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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聯手

    “唉……當初……這個……”葉凡裝著一臉為難樣子，掃向了馬豔春和馬族長。

    “哼！咱們今天是開修路大會，就不談馬標等人的事。相信縣公安局會快速秉公處理的。不過，剛才我可是聽某位同誌說是我們馬家如果捐贈多少錢，他就要翻一倍的捐贈，此話在坐的都聽見了。豔春，你可以捐了。”馬雲錢和馬豔春，馬落鐵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說道。

    “行！”馬豔春突然站了起來，那旗袍又合成一塊了，轉頭朝葉凡說道：“葉縣長，我代表馬胡子矽礦集團以及馬家族人，向麻川縣人民『政府』捐贈100萬用於天牆修路所用。請接收！”

    說完一使眼神，馬昆昂然而入，把裝有60萬的大皮箱打開，紮人眼球的百元大鈔令得滿廳的人那心髒都在，不爭氣地跳動著。

    “還差40萬？”孫明玉居然跟鐵東同時冷冷出聲了。

    “在這！”馬豔春突然笑盈盈的，很是優雅地轉身，從皮包掏出一張支票樣東東來，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當支票遞給葉凡時，滿堂突然拍起了手掌，葉凡正想說感謝詞時，馬豔春笑道：“這100萬，一個是馬家人的愛心捐贈，一個也是我雲錢叔的份頭了，咯咯咯……”

    那銀鈴般的笑聲響過後，說道：“我們先走了，不知雲錢叔剛才講的某人是誰？咱們都拭目以待啊！”

    “哼！抬錢進來！”鐵東突然一聲吼，斜開著的門突然被兩個壯漢子給輕輕的事推開了。一個大麻袋子，就那樣子擺放在了葉凡的桌子前。

    “這麵有100萬，是我們羊角鎮鐵家人一分一錢湊起來的。還有100萬，自然是青山鎮出的了，這是支票，葉縣長請收好。”鐵東很是瀟灑地遞了過來，不過，自然，這廝那心髒差點都給肉痛死了。

    其實，青山鎮銅礦就是由鐵家鎮的鐵家人在主力開發，跟馬胡子矽礦集團差不多的。

    隻是，銅礦還半帶有官方『性』質的，有點像是麻川縣人民『政府』承包給鐵家人開的說法。

    而馬胡子集團的矽礦集團，卻是私人搞的。因為有周富德這個熊人在撐著，所以，居然連稅款都給免了。

    其實不能說免了，那是因為縣稅務局的同誌根本就沒敢去那地兒收稅罷了。幹脆也睜隻眼閉隻眼，眼不見心不煩了，權當沒那矽礦了。

    “媽的！看來麻川縣並不是窮得掉渣渣，這銅礦矽礦咋回事兒，一定得搞清楚，該收回的就得收回。不然，國家的錢全進了私人腰包，難怪縣『政府』窮得掉渣，私人倒是富得流油。”葉凡心打定了主意。當然，他也知道，這要收回銅礦，打矽礦主意的事肯定阻力重重，弄不好還得陷進去。

    不過，葉凡的意誌堅定，為了自己頭上那頂帽子，為了振興麻川經濟，不得不下決心了。

    “任重而道遠……”葉凡腦中浮現出這句話來。

    “……你們有銅礦有矽礦，就我們牛頭鎮孫家倒啥礦都沒有。孫家人和住牛頭鎮的鄉親們一聽說要修天牆公路，一個個都從那緊巴巴的口袋也擠了點錢出來。截止到昨晚上為止，已經湊了60萬。”孫明玉剛漏出這句話來，一旁的馬雲錢不屑地哼了一句道：“你們孫家可是麻川大戶，人口估計比咱們馬家也少不了幾個吧，……”

    “，馬書記，先別急，我這話好像還沒講完嘛！”孫明玉斜瞥了馬雲錢一眼，笑道：“不過，幸好我父親那張老臉還管點用，去地區兜了一圈子下來。神女河德平渡口收費辦給了30萬，地區財政局給了60萬，這麼一湊和，，好像也有150萬。咱們牛頭鎮的老孫家不能跟羊角鎮的老鐵家相比，不過，好像比馬胡子這個大財主也不會少到啥地方去了。”孫明玉微微笑著，那話說得溫柔，不過，卻是差點哽死了馬雲錢同誌。

    這廝心哼道：“狗日的老孫家，誰不知道神女河渡口辦的孫國新主任是你孫國棟的堂弟，至於地區財政局局長喬木興，不是跟孫國棟是老同學，人家不看你那狗麵子才怪？不過，那兩筆錢估計不會這麼快拔一來的了。”

    這廝這麼一想，計上心頭，嘴哼道：“錢沒到手都是一場空，天牆公路大後天就要開始動工了，總不能叫麻川縣幾萬出白工的老百姓們望著地區財政局喝西北風吧。”

    “這個不勞馬書記計掛，那錢，人家昨天就打進縣長基金了，請葉縣長派人查詢一下款子是否到了？”孫明玉不緊不慢，當然是在吊馬雲錢了。這個，錢直接打進縣長基金，其實當然也有方便葉凡使用的意思。這個，自然又是孫國棟這老狐狸玩的借公款還私人人情債的把戲。

    “嗯！農媛媛，你立即安排人查詢一下款子是否到了。”葉凡嗯了一聲，突然笑道：“看到沒，同誌們，咱們麻川縣能人輩出啊，一下子就捐贈了450萬，我這個縣長都感覺汗顏啊！咱們的天牆公路有希望了，我很有信心。下邊，也請各位把錢都給亮出來，縣也好統籌安排一下，這個，可是周書記走前交待好了的。”

    “，葉縣長，我們都捐贈了款子。不知剛才葉縣長講的話可算數？”這時，鐵東突然倒轉了標槍，居然朝著葉凡同誌開炮了。

    聽他那麼一說，馬雲錢突然記起來剛才葉凡好像說過，如果自己能弄來多少錢，他給翻四倍那話來，這廝立即也不跟鐵東計較什麼了，那大嘴一張，笑道：“嗯！在坐的剛才都聽見了，葉縣長可是說過，要弄來我馬雲錢翻了四翻的錢，剛才各位同誌也看見了，我們馬家捐贈了100萬，……”

    馬雲錢講完後，跟鐵東一起瞪向了葉凡同誌。

    “，相信葉縣長不會無地放矢的。俗語說是金口一開，四馬難追。葉縣長作為一縣之長，這話絕不會『亂』說的。不然，那以後下麵的同誌上行下效，還會把葉縣長的話當話嗎？，鐵東同誌，雲錢同誌，你們就別計較這些了。”黨群書記韋不理突然摻和進來，自然是打定主意要看葉凡笑話了。這廝有些陰陽怪氣的，完全一個陰陽人口氣，那話，夾槍子弄棒的就往葉凡身上招呼了過來。而且，還來了個明褒獎，暗地譏諷的吊吊。

    馬雲錢弄了100萬，那葉凡不得400萬了。打死韋不理同誌也不信葉凡能弄來400萬，聽說他是弄了100萬了，不過，那個跟400萬，好像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鐵東，自然也是在肉痛自己錢的同時也得『逼』著葉凡上梁山了，總不能讓老子一人虧本，也得看看某人笑話才對，隻有孫明玉沒吭聲了。

    “麻痹的！全來『逼』老子了。想不到這幾個人也不省油的燈，現在倒是惹火燒到老子自個兒身上了。

    麻煩了，我算算，地區交通局給了60萬，通都區的粟一宵那廝副書記打賭，贏了20萬。

    瓷王閣和武聖集團合計才100萬。莊書記給了30萬的炸『藥』費，這般一合計，好像也不過才210萬。

    離400萬的距離好像差點老遠的。去啥地方弄190萬，要是有時候也有可能，不過，現在好像來不及了，這大話，看來也不能『亂』講的，禍從口出啊……”葉凡快速地在腦子中繞起了彎彎。後悔不迭。

    自然，這滿廳的人，除了方圓和孫明玉以及吳彤三人外，全存著看笑話的心思了。見葉凡猛抽著煙在，自然知道這廝今天是下不了台麵了。

    馬雲錢和鐵東，韋不理自然一本正經地瞪著小葉縣長了，好戲開場了。

    幾分鍾過去了。

    馬雲錢忍不住了，笑眯眯說道：“不會是葉縣長嫌錢太重，還沒背回來吧？剛好吳局長在這，要不要吳局長把那輛商務麵包開出去運送一下？”

    “沒事，我鐵東這幅身板還湊和，背上幾百萬應該還能走動。”鐵東陰森森幹聲笑道。

    “，先讓農副主任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弄錢的情況，不急，大家耐心著點。”葉凡突然笑了，淡淡地掃了這兩貨一眼。

    “各位領導好，這幾天我跟在葉縣長去地區轉悠了一圈子下來，去地區交通局吳局長處弄了60萬，跟通都區……這邊合計都210萬了。不過，葉縣長前段時間不是開了五輛車回來，那幾輛車子聽說要120萬，這麼一盤點下來，葉縣長給縣弄回了330萬了。”農媛媛那話剛落地。

    韋不理首先聲笑道：“農主任，那車能算嗎？難道把車子拍賣了湊到天牆公路去修路不成？”

    吳彤那小子一聽，心在一抖，這小子還真怕葉凡為了掙麵子，到時人家葉縣長要賣車子，自己可沒膽子阻攔的。

    好不容易在江賓縣、昌州縣顯擺了一圈回來，難道那車子立即就得飛了。

    那以後還不得被獅王鎮、芙蓉鎮幾個鎮的派出所所長們笑掉了大牙。這廝隱晦地盯著葉凡，手早就捏了一把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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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逼』上梁山

    “賣了也行啊！隻要葉縣長開這金口，地區賣二手車的老板我倒是認識，可以效勞一番，都是為了修路嘛！……”馬雲錢狠狠地瞪了吳彤一眼，心罵道：“狗奴才，不聽老子的，等下姓葉的挨不住了真賣車子，讓你小子雞飛蛋打一回，丟盡了臉子才好！”

    孫明玉和方圓當然也在一旁幹著急了，葉凡身後坐著的農媛媛都快急得哭了。

    “，不用賣車，縣公安局還有車子到，嶄新的桑塔納2000當作執法警車。”葉凡突然爽朗地笑了。

    “這話怎講？難道葉縣長又從地區林局長處把剩下的車子全搬來啦？”鐵東哼聲著根本就不信。

    “那倒不是，總得給林局長留幾輛吧。”葉凡笑著應道，突然一轉臉，收斂了微笑，一本正經說道：“水州橫昌集團的老總尚天董事長知道了咱們麻川的窘境後，很是同情。

    尚董深為麻川人民擔憂啊！昨天他給我說過了，決定捐贈300萬給縣長基金，以方便縣安排。

    而且，聽說麻川縣公安局還在用拖拉機辦案子，頓時吃驚了，當即表示，決定再捐贈三輛桑塔納2000給咱們縣，至於車子怎麼分配，交待給縣『政府』統一安排了。”

    其實這廝肉痛得都快跳樓了，因為他講的全是屁話。這廝決定以尚天圖的名義先捐贈300萬。

    那錢，自然是這廝先借的。然後把自己銀行的錢劃拔給老尚同誌。這個自然也是給鐵東和馬雲錢，韋不理三人『逼』上梁山了。結果是自個兒出錢為公家爭麵子。

    而且，葉凡也想有個大動作，既然要幹，幹脆把天車公路搞好一些。做個政績，麵子工程出來也好彰顯一下，為地區的莊書記掙回麵子。

    至於說桑塔納2000，葉凡倒不擔心，老尚再怎麼說看自己麵子弄幾輛車子還是有的，葉凡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

    “這都什麼破事兒，老子自己出錢給國家修路，名聲還給別人做，要是全國的幹部全像老子這樣大公無私，那華夏還不得早就強大起來了，還用得著老美國那小同誌整天在哪唧唧歪歪的嗎？”這廝心得瑟地想著。

    “葉縣長，不知水州那位尚董的錢啥時候到呢？咱們的錢可都是真金白銀。這天牆公路一旦動工，可是需要大把的鈔票的。錢到了也好統籌安排一下，不能再拖了。”鐵東『逼』裝了過來，看來今天是不見鈔票不撒鷹，要麼你小葉同誌丟臉，要麼拿真金白銀來，想唬弄人是不可能的。

    “那我問問，看看尚董啥時有空了把捐贈的款子先給打過來，當然，如果有空搞個捐贈儀式是應該的，包括你們弄來的捐贈，還得請電視台來宣傳一番才行。”葉凡故作淡然地笑著，當作大家麵打起了電話。

    “尚董啊！我是葉凡。你們橫昌公司捐贈給麻川人民的300萬款子什麼時候到位啊！咱們麻川的天牆公路就要開工了，不能等啊！還有那三輛車子，什麼時候能開過來就好了，咱們麻川縣公安局的幹警們可還開著拖拉機辦案子呢？”葉凡先下手為搶，把事給叨念了一番下來，也不曉得尚天圖這廝是否能聽得懂了。

    相信尚天圖應該不笨的。

    不過，尚天圖倒真給葉凡搞蒙了，心道：“怪了，老子啥時講過要捐贈款子給麻川人民的，而且一捐就是300萬，真把老子當財神爺使喚了是不是？前次往林泉經濟區的捐贈了100萬，老子還肉痛不已呢？幸好當初還增了點功力。不過，葉縣長這話什麼意思，他既然討要了，我不捐贈可有點說不過去，如果能再次幫老子的國術境界再提高一個小層次還差不多。”

    這廝心覺得葉凡有點怪怪的，故意問道：“葉縣長，那個能不能再提點？”

    “麻痹的！想不到這廝也會趁機揩油，刁難老子。”葉凡心罵了一句。

    可這個時候也不好解釋什麼，隻好一狠心，再次肉痛不已，笑道：“提高你們公司的知名度不成問題，到時捐贈款子的時候我們地區電視台也會來拍攝。要不尚董親自下來，我們搞個隆重的捐贈儀式，順帶著給你們公司造點勢宣傳一番怎麼樣？”

    “啥……提高知名度，就你們德平那破電視台能提高屁的知名度。如果是省台還差不多，老子要的是增功，不過葉縣長這話好像有話似的，不會是現在不方便吧，算啦，先答應下來再說，過後再問，別駁了葉縣這個高人麵子斷了這條線。”尚天圖『迷』糊著，下了決心，笑道：“行啊！至於儀式我看沒必要了，捐贈的事我立即下來，聽說到你們麻川得一天左右，估計晚上能到吧。”

    這廝自然是打定了要增功的目地而來了。

    “，尚董說是立即趕過來，估計要到明天七八點左右才能趕到了。幹脆明天早上10點在縣『政府』搞個隆重的捐贈儀式，此事就由柳主任專門負責，農副主任配合著就是了。要搞得有特『色』才行，突出咱們麻川人民特點。當然，錢可得節約點用，咱們還是以修路為主。”葉凡放下電話後交待道。

    “葉縣長，幹脆乘這機會，發動全縣人民捐款怎麼樣？能多弄一點天牆公路就更寬大一些，這個，也是為了全麻川從民的生命著想。”柳眉芳主任建議道。

    “你們說說怎麼樣？”葉凡瞅了韋不理一眼。

    “行！我看很好。當然，這事不能用『逼』，得人家自願才行，捐多少是多少，至少也能弄上十來萬的是不是？”韋不理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都報過數來吧，農副主任統計一下，看看總共有多少資金了。”葉凡一臉嚴肅，巡了全場一眼，說道。

    “葉縣長，我弄了15萬。”韋不理首先說道。

    “我10萬。”方圓接口道。

    “我……葉縣長，我們縣委宣傳部實在搞不到錢，就弄了3萬塊。”杜小蘭一臉的慚愧樣子，頭都有些微微垂下去了。

    “縣武裝部沒錢，我去找過地區軍分區的鳳司令了，好說好歹給了五萬，多的沒有了。”齊歸雲很幹脆，說這話時還昂道挺胸的，一點也沒什麼難為情表現。

    “天牆公路是大業，對咱們麻川人民來說，都是有利的。交通局的同誌查一下，按車輛捐贈，一輛車子至少得捐贈500塊。

    這路修來也是為車子服務的，他們出點錢應該的。還有，咱們麻川有接近上萬的吃皇糧的幹部職工，每人給捐50塊，上限不封頂。各行局，各個科室，各鄉鎮，還有老百姓那，都要加大宣傳力度，一塊是捐，十塊也是捐，老百姓那不作硬『性』規定，由他們自由捐贈。

    但是，宣傳一定要到位，要把聲勢造出來，傾策傾力，發動全縣，萬眾一心，共同把路給修好。

    從目前態勢看來，咱們麻川天牆公路有可能會得到等級上的提高。第一套方案已經可以實施了。

    我在想，能不能多湊點錢，實施第二套方案。”葉凡身上氣勢大發，七段頂階高手那種氣勢發出，加上聲如洪鍾，還是相當有震憾效果的。

    不過，顯然有人不賣賬，韋不理冷笑道：“葉縣長，即便是按你的說法全給捐贈了，頂天了麻川人民能湊足1500萬。

    第二和套方案路基加路邊和排水溝總計寬達13米左右，而且還得架設幾座橋梁，有的老路基本上全得放棄了。

    道路是平直了許多，速度也上來了，而且距離也縮短到了100公左右，但那是要5000萬甚至6000萬左右巨額資金的。

    除去咱們縣捐贈的1500萬左右，還差得相當的大。咱們縣已經負債累累了，現在再想負債也沒地兒借的。”

    韋不理其實心早就酸掉牙了，本想阻攔這事，不過，今天的勢頭全倒向了葉凡一邊，隻能在心底暗暗歎息了。這次的事如果給葉凡搞成功了，那簡直就是一筆耀眼奪目的政治資本。

    目前周富德不在，麻川就葉凡一人當家，那做出大成績來不是葉凡的是誰的？

    最多到時地區領導在誇獎時順帶著能捎上自己等縣委常委就算不錯了。那以後要是周富德還沒病好的幾個月，這麻川，估計代理書記一位也得給葉凡搶去。

    這一點，是韋不理絕不願意看到的事，所以，這廝是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極力反對實施第二套改路方案。

    “如果葉縣長能再次弄來3500萬，我也沒什麼話說。自然，麻川的路能修得越好，咱們作為這的幹部，也算是實實在在為老百姓幹了些實事。

    如果第二套方案真能成行，那真是一項了不起的創舉，不要說在麻川，即便放眼德平地區，哪個縣能有如此的大手筆？

    那可是5000萬，不是5萬塊。”方鴻國不知安什麼心思，好像在支持葉凡，好像又在暗貶葉凡似的，反正那話一倒出來有些怪異味道。

    “不是我能弄來3500萬，這個自然也不再要求大家捐贈了。這3500萬左右，得靠大家想些輒，看看能不能拉些項目來。這事等明天捐贈完後再議，杜部長，你立即著手全縣大宣傳，把縣委縣『政府』的決定宣傳下去。”葉凡鎮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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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 大將風度

    今天的突發情況，讓他看到了第二套方案實施的曙光。要做就做大，不然就不做，這就是葉凡的『性』格。實在不行就得往省跑了，這是葉凡的暴猛想法。

    “葉縣長，這圖紙……”臨到最後，鐵一水突然站了起來，有些吞吞吐吐樣子。

    “圖紙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欠妥？”葉凡心一震，以為出了啥漏子。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可是會壞了大計的。

    “不是，當初我去地區交通局拿圖紙時，錢科長講了。說是當年設計這圖紙的錢咱們麻川還沒付給地區交通局，而且，當初還請了省設計院的大師來合作測試設計。因為咱們麻川天牆公路太複雜了，單是地區還搞不下來。所以……”鐵局長又欲言又止了。

    “有什麼話直說，別婆婆媽媽的。”葉凡皺了下眉頭，心也是一涼，無非還不是錢的問題。像此類涉及到巨大經額的設計圖，人家當初測量什麼的也可能花了不小的本錢的。

    “那我說了，當年德平地區的領導聽說國家交通部有個項目，也許能打個擦邊球把麻川的公路重新建設一翻。

    所以，為了申請項目的需要，地區也是立即行動了起來。以地區交通局為頭，向省交通廳所屬的公路勘測設計院、公路規劃設計院、公路科研所發出了麻川天牆公路全線勘測設計的邀請書。

    為了確保先期勘測設計的質量，也為了更好地協調二院一所的工作展開，地區交通局跟麻川縣聯合成立了天牆公路勘測設計指揮組， 當時是由分管交通的查副專員擔任總指揮，咱們麻川縣的周書記擔任副總指揮。

    接到任務收後，二院一所立即行動起來，調集院、所精兵強將和當時擁有的最先進的堪測設備，奔赴咱們麻川天車山勘測現場，在地區交通局張濤源總工程師配合下，展開了爭分奪秒的緊張工作。

    不到半個月，堪測歸劃設計完畢，圖紙是相當完美的。大家剛才也聽說過了，天車山脈南端跟歸元縣接界一直到咱們麻川縣城關原來的路線長達140公，經過拉直，改彎，再配合上一些小橋梁，居然直接縮短到了100公，這是個了不起的創舉。

    當然，當年的堪測設計費也不便宜，足足100萬。不過相對於5000多萬的巨額公路建設資金來說，不過50分之一，也算是合理。

    當時那設計費用說是等交通部的批示下來後就付，誰知，最後這方案未獲得通過。

    倒不是說我們的方案不好，主要是當時風聲變了，原本聽說a300國道要從麻川不遠處通過的，後來那條線路改了，直接走的是江都省那條路了。所以，麻川就給拋棄了。”鐵一水歎了口氣。

    “你是說這圖紙的設計費用到現在還沒著落？”葉凡心都涼到底了，暗暗罵道：“媽的！一個個領導隻曉得爭花環，要政績，這掏錢的活就是沒人幹了。要是搶的花圈，看他們還怎麼搶，搶個屁！

    估計當初地區去交通部申請項目那個很『露』臉，地區那個查副專員肯定帶勁頭了。交通部的大門那麼好敲門進去嗎？豬腦子啊！

    也許當初那家夥就想到了，隻不過為了自己政績胡搞罷了。反正到燕京免費旅遊一番回來地區還給報銷，到最後倒黴的還不是咱們麻川人民。

    到在不是這問題就來了。如果這路不修，那圖紙咱也不要，純粹廢紙一張。

    不過，現在好像不行了。要用這圖紙，不付款子也說不過去了。人家省堪測院，設計院，還什麼科研所的同誌不是白幹了。再說，地區交通局肯定不肯了……”

    “嗯！那天我去拿圖紙時地區交通局本來是說首先得交10萬塊押金的。

    叫我去啥地方拿10萬，我是求爺爺造『奶』『奶』的求著，不過，那個錢科長就像一黑麵尊神一般，就是不點頭。

    正在我想退走時，剛好遇上吳局長路過，我立即衝了上去把情況給快速說了一遍。

    說是這次天牆公路修整的事是葉縣長您帶頭的，而且是全縣投工投力，因為麻川沒錢……

    後來吳局長很是同情，示意錢科長說，可以把圖紙借給我們用幾天，不過，幾天後再不交押金就得收回了。”鐵一水一臉的難堪樣子。估計當初受到的刁難那難度相當高的。

    “看來吳白開真的把我跟省委組織部的宋初傑聯係在一起了。幸好當初那名片飛得及時，再加上特供相助才拿下了吳白開。

    不然，別說修路，這圖紙首先就搞不出來了。不過，這錢也太貴了，100萬的設計費，真不是咱能付得起的。

    看看什麼時候到地區能否跟吳局長打個商量，打個五折就好了……”葉凡心暗暗尋思著，嘴卻是說道：“算啦，省設計院的同誌也辛苦了，這筆錢是該付的。不過，要拿出100萬，咱們麻川不可能受得起的。這樣吧，我先拔10萬，你去財政局取了直接送到地區交通局去。不過得給他們說說，這圖紙可不能收回，咱們正用著。”

    “行，我下午就趕去德平。”鐵一水說道，“因為這圖紙隻拿回來半份，還有半份在地區交通局。”

    “行，一定要把剩下的半份拿到手。”葉凡慎重交待道。

    下午2點。

    葉凡把修路的事給莊書記作了詳細匯報，莊世誠聽完全發愣了好一陣子，一拍桌了，笑道：“想不到啊小葉，出手真堪稱得上是大手筆啊！

    不要說第二套方案，就是第一個套方案能實施下去，那也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既然你們上午已經湊到1100萬款子了，明天再加把勁頭，幸許能湊足2000萬。

    不過，對於要求幹部們每人捐贈50塊的事，你自己得很斟酌一下，別因此事鬧出什麼來，當時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幹了，這事有責任我一人承擔，麻川，已經到了背水一戰一的時刻，再不能給擔擱了。幹部出50塊錢算攤派也行，那路，人人都要走。”葉凡豪情滿懷，轉爾說道：“莊書記，有個小小的請求，明天如果有捐贈儀式，能不能請您給地區電視台打個招呼，給我們麻川縣造造勢頭。”

    “就這點要求？”莊世誠感覺有些異外，還以為小葉同誌又要獅子大開口要錢了。

    “如果能多給點錢當然更好，……”小葉同誌幹聲笑道。

    “，電視台的事好辦，我打聲招呼，明天早上10點前應該能到。至於錢嘛，那就不用想了，我現在比你還窮，你好歹還有一千多萬壓身。我這，不比你好哪？”莊世誠淡淡的笑著掛了電話，那拳一把擂在桌上，歎息道：“後生可畏啊！

    小家夥著實有些能耐，看來，當初冒著極大風險把他從墨香市拎過來，這決定很值啊！

    還是鳳老的眼光準，咱就差了一點火候啊。小家夥，如果你能搞定第二套方案，我莊世誠就能一拳定音，把代理書記的位置留給你，就看你自己了，唉，不可多得的將才啊……”

    “狗日的，黑了我們100萬，人還沒撈出來。叔公，幹脆組織一批人鬧點事端出來，明天不是要搞什麼捐贈儀式嗎？咱們瞅準機會，把事給鬧到地區去，看他狗日的還囂張，敢抓馬標他們。”馬雲錢氣得憤憤然噴嘴道。

    “今天這事要不是鐵東和孫明玉在作梗，估計葉縣長就放人了。咱們畢竟砸了100萬，難道還不能換出三個人嗎？馬標犯的事兒，說大就大，說小的話屁事沒有。”馬落鐵族長把矛頭對準了鐵東和孫明玉。

    “嗯！不過，我總覺得姓葉的也有些詭異，那個時候，他怎麼變得那樣的好說話。難道他算準了鐵東和孫明玉會阻攔。不會是他們三個商量好了的吧？”馬豔春此女作為馬胡子矽礦集團總經理，在商場『摸』爬打滾也有好幾年了，倒很有腦子，居然覺察到了葉凡的一絲陰辣。

    “肯定是姓葉的算好的，昨天晚上，他可是不可一世。一甩嘴就把馬標他們給抓了。而且還什麼預謀殺害縣長，當時孫明玉不是也在一旁湊熱鬧，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尿』到一塊了，真是奇怪。”馬雲錢憤憤然說道。

    “先看看再說，明天的捐贈儀式如果咱們馬家人鬧事，雖說能給姓葉的造成難堪，但也給其它孫家和鐵家看輕了。

    還不如好好地表現一下風度，讓電視台好好的宣傳一下咱們馬胡子馬家才對。

    以後咱們的矽礦銷路更好，賺的錢也更多。再說，馬標在麵量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估計呆幾天就會出來了。

    到時葉縣長真要作梗的話咱們也不用客氣什麼了。要修路，沒有咱們馬胡子鎮支持，他能修得好嗎？”馬豔春倒有些不同意馬雲錢的鬼主意，瞅了馬雲錢一眼，又說道：“鐵東和孫明玉跟我們馬家一直不怎麼對付，會作梗也正常。至於說葉縣長跟他們三人狼狽一氣，應該不可能。你沒看見，後現鐵東又『逼』葉縣長了。像鐵東這種人，搖擺不定的。”

    “馬標在醫院怎麼樣了？”馬族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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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二章 盯上

    “還行，一點骨頭拉裂。”馬豔春說道。

    “你怎麼看葉縣長這個人？”馬族長淡淡的瞥了馬豔春一眼，又問道。

    “難說，這個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觀察到一點，目前難說。此人應該不像他表現看上去的如此嫩菜。

    你看他今天在會議室的表現，那是一種大將風度，一種能做大事，成就大業的大將風範。

    我倒是有些欣賞此人的決斷之心。雖說還有些不成熟，甚至有些意氣用事，但成就大業者，往往如此。

    你看他，二話沒說，一下子就甩出了500萬，那可是500萬，不是5萬塊。

    就是我這個矽礦集團老總，也沒有如此豪氣的。所以，沒有意氣用事，何來大業的霸成？

    注定某些小心翼翼的人一輩子隻能當配角了。而且，昨天，他更像一個戰場上領軍的將軍。”馬豔春心情相當複雜著，甚至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緒在作怪。葉凡，是她初次見麵就相當有好感的一個男子。

    “嗯！特別是到後麵，此人身上居然有一股子馬胡子堂兄的風采，這個，也許是我的一種錯覺。說不準……”馬族長說著，又搖了搖頭。

    “鐵東，你怎麼一下子拿出了200萬，太大手筆了，何況是給姓葉的造勢？”韋不理明顯的心不痛快，瞅了對麵的鐵東一眼，哼道。

    “你以為我願意出，那個不是給馬雲錢那『騷』包給『逼』的，媽的！整整去了200萬。不過，天牆公路修好了，對於銅產品，銅礦石的運出也大有好處。那路寬達10幾米，幾十個輪子的大型號載重汽車都能通行，200萬，很快就能賺回來，算不上什麼。”鐵東旋即搖了搖頭。

    “你隻看見錢，可你想到過沒有。如果第二套方案能實施，那對姓葉的來說，是一筆耀眼奪目的政治資本。

    你想想，如果麻川縣真讓姓葉的當了家，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那銅礦，估計人家早盯上了。

    現在有周富德撐著，再說那小子根基不穩，不敢冒然對你們下手。

    一旦那小子站穩定了腳根，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發財，他這個縣長窮得掉渣。”韋不理的眼光的確看得寬大了許多。

    鐵東一聽，那身冷汗都差點冒了出來。不過，這廝旋即笑道：“想收回銅礦，他還沒那大本事。如果真要硬扛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占到便宜。

    而且，這麻川縣，又不光是隻有青山鎮有銅礦，馬家的矽礦比我們還要霸道，人家是霸著采，那錢，一分都沒上繳給稅務局，全落了自己腰包。

    我們青山鎮，至少每年還有上繳給縣350萬左右的稅款子。要下手，姓葉的首先得把馬家的矽礦擺平了再說。

    不然，想找我們下手，門兒都沒有。”鐵東很是自信，認為自己跟馬家相對著，這是一張龐大的網，姓葉的不要說一個縣長，即便他是麻川的一號人物，也絕不可能能收回這些的。因為，那是一個人所不能及的。

    下午的時候，葉凡在辦公室聽取了分管工業和農業的兩位副縣長匯報。

    分管農業的副縣長叫包明青，是個半禿頂中年人。

    “包縣長，對於本縣農業狀況，你先說說。”葉凡招呼著包明青，隨手扔了根煙過去。

    “咱們麻川地域廣，跟紅沙洲縣相比，總麵積估計是它的兩倍左右。不過，因為地處偏遠，天車山阻隔著，經濟反而墊底。麻川是個農業大縣，人均水田都達到三畝多，加上山林，自留地等，估計人均土地使用麵積不下七八畝之多。

    但是，麻川雖然是農業麵積上的大縣，但在農產品產出上並不能算是農業強縣。

    這個原因相當的多，一個是農業產品單一，二來這人普通文化素質偏低，一般人念個小學畢業就萬事大吉了。

    在沿海發達地區初中生已經算不得什麼的情況下，咱們縣就連初中生都不多，高中生那簡單相當於古代的秀才了。

    葉縣長肯定會認為我講農業怎麼又扯到文化素質上去了？

    其實，農業跟文化也有關係的。咱們縣搞農業技術的人才也緊缺，即便是有那麼幾個，下到田間地頭也沒人理會。

    因為你講的什麼果樹栽培技術，高科技雜交水稻，茶葉優良品種等等，人家聽不懂。

    上個月縣派出了技術員下到田間地頭，正給一老頭講解茶葉防蟲和栽培常識。因為老頭文化低，有沒讀書就不清楚了。當時縣機局的同誌講了半天，人家硬是沒懂。

    該同誌對工作非常的認真負責，又重複嘮叨了兩遍下來。不地這，那老著還是沒懂。就在那技術員沮喪不已準備回去時，突然，坐在灶門口的老頭的老婆對著該同誌就下跪了起來，倒頭就拜。

    當時惹得老頭的兒子大氣，認為技術員是妖言『惑』眾，把他母親都給你弄瘋了。一怒之下那技術員被人打了，後來，縣派了調查組下去，聽他老婆子一講述，差點笑破了肚皮。”

    包副縣長剛講到這感覺口幹，端起了茶杯，葉凡興趣很是高，沒忍住，問道：“講了什麼？”

    “講了什麼，絕對令人啼笑皆非。那老太婆說啊，說是聽了技術員講的話，好像在聽天書，跟神婆子講的差不多。老太婆還以為那技術員就是一神棍，再加上老太婆很信那些，所以，立馬倒頭就拜了起來。”包副縣長講到這，葉凡是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哈哈哈，還真是有趣，老包，你這笑話講得好。正好可以形容咱們麻川縣農業技術員下鄉的現狀。”

    “不是笑話，是真事。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那位技術員找來。”包副縣長有些急了，認真的說道。

    “嗯！不必了。我知道這個是真的。唉……文化，脫盲的事也是任重而道遠啊！這麻川，都是給土匪鬧騰的，地處太偏遠，姥姥不疼娘娘不愛，久而久之，就被邊緣化了。

    造成的後果就是跟發達的縣市相比，好像隔了半個世紀似的。我初到這那天，還以為是不是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觀念更新相當關鍵，以後得加強宣傳、教育這一塊的工作了。說白了，還不是跟經濟掛勾了，前次我到靠山屯子，將近三成左右學生沒錢輟學。

    估計咱們縣像這種情況的事還不少吧？都不讀書了還講什麼振興華夏？振興麻川，一幫小學都沒畢業的文盲談振興麻川，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葉凡點了點頭，臉『色』凝重了起來。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聽，也聽不懂。結果，造成了農產品產量非常的低下，也是咱們縣土地多，還有人餓死的原因之一。

    關於調整農業結構，發展本縣農業方麵，我的想法其實跟葉縣長你的相法差不多。

    就以特『色』農產品建立農業基地。比如靠山屯子的『毛』竹多，咱就搞『毛』竹基地，發展跟『毛』竹有關的配套產業。金桃鄉的桃子多，就搞桃子加工，青霧茶的相法非常的好。

    織女鄉的農音韻鄉長費了很大的心思，去年我就看過她的發展方案了，不過，當時咱們縣沒縣長，什麼都是周書記一人在搞，太『亂』了，也忙不過來。

    當時我帶農鄉長去找周書記時，人家那眼一瞪哼道：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嘛，就咱們的青霧茶，名頭好聽，走出去誰曉得。想發展這方麵，去省農業廳爭取項目，那首先不就得投入上百萬改善青霧茶的種植，而且，還要拉來商人辦茶葉精裝廠子。縣去啥地方弄錢去，純屬扯蛋嘛！別提了，再提給老子滾出去。

    唉……”包副縣長歎了口氣，瞅了葉凡一眼，又說道：“葉縣長別笑，周書記就是這樣的。我這頭發，都給愁得快掉光了。坐這位置不好坐，咱們縣沒工業了，如果再連農業都沒有了，人家還不得怪我頭上。”

    “除了『毛』竹，桃子，青霧茶這三個方麵我都調查過了，就沒另外的別的特『色』農業了？”葉凡瞅了瞅老包頭上那所剩不多的稀落頭發，覺得這廝那話估計不實，還沒倒底子出來。如果這廝就這點水準，那還真得考慮調整他的分管範圍了。

    其實，農業這一塊在麻川還是相當吃香的。因為麻川沒工業了，在別的地方工業副縣長吃香的情況下，在麻川正好調了個個頭，反過來了。

    “咋沒有？像青山鎮的煙草種植本來是當有名氣的，後來銅礦一開采。昌州自治縣那邊有個拱北煙廠，聽說相當的大，整個昌州自治縣就靠這個煙廠全縣人民都不愁了。”包明青剛講到這，葉凡『插』話問道：“拱北煙廠是昌州縣搞的？”

    “不是，昌州一個縣哪有這能耐，那煙廠，聽說投資可是達到幾個億，而且還是七八年前的錢，現在就不得了啦。

    煙廠廠長聽說是正廳級別的幹部，跟咱們地區王專員和莊書記一個級別的。

    那廠子應該是國有企業，至少也是省屬的，說不準還是直屬於中央的大型國營企業的分廠。

    本來前幾年拱門煙廠的廠長朱化明有一次到過咱們麻川的青山鎮，看到那一遍青綠『色』的煙葉子海洋，甚是討人喜愛。

    當時好像是說想在咱們麻川的青山鎮建個分廠什麼的，因為青山鎮的煙葉子要運到拱北煙廠去，那路，太難走了。

    如果直接辦分廠，光是那路費就能省下一大筆來。而且，咱們麻川縣勞工便宜，搞廠子的事並不是特別的難。”包明青講到這又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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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 拱北煙廠

    “講的也是，隻要有錢，什麼不好解決，煙是國家利稅大戶，好像占國民經濟的第一位。不過，估計那分廠的事給黃了吧！”葉凡淡淡說著話，心一陣子隱痛，罵道，多好的機會啊！到底是誰給攪黃的。這煙廠可是利稅大戶，有了此廠子何愁麻川不富。

    “嗯！不但分廠沒辦成，就連後來咱們青山鎮運到拱北煙廠去的煙葉子人家也不要了。說是全被采礦的汙染物給汙了，那煙葉子都帶有一股子銅腥味兒，本來抽煙就有害健康了，你還外加上個銅元素超標，那就不得了啦。所以，經那麼一鬧，青山鎮那一帶種煙葉的老百姓是欲哭無淚。幹脆沒人種了，地荒了賣給銅礦了。”包副縣長伸手『摸』了『摸』頭上那不多的幾小撮頭發。

    “嗯！此人那頭發說不準還真是給愁得快掉光的。不過，這事會不會跟銅礦有瓜葛，為了采銅，那夥犢子啥破事幹不出來。有機會得好好查查。”葉凡心想著，嘴問道：“看來銅礦開采汙染方麵做得相當的糟糕，咱們不能隻賺錢而不管治汙啊！長此下去，青山鎮就給毀了。對於煙葉子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大力扶持，咱們青山鎮以及臨近的龍福鄉，廊橋鄉的氣候都適於種植煙葉子。

    當時為了建拱北分廠，朱廠長順道考察了這幾個臨近青山鎮的鄉，發現氣候差不多。

    如果這三個鄉都種上煙葉子，再加上煙廠分廠辦了下來，咱們麻川就有希望了。

    另外，千猴鄉因為海拔低，那是一個相當平的地方，小型的水泊，水潭相當的多。

    而且，河道縱橫，是發展漁業的最良好的基地。不過，咱們縣到現在連漁業部門都沒有，也沒形成一個良好的產業鏈。

    主要是魚養出來沒人要，價錢太便宜，養的人少得可憐，總不能把魚當飯吃……”包明青倒是提出了許多的建議，葉凡覺得是大有收獲。

    工業副縣長雷亮明腆著個大肚皮，一臉的粗糙相，圓鼓鼓的像懷胎十月的孕『婦』。

    “這貨夠圓的，就這形體還能幹嘛的工作，下個鄉進個廠估計就剩下喘氣的份頭，還分管工業，管個『毛』……”葉凡瞅了瞅雷亮明副縣長那個大肚皮，心腹誹著這廝。

    雷亮明的匯報是相當有特『色』，甚至可以說是詭異得很。此人一來根本就不談工作，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還嘎吱著動了幾下，好像是感覺那椅子不舒服似的。而且，相當的大條，進縣長辦公室好像進自家菜園子一般。

    雷副縣長瞅了葉凡一眼，立馬就訴苦，說道：“葉縣長，這麻川的工業真沒啥好分管的了，我要求組織上給調換個分管範圍。就是管教育、管畜牲我都願去。”

    聽老雷這麼一說，葉凡真是有些愕然了，抬頭掃了掃這廝，差點給噎著啦。

    在其它縣，像教育、畜牲等部門從來都是油水最少，最不招人待見的清水衙門。

    咋的在麻川縣分管工業的副縣長居然想去分管教育，畜牲。這他娘的是不是麻川的天跟別處的天不一樣，全反過頭了。

    “雷縣長，工業一塊可是每個縣的大塊頭，你看看，往往分管工農業的副縣長都在排在各大副職，除常務副縣長之外的各大副職之首的。你這話又從何說起了，我是一點都不明白啊！”葉凡自然是打著哈哈。

    也曉得麻川工業這一塊根本就沒油水撈，一根沒肉的骨頭，聽起來好像，實際不是那麼一回事。

    前幾天聽周富德說是雷亮明這個副縣長那嘴都快淡出鳥兒來了，人也給閑出病來了。

    看來沒錯，這廝估計是太沒事幹了，整天閑著，閑得全身就剩下一肚皮的肥肉了。

    不過，就憑他這肚皮，嘴淡出鳥的說法應該不怎麼恰當。這肚皮的份量，明顯是啤酒造成的後遺症嘛！

    葉凡甚至在想，這貨那肚皮裝下的啤酒，估計快有一火車皮了。這吃喝的錢，到底是從何處來的，相當的奇巧。

    “這個在其它縣的確如此，在咱們縣，剛好相反了。工業這一塊，根本就沒有。

    除了二十幾個破不拉嘰的廠子，哪還有什麼工業？這些廠子，說句實話，一來規模小得可憐，有的根本就是手工作坊。

    還不如石獅那一帶有的人家私人搞的小作坊。稍大點的廠子全是重汙染，比如名頭叫鑄鋼廠，其實就是一廢鐵廢渣的再熔練廠。

    全是生產地條鋼，國家根本就不允許生產的。這樣的廠子，在沿海地帶早就不讓生產了。

    當然，在咱們麻川這個旮旯地方也沒人來管。天高皇帝遠的，人家也看不見。要汙就汙吧，反正地球也不差咱們麻川一塊。再說，連美國佬聽說都不再乎汙染，何況咱們麻川這旮旯地方？

    不過，總不能叫我這個分管工業的副縣長去扶掛國家名令禁止的生產地條鋼的破廠子，那是犯法的事兒。”雷副縣長噴口水了，此刻，這廝坐直了身子，倒是顯得一臉的正派。

    “龜孫子的，我說你的肚皮咋的如此的大，肯定是那些生產地條鋼的老板們為了巴結你請客給喝成這樣子的。不過，這廝奇怪了，為什麼像青山鎮銅礦企業，馬胡子矽礦企業一個字兒都沒提。這兩大企業可是富得流油的，從昨天捐贈款子可窺見一斑了。難道他們都沒扔根肉骨頭給這貨啃啃。吃獨食可是不好的……”葉凡心『毛』『毛』地想著，嘴上倒是裝著很自然地隨口問道：“咱們縣除了這些，難道就沒一點其它大點，國家可以扶持的正規企業了嗎？”

    這廝自然是在設套，想引出什麼來。

    “沒有了！”雷副縣長回答得相當幹脆，搖了搖頭。

    “哼！青山鎮的銅礦聽說可是相當大的企業集團，注冊資金達到幾千萬，還有馬胡子矽礦業集團不大嗎？你分管工業，這麼大的兩塊地方不會不曉得吧？”葉凡有些惱怒了，明顯著生氣地哼道。知道這貨有問題，幹脆挑明了。

    “那兩個集團，大是不是，不過，咱可管不了。”雷副縣長直接搖了搖頭，幹淨利落地就給否決了，而且，一點難堪樣子都沒有。純粹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此事跟老子沒關係樣子。

    “管不了，你是全縣分管工業的副縣長，那兩塊不是你管是不是？難道還是地區的企業，哼！”葉凡冷冰冰問道。

    “葉縣長，青山鎮銅礦明義上是屬青山鎮鎮屬企業，可實際上呢？是由羊頭鎮的鐵家全部承包了，咱們縣有文件，不讓『插』手。

    至於馬胡子矽礦集團，聽這名字想必葉縣長就能想到什麼了，我也不想再嘮叨了。

    不過，如果葉縣長真要我管也行，那你縣『政府』發個文件，蓋上鮮紅大印，還得葉縣長親自簽字，我拿著去管管。”雷亮明不服氣地掃了葉凡一眼，反倒將起小葉縣長的軍來。這貨一遇事就把自個兒給推得幹幹淨淨，跟他沒屁事似的。

    “雖說是他們承包的，但你在業務上也該有監督指導權吧。難道連生產，安全都不管啦？何況，聽說青山鎮銅礦還不是獨立承包，是由青山鎮『政府』和鐵家合資的，而且，青山鎮鎮『政府』還占了大頭，鐵家隻占小頭。而且馬胡子矽礦集團是怎麼回事？”葉凡繼續問道，根本就不理會雷亮明的將軍一刀。

    “生產是人家自個兒的事，不讓咱們『插』手。每次下去，人家直接就把你給帶到酒桌上了，管管酒瓶子菜碟子還行。至於說安全，那個是縣土地局安監科的事，咱去管就是狗咬耗子了。至於說馬胡子矽礦集團，怎麼個情況葉縣長可以去查查，這個，我不好說得。”雷亮明明顯的有所忌憚，不想開口。

    “看來這廝是極不負責任的人，調整工作範圍是勢在必行了。”葉凡冷冷地掃了雷一眼，哼道：“你就是這個態度，當一個甩手掌櫃，啥都不管國家還養著你幹嘛？安監方麵不是你管，這個我沒話說，可是馬胡子矽礦你了不管，這個就說不過去了，哼！”

    “我說過要求組織調整分工範圍的。”雷副縣長爭辯道，一點不怵小葉縣長的。

    “你這種態度，已經不是分管範圍的問題了。就你這態度，去分管教育都不行，分管畜牲也不行。那些部門就好混啦，搞不好出的事更大，要是一座樓沒搞好，一塌下來，幾百甚至上千娃娃的生命傾刻間化為烏有。不要說了，回去好好寫個檢查，檢討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工作方麵都有哪些不足之處。而且，要深刻自省，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改進後再說。”葉凡下了狠心，決定敲打一下這個大條頑固，甚至相當狂妄，不拿自已當縣長的家夥。

    其實，這個當然是葉凡想立威了，剛好雷副縣長撞上了葉縣長的槍，他就是那隻雞，是給殺來嚇猴的。

    “為什麼？我並沒做錯什麼？你憑什麼叫我寫檢查？”雷亮明生氣了，那眼珠子睜得銅鈴大。

    “憑什麼？叫你寫檢查是照顧你了。以著我的脾氣，停職都有可能。”葉凡冷聲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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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處理雷副縣長

    “停個屁，牛氣個啥，停職停起癮了是不是？老子不是潘麻子。停個『毛』！”地一聲巨響，葉凡沒敲桌子，老雷同誌倒首先把小葉縣長的辦公桌給敲響了。

    而且，那聲音像小型號手榴彈炸開似的，車紅軍和農媛媛嚇得一囉嗦，趕緊推門站在了門邊，還以為是不是小葉縣長又火大了，雷副縣長被抽了什麼的。在縣長辦公室又上演個葉縣長狂毆雷副。這個雷副縣長可不簡單，絕對是不能抽的人。

    “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子還沒敲桌子你倒先敲了起來。立即停職檢查，深刻反省。車秘書，給孫部長說一聲，叫他調整個幹部出來暫時分管工業一塊。”葉凡冷聲哼道，氣勢大發。

    “噢！這個……”車紅軍和農媛媛互相望了一眼，不敢動。

    “哈哈哈……可笑，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誰有膽停老子的職，沒膽就沒種！哼！”雷副縣長的猖狂笑聲傳遍了縣『政府』大院，害得各個科室的同誌全伸頭出來了。

    “現在已經不是停職寫檢查這麼簡單了。”葉凡冷笑著，衝車紅軍說道：“立即傳達下去，簽於雷亮明同誌對工作極端的不負責任，不服從組織工作安排，不聽從組織對工作的建議，有瀆職行為。而且，在上級領導辦公室拍桌子發脾氣，發一些不合時宜的猖狂之言。我代表縣委縣『政府』，決定就地免去雷副縣長一切職務。這事，我會向周書記匯報的。”

    “走著瞧小子！免職，你他娘的還沒那小本事，我呸！”地一聲，雷副縣長甩門而去。

    “還愣著幹嘛，立即傳達下去。”葉凡衝著一旁正發愣的車紅軍哼了一聲。

    “這個，縣長，那個……”車紅軍吞吐著說不出口，就怕觸了黴頭，要知道小葉縣長此刻可正是盛怒之時，估計誰囉嗦誰鐵定倒黴。要是小葉縣長一氣之下叫自己滾蛋，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為了這個秘書位置，車紅軍已經到了背水一戰時刻。

    覺得不管怎麼樣，得把實情給葉縣長講一講，不然，葉縣長吃了大虧，自己這個秘書也不和好不到啥地方去。

    而且作為秘書，有必要提醒一下。

    這廝咬了咬牙，終於說出口了，說道：“縣長，地區雷副書記是雷副縣長的親堂哥。

    雷副縣長此人沒什麼文化，就懂得吃喝，天天是小酒不醉，大酒就倒地。

    平時根本就沒事幹，天天釣魚。不管去啥地方，總是有人給伺候著的。

    咱們縣雖說沒多少廠子，但那些地條鋼廠的老板，哪個不拍他馬屁。

    就是青山鎮銅礦，馬胡子矽礦集團等，都是好酒好菜好肉招待著，有時還會叫廠子姑娘陪的，伺候得相當的舒坦。

    不過，此人覺得沒有權力，吃是吃飽了，就覺得不夠帶勁。一直想分管縣的稅務工商口子，甚至還想占馬雲錢那個公檢法位置。不過，那個是常委位置，周書記當然不會讓出來的。聽說地區雷副書記也隱晦地提過，下次要讓他這個堂弟入常的。”

    葉凡立即給周富德打了電話，這廝聽了後說道：“雷亮明同誌是有這樣那樣或者什麼地方的小問題。

    不過，這個也簽於咱們縣的特殊情況嘛！對於免去雷亮明同誌的職務問題。

    我本人的態度就是不讚成也不反對，不過，我同意你立即召開縣委黨委會議，可以在常委會上研究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至於我自己，就當不在場，有什麼事你自己斟酌著跟各位常委們商量著決定就是了。對於縣委黨委會的決議，我作為縣委的領頭人，無條件服從。”

    周富德的話頗為耐人尋味，一開頭就表明了自己態度。後來居然又同意葉凡招開縣委常委會，好像把處理雷亮明的權利交給了葉凡同誌。

    意思自然是看你自己本事了，你有本事拿下各個常委，我周富德沒話說，沒本事的話那怪不得我了。

    “哼！傳達下去！馬上招開縣委黨委會議。”葉凡甩出這句話後，沒再說話，堅持自己的決定。車紅軍和農媛媛無奈，隻好下去處理了。

    當然，葉凡知道，這個是周富德在將自己軍。是在挑起自己去碰碰地區那頭雷老虎。也許周富德早就看雷亮明不順眼了，因為這廝野心太大。不過，周富德自己不好出麵，這事就擱葉凡頭上了。打的好主意。

    一時之間，小葉縣長的大動作又是驚掉了一地的眼鏡。縣府各個科室幹部職工們全在猜測著這次常委會結果如何。

    是雷副縣長掰過葉縣長，還是葉縣長一把捋了雷副縣長。當然，縣委黨委會也隻是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這個，免去一個副縣長職務，是要上報地區常委會批準的。

    葉凡初步估算了一下，方圓肯定投自己，孫明玉估計會站自己一邊。方鴻國的態度就代表著齊歸雲的態度。

    葉凡也想用這件事來試金一下方鴻國的態度。鐵東和韋不理，以及馬雲錢肯定會站出來反對的了。

    10個常委就剩下一個杜小蘭的態度了，如果自己能說動杜小蘭，也許就能拿下雷亮明。

    而且，縣委辦主任柳眉芳好像對自己並無惡意，她也是搖擺不定的，也有可能拉得一票的。

    不管怎麼樣？辜切試試，當然，葉凡也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失敗地概率估計占了七成。

    不過，葉凡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更改的。雷亮明雖說有著雷鳴懷撐著，但如果任他長此下去那麻川工業一塊還有什麼希望。

    即便是這次失敗了，至少先讓雷亮明停職的事能先敲定下來。而且，這也是一次試探各個常委態度的大好機會，葉凡寧願冒這個險。

    下午三點半。

    10個常委因為早上開完會後全在忙著捐款的事，所以倒沒人休息，正好在場，所以全到了。

    葉凡事先跟組織部長孫明玉打了招呼，猶豫片刻後孫明玉同意相助。

    這個需要相當大勇氣的，畢竟雷亮明身後站的人太可怕了一些。幸好孫明玉的父親孫國棟跟地委副書記雷鳴懷本來就不怎麼對付，再說孫國棟不但是組織部長，也是地委副書記。

    書記碰頭會他也占有一席之地，雖說排位沒雷鳴亮靠前，但在德平，也是權力相當重的人。所以，估計這個才是促使得孫明玉同意了葉凡提議的最主要原因吧。

    首先是由孫明玉具體的敘述了雷亮明自從擔任分管工業的副縣長來的表現。然後指出該同誌思想懶散，在工業一攤子上不作為，而且不服從組織領導、安排等等。

    葉凡立即接上了話茬提出立即免去雷亮明同誌副縣長職務的建議，本來這事按理說是孫明玉講完話後，是由各個常委們發表一些意見，然後葉凡再根據情況作出最後決定的。

    不過，如果那樣一來，反對的常委們多了，那葉凡不作出決定那不是把孫明玉這個組織部長推向了風口浪尖上，這個孫明玉自然也考慮到了。

    所以，葉凡事先給孫明玉打招呼時他有隱晦地表示過自己的看法，自然是說先由孫明玉站出來指出雷亮明副縣長的一些工作上的失誤，但對雷亮明的處罰決定的提出必須由葉凡自己提出。

    葉凡自然也是隱晦的答應了，這個其實也是相當為難孫明玉了。

    葉凡自已都感覺自己在此事上有點挾恩求報的齷齪心理。其實孫明玉幫葉凡的也夠多了，就拿早上他老頭子出麵弄來了150萬塊捐贈款子修路來說自然就是回報葉凡幫忙的結果。

    當然，孫國棟部長也是看在葉凡的潛在勢力上才出手的，不然，憑著他地委副書記、組織部長的能量，何必向葉凡示好。即便是葉凡幫過他，他隻要示好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再示好的。

    葉凡自然也清楚這些，估計孫國棟是已經下定決心罩著自己了。即便是自己跟地委副書記雷鳴亮相碰撞，他也支持自己。

    畢竟，自己不但有著省齊家在支持著，而且，地委書記莊世誠絕對也會支持自己的。

    這個，自然也是孫國棟考慮的另一個點。雖說莊世誠目前被王專員下了拌子，一時之間還不能完全掌控地區黨委會，但不久的將來，相信莊世誠會拿出招子的。

    “對於這種對工作極端不負責任，對黨的領導不服從安排的同誌已經犯了嚴重的思想政治錯誤，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還怎麼能勝任挑起振興全縣工業的重任。

    我同意葉縣長的提議，縣委黨委會應該立即向地委組織部，地委常委會提出建議，立即免去雷亮明同誌副縣長職務。

    這邊著手安排人接替他的工作，把全縣工業搞好管好帶好，才能有力有利地促進全縣經濟大發展，振興咱們麻川經濟，完成縣委常委會前次決議的‘脫帽工程’。”縣紀委書記方圓同誌一臉嚴肅，表現得非常正義樣子，拋出這團話之後，令得會議室韋不理，鐵東、馬雲錢等人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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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五章 敲虎嚇猴

    要知道方圓自從到麻川任職以來，從來都不苟言笑，在縣常委會上基本上不發言。

    這次首先站出來大力支持葉凡，太詭異了一些，什麼時候方圓同誌被葉凡給拿下了，或者說他兩人結成了聯盟。

    不過，三人心也有所懷疑，也許是雷亮明同誌的行為惹得方圓火大了。

    紀委本來就是摘官員帽子的部門。也許方圓同誌到麻川縣都快一個月了還沒一點建樹，所以也想出頭一次，證明給大家看看，老子也不是一紙老虎。

    從而樹立在縣紀委的威信，好震服下屬什麼的。很有可能，三人心思一轉，認為這種可能『性』占了九成。如果說葉凡跟方圓勾搭上了，應該沒這麼快。

    韋不理一看勢頭不行了，立即哼聲道：“雷亮明同誌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小問題，比如喜歡喝點酒，但該同誌從沒犯過什麼大錯。

    一些小問題，在坐的同誌誰敢說沒有。就拿工業上沒有建樹來說吧，咱們麻川本來就沒什麼廠子，還有什麼工業可搞的。

    總不能叫雷亮明同誌自己到處強『逼』人家來投資吧。至於吃喝這些小問題，哪位領導下去不吃點喝點，這個隻是一個小小的問題，算不是什麼大錯。

    對於這樣的同誌咱們黨的從來是以教育為主。黨的組織原則對於犯了某些小問題的同誌采取的都是的治病救人的方針。

    不能因為某個同誌出了一些小紕漏就要重拳出擊，立即免職什麼的。

    這個太嚴重了，什麼叫免職，那是要犯了大錯誤，比如搶劫殺人，觸犯了政治思想上的什麼事，覺得此人無可救『藥』了才會下如此重手的。”

    “是啊！如果一點小小的不算問題的問題就要就地免職，那我們國家的幹部還能剩下幾個？而且，我感覺雷亮明同誌對工作還是較負責任的，並沒什麼出格的表現。就拿修路一項來說吧，雷副縣長可也是疇到了10萬塊，可以說是圓滿地完成了周書記走時交待的任務。”鐵東也湊和著反對了。

    “我是堅決反對對雷亮明同誌的免職建議的，因為理由不夠，理由不充分，甚至可以說是這理由太牽強。

    黨的組織原則雖說是要求咱們幹部都要聽從上級領導安排，但是，如果某位上級領導也有犯渾的時候，如果他指揮錯了，難道也要求我們這些作下級的服從嗎？

    如果真那樣子做了，是對咱們的黨極不負責任的。而且，雷亮明同誌自從擔任分管工業的副縣長以來，工業這一塊子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咱們不說提拔他，但至少不能『亂』棒子胡『亂』的針對他就砸了下去，這是對組織，對黨極端不負責任的。”馬雲錢振振有詞，極力反對處理雷亮明。

    “哼！難道工作不作為，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同誌咱們還得維護他。讓他繼續占著那茅坑不拉屎，拖了全縣脫帽工程後腿。

    雷亮明擔任分管工業的副縣長以來，幾年了，沒有拉來一個廠子，沒有扶助一個廠子轉貧為富，沒有解決一個廠子的振興問題……而且，該同誌敲領導桌子，不服從領導工作建議就有理啦？再說，你的意思是不是葉縣長就該忍氣吞聲的，那以後這個縣長還怎麼管理整個縣。

    長此下去，政令沒人聽了，咱們這麻川，那不是變成散沙一團，還談個屁的振興經濟！”方圓冷冷哼道，連粗話都給噴出來了，自然是衝著馬雲錢而去的。

    “方圓同誌，你這態度可是相當不好。談話就談話，可別噴粗話。振興廠子那麼好振興了咱們麻川早就富了，還用得著其他人來振興嗎？”韋不理輕輕敲了下桌子，批評起方圓來。

    “，韋書記，總不能一個廠子都不振興吧？那要他來分管工業幹什麼？既然雷亮明無法勝任了，葉縣長提議免去他的職務純粹正常。”孫明玉講話還是較柔的。

    “孫部長，你去試試，站著說話可是不腰疼的。”馬雲錢譏諷道。

    “好了，我也沒這麼多時間再討論下去。周書記為了咱們麻川人民的經濟振興，那是豁出去了。而且一再叮囑我，要帶領導全縣人民，不顧一切振興麻川經濟，咱們的目標就是超過紅沙洲縣。如果任由雷亮明這樣的同誌再占著工業一塊不作為，甚至瀆職，那咱們麻川的經濟何來振興，恐怕也得辜負周書記的期望了。”葉凡哼聲道，拋出了周富德出來壓製一下。

    果然，馬雲錢暫時啞火了。

    “雷亮明今天的行為的確欠妥了一些，對於振興麻川經濟一塊他可是沒盡到努力。不過，葉縣長，周書記的看法是什麼，想必葉縣長已經跟周書記通過氣了，如果方便的話……”縣委辦主任柳眉芳一切往周富德身上看，居然耍出這麼把槍來。

    “周書記不在麻川，他說過，今天的議題由咱們縣委常委會自行作主，不管什麼決定，他尊重縣委黨委會的集體決定。”葉凡自然不會講周富德先前噴的那句話，也就是我不反對也不讚成免去雷亮明職務建議那話，隻漏了後麵一句話。

    “既然周書記尊重大家集團決定，那就舉手表決吧。”韋不理立即出口說道。

    “行！”葉凡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結果不難想象。

    韋不理、鐵東、馬雲錢反對。

    葉凡、方圓、孫明玉讚成。

    方鴻國、齊歸雲、杜小蘭、柳眉芳投了棄權票。

    票數沒過半，知道是這建議無效了。不過，雷明亮敲縣長桌子的事縣黨委會給以通報批評處理，暫時的話，雷亮明同誌停職檢查候著。他的工作由組織部門另外挑選合適人選先代替著。

    自然，葉凡早就能猜到結果，這次處理雷亮明的事主要在於試探各個常委們的態度，勝負倒是不怎麼重要。

    而且，雷亮明的身後站著雷鳴懷這個地區副書記，方鴻國、杜小蘭他們四人選擇棄權已經算隱晦地支持自己了。

    隻有韋不理三人估計以後想跟他們和平相得是不可能了。既然認清了形勢，也利於葉凡以後對縣人事關係的處理。

    當然，這次常委會的失敗對葉凡的威信也有一點小小的打擊，但打擊並不是特別的大。

    縣那些幹部至少會認為，葉縣長還是有一定能量的，那般牛氣的雷副不是被停職了，還得通報批評，寫檢查，工作分工估計得調整了。而且葉縣長辦事果敢，以後得用心工作才是正道。

    不然，人家連地區雷副書記的堂弟都敢動，雖說沒動成功，但也給全縣的幹部敲響了警鍾，想拖遝，想鬧事，想玩陰謀、想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同誌們都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不然，撞到葉縣長的槍口上那可就倒黴了，所以，經這麼一開會，傳出的信息也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以利於葉凡以後的施政和工作的開展，至少講出去的話更有威力了許多。

    “媽的！無端的跳出一個無所作為的庸才，居然會是雷副書記的堂弟，啥事不幹，派氣倒是十足的。這次沒掰倒此人，下次再敢如此，定倒不遲……”葉凡心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

    晚餐在神女酒樓吃的。

    為了招待地區美女主播江桃紅，葉凡懇請她明天到捐贈現場充充場子。想不到江桃紅倒是一口就應了下來。

    自然，地區電視台有著莊世誠這個書記打了招呼，聽說立即起程趕來了，估計半夜會到麻川。

    不過，江桃紅肯給自己麵子，葉凡心自然明白不是領導的作用，因為江桃紅從來都是有傲氣的，所以，葉凡這廝心是猜疑重重。

    吃過晚飯，江桃紅居然主動要求葉凡陪她去散散步。

    “這麼冷的天氣有啥好散步的，又不是秋天的黃昏？此女倒真有些反常了，不會是變『性』了吧……”葉凡心嘀咕著，嘴自然是樂一幅受寵若驚相，笑道：“本人十分的榮幸，能有機會跟咱們德平的美女主播散散步，真是八輩子修業的福份，……”

    “葉縣長，你那嘴，快趕上說快板的了，我有那麼大魅力嗎？”江桃紅居然嫵媚得很，微微的白了葉凡一眼，小兒女之態十足。不過，葉凡一直對此女跟江縣長是不是有關係有所懷疑，所以心倒是波瀾不驚的。知道此女靠近自己，肯定有所圖才對。

    不過，葉凡左思右想，磨死了上千萬個腦細胞也沒想出自己有啥地方值得江桃紅圖謀。

    江縣長的死公安部調查室都『插』手過了，一點收獲都沒有，自己一個小縣長，能有多大能耐幫助她。

    這事還真有些詭異了，況且，牽扯到江縣長的死，如果江縣長真是被人謀殺的，那這潭水很可能深不可測，不光是麻川縣有問題，估計還會牽連到地區某些領導了。

    葉凡自然不想無端的卷入這種有著極大危險的旋渦中去搞得筋疲力盡的，擔誤了經濟發展的大格局。

    當然，葉凡也並不是說害怕邪惡勢力，主要是人在公平公正的同時都得講究一個利字問題。

    無利不起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兩千年前的太史公用一句話道破了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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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葉凡作為世界的一員，自然也不能太過於逆天，隨大流自然葉凡也不屑於那樣子去做，但太出格引起的教訓也是深刻的。

    以前在魚陽所幹的事就為葉凡敲響了警鍾。自己拚命地為賈寶全賣命，結果卻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就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幹出的事太紮人眼球，奪了本該屬於賈寶全的光環。

    不過，今天在麻川又不一樣了。能幹出成績就是自己的，而且，莊世誠這個引路人也需要自己幹出在成績，無所謂奪誰的光環了。

    最多就是奪了縣委書記周富德的一些光環。不過，周富德最多給自己下下絆子，不能像賈寶全那般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況且，周富德單槍匹馬獨鬥紅沙洲群官的事，使得周富德也下定了決心，希望葉凡能做出超過紅沙洲的成績來。

    此刻的周富德估計是最想看到葉凡帶頭，把麻川的經濟搞上去，超過紅沙洲。

    此刻的周富德，個人成績不再重要，就是為了一口氣要爭，也個自然也便宜了葉凡。

    不然，周富德怎麼肯下放如此大的權力讓葉凡在不到一天地時間內招開了兩次常委會。

    要知道，在地區還沒明確誰來代書記的那段時間內，葉凡是沒有權力召開縣委常委會的，必須得周富德這個一把手點頭才行。

    幸好葉凡也是做得相當的到位，每次招開都請示過周富德，是打著周富德的幌子召開的。

    而且，葉凡也是相當聰明，都是以發展麻川經濟為由頭搬出來說服周富德的。

    就拿要處理雷亮明來說吧，說他占著茅坑不拉屎，以後縣工業這一塊發展不上去，是不是拖了麻川經濟發展的後腿，這個也是周富德同意葉凡召開常委會的最大的心動。

    當然，周富德也是明哲保身，他自己現在自身難保，自然也不可能站出來立場堅定的支持葉凡處理雷亮明了。

    畢竟地委副書記雷鳴懷在的後麵睜大眼看著的。如果到時紅沙洲的郭新平家人在一鬧，加上雷鳴懷一起轟，估計到時即便是行署王專員都保不住自己了。

    不過，周富德最終還是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了葉凡和常委會，這個其實也是變相的支持葉凡了。

    隻不過周富德心相當的明白，葉凡的建議在縣常委會上絕對通不過的。

    因為，雷副書記的虎威太大了，對於麻川的官員來說，他簡直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誰也承受不住他的憤怒的。對於這種順水人情，周富德也不介意做做。

    不過，當馬雲錢把常委會上的決定告訴周富德時，這廝倒是愣神了許久。

    心也是訝然於葉凡的能量，在雷副書記的強大隱晦壓力下，居然還有人支持葉凡。

    孫明玉還說得過去，因為孫國棟這隻老狐狸在撐著，還不怎麼怵雷鳴懷一些。

    因為孫國棟跟雷鳴懷從來就是『尿』不到一個壺去的人。如果能打擊雷鳴懷，孫國棟也不介意狠狠地上前去再踩上一腳。

    也許這個就是孫明玉支持葉凡的原因，但周富德是作夢也想不到，孫國棟是在向葉凡示好。

    而縣紀委書記方圓同誌會堅定的支持葉凡，這個倒真是令得周富德這個土匪書記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廝在病床上翻來覆去了一陣子，也沒找出方圓同誌支持葉凡的理由。

    如果說葉凡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說服了方圓，這個周富德用屁股丫去想都不會相信。

    如果說兩人以前有交情，好像也不可能。方圓是從省紀委直接下來的。

    最後，周富德把這個歸結為估計是雷亮明惹著了方圓，抑或是方圓這個紀委書記反感雷副縣長這種人。倒沒想到葉凡早在來麻川前就安排下了方圓這枚棋子。

    “爛泥扶不上牆啊，唉……”地委副書記雷鳴懷聽了韋不理的講述，歎了口氣，相當的失望。

    “不能這麼說雷書記，這個葉凡同誌要求也太苛刻了。麻川的情況誰都曉得，亮明又不是神仙會法術。不過，亮明也太不理智了一點，去敲葉凡桌子，對於停職那一說我們隻好同意了。”韋不理小心地說道。

    “停職，便宜他了。以著我的脾氣，就該開除了，太不像話了。無組織無紀律，葉縣長做得對，哼！”雷副書記話語中一幅凜然氣勢，但韋不理曉得，這個是人家領導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幫理不幫親，如果你真信了的話那還真是蠢蛋了。

    果然來了，雷鳴懷一轉爾停頓了一下子，又說道：“不過，葉縣長為了這麼一件小事一天內連開兩次常委會，難道連星期天都要把你們麻川的幹部們全占用了嗎？作領導的，在拚命鞭策下屬的同時，也得適當的讓下屬們好好休息嘛！不然，累壞了明天就沒人來幹工作了。”

    “怪了，雷副書記這話啥意思？難道真是的體諒麻川的幹部們，怕他們累壞了。應該不是，明天沒人幹工作了，這話是不是暗有所指，明天，姓葉的不是要搞個捐贈儀式嗎？雷副書記的話是不是指的那活動，難道……”韋不理心活絡開了，在琢磨著雷鳴懷的話語。

    這當官的，一定要仔細、常常琢磨領導的話，才能充分領會意思。有點像是古代皇帝的話，你下邊的人也得充分領會聖意才行。

    領導們講話往往會意有所指，有時講的話完全是反語，有時一句不經意的話中就含著萬般玄機。

    作下屬的相當累啊！琢磨這個詞容易寫，但要學會琢磨，那就相當難了。

    往往一些善於察言觀『色』的溜須之輩那官升得特別的快，領導也喜歡這種人。就因為他們善於揣摩上意，切合到了領導心坎上。

    這些人，往往沒多大才能，就揣摩厲害，可是這種人，比真正有才能的人更能得到領導信任。曾經就有某位領導說過：我寧願用一些庸才而不用有才能而不聽話的人。

    因為庸才們像奴才一樣聽話。有才能的人往往都有一股子傲氣，領導自然不喜歡了。

    當然，也有既有才，而且領導關係處得的相當好的人，那種人當然少之又少了。

    所以，從其中看來，有些領導，在選人任人方麵，首先注重的不是才，更不是德，而是你聽不聽話，聽不聽招呼，這才是為官之道。

    “這縣城真美啊！好像回到了農村。”江桃紅感歎道。

    “，江記者，你這是誇我們麻川呢還是暗貶啊！”葉凡瞅了身旁的美女一眼，淡淡笑道。

    “這世道，是誇是貶誰分得清楚。從夜『色』來說，這種純樸的鄉村風格是我喜歡的。不過，估計在葉縣長眼，麻川縣城像個很大的村子，從經濟方麵來說又會感覺有些失落。隻是看事的角度不同罷了，這個，跟人的心情也有關係。”江桃紅倒有一番子理論。

    “那江記者現在的心情……”葉凡漏了半句出來，淡淡的掃了江桃紅一眼，那眼神，隱晦地從此女那胸脯上滑過。順勢到了『臀』部才落了地，收了回來。

    江桃紅似乎有所感覺那種隱晦地侵略『性』眼神，好像是故意的，居然伸手拍了拍自己那誘人的『臀』部，好像是褲子髒了隨手拍灰塵動作。

    輕輕的掃了葉凡一眼，淺淺地一笑，說道：“你說呢？”

    “這個，很難說清楚，咱又不能鑽進你肚子去探探你的心，那不成你肚子的蛔蟲？”葉凡故意使壞，裝得相當自然，搖了搖頭。

    那個鑽進去可是相當的曖昧的，那啥的什麼叫鑽？

    江桃紅這般聰慧的姑娘，哪有聽不出這種狗屎的弦外之音的，那臉居然淡淡的泛了一點桃紅，白了某人一眼，突然咯咯笑道：“你可以試試，就當一回蛔蟲也無妨。”

    “那江姑娘不介意囉？”葉凡故事提高了聲音，有點曖昧。

    “當然，不過，首先你得把自己先變成蛔蟲才行。咯咯咯……”江桃紅笑得連腰都前後在顫動，那胸脯前的波浪又開始上下起伏了。轉爾，此女瞬間收斂了笑意，一雙眼寒森森地如利箭一般穿向了某男，哼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

    “，男人，是東西那才怪……”某男聳了聳肩，幹聲笑道。這句話好像相當的精典，江桃紅轉過臉來，怔怔的看著葉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嘴又『露』出淺笑，說道：“葉縣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本人耐打擊的。”葉凡笑著，掃了江桃紅一眼，相當有紳士風度，嗯道：“挺得住！”

    “你這人好像多麵『性』的，有時大義得像天神，有時猥瑣得像混混，有時蠻不講理低看一切，有時才氣橫溢天下舍我其誰，有時又是吊兒啷當的像一世外閑人，什麼都無所謂。這些，到底哪一麵才是你的本來麵目……”江桃紅的直麵不晦，令得某人相當的汗顏。

    “世道複雜多變，人『性』自然也是扭曲了許多。為了適應社會，善變是人這種動物趨利避害的不得已的選擇。當然，每個人心都有自己的一竿稱，隻是，你難以看透罷了。不過，這世道上，又有誰能看透，和尚，也不行！他們其實更執著！”葉凡講出一番是事而非的莫名其妙的道理來，倒是令得江桃紅悶頭揣摩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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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都不當出頭鳥

    不久，到了葉凡的住處，江桃紅說是還想再細細地觀察一下馬家大院那馬胡子三妹馬雨桐的院子，其實就是葉凡住的地方了。葉凡自然又當了一回光榮的導遊。

    不過，這次，當走到葉凡的辦公桌前時，江桃紅瞬間失神了，也不知什麼原因，伸出右手緊緊的撐在那張老式雕花的辦公桌上，身軀居然在微微顫栗，好像，突然間虛弱得連站都無法站穩了。

    葉凡一見，趕緊伸手輕輕的扶住了她，問道：“是不是突然眩暈了，看來最近你太累了，得休息。”

    這廝嘴說著，一道內息之氣 悄然地通過手腕傳了進去，感覺相當的奇怪。

    江桃紅的身體並沒有病況顯現，而且相當的健康。身體內充滿了活力，經絡也是通達無比，甚至比普通人的經絡都要通暢許多。

    說明她平時有注重鍛煉，身體機能完全正常，甚至達到了運動員水準。不過，葉凡從她那劇烈起伏的『乳』峰上感覺到了她內心的狂燥和憤然。

    “到底是什麼惹得江姑娘如此失態？”葉凡心想著，眼神在自己這外間辦公桌及其周圍掃巡了起來，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不過，在鷹眼下，葉凡還是發現了江桃紅的一點異狀，盡管她瞬間就恢複了常態。

    因為那眼神，好像一直在隱晦地盯著自己桌上那尊‘睡麒麟’。葉凡猛然想起，好像當初省紀委副書記鐵托送自己這尊‘睡麒麟’時有說過，這睡麒麟是他年輕時一個江姓老者送的，難道江桃紅認識這尊睡麒麟，抑或說那個送鐵書記睡麒麟的老者就是江桃紅的爺爺輩人……

    葉凡更是來了興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鐵托拜托自己查清江縣長之死原由是呼之欲出啊！

    而江桃紅，很可能是跟江縣長有關係的人。為了再次試探一下江桃紅，葉凡決定來記猛『藥』，裝著非常隨意樣子隨手抓起那尊一尺多長的睡麒麟。

    裝著要扔向垃圾蔞子樣子笑道：“這東西擱這兒真是礙眼，一個破玩意兒，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古董，能賣兩錢，哪知我前次去了水州古留閣，請了專家一看，說是沒什麼價值，就是一青銅疙瘩，而且，做工還是相當的粗糙，當時本想隨手給扔了，不過，想想這是人家送的也就捎帶回來了。”

    “誰說的！不識貨？”江桃紅好像生氣了，突然暴口而出，見葉凡一臉訝然的盯著自己，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即笑道：“我們電視台以前搞了個古玩鑒賞節目，所以也知道一點這方麵知識。你這尊睡麒麟，應該是好東西。不知這尊睡麒麟是誰送給你的？”

    “……”葉凡隻笑不答。

    “葉縣長，我可是對你這尊睡麒麟來了興趣，你如果不透『露』一點送你的人秘密，明天早上的儀式，本姑娘說不準突然腰疼就起不了床了，咯咯咯……”江桃紅突然刺目的開放了，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展顏一笑，那『乳』峰子在某人眼前像浪蝶一般翻波著，紮人眼珠得很。

    “隨你便！”葉凡就噴出了這三個字，差點哽著江桃紅了。旋即，這廝笑道：“好像聽說這睡麒麟跟某個人有點瓜葛。“

    “你……”江桃紅好像激動了起來，伸手又撐住了桌子，那身子劇烈地顫栗著似乎又站不穩了。

    “又跟老子玩這一套，一次就夠了，再來第二次就膩味了。”葉凡心不屑的冷笑著，照樣子伸手過去扶住了她。感覺身子一重，還沒反應過來，懷中居然多了個軟香噴氣的胴體。

    江桃紅好像特別的虛弱，站不穩了，重重地靠在了葉凡胸脯上。葉凡當即做了個圈手動作，輕輕地懸在江桃紅腰圍處，防止她跌倒。

    兩人呼吸想觸，屋子隻聽見了兩人那咚咚的心跳。

    突然，外麵傳來一道雜『亂』的腳步聲，車紅軍大聲喊道：“葉縣長，葉縣長……”

    “啥事？”葉凡無奈地哼道，江桃紅自然也是隨勢站正了身子，輕輕說了聲謝謝。

    “鐵局長出大事了？剛才吳局長來電話了，說是交通局的鐵一水局長那車開到天車山時翻車了。”車紅軍喊道。

    “鐵局長怎麼樣了？”葉凡大跨步下了樓，問道。

    “昏『迷』不醒，已經往地區送去了，也不知否有生命危險。不過，吳局長說是那二份關於天車山的修路設計圖紙不見了。”車紅軍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不見了，找過嗎？”葉凡一聽也急了，那圖雖說才半份，但如果真毀了的話那可就是大條了。

    如果地區交通局沒備份不是慘了，影響工程開工時間不說，而且，估計也得付出慘重的經濟代價的。

    “立即接通吳局長電話。”

    “縣長，我已經派出全局幹警。連雜草野叢都翻過了，就是不見了那兩份圖，因為，鐵局長的皮包都不見了。也許是被人撿走了，那包聽鐵局長的家人說是還有10萬塊錢，是您給他準備拿去付給地區交通局的圖紙費用。”吳彤匯報道。

    “給我再找，找不到就查，一定要查到圖紙。錢是小事，圖紙比錢重要。一定要爭取在明天早上前找回圖紙。”葉凡冷冰冰下了命令。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搖了幾下，心情複雜了起來，暗罵道：“害人的天牆公路啊！非修不可了。”

    “葉縣長，別急，先喝杯茶。”江桃紅像一個侍女，溫婉地幫葉凡泡上了茶，瞅了葉凡一眼，說道：“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吧？哪有這麼巧？明天要用那圖紙今天就翻車了。”

    “也許是吧……”葉凡微微點頭，猛喝了一杯茶。

    到廁所打起了電話，指示道：“方圓，你立即趕到天車山的鐵牛灣，交通局的鐵一水局長車翻在那，修路圖紙不見了。這事，你查查，那車是不是給人動了手腳？不過，你注意著點，別讓人發現了。”

    “我立即出發。”方圓沒二話，放下電話後立即就出動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有人，總是不願意看到天牆公路修得更好，到底是誰幹的，誰最不願意看到政績被我得去……”葉凡躺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當中。

    “除了韋不理難道還有其他人，不可能了。目前的現狀是周富德一時回不來了，也有傳聞說是他估計永遠都回不來了。周富德一時回不來，這麻川縣總得先扶一個代理書記。

    全縣來看，隻有韋不理和我有這種資格。而我剛升任縣工，資格年齡擺在哪，還不足以代理一個縣的書記。

    而且因為我是縣長，黨政一把抓會遭人閑話。即便是莊書記估計都難以下決斷，如果在天牆公路做出了成績，估計莊書記主有了扶持我代理麻川書記的理由。

    雖說不可能一時扶正，但代理著，縣長書記一肩挑，那權力可是頂天了，也便於我能在麻川大刀闊斧地幹些實事……”葉凡在腦中迅速地轉動開了。

    “葉縣長，那明天的捐贈儀式？”車紅軍小心問道。

    “照常舉行，而且，聲勢一點都不能弱了。天牆，咱們勢必得打破，這是麻川經濟騰飛的拌腳石，不搬開它麻川沒什麼希望，非搬不可了。天要阻我我破天，哼！”葉凡霸氣彰顯，一拳擂在茶幾上，哢嚓幾聲脆響，頓時，江桃紅姑娘和一旁的車紅軍秘書瞬間成了兩尊活體木乃伊。

    因為那四方的茶幾在瞬間被葉凡的拳頭擂散架了，那可是很硬的棗木雕的，而且個頭相當的粗笨，那腿兒都有小兒拳頭粗，不要說用拳頭擂散架，就是用一把大鐵錘砸也得費些勁頭的。

    車秘書的眼神隻是震驚，江桃紅的眼神可就複雜了。雙眼中那紮目而燦爛的激動是一閃而逝。這些，自然逃不開葉凡的鷹眼了。

    “哼！不『露』一手給你瞧瞧，你怎麼會服貼著。”葉凡在心想著，其實這一拳也是故意顯給江桃紅看的，自然是勾起她的興趣，自個兒來找自己，兩人配合，才能把江縣長的死給查出來。

    在葉凡的心認為，江桃紅手中肯定有一定的證據的，隻是沒碰上最信任的人，她是不會拿出來的。這一拳就是在釣魚，釣的還是一隻美人魚。

    車紅軍走了，江桃紅像個勤勞的清潔工，默默地蹲下身子在收拾地下的破柴片。

    終於沒忍住，說道：“葉縣長好大的手勁！”

    “手勁，，是有點，年輕時我這拳頭曾經砸死過小號的野豬。”葉凡隨口笑道。

    “葉縣長小時候練過？”江桃紅好像很八卦。葉凡曉得此女在試探自己底細，哪能讓她探出什麼來，隨口笑道：“練倒是練過，隻是跟一個老道瞎練過幾手，蠻力還是很大的。江姑娘以後可別惹我生氣啊，不然，我這拳頭……”

    “咯咯咯咯……難道你能把我給吃了不成？”江桃紅嫵媚得很，白了某男一眼。

    “說不準？你可是說過，我有時就像魔鬼，也許妖『性』患了控製不住。”葉凡開著玩笑，自然也是想融恰兩人關係，一步步打開江桃紅那緊閉而戒心滿懷的心理。

    “我才不怕呢，你是縣長，不是『色』狼！”江桃紅一點都不被小葉縣長故意裝出的猥瑣所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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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盜賊偷進縣長窩

    “是嗎！”葉凡突然彈身而起，隨手一抄，頓時，江桃紅整個人被抱入了某男懷，兩隻修長的腿兒在空中晃『蕩』著。

    不過，某男被江桃紅那定定的眼神盯得直發『毛』，江桃紅居然沒掙紮，任某男就那樣子抱著，隻是瞪著他。

    “唉！”葉凡歎了口氣，輕輕的把江桃紅放在了躺椅上。

    “你不怕？”葉凡問道。

    “你是縣長。”江桃紅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縣長就該正經啦，縣長首先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媽的，這是什麼破道理？”葉凡心暗罵了一句。

    晚上10點。

    葉凡說是請江桃紅吃夜宵，江桃紅提議就在這院吃，而且叫來了自己同來的那位地委宣傳部的女同誌，以及農媛媛，還有車紅軍。四人圍著一張雕花的老式八仙桌吃喝了起來。

    吃的喝的自然是農媛媛張落的，地區宣傳部來的那位女幹事叫董小容，齊耳的短發，長相普通，但相當的有氣質。

    也許接受過高等教育緣故吧。不過，此女那酒量真不是蓋的，江桃紅帶領下，葉凡遭到了三女的輪番圍攻。再加上葉凡感覺心堵得慌，也就放開肚皮喝了起來。

    喝的是本地自釀的米酒，這種米酒，攪些蛋花進酒，然後再放些白糖，在鍋蒸上幾分鍾，酒熱燙燙的喝起來既爽口甜蜜，而且當時一點都不覺得醉，那後勁就相當的衝了。

    江桃紅好像對昴上葉縣長了，變著招子三杯六杯的。葉凡即便是有著國術七段頂階身手，可好漢也架不住三美攻擊。

    自然、那啥的光榮地倒在了床上，聽說還是江桃紅三女幫助車紅軍一起把某縣長給抬到床上的。

    而且，葉大縣長也是豔福不淺，江大主播親自動手給他脫去了外套，農媛媛端來水時江主播主動拿起『毛』巾給小葉縣長擦巴了臉。

    令農媛媛大跌眼鏡的就是江大主播還親自手，給小葉縣長當了一回珍貴的泡腳女郎。一翻弄了下來，葉大縣長是舒坦著，醒蒙蒙地酣聲早起，三女一男退了出去。

    “紅軍，今晚你照顧著點葉縣長，我們回去了。”農媛媛打了個招呼，不舍地跟著江桃紅走了，她自然想留下來看著葉縣長，不過不好意思，這個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好。

    其實，車紅軍也醉得差不多了，三個女子也差不多，走路都有些歪七糟八樣子。

    “哼！想灌醉老子，你們還嫩著。”噠噠的腳步聲剛遠去，葉凡坐了起來，嘴喃喃道：“不過，江大美女那腳搓得還真是專業，難道以前幹過泡腳女工作。可惜了，要是農媛媛她們不在，老子趁醉『摸』一把也值啊！”

    這廝心腹誹著江大美女，猥瑣地想著，本想觀察一下那尊睡麒麟，不過想想算啦，幹脆躺床上捋一捋思路。

    深夜2點了。

    這廝『迷』『迷』糊糊的也睡去了。

    “你們三個，幹完了立馬回來，別弄出人命來，打殘就是了。今晚上縣公安局全空了，就剩下四個值班民警，吳彤他們還在搜找那破圖紙，正是行事的大好時機。哼！”馬雲錢那聲音冷得透骨的寒。這廝一臉的冷酷，跟白天的莽夫相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似的。

    “知道了，絕不讓他再爬起來，到省城去跟那個姓牛的瘋子作伴吧……”其中一人小聲嘀咕道。

    “老大，他去的不是瘋人院，是殘疾人理事會。”另一個幽靈小聲幹笑道。

    不久，三個幽靈如狸貓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夜，很是寧靜！

    但夜，又是最不平靜的。

    正在葉凡有些朦朦朧朧之時，喳地一聲輕響，這廝立即張開了鷹眼和蝠耳通術。

    心罵道：“他娘的，難道又是馬雲錢那老狗的那隻破貓來搗『亂』了，這次非抓了燉貓肉湯為可，娘西匹的，居然敢一二再，再二三的戲弄你大爺我。到時燉好了貓肉湯還得請咱們的馬書記來品嚐一番才對。”葉凡這廝心陰辣地想著，那雙鷹眼，睜大得快趕上銅鈴了。

    也難怪葉凡生氣。

    自從那隻貓在院子被葉凡給砸了一石子後，那貓好像很記仇，時不時會從什麼旮旯角落冒出來戲耍一番小葉縣長。

    等小葉縣長彈身而起時，那老貓早沒影兒了，狡詐得賽過馬雲錢數倍了，葉凡甚至懷疑這破貓是不是成精了，害得自己這個快到八段的國術大師居然抓不到此破貓。

    人貓在這院玩起了抓捕跟反抓捕遊戲，已經好幾個晚上了都沒抓到，葉凡甚至懷疑自己的功力是不是退化了。

    這次葉凡是勢在必得，連小李刀都給他扣在了手上，隨時準備彈發而出，絕對是一刀斃命。

    當然，葉凡準備不讓此破貓那般好死的，至少也得折磨上一陣子才讓他變成美味的貓肉湯的。

    終於來了。

    不過，葉凡差點叫出聲來，來的並不是老馬的破貓，而是一個黑衣人，全身裹在黑衣，就『露』出兩隻黑洞洞眼睛，在這漆墨的屋子，即便是葉凡有著強悍的鷹眼，但也僅能辯別出是個人形，並不是怪獸什麼的。至於是什麼人，葉凡就認不出來了。

    這廝鎮定的躺在床上，倒想看看這膽大包天的小『毛』賊子到底想玩什麼花招，不僅僅暗暗好笑道：“這麻川的賊也太牛『逼』了，居然敢來偷縣長的東西。

    不過，我這屋好像也沒啥可偷的，要錢就那千把塊錢，在錢包。

    除了這個，好像都是以前馬胡子留下的一些老式家俱，那個粗笨得很，賣錢應該還值幾個錢，就是太笨重，估計不好杠出去。

    就拿那衣櫃來說，一人高一人寬，至少也得兩個人才能抬出去。難道不是為普通的盜匪，而是有意而來……”

    一想到這個，葉凡頓時來了精神頭，那鷹眼瞪得更大了，看著那黑影在外間辦公桌周遭內翻弄著。

    因為葉凡這臥室分成兩個間，外間是一個書房兼辦公室，內間才放了一大鋪床。

    而且，外兩間那門都沒有，就一個拱形的略圓的門，相當的大，有接近兩米左右寬度。所以，外間的『毛』賊在葉凡的鷹眼下是看得很清楚的。

    那『毛』賊很有水準，翻起東西來好像輕車熟路的，一連響動都沒有發出。葉凡甚至懷疑自己遇上了情報部門或者國安部門的資深老牌特工什麼的。

    葉凡的興趣更是大了，嘴發出的酣聲自然更響亮了一些，好像在告訴小『毛』賊，你大膽的翻吧，這的主人酒醉睡了，叫都叫不醒的。

    當然，小『毛』賊的熟練動作令葉凡很是不解，好像這房間他很熟悉似的，什麼地方放什麼他都知道得相當的清楚。

    “估計白天來偷踩過盤子，這麻川以前是盜匪窩子，蹈盤子對他們來說輕車熟路，算不上啥的。”小葉縣長心好奇的想著。

    就在這時候，又是輕微的涮啦幾聲響。

    “媽的！破貓終於來了，不過被這小『毛』賊一搞，估計今晚的貓肉湯得泡湯了。”這廝心有些失望地想著，發現那黑影估計已經發現了什麼情況，晃了晃頭，先是打開那一人高的雕花老式衣櫃躲了進去，不過，瞬間又鑽了出來，好像感覺不妥當似的。

    又轉了轉，感覺那輕微響動是越來越近了，黑影身子一動，居然奔葉凡床邊而來。

    “媽的，想幹嘛？不會是想暗害老子吧，應該不是這樣的……”葉凡心一動，密切關注著。

    黑影略一猶豫，居然揭開被子，伸手輕輕的推了下葉凡，葉凡自然是配合地嗯了一聲往麵動了動身子，黑影一竄，一下子就鍾進了被窩子，用屁股一翹，把葉凡給擠進了床頭。

    還好這床特別的大，不要說加一個黑影，就是再來二個三個也能湊和下。

    估計這床還是以前馬胡子的妹妹馬雨桐跟男人們鬼混的地方。馬胡子都娶了16房媳『婦』兒，那他妹妹找幾個麵首也算不上什麼。

    彼此彼此嘛！看上哪家兒郎長得俊，一張馬家貼子就得來伺候著了。

    這世道，不光男人喜歡搞三宮六院的，其實特別強悍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就拿唐朝時的武則天來說吧，估計男人也弄了不少，因為，人家是女皇嘛！

    頓時，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飄進了葉凡鼻息。

    “怪了，這香味雖說極淡，但老子這鼻子絕對比狗鼻子靈光，應該是個女的，而且，這味兒好像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聞過，到底是誰？”葉凡心想著，發現隨著輕微的響過，居然進來了三個黑衣人，手中好像還抓著什麼工具樣東東。

    “麻痹的！老子這臥房變賊窩子了，四個『毛』賊，大豐收啊！”葉凡心怪怪的想著，內息運轉，發現鷹眼更是靈敏了數倍，心一動，原來鷹眼跟內勁有關係，而且，也聞到了什麼感覺。

    “這小子那酣聲如雷，睡得他娘的香啊！”這時，三人中其中一個黑衣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葉凡一聽，身子一震，這不是馬標的聲音吧，狗日的不是在醫院躺著的，什麼時候居然溜出來了。

    那另外兩位老兄不會是馬平、馬飛哥倆吧？這倒怪了，兩人不是在縣看守所關著，難不成會飛簷走壁之術出來了。

    如果真是這三個『騷』包，那其中就耐人尋味了，是誰放他們出來的。如果是馬雲錢，他倒是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