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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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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謝謝

楠2兄祈望下篇快上,謝謝

要不是樓主和楠2兄,小弟也不會認識到這樣的好作品,更不會現兜兜的走去買了第16章的六朝清羽記返屋企慢慢嘆呢~ 感謝樓主同楠2兄,並希望可以為大家帶來更多好介紹~

Thanks C-Hing !!!   
More please.

Thank you for sharing!!!!!!

多謝2個大哥推出新文~

   那婦人露出狡黠笑意,輕声道:“乖女儿,这叫天女酥。任妳仙女下凡,被它浸上一夜也要渾身酥軟。”
   卓云君尖叫着推開小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
   小紫捻住她两顆乳头用力一扯。卓云君双手按在小紫肩上,渾身的力气隨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一軟倒在小紫怀中。白光光的上身赤裸着,在她怀里不住抖动。
   那婦人手掌磨擦着乳肉,卓云君只覺两乳像被火燒一样滚熱。她玉体橫陳,像玩具一样躺在那婦人腿上,两团渾圓乳房在她掌中不住变形。
   卓云君竭力想抬起手却沒有一絲力气,只能敞露一双雪乳任她玩弄。
   隔壁男女交欢的声音不住傳來,以往卓云君不屑一顧的淫声,此时却彷彿有莫大威力。伴隨着那婦人火一样的的双手,每一声落入耳內都彷彿引起自己心底深藏的慾望。
   忽然,那婦人用一只手把她两顆乳头捏在一起,來回揉搓,另一只手順着她丰膩的胸乳向下,掠过白滑小腹探進她短小的褻褲內。
   卓云君玉頰猛然间脹得通紅,她脖頸向下仰去,紅唇張開,两条白美的大腿咚嗦着并在一起,夾住婦人的手指。
   两顆充血的乳头被捏在一起,乳暈凸起,雪白乳肉间透出一抹撫媚的紅暈。那只手掌在褻褲內鼓起一团,手指像弹琴一样來回撥弄。
   卓云君臉色越來越紅,忽然隔壁傳來一声怪笑,“小浪蹄子,下面都濕透了……”
   卓云君像触电一样猛地昂起头,玉体弓起,小腹急剧收縮,双腿綳緊。接着她褻褲底部泛出一片水痕,在股间迅速擴大。
   小紫笑吟吟拔出手指放在美婦面前,讓指尖濕黏的液体滴在她狡美的面孔上。
   卓云君玉体輕顫,臉上混雜着无数表情,屈辱、痛楚、難堪、恐惧、嫵媚、羞耻……她从來沒有这样軟弱过,彷彿一口气就能将自己融化。
   那婦人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隔壁傳來一声放肆的大吼,夾雜女子不堪重負的低叫。
   卓云君紅唇咚嗦片刻,最后勉强挑起唇角,輕声道:“多謝媽媽……”
   “卡”的一声,铁鐐鎖住,房间陷入黑暗。
   小紫笑嘻嘻來到隔壁房间,只见雁儿一臉羞赧地待在床角,秦檜遠遠待在另一边。虽然隔着好几尺的距离,他表情却做得十足,一臉猙獰又下流的淫笑,活像一个剛舔了蜜的淫棍,还在呼呼的喘气。
   “那个大笨瓜呢?”
   秦檜这才收起入戏的淫笑,尷尬地看了雁儿一眼,說道:“公子看了片刻,方才出去了。”
   “嗶!”
   程宗揚光着膀子站在井欄旁,两手舉起木桶将新汲的井水兜头潑下,一边用力甩着头髮。
   雁儿从门窗都被遮掩的房舍出來,連招呼都沒有打,玉臉飞紅地低头匆忙离開。
   秦檜这会儿已经恢复从容,頷下长鬚收捨得一絲不乱,斯斯文文地朝程宗揚抱拳一揖到底,說道:“公子。”
   程宗揚扔下木桶,笑道:“会之辛苦了。”
   秦檜正容道:“為公子办事是属下職分所在,怎敢言苦?”
   程宗揚大笑道:“得了吧,剛才你那德性活像剛偷了鳮的黃鼠狼。这会儿一臉正经的,还不如剛才看起來可亲呢。”
   秦檜也露出笑容,說道:“若非公子洞见,属下还不知道自己頗有些当坏蛋的天分呢。”
   程宗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引得秦檜莫名其妙。
   程宗揚渾身是水走來,拍了拍秦檜的肩膀,感叹道:“会之兄,你这話說得太有历史感了。咳咳,沒什么事了,你歇着去吧!”
   小紫靠在门边,撇了撇了柔艷的小嘴:“大笨瓜!”
   程宗揚悻悻然擰干衣服。家里放着五个女人,只要一个手势至少有三个肯乖乖陪自己上床,这样优厚的条件,自己还要靠冲冷水澡來泄火,被她說句大笨瓜一点都不冤枉,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小紫看他气恼的样子,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笑意,又說句:“大笨瓜!”
   程宗揚气道:“死丫头,妳有完沒完?再羅嗦,当心我拿妳泄火!”
   小紫勾了勾手指。“來啊。”
   程宗揚冷哼一声,摆出主人的架子板起臉道:“妳給她奶子上用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焚情膏吧?”
   “焚情膏好難制呢。这是天女酥,用蛤蚣尾培煉再加一点药酒。她浸了一夜,药效至少持續三天。只要摸摸奶子她就渾身酥軟,像妓女一样又騷又媚,还会浪出來呢。大笨瓜。”
   “我智商一百二!”程宗揚不滿地說道:“妳见过智商一百二的笨蛋嗎?妳再敢污辱我的智力水准,小心我跟妳翻臉。”
   “智商?”小紫好奇地說:“是你買的嗎?”
   “測的!傻瓜。”程宗揚指了指腦袋,“我智力超过平均綫,天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比我聪明!”
   “測的嗎?小紫有多少?”
   程宗揚面頰抽动一下,这死丫头的智商打个七折可能比自己高出那么一点点。
   “少囉嗦。”
   小紫撇了撇嘴,“大笨瓜,这样冲凉小心精火逆行,阳亢易虛。”
   程宗揚稀奇地說道:“我沒听錯吧?妳是在關心我?不可能啊,妳这死丫头巴不得我倒霉呢,沒錯!妳肚子里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小紫白了他一眼:“那賤人已经服軟了,你就是用了她,她也不会反抗。想好了,要不要來?”
   这是个圈套,慎重慎重。程宗揚一边告誡自己,一边冷哼一声,“无知!本主人今晚有事要办,洗个澡好養精蓄銳,妳懂什么!”
   小紫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可怜的大笨瓜……小紫只好自己先用了。”
   “等等!”
   这死丫头不会把卓賤人用成渣吧?“妳要怎么用?”
   小紫瞬了瞬眼睛:“当然是教她怎么接客了。”
   “干!这妳也能教?”程宗揚嘲笑道:“死丫头,看不出妳接客的经驗也很丰富啊。”
   說着程宗揚連忙抬脚后退,躲開她踢來的木屐。可惜倉促之间忘了身后的井欄,一个后仰栽了進去。
   “程兄的易术果然高明!”蕭遙逸惊叹道:“額头这块血腫,怎么看都像真的!”
   程宗揚悻悻道:“死狐狸,你想笑就笑吧。我就是撞的!怎么了!”
   “哈哈!”蕭遙逸禁不住一陣大笑。
   “当心。”程宗揚扶任船帮,“这么窄一条舢舨,别弄翻了!小狐狸,你也不窮啊,怎么連条像样的船都沒有?”
   “山人自有妙用。”蕭遙逸笑嘻嘻。他換了一身粗布衣物,戴頂斗笠,一板眼用竹篙撑着船,就像江上隨处可见的夜归漁人,只有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才驟然加速。
   舢舨从一条河岔進入青溪,遠遠能看到岸旁的宫城。宫城两面臨水,北面是玄武湖,东側是青溪,青磚叠成的墻体气势森然。墻脚下浩浩蕩蕩生滿芦葦,葦上開滿白色芦花。
   蕭遙逸竹篙一点,舢舨敏捷地鉆入芦葦蕩。芦葦下都是半浸半沒的浅洲,水道断断續續比迷宫还复雜。这小子似乎已经踩过点,对路径熟稔之极。
   这时程宗揚才发現舢舨的妙用。只有一尺多寬的舢舨在芦葦叢中七繞八拐,比走路还要灵巧。遇到浅洲无法通行,蕭遙逸干脆用竹篙一撑,連人帶船从浅洲掠过,而且舢舨船体輕小,在芦葦叢中几乎看不到踪迹。即使有人在城墻上觀望,也只能看到滿川隨风摇曳的葦叶。
   蕭遙逸撑船又快又穏,不需要自己操一点心,程宗揚索性抱着觀光的心態瀏覽芦葦蕩的风光。
   青綠的芦葦有一人多高,中空的芦葦杆上生着长长的芦花,遠遠望去宛如一片青底的花茵毯,覆盖在波光娥裁的水面上。夜风拂來,滿川芦葦隨风摇曳,用长长的葦叶撥弄着月色的银輝。舢舨在湖光水色、芦蕩明月中穿行,犹如一場梦幻。
   程宗揚心中一动。“今天是八月几日?”
   “八月十五。”
   “中秋節啊。”程宗揚道:“怎么沒见人吃月餅呢?”
   蕭遙逸道:“中秋?那是宋国的风俗吧。”
   程宗揚奇怪地說道:“你們不过中秋?”
   “建康最要緊的節日是三月初三的上巳、五月初五的端午和九月初九的重阳。宋国的節日最多,正月十五的元宵、七月初七的七夕、八月十五的中秋節都有。所以岳帥最喜欢待在宋国,每月都要过一两个節。”
   忽然一陣大风襲來,几点芦花隨风而起,接着越來越多,最后只见白茫茫的芦葦漫天飞舞,彷彿无数雪花在风中飄舞着,在天际的明月下织成一片银絨。蕭遙逸叫道:“天助我也!”
   他把舢舨停在一处葦蕩中,然后解開外衣露出貼身的黑色水靠,一边小声笑道:“芜葭蒼蒼,白露為霜。今晚芜葭花舞,不知程兄有沒有艷福遇上一位伊人?”
   “真淫蕩。遇到就遇到吧,还遇上?遇到就要上嗎?”
   “程圣人,你这話着实有辱圣名啊。”
   两人一边說笑,一边朝城墻掠去。
   程宗揚心情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样輕鬆,宫里的情形究竟如何,自己心里沒有半点把握,只希望这只小狐狸沒有吹牛,能順順利利進到宫里。

第八章 夜探
   “整个北城墻有六处水门。”蕭遙逸道:“按規定,城墻以外五十丈內所有的芦葦都要刈除干淨,以防备奸人藏身。不过那位陛下年初說喜欢芦葦叢生的景致,不許人刈除湖中的芦葦,咱們才有机会潜到这里。这六处水门有一道是供宫中出行用的,可以通行船泊,有四班禁軍轮流看守,另外五处都放置三重铁柵。”
   程宗揚望着眼前黝黑的铁柵欄,怀疑地說道:“你不会是从你老爹手里騙來鈅匙了吧?我怎么沒见鈅匙孔呢?”
   “鈅匙有个屁用。你不知道我老爹有多狠,那些铁柵欄是和磚一起燒出來,直接砌在墻里的。”蕭遙逸弹了铁柵欄,“你瞧,这些铁欄每根都有手臂粗,埋在磚里的部份长逾一尺,够結实吧?”
   程宗揚道:“你既然進不去,帶我到这儿干嘛?”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咱們面对的困難……程兄息怒!”蕭遙逸連忙道:“其实有路可行。”
   “在哪儿?”
   “水下。”
   蕭遙逸蹲下身撥開芦葦,低声道:“我看过營造式样的圖紙,柵欄沒在水下的部位装有尺許长的倒鈎,因此柵欄的寬距比水面以上的略大,只要拗断倒鈎就有一个尺半寛窄的入口,可以鉆進去。”
   程宗揚二話不說潜到水底,片刻后又鉆出來,“小子,你不会來过了吧?”
   蕭遙逸打了个哈哈。“我年輕时來过一次……好吧好吧,是我十三歲那年﹣﹣你知道,岳帥就是那时候出事,我回到建康,心情一直不痛快。后來有次宫里摆筵,席间的蜜餞特别好吃。我忍不住夜里溜过來揣了一包。”
   蕭遙逸道:“我怕黑的毛病也是那时候得的,咳,我揣了蜜餞不敢回去吃,就躲在一座橋底下。正吃得開心,突然鉆出來一个紅髮紅眼的妖怪……”
   蕭遙逸懊恼地說:“那妖怪飄过來摸了摸我的头,爪子比冰还凉,当时把我吓得尿了褲子。等那妖怪走掉,我看到地上扔着一顆帶血的牙齿。后來我才想到那傢伙八成是个装神弄鬼的盗賊,半夜戴着面具出來吓人,正好讓我撞上了。不过想归这么想,从那以后我夜里怎么也不敢一个人出门。”
   “你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丰富啊。”程宗揚笑道:“走吧,識途的老𩦝,前面領路。”
   柵欄上两支拇指粗的倒鈎被擰到一边,露出一个窄窄的空隙。蕭遙逸脚前头后,游鱼般鉆过空隙。柵欄水面以下的部份有两尺多深,即便知道有空隙,要找到也得費一番工夫。蕭遙逸熟门熟路,毫不費力地找到第二道柵欄的缺口,一样是脚前头后,倒着鉆了过去。
   在最后一道柵欄前,两人露出水面換气,程宗揚低声道:“小子行啊,还会倒着飞呢。”
   “这是我五哥教的。五哥是盗賊出身,家傳的功夫。他們老盧家的規矩别說鉆洞,就是爬墻也是头下脚上的倒着爬,名号叫蝎子倒爬墻。”
   “你五哥家里不会是倒着长的吧?”
   “这是有講究的,盗賊的勾当最怕被人偷襲,倒着过去一旦情形不对,脚上挨一刀一鏢,总比头上挨一下要好吧。”
   “当个賊还有这么多講究。”
   “可不是嘛,里面学問大了。如今四哥、五哥联手,响当当的……咳咳……”蕭遙逸狼狽地咳嗽起來。
   程宗揚笑咪咪道:“看你說得挺得意,我正听得过癮呢。”
   蕭遙逸訕笑道:“这事儿程兄听了沒什么好处。我們这些兄弟在外面都各有各的身份,程兄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有机会我再給程兄引见吧。”
   “不就是殺手嘛。”程宗揚一哂,“謝艺早就說过,你們星月湖有车马行、船行、鞠社,还有六朝最好的殺手,要不要把我滅口?”
   蕭遙逸嘻笑道:“老大沒有发話。他要发話,說不定我真把程兄滅口了。”說着他往水里一潜,接着从柵欄內鉆出來,回身朝程宗揚招招手。
   宫城內是一座园林,一座湖泊彎彎曲曲繞过山崗,从水门与玄武湖相連。進了宫城,两人都收起嘻笑。
   蕭遙逸从水靠內拿出面罩,給程宗揚丟了一張,自己套在臉上,然后輕烟般升起落在一根松枝上。
   “那边是太初宫,那边是昭明宫。”蕭遙逸低声道:“程兄看咱們去哪対碰碰运气?”
   程宗揚想起自己用灵飞鏡时看到西側宫殿的灯火。“太初宫吧。”
   “好主意。”蕭遙逸指着宫殿重重叠叠的屋檐道:“最高那座就是太初宫神龙殿。趁着有风,咱們先潜过去。”
   蕭遙逸对宫中的防衛了如指掌,領着程宗揚忽走忽停,越过重重宫禁。有他帮忙,最難的一關如履平地,一路沒有撞上半个人影。
   太初宫属于內宫,沒有禁軍防衛,一旦越过宫墻只剩下宫女太監,两人行动更加輕鬆。
   穿着黑色水靠的蕭遙逸靠在殿后听了片刻,然后斜身飞起,左脚在廊柱上一点弹到另一側,接着右脚伸出在殿后微一借力,又升起数尺,之字形在廊柱和殿墻上來回两次縱跃,瞬时 便掠上三丈高的屋檐,身体一蜷躲在斗拱后面。
   程宗揚知道这小子身手不俗,沒想到会这么好。自己近在咫尺都沒听到絲毫风声,如果有哪个太監出來撒尿正好看到,多半眼睛一花就找不到人影了。
   程宗揚瞧瞧涂过朱漆的廊柱,这么光滑的柱身,自己要像蕭遙逸那么輕鬆只怕还要多練两年。不过程宗揚也有办法,他从衣內拿出一根丈許长的繩索,往柱后一繞,两手握住繩端,然后向上揮起斜着一拉。
   繩索上沾了水比平常更易拉緊。程宗揚双臂用力,两脚蹬住柱身,借势向上跨了两步。等身体与繩索平行,抖手向上一揮攀住柱身高处,再次借力。虽然沒有蕭遙逸那么揮洒自如,也輕鬆上到檐下。
   “程兄这一手不錯啊。”
   “在南荒摘椰子时候学的。”程宗揚貼在殿角听了片刻,然后又朝殿內瞄了一眼。
   “沒人?”
   “有灯光,只不过被帷幕遮住,暗了些。”蕭遙逸悄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檐角該有个风口。”
   蕭遙逸身体緊貼在檐下,像壁虎一样游到檐角,仔細查看片刻,然后朝程宗揚打了个手势。
   “有人,而且很多。”蕭遙逸輕声說道,口气中透出一絲緊張。
   殿內張挂着緋紅紗帷,程宗揚运足目力才勉强看到殿上的蟠龙椅中,隠約坐着一个人影,應該是晋帝了。
   蕭遙逸悄悄一指,程宗揚眯起眼睛,只见帷幕下方透出許多錯落的阴影,似乎是一群人席地而坐。程宗揚心头升起一絲寒意,两人在檐下伏了将近一刻钟,滿殿的人不仅沒有发出絲毫声音,甚至沒有任何动作,就那样静悄悄坐着,彷彿一堆人形木偶。
   两人等了片刻,殿內始終一片死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來吧!“蕭遙逸活动一下手脚,然后身形一閃,柳絮般悄无声音地落在地上,接着抬手推開殿门。
   殿內誹紅帷幕一直垂到地面,里面透出微弱的光芒。两人对視一眼,蕭遙逸伸手慢慢拉開帷幕。
   一片耀眼光輝从內射出,大殿內鋪着猩紅色的长絨地毯,四周点着十余根手臂粗的羊脂腊烛。帷幕內坐着一群女子,她們盤着云髻,穿着华丽的舞衣,怀里抱着琵琶、鐘、排簫、琴、箏諸般樂器,似乎是宫里的樂工。只不过她們这时都閉着眼睛,身子歪到一边,有些手指还按在弦上,似乎剛演奏到一半就睡着了。
   殿內睡臥着十余名舞姬,她們彩袖长鋸,曼妙的身姿或俯或仰都保持舞蹈的姿態,姿容嬌美。而在这些舞姬序间,一条长长的七彩絲帶飄飞成一个完美的圓形,彩帶中间一襲鮮艷的羽衣飄然若飞,羽衣內覆盖的却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
   那具枯骨呈現出仰臥的姿势,双臂張開,裙鋸翻到腰间,露出已经化成白骨的腰腿。顱骨两側各垂着一顆宝石墜子,白骨上的长髮已经委頹,仍保持着繁复的云髻形状。
   那女子的骨殖似乎很久沒有人动过,白骨上蒙了一層細細的灰尘,只是她的髮絲仍然漆黑烏亮,看得出生前精心保養的痕迹。
   程宗揚心头坪坪直跳,眼前这詭异的一幕,自己說出去都沒人相信。那个化為枯骨的女子周圍,年輕貌美的舞姬犹如海棠春睡,跳累了就直接睡在殿中。
   蕭遙逸眼中寒光閃动,他只朝地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殿上穿着皇袍的男子。
   晋帝仰身靠在蟠龙椅上,头上的七宝冕族歪到一边,旅珠垂在他消瘦异常的面孔上,烛影摇紅,他臉上却灰白得如同死人;深陷的眼眶,眼皮微微睜開一綫,微露的眼珠灰蒙蒙神采全无,看不出是睡是醒。

樓主終於POST番=]

楼主回来了,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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