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043章 黑絲襪的功能
晚宴一直持續到夜裡十點結束。這幫鄉領導幹部,在縣城裡都是有房子的,當然張大官人除外,他現在的級別還沒有到國家給他置辦房產的地步,一個人正準備隨便找個旅館休息的時候,卻被追出金凱越的牛文強抓住去喝酒,張揚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跟牛文強來到歌廳,牛文強打了個電話又把薑亮給召了過來。
三人開了一瓶芝華士,張揚一入口覺著這酒有些不對頭,就吐了出來。這廝在酒水方面的修為可不是一般的深,自從在海蘭那裡接觸過芝華士之後,便記住了芝華士的口味,所以入口就感覺到了不對,皺了皺眉頭道:“這酒假了!”
牛文強愣了愣,拿起酒瓶湊在燈光上看了看:“應該不假啊,人家送給我爸的!”
薑亮也是個有見識的主兒,喝了一口,砸了砸嘴道:“是假了,芝華士不是這個味兒!”
當著兩位老友的面牛文強落了面子,咬牙切齒道:“麻痹的,這哪個居然拿假酒送給我爸,明兒我查出來是誰一定讓他好看。”
薑亮笑道:“別那麼麻煩,你把這事兒直接告訴老爺子,老爺子龍顏大怒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三人同時笑了起來,張揚想起上次歌廳打架的事情,喝了口紅茶道:“上次的事情查清了沒有?”
牛文強搖了搖頭。
薑亮歎了氣道:“那幫混混全都不是本地的,都是江城過來的,人家有預謀,而且有後臺,這事情沒辦法查下去。”
牛文強有些鬱悶的罵了一句:“操,提起這事兒就窩火。”
薑亮道:“文強,你小子肯定沒說實話,你在江城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人家出動那麼多人大老遠的過來搞你幹嗎?我是盡力了,本想把他們都給弄進去,可邵局發話,那幫人我動不得,田慶龍的兒子田斌親自過來把他們保走的,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張揚想起田斌不就是左曉晴的那個表哥嗎?所以特地留意了起來。
牛文強喝了點酒膽子自然也壯了起來:“麻痹的他田斌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有個當公安局長的老爹,我決饒不了他!”
誰都知道他這番狠話只是說說而已。所以誰都不會當真。
姜亮開解他道:“我看田斌雖然過來保這些人,可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幹的,你跟他又沒什麼矛盾,人家至於這麼對付你嗎?”
牛文強也著一雙眼:“怎麼?一個系統的就官官相護啊?”
薑亮知道他不痛快,也沒跟他一般計較,笑了笑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田斌馬上就要來春陽了。擔任縣刑偵大隊副大隊長,你想對付他有的是機會。”
牛文強馬上沉默了下去,同為幹部子弟,可是他明白自己老爹也就是在縣城還有些影響力,跟江城市公安局長那根本不是一個級數。
張揚有些吃驚的問道:“副大隊長不是葛春麗嗎?”
薑亮道:“據可靠消息,葛大隊被借調到市局了,下周就走,具體的工作安排還不清楚!”
張揚心中這個樂啊,李長宇啊李長宇,你出手果然不凡啊,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還沒走呢,先把葛春麗給活動到江城了,想想也是,人家李書記聽了自己的話要多疏通精血,葛大隊這個藥引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張揚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藥引子都有這樣的待遇,自己這個專職醫生不應該被李書記疏忽了吧?
兩個身穿迷你裙身材高挑的女孩兒抬著一箱啤酒走進包間,她們都穿著學生服,相貌清純,不過眼中的嫵媚味道還是無法隱藏住的,牛文強使了個眼色,女孩開酒之後,分別坐在張揚和薑亮的身邊。
薑亮笑了起來,伸手在身邊那女孩飽滿的臀部拍了拍道:“我說牛老闆,你怎麼也跟我們玩色誘那一套啊?”
牛文強笑道:“這是剛剛學來的先進經驗,想讓你們哥倆幫我指導指導呢?”
薑亮搖了搖頭:“我還有些話要說!”
牛文強明白了他的意思,使了個眼色讓那倆女孩離開,姜亮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文強,我之前就警告過你,要想走的長遠,這種事情可不能幹,縣城就那麼大點兒地方,出了事情,以後想抬頭恐怕就難了。”他顯然沒有了多少喝酒的興致,起身告辭。
張揚原本打算體驗體驗生活來著。可看到薑亮如此激烈的反應,也覺著有些不對,自己一個前途大好的年輕幹部,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冒險。跟著姜亮一起向牛文強告辭,牛文強滿臉尷尬的把他們送了出去。
來到姜亮車前,薑亮停下腳步,向張揚笑了笑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反應如此激烈?”
張揚搖了搖頭。
薑亮道:“文強應該收斂一些,江城來得那些小混混只是一個開始,做生意跟玩政治一樣,想走的遠,就要把自己的底子洗乾淨。”他拍了拍張揚的肩頭道:“再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咱們春陽這地兒也是個在意名聲的地方。”
張揚點了點頭,薑亮在他心中的地位無形中又提高了一截,張大官人喜歡跟聰明人在一起,跟他們相處能夠學到很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
張揚讓薑亮把他送到電視臺對過的明珠賓館,他在這裡住過一次。覺著這裡的環境不錯,還沒有走進明珠賓館的大門,傳呼忽然響了。張大官人內心沒來由感到一陣加速跳動,他拿起傳呼借著賓館透出的燈光,卻見上面顯示著一行小字……你在哪裡?我想你……蘭。
張揚猛然掉轉方向,以驚人的速度向春寧社區跑去。來到九零年代,張大官人的輕功大都用在偷香竊玉的方面,雖然海蘭之前已經給了他一把鑰匙,這廝卻沒有採用這直接的方法進入房內,而是沿著樓房的下水管道爬了上去,來到了海蘭的陽臺。陽臺的房門並沒有關,張揚躡手躡腳的進入閣樓,順著樓梯走了下去,卻見柔和的燈光下,海蘭脫得只剩下胸罩和內褲走入衛生間,然後聽到衛生間的水嘩嘩的響了起來,她顯然是在洗澡,張揚豎著耳朵聽著她洗澡的聲音,內心的欲火也如雨後春筍般迅速躥升了起來。
張大官人並沒有急著沖入浴室,而是悄悄躲藏了起來。
海蘭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室內已經多了他的存在,白色純棉浴巾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白嫩的肌膚在溫馨的燈光下泛出暖玉般的光華,海蘭坐在沙發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胸前兩團白嫩的丘隨著她的動作誘人起伏著,藏在暗處的張大官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發出咕嘟聲響。
海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想必這個壞小子已經睡了……”她起身走向臥室,趴在鬆軟的大床上,曲線完美的小腿相互交纏在一起,向上彎曲著,露出粉紅色的足底。
張揚的目光忽然看到了海蘭的黑色絲襪,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這廝將電視裡學到的橋段活學活用。把黑色絲襪套在了頭上,然後迅速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悄然潛入海蘭的臥室內。
海蘭的一對晶瑩的玉足乍合乍分,渾然不知道這精蟲上腦的傢伙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身上忽然一涼,海蘭尖叫一聲,卻是浴巾被這廝整個扯落,還沒有來及回頭,一雙美腿已經被他分開,然後火燙堅挺的部分便極其蠻橫的沖入了她的體內,因為震驚海蘭的一雙美眸瞪得滾圓,她拼命扭過頭去,看到那個蒙著黑色絲襪的詭異面孔,嚇得又尖叫了一聲,缺少前奏濕潤的嬌軀下意識的緊縮了一下,張揚在這溫熱的壓迫下越發膨脹起來。
海蘭瞬間就已經覺察到了那熟悉的充實感,俏臉上的驚恐隨即化成了一絲嫵媚,美眸籠上一層如煙似霧的水汽,咬了咬櫻唇道:“混小子。那絲襪我還沒來得及洗……”下面的話卻被張揚猛然的挺動所中斷。
海蘭扭動著嬌軀,淒淒哀哀道:“放過我吧。”認出張揚之後,海蘭內心的驚駭變成了一種異樣的驚喜。心理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刺激。
兩人在床上激烈纏綿起來,仿佛這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內心如同潮水般湧動,激情將他們的身軀融化在一起,幾番生死幾番纏綿,張揚覺著自己的整個身心融化成水,融入了海蘭的嬌軀深處,而海蘭覺著自己也將張揚完全吸入了體內,她渾身顫抖道:“臭小子……來……來強暴我……”兩具肉體竭力糾纏在一起。
房間內終於寧靜了下去,張揚躺在床上,海蘭遊魚般鑽入他的懷抱中,小鳥依人的看著他。
這廝仍然套著海蘭的絲襪,整一個銀行劫匪的模樣。
海蘭不禁笑了起來,伸出小手去掀開絲秣,露出張揚的口鼻,卻想不到這廝忽然俯下身來,在她溫潤的柔唇上用力吻了一記,海蘭嬌呼道:“討厭了,你還沒刷牙……”
張大官人又極其霸道的將她壓在身下,這次連舌頭都探入了她的小嘴之中,海蘭扯掉他頭上的絲襪,紅著臉兒回應著他的親吻,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尖道:“臭小子,一聲不吭的沖進來冒充犯,想嚇死我啊!”
張揚微笑道:“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海蘭啐道:“厚顏無恥,我才不要這樣的驚喜呢……”忽然覺察到這廝又開始蠢蠢欲動,她小聲道:“乖,去洗個澡,我累了一整天,可受不起你接連不斷的折騰。”
張揚笑著拍了拍她吹彈得破的臉蛋,這才起身向浴室走去。
洗澡出來,海蘭已經穿上了深紅色的睡衣,臉上的潮紅仍然未能退卻,手中端著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張揚,張揚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邊,海蘭偎依在他的身邊坐下,張揚攬住她的肩頭。兩人碰了碰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海蘭仰起令人迷醉的俏臉道:“我剛給你打了傳呼,你這邊就溜進來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跟蹤我來著?”
張揚笑道:“這叫心靈感應,我預感到今晚你會回來,原本脫光了在床上等你的。”
“呸!”海蘭啐了一聲,俏臉卻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靜靜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張揚想起安志遠的事情,以海蘭的智慧和見識應該可以幫助自己解除心中的困惑,他低聲道:“在江城見到安志遠了?”
海蘭搖了搖頭,放下酒杯,雙手攬住張揚的身軀,有些失落道:“說好了從機場開始跟蹤採訪,可是等到了江城南坪機場才發現安老先生根本沒有如期抵達,我們撲了一個空。”想起當時的情景海蘭不由得笑了起來,江城市副市長朱廣元帶了一幫市政府的工作人員親自去機場迎接,還專門安排了小朋友送花和軍樂隊,結果卻撲了一個空,當時的場面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張揚歎了口氣,這才將自己在青雲峰巧遇安志遠爺孫兩人的事情告訴了她。
海蘭也是驚奇萬分,想不到安志遠竟然不聲不響的來到了春陽,看來他的主要目的還是來尋找他父親安大鬍子的埋骨之地的。
張揚鬱悶不已道:“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把紅旗小學的重建工程弄好,誰成想遇到了這倒楣事。”這廝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刻苦經營的政績付諸流水。
海蘭想到小張主任辛苦經營的政績如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考驗,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張揚大手探入她的懷中,捏住溫軟柔潤的一團,惡狠狠道:“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還敢幸災樂禍!”
海蘭嬌笑討饒道:“我錯了還不成嗎……其實……其實這件事未必會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壞。”
張揚這才放開了她。
海蘭幫他分析道:“你雖然當著安老的面罵了安大鬍子,可安大鬍子的的確確是個馬賊,過去沒做過多少好事也是事實,再說了你當時根本不知道安老的身份,他也許不但不會責怪你,反而會認為你這個年輕人真誠坦率。”
張揚聽她這麼一說,仔細那麼一想果然有幾分道理,輕撫海蘭的秀髮道:“姐,你真是惠質蘭心,秀外慧中!”
海蘭笑道:“你少給我上眼藥水!”她繼續分析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的那些怪話只不過是一些小事,最重要的一件事卻是你幫助安老找到了他父親的墳,這件事可謂是大功一件,安老能夠在香港打下這麼大的一塊基業,想必也是一個胸懷廣闊的人,張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件事會是一件大好事呢!”
經海蘭這麼一解釋,張揚心中鬱悶煙消雲散,手滑到了海蘭的腰間。緊緊將她樓入懷中,兩人就這麼靜靜意味著,享受著對方體溫帶給自己的溫暖,張揚低聲道:“姐,我想亂了……”
海蘭輕輕嗯了一聲,在他的嘴唇上輕柔的啄了一下,小聲道:“我也想……”
張揚並沒有馬上返回黑山子的打算,第二天一早,他抽空去了一趟縣醫院,看望了在那裡住院的郭達亮,對郭達亮的悲慘下場他還是同情的,在黑山子的這段時間,郭達亮一直對他不錯,于情於理也需要去探望一下。經過縣人民醫院的搶救,郭達亮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張揚進入病房的時候,只有他老婆杜春芬守在身邊,張揚特地留意了一下病床周圍,只有寥寥幾個禮盒,冷清得很,看得出前來探望郭達亮的人並不多,官場之上人情之淡薄由此可見一斑。
郭達亮躺在床上睡著,杜春芬對張揚還是很有好感的,慌忙起身給他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