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食女心經
老闆娘雖然無「妖」開我，但都無請我食波餅。只係禮貌上同我攬一攬，畀少少安慰我。
咁老闆娘又唔係鬼婆，又唔係未聞過男人除，所以都唔慣同男性朋友攬頭攬頸。我笑一笑，放返開佢，拎起雙筷子開始食麵。
老闆娘好似都搞掂哂啲手尾，坐埋嚟我張檯，靜靜地咁睇住我食嘢。
「返工嗰度唔開心？」過咗一陣，老闆娘見我咁反常，始終都忍唔住問我。
我點點頭，繼續食嘢。我已經唔係十八、廿二，做嘢會受氣就一定，無需要將件事當成天咁大。當老闆娘問我嘅時候，我唔會否認，但亦唔想訴苦。
「發生咩事呀？」我唔講，反而令老闆娘追問。
「公司啲閒事嚟啫。」我笑。「做得太辛苦，咪過嚟醫肚囉。」
「今次真係喺灣仔落嚟？」老闆娘之前已經知我偶然嚟到呢頭做嘢先會順便幫襯，於是笑住咁問。
「係呀。」
「灣仔無嘢食咩？」
「無你丫嘛。」
老闆娘聽完之後唔係開心，反而係嘆氣。「你快啲搵返個女朋友啦，唔細㗎喇。身邊有個伴，有事嗰陣都可以開解你，等你唔使周圍搵人解悶氣。」
呢啲說話我聽慣哂。因為我有一個老媽子同四個家姐，同我講親都係咁上下嘅嘢。但而家呢番話出自老闆娘口中，感覺幾特別。可能我一直覺得，老闆娘係幾冧我嘅。但而家聽佢講得咁理性同客觀，令我對佢重新估計。
「女朋友，有無都一樣㗎啦。」我話。
「點會呢？女朋友會安慰你㗎嘛。無女朋友，你搵鬼做呢啲嘢呀？」
「點安慰法先？」我古古怪怪咁笑。
老闆娘係好醒嘅，一見我笑就知我講衰嘢。「同你講緊真感情呀，又掛住埋啲衰嘢。」
「邊係衰。女朋友唔用嗰幾招，咁我搵邊個嚟安慰都一樣啦。」我推佢膊頭。「你話係咪先？」
老闆娘失一失平衡。「妖，邊幾招咁巴閉呀？」
「你話呢？」自己講有咩咁過癮，梗係留返個位等老闆娘講。
「錫錫呀？」老闆娘笑住陪我癲。
「基本嘢啦！」我搖搖頭，放低筷子，拎紙巾出嚟抹嘴。
「攬攬呀？」
「咁你都得啦。」
「摸摸呀？」
「摸邊先？摸膝頭呀？」
「唔係你想摸咩頭丫？」
老闆娘見慣世面。間工廈飯堂人來人往，着咗八成都係男客，畀麻甩佬撩得多，講嘢自然唔會拘謹。
「你數得出有幾個頭丫？」我撩親女都唔會主動，因為經驗話我聽太主動唔會有好效果。男人唔主動，就要識畀反應。一碌木咁當然唔會有肉食，但只要畀得啱反應，識得留啲靚位，啲女覺得有趣味，即使未至於會愛上你，但都會鍾意接近你。
「膊頭啦、額頭啦、拳頭啦、手指頭啦……」老闆娘攡大手板數出嚟。
「你唔好數埋腳趾頭？」
「我係識咁多頭咋喎。」
「唔止嘅。」
老闆娘望住我褲浪笑，好似獎勵我識講嘢咁，終於派彩。「龜頭呀？」
有喺網上撩過女嘅師兄，係咪覺得眼熟。有時我哋喺部腦前面捕成晚，就係為咗呢少少甜頭。講明甜頭，當然係少食多滋味，太多就會膩。而我，只不過習慣將網上面嘅言談，喺現實嘅適當場合入面搬出嚟啫。
唔好怕瘀，唔好怕唐突，興之所至，暢所欲言，幾時都係最真誠嘅溝通。當然，要經大腦，要睇時機，如果唔係就膠味濃，慘遭囡囡白眼。
老闆娘喺我面前講得出呢兩個字，就即係代表佢放低咗好多先前嘅包袱，想講而講，無被逼嘅成分。咁，當女人想、願意、鍾意嘅時候，就畀佢；佢想緊乜，就畀乜。
「係呀，呢度有一個，唔使客氣。」我分開對腳坐。
老闆娘揞住嘴，笑出聲。原來佢係笑緊我而家個款。「喂，你搞乜呀……受咗咩刺激，咁都會……扯咗嘅？」
呢個位，唔用嚟讚佢就勢係假。「鍾意你個樣、你把聲、你嘅身材，我就會扯；唔係吹水，眼見為證，扯旗無欺。」
佢先前畀甜頭我，到我而家畀返甜頭佢。雖然，男女視之為「甜頭」嘅內容唔同，但係可以等價交換嘅。禮尚往來，我識做。
「咁我都信。」老闆娘想唔信都唔得，因為扯咗就係扯咗，唔通我暗中擺咗隻鐵羹落去咩。「我係估唔到，你啲口味咁『獨特』啫。」
「我唔係口味獨特，只係作風老實。」我搬返自己套「睇女格言」出嚟。
老闆娘畀我引得好開心咁笑。我相信佢已經相當願意「接近」我。
「咁你而家係咪想我好似你女朋友咁，安慰一下你呢個頭？」
我唔答佢，只係將自己張凳向佢拉近。
老闆娘伸出右手，好大膽咁一手搾落去，鍊下鍊下。啊……舒暢，快意無比。同老闆娘識咗咁耐（大半年），終於第一次有荒唐嘅接觸。
然後，老闆娘繼續用右手同我「推拿」，左手手心就包實我龜頭，打住圈咁撫摸。我挨喺椅背上面，昂起頭，感受住碌鳩嘅陣陣快意傳上腦頂。
「靚仔湯，你頭先話鍾意我嘅身材，咁你最鍾意我邊個部位？」老闆娘一邊撚鳩我，一邊問。
唉，人總係貪心嘅，得一想二。不過，我喺女人堆中大，都慣㗎喇。
而且，我亦無需要講大話丫。
我正面望返住老闆娘。「身材嘅話，係你個蘿柚；但比起蘿柚，我更鍾意──而且鍾意多一大截嘅，係你個樣。」
[ 本帖最後由 湯浴火重生 於 2015-3-11 08:16 PM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