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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術士 1-3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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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宣戰戰神殿

  江水寒藏身在縛美寶箱中跟諸多美女逍遙快活數日,直到覺得杜埃爾的胃口被吊得差不多了,才欣然回到黑石城。
  亨利得知江水寒歸來的消息以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將杜埃爾拿出一個古代寶藏的秘密作為投名狀,以及他們幾個在鋼刃武器店跟戰神殿的人發生衝突的事情講述一遍。
  江水寒現在富可敵國,對地下城的寶藏興趣缺缺,不過聽到戰神殿的人被杜埃爾打趴了,倒是有些感到意外。他拍了拍亨利的肩膀微微笑道:”
  亨利啊,我沒看錯你,你果然夠奸詐。杜埃爾奉獻的寶藏目前還是沒著落的事情,可是他一旦跟戰神殿的人結下怨仇,那麼在南方行省也只有依靠我們骷髏會的力量了。”
  亨利受寵若驚的奸笑道:”
  這是會長大人往日的教導,我的智慧才會增加那麼一點點。不過我們骷髏會既然跟戰神殿結仇,他們要報復的恐怕也不只有杜埃爾一個人了。”
  江水寒當然能猜到他在擔心什麼,沉聲道:”
  戰神殿既然敢找我們的麻煩,那麼我們當然要還以顏色,否則我們骷髏會的金字招牌豈不是蒙塵?”
  亨利的臉上露出狠毒的神情:”
  不錯,就算沒法把戰神殿的人全部從黑石城趕出去,也一定要幹掉渣克的老爹,大祭司盧爾克!”
  江水寒看他一副惡樣,不由得好奇問道:”
  你跟戰神殿的人也結仇嗎?”
  亨利目光中充滿怨念,他摸著肥胖的下巴恨恨的道:”
  我在黑石城開了幾十家店鋪,唯獨沒有鐵器店,就是因為我的鐵器店剛開張時也被那個渣克砸過。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尤其是他搞的那個鐵匠聯盟,幾乎壟斷城裡的鐵器生意,別人沒辦法跟他公平競爭。看著他賺錢賺到手軟,我就生氣得吃不下飯!”
  江水寒嗤笑道:”
  虧得你老爹還是黑石城的城主,派上幾千名鐵甲戰士,戰神殿也不也得妥協嗎?”
  亨利搖搖頭,無奈的說:”
  我老爹跟摩爾公爵一直是勢均力敵的局面,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開罪戰神殿,畢竟軍隊裡的戰神信徒實在太多了。”
  江水寒頷首一笑:”
  羅斯侯爵大人會對戰神殿有所顧忌,正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想要守護的東西太多,也就失去進取之心!
  “我們骷髏會才剛剛興起,大家也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基業,如果不奮力一搏,又怎麼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嗯,戰神殿的大祭司盧爾克在南方行省搜刮數十年,信徒奉獻給神明的財富也被他侵吞不少,我們把他幹掉,不但能樹立我們骷髏會的威名,也正好可以撈上一筆!”
  亨利被江水寒的話嚇了一跳,睜大眼睛道:”
  您該不會是想帶著我們去戰神殿打劫吧?”
  江水寒對亨利搖搖手指,啞然失笑道:”
  你怎麼能用(打劫)這個詞呢?我們可是優雅的貴族,絕對不能幹那麼粗暴的事情、敗壞我們的高貴形象。”
  亨利眨眨眼睛,會意的點點頭:”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江水寒臉上再一次露出讓亨利膽顫心驚的笑容。因為就在那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下,藏著世間最陰險的計謀與無盡殺機。
  “我們要替偉大的戰神殿下剷除邪惡的偽信者。一個混進神職人員隊伍的敗類,一個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偽君子!”
  亨利咽下一口唾液結結巴巴道:”
  即使盧爾克就是您說的那種卑劣之徒,可是他在神殿中有著很高的聲譽,尤其是軍隊中許多將領都是他的徒子徒孫。沒有貨真價實的證據,我們根本沒法敗壞他的名聲啊!”
  江水寒冷笑一聲:”
  我才沒耐心找什麼證據,只要先把一盆污水潑到他的頭上。他的親朋好友為了不沾上他身上的髒東西,就會主動替我們找一堆證據出來舉證他,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亨利目瞪口呆的望著江水寒,要說他做過栽贓陷害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可是要栽贓盧爾克這樣的大人物,他還真沒有這個膽量!
  “那麼我們該怎樣做呢?”
  亨利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向江水寒問道。
  他怕也沒用,誰叫他已經上了骷髏會的賊船,現在只有認命做好跟班小弟的工作啦!
  “要敗壞一個人的名聲,無非是從女人、錢財這兩方面入手。盧爾克既然有個私生子,想必他的私生活一定淫亂得很。我們只要想辦法證明他在神殿裡亂搞女人,就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除了像淫魔神這樣專司淫欲的神明,其他神明大都要求自己的神職人員清心寡欲,不許跟異性發生情愛關係,以維護神殿廟堂肅穆莊重的形象。
  戰神殿的神職人員清一色是男性,完全沒有女性神職人員存在。江水寒就是想在這方面誣陷盧爾克,逼迫他辭去大祭司職位,然後就可以從容收拾這個老傢伙。
  亨利皺起眉頭,遲疑的說道:”
  這恐怕不好辦。渣克是盧爾克年輕時留下的孽種,自從他加入戰神殿就再沒聽說他碰過女人。尤其是他年紀大了以後,就一直待在神殿裡不輕易外出。這一次我們將渣克整得這麼慘,老傢伙也沒有出頭找我們算帳,而是向我老爹討一個人情,讓我們最後不得不放人。”
  “像盧爾克這樣有權勢的大人物,少有人能放棄世俗的享受,我才不信他能一直控制自己的欲望。”
  江水寒想了想說道:”
  你去調查一下,他身邊有沒有非常受寵的徒弟或者侍從?”
  這種事情對於黑石城的地頭蛇亨利來說真是再簡單不過,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從家族裡拿到一份詳盡的情報!
  亨利只是隨手翻閱一遍,就立刻義憤填膺說道:”
  盧爾克真是個人渣!因為神殿不讓女人擔任神職人員,所以他乾脆玩弄小男孩。他身邊服侍的幾個小侍從,一個個臉蛋比小姑娘還要漂亮,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信仰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居然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向。盧爾克既然有渣克這樣一個私生子,說明他原本喜歡女人,但在成為戰神殿的神職人員以後,居然就興趣盎然的開始搞男人!
  在這方面江水寒還真沒辦法用來攻擊盧爾克。因為戰神本來就是鼓勵戰士之間相互親近友愛,甚至發展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這種事情就算宣揚開來,對盧爾克的名聲也沒多大損害。
  江水寒神色古怪的道:”
  戰神殿的規矩真是太瘋狂了。不讓神職人員搞女人,卻允許他們光明正大的搞男人,看來戰神一定被他傾慕的女神傷害過啊!”
  躲在江水寒識海中的淫魔神竊笑不已,他才不會告訴少年當年他是怎樣修理戰神的,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他不會輕易允許少年進入戰神殿,因為那裡可是戰神在人間的神域領地啊!
  “盧爾克……漂亮的小男孩……為什麼不是小女孩呢……”
  江水寒嘀咕了幾句,突然用力的一拍大腿:”
  幹,我怎麼忘記了那個?哈哈哈,我還真是擁有強運者一般的運氣啊!”
  亨利莫名其妙的望著江水寒,不知道他想到什麼妙計。少年卻暫時顧不得理會他,而是急急命人召來刀鋒小隊。只見江水寒單獨把杜邦叫到一旁嘀咕一會兒,又交給他一樣東西,然後就吩咐他帶領同伴離開。
  “我有辦法讓盧爾克有口難辯!”
  江水寒安排好一切才對亨利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請月神殿的費斯特長老出面。讓他聯合其他神殿的高階神職人員一起向戰神殿發難,要求追究大祭司盧爾克蓄養性奴、敗壞神殿名聲的罪行!”
  亨利當初見識過江水寒鬼神莫測的手段,對他的吩咐雖然難以理解卻毫不質疑,立刻就動身去找費斯特長老。
  光明神殿原本在黑石城擁有最強大的宗教勢力,可是在上一任的神殿祭司去世後,新任的祭司能力平庸,逐漸被月神殿的勢力取代。
  戰神殿則因在黑石城比較晚建立勢力,加上信仰鼓勵戰爭的緣故,所以行事不免激進一些,跟各大神殿組織的關係都不大和睦。
  戰神殿大祭司盧爾克深知各大神殿對自己一方的敵視態度,身為神殿首腦,素來深居簡出,做事也謹慎小心,絕不給別人抓住自己把柄的機會。可是這一天,各個神殿的祭司長老突然一起拜訪戰神殿,頓時讓盧爾克感到緊張起來。
  雖然東大陸的諺語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是盧爾克絕對不敢在神明面前發誓自己是清白的。實際上在戰神殿裡無論換成哪一個人,只要最後坐上他現在的位置的人,都是壞事做絕、死有餘辜。
  比如說戰神殿經營的”角鬥士”競技場,在裡面拼死搏命的職業鬥士都是戰神殿從偏遠地區擄掠的平民子女,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都在保護孩子不被搶走的過程中被殺。
  盧爾克正是在擄掠戰奴的行動中表現優越,才得以成為神殿內部的執事,一步步攀到大祭司的位置。至今他每年都要向中央行省輸送數千名戰奴,在他的晉升之路腳下,踩的是累累白骨。
  不過盧爾克並不擔心這種事情被其他神殿祭司揭穿,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比如月神殿的修女雖然素來以聖潔貞節聞名,可同樣也有人秘密的為大人物提供暖床服務,只是賣的價格比大多數妓女貴上許多罷了。

第七章 盧爾克下臺

  “費斯特長老還有各位教會的兄弟們,不知道諸位一起來到我們戰神殿究竟有何貴幹?”
  盧爾克在神殿前廳接待費斯特等人,他長袍下穿著貼身的鐵甲,慣用的兩把雷霆戰錘就放在手旁。如果接下來的交涉有什麼麻煩,他不介意跟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實際上我們聽到一些關於您的不好傳聞,甚至影響戰神殿下在人世間的聲譽!”
  費斯特長老不疾不徐的道:”
  所以我們特地來向您求證一下,那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盧爾克笑了起來,他現在能確定費斯特長老是有備而來了,因為這個老傢伙本來就是他的宿敵,可是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費斯特長老,無論您聽說怎樣的傳聞,那都是我們戰神殿內部的事情,我們自己遲早會解決那些問題,並不需要你們外人指手畫腳!”
  盧爾克年紀雖然老邁,可是鬥氣精深渾厚又精通多種神術,實力絲毫不遜于天階高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顧盼生威,似是一頭雖近暮年依然威猛絕倫的雄獅。
  “哼!戰神殿也是隸屬于萬神殿的成員之一,如果有高階神職人員敗壞名聲,或多或少會影響我們的聲譽吧!”
  費斯特長老同樣言辭鋒利,絕對不會因為盧爾克的反駁而稍有退讓。
  “哈哈哈!”
  盧爾克仰首大笑起來:”
  真是笑話!我們戰神殿的人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竟然能夠影響萬神殿的聲譽!”
  費斯特長老冷笑一聲道:”
  我聽說戰神殿某位高階神職人員偷偷在神殿內部蓄養女奴,以滿足自己的邪惡淫欲!”
  盧爾克聽費斯特長老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心神為之一定。別的事情他或許還有點把柄,可是他可以打包票,戰神殿的神職人員絕對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至少從外表來看跟女人扯不上半點關係!
  “你這是污蔑!”
  盧爾克憤怒的一拍桌子大聲道:”
  我們戰神殿的神職人員都是鐵骨錚錚的少年,絕對沒有一個女人存在!”
  費斯特長老臉上的神情似乎有點遲疑,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道:”
  如果我們有證據證明某人確實有這樣的骯髒行為呢?”
  盧爾克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按照戰神殿的法典,將革去他的神職,然後對其進行閹割,割斷手筋腳筋,永久逐出神殿,任其自生自滅!”
  “好,希望你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不是放空炮!”
  費斯特長老撫摸著自己的鬍子,神色陰沉的說道:”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那個私養女奴的神職人員正是你——盧爾克!”
  “你胡說!”
  盧爾克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對付我,可惜你打錯主意了。老子從二十年前開始就對女人沒有半點興趣了!”
  費斯特長老冷哼一聲道:”
  那麼你敢不敢把你身邊那幾個小侍從叫過來,讓我們逐一驗明身份?”
  盧爾克惡狠狠望著費斯特長老,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愚蠢,真是愚蠢啊!你該不會認為他們都是女人吧?即使他們的臉蛋像女孩子一樣精緻漂亮,可是他們的身體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我可是反復驗證過這一點!”
  他的話是如此的直接,聽著讓人噁心。
  只不過費斯特長老根本不去追究這個,他神情堅定的道:”
  如果你這麼有自信,就請把他們叫過來讓我們當眾查驗吧!”
  “好!”
  盧爾克點頭答允,但是他立刻又提出一個條件:”
  但是如果這件事最後證明是你冤枉我,你就必須將你的寶貝徒弟伊琳娜嫁給我兒子渣克,作為對我們戰神殿的補償!”
  費斯特長老猶豫一下,模棱兩可的答道:”
  如果你兒子能讓伊琳娜答應嫁給他,我自然不會反對她的婚事!”
  “真是一頭狡猾的老狐狸!”
  盧爾克心中暗罵,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月神殿背後有羅斯侯爵撐腰,他每次跟月神殿發生衝突,最後他都只有退讓一步!
  沒多久,服侍盧爾克的小侍從們就來到眾人的面前。即使他們不齒盧爾克的為人,可是看到他收養的這些漂亮小男孩還是忍不住驚歎起來。
  盧爾克看著眾人臉上的驚訝表情,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各位,只看他們精緻的臉蛋,大概你們都會認為他們是女孩。但是只要讓他們脫掉衣服,你們就會發現他們每一個都有著像驢子一樣的雄偉兇器!”
  小侍從們在盧爾克的面前都像小羊羔一般溫順。雖然在場還有那麼多大人物,可是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按照吩咐掀開長袍,將自己內褲褪到腿彎處,讓眾人欣賞他們胯下的烈烈雄風。
  “喂,盧爾克,如果你眼睛沒瞎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他應該擁有的那個東西。究竟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盧爾克順著費斯特長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覺得腦袋像爆炸一樣,耳邊”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陣發黑。
  那名小侍從的面孔仍然還是他熟悉的小寶貝,可是他兩腿之間卻看不到任何凸出的存在,只有一道裂開的細細溝壑。那嫩紅的蜜穴看起來還有幾分濡濕,仿佛剛剛才被人玩弄過一樣!
  “怎麼可能?”
  盧爾克氣得幾乎要噴出血來。昨天晚上他還在床上享受過的火熱堅挺,今天怎麼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開始測謊!”
  費斯特長老做了個手勢,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將一道神術施放在小侍從身上,然後神情嚴肅說道:”
  你不用害怕有人報復,只要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我以萬神殿的名義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小侍從早就被刀鋒小隊的杜邦收買,天天被老頭子玩弄哪裡比做一個鄉村貴族來得愜意?他含羞帶怯的道:”
  是盧爾克大祭司強迫我的,如果我如果不肯侍奉他,他就會用皮鞭抽打我的屁股!”
  小侍從散發出白色的光輝,證明他沒有撒謊。
  當然,他說的都是真話,因為盧爾克一直都用這樣的粗暴手段調教他的小男寵。
  費斯特長老不動聲色的問道:”
  告訴我,盧爾克大祭司是否姦淫你?”
  小侍從用手掌捂著嘴巴”痛苦”羞泣著:”
  大祭司幾乎每晚都要姦淫我的身體,就算我發出痛苦的呻吟,他依然不肯放過人家!”
  這仍然是不折不扣的真話,小侍從身上的聖潔白光並沒有變成紅色。
  而且蘿莉變身卡是如此的神奇,不但把小侍從的身體變成小女孩的模樣,連聲線都變得嬌柔稚嫩。在場眾人聽著小侍從甜美嗓音的淒慘傾訴,不禁心中都對盧爾克大祭司發出嫉妒的咒駡:這個禽獸竟然在神殿裡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每一個神職人員的恥辱啊!
  盧爾克也被眼前這一幕搞糊塗了,難道他真的幹過這個小蘿莉嗎?
  “我知道了!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奸詐的計謀!”
  盧爾克愣了一會,仿佛突然醒悟,大聲說道:”
  她是那個小侍從的孿生妹妹!你們在很久以前就設計這個圈套對付我,這真是太卑鄙、太陰險、太無恥了!”
  雖然不知道江水寒怎樣辦到這種事情,費斯特長老還是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不用狡辯了,在場的這麼多人都已經看清你荒淫無恥的真面目。不管你怎麼向戰神殿的教宗大人辯解,你這個戰神殿大祭司職位別想做下去啦!”
  盧爾克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他臉色陰沉的望著費斯特長老,厲聲喝斥道:”
  費斯特!以我對你這個老朋友的瞭解,你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奸計,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難道是羅斯侯爵對我有所不滿嗎?戰神殿換一個大祭司對羅斯家族又有什麼好處?”
  費斯特長老冷笑的道:”
  戰神殿換一個大祭司,對羅斯家族來說或許無足輕重,不過對我來說卻是一件能夠讓我心情愉快的事情!”
  盧爾克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
  既然你這樣講,那麼一定不是羅斯家族對我下手,可是還有誰能設計出這樣陰險的圈套?”
  費斯特長老望著已經身敗名裂依然努力保持冷靜的老對頭,不禁悠然歎息:”
  這未嘗不是神明賜予你的一個機會,反正神殿法典的刑罰也很難用到你這樣的高階神職人員身上。除了飄渺虛無的權勢與名利,你並沒有失去更多東西,還是就此退出世間的紛爭,做一個安逸逍遙的隱者吧!”
  盧爾克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道:”
  從我來到黑石城,你就壓在我的頭上,一直跟我作對,現在我終於要被你趕走了,難道你就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暗算我嗎?”
  費斯特長老憐憫的望著他,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還是糊塗一點好,否則你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誰想要我的命就儘管來吧!”
  盧爾克悲憤交加,驀地仰天狂嘯:”
  就算老子失去戰神殿的庇佑,也絕對不是任由人欺侮的軟柿子!”
  不管盧爾克多麼不甘心,不管他過去培植多少親信。可是在萬神殿的強大壓力下,他還是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黯然離開他效力多年的戰神殿!

第八章 出逃德里城

  盧爾克被弄得淒淒慘慘,杜埃爾這邊卻是歡喜不已,因為他終於得以拜見骷髏會的會長大人。在得知對方真實身份竟然是戈多羅城的少年男爵,杜埃爾先是驚訝,然後就感到無比的羞愧。論出身家世及擁有的人脈資源,他哪一點不比江水寒強上百倍?可是論個人成就,他卻是拍馬都比不過人家。
  南方行省最有權勢的少年諸侯、統轄南洋百族的海上霸主,還聯絡各個家族的貴族子弟創建銳氣十足的骷髏會。他嫉妒、他羡慕,可是他還是哭著、喊著想要做江水寒的小弟。不是他沒有志氣,因為除了上面那些身份,江水寒還很可能是一位亞神級高手!
  跟比自己強上太多的人比較成就,那是一種自虐行為。
  不管杜埃爾多麼傲氣,他承認做江水寒的敵人是一件悲慘的事情,尤其是看到少年只是略作籌謀就將盧爾克弄得身敗名裂,他更是心甘情願投入江水寒麾下。
  所以當他聽說盧爾克被趕出戰神殿時,立刻站起身來向江水寒表示忠心,拍著胸口道:”
  會長大人,凡是得罪會長大人您的人必須得死,請允許我將盧爾克父子的首級帶回來!”
  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金少爺從來不願意落在人後,馬上也跟著說道:”
  我跟杜埃爾一起去!”
  “我也要去!”
  隆科多這些天在溫柔水鄉都被人當作配種的小種馬,他懵懵懂懂毫無察覺,反而覺得自己是享盡豔福,對他的乾爹江水寒感恩不盡。因此這個時候他也自告奮勇的請纓,想要為他敬重的乾爹做些事情。
  少年搖了搖頭:”
  你們不要爭也不要搶。盧爾克在黑石城做了幾十年的戰神殿大祭司,即使一時失勢,也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還是我親自出馬穩妥一點。”
  江水寒看過關於盧爾克的情報,知道這個老傢伙有多深厚的底蘊,即使離開黑石城,也能得到一些貴族勢力支持。
  頓了頓,他又道:”
  何況我們要幹掉盧爾克的目的不單是進行報復,同時也是為了借機削弱戰神殿一脈試煉者的勢力!我們骷髏會才創建不久,會中急缺能做事的人,你們還是繼續留在黑石城替我招募有實力的高手。我們的目標不僅要取得試練優勝,更要在不久的將來將我們勢力遍佈整個帝國!”
  杜埃爾等人紛紛俯首聽命:”
  有會長大人的高瞻遠矚,我們骷髏會一定會興盛起來,我等願為會長大人盡忠效力!”
  亨利從費斯特長老那裡得知盧爾克離開黑石城後的行蹤,他跟著諸人表示完對骷髏會的忠誠,立刻對江水寒說道:”
  盧爾克從戰神殿帶走一具名叫流星飛梭的飛行寶物,現在正向摩爾公爵的地盤飛馳而去,就算是能夠馭氣飛行的天階高手也恐怕很難追上他!”
  江水寒微微頷首說道:”
  這在我的預料之中。盧爾克能夠被這種小伎倆逼得出走,其實還是因為羅斯侯爵站在我們這一方,費斯特長老也因此才能得到萬神殿大部分勢力的支持。盧爾克要想報仇,一定會選擇投奔羅斯侯爵的死敵摩爾公爵。他在黑石城有那麼多徒子徒孫作為內應,又熟知黑石城的情況,想必一定能得到摩爾公爵的重用。”
  亨利奸笑著道:”
  可是會長大人決定要他死,他肯定沒機會見到摩爾公爵了!”
  江水寒也輕笑一聲:”
  羅斯侯爵既然請費斯特長老幫我對付盧爾克,我就已經欠羅斯侯爵一個人情,接下來當然要做到斬草除根,不能留下這個無謂的麻煩,否則下次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呢?”
  盧爾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算計他的那個人竟然是以武力和智慧聞名南方行省的少年男爵。
  不過老傢伙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來自何方。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羅斯侯爵對他伸出黑手,那麼就只會是那個神秘的骷髏會了。雖然除了骷髏會的成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會長大人是誰,可是盧爾克用腳趾思考都能猜到那一定是非常難纏的厲害人物。能夠駕馭得了像杜埃爾、林克、亨利、金少爺這麼一群超級紈絝的人,那得出身於多麼強大顯赫的家族?盧爾克甚至懷疑對方可能是一位親王殿下!
  “都是你做的好事!居然到皇家店鋪鬧事,害得我們父子倆成為喪家之犬!”
  盧爾克出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帶上渣克,畢竟私生子也是他的血脈,他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老爹,你不能怨我啊!誰知道那家店鋪有那麼強的靠山,我還想把那個小美人搶回家給您生幾個孫子呢!”
  渣克感覺自己很冤枉。在偏遠的行省,皇家店鋪就只有免稅的特權,並且只能經營來自帝都兵工廠的武器。帕茜娜販賣私家鑄造的刀劍盔甲本來就是違反帝國法令的行為,他去打砸一番應該得到皇家嘉獎才對啊!
  “呸!”
  憤怒的盧爾克吐了渣克一臉口水:”
  你真是一個地道的蠢貨,就算傻子也能猜到那個小婊子就是個在台前擺設的花瓶。她最擅長的工作應該就是翹起她的屁股,讓她的幕後恩主幹個爽快。你去砸人家的店鋪得罪的不是小婊子,而是圈養著她的那個男人!一個能讓那許多貴族子弟都甘心依附的神秘人物!”
  渣克目瞪口呆的道:”
  不會吧?只是這點小事他就要對我們父子趕盡殺絕?”
  不但砸人家的店鋪還想搶人家的女人,這還只是小事?
  盧爾克被他氣得胸中一陣煩悶,險些吐出血來:”
  神明在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笨蛋兒子!真想把你這個蠢貨丟到荒野裡自生自滅!”
  可是權衡再三,盧爾克還是不捨得這樣做。就算要宰掉這個孽種,也得先讓他替自己生幾個孫子再說,否則他的血脈可就從此斷絕了!
  “你不要再廢話了,如果把事情往壞處想,你招惹的那個人沒准連摩爾公爵都惹不起,他現在甚至可能派出天階高手追殺我們!”
  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別看盧爾克年輕時候也像渣克一樣橫行霸道,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權勢地位水漲船高,他越來越認識到自己的渺小。
  “我們暫時先不要去翡翠城。費斯特擁有神器月神水晶球,一定知道我們要投靠摩爾公爵,我們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陣子!”
  盧爾克沉思片刻以後做出新的決定。
  渣克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不滿的道:”
  不去翡翠城,我們還能去哪裡?難道我們要離開南方行省嗎?”
  盧爾克搖搖頭,對兒子解釋道:”
  南方行省是我的根基所在,我絕對不會離開南方行省。我們可以去德里城,那裡的城主原本是羅斯侯爵的部將,後來投靠摩爾公爵;我也曾經傳授他戰神殿的武技,跟他有些師徒情分,所以他絕對不會向羅斯侯爵出賣我們!”
  德里城在南方行省是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城主是一名世襲伯爵,名叫素燦性格粗鄙卻又十分狡猾,可以說是當地土著貴族中的代表人物。
  素燦伯爵是戰神殿的虔誠信徒,他甚至放棄到帝都武技院學習武技的機會,而是選擇拜戰神殿的大祭司盧爾克為師,一心精修戰神鬥氣。
  他看到盧爾克突然登門拜訪,而且還帶著模樣狼狽的渣克,就猜到對方一定遇到什麼麻煩。
  “盧爾克老師,您大駕光臨是德里城的榮幸,我已經命人佈置酒宴為您洗塵!”
  即使心中充滿疑問,素燦伯爵對盧爾克依然恭敬如初,並不著急探問他來投奔自己的原因,反正他只要派人去一趟黑石城就能打聽到相關的消息。
  “不要對外張揚我來到德里城,我其實是被逼無奈才出走避難!”
  盧爾克對素燦伯爵的表現感到十分欣慰,而且他蓄養性奴的醜事恐怕幾天後就會在南方行省被宣揚得無人不知,他此時也沒有必要再向素燦伯爵隱瞞,索性將自己被費斯特等人陷害的經過,仔細向對方講述一遍。
  “原來是這樣,月神殿的人真是太卑鄙了!”
  素燦伯爵一臉義憤填膺的神情,似乎恨不得能立刻替盧爾克洗清罪名。
  “唉,我們父子本來打算去翡翠城投靠摩爾公爵,可是月神殿在那裡的勢力也很大,尤其是我正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戰神殿也不好替我出頭,所以我才想先找個僻靜的地方躲一躲。”
  盧爾克不敢期望素燦伯爵能做什麼,他這個小城主才多少權勢,能夠讓自己在他這裡避避風頭,他就已經非常知足了。
  “盧爾克老師,您當初教導我的恩情我一日都不曾忘記,您儘管在德里城安心住下吧。”
  素燦伯爵才不在乎盧爾克做過什麼事情,他甚至期望盧爾克能夠永遠留下來。
  即使對方失去在戰神殿的權勢,也依然是能夠傲視一方的絕頂高手,是他想要極力拉攏的目標。
  “真是太感謝你了。等日後我洗清罪名,一定會對你有所回報!”
  盧爾克對素燦伯爵雪中送炭的表現自然十分感激,立刻許諾一堆好處,可惜要想兌現這些諾言,必須他重新得到戰神殿大祭司的職位才行。
  素燦伯爵也不是傻瓜,誰知道盧爾克將來是否能夠回到戰神殿?他只要在自己這裡躲過風頭,一定還會投靠摩爾公爵。所以素燦伯爵如果碰到什麼麻煩,才不會放過利用盧爾克的機會呢!

第九章 長驅直入

  就在盧爾克到達德里城的第二天,素燦伯爵向他提出武力援助的請求:”
  盧爾克老師,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麥族人?我的密探向我稟告,他們現在正秘密聯繫其他土著部族,要聯合起來攻打德里城!”
  盧爾克對他的請求倒也沒多意外,誰叫他現在正是落難無助的時候。即使有師徒的名分,可是他寄居在素燦伯爵的門下,無異於是被他供養著的客卿。主人家如果有麻煩,請他出力幫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土著造反有什麼大不了,我幫你把他們的首領殺掉好了!”
  盧爾克不等素燦伯爵正式開口請求,就一口答應幫助他平定叛亂。
  “不,千萬別殺她,只要捉住她就可以了,否則叛亂爆發的規模會更加巨大!”
  讓盧爾克感到意外的是素燦伯爵並不想殺掉叛亂的首領,而且這個首領似乎還是一個女性!
  “您大概不瞭解麥族人的風俗。他們不信仰萬神殿的諸多神明,而是崇拜一種叫做(麥)的植物。他們的首領被稱作麥姬,也就是能夠與麥進行溝通的巫女……”
  素燦伯爵饒有興趣的向盧爾克敘述著麥族歷史,因為這個古老部落確實有著令人驚訝的地方。
  “不要講那麼多無關的事情。我只要把那個叫麥姬的女人抓來,你就可以平定這場叛亂了吧?”
  可惜盧爾克卻對這些沒有興趣。南方行省的土著種族真是太多了,他又不是研究土著文化的學者,才懶得記這些東西。
  盧爾克只想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幫素燦伯爵解決問題,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想殺一些人宣洩胸中的鬱悶。
  “是的,不過麥姬的身份十分隱秘,如果不使用一點計謀是找不到她的。”
  素燦伯爵奸笑著道:”
  我準備帶軍隊到麥族人的聚居地,然後對他們族裡的少女施行初夜權的權力。如果誰敢拒絕我的要求,那麼她就可能是麥姬!”
  “這樣真的可以嗎?”
  盧爾克更加感到鬱悶。什麼麥族人預謀造反……素燦伯爵分明是找藉口,他只是為了有理由玩弄麥族的美麗少女!
  “一定沒問題的啦!如果麥姬被我幹過,麥神就會拒絕降臨,她在族裡的威望和地位就會一落千丈,而要想培養出第二個麥姬至少需要十年時間,沒有麥姬作為他們的精神領袖,麥族十年之內只有忍氣吞聲,絕對不敢反抗我的統治!”
  盧爾克對素燦伯爵卑鄙無恥的戰略真是無話可說,也只有答應下來,會在他亂搞麥族美女的這段時間保護他。
  當江水寒在文王神課指引下來到德里城的時候,盧爾克與素燦伯爵的軍隊已經離開前去平定麥族叛亂。
  江水寒是第一次來到德里城。他從空中向下望去,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城牆外大量搖搖欲墜、雜亂無章的茅草屋。每座城市都有貧民窟的存在,即使是在執行仁政的戈羅多城也同樣存在著這樣的區域,讓失去生計的貧民作為安身之地,因為城外的荒野實在太危險了。
  德里城的城主顯然不在乎這些貧民的生命,他認為只有貴族和有產者才有資格住在城市裡。看那些在路上行走的居民大都是面黃肌瘦,眼睛黯淡無光,看起來仿佛隨時都會餓昏一般。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依靠耕作為生的本地農民,還有少數人是從遠方流浪至此的難民,這些貧窮而地位低下的人竟然連維持生存的食物都難以得到。
  “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城市!”
  與這位城主相比,江水寒見過的最卑劣的貴族都變得可愛起來。至少在那些貴族統治的地方,貧民雖然地位低下,但至少還能湊合著過下去。德里城周圍的土地比較貧瘠,可是統治這塊貧瘠土地上的貴族反而更加貪婪和刻薄,他們對治下農民要求的稅嫵比別的地方還要多。
  江水寒降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進一步觀察這座城市的情況。城內的居民看起來狀況比外面的人好一些,但是他們也都沉默寡言,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從他們身旁走過,仿佛是行走在另外一個世界,過於安靜的氛圍讓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一個城市裡。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施行高壓統治的城市,平民甚至不敢在公開場合隨意聊天。
  如果江水寒不是穿著貴族服飾,那些臉色陰沉的城衛軍們大概就會過來盤查他的身份。
  當江水寒看到幾名平民裝束的外來者,向當地一些窮人分發食物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有麻煩了。
  “啪!”
  一名城衛軍統領掄起馬鞭,抽在一名剛拿到食物的窮人頭上。那名可憐的老婦人慘叫一聲就撲倒在地,周圍那些面黃肌瘦的難民們,立刻像是一群受驚的羊群一樣,嚇得四散而逃。
  “你們這些骯髒的乞丐都不允許進入城市!”
  城衛軍統領厲聲恐嚇著那些窮人,看著他們瑟瑟發抖的神情,居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身體笑得東倒西歪。看他通紅的眼睛、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顯然是在酒館裡喝醉了,故意拿這些窮人尋開心。
  “不許打人!”
  一名手按劍柄的紅發少年攔在城衛軍統領前面:”
  你的上司在哪裡?我要向他控訴你的罪行!”
  城衛軍統領用眼睛斜睨著少年:”
  你是什麼人?”
  紅發少年傲然答道:”
  我是要去黑石城報名參加皇家試煉的試煉者!”
  城衛軍統領又仔細打量他一番,冷笑道:”
  你是貴族嗎?或者你只是有幸得到某位貴族的薦舉吧?”
  紅發少年高高的昂起頭說道:”
  我的父親是一位爵士,我當然有資格參加試練!”
  城衛軍統領猶豫一下,揮揮手說道:”
  那麼你滾到黑石城參加你的試煉,不要在這裡妨礙老子執行公務!”
  紅發少年冷笑道:”
  你所謂的執行公務就是繼續欺壓平民嗎?”
  那名城衛軍統領終於不耐煩了,獰笑道:”
  區區一個爵士之子,也敢找老子的麻煩?”
  他拿起掛在腰間的銅哨子用力吹一下,在遠處看戲的城衛軍士兵頓時沖過來。
  “把他還有他的同伴都抓起來!”
  城衛軍統領大聲吩咐道:”
  我懷疑他們是麥族人派來的探子!”
  紅發少年和他的同伴們畢竟缺乏在外面闖蕩的經驗。看到城衛軍將鋒銳閃亮的長矛對準他們,也就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想要自衛,這一個動作卻給城衛軍統領更多的藉口。
  “殺掉他們!”
  城衛軍統領用破鑼一樣的嗓子吼叫道:”
  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要是不殺他們,他們就要來殺我們了!”
  軍隊的士兵跟普通的武者可不一樣,只要聽到長官的吩咐,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傷及無辜。
  城衛軍統領一聲令下,手下的弓箭手就已經紛紛取出長弓,向對面的敵人一番猛烈射擊。一時之間亂箭如雨,紅發少年周圍有十幾個無辜的平民齊齊倒了下去。
  帝國軍工廠生產的弩箭鋒銳無匹,憑藉他們的微弱鬥氣根本無從抵擋!
  “你們這些混蛋!”
  紅發少年睚眥欲裂,怒聲吼叫,一邊舞動長劍掃飛射向自己的箭矢,一邊向自己的同伴們靠攏。
  江水寒看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他本來對這名胸懷正義的紅發少年頗有幾分期望,誰知道對方空有一身武技,卻長著一個木頭腦袋。
  在這種情況下,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挾持這名城衛軍統領,逼迫他下令讓弓箭手停止射擊。他現在跟同伴會合在一起,看起來是患難與共的高尚行動,實際卻會害死他的同伴們!
  沒辦法,有些事情既然碰到了就要管一管,誰叫江水寒的良心還被某個叫做奧黛麗的小女僕保存著呢?
  “幻影移形!”
  江水寒輕喝一聲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個瞬間,他就出現在城衛軍統領的身旁!
  等到對方察覺的時候,少年已經將一柄短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統領大人,你應該知道怎樣做吧?”
  “停……停止射擊……”
  感覺脖子上傳來的微微痛楚,城衛軍統領聲嘶力竭的吼出來。
  “讓他們把武器和弓箭都丟到地上,然後跑步回到軍營裡去!”
  江水寒的聲音很溫和,卻蘊含著一種讓人不敢拒絕力量,城衛軍統領帶著哭腔下了命令。
  他在德里城為非作歹十幾年。他在酒館裡吼叫一聲,就算是老資格的傭兵都會嚇得不敢做聲,可是現在他感覺對方身上的威勢完全將自己掩沒了。明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他還是完全不敢反抗,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感覺到,挾持自己的這個人比一百個城主大人加起來還要可怕!
  “很好!”
  江水寒收起匕首對城衛軍統領說道:”
  看在你還算聽話的分上,我就給你一個痛快死掉的機會!”
  他望了抱著同伴屍體悲痛欲絕的紅發少年一眼,淡然吩咐道:”
  如果你有勇氣為你的同伴報仇的話,現在你可以向這位統領大人提出決鬥的要求了!”
  城衛軍統領用熱切眼神望著江水寒:”
  大人,如果我贏了這場決鬥,我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可惜你贏不了!”
  江水寒微笑著搖了搖頭:”
  就算十個你加在一起,也不是那個紅發少年的對手。他是太善良、太天真,早在你吹哨子的時候,他就該一劍斬下你的頭顱!”
  這時候紅發少年已經從悲痛中醒來,他走到江水寒面前深深彎下腰:”
  我是東南行省的多鷗,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希望在我斬殺此人以後,您能給我一個報答您的機會!”
  城衛軍統領滿臉猙獰的怒吼道:”
  我才不會被你殺掉,像你這樣的雛兒,老子……”
  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後遺言。正像江水寒所預言,城衛軍統領連紅發少年的一劍都沒有擋住,他的頭顱高高飛起到半空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多鷗顯然是第一次殺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走到江水寒面前單膝跪地,行了一個騎士禮:”
  大人,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請允許我向您獻上忠誠。只要您准許我追隨您的步伐,我將用我的劍誓死守護您的尊嚴與榮耀!”
  江水寒無言的望著這個衝動的少年:”
  你能確定我是貴族嗎?如果我只是穿著貴族的衣服呢?”
  多鷗慨然答道:”
  您是不是貴族無關緊要,我只知道您是一位值得我追隨的主人,我從來沒有看過哪位大人物擁有您這樣高不可攀的氣度。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和我的劍都是為大人而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如果您拒絕我的要求,我未來的人生必將一片黯淡!”
  “幹!你這個榆木腦袋,這究竟是追隨者的效忠詞還是向姑娘求婚啊!”
  江水寒頭上爆出十字青筋,可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還不能對這呆頭呆腦的小子發作。
  “好吧,雖然腦袋死板一點,可跟那些猥瑣的傢伙相比,你至少還算是一個正常人!”
  江水寒抽出一把長劍搭在紅發少年肩頭:”
  我,戈多羅城城主、帝國一等男爵江水寒,加封多鷗為家族騎士,並任命你為戈多羅城的城衛軍統領!”
  嗯,也就是這樣整天自命正義的笨蛋,才適合坐這樣的位置啊!
  多鷗嚇得差點跳起來。雖然他不是南方行省的人,可江水寒正是像他這樣年輕人崇拜的偶像。從一座邊荒小鎮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時間就成為統治一方的大諸侯。
  就算是最白癡的騎士小說裡,也沒有這樣難以置信的故事情節啊!
  “男爵大人,我做夢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夠成為您的家臣!”
  多鷗的眼睛中閃耀著無數金光閃閃的小星星,什麼皇家試煉讓它見鬼去吧!我要追隨我人生偶像的腳步,譜寫一部流傳千年的英雄史詩!
  江水寒望著這單純像白紙一樣的少年,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壞笑:”
  你應該還是處男吧?”
  多鷗脹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是的,大人!”
  江水寒神情嚴肅的說道:”
  那麼,我交給你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去妓院找一個最老練的妓女,讓她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什麼?”
  可憐的多鷗瞪大眼睛,怯生生的望著江水寒:”
  您不是開玩笑吧?可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江水寒冷著一張面孔說道:”
  難道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你就要拒絕我嗎?”
  多鷗緊緊握著劍柄,內心鬥爭許久,才像是上刑場一樣答覆道:”
  遵命,大人!”
  江水寒笑了起來:”
  這筆費用我讓你報銷,不要感到難為情。因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夠承擔城衛軍統領的職責,至於你的未婚妻也會感謝我的,在你們的新婚之夜,你起碼不會像今天這樣茫然不知所措!”
  多鷗帶著尷尬與夢想離去。他是一個幸運的能夠抓住機會的年輕人,而他的同伴們卻將自己的性命留在異鄉。
  不過這也讓江水寒又多一個理由對付德里城的城主——家臣的朋友被你的手下殺掉了,所以我就要殺光你全家,再吞下你的地盤。
  什麼?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拜託!既然幹掉你這樣的混蛋會有大把人拍手稱快,那還需要老子耗費心思找更多、更好的理由嗎?

第十章 神奇空間法陣

  蠻荒之中,人類依託城堡與要塞防禦野獸、魔物與蠻族的攻擊。
  在人類聚居的城市中,貴族們修築高大的城堡則是為了防禦叛亂的平民。
  江水寒即使從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位於城市中央那座灰色城堡的高聳尖頂,那就是素燦伯爵的城主府。
  城堡大門的外面站著兩排身穿重甲、手持長槍,站得筆直卻面無表情的精銳衛兵。
  江水寒望著這戒備森嚴的城主府笑了起來。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有一個英雄夢,就是從反派大魔王老巢的大門口一路殺到他的後宮深處,調戲一回他美豔絕倫的妻子或者女兒。
  “素燦伯爵,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出色的美人?我會把品鑒心得留給你!”
  江水寒心中轉著淫蕩的念頭,邁開步伐向城堡中走去,許多衛兵被他視若無睹。
  “站住,擅闖城主府可是死罪!”
  一名軍官模樣的守衛站出來,對著江水寒大聲喝叱。如果不是他看少年像是一名貴族,早命人用弓箭射死對方。憑他手中的權力,在這裡殺一個人就跟殺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
  “怨靈縛殺陣!”
  江水寒輕喝一聲,他的身旁突然浮現出數十個只有拇指大小的蘿莉幽靈。她們輕聲嘻笑著,向著在城堡大門外面的守衛們撲過去。
  那名軍官首當其衝,被一個蘿莉幽靈入侵神識。只見他臉色慘白的大聲驚叫著,用力把自己的頭向著城堡大門撞去,只撞兩、三下就血流滿面,倒在地上。
  其餘衛兵們也不好過,有人學那名軍官撞牆自殺、有人拔出刀劍互相殘殺、有人則滿臉驚恐的昏厥過去,少年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就消滅這支守衛軍隊!
  “怨靈縛殺陣”是源自《整蠱寶典》的詭秘法陣,被法陣攻擊的人殺孽越多,遭到的傷害也就越大。江水寒雖然心狠手辣卻也不想濫殺無辜,所以才用這神奇法陣對付這些衛兵,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們當中還真沒有幾個好人!
  城堡大門仍然緊閉著,或許能夠為他開門的人此刻也正躺在地上呻吟。不過沒關係,既然沒人開門,江水寒想也不想,乾脆直接飛起一腳,將門踹開!
  別看江水寒不使用神打骨符就沒有跟天階高手對抗的武力,可是就憑他幹了那許多武技精深的美女,他汲取到的龐雜力量彙聚在一起,也足以讓天階高手為他的驚人蠻力瞠目結舌!
  “砰!”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數丈高十幾噸重的大鐵門四分五裂的飛出去,空無一人的城堡廣場就呈現在江水寒面前。
  “這個人好大的力氣,更是一個粗暴的傢伙啊!”
  城堡塔樓的頂層、某一扇窗戶後,一個穿著長裙的少女正從窗戶縫隙裡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麵這一幕。
  她雖然是感歎,但是綠色美眸中卻泛著殺機。她手中還托著一個高腳杯,杯中的紅色液體晶瑩剔透,更散發著一股血腥氣息。
  出乎江水寒的預料,他平安無事的走過空曠廣場,沒有人再來阻攔他,讓他一直來到城堡大廳裡。
  外面的平民根本無法想像大廳的奢華。
  從天花板上垂下無數盞用暗紅色水晶雕琢的燈飾,層層疊疊、精緻奇巧,宛若盛開的蓮花。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畫著玄奧的魔法符號,可以在舉行舞會的時候產生各種奇妙效果。
  地上鋪著一張猩紅色地毯,這一張地毯鋪滿整個大廳,上面用金銀絲線繡著精美絕倫的花紋,更有無數花鳥野獸的圖案,這些圖案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產生種種變化,這樣的頂級奢侈品就算拿到帝都也可以賣出天價!
  大廳中央是一張長方形的餐桌,這張桌子足足有五十公尺長,而這張桌子沒有用任何釘子,看不到一處接縫,分明就是用一整棵大樹雕刻出來,只看上面無數精美細小的浮雕就不知耗費多少人工!
  在牆壁與天花板上的整幅壁畫也是大師級水準,由上向下分別是天體星辰、萬神殿的神明以及人類英雄的畫像。
  雖然江水寒不懂藝術,但是能夠讓他這個外行人都產生讚歎不已的感受,潤筆費用總要在百萬金幣以上吧!
  德里城的百姓是那麼窮困潦倒,素燦伯爵倒是真有錢啊!
  “這座大廳是我們祖先留下的財富!”
  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坐在長桌一端凝視著江水寒:”
  陌生的強者,歡迎你來到德里城。我是素哈子爵,德里城的代理城主。無論您想要得到什麼,都可以先坐下來講話,我們家族的人向來喜歡用談判解決問題!”
  江水寒注意到長桌另一端果然也擺放著一把椅子,相隔這麼遠都可以清楚聽到素哈子爵說話的內容,看來在大廳裡還佈設魔法傳訊法陣!
  “談判?那是值得尊敬的對手才能獲得的權利,我可不認為你有資格讓我坐下來跟你談判!”
  江水寒對素氏家族真是充滿厭惡。他在踢飛城堡大門時就已經做出決定,即使他沒法吞下這塊領地,也要讓這個剝削、壓迫百姓到極致的家族灰飛湮滅!
  “您對我們家族的怨念還真是大啊!”
  素哈子爵無奈的聳聳肩膀:”
  我知道我的哥哥是個笨蛋,他的殘暴統治也得罪了很多人。不過他是嫡長子,按照我們家族的規矩,他掌握家族在外面的權力。如果您對他不滿意的話,請去找他的麻煩,不要在這裡讓我為難!”
  江水寒冷笑一聲,學著他一樣聳聳肩道:”
  你們家族的內部權力劃分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德里城如果沒有你們家族存在,大多數人的日子會變得好過起來。”
  素哈子爵歎一口氣:”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那麼也只有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大廳中的燈光變得更加明亮,但是長桌兩旁的空間卻變得幽深起來,江水寒可以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將大廳與外面世界隔絕開來。
  “我們祖先留下來的這座魔法大廳一直守護著我們,只要它存在世上一日,我們家族就會長盛不衰……”
  素哈子爵的聲音也變得飄渺悠長,仿佛他跟江水寒之間的距離正越來越遠。
  江水寒冷哼一聲:”
  原來這間奢華美麗的大廳竟然暗藏著一座空間法陣,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素哈子爵勝券在握的笑道:”
  這座魔法大廳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凡爾賽大廳)。被這座大廳囚禁的人只有跟我們家族簽訂和平契約,才能夠得到自由!”
  江水寒冷笑著搖搖頭:”
  要維持這樣一座龐大的空間法陣需要消耗大量蘊含空間能量的魔法晶石,不知道以你們家族的財力能囚禁我多久?”
  素哈子爵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怒聲道:”
  維持十天半個月沒問題!你如果不想被活活餓死的話,最好早點向我屈服,否則我就讓你餓死在裡面!”
  “是嗎?那麼我得要感謝你的好心囉?”
  江水寒有縛美寶箱在手,哪裡會在乎在裡面待上十天半個月?不過他的時間也寶貴得很,並不想跟素哈子爵耗下去。如果在過去,他大概只有請昔日的納迦女王出手撕開次元晶壁的障礙,可是現在他已經擁有轟殺世間萬物的強橫力量!
  “巨屌神拳!”
  管你什麼空間魔法陣,憑著無堅不摧的神階武功,就算是堅固無比的次元晶壁也只有在少年鐵拳下應聲碎裂的結局!
  “你好啊,素哈子爵,看起來這十天半個月過得很快啊!”
  江水寒毫無貴族儀態的坐在素哈子爵面前長桌上,用手掌怕打著他的臉頰,表現得真是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你……你怎麼出來的?”
  素哈子爵臉上的神情跟見到鬼一樣。
  江水寒不是第一個殺到城主府的神秘高手,兩年前就有一名聖堂遊俠想要替天行道,殺掉作惡多端的素燦伯爵,可是卻被這魔法大廳活活困死。
  江水寒淡然答道:”
  我想出來自然就可以出來!不要廢話了,老實回答我,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素哈子爵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要活!當然要活了!”
  他最怕的就是江水寒二話不說把他吊死在這大廳的吊燈下,只要能不死,什麼事情都可以先答應。
  “你要想活命,就命令你的手下開倉放糧,把倉庫裡的糧食分給住在城外的窮人們!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要請你吃免費的燒烤了!”
  江水寒的手掌上倏地冒出一道幾公尺高的火焰,素哈子爵半邊腦袋上的頭髮都被這道火焰燒了。嗅著淡淡的焦糊氣息,嚇得他差點尿出來!
  “喂!在你瓜分我們家的財產以前,是不是該先把我的嫁妝留下來啊?”
  從大廳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甜美嬌媚的聲音,江水寒循聲望去,卻發現一名神態頹廢的美麗少女正凝視著自己。
  她蓬鬆柔軟的秀髮如同木炭一樣漆黑,皮膚卻像冰雪一樣潔白,綠色的雙眸閃耀著妖異光輝,紅潤的嘴唇像是用最純淨的紅寶石雕琢而成。
  她穿著一件看起來樣式十分古老的黑色長裙,上面繡著蝙蝠與狼的花紋。在她纖纖玉指上還戴著尖銳的晶鋼指甲護套,腳上穿著的高跟鞋看起來竟然像是用白金鑄造而成!
  這是一個妖孽一般的美女,或者該說是個有著美女一般外表的妖孽!
  江水寒略顯輕浮的目光突然變得凝重:”
  你是……吸血鬼?”

第十一章 混種吸血女

  少女的玉手隨意在空中一抓,手中就突然多出一杯充滿猩紅色液體的飲料,她低頭淺酌一口,才輕笑著說道:”
  我只有一半的吸血鬼體質,所以喝多了血就會醉,然後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這一次我突然跑出來見你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江水寒摸著自己的下巴笑了起來:”
  真沒有想到你們家族的人居然還有吸血鬼的血統。”
  少女像是醉了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到江水寒面前淡淡的道:”
  你要是想得到我們家的權勢和金錢,不用找我哥哥們的麻煩,只要你娶我為妻,德里城的一切都可以歸你所有!”
  素哈子爵臉色蒼白的望著自己妹妹,他知道這個妹妹的來歷有點古怪,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他老爹和吸血鬼生下的後代!更讓人感到氣憤的是,現在強敵打上門,這個古怪的妹妹卻是倒貼上去,還要幫外人謀奪家族的基業!
  然而,事情真的是那樣嗎?
  “嘶!”
  空氣中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少女手中的酒杯突然變作一把細長劍,朝著江水寒的胸口疾刺,而她迷蒙的雙陣在這一刹那也變得明亮耀眼!
  好狠毒的劍術!
  江水寒雖然以電光石火的敏捷姿態躲過少女的偷襲,可是心中也生出幾分寒意。
  “吾乃誕生於德克拉血脈一系的科莉奧,現在的身份是素家守護者。如果你進入死神的殿堂,盡可以向他報上吾之名諱!”
  少女劍尖向上行一個劍禮,傲然宣告自己身份。
  “你不是我的對手!”
  江水寒早不是當初的稚嫩少年,他現在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
  “那要打過才知道!”
  吸血鬼跟人類結合只有很低的機率能夠生下活著的後代,那些偶然存活的小孩往往具有強大的魔武天賦。
  科莉奧完全繼承母親一族的優勢,外表卻與正常人類無異,毫不畏懼陽光照射。
  更加令人驚歎的是,少女除了是一名天然的日行者,甚至還可以修習人類發明的鬥氣,是魔武雙修的十七級高手!
  只見科莉奧在偷襲失敗以後並不氣餒,而是毅然咬破自己的手指,一縷鮮紅的血珠從指頭上滲出,一瞬間就化作三柄鮮紅色的月牙飛刀。
  “去!”
  科莉奧輕叱一聲,月牙飛刀就呼嘯飛出,直取江水寒的脖頸、胸口與小腹!
  這三柄飛刀是用科莉奧的精血所化,少女心神所至之處就是刀光會追斬到的地方,真是矯健迅疾、厲害非凡!
  不過她的化血為兵的戰技再高明,在江水寒看來還是缺少幾分火候!
  “可惜裴琳達不在這裡,以她的血精靈血統,正好克制這名少女的魔法戰技!”
  江水寒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的身形也陡然化作一團幻影,躲過血腥飛刀的第一波攻擊。
  “就憑你這個小丫頭的戰力,大概也就相當於十七級鬥氣的高手,居然還敢妄想拯救你家族滅亡的命運?還是翹高屁股讓我幹你的水嫩小蜜穴吧!”
  江水寒有縛美寶箱在手,對於不具備天階戰力的女性盡可以隨意擒拿。科莉奧連哀鳴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陷入無邊黑暗之中!
  “邪惡統治者居住的骯髒巢穴,給我全部燒掉吧!”
  江水寒的身體飄浮在半空中,一團團火球從他掌心飛出,點燃被當作城主府的巍峨城堡,熊熊烈焰直沖九霄,看起來沒有幾天時間火苗不會熄滅。
  “等我的兄長素燦伯爵帶領大軍回來,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被吊在旗杆上的素哈子爵看著家族的百年基業被毀,禁不住放聲大哭。
  “希望他能在十天半個月之內回來,否則他只能看到你掛在上面的乾屍了!”
  江水寒向來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素哈子爵想利用魔法大廳的空間法陣活活餓死他,他現在就要他掛在旗杆上餓著肚皮享受風吹日曬的滋味!
  “不過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事呢?玩玩你的漂亮妹子嗎?哈哈哈!”
  江水寒從進入德里城就一直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除了他新收的家臣多鷗,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是戈多羅城的城主江水寒!
  素哈子爵即使被氣得大口嘔血,卻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想要罵人也無從罵起。
  被囚禁在縛美寶箱裡的科莉奧也不好過。她的雙手高高舉起,被捆在一個從屋頂垂下來的鐵環上,腳尖距離地面足有一公尺多的距離,捆在一起的腳踝中間還掛著一顆碩大的鐵球。即使她有吸血鬼的體質,也覺得身體似乎要被拉斷一樣,禁不住痛苦的呻吟起來。
  這是一間虐奸調教室,四周牆壁上都是各種可怕的刑具,三角木馬與老虎凳等大型器械也一應俱全,專門用來馴服不肯屈服的美女。
  被吊在這裡幾個小時卻完全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這讓科莉奧覺得自己的性命就像螞蟻一樣脆弱,恐懼佔據她的身體,她開始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去挑戰那個可怕的男人。
  或許是想借著思考忘記身體的痛苦,科莉奧開始回憶自己過去的生活經歷。
  她的父親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梟雄人物,不但在生前讓她的母親俯首聽命,甚至去世似後也讓她的母親甘心殉葬。
  她是因為母親的遺命才不甘心的守護著兩個笨蛋哥哥,可是現在她連自己的性命都要賠進去了。
  在痛苦中等待,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好不容易才看到那名神秘強者出現在自己面前,科莉奧立刻做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哭泣起來:”
  求你不要傷害我,不要殺我,我可以做您的奴隸,服從您的任何吩咐!”
  身為黑暗生物中的吸血鬼,貞節、榮譽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只要能活下去,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她終有一天會殺掉這個人為自己雪恥復仇!
  “我很少打女人。”
  江水寒笑了笑,然後重重給她柔軟的肚子一拳:”
  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
  科莉奧痛苦的慘叫一聲,這一拳的力量非常狠毒,打得她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劇烈的痛楚讓她流出了口水,她努力想要彎下身子卻根本做不到。
  江水寒聲音冰冷的看著她說:”
  我在你家後院的地牢救出十幾個被你長期囚禁的小女孩,你每天都吸她們的血吧?”
  “我如果不吸血,我會死。我只是吸她們的血,我沒有要殺死她們!”
  科莉奧恐懼的為自己辯解。她雖然具有黑暗生物的體質,可是她從小在伯爵府邸長大,哪裡有過被人痛打的經歷?
  “地牢並不舒服,你知道那些生病的小女孩會被怎樣處置嗎?”
  江水寒惡狠狠的質問著科莉奧。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科莉奧自以為堅固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她怕江水寒會因此殺掉她。
  “一句不知道就能夠成為開脫你罪行的理由嗎?”
  江水寒神情嚴厲的道:”
  我必須狠狠的懲罰你,而且你以後必須要用實際的行動贖罪!”
  “我知道了……我願意接受您的懲罰,只要別殺掉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一次科莉奧說的是真心話。江水寒表現出來的兇悍氣息讓她感到由衷敬畏,潛藏心底的反抗意志也逐漸消失,這是黑暗生物服膺強者的生存本能。
  “做什麼都行?那麼我現在想要幹你,你會乖乖聽話嗎?”
  江水寒隨手撕開女孩上衣,裡面是一件絲綢材質的白色小背心,胸前兩團圓潤的凸起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如果拒絕他的話,他一定會殺了我!再說,失去家族的庇護後,我又能到哪裡去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在女孩腦中形成,她今後成為江水寒性奴的命運也就註定了。
  “只要您能饒我一命,我願意讓您……幹我,無論您想用怎樣的姿勢幹我,我都會乖乖服從!”
  科莉奧說出”幹”這樣粗俗的字眼,和她清純的外表還真是不太相配,不過也足以證明她的求生欲望。
  “那就以現在的姿勢讓我給你開苞吧!”
  江水寒放低吊著少女的鐵環,摟著少女纖細的腰肢,吻住她的雙唇。
  科莉奧羞得滿臉通紅卻不敢抗拒,只得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嘴巴裡,跟自己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江水寒不滿足於熱吻,他掀起她上身穿著的小背心,撕掉她單薄的褻衣,讓她豐滿美麗的兩座玉峰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然後開始揉捏她胸前兩團溫暖柔軟的嬌嫩尖挺。
  “啊……不要……痛……”
  從來沒有被人碰觸過的聖潔玉峰在江水寒掌心中揉搓變形,新奇的快感與痛楚一起襲來,讓科莉奧羞痛交集的呻吟起來。
  江水寒卻不滿足於只是用手掌玩弄,接下來他低下頭將兩顆腫脹立起的鮮嫩小櫻桃也含在嘴裡吸吮一陣。
  美人兒的雙手還被捆著,完全沒有辦法抗拒少年的侵犯,只能忍辱含羞的滿足少年的欲望。
  可是江水寒接下來的動作就更加過分了。他先把女孩的裙擺掀到腰部,然後竟然毫不猶豫的將女孩的褻褲褪到腳踝。
  科莉奧因為敏感嬌嫩胸部被少年恣意撫摸親吻,正害羞的閉著眼睛任其肆虐。
  忽然感到自己的下體傳來一陣涼意,才發覺連褻褲都被少年剝掉了!懷春少女總是對自己的初夜充滿幻想,科莉奧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以這樣粗暴的方式被少年奪走!如果換成普通少女一定會對少年充滿怨恨,可是身為兇狠的吸血鬼,科莉奧對強橫霸道的江水寒反而多了幾分崇拜和愛慕!
  不過,出於少女的矜持和羞澀,科莉奧還是羞叫一聲,趕忙把兩條光潔如玉的大腿緊緊併攏。
  江水寒卻不許她這樣做,他解開少女腳踝處的束縛,然後嚴厲的吩咐道:”
  把你的大腿張開,我要仔細檢查你是否還是一個貞節的女孩子!”
  “真羞恥啊……”
  少女這樣想著,卻又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感。她腰部用力,努力把大腿張開來,這樣她在空中就形成一個淫蕩的”人”字形。
  “不錯,就是要這樣做!”
  江水寒滿意的贊了她一句,然後就將頭埋進她大腿之間舔弄。
  “啊……好奇怪的感覺……好難受……不要啊……”
  酥麻的快感洶湧澎湃,讓科莉奧忘記羞澀,放蕩的大聲呻吟。

  “寶貝的小嫩肉真是好吃啊!”
  江水寒不但親吻著女孩下體兩片嬌嫩的蚌唇,他的舌頭居然鑽進那嬌嫩桃源洞裡,並且向著更加幽深的所在前進。女孩蜜穴中沁出的晶亮汁液就是讓少年癲狂的催情劑,讓他肆意吮咂,忘乎所以!
  “嗚嗚嗚……太舒服了……主人……我好愛你……我舒服得……要死掉了……”
  科莉奧在江水寒猛烈的口舌攻勢下,很快就享受到第一次的高潮愉悅。
  “你是爽到了,我還沒有爽到呢!”
  江水寒站起身來,望著臉色暈紅、平添三分麗色的美少女,毫無顧忌的拉開褲子,將胯下威猛剛硬的大肉棒釋放出來!
  “一定會死的……那樣大……那麼粗……那麼恐怖的東西……我怎麼能承受得住啊?”
  科莉奧心裡說不出的害怕,但是她剛享受到高潮的蜜穴裡卻越發火熱,對著這舉世罕見的閨中恩物充滿渴望!
  江水寒卻不給她更多思考時間,他霸道的讓少女抬高玉腿,將濕漉漉的迷人蜜穴呈現在他面前,然後將堅挺的肉棒抵住嫣紅蜜穴,向裡面插去。
  少女的蜜穴花徑是如此的狹窄細膩,更是第一次接待訪客的到來!
  剛才經過口舌的褻玩,女孩的蜜穴中已經沁出大量汁液,所以江水寒並不擔心潤滑的問題。他只要堅定不移的向裡面深深插入,破開那層薄薄肉膜,將她變成一個小婦人!
  “主人……對我溫柔一點……我怕……痛……痛啊……”
  科莉奧哀怨的呻吟,可是不管怎樣哀求,也沒能躲過花苞綻開時的甜蜜痛楚!
  少女初夜的鮮豔落紅,從兩個人結合的部位緩緩流淌下來,在少女雪白的大腿肌膚上形成一枝美麗的紅色薔薇。
  “嗚……從這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伯爵家的小姐,而是任由他欺侮的性奴隸了!”
  科莉奧忍著破身的痛楚這樣想著,可同時又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與快感!修長的大腿無力的掛在少年腰間,挺拔乳峰在少年手中被揉捏成各種淫靡的形狀。少年的肉棒仿佛不知道疲倦似的,在她狹窄蜜穴中一下接著一下衝撞著。
  那絕世兇器是那麼的粗、那麼的大、那麼的長、那麼的硬,每一次都輕鬆頂到她身體裡最敏感的地方,讓她忘乎所以的發出歡愉的呻吟,宛如就是一個貪戀歡愛的淫蕩少婦。
  “啊……啊……主人真是太厲害了……啊……哦……好爽……好脹……啊……舒服……啊……快活死了……我都要被您幹死了……啊……爽……噢……主人,輕點……啊……痛……”
  嬌嫩蜜穴被火熱的大肉棒狠狠插入,明明痛楚難當,偏偏又快感如潮,少女的誘人嬌軀像交媾的水蛇一樣,放蕩地扭動起來。
  一圈圈的腔膣軟肉緊緊咬住深深插入的大肉棒,不停收縮和蠕動。江水寒覺得插得爽快,抽送的節奏也變得猛烈起來。
  “你的小美穴讓我幹得很爽吧?現在我要讓你更爽,爽得飛到天上去!”
  江水寒的肉棒整根插入少女體內,鼓脹的菇形尖端嵌在窄細的子宮頸中,向她小巧的子宮花房中噴射著一股股濃稠腥膻的白色漿液。
  “噢……要死了……啊……燙死我了……”
  粗大肉棒在宣洩濃精時激烈的震顫動作,給美少女帶來無上的愉悅快感,一股股火熱白色的漿液正噴濺在她身體深處最聖潔純淨的地方。
  她羞泣著地張開小嘴,卻沒有力量歡叫出來。巨大的幸福感覺衝擊著她的神經,兩行晶瑩的淚珠不自覺從眼角奪眶而出,身體更是忍不住高高弓起承接著少年賜予的每一滴雨露恩澤!
  “叮咚!”
  江水寒正射得酣暢淋漓的時候,熟悉的清脆鈴聲驟然響起。仿佛來自異世界的粉紅色淫魔晶迅速從少年背後浮現,六芒星魔法陣在半空中迅速勾畫完畢,神奇的淫術煉金儀式再次啟動!
  “淫欲煉金法陣啟動!
  “處女落紅收集完成!
  “血系生物屬性確認!
  “獲得淩虐原動力!
  “獲得恐懼原動力!
  “煉金原料充足,可以開始全自動煉金工作!
  “嘟!發現此血統的材質已有過一次煉化經驗,特別開啟合併煉金模式,可提高煉金效能百分之五十!
  “可以開始全自動煉金工作!”
  從兩人交合處溢出的處子落紅,還有少年宣洩出無數白濁的汁液,都被淫魔晶散發出的七彩光芒攝取,並被瞬間分解重組成一道七彩斑斕的光帶。
  與此同時,一個和科莉奧一模一樣的裸體美少女驟然從虛空中幻化出身影。她雙眼緊閉,雙手捧起一顆表面光潔的神秘圓珠。
  “砰……”
  伴隨著另外一聲清脆響聲,煉金法陣中又出現一個相貌跟裴琳達如出一轍的裸體美少女。她緩步上前,輕輕握住科莉奧手中的那顆光潔圓珠,血色光輝就順著她的身體一直流入圓珠內部,讓這顆仿佛珊湖一般紅豔的寶珠變得更大、更具光輝!
  當燦爛的煉金光輝隨著清脆鈴聲散去,神秘圓珠和兩個裸體美女已經融進淫魔晶石之中,而六芒星狀的魔法陣也隨即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一切神奇的景象只有江水寒才能夠看到。他暗暗詫異,裴琳達的煉金肉體怎會出現在這次煉金當中呢?
  江水寒將心神沉浸到這顆新出現的血色寶珠中,立刻發現一篇玄奧的魔武咒文與一股奇異能量流入體內,那竟然是吸血鬼與血精靈的魔法戰技傳承,其中還有許多是連科莉奧都沒有掌握的厲害魔法!
  原來雙重煉金術的效果就是讓我擁有比兩個美女更強的魔武傳承啊!
  “不過,奴役血印這個魔法倒是有點意思!”
  江水寒心念一轉,他的兩顆犬齒已經變長伸出唇外,接著他就重重咬在科莉奧雪白脖頸處,吸了一口她的鮮血。
  在奴役血印魔法生效的同時,科莉奧也從自己的血脈傳承中得知這一魔法的效能——被刻印奴役血印的吸血鬼將失去對自身的主宰能力,永久淪為主人的奴寵!
  科莉奧還對江水寒能夠施行這種高階血魔法感到震驚中,就發現自己的腰部突然不由自主扭動起來,仿佛有人接管她對自己肉體的控制權一般!
  “嘿嘿,有奴役血印這樣好用的魔法,我就再也不需要擔心你會背叛。以後我只要動了想幹你的念頭,你的軀體就會主動配合我啦!”
  江水寒的這一番話徹底讓科莉奧死心。竟然被那麼強大的血魔法控制肉體,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以後就老實做一個讓主人乾爽的性奴隸好啦!

第十二章 初夜權代價

  可憐的素燦伯爵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巢發生變故。長袖善舞的二弟被掛在旗杆上吹成人肉乾,嬌美豔麗的三妹則成為性奴隸,他的城主府也被一把火燒成白地。
  素燦伯爵得到強力的武力支持,正悠閒自得的在麥族人的聚居地探察麥姬的消息,順便行使他的初夜權。
  帝國的疆土廣闊無垠,即使經過十幾代人、數百年的開發,那些蠻荒地域仍然居住著大量處於未開化狀態的土著居民。
  這些不毛之地荒涼貧瘠,到處都是瘴氣毒蟲,絕對不適宜人類生存,只有熟悉當地環境的土人才能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活。
  不過也有一些聰明的土著種族借助低等神明幫助,日復一日改造他們的生存環境。
  麥族是居住在德里城附近的土著民族,他們主要靠種田為生,尤其擅長養牛。
  在麥神的眷顧下,他們的日子比其他族群好過得多。
  麥神是從沙漠王國遷徙而來的低等神靈,擁有促進植物生長及改造貧瘠土地的神力。
  麥族每隔十年就會從族裡選出一批美麗而又富有靈氣的女孩,讓她們成為侍奉麥神的巫女,而其中只有獲得”麥姬”稱號的巫女才能讓麥神降臨,賜予族眾豐足的收成。
  如果不是素燦伯爵借助帝國軍隊的力量,毫無節制的壓榨麥族財富,這些喜愛和平的土著居民也不會想要叛亂。
  因為,叛亂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
  二十六具屍體陳列在麥族人村莊中央廣場上,每一具屍體都被黑色裹屍布包裹著,這代表他們都是被人殺死的。
  廣場上靜悄悄的沒有人哭泣也沒有人說話,人們都望著年邁的村長,期望他能說些什麼。
  每當生死存亡的關頭,人們總是希望有人能夠帶領自己走出絕境,可是這一次,連最有智慧的老村長也垂下頭,表示他無能為力。
  自從數個世紀之前帝國開拓者的腳步踏入南方行省,死亡與苦難對於麥族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因為無力反抗帝國貴族的暴虐統治,這個弱勢的民族只能選擇躲藏與逃避,最後定居在森林邊緣,魔獸的頻繁襲擊也不能讓他們回到原本在平原上的家鄉。
  可是,人類貴族竟然帶領軍隊追到這裡!
  “我們沒有參加叛亂!”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說道:”
  為什麼他們還是要殺死我們的人!”
  “貴族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老村長用力握著他的拐杖,飽經風霜的臉上是一道道像用刀刻出來的皺紋,他的背部看起來比前一天更彎了:”
  我們要想度過這個難關,就得把村子裡最美的姑娘選出來,送給伯爵大人。”
  女兒還沒有嫁人的村民都在歎氣。貴族大人說是只行使初夜權,可是被他睡過的少女在送回來以前還會被軍隊中的士兵輪番姦淫,等她們回到村子裡就很難再找到婆家。
  “瑪麗是我的未婚妻,我就算死也不會把她交給帝國貴族!”
  一個年輕人衝動的叫喊起來:”
  我要帶上我的弓箭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即使是送死也要去嗎?”
  老村長皺著眉頭問道:”
  那麼你們家的血脈到你這一代就斷絕了,你對得起你的祖先嗎?”
  西大陸人極其重視血脈的傳承,年輕人用力咬著牙,鮮血從嘴唇上流淌出來。
  “你冷靜一些,這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老村長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只要度過這次的難關,我們就遷移到森林深處。寧可每個月都有幾個族人被那些魔獸吃掉也絕對不出來了!”
  年輕人紅著眼睛悲憤交加的喊道:”
  可是在那之前,我得把瑪麗送去侍奉那個貴族!”
  老村長冷哼一聲說道:”
  如果你真的愛瑪麗,就在她被送回來的時候立刻跟她成親!”
  年輕人無言以對,只有劇烈的喘息著。看著他滿嘴鮮血的猙獰模樣,真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村子外跑進來,那是一個在村外負責警戒的村民:”
  貴族老爺帶著他的軍隊到我們村口了!”
  聽到這個消息,老村長再次發出重重的歎息:”
  去通知瑪麗的母親吧。讓她教導瑪麗一些應該知道的事情,今晚瑪麗必須把她的初夜奉獻給貴族老爺。”
  “舒服啊!”
  雖然一路車馬勞累,但是泡了個熱水澡,感受著渾身毛孔舒張暢通的感覺,素燦伯爵很快就恢復精神。
  他赤裸著上身,只在腰問圍著一塊大毛巾,趾高氣昂的走進臥室。
  他的床上跪伏著一名年輕的美麗少女。她誘人的赤裸嬌軀上只裹著一襲輕紗,豐滿挺翹的乳峰、晶瑩如玉的大腿、渾圓豐盈的臀部,若隱若現、引人遐思,這就是他今晚的床上玩物。
  聽到素燦伯爵進來的腳步聲,少女的嬌軀不禁害怕的顫抖起來。今晚這個陌生男人將恣意侵犯她的嬌軀,如果他對她的服侍不滿意,她所在的村子將會有十個男人被砍掉頭顱,其中包括她心愛的未婚夫!
  “你叫什麼名字?”
  素燦伯爵爬上床,伸出手揉捏少女柔膩的胸脯。
  少女膽顫心驚的說道:”
  我叫瑪麗,遵照大人的召喚前來侍寢!”
  “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容貌美不美!”
  素燦伯爵聲音威嚴的吩咐道。
  “遵命,大人!”
  瑪麗輕咬著嘴唇,抬起了頭。
  素燦伯爵捏著女孩的下巴端詳片刻,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馬馬虎虎,至少我不需要閉著眼睛乾你了!”
  然後他將目光落到女孩胸前的兩座雪膩玉峰,那裡高聳挺翹、飽滿豐盈,在輕紗的遮掩下,反而看起來更加誘人。
  素燦伯爵扯了一下少女身上裹著的輕紗說道:”
  把這礙事的玩意給我丟掉,然後把你的大腿張開。老爺我今晚興致好,最少要幹你三次!”
  瑪麗臉脹得通紅,卻不敢違拗素燦伯爵的吩咐,解開圍在身上的柔軟輕紗,然後把自己雪白晶瑩的大腿分開,將自己身上最隱私、最羞恥的地方完全呈現給這個男人。
  素燦伯爵淫笑著欣賞少女的羞澀美姿,他用粗糙的手指撫弄著瑪麗股間嬌嫩的唇瓣,神情猥瑣的說道:”
  你告訴我,你的未婚夫有沒有看過你的身體啊?”
  瑪麗羞憤欲絕,卻只有恭敬的回答道:”
  除了老爺您,再沒有別的男人看過我的身體!”
  素燦伯爵卻是有意羞辱少女,他用手指輕輕撥開兩片紅潤的蚌唇,向蜜穴深處望去:”
  嗯,不錯,還是處女身,我想你的未婚夫一定很期待我替你開苞呢!因為要是我不幹你一次,他絕對不敢跟你上床啊!”
  瑪麗緊緊咬著嘴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大人說得很對,瑪麗的處女身只有大人才有資格享用!”
  素燦伯爵得意的仰首大笑起來:”
  替你開苞可是很辛苦的工作,你要求我多上幾次,要讓我感到非常的開心,我才有興致幹你呢!”
  瑪麗的心在滴血,可是她卻不敢觸怒素燦伯爵,因為她的未婚夫正躲在軍營外的一棵大樹上,期待著帶她一起回家。
  “大人,求您開恩幹上我一次吧!
  “我未婚夫的肉棒實在太短小了,跟您相比就跟牙籤一樣……
  “大人的肉棒雄偉無雙,只要插進我的身體就能讓我高潮!”
  瑪麗在素燦伯爵的逼迫下,只有違心說著讓自己想要嘔吐的淫蕩言語。
  素燦伯爵卻是越來越興奮,覺得發明初夜權制度的傢伙真是了不起啊!
  “嘿嘿,小色女,原來你這麼淫蕩,我不幹你一次真是太浪費了!”
  素燦伯爵將瑪麗壓在身下,短粗肉棒對準她濕潤的小蜜穴,充滿變態滿足感的狠狠戳進去!
  一縷嫣紅沿著兩人交合處沁出,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染出一朵朵鮮紅桃花。
  “嗚嗚……痛……下麵……被大人弄得……壞掉了……”
  瑪麗只覺得下體像是被撕開一樣劇痛,不由痛得尖叫起來。素燦伯爵的肉棒已經毫不留情地破開她的處女膜,刺進她的身體深處。
  其實男女初次交媾絕對不至於就這樣痛楚,女人的蜜穴擁有很強的柔韌性,足以包容少年的剛硬堅挺。只是瑪麗對他毫無情意,蜜穴裡十分乾澀,加上素燦伯爵生性殘忍,強行粗暴的插入才會讓少女下體受傷。
  身體雖然傷痛,可是瑪麗的心卻更是像被火炙一樣劇痛。無論她多麼痛恨這個貴族老爺,她還是要婉轉嬌吟、扭動腰肢,讓他得到最大的滿足。
  而她心愛的未婚夫卻只能在遠處凝望著軍營,默默忍受著愛侶被人侵犯蹂躪的羞恥!
  素燦伯爵猛烈抽插一陣後,少女緊窒的蜜穴逐漸被撐大,適應入侵者的尺寸,少女也第一次嘗到大肉棒在蜜穴中抽插時帶來的強烈快感。
  “哦……太重了……大人……輕一點……”
  少女呻吟著向素燦伯爵哀求,柔軟腰肢因為淫欲本能,隨著素燦伯爵的動作而扭動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歡快的水蛇。
  素燦伯爵看到美少女不堪撻伐,被迫乖乖抬起屁股以迎合自己的抽插節奏,心中頓時充滿征服的快感。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素燦伯爵喊著軍隊口令,下身肉棒抽插的動作就變得有節奏、很有技巧,細磨慢研,深入淺出,讓床伴與自己一起享受更多交合的快感!
  “呀……好難受……不要磨那裡……嗯……哼……”
  無論多麼痛恨素燦伯爵,肉體的快感卻是真實的。少女無法抗拒那種愉悅,發出甜美的呻吟聲。
  “爽!賤女人,老子幹死你!”
  少女蜜穴的包裹是那麼有力,每當短粗堅挺的肉棒用力抽出的刹那,就會帶出少女蜜穴裡的粉紅嫩肉!
  “真緊啊!”
  素燦伯爵臉上的笑容像野獸一樣猙獰:”
  我就喜歡幹你們麥族的小處女。一個個心中都有著心愛的男人,卻得忍辱含羞像蕩婦一樣勾引我,讓我在你們身上爽了又爽,射了又射!”
  “是的,大人,我們都是淫蕩的女人!
  “我們只想要大人替我們開苞,在我們身上射,因為我們的男人都是沒用的垃圾!”
  瑪麗羞恥得幾乎要瘋了,但是她卻不敢說出一句咒駡素燦伯爵的詞語,反而得按照素燦伯爵事先提供的叫床劇本,竭盡所能的羞辱自己與愛侶。
  “哦哦哦,你叫床的聲音真是太動聽了,我要射了!”
  素燦伯爵自從來到麥族人的領地,每天都要幹一個麥族小處女,到瑪麗為止已經是第十八個,他再沒有剛開始的持久耐戰能力,不到三分鐘時間就打了一個冷顫,射得一塌糊塗!
  “唉!你們麥族的女人太淫蕩了,而我又幹得太賣力,現在身子都被你們淘空了!”
  素燦伯爵脹紅著臉說道:”
  等我吃一顆助興的藥丸後再幹你一次吧!這一次我會幹到你求饒為止!”
  素燦伯爵盡情享受著變態與淫蕩的快樂,他手下的士兵們也沒有間著,除了崗哨與巡邏隊,剩下的人都去村子裡尋找快活了。
  可憐麥族人向來與世無爭,只是因為在素燦伯爵的領地討生活,就落到如此淒涼的地步。

外一章 實習祭司杜邦“杜邦!”

  老祭司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大聲呼喊這個人的名字。跟以往的情形一樣,即使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人回應他。
  “該死,他又躲到哪裡去了?”
  老祭司困惑的撓著頭皮。如果換成別人,他肯定會拿鐵尺狠狠敲打對方的腦袋;可杜邦是從大城市來的貴族子弟,他可沒膽量動人家一根頭髮。
  “這個臭老頭為什麼非得要求我在規定的時間祈禱呢?難道他不知道那座神像上一點神力波動的痕跡都沒有,我們就算再虔誠的祈禱,也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嗎?”
  儲藏糧食的地窖裡,一個年輕人手中抓著一瓶紅酒,不時仰首痛飲,嘴裡也不滿的抱怨著。
  聽到老祭司呼喊的聲音越來越近,年輕人隨手丟掉喝空的酒瓶,努力躲到兩排貨架間的空隙裡,低聲嘟囔著道:”
  看來這裡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下一次還得轉移地方,否則又要被老傢伙發現了。”
  “杜邦,你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出來吧,祈禱儀式就要開始了!”
  老祭司一打開地窖的門,就嗅到美酒的氣味,立刻猜到他應該藏在裡面。
  “好啦!好啦!這次還是算你贏了。我先去洗操,沒想到地窖裡灰塵這麼多!”
  杜邦嘟噥著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母會將自己送到這種荒涼偏遠的小山村。
  越是生存艱難的地方,宗教就越有發展的空間。
  這個只有一千多人口的小村子,幾乎全部都是旅者之神的虔誠信徒,而且這些人大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因為山裡實在太貧窮了,有能力的男人都外出打工或者做些小生意。
  留守在家裡的人會篤信旅者之神,就是期望神明保佑他們漂泊在外的親人平安,早點帶著賺到的錢回到自己身邊。
  一場正式的祈禱活動至少需要兩名神職人員,可是村子裡能夠培養出一位祭司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老祭司最近幾十年都是一人分擔兩職,這也是他懷疑神明始終不肯降臨神恩的原因。
  直到杜邦的到來才讓老祭司看到希望,不明真相的老頭子以為杜邦是做錯事情被家族趕出來的貴族子弟。
  按照老祭司的想法,雖然那些上位者開恩沒有殺掉杜邦,但是也絕對不會再允許他回去,而像這樣一位能讀會寫的年輕人,正好可以在他去世以後接替他的祭司的職位。
  老祭司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試圖讓杜邦信仰旅者之神,並且堅持讓杜邦在宗教儀式上做他的助手。
  “你就是神明派給我的那個人,終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祭司!”
  老祭司就像是一塊頑固的石頭,任憑杜邦怎樣躲藏、拒絕,他就是跟在後面窮追不放!
  杜邦出身於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他的性格雖然狂放不羈,但是禮儀與榮譽已經深深刻印在他的血脈中。
  對於在村子裡德高望重的老祭司,他沒辦法像對付他的狐朋狗友那樣一腳踢飛,只有到處躲藏。可一旦被老頭捉住,他也就只有變身成乖乖聽話的祭司學徒了。
  還好禱告儀式並不算漫長,旅者之神不是喜歡囉嗦的神明,這一點讓杜邦十分讚賞。
  至於接下來的工作就比較有趣了。那就是隨老祭司一起擠進禱告室的隔間裡,傾聽村民的單獨禱告,並且替他們找到解決煩惱的方法。
  心思單純的女性村民們大都是將老祭司當作神明的化身,毫無顧忌的向他傾訴獨守空房的寂寞,希望神明能格外關照她們的丈夫,讓他們早日回到自己身邊。
  “如果讓我在這裡做祭司,絕對不會隨便聽人禱告,一定要是年輕貌美的小婦人才可以。如果碰到胸圍三尺腰圍也是三尺的大媽,那還是交給老頭好了。”
  每逢碰到喜歡嘮叨的大嬸,杜邦就會這樣想,對於盡忠職守的老祭司,他是既感到同情又十分佩服。
  好在今天找老祭司禱告的是個漂亮的小婦人,名字叫做瑪姬斯,是村子裡唯一一家雜貨店的女店主。
  瑪姬斯的丈夫就是村子的前任村長,在娶她做老婆的時候已經快要八十歲了。
  她嫁過來沒多久,老頭子就一命嗚呼,留下的家產倒是便宜了這個小寡婦。
  由於村子跟外界交通不便,因此大多數村民都沒能力去鎮上採購日用品,瑪姬斯手中有些錢財,每隔半年就雇備馬隊從山外馱來一批貨物,而她開這間雜貨店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賺村民的錢,主要是為了讓自己有些事情做。
  最近幾個月,基本上每間隔一個星期,瑪姬斯就來這裡找老祭司禱告一番。
  “祭司大人,雖然每一次都能夠得到您的祝福,可我還是犯下不可原諒的罪過,我又在夢裡跟男人做那種羞人的事情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懇求祭司大人幫幫我,讓神明寬恕我的罪惡!”
  瑪姬斯心情緊張的低聲訴說著,她並不知道在隔板對面除了老祭司,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否則就算殺了她,她也說不出這麼羞恥的話題。
  “聲音倒是很好聽,不知道樣貌算不算漂亮!”
  可惜由於中間隔板的阻擋,杜邦沒法看到對面的情形。在他意淫的景象中,那一定是一個滿臉暈紅的可愛小婦人。
  杜邦強行壓制下自己的欲望,仔細的聽老祭司怎麼進行勸解。
  “可憐的孩子啊!你不要讓罪惡感壓垮你的精神,每個人心靈深處都埋藏著不可告人的欲望,可怕的是我們沒有認識到這種情況。只要你能堅守自己的信念,不要放縱自己的欲望,神明也會認同你是一個貞潔的女人!”
  老祭司說到這裡不禁歎息一聲。他雖然年邁,可他畢竟是一個男子,有些話實在不好跟年輕的女子說。
  “願神明保佑你!”
  老祭司在空中劃過一個玄奧的手勢,將他掌握的一個祝福術釋放到小婦人的身上,這讓會對方疲憊的心靈感到放鬆和愉悅。
  “感謝您的教導,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瑪姬斯向老祭司道出心底的隱秘,就覺得胸中的鬱結仿佛得到紆解。在輕聲道謝的同時,也從錢袋中取出一枚金幣投進募捐箱中,這是她的店鋪最近幾天的全部收入。
  “還真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婦人呢!”
  杜邦低聲嘟噥著,等瑪姬斯離開禱告室以後,他也跟著溜出去。
  老祭司想要攔住他,可是隔壁又有禱告者進來向神明訴說煩惱,忠於職守的老祭司只好無奈的放任他離開。
  瑪姬斯住在村子邊一棟獨立的小樓裡,一樓是她開的雜貨店和存儲貨物的倉庫,她跟兩名接受她雇備的農婦住在樓上。距離小樓不遠有一片寬闊的田地,那也是她名下的產業,目前是由幾家佃戶耕種。
  杜邦記牢瑪姬斯家的位置,咬著一根草根哼著小調離開了。
  當夜幕籠罩這個小山村以後,一個黑影出現在瑪姬斯家外面。他動作敏捷的爬到樓上,然後悄無聲息地撥開房門上的門閂,溜進小婦人的閨房裡。
  因為天氣比較溫暖,瑪姬斯穿著一件吊帶睡衣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蓋著被子,浮凸有致的誘人身材,還有那光潔圓潤的赤裸大腿,頓時落入採花大盜的眼裡。
  “真是一個小美人!”
  杜邦藏在黑影裡,癡迷的望著瑪姬斯嬌美面容。自從他被父親丟到這小山村裡,他這個昔日的風流公子哥就再也沒機會親近女人。
  雖然知道瑪姬斯是一個寂寞空虛的小寡婦,可是他要怎樣做才能讓對方順從自己呢?
  杜邦雖然風流好色,卻不是喜歡用強的無賴,這種事情還要你情我願才好。
  因為想要在近處仔細欣賞小婦人的迷人睡姿,杜邦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床邊,卻發現瑪姬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雙綠寶石般的美麗眸子正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完蛋了,被發現了!”
  杜邦目中閃過一絲慌亂,沒想到他一時頭腦發熱,竟然會做出這樣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事情。
  可是出乎杜邦的預料,瑪姬斯並沒有大聲呼救,而是像早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樣,無可奈何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又做那種奇怪的夢嗎?好吧,就讓神明懲罰我好了,反正我就是一個無法抑制自己欲望的淫蕩女人!”
  杜邦聽到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頓時醒悟過來。原來她以為自己還在做春夢,而自己則是被她當作夢境中的情人!
  “嘿嘿,我可不是淫蕩下流的人,反正你跟我都需要慰藉,就讓大家互取所需吧!”
  杜邦心中這樣想著,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欲火,用最快速度脫掉自己的衣服,爬到美少婦的床上。
  “我的美人,我一定會好好寵愛你的!”
  杜邦喃喃自語著,想要親吻瑪姬斯的嘴唇,可是望著美人兒少婦美麗聖潔的面孔,終究沒有敢吻下去。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貼在她光滑臉頰上,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
  真的是好聞的味道,讓人心神迷醉的氣息!
  杜邦已經禁欲太久了,只嗅著美人兒少婦身上的馥鬱芳香,胯下的肉棒就已經硬起來,而且脹得有些痛。
  下一刻,杜邦的嘴巴已經吻在瑪姬斯光潔白嫩的脖頸上。
  “唔……不要……”
  瑪姬斯羞怯的呻吟起來,跟以往做過的春夢不同,這一次是如此真實,她甚至能夠察覺被胡渣刺到肌膚的熟悉觸感。
  她出嫁的時候還不到十四歲,對男歡女愛幾乎一無所知,而她的丈夫雖然已經八十歲了,卻有著豐富的床第經驗。發覺她的敏感部位是脖子以後,就最喜歡親吻她的頸部,用他的鬍子挑起她的春情。
  “這真的是夢嗎?”
  瑪姬斯心神恍惚的伸手去推杜邦,嬌嫩指尖碰觸到的是結實的肌肉,那是強壯而又充滿活力的少年肉體!
  杜邦看到瑪姬斯臉上的表情變化,就猜到她可能懷疑自己不是在夢境裡,於是他貼著美婦耳朵輕聲說道:”
  不要怕,是偉大的旅者之神聽到你的祈禱,才將我賜予你的,等到天亮的時候,一切都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哦?那麼說,您就是神明的使者了?”
  瑪姬斯單純的心靈根本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人打著神明的旗號欺騙自己,而且她也確實偷偷向神明祈禱過,想要得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是神明指引我來到你的身旁!”
  杜邦沒有直接回答瑪姬斯的問題,而是用模棱兩可的話語誤導小婦人。
  “哦,感謝偉大的旅者之神,祂竟然傾聽了我這個小女子的心聲!”
  瑪姬斯先是感恩的謝過神明,然後才羞澀的道:”
  那麼,神使先生,請您像丈夫對待自己的妻子那樣來寵愛我吧!”
  美麗的小婦人對杜邦的謊言深信不疑,順從地讓他脫掉自己的睡裙,豐滿的玉峰就像兩隻怯生生的大白兔一樣,從遮擋的布料下跳出來,暴露在杜邦視線中。
  沒有哺乳過的乳房尖尖挺翹,光滑柔膩且充滿彈力,杜邦扣在掌中恣意揉捏,只覺得心情暢美、無比快意!
  “真是一對好奶子,又大又白,細嫩的肌膚也是滑不溜手……”
  杜邦喉頭聳動,費力吞咽著唾液,突然俯下頭把臉埋到美婦的酥胸裡,熾烈似火地親吻起來。
  “啊……”
  瑪姬斯輕齧著紅潤的嘴唇,也阻擋不住從嘴巴裡發出的放蕩呻吟聲。
  她用晶瑩雪白的小臂摟住杜邦脖頸,用手掌用力撫摸著他的頭髮:”
  親愛的……我喜歡你這樣……可以再粗暴一些……用力咬我好了……沒關係的……”
  杜邦興奮的親吻著美婦豐腴玉乳,他用力咂吮著,並且用舌尖卷住乳珠一遍遍的畫圈,反復舔弄那顆腫脹起來的鮮嫩小櫻桃。
  “哦,好舒服……我想要……要你……”
  瑪姬斯嬌媚誘人的呻吟著,她的玉手撫摸著杜邦結實的後背,逐漸向他的胯下探去,直到握住少年的堅挺。
  “好大,比我那死去的丈夫大很多……嘻嘻,我就是喜歡你這麼大的……
  “想要我替你吹喇叭嗎?”
  瑪姬斯的手掌柔膩溫軟,握著杜邦胯下的剛硬不停套弄著,顯然是對這粗大威猛的閨中恩物愛慕至極。
  “好啊,那麼我就先享受一回了!”
  杜邦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嬌羞矜持的美少婦一旦被他點燃春情,竟然如此豪放,他口中答應著就躺倒在床上。
  瑪姬斯的丈夫臨老入花叢,為了在所剩不多的歲月裡盡情享受年輕妻子的美麗嬌軀,他可是仔細調教過小婦人的床上技巧,如今卻便宜杜邦享受這番豔福。
  只見嬌媚可人的小婦人伏在杜邦兩腿之間,先是用豐盈鼓脹的雪腴巨乳挑逗少年的堅挺,待到肉棒變得剛硬火熱,馬眼凸顯,她才姿態撩人的嘟起小嘴將那菇狀的凸起含進嘴巴裡。
  少年的肉棒火熱堅硬,更有一股淡淡的腥臊氣味,然而饑渴的美婦並不抗拒這種味道,並且很快就喜歡上這種少年特有的氣味。她的舌頭靈活地掃動著,從肉棒尖端到下面兩顆肉蛋沒有一處不是仔細舔吸,甚至連杜邦的後庭都不避污穢的親吻舔舐,讓他盡情享受一回柔軟櫻唇的溫柔。
  “好爽……你的舌頭真靈活!

  “小妖精,你要把我的魂魄都勾出來了!”
  杜邦興奮喘息著,他覺得自己肉棒硬得幾乎要爆炸,這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我親愛的神使大人,您對瑪姬斯的服侍還滿意嗎?”
  瑪姬斯神態嬌媚的張開大腿,然後又緩慢的並緊,用最撩人的姿態勾引著杜邦:”
  您能否將同樣的快樂也賜予我呢?”
  “你是想要我幹你嗎?”
  杜邦大笑道:”
  我當然想要幹你!”
  杜邦目光敏銳,早看到美婦褻褲襠部的布料已經被汁液沁濕,隱約可以看到裡面隱約的嫩紅肉唇。
  他動作俐落的將小婦人最後的遮羞衣物褪下來,然後分開美婦併攏的大腿,開始欣賞著那裡誘人的美景。
  美婦雪白的大腿宛若美玉雕琢而成,晶瑩剔透全無半點瑕疵,股間蜜穴更似是清晨的玫瑰綻放,花瓣上還掛著露珠,真真是活色生香、美不勝收!
  “我要你……給我啦……”
  瑪姬斯膩聲呻吟、饑渴索要,嬌媚的美豔姿態讓杜邦如何忍耐得住,立刻毫不猶豫的壓到美婦身上。
  少年腰部挺動,火熱的大肉棒頂開兩片水淋淋的濕滑蚌唇,毫無阻礙的刺進美婦身體。
  蜜穴裡溫熱滑膩,一圈圈軟肉緊窒細緻,驀地箍緊少年的堅挺,宛若寶刀入鞘,全無半點間隙!
  “嗚嗚……真大……真舒服……美死我了……”
  瑪姬斯的喉管中驀地發出似哭泣一般的快美呻吟聲。自從她丈夫去世以後,不是沒有男人追求這個俏麗的小寡婦,可是對方如果不值得依靠終身,她如何敢輕易許人?她寧可艱難的守寡數年,忍受著寂寞清冷,現在火熱的肉棒深深插在身體裡,將那冰冷的感覺完全驅散了!
  “好緊窒的小蜜穴!”
  杜邦也發出快活的感概。他身為家族中有名的花花公子,在過去的幾年時間中,幾乎每天晚上都摟著美女的赤裸嬌軀入眠。
  自從被丟到這荒蕪的山村中,胯下肉棒幾乎已經閑得要生病了,如今總算又找回昔日的感覺!
  “吧唧……吧唧……”
  少年的腰部快速挺動,威猛絕倫的肉棒插在美婦蜜穴裡,反復做著活塞運動。
  淫蕩的水聲在臥室中回蕩,就像是一曲奇異交響樂,令人欲念橫生,恨不得也參與其中。
  兩個人就好似是初次嘗試愛欲滋味的男女,肢體糾纏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但是下體卻始終結合在一起。
  美人兒少婦的蜜穴沒有經過生育拓展,依然如同處女一般狹窄緊窒。好在她是天生的柔媚騷蕩體質,蜜穴中沁出的汁液濃郁沛足,倒是讓杜邦幹得格外爽利快活!
  少年的分身是如此的堅硬與持久,似是化作一柄洞穿美少婦下體的剛挺長矛,粗大的肉柱被兩瓣蜜色誘人蚌唇包圍著,並且富有規律地反復抽送,四處飛濺的漿汁將床單沁濕了,然而誰也不會在乎這種小事,只是盡情享受著男歡女愛的樂趣。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邦終於一聲低吼,將積蓄的欲望全部發洩到美少婦體內,腥膻的滾燙白漿汩汩不絕,灌滿她蜜穴中每一處角落!
  “我要感謝神明的恩賜,否則又怎麼能夠得到您的寵倖!”
  美婦整個人都癱軟在少年的懷裡,美眸朦朧地喃喃說道:”
  我連作夢的時候都沒有期望得到這樣的歡樂!”
  杜邦享受到磅礴怒射的快感以後,並沒有推開香汗淋漓的美婦,而是依然抱著嬌軀濕漉漉的美婦,撫摸著她豐滿的臀丘,揉捏著她飽滿鼓脹的胸脯,直到小婦人從高潮中恢復神智,才輕聲調笑道:”
  寶貝,明晚還要我過來嗎?”
  瑪姬斯用手掌撫過杜邦英俊的臉龐,輕笑道:”
  明天晚上你要是不來,我就到神廟裡找你!”
  原來,天色拂曉,美婦借著晨曦的光輝已經辨認出他的身份。這個男人哪裡是什麼神使,分明就是那個在神廟裡寄宿的落魄年輕人!
  瑪姬斯在這個時候已經做出決定,她要試著跟這個男人交往一段時間。如果他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惡習,她就打算把他留在自己家裡,然後再幫他生上一打的小孩。
  “那麼一言為定,明天晚上我們就繼續在一起滾床單!”
  杜邦被美婦識破來歷也不覺得多麼尷尬,因為哄騙美貌的小婦人上床正是他過去做慣的事情。
  心情愉悅的時光總是流逝得比較快一些。
  披著晨曦的微亮光輝,杜邦幾乎沒用多少工夫就趕回神廟門前。
  注意到神廟的大門依然緊閉,杜邦飄忽不定的眼神不由得凝滯一刹那,然後若無其事的整了整衣衫。”
  哼哧”的咳嗽幾下,擺出一臉肅穆神聖的表情,推開神廟的大門。
  畢竟是窮鄉僻壤的小神廟,大門後面就是寬敞的祭壇,沒有多餘裝飾和佈景。
  進門後,杜邦掃了祭壇一眼。
  祭壇上的蠟燭並未點燃,祭壇上的漆金神像在透照進來的晨曦輝光下顯得斑駁古舊,沒有多少亮澤。
  “真的很寒酸啊!完全比不了城鎮裡的輝煌大氣,換作那裡的神廟,只怕徹夜都會點滿燈燭,照耀神在地上的榮光吧?不知道躲在那邊的幾位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呢?”
  杜邦的自言自語換來的是一枝迅疾之極的弩箭。這枝弩箭的機括非常強勁,幾乎在破空之音響起的刹那,就透過年輕見習祭司的胸口,狠狠地釘在地面的木板上。
  彎矢的尾端猶自微微顫抖,只是上面卻看不到半絲血跡。
  原本被弩矢透過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本該受到致命傷害被貫穿胸膛的年輕見習祭司,不知道何時竟臉帶淡淡笑意,手捏一張撲克牌出現在十幾步外。
  “唔,很精彩的打招呼方式。既然幾位的愛好品味如此獨特,似乎不回禮一下很對不起幾位的遠道而來了。”
  巴掌大小的撲克牌在年輕見習祭司手指輕彈之下,帶起一抹飄逸輕靈的弧光飛用出去。原本空空蕩蕩的牆壁在弧光甩至的一刹那突然抖動起來,跌閃出幾個人影。
  其中稍微靠後的一個人影似乎對襲來的弧光很是不滿,抽起閃亮的精鋼匕首擋過去。只是匕首剛一和弧光交接,就覺得手上一輕,上好精鋼打造的匕首竟然被弧光悄無聲息切成兩截,驚駭之下再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了。
  “噗哧!”
  利物破入人體的聲音響起,那個人影在滿臉不可置信的驚疑中,脖頸被切開巴掌大小的切口,眼睜睜的看著弧光又回到杜邦手中,這才血液濺射、無力的倒在地上。
  同伴的死亡,讓躲過一劫的三個人影臉色很是難看。
  “好本事!沒想到你這個聲名遠揚的花花公子,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一個獨眼大漢用沙啞的聲音恨恨說道。
  被弧光逼出身形的這幾個人,連帶已經倒在血泊中的那位,都是一襲緊身灰服打扮,流露出精悍氣息。
  除了發話的獨眼漢子手上多拿著一把鋼弩外,所有人都握著一把尺許長的匕首,眼神陰狠淩厲,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傢伙。
  “哦,看幾位的裝束行跡,莫非……就是傳聞中的賞金殺手嗎?”
  雙指輕輕晃動著撲克牌,杜邦臉上露出充滿親和力的笑容,仿佛剛才將一個殺手的脖子切到差不多斷掉的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雖然剛切斷一把匕首和一個人的脖子,撲克牌上卻看不到半點缺口和血跡。那張撲克牌邊緣處包著絢麗華美的閃亮銀邊,在晨曦光輝下增熠生輝。
  這一點讓原本以為只是簡單任務的賞金殺手們,心中不由得一沉。
  難怪精鋼打造的匕首根本檔不住一下,那張撲克牌竟是一件附魔武器!而那鋒利的銀邊赫然是刻有附魔花紋的秘銀!
  不知道這個浪蕩子小貴族走了什麼天大好運,竟然弄到一張秘銀附魔的撲克牌!
  姑且不說那複雜的秘紋附魔工藝,單單只是包著的秘銀就是讓人咋舌的驚人財富了!
  要知道,哪怕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秘銀,其高昂的價值足以讓一個地方小貴族傾家蕩產了……
  相比原本就不菲的懸賞金額,這張附魔卡牌更是價值十足。
  如果拿去銷贓,只怕光這張卡片上的秘銀材料就能賣出八、九萬枚金幣吧?
  貪婪的欲望很快就壓蓋住因同伴死亡帶來的警惕,此時的杜邦在三個賞金殺手眼中,儼然就是一堆亮閃閃的誘人金幣!
  任務中收穫的戰利品可不用被組織抽頭,完全可以吞掉私分。
  三個賞金殺手彼此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點一下頭,然後突然朝著杜邦撲過去。
  雖然剛才年輕的見習祭司表現出驚人的靈活和飛牌攻擊能力,實力讓人意外的吃驚,可終究還是經驗稚嫩的小雛兒。
  一個身手敏捷靈活、擅長遠程攻擊的武士,面對三個同樣身手敏捷卻精通近身刺殺的殺手,不迅速拉開距離然後放風箏一樣逐個擊破,反而留在原地喋喋不休的賣弄口舌,是看遊俠小說看到腦殘吧?
  獨眼大漢很是慶倖目標是這樣的白癡,不然那張附魔卡牌還是頗具威脅力。真要被拉開足夠距離放起風箏,說不定三個人都要葬身在這裡。
  不過一但被近身圍攻,那張附魔卡牌充其量也只有一次的出手機會。
  敢做賞金殺手這一行,哪個不是把腦袋拎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
  三分之二的機率可是不低,拼就拼了。
  雖然挨上一下的那位老兄結果會非常糟糕,但相比亮燦燦的金幣,這一切都值一旦得手,那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金幣入手,足夠下半輩子快活逍遙。
  正憧憬著,一抹突然騰起的黑色遮蓋住獨眼大漢的視線。
  “啵!”
  三把匕首同時刺在一面黑幕上。
  匕首尖端處蕩起水狀波紋,一股無形的韌力擋住兇悍刺擊。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獨眼大漢背上騰起。匕首刺擊得太狠,一下子收不回來,本能的運起微薄的鬥氣,抬起鋼弩擋住咽喉。
  幾乎同一時間,璀璨銀弧乍然閃現,在同伴的兩聲悶哼中劃擊過來。
  也多虧了那點微薄鬥氣,銀弧在劃破附著鬥氣的鋼弩後餘勢慢了半拍,堪堪在急速後退的獨眼大漢咽喉上劃出一道血痕。
  驚魂不定的獨眼大漢完全忘記目標是遠端好手,幾乎逃命一樣的連退十幾步,這才停了下來。
  十幾步外,年輕的見習祭司還是那副充滿親和力的笑容,只是手上除了那張附魔卡牌外,多了一柄張開的大黑傘。
  擋住剛才三人必殺刺擊的黑幕,應該就是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黑傘了。
  至於兩個同伴比之前那個同伴還要淒慘,被徹底割斷脖頸,身體倒在血泊之中,腦袋則還瞪著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
  不經意的,獨眼大漢抹了抹脖頸上的血痕,暗呼好運。
  要不是僥倖鍛煉出鬥氣,憑著微薄的鬥氣讓鋼弩多支持片刻才被附魔卡牌切斷,不然只要退得稍微慢上兩公分,就是斷喉掛掉的結局。
  到了這個地步,獨眼大漢已經不指望能完成目標了。
  說來也巧,剛才後退的方向正好對著神廟的大門。
  跑!趕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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