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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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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push............thanks for sharing

樓主回來接力了,多謝。

   他鬍鬚許久沒有梳理过,乱糟糟堆在領下。唇角似是无法合攏的分開,一股唾液从他唇角淌出,一直垂到胸口,在胸前明黃色的錦緞上來成一滩。枯瘦的手掌垂在一边,指甲生得极长,对两个陌生人的突然闖入沒有絲毫反應。
   蕭遙逸从席地而卧的樂工中间穿过,走过殿中睡倒的舞姬,一直走到晋帝面前,看了看他的面孔,然后拔起他面前一根已经燒残的腊烛。
   程宗揚繞过那具枯骨,看着那舞姬翻起的群鋸下两条白森森的腿骨,心底禁不任一陣惡寒。
   “我干……”程宗揚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次点烛應該在一个时辰之前。”蕭遙逸隔着面罩嗅了嗅,“薰炉燒的是上好的沉香,沒有混入其他东西。”
   蕭遙逸說着放下腊烛,并指朝晋帝腕上按去。
   忽然身后傳來一个阴沉冷厉的声音:“何方賊子,敢來惊扰帝駕!”
   接着烛光一暗,一股凌厉的威压从天而降,狂飄卷起。
   蕭遙逸双掌一翻,迎向头頂襲來的手掌。程宗揚精神綳得緊緊的,聞声立即閃电般跃出一步,双手按住刀柄,展臂拔出双刀,接着旋身,左刀斜提护住胸腹,右刀雷霆般劈出。
   蕭遙逸故技重施,又亮出指上的戒指,那人眼光却比江东五虎高明得多,手掌一錯避開鋒銳的戒面,拍在蕭遙逸掌心,接着屈指抵住刀鋒,待程宗揚刀势出尽才一指弹出。
   程宗揚掌心一熱,钢刀几乎脫手。他退開一步,双刀交錯挡在身前。
   一个干瘦的人影从空中飄下,他穿着一身藍黑衣袍,戴着一頂小帽,腰间扎着一条长帶,臉上布滿皺紋,下巴却又光又滑,沒有半根鬍鬚,腰背微微佝僂,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內廷宦官。
   “好賊子,竟然能接老身一掌,”那太監腰背一挺,尖声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闖宫禁,不怕滅族之禍嗎?”
   他一指弹開自己的钢刀,虽然是取巧,这分修為也不可小觀。不过蕭遙逸隨手接了他一掌,沒有半分吃力,看來这小子的真实修為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高出一截。
   程宗揚怪笑一声:“死人妖!你干了这些好事,難道就不怕滅族嗎?就算你身体残疾,沒有老婆孩子,爹媽总該有吧?你犯下弑君之罪,小心王法无情,滅你九族!”
   那宦官阴声道:“陛下只是倦极而眠……”
   蕭遙逸搶道:“我等是赤誠忠臣!今日來乃是勤王义舉!”他粗着喉嚨道:“老奸賊!我謝万石今日必取你狗命!”
   那老宦官袍袖一卷,旁边一杆长及丈許的烛台长槍般橫刺过來,一边撮唇发出一声厉嘯。
   两人原以為是这老宦官搗的鬼,諒他也不敢出声惊动禁軍,有心联手擒下他審問清楚,誰知这老东西还有同伙。
   蕭遙逸与程宗揚对視一眼,彼泚会意,接着同时攻出。程宗揚用的双刀,蕭遙逸却是一双空掌,相同的是两人刀掌都凶猛之极,一招攻出犹如孤注一擲,絲毫不留后手。
   那宦官与蕭遙逸对了一掌,也不敢托大,双脚微微分開,然后張開枯瘦的双掌分挡二人,誰知两名刺客招术施到一半同时撒招,以比出招时更堅决的速度朝殿门掠去。
   两人肩头一碰,蕭遙逸低声道:“原硌走!别管我!”
   程宗揚道:“你不是怕黑嗎?”
   蕭遙逸一咧嘴:“所以我才要这老傢伙陪着。”說着他身形微凝,头也不回地挺肘擎出,喝道:“老閹狗!來与謝爺大战三千回合!”
   蕭遙逸功夫比自己高明,对宫中路径又熟,他來断后是最好的选擇。程宗揚不再廢話,閃身出了殿门,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黑沉沉的宫禁亮起灯火,几条身影飞速掠來。
   那几人身上套着青色袍服,衣摆似乎过于寬大,顕得鬆垮。他們身材短矮,臉小小的,在月光下頗為白淨,却是几个十來歲的小太監。
   程宗揚握緊双刀,挺身朝最前面一个小太監劈去。那小太監似乎有些慌乱,竟然舉腕朝刀鋒迎去。
   那小太監不过十三、四歲,看起來連毛都沒有长齐。若在以前跟这种小孩子动手,自己臉早就丟到太平洋里,不过現在程宗揚收起这点婦人之仁。
   对敵人縱容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眼中透出寒芒,力道陡然加了一倍。
   “鐺”的一声震响,钢刀反弹回來。程宗揚一怔之下,才意識到那死太監袖內还戴了铁护腕。
   只差这一綫,程宗揚已经來不及撒招,只见那太監尖瘦手爪趁势抓向自己胸口。
   忽然身側风声一緊,蕭遙逸搶身上來,一拳轟向那太監面门。
   那小太監修為比老宦官差了一大截,拳掌相交,护体真气頓时被蕭遙逸刀鋒般的勁气攻破,经脉重創,踉蹌退了几步,一跤坐倒,“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另一名太監欺身上來,他年紀看起來比剛才的小太監还小,拳头还不及程宗揚一半大。殿中一幕便程宗揚心神早綳得緊緊的,这时毫不留情,对着这小孩直接下了狠手,刷刷两刀劈在他肩上。
   那太監袍袖尽碎,手臂却只露出两道青痕,連皮都沒破。
   程宗揚面容扭曲,以為自己见鬼了。
   “铁布衫?”蕭遙逸怪声道:“沒卵的小患子,修為不錯啊!”
   原來是铁布衫这样的外家功夫,不是刀槍不入的鬼怪。程宗揚心头微鬆,接着长吸一口气,双刀再次攻出。他按照謝艺所傳授的,将刀势集中一处,重重劈在那太監掌背上。
   那太監畢竟年紀幼小,铁布衫的修為虽然不俗也挡不住程宗揚凶猛一刀,指骨頓时断裂,慘叫着向后跌去。
   面前还剩下最后一名攔路的小太監,忽然身后一声慘嘯傳來,接着眼前陡然一暗,周圍灯火彷彿被黑霧遮沒,連天际明月也黯淡下來。
   程宗揚心神微震,只覺一团阴森黑霧从脚下升起,霧中有无数毒蛇扭动着張開毒牙。
   “錚”的一声响,只见蕭遙逸身体橫卧,浮在空中,双手一屈一伸,彷彿抱着一具凤首箜篌,手指在无形的琴弦上一撥,黑霧潮水般退去,黯淡的視野瞬时恢复原状。
   那老宦官从黑霧中現出身形,他面沉似水,双掌平舉身前,然后向前推出。程宗揚覺空气中浮現一道无形气墻,强大威压使自己呼吸都為之断絕。
   懸在半空的蕭遙逸屈身一弹,手指在空中繪出一个奇异的文字,然后一掌拍出,喝道:“疾!”
   那个奇异符文迎上气墻,凌厉勁气像烈日下的積雪一样迅速化去。
   老宦官怪叫一声,枯瘦的手指在虛空中一抓,閃亮的符文彷彿被一只巨掌捏住,发出細碎的破裂声,片刻间就被捏得粉碎。
   蕭遙逸閃身向前,从袖中拔出一根黑黝黝的彎椎,凶獰地笑了一下,然后朝那老宦官掌心挑去。程宗揚暗贊这小子狡猾,竟然把龙牙錐涂上黑漆,此刻一亮出來,那老宦官猝不及防,向前一抓,掌心頓时被龙牙錐刺出一个对穿的血洞。
   “竪子敢尔!”老宦官尖叫声中,飞濺的鮮血同时轉為烏黑,散发出濃重的腥气。
   蕭遙逸沉腰坐马,右臂微屈,将龙牙錐收到肘后,左手中指伸出在空中疾划数下,飞舞的血雨立刻凝成冰珠墜到地上。
   程宗揚双刀宛如狂龙出水,将最后一名攔路的小太監逼開,接着刀光一展,从他腋下刺進內臟,捅穿他的肺叶。

thanks.............樓主..........well com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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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e_40: good

Thanks C-Hing !!!!!!!!!!!!!

讚呀...2位一齊推文...我地呢班細ge有福啦...

第九章 宫险
   遠处宫墻的灯火滙成一片,迅速朝內宫逼來。接着傳來一声嬌叱:“我是昭明宫侍衛长!立刻開门!”
   程宗揚一听到这声音,本能地就想拔脚開溜。
   云丹琉!这丫头片子竟然这么快就入宫!
   但云丹琉更快。只见一朵紅云从墻头升起,云丹琉足尖在墻头一点,丹鶴般越过宫墻闖入太初宫,朝神龙殿飞來。
   蕭遙逸与那死老宦官斗得正緊,程宗揚只好硬着头皮挺身挡住云丹琉的去路,舉刀怪叫道:“死八婆!吃云某一刀!”
   云丹琉果然微微一愕,不知哪里又鉆出个姓云的本家。程宗揚趁机出手,双刀犹咆哮的虎牙,扑向云丹琉。
   云丹琉知道自己中計,臉上微顯怒色,手掌一翻,背后的长刀鏘然跃出,格住程宗揚左手的钢刀。
   “鐺”的一声,程宗揚钢刀几乎折断。那丫头手中单刀长及四尺,刀身又寬又厚,刀柄中空,刀身鏤刻一条張牙舞爪的青龙。龙口怒張,追逐着刀口一彎𠍾月,装上柄就是一杆所向披靡的大刀。
   程宗揚手臂微微发麻,暗罵道:这丫头竟然把大刀摘下來当单刀用,也不怕累死。不过这丫头身材比自己还高一些,两条长腿犹如鶴立,一只雪白的手提着这样一柄威风凛凛的大刀,那气势不是盖的。刀光一展就把自己籠罩在凌厉的刀风下。
   武二郎的刀法以凶猛為主,但遇到更猛的,程宗揚只好改走輕灵路綫,双刀盤旋進擊。左刀被挡,右刀立刻攻出,劈向云丹琉的脖頸。只要能把她逼退一步,等蕭遙逸騰出手就讓他头痛好了。
   誰知云丹琉毫不退讓,龙刀斜摆压住程宗揚左手的钢刀,左手一張,用雪白的柔芙迎向程宗揚的刀鋒。程宗揚沒想到这丫头这么莽撞,竟然敢空手奪刀,急忙收力。
   但云丹琉來势极快,空手抓住钢刀,接着一扭,一股剛猛强硬的力道涌來,精钢打制的刀鋒像在鍛炉上一样被擰得变形。
   程宗揚心头大震,这丫头練的竟然也是外家硬功,不知道这一手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反正比剛才那小太監高出一大截。
   眼见她血紅斗篷飞開,银甲包裹的双峰像山一样朝自己压來,程宗揚只好丟開擰彎的右手刀,左刀从云丹琉的龙刀下撒出,双手握住刀柄,用力一封。
   “篷!”云丹琉粉拳砸在刀上,刀身发出沉重的声音。
   程宗揚心下駭然。这丫头修為比自己至少要高出两个級数,再打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半点好。
   ”又一个沒卵子的傢伙!拿命來!“蕭遙逸怪叫一声,飞掠过來。
   程宗揚鬆了口气,急忙后退,擦肩而过时低声道:“别傷她!”
   那老宦官抓住左肘,鮮血順着衣袖直淌下來,顯然在蕭遙逸手里吃了大亏。冲过來的三个小太監都受了傷,禁軍还在门外,一时无法進入,这会儿不走,等会儿就不用走了。程宗揚不再停留,飞身朝太初宫后掠去。
   云丹琉被蕭遙逸纏住,无法脫身追殺,那老宦官立在一旁,却对程宗揚不理不睬,幽灵般的双眼只緊緊盯着蕭遙逸。
   离宫墻还有十余丈便看到墻外两道摇曳的火光从两側合攏。程宗揚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走,繞着宫墻尋找空隙。墻外火光越來越多,虽然还沒有人像云丹琉一样硬闖進來,但整个太初宫已经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自己逾墻而出,立刻就会陷入禁軍圍攻之中。
   突然间,程宗揚腦中灵光一閃,想起一条出路。他将剩下的一把刀收到腋下,繄貼双肘,伏身朝殿后奔去。
   殿后用太湖石堆着一座假山,高仅两丈,还不及神龙殿的高度,但山间峰峦嶂、怪石磷絢,不过十余丈范圍却有着空山幽谷的山林景象。
   假山上建着一座凉亭,摇曳的火光从墻外射來,在凉亭上映出奔走的人影,能看到禁軍手持的长戟和已经上好弦、隨时都可以擊发的弩机。
   程宗揚俯下身,凭着灵飞鏡中见过的印象,朝記亿中的方法摸去,不多时手指碰到一块光溜溜的岩石。
   山脚的假山石大多覆滿青苔,这一块却像时常被人攀扶。程宗揚心里一动,試着晃了几下。
   那块岩石向右側无声地滑開,露出一个黑沉沉的洞穴。程宗揚俯耳听了一下,然后学着蕭遙逸的样子,先脚后头地鉆了進去。
   假山石滑回原位,外面的声息被隔在身后。
   程宗揚并不担心蕭遙逸,凭那只小狐狸的手段,无論云丹琉还是那个老宦官都留不住他。真正有麻煩的还是自己,天知道这洞穴里藏着什么妖怪。
   等眼睛适應洞穴黑暗,程宗揚小心朝洞內走去。洞穴入口处頗為狹窄,要側着身子才能進,里面漸漸变得空曠,可供两人并行,只不过洞穴彎彎曲曲,不时要繞过攔路的巨石。只走出十几步,自己就失去方位。
   程宗揚索性也不理会,暗暗数着步子,走到二百步时,眼前出現两条岔道,其中一条隠約透出一絲光綫。
   程宗揚毫不犹豫地选擇另一条。这会儿脱身要緊,真有什么詭异之处,以后回來再看不遲。
   又走了差不多四百步,脚下忽然一濕,踩到一片水洼。程宗揚停下來,听了听了周圍的动静,然后从水靠內摸出防水的火褶。
   眼前波光微閃,竟是一条藏在地下的水道,水上还泊着一条烏篷船。这样的烏篷船在建康城隨处可见,但在皇宫的暗道里出現不免奇怪。
   既然有船就有出口,程宗揚收起火褶,俯身潜入水中,朝水道尽头游去。
   “噗!”程宗揚鉆出水面,吃力地吐了口水。
   周圍蒙葭蒼蒼,自己置身芦葦蕩中,宫城森嚴的城墻已经被拋在身后。
   这趟晋宫之行,預料中的鬼怪一无所见,怪事却碰上一籮筐。神龙殿昏睡的帝王,不起眼的老宦官、悍不畏死的小太監、直通禁宫的水下暗道……
   蕭遙逸呢?
   程宗揚抬头四望,城墻上火光不住摇动,宫內的搜捕还在繼續,蕭遙逸那小子却不见踪影。
   程宗揚一拍腦袋,冒着被禁軍发覺的风险,返身朝水门摸去。
   “咕咕……”程宗揚学了两声鳥叫。
   水面微微一响,冒出一个人影。蕭遙逸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吐了口气,“吓死我了……”說着埋怨道:“程兄,你怎么才來?”
   “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出來,才想到你是不是怕黑,不敢走夜路。”程宗揚笑道:“原來还真是啊。”
   “可不是嘛。”蕭遙逸委屈地說道:“我在这儿都躲了快一个时辰,你再不來,我只好硬挺到天亮。”
   蕭遙逸从水里爬出來,有些奇怪地左右看了看,“程兄是怎么出來的?”
   “你猜。”
   蕭遙逸吸了吸鼻子:“青苔?程兄是从洞里鉆出來的?”
   “干!你鼻子比狗还灵!”
   程宗揚說了自己从暗道出來的经过,蕭遙逸大惊失色。“內廷竟然有暗道?是新修的嗎?”
   程宗揚想了想:“我瞧大概建这座太初宫的时候就有了。”
   蕭遙逸臉色阴晴不定,“看來是晋帝秘用的暗道,竟然連我都不知曉。”說着他挑起眉毛,用手肘頂了頂程宗揚:“喂,那丫头是誰啊?下手真够狠辣的,要不是小弟我躲得快,差点儿就被她卸掉一条膀子。”
   程宗揚撇了撇嘴。“云家大小姐。”
   “云丹琉?”蕭遙逸頓时來了精神,手掌輕輕一擊,眉飞色舞地說道:“好一朵高挑熱辣的火玫瑰,我喜欢!”
   “少廢話。”程宗揚低声道:“看出异样了嗎?”
   “有,宫里好几处都设了咒符,專门克制从外面窺視的法术。”蕭遙逸与他并肩潜行,“我猜,那个老东西九成是幽冥宗的傳人。”
   “怎么又跳出个幽冥宗?”
   “六朝大小宗派几十支,大的像太乙真宗、云池宗都有上万弟子。幽冥宗只是小宗,專门做些驅尸馭鬼的勾当。”
   “这个幽冥宗是不是和你們星月湖有仇啊?”
   蕭遙逸疑惑地說道:“不会吧?”他琢磨了一会儿,“不过也難說,当年岳帥踩了不少人,說他仇家遍地一点都不冤枉。要不四哥生意哪这么好?”
   “仇家再多也多不到这个地步吧?”程宗揚埋怨道:“我这一路沒见着你們岳帥的朋友,淨撞上他的仇家!説起來,連云氏都被他踩过。”
   “那当然。”蕭遙逸滿不在乎地說道:“岳帥以布衣之身执掌宋国權柄,威震天下,有人风光就有人倒霉,对吧?岳帥也一样,这一路过來脚下不知道踩了多少倒霉的墊脚石。区区一个幽冥宗,踩了也就踩了。”
   程宗揚哂道:“我剛跟吴战威学了句話,那是怎么說的﹣﹣吃灯草,放的輕巧屁。我問你,你們那位陛下是怎么了?”
   “撞邪了吧。”蕭遙逸輕鬆地說:“誰知道呢。”
   “小狐狸,你是恨不得晋帝倒霉吧?”
   蕭遙逸悠然道:“外有奸臣謀逆,內有妖宦作崇,晋国大乱就在眼前,有趣有趣!蕭某不才,沒有力挽狂瀾、匡扶正义的手段,不过煽风点火的本事还是有的,哈哈……”
   “少得意吧。”程宗揚道:“我看建康人生活得挺太平,你这么想讓天下大乱?”
   “又來了。圣人兄,你放心吧。”蕭遙逸收起嘻笑,傲然道:“如果把建康鬧得大乱,那是蕭某无能!晋国權貴大洗牌,街市上风平浪静、太平依旧,才见我蕭遙逸的本事!”
   蕭遙逸轉过身,面朝上輕鬆地游着水,笑道:“那条老閻狗八成是徐度埋在宫里的釘子。我們这位徐大司空、大将軍处心積慮把內宫握在手里,外面又有州府兵呼應,一旦他掌管禁軍,只要假借晋帝的名义,一道詔書就能讓臨川王自殺,到时軍權在握,說不定就能皇袍加身了。”
   “这样篡位也太容易了吧?那些大臣貴族会答應?王、謝两家会袖手旁觀?”
   蕭遙逸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問題,我也奇怪徐度怎么有信心摆平那些士族豪门。别的不說。王家那位駙马爺,汉安侯王处仲才是正经经營过州府的,那些州府兵一大半都是他的手下。徐度那廝連我都想殺,总不可能放过他吧?”
   “你是說王处仲会遇险?”
   “有可能。”蕭遙逸沉吟道:“看來我要想个办法去见见这位徐度徐大人了。”

谢谢楼主分享…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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