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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李隆基 大唐天河汗 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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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不遠 【第十七章】侍寢
   三娘來到給董氏安排的房間時﹐董氏已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卻見她身上的上衫不甚合身﹐太小了﹐使得胸前一對飽漲的東西緊緊地撐著衣服﹐連乳尖的形狀都印在衣服上。旁邊那奴婢說道:「我起先瞧著董姐姐的身段找了套衣服﹐以為差不多呢﹐不想她此前把胸束住了﹐沒看出來。」
   聽得奴婢解釋﹐三娘看了一眼放在床邊椅子上換下來的衣服﹐果然有條束胸的帶子﹐但是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不可能再束上去。俗話說男不露財、女不露奶﹐三娘倒是領會了董氏跑江湖的謹慎。
   奴婢又道:「我另外再找身大點的衣服過來。」這時三娘卻道:「不用了﹐就這樣也行﹐明日再換﹐現在要去侍寢。」
   「侍寢?」董氏頓時愕然﹐但轉念一想既是賣身為奴﹐奴隷和平民依附民都不同﹐完全就等於是別人的私有財產了﹐那還能由得自己?她莫不擔憂地說道:「我還沒有附籍到薛家名下﹐這樣就要侍寢了﹐要是郎君……一時不高興﹐我……」
   她沒怎麼說清楚﹐三娘倒是聽明白了﹐她不過是擔心這樣就委身於人﹐萬一人家不喜歡又趕出門去﹐不是白白遭人侮辱麼?女人也不想淪落到人盡可夫的地步不是。
   「三娘﹐還是不要了吧……」董氏小聲說道﹐「鮑郎的話妳也聽見了﹐讓我在府上做點粗活就行。」
   三娘尋思她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犯得著這麼矯情麼﹐便冷冷說道:「郎君已經傳妳過去侍寢了﹐現在就去。」然後又轉頭對旁邊那丫頭道﹐「怕董蝶不找不到路﹐妳現在帶她過去。」
   「走吧﹐」丫頭說道。
   董氏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後面。事到如今﹐她也沒選擇的餘地。唯有內心忐忑不安﹐主要的恐慌是由於自己的「不祥」﹐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現在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走到薛崇訓的房門時﹐但見有丫頭過上過下﹐這府裡的奴婢肯定不只一個兩個。這樣的場面對於董氏來說真是大場面了﹐在鄉下﹐一般的富戶財主家都不可能有丫鬟侍候﹐他寧肯養能下地幹活的長工。有丫鬟奴婢的家族﹐不是隨便能見到的。
   轉過丹青飛舞的屏風﹐掀開帘子﹐就見一個男人坐在裡面﹐正拿著本書在那看。這裡住的男人自然就只有薛崇訓了﹐他見有人進來﹐先揮了揮手讓帶人進來的奴婢下去﹐奴婢屈膝作了一禮﹐很得體地退下了。而董氏則不知如此許多規矩﹐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迎來薛崇訓的目光﹐董氏急忙低下頭不敢看他一眼。薛崇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那身不甚合身的上衫﹐一對平常難得一見的大乳實在規模可觀﹐連兩顆大粒的乳尖輪廓也看得清楚。
   薛崇訓打量了幾眼那對乳房﹐又看向董氏的臉﹐作顴骨的位置有枚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屋子裡的燈光也不很明亮﹐乍一看上去﹐就像有一只小蝴蝶貼在那裡似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董氏內心一陣波濤洶湧之後﹐咬了咬牙﹐大膽地抬起頭去看薛崇訓﹐她心道:他既然要成我的男人﹐起碼得看一下啥模樣。
   本來白天董氏是見過薛崇訓的﹐他和鮑誠比武來著。但當時董氏心裡注意的人只有鮑誠﹐根本沒仔細看薛崇訓﹐現在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抬頭看時﹐就看見一張黝黑的臉﹐和鄉裡經常下地幹活風吹日曬那種莊稼漢一樣的顏色。黑是黑﹐但和莊稼漢的黑卻不太相同﹐老實本分的農人絕沒有薛崇訓眉宇間的那種英氣﹐他那高高的鼻樑上﹐劍眉之間有種逼人的氣勢。
   不知怎地﹐這種黑讓董氏一瞬間多了一分好感﹐大概直覺經常曬太陽的人比較爽朗?
   這時薛崇訓比較疑惑﹐他見剛剛董氏進來時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畏畏縮縮﹐這時竟然直視自己?他不由得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的眼睛。
   董氏忘記了害怕﹐和薛崇訓四目相對﹐她發現這個渾身整潔又充滿了陽光味道的男人眼睛﹐卻有鬱色……這是一種直覺﹐在董氏的記憶裡﹐鄉裡只有那些遇到家裡死了人沒錢埋之類愁事的人眼睛裡才會有如此鬱色。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面對了許久﹐薛崇訓才說出第一句話:「妳剛進宦官之門﹐不懂規矩我也不責怪妳﹐以後別人教妳禮數﹐妳要上心一些。」
   聲音低沉﹐從容不迫﹐董氏聽著挺舒服的﹐便忙應道:「是。」
   薛崇訓又說道:「妳既來侍寢﹐我現在要休息了﹐過來侍候我寬衣解帶。」
   董氏頓覺腳下猶如灌了鉛似的﹐緊張得不行﹐連自己的手腳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胸口微顫顫地起伏不停﹐手指在輕輕顫抖。
   剛見過一面的男人﹐就要做出肌膚之親的事﹐而且薛崇訓還給她一種極大的壓力﹐她怎麼也平不下心來。
   薛崇訓見狀沒法子﹐倒也不責怪﹐自己取下腰間的飾物、袋子等物﹐脫去長袍﹐隨心就扔到地上﹐然後坐到床上﹐隨意一蹬就把鞋蹬掉了事。早就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他早形成了這種惡習。
   董氏見轉瞬之間整潔非常的房間就被他到處扔東西扔成這樣﹐顧不得多想﹐只得走上前﹐默默收拾那些東西。金魚袋、玉擺到案頭上﹐衣服也叠得好好的﹐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薛崇訓只剩下一 身白色的褻衣坐在床邊﹐說道:「不用收拾了﹐妳先過來。」
   董氏戰戰兢兢地走到床邊上﹐下意識抓著自己的領口。薛崇訓見狀有些好笑﹐明明是送上門的女人﹐卻偏偏這個樣子﹐但這個女人很明顯見識不大﹐肯定不會假裝。可是她越是這樣薛崇訓越有興趣﹐反而覺得官窯裡那些上來拔衣服的官妓讓人興趣索然。
   薛崇訓慢慢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掌有些粗﹐暖暖的﹐不過手背很是柔軟。董氏紅著臉﹐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去。
   「妳是自己情願的吧?我平常很不喜歡逼迫女人。」薛崇訓沉聲道﹐「不願意就說﹐不難為妳。」
   董氏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但一句話都沒說﹐實在說不出來﹐嗓子像是被堵了一樣。她也沒激烈掙扎﹐薛崇訓自然就當她默許了﹐或者半推半就﹐反正是可以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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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不遠 【第十八章】白色
   橙黃的燭火讓房間裡充滿了暖色的光線﹐這裡佈置著綾羅珠玉、還有櫚木傢具﹐奢靡的環境中這個臉上有只小蝴蝶的女人就像野生的小動物一樣別具風味﹐薛崇訓心裡頓時冒出一股子占有慾。
   他的膚色有種陽光的感覺﹐內心卻有一種不陽光的心理:無論多麼美好的事物﹐只要不屬於他﹐他都沒啥興趣;只對自己能夠支配的東西情有獨鐘。
   於是他非常專心地把玩著身邊的女人:他可以很憐惜她、很顧及她的感受、也可以隨時粗暴地在她身上發泄獸慾。一切都受自己控制﹐這種感覺讓薛崇訓非常地愉悅。
   不一定要所有女人都多麼完美、多麼美好﹐只要屬於自己的就是好的。薛崇訓便是這樣的意識。所以他才對官妓沒啥興趣﹐因為她們屬於大家﹐也對別人的女人沒多少興趣。
   他的手掌很溫柔地撫摸上董氏的臉頰﹐凝視著那塊酷似蝴蝶的胎記。大概是董氏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溫柔的對待﹐她抬頭看薛崇訓時﹐他那憂鬱的眼神彷彿非常深情……至少她覺得薛崇訓的目光很有情意。她彷彿在憐憫她的苦難﹐彷彿在安慰她的傷痕……
   董氏忽然小聲地說道:「你……會像其他人一樣趕我走麼?」
   薛崇訓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會。」兩字個乾脆俐落。
   雖然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董氏非常感動﹐恐怕只有經歷過她這樣毫無歸宿感的遭遇之後才會對這兩個字如此看重。
   董氏不放心地繼續問道:「我有……有些地方很不好﹐你知道我不好之後會這樣說?.
   薛崇訓用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不管妳好不好﹐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丟棄?.他實在是在說實話﹐因為對這樣身份的女人他不用連哄帶騙﹐這句話是在表達一種赤裸裸的占有。
   但很巧的是﹐說對了人。董氏缺的正是「被占有」﹐就是歸宿感。她把薛崇訓的話當成了有情有義的情話﹐加上他此時的動作和眼神﹐還有那頗具男人味道磁性的低沉聲音﹐讓董氏心裡猶如喝了蜜一般﹐因為她相信薛崇訓的說話﹐此時薛崇訓有什麼必要說甜言蜜語來騙自己?
   此刻她已經作好準備好獻身了……原本她是走投無路被逼如此﹐但此時瞬間的感動讓她變成了心甘情願;同時又有點忐忑不安﹐她不知薛崇訓能忍受的「不好的地方」是什麼程度﹐如果是不祥的凶物﹐他還能接受?
   又是懼怕﹐又是期待結果快點到來﹐董氏帶著這樣復雜的情緒反手抓住了薛崇訓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薛崇訓捏了兩下﹐又軟又大﹐還很溫暖。他不由得埋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臉上的胎記﹐那塊紅紅的東西真是很別緻﹐就像紋身一樣。他將鼻口在董氏的臉上、耳朵上磨蹭﹐呼吸著女人身上的氣息﹐按在她胸口上的手也沒有停下﹐到處亂摸。
   很久沒有和男人親近的董氏哪裡消受得住如此挑逗﹐很快已是氣喘吁吁﹐不過心裡記掛著事兒﹐她見薛崇訓光顧著撩起她的上衫玩大乳去了﹐許久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紅著臉拉了他的手伸進裙內。
   薛崇訓沿著她的大腿內側摸上去﹐找準穴進﹐輕輕一陣按摩﹐董氏頓時「嗯」地哼了一聲﹐雙腿不由得夾緊了他的手。薛崇訓摸到小衣上的一片濕潤﹐便抓住褲角拉扯了下來﹐褪到了她的腳踝處。他沿著裸腿摸上去﹐很快摸到那銷魂之處﹐心裡只記著尋那河蚌開裂之處的小肉鈕扣去﹐卻是沒有注意到其他。
   董氏摟著他的脖子﹐氣喘吁吁地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你沒發現什麼嗎?」
   薛崇訓笑道:「發現了﹐濕成這樣了。」
   「……」董氏忍不住又道﹐「還有呢?」
   䒷崇訓摸索了一陣﹐這才發現有點異樣﹐董氏的恥骨上竟然十分光滑﹐他不由得好奇地撩起她的裙子﹐借著燭火觀看﹐只看見那地方就像白白胖胖的饅頭一樣﹐連一根毛髮都沒有。當然很容易看出﹐並不是刮掉頭的﹐刮掉起碼有毛孔不是﹐也不可能那麼白……她那地方就跟大腿上的皮膚一樣白﹐兩瓣唇外面也不似普通女人那樣呈深色﹐還是白胖胖的就跟沒發育的小女孩一樣。
   白虎……一個詞從薛崇訓腦子裡冒出來﹐什麼不祥、凶物之類的她還有沒有聽說過﹐從小生長在貴族世家﹐這種長舌婦才會說的東西他沒聽過﹐現代的記憶裡更沒有不祥一說。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女人這麼大了還不長毛的﹐哪裡能想到凶吉上面去?只顧驚喜去了﹐畢竟是難得一見的。
   於是薛崇訓十分愉悅地把玩扣弄起那裡來﹐翻開白胖胖的外唇﹐欣賞著裡面那紅紅的色澤﹐如此嬌嫩的玩意他實在見所未見。
   對於他這種心理的人﹐有時候是不怕齷齪的﹐實際上他心裡藏著許多齷齪的東西﹐他便毫無心理障礙地埋下頭去吻那地方。
   董氏實在沒想到薛崇訓不僅沒有視若畏途﹐反而拿舌頭去舔她令她渾身一陣戰慄﹐雙手捧住他的腦袋﹐呻吟道:「不要這樣……」
   薛崇訓道:「我想怎樣就怎樣。」
   董氏大口喘著氣﹐使勁按著薛崇訓的腦袋﹐哆嗦著說道:「我……我怕你嫌不潔。」
   薛崇訓哪管如此許多﹐咬住那唇﹐又是吸又是親的﹐齷齪地品嘗著那麼樣的女人味﹐直弄得董氏渾身都繃緊了。過得一會﹐她不由得到抬起了臀﹐挺起了腰﹐雙手緊緊抓著毯子撕扯﹐長長地哭了一陣﹐然後身體就癱倒在薛崇訓的懷裡了﹐身上是一片狼籍﹐頭髮也亂了﹐裙子下面更是凌亂﹐長裙被撩在腰間﹐小衣裹在腳踝上﹐光著兩條腿。
   她紅著臉﹐手指按在薛崇訓的胸口上﹐軟軟地說道:「我這樣的女人不祥﹐郎君不知道嗎?」
   「有此一說?」薛崇訓略有驚訝地說道。
   「嗯……」董氏道﹐「郎君不怕影響了你的運道?」
   薛崇訓道:「我不信那東西。」
   不個不信﹐簡單爽快﹐董氏頓時覺得薛崇訓實在可愛櫪極了﹐她很誠心地說道:「我也希望別人說的不是真的﹐可是……我突然很愧疚﹐不該這樣的……」
   薛崇訓聽她說得動情﹐便說道:「那我叫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就不必愧疚了。」
   「嗯。」董氏沒仔細想薛崇訓這句話的含義﹐隨口便小聲應了。她覺得既然是人家的奴隷﹐還能違背主人的意思麼?其實就算是奴隸﹐也不一定全聽人家的﹐對於一些不合常理的無理要求﹐奴婢們經常會拒絕。就如昨晚那個彩娘﹐薛崇訓要摸她﹐她就拒絕了﹐因為她的工作並不包括侍寢。
   薛崇訓反過手竪起枕頭﹐靠在床頭上﹐看著董氏被扯開的衣領裡雪白的乳溝﹐說道:「那換妳侍候我了。」
   董氏自然懂得薛崇訓的意思﹐只得低著頭爬過去﹐跪坐在他旁邊﹐伸手脫他的內衣﹐解開衣帶﹐薛崇訓的胸膛就裸露出來﹐讓董氏十分吃驚﹐平常見他舉止儒雅﹐沒料到身上盡是一塊塊健壯的肌肉。兩大塊結實的胸肌隆起﹐黝黑的皮膚卻保養得很光滑﹐在燭火下泛著黑沉沉的光澤﹐就像金屬的光澤一般。
   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慢慢向下移動﹐腹上幾塊形狀分明的腹肌讓她十分驚奇……鄉裡的夏天﹐也有農人光著膀子幹活﹐甚至在田裡半身不穿衣服﹐再怎麼壯的人肚子總是挺著﹐哪裡能有一塊一塊溝壑分明的肌肉?薛崇訓這身體絕不是幹體力活能練出來的。
   鋼鐵般的身體﹐讓她有些害怕﹐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大概女人內心深處有種崇拜強者的心理作崇。
   當她觸到薛崇訓的褲腰時﹐猶豫了一下﹐急忙把手拿開了﹐臉上羞得緋紅。薛崇訓見狀﹐便自個脫掉了褻褲﹐那玩意怒目昂首﹐還泛著紅光﹐彷彿能敲得「鐺鐺」作響一樣。他自倒沒覺得有啥不好見人的﹐男人的身體也可以是美的﹐力量感讓薛崇訓很是自信。
   倒是董氏的臉已經紅得像傷風發燒一樣﹐扭頭看向別處。薛崇訓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那活兒上﹐她那有點乾繭的粗糙手掌一把握上那棍子﹐薛崇訓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氣﹐只見棍上面的青筋都漲起來﹐十分可怖。
   「用妳的小嘴﹐含住它。」薛崇訓興奮地命令道。
   董氏:「……」
   「妳得聽我的﹐我叫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薛崇訓道﹐他那低沉的聲音就像咒語。
   董氏腦中就像漿糊一樣﹐暈乎乎的無法適應如此新奇重口的情形。她無法思考﹐腦中只有軟弱的回響著薛崇訓的命令「含住它」﹐她轉頭看著那可怕的玩意﹐內心復雜到了極點。
   舔男人那東西﹐要多麼下賤才能做得出來?按照她這輩子一貫的觀念所知﹐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瘋狂的事﹐只有不由自主地拼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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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不遠 【第十九章】 夜短
   董氏一想到薛崇訓說的事﹐就是不禁一陣反胃和抵觸。但她又不是完全抗拒﹐也許為了別人做一件自己不情願的事﹐會抵消一些那種感激之心。
   第一次有人不嫌棄她是不祥凶物﹐還信誓旦旦地說不離不棄﹐讓她一時找到了自己﹐拾起了些許自信。
   薛崇訓見她很為難的樣子﹐恢復了一些理智﹐心下一軟放棄了以勢壓人的打算﹐心道:只是為了淫樂﹐不必要做太過分的事。想罷他便說道:「不行就算了吧。」
   「我……可以的。」董氏抬起頭勇敢地說道﹐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也許是太害怕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受﹐「只要郎君不離不棄﹐我願意為你做所有的事。」
   薛崇訓聽罷頓時有些動容﹐不由得仔細端詳著董氏那張楚楚可憐的鵝蛋型臉蛋﹐她彷彿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自己就是那根稻草?薛崇訓心中泛起一股子同情﹐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道:「算了﹐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我所欲也不定是你所欲。」
   他自私而陰暗﹐但偶然間露出了溫情的一面﹐讓董氏更加堅定了犧牲的決心。只有她這樣的人﹐才會這樣做;別人只要對自己有一點好﹐就加倍對他好……太缺愛的女人。
   薛崇訓還沒來得及勸說她﹐她便輕咬了一下下唇﹐心下一橫﹐張開小嘴便用溫暖的小嘴包住了那棍頂端的玩意。
   「嘶……」薛崇訓一不留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種溫暖的感覺實在無法形容﹐就如被燙了一下似的﹐但並不疼……又如全身一下子泡進了溫泉。
   滾熱的感受﹐如濃情蜜意﹐讓人魂飛魄散不顧一切。薛崇訓嘆道:「我……感覺太好啦……」
   董氏聽罷覺得這事兒不再惡心了﹐就像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受到鼓舞﹐她便吞進去了更長一段。
   腮部和舌頭的柔軟﹐上顎和牙齒的堅硬﹐快樂與疼痛並存的感覺讓薛崇訓的腦子一個機靈﹐險些就此繳械投降。
   ……
   看著董氏在那乾嘔﹐薛崇訓不由得申手輕輕擦了擦她嘴角的黏稠東西。她微微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
   薛崇訓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情愫﹐心下頓時泛出一股子憐憫。董氏可能不會去想:「她在薛崇訓心中不過是一件物而已﹐無論如何愛不釋手﹐在他心裡只是一件他擁有的東西……能讓他有平等心態對待﹐恐怕只有金城了。
   他的情緒變得有些混亂﹐也沒應答董氏的話﹐忽然很粗暴地把她拉到懷裡﹐雙手托住她的肥臀抱了起來。
   當董氏的腿間感受到了那堅硬的杵兒﹐她不覺有些恐懼﹐因為她曾經用嘴巴丈量過它的強悍﹐便忍不住恐慌地說道:「郎君﹐你慢點兒。」
   薛崇訓對準了地方﹐慢慢將她的身體放下去﹐董氏不由得緊張地用雙臂緊箍著他的脖子﹐大張著嘴緊張萬分。她完全坐到了薛崇訓腿上時﹐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顫聲道:「好漲……」
   薛崇訓雙手握住她的腰﹐來回推動起來﹐同時埋下頭含住了一粒嫣紅的大葡萄﹐愉快的感受讓他很快就把煩惱拋諸腦外。耳鬢廝磨之間﹐董氏那時高時低的喘息呻吟就如一曲輕歌﹐嬌軟而動人。
   那堅硬的杵兒就如能吸收力氣的東西﹐董氏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它吸走了﹐四肢軟得發酸。但她又心慌地等著某種時刻來臨﹐越是心慌越是著急﹐如生孩子一樣不用勁就沒法子解脫﹐於是她只能用盡力氣去抓薛崇訓的膀子、用力拿腳去蹬毯子﹐真跟臨死掙扎似的。
   掙扎了一陣﹐總算等來了雷電觸身般的感受﹐它的降臨讓董氏不由得自主地哭泣。就像登山的人﹐費盡體力爬到了山頂﹐鬆了一口氣﹐疲憊得動也不想動。
   她軟軟地靠在薛崇訓身上﹐他還在繼續推動。此刻董氏覺得身體那裡面的皮膚脆弱到了極點﹐每一次摩擦都像被刮了一層皮似的。她忍不住哀求道:「先停一會﹐我受不了﹐真沒力氣了。」
   薛崇訓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便讓她趴在枕頭上﹐說道:「不用妳用勁﹐趴著就可以了。」說罷掀起她的長裙到腰上﹐捧住那白白的肥美翹臀﹐心急地將自己的話兒放了進去……這姿勢讓董氏倒抽一口氣。帶著哭腔道:「太深﹐我覺得肚子都要被你刺穿了。」
   於是薛崇訓便緩緩地抽動﹐以免傷了她。
   沒過一會﹐她的背就拱起來﹐再次陷入那種心慌迫切之中﹐身上不由得繃緊﹐通𢰸掙扎和叫喊來加速頂峰的來臨。
   聽了一會撩人的叫床﹐薛崇訓感覺背脊傳來一陣麻麻的感受﹐身不由己地加快了速度﹐他瞪圓了雙目﹐肌肉暴漲﹐重重地向裡面一戳﹐身上抽搐了一下﹐頓時像泡進了浴桶﹐又是舒服又是疲憊。
   薛崇訓疲憊地倒下來﹐從後面側抱住董氏的身子﹐手還貪婪地抓著一個大奶﹐意猶盡地說道:「實在太快﹐不過沒事﹐歇一會再來。」
   董氏喘著氣道:「我沒力氣了。」
   「不用妳費力氣。」薛崇訓道。
   董氏道:「不用力氣我沒法那個……心慌得很。」
   薛崇訓道:「妳別太急﹐這事兒不是只有最後那一刻﹐過程也是值得體會的。試著品味那磨人的甜蜜﹐嗯﹐就像相思一樣……突然想聽《長相思》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更的聲音﹐薛崇訓聽了一下﹐不由得說道:「沒注意時辰已不早﹐再不睡天都亮了。唉﹐明天我還有事兒﹐真是春宵苦短。」
   董氏轉載過身摟住薛崇訓﹐柔聲道:「以後不是還有許多日子麼?郎君不嫌棄我﹐我願意一直陪著你。」
   她一邊說一邊又有些隱憂﹐如果自己又給這個碰了自己的男人帶來惡運﹐卻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著想著﹐不由得緊緊抱住了薛崇訓﹐生怕他會突然不見了一樣。
   如果命運依然如此循環﹐她也就徹底死心﹐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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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不遠 【第二十章】 三河
   長安城官闕正面的朱雀大街兩旁種著許多楓樹﹐秋風一吹﹐已是紅葉滿樹。天剛濛濛亮﹐朱雀大街中上朝的官員打著燈籠﹐排成了一條長長的火龍﹐映著緋紅的楓葉﹐分外漂亮。
   那些燈籠的亮點井井有條﹐依次向前移動﹐這時一盞燈籠離了長龍﹐快速地向前移動了一會﹐終於停了下來﹐火龍再次恢復了從容不迫的行進﹐提著燈籠的青袍長臉年輕人正是御史張濟世﹐他趕上了叔父張說的坐騎﹐沉聲說道:「真憑實據都存入御史臺﹐並有備案﹐一會在今上面前我就把前後關係說出來。」
   騎在馬上的張說四十餘歲的樣子﹐同中書們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他的面部輪廓棱角分明﹐腰板筆直﹐抓住韁繩的手臂也是虎虎有力。張說面色沉靜地點了點頭:「時機差不多了﹐可以這樣辦。」
   他們說的事兒就是彈劾運河沿岸吏治敗壞、數名地方官收受賄賂之事。御史臺手裡已經握了帳本、供詞等物﹐人證物證俱在﹐真是實打實的事兒﹐由不得他空口無憑狡辯。所以張說是胸有成竹……當然他的自信不僅來自於小小的幾個證據﹐此時的準備也攸關重要。
   為了此次徹底定性那幫「斜封官」的卑劣﹐之前幾個正值的朝野人士已「不謀而合」地做了兩件影響較大的事﹐作好了充分的鋪墊。
   第一次是兩月前﹐洛陽府的姚崇上書言東都周邊郡縣吏治敗壞、貪墨成風﹐更有汝州史為了巴結上官強搶民女。姚崇在官場和文人都頗有清名﹐說話和文章能做到公心為憑﹐所以他的奏章影響不小﹐朝野內外對那些下放的地方的「斜封官」的能力和品行更加詬病。
   第二次是嶺南文人張九齡的文章《三河賦》。張九齡七歲能文﹐詩歌文墨在嶺南早有名氣﹐長安也有人知道他的名頭。
   張九齡的名氣還在其外﹐這時他的名氣沒法和姚崇比﹐他這篇六章的影響力主要來自於寫文的來源:花費了近一年時間﹐跟著運糧船隊從嶺南一直走了長安﹐實地考察了運糧路線的艱辛﹐其中包含了沿途風物、人情、苦難等等詳盡的描述﹐痛訴了貪官污吏貪婪無度魚肉百姓﹐充滿了對民間大眾的憐憫和同情。其文章洋洋灑灑數萬言﹐有憑有據﹐文辭優美、感情真摯﹐文化和現實都非常之高。
   《三河賦》一出﹐長安紙貴﹐宣紙價格暴漲三成。印刷商大發其財﹐更有憂國憂民有志青年買不到印冊﹐到處借書謄抄。
   長安內外﹐關城之上﹐多少仁人丈夫翹首迎風﹐滿懷感情地高誦三河賦﹐只待貴人發現自己的抱負﹐委以重任﹐澄清宇內。
   由是無論廟堂還是江湖﹐對於朝廷整頓吏治的呼聲越來越大﹐輿情洶湧﹐正義之聲比這金秋季節的秋風之聲還頻。
   ……大明宮的鼓聲響起來了﹐身穿明光甲的衛士英武整齊﹐在兩闕之傍交魚符﹐雄壯威武的喊聲道:「時辰已到﹐魚符並合﹐開……宮……城!”
   「噠噠噠……」黑壓壓的鐵蹄在大道兩旁行進﹐刀槍如林﹐盔甲碰撞得哐噹直響。丹鳳門外文武百官映著東天的曙光﹐昂首闊步﹐走向宮門﹐準備參與全世界最強帝國決策運轉。
   絳幘雞人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天閭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到鳳池頭……
   宣政殿宏偉寬大的大殿上﹐宰相張說站在百官之中﹐高唱了一段《三河賦》﹐義正辭嚴地大聲說道:「不患寡患不公!天下糧賦運及長安路途艱險﹐宵小之輩竟然從中牟利!我大唐的公道何在?人心何在?長此以往﹐民心不存﹐社稷堪危﹐天子不可不察!」
   另一個大臣附和道:「天下治﹐首推吏治﹐地方官代天子牧一方土地﹐如不能克己奉公﹐中樞國策皆是惘然。」   
   「朝廷應重視地方官人選﹐糾正重內經外風氣﹐選官應重賢能﹐不循資歷……」
   這次朝會正直之士紛紛言論﹐是這些年宮廷動蕩局勢下難得一見的場面﹐倒是太平那邊的權貴個個緘口不言﹐一副理虧的樣子﹐總之廟堂上的狀況十分反常。
   皇帝李旦端坐在上位﹐啥也沒說﹐偶爾「嗯」地應一聲﹐誰說話他就看向誰﹐很是認真地聽取大臣們的諌言。
   就在這時﹐御史大夫張濟世出列指名道姓地糾劾了幾個地方官﹐並呈上一份附帶了證據名目的奏章﹐要求皇帝下詔押解那幾個官員回京問罪。汝州刺史呂竮的名字列在罪臣的榜道首﹐被冠上了十條大罪﹐張濟世說道:「汝州刺呂竮貪墨最多﹐歉上瞞下﹐膽大妄為。他索取賄賂、巴結上官﹐專營私利﹐證據確鑿。貪財數以十萬貫皆有帳目﹐這些錢到哪裡去了?國家的蛀蟲不僅只有他呂竮一人!」
   「我告訴伙錢到哪裡去了。」一個平靜的聲音道。
   聲音不大﹐也不如剛才那些官員一樣滿懷激情﹐但正因與眾不同﹐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眾人的目光轉向說話那人﹐只見此人是宰相陸象先。
   陸象先一向生性淡泊﹐名聲尚好﹐雖然坐上相位是因為太平公主出力﹐但他從來沒有去媚事太平﹐更不參與太平一黨的陰謀密議﹐凡事寬厚公正﹐朝野人士對他還是很尊重的。
   陸象先一身紫袍已經洗得陳舊﹐鬚髮飄逸﹐仙風道骨﹐長身而立﹐回顧了一下眾位大臣﹐緩緩地說道:「運河沿岸吏治如何﹐老夫暫不評斷。只說張御史提到的這筆錢財﹐用到什麼地方了。」
   李旦微微動了一下身子﹐說道:「你說﹐他們是怎麼花的?」
   陸象先一副不重名利的樣子﹐淡泊地說道:「怎麼做才能真正利國利民﹐這才是我們出仕最初的想法。老夫手裡剛收到一份咨文﹐是數月前京的衛國公薛郎發來的﹐他告訴了我們錢是怎麼花的﹐諸位要不要聽聽?」
   李旦好奇地說道:「念﹐念出來大伙都聽一下。」
   由是陸象先便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張信札﹐舉起來示意了一下:「這份咨文文辭平實、枯燥﹐單從文采上實在比《三河賦》差了不止一個層次﹐但老夫覺得『薛氏咨文』比《三河賦》寫得要好。因為它更加利國利民。
   大殿中很快安靜到了極點﹐此時如果掉落一根針恐怕都能聽見﹐人們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有好奇、有驚異、有不解、有不安……
   只聽得陸象先亮無感情地念道:「新任戶部侍郎薛某頓首﹐某自出京之後﹐先後歷經渭河、黃河﹐親眼目睹漕運境況﹐苦矣﹐難矣。三門砥柱偶遇一船夫﹐船夫言河水之腥﹐是運糧戶之血﹐某見船沉人亡、親人呼天搶地﹐深以船夫之言為然……或曰吏治不修﹐上干天怒﹐此言放之四海而皆準﹐凡有艱難、便曰吏治﹐幾無錯漏。然某以為﹐漕運糧賦之難﹐法之不善﹐猶大於吏治不修……」
   陸象先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念道:「……請修三法﹐曰:四段法、倉稟法、雇傭法。四段法曰﹐江船不入汴水﹐汴船不入黃河﹐河船不入渭水……」
   「三河法」一出﹐廟堂上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無人再高談闊論。這封咨文沒有抒情﹐沒有地方風物描寫﹐辭藻上比不上《三河賦》﹐但相同的是兩篇文章本身都是實地考察之後而成﹐有理有據﹐ 說服力相當強。
   《三河賦》既是賦﹐主要思想是反應現實﹐抒發感情﹐痛斥弊端;「三河法」的出發點卻是「如何改變現實」﹐並成功地創造了一種全新的漕運制度﹐從論述上看﹐這種制度是合情合理的﹐是符合實情的。
   拋開文化價值﹐單從治理國家角度看﹐三河法完勝三河賦!
   所以先前那些激動萬分旳正直官員﹐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象先回顧眾人道:「錢到哪裡去了?建糧倉、雇運工、招兵募、造糧船。『籌集』了多少錢﹐花了多少錢﹐怎麼花的﹐朝廷議事堂會叫薛崇訓列出帳目上報﹐如果其中存在貪墨﹐老夫第一個彈劾他。對事不對人﹐只要我等一心為國﹐焉有國之不治?」
   幾句話﹐平平淡淡的﹐但是許多官僚的臉已經紅得像豬肝一樣﹐就像「噼哩啪啦」被人扇了無數巴掌一樣。
   張說下意識看了一眼侄兒張濟世﹐他的臉色實在難看極了﹐彷彿在說:你搞得什麼?親自到東都走了一趟﹐事情都沒弄明白﹐火燒屁股似的就回來弄一堆事﹐不是伸臉給人打麼?
   而太平座下那幾個心腹宰相﹐得到意洋洋的模樣讓其他人看著恨不得抽他娘的幾個耳光……特別是竇懷貞﹐也不佯裝一下﹐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真是遭人恨啊。
   李旦發話道:「太平推舉薛郎治河﹐不負朕心﹐朕便等著運河大治。真能像他所說的那樣﹐從南方運糧只需一月?如若實現﹐朕一定為他進爵﹐嘉獎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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