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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1051章-1286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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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允知歎了口氣道:“我說什麼未必都是正確的,怎樣做還是靠你自己。”
  張大官人聽到裡面父子兩人的談話,也露出會心的一笑,他向顧養養告辭,示意她不要驚動顧允知父子,顧養養將他送到門外,因為父親終於原諒了哥哥,顧養養今晚的心情也格外愉悅,她笑道:“張揚哥,幸虧你今晚在這裡,不然我爸沒那麼容易原諒我哥。”
  張揚道:“你還以為爸當真記恨他?”他搖了搖頭道:“父子兩人哪有隔夜仇啊,別看爸因為他傷透了心,可心裡仍然關心他。”
  顧養養道:“我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張揚笑道:“這件事你籌畫很久了吧?之前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給我。”
  顧養養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也沒有很久,剛巧我哥在京城處理一些生意相關的事情,平時我們一直都在聯繫,知道爸來京城,還是他主動提出要向爸當面道歉的。”
  張揚點了點頭道:“和好如初最好,爸心裡也是希望你們都在他的身邊。”
  顧養養道:“等我忙完畢業設計,我就回去,這輩子都陪在爸身邊,哪兒都不去。”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望著張揚,其中充滿了說不出的幽怨。張大官人望著顧養養清澈如水的雙眸,內心中沒來由一陣慌亂,他趕緊岔開話題道:“那啥……剛才你說薛世綸昨天對爸無禮,究竟怎麼回事兒?”
  顧養養這才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張揚聽完雙眉緊皺,從顧養養所說的情況來看,薛世綸和顧允知之間無疑是有過節的,至少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好。顧允知不願提起這段往事。究竟是怎樣的過節才能讓薛世綸記掛了這麼多年?
  張揚在感情上自然是傾向于顧允知的,任何人侮辱顧允知都是他無法容忍的,更何況薛世綸還利用佳彤的事情去刺激他。張揚道:“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顧養養道:“算了,我看爸不想提起這件事,而且薛老的葬禮之後。爸也不會和他再有什麼聯絡,張揚哥,你還是別說了,沒必要引起不快。”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吧。”
  雖然未到盛夏,可京城的天氣卻變得浮躁起來,薛老去世之後,雨一直都在下,這兩天張揚留在薛家幫忙,雖然很少出門。但是外界的消息卻接連不斷的傳了過來,畢竟薛偉童他們的這個圈子都是一些高幹子弟,多數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士,最早提起喬振梁家醜的是袁新民,這小子當成新聞一樣在張揚幾人面前說起,袁新民一臉神秘道:“哥幾個,你們聽說了沒有?喬家出大事了。”
  張揚微微一怔,笑道:“你小子別滿嘴放炮,有什麼大事?”他本以為是喬振梁即將擔任津海市委書記的事情。
  袁新民道:“我剛剛聽說的,喬部長的老婆給他戴了幾十年的綠帽子,喬夢媛不是他親生的。”
  張大官人瞪大了雙眼,這事兒一直被他視為隱秘,袁新民是怎麼知道的?他最先是震驚,然後迅速轉化為一種憤怒。火氣自然沖著袁新民發了過去:“放屁吧你就!”
  袁新民一臉的委屈:“張哥,我可是從外面聽來的。”
  張揚怒道:“誰他媽說得?誰胡說八道我抽他!”
  袁新民道:“你跟我急什麼?這話又不是我說得,我這不是跟哥幾個添點談資嘛?”
  今天方才趕回來的周興國道:“老三,你急什麼?這事兒又不是小袁子胡說的,我也聽說了。”
  張揚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通火有點發錯了方向,他憤憤然道:“我最煩人家胡說八道,這件事要是讓夢媛聽到,她會怎麼想?”
  幾個人和喬夢媛的關係也都算不錯,徐建基道:“我看這件事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過自從傳出來之後,喬家的反應有點奇怪,他們既不承認,也不出來澄清。”
  周興國道:“澄清什麼?這種事情,並不是你出面闢謠就能解釋清楚的,有道是清者自清,喬家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方法沒問題。”
  徐建基道:“最近事情真多,薛家的事情接二連三,想不到喬家也不太平。”
  這些人的議論讓張揚不禁擔心起來,他擔心的是喬夢媛,既然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了,難保這些事不會傳到她的耳朵裡,張揚來到院子裡,掏出手機,他給喬夢媛打了個電話。
  喬夢媛那邊的聲音沒什麼異常,輕聲道:“張書記,這次去京城那麼久,是不是有點樂不思蜀了?”
  張揚笑了起來,調侃道:“怎麼?喬主任想我了?”
  喬夢媛道:“想得都快想不起來了。”她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讓張揚稍稍放心下來,看來她並不知道這場在京城剛剛掀起的風波。
  張揚道:“家裡沒事吧?”
  喬夢媛道:“沒事,一切正常。”
  張揚道:“聽你這麼說我有種失落感,合著濱海有我沒我都差不多,地球離開我照轉不誤啊!”
  喬夢媛的心情看來不錯,格格笑道:“本來你就沒那麼重要!”
  張揚道:“你是說我對濱海呢,還是對你?如果是前者我還能接受,要是後者,那我肯定傷心,我要是一傷心,這輩子都不回濱海了。”
  喬夢媛啐道:“誰稀罕!”過了一會兒,她又低聲道:“你還是回來吧。”言語中充滿了羞澀,這等於間接承認張揚對她很重要。
  張大官人心中一暖,輕聲道:“等忙完薛老的喪事我就趕回去。”
  喬夢媛道:“我托你的事情你辦好了沒有?”
  張揚笑道:“辦好了,我親手把衣服交給喬老了,他喜歡得很呢。”從喬夢媛的這句問話,張揚更加確信她並不知道喬家最近發生的事情。
  薛老走得突然,甚至沒有來得及說出他的遺願,追悼會當日,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大部分親臨出席,這表達了對薛老這位元老的尊重。
  張揚並沒有去大廳內參加現場的追悼會,他不喜歡那樣沉重的氣氛,一個人站在殯儀館外,耳邊聽著低沉的哀樂,張大官人心中也是異常的沉重,他想起薛老生前的音容笑貌,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薛老可能早已離開了人世,但是自己雖然治好了他的絕症,卻仍然無法沒有阻止他的離去,人的命運或許早已在冥冥中註定,並不是自己的意志能夠轉移的。
  張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允知。
  顧允知也沒有去參加追悼會,而是靜靜站在那裡,雙手交叉放在身上,垂著頭,面對追悼大廳的方向,靜靜默哀,張揚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並沒有馬上打擾他,直到哀樂聲結束,顧允知抬起頭來,向張揚點了點頭道:“我走了!”
  張揚指了指簽到處:“爸,您不去簽名?”
  顧允知搖了搖頭道:“真正懷念一個人是放在心裡!”
  望著顧允知漸行漸遠的背影,張揚的目光中流露出欽佩的神情,在他所接觸的官員之中,唯有顧允知能讓他由衷的佩服,顧允知之所以沒有前往追悼會現場,一是不想和官場中人寒暄,二可能是為了避免和薛世綸見面,從今天起,他想和某些人的關係徹徹底底的畫上一個句號。
  當天的葬禮結束之後,張揚接到了喬鵬飛的電話,邀請他去家裡一趟。
  張揚這才想起,當天並沒有在葬禮上看到喬老,甚至沒有見到喬家任何一個人。本來晚上周興民約好了大家一起去吃頓飯放鬆一下心情,有了喬鵬飛的邀約,張揚只能推掉周興民這邊的事情。
  想找張揚的是喬老,喬鵬飛直接將張揚引到書房前,向他道:“爺爺想問你點事情。”
  張揚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猜度,這件事會不會和喬夢媛有關?
  敲了敲書房的大門,得到應允後,張揚走了進去,看到喬老正在書案上寫字,張大官人正想湊過去看看喬老寫得什麼,喬老卻將已經寫了一半的條幅,團成一團扔到了廢紙簍裡,廢紙簍裡已經有了不少紙團兒。
  喬老道:“心緒不寧,果然寫不出什麼東西來。”
  張揚道:“您老是害怕我把您的本事學走了吧。”
  喬老笑了笑。
  張揚從他的笑容判斷,喬老的心情並沒有像他想像中那麼差,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像喬老這種級數的政治高手,早已達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即便是他知道了喬夢媛的身世真相,他也會迅速面對現實,調整好心態。
  喬老道:“薛老的葬禮還順利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本以為您老會過去。”
  喬老歎了口氣道:“本來準備去,可臨行之時又改變了想法,懷念一個人放在心裡就好。”
  張揚頗感錯愕,想不到喬老和顧允知會不約而同的說出這句話。
  喬老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
  張揚道:“在您老面前我還是站著舒服。”
  喬老淡然笑道:“隨你!”他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喝了一口道:“這兩天有沒有和夢媛聯繫過?”
  張揚道:“今兒還通電話呢,工作上的事情。”他明白喬老想問什麼,所以委婉地傳遞給喬老一個信號,告訴喬老,夢媛一切正常。
  喬老點了點頭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張揚道:“明天晚上的車。”
  喬老道:“推遲一下吧,鵬飛後天去春陽,我打算和他一起去,不過我不去春陽,我想和你一起去濱海看看。”
  張揚一聽就明白了,喬老是不放心喬夢媛,這次去濱海絕不是為了視察濱海改革開放的成果,其目的是為了探望孫女兒。張揚道:“成,我馬上讓人把車票給退了。”
  喬老緩緩放下茶杯道:“你孟阿姨死的時候,你一直都跟在她身邊是不是?”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
  喬老道:“你孟阿姨臨終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張揚道:“她並沒有向我說過什麼,不過她有沒有對夢媛說過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張大官人當然不能把自己早就知道喬夢媛並非喬振梁親生的事實說出來。
  喬老歎了口氣道:“我不瞞你,我這次去濱海,是想把我的孫女兒找回來,我不想到老了還留下什麼遺憾。”
  張揚道:“喬老,我明白。”
  喬老並沒有和張揚談太久,雖然他有很多話想問張揚,但畢竟有些難以啟齒。喬老這一生中少有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時候。
  張揚在喬老書房內呆了二十分鐘左右,就告辭離開。喬鵬飛一直都在客廳內等著他。看到張揚出來,喬鵬飛道:“走,咱哥倆喝兩杯去。”
  張揚點了點頭。看得出喬鵬飛這兩天也頗為鬱悶,喬鵬飛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一家名為皇城根的酒吧,這家酒吧的最大特色就是中國味兒十足。有酒有小菜,更符合中國人的飲食習慣,喬鵬飛要了一瓶紅星,四樣小菜,和張揚在角落中坐了,拿起酒瓶倒了慢慢一玻璃杯道:“來,幹一杯。”
  張揚陪他幹了這杯酒,皺了皺眉頭道:“你好像有心事啊。”
  喬鵬飛道:“張揚,咱們認識也不少年了。我拿你當兄弟,凡事我不喜歡掖著藏著,這兩天關於我們喬家的流言你聽說過沒有?”
  張揚撚起一顆花生米扔到嘴裡。咀嚼了一會兒。喬鵬飛的這個話題讓他難以回答,其實喬家的事情如今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他如果說不知道就有點太過虛偽了,張揚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5-2 08:04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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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5-2 08:04 AM 編輯 ]

喬鵬飛道:“你相信嗎?”
  張揚道:“這種無聊的新聞幾乎每天都會有。”
  喬鵬飛道:“但是這次針對的是我們喬家。”
  張揚道:“樹大招風,我聽說喬部長就要出任津海市委書記,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惹來的麻煩?”
  喬鵬飛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伯母出家之後,夢媛就距離這個家遠了好多?”
  張揚道:“父母分開對子女總會有些打擊,這也可以理解,鵬飛,你不要想得太多。”
  喬鵬飛道:“張揚,如果沒事,我爺爺不會親自去濱海這一趟。”
  張揚沒說話,靜靜望著喬鵬飛。
  喬鵬飛道:“我不去濱海了,爺爺也不讓我跟著去,你幫我多多照顧他。”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
  喬鵬飛道:“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選擇為官這條道路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過去我以為你是個不喜歡受到約束的人,你選擇為官,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喬鵬飛笑道:“你都能做官,我為什麼不可以?你比我還要自由散漫。”
  兩人都笑了起來,喬鵬飛道:“我本不想為官,前些年,我想過人生不過短短百年,何不盡情享受人生?何必給自己太大壓力?可是我大哥出事之後,我忽然意識到,我們這些官員子弟,從出生就已經打上了烙印,別人評估你的成就只會從官場出發,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財富、學識都無法成為衡量你能力的標準。我決定進入仕途,不僅僅是因為受到了幾件事的刺激,更是因為我是喬家的子弟,我必須捍衛喬家的尊嚴,我要將家族的榮譽傳承下去。”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給自己不小的壓力。”
  喬鵬飛道:“總得有人承擔,到了我們這一代,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接過這個責任。”
  張揚道:“鵬飛,我能夠理解你。”
  喬鵬飛道:“無論我能走到哪一步,我都會盡力去做。我能夠看出,爺爺雖然不說,但是他也希望我們這一代中,能有一個人繼承他的事業。”
  張揚感覺喬鵬飛最近的變化很大,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年少輕狂目空一切的世家子,從他的這番話,就能夠看出,喬鵬飛開始意識到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而且他正在為家門的榮譽而努力拼搏。在這一點上,喬鵬飛對喬家的責任感要遠遠超過喬鵬舉。
  張揚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做好承受種種風雨的準備。”
  喬鵬飛道:“我的選擇未必會讓我快樂,但是我相信是值得的,人活在世上,總得為家裡做點事,你說對不對?”
  張揚點了點頭。
  此時徐建基打來了電話,叫他去宙斯迪廳去玩,手機裡已經傳來了狂野的音樂聲。
  張揚道:“我不喜歡那玩意兒。”
  電話中傳來查薇的聲音:“你來不來啊,大家都在,就缺你一個了。”
  張揚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喬鵬飛笑道:“你去吧!”
  張揚道:“一起去,興國、建基他們全都在。”
  喬鵬飛道:“我不去了,最近家裡很多煩心事兒,我想早點回去陪爺爺。”
  張揚知道喬家最近頗不平靜,所以也沒有勉強喬鵬飛,兩人將杯中酒喝完就各奔東西。
  宙斯迪廳是京城規模最大的迪廳之一,這裡的老闆是黃善,張揚和他認識,因為黃善還是京城有名的夜店王府會館的老闆。
  這幾天兄弟幾個都在為了薛老的身後事奔忙,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當晚大家吃晚飯之後,袁新民提議去迪廳放鬆一下,他的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京城雖大,可是真正能夠進入到他們圈子裡的人並不多,周興國過去一直都是這圈子裡的帶頭人物,這次薛老壽辰,周家和喬家不約而同的缺席了壽宴,薛偉童這位結拜妹子對他產生了一些想法,這兩天周興國回來之後,也一直沒有機會向薛偉童當面解釋,他心中還是擔心薛偉童因此而產生芥蒂。
  這些高幹子弟聚在一起,他們的話題難免會涉及到最近的一些變化,而最近的熱點,一個是薛家,還有一個就是喬家。
  袁新民對喬家發生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他又把聽來的這段新聞說了一遍。
  查薇提醒他道:“小袁子,你別胡說八道,這些話要是讓張揚聽到,他非跟你急不可。”
  袁新民道:“今兒就跟我急眼了,我也是聽來的,又不是編得瞎話,你說他跟我急什麼?”
  查薇道:“他和喬夢媛可是老朋友了。”
  周興國道:“最近外面的流言太多,咱們聽聽就算了,千萬別認真,別管是不是真的,我認為咱們最好別投入太多的關注,鵬舉、鵬飛、夢媛和咱們的關係都不錯,誰家攤上這種事兒都夠煩心的,作為朋友,咱們就算幫不上忙,也不該以訛傳訛。”
  徐建基道:“周哥這話我贊同,小袁子,你丫就是多事,今兒我要是不在場,張揚非得削你不可。”
  袁新民撅了撅嘴道:“我才不怕他呢。”說會說,可想起張揚的變態武力,這廝在心底也不由得有些發顫。
  查薇忽然道:“張揚來了,你不怕他,我把剛才那事說給他聽。”
  袁新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張揚擠開人群走了過來,他向查薇討饒道:“查薇,我沒得罪過你,你就別跟著搬弄是非了。”
  查薇道:“呸!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當面不敢說,背後亂說別人壞話。”
  張揚已經來到眾人面前,笑了笑道:“說什麼呢?”
  袁新民道:“還不是說薛家的事情。”
  張揚道:“不開心的事情別總抓住不放了。”
  周興國點了點頭道:“就是!”他擰開一瓶啤酒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啤酒灌到了肚子裡。
  查薇道:“你晚上幹什麼去了?大家聚會,就缺你一個。”
  張揚道:“喬鵬飛找我聊天。”
  袁新民嘴快:“聊什麼?是不是喬夢媛的事兒?”
  張大官人瞪了他一眼:“你丫這麼大人了,好奇心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袁新民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查薇卻道:“女人怎麼了?你怎麼說話這是?看不起我們女性?”
  張揚笑道:“我沒說你,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查薇還想抗議,張揚卻拖住她的手臂,拉著她走向舞池,兩人隨著激烈的節奏搖擺起來。
  張揚贊道:“到底是學舞蹈出身的,腰是腰,腚是腚,怎麼扭都是那麼好看。”
  查薇被他這句話說得滿臉通紅,還好現場燈光閃爍,根本看不清她的臉色,輕聲啐道:“什麼好話到你嘴裡都那麼難聽,你真是粗俗。”
  張揚道:“我要是不粗俗點兒怎麼能襯托出你的高雅,我這叫自我犧牲精神,甘心給你當墊腳石,當今這個功利時代,像我這樣樂於奉獻的人已經不多了。”
  查薇呸了一聲,本想再罵他一句,卻看到遠處徐建國和江光亞帶著兩個女孩過來了。
  張揚也看到了這倆小子,笑道:“今兒是怎麼了?大聚會嗎?”
  查薇道:“這兩天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周興國聯絡大家一起出來放鬆一下,徐建國他們是奔著徐建基過來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江光亞帶著許怡也進入舞池,看到了他們江光亞一邊晃著一邊靠近。
  幾個人晃了一會兒,張揚看到周興國朝他招手,於是向查薇說了一聲,先來到周興國身邊,原來是宙斯迪廳的老闆黃善到了,黃善一臉的笑,其實這廝平時也是個喜歡端架子的人,可那得分對誰,面對這幫公子哥他不得不笑,黃善道:“張書記,您第一次來宙斯吧,歡迎多提寶貴意見。”
  張揚道:“還好啊,迪廳都這個樣子,太鬧!”
  黃善笑道:“鬧才好,要得就是鬧,平時大家工作生活壓力就夠大了,來這種地方,節奏一響,上下這麼一抖,什麼煩惱都拋到一邊了。”
  徐建國一旁道:“黃老闆,你生意不錯啊,趕明兒幫我佈置佈置,在我紅旗農場那邊開個分店吧。”
  黃善笑道:“那感情好,不過,你那地兒有點偏。”
  徐建國道:“偏啊,要不咱倆把地方換放。”
  黃善聽得一陣心驚肉跳,徐建國這小子可不好纏,這廝該不會惦記上自己的迪廳了吧?
  徐建基笑道:“建國,你小子就沒個正形,做生意方面你得跟黃老闆多學習,除了吃喝玩樂,我還真看不出你的強項在哪兒。”
  徐建國道:“哥,你別門縫裡看人,我也有追求。”他忽然道:“咦,哥,那不是我嫂子嗎?”
  幾個人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洪月正在舞池中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相對跳舞,兩人一邊跳,一邊在笑眯眯聊著什麼。
  真是無巧不成書,徐建國道:“怪了哎,哥,洪月姐是咱們家的媳婦兒,啥時候被人家給撬走了?”
  徐建基也是個愛面子的主兒,一張臉臊得通紅:“呃……”
  周興國道:“跳舞不正常嗎?你小子跟著添什麼亂?”
  徐建國道:“那不成,我得問問她去。”
  徐建基還沒來得及制止,徐建國已經向洪月走去。
  周興國知道徐建國年輕氣盛,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兒,趕緊讓張揚跟過去。
  徐建國來到洪月面前晃啊晃啊,笑道:“洪月姐,真是您哪,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是來找我哥的吧。”
  洪月其實早就看到了徐建基他們一幫人,只是沒過去打招呼,她笑道:“建國啊,我和朋友過來跳舞的,你玩你的。”
  徐建國很不友好的擋在了那名男子身前,向洪月道:“洪月姐,我哥最近可惦記你了,他就在那邊,你去跟他聊兩句吧。”
  和洪月一起過來的那名男子有些不爽地拍了拍徐建國的肩膀道:“朋友,你有事以後再說行嗎?”
  徐建國絕對是個充滿尿性的人物,他一轉身一拳沖著那名男子的面門就招呼過去了,嘴裡罵咧咧道:“誰他媽跟你朋友?你丫配嗎?”
  徐建國是存心為大哥鳴不平,他認為自己這一拳一定要把那男子揍個滿臉開花痛哭流涕。卻沒有想到那男子居然是個練家子,一側身躲過徐建國的迎面一拳,然後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向懷中一拉,右膝頂在失去平衡前沖的徐建國的腹部,徐建國悶哼了一聲,身體一個踉蹌趴倒在地面上。
  洪月見狀趕緊攔住那名男子:“常彰算了!”
  張揚也沒有想到徐建國和那名男子剛說一句話就交起手來,他趕到的時候,徐建國已經被打倒。張揚雖然認識洪月,可是他心底卻是站在徐建基這一邊,張揚擋在徐建國身前,提防那個名叫常彰的男子第二次出手,周興國、徐建基那幫人呼啦一下全都圍過來了,這些人平時並不喜歡生事,可是看到徐建國被擊倒,其中不少人已經按捺不住火氣,其中以袁新民為最,他怒吼著向常彰沖去:“我操你大爺,你丫不長眼睛啊!”沖到中途已經被徐建基攔腰給抱住了。



[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5-2 08:05 AM 編輯 ]

常彰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冷冷看著袁新民道:“你他媽再說一遍?”
  周興國年齡最大,性情最為沉穩,他趕緊勸道:“都不是外人,幹什麼?讓別人看笑話嗎?”
  徐建基望著洪月道:“洪月,至於嗎?”
  洪月聽到他這麼說,心中也是非常的委屈,怒道:“是你弟弟沖上來打人,反倒怪起我們來了。”
  張揚扶著徐建國站起身來,徐建國想要去跟常彰拼命,被張揚一把拖住。
  宙斯迪廳的老闆黃善聽到動靜慌忙趕了過來,勸說雙方消氣,洪月遇到這件事自然感覺到意興闌珊,和常彰說了一聲兩人離去。
  黃善好不容易才把這幫太子爺請到包房,讓服務員送上了兩瓶陳年芝華士。
  徐建國憤憤然道:“我非弄死那孫子不可。”
  徐建基斥道:“你有毛病啊,好好的,你沖上去就動手,人家得罪你了?”
  徐建國道:“什麼叫我有毛病,那孫子把我嫂子給撬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建基聽他大放厥詞,氣得沖上去就想踹他,被張揚一把給拉了回去。
  周興國道:“你們兄弟倆鬧夠了沒有?你們不覺得丟人,我們都覺得臊得慌。”一句話把兩兄弟說得滿臉通紅。周興國道:“洪月和建基也沒定下來呢,誰規定就是你嫂子了,再說了,人家和同事跳跳舞也沒什麼,遇到了打個招呼就是,建國,你小子就是發神經,沖上去要揍人家,顯得咱們多沒風度。”
  張揚道:“算了,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袁新民道:“不能這麼算了,那個常彰什麼東西?麻痹的,居然敢跟我們耍橫。”
  黃善道:“常彰是西北軍區特種部隊的,他剛來京城不久,說他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姑父秦鴻江你們一定知道。”
  張揚聽到秦鴻江的名字不禁皺了皺眉頭。
  周興國道:“秦鴻江是他姑父?改天我找秦振堂說說,他這位表弟可不怎麼懂事。”
  徐建國道:“什麼東西,我跟他沒完。”
  徐建基道:“夠了!你給我回去!”
  徐建國還想說什麼,周興國示意江光亞和袁新民先把他給勸走。
  這群人也真是有些鬱悶,本來這兩天因為薛老的喪事都搞得心情沉重,專門出來放鬆,卻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不順心的事情,徐建基現在更是一點玩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起身告辭道:“你們接著玩,我先走了。”
  周興國和張揚對望了一眼,他們都擔心徐建基,張揚笑了笑道:“這兒太吵,換個地方喝兩杯去。”
  周興國道:“我看成。”
  查薇道:“張揚,你回頭得送我回家啊。”
  張揚笑道:“怎麼著?賴上我了?”
  查薇啐道:“德性,我還真看不上你。”
  幾個人一起離開了宙斯迪廳,周興國取了車,等他們上車之後,周興國道:“韓國烤肉,日式料理,法國大餐,隨便你們選,今兒晚上咱們不醉無歸,當哥哥的請客。”
  徐建基道:“算了吧,我看還是回家吧,知道哥幾個對我好,其實我真沒什麼事情,女人不就那麼回事兒,天涯何處無芳草。”
  查薇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大男子主義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周興國的電話又響了,電話是江光亞打來的,他聲音有些驚慌道:“周大哥,你們趕緊來啊,他們又打上了。”
  這世上經常存在狹路相逢的事情,本來常彰走了也就沒事了,可他和洪月兩人開車出門不久就跟別人發生了剮蹭,按理說沒徐建國這幫人的事兒,可袁新民和江光亞送徐建國剛好經過這兒,徐建國看到常彰那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讓江光亞停車,抄起一扳手就沖過去了。
  袁新民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看到徐建國上前,他趕緊跟上去幫忙,常彰正跟人家理論呢,冷不防這倆小子上來就跟他幹上了。
  徐建國並沒有從剛才的交鋒中得到教訓,常彰是特種部隊出身,對付他們幾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當張揚這群人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徐建國和袁新民都被打倒在地,連江光亞也被常彰揍了一拳,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
  張大官人本來一直抱著息事寧人的旁觀者態度,可看到平時一貫老實的江光亞也被揍了,頓時火就上來了,別說他火了,徐建基也火了,常彰再牛逼也不過是秦鴻江的侄子,在京城,還真輪不到這號人耍橫。徐建基想上前理論的時候,張大官人已經搶先沖了上去。


卷十一 第1084章 狹路
  常彰看到張揚走過來,他也不多說話,向前跨出一步,伸手去拿張揚的咽喉,他也正在氣頭上,剛才因為發生了剮蹭事故,正跟別人理論呢,可突然徐建國幾個冒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向他出手,常彰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出手就將他們三個給放到了,看到張揚過來,心中惱火,暗忖,你們以為人多就牛逼啊,老子今天把你們這群人全都給打趴下。
  常彰初來京城時間不久,他並不知道周興國這幫人的身份背景,洪月是他姑媽常玉潔托人給他介紹的女朋友,今天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但凡是個男人,誰也不想在這種場合失了面子。洪月最近和徐建基冷戰,她出來見面一是拗不過中間人的情面,二是對徐建基失望,其中也有負氣的成分,可沒想到就這麼巧,居然能在迪廳遇到徐建基,進而上演了一出鬧劇。
  因為是初次見面,洪月也不可能向常彰解釋清楚這群人的身份,看到事情越鬧越大,洪月這會兒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張大官人看到常彰一上來就給自己一個鎖喉,不由得心頭火大,他左手一拍,將常彰的手臂拍到一旁,然後當胸一拳就砸在常彰的胸膛上,常彰被張揚這一拳打得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別看他輕輕鬆松將徐建國三人給放倒了,可遇到張大官人,這實力還是一天一地,差距太大。
  常彰摔倒在自己的吉普車上,後背將擋風玻璃撞得粉碎。
  張揚騰空跳起,不等常彰坐起身,用膝蓋壓住了他的身體,抓住他的領口,冷冷道:“哥們,夠囂張啊!”
  常彰怒視張揚,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角色。
  張揚擊倒常彰之後,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常彰孤身一人敢跟這幫人對撼。足以證明他也是條漢子,張揚對硬氣的人一向是比較欣賞的。
  一輛警車和兩輛軍用吉普車先後來到了現場,警車上是前來處理交通事故的員警,吉普車上下來了六名軍人,為首的一個多數人都認識,他是秦鴻江的小兒子秦振堂。
  秦振堂是聽說表弟常彰和人發生了剮蹭事故,所以趕過來處理的,想不到正看到了張揚擊倒常彰的一幕。秦振堂和張揚之間積怨甚深。他下車之後,手習慣性的向腰間摸去,可沒等他走近張揚。周興國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秦振堂在京城雖然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可是在周興國、徐建基這幫人面前他是不敢放肆的。
  秦振堂道:“原來是周哥,被打的我表弟。”
  徐建基冷笑道:“秦振堂,我弟弟什麼時候成了你表弟?我怎麼不知道有你們這一門親戚?”
  秦振堂此時方才看到地上還躺著幾個,徐建國、江光亞、袁新民他都是認識的,秦振堂不是傻子,馬上就猜到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廝變臉也是極快,呵呵笑道:“看來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我表弟剛到京城沒多久,和大家不熟悉。想必產生了一些誤會。”
  袁新民捂著臉走了過來:“秦振堂,他是你表弟啊?也他媽太野蠻了,出手就傷人?”
  秦振堂沒理他,在他眼中袁新民、徐建國這幾個都是小孩子,他的目光望著周興國道:“周哥,我看今兒這事還是算了吧,鬧大了沒什麼意思。還好大家都沒受傷。”
  張揚那邊已經放開了常彰。
  周興國看了徐建基一眼,今天他才是主角。
  徐建基道:“秦振堂,既然是你表弟,這事兒就算了,以後啊,你得多教他點事情,社會太複雜。萬一鬧出了什麼事情,傷了大家的和氣就不好了。”
  秦振堂不敢再徐建基面前耍橫,雖然心中對徐建基是極其的不滿,他笑了笑道:“建基,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算了吧,我表弟來京城沒幾天。”他來到常彰身邊,看了看常彰臉上的傷痕,目光投向張揚道:“張書記,出手夠重的啊?我表弟得罪你了?”
  張揚笑道:“我出手一向沒輕沒重的,你應該知道啊!”
  秦振堂恨恨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拍了拍常彰的肩頭示意他一起離開。
  洪月站在那兒顯得手足無措,她正在猶豫是不是跟常彰這幫人離去的時候,忽聽徐建基冷冷道:“洪月,你給我站住。”
  洪月果然停下了腳步,咬了咬嘴唇。
  常彰怒視徐建基道:“朝女人耍什麼威風?有種朝我來啊!”
  徐建國這會兒緩過勁來了,怒吼道:“麻痹的,什麼東西,我他媽廢了你!”
  張揚伸手將這小子給拖住。
  現場最為難的是洪月,她根本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場面,一時間糾結萬分,蹲在地上低聲啜泣起來。
  查薇啐道:“你們這幫人,要不要臉啊,為難一個女孩子幹什麼?想打想殺,京城地兒大了,足夠你們練的,別在這兒欺負人。”
  秦振堂把常彰連拖帶拽的拉上了車。
  在查薇的勸慰下,洪月總算鎮定了下來,她抽抽噎噎把今天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心底是喜歡徐建基的,和徐建基冷戰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在徐建基身上,徐建基這小子在感情上也是個豐富多彩的主兒,除了洪月之外,他還有其他女朋友,被洪月發現了,所以才鬧得這麼僵。
  幾個人連哄帶勸,讓徐建基開車把洪月送回家,雖然徐建國幾個小子不依不饒的要找常彰算帳,可人都走了,他們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徐建基和洪月走後,大家也就各散東西,張揚攔了輛車,送查薇回家,查薇讓計程車將她送到北辰停車場,她的汽車停在那邊。
  回到查薇的車內,查薇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們這些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揚道:“怎麼著?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嘛把我也給罵進去啊?”
  查薇道:“今晚的事情根本就怪徐建基,他在外面找女人,還想讓洪月對他一心一意,人家就是交個普通朋友,他倒跟占了多大道理似的,你說這種人惡不噁心?”
  張揚道:“話不能這麼說啊,建基對洪月是真心的,不然他今晚也不會那麼在乎了。”
  查薇道:“他這種花心大蘿蔔,活該被人甩,我要是洪月,我根本就不搭理他。”
  張揚笑道:“這世上啊,像我這樣專情的好男人真是太少了。”
  查薇道:“張揚,你真不要臉,你女朋友都快組成一個加強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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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官人道:“真要是有個加強連,我給你個連長幹幹。”
  “呸!我跟你不搭界!”查薇說著啟動了汽車。
  張揚道:“今晚上本來還想好好玩玩的,沒想到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查薇道:“都是你們自找的,張揚,你跟楚嫣然什麼時候結婚啊?”
  張大官人被問到了點子上,支支吾吾的嗯啊了起來。
  查薇道:“別嗯嗯啊啊的,我問你話呢?”
  張大官人道:“我要是真結婚了,你會不會受刺激啊?”
  查薇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真的,我對你還真沒什麼想法,我理想中的情人不是你這樣。”
  張大官人笑道:“你存心的,故意的,想刺激我!”
  查薇道:“你皮糙肉厚的,我能刺激了你?”她搖了搖頭道:“愛一個人實在太累,真的,我懶,特不喜歡為愛花費那麼大的精力,這輩子啊,最好能遇到一個對我好的,寵著我,愛著我,追著我,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想見他的時候,乖乖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是想一個人的時候,他滾得遠遠的。”
  張揚道:“我覺得你還是養條狗吧,男人不適合你。”
  查薇笑駡道:“滾!”
  張揚道:“我其實也挺鬱悶的,你說像我這種情商太高的人是不是容易欲求不滿啊?”
  查薇道:“你不是情商高,你是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
  張揚道:“我胃口好,別說是頭大象,就是頭座頭鯨我都能吞下去。”
  查薇忽然踩下刹車,搖了搖頭道:“煩死了,只顧著跟你聊,這都到哪兒了?”
  張揚道:“心亂了吧?真的,查薇,我發現了,你有點情況。”
  查薇道:“張揚我真煩你!”她對張揚的感覺真的非常的複雜。
  張揚道:“我也煩我自己,不過這事兒不賴我,要怪就得怪我爹媽,你說他們幹嘛要把我生得這麼優秀。”
  查薇笑了起來:“馬不知臉長,張揚,我以後真得離開你遠點兒,跟你這種人相處久了,容易墮落。”
  張大官人道:“有句話說得好,越墮落越快樂,誰不想追求快樂啊。”這貨的話裡充滿了引人犯罪的味道。
  查薇一雙妙目盯住張揚道:“你以為,你能夠給我快樂嗎?”
  張大官人在查薇目光的逼視下,忽然咽了口唾沫,喉頭有些發幹:“那啥……丫頭,這邊好像是西康門!”
  張大官人這句話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被查薇從車上攆了下去,查薇指著公交月臺道:“從西康門你可以抵達京城任何一個地方。”
  望著查薇的小車絕塵而去,直到車燈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張大官人張開雙臂,握緊雙拳在空中用力地揮舞了一下,女人真是喜怒無常啊!
  雖然下車的地方是公交月臺,可是多數公車都已經停運,張大官人等了二十多分鐘才守到了一輛計程車,他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北港駐京辦。
  張揚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遇到了項誠,他本以為項誠已經回去了,卻沒有想到他今天還在。
  項誠也剛剛從外面回來,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忙於薛老的後事,明顯憔悴了許多,看到張揚,項誠點了點頭道:“回來了!”
  張揚道:“項書記也這麼晚?”
  項誠道:“剛去薛家,陪他們聊了聊。”他歎了一口氣,忽然提出邀請道:“張揚,一起吃點東西吧。”
  張大官人愣了一下,隨後又點了點頭。
  項誠提議道:“這麼晚了,咱們別麻煩廚房了,門口有家羊蠍子,我剛才經過的時候還亮著燈。”
  張揚和項誠一起轉身出門,果然看到對面的羊蠍子還在營業。
  張揚叫了三斤羊蠍子,要了四個小菜,讓老闆開了瓶紅星,給項誠倒了一杯。如果在北港,很難想像,他們兩人有可能單獨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可是在京城這種事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項誠端起酒杯低聲道:“願薛老一路走好。”
  張揚並不喜歡這悲愴的祝酒詞,可他還是端起酒杯和項誠碰了碰。這兩天他們雖然都在薛家幫忙,可是真正碰面的機會並不多。在張揚看來,薛老走後,項誠也失去了政治上的最大依靠,以後的仕途想必已經到了盡頭。
  項誠道:“張揚,說起來。咱們還是第一次單獨喝酒聊天呢。”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道:“不瞞您說,剛才項書記邀請我的時候,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項誠笑道:“可能是我過去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太嚴肅了,張揚啊,你說句實話,你心裡對我究竟怎麼看?”
  張揚道:“項書記,您是我上司,我不敢妄加評論。”
  項誠微笑道:“沒關係,這兒是京城。我們就是朋友,沒什麼上司和下屬,你照實說,我保證不給你小鞋穿。”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你可沒少給我小鞋穿,可惜咱家腳太大。骨頭太硬,把你的小鞋給撐破了。張揚道:“項書記,您讓我說,我就說兩句,您給我的印象就是有點保守了。”
  項誠道:“我覺得你做事情有些太激進了,看來咱們之間理念的確不一樣。”
  張揚道:“項書記,您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的?”
  項誠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道:“我更喜歡聽話的。”說完他不由得笑了笑道:“其實當領導的,誰都喜歡聽話的,換成你。你也不會喜歡一個整天和你對著幹,唱對臺戲的。”他緩緩放下酒杯道:“不過我做事一直都是對事不對人,我也承認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身上的確存在著很多的閃光點。濱海撤縣改市成功,國家級保稅區落戶濱海,這都證明了你的能力,也是從這兩件事開始,我逐漸改變了對你的看法。”項誠說得很坦誠。
  張揚並不相信項誠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在張揚看來,項誠目前只是沒有太多的精力顧及自己,單單是北港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張揚道:“項書記什麼時候回去啊?”
  項誠道:“明天一早,你什麼時候回去?”
  “後天,我在京城還得處理一些事情。”
  項誠道:“本來以為咱們能一起走呢。”
  張揚並沒有將喬老要前往濱海的事情告訴項城,他微笑道:“最近可能有個美國經貿團要前往濱海考察,到時候還希望項書記抽時間接見一下。”
  項誠愉快答道:“沒問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今天在薛老的葬禮上。我遇到了一位中紀委的朋友,他說董正陽的家人仍然在上告。”
  張揚道:“那件事我已經寫了一份完整的報告,董正陽的死和我無關。”
  項誠點了點頭道:“說清楚最好。”
  張揚不知項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而項誠的這番話把他重新拉回到現實中來,在京城的這些天,他忙於薛老的後事,幾乎忘記了發生在濱海的這件事,項誠的話,讓他意識到,董正陽之死的風波仍然沒有完全過去。
  兩人聊了幾句,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探討過於深入的話題,不過張揚還是看出,薛老的死對項城來說是一個深重的打擊。
  張揚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零點,他推開房門走進去,就覺察到輕微的呼吸聲,張大官人閃電般沖了過去,不等對方襲擊自己,已經一把扣住了對方的咽喉。
  鼻息間聞到淡淡的體香,張大官人已經辨明這隱身在黑暗中的人是麗芙,他閃身來到麗芙身後,將她的嬌軀擁入懷中,黑暗中貼近她的面頰道:“深更半夜,居然送上門來,這是不是叫做羊入虎口?”
  麗芙吹氣若蘭,俏臉貼著他,兩人耳鬢廝磨,麗芙道:“怕你不成?”
  張大官人的大手探上麗芙誘人的雙峰,輕輕揉捏道:“好像又大了些。”
  麗芙低低啐了一聲,轉身摟住他的脖子,張大官人趁機將伊人壓倒在床上,麗芙小聲道:“一身的煙酒味兒,去洗個澡,我在床上等你。”
  張大官人聞了聞麗芙,身上果然香噴噴的,他笑了笑,放開麗芙,飛快地去洗了個澡,鑽入被窩裡,發現麗芙仍然穿得齊齊整整,不由得詫異道:“你怎麼還不脫衣服?難道是要等我來脫?”
  麗芙勾住他的脖子,小聲道:“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張揚道:“什麼正事,也要等到咱倆辦完正經事再說。”伸手去褪麗芙的衣衫。
  麗芙抓住他的大手:“有人要對你不利!”
  張大官人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來,低聲道:“誰?”
  麗芙道:“還記得金穀軍事基地的事情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咱們差點死在那裡。”
  麗芙道:“當初金谷軍事基地的負責人李昌普死在那裡,他有個哥哥叫李昌傑,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情報,懷疑是你殺了他的兄弟。”
  張揚道:“幹我屁事啊?當初金穀軍事基地發生爆炸的時候,咱們兩人被埋在了地下,李昌普怎麼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麗芙道:“不知是誰提供給了他這個消息,根據我掌握的情報,李昌傑已經來到了京城,他的目的就是要查清這件事,為他的弟弟報仇。”
  張揚道:“這棒槌,肯定讓人給忽悠了。”
  麗芙道:“我得到了這個消息,趕緊過來提醒你。”
  張揚不屑道:“這兒是中國的底盤,他在北韓再牛逼,來到我們的地盤上也不敢放肆。”
  麗芙道:“總之,你小心為妙,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自己一定要多多保重。”
  張揚道:“今晚你究竟是過來提醒我還是為了和我告別的?”
  麗芙柔聲道:“兩者兼而有之。”
  張大官人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北韓棒槌,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麗芙的纖手輕輕抓住他蓬勃欲出的部位,嬌聲道:“你自己才是個大棒槌!”
  麗芙的消息顯然是非常準確的,第二天上午,張揚就接到了李昌傑的電話,這位元年輕的北韓將領邀請張揚前去吃飯,說是要感謝張揚為他父親李銀日解除病痛。
  因為有了麗芙之前的提醒,張大官人已經意識到李昌傑這次肯定是宴無好宴,張揚和李昌傑從未打過交道,不過他知道有些事必須要儘早弄清楚,逃避不是辦法,如果李昌傑認定了自己就是殺死他兄弟的真凶,那麼以後肯定會有不少的麻煩。張揚仔細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即便是李昌傑今天擺的是鴻門宴,張大官人也不怕他,以他的本領,就算李昌傑想對他不利,他也有足夠的本領全身而退,更何況這裡是在他的主場。
  李昌傑住在錦繡園,這裡是北韓方面在京城建設的一套擁有鮮明民族風格的一套建築,平時北韓方面的重要人物來到京城療養或看病,都會選擇這裡作為長期居住的地方。
  張揚也不是第一次前來,過去為李銀日診病的時候,他就多次來過這裡。
  張揚和李昌傑從未打過交道,只知道李昌傑是李銀日的長子,是北韓軍中的少壯派人物。



[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5-2 08:06 AM 編輯 ]

張揚不認為自己和李昌傑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他應該是李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他,李銀日早就不在人世了。
  張大官人此次登門表現出足夠的氣魄和膽色,他是一個人前往的。
  在通報自己的身份之後,一名北韓軍官又要求驗證張揚的身份,張大官人心中就有些不爽了,這幫棒槌,現在是在中國的地盤上,有沒有搞錯?老子沒查看你們的護照就不錯了,張揚道:“我沒帶,在自己的國家裡,我們沒有帶身份證出門的習慣。”
  一句話把那名北韓軍官給噎住了,他上下打量著張揚。
  張大官人道:“你別看我,不是我要來,是你們李將軍請我過來,要是你覺得我不方便進去,我現在就走。”
  那北韓軍官被張揚將了一軍,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應該如何回應。
  張揚作勢要走:“我不為難你,我走了,如果你們李將軍想見我的話,讓他去找我。”
  張揚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張書記,在下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張揚轉過身去,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北韓軍官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人正是李昌傑。
  李昌傑現年三十七歲,曾經在中國留學多年,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回國後就投入北韓軍界,因為深得父親的器重,一直都被作為接班人來培養,雖然年紀輕輕,已經是少將軍銜。
  張揚淡淡笑道:“你一定是李將軍了?”
  李昌傑微笑點頭,向張揚伸出手去,張揚和他握了握手。李昌傑道:“我的這些部下都是按照章程辦事,得罪之處,還望張書記不要見怪。”
  張揚聽他直接把自己的官銜給叫了出來,想必在事前對自己有過一番詳細的瞭解,通過昨晚麗芙的提醒,張揚知道李昌傑對自己沒多少善意,這廝高度懷疑自己是殺死他弟弟的兇手。
  李昌傑邀請張揚進入錦繡園,來到客廳內,剛才那名軍官走過來為他們泡茶,茶是中國的信陽毛尖。李昌傑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自己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道:“朴副官,讓人準備酒菜。”
  張揚道:“李將軍不必客氣,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和你見上一面,不知李將軍找我有何見教?”
  李昌傑道:“不瞞張書記,我這次來貴國之前,父親專程交代,讓我一定要當面對張書記表示感謝。並委託我給張書記帶來了一些禮物。”
  李昌傑從一旁拿出兩盒高麗參來。
  張揚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來一看,這兩顆高麗參全都是上品,北韓那塊土地上別的不說。出產的人參可都是上等的貨色。張揚笑道:“李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
  李昌傑道:“張書記,你解除了我父親的病痛,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此時那個姓朴的副官已經安排好了酒菜。過來通知李昌傑。
  李昌傑邀請張揚入座,菜式非常豐富,不過多數都是中國菜,用得酒是北韓特產春香釀,名字雖然雅道,可喝在嘴裡跟東北燒刀子味兒差不許多。
  在李昌傑這裡做客,張大官人還是非常小心的,對酒菜都是觀其色,嗅其味。確信其中沒有下毒方才大膽飲下,酒過三巡。張揚道:“李將軍的中國話說得真好。”
  李昌傑道:“我在貴國留學五年,幾乎每年還會來一次,對貴國的文化一直都很喜歡。”
  張揚道:“李將軍算得上一個中國通了。”
  李昌傑道:“借用貴國最常說的一句話,中國地大物博,想要瞭解沒那麼容易。”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李昌傑道:“張書記年初去我國的時候,我剛好帶兵在外參加演戲。和張先生緣慳一面,所以這次過來,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和你見上一面。”
  張揚道:“上次去貴國實在是有些匆忙,臨行之時。本該去府上向尊父告辭,感謝他對我的招待。可是我聽說府上出了一件喪事,所以就打消了登門的念頭。”張大官人心說,你丫不就是懷疑我殺了你弟弟嗎?老子懶得跟你繞彎子,開誠佈公的把這件事查清楚。
  李昌傑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張揚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歎了口氣道:“張書記說得不錯,當時我弟弟不幸遇害。”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盯住張揚的雙目道:“張書記有沒有見過我弟弟?”
  張大官人的目光平靜如水,直視李昌傑的目光道:“我知道令弟叫李昌普,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一無所知了。”
  李昌傑道:“可是我聽說,張書記那時候正在金剛山遊玩,不知這件事是否屬實?”
  張揚道:“金剛山?什麼地方?我怎麼毫無印象?”
  李昌傑道:“張書記總應該記得元山吧?”
  張揚道:“元山港,我知道,我也去過。”
  李昌傑道:“張書記認識韓錫成吧?”
  張揚已經確信,李昌傑是有備而來,而且他看來查到了不少的資料,自己去元山找韓錫成的事情一定被他查到了。
  李昌傑舉起右手,朴姓副官將幾張照片交到他的手中,李昌傑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一看,卻見上面是韓錫成的照片,韓錫成被打得鼻青臉腫,從照片上已經能夠看出這廝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李昌傑道:“北韓並不算大,如果我想找一個人,用不了花費太大的力氣。”
  張大官人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李將軍,這個人是誰?你把他的照片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李昌傑道:“我相信張書記一定否認見過他,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個人叫韓錫成,他是潛藏在元山港的一個雙重間諜,以出賣情報為生,我找到了他,而他提供給我一些資料。”他又拿出一張照片,倒回來放在桌面上,然後慢慢向張揚推了過去。
  那張照片雖然模糊,可是仍然能夠看出張揚就在照片中。張大官人暗叫不妙,看來自己在找韓錫成的時候已經被人偷偷拍攝了下來。
  李昌傑道:“這張照片拍自於元山港,張書記想必有些印象吧?”
  張揚微笑搖了搖頭道:“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楚。”
  李昌傑道:“張書記去元山為了什麼?”
  “旅遊!”
  李昌傑道:“韓錫成可不是什麼導遊。”
  張揚望著李昌傑道:“李將軍想說什麼不妨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李昌傑道:“我從韓錫成的嘴裡得到了一些情況,知道他見過張書記,在見你之前還見到了一個人,我父親曾經的護士李婉姬,這個女人是南韓間諜,她一直都想謀害我的父親。你和她一前一後出現在元山,不約而同都問起了金穀軍事基地的事情。而在你出現後不久,金穀軍事基地就受到攻擊,我弟弟不幸遇害。”
  張揚道:“你懷疑我和你弟弟的死有關?”
  李昌傑的目光陡然轉冷:“你以為呢?”
  張揚搖了搖頭道:“想不到北韓軍人中也有那麼富有想像力的一代。”
  李昌傑撚起酒杯,忽然狠狠向地上摔去,酒杯摔得粉碎,事先埋伏在大廳周圍的十名北韓軍人沖了出來,他們手中的槍口全都瞄準了張揚。
  張大官人眯起雙目,極其不屑地望著李昌傑:“李將軍對中華文化果然瞭解頗深,居然懂得我們的摔杯為號。”
  李昌傑冷冷道:“你或許根本就不該來。”
  張大官人淡然笑道:“這裡是中國的地盤,我有什麼好怕的?”
  李昌傑道:“在錦繡園中,我就算殺了你,一樣不會承擔任何的責任。”
  張揚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李昌傑道:“我只是小看你罷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有個問題,你懷疑我和李婉姬聯手殺死了你的兄弟,那麼,我想問你,如果我想對你們家不利,當初我為什麼要救你父親?李婉姬想要謀殺你父親的時候,我又為什麼要阻止她?”
  李昌傑道:“那些事情,只不過是你為了蒙蔽我父親,取得他信任的手段罷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得到我們北韓的軍事機密。”
  張揚哈哈大笑起來:“軍事機密?你們那邊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毛病啊?就你們所謂的軍事機密,在我們國家連鄉鎮民兵水準都算不上,我犯得著翻山涉水去得到你們所謂的軍事機密嗎?”
  李昌傑雙目驟然掠過一絲殺機,他從腰間掏出手槍,瞄準了張揚的額頭。
  張大官人依舊鎮定自若,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杯酒道:“果然是宴無好宴,我們國家的東西讓你們學了不少,只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真正的精髓並不是你們能夠學會的。”
  李昌傑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我,RFIV型病毒的資料是不是被你拿走了?我弟弟是不是死在你的手裡?”
  張揚道:“李昌傑,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單單是你用槍指著我的頭,就夠你死八百回的了。”
  李昌傑頗為倨傲道:“現在槍握在我的手裡,你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眼前忽然一晃,李昌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槍已經被張揚躲了過去,槍口瞄準了他的額頭,周圍那群北韓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發現李昌傑已經落入了張揚的掌控之中。


卷十一 第1085章 大嘴巴
  張揚從頭到尾都沒有向周圍的那群北韓士兵看上一眼,淡然道:“李昌傑,在我們國家,敢於單刀赴會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勇者,一種是傻子,我之所以敢來,我就有走出去的把握,明打明的來,你鬥不過我,玩心計和謀略,你們這幫人連幼兒班水準都算不上。”
  李昌傑冷冷道:“信不信我跟你同歸於盡。”
  張揚笑道:“嚇我?現在槍在我的手裡,你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李昌傑呵呵笑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張揚道:“無所謂,就算沒有子彈,我一樣有把握制你於死地!”他將槍口移開,手槍在手中轉動了一下,然後輕輕放在桌面上,重新恢復到剛才的坐姿。
  那群北韓士兵看到張揚放下了武器,馬上一擁而上,將他包圍起來。
  張大官人有些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真是沒有創意,李昌傑,我想問你,你以為在中國的土地上,槍殺一位市委書記,能夠輕鬆逃脫責任嗎?”
  李昌傑道:“外交上的事情非常微妙,上升到國家的層面,往往考慮的會是大局。”
  張揚道:“那好,我們不妨賭一下,如果你死在這裡恐怕連浪花都不會泛起一個。”
  李昌傑望著桌上的手槍道:“槍裡有子彈。”
  張揚笑道:“有沒有子彈,我掂得出份量。”
  李昌傑道:“為什麼要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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