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第八章】
汽車在黑暗中無聲的行駛着,小紫沒有打開車燈,外面的黑暗在她眼中彷彿不存在一般。相比之下,車內併不黑暗,那些不知名的設備亮着微光,以程宗揚的目力已經足夠。
車身彷彿在水面滑行一樣,沒有絲毫震動。龐大的車體像房車一樣寬敞,柔軟的座椅又寬又大,舒適無比。
程宗揚半躺在座椅上,笑道:「我還以為妳把她們扔在那兒不管了呢。」
小紫一手按着方向盤,兩眼目視前方,輕笑道:「人家好忙的。要不是正好路過,才不會理她們。」
「何幫主見我的時候還擺架子呢,這才幾個時辰,跟換了個人似的﹣﹣我就說嘛,還是得紫媽媽來教。」
何漪蓮臉上微微一紅。
「人家才沒有教。她們兩個都是被人調教過的,好懂事呢。」小紫輕笑道:「程頭兒想不想試試?」
「那還用說?來吧!」
程宗揚身邊依偎着兩具白生生的胴體,何漪蓮和尹馥蘭一左一右挨着主人,光潔的身子赤條條一絲不掛。聽到吩咐,四只玉手同時伸來,幫主人解開衣物。接着尹馥蘭俯下身,柔軟而濕瀾的紅唇含住主人的陽具,溫柔地吞吐起來。
自從進入太泉古陣,心頭就緊繃到現在,加上剛才一連串的激戰,程宗揚就是鐵打的,也不禁身心俱疲。這會兒沉浸在溫柔鄉中,剛才血腥的廝殺都彷彿遠去,只剩下眼前活色生香的肉體。
這是一筆交易,自己給她們提供安全和庇護,她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肉體。這樣的交易雙方都不吃虧,只不過她們沒有單方面解約的權力。
尹馥蘭側着身子趴在主人腿間,豐滿的雙乳貼在主人肌肉分明的小腹上,彷彿一對柔軟的雪球來回滑動着。她中了行淫獸的淫毒,神智受創,這會兒聞到主人身上濃郁的雄性氣息,已經飢渴多日的肉體立刻生出反應。她半眯着水汪汪的雙眼,紅艷的唇瓣包裹着陽具,以一種急切的姿態吞吐着。那具豐腴的肉體本能地來回扭動,彷彿一條光溜溜的白蛇,展露出誘人的曲線。
何漪蓮伏在尹馥蘭腰上,含笑看了主人一眼,然後雙手抱着她白生生的雪臀往兩邊一分。程宗揚州只覺眼前一亮,那團豐膩的雪肉膩脂般滑開,將光潤的臀溝呈現在眼前。白花花雪臀間,那個熟艷美婦下體的秘境整個綻露出來。
何漪蓮手指緩緩用力,哪只雪白的大屁股越張越開,臀溝完全敞露,紅艷的陰唇圓圓張開,露出裡面一只濕潤紅嫩的肉孔,帶着濕淋淋的光澤在美妙的玉戶間一縮一縮,淫艷無比。何漪蓮玉指撥開美婦的秘處,淫艷的花唇軟軟滑動着,一串淫液隨之淌落。
何漪蓮手指撥弄着,待尹馥蘭下體完全濕透,手一鬆,被整個掰開的臀肉隨即合攏,渾圓肥美的雪臀不停抖動動着,彷彿一只充滿彈性的雪球,臀間濺起一片面濕痕。
「蘭奴,爬過來。」
在何漪蓮的吩咐下,尹馥蘭爬到程宗揚腿間,背對着主人伏下身子,像馴服的雌獸一樣,,將雪白的大屁股聳翹起來,對着主人怒漲的陽具。
何漪蓮一手剝開尹馥蘭的性器,一手扶着程宗揚的陽具,頂住那只濕膩的穴口,笑道:「這賤奴是個天生的淫材兒,讓她在上面搖屁股,好叫主子受用。」
程宗揚半躺在座椅上,何漪蓮在尹馥蘭肩頭一推,那只美穴對着陽具坐下,「嘰嚀」一聲,粗大的陽具滑進一半,將蜜穴塞得滿滿的。陽具初入時,蜜穴還有些狹窄,尹馥蘭扭動着屁股,嘴裡不住發出低低的浪叫,一點一點將肉棒納入體內。濕膩的蜜穴蠕動着,一直到陽具整個插入穴內,美婦才翹着雪腎,用力套弄起來。
何漪蓮抱着力馥蘭的屁股,讓主人觀賞陽具在淫穴中進出的艷態。程宗揚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何漪蓮搖晃着一雙雪乳爬過來,一手掠起髮絲,露出嬌艷的面孔,然後俯下頭,紅唇微分,將香舌送到主人口中。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親吻着她的唇舌,良久才鬆開嘴,笑道:「妳那會兒都被紫媽媽下了禁制,還裝得一臉傲氣。那副外強中乾的樣子,我看着就想幹妳。」
何漪蓮訕訕道:「奴婢那時還不知道是主子。」
「我說了妳信嗎?」程宗揚笑道:「妳多半還在肚子裡笑話我,覺得我是個不知道佔便宜的傻瓜吧?」
何漪蓮道:「奴婢那時雖然不認得主子,但知道主子是個好人。」
「那妳可看錯了……」
程宗揚壞笑着把橫抱在胸前,一手伸到她腿間。
與尹馥蘭的妖嬈風情相比,何漪蓮少了幾分媚艷,多了幾分端莊,性器也不像尹馥蘭那樣豐隆肥厚,淫態橫生,而是一條柔潤的細線,微微隆起,握在手中柔膩動人。
手指撥開花唇,沒入柔潤的蜜腔,只撜弄兩下,何漪蓮玉頰便一片酡紅,雙腿不由自主地併緊,身體隨着他指尖的動作不住顫抖。
尹馥蘭伏在座椅上,那只雪白的大屁股用力聳動着,來回套弄主人的陽具。何漪蓮與她併肩伏在一起,兩手抱着雪臀,那只嬌艷的蜜穴敞露着,在主人的指下淫水四溢。
忽然尹馥蘭身體一顫,豐滿的雪臀戰慄着,穴內傳來陣陣抽動。
「啵」的一聲,陽具從濕透的蜜穴中拔出,濕淋淋昂在面前,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
程宗揚笑道:「蓮奴,該妳了。」
何漪蓮面色緋紅地扶着陽具,緩緩坐下。不多時,車內又響起柔媚的低叫,流露出無邊春色。
………
「怎麼還沒醒?」
莫如霖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錯愕了一下,莫如霖叫道:「好漢!饒命啊!」
程宗揚心下佩服,這傢伙變色龍一樣,能軟能硬,能黑能白,讓當大爺的時候派頭十足,說裝孫子就裝孫子,一點不含糊,真不愧是老江湖。
程宗揚朝他頭上拍了一記,惡狠狠道:「叫什麼叫!」
程宗揚口氣雖然凶惡,下手卻極有分寸﹣﹣萬一這傢伙真是小紫的親爹呢?就算小紫沒打算給他面子,自己也不好真打,算是給死丫頭積點德吧。
莫如霖腦袋上戴着一只頭套,目不視物,但他一下就聽出程宗揚的聲音,連忙道:「小兄弟!誤會啊喲」
「都這時候,還不說實話?要不先放你二斤血,咱們再聊?」
程宗揚也不知道想讓他說什麼實話,但這樣詐唬一句總是沒錯。
果然這傢伙心裡有鬼,一聽程宗揚逼問,連忙道:「我說!我說!那些珠寶小的一直小心守着,連睡覺都睜着眼啊!可是沒想到一覺醒來,會丟了個乾乾淨淨……真不是小的私吞了啊!」
程宗揚一聽有門兒,裝作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道:「既然不是你私吞了,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這麼多年連個招呼都沒跟我們打,你是怕什麼呢?」
「大兄弟,沒人證沒物𧬋,這事兒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那天丟了珠寶,小的哭了一宿,覺得對不起岳帥,對不起兄弟們,弄出這麼大的漏了,本來我是打算一死之的……」
莫如霖嚎啕兩聲,「我膽小!我沒用!脖子都伸到繩套裡了,正準備要踢椅子,我他媽尿褲子了!後來小的想,就當我死了吧,我跑到個沒人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回六朝。要真是我吞了珠寶,到哪兒不能享福啊?至於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吃苦嗎?」
「我瞧你過得還挺滋潤嘛。」程宗揚口氣冷冰冷地說道:「栖鳳院是拿岳帥的珠寶建的吧?」
「真不是啊!大兄弟!」
「那是你自己建的?挺本事啊。自己憑什麼能建這麼氣派的院子?」
「小的把外姓人召集起來,給人當嚮導、帶路、撿寶貝、販東西……什麼都幹,拼血拚命這麼多年才把栖鳳院建起來。」
程宗揚看了小紫一眼,小紫微微搖頭。程宗揚繼續往下問道:「說得輕巧,你渾身沒二兩力,憑什麼讓那些外姓人聽你的?」
「大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鎮上的外姓人過得那個慘啊,男的賣命,女的賣身,兩樣都沒有,只好在街上要飯,天天被本地人欺負。」
程宗揚一聽這不胡扯嗎?「怎麼可能?外姓人那麼多有頭有臉的,還能讓本地人欺負了?他們不欺負本地人就是好的吧。」
鎮上的外姓人現在看着還算光鮮,以前可不這樣。」莫如霖道:「那些外姓人都是中過詛咒的,只要中過詛咒,這人就算廢了。平常待着不動,修為都往下降,沾上霧障降得更快。不出一年,就跟平常人差不多。若是在外面對有親朋好友還能多支撐幾年,可蒼瀾遠在天邊,誰走一趟都不容易。以前有個什麼門派的大小姐,家裡看得寶貝似的,結果來一趟中了詛咒,出不去了。家裡派了好幾個人守着,可誰願意一輩子待在鬼地方?不出兩年,跑的跑死的死,連帶着門派也傷了元氣。後來斷了音訊,沒幾日就投水自盡了。
「你說中了詛咒,不出一年就變成廢人,宋三他們在這兒不止一年了吧?」
「大兄弟剛才不是問那些外姓人為什麼聽我的嗎?要說這還是岳帥的恩德。小的以前聽岳帥說過,太泉古陣的詛咒雖然解不開,但如果能在鎮上找到溫泉,說不定能緩解。小的好運氣好,挖了半年,終於找到一眼。一試,還真是這樣。雖然不能治本,好歹不會像以前一樣變成廢人。」
「那些外姓人都是掉過級的?」
「可不是嘛。運氣好的掉個一級,差的掉了兩個三級,沒溫泉的時候,再強的高手到最後也都廢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本地人都不如。你別看現在有溫泉,可不般人中了詛咒都不信邪,等吃幾次苦頭知道厲害,那修為也降得差不多了。」
程宗揚這才明白那些外姓人為什麼修為參差不齊。莫如霖身邊那幾名護衛,多半以前都是成名的高手,可惜被關在蒼瀾這籠子裡面,只能苟延殘喘。
程宗揚冷笑道:「還不說實話?」
莫如霖道:「小的沒有一句虛言,敢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外姓人既然用過溫泉,都知道這是好東西,還不把溫泉搶了,憑什麼聽你你一個外人的?」
「大兄弟果然高明!一下問到點子上了。」莫如霖先拍了記馬屁,然後道:「當初為這溫泉,鬧出好幾條人命,要不是有幾個人護着,連我也被他們殺了。溫泉就一眼,外姓人可有好幾百,沒撈着的漸漸都湊到我這裡來了。我呢,想出幾條章程讓大伙兒照着做。誰該幹什麼活,該做什麼事,都分配停當,算是把規矩立下來,大伙兒抱成團,彼此有個照應。」
莫如霖絮絮叨叨說道:「那幫佔了溫泉的也沒撈着什麼便宜,天天內訌,後來見我們這邊幹得有聲有色,就都投了過來。我這人沒什麼本事,但在岳帥門下待了幾年,跟着朝裡的官們學了些派頭,而且行事公正,辦事也算有章法。就這麼一來二去,鎮上的外姓人都服氣我,推我當個首領。」
「你們現在修為也控制住了,人也抱成一團了,怎麼不乾脆把鎮子佔了?」
莫如霖長嘆一聲,「哪兒有這麼容易啊。以前有一個大魔頭,據說是第七級歸元境的,中了詛咒出不去,就準備把鎮子佔了。結果鎮上的本地人全跑了,不出兩個月,那大魔頭就活活餓死了。別看我們現在有點體面,可還是在本地人手底下討飯吃。好在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世上哪兒都有壞人,也都有好人。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本地人也不隨便欺負咱們。」
「說得好聽,人心都是肉長的﹣﹣本地人不來欺負,你們自己欺負起自己人來倒是有一套啊。那些水果妹都是自己願意的?」
莫如霖苦笑道:「兄弟,不妨跟你明說了吧。中了詛咒,這人就不是人了,男的女的都不會再生養。本地人有成家立業的,外姓人過了今天沒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大伙兒都是亂着來,就圖一樂。這也是外姓人的規矩。有些新來的不懂,拿矯拿樣的,咱們外姓人最看不慣這個,也不慣着這號人。甭管什麼夫人小姐,天女仙子,不打算活的不提,只要想在鎮上活下去,都是這麼過的。」
程宗揚半晌都沒有開口。他沒有道德癖,也更能理解外姓人的生存狀態。失去生育能力,家庭對外姓人沒有任何意義,貞操也失去基本的載體。而在生存的巨大壓力下,性成了唯一 的娛樂,沒有節制的濫交根本不足為奇,相反,堅守貞潔,拒絕濫交,才是外姓人眼中最大的不道德。
「弄丟那批珠寶,我這些年心裡一直跟扎了根刺似的,想起來我就難受。」莫如霖呼了口氣,「不是我莫五這會兒怕死說好聽話﹣﹣這幾年有點好東西我都收起來,就想着有一天能把東西補齊,好還給岳帥。」
程宗揚看了看小紫,開口道:「只有珠寶嗎?」
莫如霖一怔,「啊?」
「我們去了南荒,找到一個人。」程宗揚慢慢道:「碧姬。」
莫如霖渾身一僵,然後哆嗦起來。
程宗揚道:「你說吧,我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