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惡少哄笑起來,都道這阮女俠着實淫賤。
阮香琳似乎對那些惡少的訕笑毫不在意,她喜滋滋地看着指上的戒指,目光裡充滿沉醉的喜悅。
對於這個年紀比眾都大的美婦,一眾少年本來就沒有半點憐惜,何況又是這樣淫賤的婦人。
幾只手同時伸來扒開美婦雪的的臀肉,梁公子挺起陽具,從她後面用力幹進去。
望着阮香琳臉上的笑容,程宗揚心裡沒有半點出手救援的衝動,眼神變得冷靜如冰。
阮香琳也許有一點虛榮和貪圖富貴,但不至於淫賤至此。從一個總鏢頭的夫人變成一個可以為一枚戒指出賣肉體、人盡可夫的淫婦,這種轉變太不正常了。
那些惡少絲毫沒有察覺到阮香琳那一刻異樣的轉變,在他們眼中,身份地位不及自家的女人,本來就是能被自己隨意淫辱的娼婦,何況這賤人家裡連個官人都沒有。
梁公子卻是個快槍手,沒討得幾貫的債就一泄如注,在眾人奚落聲中爬下來。
高衙內笑罵幾句,然後道:“大伙按次序一個一個來!看誰能先把這婊子搞得泄出來!”
哄笑聲中,高衙內拉着另一毎少年對阮香琳道:“這是蔡公子,十三太保排行第一丁。你們兩個親近新近!”
阮香琳已經幹過兩次,容顏卻倍顯艷麗。
她在春藥的刺激下,玉頰帶着醉人的潮紅,下體春潮湧動,淫水四溢的蜜穴淋淋漓漓淌出濃精,嬌滴滴道:“蔡公子。”
蔡公子揪下一枚紅寶石戒指:“賞妳了!”
阮香琳握住戒指,騷媚地說道:“這是公子給奴家的定情之物,奴家會仔細戴在身上,從今往後,奴家與公子情比金堅……”
“騷貨,給爺來個倒澆蠟燭!”
阮香琳光着身子爬到那少年身上,張開腿,扶着他的陽具送入自己體內,一邊扭着雪臀,賣力地用蜜穴套弄他的陽具,一邊媚致地說道:“蔡公子,切莫忘了奴家……”
燈火通明的水榭中,美婦白艷的肉體猶如一株柔美的豐潤的玉海棠,敞露着誘人的花蕊,引來一只又一只的狂蜂浪蝶在她的蕊中採香探玉。
她淫浪的叫聲和惡少們放肆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西湖無星無月的水面上遠遠傳開。
程宗揚推開門,吸了一口冷洌的空氣,然後走下台階,在庭院裡活動一下手腳,這才負着手朝前院走去。
七個月的時間,從一只菜鳥躍升為踏入第五級坐照境的高手,即便有生死根的輔助,這個速度也夠驚人。
程宗揚不知道其他有生死根的人是不是有自己的運氣,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接連趕上數場戰爭,其中兩場都是傷亡以萬計的大戰。
充足的死氣提供源源不斷的真陽,使程宗揚的修為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突飛猛進。
對於尋常人來說,第五級的修為意味着五十年的修煉。資質卓異者即使修行倍進,也需要二十年以上的苦修﹣﹣自己僅僅用了七個月。
雖然因為王哲的告誡,他沒有流露什麼得意,但心裡不免為這種速度沾沾自喜。直到離開江州之前聽到殤侯的提醒,才警醒過來。
依照殤侯的指點,程宗揚重新審視一遍自己的修為進度。
也許是因為修為的提升、也許是因為這次足夠耐心,程宗揚終於注意到自己丹田內那些組成氣輪的細微白光,并不是想像中純淨的光芒,而是伴着許多看不清楚的微小暗色物體,蘊雜着大量雜質。
生死根性質特異,溝通生死根之際,化死為生。往好處說,自己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身懷絕世奇珍,死老頭說的天命之人,舍我其誰!往壞處說,這種只存在傳說中的東西,根本沒什麼人見過,也沒有能給自己指點。
殤侯的提醒只是出於身為宗師級人物的推斷;想把生死根弄明白,只怕要把自己剖開研究個十年八年才好說。
程宗揚只能猜測,這些雜質可能與死者的魂魄相關。生死根在吸收死亡氣息、轉化為生命之源的時候,把大量雜質一并吸收進來。
大部分親質在修煉時清除出去,但還有一部份留在體內。這些雜質少的時候還好說,但現在吸收的死氣不是幾百幾千道。而是以萬計累加起來是個很可怕的數字。
真氣駁雜不純的惡果,一般修煉者都能說個一二來。總之就像蓋樓一樣,根基不穩,蓋得越快、建得越高,倒塌的可能性也越大。
因此離開江州之後,程宗揚不再刻意追求修為的提升,而是每天用兩個時辰凝聚真元,去除真氣中的雜質。
但去除的進度比自己想像中要慢得多,畢竟自己吸收的死氣不下萬道,想彻底煉化乾淨,恐怕要十年八年。
程宗揚倒不是很急,十年八年自己也等得起,問題是有人等不起。
自己出現在六朝,至今還不足一年,托岳鳥人這個便宜岳父的鴻福,結下的仇家已經一大把了。
而且程宗揚很清楚,這只是岳鳥人遺產的冰山一角,能把這鳥人搞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的大仇家恐怕還在後面。
目前的修為用來對付惡少不在話下,若撞上真正的高手﹣﹣能把這鳥人搞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的大仇家恐怕還在後面。
想自保起碼得有第六級的修為,打不過也逃得過。現在一方面急需提升修為,一方面又要避免修為疾進,帶來難以承受的後果,這兩者的平衡還真不好拿捏。
程宗揚晃到門口,又轉身回來。前些天他還有心情去門外散散步,和街坊們打個招呼,見識臨安的市民生活。
但這份心情在自己的屯田司員外郎身份傳開之後,被迅速破壞了。
想想,一大早出門散個步,一票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見面就客氣行禮,恭恭敬敬稱呼一聲“程員外”,對一向以現代都市死白領自居的程宗揚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不過在院裡散步也沒有躲開,自己剛折過身就有人過來,抱着拳粗聲大氣地道了聲:“員外!”
程宗揚一早的心情都被這聲“員外”攪了,黑着臉道:“狼主,你羊肉吃多了?”
金兀術粗聲道:“秦師吩咐過,見到官人,要叫官稱!”
“打住!你這聲官人把老子的汗毛都嚇得竪起來了!”程宗揚道:“有什麼事,趕緊說!”
“瘦子憑來了。”
“憑源?”
金兀術道:“天沒亮就來了,老秦給他療傷,沒有驚動員外﹣﹣家主。”
程宗揚趕到客房,秦檜、俞子元和林清浦都在,卻沒看到溤源。
“怎麼回事?溤大法怎麼受傷了?”
秦檜道:“雪隼團出事了。”
程宗揚心頭一緊,“哪邊?”
“城外,薜團長在西湖邊的藏身處。”秦檜道:“凶手是衝着薜團長去的。溤大法昨晚出去買東西,回來發現已經沒有活口,薜團長的首級也被人取走。老溤倒沒有受傷,只是一路跑回來脫力,又受了風寒。”
薛延山傷勢漸愈,自己有心把溤源替換回來,將薜延山送給到江州,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實行,就撞上這件事。
程宗揚邊走邊道:“其他人呢?”
“敖潤去分號打探消息,有社裡的兄弟跟着,這會兒差不多該回來了。”
程宗揚進到內室,看了看溤源。溤大法的臉色又青又白,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性命卻無碍,這會兒熬了藥,剛服下入睡。
程宗揚悄悄退出來,埋怨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叫醒我?”
秦檜道:“公子昨晚從瓦子回來已經晚了,屬下擅作主張,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公子責罰。”
程宗揚一陣尷尬。自己昨晚從西湖畔的別墅回來,在橡樹瓦子消磨兩個時辰,回到住處,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說來自己也夠慘的,本來身邊不缺女人,別說死丫頭和夢娘那種絕色,就是卓賤人拉出來就能把橡樹瓦鎮了。
自從離開筠州,他就跟一群光棍漢子混在一處。這一個月來除了偶然遇到游嬋,大家出於友情臨時搞了搞,其他時候過得比花和尚還素。
昨晚那幕活春宮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他沒有當場跳下去把那幫兔崽子踢倒,幹翻阮香琳那個大淫婦,已經很有克制力了。
但這些理由實在不足以為外人道,程宗揚只好拍了拍秦檜的肩。
“你做皂冸錯,但碰見這種事還是叫我一聲,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在外面拼死拼活,我在裡面睡大覺,這說不過去。”
秦檜拱手道:“是。”
程宗揚坐下來思索半晌,然後道:“出事的雖然是雪隼團,但雪隼團出事之前正準備趕往江州,很明顯,下手的人是衝着江州來的。我對薜團長說過,雪隼團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分責任我來擔!會之,你去出事的地方看一下,找找有什麼綫索。”
“是。”秦檜領命而去。
程宗揚對俞子元道:“那處別墅打聽出來了嗎?”
俞子元道:“打聽出來了。那園子叫翠微園,是高太尉的別業,與黑魔海應該沒什麼關系。”
看來是自己杯弓蛇影了。論起與岳鳥人的血海深仇,黑魔海恐怕還在賈師憲之上,可自從在晴州交手之後,黑魔海就全無動作,這種反常的舉動更讓自己疑神疑鬼。
上次與游嬋見面,雖然知道凝玉姬的存在,但她來臨安做什麼,程宗揚卻一無所知。
如果說黑魔海平白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卻輕輕放過去,不加報復,他們就不是黑魔海了。
程宗揚想着,隨口道:“高太尉這人怎麼樣?不會是個大忠臣吧?”
高俅奸賊的名聲惢秦檜差不了多少,但在六朝這個變形的世界裡,天知道他會不會變成聖人。
“高俅,奸賊耳。”俞子元不屑地說道:“那廝沒什麼長處,不過踢得一腳好球,投了前任宋主所好,不知如何從了軍,就此青雲直上。自從他當上太尉就拼命聚斂錢財,掌管的禁軍不光給朝中的官員牽馬守門,有些當官的起樓造屋還讓禁軍去做苦力,直把禁軍當成自家僕役,自己賺得盆滿鉢滿,還討好朝中官員。”
林清浦笑道:“這等好官,千萬不能讓他倒臺了。”
程宗揚也笑了起來。“會之說咱們那位綫人低得上數萬精兵,我看這位高太尉起碼也能頂一個軍。宋國有這樣一位寸尉是我江州之福。皇城司呢?有動靜嗎?”
程宗揚也笑起來。“會之說咱們那位綫人抵得上數萬精兵,我看這位高太尉起碼也能頂一個軍。宋國有這樣一位太尉是我江州之福。皇城司呢?有動靜嗎?”
“林教頭家宅不安,顧不上公務,皇城司那邊暫時沒有人手理會咱們。”
“狡兔三窟,看來咱們的得再準備一窟了。”程宗揚道出:“臨行前孟老大吩咐過,皇城司盯得緊,大營留在臨安的人手無論明暗都有走漏消息的風險,能不接頭盡量要接頭。你去找個僻靜處悄悄安排一座宅子。薜團長出事,咱們該子心點,萬一這邊被人盯上也有個落腳處。”
“是。”
俞子元離開後,林清浦才道:“公子這幾天四處奔忙,會之是想讓公子多休息一會兒。”
程宗揚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笑道:我沒有懷疑過會之的忠誠,更不是因為猜忌他擅權。你將來會知道我敲打他,其車是為了他好。唉,為了咱們這位奸臣兄別走上歪路,我也是很費力啊!“
林清浦笑道:“我和會之相識不久,“但看得出他雖然八面玲瓏,內裡也是有骨梗的,不至於當了奸臣。”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明道:“林兄,這事我不想和你賭。江州聯系上了嗎?”
“慚愧。在下多次施術都未能進入江州。”
“這怪不得你,是我慮事不周。其實有祁老四在筠州,傳訊給他只晚個三、四天,也不妨事。”
“在下已經與祁先生聯絡過。”
“做得好!”
林清浦拿出一份卷宗,他已經將宋軍設置法陣的消息告知祁遠,讓他派人向江州傳統訊,警告孟非卿等人秦翰準備利用和談行刺的計劃。另外一部份則是祁遠對筠州近期情形的回報。
程宗揚透過和談制造糧價波動的一着,彻底將筠州的糧商打垮。程氏糧鋪如今成了筠州糧商的眼中釘,但程氏糧鋪背後有滕甫撐腰,吳三桂又放出謠言,說程氏糧鋪其實是滕大尹私下的產業;消息一出,那些有心告發程氏的糧商立刻偃旗息鼓。
祁遠沒有斬盡殺絕,而是以相對優惠的價格收購各家的餘糧,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如今筠州包括周圍州縣,七成可交易的糧食都控制在程氏糧鋪手中,市面上的糧價已經逼近一貫五。
看着林清浦遞來的卷宗,程宗揚才明白文澤以法師的身份,為什麼能在星月湖大營與八駿一同擔任少校,在武軍又成為王哲的左膀右臂。
一個優秀的影月宗術者是情報恊調核心的不二人選,說他昃指揮體系中最重要的中樞神經也不為過。
“老吳這一手夠狠,把滕大尹都拉下水了。”程宗揚笑道:“看來滕大尹的位置還穩得很,挪用軍餉這麼大的事也不了了之,沒了下文。”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2-5-3 07:54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