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 姊妹】
張問很認眞地看了一會﹐尋思著這話的隱喻﹐心道皇帝是在隱喻朝局呢﹐還是隱喻遼東事?他想了一會﹐若有其事地說道:“皇上將兩雀雕刻成這樣的姿態﹐當眞是耐人尋味﹐深得技藝之妙。大雀好似還未站穩﹐故小雀膽大飛上枝頭戲弄大雀﹐哈哈﹐妙、妙﹐傳神至極。微臣以為﹐大雀力氣大﹐先站穩枝頭﹐再居高臨下攻之﹐小雀焉能敵呢?”
熊廷弼也聽明白了這是隱喻﹐什麼大雀小雀﹐不是指大明和建州麼?而且熊廷弼是要去遼東的﹐在去之前﹐皇帝召見,不是說遼東事是說什麼?熊廷弼忍不住就說道:“回皇上﹐臣以為﹐遼東之事﹐只能以守為戰﹐方是長久之計、存遼大策﹐絕不可浪戰。”
朱由校聽罷看向熊廷弼道:“咱們說的是這護燈小屏上的刻畫﹐你怎麼扯到遼東事上去了?”
熊廷弼手心裡全是汗水﹐濕漉漉的非常滑手﹐他急忙伏拜於地﹐面色蒼白道:“微臣……臣以為皇上是借物訓示微臣﹐微臣攪了皇上雅興﹐微臣萬死。”
熊廷弼伏倒在地﹐戰戰兢兢﹐他現在就像一根無根的稻草﹐身負遼東重任﹐朝中卻再無大員為他爭理﹐生怕皇帝再對他不喜。張問看到熊廷弼的樣子﹐不禁想起自己在浙江時的處境﹐對熊廷弼有些同情起來。
張問想罷便跪倒在地﹐說道:“皇上﹐熊大人身負重任﹐日夜思量﹐造成恍惚﹐這才不分場合﹐凡事都想到公事﹐請皇上恕罪。”
朱由校笑道:“朕何時要降他罪了﹐你們都起來吧。”朱由校一邊說﹐一邊放下袖子﹐走到旁邊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太監急忙端茶上來﹐又拿了一條潔白濕毛巾給他擦手。朱由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哈地噓出一口氣﹐說道:“舒坦﹐張問說的對﹐要與民同樂﹐做點活兒﹐這身上眞就舒坦了。”
張問小心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道:“只有皇上龍體康健﹐我大明才有根本﹐才是中興之本。”熊廷弼也爬了起來﹐悄悄拿袖子擦了下汗水﹐轉頭看了一眼張問﹐眼神帶著些許感激。
朱由校看向熊廷弼道:“既然咱們都說到遼東事了﹐你馬上也要去主持防守﹐你就說說看﹐要怎麼做?”
熊廷弼吸了口氣﹐說道:“是﹐皇上。遼左﹐京師肩背;河東﹐遼鎭腹心;開原又河東根本。欲保遼東則開原必不可棄。北關、朝鮮猶足為腹背患。時北西南三方有我大明精銳二十餘萬﹐以遼陽、沈陽、開原為中心﹐死死將建州兵困在赫圖阿拉周圍﹐令其得不到糧草補給。又有東面劉鋌之川軍四萬、姜弘立之朝鮮兵萬餘威脅其後背。四面封鎖﹐修堡築壘﹐假以時日﹐建州必潰。”
“照你這麼說﹐我們在遼東集結二三十萬大軍只能坐等努爾哈赤那三四萬人來打?”朱由校神色一正﹐目光很是懾人﹐“我們不打他﹐努爾哈赤不來打我們?建州叛變以來﹐連下撫順、東州、馬根單、清河、一堵牆、碱場……如果不予聚殲﹐終是我大明之患。”
張問聽罷心道朱由校對遼事、朝局是關心的﹐不然他不可能這麼流暢地說出這些小地名。當下覺得﹐在朱由校面前﹐定要小心應付。
熊廷弼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眞要那麼好打老子雙手贊成﹐平定遼東那是多大的功勛。他不敢和皇帝強辯﹐只說道:“皇上所言極是﹐微臣想到天下精銳集於遼東﹐不可不愼﹐便主張穩中求勝。
朱由校道:“好了﹐你下去吧﹐準備一下便去遼東﹐防守各路。”
熊廷弼謝恩。因為皇帝沒有說“你們”下去﹐所以張問躬身立於一旁﹐並沒有走。等熊廷弼走了之後﹐朱由校問張問道:“你覺得熊廷弼說的可對?”
張問道:“熊大人求穩﹐臣並無異議……臣對兵事也不甚精通﹐只是沙場本就是善變的﹐臣覺得得熊大人有時太保守了﹐興許會喪失一些戰機。”
張問如是說﹐有兩層考慮:一是本著對大明的安危考慮﹐張問覺得熊廷弼的辦法是可行而穩靠的﹐所以言語中支持熊廷弼;二是皇上顯然對這樣的打法不感興趣﹐所以提出質疑﹐張問不能說熊廷弼對﹐皇帝是傻逼﹐所以後面加一句熊廷弼太保守了﹐意思是皇上在敲打他﹐是很明智的。
果然朱由校聽罷便笑道:“朕不敲打一下他﹐他肯定就停步不前﹐毫無建樹。”
張問忙道:“皇上英明。”
張問又和朱由校說了一些閒話﹐然後拜恩從養心殿出來﹐走出午門的時候﹐張問還沒出來﹐他便在轎上等她﹐準備一起回家。
這時張盈還在坤寧宮和皇后張嫣說話﹐兩人見面細述衷情﹐後來又說各自的生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張盈穿著四品命婦裝扮﹐這是禮儀需要﹐畢竟在皇宮裡面。
體衣是用絲綾羅紗做成的長裙﹐綠紋鑲邊﹐上面綉著雲霞孔雀紋﹐長裙綉著纏枝花紋﹐戴著金墜子。冠上有珠翠孔雀三只﹐金孔雀兩只﹐口裡銜珠結。整個打扮有些復雜﹐平時張盈是不穿的﹐她喜歡簡單的打扮﹐這時候沒有辦法才穿上。
張嫣穿得倒是普通宮裝﹐並未穿禮服﹐她看起來面目還是很稚嫩﹐說話也不拘禮節﹐但是在宮裡呆了近一年的時日﹐總是懂得東西多了一些了﹐不像以前那樣一塵不染的單純﹐知道了些人情冷暖勾心鬥角。
張盈大幾歲﹐又在江湖上跑過許多年﹐忍不住要提醒她妹妹注意保護地位。張盈旁敲側擊地問道:“妹妹常常侍寢麼?”
“嗯。”張嫣聽罷臉上上一紅﹐自然是經歷了那事﹐這時在姐姐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她又小聲說道:“皇上有時候自己睡﹐有時候和我睡﹐沒和其她女的在一起過。”
張盈聽罷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妹妹﹐只見她臉蛋嬌嫰似雪﹐腮上有兩朵紅扑扑的紅暈﹐胸部也在發育了﹐體熊柔軟卻給人豐盈的感覺﹐肌膚水水的﹐好像濕潤的一般﹐當眞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張盈是知道妹妹的﹐性格溫柔善良﹐說話又柔軟好聽﹐怪不得朱由校看了張嫣﹐對其她女人都沒有感覺了。
張盈低聲道:“雖然皇上喜歡妳﹐但是妳也要居安思危﹐這樣獨佔﹐會遭來忌恨﹐而且如果很久沒有懷上龍種﹐朝中大臣也可能會干涉。所以妳不僅要盡量得到皇上的寵愛﹐還要暗裡結交一些好相處的嬪妃﹐幫助她們﹐相互合作﹐才沒有人敢在背後說妳的壞話﹐明白嗎?”
皇后張嫣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閉著小嘴吐出一個“嗯”的鼻音﹐然後點點頭﹐很是聽她姐姐的話﹐說道:“慧妃妹妹常常來和我說話﹐還有許多人也常常來﹐對我很好﹐下次見著皇上﹐說話的時候我就提慧妃的趣事﹐皇上很愛聽各種有趣的故事。”
張盈嘆了一口氣道:“宮廷爭鬥很險惡﹐現在還早﹐妹妹沒有經歷﹐總之妳要多加小心﹐在宮裡﹐一旦失寵﹐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看妳了﹐連姐姐都見不到妳。”
張嫣突然肩膀一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花容失色。張盈拉住她的手﹐好言寬慰道:“妹妹也不必擔心了﹐好好活著﹐啊。”
張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了李選侍﹐她在冷宮裡瘋了……還有壞人喂她髒東西……”
“妹妹要記進﹐宮裡沒有好人和壞人。”
張嫣聽罷半懂不懂點點頭。
兩人說了許久話﹐一直到中午﹐皇后留張盈在宮中吃飯﹐張盈這才想到時間不早了﹐想著張問可能在等自己﹐忙謝絕了賜宴﹐告別張嫣﹐從坤寧宮出來。出了午門﹐果然見張問的轎子還在那裡﹐急忙走上轎子﹐伸了舌頭﹐抱住張問的胳膊道:“我和妹妹說著話﹐忘了時間﹐相公別生氣呀。”
張問愕然想著剛才張盈伸舌頭的動作﹐頓覺嬌柔可愛﹐哪裡還有氣﹐便將嘴靠過去﹐想去要那只可愛的舌頭﹐張盈急忙道:“這裡是午門﹐先回去吧﹐我上後面的轎子。”說罷正欲下轎﹐張問卻一把拉住她﹐對外面喊道:“起轎﹐到家了一人賞一両銀子。”
外面的轎夫聽罷興奮地吆喝一聲:“起轎喏﹐穩著。”一両銀子啊﹐那是一個月的工錢了﹐抬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張問便和張盈同乘一轎﹐張問吸住她的舌頭﹐頓覺如溫玉一般潤滑甜蜜﹐手早已不老實地抓住了她的胸前﹐輕輕揉了一揉﹐張盈已是面紅如花。張問又從她的上衣下擺伸手進去﹐捏住那發漲勃起的紅豆。張盈大張著嘴﹐卻不敢發出聲音來﹐怕被轎夫聽見了。
她急忙小聲說道:“別﹐一會被人知道了多難為情。咱們還是等回家吧。”
張問漲紅著臉在張盈耳邊說話﹐吹著熱氣﹐想逗她興奮﹐“妳相公那根杵兒已經鐵棍一般了﹐如此挺著﹐一會怎麼下轎?”張盈聽罷低頭一看﹐果然張問雙腿間的袍服被高高頂起﹐如一頂帳篷一般。
張盈鶯地一聲嬌呼﹐急忙把頭埋在張問的胸膛上﹐小鳥依人一般靠著他﹐因為她從寒煙那裡明白﹐嬌羞這兩個字對男人是極大的引誘。所以她雖然和張問已結為夫妻幾個月﹐從來都不讓自己太隨便。
果然張問見到她那副模樣﹐更是在心裡大呼難得嬌妻﹐頓時口中生津﹐慾望非常﹐連吞了幾口口水都吞不盡。
張盈紅著臉低聲道:“我們在這轎子裡動作太大了﹐恐怕不妥﹐要不妾身用嘴……”
張問聽罷先是愕然﹐然後急不可耐地撩開長袍﹐把自己那活兒從褻褲裡掏將出來。張問想著上回略施小計調教﹐恐怕張盈因此向寒煙討教了幾招﹐這會居然願意這般放開了﹐頓時十分有成就感。
張盈用小手握住那杵兒﹐張問頓時愉快地哦了一聲﹐全身都舒坦起來。她微張小嘴﹐伸出溫玉一般的舌頭在那蘑菇腦袋上試探地舔了一下﹐張問急忙抓住座椅﹐他的興奮多半來源於心理上的滿足﹐張盈很不容易才願意這樣幹﹐所謂越是難得的東西越安逸﹐也怪不得張問就像洞房花燭夜一般興奮。
張盈和她妹妹的五宮有些相似﹐嘴也很小﹐這麼大個玩意含進去之後將小嘴漲得滿滿的﹐吞吐之間﹐那長杵上被抹得紅通通一片﹐好像染了處子的鮮血一般。張問看了一眼她的朱唇﹐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今天張盈盛裝入宮﹐故畫了妝﹐唇上自然用朱唇紙捻過﹐染了唇紅﹐這時在張問的杵上一陣磨蹭﹐自然就將他的活兒也染上了朱紅。
吞吐套弄了差不了兩炷香功夫﹐張盈估摸著快到家了﹐便急忙加快了速度﹐直吸得張問額上青筋暴突。張問悶聲道:“我快……”
這時候張盈急忙撩起自己的長裙﹐情急之下﹐嘩地將裡面的肚兜撕爛﹐提翹臀就要坐上來﹐她不能浪費每一次可能得到孩子的機會。欲不料張問看了她裙下的黑草風光﹐興奮之下便噴射了出來﹐弄了老高﹐直接將乳白的粘液噴到了張盈的珠冠上和額頭上。張問這時才長噓了一口氣﹐而張盈卻急忙用削蔥一般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抹了一下﹐將那粘液抹到指頭度﹐又伸到裙下將手指插到河蚌小嘴裡。
這時外面的轎夫喊道:“東家﹐到了。”
張盈急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用長裙將下面狼藉一片的下身遮住﹐張問才扶著她下轎﹐直接向內院走去。張問的慾火還未完全熄滅﹐不知怎地今天覺得張盈特別漂亮可愛﹐忍也忍不住。
剛走到卧室門口﹐張問便攔腰抱起張盈﹐正在這時﹐邊上一個女子嬌呼了一聲﹐張問猜著是家裡的丫鬟奴婢﹐也不在意﹐回頭看時﹐見是淡妝。張問不禁問道:“妳不是在浙江麼?什麼時候來的?”
淡妝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是沈小姐送奴婢上京來的。”
張盈從張問懷裡跳下來﹐說道:“上回妾身到沈家錢莊選人﹐想著她們對相公來說都是生人﹐便言語了一聲﹐沒想到沈小姐這麼快就把人送來了……”
“哦。”張問也不為意﹐拉住張盈的手﹐就雙雙入房﹐也不管大中午的太陽高照。
張盈尋思著和張問都結髮好幾個月了﹐自己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沈碧瑤只和張問睡了一晚就懷上了﹐張盈心急不已﹐找了郎中問脈抓藥﹐也是無效果。就想起淡妝﹐這丫頭模樣身段都不錯﹐又表態忠於張盈﹐張盈便想讓她生幾個出來﹐到時候抱一個兒子過繼給自己養﹐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正是機會﹐張盈便回頭對淡妝遞了個眼色。淡妝羞紅了一張臉﹐小心走進房裡﹐反手關上了房門。
張問見狀愕然道:“妳進來幹什麼?”他還沒想到善妒的娘子會有那樣的心思。
淡妝渾身一顫﹐埋著頭正欲轉身逃掉﹐不料這時張盈卻道:“床太亂了﹐妳去把床鋪一遍。”
“是。”淡妝小聲向裡面挪動著步子﹐白裙下擺在微微顫抖。
張問聽罷不知所以然﹐但是慾火未滅﹐也顧不得許多﹐有丫鬟看著就看著唄﹐反正都是自己的人﹐張問一向覺得經義說的話很有道理要博愛。他壓根就不等淡妝去收拾床鋪﹐直接就將張盈按到床上﹐開始剝她的衣服。
兩人就在淡妝的面前赤裸大戰起來﹐夏天天氣還很熱﹐二人劇烈運動的時候滿身是汗﹐張盈那嬌嫰的肌膚上布了一層濕漉漉的汗水﹐油晃晃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