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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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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長宇不由得想起了政協主席馬益民,這兄弟兩人的境遇何其相似,不過馬益民對很多人來說仍然還有利用的價值,江城政壇上暗潮湧動,以左援朝為首的力量正在不斷挑戰杜天野的權威,政治永遠都是這樣,有政治的地方就會有鬥爭,無休無止,永不停歇。
  張揚把政治鬥爭當成了一種享受,可他也明白政治鬥爭決不能佔據自己全部的生活,他有朋友、有親人、有愛人,還有個需要他去拯救的美貌女徒弟。
  志遠中學開學典禮之後,張揚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安語晨前往清臺山,探察安語晨經脈的結果讓他心事重重,安語晨的經脈又有異相,多處出現了閉塞的現象,想要延緩病情的發作,就必須要用內力為她打通閉塞的經脈。在沒有找到根治病情的方法的時候,這是唯一的選擇。
  行功的過程極其兇險,必須要有人在身邊護法,確保沒有外人打擾,最合適的人選只能是李信義。李信義武功高超,而且他還是安語晨的叔爺爺,對這個孫女兒也是極其關心。
  安語晨的到來讓李信義開心無比,老道士樂得如同一個頑童一般,嘴上說是因為張揚來了高興,實際上卻是因為孫女兒。
  安語晨一個人去爺爺墓前獻花,張揚並沒有隨同她前去。
  老道士原本想跟著過去,卻被張揚叫住,兩人來到他的房內。
  李信義忍不住道:“有話快說,這荒山野嶺的,讓她一個女孩子過去我不放心。”
  張揚表情凝重道:“我這次之所以帶她過來,是因為小妖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信義聽到這句話,頓時滿面驚慌之色,他雖然已經出家,可是仍然沒能割捨這段骨肉親情,更何況他的大哥安志遠臨終之前特地交代,要他好好照顧這唯一的孫女兒,李信義心中已經將安語晨視如明珠,一想到這女孩兒不幸的命運,老道士不禁顫聲道:“那該如何是好?那該如何是好?”
  張揚道:“這些年來我一直考慮醫治她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可以徹底根治的方法。”
  李信義道:“我們安家這一代的女孩兒全都活不過二十歲,如今剩下的只有小妖一個了。”在張揚面前,他並不隱瞞自己和安家的關係。
  張揚道:“李道長,這次我帶她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打通經脈,延緩一段時間。”
  李信義道:“利用內力打通她閉塞的經脈,是極耗真元的一種方法,真是要辛苦你了。”
  張揚道:“別忘了,我是她師父,我也曾經答應過安老,要好好照顧小妖,要治好小妖,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會傾力而為。”
  李信義道:“我這紫霞觀後方有個石洞,及是我平日練功之所,你可以在那兒為她醫治,到時候,我就在洞外護法。”
  李信義練功的石洞就在紫霞觀後方,石洞不過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洞,陽光可以從孔洞之中直射入內,石洞內光線很好。
  張揚和安語晨來到石洞之中,張揚指了指正中那塊光滑的巨石道:“李道長平時都坐在那上邊練功吧?”
  李信義笑著點了點頭道:“幾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頭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時候要小心滑下來。”
  張揚笑道:“人家是把牢底坐穿,道長是把石洞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洞道:“這也和道長有關?”
  李信義道:“我哪有那樣的本事,這孔洞天然形成,從我在紫霞觀,就有這孔洞,它的存在有一個妙處,陽光可以從這裡投射進來,下雨的時候,雨水也會從這裡流淌而下!”李信義指了指腳下的一條石壑:“這條石壑就是經年日久雨水沖積而成。”
  張揚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欣賞景致,他微笑道:“我幫小妖打通穴道,勞煩道長在外面為我們護法。”
  李信義點了點頭,他關切的向安語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語晨當然記得每次張揚用內息為自己療傷的情景,每次療傷張揚都會損耗大量的真元,如同重病一場,安語晨實在不忍心讓他為自己冒險,她輕聲道:“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無論什麼時候離開,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張揚笑道:“你可真夠自私的,你是沒遺憾了,可我有遺憾,你到處宣揚是我的徒弟,我連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後哪能還有臉面見人呢?”
  安語晨黯然道:“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你每次為我療傷都冒著巨大的風險,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延續我幾天的性命而已,為了我冒險下去,不值得。”
  張揚道:“你如果就這麼死了,我會很沒面子。”
  安語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漣漪,她忽然道:“我如果死了,你會傷心嗎?”
  張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安語晨道:“多久?一天、一月還是一年?”
  張揚低聲道:“活一天會傷心一天,活一月就會傷心一月,如果我還有大半輩子可活,我就會傷心大半輩子。”
  安語晨聽到他的這番話,內心中忽然一陣感動,眼圈兒紅了,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張揚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兒再找這麼美貌孝順的女徒兒。”
  安語晨啐道:“天下間最沒正形的師父就是你,說這種話,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張揚道:“別人怎麼想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當不當我是你師父。”安語晨含淚點頭。張揚伸出大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珠兒,輕聲道:“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
  “我忍著!”
  “療傷的時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張大官人雖然抱著治病救人的宗旨,可當著女徒弟的面說出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為難。
  安語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語晨盤膝坐在巨石之上,張揚坐在她的身後,緩緩閉上了雙目,低聲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語晨雖然豁達可是在張揚的面前要脫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臉紅心跳,她咬了咬櫻唇,轉身向張揚看了一眼,卻見他雙目緊閉,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安語晨有些難為情的皺了皺鼻子,這才開始緩慢的脫去衣服。
  石洞內異常寂靜,張揚聽到安語晨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他發現有些時候聽覺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有些聲音明顯在考較著他的意志。
  每到這種時候,張大官人就想起了黨章,就想起了革命先烈,也不是他真喜歡想這種事,總得找點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去做,張大官人明白了,很多人臨死前高呼萬歲,那不是英勇無畏,那是在分散對死亡的恐懼感。
  可張大官人面對的並非死亡,而是女徒弟活色生香的肉體,張大官人的革命意志也非同一般。
  驅散了些許的雜念,張揚的腦海中一片空明,入定運功,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體內真氣運行兩個周天之後,張揚霍然睜開雙目,右掌揚起,緩緩一掌拍向安語晨頭頂的百會穴。安語晨嬌軀劇震,只覺著一股極冷的氣流從頭頂透入體內。如同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血管在片刻之間似乎已經凝固。張揚手掌回縮,第二掌仍然拍落在安語晨頭頂的同一部位。
  這一掌傳來的氣流卻極其灼熱,一冷一熱,讓安語晨周身的血脈一縮一漲,頭顱如同要內部裂開,痛得她臉色蒼白,緊咬櫻唇,額頭冷汗已經簌簌而落。
  張揚出手極快,他取出金針,閃電般插入安語晨的後頂穴,金針刺入之時內息同時送入,緊接著利用金針接連刺入強間、腦戶、風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台將安語晨督脈的各處重穴道依次刺到,為安語晨打通經脈,比起普通人更難上百倍,安語晨天生絕脈,張揚想要在她的體內打通穴道,如同開山鑿岩,利用體內內息的變化,冷熱交替,硬生生從她的經脈之中打通出一條臨時通道,當世之中也只有張揚的內力可以做到這一點,而在他修行陰煞修羅掌之前,也無法用這種冷熱交替之法刺穴,張揚在為常海心療傷的時候,迫不得已拾起了和他原來修行內力衝突的陰煞修羅掌,在療傷的過程之中也是兇險叢叢。今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敢冒險施出。
  張揚考慮許久之後,唯有用這種冷熱交替之法,將內息導入安語晨的體內穴道,用霸道的內力衝擊她閉塞的經脈,從中搭建起一條臨時的經脈通道,這樣才能延緩安語晨的生命,對張揚而言,這樣的方法實則兇險到極點。張揚點完督脈,又用金針交替刺入安語晨的任脈大穴。陰維脈十四處穴道,等到陽維脈三十二處穴道刺完,張揚頭頂霧氣蒸騰,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濕透。宛如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他隨時都可能倒下。
  張揚又抽出一支金針,這次並非是刺向安語晨,而是反手刺入了自己的檀中穴,雙目之中精光暴漲,張揚一聲低吼,雙手各自撚起三根金針刺入安語晨的帶脈。這是張揚重生以來第二次利用金針刺穴之法激發自身的潛力,這種方法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有效提升自己的內力,對經脈的損傷卻是最大。如果不是為了安語晨的生命,張揚絕不會再度鋌而走險!

卷五 第465章 道門玄機
  奇經八脈全都刺完之後,張揚轉到安語晨的身前,凝聚起全部內力的一掌緩緩擊落在安語晨的丹田之上,他的內力宛如長江大河一般注入安語晨的丹田,從安語晨的丹田處,向他用金針和內息打通的經脈奔流而去,這是最為兇險的時刻,也是安語晨最痛苦的時刻,安語晨美眸圓睜,嘴唇已經咬出血來,可愛的鼻翼因為痛楚而不停噏動。
  張揚右掌緊貼安語晨溫軟滑膩的小腹,腦海中卻沒有絲毫浪漫旖旎的念頭,他感覺自身的內力迅速衰落下去,左手抽出金針,刺入百會穴,衰弱下去的內力再度暴漲。
  安語晨感覺身體宛如被硬生生撕裂成無數份,痛得險些就要昏死過去。可在痛到極點之時,她開始感覺到一絲久違的輕鬆和暢快。
  張揚緩緩收回內力,雙手無力的撐在地面之上,虛弱道:“快,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打坐調息……”
  安語晨點了點頭,閉上美眸,按照張揚交給她的方法吐納調息。內息在張揚硬生生打通的經脈之中運行,運行一周痛苦便減緩幾分,三個周天之後,安語晨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眸。卻見張揚靠在石壁之上,雙目笑眯眯看著她。
  安語晨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的上身仍然裸露,俏臉不禁一紅,又羞又怒道:“轉過臉去……”
  張揚此時卻雙眼一翻,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安語晨看到眼前情景嚇得尖叫起來,她抓起衣服穿上。
  李信義聽到孫女兒尖叫,也顧不上什麼護法之責了,一個箭步就沖了進來,關切道:“你怎麼了?”安語晨剛剛穿好了T恤,流淚來到張揚面前,將他從地上抱起,泣聲道:“張揚……張揚你醒醒……”
  李信義慌忙道:“你別動他!”
  他來到張揚身邊,摸了摸張揚的脈門,兩道花白的眉毛不禁凝結在一起,他從張揚的胸膛上拔出那根金針,又在他頭頂拔出了三根金針,低聲道:“金針刺穴?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這一手?”
  安語晨含淚道:“道長,他怎麼樣?”
  李信義道:“性命應該沒事,不過……”
  “不過怎麼?”
  李信義道:“應該會大病一場!”
  他讓安語晨幫忙扶起張揚,盤膝坐在張揚身後,潛運內力,雙掌貼在張揚後背之上,試圖將內力注入張揚體內幫助他導氣歸元,可他的內力剛一注入,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反向注入他的經脈之中,李信義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慌忙撤回雙手,嘴唇已經發青。他暗歎詭異,當下不敢再貿然對張揚行功,暗自調息,驅散身上的寒氣之後,方才抱起張揚將他放在軟褥之上。
  安語晨擔心到了極點:“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我背他下山,去醫院診治。”
  李信義搖了搖頭道:“能夠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安語晨咬住櫻唇,淚水止不住的落下:“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做嗎?”
  李信義道:“放心吧,他不會死,只是真氣走岔了,休息一陣子應該就會醒來。”
  張揚足足睡了十五個小時,直到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方才蘇醒過來,睜開雙目發現自己仍然躺在石洞之中,身邊升起了一堆篝火,安語晨美眸紅腫的看著他,看到張揚醒來,安語晨驚喜道:“醒了,醒了!他醒了!”可能是過於興奮,一口氣沒緩過來,自己暈倒了過去。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李信義起身走了過來,先看了看孫女兒,知道她只是因為太過疲憊又加上過於激動所以才暈過去,應該沒什麼大事,隨手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安語晨好好睡上一會兒。
  張揚慢慢坐起身,只覺著四周骨骸如同碎裂般疼痛。
  李信義扶住他的肩膀,幫他靠在石壁之上,感歎道:“過去我只在典籍上看到有金針刺穴之法,卻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有人懂得。”
  張揚笑了笑,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沒力氣說。金針刺穴激發自身潛力,對他的身體傷害極大,張大官人發現,每到自己功力即將完全恢復的時候,就會遇到波折,這次的重創又不知多少時候才能恢復。
  李信義倒了杯熱茶遞給張揚,張揚接過粗瓷大碗,將熱茶飲盡,感覺精力恢復了一些,舒了口氣道:“能夠活著就是一種幸運。”
  李信義道:“我探查過小妖的經脈,你利用內力灌注金針,貫通了她的經脈,這份功力當世之中已經無人能及。”
  張揚道:“只可惜這是權宜之計,用不了太久時間她的經脈仍然會面臨閉塞,好比我挖出一條河道,可每年淤泥不停生長,用不了太久時間,河道就會重新淤積。”
  李信義道:“沒有你,小妖只怕已經死了。”
  張揚道:“我們相遇就是一種緣分,身為她的師父,救她是我的責任,我答應過安老,就會盡全力去救她。”
  李信義點了點頭,他低聲道:“金針刺穴之術對身體的損傷極大,你經脈受損嚴重,想要恢復可能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內,小妖不幸發病……”
  張揚道:“所以我們只能祈求上天,能夠讓她下一次發作的時間在遲一些,給我足夠的時間恢復。”
  李信義道:“我剛才想幫助你導氣歸元,卻被一股奇寒的氣流侵入,你身體的內息極度紊亂,如果再次採用金針刺穴之法,恐怕有走火入魔之虞。”
  張揚明白李信義說的都是實情,他之前利用金針刺穴救治文玲就已經讓經脈受損,此番救治安語晨更是讓他的經脈損傷雪上加霜,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就是陰煞修羅掌,利用內力冷熱交替輪流催吐的方法可以打通安語晨的經脈,可是作為施功者的他而言,所蒙受的傷害卻是巨大的。張揚笑道:“我好好休養一陣,應該可以恢復。”
  這話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這次受創甚重,想要完全恢復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李信義道:“小妖的經脈是先天缺陷,安家這一代的女孩全都有這個毛病,除了小妖有幸遇到你幫助她打通經脈之外,其他的女孩子全都天折。”
  張揚點了點頭,這件事他聽安老說過。
  李信義道:“自從我知道這件事之後我也想過許多方法,希望可以找到解決之道。”
  他停頓了一下道:“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只要用內力強行打通她的經脈就可以治癒她的頑疾,可是又想到這世上沒有人擁有這樣的實力。現在看來你雖然擁有這樣的實力,這樣的方法卻不能根除隱患,我終於明白,先天的缺憾很難用後天的方法而挽回。”
  張揚對老道士的這番話頗為不解,按照他的意思安語晨豈不是無藥可醫了?
  李信義道:“你用內力強行打通她的經脈,可緩解一時,不能徹底除根,唯一根治之道就是她體內新生重建出新的經脈。”
  張揚不明白李信義的意思,他低聲道:“李道長可否說得再詳細一些。”
  李信義道:“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紫霞觀總挖得的一個鐵匣嗎?”
  張揚點了點頭,他對那次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當時對鐵匣深感好奇,可老道士當作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自然不好刨根問底。
  李信義道:“傳說我道門之中有一種先天功,正常人修行先天功須得保持童子之身,此功力分為九重,練成之後,可通任督二脈,可隨心所欲逆轉經脈。”
  張揚道:“我也聽說過這種功法,不過道門之中好像沒聽說過誰練成過。”
  李信義道:“道門之中修習先天功者前仆後繼,我也沒聽說過有一人練成,究竟是什麼原因,在我得到那鐵匣之後,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張揚充滿好奇道:“那鐵匣中就是先天功?”
  李信義搖了搖頭道:“鐵匣子中存放的雖然不是先天功,卻和先天功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
  張揚道:“究竟是什麼?”
  李信義從懷中拿出一卷髮黃的圖譜,圖譜封皮上的字跡已經模糊,李信義道:“天地陰陽,萬事萬物都有著道理。”他翻開第一頁,卻是一幅男女交歡的圖譜。
  張大官人目瞪口呆,老道士居然收藏春宮圖,可馬上他就覺著不對,李信義應該沒這麼無聊。
  李信義道:“眾多道門中人修煉先天功,卻鮮有成功者,其原因是,多數人都不是那塊材料,修煉先天神功之人必須在母體內開始修煉,也就是說,從他的母親開始就開始修煉,其母從孕時開始,便築下根基,懷胎十月,血脈相連,氣息相通,別人從孩時修煉,而先天功修煉者卻是從孕時修煉。”
  張揚點了點頭,老道士講了半天的先天功,卻不知和安語晨的病情有什麼關係。
  李信義道:“想要根治小妖的病情,就必須讓她的體內重建新生血脈,唯一的辦法就是她懷有身孕。”
  乍一聽李信義的這番話是天方夜譚,可仔細一琢磨,他的話卻是極有道理,女人懷孕之時,和胎兒之間血脈相連,新生無數血脈孕育新的生命,對別人來說很尋常普通,可是對天生絕脈的安語晨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機會。
  張揚閉上雙目低聲道:“你是說讓小妖儘快結婚生子方才有一線生機?”
  李信義道:“她的體質迥異他人,所以結婚的物件也是極其苛刻。”他將那卷圖譜合上道:“這是道家雙修之術,希望能夠幫助小妖,你幫我交給她。”
  張大官人苦笑道:“你為什麼不自己交給她?”
  李信義道:“我不合適。”
  張大官人心說我就合適了?好歹我也掛著一個師父的頭銜呢。
  李信義道:“能不能救她,只能靠緣分造化了!”他望著孫女兒蒼白的俏臉,渭然歎了口氣道:“這孩子好生可憐,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老道士說完起身離開了石洞。
  張揚將那卷圖譜放在一邊,盤膝坐起,開始調息,理順體內散亂的內力,這次經脈的損傷比起營救文玲那次還要重上許多。張揚心中暗暗叫苦,看來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妄動內息了。
  安語晨醒來,看到陽光從石洞頂部的洞口中投射進來,時間應該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張揚盤膝坐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宛如入定。安語晨擔心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信他的呼吸均勻,方才放下心來,目光落在張揚膝邊的圖譜之上,伸手翻了翻,看到其中的內容之時,不由得面紅耳赤,心中暗罵張揚臉皮夠厚,居然收藏這種東西。
  可巧張揚此時睜開了雙眼。
  安語晨和他目光相遇嚇得呀!的尖叫了一聲。
  張揚看到她手中的圖譜,也顯得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道:“老道士送給你的,古時候的新婚必讀!”
  安語晨一張俏臉紅的越發厲害,輕聲啐道:“他一個出家人,怎麼也這麼老不正經?”
  可憐老道士李信義還不知道自己被張揚給出賣得乾乾淨淨,安語晨和張揚一起離開的時候,目光都不好意思直視他,老道士還以為是為了張揚給她療傷的事情,這丫頭有些害羞的緣故。
  離開紫霞觀,安語晨方才松了一口氣,將那本黃色圖譜扔給了張揚:“你留著吧,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張揚笑道:“這可是歷史文物,少說千把年了,龍虎豹不稀奇,可古代龍虎豹就珍貴了。”
  安語晨啐道:“我才不稀罕呢?”
  張揚見她不要,只能自己把那圖譜收下了,心中卻在琢磨老道士把這幅雙修圖譜經過自己的手送給安語晨的動機,李信義跟他說了半天的先天功,張揚也聽出了一些道理,可究竟有沒有作用,還需要他仔細研究,不過這玩意兒一個人也研究不出頭緒,究竟該找誰實踐呢?
  素來開朗豁達的安語晨因為這次的療傷而變得忸怩了許多,畢竟自己的身體讓張揚看了個遍。
  張揚倒是泰然自若,不過他的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走到半山腰就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山邊的石頭上,喘著粗氣道:“不行了,走不動了!”
  安語晨望著張揚疲憊的表情,心中感動無比,如果不是為她療傷,張揚也不會功力損耗巨大,虛弱成這個樣子。她抽出紙巾為張揚擦去額頭的汗水,擰開一瓶礦泉水送到張揚手中:“喝點水,咱們休息休息再走!”
  張揚喝了口水,笑道:“乖徒弟,真孝順!”
  安語晨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在我面前以老賣老!你這個師父我早就不想認了!”
  張揚喘了口氣道:“不認我師父,你想認我什麼?”
  安語晨咬了咬櫻唇,居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費了半天功夫方才道:“要不我喊你師哥吧!”
  張大官人道:“為什麼呢?這輩分不能說改就改啊!怎麼不見你改你爸叫哥呢?”
  安語晨氣得俏臉緋紅,啐道:“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來著,我不是覺著咱倆年齡相差不大,整天叫你師父把你給叫老了嗎?”小妮子倒也會強詞奪理。
  張揚笑道:“我不怕老,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

  安語晨幫他輕輕捶著後背。
  張揚緩過氣來又道:“丫頭,趕明兒等我老了,你能像現在這麼孝敬我嗎?”
  安語晨道:“只怕我見不到你老的時候。”言語之中頗多感觸,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這次張揚已經在冒著極大的危險救治自己,她清楚的看在眼裡,張揚幾乎將性命都搭進來,安語晨默默下定決心,再不讓張揚為她冒險。
  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來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張揚雖然嘴上仍在說笑,可腳步虛浮,明顯有些脫力,安語晨也是病情剛有緩和,兩人上了張揚的皮卡車,原本還打算回江城,張揚有氣無力道:“今晚回我家去住吧,我也有日子沒回去見我媽了。”
  提起張揚的母親,安語晨不由得有些心虛,自己給她留下的初次印象實在太差,她小聲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張揚笑道:“你特害怕見我媽,你怕她做什麼?你是我徒弟又不是我媳婦兒?”
  安語晨道:“當初還不是你害的,她心裡只怕還是把握當成小太妹看待呢?”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我媽那人最善良,她不會抓著那點事不忘的。”張揚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回家。
  安語晨看到張揚已經說了,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她主動承擔了駕駛的責任。
  徐立華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聽說兒子回來,慌忙準備飯菜,趙鐵生和兩個兒子都回老家去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徐立華一個人在。
  張揚和安語晨走入院子的時候,已經聞到母雞湯的香味,張揚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媽!煲雞湯了?”
  徐立華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安語晨,心中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微笑著迎了上去:“安小姐來了!”
  安語晨甜甜道:“伯母好!”
  張大官人皺了皺眉頭:“我說丫頭,差輩了吧?我是你師父,你見我媽得喊奶奶!”
  徐立華笑道:“你這小子就會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年輕就當人師父的?安小姐別理會他,這小子就喜歡胡說八道。”
  安語晨笑道:“伯母,我習慣了,他平時啊總是欺負我!”她進入角色速度倒是挺快。
  張揚身體虛弱,生怕被母親看出端倪,他來到院子裡的老槐樹下坐了。
  安語晨很殷勤的去廚房裡幫忙,她正在努力改變徐立華之前對她的印象。
  徐立華道:“安小姐,你別忙了,去院子裡和三兒說話,我馬上就準備好了。”
  安語晨道:“伯母,你這雞湯燉的真香,讓我跟您學學吧。”
  徐立華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這種事情哪要你親自動手啊?”
  安語晨道:“都說女孩子要入得廳堂下得廚房,我對烹飪很感興趣!”
  徐立華也明顯感覺到安語晨改變了許多。
  也許是損耗過度的緣故,張揚今晚的飯量很大,吃了兩大碗米飯,盛飯盛湯,安語晨都搶著去做,搞得徐立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的印象中安語晨是從香港來的千金大小姐,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還記憶猶新,可現在這女孩子仿佛換了個人似地,徐立華畢竟是過來人,她知道一個女孩子做出如此的改變,往往只有一個原因。
  吃完飯後,安語晨還史無前例的搶著去刷碗。
  徐立華泡了壺茶,和兒子一起坐在門口的石桌旁,輕聲道:“安小姐好像變了許多!”
  張揚笑道:“她一直都那樣,心眼兒挺好,就是性子倔了些。”
  徐立華道:“你們……”
  張揚知道母親又想到別的地方上去了,他笑道:“小妖是我徒弟!”
  徐立華小聲道:“你當她是徒弟,只怕她未必當你是師父!”
  張揚笑道:“媽,你又在為古人擔憂。”這話擱在別人身上或許不對,可擱在張揚身上確實最確切不過,徐立華正是為古人擔憂,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坐在面前的兒子其實早就變成了大隋神醫張一針。
  徐立華道:“我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都這麼出色,怎麼都看上你這個臭小子。”
  張揚道:“媽,咱可不帶這麼糟踐自己兒子的。”
  徐立華道:“我就是害怕你對不起人家,你身邊的這些女孩子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女孩,可一把鑰匙只能開一把鎖,感情上的事情不能糊塗啊!”
  張揚笑道:“要是萬能鑰匙呢?”
  徐立華啐道:“就會胡說八道!”
  廚房裡傳來乒乓數聲,徐立華和張揚對望了一眼,不禁露出苦笑。安語晨怯生生從廚房內走了出來:“伯母,不好意思,我剛不小心把碗給摔了。”
  安語晨和張揚坐在二層的露天平臺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聽著秋蟲的呢喃,安語晨道:“你媽對你真好!”
  張揚笑道:“這世上又有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兒女呢?”
  安語晨:“我卻連媽咪的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張揚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幸,我從小就沒有見過親生父親,對他毫無印象,可我還有一個疼愛我關心我的母親,你雖然過早的失去了母親,可是你有父親,還有關心你的爺爺,在你抱怨生活不公的時候,你應該去想一想,這世上還有很多人比你要不幸。”
  安語晨道:“過去我曾經不止一次抱怨過生活不公,可自從爺爺走後,我就不再抱怨了,我開始感謝生活。”
  張揚道:“感謝什麼?”
  安語晨一雙星眸凝望張揚道:“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張揚笑道:“人最重要的就是信守承諾,我答應過你爺爺,所以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最大可能去救你。”
  安語晨道:“僅僅是為了我爺爺?”
  張揚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方才道:“我嘴裡叫你徒弟,可心裡始終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我遇到麻煩的時候,你總會第一個衝鋒在前,每次在我落難的時候,你為我兩肋插刀,這樣義氣的朋友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了。”
  安語晨展露出一個讓星辰為之遜色的笑容,她輕聲道:“謝謝你能把我當成朋友,其實在我心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的親人,爺爺走後,我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我甚至想到過去死,可最後我發現這世上還有值得我留戀的事情,有你這樣的朋友,我要是死了你一定會傷心。”
  張揚點了點頭:“我付出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把你治好,你要是死了,豈不是讓我這麼多的辛苦白費,就算追到九泉之下,我也要把你給拉回來算帳。”
  安語晨笑道:“所以我的命已經不僅僅是我的,我會珍惜,我不能讓你的辛苦白費,更不想死後都不得安寧。”
  張揚道:“我說丫頭,咱能不能別說這個死字,我覺著活著挺好,有一天我老了,還等著你孝敬我呢?”
  安語晨道:“我會好好活下去,我還有許多地方沒去過,我要趁著還走得動,要走遍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還要去西藏,我還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我寧願死在喜馬拉雅山的冰峰之上,永遠永遠被冰封在那裡,我很愛美,我不想變成白骨累累的樣子。”說到這里安語晨鼻子一酸,眼圈兒突然紅了,她害怕張揚看到自己的樣子,慌忙仰起頭,兩泓清冷的淚水在明月下泛起悽楚的光芒。
  張揚看得真切,卻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裝出沒有看到的樣子,他低聲道:“有時間,我一定陪你去爬珠峰!”
  樓下忽然傳來徐立華的咳嗽聲,張揚和安語晨對望一眼,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安語晨起身道:“早點休息,我下去了。”
  張揚點點頭,母親是在提醒他保持適當的距離,老人家總是一番好意。
  張揚的身體卻並沒有因這一夜得休整而迅速恢復,第二天他忽然發起燒來,體內經脈隱然有了衝突的跡象,他害怕母親擔心,強撐著起床,一早就和安語晨離開了春陽,回到皮卡車上,張揚軟綿綿就躺倒在座椅上。
  安語晨看出他很不對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驚聲道:“好燙!”
  張揚道:“開車,趕緊回江城,千萬別讓我媽看到我這個樣子……”
  安語晨點了點頭,強忍內心中的驚慌,載著張揚向江城駛去。
  張揚在中途就燒的迷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了於子良那裡,手上正打著點滴。
  於子良看到他醒了,笑了笑,伸出拇指翻了翻他的眼皮,用手電筒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球反射。
  張揚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於子良道:“安小姐送你過來的,剛來的時候體溫40℃,滿口的胡話。”
  張大官人有些心虛道:“我沒說什麼出格的話吧?”真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次可糗大了。
  於子良道:“沒說什麼,就是喊人名來著,記憶力挺不錯,你認識的女性基本上都被你問候了一遍。”
  張揚的臉紅了:“那啥……燒糊塗了……”
  於子良笑道:“不算糊塗,一個男性的名字都沒叫到,我幫你錄了音,你想聽嗎?”
  張大官人雙目圓睜:“我說于博士,咱不帶這樣的,你侵犯我隱私啊!”
  於子良哈哈大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居然還當真。”
  張揚想要坐起身來,於子良一把壓住他的肩頭道:“你老老實實給我躺著,燒剛退,別再惹麻煩了。”
  張揚苦笑道:“我什麼病啊?”其實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就是內力損耗過度而引起的後續症狀。
  於子良道:“我不知道,對你的治療方法也只是對症治療,醫者不自醫,我對外宣稱你工作太辛苦累病了,好好在我這兒療養幾天吧。”
  張揚對於子良還是相當信任的,以他目前的狀態也的確無法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看了看窗外已經是中午了,張揚道:“我究竟睡了多久?”
  於子良道:“三四個小時吧!”
  張揚道:“我手機呢,得跟指揮部打個招呼。”
  於子良道:“安小姐幫你請過假了,你手機被她給關了,就在抽屜裡,害怕影響到你休息。”
  張揚拉開抽屜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看到人大主任趙洋林和豐澤市市長孫東強一起走了進來。張揚慌忙想要起身,孫東強搶上一步扶住他,關切道:“躺著,躺著,好好休息!”
  張揚笑道:“我就是受了點風寒,沒什麼大病。趙主任,孫市長,你們工作這麼忙還專門過來看我。”
  趙洋林拿捏出感動的樣子,握著張揚的手道:“小張,真是辛苦你了,從新機場籌建一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你這是為了工作累病的啊!”他向女婿孫東強道:“我早就說過,你們年輕幹部都要以張揚為楷模,要學習他的無私奉獻精神。”
  孫東強道:“張揚的身上的確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我打算在豐澤全縣範圍內搞一個學習張揚同志先進事蹟的活動。”
  張揚聽到這裡慌忙擺手道:“別介啊,立我當反面典型能服眾,要是立我當先進,咱們江城非炸了窩不可,再說了,學習先進事蹟那玩意兒不吉利,我這人有時候還是有點迷信的,人還活著呢,咱能別報導什麼先進事蹟不?”
  趙洋林和孫東強都笑了起來。
  趙洋林向於子良詢問道:“于博士,張揚的病嚴不嚴重?”
  於子良很會為張揚掩飾:“我看都是累得,積勞成疾,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酒場應酬多,平時又不注意身體鍛煉,再加上受了點風寒,所以突然發病,休養幾天應該沒事。”
  趙洋林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機場的籌備工作也差不多了,省裡的資金也到位了,機場順利奠基開工,程式基本理順,近期內不會有什麼大事,我看,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幾天,給你算公休假!工資獎金照發不誤!”
  張大官人正打算休養一陣子呢,嘴上卻道:“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休息呢?”
  趙洋林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小張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真累壞了,新機場建設怎麼辦?指望我這個老頭子可不行,這個位置上誰都無法取代你。”
  張揚道:“那我就休息,趙主任要多辛苦了。”
  趙洋林笑道:“我只是幫忙把握方向,你找來的幾個幫手都是個頂個的能幹,常淩峰、龜田浩二這兩個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們做工作,我根本不用多操心。”
  孫東強也道:“張揚,你不用擔心,我們豐澤市政府也會全力配合新機場的工作,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趕緊把身體養好才是正本。”

  張揚點了點頭道:“趙主任,我生病的事情別聲張,我不想鬧出什麼動靜。”
  趙洋林道:“明白,除了小孫以外,我沒跟任何人說,市里我也不說,你好好休息吧,早點恢復身體就早點回來上班,咱們機場的工作可離不開你。”
  趙洋林翁婿倆逗留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他們走後,安語晨才拎著剛剛煲好的雞湯走了進來。
  張揚知道她對烹飪幾乎一竅不通,有些好奇道:“這雞湯是你做的?”
  安語晨不無得意的點了點頭:“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專門請了一個大廚,手把手教我做的。”
  張揚笑道:“對我這麼好啊,我有點受寵若驚。”
  安語晨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為你做碗雞湯算什麼。”她盛好了雞湯親自端到張揚的面前,張揚因為在輸液,所以安語晨一勺一勺的喂他。
  張揚喝著雞湯,笑眯眯望著安語晨。
  安語晨小聲道:“味道怎麼樣?”
  張大官人答非所問道:“你好像我媽!”
  安語晨格格笑道:“乖兒子,叫聲媽讓我聽聽!”
  張大官人哭笑不得道:“我說你怎麼蹬鼻子上臉,這輩分蹭蹭的往上漲!”
  安語晨嫣然一笑,少有的嫵媚表情讓張揚的呼吸為之一窒,她輕聲道:“你要我做你什麼,我就做你什麼!”

今日上香討有困難呢,
感謝 ching 您們努力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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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香討有困難 x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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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joymax 於 2014-2-2 09:54 A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當初顧佳彤在知道張揚和楚嫣然確定關係的時候,的確有過失落,可很快她就接受了現實,她一度嘗試過要疏遠張揚,沒過多久就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在弟弟出事之後,她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張揚,也許張揚無法帶給她婚 ...

卷五 第466章 一張紙的幸福
  張大官人開始意識到自己骨子甲跡是有許多虛偽的成分在內,心中想什麼,可嘴上卻不能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咱可不能輕易給毀了,張大官人一臉的鄭重:“哪啥……我這月的黨費還沒交呢,你先幫我墊上吧!”
  安語晨格格笑了起來,見過能裝的,只是沒見過張揚這麼能裝的,她笑道:“你這輩子的黨費我都包了。”
  張揚道:“別想賄賂我,我有黨性原則的。”
  安語晨看到他的精神恢復了,心中頗為欣慰,輕聲道:“明天我得回香港。”
  張揚道:“怎麼了?”
  安語晨道:“我爸下樓的時候扭到了腳,右腳骨折了,我回去看看他。”
  張揚點了點頭,安語晨雖然和她父親安德銘關係一直都不是太好,可在心底還是很孝順的,張揚道:“去吧,我沒什麼事兒,歇兩天就會生龍活虎了。”
  安語晨道:“你啊,閒不住的性子。”想起明天就要離開,心中不由得生出依依不捨得情緒,安語晨開始意識到自己對這位師父的感情越來越微妙了。
  安語晨的這句話很快就被驗證了,張揚第二天就要出門,起因是喬夢媛的一個電話,她說父親有要緊事讓張揚去一趟東江。
  張揚雖然身體尚未復原,可省委書記的召見他不敢不從。
  喬夢媛此次前往東江也十分的突然,她並不知道張揚生病的事情,來到張揚的住處接他的時候,才意識到張揚的臉色並不好看,張揚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腳步無力的上了喬夢媛剛買的那輛凱迪拉克吉普車,時維從駕駛座上轉過頭來:“喂,你別坐那兒啊,指望你當柴可夫斯基呢!”
  張大官人現在哪有那份體力,他一臉可憐相:“我說丫頭,昨晚我喝多了,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來呢。求你了,我睡一會兒。”現在他可沒有精力去開車。
  喬夢媛看出張揚身體狀態不好,輕聲道:“時維,別逼他了,看來真是喝多了,我來開車吧!”她把後座給放平,新買的吉普車很寬大,張揚很舒服的躺在上面,喬夢媛幫他拿了條毛毯:“好好睡,等到了東江我再喊你。”
  張揚有氣無力道:“成,我得補一覺。”
  時維抱怨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年紀輕輕的不求上進。”
  喬夢媛笑了起來:“行啦,他都這麼難受,你就饒了他吧。”
  時維道:“裝得,一看就知道裝得!”
  張揚躺在後座上哼哼唧唧道:“蝮蛇舌中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時維柳眉倒豎:“姐,他罵咱們呢!”
  張揚道:“說你呢,別把人家捎上。”
  喬夢媛格格笑道:“好了,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正事兒!”
  張大官人這趟差出的稀裡糊塗的,反正喬夢媛不會坑他,再說了,喬書記傳召,他也不敢不去。躺在吉普車內他睡得很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到東江外環路了。
  張揚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道:“這麼快就到了?”
  時維從副駕上扭過頭來:“你睡得這麼舒服,當然快了!”
  張揚笑了笑,舒展了一個懶腰,覺著身體舒服了許多,可肚子感到有些餓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他抗議道:“喂,都幾點了也不叫我吃飯!”
  喬夢媛道:“中午吃飯的時候本想叫你,弄你睡得這麼香,就沒忍心。”
  張大官人厚顏無恥道:“你真疼我!”
  一句話把喬夢媛臊得粉面通紅,啐道:“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時維道:“回頭我找根縫衣針給他縫上。”
  張揚道:“蛇蠍心腸啊!”
  他指了指路邊的麵館道:“我先去吃碗面成嗎?”
  喬夢媛道:“等會兒吧,我讓家裡人準備。”
  張揚這會兒有點還陽了:“我說,咱們大老遠跑到東江來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喬夢媛道:“我爸找你,我也不清楚什麼事兒!”
  張揚稍一琢磨就猜到,十有八九喬振梁兩口子又有人犯病了,不然這位省委書記是想不起來找自己的,又或者喬書記雅興大發,想圖自己給他寫幅字?總之除了這兩件事,張揚實在想不起自己還能引起喬振梁的多大興趣。
  喬夢媛卻沒有前往省委大院,而是驅車來到東江西南的白沙灣,張揚有些好奇了:“你家不是住在省委大院嗎?”
  時維道:“我大表哥在白沙灣買了棟別墅,今天週末,全家人都到這裡來了。”
  張揚樂呵呵道:“你們一家人都來了,我跟著摻和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時維道:“我也覺著不合適,可我舅舅非讓你過來。”
  白沙灣是東江近郊的一處療養勝地,八十年代在這裡發現了溫泉,改革開放之後,各種各樣的旅遊度假村也應運而生,他們所去的地方位於白沙灣東靈山腳下,這兒並沒有正式開發,只有一座幹休所,沒有沾染商業的俗氣。
  汽車沿著山道盤旋而行,沒多久就看到前方露出的白牆青瓦,這是平海南部典型的民居風格。繞過前方的樹叢,眼前豁然開朗。
  卻見綠樹掩映之中,又一座白色的小樓聳立在那裡,綠白相間,賞心悅目。
  喬夢媛來到大門前摁了摁喇叭,大門緩緩開啟,她直接將汽車駛入其中,張揚心中暗道,這喬鵬舉真是會選地方,這兒山清水秀,清幽靜謐,不失為一個休養生息的絕佳場所。
  汽車停下之後,從停車點走到小樓還要穿過花園,約有五十米的距離,院子裡並沒有人,喬夢媛道:“我哥應該在樓上吧。”
  張揚忽然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捂著肚子道道:“洗手間在哪兒?”
  時維忍不住道:“懶驢上磨屎尿多!”
  她朝右側指了指道:“裡面就有,你快去,我們在客廳等你!”
  張揚笑了笑道:“人有三急,我憋一路了,也就是看在喬書記的份上,平時我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喬夢媛和時維同時啐道:“噁心!”
  張大官人樂呵呵沿著小路向裡面走去。
  這廝走了幾步來到廁所前,蹲下去才想起自己沒帶手紙,張大官人這個尷尬,看來內力損耗過度,連帶著頭腦也不頂用了,他掏出手機,考慮是不是給喬夢媛打個電話讓她送紙過來。張揚拿著手機猶豫了老半天,這事兒的確有些難以啟齒啊,看來只能麻煩喬鵬舉了。張大官人忽然想到某人詮釋過得幸福,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我上廁所的時候忘帶紙了,有人遞給我一張紙。
  張大官人下定決心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聽到腳步聲了。
  一位身穿灰色工作服帶著口罩的老頭兒走了進來,老頭兒手上沾著泥巴,運動鞋上也沾了不少的紅泥,從這就可以推斷出十有八九是這裡的花匠,他在廁所內洗了洗手,轉身向張揚看了看。
  張揚陪著笑臉:“老師傅,求你件事兒!”
  老頭兒低聲道:“說唄!”
  “你身上帶紙了沒?”
  老頭兒搖了搖頭。
  張揚道:“我是你們家請來的客人,麻煩幫我去拿張紙!”
  老頭兒沒說話,轉身走了。
  張大官人大聲道:“大爺,快點啊!”
  過了一會兒,那老頭慢吞吞走了回來,遞給張揚一張餐巾紙。
  張揚笑著接了過來,這就是幸福,這位老花匠的一張紙讓他有了雪中送炭的感覺。
  張大官人渾身舒泰的走出廁所,看到那老頭正蹲在前面擺弄著花草。
  張揚道:“老師傅,謝謝你了!”
  老頭兒道:“小事情,不用謝!”
  張揚道:“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是大事,你這兩張紙是雪中送炭,回頭我跟他們說說,給你加工資!”
  老頭兒笑了笑,沒說話,埋頭繼續侍弄他的花草。
  張揚來到小樓前,正看到身穿休閒裝的喬鵬舉迎了出來,他笑著向張揚道:“這麼久?還以為你掉到茅坑裡了。”
  張揚尷尬笑道:“昨晚吃壞了肚子,這別墅不錯,挺大的!”
  喬鵬舉道:“我一朋友的,他出國了,低價轉手讓給我了。剛剛整修完,裡面還有溫泉呢?”
  張揚跟著他來到客廳,喬夢媛和時維兩人都去樓上換衣服了,喬鵬舉讓保姆泡了一壺茶,陪著張揚在客廳裡坐下。
  張揚道:“喬書記呢?”
  喬鵬舉道:“本來休息的,可下午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又去了省委,我媽去淩雲寺上香,晚點才會回來。”
  張揚有些好奇道:“不知喬書記找我過來為了什麼事情?”
  喬鵬舉道:“我也不清楚,等我爸回來你就知道了。”
  他遞了一杯茶給張揚,趁著喬夢媛和時維沒有下來的功夫,小聲提醒張揚道:“回頭我爸要是問起金莎的事情,你千萬別把我給招出來了。”
  張揚笑道:“我是那種人嗎?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提起你的任何事。”
  喬鵬舉滿意的點了點頭:“張揚,我聽說你跟海瑟夫人握手言和了?”
  張揚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跟她本來就沒什麼矛盾,是馬益亮得罪了我,事情說開了就沒事。”
  喬鵬舉道:“說開了最好。”
  他心裡倒是十分的奇怪,素來強硬的海瑟夫人,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採取低調處理的方法,難道她真的是知難而退?
  這時候喬夢媛和時維兩人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喬夢媛想起張揚還沒吃飯的事情,她向保姆說了聲,讓保姆給張揚下碗面先吃著。
  喬鵬舉也看出張揚的精神不太好,問過之後才知道張揚昨晚喝多了。
  時維一旁道:“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男的,遇到酒就走不動,只要興頭上來了,就會沒完沒了的喝。”
  張揚笑道:“你別說我們,你自己還喝多過呢!”
  時維道:“酒是穿腸毒藥,你小心把腸子都喝壞了。”
  張揚道:“色還刮骨鋼刀呢,也沒見天下間的男人都打光棍?”
  喬鵬舉呵呵笑了起來,這時候他父母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揚慌忙起身恭敬道:“喬書記好,孟阿姨好!”
  喬振梁兩口子笑著點了點頭,他聞到了廚房的香味兒,有些詫異道:“你們還沒吃飯?”
  時維道:“不是我們沒吃,是張揚沒吃,他一路之上只顧著睡懶覺呢?”
  張揚笑道:“我聽說喬書記傳召,慌忙馬不停蹄廢寢忘食的趕了過來,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喬振梁笑道:“好,我就欣賞小張的爽快,你先吃飯,咱們回頭再聊。”
  他倒是沒和張揚見外,和妻子一起上樓去了。
  張揚是真餓了,接過那一大碗麵條,不一會兒就將麵條吃了個精光。
  時維一旁不無嘲諷道:“好吃也不能狼吞虎嚥,萬一不小心噎死了,什麼前途都沒了。”
  張揚笑道:“不就吃碗麵條嘛,主人都沒說話,你心疼什麼?”
  時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張揚道:“那你接著不順眼,我繼續吃飯。”
  時維忽然沒來由問了一句:“我說,你剛去完廁所洗手了嗎?”
  張大官人手中的筷子僵在那裡,好像……曾經……或許……真沒有……
  吃完麵條,張揚接過喬夢媛遞來的茶,舒舒服服喝了一大口,吃飽了也是一種幸福。他正在琢磨喬振梁請他過來的目的的時候,看到花園遇到的那位老頭兒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是帶著那個大口罩,老頭兒走進來就道:“怎麼停的車?把我剛整好的草坪都給壓了!”
  時維吐了吐舌頭,剛才停車的是她。
  張揚心說這老花匠還挺囂張,哪有這種口氣跟主人說話的?可再一琢磨好像有些不對,喬夢媛接下來的話馬上讓張大官人認識到了一個尷尬的現實。
  喬夢媛道:“爺爺,是我不好,停車時沒注意。”她主動為時維承擔責任。
  張揚聽到喬夢媛對那老花匠的稱呼,眼前金星亂冒,差點沒暈倒過去,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穿著工作服帶著大口罩的小老頭兒竟然是在國內政壇叱吒多年的喬老,張大官人這個尷尬,自己剛才上廁所的時候還讓人家送紙來著,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張揚就是蹲在那兒等著風乾也不敢勞駕他老人家,讓喬老給送衛生紙,在大隋朝那會兒這叫犯上啊!是要砍頭的。
  喬老道:“還敢說謊,我問過了,誰停的車我都知道!”
  時維這才怯生生走了過去,挽住喬老的一條胳膊道:“外公,我錯了,呆會兒我去幫你把草地整好。”
  喬老道:“指望你幫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不給我添亂我就慶倖萬分了。”他的目光終於還是落在張揚臉上。
  張大官人端著茶杯,面皮有些發燒的看著喬老:“那……那……”
  喬老道:“小夥子,我們好像見過!”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可不是見過,剛才我蹲那兒的時候,你給我送紙呢,他當然不會懷疑喬老的記憶力,人家是故意這麼說。
  喬夢媛當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推了他一把道:“張揚,這是我爺爺!”
  張大官人伸出手去,誠惶誠恐道:“老喬……你好……”
  所有人都愣了,這廝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嗎?
  張大官人很快就醒悟了過來:“不……不……喬老……喬老您好!”
  喬老呵呵笑了起來,他和張揚握了握手:“你就是張揚吧,年輕人,我聽說過你很久了!”
  張揚道:“我聽說您老的時間更久!”
  喬老道:“坐吧,別這麼緊張!”
  張揚道:“不緊張!”表情還是顯得緊張,其實這廝一點兒都不緊張,要說有那麼一點不自然那是因為他尷尬,剛才那聲老喬是他故意喊的,別人都以為他緊張喊錯了,可他偏偏就是存心的,不過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喬老的胸襟和肚量都是很大的,人家並沒有因為自己喊他老喬而生氣,也沒有提起剛才給他送手紙的事情,宰相肚裡能撐船這句話果然有幾分的可信度。
  喬老當然沒有想到這小子會有這麼多的彎彎腸子,先去洗手間把手上的泥土洗乾淨,回到客廳的時候,喬振梁兩口子都下來了。
  喬振梁道:“爸,您見過張揚了?”
  喬老笑道:“剛見過!”
  張揚感到奇怪的是,喬老進了家門仍然帶著大口罩。
  喬振梁向張揚道:“張揚,我這次著忙把你從江城請過來,是想你幫我父親看看病。”
  張揚笑道:“喬書記放心,只要我能夠幫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他看了喬夢媛一眼,這喬夢媛也真是,至少要提前跟自己說一聲,也好讓他有個準備,如果他知道喬老就在白沙灣,怎麼都不會犯剛才的錯誤。
  喬老都是從兒子那裡聽說的張揚的神奇醫術,在喬老看來,一名二十出頭的官員怎麼都不可能有太高深的醫術,畢竟醫學是要靠實踐經驗的。
  張揚恭敬道:“喬老,我不是什麼科班出身的醫生,上過幾年衛校,蒙祖上餘蔭,傳下來幾個偏方,所以也能治療一些疑難雜症。”
  喬老道:“你很坦誠啊!”
  張揚道:“我自己有多大斤兩我知道,喬書記既然找到我,我和夢媛、時維、鵬舉全都是好朋友,我當您是自己的長輩看待,所以我不會瞞著您,能夠幫你治好的我一定盡力,如果我治不好,那是我能力所限,你老也別怪我。”
  喬老道:“還不知道我什麼病,你就想好了退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簡單啊!”
  張揚道:“我斗膽猜測一下,您得了面癱!”
  喬老微微一怔,想不到這小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病情,難怪兒子會推薦他。
  喬夢姐和時維全都見識過張揚的神奇,可喬鵬舉沒見識過,他有機會看到的都是張揚打人的一幕,這廝治病救人他真的沒見到過。喬鵬舉道:“張揚,我爺爺戴著口罩呢,你怎麼能夠斷定他得了面癱呢?”
  張揚道:“喬老這個大口罩戴的有些奇怪,在外面戴還能說得過去,可來到房間內,這麼久的時間還不拿掉,剛才喬書記說要幫喬老看病,猜出他臉上有病很容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喬老眉頭高低不同,額頭上的皺紋也是深淺不一。所以我就壯著膽子猜測了一下,也算是誤打誤撞給蒙對了吧。”
  喬老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得了面癱!”他除下口罩,讓張揚看了看。喬老發病很突然,症狀也比較重,右眼閉不上,同側鼻唇溝變淺,嘴巴也歪了,鼓氣漏氣,吃飯的時候都會漏,已經去醫院看過,醫院的療法無非是激素加抗病毒治療,再用針類進行輔助治療,因為涉及到扎針,喬振梁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張揚。
  張揚仔細看了看喬老的面孔,又讓他鼓了鼓氣,微笑道:“情況不算嚴重,可以治好!”
  喬振梁道:“需要多久?”
  張揚回答的乾脆利索:“小毛病而已,一針就夠了!”
  他能治好喬老的面癱,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相信,可一針就治好,這也太誇張了。
  喬老什麼名醫沒見過,可誰也不敢把話說得這麼滿,望著滿臉自信的張揚,喬老心中半信半疑,這小子真有那麼神奇嗎?
  喬振梁的妻子孟傳美道:“醫生說面癱是病毒感染神經引起的,你一針就能把病毒紮跑了?”她雖然見識過張揚的神奇醫術,可一針就能把面癱紮好,她也是聞所未聞。
  張揚道:“病毒感染,細茵感染,這是醫學界最常見的託辭,我不懂什麼病理,也沒學過啥藥理,可我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喬老道:“那好,我現在睡覺都閉不上眼睛,真是心煩,你既然一針就可以把我醫好,就請你幫我治治!”
  張揚道:“來得突然,她們也沒告訴我要帶針過來!”
  喬鵬舉道:“那還不容易,我這就去買!”
  張揚道:“那好,我給你開一張方子,你順便買些中藥過來,說是一針,可紮過針之後,還是需要一些藥物鞏固的。”
  喬振梁讓女兒去書房內拿來筆墨,張揚撚起毛筆在上面寫下藥方,一手漂亮的小楷讓喬振梁讚歎不已,喬振梁向兒子道:“這藥方給我收好了,以後我收藏起來。”
  張揚笑道:“喬書記別這麼誇張,你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再寫一幅。”
  喬老也在一旁看著那張藥方,張揚的一手字的確是鸞飄鳳泊力透紙背,這樣的年紀,能有這份書法功力的並不多見,喬老也開始明白為什麼兒子會對這年輕人如此推崇了。
  喬鵬舉拿著藥方去抓藥的時候,張揚讓喬老去休息放鬆,自己則跟著喬夢媛時維兩姐妹在別墅周圍轉了轉,流覽了一下這裡的美景。
  喬夢媛解釋道:“張揚,我真不知道爺爺面癱的事情,我爸讓我們請你過來,就是沒說這件事,我想他大概是害怕我們擔心吧。”
  張揚笑道:“還好不是什麼大病,要不然我這次可是糗大了。”
  時維道:“你真的有把握?”
  張揚微笑道:“當著喬老和喬書記的面,你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亂吹,放心吧,我一定可以幫老人家治好他的面癱。”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們說,我要是幫喬老治好了面癱,算不算是為國立功呢?”


卷五 第467章 遇襲
  時維美眸圓睜:“你該不是有什麼打算吧?”
  張揚道:“我大老遠的跑來了,咱們友情歸友情,你們也不能讓我白忙活,那啥……回頭跟喬書記說說,給我提個正處吧,我這人面子薄,不好意思直接跟喬老說。”
  喬夢媛知道張揚是開玩笑的並不當真,在一旁微笑不語。
  時維卻當了真,氣得指著張揚的鼻子就罵:“你這個勢利小人!不就是求你看個病嗎?居然還提條件,我表姐為了你在金莎鬧事做了多少工作,費了多少辛苦,你怎麼不說?有沒有找你提條件?”
  喬夢媛沒想到時維把這件事給帶了出來,俏臉不禁一紅,啐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張揚向喬夢媛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激,雖然他並不害怕什麼海瑟夫人,可金莎的事情如果不是喬夢媛出面斡旋,想必也不會那麼容易解決,喬夢媛對自己真是不錯啊,張大官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尤其是對漂亮女孩兒,一旦人家對他有恩,這廝就想著以身相許了,他總覺著自己最珍貴的就是這身皮囊了。
  喬夢媛道:“你要是真想當那個正處,我回頭就跟我爸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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