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收藏  |  訂閱
3.0k  696.8k

劉豔紅笑了笑:“無心插柳柳成蔭,你說說你這些年,在你手上栽倒了多少幹部?現在那些貪官聽到你的名字打心底就害怕,你比咱們紀委劉書記都牛氣。”
  張揚道:“樹大招風,指不定現在多少貪官惦記著想害我呢,我就是一普通幹部,我跟紀委沒啥關係。”
  劉豔紅道:“劉書記說了,準備給你發一個反貪腐英雄的獎章。”
  張揚慌忙搖頭道:“別介啊,那獎章不當吃不當喝,無非是讓那幫貪官污吏把仇恨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身上,還是算了吧,我還是低調點。”
  劉豔紅道:“你怕啊!”
  張揚道:“我怕誰?我就是覺著受之有愧,這次的事情跟我沒多少關係,劉曉忠是電力系統內部舉報的,證明他早就有問題,不過這次因為我對他發難,事情一股腦都爆發了出來。要說功勞,應該是你們的。”
  劉豔紅笑道:“成,你不想要,我也不強求。”
  張揚道:“梁孜找到了嗎?”
  劉豔紅道:“她早就辦了紐西蘭移民,提前覺察到了風聲,現在應該已經在紐西蘭躲著了,不過劉曉忠倒是沒把她拉進來,只是有些行賄的商人說通過她的途徑才結識的劉曉忠,看來她一定在事先就聽到了風聲,及時將手頭的生意轉讓了出去,在檢察機關決定對她採取行動之前及時逃走。”
  張揚道:“這女人夠狡猾的,不過檢察院的那幫人效率也真夠低下的,劉曉忠有問題,為什麼不及時控制梁孜?”
  劉豔紅道:“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梁孜確實的犯罪證據,我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她端正了一下坐姿,方才道:“近期關於你的舉報材料也不少,你自己留意一些。”
  張揚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正是因為我太出色,所以針對我的舉報材料層出不窮。”這廝現在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心態修煉的水火不侵。
  劉豔紅道:“你和秦清的關係又被人拿出來做文章,新近有些舉報材料把你們在春陽共事的事情都抖了出來,這些舉報材科被我壓了下來,你平時的行為也要收斂一些,省得別人拿著你的事情做文章。”
  張揚道:“我不怕!”
  劉豔紅道:“就算你不怕,你也要為嫣然考慮,這些事如果傳到她的耳朵裡,她會怎麼想?宋省長會怎麼想?張揚,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整天沒個定性,自己的婚事也是時候考慮了。”
  張揚道:“劉姐,你放心,我懂得該怎麼做。”劉豔紅一旦跟他正式談話的時候,這小子就劉姐劉姐的叫上了。
  劉豔紅道:“其實把你和秦清放在一起工作並不好,過去你們在春陽的時候就有不少的風言風語,秦清也因此調往嵐山,在官場之中,就不得不顧及別人的看法,你和秦清的政治前程都被廣泛看好,為了以後的發展,你們之間最好保持適當的距離。”
  張揚道:“所以你勸我來紀委工作啊。”
  劉豔紅道:“我所說的都是忠告,你愛聽不聽。”
  張揚道:“我會考慮,不過我來東江也沒多久時間,屁股還沒把位子捂熱,總不能現在就走吧?”
  劉豔紅道:“我是勸你保持適當的距離,不是讓你走。”
  張揚歎了口氣道:“人活著真是累啊,尤其是咱們這幫所謂當官的,為什麼要這麼虛偽。”
  劉豔紅道:“你說誰虛偽呢?”
  張揚笑道:“我可不敢說你,你是敢愛敢恨的劉廳長,對了,最近那個吳書記還來騷擾你嗎?”
  劉豔紅美眸圓睜,怒道:“混小子,我的事情用得著你來管嗎?趕緊給我滾出去!”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他站起身道:“劉姐,其實那位吳書記配不上你,就你這級別,至少也得找個省部。”張大官人是以未來岳父宋懷明當成衡量標準的,劉豔紅一直都暗戀宋懷明,就算他們兩人沒可能,也不至於去屈就吳明那個卑鄙小人。
  劉豔紅抓起桌上的筆記本就朝張揚砸了過去,笑駡道:“滾出去!”


卷九 第840章 一葦渡江
  張揚和杜天野有約,杜天野在東江開了幾天會,今天下午就要返程前往江城,蘇媛媛腳上的燙傷已經基本恢復,她也決定跟著杜天野一起返回江城休養一段時間,慧源賓館的事情在她心底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
  張揚在望江樓給杜天野送行,看到蘇媛媛沒有一起過來,張揚詫異道:“蘇媛媛呢?不是說好一起過來的嗎?”
  杜天野笑道:“她去慧源賓館收拾東西,回頭跟我的順風車返回江城。”
  張揚點了點頭道:“夫妻雙雙把家還啊!”
  杜天野瞪了他一眼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謠言都是你這種人傳出來的。”
  張揚道:“其實蘇媛媛不錯,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你們兩個郎才女貌,的確很般配啊!”張大官人仍然不失時機的把杜天野和蘇媛媛一起撮合。
  杜天野道:“我記得過去你一直對她沒什麼好感啊?怎麼突然間就轉變看法了?”
  張揚笑道:“人是會變得嘛,過去我以為她坑害過你,可後來才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經過幾件事的觀察,我發現蘇媛媛這個女孩子單純善良,最重要的是人家對你真心真意,我說杜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可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這輩子的幸福可就在蘇媛媛身上了。”
  杜天野道:“你丫不去當媒婆真是可惜了。”
  張揚道:“我考慮考慮,興許我當官當膩了,就開一婚姻介紹所,你說我要是幹了這一行,是不是就沒別人活路了?”
  杜天野笑了笑,端起酒杯把杯中酒飲盡:“我都四十多歲了,人家才二十多。”
  張揚道:“年齡不是問題,這世上老牛吃嫩草的多了,也不差你一個。”
  杜天野笑駡道:“你這張嘴真是沒品!”
  張揚道:“其實你也就是剛剛四十歲,蘇媛媛二十六吧,這點年齡差距根本不算什麼。”
  杜天野沒說話,目光透過視窗望著遠方的江面。
  張揚道:“你敢說自己對蘇媛媛沒有感情?這次她遇到了麻煩,你激動成了這個樣子,為了她跑前跑後,中紀委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結果弄得我幫你背了黑鍋,所有人都覺著劉曉忠是被我搞下來的,其實動手的另有其人。”
  杜天野道:“劉曉忠本身就有問題,他的落馬是應該的,並不是我報復他。”
  張揚道:“那就是你心裡還惦記著她!”張揚雖然沒有挑明這個她是誰,可杜天野知道他說得是文玲。
  杜天野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低聲道:“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和她之間已經徹底完了,真的,過去的文玲在我心中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那你還顧慮什麼?”
  杜天野道:“做出選擇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張揚,我對感情的態度和你不同,也許我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張揚點了點頭道:“杜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整天活在回憶裡只會讓你痛苦。”
  杜天野端起酒杯微笑道:“無論怎樣,我都要感謝你,作為朋友,你任何時候都沒讓我失望過。”這句話等於對張揚的最高評價,張大官人忙活了半天,能夠落到朋友的這種評價,值了!
  薛偉童在處理完京城的事情之後來到了東江,她這次過來專門為了簽署迪特主題娛樂公園的合約,這一筆合約簽署之後,新城區的年度招商引資額達到了驚人的八十億元,這也讓新城區在東江各行政區中脫穎而出,成為年度招商工作當之無愧的老大。
  其實在建基集團和新城區簽約之後,所有人都意識到張揚要放衛星了,所以迪特主題公園專案簽約的時候,大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東江市委常委會議上,市委書記梁天正點名表揚了張揚的工作成績,他向各位常委道:“今年東江市的招商引資工作成績極為突出,這其中最優秀的要數張揚同志,他來到東江的時間還不到四個月,就已經為新城區完成了八十億元的招商引資任務,這樣的成績真是讓人鼓舞,也證明我們東江經濟發展的潛力是巨大的,同時也證明我們年輕幹部的實力,也給我們一個重要的提示,我們要賦予這些年輕幹部更多的信任。”梁天正說這番話是真心感到驕傲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提議把秦清和張揚挖了過來,雖然當初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可事實證明張揚這小子的確給他長臉。
  在八十億招商業績的映襯下,過去這廝從東江挖走英德爾公司的劣跡也淡化了許多。
  常務副市長隋國明道:“新城區專案開了個好頭,有了這八十億的投資,必將極大地增強新城及對外來投資商的吸引力,我相信明年的工作一定會更加順利。”
  東江市市長方知達道:“我們也應當看到,招商工作順利的最主要原因是東江新城區的吸引力,新城區的吸引力是在東江經濟繁榮和政治穩定的基礎上才產生的。張揚這個年輕同志的確很有能力,但是他身上的缺點和優點同樣鮮明!對年輕同志,必要的鼓勵是需要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產生過度膨脹的心理,因為做出了點成績就飄飄然。”
  梁天正聽到方知達的這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知道方知達並不是要跟自己唱反調,張揚剛來東江就和方知達的外甥鬧得不可開交,這件事外面傳得很盛,不過梁天正心裡也希望又人跳出來說說張揚的不是,由方知達唱唱白臉更好。
  梁天正道:“知達同志說得很對,對這些年輕幹部,我們要來取捧打並用的方法。捧得太高不行,打得太重也不行,必須做到恰到好處,也只有這樣才能鞭策他們不斷進步。”
  張大官人壓根不需要這幫領導的鞭策,對他而言,既然做了這份工作,就得對得起自己的位子,更何況新城區的負責人是秦清,就是沖著秦清,他也得賣力工作。
  薛偉童的迪特主題娛樂公園落戶東江,讓張揚今年的招商工作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他陪同薛偉童在秋霞湖再次考察的時候,接到了來自于武意的電話。
  武意是專程向他表達恭賀的,順便邀請他吃飯,實踐和他的賭約。

張揚和武意約定了吃飯的時間,笑眯眯掛上了電話。
  薛偉童看著他:“女孩子的電話?”
  張揚笑道:“耳朵挺賊啊!”
  薛偉童不屑道:“瞧你笑得那麼淫濺,不用問就知道。”
  張揚這才把武意和自己的賭約說了,笑眯眯道:“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雪中送炭,趕在年前簽訂了迪特公園的合約,輸得可能是我了。”
  薛偉童道:“如果不是為了給我爺爺過生日,我早就過來了。”
  張揚道:“老人家身體好吧?對了,這次他過生日,你姑媽有沒有回去啊?”
  薛偉童點了點頭笑道:“回去了,還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張揚道:“什麼好消息?該不是你姑媽懷孕了吧?”
  這次論到薛偉童詫異了,她驚奇的睜大了雙眼道:“神了噯,你怎麼會知道?”
  張大官人心中這個樂啊,心說我不知道誰知道?嚴峻強能夠枯木逢春,還不是因為我給了他逆天丹,還幫助他醫好了七傷拳損傷的經脈,不然薛英紅怎麼會懷孕?不過這種事張揚是不會告訴她的,笑眯眯道:“我猜的,沒想到居然會讓我猜中。”
  薛偉童笑道:“我姑媽姑父他們高興地不得了,現在我爺爺都不讓我姑姑回西藏了,就讓她留在京城安心養胎,我們全家人都把她當成了寶貝。”
  張揚笑了起來,薛英紅結婚這麼多年才成功懷孕,也難怪薛家會這麼緊張,他微笑道:“那你姑父呢?是不是也留在京城了?”
  薛偉童搖了搖頭道:“他剛剛被提升為軍區副政委,肯定要回去的。”
  張揚微微一怔,馬上聯想到此前得罪過他們的熊恩彬父子,難道薛家果真利用上次拉薩發生的事情迫使熊恩彬讓出了他的位子?張大官人暗歎高層鬥爭之複雜,難怪上次薛英紅圍繞熊秉坤的事情不依不饒,即便熊恩彬是軍區副政委,她也沒有給他任何的面子,看來從那時起,薛英紅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要趁機迫使熊恩彬讓路,將副政委的位子給丈夫騰出來。張揚想起文浩南之前的那番話,果然,薛家人都不簡單,即便是這位結拜妹子,在拉薩的表現也有些一反常態,說不定她也早就有了這方面的考慮,所以趁機將事情鬧大,當時沒看透事情本質的唯有自己而已。
  薛偉童折下秋霞湖邊的一根蒲葦,用力向湖心投去,迎面一陣風吹來,那蒲葦悠悠蕩蕩又落在腳下。
  張揚拾起那根蒲葦,學著她的樣子也向湖心投去,卻見那支蒲葦宛如箭鏃一般激射而出,一直飛出數十米,方才落在水面之上,薛偉童看得咋舌不已:“你是怎樣做到的?”
  張大官人笑道:“順勢而為,掌握自然之道,這一切當然不難。”最近他對大乘決勤練不輟,武功上的進境可謂是一日千里,就算鼎盛期的文玲再度過來尋仇,張揚自信也能夠將之戰敗。
  薛偉童又折下一根蒲葦,張揚笑眯眯搖了搖頭,果不其然,薛偉童這次仍然沒有成功,薛偉童道:“哇!三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一手你一定得教給我。”
  張大官人哈哈笑道:“這算什麼?一葦渡江我都會,你想學嗎?”
  薛偉童點了點頭。
  張揚笑道:“一葦渡江那是達摩才能玩出的高難度動作,我要是這麼厲害,還當什麼勞什子管委會副主任,早就去少林寺當方丈了!”
  薛偉童笑道:“去少林寺當方丈哪有在這兒當國家幹部拉風!”
  張揚道:“時代不同了,現在的方丈和國家幹部有一拼,說不定誰比誰更威風呢!”
  兩人說笑的時候,看到遠處一位老人背著夕陽走了過來,夕陽的餘暉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環,卻是顧允知垂釣回來。
  張揚慌忙迎了上去:“爸!”自從顧佳彤辭世之後,張揚就這樣稱呼他。雖然顧允知已經婉轉的告訴張揚,不必堅持這樣稱呼自己,他不想女兒的事情成為張揚一生擺脫不掉的負累。
  顧允知微笑道:“張揚,你怎麼會在秋霞湖?”
  張揚指了指身後,薛偉童大步跟了過來,她笑著稱呼道:“顧伯伯!”
  顧允知微微一怔,他並不認得薛偉童。
  張揚本想將薛偉童介紹給顧允知認識,聽到她喊得如此親熱,張揚意識到薛偉童本來就認識顧允知,可是看到顧允知一臉的迷惘,顯然沒有想起薛偉童是誰。
  薛偉童笑道:“顧伯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薛世綸的女兒!”
  顧允知此時方才恍然大悟,驚喜道:“你是童童!我上次見你還是一個背著書包的女學生,怎麼忽然間就這麼大了!”
  薛偉童笑道:“女大十八變嘛,我高中畢業後就去港大求學,後來又去英國劍橋混了幾年,這麼久您都沒有見過我,當然記不起來了。”
  顧允知和薛偉童的父親薛世綸相識多年,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錯,不過顧允知在政治上從不拉幫結派,這也是他的仕途止步于平海省委書記的根本原因。顧允知感歎道:“十多年了,記得上次我去你家還是十年前的事情。”
  薛偉童連連點頭道:“八六年,虎年!當時是年初七,我過生日,顧伯伯還給我買了生日蛋糕。”
  顧允知笑道:“你記得真的很清楚。”
  薛偉童笑道:“那是當然,那天我闖了禍,是顧伯伯的到來才讓我逃過一劫,不然我爸肯定要把我吊起來打。”
  顧允知笑得越發開心,他將魚簍交給張揚:“走!去我家吃飯!”
  張揚看了看魚簍,裡面只有三條小魚,看來顧允知今天的收穫並不怎麼樣。張揚忍不住道:“爸,這三條小魚熬湯也不夠啊!”
  顧允知道:“家裡有好吃的!”
  張揚和薛偉童跟著顧允知來到家中,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張大官人吸了吸鼻子,馬上就從這香味兒中聯想到了什麼,脫口道:“佛跳牆!養養回來了!”
  顧允知笑著點頭:“你鼻子好靈!”
  他們來到院落之中的時候,顧養養剛好從廚房內走出來,簡簡單單的用一方黃色的手帕包住滿頭青絲,淡掃蛾眉,美眸如水,迎著夕陽俏生生站立著,宛如一朵美麗的山茶花,當她看到張揚的身影出現在面前,目光明顯的明亮了起來。
  顧允知的目光何其犀利,馬上就從女兒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知女莫若父,顧允知對女兒的心思揣摩的很清楚,他不由得感到有些擔心。
  顧養養顯然想在父親面前掩飾自己對張揚的關注,微笑著向薛偉童迎了過去:“童童姐,你來了!”
  薛偉童笑道:“養養,沒想到你也在家。”她們的相識是在京城的那場太子聚會上。
  顧允知道:“養養,佛跳牆準備好了沒有?”
  顧養養道:“就好了,我再去弄幾道小菜,爸,你和姐夫先喝酒。”
  薛偉童並不知道張揚和顧家的關係,聽到顧養養叫他姐夫,又聽張揚叫顧允知爸,心中是越發的迷糊了,她跟著顧養養一起去幫忙。
  顧允知和張揚一起來到餐廳,他來到酒櫃前將一瓶五糧液拿了出來,張揚道:“爸,您還有不少存貨啊!”
  顧允知淡然笑道:“夏伯達前些陣子過來看我,給我送來了兩箱五糧液,我平時很少喝!”
  張揚接過那瓶酒放在桌上:“夏市長最近怎麼樣?”
  顧允知道:“還能怎樣?他那個人在仕途上已經走到頭了,當秘書太久也不是什麼好事,做事優柔寡斷,缺乏魄力。”
  張揚在南錫工作的時候和夏伯達打了不少的交道,當然知道夏伯達的缺點,他笑了笑,雖然夏伯達這個人能力有限,可是他對顧允知卻一直都是忠誠的很,自己當著顧允知的面還是不要評價的好。
  顧養養和薛偉童端著四碟涼菜送了過來,單從菜肴的搭配和刀工就能夠看出顧養養的廚藝又有進步。
  顧允知招呼薛偉童一起坐下,薛偉童倒是沒把自己當成外人,笑道:“顧伯伯,我跟養養去廚房,順便跟她學點兒廚藝。”
  張揚笑道:“偉童,這就對了,別整天跟個假小子似的,做女人就得出得廳堂下得廚房。”
  薛偉童道:“你啊,就是一大男子主義!”
  張揚給顧允知面前的酒杯倒上白酒,端起酒杯道:“爸,我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離得這麼近也沒顧得上來看您,您不會怪我?”
  顧允知笑道:“年輕人當然是工作要緊,我現在喜歡清閒,你如果每天都來打擾我,我反倒不喜歡。”
  張揚知道顧允知說的是玩笑話,也笑道:“爸,您該不是這就要趕我走?”
  顧允知道:“你走了誰陪我喝酒?”
  兩人都笑了起來,張揚陪著顧允知喝了一杯,夾起涼菜塞入嘴裡,不禁贊道:“養養的廚藝越發精湛了!”
  顧允知道:“一片黃瓜就能品嘗出廚藝來,你是不是有點誇張啊?”
  “爸,這越簡單的菜做出來才能夠體現出廚師的功夫,真要是給她山珍海味,食材擺在那裡,就算是清水煮出來一樣好吃,最高的境界就是一盤土豆絲,一碗炸醬麵,越是簡單的東西越能考校廚藝。”
  顧允知也夾起一片黃瓜,嘗了嘗道:“好像的確有些不同啊!”
  張揚道:“味道還在其次,您看她這刀工,黃瓜切片掌握的是恰到好處。”
  顧允知道:“越說越玄乎,她快被你形容成天下第一了!”
  張揚道:“您還真別不服氣,養養是曹老爺子的關門弟子,曹老爺子是京城勤行的泰斗級人物,一直跟在喬老身邊負責喬老的飲食,這跟過去皇宮禦廚可在一個水平線上。”
  顧允知道:“曹老爺子菜做得好未必養養就能學到他的本事。”
  張揚道:“養養做得佛跳牆,連喬老爺子都讚不絕口,說曹老爺子的水準養養已經學到了八成火候。”
  顧允知聽張揚這樣說也是非常開心,呵呵笑道:“難得養養對廚藝如此用心,女孩子燒得一手好菜,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張揚道:“別的不說,您可有口福可享了!”
  顧允知呵呵笑了起來。
  薛偉童端著剛剛做好的佛跳牆過來了,顧養養跟在她的身後,手裡還拿著一瓶紅酒。
  張揚招呼她們趕緊坐下,顧養養坐下之後驚奇道:“姐夫,我才知道原來你和童童姐已經結拜了!”
  張揚笑道:“我這個妹子什麼秘密都藏不住,做菜的功夫估計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薛偉童道:“結拜就結拜唄,三哥,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還怕別人知道啊?”
  顧允知笑道:“你們這麼大了居然還搞江湖義氣那一套,張揚,小心影響你的政治前程。”他也只是開玩笑。
  薛偉童道:“顧伯伯您放心,我們結拜對政治前程只有好處,沒壞處!”

顧允知明白薛偉童所說的是實情,薛偉童的背景他是清楚的,卻不知張揚是有意和她結拜,還是緣分使然,如果是前者,張揚在仕途上依然存在著很大的野心,對官位的追逐依然狂熱。
  張揚笑道:“偉童,我可沒想巴結你啊,別把我說得那麼勢利。”
  薛偉童敬了顧允知兩杯酒。
  顧允知這才問起薛偉童此行的目的。
  薛偉童將自己投資興建迪特主題娛樂公園的事情告訴了顧允知,顧允知微笑道:“我早就聽說秋霞湖附近要修建主題公園,卻不知道原來是你的專案,好啊,投資東江新城區,你的眼光沒錯!”
  薛偉童道:“這也是我多方考察的結果,東江是最符合我要求的地方。”她又向張揚看了一眼道:“當然,還有我三哥在新城區工作的緣故,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項目我當然要先往自己人這裡投了。”
  張揚道:“偉童,你這是提醒我賣給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啊!”
  薛偉童笑道:“沒那意思,我是說,來到東江有你照顧我,我不怕吃虧!”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顧允知抿了口酒道:“秋霞寺重建、迪特主題娛樂公園、這兩個項目完工之後,就可以打造出以秋霞湖為中心的風景區,成為新城區最亮麗的一張風景名片,好啊!以旅遊帶動人氣,拉動經濟發展,這是一招妙棋啊!”
  顧養養一臉崇拜道:“我姐夫就是有本事,到哪兒都能弄得風生水起!”
  張大官人好歹還知道謙虛:“多虧了這幫朋友的捧場,沒有他們幫忙,我哪兒拉來這八十億的投資!”
  顧允知笑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新城區工程剛剛啟動,你對外就宣稱要拉來八十億的投資,口氣也的確太大了一點,我開始都擔心你要栽跟頭,可沒想到你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
  張揚道:“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有譜了,不然我哪敢說出來,這平海體制裡不知有多少人想看我的笑話。”
  顧允知道:“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張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顧允知面前他始終都是謙虛低調的,他對顧養養道:“養養,你不用上課嗎?怎麼從學校回來了?”
  顧養養道:“我都實習了,現在功課松的很,我選擇的一個課題是考察江南民居,所以就直接回家裡來了,過兩天,我就背著畫夾帶著相機去考察。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給爸過完生日再走!”
  張揚聞言大喜道:“什麼時候,到時候我過來拜夀!”
  顧允知淡然笑道:“什麼生日不生日的,你們年輕人在乎,我可不在乎。”
  顧養養道:“那怎麼行,得過,一定得過,您今年六十八歲,六八多吉利的數字啊,一路發!”
  顧允知笑道:“廣東人興這個,我可不信!”
  薛偉童道:“什麼時候?”
  顧允知道:“我不喜歡那種事,養養,別鬧騰了!”他喝了杯酒,起身去看新聞聯播,顧允知雖然退了,可是每天這個時候雷打不動的要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新聞。
  張揚和薛偉童喝完酒,和顧養養一起去秋霞湖畔散步。顧養養此時方才將要給父親過生日的原因說了出來:“姐夫,爸下週三過生日,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幫助哥哥跟他和好。”
  張揚微微一怔,馬上就猜到顧養養一定聯繫到了顧明健,他低聲道:“明健要來?”
  顧養養點了點頭道:“我哥下周會來東江,他跟我聯繫了,他很後悔,很想向爸當面道歉,就是害怕爸爸不會原諒他。”
  張揚沒說話,默默望著遠方的湖面,月亮不知何時起浮出夜空,映照的整個湖面波光粼粼,宛如灑落了滿湖的碎銀,張揚對顧明健已經非常的失望,顧明健身為顧家唯一的男丁,在佳彤離去之後非但沒有承擔起照顧這個家的責任,反而任人唯親,將佳彤留下的事業弄得烏煙瘴氣,最讓張揚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妹妹被人刺傷選擇不顧而去,張揚在心底對顧明健的人品已經大打折扣。事實上顧明健對他也沒有好感,張揚低聲道:“希望這次他真的知錯才好!”其實張揚的心裡是並不相信顧明健能夠洗心革面的。
  顧養養道:“姐夫,要不你幫我一起勸勸爸,幫助他們和好?”
  張揚笑道:“養養,爸這個人你應該瞭解,他對問題看得很透,家庭觀念很重,雖然明健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但是我想爸不會記恨他,只要明健真心悔改,爸一定會原諒他,至於我……”張揚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和明健不要碰面的好,他對我沒什麼好感,我要是摻和進來,反倒會壞事。”
  顧養養道:“姐夫,我怕爸不會原諒他!”
  張揚笑了笑:“別擔心,爸比任何人都要疼愛明健!”
  顧養養和張揚談話的時候,薛偉童識趣的走到湖邊,抓起小石子向湖心丟,在月光下的湖面上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的漣漪,張揚來到她的身邊,顧養養已經回去了,薛偉童道:“想不到你和顧家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她剛才已經從顧養養的口中知道了張揚和顧佳彤的事情。
  張揚望著空中的那闕明月,舒了口氣,他並不想提起這件事,微笑道:“我送你回去!”
  薛偉童道:“你不是答應了我要教我一葦渡江嗎?”
  張揚笑道:“你還真信?”
  薛偉童道:“三哥,做人得說話算數。”她折了根蘆葦,投入水中,笑道:“反正也沒有其他人,你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夫嘛!”
  張揚道:“當真要看?”
  薛偉童點了點頭,臉上卻帶著極其懷疑的表情,她壓根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一葦渡江的境界。
  張揚道:“那你睜大眼睛,千萬不要眨眼,接下來就是你見證奇跡的時刻!”
  這廝居然真的向湖水中跳了進去,薛偉童一聲驚呼,卻見張揚的身體並沒有落入水中,雙足踏在那根蘆葦之上,宛如一片浮萍漂浮在湖面,薛偉童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可以做到,在她過去的印象中好像只有武俠小說中才能找到這樣的場景。
  張揚微微一笑,足尖輕點,鞋底還是沾上了不少的水漬,瞬間已經重新躍上水面。
  薛偉童驚歎不已:“天哪,三哥,你是人嗎?”
  “妹子,咱可不帶罵人的!”
  薛偉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揚幾眼,向他豎起了拇指:“厲害,三哥,你要是不把這一手交給我,我就把你上報國家科學院外星人研究中心,把你當外星人給抓起來。”
  張大官人苦笑道:“丫頭,真毒啊,我是你三哥,結拜的三哥!”
  薛偉童笑道:“三哥這麼著?結拜的三哥就是用來欺負的!”
  張大官人只能無語了。
  遠處忽然傳來警笛的聲音,張揚皺了皺眉頭,望著遠方,警笛聲好像是從秋霞寺工地傳來的,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薛偉童道:“最煩這種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警方出動似的。”
  張揚笑了笑道:“叫得越響證明越沒什麼大事,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張大官人的判斷出現了失誤,第二天他前往單位上班的時候,才得到了消息,秋霞寺重建工地買入的木料之中發現大量的麻黃堿,而麻黃堿恰恰是製造冰毒的重要材料,當天的行動由薑亮親自帶隊,在現場收繳了一百公斤的麻黃堿。
  這些麻黃堿全都是藏在工地買入的木料之中,毒販事先將木料鋸開,局部挖空,然後將麻黃堿藏入其中,再用膠將木料粘合恢復成原樣,如果不是接到線報,薑亮也不會知道這些木料之中有問題。
  這件事在新城區的震動很大,秋霞寺是新城區的重點複建工程,而且是佛門聖地,居然鬧出了藏毒案,工地不得不暫時停工調查,當晚連慧空法師,寺院方面複建的代表三寶和尚,甚至連建設顧問秦傳良全都被請到警局協助調查。
  張揚得知這一情況之後,馬上和秦清一起前往瞭解情況。

輸了,紿你出了。



大家看討論區看那幾個版?



內他夜遊 , 情色文學:smile_38:

以前多版都有涉獵,現在捧樓主場為主!

情色文學,笑話同飲食版都經過走走看看。

師兄日日出文,辛苦呢。

THX FOR SHARING.



卷九 第841章 擋我財路
  為了這件案子,薑亮整夜都沒合眼,張揚和秦清來到的時候,他剛剛問完情況,正在辦公室內稍事休息,慧空法師、三寶和尚和秦傳良都已經撇清了嫌疑,他們和這起事件無關。秦清先去見了父親,張揚則來到薑亮的辦公室內,帶著滿懷的迷惑道:“怎麼回事兒?秋霞寺工地怎麼會藏有毒品?”
  薑亮揉捏著鼻樑,藉以緩解雙目的酸澀:“你問我,我問誰?別人給我的線報,我帶隊去查,沒想到真的查到了問題,一百公斤的麻黃堿全都藏在木料中。”
  張揚道:“誰他媽這麼缺德?”
  薑亮道:“麻黃堿是製作冰毒的主要材料,這麼大批量的麻黃堿被查獲還是東江歷史上第一次,上頭讓我儘快查明這件案子,所以我才連夜把相關人員給請到這裡來問話。”
  張揚道:“有結果了?”
  薑亮道:“剛剛有些眉目,這批木料是祁峰捐贈給秋霞寺的。”
  張揚一聽就愣了:“祁峰?”
  薑亮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不過我看這件事非常的蹊蹺。”
  張揚心中暗自奇怪,祁峰因為和自己發生矛盾,已經被他逼迫離開了東江,為什麼會和麻黃堿的事情牽扯上?他把藏有毒品的木料捐獻給秋霞寺,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張揚並沒細問,畢竟這件事是員警內部的事情,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多問,薑亮也不會對自己道出實情。上次的冰毒案因為關鍵人物的死亡和失蹤從而失去了線索,可這次查獲大批量的麻黃堿又讓案情重新出現了轉機。
  張揚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匆忙趕來的祁山,祁山的臉色很不好看,見到張揚,他點了點頭,然後匆匆向樓上的辦公室內走去。不用問,他這次前來是為了處理弟弟的事情。
  姜亮見到祁山進來,還是表現的非常禮貌,微笑道:“請坐!”這件事從目前來看,和祁山沒有人任何的關係。
  祁山關切道:“薑隊,到底怎麼回事兒?”
  薑亮道:“事情是這樣,我們收到線報,說秋霞寺的一批木材有問題,其中藏有毒品,所以我們連夜採取緊急行動,果然在木材中發現了大量的麻黃堿。”
  祁山一臉迷惘道:“麻黃堿是什麼?”
  薑亮道:“麻黃堿是一種藥物,是提煉冰毒的主要原料!”
  祁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低聲道:“這件事和我弟弟又有什麼關係?”
  薑亮道:“這批木料恰恰是祁峰捐贈給秋霞寺的,我們查過發貨單據,發貨人的確是他,現在我們已經聯繫北海警方協助我們找到祁峰,以便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祁山用力搖了搖義道:“我弟弟不可能做這種事,他從來都不沾毒品,怎麼可能販毒,薑隊,你想想,這件事根本就不符合邏輯,他出於何種目的要把藏有毒品的木料發到秋霞寺?難道僅僅是為了損毀秋霞寺的名譽嗎?我們兄弟倆並不缺錢,我之前捐給秋霞寺就有兩千萬,薑隊,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後做文章,根本就是誣陷!”祁山的情緒顯得很激動。
  薑亮道:“是不是誣陷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如果確實和你弟弟沒有關係,我們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
  祁山道:“換成任何一個人來看這件事都是極其荒唐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行之處。”說到這裡,祁山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當著薑亮的面接通:“喂!”
  電話那頭傳來祁峰無助的聲音:“哥!”
  祁山站起身:“小峰,你在哪裡?”薑亮聽到他叫出祁峰的名字頓時顯得警惕起來,不過祁山依舊鎮定,並沒有回避的意思。
  祁峰道:“哥,我走了!”
  祁山大聲道:“小峰,你聽我說,我現在就在警局,正在處理你的事情,我們都相信這件事和你無關!”祁山表面上在安慰弟弟,另一方面也在提醒他不要亂說話,自己正在警察局裡。
  祁峰帶著哭腔道:“哥,沒用的,有人想要害我,設了個圈套讓我鑽進去,那批木料是我發的,但是我沒販毒,我發誓我沒販毒。”
  祁山道:“小峰,你要冷靜,你相信我,相信員警,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哥,我必須得走,員警就要來抓我了,我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條,我對不起你……”祁峰那邊已經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祁山大吼道:“小峰,你聽我說……”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祁山再打過去已經無人接聽。
  薑亮坐在那裡靜靜望著祁山,祁山失魂落魄的放下電話,激動道:“我弟弟是被人誣陷的,為什麼你們要誤會一個好人,為什麼要逼他逃走?”
  姜亮望著祁山平靜道:“沒人要誤會他,我們只是想調查清楚情況,到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他!”
  祁山黯然道:“我弟弟雖然任性一些,可是他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究竟是誰在陷害他?”
  薑亮道:“祁先生,我想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祁峰身上,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們警方,儘快聯繫到祁峰,勸他回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一起誣陷,也需要說清楚。”
  祁山道:“他現在這麼怕,我怎麼聯繫到他?”
  薑亮道:“祁先生,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我想你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
  龐青山看到祁山的輝騰車,他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迎了過去。
  祁山很遠就下了車,來到龐青山的面前。
  龐青山笑道:“剛抓了只野生甲魚,中午剛好燉給你吃!”
  祁山的表情依然嚴峻:“老龐,你可能得出趟門!”
  龐青山點了點頭道:“哪裡?”
  祁山緩步走向魚塘旁邊,龐青山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後,祁山道:“小峰遇到了麻煩,有人利用麻黃堿對他進行栽贓,目的是想讓警方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哪裡能夠找到他?”
  祁山遞給龐青山一個紙條:“我曾經告訴他,如果在北海遇到麻煩,就去這個地方躲起來,老龐,我只有這個弟弟,你要保證他的安全。”
  龐青山看了一眼紙條,然後塞到了嘴裡,咀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
  祁山再不多說一句,他轉身上了輝騰車,極其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汽車迅速駛離了魚塘,祁山低聲道:“五哥,有沒有人跟蹤?”
  “沒有!”
  祁山道:“麻黃堿的事情和新近流入東江的貨物有關!”
  “我查到一些消息,可能是邦仔在做!”
  祁山咬牙切齒的罵道:“王八蛋!他敢不遵守和我的約定!”
  “看來他想甩開我們!”
  祁山點了點頭,他從手包中拿出了另外一個電話,開機之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有事?”
  祁山道:“秋霞寺的木材挺名貴吧?”
  “哦?收到了?”對方的語氣平和而緩慢。
  祁山道:“為什麼要破壞規矩?為什麼要陷害我弟弟?”
  對方呵呵笑了起來:“我沒有破壞規矩,因為規矩就是由我來制訂的,你賺夠了,想要洗手?想當好人?嘖嘖嘖,這樣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精妙啊!”
  祁山道:“新近流入東江的貨是你們做的了?”
  “是又如何?有人要買貨,你不願意做還不想別人做,這是什麼道理?”
  祁山道:“你在冒險,員警盯得這麼緊,你堅持繼續做,等於拿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險。”
  “做我們這行的,本來就是在拿性命當賭注,玩得起你就玩,玩不起你就讓開路,自有人去玩。”
  祁山呵呵笑了一聲道:“終於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嫌我擋了你的路,所以你們設下圈套來坑我,意圖把員警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是你自己不想玩,怪不得別人!”
  祁山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對方又笑了起來:“這句話恰恰是我想問你的。”
  祁山道:“這裡不是香港!你要多加小心!”
  “應該小心的人是你!”
  祁山合上電話,他看了看車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低聲道:“果然是他們的問題。”
  “是不是他們等不及了?”
  祁山冷冷道:“不是等不及,是看中了東江的這塊肥肉,他們想將我踢出局,重組東江的市場。”
  “你打算怎麼辦?”
  “五哥,必須要準備退路了。”
  “你想離開?”
  祁山搖了搖頭:“先找到小峰再說,短時間內他們不敢動我,他們有我的把柄,我手裡也有他們的把柄,惹火了我,大家一拍兩散,大不了拼他個魚死網破!”
  “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祁山道:“停下一切生產,週邊的生意也全部停止。”
  “你越來越小心了。”
  祁山道:“小峰的事情雖然是他們誣陷,可警方肯定已經開始留意我,最近一段時間必須要停止一切行動,不能讓警方抓住我的任何把柄。”
  “是!”
  “五哥,我們拼了八年,錢已經賺夠了,就算現在不做,我們這輩子也衣食無憂了。過去我一直在想,等有一天我賺夠了就收手,可是我的錢越賺越多,卻始終沒有找到收手的理由。現在想想都是因為自己太貪心!”
  “有些事由不得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祁山笑道:“這幫香港人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跟他們合作,只不過是利用他們當幌子而已,只想用他們吸引員警的注意力,現在他們居然想把整只腳踩進來。”
  “你打算怎麼辦?”這已經是五哥第二次問他。
  祁山道:“小峰只要沒事,他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句話流露出祁山的不安,他害怕弟弟出事。祁山指了指前面:“在前面瀟湘路將我放下。”
  省交響樂團就在瀟湘路,祁山和林雪娟戀愛的時候經常來這裡,這條路他很熟悉,他無數次丈量過這條路的距離,從街角到省交響樂團的大門整整二百九十一步,祁山的步伐很標準,傳達室的老頭兒對祁山非常熟悉,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祁山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熟悉,在過去,他的身份曾經是林雪娟的男朋友,可現在,他的身份是樂善好施的富商,正是因為有他的資助,省交響樂團才得以在東江音樂廳成功舉辦了多場巡演。
  祁山來到琴房,聽到裡面悠揚悅耳的小提琴聲,他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雪娟正在那裡演奏著一首愛之喜憂。
  祁山靠在門前,微笑看著林雪娟,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優雅迷人,一如從前,在祁山的心中,林雪娟的容顏始終是他初見時的樣子,從未改變過。
  祁山在悠揚的琴聲中閉上了雙目,他的思緒隨著旋律流動,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過去,陽光明媚的春天裡,他們嬉笑追逐在金黃色的油菜花中,林雪娟的歡笑就回蕩在他的記憶裡,如此清晰,他記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記得她的親吻,記得她的呢喃低語……
  琴聲卻突然中斷,祁山從夢境之中瞬間回到現實,他仍然閉著雙眼,搜刮著腦海中殘存的映射,耳邊高跟鞋的篤篤聲有節奏的響起。
  祁山睜開雙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雪娟關切的眼神:“祁山,你怎麼了?”
  雖然他們兩人最終沒有走到一起,可是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對方,只是看了祁山一眼,林雪娟就已經斷定祁山一定有心事。
  祁山微笑道:“沒事,就是忽然想聽你拉琴,所以就過來了!”
  林雪娟才不相信他的話,從祁山的目光中她感覺到了祁山心事重重,輕聲道:“你的眼睛騙不了我!”祁山笑著走了過去,來到鋼琴前,打開了鋼琴,在琴凳上坐下,他的手指輕輕敲擊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一個清脆的音符飄蕩在琴房之中。
  林雪娟道:“你有多久沒彈琴了?”
  祁山搖了搖頭,重新將鋼琴蓋好:“很久了,我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林雪娟重新將鋼琴打開:“彈一首秋日的私語,我想聽!”
  祁山笑道:“不成了,手生了,現在連曲譜都不記得了。”
  林雪娟堅持道:“你能行!”
  祁山拗不過她,只能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試試!”他坐在鋼琴前,靜靜望著琴鍵,終於啟動了第一個音符,祁山的鋼琴彈得很好,雖然稱不上專業,但是他對旋律和節奏的掌握非常的嫺熟,更難得的是他投入的那份感情。

  林雪娟站在一旁,望著祁山專注的表情,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酸澀,命運真的是世上最難捉摸的東西,曾經熱戀的他們如今已經變成了朋友,祁山是個冷靜和理智的人,林雪娟知道他仍然對自己存有很深的感情,可無奈的是,她已經組建了家庭,有了愛她的丈夫。
  聽著琴聲,過去種種的一切回到了林雪娟的記憶中,她忽然感到害怕,她發現那段感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可在她心中卻絲毫沒有褪色變淡,他們的回憶雖然美好,可是對她而言這種回憶意味著對丈夫的背叛,是罪惡的。
  林雪娟咬了咬嘴唇,等到祁山彈完這一曲,她輕聲道:“我該走了,雲忠晚上回家吃飯,我去買菜。”
  祁山微笑道:“該走的是我!”
  祁山在面臨空前挑戰和壓力的這段時間,張大官人的事業卻是春風得意,薛偉童這邊簽訂了迪特主題娛樂公園專案,那邊又傳來好消息,中視集團看中了迪特主題娛樂公園旁邊的地塊,要在那裡建設影視外景基地,這樣一來環秋霞湖已經出現了三大項目的打造,讓秋霞湖必將成為東江旅遊的新熱點,和未來的旅遊中心區。
  木材藏毒事件讓秋霞寺的聲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許多小道消息也不脛而走,甚至有些荒唐的傳言,說慧空法師也參與販毒,表面上是得道高僧,其實是臺灣過來的毒販,臺灣的多名投資商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慧空法師不得不返回臺灣去向他們解釋。
  張揚來到秋霞寺的現場工地,看到圍牆都已經圈了起來,因為毒木材的事情,工地暫時停工整頓,工人們都放假休息,指揮部前,三寶和尚坐在椅子上懶洋洋曬著太陽。
  張揚把車直接開到三寶的面前。三寶一臉笑容的站了起來,大聲招呼道:“張主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張揚笑道:“東西南北風!”他看了看工地,只看到遠處料場幾個負責看料的工人在那兒打牌,張揚道:“人呢?”
  三寶道:“工地暫時停工整頓,所以給工人放假了,我師父去臺灣把情況向投資人說明一下,真是好事多磨啊。”他用寬大的袍袖掃了掃凳子,搬過來給張揚坐。
  對他張揚從來都不用客氣,他大剌剌坐下,三寶又去指揮部內拎了一壺熱茶過來,給張揚倒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送到面前,張大官人看了看他,這廝真的不像一個佛門弟子。
  張揚道:“三寶啊,我今兒過來一是看看工地的情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帶你走一趟。”
  三寶和尚連連點頭道:“只要張主任一聲召喚,我上刀山下火海絕無怨言。”
  張大官人道:“喲呵,合著我過來就一定要害你啊?”
  三寶和尚笑道:“怎麼可能呢,張主任是我的貴人,每次見到你都會給我帶來好運,我都懷疑你是我的幸運佛轉世,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感覺到渾身沐浴在佛光之中。”
  張大官人一口茶差點沒嗆出來,他咳嗽了兩聲道:“三寶,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話我有點接不住。”
  “那是因為張主任謙虛,你在我心中與佛祖同在,共日月爭輝!”
  張大官人雖然也喜歡別人奉承兩句,可三寶的這通吹捧他可受不住:“打住,打住,你丫別方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對於別的僧人張揚肯定不會這麼說話,可對三寶,他說話百無禁忌。
  三寶也不在乎,咧著嘴呵呵笑了兩聲道:“對了,您還沒說找我啥事兒呢?”
  張揚這才想起了正事,他放下茶杯道:“我有位伯母,你之前也見過的,最近情緒極其鬱悶,需要有人好好開導於她。”
  三寶道:“張主任,論到開導別人那是你的強項啊。”
  張揚道:“我要是成,何必找你?她篤信佛教,你是佛門弟子,而且口齒伶俐,換成別人我還真不放心,咱倆這關係,你一定得給我幫忙。”張揚所說的伯母正是省委書記喬振梁的妻子孟傳美,孟傳美最近情緒始終不穩定,張揚雖然嘗試用藥物幫助她調養身體,也見了一些效果,可是孟傳美真正的問題出在心理上,心病還須心藥醫,張揚也沒辦法解開她的心結。所以張揚才想到了三寶和尚,三寶和尚的佛法水準當然比不上慧空法師,可是這廝的嘴皮子卻比慧空大師強太多了。
  三寶點了點頭道:“張主任,你既然開口了,我這邊絕無問題。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張揚心說這和尚要求還真多,他點了點頭道:“你說!”
  三寶道:“你也看到了,工地都停好幾天了,公安說要停工調查,有問題的木料都被他們給拉走了,自從出事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下文,難道我們要一直停工下去嗎?
  張揚道:“這事兒你別急,我們新城區指揮部也留意到了,正在和警方協調,這麼著,我回頭再跟警方說說,如果沒問題,爭取讓你們儘快復工。”
  三寶跟著張揚來到省委家屬大院,這才知道張揚是帶他去省委書記喬振梁家裡,他手裡的念珠不由得加速轉動了幾下:“張主任,您也不早說,我也換身行頭。”
  張揚笑道:“你就是一和尚,那麼注意外表幹什麼?現在這樣挺好,樸素點才顯得才華內斂,胸羅萬象。”
  三寶道:“喬夫人怎麼了?”
  張揚道:“天知道,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平時只看到別人光鮮的一面,其實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不為人知的苦悶,對了,這件事不能向別人說。”
  三寶點了點頭,張揚把車停在喬家門前,又想起了一件事,讓三寶別急著下車,從後備箱拿了一個棒球帽讓三寶戴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讓三寶穿上。
  三寶不解道:“張主任,你是讓我來講經啊,還是讓我來做賊啊?為什麼還要喬裝打扮?”
  張揚笑道:“你也動動腦子,你是一大和尚,我把你請到省委書記家裡,讓別人看到不成了笑話嘛?”
  三寶馬上明白了張揚的用心,喬振梁是平海省黨委一把手,黨員的典範,自己是個佛門弟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登門,讓別人看到的確不好,他披上張揚的外套,把棒球帽戴上,看起來還真有些時尚青年的感覺。
  張揚笑道:“你丫要是還俗就是一帥哥,說不定能迷倒幾個大姑娘。”
  三寶和尚雖然皮厚,可聽到這句話,臉騰地紅了起來,慌忙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張揚拍了他一把道:“少廢話,下車!”
  兩人這邊剛剛下車,喬家的大門打開了,卻是喬夢媛從中走了出來,她一直都在二樓的平臺上看著呢,看到三寶和尚的這身打扮,喬夢媛忍俊不禁,差點沒笑出聲來,也只有張揚能夠這麼胡搞,可想了想張揚讓三寶和尚喬裝打扮還是有些道理的,她將兩人請入家中,張揚一伸手就把三寶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這會兒功夫三寶已經窘出一頭的大汗。
  喬夢媛道:“委屈大師了!”
  張揚道:“衣服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心中有佛,穿什麼都是袈裟!”
  三寶咧咧嘴,心說今兒是讓你給當猴耍了。
  喬夢媛引著三寶來到二樓佛堂,孟傳美現在每天的多數時間幾乎都呆在佛堂裡,偶爾外出也是去寺廟燒香,最近更是連寺廟都不願去了。整個人自我封閉起來,和周圍的現實生活格格不入,為了她的事情,全家人都是憂心忡忡,所以喬夢媛才會找張揚想辦法。
  喬夢媛不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看到張揚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保姆已經給他上茶了,張揚正襟危坐,平時少有看到他這麼老實的時候。
  喬夢媛微微一笑,來到他的身邊坐下,輕聲道:“你還真是有心,居然想到讓三寶大師喬裝打扮。”
  張揚道:“你們家什麼地方?要是讓別人看到一和尚鑽進來,十有八九要當成笑話。”
  喬夢媛歎了口氣道:“我媽越來越不喜歡和家人交流,就算是和我也少有話說,本來我想年底陪她去海南散心,可惜她不願意。”
  張揚道:“夢媛,你媽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她的病在心裡。”
  喬夢媛道:“我讓我哥新年一定要回來,陪我媽去京城看外公外婆,希望她的心情能夠好一點。”
  張揚雖然對孟傳美的事情很好奇,可是他也知道喬書記的家事自己不該多問。
  喬夢媛道:“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回去。”
  張揚道:“我還以為你年底工作會很忙,沒想到你居然很閑。”
  喬夢媛苦笑道:“工作再忙也得抽時間多陪陪我媽,夢晨數碼廣場的建設已經步入正軌,銷售也在順利進行中,我和小妖最近都有通話,我想要她回來幫忙,可她倒好,整天享受日內瓦的風光,樂不思蜀了。”
  張大官人知道內情,現在幾乎每天晚上他都得給安語晨母子打一通國際長途,分開的越久,對他們母子倆的思念就越濃。張揚笑道:“小妖也不是很適合做生意,有你做主就行了。”
  喬夢媛道:“我就是個勞碌命,還好小妖對我這麼信任,換成別人把錢交給我,什麼都不聞不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揚道:“合夥做生意就得相互信任。”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喬鵬舉的事情:“夢媛,你哥是不是和一個叫翁良宇的香港商人合夥做生意?”
  喬夢媛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們在海南合作搞過地產專案,不過那個專案完結之後他們就分開了。”
  張揚哦了一聲。
  喬夢媛道:“張揚,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
  張揚道:“陳紹斌這次回來吸引了不少資金,據說是投給那個香港商人翁良宇,他說你哥有份參與。”
  喬夢媛道:“這件事我不清楚,我哥生意上的事情也從來都不對我說。”
  張揚道:“我聽他們聊起這件事,都認為這件事有點挖國家牆角的意思。”
  喬夢媛冰雪聰明馬上從張揚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她輕聲道:“你是擔心我哥會參與這件事?”
  張揚道:“我不懂做生意,不過我總覺著這種事有些不太妥當,我也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
  喬夢媛溫婉笑道:“張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我見到大哥會好好問問他。”
  張揚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前兩天陳紹斌回來東江帶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每當想起這件事,他就會為陳紹斌感到擔心,以陳紹斌的道行顯然無法和喬鵬舉相提並論,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莫測高深的翁良宇。張揚說這些話,純粹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他始終認為陳紹斌是他的朋友,至於喬鵬舉,雖然兩人關係一直都不錯,卻遠未上升到朋友的地步。
  喬夢媛看來並不想過多的談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張揚,我還忘了恭喜你呢,新城區八十億的招商引資在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完成,放眼平海省內,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可能只有你一個。”
  張大官人表現出難得的謙虛,他笑道:“一是靠朋友們幫忙,二是我運氣好,中視集團選在秋霞湖建設外景基地,其實都考察了很久,只是趕巧了在我來到新城區工作之後簽約,讓我白撈了一個政績。”
  喬夢媛笑道:“不壞啊,現在懂得謙虛了。”
  張揚道:“我一直都很謙虛。”
  “我可不覺得。”
  張揚道:“我始終認為謙虛也是虛偽的一種,可對你我從來都是真心相待,從不虛偽。”
  喬夢媛聽得耳根一熱,美眸抬起,正遇到張大官人熱烈的眼神,一顆芳心劇烈跳動起來,喬夢媛道:“拜託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怎麼了?”
  “感覺你不懷好意!”
  張大官人笑道:“說對了,的確是不懷好意!”說到這裡他停下來了,因為他聽到外面開門的動靜,喬書記回來了。張大官人就算再放肆也不敢在省委書記的家裡對他女兒不懷好意,咱就算是一頭貨真價實的大灰狼,這會兒也得把狼尾巴給藏起來。
  喬夢媛向張揚笑了笑,意思是我不怕你,我爸回來了。
  張揚看到她如此嬌俏的神態,心中一片火熱,忽然產生了一種勇敢無畏的氣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共產黨員就得越是艱險越向前。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