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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性情男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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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性情男女》全文完

性情男女之行走

作者:流金歲月
2014/05/05發表於:留園禁忌書屋

  文案——

  其實,男女之間,從原始純粹的性愛到浪漫溫馨的情愛,要的,不過是給彼此一個機會。而所謂行走,就是一邊看一邊忘,一邊忘一邊看。如果你們看著看著,找到你的影子、她的影子或某個人的影子,那就是此文的所有目的了。

  內容——

  一:不過一時興起,逢場作戲罷了。
  二:給那些不尋常的感覺,再一次機會。
  三:偏偏這一次,合得來,分不開。
  四:他要的,是她﹔而她,任何時候都願意給。

  正文——

  一:不過一時興起,逢場作戲罷了

  齊琦剛進汽修廠就注意到不遠處的技師。她沒卸下墨鏡,偏著腦袋佯裝讀著汽修廠的價目表,實際卻仔細瞄著奔馳車前彎腰檢查引擎的男士。他赤腳穿著一雙藍色的休閑鞋,腳踝明顯,小腿結實,齊琦不禁咧嘴笑了笑。目光繼續上移,黝黑的大腿非常引人注意,但更使人著迷的卻是被短褲遮住的部分。往上則是窄窄的腰,她很高興他沒穿上衣,卻很遺憾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側影,隨著粗壯的胳膊在引擎裡上上下下,寬厚的胸背若隱若現。他偏了偏腦袋看看旁邊,棱角分明的臉龐充滿陽剛、野性之美。齊琦雖然忙碌,但閑暇中也會有欣賞男性健美身軀的雅興——她喜歡這個男人,至少,喜歡看這個男人。

  齊琦沉浸在浪漫的遐想中,忽然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她趕緊將目光收回,將墨鏡收到包裡走出車子。

  “小姐修車?”

  齊琦點點頭。“啟動馬達有點兒問題。”

  孟曉朗正奮力和發動機作戰,這次改車動靜大,要求多,偏偏車主又很急,這兩天睡眠嚴重不足。他抬起身子偏頭在胳膊上擦擦臉上的汗水,忽然聽見一陣輕柔卻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孟曉朗忍不住尋著聲音看過去。不遠處一個女人正和老蝦說話,她穿著標准的工作套裙,露出雪白的衣領和袖口,黑色的高跟鞋更顯她的小腿纖細。

  孟曉朗飛快瞥了眼她的臉,眉目清秀,年輕飄逸,頭髮盤起綰成髻,透出一股聰明幹練的氣息。然而在五大三粗的老蝦面前,她嬌小的身軀仍顯得柔弱可憐。一個坐格子間的小白領吧,孟曉朗又瞅了一眼她的車,八成還是某個老板的小蜜,他嗤笑。走進旁邊的休息室,孟曉朗拿起杯子灌了些涼茶。他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走到窗戶邊,心不在焉地隔著百葉看著外面的動靜。

  老蝦檢查了下,“你這有點兒麻煩,要換個新的,兩天時間吧,價錢麼……兩千。”

  孟曉朗暗笑,老蝦估計和他以為的一樣,這隻小羊羔進屠宰場了。

  齊琦盯著老蝦看了一會兒,“是麼?”

  老蝦平著臉,“沒錯。”

  她輕哼一聲,“我怎麼聽說是小問題,只用半個小時,最多五百塊錢就能搞定。”

  老蝦翻個白眼,一臉不耐煩:“聽誰說的,你聽誰說找誰修。”

  齊琦指指他,“我托吳麗幫我打聽,她說前兩天問過你,你是這麼說的。”她嘴角上揚,一副老蝦不作死不會死的樣子,“我們沒見過,可吳麗給我看過你們的結婚照,所以我不會弄錯人,照片比你真人看著……更聰明些。”

  老蝦明顯一愣,不自然的扭扭身子,“哎呀,原來是自己人,怎麼不早說。對不起,對不起!”

  老蝦三兩下把啟動馬達換好,齊琦給錢但老蝦堅決不收。她咬咬下唇,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老蝦的手腕把錢放在他手裡,一點不嫌老蝦滿手油污,“別客氣了。以後車子再有毛病,還要找你幫忙呢

  齊琦離開後,老蝦也走進休息室。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媳婦打電話報告。孟曉朗在一邊聽著,這才知道她叫齊琦,和吳麗是初中同學,前些天在一次同學聚會上碰見,三言兩語竟熟絡起來。晚上吳麗到車場找老蝦再次說起她,孟曉朗仍然在旁邊。齊琦不像吳麗早早出來工作。她家裡環境好,成績優秀,學途更是暢通無阻。最近剛留學回來,現在在一所生物研究所工作。

  老蝦接話難怪態度那麼拽,嘴更是厲害。孟曉朗腦海立刻浮現出齊琦那張嬌艷欲滴的嘴和她不自覺輕咬下唇的模樣。不難想象她跪在他腿間,瀑布般的長髮在他腿上輕輕浮動的畫面會有多誘人。孟曉朗不禁有些期待將來還會再見她。轉念又罵自己下流無聊,兩個世界的人,尋思這些沒用的。

  沒想到才過一個星期,他就又和齊琦見面了。孟曉朗下意識看看周圍,這兒是城市郊外的一個山林。正值五月的一個周末,天氣清爽宜人,不少年輕情侶、學校學生或一家老小到這裡吹涼風看星星。這會兒已經深更半夜,過往人群少下來。孟曉朗跨著機車一路開到林子的另一邊,他多年前發現這一處既隱秘又視野開闊的小天地,非常喜歡。此後時不時會到這裡,抽根煙喝點酒兒,享受片刻的休閑和寧靜。

  今天卻不太寧靜。

  不遠處的齊琦彎著腰揉了揉腳踝,低聲咒罵了一句。她今天穿著一件簡單的格子襯衫,白色長裙恰好抵達小腿肚子。也許是因為約會,她將頭髮披了下來,看上去一點兒不像職業女性,倒像個還在學校念書的學生妹。齊琦深一腳淺一腳的又走了兩步,好像還不過癮似的,又大聲罵了句臟話。

  孟曉朗噗哧笑出聲,齊琦一陣緊張,警覺地看著他的方向,“誰在那兒?”

  孟曉朗走出陰影,邊點煙邊問:“有麻煩了?”

  齊琦看著他,不知道是該放鬆還是該更緊張。他繼續說:“我見過你,在老蝦的修車廠。”

  齊琦點點頭,“你在修奔馳。”然而這並沒有讓她放鬆警覺:“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都聽見了?”

  孟曉朗輕笑,“其實你不該罵那個四眼小哥。深更半夜,左右無人,他期待點兒什麼不算錯。”

  齊琦咬了咬下唇,“我說不的時候,就是不的意思。”

  “然後呢?他可以惱羞成怒,把你扔在這兒自己揚長而去,你呢,照我看可沒撈著好。”

  齊琦心裡一緊,“夏嚴和我不過約會了兩次而已。”

  “是啊,你們一點兒也不熟,所以把你撂在荒郊野外無可厚非。”

  齊琦心裡一陣挫敗,腳下有些不穩。孟曉朗上前扶住她,“我送你回去吧,這裡離城裡還有一段路呢。”

  齊琦本能地抽出自己胳膊,退後兩步,她戒備地搖頭:“不用,謝謝。我自己可以。”

  孟曉朗裝著無所謂她的拒絕,“我只想幫忙。”接著臉上露出不屑和嗤笑,“別擔心,我會控制自己的飢渴,而且我只在周二和周四玩女人。”

  齊琦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周六怎麼了?”

  孟曉朗愣住了,繼而邪惡地笑起來,學著剛才那個四眼小哥臨走狠狠說的一句話:“你又瘦又小又無趣,假正經的女人,沒人感興趣!”

  齊琦吸了一口氣,咬了咬下唇轉過頭去,眼眶隱現淚水。

  孟曉朗知道自己過分了,還沒來及抱歉。齊琦轉移了話題,“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經常會來這兒坐坐,醒醒腦子。”

  她沒做聲,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孟曉朗拿著煙,指頭點點自己的太陽穴:“怎麼,不相信麼?我這樣的人也有腦子。嗨,至少我還說送你回家呢!”

  “你沒必要取笑我。再見。”齊琦說完轉身離開,要不是高跟鞋,她真的會用跑離開這個比她男友,不,前男友更可惡的傢伙。

  雖然齊琦只是很匆忙的稍稍偏頭和他再見,孟曉朗卻看到她臉上的兩行清淚。他咒罵一句,趕上前想拉住她,“對不起。”齊琦埋著頭刻意不看他,或不被他看,她只想離開。她這會兒受夠了男人,先是遭夏嚴刻薄,被這個陌生人盡收眼底不說,接著再被他刻薄。她心裡充滿深深的挫敗感,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孟曉朗三步兩步趕上她,但因為手上不敢使勁兒,直到路邊才讓她站定。正好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以為他們是一對吵架的情侶,笑著看了看孟曉朗。孟曉朗有些尷尬,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又把她拉回林子,讓她靠著一個樹幹。這樣沒人能看見她流眼淚,而且再跑也沒那麼容易。

  “抱歉,我沒取笑你的意思。”

  齊琦輕哼了一聲,快速把眼淚擦掉。然而,她的淚腺好像特別發達,沒一會兒淚珠又掉了下來。

  孟曉朗嘆口氣,“好吧,我坦白。事實上我一直都在說假話,你不瘦而是苗條,而且……”他退後一步打量她,目光停留在高聳的胸部:“該胖的地方還是很胖,你也不矮而是嬌小,尤其配上這雙長腿。老實說,光是聞到你的香味,就能使我昏頭。我剛看見你就想上你。”

  齊琦深吸一口氣,震驚得忘了呼出來。“這是不可能的!”

  “噢,可能,而且正在發生。”

  她張開嘴,半響才發出聲音:“你是想讓我好受點嗎?別開玩笑了。”

  孟曉朗並不想碰她,一點兒也不想。他的雙手卻伸到她的腰間,把她拉向他。“也許你需要一點証明。”他粗聲說道,然後一把抓住齊琦的手腕,將她的手固定在他的大腿間,再一用力,讓她緊緊貼住他隆起的下部。

  齊琦好像碰著一團火似的趕緊退離,然而孟曉朗順勢上前一步。齊琦靠到樹幹退無可退,他卻仍死死攥著她的手不讓離開。她再次掙扎,卻只加劇了她的手在他胯間的摩擦,她嚇得不敢再動彈。過了一會兒,孟曉朗最終將她的手放開。齊琦漸漸從紛亂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她平穩住自己的呼吸。

  孟曉朗一臉嘲笑,“確定了麼?其實男人都這樣,我也就這麼一回事兒,所以趕緊走!”接著狠狠說道:“盡管放心,我就送你到城裡,方便你打車。”

  她猛地推開他朝路邊走去。這個混蛋,倆人幾乎是陌生人,她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卻在這裡取笑、奚落、恐嚇她。剛才的脆弱,不過是因為自己還沒從夏嚴竟然拋下她,棄她於不顧的憤怒震驚中恢復過來。他真以為她軟弱可欺嗎?他敢一天之內,從從容容給一百隻白老鼠打針嗎?好吧,她也沒打過那麼多,總之數量不是重點。齊琦停下腳步,等著瞧!她收起嘴角的冷笑,心中有了計劃,回頭問孟曉朗,“你走上山的?”

  孟曉朗有些吃不准齊琦,這會兒的她語氣如此平靜,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他朝樹林抬抬下巴:“車在那邊。”

  齊琦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因為漆黑一片,她什麼也看不見。孟曉朗沒理她,自己走向林子裡。聽到齊琦在他後面跟了上來,他才加快腳步向林子深處走去。到了山林另一邊,齊琦這才發現在背後竟然藏有這麼一方視野開闊的小天地 。一輛機車停在角落,厚厚的草地上旁邊鋪著一塊防水氈布,一件外套被窩在一角,旁邊放了幾罐啤酒。不難想象他在這裡把自己弄得很舒服。

  “你開車還喝酒。”孟曉朗沒有回應,她也不介意。走過去坐了下來,雙腿抱膝望著山下的人家和遠處的燈火,“真漂亮,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孟曉朗站在一邊看著她,“你不該留著,我送你回去。”

  齊琦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他不是多話的人,但她不會因此放棄。孟曉朗搖搖頭:“你在玩火。”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31 12:12 AM 編輯 ]

意外的,他的拒絕竟然讓齊琦心裡好受了些,他怕她麼?齊琦不禁想到她手裡握過的小白鼠。這個比喻很差勁,他和那些小白鼠可千差萬別。然而這樣想,卻毫無疑問疏解了她內心深處的緊張感。

  “是麼?那怎麼躲得遠遠的是你?”

  孟曉朗臉色一緊,扔掉煙頭坐到她旁邊,中間刻意留了些距離。齊琦暗笑,她歪了歪身子,膝蓋靠到他的腿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著她,仿佛想看到她心裡,小心翼翼但並不擔心。“孟曉朗。”

  “孟曉朗,”她低聲重復了遍,“破曉的曉,晴朗的朗?”

  她湊近他,樂得感覺到他的微微後退。孟曉朗點點頭,“不錯。”

  “你知道我的名字?”說著手搭到他胳膊上,她的大膽反而令他困惑。孟曉朗繼續點頭,“吳麗曾經提起過你,齊琦。”他的氣息拂過齊琦的臉,體熱隔著衣服灼燒著她。孟曉朗的手狀似從容地撐在毯子上,似乎無意伸向齊琦。她撐著孟曉朗的肩頭改成跪姿,整個人傾了過去,近得可以看清他的瞳孔,近得幾乎碰到他的唇。她微微含笑:“不錯啊,記得住我的名字。”

  她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親吻了他。

  齊琦嘗到他唇上的驚訝,一陣得意。她合上眼簾感受他的唇,平滑、飽滿、性感。齊琦微微側頭讓它們更加密合,想品嘗更多的味道,那是一種混合著煙草、汽油、香皂和男人的獨特氣味。她張開唇,邀請他進入,盡力不去管加快的呼吸,以及滲出的汗水。她的手輕輕觸摸他的臉,寬闊的下顎微微刺人。尋著他的頰骨,她的拇指梭巡而過,指尖揉弄著他的耳朵邊緣,輕輕按摩耳垂。

  孟曉朗的肩膀在她的手下抖動。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帶,擾動了他,讓他的身軀擠向她。她結束了這個吻,直了直腰身,他並沒有迎上來,他根本沒動。他的手還撐在毯子上,膝蓋貼著她的腿,依舊看著她。

  她柔聲問:“我要停下來嗎?”

  “開玩笑,當然不。”

  瞧,多容易。她的手插入他的頭髮裡,再次傾身向前。這次,孟曉朗不會允許掌控權還在她這邊。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他懷裡。另一隻手扣住下顎,拇指摩挲著唇緣微微用力。當她雙唇開啟,他立刻迎上。胡渣擦過她的臉龐,痒痒的。齊琦全無抵抗,孟曉朗乘勢而入,強勢探入她口中。他肆意探索,停留片刻後沿著她的臉頰游走到她細致的耳朵,舌尖在邊緣徘徊,再輕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她在他懷中扭動,一陣尖銳的刺激竄至胸脯,再抵達並聚集在私密地帶。孟曉朗從來就是玩家,她應該看得出來。她很傻,她有些頭暈。

  他很傻,他有些頭暈。他並沒有想到齊琦會吻他,那樣吻他。他態度粗魯無禮,根本沒預料到她會如此甜美和狂野。他猜她在他身下會是什麼樣子,這種事若不知道還好,然而一旦開了頭,就沒辦法停下來。他直視著她,坐直身體,胳膊搭在她的後背讓她緩緩躺下,小心將她的頭枕在他的外套上。他跟著躺了下來,胸膛貼著她的身側,橫跨過她的腿,臉龐近在咫尺。

  “如果你想說不,現在就說。不是一分鐘後、不是十分鐘後。”他伸出手拂過落在前額的頭髮。“就這一個機會。”

  紅暈一直由腳趾擴散到額頭,然而她挑釁地瞪著他的眼睛。“我說是的時候,就是是的意思。”

  齊琦注意到他臉皮垂下,不安分的手來到領口,解開第一個扣子。她試圖推開他,但又仿佛他的皮膚會燙手。她有了奇怪的反應,這絕不是個好主意,但現在已經來不及拒絕了。孟曉朗好像一點也不急,她原本期望他直接吻住她的唇,至少那樣她可以閉上雙眼,掩飾困窘。她的雙臂打開,兩手緊緊抓著腦袋下枕著的外套,極端專注才沒有退縮,不然那該多難堪。

  齊琦的襯衫敞得更開,肌膚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孟曉朗看到她白色的內衣,和內衣下包裹的完美胸部。她試著閃開,但他不許,他的腿用力壓住她,一隻手推開內衣,凝視著她弧度完美的酥胸,它們像奶油般白皙可口,中間兩顆紅艷的櫻桃更是令人垂涎欲滴。他用指尖輕觸她的蓓蕾,她焦急地再次推他,“有人會看到的。”

  “不會。”孟曉朗拿開她的手,吻住她的喉嚨和鎖骨,雙手往下游移,捧住她的胸脯。他伸出舌頭,一次又一次地舔舐甜美的櫻桃,直到溢出一聲呻吟,張口整個覆上,急迫地拉扯,用舌頭愛撫,再拉扯再愛撫,以溫和巧妙的節奏舔舐、吮吸。她全身顫抖,喘息著拱身,不顧一切想抱住他。當他的身體擠入她雙腿之間,她只能無助地張開。

  她盲目尋找他熾熱挑逗的雙唇。如她所願,他又送上一個深深的親吻,舌頭輕拂內側柔然濕潤的肌肉,原始而激烈。猛烈的情欲在她的體內各處迸發。她的手滑向腰間,將他的襯衫扯到長褲外,雙手滑進貼住他的裸背。他手捧雙峰,拇指及食指揉捏著乳頭,嘴唇在齊琦的頸項底部,找到狂奔的脈搏。

  “求你,快點兒!”她哀求著,兩手滑到他的臀部,試圖讓他更加貼近。

  “等一下,寶貝兒。”孟曉朗拿出自己的錢包,謝天謝地裡面還有存貨。

  他伸手探入裙子內,碰觸齊琦的雙腿之間,她迎向他,熱情而急切。她炙熱濕潤、早已躍躍欲試﹔他則堅挺硬直、蠢蠢欲動。他快速准備好後,將她雙腿推得更開,雙手滑到她胯下,將她略微抬高傾斜進入。齊琦猛然抽氣,她已經許久不曾獲得滿足,並且太過緊繃。痛楚令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

  他用力吞咽,緩了下來,沙啞著說:“讓我來,放鬆下來,讓我進去。”

  他好像對她施了魔法,她順從地放鬆下來,環著他調整自己。她又濕又熱,體內肌肉包裹著他。他緩緩向裡壓進,隨著他的刺穿,聽到她不由主的輕喊。她在他身下扭動,想逃避折磨人的入侵,但每一次動作只讓他進得更深,終於,他推進到底完全埋入她體內。她嗚咽出聲,一切感覺如此之好,也如此之不好。

  之後,他原想緩慢小心地帶領她,但她不願如此。他們仿佛在角力而非做愛,他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知道他勉強克制自己。她像貓咪般在他身下扭動,雙手無助的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想要得到高潮,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她的挫折,事後他會很高興他仍穿著衣服,但現在卻該死的煩人。他狂野地衝刺,強迫她的身體壓制她的心靈。他看著她努力迎合他的每一次律動,聽著她屈服挫敗的嗚咽聲,排山倒海的愉悅扑面而來。此時此刻,她是他的。

  “曉朗,曉朗,曉朗。”她無助地喊著他的名字,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洶湧而至。

  他聽出她的語氣,雖然他們是陌生人,但他仍能辨識。直覺要求他盡可能用力衝刺,他想結束迸發,但首先他必須看著她。齊琦眼睛緊閉,紅潮由領口上升到頸項、面頰、額頭,紅唇開啟,短促的呼吸。她的雙腿緊繞著他,將他拉近。她要他,她的身體和他一樣飢渴。終於,體內的痙攣開始蠢動,帶給她最原始的滿足,發出歡愉的呻吟。他沉迷在這原始的聲音和無法比擬的熱情裡。

  喘息片刻,她把雙腿張得更開,抱住他的背部,催促他把更多重量壓在她身上,不管體內的酸痛,有節奏的收縮著肌肉吸引他更用力、更深入。一波一波的熱潮讓他不禁深受震撼。他睜大眼眸,頭埋到她的頭髮中,低吼著一遍遍深深衝刺進入她的身體,她的小腹抵向他,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呻吟、每一滴眼淚,都在召喚他繳械投降。終於,他猛然釋放。

  齊琦閉著眼睛享受高潮過後疲憊的滿足,暫時拋開道德的束縛。她知道那不會持續太久。她隨時得張開眼睛,感覺到現實和羞愧,還要試著挽回自尊,盡快忘掉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如此狂野。

  他抬起頭,在昏暗的夜色中看著她。她的頭髮紛亂地披散在頭兩側和肩上,雙頰泛紅,嘴唇微啟。她比任何時候更美更性感,光是想到剛才進入她的甜美就讓他抓狂,他還想再要她。這不是個好主意,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小心翼翼將兩具身體分開,起身離開她。

  齊琦並攏雙腿,羞赧席卷而至。她等了一會兒才抬起身體,雙手顫抖著整理好衣服裙子,搖搖晃晃站起來,感謝膝蓋竟然還撐得住。她攏了攏頭髮,不借梳子和鏡子盡量將頭髮理順。孟曉朗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收拾防雨氈、清理酒瓶。她很感謝孟曉朗這時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瞄了他一眼,腸胃又因回憶而糾緊。

  老天爺,那具身體剛剛在她身上,而且……噢,她及時制止自己別去想。沒關系,會過去的。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一時興起、逢場作戲嘛,都是年輕人,不足為奇。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她聲音堅定。

  他抬頭看向她,有些陰沉。“什麼意思?我剛才是被你誘惑嗎?”

  求你,快點兒。天啊,如果羞愧可以致命,那她現在肯定一命嗚呼了。“我是說……”

  孟曉朗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她:“你不用說,我沒興趣。不過一時興起、逢場作戲罷了!”

  齊琦有點兒痛,不知道傷的是心還是自尊。話是沒錯,不過他用得著說這麼直白麼。兩人都很沉默,孟曉朗悶頭把機車推到山路上,戴上頭盔坐了下來,他拿著另外一個也不說話,只等著她靠前。齊琦猶豫了下,走上前接過頭盔默默坐到他身後,輕輕拉著他腰部的外套。齊琦沒告訴他地址,孟曉朗知道這是他自找的。他腳下狠狠一踩油門,呼嘯下山。

  孟曉朗沒問她地址,齊琦知道這是她自找的。她抱著他,感覺他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一如他承諾的,孟曉朗一到市區就放她下來,齊琦想說點什麼,可看著孟曉朗那結成冰塊的眼神,她還是忍住了。齊琦坐進出租車,忍不住扭過身,孟曉朗還停在那裡。她看著他,直到看不到他。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19 11:38 PM 編輯 ]

二:給那些不尋常的感覺,再一次機會

  看著孟曉朗從車上跳下來,齊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兒?她給吳麗打電話求救時,吳麗明明說她老公會過來幫忙的啊。驚訝之餘,卻也有幾分竊喜。

  孟曉朗仔細看了看齊琦,“你沒事兒吧?”

  齊琦心頭一暖,搖搖頭。

  三個多月沒見齊琦,她仍然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孟曉朗有些煩躁:“你要不要修?”

  齊琦感覺到他的心情陰晴不定,小心說道:“我可以自己弄的,只是找不到使用說明。”

  孟曉朗哼一聲看了眼她的車。好在這是條普通道路,車流也不算太多。算她有些常識,雖然爆了胎,還知道把車推到路邊安全的地方。不過剛剛下了一場大雨,草地非常鬆軟。

  他朝自己車走去。

  “怎麼了?”

  “我拿點東西。”

  “不用,我東西都齊備著。”

  孟曉朗停下腳步,耐心看她一眼:“草地太軟,不好架千斤頂。我去車上拿塊木板。”

  齊琦知道自己好像白痴,孟曉朗的譏笑也是自找的。木板取回來後,他打開後備廂。千斤頂、工具箱已經擺放出來,備胎扔躺在裡面,螺絲倒是扭了下來。看來齊琦真打算自己換車胎,只是到這一步就不懂再怎麼弄了。

  齊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用手機搜索了下,這地方網絡信號不強,網頁打開死慢,而且也搜不到這個樣子的千斤頂。這真是千斤頂麼?看上去好像……太輕巧了點兒。這東西真能撐得住車嗎?”

  你也很輕巧,不是一樣撐得住我?想起那夜她的身軀曾緊緊纏繞著他,孟曉朗鼠蹊一陣炙熱。他趕緊彎下腰調整了一下自己,強迫自己在走火入魔前停止那些胡思亂想。孟曉朗戴上手套後把木板放好位置,然後熟練地操作千斤頂。齊琦上前一步,“我來幫忙。”

  孟曉朗看了眼她的白裙子,“好,你站一邊別來煩我就是幫忙。”

  顯然他今天心情非常糟糕,齊琦咬了咬下唇。乖乖退到一邊不再說話。她不希望那是因為他見到她的緣故,並且暗下決心,不讓孟曉朗那張撲克臉影響自己心情,更正,不讓孟曉朗影響她的心情。

  孟曉朗數不清他換過多少輪胎,只覺得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把事情做完。然而閉著眼睛不是個好主意,齊琦近在咫尺,眼前不斷閃現著關於她的一切。他自以為已經把這個女人拋到腦後。當吳麗說齊琦在路上爆胎時,他心裡還是一緊,第一反應是她有沒有事。如果車速慢還好,但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他不敢想。沒錯,他一點兒不想再見這個渾身透露著優越感的

女人,可真聽到她出了事故……孟曉朗皺眉,他討厭自己這麼久了還對她如此神經質,討厭這個女人對他造成的影響,討厭她愚蠢的讓車爆胎,討厭她所代表的一切,更討厭……他攔住老蝦兩口子,第一時間跳上一輛小貨車朝她奔過來。

  孟曉朗低聲咒罵一句,三下兩下將輪胎裝好將一切收拾停當,然後把她的車開上馬路。他稍早就注意到齊琦車裡一堆大大小小的木板和金屬架子。因為地方小,齊琦已經把大箱子拆開,將這些零件橫橫豎豎塞在前後座和後備箱裡。

  “你這樣怎麼看後視鏡?”他皺著眉問。

  “我開得很小心。”

  “是啊,然後爆了胎。”

  “所以人和車才毫發無損啊……我是說,除了那個輪胎。”

  孟曉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打開車門拿出大部分放進他車裡。孟曉朗也不和她打招呼,直接跳上車啟動車子上路,看著齊琦的車跟了上來,他打了個方向盤讓齊琦開在前面,然後默默跟著她。到了家門口,他注意到這是一片很漂亮的住宅區。

  齊琦跑到他跟前,“謝謝你!”接著話音一轉,“當然,我猜你不想我謝你。我拿了東西就馬上消失。”說著就要去搬放在他車上的木板條。孟曉朗攔住她,“好像我真會讓你一個人搬這麼多東西似的。”

  “一個書架、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而已。我剛搬家。”齊琦嫣然一笑,“那就再次說聲謝謝了!”

  孟曉朗還是低沉著臉,他不喜歡她的友好和歡愉,更不喜歡進她的家,一個有門有鎖有床的地方。他想齊琦,想抱她,想發生點兒什麼。當然,他為這樣的念頭更想揍自己一拳,狠狠的那種。放下東西就離開,他暗自告誡自己。

  齊琦家裡還是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一個大沙發和一個小茶幾,到處是箱子和散落的書籍。“對不起,亂七八糟的。我就來得及收拾了廚房和臥室。”看到他臉上的汗水,齊琦忙碌著打開空調,“一會兒就有冷氣了。洗手間在那邊,你去擦把臉吧,我拿喝的給你。”

  孟曉朗走到洗手間,和齊琦獨處一室是種折磨。他使勁兒往臉上潑些水,抬眼卻從鏡子的反射看到不遠處的臥室和床的一角。孟曉朗不禁想象著齊琦躺在上面的樣子,這不是好主意,他告訴自己。不過只要是和齊琦有關,他好像就沒好主意。

  齊琦走到跟前遞給他一個易拉罐,然後隨手打開自己的,一些氣泡涌了上來,她趕緊湊到跟前,撅著嘴吸了兩口,然後微微伸出舌頭將溢到蓋子上的可樂舔了舔。她抬頭對他笑笑,轉身跑到廚房。“你來,我給你拿個杯子。”

  孟曉朗看著她,只覺得燥熱難耐。他跟到廚房將易拉罐扔到流理台上,不耐煩地說:“省省吧,不用這麼客氣。”

  齊琦一愣,毫不掩飾很受傷的表情, “你怎麼了?為什麼對我凶?”

  “我沒對你凶。”

  “你有,你從看見我時就一直拉長著臭臉。我好好和你說話,可你呢,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調調。”她既氣憤又沮喪,“啪”地也將罐子砸在台子上,激動地說:“沒錯,陰陽怪氣、粗魯無禮、而且總是這樣,我可不光是在說今天。”她意有所指停頓了下,接著繼續喊著,“我知道你不想再見我,那天以後,我也沒招惹過你啊!今天爆胎也不是我的錯,我給吳麗打電話時,一點兒沒想到她會找你來。”

  她竟然敢在這時候提那天的事。孟曉朗渾身緊繃:“我來了。”

  “這不是我的錯,和我無關。”她頗以自己的回答為傲,他後退一步打量她,她前進一步,一副極度不服氣的樣子,直到看見他眼裡的怒火。齊琦警鈴大作,意識到他真被惹毛了,不由自主拔腿就跑。

  孟曉朗一把將齊琦拉入懷中,將她壓在牆上,低沉著聲音說:“你去哪裡和做什麼都跟我有關。”不等齊琦說話,他便狠狠吻了下去,像是要發泄心中的怒氣。齊琦本能地抗拒,賭氣似的咬緊牙關抿住嘴唇,將他抵擋在外。孟曉朗低笑兩聲,牢牢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迎接自己。唇齒交纏間,兩人有如被點燃的火種,越燃越烈,不能自已。

  孟曉朗聞到一股溫暖誘人的淡淡幽香。不知道齊琦用的是哪種香水這麼好聞,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玻璃罩罩住似的,空氣被抽走,只剩齊琦的幽香可以呼吸。孟曉朗知道他的憤怒只和自己有關,他憤怒自己失去自控,對齊琦產生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可不管怎樣,他還是想要她。“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悶聲問著低下頭吻住她的喉嚨,一隻手撥開她的衣服前襟,覆蓋住她的胸部。

  隔著內衣衣料,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她沒辦法使自己抽身,也不想抽身。她感受著他的吻,他的觸摸,並希望兩人的衣物能夠神奇消失。齊琦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靠,好像擔心一鬆手就會摔落萬丈懸崖:“我也正要問你這個問題。”

  他渴望她。這渴望不是單方面的,孟曉朗提醒自己,齊琦對他的反應清晰明了。他手隔著裙子尋著她的腿將她舉起,她順勢緊緊環住他的腰。

  他的唇用力扯開,滿眼隱忍。“齊琦,我想再來一次,可以麼?”

  齊琦湊到他腦側,嘴唇若即若離地碰著他的耳朵,“如果我說不,你會放下我,轉身走人麼?”

  孟曉朗將她抱得更緊:“不。”

  “那還問,”她輕啄他的耳垂,“你想要個確定麼?我可以弄濕你的……”

  她故意停頓下來,他再次吻住她,“你個狐狸精!”他抱她轉身走向臥室。

  “我才不是。”她嬌喘著反駁。

  兩人倒到床上,他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他將裙子撩起來,“瞧,你竟然穿性感內褲!”

  “我又沒露出來給你看!”

  “我知道,我感覺得到它。”他脫掉她的裙子和鞋子,順著腳踝向上,撫摸到她修長白嫩的大腿。

  “和我無關。”她再次說。

  “凡事都和你有關,”他扯下她的長襪。“只有你。”

  他的唇角緩緩浮現壞壞的笑容。“我總想著你。”他打開她的襯衫。“我想碰你。”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身,沿著曲線向上蓋住隆起的胸部,“這裡。”再向下來到腹部,拇指勾住內褲邊緣,猛得扯下扔到一邊。他的手再次覆上來,撫弄著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還有這裡。”她咬緊嘴唇,試圖制止喜悅的低吟。

  “讓我聽見你,”他按著她,忽快忽慢、忽輕忽重。“別壓抑自己。”

  “你說過這只是逢場……”

  他探下身體吻住她的小腹,止住她不滿的言辭,然後繼續往下移。她意識到他的臉就在三角形的黑色卷發上方,害羞得全身泛紅,下意識地伸手捂住。孟曉朗笑笑,“你最好挪開,寶貝兒,不然我可能會做出讓你渾身更泛紅的事兒。”齊琦顫抖著移開手,他的指尖分開卷曲的毛發伸了進去,靈敏地探索她的柔軟,更深入地撫摸。“你真美。雙腿再張開些,寶貝兒。我要碰你裡面。”

  孟曉朗的雙唇探入她的三角地帶,齊琦發出低聲嗚咽。她仍然在壓抑著自己,但他很耐心,耐心得殘酷。找到她掩藏在嬌弱花瓣下的女性核心,他修長靈活的手指探入她體內,她不由自主拱起背,終於尖叫出聲,所有極力壓抑的控制力消失殆盡,顫抖得在喜悅中爆發解放。

  孟曉朗的手指進入得更深,以慢條斯理的節奏撫摸她體內的柔軟。他抵著她腫脹的肌瓣,舌頭逗弄她的敏感,她難以忍受、顫抖著呻吟。齊琦知道自己表情扭曲、滿臉通紅,這會兒的樣子一定丑極了。她微微抬頭看著他把雙唇埋入她的黑色卷發中。她感覺他的舌頭巧妙地逗弄她悸動的肌瓣,頭倒回床墊上,她只覺得每寸肌膚都在熊熊燃燒。

  齊琦心跳如擂,當他滑入第二根手指並溫柔地伸展,她感到一股輕微的灼燙。她在他身下扭動,他逐漸加快速度。他不肯離開她,修長的手指控制進入的節奏,雙唇強硬需索,直到一波波愉悅愈來愈快地衝擊她,讓她霎時完全動彈不得。她抵住他的雙唇,努力拱起身子,驚喘著發出一聲聲叫喊,眼淚奪眶而出。他的舌頭緩和下來,但繼續巧妙地逗弄她,伴她度過高潮餘波。

  她昏然欲醉,全身虛軟。他來到她身邊,擁她入懷,她無力使喚四肢,只能擅抖著在他懷中扭動。她抓住他,望進他的眼睛:“現在就要!”他輕笑,直到她放開他,滑過他的胸膛、小腹、來到胯間,他早已堅挺,當她摸索著他的堅挺,愛撫他的下體時,他的笑倏然而止。“現在就要!”她又一次說。

  這次他不再笑了,他往後退,任由齊琦解開褲扣,展開推下。老天,他這麼大,毫無顧忌地張顯他的渴望,而他如果沒有盡快進入她,齊琦不知道該如何思考。這時卻感覺他抬起身體離開她,坐了起來。

  “曉朗……”她朝他伸出手臂。

  “你現在想聊天嗎?”他粗聲打斷。

  “不想。”

  “那就閉嘴。”

  他踢掉鞋子。除去身上的衣服,他的褲子本就脫到一半,站起身後輕易落地。他赤裸著回到床上,雙膝分跪在她身側,粗魯地扯著她的衣服。她想要抗議,卻找不到力氣和聲音。

  他偎進她的頸項,呼吸拂過她的耳畔。低聲道:“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孟曉朗抱起齊琦拉下她的衣服,直至她不著寸縷,然後翻轉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他的手滑過她的腿來到臀部,揉弄片刻,沿著股溝,來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再次進入。她羞愧地發現私處不僅酸痛,還十分濕潤。他似乎對此很興奮,貼在她敏感的頸背上喘息不已。他的手指停留在她體內,順著她的脊背一路又吻又咬。她的身軀半離開床,想要轉身迎接他,但他按著她的背,將她壓了回去。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05 AM 編輯 ]

他再度撲上來貼到她背上,大手滑到身下,捧起雙乳開始施壓,拇指環著她的乳頭繞圈,在指尖揉捏。她閉上眼睛,面頰貼著被單,她不想思考,目前還不想。他的手接著探到腹部,抬起她的腰身由後面進入,用力推進她細嫩的通道。這比他探入手指時灼燙許多,齊琦再次痛楚地繃緊,她猛抽一口氣輕呼出聲。

  孟曉朗扶穩她的腰,強而有力地推進,一次又一次,而後完全進入她。他伸手把她的大腿拉過他的膝蓋,讓她雙腿大開,臀部半靠在他身上。齊琦的眼淚又嘩嘩流了出來,嗚咽著感覺他推進得更深,他的男性在她體內強烈的抽搐,發出一系列的節奏聲。她像貓咪般喵叫、抓咬。身軀顫抖,准備好新一輪的衝擊。她原本想他依照她的方法做,但她沒有力量,他太過強壯,太有經驗,她不是對手。

  這本不是他的計劃。他原想主控步調,挑逗她至發瘋,讓她承認他擁有她。然而,她的身體、她的氣味、她的聲音,使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熱情。看著她抬起腰身,跟隨他設定的旋律緊緊貼附著他,仿佛擔心他撤開後再不回來,這讓他血脈沸騰無比興奮。他進入撤出,反復中不由自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野。他也有些擔心,知道自己急了點,當他這樣猛烈撞擊時,她可能無法達到高潮,但他緩不下來,他太迫不及待。

  齊琦被他逼得越過理智的界線,全身肌肉繃緊,等待他累積她的愉悅。他把她推到邊緣,又退回來,再把她推得更近、更近,讓她等待、再等待。她咬緊唇齒,再度感覺到欲望升起,並強迫自己一次次配合他的衝刺,直至再也控制不住。她突然失去了節奏,無力抵抗強力衝擊中引起的甜蜜痛苦。

  齊琦鬆了勁兒貼到床上,他仍深埋在她體內,仍巨大堅硬。她喘息著張開雙眼,他則笑著看她,雙手抵在她肩膀兩側。她抬起身體想親吻他,但他的體重將她壓向床面,雙唇找到她的嘴,蜻蜓點水並不深入,齊琦幾乎覺得那是孟曉朗不曾展現的一面——柔情。

  他將頭移向旁邊,臉埋在她的頭髮裡,再度深長地在她體內移動,全身覆蓋著她,使她倍感珍愛。盡管她已非常滿足,仍感覺異常的激動。孟曉朗伸手到她的下方蓋住她的胸部,近乎粗魯地掐擰玩弄,她稍稍側頭,看見她雪白的乳房和他黝黑的手形成強烈反差,那景象讓她的體內一緊。她咬著唇,朝他的髖部往後推,想要索取更多。

  他大笑,仍然只是慢條斯理地移動和挑弄。接著他離開她的背脊,骨盆更沉重地壓向她。接著用力撞向,又深又快的衝刺。這個動作太激烈,他看著她穩住自己後,才再次在她濕滑柔軟的體內激烈抽插。他體內的熱度不斷升高,陶醉在她的甜美的身體和火熱的氣息中。一波波快感撲面而來。終於,他按捺不住那股快感,突然抽出,火熱的精液一股股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他在她的上方靜止不動,呼吸粗重,片刻後翻到她身邊。擦去她背上的精液後,他發現齊琦放鬆後雙腿不停顫抖。她剛才用力過度,肌肉已經承受不住了。孟曉朗有點兒心痛、有點兒喜歡,讓她把腿搭在他身上,一邊按摩,一邊做些柔和的拉伸。

  兩人互視一會兒,任憑電流在空氣中噼啪作響。齊琦湊到他跟前,吻了吻他的鼻尖。孟曉朗起身抱起齊琦走到浴室。他打量了一下把她放進浴缸。齊琦赤身露體、一動不動地接受孟曉朗的火熱目光,這對齊琦並非易事,高潮過後的紅暈還未褪去,這會兒更是迅速蔓延到全身。一聲咕嚕打破了沉默,原來是她的胃在大聲抗議。紅暈更加深了,齊琦不好意思的按住了肚子。

  孟曉朗呵呵笑笑,低頭迅速親吻了一下她的腹部。“你洗吧,然後我們吃點東西。”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32 AM 編輯 ]

三:偏偏這一次,合得來,分不開

  齊琦不太善長廚藝,好在一個人在國外漂泊幾年,也能湊合做個一日三餐。她本想出去吃飯,可看到孟曉朗洗完澡後穿戴整齊,怕他出了門吃完飯就直接回家。她知道在她的立場沒有任何理由留他,然而……然而……沒有然而,她任性地就是想再多留他一會兒。齊琦在廚房中忙碌,孟曉朗也沒讓自己閑著,他來到客廳,幫忙齊琦組裝今天買的家具。

  做好兩份意粉,齊琦又開了一瓶酒,心裡邪惡地掂量不知道多少杯能灌著孟曉朗開不了車。因為沒桌子椅子,齊琦只能把盤子酒杯放到一個小茶幾上,她堅持孟曉朗坐沙發,她坐在地上,孟曉朗卻不多言語,陪她一起坐在地上。冷氣吹的屋子非常舒服,謝天謝地孟曉朗沒對意粉有太多評價。她不想聽他說難吃,可如果他真的大加贊揚,那也不可能是真的。

  吃完後孟曉朗繼續幫她組裝家具。這次孟曉朗沒有拒絕齊琦幫忙,兩個人很快就把書架和餐桌拼好,剩下的幾把椅子孟曉朗不讓她再動手,堅持讓她坐一邊看。齊琦腦袋瓜兒使勁想著裝完家具怎麼辦,看孟曉朗擰螺絲的手又穩又快,顯然喝的那幾杯酒沒起到效果。

  她起身對孟曉朗說:“你先裝著,我左右無事,出去給我們買個西瓜吃。”她不等他拒絕,飛快跑了出去。齊琦把“我們”倆字咬的尤其清楚,這樣就算裝完他也得等她回來然後吃完西瓜才有可能說再見,她不知道吃完西瓜該怎麼辦,不過到時候再想下一步吧。

  孟曉朗暗自笑笑,齊琦的小心思他怎會看不出來。他不喜歡和女人糾纏不清,一向想留想走隨心隨意。他身邊的女人不多也不少,只不過想和他在一起的他不喜歡。他喜歡的……他腦中浮現出幾個人的身影,接著搖搖頭,他沒興趣讓關系更長久親密。也許,這些年遭遇的人情世故,讓他心思變得有些冷有些淡漠。

  他喜歡齊琦麼?他肯定想要她,她的甜美、她的聰明,她在他身下的呻吟,無一不讓他沉迷發狂。孟曉朗有點兒頭暈目眩,拿起一杯水灌了幾大口,卻仍然平靜不下來。剛做完愛,他卻還覺得還不夠。他想再度擁有她、撐開她、埋入她體內的需要仍未消退。他覺得,他可以和她做一輩子的愛,他不想離開她的身體。這太瘋狂了,但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孟曉朗一向偏愛她這種型的女人,嬌小而緊實,一見就想上的感覺並不僅僅在齊琦身上發生過,所以這不可能解釋她對他非比尋常的影響。她肯定不是最漂亮的,和最溫柔更是差老遠,孟曉朗輕笑。偏偏這一次,遇到這樣一個人,讓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只是她生活裡的一個過客,無足輕重。以她的條件,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這念頭一點兒沒讓他感覺好過,反而讓他更想緊緊抱她在懷,好像她是他的一樣。他暗罵一聲,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孟曉朗帶著對自己的怒氣,三兩下將椅子拼完放好。他的腦子時刻命令他快點離開,雙腿卻帶他走到沙發坐下來。

  齊琦一進門就四下張望,看見他撥弄著手機查信箱短信,笑一笑飛快跑進廚房,片刻捧著半個西瓜和一個勺子走到他跟前。孟曉朗放下手機順手去接,齊琦躲了過去,“我來。”她跨坐在他腿上,將西瓜固定在兩人之間,一個手抱著,一個手拿著勺子挖了塊瓜瓤,舉到孟曉朗嘴邊,一口一口喂給他。

  兩人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和親密。齊琦盤算著該說些什麼。

  “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

  “關於什麼?”

  “不知道,隨便什麼。你的父母?”齊琦提議。

  孟曉朗脫口而出,“我爸死了。”

  “對不起。”

  “不用,他是個酒鬼,早死早好。”

  齊琦感覺到他的排斥和敵意,顯然父母是他的雷區。換個話題,“你為什麼單身?”

  孟曉朗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單身?”

  “好吧,你現在單身麼?”

  孟曉朗吃了口西瓜,點點頭,“嗯。”

  “發生了什麼?”齊琦挑了挑眉毛,“別告訴我你沒前女友啊!”

  “她想嫁人。”

  齊琦一愣,“你不想娶。”

  “想。”孟曉朗幹脆地回答:“不過我沒錢。”

  齊琦當下明白過來,“那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麼?”

  “她有了個乾爹。”

  齊琦一愣,談女友顯然也是雷區,繼續換話題:“你和老蝦很熟?在他那裡做了很久?” 談工作總沒問題吧。

  孟曉朗點點頭:“嗯,老蝦幫過我很多忙。我現在用他那兒給人改車。”

  “改?不是修?”

  “我也修,只不過在另外一個車行。”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行的?”齊琦禁不住好奇。

  孟曉朗露出淡淡微笑,“我一直對車就很著迷,拆拆卸卸,小時候想知道它們怎麼跑,長大了想知道怎麼讓它們跑得更快。”他停頓一下,“大學的時候就找了個汽修做兼職。畢業後,發現這行來錢快,就一直做著了。原本只是興趣,沒想到竟成了安身立命的正事兒。”

  齊琦有一大堆問題,他很小有車?很年輕就駕車?他上大學學的什麼?他畢業為什麼那麼需要錢?她疑惑地看看他,孟曉朗非常不注重吃穿,他的外表和衣服,簡直可以用邋遢二字來形容﹔另一方面,他舉止穩重大方、說話禮貌文雅……當然,這分什麼時候,齊琦默默糾正自己。可無論如何,他的舉手投足總能讓人察覺到是一個在良好環境下長大的男人,不難想象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改變他。齊琦想問,但再傻也知道不能問,這顯然也是一個雷區。

  孟曉朗看著齊琦不經意咬咬下唇,知道她想問又不敢問。他也有過輕鬆自由的年代,可惜父親染上酒癮,伴隨著事業也越來越不順利。在他上大學的幾年更加嚴重,終於有一天,他把自己灌醉後再也沒有醒來,除了一屁股債什麼也沒留給他們母子。那是最艱難的一段日子,他拼命工作,只為還債之餘給他們母子一頓飽飯,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住。現在,債是還完了,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可他又覺得其實什麼都沒改變。他喜歡齊琦麼?他不想回答自己。無論是是、還是不是,都不能讓他感覺好過些。

  “你聽上去挺忙的,可怎麼……嗯……身手這麼好?”齊琦有些臉紅。

  孟曉朗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冷不防齊琦忽然問這麼個問題。他開始還沒回過神,轉而哈哈大笑,“喜歡麼?”說著兩手又不安分起來。

  齊琦抓住他的手,“別鬧,問你話呢!”

  孟曉朗聳聳肩:“這兩年沒什麼目標,所以玩得瘋了點。”

  “我該同情你嗎?”她笑著說:“或者這種生活正適合你?逢場作戲,玩過即丟,對吧?”

  孟曉朗沒接話,齊琦也有些沉默。他們之間也有雷區。

  孟曉朗吃了口西瓜,“你呢?只聽吳麗說過你學生物,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齊琦眼睛一亮,“我的工作是把老鼠養得膘肥體胖然後給它們打針。”說著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我爸媽是醫生,很敬業的那種,敬業到認為他們的女兒也該學醫。偏偏我的那麼一點兒叛逆,就是不願意步他們的後塵。於是倆人勉強折中一下,送我出國學生物。畢業後,爸媽幫我找到這個研究所,我就順理成章來這裡工作了。”

  “你不是本地人,爸媽舍得?”

  “哈,誰讓這個研究所最出名最有錢呢!”

  齊琦看他打量了一下碩大的房子,趕緊說:“這房子是我爸媽買的。”她又覺得這麼解釋不太好:“我沒要,是他們堅持 。我的工作也夠我經濟獨立了。瞧,家具都是我自己往裡填。”她還是不太滿意,又畫蛇添足加了句:“當然,我才開始工作,賺的肯定沒你多!”

  齊琦不知道是該讓自己閉嘴呢,還是該一槍崩了自己,也許閉上嘴崩了自己更簡單。孟曉朗瞧著齊琦的尷尬模樣只覺得好笑,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逗她:“你知道我賺多少錢?”

  齊琦悶頭不做聲,謝天謝地孟曉朗的電話響了,他們不用再討論這個奇爛無比的話題。孟曉朗接起電話說了兩句,然後捂著話筒示意她電話很重要,不吃西瓜了。他給她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著電話說:“嗯,那個單子是我做的。”

  齊琦轉身把西瓜放到旁邊的小茶幾,膝蓋無意擦過孟曉朗的鼠蹊,孟曉朗抽搐一下,用眼神告訴她乖點兒。他繼續對著電話說:“你的車雖然牌子一樣,但型號不一樣,所以不可能一模一樣的改。而且你確定要這麼大改麼?我通常建議一點點來。”

  齊琦想要坐起來離開孟曉朗,他卻一把摁住她。齊琦做個擦嘴的動作,這才放手讓她離開。她拿來一個毛巾,先趁他聽電話的時候給他擦擦嘴,然後在他腳邊跪下來,坐在自己後腳跟上,身子靠在他大腿上等他說電話。孟曉朗一邊玩弄著她的漆黑長髮,一邊對著電話說:“你確定麼?要知道,這樣就要動底盤,那麼很有可能下次年檢的時候會有問題。”

  齊琦無聊地揮動手臂,孟曉朗示意她馬上就好。“你要現在在電話裡說麼?你可以明天到車行來,我們詳細談。”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堅持,孟曉朗只能眼神致歉,然後注意力又轉回到電話: “開天窗不是不行,但汽車頂的結構就會受影響,安全性上就要打個折扣,我可以改但不建議。”

  齊琦低頭看著孟曉朗的赤腳,他的腳真好看,一個個指頭從高到低像士兵一樣整齊排列。齊琦伸手摸了摸,順著腳背來到腳踝,忍不住從牛仔褲的褲腿伸進去,摸索著來到他的小腿肚子,輕輕撓痒。孟曉朗下意識抬了抬腿,他把電話換到另一隻手上,傾身向前把她撈起來,按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輪轂完全看你想要多大尺寸什麼效果,越小價格越便宜,普通顏色比電鍍的要便宜。完全看你喜歡。我有樣子,你可以看了再決定。”

  齊琦枕在孟曉朗肩膀上,指尖在他胸膛畫圈圈,玩弄他的襯衫扣子,撩撥地一個個打開,露出他黝黑強壯的肩膀和胸腹。齊琦伸出舌頭舔舐他喉嚨和脖頸,嘗到男性特有的味道。她一點點向下來到胸部,嘬了一下他裸露的乳頭,孟曉朗發出無聲的呻吟。“沒錯,你如果換輪轂,那麼輪胎肯定也要變。這個我們也有樣子,你明天可以過來看。”

  她一邊親吻,一邊伸手向下來到他的牛仔褲,整把捧住他,手心托著扎實的重量。齊琦捏了捏,柔柔轉動圓球,孟曉朗咬牙忍受她的撫摸。她的手向上移動,輕輕握住早已起立的堅挺。太輕了,他很想求她用力一點,可惜喘不過氣來,只能屏住呼吸一邊等候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喋喋不休。“沒有那麼復雜,引擎的電腦改裝只是換控制晶片,更新一些設定就好。”

  齊琦和電話那頭的人好像都不著急,她的另一隻手也移到牛仔褲,一手握住他的圓球,一手握住硬挺,力量漸漸加大。孟曉朗深吸口氣,抓住那磨人的小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幹什麼,讓她停下來還是讓她伸進褲子裡好好摸。齊琦卻調皮地拍開他的手,皮膚相擊發出響亮的聲音。她瞪他一眼,讓他好好講電話。孟曉朗只能用另外半個腦子,對著手機繼續說:“車漆做出來最有效果,你的車是白色的,而且不想改變的話,貼膜也可以。效果也很好。”

  齊琦的小嘴再次向下移到他肋骨的底端,輕輕嚙咬。兩隻手仍在他的胯間游蕩。她親吻著他的肚臍,長長的黑色秀髮鋪在他身上、腿上。盡管他竭力想保持靜止,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硬挺猛烈抽動,好像在提醒著他的主人快點將他釋放出來。他無論如何不能再繼續打電話了,他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其他的太復雜,電話裡說不清楚。先這樣吧,我們明天見面再詳細說。”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40 AM 編輯 ]

  孟曉朗把手機扔到一邊,低頭看著已經跪在兩腿之間的齊琦。她抬起頭含笑看著他,眼裡閃爍的一絲調皮和倔強。他想拉她起來。“還不要。”齊琦躲開。“你一碰我,我腦子就不轉了。”

  孟曉朗俯身逼近:“那正是重點,寶貝兒。”

  她抬手擋住他。“不是我的重點。”

  他沒碰她,但湊得更近,赤裸的胸膛散發出幾近懾人的熱量。“你的重點是什麼?”

  齊琦揚揚眉:“說給你聽麼?”

  孟曉朗向沙發背靠去,這個女人一定想逼瘋他。

  齊琦輕笑,“行動勝於一切言語!”

  她來到他的牛仔褲腰際邊緣,伸手探入然後緩慢移到正中,摩挲著抓住鈕扣,拇指靈巧一勾,鈕扣順從地打開。她抬頭看了眼孟曉朗,他眼瞼低垂地看著她的動作,眼中的火焰讓她虛軟。她緩緩拉開拉鏈,發現她的重點在他的內褲中蠢蠢欲動。

  饒是男士的內褲鬆緊不錯,齊琦仍然花了點兒勁道和技巧才把重點從內褲中拿出來。她仔細端詳著,齊琦止不住嘴角一瞥,柔聲和他打了個招呼:嗨,你好!

  “齊琦,”孟曉朗粗聲說,“你幹什麼?”

  “你不想要麼?”她低頭吻了一下頂端,然後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巧以試探。

  孟曉朗沒辦法回答,事實上他沒辦法完成一個句子,他疼痛硬挺,僵硬得難以移動身體,而她調皮得想讓他越過那條線,把他逼到瘋狂的邊緣。孟曉朗無聲地拿起一個沙發靠墊遞給她。

  她放在膝蓋下,抬眼看他,“你真體貼。”

  “我別有用心。”

  “看得出來。”

  她嫣然一笑。退後幾步到他碰不到的地方,解開胸前的幾個紐扣,扭動著腰身和腿,任由連衣裙落到腳底,接著內衣和內褲也翩翩落地。他瞇起眼睛,死死盯著她。

  齊琦赤身裸體走到他跟前,孟曉朗立刻伸手。“不行,說好你不能碰我。”

  她再次跪在孟曉朗雙腿間的墊子上。手指握著他不斷抽動的硬挺。她的氣息吹過,他更加腫脹難耐。接著她濕熱的嘴含住他的頂端,一點點向下,他只能發出呻吟,慶幸自己是坐而非站立。齊琦的口腔輕微的擠壓,舌頭緩緩攪動。

  “天啊。”

  齊琦鬆口抬起頭,一臉詢問。

  孟曉朗喘著氣說。“就這樣,還要。”他的聲音低沉、嘶啞而虔誠。

  齊琦呵呵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低頭拉扯他的褲子,褪下後扔到一邊。沒想到她惡作劇似的刻意繞開他的男性,從腿根內側到腹部,密密落下一連串細碎的濕吻。他咕噥著不滿,但她置若罔聞。她來到他勃起上方硬硬的黑色毛髮處停了下來。張開口,牙齒刮過他的皮膚。孟曉朗腹部陣陣內縮,禁不住呼出了聲。

  齊琦呵呵笑出聲,用拇指和食指握住他,她從底部開始,沿著硬挺的部位往上吻,小心地含住他悸動的頭部,她的唇只停留在上部,不快不慢地吸吮,舌頭一會兒擠壓頂端,一會兒又繞著邊緣打轉。玩了一會兒,她拉直身體,開始往下滑、再慢慢往上,每次都會朝下一點點。不知道是他太大,還是自己太小,齊琦發現她沒辦法完全含住。她拒絕相信兩人的尺寸竟然有不搭的可能,她將腦袋又向孟曉朗的腹部貼了貼,雖然喉嚨處會有嘔吐的感覺,不過看上去像是全部進入了,很好!她放下心來。

  齊琦閉上眼睛,吸嗅著他的體味,品嘗將另一個孟曉朗含在嘴裡的感覺,著迷地蹭著那絲般的堅硬,舌頭像貓咪那樣在腫脹起來的地方打轉。她感覺他的身體在她嘴中戲耍時的顫抖,嘗到一絲咸咸的味道,他的呼吸在她吸吮時變得粗重短促,這是一種力量。

  還有別的東西。她喜歡他的味道,喜歡舔弄他平滑的頂端,喜歡撫摸柔軟的肌膚,並感受底下鋼鐵般的堅硬。這樣的行為煽情、原始,還有一點淘氣。她的胸脯有些腫脹,乳尖硬挺敏感。她感覺雙腿間已經濕潤,於是調整了一下跪姿,讓自己舒服一點。

  她一隻手扶著孟曉朗,另一隻手來到他體下,這次沒有褲子布料隔著,再次托起時感覺就像一個小袋子,包裹著最柔軟的兩個小球球,跑來跑去。她感覺到它們在裡面滾動,小心翼翼地輕捏了一下,讓它們在她指縫中穿梭。他的身體在她的吸吮和撫摸下,更加堅硬緊繃。她可以繼續這樣做,直到他失控並將種子噴入她口中。這個想法出奇地誘人,於是她噘起雙唇,更用力地拉扯。

  孟曉朗閉著眼睛,顫意竄過身體,既歡快又難以置信。他的手指穿入她的髮間,大手夾住她的頭,但沒有按壓,只是捧著、摸著,隨著她動而動。孟曉朗感受著甜蜜濕潤的擠壓和移動,聽見她吸啜的聲音,不由得發出難熬的呻吟。他情不自禁張開眼睛往下看。齊琦一頭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而他紅腫的勃起在她粉嫩的雙唇間不斷進出,白皙纖細的手環在周圍。

  這是他見過最煽情的景象。

  孟曉朗興奮到失去理智。他兩手忽然按住齊琦的腦袋讓她靜止,嗓子裡吼出男人最原始的快意滿足,接著一股股精液迸射出來。“齊琦——”

  齊琦乖乖的等他平靜下來,嘴巴和舌頭又嘗試動一下他的堅挺,再一下,再一下。她想知道他在她口中漸漸小去是什麼感覺。正玩得高興,孟曉朗突然抽出自己,彎身迅速將她撈起,嚇得她發出尖叫。他將她抱到沙發上,還沒來及呼吸順暢,他已經把她緊緊壓在身下。

  齊琦笑著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在他身下挪來挪去。孟曉朗捧住她的臉,“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齊琦察覺出孟曉朗的嚴肅,頓時安靜下來。她摸摸他的臉頰:“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

  齊琦不再言語,順著他的肩膀滑到胳膊,來到後背、腰間、臀部,她仔仔細細撫摸著他的身體,溫暖而誘人。最後雙臂環住他,手掌平貼在背上。“知道麼?第一次在汽修廠看見你,我就想這麼做。”她含笑承認。“你的感覺真好。”

  孟曉朗想起他也在那天想象齊琦的黑髮在他腿間搖擺,無聲的笑了笑,衝動地蹦出一句,“你真好。”

  “不是吧,”齊琦一臉沮喪,“挑現在說這些。”

  孟曉朗一愣:“說什麼?”

  “這種句子無論是褒是貶,重點都在‘但是’後面。”

  孟曉朗捏捏她粉嫩的面頰:“瞎琢磨什麼啊。”

  他怕她太沉壓壞了齊琦,抱著她翻個身讓她趴在懷裡,然後緊緊摟著,不再說話。齊琦像隻小貓似的蜷縮在孟曉朗懷裡,倍感溫馨。齊琦對自己從來比較自信。她自認性子隨和,長得又不難看,加上那麼點兒聰明,和人相處起來很容易。談了幾次戀愛,她和男友的關系都很合得來,不僅是性格脾氣,還有生活飲食什麼的,當然也包括性。然而,關系稍微久一些,難免會有意見不合,意見不合就會吵架,吵完架就需要冷靜。結局往往是冷靜的時間越長,齊琦越無所謂這段關系何去何從。曾經有男友指責她只是在玩所以不在乎散伙。她覺得很委屈,她在乎,只是找不著那種“非要在一起”的感覺。

  孟曉朗的出現是個意外,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兒更是大大的意外。他傲慢無禮、不修邊幅,對她更是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她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尤其是這種背後很多經歷的復雜男人,渾身散發危險的信號。通常到這一步,她會有自知之明,毫不猶豫選擇繞道遠離。可孟曉朗不太一樣,她不想繞道,她想跟著他。她不知道有多難,通常“難”對她來說並不是個事兒,她學什麼都快,再努力花點時間和心思,她能完成了很多難事兒。那孟曉朗呢?

  齊琦眼皮開始打架,腦子有點兒混亂,她要睡一會兒再想。朦朧中,她感覺到孟曉朗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他會走麼?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但她實在太累了,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46 AM 編輯 ]

  四:他要的,是她﹔而她,任何時候都願意給

  齊琦在清晨的一縷陽光下睜開眼睛。看到孟曉朗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對她笑,齊琦一時沒回過神來,他昨晚陪她睡的?她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她一定比她以為的還要累。齊琦用一邊手肘撐起身體,毛巾被滑至腰際。黑色的長髮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凌亂而恣意。她的乳房渾圓高聳,棕紅色的乳暈上,挺立著粉紅的乳尖。她是他見過最誘人的女人。孟曉朗轉過頭站起來:“餓了麼?我買了些早餐。”

  齊琦磨磨蹭蹭,來到餐桌時,孟曉朗正一邊打電話一邊隨手寫著什麼。他停下來讓她坐下來吃東西,然後繼續對著電話談事情。孟曉朗已經吃過了,他沒有等她。齊琦知道該來的終會來,她悶頭喝著牛奶,孟曉朗還是要走的。

  果然,齊琦吃完後在廚房收拾碗碟,孟曉朗挂斷電話來到廚房門口。他猶豫了下:“我要走了。”

  齊琦點點頭:“嗯。”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記得聯系我。”

  “嗯。”

  孟曉朗停了幾秒,“要我留個電話號碼麼?”

  齊琦搖搖頭,“沒必要。你如果想留,早給我了。”

  他臉色一緊,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樣都能生氣,齊琦有些郁悶。連個吻別再見都沒有。

  孟曉朗抓住門把打開門,才踏出一步就撤了回來再次把門關上。他大步走到齊琦面前張了張嘴,終究沒發出聲音。

  齊琦盯著他,“你問啊!”

  半響,孟曉朗才咬牙切齒地說,“齊琦,我什麼都沒有。”

  齊琦覺得有些可笑:“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只要好的,而好的從來都很貴。”

  齊琦吃了一驚,“你是說我奢侈敗家?”

  他在給自己挖坑。

  “不,我的意思是只有好的東西才和你相配。”

  齊琦繼續吃驚,“你是說我想和你要豪宅、名車、衣服、皮包、化妝品?”

  他在給自己挖一個很大的坑。

  沒等孟曉朗開口,齊琦反倒笑了:“不過呢,我確實喜歡坐在寶馬車裡哭。畢竟有了寶馬,想找輛自行車在上面笑,應該很容易。”

  孟曉朗很是懊惱,“這不是我的重點。”

  說完兩人都是一愣,不約而同想起昨天晚上說到重點後發生的事兒。齊琦有些臉紅,孟曉朗更是跨前一步想抱住齊琦。她卻快速閃開,躲過他的手,離他兩步之遠站定。

  “不要了。”她一臉嚴肅:“就像你說的,我有一大堆毛病,而你,有這麼個‘什麼都沒有’的問題。我們很可能是浪費時間。我們根本不合適,總是會爭執吵架,也許撐不過一個星期,就散伙再見各走各路。更不用說,我爸媽可能就算把我劈死也不願意看見我和你在一起。”

  “但是,”齊琦話鋒一轉盯著他:“我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去爭?”

  孟曉朗盯著她沉默良久,轉身離去。齊琦來到窗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往好處想,他沒說不。

  兩天後,齊琦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只有一個字:好。

  齊琦知道是他,知道意味著什麼。要是他們之間連這點認知都沒有,那真是不用再說以後了。可以後會怎樣?她不知道,兩人能走多遠?那是他們走了多遠才能回答的問題。她從來沒和孟曉朗這樣的男人相處過。他們差別太大,除了性好像找不著和諧的地方。當然,目前為止,他們除了性,也沒做過太多其他事兒。

  她不知道孟曉朗接下來如何打算。每天,她都期待孟曉朗走到面前,或者給她打電話,哪怕發封郵件呢,但孟曉朗卻好像消失了一樣再沒出現過。齊琦表面仍然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有點兒想哭,好像到了這會兒,她才敢在他這兒使點兒小性子。

  齊琦在要不要主動去找孟曉朗的選擇中搖擺,這情形一直持續兩個星期。齊琦決定不等了,她一邊收拾辦公室的東西,一邊想著下班後是給他打電話呢,還是到汽修廠碰碰運氣。正要關電腦准備離開,桌上座機響起,“齊琦,大門口有人找你。他說他姓孟。”

  齊琦一陣驚喜,他到底還是來了,而且還是找到她辦公室。她趕緊說道:“叫他進來。”

  那邊門衛顯然不太願意:“你確定,我還是讓他在門口等著吧。”

  “當然確定……我們約好的。”小謊無傷大雅。

  齊琦挂上電話,用最快速度衝進更衣室,她三下兩下把頭髮打理好,拿起唇膏、化妝盒完成這輩子最快的淡妝。謝天謝地孟曉朗和她想到一塊兒,為了下班後可能要去找孟曉朗,她早上專門挑了一套新的短裙套裝。她將衣領扣子解開一個,想想又解開另外一個。蹬上高跟鞋後,猶豫要不要把絲襪換成黑色,可她好像已經聽到電梯上升的聲音。齊琦最後一次照了照鏡子,確定一切都沒問題,才穩住腳步,平穩呼吸,慢慢走了出去。

  齊琦看見孟曉朗時差點沒認出他。人倒是乾乾淨淨,可明顯過長的頭髮亂七八糟糾結在一起,胡子更是好幾天沒有刮。他穿著一件舊汗衫和沙灘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破涼鞋。樣子就好像幾天沒睡過覺的流浪漢。不,齊琦暗暗糾正,如果把他冷峻的臉龐和嚴肅眼神也算上的話,他更像個跑路多年的殺人犯。

  剛巧所長和夏嚴從過道另一頭走過來,看著孟曉朗都是一愣。夏嚴皺起眉毛非常不滿地看向保安。保安有些局促:“他說來找齊琦。”

  幾個人同時看向齊琦,齊琦臉頰微顯紅暈:“當然,他是……”齊琦停頓了一下,孟曉朗揚揚眉頭,等著她繼續介紹。“他是我男朋友。”

  大家顯然更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是來劫色或找麻煩的,紛紛露出不可能的神情。孟曉朗不知道身體裡那股暖暖甜甜的感覺從哪裡冒出來,又跑到哪裡去,心臟、還是分身?他克制住自己,只是懶懶說:“我來接你下班,准備好了麼?我們可以走了。”

  齊琦點點頭走到他跟前,把手塞進他的掌心裡。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像封面女郎,一個…更像殺人犯了。這時還是所長比較老練,他咳嗽一聲,“我們齊琦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她。如果她不喜歡你了,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優秀小伙兒啊!”

  孟曉朗全無笑意地笑著說:“她甩不掉我,讓那些優秀小伙兒盡管試。”

  和幾個人道別後,孟曉朗拉著她轉身離開,走到電梯間齊琦被夏嚴叫住,他找了個借口把齊琦拉到一邊,刻意壓低聲音說:“齊琦,你要什麼幫忙麼?”

  齊琦還沒來及回答,孟曉朗忽然閃到他們跟前,甩掉夏嚴拉著齊琦的手,將齊琦一把攬在懷中。孟曉朗沒見過這個年輕人,但他的眼睛和聲音足以讓他確定面前就是那天把齊琦丟在山上的人。他哼了一聲狠狠瞪著他:“她有我,你能幫什麼忙?”

  齊琦在他腰上使了點暗勁讓他收斂點兒,和夏嚴客氣幾句然後匆匆離開。她拉著孟曉朗一路走到大馬路才鬆了手,呵呵笑得東倒西歪。齊琦握住拳頭朝他打了兩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孟曉朗裝不明白:“故意什麼?”

  齊琦繼續笑:“你故意穿成這付殺人犯的樣兒來找我,故意和所長那麼說話,那可是所長呢!”

  “那個老頭兒?老色鬼一個。”

  “他結婚了。”

  “他是結了婚的老色鬼。”

  “他都要六十了。”

  “他是六十歲結了婚的老色鬼。”

  齊琦翻翻白眼,又打他一下。“討厭,”想想再次笑起來。“夏嚴說不定真以為你要殺了他。”

  這會兒孟曉朗也憋不住笑了出來,他摸摸自己的胡渣,“我猜,我本來可以做的更好吧。”

  兩人嘻嘻哈哈走到孟曉朗的車前,齊琦看著面前的車一臉疑惑,“這是你的?”孟曉朗打開車門讓她進去,然後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是啊,買了後又忍不住改了改,今兒第一次開出來,帶你去玩。”

  齊琦有些驚訝: “你兩個星期沒動靜,就是搗鼓這輛車?”

  孟曉朗聳聳肩: “既然說了‘好’,總是要做點兒什麼。”

  “做點兒?告訴我,你那天說‘什麼都沒有’是怎麼回事兒?”她朝車內揮揮手,“這可和‘什麼都沒有’差得有點兒遠。”

  孟曉朗瞄她一眼:“和你比。”

  齊琦一臉不可思議:“你就為這不想要我?”

  孟曉朗知道自己傻了點兒:“我當然想要你。只是……瞧瞧你,瞧瞧我,我能給你什麼你沒有的?”

  齊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嫣然笑道:“成,讓我想想和你要什麼。如果你真給不了,到時候再甩你也不遲。”

  很奇怪的,齊琦這麼說,反而讓孟曉朗感覺好受許多。他裝著有些受傷:“你該問我,我想要什麼?”

  齊琦柔聲道:“你要什麼我都給。真有給不了的,你也可以甩了我。”

  車裡的一絲凝重氣氛緩和下來。孟曉朗把齊琦拉到身邊親親她:“想去哪兒玩?”

  “水庫吧,不遠不近,還能游泳。”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53 AM 編輯 ]

  孟曉朗也不多說,啟動引擎一路朝郊外開去。他認真看著路面,偶爾轉過來朝她撇嘴微笑,齊琦覺得孟曉朗帥氣極了。要是會魔法,這會兒一定把自己變成他手下的方向盤。齊琦止住胡思亂想,告訴自己至於麼,怎麼跟個初嘗禁果的小毛孩似的。

  齊琦打開包,拿出一塊巧克力糖,剝了包裝送到孟曉朗嘴邊:“喜歡這車?”

  孟曉朗張口連糖帶手指含在嘴裡,“還行。”

  齊琦笑笑抽出手:“還行是什麼水平?”

  “比對你差遠了。”

  “幹嘛不挑個差得不那麼遠的?”

  “你不是說要在寶馬裡哭麼!我先給你找好地方。”

  “說不定我正在哭呢,”齊琦把手搭到他肩上,又加了一句:“哭得可凶了。”

  孟曉朗沉默片刻,“我開車呢!”

  齊琦縮回自己座位上,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噢,我就說說。”

  她當然不會只是說說。齊琦把包放在腳下,將原本盤起的頭髮鬆開披散下來,然後蹬掉高跟鞋,兩腿伸直架到車頭窗台上。裙子滑下,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腳趾摩挲著小腿緩緩上下,裙子裡的風光若隱若現。她彎曲的黑色睫毛微微顫抖,微斜的嘴唇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孟曉朗用兩分鐘的時間証明,和齊琦比這車確實差遠了。他找好地方停下車,一熄火就迫不及待攬住齊琦拉到跟前,臉跟著貼了上來。他一路吻到脖頸,摸到她的大腿根處,手指直接壓了上去,溫熱的濕潤泥濘讓孟曉朗忍不住輕笑。齊琦仰著頭,好讓他吻得更徹底:“試我?對你,我從來直接坦白。”

  “我知道。”他心頭一熱,把頭埋在齊琦的胸口,隔著衣服親吻磨蹭。

  車裡彌漫的情欲越來越濃,齊琦含糊地說:“我們要去水庫呢,聽說又好玩又健身。”

  孟曉朗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悶聲說:“我倒覺得,我們可以做一件更好玩更健身的事兒。”

  “不去了?”

  “哪兒玩不是玩。”

  齊琦輕笑。他要的,是她﹔而她,任何時候都願意給。

  她低頭看看座位兩邊,“這車座怎麼向後退?”

  “我來,我第一個試的就是這個!”

  孟曉朗來到副駕座椅,先調整好位置,然後把齊琦抱在懷裡,讓她雙腿越過手閘和檔位搭在司機座上。他脫掉汗衫。一邊吻她,一邊迫不及待將她扒個精光。兩個人分開半個月,早已按捺不住對彼此的渴望。再次見面就像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孟曉朗雙手握著她的腰往上舉,將她朝向自己,等她一坐到他腿上,他便再次吻住她的唇。車雖然停得隱秘,但卻不能毫無顧忌,孟曉朗拿起一件襯衫搭在齊琦身上,遮住裸露的背部。他抓著齊琦的胸部繞圈揉捏,湊到嘴裡大口吸吮。齊琦的

嗓間發出擾人心肺的嗚咽聲。孟曉朗的手沿著肋骨漸漸向下滑過腰肢,一手抓住臀部,一手來到兩腿之間,將手指滑入唇瓣中。興奮的感覺高高揚起,她的身體立刻對他的碰觸產生本能的反應。

  孟曉朗把身子沉了沉,讓齊琦跨騎在他的髖部上。她把他的勃起引導到該到的地方,試著向下擠壓。她感覺到自己漸漸被撐開,她低頭審視,光滑紅潤的男性頂端消失在她黑色卷曲的毛髮中,他的手仍在身下,找到腫脹的小花蕾,緩緩按摩的同時將堅挺喂進她體內,隨著每一寸的進入,手指愛撫的速度也加快,當他終於完全埋進時,她的嗚咽變成啜泣,眼淚不由自主滴了下來。他吻住她,將她無助的哭喊納入口中。

  齊琦被伸展開來、極度的充滿。她轉動髖部抵著他,希望得到更多。他抓住她的臀部稍微調整姿勢,讓她的身體以恰到好處的角度壓著他。

  他低聲說:“讓我來。”

  她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孟曉朗撤出了一些,扶住她的臀部:“穩住,抓好我。”

  她屏住呼吸照做,感覺到他的拇指碰觸花蕾。她發出呻吟,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手指。往下,他擠入她體內﹔往上,不穩地在頂端上平衡。往下,他的拇指擠壓她最敏感的地方。每次推進,他的嗓子都會發出哼聲。他的感覺和她一樣強烈嗎?掌控的快感席卷了她,然而她並不滿足,齊琦壓下臀部加大力度湊近孟曉朗,反復搖擺著希望他更貼近更深入,速度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孟曉朗的拇指也緊緊按著她,隨著她的節拍研磨。她腦子逐漸一片空白,只覺得腸胃翻攪,顫抖不已,身體裡有樣東西在瘙痒她戲弄她,她加快速度想要捉住它,然而它靈巧地邊躲避邊撞擊,齊琦越來越快,嘴裡禁不住呼喚:“不要。”直到它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她癱軟在他身上,輕聲抽泣:“跑走了。”

  孟曉朗扶著齊琦,笑著看她流著眼淚好像一個糖被搶走的孩子,他喜歡高潮過後的她,肩膀與胸部浮現激情的大塊嫣紅,性感迷人。而她的眼淚竟然能如此刺激他的興奮,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從來沒有發現的。他並沒有因為她的高潮放緩速度,而是抓著她進入她體內更深、更緊的位置。她嘗試移動,嘗試回應,但他緊緊固定住她。她仰起頭呻吟著將膝蓋分得更開,任他為所欲為。他咬著牙關,兩手牢牢攫住她的臀部,毫不留情地撞擊她體內。幾近痛苦的純粹快感從他仍不停刺探的中心往外擴散,越來越強烈。最終,在猛烈的迸發中達到顛峰。

  車內,春情一片。

  夜幕降臨,孟曉朗和齊琦最終還是來到他們第一次纏綿的山林。兩人對這一帶都不陌生。可不知怎的,身邊多了這麼個人,發生了這麼點兒事,再走到這裡,竟覺得景色完全不一樣。他們拉著手漫步在山林小路間,行人三三兩兩從他們身邊走過,其中不乏和他們一樣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兒,結局不過是合或者散,可如何開始卻可以形形色色、豐富多彩。想到這兒,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們原本可能做得更好。正式的介紹、禮貌的交談、逐漸的了解……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樣的情形,他們又怎麼可能現在走在一起。八成孟曉朗還在玩車,齊琦還在喂小白鼠,過著最平常的生活,並且暗暗祈禱明天能碰見那個合得來離不開的人。

         ——【完結】——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58 AM 編輯 ]

性情男女之宿命


作者:書屋忠粉
2014/08/07發表於:留園禁忌書屋


  文案:

  高鳴遠很煩這個女人,可煩歸煩,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在哪兒、在做什麼。胡靜所有理智都在告訴自己遠離這個男人,但她面前好像是一片海,跑得越遠就淹得越深。他倆都不喜歡這種感覺,然而無論是性是情、是合是散,好像都逃不過那麼一點點的命中注定。

  內容:

  一:誰的愛恨誰負責,那是自己的事兒。
  二:你壞了規矩,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三:你當誰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熱了脫。
  四:我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但我認識了你。

  正文:

  一:誰的愛恨誰負責,那是自己的事兒。

  門鈴聲響起時,高鳴遠正抓著趙雅纖細的腰肢不緊不慢衝撞著。他沒理睬鈴聲,反而更加深入。趙雅配合著將身體下壓、臀部抬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線,尤其從高鳴遠的角度和高度看,分外誘人。趙雅這時已經非常濕潤,高鳴遠控制著節奏忽快忽慢,感覺到身前的女人漸漸沒了力氣,最後認命似的只能勉強撐住自己任他蹂躪。高鳴遠沒管那麼多,仍然沉浸在老二摩擦陰道壁的享受中,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興奮在漸漸積累,很快就要到溢滿的邊緣。高鳴遠熟練地將趙雅的臀部緊緊貼住使勁兒撞擊,在最後的衝刺中嘎然而止。一股股精液涌了出來,他的嗓間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高鳴遠小心翼翼拔出自己,將保險套褪下,看了看確定沒漏後扔進垃圾桶。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煙和打火機,靠在床頭板上抽起來。趙雅軟綿綿地躺在身旁,身體因為高潮還在微微抽搐。秀髮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坦露的胸部因為高鳴遠的揉捏而泛著紅暈。她扭了扭腰身,大腿稍稍抬起傾斜,一副標准的撩人姿勢。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現最美的自己,趙雅無疑是專家。

  門鈴再次響起。高鳴遠皺眉,他知道趙雅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可這個點兒上門打擾,他還是有些不高興:“誰這麼討厭!”

  趙雅咯咯笑了起來,她掐著嗓子柔柔地說:“你去看看啊!”

  高鳴遠也不含糊,直接掀起被子赤身露體走到門口。他打開門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然後劈頭就問:“操,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站在門口的孟曉朗笑笑:“你沒在家,到這兒來碰碰運氣。”

  高鳴遠退了一步讓他進來,轉身走進洗手間,沖完涼出來看到孟曉朗靠在臥室門框和趙雅聊著天。趙雅依然不著寸縷,隻用薄被的一角搭在臀部。整個人側對著孟曉朗,兩肘撐床沿俯臥在大床上,手上拿著煙一口一口吸著,不時扶一扶眼前的頭髮,垂懸的雙乳輕微搖晃,更加顯得垂涎欲滴。高鳴遠暗哼一聲,走上前自顧自地穿起衣服和褲子:“要不要給你倆騰地方?”

  孟曉朗沒理高鳴遠,對著床上的趙雅說:“抱歉,找高二有點兒急事。希望沒有打斷你們的……興致。”

  趙雅呵呵輕笑,“噢,沒有,你來的正是時候。事實上,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吃早餐。”

  孟曉朗咧著嘴搖搖頭,“不了。”

  兩人出門坐上車,高鳴遠這才又問了一句:“到底什麼事兒?”

  “你媽給你電話怎麼不接?”

  “我忙著呢。”

  孟曉朗白他一眼,專心開車。

  高鳴遠繼續問:“我們去哪兒?”

  “醫院。”

  “嗯?”

  “庄萍。”

  高鳴遠皺眉,“她這次又玩什麼花樣?”

  “割腕。”

  高鳴遠縮了縮脖子,“喲,膽兒還不小啊,也不怕痛!”他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知道一定是他媽讓孟曉朗找他去醫院看看。既然孟曉朗還能不急不緩和趙雅調情聊天,想庄萍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孟曉朗嘆口氣默認,“你媽已經去看過了。”他想了想接著說:“庄萍人不錯,她對你又這麼上心,要不然試試,說不定……”

  庄萍一家和高鳴遠家很熟,他們因此並不陌生。事實上,兩家人非常希望能把這倆送做堆兒,不過庄萍和高鳴遠卻表示沒興趣。雖然經常一起玩兒,但還是各找各的樂子,雙方甚至打賭看誰先把對方朋友睡個遍。直到有一天這倆終於上了床,按以往的經歷,就是玩玩而已。可沒想庄萍竟然動了情,從此纏上高鳴遠,現如今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讓他很是厭煩。

  “得了。誰的愛恨誰負責,她的事兒關我半毛錢關系。”

  “你的老二當初可不這麼想。”

  “我就看走眼了這一個。”高鳴遠不耐煩地抓抓頭髮,“你不是也看走眼過?你收了不表示我也該收啊。”

  孟曉朗沒理他的嘲諷,他把車停下,“你要不去醫院,那就下車。我一會兒送齊琦去參加個研討會。”

  高鳴遠咧嘴一笑,“啊,你可小心了,什麼研討會的,重點都是之後的吃喝玩樂。”

  孟曉朗狐疑地看他一眼,“胡扯什麼啊。”

  “這些門道我還不知道了麼。”高鳴遠想了想,剛踏出車門的腳又縮回來。“這樣吧,哥哥我做個好事兒,跟齊琦一起去,幫你看著她。”

  孟曉朗嗤笑,庄萍鬧這麼一出,高鳴遠這些天在家肯定呆不下去,心知肚明他這是想找個地方避風頭。“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瞧你說的,我最喜歡酒會了,有吃有喝有女人。”

  就像高鳴遠預料的,齊琦參加的研討會動靜龐大,會議組織者更是請了不少國外的專家和教授。高鳴遠雖然對專業一竅不通,但不妨礙他上躥下跳,兩天裡倒是認識不少人。最後一天,大會包了一層酒店大廳宴請所有會員。他靠在一棵柱子上無聊地轉動酒杯,不遠處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不時向他笑笑。他毫不懷疑她想要什麼,可她的時髦打扮和庄萍如出一轍,雖然今晚還沒找到順眼的目標,他卻沒心情和庄萍第二翻雲覆雨。

  高鳴遠走到大廳另一端避開那女人的目光,無意間聽到旁邊一群人裡,一個中國人低聲說著外語,再仔細辨認竟然是荷蘭語。他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個女人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鼻翼飽滿,嫩紅的嘴唇下,配著一個小巧的下巴。她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外套,裡面是一條紅色長裙,V形領下隱約露出細致的鎖骨。她沒有過多打扮,隻在修長的脖子上挂著一條項鏈,並攏雙腿直直站著,目不斜視,在對話間隙適時插上幾句,安靜而恬淡,骨子裡透著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成熟和聰慧。高鳴遠非常意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就她了!”

  胡靜強忍哈欠聽著面前這些人滔滔不絕,老板讓她接這活兒時保証隻是口譯兩個課題演講,沒想到這幾個荷蘭人不是來開會和免費旅游的,他們真心想找合作機會。拉著她到處和人聊天套近乎,商談將來可能的實驗項目,兩天下來真是悶死人了,胡靜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最後這晚輕鬆一下,一會兒泡澡蒸個桑拿感覺不錯。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不遠處有個男人正盯著她。他臉龐方正、眉毛濃密、顴骨高而突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兩隻眼睛帶著一絲慵懶,嘴角含著笑容,拿起酒杯對她略略頷首。——嗯……也許還有更好的選擇。

  胡靜並沒有即刻回應,繼續聽兩邊的人說話。過了一會兒交談結束,這些人紛紛朝酒桌走去添酒。她和人群裡的兩個禿頭老外又說了幾句才稍稍退開落了單。環顧四周,目光終於落到高鳴遠的身上,稍稍打量然後朝酒宴大廳的室外平台走去,步伐沉穩,不緊不慢。

  高鳴遠刻意慢了幾步跟到平台門口。正值夏末秋初,天氣晴朗,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分外舒服。不少人在平台上或交談或抽煙。高鳴遠旁若無人地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到站在欄杆角落的目標,她略微抬頭仰望遠處,好像在努力辨識星空。高鳴遠毫不猶豫向她走去。

  “嗨!難得空氣這麼好,竟能看得到星星。”

  胡靜收回目光,向旁邊退了兩步,嘴角一絲譏笑:“這麼容易。”

  高鳴遠並不理會其中暗示,跟著她幾乎貼到身側:“那是你運氣好,遇到善解人意的。而且容我提醒,剛才在大廳是我先發現的你。”他含笑說道:“看見你就覺得以前見過,想著這次不能錯過,一定要認識認識。”

  老掉牙的套近乎方式,胡靜哼笑一聲,“俗。”

  高鳴遠滿不在乎,“俗怎麼了,貨好就行。”

  胡靜果然再次打量他。高鳴遠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白色棉襯衫,配條深藍色絲質領帶,渾身上下打扮全新,應該是專門為這個研討會配置的行頭。這男人身上沒有大學教授的書卷氣、也沒有醫藥公司管理頭目的市儈。胡靜有些拿不住他是做什麼的,不過沒關系,左右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覺極好的公子哥兒,一個詞兒概括麼——無害。

  “看完了?”高鳴遠揚眉,“感覺還行?”

  胡靜挑釁道:“就憑這點兒本事兒?”

  高鳴遠不以為忤,他想了想,繼而面向夜空舉手畫了個弧線,“認識幾個?”

  胡靜抬頭:“北極星不亮,好在位置固定些。”說著指向一個方向:“那是小熊,旁邊自然是大熊了。”

  “知道大熊座的故事?”

  “打住,我又不是十七八歲,別和我扯淒美的愛情故事,”胡靜不屑一顧:“原配收拾小三兒,老公給她立了個碑而已。”

  高鳴遠哈哈大笑,他移到她身後,和她一起望著天空,“在這兒看星星沒什麼意思,要去就去地廣人稀氣候乾燥的地方,比如青藏、雲貴。不過說條件,當然還是美國更好。夏威夷有個莫納克亞山,很多國家都設了天文台在那裡,高倍望遠鏡下的星空,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高鳴遠又向前靠近些,胸膛若有若無地碰觸胡靜肩頭。她這次沒有躲閃,順勢枕靠在高鳴遠的胸窩處,而他舉起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胡靜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也漸漸濃郁。“當然了,再好也只能看到北半球的星空。想看全,還得到地球那半邊才行。”高鳴遠努力維持交談,借以掩飾他已沉醉在胡靜帶來的甜美感受中。

  “你很喜歡觀星?”胡靜言語有些含糊,感覺到高鳴遠的手加重壓力,將她拉得更近,他的臉頰貼在了她的頭髮上。

  “我喜歡現在發生的一切。”他低聲說。

  高鳴遠的手越過胡靜的腰部緩慢移動,直到他結實強壯的手臂蓋住她的小腹上方。胡靜的心思如漩渦急轉,一波熱浪灌入體內,兩腿有些虛軟。她斷定與天氣無關,胡靜在任何氣候中都站得住,但是此刻高鳴遠的身體如此圍繞著她,使她覺得空氣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高鳴遠將胡靜轉過身,隔著棉質套裝,他攤開手掌托住她的背部。高鳴遠慢慢地、謹慎地搭住她的肩膀,拉近她,垂下頭,直到他的嘴能夠厮磨她的唇,接著又忍不住用舌尖輕舔。胡靜的身體僵硬,但沒有反抗,於是他更加深入,摩挲著她的雙唇,品嘗、逗弄、沉醉其中。原本預計她會因為這樣的直接而抗拒,但意外的當他探入她的唇間時,她甚至柔順地聽憑他進入。

  高鳴遠稍稍撤離,凝視她的臉:“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有些猶豫,“為什麼?”

  “因為,”他停頓了一下,“我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這話說完高鳴遠就有些後悔,但他迅速打消這個念頭。也許直接了些,可他沒有說謊,她該知道他想要什麼。

  “狐精。”

  高鳴遠皺眉,“不,我是說你的真名。”

  “我的名字就叫胡靜。”

  高鳴遠愣了愣,忍不住呵呵輕笑,“高鳴遠。”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04 AM 編輯 ]

  “你不用告訴我,我無所謂。”

  他掂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你的房間?”這種事兒要的是一氣呵成。

  胡靜搖頭:“你的吧。”

  高鳴遠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順勢攬住她的肩頭帶她來到酒店房間。

  “喝點什麼?”高鳴遠的聲音因為一絲激動而有些沙啞。

  “隨便。”她脫下外套架在椅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撫著脖頸緩緩轉動,辛苦一天,這會兒有些疲倦。

  “我可以要客服送些酒來,美酒是引誘女人的利器。”

  “你不需要借美酒引誘女人。”胡靜說,“至少這一位不需要。”

  高鳴遠來到她身後,鬆開她的手,為她按摩脖頸和肩膀。“知道麼?你很特別,結婚了麼?”她手上沒有婚戒,但這並不能表示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胡靜輕輕回答。高鳴遠對按摩非常有經驗,先是有些酸痛,接著適應,最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享受按摩帶來的舒服和放鬆。“你怕我纏住你麼?放心,我是成年人,而且一向認為所謂成年,就是能夠自己對自己負責。”

  高鳴遠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問:“包括?”

  “感情、愛恨、選擇,當然,還有工作啊生活什麼的,其實就是所有事情。”

  她的眼睛仍然閉著,整個身體越來越鬆弛,胡靜逸出滿足的嘆息聲。“如果我們做愛,是因為我們兩人都想要,而不是因為你設法用吻、撫摸、美酒迷惑我的頭腦,也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肯定不能保証的承諾。”

  高鳴遠注意到她沒有回答‘婚否’的問題,顯然她不願意和他聊私事。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方,凝視她許久。他深呼吸,然後清清喉嚨。“你希望我們做愛嗎?”

  “我來了,不是麼?我的身體想要。”胡靜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的情緒也不介意,我的理性時刻在說不,不過它跑不過我的身體和情緒,而且我也想給它一點時間再趕到前面。”

  標准的按摩變成撩人的撫摸,高鳴遠的手指輕輕移過她的鎖骨向胸部探去,胡靜的體溫漸漸上升,她睜開眼睛。當高鳴遠看見她眼中的欲望,兩人已經不需要更多言語 。他的手離開胡靜向後退了兩步,高鳴遠低沉著聲音說道:“站起來,到這兒來。”

  這個男人粗曠的線條與挑戰性的口氣對胡靜誘惑極大。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攀住他的肩膀,高鳴遠兩隻手扶住她的腰開始親吻她,他的吻在溫柔與執意、挑逗與強迫之間變換。胡靜完全屈服在他灼熱又甜美的吻中,她的雙腿有些發軟,本能得抓得更緊,臀部移向高鳴遠抵住他。片刻,胡靜已經覺得胸部緊繃疼痛,雙腿間更是腫脹濕潤,她迫切得踮起腳尖加深她的吻,將胸部靠住他,乳尖因擠壓而得以將疼痛稍稍釋放。

  高鳴遠的喉嚨發出低吼,更加主動。舌頭深深探入她口中,纏繞著舞動。同時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提往腰間,雙手溜進內褲,捧住她的臀部。她涼涼的,他的手則很熱,這種對比令她喘息著往前傾。她渾身愈加疼痛,小腹微微起伏,找到他堅挺的勃起,緩慢摩擦,本能得尋求紓解。

  高鳴遠稍微低下,拉下她的絲襪和內褲,滑至腳踝。“跨出來。”

  她順從得照做,心跳急促。

  “睜開眼睛。”

  她繼續照做,在昏暗的房間裡注視他的雙眸。床鋪碰到她的膝蓋後方,他鬆開她讓她躺下,胡靜幾乎沒有時間去感受裸臀下冰涼的床單,高鳴遠沉重結實的身軀便覆蓋住她,一邊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一邊打開自己的褲子。胡靜半睜著眼睛由睫毛下望著他,她有些恍惚,然而強烈的感覺和渴求卻如此真實。她需要男人,胡靜不否認,但和一個陌生人躺在床上,內褲掉在地上,裙子被拉到腰間,她不確定自己怎麼會渴求到這個地步。

  他的堅硬第一次碰觸她時,感覺十分驚人,那是一種真實的入侵。胡靜雙眼驚訝地睜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高鳴遠迎向她的視線,龐大的身軀將她壓在床墊上,以一個流暢穩定的動作便完全進入。胡靜的身體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覺的拱起,兩腿纏繞住高鳴遠的腰身。他平滑而厚實,不可思議地深入,令她不自覺圈住他扭動。他將她穩穩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視線專注地釘在她臉上。胡靜無法止住驚呼,這種原始的愉悅幾乎像是折磨。她的心臟抵著胸膛狂跳著,絕望地雙手抓住他,好像被體內無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

  她聽見自己在求饒,求他給她想要的一切。

  高鳴遠喜歡看女人在床上受折磨,尤其這折磨還是他帶給她的。他更喜歡聽她求饒,尤其只有他才能給她想要的。而他,也只要她。高鳴遠往後抽回深深用力刺入,一次又一次,直至她開始攀向高潮。他毫不憐香惜玉,這個時候,高鳴遠比她更了解她的急切。在一波波的浪潮中,胡靜需要的不是溫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奮力駕馭,在她體內毫無顧忌地馳騁。他將胡靜的腿撐開至她無法控制,她抽搐著弓起軀體,呻吟著、尖叫著,在折磨與享受中徘徊。

  終於,她的痙攣漸漸緩和下來,四肢無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他並沒有因此而收斂,仍然將她的身體牢牢鎖在身下,用力衝撞。她的身體合著他的節拍而晃動,直至他達到高潮釋放。他趴在她身上,兩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掙扎著呼吸。過了一會兒,高鳴遠抬起身體,胡靜看見他拔下保險套看了看然後丟掉。她有些恍惚,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戴上的,繼而慶幸高鳴遠是個謹慎的男人。

  高鳴遠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開的雙腿間。他半垂著眼簾開始專心替她脫裙子,將之拉過頭頂丟在一邊,然後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一並除去。盡管他們剛剛才親密過,她還是有些羞赧。赤身露體張開雙腿,讓一個還穿著衣服的男人臥在其間的事實令她仿佛不認識自己。盡管他的褲子已經拉到腿上,激情之後應該柔軟無力,但是他腫脹的男性依然在襯衫低下挺立,因為撩撥而悸動。

  胡靜一手遮住胸部,一手開始摸索被單。高鳴遠意識到她想掩蓋身體,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部兩邊,乳尖在他的注視下緊繃著。他笑了笑,俯身舔過她左邊的蓓蕾,用舌頭畫著圓圈然後輕咬。一陣熱潮襲來。她嬌喘著,無助的扭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他繼續。

  高鳴遠吸允著她,將她的乳尖用力壓在他嘴裡,再用舌頭去逗弄她。他彎腰的姿勢使得他的堅硬頂端摩挲著她腫脹的褶皺,探索著入口。胡靜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他從她身上稍微退開,奮力脫掉襯衫丟在一旁,迅速戴上另一個保險套,然後再次覆蓋住她。胡靜雙臂抬起緊緊抓住腦袋旁邊的枕頭,令雙峰更加挺立,他毫不猶豫地大口含住。

  高鳴遠稍稍抬起身體,一隻手緩緩向她的腹部移動,最後停留在她張開的雙腿間。胡靜因剛才的歡愛而腫脹異常,幾乎承受不住兩根粗大的手指在她體內逗弄。她顫抖著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頭扭向旁邊咬住枕頭一角,試圖將聲音壓到最低。

  一陣興奮竄身而過,“你好緊,”高鳴遠親吻她的喉嚨,喃喃說道:“我弄痛你了嗎?”

  “還,好。”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的手指深入她體內往上壓,同時大拇指摩擦她的陰蒂畫著圓圈。“喔,老天。”熱力沖過全身,她弓起身軀,感覺到另一撥興奮漲起,比上一次更強烈。

  高鳴遠靠近她,令她顫抖的腿分得更開,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他再次開始在她身上馳騁,胡靜的喉嚨裡逸出更加柔軟媚人的嚶嚀,接著痙攣不已。他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欲望,直到她再度達到高潮才釋放自己。兩人喘息著,高鳴遠扔掉保險套一把摟住胡靜到懷裡,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擁抱著感受對方的存在,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相視一笑。

  “你覺得怎麼樣?”高鳴遠的聲音轉成誘惑的語調,又溫柔又低沉。

  “我們之間?”

  胡靜感覺非常好,這種不摻雜感情的性,也許有人會不屑地指責和動物無異。胡靜反倒覺得這正是魅力所在。不需要感情、沒有過往糾纏,將人所謂高級、文明的內容全部拋棄,只剩動物的一面,兩人唯一的區別只是性別上的差異,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這樣才能單純享受其中樂趣。怪不得一夜情那麼讓人趨之若鹜,高鳴遠更是個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了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現如何?一向自信的胡靜這次有些拿不准。想起剛才的迫不及待,還有那些懇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鏡子她也能知道自己一定丑陋極了。胡靜感覺一陣熱潮涌向頸部,她腦袋偏向一邊,躲過他的目光:“還行。”胡靜暗自慶幸他們以後不會再見面,等高鳴遠這頁兒翻過去,她也可以將自己難堪的一面忘掉,一夜情的又一大好處。

  高鳴遠有些意外,剛想說點什麼。胡靜卻好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一個毛巾稍作擦拭。

  高鳴遠坐起身:“要洗洗麼?”

  胡靜想都沒想:“我一會兒回房間洗。”

  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結束。高鳴遠並不想讓她離開,本意要留她過夜,可看胡靜卻已經開始清掃戰場了。

  她坐在床邊一邊利索地穿衣,一邊說道:“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當然。”

  “你剛才說,你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連高鳴遠自己都覺得太糟糕了。

  她扶了下額前的頭髮,“你經常這樣麼?”

  高鳴遠坐直身體,“你想知道什麼,我經常操?還是我經常操陌生女人?”

  她想了想,“後者吧。”

  高鳴遠抑制住一絲笑意,他的粗魯好像從未冒犯過她。“不,”他將胡靜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從來沒有……直到現在,直到和你。”

  她看了看他,掂量這話的可信度。“包括付費的那種?”

  他低笑一聲搖搖頭:“那種我只操熟的。”

  胡靜給他一個回吻,然後走向門口,她轉向他:“不管怎麼樣,走出這個門我們就互不相識了。”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10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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