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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洪陽把這事拋出來不就逼著張曹中承認提拔葉凡嗎？人家小葉在天水壩子做出了巨大成績，有目共睹，而且憑著天大面子弄來了200萬，有什么理由不兌現自已的承諾。就憑這200萬砸下難道還買不到一個副鎮長？如果不兌現人家不會戳自已的脊梁骨，不過這事如果在坐的常委全裝著不知不說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李洪陽先提了出來躲也躲不過去了。

張曹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葉凡同志這段時間工作做得的確扎實，天水壩子也顯得非常平安，村民都團結。我同意李書記的提議給葉凡加加擔子，提拔為林泉鎮副鎮長。至于分管什么將是林泉鎮的事。”

不過張曹中咬字很清楚，不說代替張希林的副鎮長之位。只說提拔，這其中的道道就耐人尋味了。因為張希林這個副鎮長還是黨委委員，所以張曹中丟了個副鎮長但那黨委委員絕對不能再讓李洪陽順走了。像林泉這樣的大鎮再增加一個副鎮長不是什么難事，可黨委委員就有限了，那個可是權利核心，對張曹中來說是絕不能丟的。

既然縣里一把二把手要兌現承諾在坐的常委誰還敢放屁提出不行。這不是打兩巨頭的臉嗎？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提拔葉凡為副鎮長的事全體無一阻撓就那么全票輕松的就過了。

“李書記，張縣長，鐘副書記。我還有個建議，你們可能不知道，葉凡可是受到過公安部部級表彰的人。因為前次破案表現特別突出，被公安部授予‘華夏國杰出勇士獎’。建國至今獲得過如此殊榮的加起來也沒超過30個。那可是部級獎勵啊！所以由葉凡代替張希林的黨委委員之職完全合理。”

王昌然關鍵時刻拿出了公安部發下的頒獎通知書，在常委會上傳了一圈后大家在心頭都驚嘆不已，嘆這小子好運到家了。

“噢！聽王書記講起我也想起了，當時葉凡還獲得過另一項更大的獎項。”宣傳部長孔麗珠眉頭輕輕抬起，嘴唇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神秘一笑，弄得另外的9大常委都在心底里暗罵一句“妖精。”

孔麗珠也把省委宣傳部下發的頒獎令傳給了在座常委，不一會兒終于驚嘆出聲了。

武裝部部長謝強首先嘆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國家級的，還是由秦副總理親自頒發的銅級的‘黃龍勛章’，厲害！當個鎮黨委委員夠格，我支持！有本事的就該上。”

謝強這次倒不是為了向李洪陽示好，是真心佩服，一句話即出在坐常委都有些驚訝，要知道謝強基本上都是投棄權票，今天表現太過扎眼了。甚至連李洪陽都懷疑葉凡是不是謝強的什么親戚，不然為何那般的為他打頭陣開頭炮。冒著得罪縣長和黨群副書記的危險，如果沒親戚誰會如此替人賣命，除非葉凡砸下了幾十萬給謝強。那更不可能了，謝強此人一向樸素，黑著臉從沒人敢送錢的。

“獎的級別的確夠高，不過已經提了個副科，19歲的實職副科，而且還是咱們魚陽不久的第一大鎮的副鎮長，已經算是超階位提拔了。估計像他這種年齡在咱們華夏都排得上號了。我認為再掛黨委委員頭銜不妥。”

張曹中硬梆梆甩出了這句話，剛才葉凡提了個副鎮長他的心就肉痛得不行了，還提黨委委員他是再也忍不住了，所以就在年齡資歷上打起了算盤。

“縣長，不是19歲，嚴格來說才18周歲。”組織部長費默拋了句話更是滿座皆驚，他得意地巡了大家一眼道：“我翻過葉凡的材料，他是1976年9月10日出生的，按咱們國家的歲齡法計算，每年的8月31號以前出生的當年要減一歲。所以葉凡是虛的19歲，實際上才18周歲。咱們工齡等方面都是按周歲計的，主是適齡兒童入學都是按周歲。所以虛歲只是民間的稱法，不能算數。因此，18歲的鎮副長已經登天了，再進黨委班子不合政策時宜，太過了一些。呵呵！”

費默的一通話差點沒把李洪陽給憋死，‘啌’地一聲牙杯尖利地震響了一下。這是李洪陽發出極為不滿的信息了，費默沒來由地身子骨抖了一下趕緊坐下了。費默最近也有些慌張，傳說李洪陽對他極端不滿要拿他開刀什么的，說不慌是假的。不過費默的家族可是魚陽旺族，根底子厚慌了一下也就不怕了。

張曹中瞥了他一眼心道：“怕啥！孬種！咱們背后也有人！”隨即開口助威道：“嗯！費部長還是細心啊！咱們的同志，都要按政策去辦事，虛歲是民間的傳法就不作數了。18周歲，入鎮黨委，林泉可是將來的第一大鎮，鎮里辛苦干了幾十年的老同志們會怎么看，咱們魚陽的幾百名副科級干部怕不都得找塊遮羞布了。的確有點……”張曹中的話耐人尋味，雖說只說了半句，但意思不言而喻，就不同意了。

“年輕有什么不好？古代甘羅12歲就任宰相了。三國時的周瑜聽說建安三年才24歲孫策獲封吳侯、討逆將軍。周瑜到居巢縣赴任，趁機東渡回吳，加入孫策旗下。孫策親自迎接周瑜，授周瑜建威中郎將。中郎將啊！相當于現在的將軍。

今年2月9日，中共中央印發《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暫行條例里面第(二)條就是德才兼備、任人唯賢的原則，第(三)條就是群眾公認、注重實績的原則。

葉凡在天水壩子干出的成績群眾們不認可嗎？你們去天水壩子查查，打聽打聽。我聽秦志明書記說過，葉凡現在在天水壩的聲譽快達到萬家生佛的地步了。

當然我們是黨的干部不能說什么‘萬家生佛’之類話，但至少從另一個側面看出了天水壩了人對葉凡的尊敬。成績就更不用說了，就說那200萬吧，咱們全年財政收入的20分之一，多大的一筆巨款啊。估計是咱們縣十幾年來收到的最大一筆巨款。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這次南宮集團代表到林泉，南宮集團可是有著十幾億資金的大集團。我們可不能放過這個引資的好機會，我想，要引資葉凡就是最好的一個引子。咱們在坐的常委們一個個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還不是盼望能多引些資把咱們縣的經濟搞上去。大家的位置才會穩當些，有這樣的人才不委以重任更等何時？難道硬要讓一些占了茅坑不拉屎的庸才上才叫符合國情，符合資歷……”

縣委辦主任江亞澤最喜歡讀《三國演義等歷史類書，把他的見解發揮得淋漓盡致。幾個難道下來令得李洪陽都在暗中直點頭，張曹中暗中直拽頭，恨不得吞了江亞澤，鐘明義暗中也有些意動。

“我看不如這樣，葉凡既然是海大畢業的高材生，對經濟管理也有一套，干脆叫他分管林泉鎮的工業，招商引資，以及組織工作怎么樣？”

鐘明義拋出了個肥肉團想平息一下李洪陽的憤怒，要知道林泉的工業肯定是重頭戲了，時下縣上大力加大引資發展經濟的大背景下分管工業肯定是一大肥肉。

林泉的組織工作更是一大噴香的餑餑。因為撤鄉并鎮后那些副科級以下的各科辦股級主任的調備分管組織安排等方面，可都跟組織工作掛鉤的，不得了的吃香啊！鐘明義當然不是好心想讓葉凡攬些實權，其實質當然是不讓葉凡再染指黨委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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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鐘，林泉鎮的組織委員可是要掛黨委的，原來由張副鎮長兼任也沒話說，人家本來就是黨委嘛！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葉凡可以進黨委了。”
宣傳部長孔麗珠畢竟是女人，心細，伶牙利齒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鐘明義的弊病一槍戳中了工害，差點沒把鐘明義給后悔得嗝氣過去，直想馬上就扇自已一個大耳刮子。不過這么多人在場他也不好自瘧。

“唉！我這臭嘴！怎么會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張曹中更是氣得臉色都綠了，正想張嘴替鐘明義頂回去時李洪陽卻是搶在前頭先下了嘴道：“嗯！老鐘講得在理啊！就由葉凡接任張希林的組織委員之職，副鎮長之位，分管林泉鎮的工業、商業，引資，人事組織工作，這個點子老鐘講得很好，你們說是不是？”

鐘明義支支唔唔有口難言，總不能立即就推dao自已說的話嘛！那樣子其他常委會怎么看自已，自已一張嘴不成屁股了，拉的全是不算數的廢話。

“李書記，葉凡立下了大功進黨委也是應該的。不過林泉鎮合進廟坑鄉后就是一超級大鎮，10萬多人口。咱們華夏有的小縣還不到10萬人口。所以我的看法就是林泉鎮的黨委也該增回人數了，干脆把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分出來加入黨委。加上原來7個黨委共計9個黨委怎么樣？如果分出來后組織委員專門分管了組織辦，與黨群書記宋寧江同志配合安排這次林泉的人事不是更完滿。那樣子葉凡既然已是分管工業的副鎮長了，又是黨委委員，就不能兼任組織委員了。干脆把分管組織那一攤改成分管財政算啦，你們看呢，財政與企業配合說不準能發揮更大效益。”

紀委周長河書記倒是出了個餿主意，這一點他有自已的打算。周長河現在比較靠近羅市長那一派的鐘明義，如果答應葉凡入了黨委，那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鐘明義一派跟張曹中一派各分去一個名額。你李洪陽已經占了葉凡一個名額，總不能這邊剛分離出的兩個黨委委員席位還要搶走吧！

張曹中聽了也有所意動，覺得自已這方能撈個黨委委員也不錯。只不過如果財政一攤被葉凡拿去以后蔡大江這個鎮長想開展工作就比較扎手了。

不過原來的財政所所長劉良輝本來就是秦志明的人，好像自已一方也沒啥損失。并且跟李洪陽、鐘明義二伙每伙都分得了一個黨委名額。如果再想把分管財政一攤從李洪陽的親信秦志明手下奪回來估計李洪陽會氣得拍桌子了，就先給點甜頭讓李天王嘗嘗就是了。那樣子李洪陽在以后的關于林泉鎮組織委員，宣傳委員的推薦方面應該不會再出手了，這就是交易。

“嗯！我也早有這個想法。林泉以后作為咱們縣的超級大鎮，肯定是要成為明星鎮的。我同意長河同志的提議分出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增加兩個黨委席位。”張曹中發言即時追擊了。

“狼子野心啊！想乘機增加黨委委員，跟老子對抗，不過林泉鎮的人大主席肖和好像要走了，他不是占了一個黨委名額嗎？如果他一走不就空出三個名額了，哼！老子就讓小曹子，鐘老鬼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洪陽心思電轉，瞬間有了決定，臉上淡淡一笑道：“好！就這么定了。關于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的人選下次再議，同意葉凡同志進入林泉鎮黨委的請舉手。”

李洪陽來了個快刀斬亂麻先搶回一個黨委了，葉凡的黨委兼副鎮長之爭終于塵埃落定，不容易啊。鐘明義和張曹中見到李洪陽臉上那淡淡的詭異笑容兩人不由得心里一寒。心道這李天王難道又會出什么幺蛾子。難道另外兩個黨委名頭他還想染指不成。不過這次決不能讓他得手，咱兩家聯手也得拿下。

想到這里張曹中和鐘明義兩只老狐貍互相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釋懷多了。

“費部長，明天早上早點安排人下去考核一番。后天就得公布出來，現在離南宮集團到來的日子不多了，時間寶貴，特事特辦，不得拖拉。如果因這事造成南宮集團的事出了漏子，我拿你是問。”

李洪陽以少有的嚴肅而強硬的口吻說道，看樣子真急了，為了把經濟搞上去一向的沉穩勁都減弱了許多。

“是李書記，我明天就叫玉震洋同志打早趕下去，決不誤事。”組織部長費默回答得非常干脆。他知道此事滋事體大，不是扯皮搞推手的時候，容不得半邊差錯。

要是因為這事惹得葉凡不高興了從而搗鼓南宮集團整出什么幺蛾子的話，李洪陽饒過自已張曹中估計也會摘自已帽子的。作為一個貧困縣縣長對于200萬還是非常重視的。而南宮集團后面的商機潛力更是無可限量。

葉凡輕松的搞定了盧偉。

當葉凡剛放下手時盧丁突然沖上前來叫道：“葉組長，光是掰手腕根本就不能體現出你比我家公子厲害。咱們比比抱石碾子如何？”

這小子還不服氣呢！估計想給盧偉找回面子，想拚蠻力了，真是武夫一個。

“盧丁，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輸了就輸了。葉哥，這車是你的了。世澄叔，你明天把車子的手續給葉哥辦了。我高興，能見到葉哥這樣的高手我知足了。”

盧偉倒顯得非常的看得開，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估計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是輸了。

“呵呵！剛才開玩笑的，我怎么能真要盧兄的珍愛之物。”葉凡說著遞過了車鑰匙，“以后到水州盧兄請我好好喝一頓就算還了。”

“葉哥，我是說真的。這車你收下，我不啰嗦了。把我當兄弟的話就收下，我還有一部車，沒事。”盧偉不接，態度非常堅決誠懇，不像裝的。

“那……好吧！我賺大發了，呵呵！”葉凡尷尬的一笑收回了車鑰匙。心里還是有些激動，畢竟這是屬于自已的第一部車，聽說原車接近40萬，車頂加了更粗獷的橫杠，輪胎也換了更寬，整車看上去去顯得更是豪放。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幫你把石棺打開。”葉凡詭異的一笑胸有成竹。

“真能打開？”盧偉瞪大了雙眼不信呀。

“嗯！”葉凡哼了一聲，“不相信？”

“我信，葉哥怕不是有著四段的下等武師實力吧？”盧偉笑笑，心里一直在猜測著葉凡的真實實力，這個年青人比自已歲數還要小。內勁如此深厚，將來絕對是條龍。所以盧偉才會顯得如此的親切，其實他還打著自已的小算盤，看看能否把葉凡介紹給自已的家族。

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沒有實力誰也看不起你。誰愿與一庸才稱兄道弟的，特別是對于盧偉這種歷史久遠的世家子弟，更是佩服英雄。

“呵呵，差不多吧！”葉凡笑了笑沒多說，轉頭看見一臉透著紅暈的蘭闐竹美媚正想溜走，立即叫道：“噢！蘭姑娘，你去洗衣服時我還有兩雙臭襪子塞在床底下，也撿出來一起洗了。麻煩蘭小姐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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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現在沒空，飯吃過后洗，哼！翹什么？不就是掰了回手腕嗎？好像自已是將軍似的，哼……”蘭闐竹屁股一扭‘嗒嗒嗒’跑出了老宮，估計躲后山找竹林子撒氣去了。
“哈哈哈……”

破殿中傳來葉凡、盧偉、盧丁、李宣石、李橫山幾個不良青年的淫蕩笑聲。

“笑笑笑，笑不死你們，牙都給嘣掉幾個……”蘭闐竹恨得牙癢癢，對準一蓬小南竹拳打腳踢，好像在練跆拳道。估計也學過幾手花把式。

“宣石，你手頭有錢吧！”葉凡突然問道。

“還剩下50萬，葉家、吳家估計也差不多。盧公子每家給了80萬，族中特別困難的孤寡老人分了10來萬去，又出了幾萬修了一下村里的路。就剩下50萬了，唉！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大袋子錢轉眼就沒了將近一半，這錢咋的就這么不耐花呢？”

李宣石也沒隱瞞什么。

“你就不會想出用錢生錢的招子來？”葉凡問道。

“用錢生錢，難！咱們這天水壩子有啥好東西。除了地里刨的地瓜土豆，山上有幾株茶葉，田里種些稻子，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沒什么搞頭。”

李宣石搖了搖頭挺無奈的，“不過！我已經叫橫山把林泉的響水灣沙場盤了下來。那場子原來是李德貴的，人都死了，咱們也算是撿漏。不過德貴老婆也挺可憐的。以前德貴花天酒地，錢都塞女人尿坑子里和花賭場上了，沒剩下幾個錢。

現在孤兒寡母的還落下了個殺人犯家屬的罪名，日子不好過。所以那沙場盤下來時我也給了五萬給她們娘兒倆，唉！這事兒還得感謝葉哥的力持呢，不然還真有些麻煩，林泉二霸可也不是豆腐渣子捏的。

響水灣場子產的沙粒和卵石特別好，含泥量少，沙子干凈，卵石雜質不多，估計一年能賺個十來萬吧！這50萬估摸著還得拿出十來萬換些掏沙機器。所以差不多就剩下30來萬了，唉！”

“舉手之勞，宣石，給你透個信兒，別外傳。咱們林泉到天水壩子的路要修了，這次是大修。說不準還會鋪上一層薄薄的柏油，不過也得看錢夠不夠。先前我看過，軍隊炸出了許多大塊頭石頭全堆在公路的幾個大的彎道旁。想想，你們三家人能干什么？”

葉凡微笑著提點道。

“葉哥，是真的嗎？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說可以利用那些石頭開幾個碎石場。等公路開工就……”李宣石心里一動，緊張地盯著葉凡。

“嗯！你去跟葉家、吳家的葉偉強和吳天嶺，再拉上雜姓的張居水商量一下。大家湊一起辦個大型的碎石場，包賺，可別說是我說的。得抓緊搶在別人前頭，不然就不好辦了。”葉凡輕聲說道，“那些個碎石塊占時還是無主之物，你們占了就是自已的。而且你們代表的是天水壩子，別人想爭也爭不過你們的是不是？大家要齊心，投多少錢就分多少股。訂個協議，以后按股份分紅利，親兄弟也要明算帳的，免得以后惹麻煩鬧事……”

“好！晚上到我家去，我把他們幾個叫來合一合。”李宣石很是高興地小跑著去了。

四點鐘。

李宣石早就叫了李橫山來催葉凡了，看來沒把事給定下來心里沒底，好像錢會飛了似的。

葉凡到了李宣石家。

“嗬！”

人不多，四家帶頭人見葉凡進來迎了上來。桌子旁還坐著一個身著皺巴巴西裝的老學究，也不知是誰。

“葉哥，我們四個商量了一下，以家族形式分散投股的方式合起來辦碎石場。家族中的錢以后賺了還是放在族中，小股就按個人出的頭上以后分紅利。”

李宣石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又指著一旁那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說道：“他是我們天水壩子的名人王仁堂先生，早就搬走了。年青時經常幫人打官史，他老人家可是一正宗的律師，今天正好回來天水壩子走親戚。”

“王先生你好，歡迎回老家來看看。”葉凡禮貌的打了招呼。

“葉哥，你給透個底，那公路真修嗎？這次能投多少錢？我們也好合計著弄多少股錢出來。”

吳天嶺是個急性子，忍不住了。

“這么多，可別說是我說的。如果族中人問也別說，愿投就投不投拉倒，不過給大家事先得講清楚，到時賺了錢沒投股的別患紅眼病吵吵嚷嚷的找不痛快，這消息絕對可靠。”

葉主伸出了兩根指頭以肯定語氣說道，“想想，即便是只能拿回本錢來說，也給你們賺了機器和場子。廟坑鄉就快并入咱們林泉鎮了，到時那檔子地方一下子涌進來的人應該不會少于五千，說不準上萬人也有可能。聽說廟坑鄉本鄉那地兒就有近二萬人，鄉政府搬走了隨進來一萬來人應該有。那么多人搬到林泉鎮要不要住房子，難道睡馬路？碎石場搞好了，有了良好聲譽，自然就有回頭客了。而且要搞就要搞個上檔次的，規摸大些的。聽我的，不然以后你們會后悔的。”

葉凡暗示分析都給說了。

“啊！200萬，這么多。”四人皆驚，就連王仁堂都有些驚詫地盯著葉凡，感覺有些不可信，隨即問道：“葉組長，我雖說已經搬到墨香去了。但我還是天水壩子人，我希望鄉親們都能賺到錢，村子太窮了。特別是去了墨香以后，跟市里一對比，這里簡直就是雞窩，唉！葉組長，你這消息可靠嗎？要知道這一投就是好幾十萬，投下去弄不回來就麻煩了。”

不擔心是假的，天水壩子人窮怕了。

“呵呵！信不信由你們，我不多說了。我葉凡把你四位哥倆都當兄弟，兄弟會相害嗎？”葉凡笑了笑不再說公路的事，幾人開始喝了起來。因為要訂協議什么的所以葉凡喝了幾杯就走了。至于開碎石場的事他們自已商量著辦。信就辦，不信自已也沒話說，到時被別人搶了先也怪不著自已。朋友情已盡到，心里無愧就是了。

晚上六點，龍墓那地方亮堂堂的，因為盧偉搬來了一臺小型發電機，這有錢就好辦事。

“盧偉，請其它人出去，你留下就是了。”葉凡說道。

“為什么？你說你有本事開棺我們當然要看看，不然你把石棺撬壞了怎么辦？”蘭闐竹撅著嘴兒斗氣了，賴著不想走。其實現場的比如說蘭教授，顧館長，段海等人都不想走。葉凡說有把握開棺，他們當然想看看倒底怎么個開棺法。人家考古方面的專家研究了那么多天都沒法子的事你又不是考古學家，憑啥能開棺，大家都不信。蘭教授和顧館長更是不信這個邪。

“小……小葉，能不能讓我和老顧留下，闐竹出去。”蘭教授經不住開棺的誘惑憋出了這么一句話，氣得蘭闐竹小聲還嘴道：“爸！我不出去。我跟姓葉的還有賭注，誰知他會不會亂來？輸了那臭腳誰幫他洗，不干！”

“算啦！蘭教授、顧館長，盧偉，闐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葉凡揮了揮手倒有點像是一前鋒將軍，此刻顯得果然有氣勢。段海春水他們無由地就走了出去，這就是氣勢的無形潛壓之力。會讓人在心理上產生種壓力，威示。葉凡經過修煉后那種威勢一發就更厲害了，隱隱連蘭教授這樣的高官都在心里莫名的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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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出去后葉凡叮囑道：“等下大家要靜心，不要煩我，也不可把今晚之事說出去。”
說完后如老僧坐禪盤腿于地開始調息了，其它人除了盧偉有些意外之處蘭教授和顧館長都認為葉凡在故弄玄虛。蘭闐竹憋過了幾分鐘已經忍不住了就想開口，不過被蘭教授比手勢壓制住了。

半個小時后。

葉凡猛力睜開了雙眼，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因為那雙眼中閃出的利寒之光令人有種抖瑟感覺。轉眼間葉凡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身上一股無形氣勢縈繞其間。似乎他就是一間的帝王，霸勢一切，令人沒來由地有種頂禮膜拜的荒唐念頭，似乎他就是一尊菩薩。

蘭教授和顧館長，闐竹當然就把自已當作是眼花了出了幻覺。蘭闐竹還拚命揉了揉眼，以為自已眼睛在晚上是不是出毛病了。心里對自已一直喊道：“那不是真的，剛才看見的肯定是假的，人的眼睛怎么會那般利亮寒人，又不是燈管，說是北方的狼也不為過。”

只有盧偉最清楚了，心里大駭：“好厲害的神意之光，盧仙逸長老曾經說過，武者內勁達到外放臨界點時抱元歸一后聚斂神光于一處會特別的顯目。難道葉哥的內勁快達武者內勁外放的超高境界了。

不可能！

那可是9段以上的超級高手才有的本事，稱之為‘先天尊者’。那些牛人已經超脫了人的自身極限，融合了肉身，重新洗骨伐筋，漸漸的與大自然相合。那種高手盧家長老說百年前見過，現在真沒見過。聽說武當的張有塵長老就是一位‘先天尊者’，這個世上真正的10段超階高手，不過聽說他已經120歲高齡了。還在不在人世都難說，在國術界就是神靈一般的存在。

就是盧仙逸長老百歲高齡了也才練到內勁冒溢，隔空利用內勁旋渦可吸攝三米外磚頭大實物。他可是七段純化階的大武師啊！葉哥才多少歲，聽說周歲才滿18，就是打娘胎里開始修煉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把上輩子修練的內勁都湊一塊兒差不多。

應該是咱眼花了，不過他身上的氣勢卻是非常的凌利，有股帝王的霸殺之氣。轉眼間變了個人似的，比咱們盧家的‘開碑手心術’好像還要霸氣……”

且不說盧偉在那里暗暗駭然，浮想聯翩。葉凡的手已經抵在了石棺的結合住。在意識施展開‘鷹眼術’神目之下那接縫處比平時肉眼能見到的清晰多了，有點放大鏡的感覺。葉凡雙手貼上，磅礴的內勁從手掌祖穴中溢出，滋潤著接縫處的特殊粘合物。當然，葉凡從竅穴溢出的內勁之氣只能說是一種感覺，是看不見的。即便葉凡有著超靈敏的鷹眼術也照樣只能憑感覺。如果能看得見時就是‘先天’內勁了。

只有盧偉能體會到葉凡的一點內勁波動，蘭教授和顧館長以及蘭闐竹還以為葉凡發瘋了，手掌盡貼在石縫處干什么。只是緩緩的往下移動著，蘭闐竹甚至懷疑葉凡是不是在用手擦洗石棺，那動作太像了干那活時的樣子。

十幾分鐘后滑完了一條棺縫，葉凡手掌一握把那經滋潤后散成顆粒狀的唐朝古棺粘合物，用內勁捏成了一粒跟跳棋珠子大差不多的一個丸子，假裝著從懷中取東西時順便給塞進了夾克的內口袋里。這個是葉凡的秘密，他不想讓人知曉，也許經后這就是一條發財之道。

就那樣子15分鐘一條縫的速度，幾個小時后葉凡累得汗掛滿臉，終于收回了最后一條石縫上的粘合物。正想站起時突然棺中傳來一道巨大的怪異氣團直涌入了葉凡手掌的祖竅穴中。葉凡大駭，還以為遇上了棺材中的陰尸之氣等等晦氣的東西。

趕緊強行拚出最后一些內勁之氣想與那股怪異的力勁之氣相抗，而且葉凡也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屬陰凌之氣，更是肯定了自已遇上傳說中的鬼物陰煞之氣了。

為了不被陰氣所傷，葉凡拚了老命。蘭教授等人只看見葉凡手掌貼在最后一條縫上在發呆，臉上滴滿汗珠子，連腮邊肌肉都在起伏著，也不知他在搞啥鬼。

僵持了一個小時。

就在葉凡感覺身體疲軟大喊完蛋了時“啌”地一聲響，頭腦神意中的五個圈圈突然抖了抖，又冒出了一個新圈圈，顯得特別的耀眼。

“格老子的，嚇了我一跳，居然意外突破到了養生術第六層的‘煉勁’階段。哈哈……好險，差點就被那棺中陰氣吞噬了。估計是小爺身體中的陽氣太足，所以最終壓制住了陰氣或者說是徹底融合了才使得功力得到突破。”

葉凡暗暗罵了一句，當然，心里更多的是狂喜。要知道修生術內勁的突破僅僅一層都是難于登天，師傅費老頭就是個鮮活的人證，還有李炎亭。人家那些老疙瘩都練了幾十年了也不過才堪堪達到第四層開源階。自已是連續踩中狗屎才有這般紅運高照，看來這棺材真是自已的福星，要升棺發財走紅運了。

還別說，葉凡的直覺還真有點用。縣常委會上他已經升了官，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盤腿于地打坐了半個小時，睜開眼大聲喊道：“橫山，來瓶二鍋頭。盧偉，擺香案祭祖后準備開棺。”

這邊盧家老管家盧世澄早就準備好了一應之物，盧偉及其管家以及保鏢盧丁都是恭恭敬敬地三跪九磕。葉凡也點了幾根香燭正想禮貌性的參拜一下。這時盧偉突然大喊道：“葉哥，咱們倆今天就效仿三國時劉關張的桃源三結義結為異姓兄弟怎么樣？”

“公子！”管家盧世澄忍不住小聲喊了起來，估計是想阻止。他認為葉凡還沒到與盧偉結成異姓兄弟的層次，能量還不夠。盧家在古代是旺族，即便是在現代社會盧家也是一了不起的世家。雖說不如以前那般有名了，但在商界以及政界都是有人的。

“盧叔，不用說了，我意已定。葉哥，怎么樣？”盧偉再次提到，他倒還有點擔心葉凡不愿。葉凡的深厚內勁可是令他非常的佩服，從而推測他背后的師傅估計能量更大。人家隱士高人未必看得上自已這一世家子弟。

“好！盧老弟提了我也卻之不恭了，哈哈……我也該好好拜祭一下盧家老祖宗了。”

葉凡愣神了一陣子，心思電轉，與盧偉結為兄弟也沒什么吃虧之處。盧偉這人雖說有些冷傲，但對自已看得上眼的朋友還是非常真誠的。

而且盧家根基穩，以后說不準還需借力的地方多著呢！現代社會，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無緣無故的恨。其實說白了都帶有一定功利性質的。不過能保持一部分的真誠已經不錯了。葉凡也并不是貪盧偉的家世，只是覺得這小子合自已心意。估計盧偉也是看中了自己的身手，也許還有什么。

兩人慎重的以盧老祖宗的石棺為證，三跪九磕結下了異姓兄弟。以后飛揚華夏的異姓兄弟組合就從龍墓開始了。沒有什么誓言，更沒多少花里胡哨的表演，只是跪拜磕頭連喝三大碗米酒就行了。

“開棺！”盧偉大吼一聲，場面顯得特別的莊嚴沉重。

“蘭教授，你可以用鐵鏟子小心撬開棺縫了。”葉凡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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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行了。”蘭教授有些遲疑，沒見到葉凡使什么就能行了，不懷疑才怪。因為以前也試過，那石棺縫就像是被電焊焊一起的，休想撬開。他還是挺擔心撬壞了，雖說人家主人后代都同意了他心頭還是堵著一塊石頭。和顧則武拿起特制鐵鏟做賊樣子小心地撬了過去。

還真能橇進去了。

“成功了！”兩個中年人像戀人樣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那個高興勁別提了。小心地揭開了第一塊官槨蓋子，蘭教授和顧則武失聲叫了起來：“怎么會這樣子？”

聽他倆這么一叫，聚光燈照著下大家探頭看去，墓中一群人全石化了。

“老祖宗呢？不可能！怎么是一空棺？倒底怎么回事？”盧偉也傻眼了，早就盼著能把老祖宗的遺骸收回去重新安葬，結果打開后半根骨頭都沒見到，里面空空的。

一塊厚厚的碎爛，繡著一些花紋的黃綢上就供著一個翡翠色的有著石磨盤粗大的玉盤子，直徑接近半米左右。翡翠晶瑩剔透，彰顯著淡淡的琥珀碧色光澤。在聚光燈下更是反射出了華麗的三紋條形映于棺壁上，有點投影感覺。

玉盤子中堆著一堆沙粒大個的綠色顆粒，也不知是何物。在綠粒上居然栽著一截樹樁，不大，小兒手臂粗，高約一尺左右。通體呈欲滴出碧翠的綠染來。

在樹樁的頭上也長著一個鴿蛋大綠色果子。一股陰凌的腹芬之香從果子上溢了出來。奇怪的是那果子好像受重傷了，軟搭搭的好像果液被人汲取去了一半似的。

“嗯！這個怪樹樁跟我在地下石洞中見過的不是差不多？只不過顏色有差異。我的那顆果子是紅色的，有鵝蛋大。這顆是綠色的，只有鴿蛋大。難道說我的那顆是屬陽的，這顆是屬陰的。難怪剛才在吸攝完棺縫處的特殊粘合物后有一股陰柔靈氣被我攝入了經脈中，從而促使我的養生術突破到了第六層煉勁境界。相當于華夏國術境界的第7段開源階境界，老子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下等大武師了。”

葉凡大驚，暗暗考量著，再次細觀了那粒果子，發現那果子真的癟下去了三層左右。估計其中靈精之液化成氣團被自已隔空吸攝了。

細數了數果子上的紋圈，好像有100個環紋。自已那顆可是180個環紋，年代應該比這個久遠一些。難道說那環紋就像樹的年輪一樣是此果結成的年份？有可能？葉凡越想越覺得神秘，心癢癢的難止，可惜無人為他解惑。

“這果子是長在棺材里，千古奇聞。而且這么多年了好像還活著，奇怪！”蘭闐竹首先忍不住自語道，不過不敢大聲。怕引得一群石化者反感遭來白眼。

一會兒，一群石化者終于活過來了。

“老顧，你說說這截樹樁是屬于什么植物類的？”蘭教授興趣又來了。空棺帶給他的失望現在全轉到這怪異的樹樁上去了。

“這我哪知道，不過這樹樁樣子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太歲，不過太歲身上一般不結果的，詭異啊！”顧則武館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樣子也是興趣高漲。恨不得立馬摘下那個果子解剖分析一下才過癮。不過這棺中之物是有主之物，還輪不到他發話。雖說他是南福省博物館的副館長。

盧偉正想伸手去棒那盤子卻傳來了盧管家的聲音道：“三少爺，動不得！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長老再說。”

“嗯！先問問也好。”盧偉答道，盧世澄到外面打電話去了。過了良久才回到墓中湊近盧偉耳旁低語道：“三少爺，長老說里面的樹樁很可能是太歲，樹樁上的那粒果子就是太歲多年來精華凝聚生成的天地靈物。對武者來說尤為重要，憑此果可以助力突破功力境界。是不得了的寶物。

長老還說太歲果上的圈紋就是此果子結果的年齡。剛才我數了一下，好像是一百圈。說明此果結成已經達100年了，底下的樹樁就是太歲，怕不是有二千來年了。長老還說了，玉盤中的綠色顆粒就是蘊育太歲生長含有天地靈息的奇石。等下搬動時小心點，把盤子跟太歲整個封裝在箱子里運回去別弄壞了……”

“太歲！電視中好像也播過，不過好像不會結果子呢？”盧偉低聲問道。

“那是普通的太歲，除了營養價值高一點外沒多大作用，而且年代也不會太長。這種綠色太歲長老查過資料，很可能是一種叫‘紫地凰盤’的太歲。果子里蘊含濃純的陰蘊之氣，與一種含霸道陽剛靈氣，紅色的叫‘火龍翔天’的太歲都是太歲中的靈物，萬千難求。長老交待，一定要保密。趕緊運回家族密室保存，長老已經親自派出咱們盧家的盧卓出來了。”盧世澄神秘的說道。

正在這時候，唰啦一道暴光閃過。盧世澄臉色大變，沖保鏢盧丁使了過眼神。他一把沖了過去麻利地奪下了蘭闐竹手中的相機迅速拆除了膠卷。

“你干什么？還我的相機。”蘭闐竹大叫了著沖了過去想搶回相機。

“闐竹別忙，聽盧管家解釋。”葉凡伸手攔住了蘭闐竹，心里大概也明白了盧家的目的。這種能助功力突破的天地靈物誰拿去都會當作萬金難求的寶物。當時自已挖了那株樹樁不是也密藏著，想什么時候帶回去叫師傅參考一下倒底是什么。

“蘭小姐，對不起。老夫向你陪罪了，家主有交待，這墓中一切不讓再拍攝，還請各位在場的朋友給盧家保密。盧家不想老祖宗棺材中沒骨骸的事宣傳了出去，蘭教授、顧館長，對不起了。”

“算啦闐竹，這是人家家族中的秘密，不可外傳。既然人家盧公子大量能讓你參與開棺都不錯了。”蘭教授和顧館長對望了一下很是理解，畢竟是研究歷史人文考古方面的專家，對于華夏一些古老家族的族規習俗什么的也知道一些。

“哼！不拍就不拍有啥了不起，還我相機。”蘭闐竹嘟著小嘴兒不滿地丟了一句話，一下子扳開了葉凡的手拿回空相機后再哼一聲，“幫兇！”還覺不夠，狠狠地一腳踩在了葉凡腳上。

痛得葉凡呲牙咧嘴著心道：“剛才咱是怕你一嬌滴滴小姑娘吃虧，盧老弟的保鏢可是個高手，你去搶相機人家一大老粗隨便推一把估計就夠你痛一陣子的。唉！為什么做好事的總會兒受到傷害，倒霉！”

搬開盤子樹樁后下面一張淡淡的山水畫倒是彼有股子意境，是絲綢面料的，不過保存得非常完整，一點也沒破損。

這其中也透著股怪味兒，墊板的絲綢早就碎得不成樣子了，為何這塊描得有圖的絲綢卻是一點都沒損壞。這個死疙瘩又令蘭教授和顧老頭兩人頓時興趣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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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一長須須飄逸的男子正暢快的自飲著小酒，側面一位身穿淡綠色長袖，云鬢高挽的美麗女子正操琴相合著。淡淡的山水畫看不出什么名堂，也不知畫的是華夏的什么地方。
詭異的是畫角倒有一首不倫不類的打油詩云：

顧盼一笑媚千妖

春瀑寒釣萬古秋

吾自懷抱笑紅塵

天寬地大任逍遙

落款：盧定宗狂筆。

底下還有一句非常拗口，或者說是狗屁不通的話：

“一闕雙弄四摸三諧中。”

哈哈哈……。讀來甚至感覺那盧定宗是一位好色的瘋狂隱士，灑脫不羈，狂放輕漫。看得蘭闐竹妹妹直皺那小眉頭，冷冰冰哼道：“色狼！”

見盧偉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更是不滿地哼道：“瞪什么？難道不是色狼，什么摸呀！弄呀！邪啊！看到都惡心。哼哼！還老祖宗？”估計剛才膠卷被奪有氣兒沒地兒出，現在找到機會撒盧偉身上了。

“哼！狂就狂，色就色，男兒哪個不好色，說白了，這是男兒本色，稱作瀟灑知道不？你說是不是大哥。”盧偉轉眼間把戰火澆到了葉凡身上。

見蘭闐竹那一雙美目不懷好意地盯掃了過來葉凡感覺身子骨一陣子惡寒，趕緊打圓場道：“呵呵，是有點那個？男子不好色女子打扮來為那就般，呵呵！不過也許是古人風liu隱士的通病，風范啊！佩服至極！呵呵……”

心里叫苦不迭：“這盧老弟還真是充分應用了兄弟拜把時的口頭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福還沒享到爛事倒是先接了一棍子。現在又給這冰妹妹惦記上了，唉！流年不利啊！”

龍墓的東西清理完時已經凌晨4點了，大家回到老宮補覺了。蘭教授和顧則武兩個考古狂一點睡意都沒有。硬是耍賴樣子逼著葉凡這學生出馬從盧偉處討來了那幅怪圖說是再欣賞欣賞，揣摩揣摩，不然等人家盧家人運走了就沒得機會了。

第二天中年時分，從外面駛來了幾輛車。上面跳下了三個精干漢子，身上那股子氣勢就非常的駭人。

葉凡那靈敏的知覺感到這三個人不簡單。估計跟那盧丁的身手差不多，有著二段純化階中等武士實力。其中一個留著濃密黑胡子，一身黑色西裝的平頭青年給葉凡的感覺最強烈，至少有著三段純化階下等武師實力。

“不簡單，這盧家還養得有這么多高手。難道是混黑的，有可能。”葉凡胡思亂想著當然也不會去問這些。

“來盧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結拜大哥葉凡。林泉鎮駐天水壩子村工作組組長。”盧偉親熱地搭著盧卓的肩膀說道。

“見過葉公子，我叫盧卓。”盧卓干凈利落的打了個招呼，面上顯得非常的恭敬，其骨子里卻是納悶不已，“奇怪！公子平時眼高于頂，前次那個南福省姓范的太子爺，也就是南福省軍區副司令員范世亭的公子范貍想跟公子攀上交情，公子居然理都沒理，這姓葉的小子只不過一村官，有啥稀奇的。這年頭怪事真是多，也許是脾氣合得來吧！”

“嗯！你好。”葉凡打了個招呼，卻見盧卓遞過了一把車鑰匙道：“葉公子，這輛新購剛改裝好的三菱6請收下。手續我們家人已經幫辦好了，就在車上的盒子里。”

“偉仔，你那輛三菱也不過才開幾個月，這輛新的你自已留著用吧！我用舊的。”葉凡不接鑰匙。

“這……這……這么說吧葉哥，那輛舊車是我家中親戚送的。所以，呵呵，這輛新的給你換一下。聽說你喜歡黑色的所以噴成了黑色。保險杠和天窗頂上戶杠都加了粗杠，撞幾下沒問題，這新車顯得更大氣，不過油耗可是不少，哈哈……”盧偉干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噢！明白，原來那車是……老實交待，是不是啥美媚送的。”葉凡開玩笑道，順便坐進新車里開了一圈下來，“不錯！新的操控更靈活。”

這盧家的能量還是挺大的，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這車的所有手續都辦好了。好像魚陽縣交管所沒有那般快速的服務態度吧，人家走的特殊通道。

1995年12月10日中午11點。

盧偉以及蘭教授等人離開了天水壩子，村里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上車時蘭闐竹美媚還特地對著葉凡重重的‘哼’了一聲，才重重的關上了車門外帶著還不滿的翻了幾個白眼，弄得葉凡好生郁悶。

“唉！看樣子我把這大記者得罪狠了，估計以后想上南福日報沒那機會了。”呆呆的看著車股屁后揚起的滿天塵土，葉凡如一只呆鳥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意興闌珊地回到了老宮，感覺怎么也提不起一點勁頭來，好像有一股子失落感，什么寶貝被偷了似的。思前想后才知道是少了個與自已斗嘴的美人兒。

“唉！我這人天生愛受瘧是不是？媽的！賤！”葉凡狠狠地罵了自已一句話。

“葉凡，電話。”李春水笑盈盈地喊道。

“笑啥！看你一臉的媚笑，是不是春心動了小妞子。”葉凡一邊接過電話一邊伸手在春水臉上掐了一下開著玩笑。

“你才是，討厭！”李春水白了他一眼，一個大幅度扭屁股走了，不過這次那屁股扭得好像特別像蛇發癲瘋的樣子。葉凡眼前老是晃動著那翹翹的屁股左右晃蕩的樣子，有種想沖上去的一把按倒李春水剝下褲子，研究一下她那粉嫩屁股的色狼沖動。

“我這是怎么啦！前天好像才跟春香共過巫山玉n玉，破了一個處，才多久啊！看樣子陽氣太足也不是什么好事。難道是修煉了養生術或者是吸攝了太歲紅果的緣故，這將如何是好，現代社會又不能三宮六院的，一個人怎么能解饑渴……”葉凡胡亂想著隨手拿起了電話問道：“喂！請問誰找我？”

“葉組長，恭敬您啊！”電話中傳來黨政辦主任王元成那非常熟悉的聲音。不過與以往相比不同的是以前王元成打來電話總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領導味兒，這次好像剛剛調了個個兒，王元成居然用上了尊稱‘您’字。老子才18周歲，這也太邪乎了。如果換成81還差不多。

葉凡甚至能想像到王元成此人此刻肯定斜彎著腰，好像一龜孫子樣子。因為王元成接領導電話時從來就是那個樣子的，謙卑奴顏如一妓院中的老套龜公。

此人接完電話后對于手下人立即就變了神色，頭微昂起一臉的傲笑那時又如一個正跨入妓院，懷中揣了幾十兩銀子的老嫖客。

變臉變勢變色之快堪稱天下之最。

“恭喜！什么意思王主任？”葉凡心里一驚，估摸著是不是自已即將走馬上任接替王元成的黨政辦主任一職了。因為那天晚上從正跟廟坑鄉計生辦主任鄭雪妹玩老漢推車游戲的蔡大江鎮長處偷聽來的。

當時聽蔡大江說是秦志明在這撤鄉并鎮即將舉行的關鍵時刻扶自已先坐上黨政辦的主任一職，這可是林泉鎮除了各大副職外最好的股辦了。有時比一副鎮長還要牛氣，是秦志明的心腹標志。

“呵呵！接縣上組織部通知，請您馬上出發趕到魚陽談話，這里我先恭喜您了葉副鎮長。咱們林泉第一副鎮長，第四號大人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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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元成話中充滿了謙恭的諂媚味兒，令得葉凡猛不丁就想起了古代的太監公公，就是那個味兒。不由得脊背略感發冷，暗罵了一句：“媽的！老子可不是玻璃。”

這一暗罵連升官的喜悅都被充淡了許多，不過葉凡暫時還不敢相信自已能升為林泉第一副鎮長，那是個什么概念，根本就不敢想。林泉鎮現有5大副鎮長，分別是文衛鐵明夏，城建肖長河，政法關西才。這三位都是老油子了，更厲害的就是鎮宣傳委員，黨委委員兼工業副鎮長的葉茂才，還有一個就是鎮組織委員，黨委委員，兼農業的衰人副鎮長張希林。

這兩位更是兩座大山，可以稱之為林泉鎮除書記鎮長之外的哼哈二將。雖說現在張希林斷了腿估計是報廢了，不過他的位置再怎么說也輪不到自已這個才18歲的小年輕上位的。而且后面還有三大副鎮斗得你死我活就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聽說最近鐵明夏、關西才、肖長河三人根本就成了冤家。不過表面上還行，背地里那是就差一點拔刀相見了。

所以葉凡根本就不敢做那白日夢。王元成拍馬說自已即將升任林泉第一副鎮長，林泉除秦書記，蔡鎮長，寧副書外第4號實權人物時葉凡百分百不信。

當然，縣委組織部的招喚還得趕緊出發，這可是官帽在向自已招手。“好歹也撈了個副鎮長，既使排在最尾巴也是一個副鎮長，發了！我說這石棺有古怪就是有古怪，剛一開棺不但突破了功力，接著連官帽子都戴上了，雖說按古代來說只是一個從9品官的小毛蟲官，好歹也是組織部有備案的官了。

葉凡真想高歌一曲，正想急吼吼地把段海春水叫來安排一下工作時突然想到自已不久就是一副鎮長了，不能再像個小孩子，要學得沉穩大氣一些才行。于是慢步走了下去，交待了工作竄進車里轟隆隆飆向魚陽。

剛開了五里左右，在景陽林場與天水壩子路交叉的岔路口，葉凡正哼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打扮得十分時髦的漂亮姑娘，正舉著一條藍色圍巾當旗子，扭擺著屁股正拚命的揮著手，估計是想搭便車。

“嗯！難道真有野花送上門來給俺采？”

吱——嘎一聲葉凡停下了車，既然順路就帶帶別人吧。何況是如此靚的美媚，如果是一丑婦就值得商榷了。車停下時葉凡才看清了這姑娘長相，用時下流行的一句口頭禪就是——不賴！

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孩站在了葉凡跟前，眼窩有些深藍，長長的睫毛估計是經過細心裁剪向上彎曲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有點像是月芽兒。給人一種特別性感的視覺騷動，藍色的牛仔背帶裙又充滿青春活力，顯示出她估計是個剛走出校門不久的學生。笑起來一對惹人酒窩窩對著葉凡道：“師傅，搭個車去縣城，麻煩你了。”

“你是……”葉凡故意頓了一下，猜測這女子可能是景陽林場的職工。一下子想到了葉若夢父親的死，現在自已還一點輒都沒有。有機會也得展開調查了。不過自已現在份量還不夠，只能得暗中慢慢來。

“我叫黃曉琳，景陽林場的。我們場里的車壞了停在上面一個彎。我有急事所以就走了出來，麻煩你了師傅。”

黃曉琳非常有禮貌，嘴兒微微一抬淺淺的對著葉凡笑了那么一下，真是迷人啊！

“噢！黃姑娘，上車吧！我正好要去魚陽。”葉凡推開車門走出去幫黃姑娘把行禮塞進了后備箱中。

“看姑娘這么年青漂亮，應該是剛從學校出來不久吧？”葉凡一邊開車一邊拉上了話。

“你看出來了，不過你錯了。我去年就畢業了，《蒼海財經學院的。”黃曉琳微露出了一點可愛神色。

“你在景陽做什么工作？”葉凡隨口追問道。

“出納。”黃曉琳隨意答道。

一來二去，兩人就聊熟了。這時黃曉琳突然問道：“師傅在幫哪個大領導開車啊！你這部車不錯，坐著舒服，我們鄭場長也剛買了一部，將近40萬。”葉凡這么年輕，黃曉琳把他想像成幫領導開車也正常。

“林泉鎮混口飯吃。”葉凡隨口答著，“你們場長很有錢呢！40萬的車眼皮都不眨一下，聽你說的那么輕松，景陽林場很大吧！”

“咯咯……”黃曉琳略顯得意地笑了起來，白嫩的臉龐上一對小酒窩朝著葉凡開放著，令得這廝沒來由地心兒又是一蕩，干澀的吞了一口唾沫。

心道這姑娘會不會是場長鄭輕旺的姘頭，人長得如此水靈機巧。如果是鄭輕旺的姘頭倒是得巴結上，能套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就行了。

“當然啰！咱們景陽林場可是直屬墨香市林業局，鄭場長可是正縣級干部，并且還兼墨香市林業局副局長之職。跟咱們市里秦書記可好著呢！經常一起喝酒聊天一起打球……”黃曉琳吹道。

“秦書記，市里那個秦書記？”葉凡心里一驚裝著好奇的問道。

“咯咯……政法委書記秦天剛啊！”黃曉琳掃了一眼葉凡瞥了瞥嘴有些輕視神情，覺得這年青人真是個土豆疙瘩，市里的大物都不知曉，人家可是正宗的常委。

其實黃曉琳有些片面了，市里那么多領導除了經常露臉的幾大巨頭之外又有幾個普通老百姓知曉。估計黃曉琳認為他們的場長跟這樣的大人物好很是露臉，別人不知就是土包子之流什么的。

“噢！是不得了。呃！你們林場大嗎？”葉凡轉移了話題，怕引起黃曉琳的警覺。

“我們林場可是入選過‘國家500佳國有林場’，山林有40來萬畝，底下有一個種苗場、一個規劃設計科、一個木材加工廠，林場公安分局，砍伐場……最近還準備辦個野外旅行社呢，要知道咱們林場風影可是美得冒泡泡。”

黃曉琳頭歪著笑盈盈的，“你說大不大？山林跨越鄰近的三個縣。”

“呵呵！機構挺多的，怕不是有幾百來號人吧？”葉凡隨意地聊著，斜瞄了她一眼怪怪的笑道：“有你美嗎？”

“討厭！那是山美，跟人怎么比？”黃曉琳說到這里臉色突然紅了，翻了幾個白眼瞪了瞪葉凡，那樣子很是可愛嬌媚，咂巴了幾下嘴兒說道，“在編的有300來人，實際人數有多少不清楚。”

“山美水美不如咱們黃小妹美啊！不過人數的確不少，快超過咱們鎮了。跟你們林場富得流油相比，咱們鎮就是一乞丐村，呵呵……”葉凡盡量讓聊天顯得輕松一些。

“你們那木材加工廠都生產什么？是不是鋸些木頭，有沒剩下的樹的板皮或者一些柴棍什么的，我一個哥們想買一些回去燒。”

葉凡有意的切入了話題，因為聽說葉若夢的父親葉水根原來就是景陽林場的工材加工廠上班的，后來得罪了廠長陳二順被下放去巡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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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后來摔傷身亡，這一切難道是有預謀或者什么的，跟葉水根的死聯系在了一起就有些可疑了。不過事情都過去五六年了，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想查都難。
本想有打算求市局的于建成副局長查一查這事兒，可是現在知道了鄭輕旺場長居然跟市政法委書記秦天剛很好。估計一動用公安的力量人家頭頭哪還有不知道的理。

如果打草驚蛇使得鄭輕旺，陳二順等人有了防備就麻煩了。鄭輕旺的能量可是不少，自已現在與他相比太弱了。所以葉凡在等待時機，葉若夢是為自已死的，自已為她查出父親被害的事是應該的。也是為了減輕一點對她的負疚之心。

“我們林場的木材加工廠生產的東西很多，而且還出口呢！如果你要板皮我送你一車就是了，還用說啥買。就當是本姑娘搭便車的車費了。咯咯……不過以后順路的話可得稍帶上我。咱們林場雖說有專門的車好幾輛，不過有時我從縣城回來到林泉后還得搭大三輪，有時還得被人丟在這岔道口，唉！不方便。”

黃曉琳想到了路難行，一下子皺起了可愛的眉頭，鼻子一顫一顫的顯得更是粉嫩迷人，像個布娃娃，葉凡都有想乘機捏一下她的小鼻子的沖動。

“南無阿彌坨佛！”葉凡趕緊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心道最近是怎么啦？怎么見到漂亮姑娘就有股子沖動感覺。難道是功力越高定力反而越低了。不可能啊！估計是功力一下子飆漲帶來的魔化后果，得小心潛修了。最好如能放上幾個月假輕松一下，讓心境平和一些就好了。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了，最近林泉忙得很，如果升了副鎮長就更忙了，不做點成績出來怎么對得起提拔自已的李書記……

“你們林場那么有錢就不會出錢幫修一下天水壩子的路，自已也好走一些。”葉凡試探著問道，倒是有了個注意。景陽林場的人也要借走林泉到天水壩子的小公路，如果這次大修也得讓林場放放血，憑什么你光走路不給養路費？

“修早就想修了，只是這路要的錢太多了。以前鄭場長還請省規劃院的專家來試測過。從林泉鎮到景陽林場岔路口有25千米，單是這25千米路鋪上一層薄薄的水泥再加上路面拓寬等等，估計得七八百萬，即便是咱們林場也付不起！”

黃曉琳有些遺憾樣子直皺小眉頭……

“嗯！也是。”葉凡嗯了一聲，2點半鐘，車終于到了魚陽縣城。

“黃姑娘，你的機號碼留個給我？”葉凡問道。

“為什么？”黃曉琳居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呵呵！那個，你不是說要送一車板皮嗎？所以，那個啥的，改天我叫一輛東風來拉上一車，到時還得麻煩你了，呵呵。”葉凡一臉的干笑。

“什么？東風一車，這……這……”黃曉琳一下子傻眼了，東風卡車一運那可就是一座小山板皮了，好幾噸。心道這什么人啊？剛才只是隨口說說送他一車，最多就是小三輪送一車就是了，現在居然連東風都叫出來了，還不如叫輪船來運。哼！也好意思，該怎么回呢，瞧我這張臭嘴，怎么辦，話都說出去了……

這下子可是把黃曉琳嗆得夠嗆的，葉凡當然是故意的，想逗逗這個天真的姑娘。

不過黃曉琳也不是傻子，當抬眼瞧見葉凡那促狹的眼神時也就明白了。再也忍不住一拳就擂了過去道：“你敢耍我！以為本姑娘弄不來一東風嗎？哼哼！這是我的手提號碼，到時叫我，準給你弄一大車，壓不死你？”

“噢！想不到黃大小姐還有這本事，難道景陽林場是你家開的？”葉凡有些驚訝了，這次還是真的訝然。要知道憑黃曉琳出納的身份弄一大三輪板皮那陳二順應該會給她面子。

華夏國，不管哪級出納，可都是領導的貼心小棉襖。做領導的首先得與出納、會計這兩個親信打好關系。有時一個出納比一些副職還要牛，簡單找個比方。

機關單位一般的副職都沒批錢的權利，到外面菜館吃餐飯有時還得自已掏腰包。可人家出納吃餐飯發票往領導處一放，一般來說不太過份的領導都會半閉上眼睛給簽了。因為領導的發票可全得保存在出納手中的，連這點小事都不照顧那出納真跟你頂起牛來也不好辦，除非你換人。總換人也不大好是不是？搞好關系才是上策。

看著葉凡訝然樣子黃曉琳的虛容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咂巴了一下小嘴唇哧哧笑道：“告訴你可得保密，鄭場長跟我有親戚，咯咯，想想，一東風板皮算什么，就是……”

“噢！原來如此，謝謝。下次來一定叫上一個車隊，呵呵。”葉凡開玩笑。

“呃！那個啥，你叫什么名字還沒告訴我呢？”黃曉琳說著從旅行皮箱里順手拿出了一個木制玩具——

一尺高，通體紅艷色，四四方方的扁形體。上面雕著一些山水畫，做工還算精美。

“送給你了，我們場子的木器廠做的，別小它噢！還是出口的也！”

“謝謝！我叫葉凡，林泉鎮一個普通工作人員。”葉凡收起了玩具隨手塞到了后備箱中，鉆進了車中直向縣委組織部而去。

接待他的是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張震洋，一個瘦臉高竿的瘦子中年人。見到葉凡其人抬起頭來，破天荒的居然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笑道：“你是葉凡同志吧！嗯！不錯，李書記沒看錯人。”

“李書記，啥意思？才見面啥都沒說就點出了李洪陽，這是不是暗示他自已也是跟隨李洪陽的……”葉凡在頭腦中打了個轉轉趕緊緊走向前，緊緊、有力地握住了張副部長那雙瘦弱的手道：“謝謝張副部長的夸獎，我是林泉鎮駐天水壩子工作組的葉凡。”

“小葉啊！這次我們組織部考察了魚陽的一部分干部，最終推薦了你。經縣常委會研究決定，任命你為林泉鎮黨委委員，副鎮長。因為近來你工作特別突出，又為咱們魚陽做出了重大貢獻。獲得了公安部和國務院的獎勵……所以，李書記特別指示，當時常委會連你的工作分工都安排好了。就是分管林泉的財政，工業，引資等方面工作。不過還得加上掛勾天水壩子。那個村子村情復雜，因為你干得好。所以只好辛苦點了……”

張副部長親切地跟葉凡像聊天樣談著，令得葉凡有些異外再異外。要知道他聽說組織談話從來就是公事公辦，非常嚴肅的。開始自已剛踏進縣府時心里還有些打鼓，想象中組織部的官員一定是板著個臉一臉包公相，實在沒想到組織談話是這般的輕松。

更異外的就是自已居然還入了林泉鎮的黨委，這黨委委員雖說只是一個虛銜，沒有把級別提上一級，但其實權可是增大了倍不止。林泉最牛的當然就是7大黨委委員了，鎮里有什么大事全得在黨委會上通過，那七個人才是林泉鎮的核心。

自已以后手中也就捏有改變別人命運的神圣一票了，說不激動是假的。葉凡有種暫時的眩暈感覺，心兒‘嘭嘭’狂跳，什么清心訣全不管用了。感覺好像是在做夢，自已不過才18周歲，一下子真成了林泉除書記鎮長副書記外的第4號大鱷，而且將來的林泉鎮可是魚陽的第一大鎮，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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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洋的話語中明顯帶有一種示好，提點自已要感謝李洪陽這個縣委書記，時刻跟隨著李洪陽腳步走的意思。葉凡雖說沒什么官場經驗，但這話還是能聽出來的。雖然他并不清楚常委會上的具體情況，但既然人家隱晦的提出來了，自己也應該表示一下決心和感激。

所以葉凡趕緊又站了起來說道：“張部長，感謝張部長和組織上的信任，特別要感謝縣委李書記對我的信任和提點，把我放在這個重要，連想都無法想到的位置上，我一定不辜負李書記和張部長以及組織上的信任，踏踏實實干好工作，認真做好自已份內的事。在引資工作方面做出一些成績，不辜負李書記和張部長對我的信任，緊跟李書記的腳步，聽黨的話……”

對于葉凡的話張震洋還是很滿意的，葉凡能夠在說話中把自己放在前面，后面又強調了一下李洪陽書記。說明這小子很會做人的，很懂事。既照顧了自已這個直接談話的組織部官員，又表達了自已時刻跟隨著李書記腳步走的信號。自已已經完成了李洪陽交待給自已的任務，葉凡的第一步正式踏入官場就給他定了道路……想到這里，張震洋的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因為最近李洪陽一直想把跟自已唱反調的組織部部長費默給調整一下，作為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張震洋當然希望費默馬上倒了下去自已好走馬上任。

所以也是極力靠攏李洪陽，最近只要費默稍微松一點張震洋都會在組織人事上為李洪陽出些力所能極的力氣。就像今天跟葉凡談話就隱晦地點出李書記怎么怎么的就是一個暗號。估計張震洋這種手段使用過多回了。

不過組織部部長可是縣委常委，是市管干部。要弄走他可不容易。張震洋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李洪陽身上了，因為費默是張曹中的人，張曹中不可能把費默給拿下了……

出了組織部葉凡恭敬地到了李洪陽處。

李洪陽長得非常的有官相，略長的圓臉使他顯得有點面方耳闊，眼神犀利。屬于那種強悍霸主類型領導，見到葉凡略顯熱情。

“坐吧！”李洪陽很干脆，葉凡趕緊微躬身上前遞上了一根中華隨手，‘咔嚓’一聲給點上了。因為葉凡發現李洪陽的煙癮不小，那煙灰缸估計下午上班時秘書柳政才換過，這才多少，已經快塞滿了。最近李洪陽的日子不好過，被市委三巨頭點名批了，這點葉凡也有所耳聞。

“唉！小葉，這次把你破格地從天水壩子一個鎮里的駐村村官提拔到副鎮長之位，而且還是兼黨委委員的副鎮長。再加上你才18周歲，年齡卻是一個不小的問題。而從你分管的那頭來說，說你是目前林泉第一副鎮長也不為過。工業，財權都交給你了。權力比蔡大江也少不了多少。

縣委的壓力很大啊！特別是在常委會上，唉……不說這個了。總之，你大膽去干吧，特別的是要把重點放在引資這一塊，幾天后南宮集團的到來就一個天大的契機，絕對不能失去他們。關于魚陽紙廠的事你調查得加快進行，拿出一個可行性方案來。

等分兒你到張縣長處好好地匯報一下魚陽紙廠以及你的打算。以后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你盡可來找我。如果紙廠改革方面遇上一些人情關系方面的事，你盡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在這方面我是全力支持你的，總之，抓住南宮集團，讓魚陽的常委們看看你是個干將，而不是庸才……”

李洪陽在葉凡的手上點上煙后，一臉嚴肅的談著，氣氛有些壓抑，跟剛才在組織部的談話剛好截然相反。葉凡也知道，自已現在就是李洪陽手中一枚正得勢的棋子。

也可以說是一噴香的魚餌，為的就是不但要拿回南宮集團的200萬，最主要的是還要留住南宮集團。如果留不住自已這剛戴上去的帽子估計就有些風雨飄搖了。

人家扶你上去不容易，但要捋你的帽子不過一句話的事，簡單得很。葉凡聽了后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像一鉛塊壓在胸口似的，拿回200萬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過要留置住南宮集團可不怎么好開口。人家能給200萬已經還清了自已的人情，再叫人家到明明要虧本的企業來砸錢是什么意思。不是挖個火坑讓人家跳嗎？

這種犯騷事葉凡也做不出來。只有到水州具體看過海大的新材料紙業才好下定論。目前還有一個難題就是南宮錦辰還處于昏迷狀態，只有從這方面下手才能打動南宮鴻策。不過醫學的問題更難，牽扯相當的多，不過也得去試試。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剛才升官的好心情全給弄沒啦。

其實李洪陽硬是要把林泉鎮的財政弄出來給葉凡分管，也是有打算的，估計就是沖著那200萬去的。

對于這一點開始時張曹中這個縣長還沒看清其中的決竅。回去后一想差點拍案叫絕道：“好你個李天王，畢竟是一把手，陰！高就是高！”

后來不久蔡大江得了消息打電話來的抱怨說是以前財權被秦志明的心腹劉良輝把持著自已這個鎮長太被動了，一個鎮長對于錢方面不能靈活使用的確是個大問題。

因為劉良輝會時不時給蔡大江使使絆子。這次好不容易劉良輝倒了，誰知自已的財權卻被葉凡這一個毛頭小子剝奪了，差點沒氣得蔡大江噴血。所以打電中又到張曹中面前抱怨來了。

誰知張曹中卻是樂呵呵地面授機宜道：“大江，眼光要放長遠些。你們林泉的財政狀況你不是不清楚，教師一個月都沒發工資了。前前后后到處欠債，估計那政府的白條子應該有幾百萬了吧！這堆爛攤子你現在占去也沒屁用，反而惹得窩火。不久南宮集團一來不就有200萬了。可人家是專款專用修天水壩子路的，指名由葉凡負責，任何人包括李天王都無權干涉。你想想，想明白了嗎？人家李天王就是看得遠，這點你得多學習學習，呵呵……”

蔡大江沉想了一陣子終于有點明白其中道道了，嘿嘿干笑道說道：“老板，你的意思就是同意葉凡管財就是為了那200萬，而且李天王也有那個意思。”

“哈哈……孺子可教也！”張曹中開懷不已，“你想想，葉凡管了財，而財政方面林泉鎮欠了一屁股債，教師又來討工資。說不準還會鬧事，他那200萬還放得住嗎？估計我們不說他自個兒就先拿出來救急了，不然他又不是真財神會下金蛋蛋……”

“明白。”蔡大江陰笑不已。

當然，對于這里面的道道葉凡當然沒法看清楚了，畢竟還嫩著呢！

“李書記，我也表個態，南宮集團的事我就一句話‘不成功變成仁’。拚了這身肉！”葉凡決心很大，他知道不表態不行了，李洪陽放過他另外10個常委也不會饒過自已，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不然憑什么人家李書記要花這么大力氣提拔自已，魚陽不是沒人才，人才多著呢！2萬吃皇糧干部，人才鼎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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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愛聽這句話，去張縣處匯報一下紙廠的計劃，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林泉，時間太緊迫了，小葉，得抓緊點。”

李洪陽一拍葉凡肩膀說道，“唉！你也別怪我，用一句土話說就是我也是給逼上梁山了，魚陽的經濟再不能上去我們有何面目再見江東父老……”

李洪陽最后一句話一直在葉凡心底里繞著。

到了張曹中辦公室，倒還算熱情。叫秘書給葉凡沖了杯茶，談了一些組織上的事。

又進入到話題錢上了：“葉凡，這次組織這么信任你，你得干出一翻成績給大家瞧瞧你這后生也是有能力的。你有什么打算了沒有？”

說完后張曹中一直盯著葉凡，令葉凡心里頭惶惶的，只好硬著頭皮道：“張縣長，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的目標就是拿下南宮集團，改革魚陽紙廠。最近在原來的母校海大已經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用紙，具有多種用途。比如可以用來壓縮后生產防火門，防火墻，防火地板等等，前景應該不錯！我的打算就是引南宮集團注資魚陽紙廠，盤活廠子……。”

說到這里葉凡偷偷掃了一眼張曹中，發現他好像聽得也有所意動。于是呷了口茶麻著膽子開口要權了：“張縣長，魚陽紙廠可是縣辦企業，廠長黃海平可是正科級縣管干部，我們林泉鎮管不了。所以我如果去查資料，談改進方面可能阻力不小。如果真能把這項目談下來廠長黃海平可能要挪位，廠里一大堆行政干部都得……”

“嗯！”張曹中嗯了一聲后半天沒吭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足足10分鐘后才開口道：“我支持你！好好干！”

過后葉凡又到黨群書記鐘明義處接受了一番受崗敬業，組織觀念的強化教育。

最后到常務副縣長肖竣臣處又重談了一番魚陽紙廠的事。肖竣臣倒是大力支持，因為魚陽經濟上不去他這個第一常委副縣長可也要背很大的責任的，他也是給市委三巨頭逼上了小梁山。

下午5點。

李洪陽和張曹中縣里二巨頭居然同時送葉凡回到林泉鎮，其實說是上任也不為過。只是葉凡原本就在林泉工作，就沒有上任一說了。隨行的還有組織部副部長張震中，因為部長費默不有。弄得葉凡都有些誠惶誠恐的，一路下來開個車都沒有平靜過。猜測他們應該是連夜到林泉鎮宣布自已的任命問題了。其根源還是在南宮集團來到的日子迫近使得他們不得不如此，不然就憑自己一個小后生，要權沒權要靠沒靠要錢沒錢怎么能勞煩他們如此勞師動眾的。這也太過了一些……

一溜小車威風的到了林泉鎮，已經接近晚上七點了。

小車直接就開進了林泉鎮的《魚陽二中，弄得葉凡不知為何跑這中學來干啥。后來進到《魚陽二中的梯形教室，葉凡總算是鬧明白了。里面全是人頭，密密麻麻的坐了幾百號人。今天葉凡總算是大開了眼界，見到了林泉鎮鎮政府的所有工作人員，估計有著四五百來號人。

“超級大鎮就是這風范！”葉凡感嘆著心里更是惶惶的感覺，突然間連腳兒都有些抽筋了似的發起軟來。

“媽的！沒出息，就這點牢啥子陣仗怕個球！師傅對我十年的熏陶都級狗吃了。”葉凡狠狠地罵了自已一句，趕緊快速運轉起了養生術調出清心訣，幾轉之后終于穩定了快跳出胸膛的‘嘣嘣’心臟。跟著李洪陽，張曹中，秦志明，蔡大江，宋寧江等等一干人走向了主席臺。

頓時！

整個梯形教室里幾百號人那熱切，不屑，譏諷，疑惑，冷笑……等等一切復雜的眼神都有，全集中向主席臺上掃了過來。估計好多干部還不知道今晚是宣布葉凡的任命書，所以僅有一些知曉了的圈內人士的目光在葉凡身上掃描著，什么樣的眼神都有。

不過見葉凡那乳臭未干的嫩白形象，九層以上的干部都是露出不服、忌妒的心理。不過他們掩飾得較好，只是葉凡那靈敏的感覺還是感受到了。

特別是綜辦主任劉馳，副鎮長肖長河、關西才、鐵明夏三大副職眼中露出的是赤裸裸的忌恨，殺人的眼神兒。劉馳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怎么感覺有點像自己手腕上的‘小李刀’飆出要殺人似的。估計林泉鎮里多個股辦主任和所長跟他的心思差不多，難兄難弟罷了，葉凡同志在他們的意淫中已經被擊殺K死了萬萬回了。

主席臺上的座位靠背上全貼得有名字，葉凡蒙蒙的，頭腦嗡嗡的總算是沒糊涂到找不著北，摸到了自已的位置。果然是排在宋寧江這個副書記后面的。像主席臺上這個排位是很講究的，排錯是不可能的。

當葉凡不安的掃了掃椅子，好像上面布滿毛釘。坐下去后這時鎮里的干部都知道了就是這個小子踩中了狗屎要‘生’了。幾百雙怪異眼神全盯了過來。

其中也有好大一部分同志先是妒忌，過后立馬又換成了謅媚眼光。因為他們想到了即將到來的撤鄉并鎮，還是先打好關系要緊，不然就連自已現在屁股上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反正張希林的副鎮長之位再怎么也輪不上自已，給一個毛頭小子占去更好，免得那些個老的副鎮長之流整天牛逼哄哄的頭快翹天上去了……

一時間《魚陽二中的梯形教室里氣氛十分的詭異，空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詭異味道。

這個時候一位中年大嫂輕聲問一旁另一個年輕小妹道：“小英，那個葉凡是誰啊！怎么看上去好像比我家讀高中的大郎還要嫩？白白的好像擦過洗面奶，是不是用奶水洗過臉子，怎么也坐在了主席臺上？不過小英子，你看那姓葉的小嫩鳥長得中，要不要馬大姐打聽一下給你問問，配咱們小英子正好，咯咯……”

“馬大姐，你說什么，羞死人了。我也不知道，在鎮政府好像也沒見過，可能人太多了吧。人家可是坐在宋書記旁邊的，不可能是秘書，難道是縣上來人。馬大姐你是老政府了還不曉得。嘖嘖……真嫩啊！跟我家弟弟差不多。”

叫小英的姑娘不斷贊道，非常吃驚，“書記縣長都來了，難道是真要撤鄉并鎮了。唉……馬大家，你家那口子最近跑得怎么樣？”

“跑過屁！咱們老虎逛街——后面沒人，好不容易咬咬牙攢了幾個錢買了二瓶劍南春人家還看不上眼，淡淡的收下了，轉過身就不知扔哪個旮旯了。到現在連個屁消息都沒有，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糕子。我那兩瓶酒估計是要喂狗了，那可是我一個多月工資啊。”

馬大姐低聲發著勞騷。

“劉馳，那個小子不是你當時在天水壩子工作組一起的，怎么坐宋副書記一旁了？”一個中年干部問道。

“鬼知道！一個馬屁精，估計是領導看他順眼給讓他去露露臉子，他會干事，干屁事。在天水壩子那個時候，就知道整天圍著人家村里的小寡婦、小媳婦、小姑娘轉悠。省報不是都登了，原寡婦喂豬，幫小姑娘挖地瓜，幫小媳婦扯毛線，媽的！犯騷……”劉馳酸不啦嘰的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