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道:“上次我就邀請過他,能來最好了,佳彤姐,您要是能夠抽出時間一起過來吧,清臺山的風光還是很迷人的。”
顧佳彤很愉快的說道:“成,如果有時間我一定過去!對了,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看江城那地方好像不太適合你,要不要我跟老爸說一聲,幫幫你魚躍一下?”顧佳彤能夠說出這番話,證明她已經將張揚當成真正的朋友看待,否則她絕不會主動提出這件事。
張揚笑道:“算了,已經夠麻煩你的了,再幫忙,我這人情債就換不清了,佳彤姐不至於讓我最後以身相許吧?”
顧佳彤咯咯笑了起來。
楚嫣然遠遠聽著,一張俏臉兒頓時籠上了一層嚴霜,這廝真是可惡,公然在自己的面前和人家打情罵俏,他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顧忌自己的感受?
張揚又和顧佳彤寒暄了幾句掛上了電話,回到楚嫣然身邊,看到楚嫣然的表情,已經知道這丫頭生氣了,不過這廝還是不改沒心沒肺的笑容,樂呵呵道:“剛剛說到美女,就有美女打電話,你說我這農民是不是命犯桃花啊?”
楚嫣然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她出其不意的將身後的茶杯潑了出去。
茶水潑了張揚一頭一臉,張大官人那是沒想躲,如果他真的想躲,憑他的反應,一滴水都沾不到他的身上,這廝的腦子轉的多快,看楚嫣然的神情,他已經明白不讓這丫頭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今兒肯定不會有好臉色給自己了,只能硬著頭皮受了她的這一潑。
楚嫣然看到張揚的狼狽相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張揚苦笑道:“潑婦原來是這樣煉成的!”
楚嫣然既然被這廝冠以潑婦的稱號,乾脆就彪悍到底,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擰了一圈道:“我讓你整天勾三搭四,下次再敢禍害人家良家婦女,我把你耳朵給割下來!”
張揚叫苦不迭道:“我連一個良家婦女都沒禍害過,最多有禍害的想法,可是沒禍害的行動啊!”
“有想法也不行!”
張揚嬉皮笑臉道:“都勸你多少回了,真想挽救這千千萬萬的同胞姐妹,你還是早下決心,以身相許,話說……這地獄你進來了,別的姐妹不就沒有機會了嗎?”
楚嫣然眨了眨眼睛,放開張揚已經被她揪紅的耳朵:“問題是你這地獄忒大了,就算我進去,恐怕也填不滿,你還會可著勁兒把別人給拉進來,那我拯救別人的目的沒達到,自個兒又無辜搭進來了,你說我多划不來啊?”她站起身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輕聲道:“所以我還是先在旁邊看著,誰想進地獄,我就拉誰一把,能救一個就救一個作為朋友,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做惡太多,下輩子投錯胎來到生豬養殖場裡。”
張揚哈哈大笑,這丫頭的嘴皮子跟自己在一起磨練的也是越發的厲害了,這句話的水準儼然已經達到了他的境界,張揚感歎道:“其實我這地獄最需要的就是你!”
楚嫣然搖了搖頭:“你野心太大,我滿足不了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中竟然感到一絲悵然。
張揚的確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不但有野心,而且有著強烈的佔有欲,對左曉晴對楚嫣然對海蘭對秦清,每一個他都想據為己有,這在大隋朝那會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隨著他來到九十年代,才現如今的時代已經變了,男人三妻四妾那不叫豔福,那叫重婚罪。除了海蘭以外,其它幾個無論身份還是家世都非同一般,就算在隋朝,也沒有人甘心做小,更不用說現在了,這也是張大官人遲遲不敢向楚嫣然下手的根本原因之一,不僅僅是顧忌她的家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張揚清楚楚嫣然對自己的感情,這丫頭善良率直純真,張揚對她也很動情,正因為如此,才不能輕易傷害人家,魚和熊掌難道真的不可以兼得嗎?張揚此時的心情很糾結,假如讓他有所捨棄,那必然是極其痛苦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喜歡的為什麼要白白錯過?老子再活一次可不是為了遺憾和鬱悶來得!咱員從來就不怕困難,越是艱險越向前,老子這地獄足夠大,我喜歡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楚嫣然自然不會想到這廝正盤算著如此惡毒的念頭,她不否認自己喜歡張揚,可是在林秀的提醒下,她開始意識到張揚的感情並不定性,如果將自己的全部都投入到張揚的身上,最後不知會有怎樣的結果,楚嫣然開始學會理智的和張揚保持距離,可是她又控制不住對張揚的感覺,感情就像吸毒,這種誘惑很難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