的這份也給你。”
  師傅黛娜也把她得到的禮物扔給了利奇,她得到的是一頂帽子,她從來不會戴這種玩意兒。
  “還有我的。”
  這一次是隊長嘉利小姐,她和黛娜一樣,平時總是穿著制服,此刻身上穿的這件還是內務部幫她們緊急弄來的。
  很快利奇的手裡就多了一大堆的禮物。
  “那位老人是誰?”
  利奇早就想找機會好好問問了。
  莉娜笑了起來:“他本人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就是一個鐵匠。”
  “我才不信呢!你好像很怕他。”
  利奇瞪了莉娜一眼,他知道莉娜是在吊他胃口。
  “誰說怕他?”
  莉娜瞪了利奇一眼:“那叫敬畏,知道嗎?”
  她習慣性地掐住利奇的臉頰擰了擰。
  利奇的師傅黛娜是一個好人:“那位老人叫艾斯波爾·洛紮卡。”
  還沒等黛娜說完,105 小隊的人除了早已經知道答案的莉娜和羅賓,以及永遠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諾拉外,其他人全都驚呼了起來,就連以往顯得冷漠的嘉利和瑪格麗特也是如此。
  利奇有點不知所措,他可不知道這位艾斯波爾·洛紮卡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騎士圈子裡面很有名的人物,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未必那麼有名了。
  而且同樣一個有名的人,在騎士和普通人眼裡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就拿那位女皇陛下來說,在普通人看來,這位的地位非常崇高,是大人物。可是對於騎士來說,那位女皇是聖皇的直系血裔,在騎士的世界之中,她只是名義上的最高統帥。
  莉娜知道利奇的底細,一看到這個傢伙滿臉迷惘,立刻知道他肯定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艾斯波爾·洛紮卡是當代的神工,這下子你明白了吧。”
  利奇點了點頭,他沒有聽說過艾斯波爾·洛紮卡,但是知道什麼是神工。
  騎士是國家武力的主要支撐,不過光有騎士也沒有用,騎士必須有順手的兵刃,必須要有合適的戰甲。
  一個騎士的背後有一大堆人為他們服務,有人專門設計和製造戰甲,有人專門負責調整戰甲的性能,有人為戰甲配備武器。
  蘭蒂的職務類別就是“整備士”她真正拿手的是調整戰甲的性能,替利奇製造戰甲完全是業餘水準的嘗試之作。
  所謂神工就是這類人裡面的佼佼者。
  對於騎士來說,一位神工的地位絕對不亞於一位劍聖,甚至比劍聖的位置還略高一些。
  “三大神工裡面,艾斯波爾·洛紮卡最擅長的就是兵刃的製造,據說他製造的兵刃全都有血有肉,如同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他稱號就是‘生命鍛造者’。”
  莉娜嘖嘖連聲:“艾斯波爾的脾氣非常古怪,他一向不與高層人物來往,所以應該不是那位女皇陛下請來的,艾斯波爾親手打造的兵刃可不多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沒有一件神工打造的武器,莉娜就忍不住嫉妒起來,她用力亂撥著利奇的頭髮,嘴裡不停地嚷嚷著:“你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和莉娜不同的是,黛娜看上去異常嚴肅,她轉頭問莉娜:“艾斯波爾怎麼會到這裡來?據說他對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
  莉娜停止了打鬧,她閃開了黛娜投來的目光,雖然她知道一些內幕,不過有些東西在沒有確定的時候,絕對不適合亂說。
  此刻來到裴內斯的人裡面,有很多是和艾斯波爾一樣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幾天前她見到的那個圖書管理員就是這一類人物。
  雖然她的父親始終不肯告訴她那個圖書管理員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但是以她的關係網,想要弄明白這些事還是有辦法的。
  “別管這些,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隊長嘉利說道,整個小隊裡面只有她能夠勸服黛娜。
  雖然此刻對利奇來說時間非常緊迫,不過緊迫程度並不像女皇陛下所說的那樣強烈。
  小公主只是白天需要人陪,她所佔據的時間也就十點以後到四點之前的這六個小時。
  對於利奇來說,晨練照樣可以進行,他起床又特別早,這樣一來就至少有六個小時可用,傍晚之後又有三個小時左右的練習時間。十點之後是合修時間,這段時間只有三個人和他合修。
  蘭蒂的地位當然不可取代,只有她能夠將外界的能量轉化成為那種特殊的生命能量,另外兩個人是諾拉和莉娜,這兩個女人性技高超,只有她們倆可以控制著利奇體內的鬥氣,完成整個迴圈。
  利奇只需要睡覺,根本用不著刻意控制。
  這兩個女人分工倒是很明確,莉娜負責上半夜,諾拉則負責下半夜,兩個人交替著和利奇做愛。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安排,所以利奇的時間雖然緊,空閒卻還是有的。
  “我想請半天的假。”
  利奇對隊長嘉利說道,他的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全都是其他人不要的禮物。
  這東西利奇肯定不會自己用,因此他打算交給媽媽。
  利奇的媽媽最喜歡這類東西了。
  “就給你半天假期,明天早上五點以前一定要回來。”
  嘉利命令道。
  “是的,長官。”
  利奇連忙答應。
  利奇的父母、表姐和玲姨現在都搬到了市中心的那個小房間裡面,那裡離碼頭並不遠,他拔腿狂奔,很快就到了。
  那條小巷在最熱鬧的商業區,但是一進小巷就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靠巷口的地方還聽得到外面的喧嘩聲,往裡走上十幾步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走到門口,耳邊簡直就是一片寂靜,四周密密麻麻擁擠著的房屋,將外面的聲音完全遮擋住了。
  這些房屋裡面的房間大多被用來當作倉庫,住的人家極少,所以一點人氣都沒有。

  利奇有鑰匙,他打開了門。
  即便是白天,走道和樓梯都顯得很黑,踩在樓梯上立刻發出“咚咚”的聲音。
  利奇上樓的時候,房間裡面就已經有響動了,只聽到吱吱嘎嘎一陣拖拽椅子桌子的聲音。
  “老媽開門。”
  利奇大聲喊道,雖然他有鑰匙,不過自從上一次他打開門看到媽媽和爸爸在床上幹那件事,利奇就學聰明了,從那之後他總是等裡面的人打開房門。
  聽到利奇的聲音,門上的一扇小窗“嘩”的一聲打開了,一雙眼睛湊在視窗往外看了看,裡面這才響起了一陣興奮的聲音:“哇,兒子,你總算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稀哩嘩啦的金屬碰撞聲,好半天,門才開了。
  開門的是利奇的媽媽,她原本想要撲上來擁抱一下兒子,不過看到利奇手裡大包小包十幾個盒子,注意力一下子就從利奇的身上轉到了這些盒子上面。
  “哇,兒子,太好了,這些都是你買給我的?”
  媽媽非常“體貼”地將那些盒子一個個都接了過去。
  利奇苦笑著,媽媽的性格永遠都不會改變。
  走進房間,他詫異地看著四周,只看到窗戶的外面全都豎著一根根的鐵欄杆,門上也是好幾道門閂,還加上了一道鐵鍊。
  “這是為了防備小偷?”
  利奇問道。
  “有幾個不長眼的流氓。”
  玲姨頗有些怨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已經和管這一帶的員警打過招呼,員警警告了那些流氓後,很久沒人來招惹我們了。”
  “要不然還是住回以前的那幢別墅?”
  利奇提議道。
  “不,這裡挺好的。”
  利奇的媽媽在一旁毫不在意地說道,以前她就很眼紅那些在市區有房子的人家,住在這種繁華的地段,對她來說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事。
  更何況,她也有點不太放心她的丈夫,靠近巷口的那排房子有不少是雞窩,到了晚上滿街的妓女,這些妓女找到嫖客之後,就會帶著嫖客找一間房間做那種事。
  她很擔心自己如果住到郊區的別墅,丈夫晚上寂寞了很可能會帶妓女回來睡覺。
  如果是以前,丈夫沒什麼錢還用不著擔心,但是現在,丈夫在軍需部,雖然他的職位油水不多,不過軍需部本身就是肥得流油的地方,撿點油就足夠讓他們全家吃得飽飽的。
  媽媽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一邊已經開始拆那些盒子了。
  第一個盒子被拆開,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裡面裝著一個提包,這玩意兒原本是送給莉娜的,在這些禮物裡面算是價格比較昂貴的一件。
  “哇,卡芙妮的新款提包啊!”
  媽媽的聲音顯得異常高亢。
  在裴內斯,她有的是時間,白天沒事做,就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起上街閒逛,雖然買不起那些好東西,但是款式和價錢卻已經牢牢地記在腦子裡面。
  玲姨和表姐原本並不打算去看那些盒子,有好東西卻不是給自己的,只會讓她們感覺到心裡癢癢,但是現在她們也忍不住了。
  女人看到名牌奢侈品,就像是餓虎看到了血淋淋的鮮肉,誘惑力是絕對沒有辦法阻擋的。
  “哎呀,真是它啊,這個提包至少要七百二呢。”
  “快看,這是什麼?伯瑞納商店的帽子,這……這是鴕鳥皮的,好軟啊。”
  “還有還有,杜麗埃的香水,我記得這瓶要五百多。”
  “哪裡只五百?這是傾情夜茉莉,艾爾莫商場打折的時候也要賣六百四十多,不打折的話也要超過七百。”
  “啊……這卡密納夫人設計的絲巾好像是非賣品。”
  “……”
  看著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利奇退到了一邊,他知道,一時半刻,這三個女人不可能從興奮狀態中恢復過來的。
  不過利奇很快就知道他錯了。
  就看到表姐突然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笑嘻嘻地拿著那條非賣品的絲巾走了過來。
  “你看,我戴這個合適不合適?”
  表姐眨著眼睛,那模樣要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利奇當然知道表姐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媽媽。
  利奇的母親其實並不在乎一、兩件東西,這一次兒子送給她這麼一大堆禮物,面子已經攢足了,給妹妹和外甥女分幾件禮物,大家高興高興,絕對是一件不錯的事。
  看到媽媽沒反應,利奇立刻說道:“很配你,這原本就是要送給你的。”
  一聽到這話,表姐立刻彎腰在利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只有這點表示?嘖嘖嘖。”
  媽媽嬉笑著搖了搖頭。
  “姐……”
  玲姨在一旁推了她一下。
  “也有一件禮物是小姨的。”
  利奇連忙說道。
  “那麼你爸呢?”
  媽媽已經把所有的盒子全都拆了開來,裡面全都是女人的東西。
  “當然準備了。”
  利奇從兜裡掏出懷錶,放在桌子上。
  這個圓溜溜黃澄澄的東西立刻吸引了三個女人的注意力。
  利奇的媽媽也不再擺弄手裡的那堆東西了,玲姨剛才還在琢磨該挑哪一件最合適,現在也顧不上了,表姐更是直接拿過那塊懷錶。
  打開一看,三個女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平日她們也經常逛珠寶行,那裡面也有各種各樣的懷錶,和這一比,立刻就比出高下來。
  “這是什麼?”
  玲姨眼尖,她指著懷錶後面印刻的一個標記問道:“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商標。”
  那是一個皇冠的標記,不過皇冠裡面有一朵玫瑰花。
  利奇頓時有些得意:“不是商標,而是帕金頓聖國皇家的徽章,這塊表是皇室御用的,密斯拉公主殿下把它送給了我。”
  兩天前,利奇還在為充當保鏢而暗自抱怨,但此刻他的感覺卻相當不錯。
  他暗自感歎,看來媽媽的虛榮也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了。
  房間裡面好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音,因為三個女人聽傻了。
  隔了至少有一刻鐘,利奇的媽媽才驚慌失措地說道:“你見到外國的皇室成員了?這些禮物都是他們送的?”
  “這不算什麼啦。”
  利奇很清楚,什麼樣的事情最能夠引起這些女人的興趣:“十天前,我得到了一張請柬,邀請……紅宮裡面的佈置別說有多麼奢華了,外面的大廳還好,裡面那簡直就是金碧輝煌……來的都是大人物,公使只能算是小角色,各國皇室就來了一大堆……皇室成員買東西當然不會像你們那樣,她們全憑興趣,喜歡就買下……”
  利奇就像是講故事一般,將最近幾天的所見所聞加油添醋說了出來。他的話大部分是真的,只是稍微誇大了幾分,反正玲姨和表姐也沒有機會知道真假。
  這並不完全是因為虛榮,多少還有一些報復的味道,以前玲姨經常洋洋得意地說著過去的事,媽媽和他是聽眾,現在身份反而倒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利奇立刻停了下來。
  只看到一張紙條從門縫裡面塞了進來。
  媽媽走了過去撿起紙條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又要加班,已經連續加了三天了。”
  利奇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果然是老爸寫的,字跡異常潦草。
  他只得安慰道:“老媽,別再抱怨了,老爸這段時間確實沒什麼空,以後可能會更忙,和各國的盟約一旦簽訂之後,會有大量的援助物資過來,老爸就是負責物資調配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媽媽肯定還要抱怨兩句,不過現在她已經明白了,她也知道,丈夫如果不忙的話,弄得不好就要上戰場。
  在裴內斯的日子她看到也聽到了很多事,連首都的人,男的也大多加入了預備役,只不過這裡的預備役稍微寬鬆一些,一個星期訓練兩次,平時還是做自己的事。
  這邊有些冷場,那邊表姐倒是眼睛一亮,她湊到利奇身邊低聲問道:“今天晚上,你還要回軍營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經意地夾了夾腿。
  這條小巷除了她們一戶住家,就只有巷口的那幾間雞窩,對那些女人,她們當然很不屑,不過每到夜裡,看著闌珊的燈光下成雙結對而來的聲音,聽著那遠遠傳來的銷魂聲,她們都心癢難熬。
  最令她們感覺難受的是,每天晚上都是這樣。
  “當然不回去了。”
  利奇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幹,他知道表姐想幹什麼。
  雖然現在的他絕對稱得上閱女無數,不過表姐畢竟是表姐,關係還是在那裡。唯獨讓他感覺不滿的就是,表姐總是曖昧不明,並不讓他奪去處女之身。
  當然利奇並不是很反對這種曖昧,大魚大肉吃多了,換一種清淡一些的口味,有的時候也挺好。
  更何況曖昧玩到高深境界,比起普通的做愛還要刺激。
  表姐雖然不允許他插陰道,但是仍願意讓他走後門。
  狹長的房間被一分為二,外面半間既是客廳,也是利奇父母住的臥室,裡面一間則是玲姨和表姐的房間。
  這個房間實在小,就只能放下一張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條僅僅允許一個人通行的走道。
  利奇帶著眼罩躺在床上,這張床很軟,底下是新買的鵝絨床墊,躺在上面就像是躺在雲端上一樣。
  這兩個女人倒是挺會享受的。
  他沒打算去動眼罩,他知道表姐肯定做了暗記,如果他動過的話絕對會被發現。
  雖然看不見,利奇卻也不在乎,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自從兼修了偵察騎士的功法,他的六感變得異常靈敏。
  這個眼罩雖然遮住眼睛、掩住耳朵,不過掩得並不嚴實,他依然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
  “要死啦,居然出這種主意。”
  “我可不是開玩笑呦!”
  “還說,你都已經有反應了,就是嘴硬。”

  “是啊是啊,沒什麼事的。”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那麼不如一起瘋吧。大不了我先上。”
  “……”
  外面的房間裡面,三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在那裡窸窣地說著話。
  利奇一邊偷聽,一邊心裡狂跳,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不敢繼續聽下去了,更不敢想下去。
  過了好半天,他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好像是兩個,又好像是三個,但他強迫自己相信就只有兩個人。
  鵝絨床墊一下子陷了下去,兩個女人爬上了床,一個站在他的頭前,一個站在他的兩腿之間。
  兩個女人一起跪了下來。
  利奇隨手摸了一把,跪在頭前的那個女人穿著絲襪,小腿異常纖細,毫無疑問是表姐。
  這個淫蕩的小妖女仍舊和以前一樣,絲襪肛門的位置有一個破洞。
  利奇環抱住表姐的臀部,他把表姐壓低了一些。
  他輕舔著表姐的陰部,表姐陰部早已經被淫液濡濕,和皮膚緊貼著。
  淫液雖然有些淡淡的腥味,不過表姐的陰部卻很香,不知道用香皂洗了多少遍。
  利奇的舌頭有事可做,手指同樣不閑著,他的右手食指不停在表姐的肛門裡面抽插著。
  表姐的肛門明顯比以前要松了很多,看來母女倆經常做假鳳虛凰的勾當,利奇不禁有點懷疑,老媽是不是也加入了。
  利奇舔弄他的表姐,表姐同樣也在舔弄他。
  表姐一口就將他那肥碩的陰莖含在了嘴裡。
  她當然沒有艾米麗的媽媽那樣高明的口交技巧,沒有辦法把他的性器整根吞下,所以只能在刺激方面做文章。
  那條靈活的舌頭不停地在馬眼、龜楞的部位鑽著,不時還會用牙齒輕咬兩下。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翻了上去,跪在他雙腿之間的那個女人輕輕撥開他的臀縫,在他的睾丸和肛門之間來回舔舐著。
  利奇一陣哆嗦,他感覺舒服極了,感覺實在是沒話說。
  他最喜歡這招了。
  不過喜歡歸喜歡,每一次睾丸被吞的時候,他的心裡總是會有些害怕,因為只要稍微用點力,他就會成太監了。
  這種淡淡的恐懼配上那濕熱的感覺,確實有著說不出的刺激感。
  那個女人似乎也很清楚他的感受,居然和他開起玩笑,兩排牙齒輕輕合了起來,眼看著要咬到了,女人卻停了下來,膩笑著用牙齒磨了幾下。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不會咬下去,利奇仍舊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似乎是為了撫慰他那受驚的心靈,那個女人將舌頭轉向了利奇的肛門,那根舌頭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硬,旋轉著往利奇的肛門深處鑽了進去。
  毒龍鑽,絕對是舌技之中最刺激的一招。
  利奇也最喜歡這招。
  讓他遺憾的是,很多女人打死都不肯這麼做,怕髒,比如表姐就不肯,在小隊裡面也只有莉娜、諾拉和玫琳這麼做過。
  利奇突然間感覺,有機會應該多回家,或者去女孩們那邊才是。
  說實話,只是做愛的話,他仍舊希望找普通人,他喜歡柔嫩的肌膚、喜歡軟綿綿的手感,他喜歡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喜歡棉花一樣蓬鬆的乳房。
  一想到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利奇就開始有些不老實,他的腳摩挲著、揉搓著。他的腳現在就踩在這樣的一個大屁股上,只是撥弄一下就是一陣肉浪,除了諾拉,沒有哪個女騎士能夠給他這樣的感覺。
  利奇並不知道這片豐腴的肥臀是屬於誰的。
  或者說,他裝作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跪在雙腿間的那個女人,用尖利的指甲輕輕搔弄他的小腹。
  這是熬不住了,想要真槍實彈地開幹。
  利奇將雙腳放了下來,很快他就感覺到那個女人跨坐在他的身上。
  或許是因為久曠,或許是因為被外面那些雞窩刺激到,這一次居然沒有吊他的胃口,直接就真幹起來。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陰莖插入了一個又濕又熱的肉洞。
  竟然不是走後門,利奇的心怦怦直跳。
  以前不是玩曖昧,就是走後門打擦邊球,只有一、兩次是玩得瘋了,讓他插前面,沒有想到這一次直接就上了。
  那個豐腴的臀部動得很用力,上下的幅度很大,不停地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不時地還會和他的身體撞上,發出啪啪的擊打聲。
  利奇隨手摸了一把。
  那水可真多,他的手摸到的地方全都是濕淋淋的。
  和女騎士們的陰道比起來,現在插的陰道要柔軟得多,也鬆弛得多,從刺激的程度上來說,是大大不如。
  不過利奇只會感到更加刺激,因為這種刺激來自內心深處。
  配合著肥臀的起落,他的腰同樣一頂一頂,每一次都是重重撞擊在陰道的底部。根本用不著什麼技巧,騎士遠超過常人的強壯比任何技巧都管用。
  隨著一陣輕哼,那個女人停了下來,沒有聲音,因為她的嘴被緊緊地捂住了。只有身體微微顫抖,陰道的痙攣和陰道底部那股吮吸的力量,證明她已經高潮了。
  利奇以前一直為自己耐力持久而得意,但是這一次,他卻很痛恨這種持久力,他想射精,想把精液射滿那個陰道。
  高潮過去,利奇感覺到那個女人想離開,但他可不要,他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把表姐推到一邊,利奇把那個女人壓在了底下。
  就像是打樁一般,他用力地抽插起來。
  為了讓刺激更深一些,他將那女人豐滿的長腿並在一起,夾緊的雙腿壓迫著插在陰道裡面的陰莖。
  感覺爽多了。
  不過利奇追求的並不是爽,他想讓刺激更深一些,他想射精。
  更加大幅度的抽插,更加用力的衝刺,利奇讓快感在性器上慢慢堆積著。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好像沒用,他感到刺激,他抽插的女人更感到刺激,這一次抽插了還不到兩百下,那個女人就身體緊繃,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個女人像一隻貓一樣用力地抓著他,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背上不停地劃著。
  這一次的高潮持續的時間更久。
  利奇放開了那個女人,他攔腰將表姐抱了過來。
  他必須瀉瀉火。
  也不問表姐願不願意,利奇便將龜頭頂在表姐的肛門上,稍微一用力,龜頭整個滑入了進去。
  肛門就是肛門,比前面要緊得多。
  利奇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痛死我了……輕點……你這個畜生!”
  表姐大聲慘叫著,痛到了極點,她忍不住咒駡起來。
  不過慘叫和咒駡很快就變成了膩聲的呻吟,劇痛過後是美妙到極點的感覺。
  “哦……哦……太美妙了……你插得好舒服……簡直美妙透了……”
  表姐肆無忌憚地叫著床,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痛楚。
  緊湊的肛門、美妙的叫床、纖細的腰肢、柔嫩的肌膚,所有的這一切都刺激著利奇。他用表姐的身體積聚著快感。
  可惜普通人和騎士之間的差距畢竟太大,表姐首先支撐不住,就聽到她尖叫了一聲,肛門猛地夾緊了那碩大的陰莖。
  表姐的高潮反應非常嚇人,她的尖叫聲簡直能夠穿透別人的耳膜,她的腳蹬得筆直,還啪啪啪地急速抖動著。
  利奇甚至能夠感覺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雙腿往下流淌,他很懷疑這是淫水奔流還是表姐失禁。
  不過他管不了這些,利奇一伸手又將剛才那個女人拖了過來。
  他把那個女人扳轉過來,像狗一樣趴著,他從後面用力一頂,將碩大的陰莖插入了她的陰道。
  這種姿勢更容易出力,利奇抱住那豐腴的肉臀瘋狂地抽插著。
  他的快感已經積累到快要爆發了。
  雙臂傳來的感覺告訴他,那個女人不堪承受他的鞭撻,已經軟倒在床上。
  那麼狂猛的抽插帶來的刺激感當然也是同樣的狂猛,利奇感覺到快感迅速飆漲,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那個被他抽插的女人也迅速有了反應。
  突然他感覺到那個女人的陰道猛地收緊,這種強烈的刺激讓他體內的快感達到了巔峰。
  利奇怒吼一聲,精液噴湧而出。
  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一聲輕吟,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樣陌生。

第二章 對決
  離開駐地所在的小鎮,有一片湖泊,這湖並不是很大,最寬的地方也不超過一公里,只能算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池塘。
  這樣的湖應該很平靜才對,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這裡有些古怪,不時會掀起不小的波浪,有的時候還會出現漩渦。
  這一切當然是利奇搞出來的。
  那天撐船的時候突然有所感悟,回到營地之後,他就跑到這片湖這裡了。
  在水裡練功,感覺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人在水裡會產生浮力,腳下稍微一用力,人就會飄起來,腳下踩不到底,自然也就發不出力,出招也就變得軟綿綿的。
  這是一開始最令他感覺困惑的一件事。
  幸好無意中他發現搓步在水裡居然派得上用場,搓步本身就是平行發力,當初發明出這種武技的人是為了讓步法變得輕盈,沒有想到在水裡反倒成了借力的唯一可行辦法。
  此刻利奇就站立在湖中心,他的腳踩在淤泥上,身體四周全都是鬥氣激起的亂流。突然,他一踩腳下的淤泥,身體如同陀螺一般轉動起來,帶動湖水卷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吸力很大,湖面上的空氣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大片,這些空氣則化作一條氣柱被吸入了湖底。
  利奇大口呼吸著。
  騎士比普通人擁有更大的肺活量,而且肺部更加強勁有力,能夠把空氣大量吸入,壓縮之後儲存在肺腔裡面,所以騎士在水裡待上半個小時都沒有問題。
  不過再強的騎士也畢竟是人,是人總是要呼吸的。
  換了口氣之後,利奇將漩渦散去,湖面上頓時波浪起伏,到處都是亂卷的渦流,到處都是互相碰撞的激浪。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根水草似的,隨著混亂的水流晃動著,不過有的時候他又會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在水裡滑來滑去,那速度之快,一點都看不出有水的阻力。
  這也是他無意間的收穫,平時在空氣中,因為空氣的阻力很小,所以沒有人會刻意研究什麼樣的姿態阻力最小,但是到了水裡,不考慮這些的話,動作就會變得異常遲鈍。
  在水裡想要讓阻力最小只有順勢而動,必須像一張紙片插入門縫一般,插入到水流的間隙之中。
  水流的間隙用眼睛絕對看不出來,只有用身體感覺,恰好他六感敏銳遠超過普通的騎士,才能夠練成這種詭異的身法。
  他原本並不知道這種自創的身法有沒有用,但莉娜看過之後,要他繼續練下去,這才讓他有了信心。
  湖水漸漸平靜了下來,利奇的身法必須在亂流之中才能夠展現,在一灘靜靜的死水之中,他根本快不起來。
  突然他站定下來,他的腳朝著左右一分,腳下的淤泥立刻被推了開去。
  頓時兩股螺旋形的水流沿著腳踝旋轉而上,到了腰際的時候迅速合二為一,並且腰力加強了許多,這凝聚成一股的螺旋水柱,如同一條巨蟒在利奇的身體四周旋轉著,然後沿著他的左臂緩緩而上。
  利奇的左臂閃電般地穿了出來,這股螺旋形的激流順著他的手臂旋轉前進。
  手臂越往前端就越纖細,那股水流也變得纖細起來,不過水流雖然變得纖細,其中凝聚的力量卻反倒增強了許多,到了手腕上,水流的方向陡然一轉,不再是繞著手臂螺旋強勁,而是變成了一個極小的漩渦。
  這個漩渦就在利奇的食指和拇指間急速旋轉著,很小也很薄,但是水流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想像,邊緣真得如同刀片一般鋒利。
  此刻的利奇看上去非常小心,好像手上的不是一個漩渦,而是一個盛滿酒的酒杯,好像稍微一動,酒杯裡面的酒就會晃溢出來似的。
  突然他一抖手腕,漩渦平平地飛了出去,一開始還很小,但是慢慢地越變越大,一直大到將近半徑兩米的時候,四周的水嘩的一下捲入進來,漩渦之中聚攏的力量瞬間釋放了出來,化作一圈波浪往四面八方蕩去。
  水底下的些許波動到了水面之上就放大了許多倍,只看到一圈半米高的水波,朝著岸邊而去。
  看了一眼那散開的漩渦,利奇平靜了片刻,他回想著剛才那一連串動作。
  雙腳再一次錯開,又是兩道螺旋形的水流旋轉而上,一切和剛才完全一樣,不過這一次利奇打出的是右臂。
  同樣的一個漩渦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間成型,手腕一震,漩渦旋轉著打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漩渦凝練得多,飛出很遠也沒有散開。
  利奇的心中沒有太多欣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成功了。
  時間太短,成功率仍舊差了一些,右手還好,左手就淒慘多了,十次裡面能夠成功一、兩次已經算好的了。
  不過他並不太在意,打出一個漩渦用不了多少鬥氣,而且成功率隨著不停的練習肯定能夠提升,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感覺了,而且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同樣一種武技,不同的人練出來風格有可能完全不同。
  就那這招來說,當初莉娜教他的時候曾經說過,最後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甩鞭子似的,甩出去的那一瞬間同時要往回猛拉。
  這無疑是莉娜自己的感悟。
  他一直都是這樣練的,可惜感覺就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有了靈感,跑到水底下練習這招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
  在水裡,水流是看得見的,而且水的流速要慢了許多,所以那一連串動作全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他清楚看到,已經成型的漩渦在出手的那一瞬間,稍微一個不對就會被徹底打散,十次裡面難得成功一次。
  莉娜所說的那種方法,至少對他來說沒有那麼容易掌握。所以他想試試先把漩渦控制在手裡,然後再想辦法發出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發這招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捧著一杯酒,然後將裡面的酒輕輕撒出去。
  突然利奇想到一件事,莉娜一直都沒有告訴他這招是什麼。
  因此他完全可以替這招式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
  他喝過酒,嘗過幾次,那味道讓他不敢恭維,所以他對酒並沒有特別的愛好。不過拿著酒杯的樣子確實不錯,特別是裝作內行,不停晃動著酒杯看著裡面的酒不停地打著漩,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雅灑脫。
  叫一杯酒?利奇稍微想了想就否定了這個名字,太沒氣勢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第一次看到酒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還小,看著杯子裡面的酒鮮紅鮮紅的,當時害怕極了,以為那是血。
  或許就叫它“一杯血”從水裡出來後,利奇立刻看到女騎士們全都圍攏在湖邊,她們早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時間還早著呢。”
  利奇看了看天色。
  “臨陣磨槍的效果怎麼樣?”
  莉娜並沒有回答,而是叉著手遠遠地問道。
  她對利奇其實挺有信心,擁有“鏡·反射”的他,只要不遇到太強的對手,總能立於不敗之地。
  利奇沒急著說話,因為他還光著身子呢,雖然小隊大部分的成員都不會在意,可還有師傅黛娜和羅賓。
  旁邊的樹林裡面放著他的衣服,一邊穿衣服,他一邊說道:“馬馬虎虎,成功率還是提高不了。”
  “我賭了兩千塊買你贏,千萬別給我丟臉。”
  莉娜的語氣異常兇悍,她並不在乎這點錢,只不過利奇輸了的話,她會很沒面子。
  “你能幫我也下一筆賭注嗎?”
  利奇從一棵樹的後面探出頭來。
  莉娜早知道利奇會這麼問,切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早幫你下了。我們每一個人都買你贏。”
  說話間,利奇已經穿好制服走了出來。
  “這麼早就出發?”
  剛才在樹林裡面的時候,他已經看到停在遠處的裝備車。
  “你以為正式對決就是在操場上對練嗎?至少要先熟悉一下地形吧,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最後黛娜解釋了起來。
  黛娜發話,利奇立刻乖乖地不再說什麼了。
  裝備車裡面就只有一件戰甲,對於其他的人來說,今天只是觀戰。
  騎士對決總是找遠離裴內斯的地方進行。裴內斯的北部有一片丘陵,那裡的地形稍微複雜一些。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那裡。
  讓利奇感到吃驚的是,那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對決的場地早已經被圈出來了,確實是好大一片地方,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五、六處丘陵被圈在裡面,還有幾片人造的懸崖和兩個小樹林。
  格洛德已經到了,這個傢伙的戰甲是純白的,隱約還帶著一些銀色。
  這是一件中型裝甲,倒是很符合格洛德修練的武技,攻防兼備的武技配上性能平衡的中型戰甲,絕對是相得益彰。
  “你是第一次和人對決,經驗上你絕對吃虧,現在還有幾個小時,你把這場地全都掃一遍,雖然格洛德這樣的人死要面子,未必會做那些齷齪的事,但是不得不防。”
  作為利奇正式的師傅,黛娜不得不多關照幾句:“在對決當中做手腳的名堂很多,最常用的就是挖陷阱,最好注意腳下,對那些踩下去空空的地方和比較鬆軟的土地一定要提高警覺,還有山坡和懸崖這類地方都可能動手腳,樹林也要當心,這類地方可以設置有吊索、拌索之類的東西……”
  黛娜絕對是一個對決的專家,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挑戰,有著被人“陰”的豐富經驗。
  利奇聽得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想到,騎士間的對決居然比真正上戰場還要兇險。
  把師傅的話牢牢記在腦子裡面後,利奇穿上戰甲從車上下來。
  遠處一片竊竊私語之聲,起哄、說怪話的聲音也不少。
  對這些人,利奇根本就不去理睬,他已經從師父黛娜小姐那裡知道,這些人是故意給他製造精神壓力,對決之前,經常有人會使用這類小動作。
  往前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看到有人故意擋住去路。
  同樣也是一種小動作,只不過這種小動作就比較過火了。
  利奇根本不在乎,他照樣走了過去,他如果推開擋路的人,對方可能裝做受傷然後和他糾纏,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走過去,對方躲開那是最好,如果不躲開,就是在找死了,看到戰甲過來不閃開,被踩上也是白踩。
  果然那個人一看之下立刻跳到旁邊,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難聽的咒駡。
  利奇就當身後有一隻野狗在狂吠,他跨前幾步進了對決圈。
  格洛德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自顧自地檢查著場地。
  利奇也沒打算和那個臭屁少年打招呼,他甚至不打算靠近,他們兩個人的戰甲從外形上就差得太多了,靠得太近的話,看上去就像是王子旁邊站著一個乞丐似的。
  按照師傅教的那些,利奇在場地上緩緩地走來走去,他的腳下暗自用力。
  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發現,地面確實如同黛娜小姐所說的那樣有軟有硬,有的地方還有一些小坑,而這些小坑被草掩蓋,從外表肯定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的話,雖然以他的實力來說不至於摔跤,不過身體難免會失去平衡。
  不過拌索之類太過分的陷阱倒是沒有看到。
  把整個場地檢查了一遍,用了好幾個小時幹完這件事,利奇坐在場地邊的一塊緩坡上休息。
  他要把狀態恢復到最佳。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就看到一個矮胖子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那是一輛獨輪小板車,上面豎著一把帶鞘的長劍。
  “那不是伊洛嗎?”
  “他是誰?”
  “你實在太孤陋寡聞了,他是神工艾斯波爾的助手。”
  “那把劍難道是艾斯波爾打造的?”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那個小子居然認識艾斯波爾,還能夠讓艾斯波爾出手幫他打造東西。”
  “……”

  利奇頓時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原本對他有些不屑一顧的人此刻也顯得慎重了起來。至於格洛德和他家的人更是眼睛裡面冒火,既是憤怒之火,也是嫉妒之火。
  “這是我的老師承諾替你打造的武器,你看看順不順手。”
  那個矮胖子推著小車來到利奇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拿起這把劍,利奇就有一種和這把劍心靈相連的感覺。
  他一把抓起劍柄輕輕一抽,長劍脫鞘而出,閃爍著陣陣寒芒。
  這把劍長有三米,但是寬度卻只有一寸,非常輕,也非常窄,看上去很單薄,好像和別人對砍一下就會斷折似的。
  “為什麼不試試?”
  矮胖子在一旁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劍光一閃,轉眼間這把細長的利劍整個沒入了一塊岩石之中。
  那是一塊麻石,不算很硬,但是塊頭卻不小。劍插在上面幾乎直沒至柄。
  這把劍的鋒利讓利奇暗自咂舌,他剛才只聽到“嚓”的一聲輕響,好像插進的不是一塊岩石,而是一塊朽木一般。
  他猛地一用力,那把劍從石頭裡面拔了出來,他將劍橫握,一劍削了出去。
  利奇能夠清楚感受劍身的彎曲,幾乎在一瞬間,輕質長劍變成了古波斯彎刀。
  一刀過處,麻石上頓時多了一道極細的細線,那是被鋒利的刀刃割出來的。
  利奇清楚地感覺到刃口和岩石的輕微摩擦,這件詭異的兵刃根本就不像是用金屬打造的武器,更像是指甲之類的東西,似乎和他的身體是一體的。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生命鍛造者”的含義,果然不同凡響,不是蘭蒂這樣的半吊子可比擬。
  “這把劍是用生命煉化的手法打造而成,是以你身上的那一滴血作為基礎,一點點生長出來,所以這把劍可以認為是有生命的,如果在戰鬥中損壞了的話,用普通的辦法不可能修復它,只能用一種特殊的溫養辦法,讓它自行恢復。”
  說著矮胖子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了過來:“這上面記錄的就是溫養的辦法,溫養不但能夠讓受損的部位恢復,還可以讓這把劍變得更加強悍,但願有朝一日,這把劍能夠達到神兵的程度。”
  “祝你獲勝。”
  矮胖子笑著說道,他推著小車走了,對於他來說,這類對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利奇的心根本就沒有放在那個矮胖子身上,矮胖子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了這件兵刃上面。
  他記得老者曾經說過,它叫做騎士刀,不過這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名字。可惜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合適的名字,現在利奇開始有點後悔,以前書看得太少。
  四周的人聚攏了過來,身穿白色戰甲的格洛德也從休息的地方走了出來,他來得比利奇早,自然也更早結束對場地的勘察。
  剛才檢查場地的時候格洛德並沒有帶著武器,但現在他的手裡已經拎著那對奇怪的月牙刃。
  負責裁判的是兩個人,格洛德那邊是一個老頭,利奇從莉娜那裡已經知道,這個老頭就是格洛德的大爺爺,也是共和國三大輝煌騎士之一。
  利奇這邊請的是莉娜的父親。
  莉娜的父親以往並不會湊這個熱鬧,不過這一次,先有那個圖書管理員對利奇另眼相看,後有神工艾斯波爾主動提出替利奇打造兵刃,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有所注意。
  所以莉娜一說,他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你們倆都是新一代騎士之中的英才,說實話,我非常不願意看到你們倆站在這裡,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也無法反對,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可能克制。只要決出勝負就夠了。”
  莉娜的父親歎道。
  “老夥計,這種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你現在說得好聽,當初是哪個傢伙一個月裡面接受了十二場對決?”
  對面的老頭訕笑著說道。
  被揭穿當年的行徑,莉娜的父親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這類事難以避免。
  自古以來,騎士的血不是流在戰場上,就是在對決場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這股血液的活力。
  “對決開始。”
  格洛德那邊的老頭大聲喊道,喊完話,他飛身跳出了場地。
  莉娜的父親動作也不慢。
  利奇並沒有急著進攻,他圍著格洛德先轉了起來,艾斯波爾幫他打造的兵刃此刻被他固鎖在左側的手臂上,那把鞘原本就配有鎖緊裝置,可以固定在戰甲的任何部位。
  雖然這件兵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可他畢竟不熟悉用刀劍作戰,在戰場上,用不熟悉的方式作戰簡直就是找死。
  此刻他用的,當然仍舊是那一對鏡盾。
  格洛德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雖然他已經有了對策,有把握破除利奇的鏡盾防禦,不過他知道,任何針對性的破解辦法只有在攻其不備的情況下有效,如果他第一次失手,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
  兩個人一靜一動,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利奇越轉越快,他的身形滑如泥鰍,前進和後退都是側著身體而行,這是他在湖底下苦練的結果。
  這種詭異的身法一開始還看不出好處,但是漸漸的,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步也變得越來越飄忽。
  莉娜的父親全都看在眼裡,他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女兒。
  “這好像有一些飄影步的味道。”
  老頭板著臉說道。
  “我沒教他,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莉娜撅著嘴露出委屈的模樣。
  老頭冷哼一聲,他可以確信女兒就算沒教,也肯定在那個少年的面前演示過飄影步。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教育方式,叫做啟發式教育。
  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不過老頭的怒氣並沒有莉娜想像之中的那麼大,飄影步雖然是家傳絕學,不過還算不上不可外傳的那種。
  利奇速度還沒快起來的時候,格洛德打的是以逸待勞的主意,利奇轉半圈的話,他只要稍稍轉動腳跟將身體調轉一個角度,他當然比較輕鬆。
  但是利奇的速度一快,他就沒那麼輕鬆了,好幾次他差一點被利奇切入內圈。
  格洛德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有失手的時候。
  因此他只能用進攻將對手限制在一塊範圍之內。
  仍舊像上一次一樣,格洛德出手就是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而且這片刀網比上一次交手的時候要分散得多,刀路也顯得更曲折飄忽,很多居然繞過利奇的正面,從側面和後方打過來。
  能夠讓攻擊改變方向,可見這段時間裡面格洛德的進步也不小。
  不過利奇並沒感到害怕,他的進步又何嘗少了?而且這一次的兵器比上一次順手多了。
  只看到他將鏡盾舞動得上下翻飛,手裡拍、撥、勾、挑,插入那密集的刀網之中。
  兩個人仍舊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短暫的試探之後,兩個人都已經知道對方進步了不少。
  兩個人的實戰經驗差不多,一個是從小到大接受過數不清的挑戰,一身的武技經過千錘百煉,另外一個是經歷過戰場的洗禮,在生死搏殺中洗練出來的戰技。
  到處是塵土飛揚,到處是草皮和灌木翻飛,兩個人就像是兩頭公牛對撞在一起。
  利奇和格洛德的打法很相似,都是攻守兼備,而且以中近距離的搏殺為主,兩個人打得都非常小心,誰都奈何不了誰,那些被打偏或引開的攻擊,全都打在了四周的場地上。
  他們倆打到哪裡,哪裡就像是犁過一遍似的。
  打著打著,利奇食指和拇指相扣,拳頭虛握,就像是拿著一個酒杯。突然他雙手連環擊出,手指輕彈間,兩道旋風飛了出去,和水裡的漩渦比起來,這兩道旋風的力量要小得多,不過飛行的速度也要快得多。
  只聽到當當兩聲輕響,格洛德居然用手裡的雙月刃將那兩記攻擊擋了下來。
  利奇原本也沒有指望一招就能夠得手,格洛德的武技也是兼具攻防,非常的不好惹。
  就在擊出那兩下的時候,利奇已經搶步而上,幾乎是貼著格洛德進攻。
  這下子他的“八相破”就顯露出威力來了,就看到利奇的雙手插入雙月刃之中,一瞬間就打亂了格洛德的進攻節奏,那兩隻手把格洛德的雙月刃完全封在了外面。
  “八相破”大開大闔,如同斧鉞一般,不過粗狂之中卻也有細膩,手掌的撥擋、手指的挑彈讓格洛德防不勝防。
  格洛德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好幾次想要和利奇拉開距離,可惜他的速度遠沒有利奇來得快,輕型戰甲在速度和靈活性方面總是超越中型戰甲很多。
  驚怒之下,格洛德顧不得此刻時機還不成熟,他的雙手猛地一併,雙臂雙肘護住正面,硬吃了利奇兩招直擊。
  那詭異的舉動讓利奇感覺到一絲危險,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飛快倒退,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往旁邊閃要比往後倒退快得多。
  他的身體一側,迅速無比得朝著一邊滑了開去。
  他才剛剛滑開,一道紫色的十字光刃便擦著他的身體打了過去,這一次的光刃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區別,就像是一個十字形的爪子一般,朝著利奇剛才站的位置抓了過來。
  雖然躲開了大部分,不過仍舊擦到了那麼一點,就看到擦到的地方立刻翻起了一道很深的劃痕。
  利奇迅速退到幾十米之外,他看了一眼左側胸口到腰際的這道劃痕,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已經用了鬥氣護盾,居然仍舊沒有防住這一招,要不是閃得快,此刻的他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當初莉娜曾經說過,以格洛德的實力,想要用出雙斜斬,至少要蓄力十幾秒,但是這一次他看到格洛德抬手就發出了這招,根本沒有蓄力。
  不過這一次的雙斜斬明顯比上一次要小得多,不管是聲勢還是籠罩的範圍都小。
  當然,小並不表示弱,相反的,若能夠把攻擊威力控制得更好,說明格洛德對這招的領悟比以前厲害多了。
  利奇還記得,當初那個傢伙一用出雙斜斬,立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這一次,格洛德看上去還好好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刻的格洛德是有苦難言。
  他有絕對的把握,“鏡·反射”對他這招肯定無效,而且就算擋住正面,也會被外緣的鋒刃所傷。
  原本他打算一擊決勝負,沒有想到,居然被閃過去了。
  雙斜斬最大的問題就是消耗太大,現在他勉強還可以打出一記雙斜斬,如果再被閃開的話,那就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格洛德當然知道自己失誤的地方,他最大的失誤就是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詭異的身法。
  想要贏的話,他就必須封住對手的這種令人眼花的身法。格洛德朝著那片樹林狂奔,一進樹林他立刻擺開防禦姿勢。
  樹林對於以速度和靈活性見長的利奇來說,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地形,速度太快的話很容易撞在樹上。
  不過在樹林裡面很適合貼身近擊,於是利奇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
  樹成片地倒下,大部分是被格洛德的雙月刃砍倒的,小部分則是被利奇打倒的。
  樹倒下之後,地形就變得更複雜了,橫七豎八倒下的樹幹和巨大的樹冠,對於打鬥中的這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阻礙。
  兩個人都感覺自己失算了。
  對於格洛德來說,他的目的達成了,而利奇的泥鰍身法徹底失去了作用,不過他自己的刀網也難以張開。
  利奇也一樣,他想貼近,可是倒下的樹木把這片樹林弄得阻礙重重,無法靠近對方。
  他只有用“一杯血”遠遠攻擊格洛德。
  “一杯血”的威力並不是很強,打在樹上頂多割開一道口子,只是好在不費力氣。
  他也不在乎什麼成功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十米,就算沒成功,打出的也至少是一個旋轉著的震盪波。

  利奇越打越感覺順手,一開始他還拼命想要靠數量打破格洛德的刀網,漸漸地他發現,格洛德的刀網並不是毫無破綻,握把的位置就沒有其他地方靈活。
  另外他發現,他打出的旋風同樣也能夠改變方向,雖然他的控制能力並不強,不過只要有一擊能夠威脅到那個小子,那個小子就會手忙腳亂。
  格洛德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惜他有苦說不出,十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他並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擊中對手。
  但是遲遲不打出雙斜斬,就只能這樣對耗下去,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支撐得更久。
  看著戰甲的能量一點點的降低,格洛德知道自己不拼就沒有機會了,於是他大喝一聲搶步上前。
  一對雙月刃瞬間將阻擋在前方的一個樹冠砍成了一地斷枝。
  利奇早防備著這招了,他的這件戰甲肘部裝著的仍舊是兩把肘刀,這兩把肘刀交叉著,朝著格洛德的刀網剪了過去。
  只聽到叮噹一連串輕響,四把刀絞在一起。
  格洛德把那兩把肘刀封在外面,他雙臂一併,鬥氣聚攏在一對雙月刃上。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鏡盾拍了下來。
  雙月刃和鏡盾緊貼在一起,雙月刃上飛起的弧光直接被鏡盾反彈了回去。
  只聽到一陣金屬斷折聲響起,四件武器幾乎同時碎成了一堆金屬片,就算沒有完成的“雙斜斬”也有著驚人的威力。
  碎的不僅是武器,兩件戰甲的手同樣也都碎了。
  利奇的右手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後招,頓時因為“手”的碎裂而被打斷了。
  不過他馬上發現,已經用不著出招了。
  剛才的衝擊把他和格洛德都往後震退,他退了幾步就站住了,格洛德卻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更何況他雖然毀了鏡盾,卻還有兩把肘刀。
  看到格洛德倒地,利奇也停了下來,他和這個小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也要掂量一下,殺了人之後格洛德的家人會怎麼報復。
  “還要打嗎?”
  利奇走到格洛德跟前。
  “你出了幾分力?”
  格洛德問道,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一樣糟糕,他仍舊感覺利奇並沒有認真打。
  再說,開戰之前大家都看到艾斯波爾的助手將一把劍交給了利奇,但是這把劍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
  利奇問道。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在讚揚聲中長大,所有的人都說我是天才,直到遇上你。”
  格洛德顯得異常黯然。“我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有多少差距。”
  “你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利奇並不打算繼續打擊這個小子:“每一個人走的路是不同的,竭盡全力發出一擊並不是我的風格,我的攻擊只需要恰到好處,能夠用一分力擊敗你就沒有必要用兩分力。”
  回到營地,玫琳早已經準備好了慶祝的蛋糕。
  “還好你贏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處理這東西。”
  玫琳也開起玩笑來。
  “不過剛才挺危險的。”
  黛娜說道,她可不希望徒弟因為這次的勝利而忘乎所以:“你應該有所收穫吧。”
  “是啊。”
  利奇對黛娜不敢有絲毫無禮:“我感覺到以前繞了點路。”
  “也不能算是繞路。”
  黛娜連忙解釋道:“當初是為了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能夠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讓你走這條路,現在你能夠找到自己的路,實在太好了。看來我這個師傅的任務結束了。”
  利奇立刻感到不好意思:“沒這回事,我還有很多東西不懂呢。”
  “好了,好了,別在這裡感慨了。”
  玫琳大聲說道,她一邊將事先做好的慶祝大餐搬上餐桌,一邊指揮著瑪格麗特放置盤子、刀叉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莉娜突然竄了進來。對決一結束,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只看到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大紙袋。
  “分贓、分贓。”
  莉娜大聲嚷嚷著,雖然她並不缺錢,不過這些打賭贏回來的意外之財,用起來才讓人感覺到特別爽。
  她從紙袋裡面掏出一疊鈔票,這些鈔票全都已經捆好了。
  “嘉利,你的。”
  她將其中的一捆鈔票朝著隊長拋了過去:“玫琳、黛娜、羅莎……”
  一捆一捆鈔票扔到了眾人的手裡,最後一捆是她自己的,就看到莉娜撚著這捆鈔票,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裡面抽出幾張扔到利奇的面前:“今天多虧你,這是給你吃的分紅。”
  有了這個榜樣,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做了。
  利奇看著手裡的一捆、面前的一疊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突然間感覺,和人對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如果多來幾次,他就不用愁錢的事了。
  “吃吧,我已經餓了一整天了。”
  莉娜很沒有風度地一把抓起了一根羊排塞進嘴裡。
  利奇以前對吃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吃喝,他的心裡裝著很多事。
  剛才那一戰確實給了他很多感悟。
  格洛德擅長的同樣也是中距離和貼身近擊,他原本用不著貼上去打,完全可以用一杯血慢慢玩死那個臭屁傢伙。
  “想什麼呢?”
  莉娜惡作劇似的撥弄著利奇的頭髮:“現在是慶祝的時候,什麼都別去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琢磨研究。”
  “誰都經歷過這樣的事。”
  嘉利也在一旁說道:“在對決之中突然有所感悟,以前想不明白的東西豁然開朗,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好處,所以儘管對決經常會導致死亡,卻從來沒有被禁止過。”
  “快吃快吃,吃完東西,還有其他節目。”
  莉娜的神情顯得異常曖昧。
  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羅賓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了莉娜一眼,站起身來走了。
  利奇的師傅黛娜同樣有些尷尬,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盡興。”
  她轉頭朝著玫琳說道:“反正我沒事,我幫你值班吧。”
  營地的地下室裡面,又一次的喧鬧非凡。
  “怎麼玩?”
  利奇有些肆無忌憚,他知道,今天他不管提什麼要求,這些女人都會答應。
  “你想怎麼玩?”
  莉娜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利奇一下子撲到莉娜的身邊,輕聲說道:“你讓我綁起來盡情的玩,不許限制我怎麼做愛。”
  “你呦……”
  莉娜捏住了利奇的鼻子,用力扭了扭:“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她轉頭看著其他人:“你們肯答應嗎?”
  利奇可憐兮兮地看著嘉利和玫琳,他知道,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是她們倆。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嘉利有些猶豫,不過她馬上又想起當初在河裡的那場瘋狂做愛,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玫琳倒是不在乎,所有的女人裡面就數她最寵著利奇,那種被稱作為“天堂地獄”的做愛方式,她並不是沒有嘗試過。
  “由你決定。”
  嘉利又將球踢回給了莉娜。
  “呵呵呵,如果由我決定的話……”
  莉娜拖著長音,戲謔地看著利奇,吊住了胃口才說道:“就讓你心滿意足一次。”
  一個小紙箱從外面搬了進來。裡面叮噹亂響,打開箱子,就看到裡面全都是帶著鋼鏈的皮扣。
  利奇第一個給莉娜上綁,莉娜的雙手被扳到背後,用一副皮扣緊緊扣住,她的腿被高高抬起,並且大大分開,膝蓋的部位和手肘緊緊扣住。
  這些鋼鏈是特別加工的,即便以莉娜的力量也別想掙脫。
  綁完莉娜,利奇將目光轉向嘉利隊長。
  平時冷漠如同冰山的嘉利此刻看上去有些慌亂,她從來沒有這樣玩過,而且她曾經聽玫琳提起過,那是一種非常瘋狂也非常可怕的做愛,可以讓人死去活來。
  僵硬的皮扣、冰冷的鋼鏈讓嘉利感到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利奇那灼熱的眼神,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更令嘉利感到惱怒的是,利奇把她綁好之後,居然在她的陰部掏了一把。以往做愛到情濃的時候,她會允許利奇用手碰她的陰部。
  嘉利在心底盤算著,之後要給這個小子什麼樣的教訓。
  利奇並不知道他已經把隊長弄惱了,此刻他正嬉皮笑臉緊貼著玫琳。
  玫琳很順從,讓利奇隨意捆綁,她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這一次總算是如你的願了。”
  綁完玫琳,利奇找上了諾拉,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三姐妹,更遠在瘋瘋癲癲的羅莎之上。
  諾拉永遠都不會多說什麼,她非常沉默地讓利奇綁上。
  諾拉的肉體讓利奇感到異常迷戀,沒有騎士的那種僵硬,身上軟軟的,最令人沉迷的是那美妙的陰部,諾拉的陰部是嫩紅色的,不管被他怎麼幹都是這樣,永遠都像是處女的陰部。
  諾拉那肥厚的陰阜更是令人神往,高高鼓起,而且粉嫩,像是一掐就能夠滴出水來。
  利奇轉身將另外幾個女人也一起綁好,綁三姐妹的時候還沒什麼,三姐妹雖然性格乖張,不過做愛的時候倒是非常配合。
  唯獨麻煩的是羅莎,這個長不大的女人不停嚷嚷著:“太難受了!”
  、“我不想玩了!”
  、“放開我,不舒服……”

  利奇感覺耳邊嗡嗡直響,他瞪了這個女人一眼,手指凝聚起鬥氣,捏住羅莎的陰蒂輕輕撚轉。
  原本他並不打算第一個就幹羅莎,但是現在發現,不先擺平這個女人不行。
  羅莎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她的身體卻非常正常,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敏感。
  手指剛剛撚轉了半圈,羅莎就大叫了起來。
  “啊……啊……別弄了……不舒服啊。”
  她的身體用力地掙扎著,鋼鏈被抖得嘩啷啷直響。
  利奇並沒有放過這個女人的意思,他將另外一隻手抬了起來,同樣將鬥氣凝聚於指尖,利奇的手指在羅莎的陰道口畫著圈。
  “啊……啊……你……弄死我了……啊……癢……太癢了……快給我……用你的大雞巴用力地幹我……癢死了。”
  羅莎閉著眼睛大叫著。
  突然她的聲音變得高亢了起來,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一股濃稠的半透明液體從她的陰道裡面泌了出來。
  利奇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女人高潮的時候,性器會變得異常敏感,他想試試羅莎最長能夠維持多久的高潮。
  他的手指越發快了起來,一邊撚轉著羅莎的陰蒂,一邊在羅莎的陰道口畫圈,時不時還將手指伸進泥濘的花徑,輕刮裡面的嫩肉。
  羅莎的陰道非常美妙,她是天生的重門疊戶。
  利奇能夠清楚地感覺陰道強烈的收縮,羅莎沒有練過性技,陰道收縮靠的是本身的力量,可見她的反應有多麼強烈。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身體緊繃,皮扣被扯到了極點,箍住的地方勒出了深深的紅影。
  整整持續了三、四分鐘,羅莎才吐了一口氣,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此刻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他將挺直的性器對準了羅莎的陰道,狠狠地插了下去。
  他的陰莖和龜頭上同樣凝聚著鬥氣,一插倒底,也不抽插。
  “啊……”
  羅莎慘叫了一聲,這一次比剛才更厲害,剛才的刺激還局限在陰蒂和陰道口,雖然刺激,卻並不是很深,但是這一次,那碩大的陰莖直接頂到了她的子宮頸口,那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讓她快要發瘋了。
  羅莎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被刺激地胡言亂語。
  突然羅莎的底下發出了一陣嘬嘬的聲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底下的那張嘴就像是活了似的,居然不停地吮吸了起來。
  利奇一愣。
  同樣發愣的還有莉娜,她使勁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羅莎,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羅莎這個傢伙居然天生淫骨。”
  “這就是天生淫骨?”
  利奇微微有些驚詫,他曾聽莉娜提起過。
  擁有這種體質的女人就算不練習性技,也能夠讓男人欲仙欲死,可以說是最頂級的尤物。
  不過他感到驚詫的是,他曾經在另外兩個女人的身上有過類似的經驗。
  一個當然就是諾拉,她的技巧比莉娜還高超,自然用不著說,另外一個就是艾米麗的媽媽。
  天生淫骨的女人想要找到一個都不容易,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找到了三個。
  利奇享受著羅莎的服務,每一個天生淫骨的女人都不一樣,艾米麗的媽媽是知性當中帶著無盡的風騷,諾拉則完全不同,那是一個真正的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而羅莎完全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羅莎的技巧並不高明,甚至只能說她是在按照身體的本能給予他快樂,但是就是這種本能,讓他感覺到異乎尋常的美妙。
  天生淫骨的女人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對性愛的承受能力非常強,剛才羅莎還被操得死去活來,只有鼻孔裡面發出非常細微的哼哼聲,但是轉眼間已經變得亢奮。
  “幹我,用力幹我……啊……啊……太爽了……再插深一些,頂穿我的子宮也沒有關係……啊……”
  利奇被羅莎淫蕩的叫聲弄得心血沸騰,既然羅莎要他頂穿子宮,他倒是打算試試。
  深吸了一口氣,利奇將體內陰寒屬性的鬥氣傳了一些到性器上,原本肥碩的陰莖頓時縮下去好幾圈。
  利奇用力一頂,一下子就撬開了羅莎的子宮頸。
  羅莎的眼睛一下子凸了出來,她的臉微微有些扭曲,她感覺到那要命的快感比剛才那一下子又提升了許多倍。
  但是這還只是開始,利奇用力扭動著屁股,將陰莖一點點地擠入裡面,過了好半天,他感覺到龜頭一松。
  與此同時羅莎的眼睛往上一翻,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底下的淫液就像是河水決堤似的流淌個不停。
  利奇一開始玩得挺高興,他發現這招絕對是殺招,就算是諾拉和莉娜這兩個性技高超的女人,也肯定受不了這招。
  不過他很快發現,羅莎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這下子他有些慌了,做愛是會死人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傷。
  一想到這些,他連忙將性器從羅莎的陰道裡面拔了出來。
  果然,一離開羅莎的身體,羅莎立刻平靜了下來。
  雖然心有餘悸,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浪費今天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他又朝著嘉利隊長爬了過去。
  嘉利小姐的臉此刻緊繃著,她的眼睛也緊緊閉著,她能夠感覺到利奇朝著她過來,所以呼吸不由得粗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撥弄著她左側的乳頭,立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刺激感衝擊著她的大腦。
  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一隻不懷好意的手摸上了她的陰阜,最終停在她的陰蒂和陰道口。
  嘉利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平時做愛的時候打死也不肯發出聲音,但是這一次她終於承受不住了,雖然嘴巴緊緊閉著,但是鼻腔裡面卻發出了“嗯……嗯……”
  的聲音。
  利奇也知道嘉利的毛病,頂多就只能弄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打算多折騰嘉利,對這個女人他多少有些敬畏,如果搞得太過分了,他也怕會被報復。
  利奇挺起性器插入了嘉利的陰道,他的性器還是濕漉漉的,上面沾滿了從羅莎那里弄來的黏液。
  嘉利的陰道同樣泥濘一片,所以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部。
  一插到底,利奇立刻感覺到嘉利的身體猛地一抖,這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不管是什麼女人都受不了。
  他笑嘻嘻地抽插了起來,對嘉利這樣傲氣的女人,他要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慢慢吃下去。
  利奇的動作很慢卻也很用力,每一次頂到底的時候,他總是用力地鑽一下,每一次都讓嘉利的身體一陣顫抖。
  突然利奇感覺到嘉利的陰道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冰穴,他的性器插在裡面,頓時變成了一根冰棒。
  “你、你……”
  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反擊呦。”
  嘉利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好,我們試試。”
  利奇也笑了起來,他當然有自信,嘉利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他輕輕伸出拇指在嘉利的陰蒂上揉搓起來,他的食指則插入嘉利的陰道,中指更是無恥地鑽進了嘉利的肛門裡面。
  三根手指同時運力,嘉利立刻感覺到下半身好像不再是她的了,強烈的刺激將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鬥氣一下子就打散了。
  那一陣陣的刺激讓她頭腦發昏,意識仿佛要飄離身體似的。

第三章 又加一個
  裴內斯騎士總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面,嘉利面如冰霜看著站在她前面的這個人。
  讓她感到憤怒的是桌子上的一紙調令。
  這份調令是發給利奇的,可以說是幾天前那場對決的後遺症。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要把利奇調出105 小隊。
  “我反對,作為小隊的隊長,我要對每一個成員負責,同樣我也要對整個小隊負責。”
  嘉利冷冷地說道:“我的小隊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是不可或缺的。”
  對面那個人大概四十幾歲,腦袋微微有些禿,身體虛胖,很明顯並不是騎士。
  在蒙斯托克共和國,騎士一向都被看作是必須慎重對待的力量,所以管理部門裡面有很多普通的軍官。
  這也是一種制約的手段。
  這個軍官是正宗的官僚,他打著官腔說道:“軍人就要服從調派,別說只是你們小隊之中的一個人,哪怕你們整支小隊需要你們到哪裡去,你們敢不去?”
  嘉利“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張桌子都跳了起來,把對面的軍官著實嚇了一跳。
  “你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軍隊有軍隊的規矩,想要調人,可以。”
  嘉利冷冷得笑了笑:“只要被徵調的人本人願意,我絕對不會阻撓。”
  “太放肆了。”
  那個軍官也用力拍著桌子,只不過他可沒有本事讓桌子跳起來。
  “放肆的不是我,而是某些無視規則的人。”
  嘉利越發顯得冰冷。
  她當然有這個自信,因為這件事原本就是她們有理,這紙調令明顯是有人想要拍格洛德家人的馬屁。
  但是按照正式的規則,想要調動任何一個人必須經過兩道關卡,首先是本人同意,這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被調動者直屬長官的意見。
  這條規則最初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女騎士,在沒有這條規則之前,一些地位較高的騎士會利用職務之便,把自己心儀的女騎士調到身邊,就因為如此,曾經出過好幾起惡性事件。
  從那之後,騎士的調動就變成了一件需要慎重考慮的事。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實在是太放肆了。”
  那個軍官氣得發抖。
  就在嘉利找負責此事的軍官說理的時候,莉娜同樣也沒閑著,她當然是找自己的父親。
  “有這種事?”
  莉娜的父親皺著眉頭:“西格家族的成員不可能這麼小心眼。”
  老人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那些真正名門出身的騎士對於身份和血統非常看重的,絕對不會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就算不是格洛德和他的家人幹的,也肯定和他們有關係。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缺少拍馬屁的人。”
  莉娜堅持地說著,她最擔心的就是父親不肯插手這件事。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底下人費心費力未必能夠辦成的事,對於上位者來說,或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莉娜的父親確實很不想管這事,在他看來,莉娜她們的反應明顯有些過度,只是一紙調令,直接按照正常的規矩頂回去就可以了。請他出面絕對有些仗勢欺人的味道。
  而且他不敢肯定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格洛德搞鬼,如果真是那樣,原本只是兩個小孩打鬧,一旦他出面,就成了他和埃爾文之間的紛爭。
  “這個小子對你們就那麼重要?”
  莉娜的父親狐疑地看著女兒,他的臉上似乎已經明顯地寫著“你和這個小子是不是有私情”的問號。當然,這種話他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適合說出口。
  莉娜當然知道父親的想法,她臉都不紅,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你又不是沒看過他的戰鬥記錄。”
  莉娜的父親默然片刻,這一點他承認,那個小子雖然實力還不強,但是他獨有的能力倒是令人羡慕不已。
  在戰場上,大多是以中遠距離的戰鬥為主,這時候,能夠反彈對手的攻擊技就顯得非常犀利了。
  當初老人將小女兒放逐到前線雖然有懲戒的意思,不過女兒畢竟是女兒,就算惹再多的禍,就算性情再怎麼乖張,就算名聲再難聽,都是他的骨血,所以他把女兒扔進105 小隊,讓她駐守格拉斯洛伐爾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不過事後他也知道自己失算了,誰都想不到格拉斯洛伐爾會變成主戰場。
  當得知女兒好幾次險死還生,他就懊悔不已,這一次105 小隊被調往後方,不能不說是他刻意的關愛。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對利奇有些好感,一個強而有力的防禦者能夠提高整個小隊的安全係數。
  “您實在不適合出面的話……”
  莉娜決定用最後一招了:“就告訴我那天和您在一起的人現在住在哪裡?他既然指點過利奇,按照規矩也算是利奇的半個師傅,肯定願意幫忙。”
  老人差一點被女兒的話噎住,他翻著眼睛看著女兒,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清楚那位的身份,如果那位開口的話,別說格洛德,就算格洛德的爺爺也得跑出來道歉,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反倒鬧大了。
  “好了好了,算你厲害,怕了你還不行嗎?”
  老人歎道,他想了想,覺得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必要和西格家族的人對立。這件事未必是西格家族的某個人幹的,十之八九是底下的人打算拍馬屁而做的。
  “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埃爾文家。”
  莉娜的父親從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共和國的高級將領差不多都住在皇后大道,同樣身為共和國三位輝煌騎士之一的埃爾文當然也一樣,他的家離莉娜的家並不遠,普通人走的話也只要一刻鐘。
  埃爾文一聽說莉娜的父親過來拜訪,立刻知道有事發生,他們這樣地位的人,如果沒什麼事,一般是不會見面,走得太近的話,反而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猜疑。
  把莉娜的父親請進客廳,兩個老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埃爾文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就看到老頭氣衝衝地拉了拉椅子旁邊的一根繩子,很快一個傭人走了進來。
  “去把格洛德叫來。”
  老人陰沉著臉命令道。
  “少爺他……現在想必在索帝先生那裡接受特訓呢。”
  那個傭人既不敢違背老爺的意思,同樣也不敢打擾少爺的修練。
  “索帝?原來那招是他改進的,怪不得。”
  莉娜的父親心裡暗歎,還好自己親自來跑一趟,要不然真得和埃爾文對上,他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不過他也暗自奇怪,埃爾文一家什麼時候和索帝搭上關係的?
  雖然天階或者劍聖後裔互相之間都有些關係,不過關係還看遠近,就比如他家是聖皇血裔,可以說和帕金頓聖國皇室是一家,但是兩者之間的關係也只能說是融洽。
  能夠指點武技,一般來說關係就很近了。
  不過轉念一想,莉娜的父親又釋然了,格洛德也曾經被認為是難得的天才,和他的侄子芮達一樣,被認為是很有希望挑戰天階的潛力人物,能夠被索帝看中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那個叫利奇的少年不也被那位看中嗎?那位的身份可比索帝高得多了。
  埃爾文同樣有些遲疑,他的孫子能夠被索帝看中,絕對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索帝的脾氣古怪,訓練弟子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把格洛德叫回來,也只是問問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大部分是下面的人幹的。”
  莉娜的父親給埃爾文找了個臺階。
  有了臺階,埃爾文立刻點了點頭,他揮手讓傭人回去,不過對莉娜的父親,老頭仍舊要客氣幾句:“索帝也就名氣大一些,格洛德雖然得到了他的指點,可還是輸了,照我看,他教徒弟還不如莉娜在行呢。”
  埃爾文一陣輕笑,不過笑得多少有些不夠自然。
  莉娜的父親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話,這要是給索帝知道了,立刻就是一個大麻煩,索帝為人執拗,護短而且氣量小,誰都無法確定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哪裡是小女的功勞?她要是那麼有能耐倒好,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莉娜的父親搖頭歎息:“那個少年運氣好,另有高人指點。”
  “哦?”
  埃爾文頓時感興趣起來,他看了看莉娜的父親:“這個高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有那個本事嗎?”
  莉娜的父親苦笑了起來:“你應該看到了,艾斯波爾幫那個孩子打造了一把兵刃,你認為我有能力左右得了艾斯波爾的想法?”
  埃爾文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咯登一下,莉娜的父親會出面,已經讓他感覺不妙,他可不認為,僅僅只為了這樣的小事,需要勞駕這位元親自登門。
  在他看來,這其實就是表示一種態度。
  莉娜的父親這番藏頭露尾的話更是讓他感覺到極大的壓力,雖然這番話並沒有說出給那個少年指點的人的名字,卻也已經夠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請得動艾斯波爾的人可沒有幾個,至少索帝肯定沒有這個本事,索帝本人在艾斯波爾的面前都要矮上一截。
  在騎士的世界裡面,實力最重要,其次是關係,然後是血統,這個關係指的是師徒、父子之類非常近的關係。因為有一個高明師傅的指點,成長的速度就會很快,未來的境界也會更高。
  他家的格洛德能夠得到索帝的青睞,將來至少能夠成為輝煌騎士,還有五成的機會可能挑戰天位。
  原本他以為那個少年只是得到了莉娜的指點,所以並不是很在意,現在聽說他的背後還有其他人,而且這個人的地位明顯比索帝高得多,他就不能不加以重視了。
  雖然莉娜直接搞定了麻煩的源頭,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嘉利正在和負責此事的軍官爭吵,而利奇的師傅黛娜卻要面對她的父親冷漠的面孔。
  “你居然為了這種事來找我?”
  卡隆瞪著女兒:“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一個見習騎士,調走就調走。”
  對於父親的冷漠,黛娜早有預料,她知道父親是在生她的氣。
  “如果我幫你擺平這件事,你願不願意按照我的心意嫁給卡文?”
  黛娜的父親突然感覺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很容易解決。
  “您對卡文就那麼在意?”
  黛娜怒道:“他有什麼好?您私底下去打聽一下他的為人,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偽君子。”
  聽到女兒這樣說話,黛娜的父親也憤怒起來:“我聽說過有一幫比不上卡文的人在背後污蔑他,但是我看到的是,這個年輕人非常努力,比其他的人努力十倍,也非常優秀,不但武技一流,還精通戰術。”
  “努力十倍卻也只是王牌騎士,這要不說明他的努力是假的,要不就說明他的資質不佳。”
  黛娜頗為不屑,不過這多少有些強詞奪理,從王牌騎士開始,等級晉升的難度以幾何級數翻倍增加,將近八成的人終身卡在騎士等級,只有兩成的人有希望達到更高的層次,而這兩成的人裡面又有八成的人終身卡在王牌騎士的等級。
  “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黛娜的父親一瞪眼。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一聽到那不溫不火的敲門聲,黛娜立刻知道,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人又要來煩她了。
  果然門一開,卡文就逕自走了進來,在黛娜的父親面前,這個傢伙一向都非常小心,一進來只是看了黛娜一眼,就目不斜視走到黛娜的父親面前。
  “長官,有幾份檔需要您簽一下。”
  卡文的手裡果然拿著一疊文件。
  不過黛娜很清楚,這個傢伙只是找藉口罷了,肯定是門口負責站崗的人看到她的到來,立刻給這個傢伙報的信。
  有一件事連黛娜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卡文確實非常擅長收買人心,整個第七兵團都被這個傢伙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上到副團長下到雜役,對這個傢伙都推崇備至。
  從這一點上來說,卡文是成功的。
  她不喜歡這個人的原因是,這個人對那些不願意跟著他走的人就拼命排擠和打壓,第七兵團被他排擠走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黛娜看來,這個人不去搞政治絕對是可惜了。
  可惜騎士的世界裡面,並不需要擁有政治天賦的人物。
  卡隆同樣也知道,自己的愛將是為了女兒而來,他裝模作樣翻了翻那疊檔,這些檔大部分是可有可無的那種,並不需要他親自批示。
  不過做戲必須做全套,卡隆認認真真地將所有的檔全都簽了。
  “黛娜小姐,聽說素有天才之稱的格洛德敗在了你徒弟手裡。”
  卡文趁著副團長簽署檔的空擋,轉身和黛娜攀談了起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徒弟這樣厲害,身為師傅的你想必更了不得。如果我向你提出挑戰,你不會介意吧?”
  “你以為我那麼傻嗎?你已經是王牌騎士了,我還只是普通的騎士,至於我的徒弟,他有特殊的天賦外還有其他人幫他,能贏格洛德並不是我的功勞。”
  黛娜當然不會答應,這種手段他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對她使用。
  “這倒也是。”
  卡文裝腔作勢地點了點頭:“不如這樣,我們做個約定,我只出十招,你只要支撐十招而不敗,就算你贏。”
  “好,這個辦法好。”
  原本在簽檔的卡隆一下子抬起頭來:“這很公平。”
  他很清楚女兒的個性,他的女兒非常好強,他轉頭用略帶輕蔑的語氣對女兒說道:“你該不會擔心連十招都支撐不過去吧?往日你不是很看不起卡文嗎?不是一直都質疑卡文的實力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讓你親自驗證一下。”
  黛娜知道父親是用激將法,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父親她確實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卡文暫時不再糾纏她的機會。
  但她又擔心打不過這個討厭的傢伙,黛娜清楚自己的實力。
  她修練的雷霆鬥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級功法,不過這種功法根本不適合女人修練,而且這種功法和嘉利、瑪格麗特修練的功法一樣,進展非常緩慢。
  雷霆鬥氣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和實力差不多的人對戰會很占上風,雷霆鬥氣是出了名的剛猛霸道,出招一往無前,無可抵擋。
  但是一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就麻煩了,雷霆鬥氣剛猛霸道,卻不適合防守,與之相配的武技也是只攻不守,一旦沒有辦法擊敗對手,自己就危險了。
  突然黛娜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讓她感到無比恐慌的念頭,一個讓她異常羞澀的念頭。
  “你快做出決定啊。”
  黛娜的父親在一旁不停施壓。
  “您別催嘛!”
  卡文悠然地說道:“這樣重要的事,黛娜小姐當然要仔細考慮一下。”
  聽到這話,黛娜一咬牙,與其違心地和這個偽君子生活一輩子,還不如放縱一下自己。
  “好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輸了的話,以後別再來糾纏我。”
  黛娜猛地在父親的辦公桌上拍了一下,桌子的表面頓時裂開了一道縫。
  這也算是一種示威,對胳膊肘往外拐的父親的示威。
  “自當遵命。”
  卡文笑咪咪地答應了下來,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那麼時間呢?”
  黛娜有些猶豫,雖然她已經下了決定,不過需要多少時間,她也不敢肯定。
  雖然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時間用不著很長,現在就連嘉利也已經快要達到瓶頸期,嘉利修練的功法,比她修練的雷霆鬥氣的進展速度還要慢得多啊。
  “確定不了?那也不急,就算約定到半年之後也沒有問題。”
  卡文倒是不怎麼著急,他從副團長那裡清楚知道,黛娜還沒有到瓶頸期,所以用不著擔心黛娜會突然間有所突破。
  如果黛娜已經到了瓶頸期,他就不會那麼囂張了,在戰場上突破瓶頸、轉敗為勝的例子並不是沒有過。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見分曉。”
  黛娜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心態非常不妙,雷霆鬥氣講究的是一往無前,如果這樣畏畏縮縮的話,就算給她十年的時間,也別想有絲毫進步。
  一個月的時間雖然緊迫,不過從嘉利的進展速度看來,應該已經足夠了。
  嘉利是利奇的後宮裡面最後加入的一個,當初她的實力比自己可差多了。
  雖然嘉利和利奇發生關係也已經有幾個月了,時間也不算短,不過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有事發生,一開始是忙著撤退,之後利奇又接受了格洛德的挑戰,正式合修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加在一起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
  一個多月能夠讓嘉利有這樣的提升,那麼一個月對她來說應該足夠了。
  把時間定得這麼短,同樣也是為了讓自己沒有退路。黛娜非常懷疑,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或許她就會產生逃避的念頭。
  回到營地,黛娜立刻感覺到氣氛非常熱烈。
  她是最後一個回來的,早上一起出去的嘉利和莉娜早已經回來了,此刻最興高采烈的就是莉娜了,就只看到她手舞足蹈地在那裡不停說著。
  “你們沒有看到格洛德被他爺爺訓的慘樣……後來我們一起去了總務處……原來這些事全都是總務處的那個胖子搞的……太可笑了,那個胖子看到格洛德還以為能夠得到誇獎……埃爾文板起臉來那樣子確實可怕,那個胖子當場就尿褲子了……我老爸把總務處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這樣也算是處罰過了,要不是為了讓埃爾文自己來處理這件事,老頭子為了臉面,說不定就把那些人全都發配到炮灰營裡面去了……”
  莉娜唧唧呱呱說得起勁。
  不過黛娜此刻可沒有心情聽,更何況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半天,她湊到嘉利的身邊,偷偷拉了拉嘉利的衣角。
  嘉利立刻就感覺到了,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黛娜,從黛娜的神情之中她看到了一絲憂鬱,她立刻知道肯定出事了。
  她悄悄地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
  在這幢樓裡面,只有地下室最安全。
  黛娜並不是第一次進地下室,這裡既是合修的場所,同樣也是召開會議的地方,不過這一次她的感覺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只要一想到,以後就要和其他成員一起在這裡同利奇交合,被那個小傢伙恣意玩弄,黛娜就有些心慌意亂。
  黛娜的反應全都落在隊長嘉利的眼睛裡面,不過她當沒有看見:“有什麼事嗎?”
  嘉利的問話讓黛娜免除了剛才的尷尬,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父親他又逼著我嫁給卡文了,我不答應,卡文就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要和我來一場對決。”
  “你答應了?”
  嘉利微微有些動容,她雖然不認為自己的副隊長有那麼傻,不過看到黛娜愁眉苦臉的模樣,應該不會有好事。
  “一個月之後,我只要能夠在卡文的手底下支撐過十招,他以後就再也不會來纏著我。”
  黛娜說道。
  嘉利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她在計算黛娜的勝算。
  她們見識過的王牌騎士數量不少,被她們殺掉的就有兩個,所以很清楚這些王牌騎士的可怕。
  當初在莫瑞納,一隊人對付一個王牌騎士都已殺得昏天黑地,後來莉娜成為王牌之後,就憑著她那絕強的實力,就算身邊只跟著利奇、諾拉和自己,照樣能在戰場上隨意馳騁。
  如果全力以赴的話,別說十招,只要三招,王牌騎士就可以將普通騎士斬殺當場,除非那個普通騎士是專擅防守的防禦者,就像玫琳那樣。
  嘉利狐疑並且玩味地看著黛娜,她已經知道黛娜在猶豫些什麼了,想要在短時間裡提升實力好像就只有一個辦法。但是以黛娜的性格,想要讓她主動去貼一個男人確實困難了一些,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徒弟。
  “對付卡文,你有幾分把握?”
  嘉利低聲問道。
  “我會讓他沒有一點機會攻擊我。”
  來的時候,黛娜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她從來沒有想過防禦,她雖然練過基礎防禦技,因為那是每一個騎士小時候都要學的,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她當初學的那些東西早已經丟回給教官了。
  所以她只有一個選擇——以攻對攻。
  嘉利默然片刻,之後拍了拍黛娜的肩膀:“交給我吧,我會幫你安排好的。”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嘉利突然湊到黛娜的耳邊,促狹地說道:“你最好準備一些消腫藥。”
  冷漠的嘉利難得發出一陣輕笑聲。
  晚餐過後,如果是其他的騎士,一般還會修練幾個小時,不過對105 小隊的人來說,卻是最重要的合修時間。
  利奇對晚上的合修充滿了期待,兩天前,他總算是如願以償將女騎士們一個個狠狠地姦淫了一遍,就連莉娜和諾拉這兩個最厲害的女人,也被他弄得魂不附體,高潮連連。
  代價是第二天他被這些女人操練得異常淒慘,先是被莉娜拉去充當沙包,然後被三姐妹拉去當練功的小木人,玫琳倒是沒有體罰他,不過那天三餐他吃的全都是半生不熟的豆子,晚上,諾拉和莉娜這兩個女人再將他拖進地下室榨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晚餐的時候,他感覺氣氛有些異樣,利奇有些不太肯定這些女人是不是又準備了什麼節目來對付他。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利奇仍第一個進入了地下室,和往常一樣先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利奇就靜靜躺在他的那張特殊的床上等候著。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人不是很多,最多就兩個,利奇頓時有些忐忑不安,他擔心又是莉娜和諾拉這兩個超級榨汁女,這兩個女人的可怕他總算是領教了,那真是石頭裡面都能夠榨出精來。她們下面那張嘴肯定長了牙齒,他的那玩意兒就像是一根甘蔗,塞進去的時候又粗又直,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灘渣滓了。
  門一開,進來的是蘭蒂,利奇的心頓時放下來一半。蘭蒂沒有那麼多壞心眼。不過對於另外那個人,利奇仍舊有些擔憂,諾拉和莉娜兩個人裡面來任何一個,都可以把他整趴。
  “你和誰在一起?”
  利奇輕聲問道。
  蘭蒂噗哧一笑,她知道利奇已經被整怕了,不過經歷過那場令她想起來都害怕的做愛,她覺得這個小傢伙確實有必要吃點苦頭。
  “今天玩個新鮮的。”
  蘭蒂的手原本背在後面,現在才拿出來,就看到她的手上拿著一個眼罩。
  利奇對這玩意兒並不陌生,以前表姐和他玩曖昧的時候,總讓他先帶上眼罩。
  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蘭蒂的身後,他要確認蘭蒂是不是還拿著其他什麼東西,萬一還有鎖鏈、手銬之類的東西,他肯定不會玩下去。
  幸好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利奇糊裡糊塗地被蘭蒂戴上了眼罩。
  剛戴上眼罩,蘭蒂就壓了上來,利奇清楚感覺到一條濡濕而又靈動的舌頭,探入了他的嘴裡。
  蘭蒂的舌頭在他的嘴裡撥弄了兩下,然後和他的舌頭攪在了一起。
  利奇的老二立刻高高地翹立起來,碩大的龜頭怒撐著。
  蘭蒂的身體往下一坐,陰道口準確無比套住利奇的龜頭,就看到她微微一沉腰,肥碩的陰莖一下子被她吞了下去。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大起大落用力抽插,兩天前的那場做愛實在瘋狂了一些,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雖然騎士的體質遠超常人,就算泄得再厲害,睡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能夠恢復,不過下陰和肛門的紅腫卻沒有那麼容易消退,那天之後,她們的下邊全都腫了,而且腫得老高。
  將雙手輕輕搭在“床沿”邊上的一對凸起上,蘭蒂緩緩地將外界的能量導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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