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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性情男女》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6 05:09     標題: (轉貼)《性情男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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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6 05:10

意外的,他的拒絕竟然讓齊琦心裡好受了些,他怕她麼?齊琦不禁想到她手裡握過的小白鼠。這個比喻很差勁,他和那些小白鼠可千差萬別。然而這樣想,卻毫無疑問疏解了她內心深處的緊張感。

  “是麼?那怎麼躲得遠遠的是你?”

  孟曉朗臉色一緊,扔掉煙頭坐到她旁邊,中間刻意留了些距離。齊琦暗笑,她歪了歪身子,膝蓋靠到他的腿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著她,仿佛想看到她心裡,小心翼翼但並不擔心。“孟曉朗。”

  “孟曉朗,”她低聲重復了遍,“破曉的曉,晴朗的朗?”

  她湊近他,樂得感覺到他的微微後退。孟曉朗點點頭,“不錯。”

  “你知道我的名字?”說著手搭到他胳膊上,她的大膽反而令他困惑。孟曉朗繼續點頭,“吳麗曾經提起過你,齊琦。”他的氣息拂過齊琦的臉,體熱隔著衣服灼燒著她。孟曉朗的手狀似從容地撐在毯子上,似乎無意伸向齊琦。她撐著孟曉朗的肩頭改成跪姿,整個人傾了過去,近得可以看清他的瞳孔,近得幾乎碰到他的唇。她微微含笑:“不錯啊,記得住我的名字。”

  她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親吻了他。

  齊琦嘗到他唇上的驚訝,一陣得意。她合上眼簾感受他的唇,平滑、飽滿、性感。齊琦微微側頭讓它們更加密合,想品嘗更多的味道,那是一種混合著煙草、汽油、香皂和男人的獨特氣味。她張開唇,邀請他進入,盡力不去管加快的呼吸,以及滲出的汗水。她的手輕輕觸摸他的臉,寬闊的下顎微微刺人。尋著他的頰骨,她的拇指梭巡而過,指尖揉弄著他的耳朵邊緣,輕輕按摩耳垂。

  孟曉朗的肩膀在她的手下抖動。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帶,擾動了他,讓他的身軀擠向她。她結束了這個吻,直了直腰身,他並沒有迎上來,他根本沒動。他的手還撐在毯子上,膝蓋貼著她的腿,依舊看著她。

  她柔聲問:“我要停下來嗎?”

  “開玩笑,當然不。”

  瞧,多容易。她的手插入他的頭髮裡,再次傾身向前。這次,孟曉朗不會允許掌控權還在她這邊。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他懷裡。另一隻手扣住下顎,拇指摩挲著唇緣微微用力。當她雙唇開啟,他立刻迎上。胡渣擦過她的臉龐,痒痒的。齊琦全無抵抗,孟曉朗乘勢而入,強勢探入她口中。他肆意探索,停留片刻後沿著她的臉頰游走到她細致的耳朵,舌尖在邊緣徘徊,再輕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她在他懷中扭動,一陣尖銳的刺激竄至胸脯,再抵達並聚集在私密地帶。孟曉朗從來就是玩家,她應該看得出來。她很傻,她有些頭暈。

  他很傻,他有些頭暈。他並沒有想到齊琦會吻他,那樣吻他。他態度粗魯無禮,根本沒預料到她會如此甜美和狂野。他猜她在他身下會是什麼樣子,這種事若不知道還好,然而一旦開了頭,就沒辦法停下來。他直視著她,坐直身體,胳膊搭在她的後背讓她緩緩躺下,小心將她的頭枕在他的外套上。他跟著躺了下來,胸膛貼著她的身側,橫跨過她的腿,臉龐近在咫尺。

  “如果你想說不,現在就說。不是一分鐘後、不是十分鐘後。”他伸出手拂過落在前額的頭髮。“就這一個機會。”

  紅暈一直由腳趾擴散到額頭,然而她挑釁地瞪著他的眼睛。“我說是的時候,就是是的意思。”

  齊琦注意到他臉皮垂下,不安分的手來到領口,解開第一個扣子。她試圖推開他,但又仿佛他的皮膚會燙手。她有了奇怪的反應,這絕不是個好主意,但現在已經來不及拒絕了。孟曉朗好像一點也不急,她原本期望他直接吻住她的唇,至少那樣她可以閉上雙眼,掩飾困窘。她的雙臂打開,兩手緊緊抓著腦袋下枕著的外套,極端專注才沒有退縮,不然那該多難堪。

  齊琦的襯衫敞得更開,肌膚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孟曉朗看到她白色的內衣,和內衣下包裹的完美胸部。她試著閃開,但他不許,他的腿用力壓住她,一隻手推開內衣,凝視著她弧度完美的酥胸,它們像奶油般白皙可口,中間兩顆紅艷的櫻桃更是令人垂涎欲滴。他用指尖輕觸她的蓓蕾,她焦急地再次推他,“有人會看到的。”

  “不會。”孟曉朗拿開她的手,吻住她的喉嚨和鎖骨,雙手往下游移,捧住她的胸脯。他伸出舌頭,一次又一次地舔舐甜美的櫻桃,直到溢出一聲呻吟,張口整個覆上,急迫地拉扯,用舌頭愛撫,再拉扯再愛撫,以溫和巧妙的節奏舔舐、吮吸。她全身顫抖,喘息著拱身,不顧一切想抱住他。當他的身體擠入她雙腿之間,她只能無助地張開。

  她盲目尋找他熾熱挑逗的雙唇。如她所願,他又送上一個深深的親吻,舌頭輕拂內側柔然濕潤的肌肉,原始而激烈。猛烈的情欲在她的體內各處迸發。她的手滑向腰間,將他的襯衫扯到長褲外,雙手滑進貼住他的裸背。他手捧雙峰,拇指及食指揉捏著乳頭,嘴唇在齊琦的頸項底部,找到狂奔的脈搏。

  “求你,快點兒!”她哀求著,兩手滑到他的臀部,試圖讓他更加貼近。

  “等一下,寶貝兒。”孟曉朗拿出自己的錢包,謝天謝地裡面還有存貨。

  他伸手探入裙子內,碰觸齊琦的雙腿之間,她迎向他,熱情而急切。她炙熱濕潤、早已躍躍欲試﹔他則堅挺硬直、蠢蠢欲動。他快速准備好後,將她雙腿推得更開,雙手滑到她胯下,將她略微抬高傾斜進入。齊琦猛然抽氣,她已經許久不曾獲得滿足,並且太過緊繃。痛楚令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

  他用力吞咽,緩了下來,沙啞著說:“讓我來,放鬆下來,讓我進去。”

  他好像對她施了魔法,她順從地放鬆下來,環著他調整自己。她又濕又熱,體內肌肉包裹著他。他緩緩向裡壓進,隨著他的刺穿,聽到她不由主的輕喊。她在他身下扭動,想逃避折磨人的入侵,但每一次動作只讓他進得更深,終於,他推進到底完全埋入她體內。她嗚咽出聲,一切感覺如此之好,也如此之不好。

  之後,他原想緩慢小心地帶領她,但她不願如此。他們仿佛在角力而非做愛,他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知道他勉強克制自己。她像貓咪般在他身下扭動,雙手無助的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想要得到高潮,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她的挫折,事後他會很高興他仍穿著衣服,但現在卻該死的煩人。他狂野地衝刺,強迫她的身體壓制她的心靈。他看著她努力迎合他的每一次律動,聽著她屈服挫敗的嗚咽聲,排山倒海的愉悅扑面而來。此時此刻,她是他的。

  “曉朗,曉朗,曉朗。”她無助地喊著他的名字,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洶湧而至。

  他聽出她的語氣,雖然他們是陌生人,但他仍能辨識。直覺要求他盡可能用力衝刺,他想結束迸發,但首先他必須看著她。齊琦眼睛緊閉,紅潮由領口上升到頸項、面頰、額頭,紅唇開啟,短促的呼吸。她的雙腿緊繞著他,將他拉近。她要他,她的身體和他一樣飢渴。終於,體內的痙攣開始蠢動,帶給她最原始的滿足,發出歡愉的呻吟。他沉迷在這原始的聲音和無法比擬的熱情裡。

  喘息片刻,她把雙腿張得更開,抱住他的背部,催促他把更多重量壓在她身上,不管體內的酸痛,有節奏的收縮著肌肉吸引他更用力、更深入。一波一波的熱潮讓他不禁深受震撼。他睜大眼眸,頭埋到她的頭髮中,低吼著一遍遍深深衝刺進入她的身體,她的小腹抵向他,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呻吟、每一滴眼淚,都在召喚他繳械投降。終於,他猛然釋放。

  齊琦閉著眼睛享受高潮過後疲憊的滿足,暫時拋開道德的束縛。她知道那不會持續太久。她隨時得張開眼睛,感覺到現實和羞愧,還要試著挽回自尊,盡快忘掉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如此狂野。

  他抬起頭,在昏暗的夜色中看著她。她的頭髮紛亂地披散在頭兩側和肩上,雙頰泛紅,嘴唇微啟。她比任何時候更美更性感,光是想到剛才進入她的甜美就讓他抓狂,他還想再要她。這不是個好主意,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小心翼翼將兩具身體分開,起身離開她。

  齊琦並攏雙腿,羞赧席卷而至。她等了一會兒才抬起身體,雙手顫抖著整理好衣服裙子,搖搖晃晃站起來,感謝膝蓋竟然還撐得住。她攏了攏頭髮,不借梳子和鏡子盡量將頭髮理順。孟曉朗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收拾防雨氈、清理酒瓶。她很感謝孟曉朗這時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瞄了他一眼,腸胃又因回憶而糾緊。

  老天爺,那具身體剛剛在她身上,而且……噢,她及時制止自己別去想。沒關系,會過去的。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一時興起、逢場作戲嘛,都是年輕人,不足為奇。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她聲音堅定。

  他抬頭看向她,有些陰沉。“什麼意思?我剛才是被你誘惑嗎?”

  求你,快點兒。天啊,如果羞愧可以致命,那她現在肯定一命嗚呼了。“我是說……”

  孟曉朗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她:“你不用說,我沒興趣。不過一時興起、逢場作戲罷了!”

  齊琦有點兒痛,不知道傷的是心還是自尊。話是沒錯,不過他用得著說這麼直白麼。兩人都很沉默,孟曉朗悶頭把機車推到山路上,戴上頭盔坐了下來,他拿著另外一個也不說話,只等著她靠前。齊琦猶豫了下,走上前接過頭盔默默坐到他身後,輕輕拉著他腰部的外套。齊琦沒告訴他地址,孟曉朗知道這是他自找的。他腳下狠狠一踩油門,呼嘯下山。

  孟曉朗沒問她地址,齊琦知道這是她自找的。她抱著他,感覺他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一如他承諾的,孟曉朗一到市區就放她下來,齊琦想說點什麼,可看著孟曉朗那結成冰塊的眼神,她還是忍住了。齊琦坐進出租車,忍不住扭過身,孟曉朗還停在那裡。她看著他,直到看不到他。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19 11:38 P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7 00:07

二:給那些不尋常的感覺,再一次機會

  看著孟曉朗從車上跳下來,齊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兒?她給吳麗打電話求救時,吳麗明明說她老公會過來幫忙的啊。驚訝之餘,卻也有幾分竊喜。

  孟曉朗仔細看了看齊琦,“你沒事兒吧?”

  齊琦心頭一暖,搖搖頭。

  三個多月沒見齊琦,她仍然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孟曉朗有些煩躁:“你要不要修?”

  齊琦感覺到他的心情陰晴不定,小心說道:“我可以自己弄的,只是找不到使用說明。”

  孟曉朗哼一聲看了眼她的車。好在這是條普通道路,車流也不算太多。算她有些常識,雖然爆了胎,還知道把車推到路邊安全的地方。不過剛剛下了一場大雨,草地非常鬆軟。

  他朝自己車走去。

  “怎麼了?”

  “我拿點東西。”

  “不用,我東西都齊備著。”

  孟曉朗停下腳步,耐心看她一眼:“草地太軟,不好架千斤頂。我去車上拿塊木板。”

  齊琦知道自己好像白痴,孟曉朗的譏笑也是自找的。木板取回來後,他打開後備廂。千斤頂、工具箱已經擺放出來,備胎扔躺在裡面,螺絲倒是扭了下來。看來齊琦真打算自己換車胎,只是到這一步就不懂再怎麼弄了。

  齊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用手機搜索了下,這地方網絡信號不強,網頁打開死慢,而且也搜不到這個樣子的千斤頂。這真是千斤頂麼?看上去好像……太輕巧了點兒。這東西真能撐得住車嗎?”

  你也很輕巧,不是一樣撐得住我?想起那夜她的身軀曾緊緊纏繞著他,孟曉朗鼠蹊一陣炙熱。他趕緊彎下腰調整了一下自己,強迫自己在走火入魔前停止那些胡思亂想。孟曉朗戴上手套後把木板放好位置,然後熟練地操作千斤頂。齊琦上前一步,“我來幫忙。”

  孟曉朗看了眼她的白裙子,“好,你站一邊別來煩我就是幫忙。”

  顯然他今天心情非常糟糕,齊琦咬了咬下唇。乖乖退到一邊不再說話。她不希望那是因為他見到她的緣故,並且暗下決心,不讓孟曉朗那張撲克臉影響自己心情,更正,不讓孟曉朗影響她的心情。

  孟曉朗數不清他換過多少輪胎,只覺得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把事情做完。然而閉著眼睛不是個好主意,齊琦近在咫尺,眼前不斷閃現著關於她的一切。他自以為已經把這個女人拋到腦後。當吳麗說齊琦在路上爆胎時,他心裡還是一緊,第一反應是她有沒有事。如果車速慢還好,但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他不敢想。沒錯,他一點兒不想再見這個渾身透露著優越感的

女人,可真聽到她出了事故……孟曉朗皺眉,他討厭自己這麼久了還對她如此神經質,討厭這個女人對他造成的影響,討厭她愚蠢的讓車爆胎,討厭她所代表的一切,更討厭……他攔住老蝦兩口子,第一時間跳上一輛小貨車朝她奔過來。

  孟曉朗低聲咒罵一句,三下兩下將輪胎裝好將一切收拾停當,然後把她的車開上馬路。他稍早就注意到齊琦車裡一堆大大小小的木板和金屬架子。因為地方小,齊琦已經把大箱子拆開,將這些零件橫橫豎豎塞在前後座和後備箱裡。

  “你這樣怎麼看後視鏡?”他皺著眉問。

  “我開得很小心。”

  “是啊,然後爆了胎。”

  “所以人和車才毫發無損啊……我是說,除了那個輪胎。”

  孟曉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打開車門拿出大部分放進他車裡。孟曉朗也不和她打招呼,直接跳上車啟動車子上路,看著齊琦的車跟了上來,他打了個方向盤讓齊琦開在前面,然後默默跟著她。到了家門口,他注意到這是一片很漂亮的住宅區。

  齊琦跑到他跟前,“謝謝你!”接著話音一轉,“當然,我猜你不想我謝你。我拿了東西就馬上消失。”說著就要去搬放在他車上的木板條。孟曉朗攔住她,“好像我真會讓你一個人搬這麼多東西似的。”

  “一個書架、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而已。我剛搬家。”齊琦嫣然一笑,“那就再次說聲謝謝了!”

  孟曉朗還是低沉著臉,他不喜歡她的友好和歡愉,更不喜歡進她的家,一個有門有鎖有床的地方。他想齊琦,想抱她,想發生點兒什麼。當然,他為這樣的念頭更想揍自己一拳,狠狠的那種。放下東西就離開,他暗自告誡自己。

  齊琦家裡還是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一個大沙發和一個小茶幾,到處是箱子和散落的書籍。“對不起,亂七八糟的。我就來得及收拾了廚房和臥室。”看到他臉上的汗水,齊琦忙碌著打開空調,“一會兒就有冷氣了。洗手間在那邊,你去擦把臉吧,我拿喝的給你。”

  孟曉朗走到洗手間,和齊琦獨處一室是種折磨。他使勁兒往臉上潑些水,抬眼卻從鏡子的反射看到不遠處的臥室和床的一角。孟曉朗不禁想象著齊琦躺在上面的樣子,這不是好主意,他告訴自己。不過只要是和齊琦有關,他好像就沒好主意。

  齊琦走到跟前遞給他一個易拉罐,然後隨手打開自己的,一些氣泡涌了上來,她趕緊湊到跟前,撅著嘴吸了兩口,然後微微伸出舌頭將溢到蓋子上的可樂舔了舔。她抬頭對他笑笑,轉身跑到廚房。“你來,我給你拿個杯子。”

  孟曉朗看著她,只覺得燥熱難耐。他跟到廚房將易拉罐扔到流理台上,不耐煩地說:“省省吧,不用這麼客氣。”

  齊琦一愣,毫不掩飾很受傷的表情, “你怎麼了?為什麼對我凶?”

  “我沒對你凶。”

  “你有,你從看見我時就一直拉長著臭臉。我好好和你說話,可你呢,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調調。”她既氣憤又沮喪,“啪”地也將罐子砸在台子上,激動地說:“沒錯,陰陽怪氣、粗魯無禮、而且總是這樣,我可不光是在說今天。”她意有所指停頓了下,接著繼續喊著,“我知道你不想再見我,那天以後,我也沒招惹過你啊!今天爆胎也不是我的錯,我給吳麗打電話時,一點兒沒想到她會找你來。”

  她竟然敢在這時候提那天的事。孟曉朗渾身緊繃:“我來了。”

  “這不是我的錯,和我無關。”她頗以自己的回答為傲,他後退一步打量她,她前進一步,一副極度不服氣的樣子,直到看見他眼裡的怒火。齊琦警鈴大作,意識到他真被惹毛了,不由自主拔腿就跑。

  孟曉朗一把將齊琦拉入懷中,將她壓在牆上,低沉著聲音說:“你去哪裡和做什麼都跟我有關。”不等齊琦說話,他便狠狠吻了下去,像是要發泄心中的怒氣。齊琦本能地抗拒,賭氣似的咬緊牙關抿住嘴唇,將他抵擋在外。孟曉朗低笑兩聲,牢牢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迎接自己。唇齒交纏間,兩人有如被點燃的火種,越燃越烈,不能自已。

  孟曉朗聞到一股溫暖誘人的淡淡幽香。不知道齊琦用的是哪種香水這麼好聞,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玻璃罩罩住似的,空氣被抽走,只剩齊琦的幽香可以呼吸。孟曉朗知道他的憤怒只和自己有關,他憤怒自己失去自控,對齊琦產生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可不管怎樣,他還是想要她。“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悶聲問著低下頭吻住她的喉嚨,一隻手撥開她的衣服前襟,覆蓋住她的胸部。

  隔著內衣衣料,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她沒辦法使自己抽身,也不想抽身。她感受著他的吻,他的觸摸,並希望兩人的衣物能夠神奇消失。齊琦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靠,好像擔心一鬆手就會摔落萬丈懸崖:“我也正要問你這個問題。”

  他渴望她。這渴望不是單方面的,孟曉朗提醒自己,齊琦對他的反應清晰明了。他手隔著裙子尋著她的腿將她舉起,她順勢緊緊環住他的腰。

  他的唇用力扯開,滿眼隱忍。“齊琦,我想再來一次,可以麼?”

  齊琦湊到他腦側,嘴唇若即若離地碰著他的耳朵,“如果我說不,你會放下我,轉身走人麼?”

  孟曉朗將她抱得更緊:“不。”

  “那還問,”她輕啄他的耳垂,“你想要個確定麼?我可以弄濕你的……”

  她故意停頓下來,他再次吻住她,“你個狐狸精!”他抱她轉身走向臥室。

  “我才不是。”她嬌喘著反駁。

  兩人倒到床上,他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他將裙子撩起來,“瞧,你竟然穿性感內褲!”

  “我又沒露出來給你看!”

  “我知道,我感覺得到它。”他脫掉她的裙子和鞋子,順著腳踝向上,撫摸到她修長白嫩的大腿。

  “和我無關。”她再次說。

  “凡事都和你有關,”他扯下她的長襪。“只有你。”

  他的唇角緩緩浮現壞壞的笑容。“我總想著你。”他打開她的襯衫。“我想碰你。”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身,沿著曲線向上蓋住隆起的胸部,“這裡。”再向下來到腹部,拇指勾住內褲邊緣,猛得扯下扔到一邊。他的手再次覆上來,撫弄著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還有這裡。”她咬緊嘴唇,試圖制止喜悅的低吟。

  “讓我聽見你,”他按著她,忽快忽慢、忽輕忽重。“別壓抑自己。”

  “你說過這只是逢場……”

  他探下身體吻住她的小腹,止住她不滿的言辭,然後繼續往下移。她意識到他的臉就在三角形的黑色卷發上方,害羞得全身泛紅,下意識地伸手捂住。孟曉朗笑笑,“你最好挪開,寶貝兒,不然我可能會做出讓你渾身更泛紅的事兒。”齊琦顫抖著移開手,他的指尖分開卷曲的毛發伸了進去,靈敏地探索她的柔軟,更深入地撫摸。“你真美。雙腿再張開些,寶貝兒。我要碰你裡面。”

  孟曉朗的雙唇探入她的三角地帶,齊琦發出低聲嗚咽。她仍然在壓抑著自己,但他很耐心,耐心得殘酷。找到她掩藏在嬌弱花瓣下的女性核心,他修長靈活的手指探入她體內,她不由自主拱起背,終於尖叫出聲,所有極力壓抑的控制力消失殆盡,顫抖得在喜悅中爆發解放。

  孟曉朗的手指進入得更深,以慢條斯理的節奏撫摸她體內的柔軟。他抵著她腫脹的肌瓣,舌頭逗弄她的敏感,她難以忍受、顫抖著呻吟。齊琦知道自己表情扭曲、滿臉通紅,這會兒的樣子一定丑極了。她微微抬頭看著他把雙唇埋入她的黑色卷發中。她感覺他的舌頭巧妙地逗弄她悸動的肌瓣,頭倒回床墊上,她只覺得每寸肌膚都在熊熊燃燒。

  齊琦心跳如擂,當他滑入第二根手指並溫柔地伸展,她感到一股輕微的灼燙。她在他身下扭動,他逐漸加快速度。他不肯離開她,修長的手指控制進入的節奏,雙唇強硬需索,直到一波波愉悅愈來愈快地衝擊她,讓她霎時完全動彈不得。她抵住他的雙唇,努力拱起身子,驚喘著發出一聲聲叫喊,眼淚奪眶而出。他的舌頭緩和下來,但繼續巧妙地逗弄她,伴她度過高潮餘波。

  她昏然欲醉,全身虛軟。他來到她身邊,擁她入懷,她無力使喚四肢,只能擅抖著在他懷中扭動。她抓住他,望進他的眼睛:“現在就要!”他輕笑,直到她放開他,滑過他的胸膛、小腹、來到胯間,他早已堅挺,當她摸索著他的堅挺,愛撫他的下體時,他的笑倏然而止。“現在就要!”她又一次說。

  這次他不再笑了,他往後退,任由齊琦解開褲扣,展開推下。老天,他這麼大,毫無顧忌地張顯他的渴望,而他如果沒有盡快進入她,齊琦不知道該如何思考。這時卻感覺他抬起身體離開她,坐了起來。

  “曉朗……”她朝他伸出手臂。

  “你現在想聊天嗎?”他粗聲打斷。

  “不想。”

  “那就閉嘴。”

  他踢掉鞋子。除去身上的衣服,他的褲子本就脫到一半,站起身後輕易落地。他赤裸著回到床上,雙膝分跪在她身側,粗魯地扯著她的衣服。她想要抗議,卻找不到力氣和聲音。

  他偎進她的頸項,呼吸拂過她的耳畔。低聲道:“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孟曉朗抱起齊琦拉下她的衣服,直至她不著寸縷,然後翻轉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他的手滑過她的腿來到臀部,揉弄片刻,沿著股溝,來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再次進入。她羞愧地發現私處不僅酸痛,還十分濕潤。他似乎對此很興奮,貼在她敏感的頸背上喘息不已。他的手指停留在她體內,順著她的脊背一路又吻又咬。她的身軀半離開床,想要轉身迎接他,但他按著她的背,將她壓了回去。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05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7 00:08

他再度撲上來貼到她背上,大手滑到身下,捧起雙乳開始施壓,拇指環著她的乳頭繞圈,在指尖揉捏。她閉上眼睛,面頰貼著被單,她不想思考,目前還不想。他的手接著探到腹部,抬起她的腰身由後面進入,用力推進她細嫩的通道。這比他探入手指時灼燙許多,齊琦再次痛楚地繃緊,她猛抽一口氣輕呼出聲。

  孟曉朗扶穩她的腰,強而有力地推進,一次又一次,而後完全進入她。他伸手把她的大腿拉過他的膝蓋,讓她雙腿大開,臀部半靠在他身上。齊琦的眼淚又嘩嘩流了出來,嗚咽著感覺他推進得更深,他的男性在她體內強烈的抽搐,發出一系列的節奏聲。她像貓咪般喵叫、抓咬。身軀顫抖,准備好新一輪的衝擊。她原本想他依照她的方法做,但她沒有力量,他太過強壯,太有經驗,她不是對手。

  這本不是他的計劃。他原想主控步調,挑逗她至發瘋,讓她承認他擁有她。然而,她的身體、她的氣味、她的聲音,使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熱情。看著她抬起腰身,跟隨他設定的旋律緊緊貼附著他,仿佛擔心他撤開後再不回來,這讓他血脈沸騰無比興奮。他進入撤出,反復中不由自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野。他也有些擔心,知道自己急了點,當他這樣猛烈撞擊時,她可能無法達到高潮,但他緩不下來,他太迫不及待。

  齊琦被他逼得越過理智的界線,全身肌肉繃緊,等待他累積她的愉悅。他把她推到邊緣,又退回來,再把她推得更近、更近,讓她等待、再等待。她咬緊唇齒,再度感覺到欲望升起,並強迫自己一次次配合他的衝刺,直至再也控制不住。她突然失去了節奏,無力抵抗強力衝擊中引起的甜蜜痛苦。

  齊琦鬆了勁兒貼到床上,他仍深埋在她體內,仍巨大堅硬。她喘息著張開雙眼,他則笑著看她,雙手抵在她肩膀兩側。她抬起身體想親吻他,但他的體重將她壓向床面,雙唇找到她的嘴,蜻蜓點水並不深入,齊琦幾乎覺得那是孟曉朗不曾展現的一面——柔情。

  他將頭移向旁邊,臉埋在她的頭髮裡,再度深長地在她體內移動,全身覆蓋著她,使她倍感珍愛。盡管她已非常滿足,仍感覺異常的激動。孟曉朗伸手到她的下方蓋住她的胸部,近乎粗魯地掐擰玩弄,她稍稍側頭,看見她雪白的乳房和他黝黑的手形成強烈反差,那景象讓她的體內一緊。她咬著唇,朝他的髖部往後推,想要索取更多。

  他大笑,仍然只是慢條斯理地移動和挑弄。接著他離開她的背脊,骨盆更沉重地壓向她。接著用力撞向,又深又快的衝刺。這個動作太激烈,他看著她穩住自己後,才再次在她濕滑柔軟的體內激烈抽插。他體內的熱度不斷升高,陶醉在她的甜美的身體和火熱的氣息中。一波波快感撲面而來。終於,他按捺不住那股快感,突然抽出,火熱的精液一股股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他在她的上方靜止不動,呼吸粗重,片刻後翻到她身邊。擦去她背上的精液後,他發現齊琦放鬆後雙腿不停顫抖。她剛才用力過度,肌肉已經承受不住了。孟曉朗有點兒心痛、有點兒喜歡,讓她把腿搭在他身上,一邊按摩,一邊做些柔和的拉伸。

  兩人互視一會兒,任憑電流在空氣中噼啪作響。齊琦湊到他跟前,吻了吻他的鼻尖。孟曉朗起身抱起齊琦走到浴室。他打量了一下把她放進浴缸。齊琦赤身露體、一動不動地接受孟曉朗的火熱目光,這對齊琦並非易事,高潮過後的紅暈還未褪去,這會兒更是迅速蔓延到全身。一聲咕嚕打破了沉默,原來是她的胃在大聲抗議。紅暈更加深了,齊琦不好意思的按住了肚子。

  孟曉朗呵呵笑笑,低頭迅速親吻了一下她的腹部。“你洗吧,然後我們吃點東西。”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32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8 00:44

三:偏偏這一次,合得來,分不開

  齊琦不太善長廚藝,好在一個人在國外漂泊幾年,也能湊合做個一日三餐。她本想出去吃飯,可看到孟曉朗洗完澡後穿戴整齊,怕他出了門吃完飯就直接回家。她知道在她的立場沒有任何理由留他,然而……然而……沒有然而,她任性地就是想再多留他一會兒。齊琦在廚房中忙碌,孟曉朗也沒讓自己閑著,他來到客廳,幫忙齊琦組裝今天買的家具。

  做好兩份意粉,齊琦又開了一瓶酒,心裡邪惡地掂量不知道多少杯能灌著孟曉朗開不了車。因為沒桌子椅子,齊琦只能把盤子酒杯放到一個小茶幾上,她堅持孟曉朗坐沙發,她坐在地上,孟曉朗卻不多言語,陪她一起坐在地上。冷氣吹的屋子非常舒服,謝天謝地孟曉朗沒對意粉有太多評價。她不想聽他說難吃,可如果他真的大加贊揚,那也不可能是真的。

  吃完後孟曉朗繼續幫她組裝家具。這次孟曉朗沒有拒絕齊琦幫忙,兩個人很快就把書架和餐桌拼好,剩下的幾把椅子孟曉朗不讓她再動手,堅持讓她坐一邊看。齊琦腦袋瓜兒使勁想著裝完家具怎麼辦,看孟曉朗擰螺絲的手又穩又快,顯然喝的那幾杯酒沒起到效果。

  她起身對孟曉朗說:“你先裝著,我左右無事,出去給我們買個西瓜吃。”她不等他拒絕,飛快跑了出去。齊琦把“我們”倆字咬的尤其清楚,這樣就算裝完他也得等她回來然後吃完西瓜才有可能說再見,她不知道吃完西瓜該怎麼辦,不過到時候再想下一步吧。

  孟曉朗暗自笑笑,齊琦的小心思他怎會看不出來。他不喜歡和女人糾纏不清,一向想留想走隨心隨意。他身邊的女人不多也不少,只不過想和他在一起的他不喜歡。他喜歡的……他腦中浮現出幾個人的身影,接著搖搖頭,他沒興趣讓關系更長久親密。也許,這些年遭遇的人情世故,讓他心思變得有些冷有些淡漠。

  他喜歡齊琦麼?他肯定想要她,她的甜美、她的聰明,她在他身下的呻吟,無一不讓他沉迷發狂。孟曉朗有點兒頭暈目眩,拿起一杯水灌了幾大口,卻仍然平靜不下來。剛做完愛,他卻還覺得還不夠。他想再度擁有她、撐開她、埋入她體內的需要仍未消退。他覺得,他可以和她做一輩子的愛,他不想離開她的身體。這太瘋狂了,但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孟曉朗一向偏愛她這種型的女人,嬌小而緊實,一見就想上的感覺並不僅僅在齊琦身上發生過,所以這不可能解釋她對他非比尋常的影響。她肯定不是最漂亮的,和最溫柔更是差老遠,孟曉朗輕笑。偏偏這一次,遇到這樣一個人,讓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只是她生活裡的一個過客,無足輕重。以她的條件,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這念頭一點兒沒讓他感覺好過,反而讓他更想緊緊抱她在懷,好像她是他的一樣。他暗罵一聲,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孟曉朗帶著對自己的怒氣,三兩下將椅子拼完放好。他的腦子時刻命令他快點離開,雙腿卻帶他走到沙發坐下來。

  齊琦一進門就四下張望,看見他撥弄著手機查信箱短信,笑一笑飛快跑進廚房,片刻捧著半個西瓜和一個勺子走到他跟前。孟曉朗放下手機順手去接,齊琦躲了過去,“我來。”她跨坐在他腿上,將西瓜固定在兩人之間,一個手抱著,一個手拿著勺子挖了塊瓜瓤,舉到孟曉朗嘴邊,一口一口喂給他。

  兩人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和親密。齊琦盤算著該說些什麼。

  “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

  “關於什麼?”

  “不知道,隨便什麼。你的父母?”齊琦提議。

  孟曉朗脫口而出,“我爸死了。”

  “對不起。”

  “不用,他是個酒鬼,早死早好。”

  齊琦感覺到他的排斥和敵意,顯然父母是他的雷區。換個話題,“你為什麼單身?”

  孟曉朗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單身?”

  “好吧,你現在單身麼?”

  孟曉朗吃了口西瓜,點點頭,“嗯。”

  “發生了什麼?”齊琦挑了挑眉毛,“別告訴我你沒前女友啊!”

  “她想嫁人。”

  齊琦一愣,“你不想娶。”

  “想。”孟曉朗幹脆地回答:“不過我沒錢。”

  齊琦當下明白過來,“那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麼?”

  “她有了個乾爹。”

  齊琦一愣,談女友顯然也是雷區,繼續換話題:“你和老蝦很熟?在他那裡做了很久?” 談工作總沒問題吧。

  孟曉朗點點頭:“嗯,老蝦幫過我很多忙。我現在用他那兒給人改車。”

  “改?不是修?”

  “我也修,只不過在另外一個車行。”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行的?”齊琦禁不住好奇。

  孟曉朗露出淡淡微笑,“我一直對車就很著迷,拆拆卸卸,小時候想知道它們怎麼跑,長大了想知道怎麼讓它們跑得更快。”他停頓一下,“大學的時候就找了個汽修做兼職。畢業後,發現這行來錢快,就一直做著了。原本只是興趣,沒想到竟成了安身立命的正事兒。”

  齊琦有一大堆問題,他很小有車?很年輕就駕車?他上大學學的什麼?他畢業為什麼那麼需要錢?她疑惑地看看他,孟曉朗非常不注重吃穿,他的外表和衣服,簡直可以用邋遢二字來形容﹔另一方面,他舉止穩重大方、說話禮貌文雅……當然,這分什麼時候,齊琦默默糾正自己。可無論如何,他的舉手投足總能讓人察覺到是一個在良好環境下長大的男人,不難想象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改變他。齊琦想問,但再傻也知道不能問,這顯然也是一個雷區。

  孟曉朗看著齊琦不經意咬咬下唇,知道她想問又不敢問。他也有過輕鬆自由的年代,可惜父親染上酒癮,伴隨著事業也越來越不順利。在他上大學的幾年更加嚴重,終於有一天,他把自己灌醉後再也沒有醒來,除了一屁股債什麼也沒留給他們母子。那是最艱難的一段日子,他拼命工作,只為還債之餘給他們母子一頓飽飯,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住。現在,債是還完了,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可他又覺得其實什麼都沒改變。他喜歡齊琦麼?他不想回答自己。無論是是、還是不是,都不能讓他感覺好過些。

  “你聽上去挺忙的,可怎麼……嗯……身手這麼好?”齊琦有些臉紅。

  孟曉朗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冷不防齊琦忽然問這麼個問題。他開始還沒回過神,轉而哈哈大笑,“喜歡麼?”說著兩手又不安分起來。

  齊琦抓住他的手,“別鬧,問你話呢!”

  孟曉朗聳聳肩:“這兩年沒什麼目標,所以玩得瘋了點。”

  “我該同情你嗎?”她笑著說:“或者這種生活正適合你?逢場作戲,玩過即丟,對吧?”

  孟曉朗沒接話,齊琦也有些沉默。他們之間也有雷區。

  孟曉朗吃了口西瓜,“你呢?只聽吳麗說過你學生物,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齊琦眼睛一亮,“我的工作是把老鼠養得膘肥體胖然後給它們打針。”說著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我爸媽是醫生,很敬業的那種,敬業到認為他們的女兒也該學醫。偏偏我的那麼一點兒叛逆,就是不願意步他們的後塵。於是倆人勉強折中一下,送我出國學生物。畢業後,爸媽幫我找到這個研究所,我就順理成章來這裡工作了。”

  “你不是本地人,爸媽舍得?”

  “哈,誰讓這個研究所最出名最有錢呢!”

  齊琦看他打量了一下碩大的房子,趕緊說:“這房子是我爸媽買的。”她又覺得這麼解釋不太好:“我沒要,是他們堅持 。我的工作也夠我經濟獨立了。瞧,家具都是我自己往裡填。”她還是不太滿意,又畫蛇添足加了句:“當然,我才開始工作,賺的肯定沒你多!”

  齊琦不知道是該讓自己閉嘴呢,還是該一槍崩了自己,也許閉上嘴崩了自己更簡單。孟曉朗瞧著齊琦的尷尬模樣只覺得好笑,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逗她:“你知道我賺多少錢?”

  齊琦悶頭不做聲,謝天謝地孟曉朗的電話響了,他們不用再討論這個奇爛無比的話題。孟曉朗接起電話說了兩句,然後捂著話筒示意她電話很重要,不吃西瓜了。他給她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著電話說:“嗯,那個單子是我做的。”

  齊琦轉身把西瓜放到旁邊的小茶幾,膝蓋無意擦過孟曉朗的鼠蹊,孟曉朗抽搐一下,用眼神告訴她乖點兒。他繼續對著電話說:“你的車雖然牌子一樣,但型號不一樣,所以不可能一模一樣的改。而且你確定要這麼大改麼?我通常建議一點點來。”

  齊琦想要坐起來離開孟曉朗,他卻一把摁住她。齊琦做個擦嘴的動作,這才放手讓她離開。她拿來一個毛巾,先趁他聽電話的時候給他擦擦嘴,然後在他腳邊跪下來,坐在自己後腳跟上,身子靠在他大腿上等他說電話。孟曉朗一邊玩弄著她的漆黑長髮,一邊對著電話說:“你確定麼?要知道,這樣就要動底盤,那麼很有可能下次年檢的時候會有問題。”

  齊琦無聊地揮動手臂,孟曉朗示意她馬上就好。“你要現在在電話裡說麼?你可以明天到車行來,我們詳細談。”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堅持,孟曉朗只能眼神致歉,然後注意力又轉回到電話: “開天窗不是不行,但汽車頂的結構就會受影響,安全性上就要打個折扣,我可以改但不建議。”

  齊琦低頭看著孟曉朗的赤腳,他的腳真好看,一個個指頭從高到低像士兵一樣整齊排列。齊琦伸手摸了摸,順著腳背來到腳踝,忍不住從牛仔褲的褲腿伸進去,摸索著來到他的小腿肚子,輕輕撓痒。孟曉朗下意識抬了抬腿,他把電話換到另一隻手上,傾身向前把她撈起來,按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輪轂完全看你想要多大尺寸什麼效果,越小價格越便宜,普通顏色比電鍍的要便宜。完全看你喜歡。我有樣子,你可以看了再決定。”

  齊琦枕在孟曉朗肩膀上,指尖在他胸膛畫圈圈,玩弄他的襯衫扣子,撩撥地一個個打開,露出他黝黑強壯的肩膀和胸腹。齊琦伸出舌頭舔舐他喉嚨和脖頸,嘗到男性特有的味道。她一點點向下來到胸部,嘬了一下他裸露的乳頭,孟曉朗發出無聲的呻吟。“沒錯,你如果換輪轂,那麼輪胎肯定也要變。這個我們也有樣子,你明天可以過來看。”

  她一邊親吻,一邊伸手向下來到他的牛仔褲,整把捧住他,手心托著扎實的重量。齊琦捏了捏,柔柔轉動圓球,孟曉朗咬牙忍受她的撫摸。她的手向上移動,輕輕握住早已起立的堅挺。太輕了,他很想求她用力一點,可惜喘不過氣來,只能屏住呼吸一邊等候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喋喋不休。“沒有那麼復雜,引擎的電腦改裝只是換控制晶片,更新一些設定就好。”

  齊琦和電話那頭的人好像都不著急,她的另一隻手也移到牛仔褲,一手握住他的圓球,一手握住硬挺,力量漸漸加大。孟曉朗深吸口氣,抓住那磨人的小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幹什麼,讓她停下來還是讓她伸進褲子裡好好摸。齊琦卻調皮地拍開他的手,皮膚相擊發出響亮的聲音。她瞪他一眼,讓他好好講電話。孟曉朗只能用另外半個腦子,對著手機繼續說:“車漆做出來最有效果,你的車是白色的,而且不想改變的話,貼膜也可以。效果也很好。”

  齊琦的小嘴再次向下移到他肋骨的底端,輕輕嚙咬。兩隻手仍在他的胯間游蕩。她親吻著他的肚臍,長長的黑色秀髮鋪在他身上、腿上。盡管他竭力想保持靜止,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硬挺猛烈抽動,好像在提醒著他的主人快點將他釋放出來。他無論如何不能再繼續打電話了,他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其他的太復雜,電話裡說不清楚。先這樣吧,我們明天見面再詳細說。”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40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8 00:45

  孟曉朗把手機扔到一邊,低頭看著已經跪在兩腿之間的齊琦。她抬起頭含笑看著他,眼裡閃爍的一絲調皮和倔強。他想拉她起來。“還不要。”齊琦躲開。“你一碰我,我腦子就不轉了。”

  孟曉朗俯身逼近:“那正是重點,寶貝兒。”

  她抬手擋住他。“不是我的重點。”

  他沒碰她,但湊得更近,赤裸的胸膛散發出幾近懾人的熱量。“你的重點是什麼?”

  齊琦揚揚眉:“說給你聽麼?”

  孟曉朗向沙發背靠去,這個女人一定想逼瘋他。

  齊琦輕笑,“行動勝於一切言語!”

  她來到他的牛仔褲腰際邊緣,伸手探入然後緩慢移到正中,摩挲著抓住鈕扣,拇指靈巧一勾,鈕扣順從地打開。她抬頭看了眼孟曉朗,他眼瞼低垂地看著她的動作,眼中的火焰讓她虛軟。她緩緩拉開拉鏈,發現她的重點在他的內褲中蠢蠢欲動。

  饒是男士的內褲鬆緊不錯,齊琦仍然花了點兒勁道和技巧才把重點從內褲中拿出來。她仔細端詳著,齊琦止不住嘴角一瞥,柔聲和他打了個招呼:嗨,你好!

  “齊琦,”孟曉朗粗聲說,“你幹什麼?”

  “你不想要麼?”她低頭吻了一下頂端,然後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巧以試探。

  孟曉朗沒辦法回答,事實上他沒辦法完成一個句子,他疼痛硬挺,僵硬得難以移動身體,而她調皮得想讓他越過那條線,把他逼到瘋狂的邊緣。孟曉朗無聲地拿起一個沙發靠墊遞給她。

  她放在膝蓋下,抬眼看他,“你真體貼。”

  “我別有用心。”

  “看得出來。”

  她嫣然一笑。退後幾步到他碰不到的地方,解開胸前的幾個紐扣,扭動著腰身和腿,任由連衣裙落到腳底,接著內衣和內褲也翩翩落地。他瞇起眼睛,死死盯著她。

  齊琦赤身裸體走到他跟前,孟曉朗立刻伸手。“不行,說好你不能碰我。”

  她再次跪在孟曉朗雙腿間的墊子上。手指握著他不斷抽動的硬挺。她的氣息吹過,他更加腫脹難耐。接著她濕熱的嘴含住他的頂端,一點點向下,他只能發出呻吟,慶幸自己是坐而非站立。齊琦的口腔輕微的擠壓,舌頭緩緩攪動。

  “天啊。”

  齊琦鬆口抬起頭,一臉詢問。

  孟曉朗喘著氣說。“就這樣,還要。”他的聲音低沉、嘶啞而虔誠。

  齊琦呵呵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低頭拉扯他的褲子,褪下後扔到一邊。沒想到她惡作劇似的刻意繞開他的男性,從腿根內側到腹部,密密落下一連串細碎的濕吻。他咕噥著不滿,但她置若罔聞。她來到他勃起上方硬硬的黑色毛髮處停了下來。張開口,牙齒刮過他的皮膚。孟曉朗腹部陣陣內縮,禁不住呼出了聲。

  齊琦呵呵笑出聲,用拇指和食指握住他,她從底部開始,沿著硬挺的部位往上吻,小心地含住他悸動的頭部,她的唇只停留在上部,不快不慢地吸吮,舌頭一會兒擠壓頂端,一會兒又繞著邊緣打轉。玩了一會兒,她拉直身體,開始往下滑、再慢慢往上,每次都會朝下一點點。不知道是他太大,還是自己太小,齊琦發現她沒辦法完全含住。她拒絕相信兩人的尺寸竟然有不搭的可能,她將腦袋又向孟曉朗的腹部貼了貼,雖然喉嚨處會有嘔吐的感覺,不過看上去像是全部進入了,很好!她放下心來。

  齊琦閉上眼睛,吸嗅著他的體味,品嘗將另一個孟曉朗含在嘴裡的感覺,著迷地蹭著那絲般的堅硬,舌頭像貓咪那樣在腫脹起來的地方打轉。她感覺他的身體在她嘴中戲耍時的顫抖,嘗到一絲咸咸的味道,他的呼吸在她吸吮時變得粗重短促,這是一種力量。

  還有別的東西。她喜歡他的味道,喜歡舔弄他平滑的頂端,喜歡撫摸柔軟的肌膚,並感受底下鋼鐵般的堅硬。這樣的行為煽情、原始,還有一點淘氣。她的胸脯有些腫脹,乳尖硬挺敏感。她感覺雙腿間已經濕潤,於是調整了一下跪姿,讓自己舒服一點。

  她一隻手扶著孟曉朗,另一隻手來到他體下,這次沒有褲子布料隔著,再次托起時感覺就像一個小袋子,包裹著最柔軟的兩個小球球,跑來跑去。她感覺到它們在裡面滾動,小心翼翼地輕捏了一下,讓它們在她指縫中穿梭。他的身體在她的吸吮和撫摸下,更加堅硬緊繃。她可以繼續這樣做,直到他失控並將種子噴入她口中。這個想法出奇地誘人,於是她噘起雙唇,更用力地拉扯。

  孟曉朗閉著眼睛,顫意竄過身體,既歡快又難以置信。他的手指穿入她的髮間,大手夾住她的頭,但沒有按壓,只是捧著、摸著,隨著她動而動。孟曉朗感受著甜蜜濕潤的擠壓和移動,聽見她吸啜的聲音,不由得發出難熬的呻吟。他情不自禁張開眼睛往下看。齊琦一頭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而他紅腫的勃起在她粉嫩的雙唇間不斷進出,白皙纖細的手環在周圍。

  這是他見過最煽情的景象。

  孟曉朗興奮到失去理智。他兩手忽然按住齊琦的腦袋讓她靜止,嗓子裡吼出男人最原始的快意滿足,接著一股股精液迸射出來。“齊琦——”

  齊琦乖乖的等他平靜下來,嘴巴和舌頭又嘗試動一下他的堅挺,再一下,再一下。她想知道他在她口中漸漸小去是什麼感覺。正玩得高興,孟曉朗突然抽出自己,彎身迅速將她撈起,嚇得她發出尖叫。他將她抱到沙發上,還沒來及呼吸順暢,他已經把她緊緊壓在身下。

  齊琦笑著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在他身下挪來挪去。孟曉朗捧住她的臉,“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齊琦察覺出孟曉朗的嚴肅,頓時安靜下來。她摸摸他的臉頰:“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

  齊琦不再言語,順著他的肩膀滑到胳膊,來到後背、腰間、臀部,她仔仔細細撫摸著他的身體,溫暖而誘人。最後雙臂環住他,手掌平貼在背上。“知道麼?第一次在汽修廠看見你,我就想這麼做。”她含笑承認。“你的感覺真好。”

  孟曉朗想起他也在那天想象齊琦的黑髮在他腿間搖擺,無聲的笑了笑,衝動地蹦出一句,“你真好。”

  “不是吧,”齊琦一臉沮喪,“挑現在說這些。”

  孟曉朗一愣:“說什麼?”

  “這種句子無論是褒是貶,重點都在‘但是’後面。”

  孟曉朗捏捏她粉嫩的面頰:“瞎琢磨什麼啊。”

  他怕她太沉壓壞了齊琦,抱著她翻個身讓她趴在懷裡,然後緊緊摟著,不再說話。齊琦像隻小貓似的蜷縮在孟曉朗懷裡,倍感溫馨。齊琦對自己從來比較自信。她自認性子隨和,長得又不難看,加上那麼點兒聰明,和人相處起來很容易。談了幾次戀愛,她和男友的關系都很合得來,不僅是性格脾氣,還有生活飲食什麼的,當然也包括性。然而,關系稍微久一些,難免會有意見不合,意見不合就會吵架,吵完架就需要冷靜。結局往往是冷靜的時間越長,齊琦越無所謂這段關系何去何從。曾經有男友指責她只是在玩所以不在乎散伙。她覺得很委屈,她在乎,只是找不著那種“非要在一起”的感覺。

  孟曉朗的出現是個意外,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兒更是大大的意外。他傲慢無禮、不修邊幅,對她更是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她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尤其是這種背後很多經歷的復雜男人,渾身散發危險的信號。通常到這一步,她會有自知之明,毫不猶豫選擇繞道遠離。可孟曉朗不太一樣,她不想繞道,她想跟著他。她不知道有多難,通常“難”對她來說並不是個事兒,她學什麼都快,再努力花點時間和心思,她能完成了很多難事兒。那孟曉朗呢?

  齊琦眼皮開始打架,腦子有點兒混亂,她要睡一會兒再想。朦朧中,她感覺到孟曉朗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他會走麼?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但她實在太累了,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46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8 17:01

  四:他要的,是她﹔而她,任何時候都願意給

  齊琦在清晨的一縷陽光下睜開眼睛。看到孟曉朗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對她笑,齊琦一時沒回過神來,他昨晚陪她睡的?她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她一定比她以為的還要累。齊琦用一邊手肘撐起身體,毛巾被滑至腰際。黑色的長髮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凌亂而恣意。她的乳房渾圓高聳,棕紅色的乳暈上,挺立著粉紅的乳尖。她是他見過最誘人的女人。孟曉朗轉過頭站起來:“餓了麼?我買了些早餐。”

  齊琦磨磨蹭蹭,來到餐桌時,孟曉朗正一邊打電話一邊隨手寫著什麼。他停下來讓她坐下來吃東西,然後繼續對著電話談事情。孟曉朗已經吃過了,他沒有等她。齊琦知道該來的終會來,她悶頭喝著牛奶,孟曉朗還是要走的。

  果然,齊琦吃完後在廚房收拾碗碟,孟曉朗挂斷電話來到廚房門口。他猶豫了下:“我要走了。”

  齊琦點點頭:“嗯。”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記得聯系我。”

  “嗯。”

  孟曉朗停了幾秒,“要我留個電話號碼麼?”

  齊琦搖搖頭,“沒必要。你如果想留,早給我了。”

  他臉色一緊,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樣都能生氣,齊琦有些郁悶。連個吻別再見都沒有。

  孟曉朗抓住門把打開門,才踏出一步就撤了回來再次把門關上。他大步走到齊琦面前張了張嘴,終究沒發出聲音。

  齊琦盯著他,“你問啊!”

  半響,孟曉朗才咬牙切齒地說,“齊琦,我什麼都沒有。”

  齊琦覺得有些可笑:“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只要好的,而好的從來都很貴。”

  齊琦吃了一驚,“你是說我奢侈敗家?”

  他在給自己挖坑。

  “不,我的意思是只有好的東西才和你相配。”

  齊琦繼續吃驚,“你是說我想和你要豪宅、名車、衣服、皮包、化妝品?”

  他在給自己挖一個很大的坑。

  沒等孟曉朗開口,齊琦反倒笑了:“不過呢,我確實喜歡坐在寶馬車裡哭。畢竟有了寶馬,想找輛自行車在上面笑,應該很容易。”

  孟曉朗很是懊惱,“這不是我的重點。”

  說完兩人都是一愣,不約而同想起昨天晚上說到重點後發生的事兒。齊琦有些臉紅,孟曉朗更是跨前一步想抱住齊琦。她卻快速閃開,躲過他的手,離他兩步之遠站定。

  “不要了。”她一臉嚴肅:“就像你說的,我有一大堆毛病,而你,有這麼個‘什麼都沒有’的問題。我們很可能是浪費時間。我們根本不合適,總是會爭執吵架,也許撐不過一個星期,就散伙再見各走各路。更不用說,我爸媽可能就算把我劈死也不願意看見我和你在一起。”

  “但是,”齊琦話鋒一轉盯著他:“我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去爭?”

  孟曉朗盯著她沉默良久,轉身離去。齊琦來到窗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往好處想,他沒說不。

  兩天後,齊琦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只有一個字:好。

  齊琦知道是他,知道意味著什麼。要是他們之間連這點認知都沒有,那真是不用再說以後了。可以後會怎樣?她不知道,兩人能走多遠?那是他們走了多遠才能回答的問題。她從來沒和孟曉朗這樣的男人相處過。他們差別太大,除了性好像找不著和諧的地方。當然,目前為止,他們除了性,也沒做過太多其他事兒。

  她不知道孟曉朗接下來如何打算。每天,她都期待孟曉朗走到面前,或者給她打電話,哪怕發封郵件呢,但孟曉朗卻好像消失了一樣再沒出現過。齊琦表面仍然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有點兒想哭,好像到了這會兒,她才敢在他這兒使點兒小性子。

  齊琦在要不要主動去找孟曉朗的選擇中搖擺,這情形一直持續兩個星期。齊琦決定不等了,她一邊收拾辦公室的東西,一邊想著下班後是給他打電話呢,還是到汽修廠碰碰運氣。正要關電腦准備離開,桌上座機響起,“齊琦,大門口有人找你。他說他姓孟。”

  齊琦一陣驚喜,他到底還是來了,而且還是找到她辦公室。她趕緊說道:“叫他進來。”

  那邊門衛顯然不太願意:“你確定,我還是讓他在門口等著吧。”

  “當然確定……我們約好的。”小謊無傷大雅。

  齊琦挂上電話,用最快速度衝進更衣室,她三下兩下把頭髮打理好,拿起唇膏、化妝盒完成這輩子最快的淡妝。謝天謝地孟曉朗和她想到一塊兒,為了下班後可能要去找孟曉朗,她早上專門挑了一套新的短裙套裝。她將衣領扣子解開一個,想想又解開另外一個。蹬上高跟鞋後,猶豫要不要把絲襪換成黑色,可她好像已經聽到電梯上升的聲音。齊琦最後一次照了照鏡子,確定一切都沒問題,才穩住腳步,平穩呼吸,慢慢走了出去。

  齊琦看見孟曉朗時差點沒認出他。人倒是乾乾淨淨,可明顯過長的頭髮亂七八糟糾結在一起,胡子更是好幾天沒有刮。他穿著一件舊汗衫和沙灘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破涼鞋。樣子就好像幾天沒睡過覺的流浪漢。不,齊琦暗暗糾正,如果把他冷峻的臉龐和嚴肅眼神也算上的話,他更像個跑路多年的殺人犯。

  剛巧所長和夏嚴從過道另一頭走過來,看著孟曉朗都是一愣。夏嚴皺起眉毛非常不滿地看向保安。保安有些局促:“他說來找齊琦。”

  幾個人同時看向齊琦,齊琦臉頰微顯紅暈:“當然,他是……”齊琦停頓了一下,孟曉朗揚揚眉頭,等著她繼續介紹。“他是我男朋友。”

  大家顯然更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是來劫色或找麻煩的,紛紛露出不可能的神情。孟曉朗不知道身體裡那股暖暖甜甜的感覺從哪裡冒出來,又跑到哪裡去,心臟、還是分身?他克制住自己,只是懶懶說:“我來接你下班,准備好了麼?我們可以走了。”

  齊琦點點頭走到他跟前,把手塞進他的掌心裡。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像封面女郎,一個…更像殺人犯了。這時還是所長比較老練,他咳嗽一聲,“我們齊琦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她。如果她不喜歡你了,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優秀小伙兒啊!”

  孟曉朗全無笑意地笑著說:“她甩不掉我,讓那些優秀小伙兒盡管試。”

  和幾個人道別後,孟曉朗拉著她轉身離開,走到電梯間齊琦被夏嚴叫住,他找了個借口把齊琦拉到一邊,刻意壓低聲音說:“齊琦,你要什麼幫忙麼?”

  齊琦還沒來及回答,孟曉朗忽然閃到他們跟前,甩掉夏嚴拉著齊琦的手,將齊琦一把攬在懷中。孟曉朗沒見過這個年輕人,但他的眼睛和聲音足以讓他確定面前就是那天把齊琦丟在山上的人。他哼了一聲狠狠瞪著他:“她有我,你能幫什麼忙?”

  齊琦在他腰上使了點暗勁讓他收斂點兒,和夏嚴客氣幾句然後匆匆離開。她拉著孟曉朗一路走到大馬路才鬆了手,呵呵笑得東倒西歪。齊琦握住拳頭朝他打了兩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孟曉朗裝不明白:“故意什麼?”

  齊琦繼續笑:“你故意穿成這付殺人犯的樣兒來找我,故意和所長那麼說話,那可是所長呢!”

  “那個老頭兒?老色鬼一個。”

  “他結婚了。”

  “他是結了婚的老色鬼。”

  “他都要六十了。”

  “他是六十歲結了婚的老色鬼。”

  齊琦翻翻白眼,又打他一下。“討厭,”想想再次笑起來。“夏嚴說不定真以為你要殺了他。”

  這會兒孟曉朗也憋不住笑了出來,他摸摸自己的胡渣,“我猜,我本來可以做的更好吧。”

  兩人嘻嘻哈哈走到孟曉朗的車前,齊琦看著面前的車一臉疑惑,“這是你的?”孟曉朗打開車門讓她進去,然後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是啊,買了後又忍不住改了改,今兒第一次開出來,帶你去玩。”

  齊琦有些驚訝: “你兩個星期沒動靜,就是搗鼓這輛車?”

  孟曉朗聳聳肩: “既然說了‘好’,總是要做點兒什麼。”

  “做點兒?告訴我,你那天說‘什麼都沒有’是怎麼回事兒?”她朝車內揮揮手,“這可和‘什麼都沒有’差得有點兒遠。”

  孟曉朗瞄她一眼:“和你比。”

  齊琦一臉不可思議:“你就為這不想要我?”

  孟曉朗知道自己傻了點兒:“我當然想要你。只是……瞧瞧你,瞧瞧我,我能給你什麼你沒有的?”

  齊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嫣然笑道:“成,讓我想想和你要什麼。如果你真給不了,到時候再甩你也不遲。”

  很奇怪的,齊琦這麼說,反而讓孟曉朗感覺好受許多。他裝著有些受傷:“你該問我,我想要什麼?”

  齊琦柔聲道:“你要什麼我都給。真有給不了的,你也可以甩了我。”

  車裡的一絲凝重氣氛緩和下來。孟曉朗把齊琦拉到身邊親親她:“想去哪兒玩?”

  “水庫吧,不遠不近,還能游泳。”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53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8 17:01

  孟曉朗也不多說,啟動引擎一路朝郊外開去。他認真看著路面,偶爾轉過來朝她撇嘴微笑,齊琦覺得孟曉朗帥氣極了。要是會魔法,這會兒一定把自己變成他手下的方向盤。齊琦止住胡思亂想,告訴自己至於麼,怎麼跟個初嘗禁果的小毛孩似的。

  齊琦打開包,拿出一塊巧克力糖,剝了包裝送到孟曉朗嘴邊:“喜歡這車?”

  孟曉朗張口連糖帶手指含在嘴裡,“還行。”

  齊琦笑笑抽出手:“還行是什麼水平?”

  “比對你差遠了。”

  “幹嘛不挑個差得不那麼遠的?”

  “你不是說要在寶馬裡哭麼!我先給你找好地方。”

  “說不定我正在哭呢,”齊琦把手搭到他肩上,又加了一句:“哭得可凶了。”

  孟曉朗沉默片刻,“我開車呢!”

  齊琦縮回自己座位上,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噢,我就說說。”

  她當然不會只是說說。齊琦把包放在腳下,將原本盤起的頭髮鬆開披散下來,然後蹬掉高跟鞋,兩腿伸直架到車頭窗台上。裙子滑下,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腳趾摩挲著小腿緩緩上下,裙子裡的風光若隱若現。她彎曲的黑色睫毛微微顫抖,微斜的嘴唇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孟曉朗用兩分鐘的時間証明,和齊琦比這車確實差遠了。他找好地方停下車,一熄火就迫不及待攬住齊琦拉到跟前,臉跟著貼了上來。他一路吻到脖頸,摸到她的大腿根處,手指直接壓了上去,溫熱的濕潤泥濘讓孟曉朗忍不住輕笑。齊琦仰著頭,好讓他吻得更徹底:“試我?對你,我從來直接坦白。”

  “我知道。”他心頭一熱,把頭埋在齊琦的胸口,隔著衣服親吻磨蹭。

  車裡彌漫的情欲越來越濃,齊琦含糊地說:“我們要去水庫呢,聽說又好玩又健身。”

  孟曉朗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悶聲說:“我倒覺得,我們可以做一件更好玩更健身的事兒。”

  “不去了?”

  “哪兒玩不是玩。”

  齊琦輕笑。他要的,是她﹔而她,任何時候都願意給。

  她低頭看看座位兩邊,“這車座怎麼向後退?”

  “我來,我第一個試的就是這個!”

  孟曉朗來到副駕座椅,先調整好位置,然後把齊琦抱在懷裡,讓她雙腿越過手閘和檔位搭在司機座上。他脫掉汗衫。一邊吻她,一邊迫不及待將她扒個精光。兩個人分開半個月,早已按捺不住對彼此的渴望。再次見面就像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孟曉朗雙手握著她的腰往上舉,將她朝向自己,等她一坐到他腿上,他便再次吻住她的唇。車雖然停得隱秘,但卻不能毫無顧忌,孟曉朗拿起一件襯衫搭在齊琦身上,遮住裸露的背部。他抓著齊琦的胸部繞圈揉捏,湊到嘴裡大口吸吮。齊琦的

嗓間發出擾人心肺的嗚咽聲。孟曉朗的手沿著肋骨漸漸向下滑過腰肢,一手抓住臀部,一手來到兩腿之間,將手指滑入唇瓣中。興奮的感覺高高揚起,她的身體立刻對他的碰觸產生本能的反應。

  孟曉朗把身子沉了沉,讓齊琦跨騎在他的髖部上。她把他的勃起引導到該到的地方,試著向下擠壓。她感覺到自己漸漸被撐開,她低頭審視,光滑紅潤的男性頂端消失在她黑色卷曲的毛髮中,他的手仍在身下,找到腫脹的小花蕾,緩緩按摩的同時將堅挺喂進她體內,隨著每一寸的進入,手指愛撫的速度也加快,當他終於完全埋進時,她的嗚咽變成啜泣,眼淚不由自主滴了下來。他吻住她,將她無助的哭喊納入口中。

  齊琦被伸展開來、極度的充滿。她轉動髖部抵著他,希望得到更多。他抓住她的臀部稍微調整姿勢,讓她的身體以恰到好處的角度壓著他。

  他低聲說:“讓我來。”

  她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孟曉朗撤出了一些,扶住她的臀部:“穩住,抓好我。”

  她屏住呼吸照做,感覺到他的拇指碰觸花蕾。她發出呻吟,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手指。往下,他擠入她體內﹔往上,不穩地在頂端上平衡。往下,他的拇指擠壓她最敏感的地方。每次推進,他的嗓子都會發出哼聲。他的感覺和她一樣強烈嗎?掌控的快感席卷了她,然而她並不滿足,齊琦壓下臀部加大力度湊近孟曉朗,反復搖擺著希望他更貼近更深入,速度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孟曉朗的拇指也緊緊按著她,隨著她的節拍研磨。她腦子逐漸一片空白,只覺得腸胃翻攪,顫抖不已,身體裡有樣東西在瘙痒她戲弄她,她加快速度想要捉住它,然而它靈巧地邊躲避邊撞擊,齊琦越來越快,嘴裡禁不住呼喚:“不要。”直到它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她癱軟在他身上,輕聲抽泣:“跑走了。”

  孟曉朗扶著齊琦,笑著看她流著眼淚好像一個糖被搶走的孩子,他喜歡高潮過後的她,肩膀與胸部浮現激情的大塊嫣紅,性感迷人。而她的眼淚竟然能如此刺激他的興奮,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從來沒有發現的。他並沒有因為她的高潮放緩速度,而是抓著她進入她體內更深、更緊的位置。她嘗試移動,嘗試回應,但他緊緊固定住她。她仰起頭呻吟著將膝蓋分得更開,任他為所欲為。他咬著牙關,兩手牢牢攫住她的臀部,毫不留情地撞擊她體內。幾近痛苦的純粹快感從他仍不停刺探的中心往外擴散,越來越強烈。最終,在猛烈的迸發中達到顛峰。

  車內,春情一片。

  夜幕降臨,孟曉朗和齊琦最終還是來到他們第一次纏綿的山林。兩人對這一帶都不陌生。可不知怎的,身邊多了這麼個人,發生了這麼點兒事,再走到這裡,竟覺得景色完全不一樣。他們拉著手漫步在山林小路間,行人三三兩兩從他們身邊走過,其中不乏和他們一樣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兒,結局不過是合或者散,可如何開始卻可以形形色色、豐富多彩。想到這兒,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們原本可能做得更好。正式的介紹、禮貌的交談、逐漸的了解……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樣的情形,他們又怎麼可能現在走在一起。八成孟曉朗還在玩車,齊琦還在喂小白鼠,過著最平常的生活,並且暗暗祈禱明天能碰見那個合得來離不開的人。

         ——【完結】——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12:58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9 00:11

性情男女之宿命


作者:書屋忠粉
2014/08/07發表於:留園禁忌書屋


  文案:

  高鳴遠很煩這個女人,可煩歸煩,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在哪兒、在做什麼。胡靜所有理智都在告訴自己遠離這個男人,但她面前好像是一片海,跑得越遠就淹得越深。他倆都不喜歡這種感覺,然而無論是性是情、是合是散,好像都逃不過那麼一點點的命中注定。

  內容:

  一:誰的愛恨誰負責,那是自己的事兒。
  二:你壞了規矩,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三:你當誰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熱了脫。
  四:我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但我認識了你。

  正文:

  一:誰的愛恨誰負責,那是自己的事兒。

  門鈴聲響起時,高鳴遠正抓著趙雅纖細的腰肢不緊不慢衝撞著。他沒理睬鈴聲,反而更加深入。趙雅配合著將身體下壓、臀部抬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線,尤其從高鳴遠的角度和高度看,分外誘人。趙雅這時已經非常濕潤,高鳴遠控制著節奏忽快忽慢,感覺到身前的女人漸漸沒了力氣,最後認命似的只能勉強撐住自己任他蹂躪。高鳴遠沒管那麼多,仍然沉浸在老二摩擦陰道壁的享受中,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興奮在漸漸積累,很快就要到溢滿的邊緣。高鳴遠熟練地將趙雅的臀部緊緊貼住使勁兒撞擊,在最後的衝刺中嘎然而止。一股股精液涌了出來,他的嗓間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高鳴遠小心翼翼拔出自己,將保險套褪下,看了看確定沒漏後扔進垃圾桶。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煙和打火機,靠在床頭板上抽起來。趙雅軟綿綿地躺在身旁,身體因為高潮還在微微抽搐。秀髮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坦露的胸部因為高鳴遠的揉捏而泛著紅暈。她扭了扭腰身,大腿稍稍抬起傾斜,一副標准的撩人姿勢。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現最美的自己,趙雅無疑是專家。

  門鈴再次響起。高鳴遠皺眉,他知道趙雅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可這個點兒上門打擾,他還是有些不高興:“誰這麼討厭!”

  趙雅咯咯笑了起來,她掐著嗓子柔柔地說:“你去看看啊!”

  高鳴遠也不含糊,直接掀起被子赤身露體走到門口。他打開門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然後劈頭就問:“操,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站在門口的孟曉朗笑笑:“你沒在家,到這兒來碰碰運氣。”

  高鳴遠退了一步讓他進來,轉身走進洗手間,沖完涼出來看到孟曉朗靠在臥室門框和趙雅聊著天。趙雅依然不著寸縷,隻用薄被的一角搭在臀部。整個人側對著孟曉朗,兩肘撐床沿俯臥在大床上,手上拿著煙一口一口吸著,不時扶一扶眼前的頭髮,垂懸的雙乳輕微搖晃,更加顯得垂涎欲滴。高鳴遠暗哼一聲,走上前自顧自地穿起衣服和褲子:“要不要給你倆騰地方?”

  孟曉朗沒理高鳴遠,對著床上的趙雅說:“抱歉,找高二有點兒急事。希望沒有打斷你們的……興致。”

  趙雅呵呵輕笑,“噢,沒有,你來的正是時候。事實上,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吃早餐。”

  孟曉朗咧著嘴搖搖頭,“不了。”

  兩人出門坐上車,高鳴遠這才又問了一句:“到底什麼事兒?”

  “你媽給你電話怎麼不接?”

  “我忙著呢。”

  孟曉朗白他一眼,專心開車。

  高鳴遠繼續問:“我們去哪兒?”

  “醫院。”

  “嗯?”

  “庄萍。”

  高鳴遠皺眉,“她這次又玩什麼花樣?”

  “割腕。”

  高鳴遠縮了縮脖子,“喲,膽兒還不小啊,也不怕痛!”他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知道一定是他媽讓孟曉朗找他去醫院看看。既然孟曉朗還能不急不緩和趙雅調情聊天,想庄萍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孟曉朗嘆口氣默認,“你媽已經去看過了。”他想了想接著說:“庄萍人不錯,她對你又這麼上心,要不然試試,說不定……”

  庄萍一家和高鳴遠家很熟,他們因此並不陌生。事實上,兩家人非常希望能把這倆送做堆兒,不過庄萍和高鳴遠卻表示沒興趣。雖然經常一起玩兒,但還是各找各的樂子,雙方甚至打賭看誰先把對方朋友睡個遍。直到有一天這倆終於上了床,按以往的經歷,就是玩玩而已。可沒想庄萍竟然動了情,從此纏上高鳴遠,現如今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讓他很是厭煩。

  “得了。誰的愛恨誰負責,她的事兒關我半毛錢關系。”

  “你的老二當初可不這麼想。”

  “我就看走眼了這一個。”高鳴遠不耐煩地抓抓頭髮,“你不是也看走眼過?你收了不表示我也該收啊。”

  孟曉朗沒理他的嘲諷,他把車停下,“你要不去醫院,那就下車。我一會兒送齊琦去參加個研討會。”

  高鳴遠咧嘴一笑,“啊,你可小心了,什麼研討會的,重點都是之後的吃喝玩樂。”

  孟曉朗狐疑地看他一眼,“胡扯什麼啊。”

  “這些門道我還不知道了麼。”高鳴遠想了想,剛踏出車門的腳又縮回來。“這樣吧,哥哥我做個好事兒,跟齊琦一起去,幫你看著她。”

  孟曉朗嗤笑,庄萍鬧這麼一出,高鳴遠這些天在家肯定呆不下去,心知肚明他這是想找個地方避風頭。“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瞧你說的,我最喜歡酒會了,有吃有喝有女人。”

  就像高鳴遠預料的,齊琦參加的研討會動靜龐大,會議組織者更是請了不少國外的專家和教授。高鳴遠雖然對專業一竅不通,但不妨礙他上躥下跳,兩天裡倒是認識不少人。最後一天,大會包了一層酒店大廳宴請所有會員。他靠在一棵柱子上無聊地轉動酒杯,不遠處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不時向他笑笑。他毫不懷疑她想要什麼,可她的時髦打扮和庄萍如出一轍,雖然今晚還沒找到順眼的目標,他卻沒心情和庄萍第二翻雲覆雨。

  高鳴遠走到大廳另一端避開那女人的目光,無意間聽到旁邊一群人裡,一個中國人低聲說著外語,再仔細辨認竟然是荷蘭語。他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個女人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鼻翼飽滿,嫩紅的嘴唇下,配著一個小巧的下巴。她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外套,裡面是一條紅色長裙,V形領下隱約露出細致的鎖骨。她沒有過多打扮,隻在修長的脖子上挂著一條項鏈,並攏雙腿直直站著,目不斜視,在對話間隙適時插上幾句,安靜而恬淡,骨子裡透著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成熟和聰慧。高鳴遠非常意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就她了!”

  胡靜強忍哈欠聽著面前這些人滔滔不絕,老板讓她接這活兒時保証隻是口譯兩個課題演講,沒想到這幾個荷蘭人不是來開會和免費旅游的,他們真心想找合作機會。拉著她到處和人聊天套近乎,商談將來可能的實驗項目,兩天下來真是悶死人了,胡靜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最後這晚輕鬆一下,一會兒泡澡蒸個桑拿感覺不錯。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不遠處有個男人正盯著她。他臉龐方正、眉毛濃密、顴骨高而突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兩隻眼睛帶著一絲慵懶,嘴角含著笑容,拿起酒杯對她略略頷首。——嗯……也許還有更好的選擇。

  胡靜並沒有即刻回應,繼續聽兩邊的人說話。過了一會兒交談結束,這些人紛紛朝酒桌走去添酒。她和人群裡的兩個禿頭老外又說了幾句才稍稍退開落了單。環顧四周,目光終於落到高鳴遠的身上,稍稍打量然後朝酒宴大廳的室外平台走去,步伐沉穩,不緊不慢。

  高鳴遠刻意慢了幾步跟到平台門口。正值夏末秋初,天氣晴朗,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分外舒服。不少人在平台上或交談或抽煙。高鳴遠旁若無人地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到站在欄杆角落的目標,她略微抬頭仰望遠處,好像在努力辨識星空。高鳴遠毫不猶豫向她走去。

  “嗨!難得空氣這麼好,竟能看得到星星。”

  胡靜收回目光,向旁邊退了兩步,嘴角一絲譏笑:“這麼容易。”

  高鳴遠並不理會其中暗示,跟著她幾乎貼到身側:“那是你運氣好,遇到善解人意的。而且容我提醒,剛才在大廳是我先發現的你。”他含笑說道:“看見你就覺得以前見過,想著這次不能錯過,一定要認識認識。”

  老掉牙的套近乎方式,胡靜哼笑一聲,“俗。”

  高鳴遠滿不在乎,“俗怎麼了,貨好就行。”

  胡靜果然再次打量他。高鳴遠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白色棉襯衫,配條深藍色絲質領帶,渾身上下打扮全新,應該是專門為這個研討會配置的行頭。這男人身上沒有大學教授的書卷氣、也沒有醫藥公司管理頭目的市儈。胡靜有些拿不住他是做什麼的,不過沒關系,左右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覺極好的公子哥兒,一個詞兒概括麼——無害。

  “看完了?”高鳴遠揚眉,“感覺還行?”

  胡靜挑釁道:“就憑這點兒本事兒?”

  高鳴遠不以為忤,他想了想,繼而面向夜空舉手畫了個弧線,“認識幾個?”

  胡靜抬頭:“北極星不亮,好在位置固定些。”說著指向一個方向:“那是小熊,旁邊自然是大熊了。”

  “知道大熊座的故事?”

  “打住,我又不是十七八歲,別和我扯淒美的愛情故事,”胡靜不屑一顧:“原配收拾小三兒,老公給她立了個碑而已。”

  高鳴遠哈哈大笑,他移到她身後,和她一起望著天空,“在這兒看星星沒什麼意思,要去就去地廣人稀氣候乾燥的地方,比如青藏、雲貴。不過說條件,當然還是美國更好。夏威夷有個莫納克亞山,很多國家都設了天文台在那裡,高倍望遠鏡下的星空,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高鳴遠又向前靠近些,胸膛若有若無地碰觸胡靜肩頭。她這次沒有躲閃,順勢枕靠在高鳴遠的胸窩處,而他舉起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胡靜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也漸漸濃郁。“當然了,再好也只能看到北半球的星空。想看全,還得到地球那半邊才行。”高鳴遠努力維持交談,借以掩飾他已沉醉在胡靜帶來的甜美感受中。

  “你很喜歡觀星?”胡靜言語有些含糊,感覺到高鳴遠的手加重壓力,將她拉得更近,他的臉頰貼在了她的頭髮上。

  “我喜歡現在發生的一切。”他低聲說。

  高鳴遠的手越過胡靜的腰部緩慢移動,直到他結實強壯的手臂蓋住她的小腹上方。胡靜的心思如漩渦急轉,一波熱浪灌入體內,兩腿有些虛軟。她斷定與天氣無關,胡靜在任何氣候中都站得住,但是此刻高鳴遠的身體如此圍繞著她,使她覺得空氣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高鳴遠將胡靜轉過身,隔著棉質套裝,他攤開手掌托住她的背部。高鳴遠慢慢地、謹慎地搭住她的肩膀,拉近她,垂下頭,直到他的嘴能夠厮磨她的唇,接著又忍不住用舌尖輕舔。胡靜的身體僵硬,但沒有反抗,於是他更加深入,摩挲著她的雙唇,品嘗、逗弄、沉醉其中。原本預計她會因為這樣的直接而抗拒,但意外的當他探入她的唇間時,她甚至柔順地聽憑他進入。

  高鳴遠稍稍撤離,凝視她的臉:“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有些猶豫,“為什麼?”

  “因為,”他停頓了一下,“我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這話說完高鳴遠就有些後悔,但他迅速打消這個念頭。也許直接了些,可他沒有說謊,她該知道他想要什麼。

  “狐精。”

  高鳴遠皺眉,“不,我是說你的真名。”

  “我的名字就叫胡靜。”

  高鳴遠愣了愣,忍不住呵呵輕笑,“高鳴遠。”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04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9 00:11

  “你不用告訴我,我無所謂。”

  他掂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你的房間?”這種事兒要的是一氣呵成。

  胡靜搖頭:“你的吧。”

  高鳴遠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順勢攬住她的肩頭帶她來到酒店房間。

  “喝點什麼?”高鳴遠的聲音因為一絲激動而有些沙啞。

  “隨便。”她脫下外套架在椅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撫著脖頸緩緩轉動,辛苦一天,這會兒有些疲倦。

  “我可以要客服送些酒來,美酒是引誘女人的利器。”

  “你不需要借美酒引誘女人。”胡靜說,“至少這一位不需要。”

  高鳴遠來到她身後,鬆開她的手,為她按摩脖頸和肩膀。“知道麼?你很特別,結婚了麼?”她手上沒有婚戒,但這並不能表示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胡靜輕輕回答。高鳴遠對按摩非常有經驗,先是有些酸痛,接著適應,最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享受按摩帶來的舒服和放鬆。“你怕我纏住你麼?放心,我是成年人,而且一向認為所謂成年,就是能夠自己對自己負責。”

  高鳴遠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問:“包括?”

  “感情、愛恨、選擇,當然,還有工作啊生活什麼的,其實就是所有事情。”

  她的眼睛仍然閉著,整個身體越來越鬆弛,胡靜逸出滿足的嘆息聲。“如果我們做愛,是因為我們兩人都想要,而不是因為你設法用吻、撫摸、美酒迷惑我的頭腦,也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肯定不能保証的承諾。”

  高鳴遠注意到她沒有回答‘婚否’的問題,顯然她不願意和他聊私事。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方,凝視她許久。他深呼吸,然後清清喉嚨。“你希望我們做愛嗎?”

  “我來了,不是麼?我的身體想要。”胡靜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的情緒也不介意,我的理性時刻在說不,不過它跑不過我的身體和情緒,而且我也想給它一點時間再趕到前面。”

  標准的按摩變成撩人的撫摸,高鳴遠的手指輕輕移過她的鎖骨向胸部探去,胡靜的體溫漸漸上升,她睜開眼睛。當高鳴遠看見她眼中的欲望,兩人已經不需要更多言語 。他的手離開胡靜向後退了兩步,高鳴遠低沉著聲音說道:“站起來,到這兒來。”

  這個男人粗曠的線條與挑戰性的口氣對胡靜誘惑極大。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攀住他的肩膀,高鳴遠兩隻手扶住她的腰開始親吻她,他的吻在溫柔與執意、挑逗與強迫之間變換。胡靜完全屈服在他灼熱又甜美的吻中,她的雙腿有些發軟,本能得抓得更緊,臀部移向高鳴遠抵住他。片刻,胡靜已經覺得胸部緊繃疼痛,雙腿間更是腫脹濕潤,她迫切得踮起腳尖加深她的吻,將胸部靠住他,乳尖因擠壓而得以將疼痛稍稍釋放。

  高鳴遠的喉嚨發出低吼,更加主動。舌頭深深探入她口中,纏繞著舞動。同時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提往腰間,雙手溜進內褲,捧住她的臀部。她涼涼的,他的手則很熱,這種對比令她喘息著往前傾。她渾身愈加疼痛,小腹微微起伏,找到他堅挺的勃起,緩慢摩擦,本能得尋求紓解。

  高鳴遠稍微低下,拉下她的絲襪和內褲,滑至腳踝。“跨出來。”

  她順從得照做,心跳急促。

  “睜開眼睛。”

  她繼續照做,在昏暗的房間裡注視他的雙眸。床鋪碰到她的膝蓋後方,他鬆開她讓她躺下,胡靜幾乎沒有時間去感受裸臀下冰涼的床單,高鳴遠沉重結實的身軀便覆蓋住她,一邊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一邊打開自己的褲子。胡靜半睜著眼睛由睫毛下望著他,她有些恍惚,然而強烈的感覺和渴求卻如此真實。她需要男人,胡靜不否認,但和一個陌生人躺在床上,內褲掉在地上,裙子被拉到腰間,她不確定自己怎麼會渴求到這個地步。

  他的堅硬第一次碰觸她時,感覺十分驚人,那是一種真實的入侵。胡靜雙眼驚訝地睜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高鳴遠迎向她的視線,龐大的身軀將她壓在床墊上,以一個流暢穩定的動作便完全進入。胡靜的身體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覺的拱起,兩腿纏繞住高鳴遠的腰身。他平滑而厚實,不可思議地深入,令她不自覺圈住他扭動。他將她穩穩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視線專注地釘在她臉上。胡靜無法止住驚呼,這種原始的愉悅幾乎像是折磨。她的心臟抵著胸膛狂跳著,絕望地雙手抓住他,好像被體內無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

  她聽見自己在求饒,求他給她想要的一切。

  高鳴遠喜歡看女人在床上受折磨,尤其這折磨還是他帶給她的。他更喜歡聽她求饒,尤其只有他才能給她想要的。而他,也只要她。高鳴遠往後抽回深深用力刺入,一次又一次,直至她開始攀向高潮。他毫不憐香惜玉,這個時候,高鳴遠比她更了解她的急切。在一波波的浪潮中,胡靜需要的不是溫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奮力駕馭,在她體內毫無顧忌地馳騁。他將胡靜的腿撐開至她無法控制,她抽搐著弓起軀體,呻吟著、尖叫著,在折磨與享受中徘徊。

  終於,她的痙攣漸漸緩和下來,四肢無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他並沒有因此而收斂,仍然將她的身體牢牢鎖在身下,用力衝撞。她的身體合著他的節拍而晃動,直至他達到高潮釋放。他趴在她身上,兩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掙扎著呼吸。過了一會兒,高鳴遠抬起身體,胡靜看見他拔下保險套看了看然後丟掉。她有些恍惚,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戴上的,繼而慶幸高鳴遠是個謹慎的男人。

  高鳴遠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開的雙腿間。他半垂著眼簾開始專心替她脫裙子,將之拉過頭頂丟在一邊,然後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一並除去。盡管他們剛剛才親密過,她還是有些羞赧。赤身露體張開雙腿,讓一個還穿著衣服的男人臥在其間的事實令她仿佛不認識自己。盡管他的褲子已經拉到腿上,激情之後應該柔軟無力,但是他腫脹的男性依然在襯衫低下挺立,因為撩撥而悸動。

  胡靜一手遮住胸部,一手開始摸索被單。高鳴遠意識到她想掩蓋身體,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部兩邊,乳尖在他的注視下緊繃著。他笑了笑,俯身舔過她左邊的蓓蕾,用舌頭畫著圓圈然後輕咬。一陣熱潮襲來。她嬌喘著,無助的扭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他繼續。

  高鳴遠吸允著她,將她的乳尖用力壓在他嘴裡,再用舌頭去逗弄她。他彎腰的姿勢使得他的堅硬頂端摩挲著她腫脹的褶皺,探索著入口。胡靜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他從她身上稍微退開,奮力脫掉襯衫丟在一旁,迅速戴上另一個保險套,然後再次覆蓋住她。胡靜雙臂抬起緊緊抓住腦袋旁邊的枕頭,令雙峰更加挺立,他毫不猶豫地大口含住。

  高鳴遠稍稍抬起身體,一隻手緩緩向她的腹部移動,最後停留在她張開的雙腿間。胡靜因剛才的歡愛而腫脹異常,幾乎承受不住兩根粗大的手指在她體內逗弄。她顫抖著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頭扭向旁邊咬住枕頭一角,試圖將聲音壓到最低。

  一陣興奮竄身而過,“你好緊,”高鳴遠親吻她的喉嚨,喃喃說道:“我弄痛你了嗎?”

  “還,好。”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的手指深入她體內往上壓,同時大拇指摩擦她的陰蒂畫著圓圈。“喔,老天。”熱力沖過全身,她弓起身軀,感覺到另一撥興奮漲起,比上一次更強烈。

  高鳴遠靠近她,令她顫抖的腿分得更開,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他再次開始在她身上馳騁,胡靜的喉嚨裡逸出更加柔軟媚人的嚶嚀,接著痙攣不已。他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欲望,直到她再度達到高潮才釋放自己。兩人喘息著,高鳴遠扔掉保險套一把摟住胡靜到懷裡,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擁抱著感受對方的存在,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相視一笑。

  “你覺得怎麼樣?”高鳴遠的聲音轉成誘惑的語調,又溫柔又低沉。

  “我們之間?”

  胡靜感覺非常好,這種不摻雜感情的性,也許有人會不屑地指責和動物無異。胡靜反倒覺得這正是魅力所在。不需要感情、沒有過往糾纏,將人所謂高級、文明的內容全部拋棄,只剩動物的一面,兩人唯一的區別只是性別上的差異,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這樣才能單純享受其中樂趣。怪不得一夜情那麼讓人趨之若鹜,高鳴遠更是個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了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現如何?一向自信的胡靜這次有些拿不准。想起剛才的迫不及待,還有那些懇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鏡子她也能知道自己一定丑陋極了。胡靜感覺一陣熱潮涌向頸部,她腦袋偏向一邊,躲過他的目光:“還行。”胡靜暗自慶幸他們以後不會再見面,等高鳴遠這頁兒翻過去,她也可以將自己難堪的一面忘掉,一夜情的又一大好處。

  高鳴遠有些意外,剛想說點什麼。胡靜卻好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一個毛巾稍作擦拭。

  高鳴遠坐起身:“要洗洗麼?”

  胡靜想都沒想:“我一會兒回房間洗。”

  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結束。高鳴遠並不想讓她離開,本意要留她過夜,可看胡靜卻已經開始清掃戰場了。

  她坐在床邊一邊利索地穿衣,一邊說道:“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當然。”

  “你剛才說,你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連高鳴遠自己都覺得太糟糕了。

  她扶了下額前的頭髮,“你經常這樣麼?”

  高鳴遠坐直身體,“你想知道什麼,我經常操?還是我經常操陌生女人?”

  她想了想,“後者吧。”

  高鳴遠抑制住一絲笑意,他的粗魯好像從未冒犯過她。“不,”他將胡靜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從來沒有……直到現在,直到和你。”

  她看了看他,掂量這話的可信度。“包括付費的那種?”

  他低笑一聲搖搖頭:“那種我只操熟的。”

  胡靜給他一個回吻,然後走向門口,她轉向他:“不管怎麼樣,走出這個門我們就互不相識了。”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10 AM 編輯 ]
作者: 劉金發作品    時間: 2014-10-19 11:45

推文!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9 18:09

引用:
原帖由 劉金發作品 於 2014-10-19 11:45 AM 發表
推文!
謝謝劉兄欣賞。看到喜歡的文章,又和其他文章的風格不一樣。所以和這兒的朋友分享。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19 06:11 P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9 18:13

  二:你壞了規矩,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高鳴遠內心有些狼狽。他提醒自己,他並不打算追求胡靜,只是看看她,僅此而已。那天看著胡靜走出房間,還有她留下的‘還行’、‘互不相識’,讓他心裡涌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氣惱。回去後讓朋友幫忙,想在網上找到胡靜的資料。他只知道名字和這個會議,可對顧鵬飛這樣的電腦人士來說已經足夠。

  “玩一次還不夠,”顧鵬飛皺眉:“還要再去禍害人。”

  “瞧你說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哥哥什麼時候強人所難過!”

  有了顧鵬飛的幫忙,高鳴遠這才發現胡靜的專業不是生物,她是大會請來的荷蘭語翻譯,專門給兩個從荷蘭來的教授當傳聲筒。高鳴遠先是試探,可胡靜的態度清晰明了,電郵、短信石沉大海,電話更是剛接聽就被挂斷。他手裡攥著胡靜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該來找她,這種一夜風流的事情,講究的是先說嗨再說拜,最忌諱的就是再通聯系。高鳴遠幾乎就要轉身離開,讓一切就此打住叫停,從此兩不相關。

  幾乎。

  剛在翻譯公司的大門前站定,高鳴遠一眼看見不遠處坐在窗戶邊的胡靜,她一副標准工作裝的打扮,西服外套下一件白色襯衫,底下穿著與之相配的一字裙和高跟鞋。胡靜側對著他,正和一個人小聲交談。還沒等他想好是向前還是離開,一個坐在靠門的中年婦女最先發現他:“找誰?”

  退無可退,高鳴遠有點兒上天注定的感覺,心裡的那點兒負擔也完全消失。他不多言,指指胡靜而後徑直走到她桌前,一幅兩人很熟的樣子:“嗨,胡靜。上次說請你翻的材料,我給你帶過來了。”他有備而來,從容地將手裡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胡靜轉頭看見高鳴遠站在面前,驚得目瞪口呆,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伸手將所謂的資料接了過來。剛才和她一直在交談的同事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而氣惱,反而客氣地說:“胡靜水平很棒的,給她翻譯你一百個放心。”

  高鳴遠微笑著迎向她的同事:“我知道她很棒,不久前才合作過一次,印象深刻。”

  對方點點頭,“她雖然年輕,但肯學、進步很快。”

  高鳴遠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年輕有幹勁啊,所以這次我又來找她,希望能請她繼續做。”

  胡靜聽著兩人的談話,臉越漲越紅。她的同事當她被夸得不好意思,只有胡靜和高鳴遠知道他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胡靜裝佯快速翻了一下文件夾裡的資料:“這東西我們曾經有人翻譯過類似的,到資料室來,我找給你。”

  胡靜快步帶高鳴遠走到走廊,壓低聲音,一個一個把字咬出來:“你搞什麼鬼?”

  高鳴遠覺得只要一點兒火星,胡靜就會立時爆炸,“你沒回我郵件,也不聽我電話。考慮到我可是花了點心思才找到你……”

  “你簡直不可理喻,”胡靜咬牙切齒地說:“可否告訴我,這就是你跑來這裡惹人討厭的原因嗎?只因為我沒有回復你?你仿佛忘了,我不認識你!”

  胡靜說完轉身要離開,但被高鳴遠快步追上。他抓住她的腰,將她拉到僻靜拐角處避開行人目光。她正要掙扎,他在她耳邊低語:“嗨,我們還沒說完呢。”

  “現在完了。”她生氣地面對他。“你若以為我會再和你——”

  胡靜沒有將話說完,看著高鳴遠挑起眉毛等她繼續,警戒心立時升起:“你這麼用心思,難不成愛上我了?”話雖讓她這麼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難不成想宰了我?’

  “別那麼自以為是,我只是想操你。”

  仿佛她需要証明似的,高鳴遠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並在她抵抗片刻終於軟化時高興得意起來,更在當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時,想要高呼勝利。然而,他只是更狂熱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讓自己有點心驚。因為,他發現這才是他找胡靜的真正原因。他確實想操她,這段時間沒能看見她的笑容、挑釁的脾氣、還有那張性感的雙唇,讓他對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但他還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讓她依附於他。就像這樣,她的理智拒絕他,卻不得不向欲望屈服。

  胡靜柔軟的胸部緊緊壓在他的胸口,高鳴遠將之視為邀請,雙手四處游移,從她的背脊滑落至她形狀嬌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過她的大腿內側。胡靜害怕極了,隨時會有人發現他們,但與此同時他對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惡,緊張和刺激同時左右著她,讓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擠去。

  “摸我。”他命令道。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繼續更不應該的撫弄。她抓住他的手,卻只被他放到他的長褲裡,愛撫他堅硬而豎立的勃起。她使了些勁道,原意是要他別太過分,但他反而哼哼幾聲:“對了,就是這樣。”

  “我們必須停下來。”她強迫自己退後,臉色緋紅而微喘。

  “我們還沒結束。”高鳴遠抗議。

  胡靜想反駁,作勢就要推開他,但是被高鳴遠緊緊抱住。他也不多言,抬頭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勁兒把胡靜架進女廁,很幸運這會兒裡面沒人。他將兩人鎖進其中一個小隔間,放肆地將手伸入她的上衣,解開其下的文胸,從她的肩膀往後拉,直至胸部脫離所以桎梏。她的雙臂被固定在身後,使得胸脯更加突出。高鳴遠火熱的視線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呼吸開始困難。

  “你他媽的真漂亮。”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高鳴遠坦誠而露骨的語調令她著迷,毫不掩飾的色欲表情說明他現在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氣場裡。胡靜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審視,使得他閃亮的眼睛散發出更加強烈的渴望。

  “是麼?”她微喘著,隨即因為聲音中的急切而雙頰飛紅。

  高鳴遠也聽見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兩側,輕輕托住,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腰上將她攬近,便於在她的頸項與喉間洒下無數火熱的吻,同時以粗糙的手掌揉捏著乳房,然後拇指加入進來,戲弄頂端的蓓蕾。她知道自己未免太過大膽,但這感覺如此亢奮與細致,讓她欲罷不能。胡靜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痛,她顧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雲外。她不知道怎麼了,甚至毫不在乎。沒錯,她迎向他的愛撫,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鳴遠知道她想要什麼,他張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個仿佛烙印的吻,將一個乳房吸入口中。他的舌頭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熱浪沖過她身體,胡靜小腹緊縮、血液沸騰。當他加上牙齒的輕咬,胡靜覺得她快瘋了,完全相信他還沒弄完,她可能已經因為太過愉悅而死去。高鳴遠把她變成一種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無法掌控的。腹部以上在顫抖,而以下則在燃燒。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覺,高鳴遠伸手到她身後解開一字裙拉鏈,他的手從前面的開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後手指滑至雙腿間,隔著內褲緩緩摸索。

  這親昵的愛撫令她開始扭動:“別,這……不行。”

  高鳴遠聽見她的咕噥。他吻住她,舌頭探入的同時,手指在底下不停地愛撫。強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腳尖搖擺臀部,想要祈求更多。他放肆地揉弄,火熱而滑膩,直到濕潤的感覺滲出內褲。他一定也感覺到了,並且更為大膽。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漸在胡靜腿間像面牆一樣逐漸堆砌壘高,她最私密的部位開始腫脹、無比難熬,她需要那面牆倒塌,迫切的需要。忽然,高鳴遠把手抽出改為愛撫她的胸部。剛才,那很受歡迎,但現在已經不夠了。她的嘴從他的唇下掙脫,哀求著:“你幹什麼!”

  高鳴遠發出沙啞的笑聲,他退後一步將馬桶蓋放下來坐好。胡靜跪到他面前解開皮帶、紐扣和拉鏈,慢慢從底褲中拿出他的分身。沒去管鬆鬆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她脫下絲襪、將裙子拉至腰部,然後緩緩坐了上去。高鳴遠伸長自己往她靠去,對著她的耳朵低語:“你他媽的又濕又緊。”

  “你很大,”她的臉火燙,想了想又加了句:“很硬。”

  他逗弄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二,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的眼睛微閉、頭向後仰,貼在他身上一前一後蠕動,專心體會腹部下面那股灼熱的壓力逐漸攀升、膨脹,令她想從喉嚨最深處發出尖叫,幸好高鳴遠及時將她的臉頰埋入他的肩膀。胡靜無法制止,只能咬著他的衣服任由灼熱的壓力爆炸並迸往身體各個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這個帶給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當她的世界安靜下來,大事不妙的感覺逐漸滲入。他們……她……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兒?她該時刻謹記的告誡,以及引以為豪的理智終於回到腦子找到位置。胡靜坐直撐住身體,緩緩站起並且推開他。高鳴遠依舊硬挺,仿佛在告訴她一切都還沒完。她的呼吸急促、雙唇紅腫,可是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欲望、憤怒,和悔恨。她盡力穿好並撫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洗手間,向外走去。

  高鳴遠雖然沒有紓解,卻及時調整自己。他心裡也有一絲悔意,表現得太草率太粗魯。他陰郁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靜的第二次,在哪兒不比廁所的馬桶蓋上強啊!當然,高鳴遠並不是個會認錯的主兒,三兩步跟上胡靜平靜地說:“跟我走。”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也該下班了,一起吃飯吧。”

  胡靜對他的無賴行為很是氣惱:“你知道,你壞了一夜情的規矩,這不是個好兆頭。”

  高鳴遠一臉坦然:“你讓我有足夠理由壞規矩。”

  胡靜愣住了,沉默半響,然後點點頭:“走吧。”

  兩人只是簡單吃了些炒菜,期間誰都沒怎麼說話。出了飯店高鳴遠堅持送胡靜回家,她客氣地說只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鐵站就好。高鳴遠開車走了一會兒,她發現路線不對。“我們去哪兒?”

  “我家。”他瞟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帶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

  “去你家幹什麼?”

  高鳴遠有些不耐煩:“別在今晚假裝天真,我沒心情玩游戲。”

  “我不會上你的床。”看著熙來攘往的車輛,她轉向他:“我不認識你。”

  高鳴遠趁著紅燈停下車,以專注的眼光巡視剛剛才親密愛撫過的身體:“你已經上過了,而且我倒覺得我們已經認識得很、深、入、了!”

  “一個是酒店,一個是洗手間,都不是你的床。”

  高鳴遠目瞪口呆:“有什麼區別?”

  “我不上男人的床,任何男人的。”

  高鳴遠嗤笑:“太棒了。這麼說你也要壞規矩了,會不會也不是個好兆頭?”轉而想了想,繼續譏諷道:“而且,現在裝貞節烈女不嫌晚了點兒麼!”

  胡靜反唇相譏:“我不上男人的床,並不表示沒有男人上我的床。而你,哼!”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17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19 18:14

  一進高鳴遠的公寓,他就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嗅吸胡靜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別和我鬧別扭了,”高鳴遠的語氣中竟有一絲懇求:“那天,你臨走說陌路,我只想把你拉回房間,將你壓在床上、繼續操你,直到你承認你也想要我。”

  他從脖頸開始,一邊親吻她的頭髮、耳朵和肩膀,一邊撫摸她的腹部,兩手伸進衣內,再次揉弄挺拔的雙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乳尖變著魔術、讓它們霎時挺立。他張大嘴在她的頸間親吻與吸允,將她的血液漸漸加熱。

  不,熱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靜覺得自己好像在燃燒,如果不盡快獲得釋放,她真的會死。她開始回應,尋到他的唇,與他交纏在一起。他嘗起來像烈酒,聞起來像迷香,兩種味道相混合,誘惑而致命。當他的吻越來越激烈,她掙脫並轉頭重新呼吸,設法恢復鎮定。真令人頭痛,第一次看見高鳴時,她怎麼會覺得他無害?高鳴遠遠就像一隻狼,神秘、危險。

  “嗨,”胡靜往後退開幾步,企圖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面,“我們要談談。”

  高鳴遠一步也不放鬆地跟過來,用意非常明顯。“行,不過一樣一樣來。寶貝,你得聽我的。”

  胡靜提高聲音,“我今兒一天都在聽你的。”

  “這就對了,丫頭,聽爸爸話。”高鳴遠拍拍她的小臉兒,然後一把抱起她,幾個大步來到臥室把她扔到床上,他裝出一副獰笑的樣子,隔著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討了你爸歡心,他可以給你嘗點甜頭。”

  高鳴遠走到床尾,展開身體抓住胡靜的腳踝,將她使勁兒往下拉,瞬間胡靜就兩腿打開平躺在床上,好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他死死拽著她的腳,居高臨下看著胡靜蹬著腿試圖掙脫。她的動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氣,“我們要先談談。”

  高鳴遠繼續一副流氓樣兒﹔“操,都這會兒了還要老子費勁麼,看我捏不死你個臭丫頭。”

  他鬆開胡靜,三兩下剝掉衣服隨手扔到一邊。胡靜看到高鳴遠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難地咽口氣,高鳴遠和她記憶裡的一樣:古銅的色澤、寬厚結實。那夜的記憶好像被復蘇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經觸摸他的肌肉,厮磨他的胸膛,親吻他的身體,沉溺其中。高鳴遠對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獄,卻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覺。

  胡靜有些無奈:“我們一會兒談就是。”

  高鳴遠哈哈大笑,“今兒晚上老子就要大開殺戒。”他靜默片刻,隨即沉聲說:“到這裡來。”

  胡靜像著了魔似的,順從得來到他身邊,跪著直起腰身,兩手搭到他胸膛。“你是我的,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對麼?”他一手托住她的頭輕咬她的嘴唇,另一手緩緩滑下她的背脊。

  一道熱流像箭一般貫穿體內,胡靜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兩手摟住他:“嗯?我才不在乎呢,我只要……噢,天啊,我只想要你。”

  兩人一邊吻著,一邊給彼此寬衣解帶。胡靜不是生手,無論是褪去他的褲子,還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來得從容不迫、熟悉幹練。直至兩人赤裸相對,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唇同時壓了上去,落在她的唇上、鼻梁、眼瞼、頭髮,他喜歡那頭豐厚如絲的秀髮,他喜歡她的一切。高鳴遠心裡仍有些不確定他該如何掌控節奏和進展程度,但根據她熱心參與的情況觀察,或許他不必擔心太多,也不必過分小心。

  胡靜伸臂摟住他的脖子,渾身像著了火,享受他瘋狂而美妙的親吻。那感覺好像他們禁欲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准備全心全意地接受。“我們開始吧,”她貼著他的面頰低語:“再等下去,我會死掉的。”

  “現在,輪到聽你的了。”他推她倒到床上,雙眼依然不捨得看著胡靜嘴邊一抹貓般的笑顏、修長的脖頸,還有凝脂般的高聳胸部。他上床跪坐在她的腿間,凝視著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長腿,以及腿間隱藏在毛髮之下的奧秘。

  “嗨?”胡靜的嗓音出奇的輕柔和迷離。有那麼一瞬,高鳴遠覺得她或許真是個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時走進他夢裡的鬼魅。他究竟是夢還是醒?而後,欲望將錯覺驅趕出去。他往床尾退去一點,低下頭探往她胯間修剪整齊的黑色卷毛,那兒藏著兩片他必須要品嘗的唇。他將她的腿分得更開,粉紅色的唇像小嘴一樣噘了起來,暴露在他面前,歡迎並等待他將之一口吞下。他的呼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溫暖中。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專門為男人配置的迷藥,他幾乎克制不住抬起身體、直接進入她的衝動。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覺。高鳴遠的舌靈活得為她沐浴、用牙齒與嘴唇激起興奮。胡靜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時的扭動、喉間發出窒息的呻吟。她抬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頭,直至她達到高潮,聽到她叫喊他的名字。他恢復跪姿,利用她處於愉悅的高峰狀態,將早已興奮的勃起推入她的身體。

  胡靜的眼睛猛地張開,不給她時間思考或猶豫,高鳴遠像剛剛降落在跑道上的飛機,長驅直入。他一手撐著自己,另一手撫弄她的胸部,很後悔沒有先親吻這可愛的地方。在這之後,兩人都沉浸在擁有彼此的熱情裡。他忙於延遲最後階段的來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峰。可那越來越困難,因為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頭,挺起髖骨邀請他衝進最核心的地方。高鳴遠感覺到他的釋放正在成形、並已抵達邊緣。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陰蒂開始施力愛撫,胡靜的身體越來越繃緊、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將她打敗。高鳴遠這才放鬆自己,將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片刻,他癱軟下來落在她身邊,心臟仿佛要從胸腔蹦跳出來,短暫卻美妙無比。

  胡靜展開身體,盡力讓緊繃的肌肉和神經放鬆下來。她閉著眼睛拒絕看向高鳴遠,兩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床上做什麼,可之後呢?胡靜不知如何應對,甚至連禮貌的寒暄都顯得困難。幸運的是,她這時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糊涂。一個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沒和高鳴遠打招呼,直接衝進洗手間打開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無可待,胡靜才磨磨蹭蹭出來准備穿衣服,高鳴遠卻拿起內衣:“讓我幫你。”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和緩:“謝謝。”

  “榮幸之至。”扣好扣子,胡靜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鳴遠按住她。“我說了,讓我來。”他吻了吻她的脖頸,“我會弄好的。”

  高鳴遠將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幫女人穿衣服。事實上,每次做完愛,他要麼洗澡要麼抽煙要麼躺著什麼都不做,甚至連簡單的聊天他都失去興趣。如果像胡靜說的,壞規矩不是好兆頭,那他是不是麻煩大了呢?高鳴遠暗哼一聲滿不在乎,是又如何!

  胡靜等高鳴遠也穿戴整齊,兩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她看向高鳴遠,“玩盡興了,現在說正事。”

  高鳴遠愣住,這才想起他們還要‘談談’,他無賴地笑笑:“我以為剛才就在做‘正事’。”

  胡靜這次鐵了心不讓他瞎扯偏離主題:“你說我有原因讓你壞規矩,什麼原因?”

  高鳴遠更無賴得繼續笑,胡靜搖頭制止他:“你已經過了把性還能當新鮮事兒的階段。一次是玩樂,兩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

  高鳴遠聞言收回表情,僵硬地回應:“你想太多了。”

  “是啊,這就是沒有愛上你的好處,我不會被你迷得昏頭轉向。”

  高鳴遠抿著嘴,有些猶豫。胡靜一眼不眨地瞧著他:“高鳴遠,別侮辱我們倆的智商。”

  室內寂靜得令人不安。終於,高鳴遠開了腔: “我三年前見過你一面。遠遠的,你和你爸。”他異常輕柔的聲音讓胡靜的脊椎竄起一陣寒意。

  高鳴遠緩緩道:“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靜倒吸一口氣,不由自主往沙發後縮了縮。過了一會兒,像是為自己辯護似的,她小心說道:“據我所知,我爸從不隱瞞他已婚,而且他只睡心甘情願的女人。”

  高鳴遠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些酒,揚起脖子一飲而盡,沒有否認。

  胡靜暗鬆一口氣,腦子飛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鳴遠的過往細節,她點點頭:“怪不得。現在好受點麼?對你算找回場子了?”

  高鳴遠‘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幾上,煩躁地說:“她是我想娶的那種。”

  “這你放心,我絕對是我爸這輩子的最愛。”胡靜快速回答,“而且比我媽時間都長,所以你不吃虧。”

  她停下來想了想,恢復臉上的不屑:“往好處想,我爸其實幫你了個大忙,記得下回找個不愛錢的女人。”

  高鳴遠盯著她不再說話。

  胡靜起初還是一臉嘲諷,當她看見高鳴遠眼裡的深邃,忽然意識到什麼,不由自主又往沙發裡縮了縮:“想都別想!”

  高鳴遠沒接話,眼光飄向臥室,然後再次和她目光相對:“輪你講了,為什麼壞規矩?”

  胡靜微微轉頭,企圖看出他的表情,謹慎地說:“我要知道你不會願意承認的事兒。”

  “你大可以在進門之前,不,上車之前就問我。”

  停了幾秒,胡靜含糊地說:“你不給我機會。”

  “明知我動機不純的時候?胡靜,別侮辱我們倆的智商。”

  胡靜腦袋偏向一邊,試著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這次輪胡靜無言了。

  高鳴遠的好奇心被激起:“看來也是個不會願意承認的原因了。”他學著胡靜的語氣﹔“讓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郵票或戰利品,你並不認識我,而且一次足夠,兩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他略一沉思:“我敢肯定沒碰過你身邊什麼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報復或得意。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靜哼了一聲,“別太瞧得起自己。”

[ 本帖最後由 hongkongboy2046 於 2014-10-20 01:21 AM 編輯 ]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1 00:11

  三:你當誰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熱了脫。

  自從再次見面後,高鳴遠打電話給胡靜,她已經不再拒絕接聽。問胡靜在哪兒,她也會如實回答。高鳴遠發現她總是不同城市跑來跑去,繼續追問她幹什麼。一如既往胡靜沒有回應,不再搭理他:“你只用知道,我沒時間和你上床。”

  高鳴遠很煩這個女人,她怎麼就非得渾身是刺,順從一點很難麼?前女友和她爸的事兒,其實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一個老頭兒用錢就把他女友勾引跑了的事實還是讓他覺得氣憤和傷面子,不是氣憤女友的變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愚蠢。

  會議晚宴碰見胡靜,純屬巧合。他認出了她,而她又一副極其誘人的模樣,就好像人渴了手邊剛好有一個又大又熟的桃子,在高鳴遠看來‘吃’就是最順理成章的事兒。後來再去找她,高鳴遠承認確實有那麼一點兒男人自尊在作怪,明明是他發現她、勾引她,可胡靜表現的如此無所謂,讓他覺得自己反倒成了獵物。他要去找她,高鳴遠只習慣當狼。

  他知道他沒讓兩人開個好頭兒,可這並不表示他們不能……好吧,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期待些什麼,總之現在兩人之間沒有秘密,收了扮狼扮羊的心思,至少可以和平相處吧。其實這麼多年,他對前女友早沒了感覺。就像胡靜暗示的,那種女人不要也罷。可胡靜好像故意和他過不去似的,非把兩人的關系弄得好像他還在報復,操就是操,她從不邀請他去她家,也從不在他家過夜。

  有一天,高鳴遠把胡靜折騰得精疲力盡。他摁住胡靜制止她下床,“歇會兒吧,別擔心,我會叫你的。”胡靜嗯嗯兩聲就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結果自然是高鳴遠抱著胡靜一覺睡到天亮,胡靜上班的地方需要卡點,高鳴遠順理成章送她回家換衣服然後匆匆忙忙趕往辦公室。即使胡靜埋怨,高鳴遠也不掩飾他的居心和得意。在高鳴遠看來,胡靜像撒嬌的貓咪,明明喜歡別人寵愛,卻偏要保留些許獨立。

  這種事兒,有了第一次,再來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很多。漸漸的,兩人只要有時間就會膩在一起。胡靜對他還是有些抗拒,只有到了床上,兩人好像才能拋開所有分歧和顧慮,盡情享受將彼此揉入骨子的那種狂野。然而其他時間,他們好像總是在吵架。高鳴遠於是介紹幾個朋友給她認識,有其他人在場,兩人都能比較克制。

  大家相熟之後,顧鵬飛有次問胡靜和高二將來的打算,她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高鳴遠知道她沒否認是給他留面子,這是高鳴遠煩她的第二個理由,好像真像她說了算似的。這種事兒,高鳴遠可從來沒委屈過自己,沒有女人例外,就是那個前女友,說合說散也是乾脆利落,什麼時候輪到他高鳴遠聽女人的了。於是,稍不留神他的混勁兒就上來。有一次,他甚至在胡靜面前故意提起庄萍和趙雅等等一堆女人的事兒。

  胡靜皺眉,“你當自己是唐僧肉,誰都稀罕麼?”

  高鳴遠發出刺耳的笑聲:“大部分女人是。”

  “我不是大部分女人。”

  “你不稀罕也無所謂,我就把你當個送上門的便宜貨佔了。這種事兒,我還沒聽說男人有吃虧的。”高鳴遠知道自己表現得像個混蛋,可他忍不住。

  胡靜噌得站起身,拿起衣服轉身就走。

  顧鵬飛想攔著,高鳴遠一把抓住:“甭理她,跟我甩臉,不說點兒難聽的,真他媽把自己當個事兒了。”也許他就是個混蛋。

  沉默半響,顧鵬飛給高鳴遠的杯子斟滿酒,“你這次玩兒真的。”

  高鳴遠不由自主看向胡靜離開的方向,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從嗓子裡吐出一個字:“操。”他是個有了大麻煩的混蛋。

  “你當誰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熱了脫。”顧鵬飛抬手再次為他斟酒:“這次栽了吧。”

  壞了規矩果然不是好兆頭。哎,攤牌吧!

  高鳴遠為胡靜准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胡靜很是意外他的道歉方式,“這不可能是你做的。”

  高鳴遠得意地說:“當然是。”

  他把胡靜摁在椅子上,然後坐在她旁邊。“嘗嘗,沒幾個人試過爺的手藝呢!”

  胡靜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你會下廚?為什麼?”

  “我喜歡啊,不然學來幹什麼?”

  胡靜看著高鳴遠小心將熱湯舀進碗裡然後放在她手邊。仔細想來,她也不該太意外。高鳴遠喜歡把事情復雜化。譬如從A點到B點,對他來說,只會曲曲折折、彎彎繞繞得走,就是不會直線走。也許這和他的生長環境有關,胡靜知道高鳴遠是被父母放在手心裡寵大的,加上他有些小聰明、人緣又不錯,因此走到哪兒都有人幫忙。胡靜一直認為,幸虧高鳴遠本性不錯,不然肯定一標准二世祖。

  “你喜歡廚藝?還是就喜歡吃這些?”

  “初衷當然是學自己喜歡吃的了。不過,被師傅交過後,做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問題了。”高鳴遠笑瞇瞇得說:“你喜歡吃什麼?爺可以給你做。”

  胡靜想了想:“蔬菜吧。”

  “啊?爺最喜歡吃肉,你——的——肉。”

  胡靜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嘴,然後趕緊將目光移開。

  高鳴遠笑起來,“那麼美妙,嗯?”

  “你在說什麼?”

  “看看你,一想到那事兒就一副熱得受不了的樣子。”他顯然非常欣賞她的不適。

  胡靜白他一眼不再理他。高鳴遠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他點起一根煙,懶洋洋得靠在椅背上看著胡靜。過一會兒自己先笑了:“你不能光吃菜啊,吃些肉吧,蛋白質也很重要的。”

  胡靜頭也不抬:“我多吃豆子就好。”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已經來不及制止高鳴遠了。

  果然,高鳴遠嘴咧得更開:“我也喜歡吃豆兒呢,尤其嫩的,小的,熱的,濕的……”

  “你腦子能想點兒別的麼?”胡靜滿面通紅。她放下筷子站起身,開始清理收拾餐桌。

  高鳴遠哈哈大笑:“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別’的事兒。”

  入夜,兩人洗完澡終於窩到床上,胡靜湊到高鳴跟前抱住他,鼻子在他鬢邊耳沿摩挲:“我要。”

  高鳴遠低笑,直接把手插入她的下身,緩慢揉捏:“從吃飯到現在,你一直都在想呢吧。”

  胡靜呼吸有些困難:“是啊。”

  “什麼?”他咬著她的耳垂:“你要什麼?”

  高鳴遠以為胡靜會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卻沒想她將面頰貼向他,用糯米般軟軟的語調輕聲說:“我要你把又濕又軟的舌頭伸入我下面,讓我像壇蜜那樣呻吟尖叫!”

  高鳴遠勉強嗆笑:“我也想要。你若給我,我就給你。”

  胡靜愣了愣,繼而眼裡一絲狡黠:“你要是全軍覆沒,怎麼辦?”

  高鳴遠‘切’了一聲,拿起桌邊兩個酒杯:“放膽兒過來。”

  胡靜稍做猶豫,接過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沿,然後仰頭喝完隨手扔在一邊。她脫掉浴巾躺了下來,兩手放在耳側,頭往後仰,完全向他打開。

  高鳴遠趴到她的雙腿間,蜻蜓點水地緩緩舔舐著她的大腿內側,感覺到胡靜在他掌下的大腿肌肉漸漸放鬆,他將她再打開了些,用舌尖左右舔舐摩擦敏感的陰蒂部位,忽強忽弱。強烈的快感讓胡靜投降,她的大腿不僅鬆了力氣,還讓自己張得更開。高鳴遠兩手抱住她的臀部,幅度加大,含住她整個陰蒂和周邊部位。過了一會兒,他變本加厲大力猛吸,幾乎整個臉都在摩擦她的私處。

  胡靜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僅用及其撩撥的方式吸允她,還發出那種比艷曲還下流猥褻的聲音。天生的羞恥心讓她想抓住高鳴遠的頭髮讓他遠離她,然而原始的本能又讓她只想讓他的臉更靠近,吸允得更徹底,聲音更強烈。胡靜不用睜眼,也能想象這會兒高鳴遠在她腿間的畫面有多淫蕩,而主角就是她本人。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1 00:12

  高鳴遠的舌頭好像火把一樣,點燃碰觸她的點,而意識裡的羞恥心和腦海裡的污穢畫面就好像助燃器,讓點點星火瞬間蔓延全身,熊熊燃燒。她沒有辦法思考,拱起身體,終於發出尖叫。高鳴遠減輕吸允的力道,緩緩將她臀部放下。她重新躺好後,高鳴遠意猶未盡用舌尖又碰了碰她,直至感覺她的高潮漸漸褪去。他的嘴並沒有離開她,高鳴遠抱住胡靜的胯部,不讓胡靜的私處離開他的臉,然後漸漸轉過身,側身躺下。

  高鳴遠放平自己一條腿,胡靜也側過身體,移動腦袋枕了上去,高鳴遠的硬挺就在她面前,她張開嘴含著他。高鳴遠合上另一隻腿,夾住她的腦袋,用腿上的力氣控制胡靜嘴巴移動的節奏。當胡靜讓他有繳械投降的感覺時,他會夾緊一些,讓她不得不慢下來。

  胡靜感覺到高鳴遠也將腦袋枕在她的一側大腿上,他抬起她的另一隻腳朝另一邊撇開。胡靜大腿敞開,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私處在高鳴遠眼皮子地下完全暴露、一覽無餘。她知道他在看,這讓她腸胃翻攪,胡靜覺得這麼被看已經不是無地自容可以描述的了,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她想掙脫離開,卻被高鳴遠穩穩摁住。

  當她感覺到高鳴遠的手指開始加入進攻時,胡靜知道自己真要一敗涂地了。她趕緊一把抱住高鳴遠的腿,腰上使勁兒,整個身子了抬起來壓到高鳴遠身上想讓他平躺。謝天謝地高鳴遠配合著躺了下來,她改成跨騎的姿勢,並讓自己離高鳴遠的臉稍微遠一些。

  胡靜開始只用雙唇挑動輕觸頭部邊緣,然後偏頭用鼻頭磨蹭他的根部,舌頭從底部開始一點點向上,直到重新回到頂部。她張開嘴將頭部含住,拉扯了一下,然後深入。“噢,就這樣。”高鳴遠嗓子發出低聲的呻吟。他很舒服,然而他的撫弄也令她瘋狂,她實在很難專心取悅他。胡靜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她需要速戰速決。

  高鳴遠一邊玩弄著胡靜的私處,一邊享受著胡靜小嘴的粘滑濕潤。胡靜很小心,不讓牙齒碰到他。她有著非常靈活的舌頭,高鳴遠喜歡她在他龜頭邊緣繞圈,喜歡在她溫熱濕滑的口腔內壁摩擦。熱血一股一股直衝腦門,讓他游走在舒適和興奮之間。忽然,他的老二貼到一個冰涼堅硬的物體,高鳴遠只覺得在那一瞬間原本還在直衝腦門的熱血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水澆筑在燒得通紅的鐵棒上,高鳴遠甚至能聽見腦門裡發出的‘滋滋’聲。

  他的眼睛倏地睜大,不由自主喊出聲:“我操!”原本稍稍抬起的頭先是抬得更高,看清胡靜的動作後,旋即‘啪’得倒了下去。胡靜剛才隨手扔在一邊的酒杯裡有幾塊冰,不,現在看來肯定是有意為之,他立時明白胡靜剛才做了什麼。

  高鳴遠的心臟使勁兒撞擊著肋骨,他大口大口喘氣。胡靜沒理會高鳴遠,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著他,伴隨著舌頭和冰塊在周圍飛舞。她有時將冰塊藏到一邊,有時又讓冰塊緊貼著他。他的興奮迅速攀升到達頂點,但是不做停留,那種感覺忽隱忽現,漸漸將高鳴遠逼向懸崖邊緣,只等最後一跳。隨著時間加長,高鳴遠感覺到胡靜嘴裡的冰塊溶化小去,口腔裡的溫度也在回升。胡靜很厲害,可他自認也能克制住。他感覺到胡靜又朝酒杯裡拿出一塊冰,高鳴遠繃緊自己,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備壓抑住繳械投降的衝動。

  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靜並沒有將冰塊放進嘴裡,而是握在手中整個手掌包住了他的陰囊。胡靜一手翻弄著他的陰囊,讓冰塊輕輕撞擊著裡面兩個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根底端,將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膚下移拉緊,而嘴巴收得更緊、上下頻率迅速加快,舌頭磨蹭著內側飛舞跳躍。

  高鳴遠只覺自己好像魂飛魄散了似的,渾身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血液在身體中奔流,忽冷忽熱。這種最原始的興奮逐漸滲入,直至骨髓印刻下來。他想要延遲住這股奇妙的感覺,然而隨著時間的積累,他發現越來越難,就在胡靜剛做完一個下壓的動作後,高鳴遠不得不按住她的腦袋讓她靜止。片刻,高鳴遠的硬挺開始有節奏的跳躍,黏黏的液體噴入她的口中。

  稍後,他們摟抱著躺在一起,胡靜的頭枕在他的肩上。高鳴遠一副心滿意足、像剛偷腥的貓似的咧著嘴:“你哪兒學的手段?竟然讓爺著了道。”

  胡靜裝著一副世故模樣:“我聰明唄。不想點兒辦法,還等著讓你吃了我麼?”

  “哈,你等著,爺遲早要把你吃乾抹淨,渣兒都不剩。”

  高鳴遠很是得意,覺得自己是個天才,這頓道歉飯的主意簡直太棒了。兩人嘻嘻哈哈調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靜終於掙脫高鳴遠的懷抱。坐起來一邊收拾一邊說,“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換衣服。”

  “下次拿些衣服留在這兒,櫃子多著呢,你盡管挑著用。”以現在的親密和歡暢淋漓的性愛,高鳴遠認為橫亙兩人之間所有問題都可以引刃而解。

  胡靜沒有猶豫,直接一個‘不’字蹦出口。好吧,也不是所有問題。

  “我沒問,只是在告訴你。”

  “你不懂什麼是拒絕麼?”

  “對你麼,我發現告之比詢問效率更高些。”

  她揚起一道眉毛。“你自以為很了解我?”

  高鳴遠的手掌滑過她柔嫩的脖子,拇指輕撫頸間的脈搏,拂過她的嘴唇玩弄著,但並不真正親吻她。當她的脈搏加速、微喘的氣息透露她的渴望,他才低聲說:“我了解如何讓你興奮,那就夠了。”他繼續玩弄她的嘴,“所以,怎麼樣?碰個運氣跟爺混。”

  胡靜喘息著,艱難地說道:“我其實還有一個選擇——”

  高鳴遠沒聽完就打斷她:“你沒有選擇了。”

  胡靜不甘心,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她初衷真的只是玩玩,和高鳴遠認識的過程,標准的都能上‘一夜情’教科書了。怎麼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鳴遠如何得到她的聯系方式,重要的是她並沒有搭理。一切都是高鳴遠居心不良,強行闖入她的生活,然後攪擾個日夜不寧。令她最沮喪的,不是做愛的部分,而是沒做愛時的那部分。

  她從來不假正經,胡靜自認是個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性愛、會享受性愛。她了解自己,也喜歡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愛。但她從未、從未如此莽撞,一點兒沒有頭腦。不論高鳴遠要她做什麼,她都聽他的話。而且,她豈止是聽他的話,她是如此積極地參與,迎合他甚至懇求他。她就像個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是多麼愚蠢,其實從一開始,高鳴遠的意圖就很明顯。只不過她以為他和所有那些喜歡逢場作戲的男人沒有不同,於是疏忽、大意、輕敵。更糟糕的是,高鳴遠並不是來勢洶洶攻城略地讓她一敗涂地。回想起來,她已經能看出他是如何計劃每一步讓她慢慢進入他的手掌心。她只要一夜承歡不要有第二次,他給她第二次﹔她只要做愛不要過夜,他擁她入懷直至太陽高照﹔她劃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他介紹她認識他的朋友。

  這個男人對性和女人的認識實在令人受不了。高鳴遠一旦對她發動攻勢,她根本無力招架。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在他家有一個自己的衣櫃,然後……胡靜不敢想她將來的下場。她原本為自己清醒克制的頭腦而自豪,很是不屑人們總是夸大其詞說他們被激情衝昏了頭,以掩飾自己的愚蠢和疏忽。而現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樂部的最新成員。

  壞了規矩果然不是好兆頭。哎,攤牌吧!

  一個周末午後,胡靜坐在高鳴遠身邊,看著高鳴遠吐煙圈,“我爸也抽煙。”她忽然說道:“從我記事起,我爸身邊的女人就走馬燈似的換。”

  高鳴遠暗暗鬆口氣,在一起半年多,是時候胡靜吐露點心事給他聽。他一直不說,並不表示他不在乎。

  “你還認識其他被我爸睡過的女人麼?”

  高鳴遠想起孟曉朗的前女友,他點點頭稍微提了提。

  “是他的風格。用介紹的方式,比較能保証睡過的女人只是圖他錢而已。”胡靜苦笑:“之前,我爸喜歡玩卻沒經驗,哭鬧的、懷孕的、已死相逼的,我家可是熱鬧過一陣子。”

  高鳴遠想笑卻笑不出來。

  “當年,我媽不顧姥姥反對,非要嫁給他。她以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胡靜嘆口氣,“我現在才有點兒明白我媽,衣服可以冷了穿、熱了脫,人,難呢!”

  高鳴遠帶著試探性的笑容說:“這我同意。”

  “你女人很多吧,看你每次蠻小心的,嘴巴從來擦得乾乾淨淨。”胡靜換了話題:“有人和你鬧過麼?要過你給不了或不想給的東西麼?”

  高鳴遠識時務得閉著嘴拒絕回答,只是哼哼著打個哈哈。

  胡靜搖搖頭,接著問:“睡過紅顏麼?然後紅顏的閨密、同學、朋友?”

  高鳴遠想說他不是這個順序,不過這肯定不是胡靜的重點。話題的發展方向不太妙。

  “我媽當時生我時,非常慶幸她不會為世界再添個我爸那樣的男人。”她停頓一下,乾笑兩聲:“可是呢,她又不得不防著我步她的後塵。從我成人,她就不斷告誡我,遠離我爸這樣的男人。”

  高鳴遠只覺得眼前仿若天降大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我媽早就宣稱她不在乎爸爸,但我知道,她不快樂。我不想像她。”

  這是他們最接近交心的一次聊天。胡靜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想知道可仍然有些猶豫。對胡靜,高鳴遠確實有了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然而胡靜沒有明確表態,他也不願主動邁出那一步。過了幾天,高鳴遠終於意識到胡靜悄無聲息、用另一種方式表明了心意和態度。

  “公司和一個學校開發了個合作項目,我爭取到這個機會,要去兩年。”

  高鳴遠明知他不會喜歡答案,但他還是問出了口:“在哪裡?”

  “新西蘭。”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2 00:40

  四:我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但我認識了你。

  新西蘭天氣非常好,空氣清新溫度不高不低,可胡靜感覺自己就像掉進水裡似的,接連幾天心悶喘不過氣,她把原因歸結為初來乍到還沒適應。胡靜媽媽也隱約知道高鳴遠這麼個人,自然百分百支持女兒的決定,雖然私底下嘆息胡靜可是要吃苦頭了。胡靜爸爸不置一詞,只說怎麼都要她自己拿主意,這樣就算反悔、懊惱也完全是自己的事兒。老兩口每年都會來新西蘭看她,尤其她媽,樂得有個理所應當的原因拉著她爸出來旅游。胡靜沒必要回去,她也不敢回去,不是怕高鳴遠,她怕自己。

  當然,這並不表示她和高鳴遠徹底斷了聯系,兩人偶爾也會打電話交談。胡靜知道她選擇離開的方式讓高鳴遠非常氣憤,她曾經暗示他找人成家,仿佛這樣一來就不是她對不起他似的。兩個人通電話的態度幾近客氣,內容更是小心翼翼:天氣、景色、小說、電影,或者新認識的人和同事,漸漸的連這些也不聊了。距離和時間是把雙刃刀,到底切斷了他們曾經擁有的親密。高鳴遠好像書裡的一頁紙,胡靜幾乎可以翻過去了。

  幾乎。

  有天閑來無事,胡靜在市中心漫無目的閑逛。她來到一家商場的電器部,整面牆上挂著大大小小的電視機,畫面全是繁星點點的夜空,靜謐而璀璨。胡靜完全呆住了,她沉浸其中、駐足良久不捨得離去,惹的旁邊服務員還以為她要買電視。她抱歉地說只是喜歡這個地方。服務員一臉了然,還熱心告訴她這是在南島一個叫特卡波湖的地方,最適合度假觀星,臨了還打包票:“你不失望,那地方能讓你放下一切、忘掉所有煩惱。”

  胡靜心念一動,她告訴自己也許這就是高鳴遠那頁紙的最後一行字,好像一個標志似的,看過之後就可以徹底翻過去。看星她是個外行,不過借著星圖和介紹,好歹找到了北半球看不見的‘南十字星’。她很高興,也有些許失落,有點兒‘良辰美景虛設,更與何人說’的傷懷。胡靜在當地買了張明星片寄給高鳴遠,地址都寫好了可就是塞不進郵筒裡,臨了告訴自己留著權當是個紀念吧。巧的是看星回來第二天,學校老師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小語種翻譯的工作不好找,然而一旦有機會,能競爭的人也很少。

  這一頁就可以翻過去了?她眼睛有點兒痛,胡靜使勁兒揉揉,也許是沙子瞇了眼吧。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張名片,這是臨走時顧鵬飛塞給她的。高鳴遠的幾個朋友裡,就屬他心思縝密。“真要走麼?要知道你爸那兒,對高二、孟曉朗根本不是事兒。”孟曉朗也在一邊點頭說是,胡靜感激得搖搖頭:“我明白,不是為這個。”

  接到胡靜的電話時,顧鵬飛倒是沒顯得意外。簡單寒暄後,他直奔主題:“你想找個理由留下?還是想找個理由回來?”

  “我已經有留下的理由了。”

  “可你打電話給我而不是高二,嗯?”

  胡靜停了好久,顧鵬飛幾乎以為電話壞了,那邊終於還是出了聲:“無論他什麼反應,我好像,都害怕……”

  顧鵬飛暗暗搖頭,“回來看看他吧。相信我,就是死心,也得來的徹底才能向前走。”說著眼睛不由自主瞟向床頭一張照片。

  胡靜長嘆一聲:“讓我想想。”

  聖誕雖然不是假日,卻擋不住年輕人過節的熱情,高鳴遠和幾個朋友也在飯店包間打麻將。看著孟曉朗身邊的女友,高鳴遠有些走神,胡靜離開兩年多了,倆人偶爾在電話裡聊聊。她曾經笑他,“你該找個女友成家,一個人單著多浪費啊!”高鳴遠想說找著你了,可卻只是嗤笑回答,“該著急的是你,老大不小,當心沒人要。”

  當初聽到胡靜瞞著他不聲不響辦出國,高鳴遠非常生氣,幾乎是咆哮著對她吼:“至於麼?跟我玩這套!”繼而撂下狠話走了就別回來。那一刻,他真心希望從來沒認識過這個女人,真心希望在那個會議晚宴上沒有遇見她,沒有和她一夜纏綿。可事實是他認識了她,和她從此糾纏不清,再想否認也改變不了。高鳴遠撇頭看看表,心裡算了下時差,想著一會兒給胡靜打個電話。這會兒她會出去和朋友玩,還是待在家裡呢?以胡靜的性子,應該是前者吧。

  “嗨,走什麼神兒,該你拿牌了。”旁邊的孟曉朗在他面前打了兩個響指,打斷他的思緒。

  連平時不苟言笑的顧鵬飛也添上一句:“叫哪個妖精勾了魂吧。”

  高鳴遠回過神來,瞪了幾個人一眼也不說話,伸手一把把拿牌摞在面前。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叼著煙,眼睛並沒有離開桌面,順手拿起接通後夾在耳朵和肩膀間,繼續在牌桌上理順面前的牌碼,“喂?”

  那邊默不作聲,高鳴遠有些煩躁,“誰啊?”

  好一會兒,一個聲音響起,“這麼大脾氣,我電話打的不是時候麼?”

  高鳴遠一驚,“胡靜,”他下意識看看手機,沒號碼顯示,想是拿網絡打過來的。他很是高興,“聖誕快樂啊!”

  “沒勁兒,朋友同事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就我一個人。”胡靜帶著一絲嬌氣聲,“你來陪我吧。”

  高鳴遠放下手中的牌,往椅背後一靠,“我怎麼來啊?漂洋過海的!”

  胡靜沒理他,“你幹嘛呢?剛才脾氣好衝。別是打斷什麼好事兒呢。”

  他抿嘴,“想什麼,和哥們打牌呢!”

  “多沒勁兒,來陪我啊!”

  他聽出胡靜有些心緒不安,“怎麼了?”

  “沒什麼,想看看你唄。”

  高鳴遠心裡一暖,繼而又有些生氣,他哼了一聲:“這會兒想起我了。當我是件兒衣……”桌下顧鵬飛狠踢他一腳,到底讓高鳴遠及時收了聲。

  “那你是不願意陪我了?”

  他無奈嘆口氣,“誰讓你跑那麼遠的!”

  “不來?真不來?那我走了啊!”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2 00:40

  高鳴遠意識到胡靜話語中的一絲戲謔。他忽然警覺,下意識抬起身體,“你說什麼?你在那兒呢?”

  胡靜沒有回答,高鳴遠只聽到電話那頭咯咯的輕笑聲。他精神一震,壓抑住心中的驚喜:“快說,你在哪兒?”

  沒想電話‘啪’得斷了,高鳴遠忍不住罵句臟話。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他環顧四周,意識到被設計了。高鳴遠看向顧鵬飛:“她在哪兒?”這事兒只有他想得出來。

  顧鵬飛邊笑邊指了指門外。高鳴遠飛奔出房間,剛拐入走道猛地停住腳。不遠處,電梯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側著頭朝他看著,笑靨如花。

  胡靜一邊走進電梯,一邊高聲說著:“你忙,不打擾你啦!”

  高鳴遠三步兩步跨了進來,一把抱住胡靜,狠很吻了上去:“戲弄我?”

  胡靜裝著板下臉,“誰讓你親我來著,我們很熟麼?”

  高鳴遠不管不顧,摟著懷裡的胡靜仍覺得不太真實。他要一個証明,迫切的証明。幸虧他們玩牌的地方離高鳴遠的公寓只有兩條街,這還得多謝顧鵬飛。剛進家門,高鳴遠就撲到胡靜身上,他們的第一個吻充滿對彼此迫切的需要。他解開她的髮束帶子,讓頭髮披散下來,雙手滑過胸部,下移到可愛的蠻腰,再往下,撫過渾圓的臀部。她隨著他的雙手移動,不自覺地享受。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而她絕不會抗議。

  兩人沒有堅持到臥室,直接倒在客廳的地毯上,高鳴遠趴在她身側,半壓著她,兩手游走在她身上的角角落落。很快,他的手仿佛無所不在,一會兒就脫掉她的衣服和內衣,清涼的空氣拂過她赤裸的上身,紅潮泛上雙頰,高鳴遠仔細審視著,仿佛檢查他的所有物似的。畢竟太長時間沒有見面,胡靜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她蒙住他的眼,羞赧道:“討厭。”

  “是麼?”他大笑。躲開胡靜的小手,低下頭貪婪得攥住她挺立的乳峰,腫脹的部位向她擠壓,讓她感受他的勃然堅挺,讓她明了她對他造成的影響。強烈的情欲穿身而過,像巨大的水壩忽然潰堤,高鳴遠要胡靜成為他的,一定要、現在要。他的動作變得更堅持,也更魯莽急切。高鳴遠很快不能滿足於隔著牛仔褲碰觸胡靜,急切地打開她的扣子和拉鏈,手直接伸進底褲觸摸她的皮膚,捧住她最灼熱的地方,手指探尋她的中心,濕潤泥濘——胡靜在等他。

  火熱的欲望逼得他瘋狂。這個時候的高鳴遠,除了想要佔有她,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他將她的牛仔褲打得更開,然後使勁下拉脫掉。胡靜原本也想幫他,但高鳴遠顯然等不及,他撥開她的手迅速把自己拿出來,緊緊抵住她的小腹。胡靜完全被高鳴遠的男性氣息所籠罩,她不自覺地兩腿分開搭到高鳴遠的腰上,身體上下扭動試圖引導他去該去的地方。

  高鳴遠將她擁緊,順勢將她兩腿分得更開。他調整位置,略微抬起身體然後開始移動,迅速找到入口後,高鳴遠猛力一頂,迫不及待得深深刺穿進去,直至完全沒入其內。胡靜叫出來,他知道他弄痛了她。高鳴遠原本想要緩緩帶著她一起律動,可是她太緊了,包裹他的感覺太過強烈,灼熱的酥痒竄遍全身,他的本意頓時化為烏有。高鳴遠沒辦法等,那股需要太強烈、克制太久了。

  高鳴遠按住她:“胡靜,我一會兒再補償你。”粗啞的聲音貼著她嘴邊,“這會兒,我恐怕顧不上你。”說著,他試著動了兩下,然後高鳴遠長長呻吟一聲,開始加速後撤、前進,一次又一次衝進她體內。胡靜的嗓子裡溢出熱情的回應,她跟著他的旋律舞動,手臂圈住他,雙腳夾緊他的髖部,邀請他進入更深的地方。這更加激發他的渴望,高鳴遠加快速度,他就像野蠻粗魯的強盜土匪,強勁猛烈地在她體內燒殺搶掠橫衝直撞。他們交纏在一起,身軀在一波波的熱情之中顫抖。高鳴遠的釋放來得既快又爆發力十足,他聽見他發出嘶啞的叫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人。

  胡靜緊緊摟著高鳴遠,將頭埋入他的懷裡,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封鎖在大腦最深處的記憶被打開,高鳴遠的相貌、聲音、氣味和身體,所有關於他的一切撲面而來,讓胡靜應接不暇。兩年時間並不長,而且當初是她選擇遠離他的,可沒有高鳴遠的方向好像是一片海,胡靜離得越遠就淹得越深。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就像差點溺死的人乍回岸邊,只能用呼吸証明自己還活著。——就像她現在的樣子。

  胡靜開始掉眼淚,先是無聲的,繼而轉為抽泣。高鳴遠看著她,沒有多言。他起身將胡靜抱起,走進臥室把她放到床上。胡靜渾身上下早已不著寸縷,只有一條小內褲還挂在腳踝上。他幫她脫了下來,然後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躺到她身邊為兩人蓋上被子。高鳴遠想抱住她,卻遭到胡靜的反抗,這時抽泣已變成嚎啕痛哭。高鳴遠任她拳打腳踢,直到等她動作慢下來,他才將她往懷裡一帶。胡靜一觸及他的胸膛,眼淚流得更凶了。

  “你以為躲的了,”高鳴遠雙手扶過胡靜的後背,“但是不太容易,對吧?”

  胡靜又讓眼淚流了會兒,輕聲道:“我真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你,但我認識了你。”

  高鳴遠深以為然,他點點頭:“現實很殘酷。”

  “我爸不是好人。”說著,胡靜下意識又要推開高鳴遠。

  他即時抬起一條腿壓住她:“他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

  胡靜強笑一聲,用手背擦去眼中淚水:“我,我只是回來看看,看看你。”

  “你總是這麼討厭?”高鳴遠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頭:“還是就針對我?”

  胡靜握起拳頭砸到他的胸膛,他握住她笑著說:“好吧,我們談談。”

  “談什麼?”胡靜低語:“我倆唯一相同的,就是有同樣的生理需求。”

  高鳴遠道:“你還想要多少相同?從今兒起,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胡靜愣住了:“你究竟要談什麼?”

  “生活工作家庭朋友,所有。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你爸媽、我爸媽那兒找時間見見面。我不要你住其他地方,短時間也不行。要麼你的公寓、要麼我的,你挑一個地方給我們倆住。”

  胡靜的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她說不出話來。

  “雖然有些催你,可我想不出我們還要等什麼。我知道你的顧慮,也不想你誤會我的意思。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用任何方式在一起:朋友、戀人、訂婚、結婚。重點是在一起,明確的說,我要我們住在一起。”

  等了一會兒,胡靜總算找著自己的聲音:“好吧,”雖然有些嘶啞,不過還算清晰。

  “好吧?”他重復一遍她的話,又迅速看她一眼。“你只有這倆字可以說嗎?”

  胡靜想了想:“嗯,我可以說我愛你。”

  他屏息,然後平穩得說:“是啊,你是可以這麼說。”

  “我愛你。”

  高鳴遠又習慣了一會兒,然後笑出聲。他看著她,而她也在笑:“我也愛你。”

  他抬起肩膀離開床面,朝她翻過身子俯視著她,胡靜被固定在結實的床墊和他同樣結實的身體之間。她的唇間正要形成他的名字,可是聲音未出,他已彎身前覆,以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唇。高鳴遠迷失在她的溫香軟玉中,他緊緊抱著她,吻得兩人誰都無法呼吸。幾分鐘?幾個小時?也許是幾天,他們不知道,當生命中最渴望的那個人在頸下呼吸並緊緊相擁時,時間已不重要。屋外,仿佛為聖誕定制的片片雪花從天空慢慢飄落下來,一曲悠長的歌聲不知從誰家的窗戶裡傳了出來: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高鳴遠和胡靜的合合散散終究沒有擺脫那麼一點點的命中注定,之後他們肯定會遇到很多坎兒,究竟過不過得去,那得等遇到了才能知道。這樣的事兒,其實從很多人身上都能看到——無論是碰巧遇到,還是刻意尋找,娶的女人,嫁的男人,往往會非常像自己的某個長輩或親人,躲都躲不過。而隨著時間的流淌,身邊的這個人只會越來越像,他們能做什麼?感慨命運的玩笑?還是感謝冥冥注定的宿命?還是那句話,等等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全文完】——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3 00:21

性情男女之意外


作者:流金歲月
2014/10/08發表於:留園書屋


  文案——

  顧鵬飛理想中的女人一定要溫柔端庄、安靜嫻雅,像杯清茶般讓人放鬆舒展、清心靜神。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是關穎這類女人。更確切地說,不是關穎這個女人。然而世事無常,意外突如其來,只讓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內容——

  一:好是好,但卻不是我的那杯茶。
  二:怪誰?明知滅不了的火,當初就不該點。
  三:你不稀罕的,我也不會當個寶兒。
  四:想辦法得到,還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對你重要不重要。
  性情男女之番外


  正文——

  一:好是好,但卻不是我的那杯茶。

  不早不晚,顧鵬飛在下午整六點按響齊琦家的門鈴。看見開門的關穎有些意外,他朝裡面望了望,並沒有他期待的音樂或交談聲。有那麼一刻顧鵬飛以為自己弄錯了時間和地點,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弄錯。關穎退了一步讓他進來,“孟哥和齊琦出去買些小菜和酒水,今兒來的人比預計多。”她對他笑笑,“孟哥說你六點會到,果真分秒不差啊!”

  顧鵬飛把帶來的一瓶葡萄酒放到桌上,只嗯了一聲沒有接話。他和關穎並不熟,有次孟曉朗提到齊琦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學法律,馬上畢業正在找工作。顧鵬飛工作的大廈裡剛好有一層是事務所,規模也不小,他和老板在電梯裡打過幾次照面,於是提了提,沒想到工作就這麼敲定了。後來齊琦請他吃飯,那是顧鵬飛第一次看見關穎。

  她身材勻稱,烏黑的頭髮閃閃發亮。小而挺的鼻子,大而靈活的眼睛,一件藍色吊帶衫讓人沒法不去注意關穎隱隱外露的乳溝以及高聳的胸部輪廓,牛仔短褲下一雙沒穿絲襪的長腿更是顯得分外白皙。原本一個朝氣蓬勃、英氣十足的女孩子,那天卻選擇把小臉圖得五顏六色,夸張的濃妝讓她稚氣盡脫,透著一絲壞女孩兒的痞氣。啤酒上桌後,關穎也不用瓶起,一手拿一個瓶,熟練地將瓶子口對口互相扣到一起,手上稍一使勁兒,兩個蓋子應聲打開,泡沫汩汩冒了出來。關穎遞一個給顧鵬飛:“謝謝鵬飛哥幫忙,和你吹一瓶?”說完便自顧自仰頭倒個精光,完後意猶未盡似的,撫著胸口又打了個嗝兒。她看著顧鵬飛,一副對自己頗為得意的樣子,等著他如何應對。

  論語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顧鵬飛是十二分的贊同,而眼前這個剛出校門的女孩無論打扮還是作為,整一標准小太妹。關穎可以算是集女子和小人於一身,照他的性格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會去招惹。開始還擔心他這個介紹人當錯了,好在後來老板說這個小太妹事情做得挺好,而且人也機靈,無論同事還是客戶都很喜歡她。從那以後,他們朋友聚會,關穎也湊過幾次熱鬧,她一如既往的活潑,而他,一如既往的還像自己,遠遠站著,遠遠看著,從不主動靠近。

  關穎和他一起走進客廳,“鵬飛哥,我還一直等著請你吃飯呢。”

  兩天前關穎一個電話把他叫到辦公室,臉色慘白,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原來她的電腦忽然死機,一個重要文件不知道救不救得回來,她又沒有備份,一個月的工作可能眨眼就要不見了。關穎知道顧鵬飛是學計算機的,只當他是最後一棵救命稻草。顧鵬飛幫她搞定後,關穎的臉才總算有些血色。

  “你們不是有管電腦的人麼?”

  關穎壓低聲音只說了倆字:“私活”。

  “你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幹私活。”

  “有幾個特別好用的插件只有辦公室的電腦才有。”

  “那不合適。”

  “合適,”關穎點頭,“讓我寫案子快一截兒呢。”

  顧鵬飛暗暗嘆口氣,他們交談不多,而他只要是說點兒什麼,關穎好像總有本事回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他幫了大忙,關穎感激不已,“晚上我請你吃飯。”

  顧鵬飛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有事,沒空。”

  關穎依舊熱心地說:“沒關系,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告訴我就好。”

  顧鵬飛雖然答應下來,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有空的。在他眼裡,女人就好像鍵盤上的功能鍵,要哪個敲哪個鍵即可,譬如工作中的同事、收拾房間的鐘點工、當然還有幾個嘮嘮叨叨的親戚。顧鵬飛承認自己不會欣賞女人,噢,他當然也有需要女人的時候,但通常只限於床上。他付錢享受性,事後拍拍屁股走人,沒有一點感情牽連。像關穎這樣的女孩子,顧鵬飛想不出能把她擺在鍵盤上哪個位置。

  他確實還缺個女友,可關穎好像一杯醇香濃郁的烈酒,好是好,但他真正想要的卻是……顧鵬飛皺眉,是什麼呢?他瞥見客廳裡電視旁邊的幾個玩偶,一個古代女子跪坐在桌前煮茶敬茶。對,他需要的是一杯茶,溫柔幽雅、安詳恬謐,一個可以讓他放鬆舒展、清心靜神的女人。顧鵬飛對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清晰明了,定好目標努力奮斗直到取得收獲,目前為止,他做得都挺好。

  顧鵬飛敷衍得點了下頭,然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找到體育頻道。他努力看著畫面裡一群人爭搶籃球,盡量不去注意走來走去的關穎。她一會兒搬椅子,一會兒接電話,最後終於鑽進餐廳沒再出來。顧鵬飛剛鬆口氣,正想把腳搭到茶幾上舒服自在些,忽然聽見關穎的求救聲。他趕緊起身來到餐廳,只見關穎站在一個小梯子頂端,手裡拿著幾個玻璃杯,搖搖晃晃就要失去平衡。他三兩步走到跟前,扶住她的胯部穩住她。

  “謝謝,不然就要出丑了。”

  關穎的身體在他手掌下溫暖而細膩,聞起來好像玫瑰花,但顧鵬飛很快撤出手,接過她手上的杯子,“會有其他人做。”

  “我知道,不過我想幫忙。”她踮起腳尖,將更多的杯子拿下來遞給他。羊毛裙發出簌簌聲,顯露出關穎纖細的腳踝。

  顧鵬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早就發現和女士聊天不是他的專長。

  關穎看看他,接著說:“你個子很高,能拿一下最上面那幾個杯子嗎?”

  “當然。”

  顧鵬飛以為關穎會從梯子頂上下來,伸出手就要扶她。關穎搖搖頭,“我們得一起,傻瓜,沒見上面架著一個罐子麼。”

  傻瓜?從來沒有女人敢對顧鵬飛說傻。

  他踩上兩個梯階,和關穎的高度剛好齊平。兩人靠得很近,關穎甚至聞到一縷淡淡的煙草氣息。她的眼光懶洋洋地游移在顧鵬飛的臉龐。他有一張瘦長的臉,像他身體的其他部分,黑色的眼眸看起來刻意不帶任何表情。他的聲音也是,嚴肅而平緩。顧鵬飛的鼻子挺直,還有很漂亮的嘴,上唇有兩道清楚的尖聳,是她喜歡的那一種,這惹得她立刻採取行動,她笑著低聲說:“高度剛剛好。”

  顧鵬飛還沒猜出她的意圖就已經被她拉到跟前,嘴唇跟著湊上來。他渾身僵硬,在兩人雙唇接觸前,她在他眼中看到古怪,有那麼一刻關穎以為他會推開她,但有什麼原因讓他瞬間改變主意,顧鵬飛由著她蜻蜓點水般給他一個輕柔的吻。關穎剛要撤離,顧鵬飛卻開始回應。他握住她的脖頸讓她更加靠近,卻沒有打開關穎的唇,只是一遍遍輕刷,而他的胳膊也漸漸使勁兒,直到緊緊圈住她。關穎有點兒小開心,不久前她發現顧鵬飛盯著她的胸部看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她知道不是。他對她的感覺至少可以說是好奇,所以才會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我不該這麼做,但我就是想吻你。”她的臉頰貼在顧鵬飛肩膀緩緩摩挲,卻不知這個舉動對他產生的影響。

  “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和身體一樣硬邦邦的,“為什麼?”

  關穎彎了彎嘴角,“因為你是個大好人,幫我很多忙。”

  顧鵬飛嗓子有些嘶啞,“感激?”

  關穎笑得更深,“當然不。如果你覺得討厭,我一點兒也不怪你。”

  討厭?她瘋了麼?

  “你應該告訴我。”顧鵬飛還在設法兒恢復正常的聲音。

  “這可不是容易的交談內容。”

  顧鵬飛抱著她從梯子上下來,卻沒有放開她。和關穎離得這麼近,近得可以看清她的皮膚、顴骨,和額前卷曲的劉海兒。他發現自己呼吸困難,試圖不去注意柔軟的胸部摩擦他的胸膛,不去注意曼妙的身軀緊靠在他雙腿間。使事情更困難的是,關穎聞起來好香,他還沒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便低下頭開始用鼻尖磨噌她的耳朵。他把她抱得更緊一些,手掌和前臂在她的腰背來回輕拂。要命,不過那感覺真好。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但顧鵬飛並沒有停止對關穎的愛撫。她和他契合得太完美,他懷疑是否還有擺脫她的希望。關穎是他不想要的麻煩,但此時此刻,卻是他想要的一切。房間的溫度在一瞬間升高好幾度,顧鵬飛感到從未有過的精力充沛,竄升的欲望強烈得令他幾乎無法忍受。他已三十出頭,早過了血氣方剛、無法控制欲望的年齡。事實上,欲望被嚴密控制得太久,使他幾乎忘了無法控制它們是什麼感覺。他無意吻關穎。不,那是自欺欺人之說,他早有吻她的念頭。事實上,顧鵬飛明白他別無選擇。關穎對他的影響就像佳肴對胃口的刺激,使他嘗過之後還想再嘗。他確實想吻她,但他原本並不打算屈服在那種衝動之下。顧鵬飛告訴自己,欲望很平常,只要知道欲望看似甜美,但吃了後也許頃刻會取人性命就好。

  顧鵬飛抓住關穎的肩頭,理智讓他推開這個女人。

  他再次吻住她。關穎的唇溫暖柔軟,手臂緊摟著他的脖子。她挨近貼向他,毛衣下隆起的酥胸時刻提醒他懷裡的身軀凹凸有致,充滿彈性和活力,圓翹的臀部仿佛在懇求他的碰觸。顧鵬飛呻吟一聲,手指埋入關穎的秀髮把她的頭往後拉,舌頭趁勢探入她口中,讓他可以更加深入的佔有,一次又一次。

  吻是關穎開始的,但她很快發現,對這種事情顧鵬飛的經驗豐富多了。他吻得她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的手怎會勾著他的脖子,是她放上去,還是他拿上去的?他並沒有強迫她張開嘴,那也是自願的。她更沒在他的舌頭溜進來時將他推開,而是本能的投桃報李,甚至增添一些。關穎只覺得全身發抖,她攀附著他,深知一旦放手雙腳將癱軟下去。

  顧鵬飛不斷告訴自己他必須停止,事實上早該停了,但是他無法拒絕自己,他一遍遍撫摸關穎細致的腰身以及臀部的完美弧線。不僅如此,關穎身上的陣陣幽香挑逗著他,排山倒海般的渴望使他冒汗,僅僅擁著她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欲念。顧鵬飛緩緩擠壓,使關穎的小腹更加貼近堅硬的亢奮,讓她感覺他火力全開的硬挺,然後他的雙臂再次收攏,加深他的吻,同時擺動臀部在她身上磨蹭,逼她做出回應。

  “顧鵬飛,”感覺到他的意圖,關穎驚叫一聲後退。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性欲賁張的味道,一路彌漫到她的腹部下方。她身體裡所有神經、所以意識、所有肌肉都拉起警報。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3 00:22

性警報。

  “你——”關穎吞咽一下,“你一定會後悔的。”

  “毫無疑問。”他把她的臀部按回他的亢奮,“你呢?”

  關穎抿住嘴巴,為什麼她讓這種事發生?女人究竟能愚蠢到何等地步?她有什麼毛病?她必須推開他、抓他、踢他、必要的話咬他,然後逃之夭夭——任何還有一絲廉恥和自尊的女人都會這樣做。

  跑,跑,跑。

  可問題是她不想跑,不是在她臉頰發燙、呼吸困難的時候跑,更不是在她每寸肌膚都因他的觸碰而發抖的時候跑。關穎決定稍後再擔心後果、擔心墮落。她露出奇怪的笑容,“不會。”

  “不會?”顧鵬飛如釋重負長鬆一口氣,喜悅接踵而來。他又低下頭准備吻關穎,“既然如此——”

  顧鵬飛想到幾步之外的沙發,旋即否定這個想法而直接轉身把她壓在牆上。關穎睜大眼睛瞪著他,眼眸中燃燒著激情。她的雙唇艷紅,閃閃發亮,胸脯急劇起伏。顧鵬飛伸手進入她的衣服內,沿著她的腰身來到背部,他摸索著找到關穎的文胸搭扣,毫不猶豫地打開,然後兩手回到胸前,覆蓋上她的乳房。長繭的拇指摩擦著小巧的乳頭,使之立刻硬挺起來。

  關穎從不認為乳房像電影或小說中描述的那樣是愉悅的一大來源,因為以前有個男友抓著她的胸並期待她會高興得神智不清時,她在惱怒之餘只想狠狠一拳揍在他臉上,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揍顧鵬飛。他繞著圓圈的拇指使她的乳頭刺痛發熱,然後是難以忍受的緊繃,她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顧鵬飛很快將她的衣服全部撩起,把她舉了起來使胸部與他的嘴唇齊高。豐盈的酥胸完全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原本就已挺立的乳尖更加腫脹。顧鵬飛低下眼皮,探頭叼住她粉嫩的乳尖,輕掠一方渾圓。

  關穎驚喘,緊抱著他的頭拉開他,“不……”

  顧鵬飛果然停下來,稍稍抬頭盯著她,不再進一步行動。關穎手指箍著他的頭,呼吸越來越緊促,他仍然耐心等待。最終,關穎屈服地將他的頭拉回她的胸前。顧鵬飛張嘴,再次覆蓋住胸脯上粉紅的櫻桃用力啃咬,手則同時罩住另一邊的柔軟。關穎倒抽一口氣,幸虧顧鵬飛用身體把她壓在牆上,她的兩腿已經完全沒了力氣。關穎雙臂撐在他的肩頭,兩手撫摸著他的頭髮和後頸,“顧鵬飛,這真是你麼?”她的手從衣領滑到他的背部,手掌清涼又細嫩。她敬畏地說:“原來你摸著硬邦邦的,好壯。”

  關穎要他,他可以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熱情,從她的顫抖中感覺到欲望,他也想要她。顧鵬飛知道兩人正走在刀口刃尖上,而且進行得太快,可是他別無選擇,沒有時間讓他們耐心玩一場追求的過程。顧鵬飛拉住關穎的手,引導她來到自己的胯下,她自然而然攤手握住。“噢,顧鵬飛,”關穎聽來好像無法呼吸,手略微用力握緊,“這……太令人吃驚了。”

  顧鵬飛哼了一聲,“吃驚?”

  “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她又握了握。

  顧鵬飛低頭望著關穎的手,知道自己的肌肉緊繃,而小腹涌起的一股欲火越燒越高。顧鵬飛所有的控制力在這一刻全部崩潰,他再度吻住她,牙齒輕咬她的下唇,同時抓起她的裙子掀到腰際。關穎下身穿著一條貼身褲襪,顧鵬飛想著是該脫下呢還是直接破壞掉。不,嚴格說他並沒有想,只稍稍用勁兒,褲襪便撕裂開來。他撥開關穎的內褲,手掌覆蓋上去。關穎這會兒已經濕透了,其間散發出的幽香更是超強春藥,他想要迷失其中。顧鵬飛用力把她抵在牆上,抬起她的一條大腿放在他的腰上,然後把另一條腿拉上來定位。

  “啊,”他的粗魯和親昵讓關穎忍不住驚呼。關穎看上去既驚駭又興奮,仿佛被自己嚇住了。那是顧鵬飛所見過最美妙撩人的樣子,接著他感覺到關穎收攏雙腿環扣住他的腰,雙手緊握住他的肩膀。她的動作令他欣喜若狂,他再次伸手找到她的蓓蕾,溫柔地撥弄不斷愛撫,花蜜洶湧而出,沒一會兒他的手指就濕透了。顧鵬飛托起她的臀部,設法解開褲襠,把自己從內褲中解脫出來,然後抵住她濕潤的通道入口。他果斷地把她往下壓,感覺到她的肌肉緊繃,下意識絞住他阻止入侵,但他沒有收回,而是更加用力地擠了進去,起初是抗拒,接著是密實的結納,然後他來到她體內深處。

  結合同時震驚了兩人。在最初的幾秒裡,顧鵬飛所能做的只有努力保持站立。他們在寂靜中四目相望。關穎張開嘴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顧鵬飛渾身疼痛,滿腦子都是抓牢這個女人,燒殺搶掠狂轟亂炸。他不禁為自己瘋狂的欲望有些擔心,於是抱住她轉了個身自己靠在牆上,他不想嚇著她,更不想傷著她。

  “你還好?”他沙啞地低語。

  “離上一次很久了,”她的手指揪緊他的頭髮,“而且從來沒有像這樣。真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別動,”她告訴他。“完全不要動,給我點兒時間。”

  顧鵬飛呼吸仍然粗重,看起來仿佛就算想動也動不了。過了一會兒,關穎先試探似的移動一下,接著緩慢加速,努力抵著他前後上下移動。漸漸的,關穎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渾濁起來,很快便消失殆盡。她只覺得眼前霧氣越來越濃,伴隨著動作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野。快感如此深刻,她什麼也顧不上,只知道順從原始的本能去尋找她想要的東西,然而那感覺忽隱忽現,她怎麼努力卻總是抓不住。

  “顧……鵬飛,”關穎喘息著,嘶啞地呼喚他的名字,幾近哭泣。那聲音透著些許絕望,她自己做不到,她需要幫忙。

  顧鵬飛看在眼裡,於是再次轉身,用力把她頂向牆壁,有力而徹底的推進。他們的力量如此懸殊,讓關穎剛才‘忽隱忽現’的感覺好像小孩兒玩過家家。很快,顧鵬飛在一起一伏間輕鬆幫她推向高潮。關穎只覺得內臟都要被他頂出嗓子,她驚慌地拼命緊縮肌肉,不知道自己是在迎合還是在阻止他做出那麼激烈的動作。指甲戳進他衣服裡,她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好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關穎體內肌肉收縮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呼出的熱氣直噴顧鵬飛的臉頰和脖頸。強烈的快感自體內升起,攪擾著直衝腦門,顧鵬飛感覺到自己的悸動迅速攀高,關穎在逼他沉淪、逼他繳械投降。他咬牙在最後一個衝刺後猛地退出關穎,幾乎把身體整個重量壓在她身上,下意識抓住關穎的裙擺包住自己,顧鵬飛低頭抵著她的嘴唇哼了一聲,終於鬆開閘門抽動著讓自己大量噴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仍然被壓在牆上的關穎動了動身子。等到她發現自己可以重新呼吸、思考、膝蓋可以撐住自己時,她鬆開纏在他身上的雙腿站立起來。

  顧鵬飛一隻手托著她,另一隻手扶著牆,“你的裙子……”

  “哦,擔心裙子總比擔心其他……來的簡單。”

  關穎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展平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覺得自己剛才好像經歷了一場戰火暴亂,她很可能看上去就是那樣,但顧鵬飛卻跟平常一樣瀟洒自制,他的衣服甚至連個褶子都沒有。

  “我最好還是出去迎接齊琦他們,說不定要幫忙呢!”關穎說完就快速走向大門離開屋子。顧鵬飛凝神傾聽,關穎的腳步聲在穿過走廊時加快,下樓時可以說是逃命似的狂奔了。

  該死,他做了什麼?

  顧鵬飛把所有窗戶打開,只希望將激情之後的味道趕緊吹散。他點起一根煙,讓心緒漸漸穩定下來。他應該找個機會和關穎道歉,他該說什麼?顧鵬飛頭痛得發現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抱歉,如果時光倒流,他毫不猶豫還會再來一次。不,再來一次的話,至少該留點時間把保險套拿出來,這樣關穎的裙子就不會被毀,那褲襪呢?在沙發上會不會更好些?

  顧鵬飛果斷掐滅手裡的煙,就好像要掐滅關穎在他腦子的思緒一樣。他來到洗手間沖了沖臉,暗自決定還是讓關穎決定他該怎麼做吧。她要什麼給她就是,雖然他想不出來像關穎這樣的女人能跟他要什麼。她會讓他娶他麼?顧鵬飛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可笑和傻氣。

  當關穎和其他人一起進門時,顧鵬飛注意到她的裝束變了樣,想是剛才在外面臨時買了套衣服。齊琦也發現了,可她甚至連問都沒問,只是埋怨關穎買衣服怎麼沒叫她。齊琦眨眨眼壓低聲音:“我有同事一會兒要來,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如果看順眼了和我說啊。”

  關穎有些心虛,假裝鎮定得掃了眼屋子,“用得著麼,我要想找哪兒找不著啊。況且,我哪兒有耐心伺候男友。”

  “這簡單,交男友的不二法門——”齊琦摟住關穎貼著她的耳朵,“只要讓他知道,如果不好好對你,你隨時會離開他。”

  這招兒對他會有用?關穎偷偷瞄了眼不遠處的顧鵬飛。他和另外兩個人在聊天,表情嚴肅、不苟言笑,是她熟悉的那個顧鵬飛,那個讓她不由自主敬而遠之的顧鵬飛。總之,一點兒不像剛才擁抱她、撫摸她、親吻她,使她銷魂的顧鵬飛。她想象不出女人怎麼敢和他耍脾氣鬧性子,他非一巴掌拍死不可,不,最可能的還是一言不發轉身走人吧。

  關穎知道自己給他的第一印象糟糕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孟曉朗會有這麼一個古板嚴肅的好朋友。他很討厭自己,說不定還覺得她輕佻和痞氣十足。每次見面,他都盡量忽視她、只當她不存在,這回倒是沒有忽視,不過恐怕更是坐實他心中的想法。關穎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行為十足像一個瘋女人。原本的那點兒小得意在再次看見顧鵬飛後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強烈的不真實,她甚至懷疑他們剛才是否真的親密接觸過。好吧,如果他對剛才的事兒還有感覺,總是會來找她的,不管怎麼樣,他們的辦公室就在同一個大廈裡。

  關穎告誡自己,這次他沒一把推開她、臭罵羞辱她純屬運氣。她是不能招惹這個男人的,顧鵬飛好像……像什麼呢?關穎瞥眼看見電視機旁的幾個玩偶,一個男人表情嚴肅端坐著,兩手端著杯子好像面前不是茶水而是什麼國家機密。對,顧鵬飛好像一杯茶,要求多多、規矩多多,不是端起來就能喝的。關穎打賭顧鵬飛一定非常喜歡喝茶。她呢?關穎在心裡默默數著——果汁、飲料、啤酒、白酒、葡萄酒等等等等。是的,關穎從來不喝茶,除非顧鵬飛能把長島冰茶算在內。

  高鳴遠順著顧鵬飛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關穎。顧鵬飛雖然做得很無意,但這點兒小動作,哪是能瞞得住多年老友的。他笑著對顧鵬飛說:“我知道你為什麼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一副想跟全世界打架的樣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鳴遠呵呵輕笑,“她要是我女友,一定把她綁身邊,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顧鵬飛臉色一緊:“這倒新鮮,你身邊竟然還有位置,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孟曉朗裝出一副吃驚樣兒,“可以啊,竟然讓撲克臉生氣呢,什麼女人?”

  倆人哈哈大笑,那種笑聲令顧鵬飛咬牙切齒。

  高鳴遠道:“不太認識,好像畢業沒多久吧。”

  孟曉朗吹了個口哨,“剛念完書?那得來不費功夫吧,誰啊?咱也可以試試。”

  顧鵬飛只差沒用眼光在兩人身上燒個洞,“你倆腦子壞掉了,會認為我和你們說這些!”

  孟曉朗笑得更厲害,“哈,瞧瞧這說的。我們是哥們麼?這可是第一次啊!”他看了眼一臉陰沉的顧鵬飛,“開個玩笑,我也是有女友的。記得嗎?”

  顧鵬飛嘆口氣,“真想不通齊琦怎麼會看得上你這號人,她明明能找著更好的。”

  孟曉朗點點頭,“我知道,太知道了,所以才攥著不撒手啊。就是撒手,也不會讓她跑到夠不著的地方。高二,你說對吧?”

  高鳴遠沒想到最後一句說到他身上,胡靜是他的心結,到現在兩人還天各一方僵持著。高鳴遠恨得牙齒痒痒,“欠揍呢!”

  孟曉朗咧咧嘴,“其實女友很容易搞定,讓她知道,就算你對她再不好,也不會離開她就行了。”

  顧鵬飛一臉不屑,理都懶得理。高鳴遠倒是點點頭,“鵬飛這種敲一下響一下的人,這招兒對他應該尤其有用。”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4 01:56

  二:怪誰?明知滅不了的火,當初就不該點。

  直到午夜,顧鵬飛才把一天計劃完成的事情全部結束。他其實沒必要這麼加班加點,只是外面天氣糟糕透了,又陰又冷不說,還刮著大風下著冰雹大雨,讓人實在沒有離開屋子的願望。更何況,在辦公室是一個人,在家也是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區別。這段時間,他已經不再拒絕親戚朋友為他張羅相親對象,陸陸續續見了幾個,認真考慮交往的也約會一兩次。他知道這種事兒男士得主動些,他得查查日程本,過兩天天氣好一些,他會打幾個電話再約出來看看。

  顧鵬飛開著車剛到大廈門口,忽然從後視鏡看見不遠處一抹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很是驚訝自己竟然在漆黑的夜晚一眼認出關穎,她顯然也是剛剛從辦公室出來。正值隆冬,又下著大雨,關穎卻只穿了一件薄棉襖。她把兩個手指放在嘴中吹出一個又響又亮的口哨,然後連傘都沒打飛奔向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也許是跑得太快,關穎忽然腳下一絆,直愣愣‘啪’得摔在地上。她這一跤摔得不輕,眼看著一個路人鑽進出租揚長而去,她喊了幾嗓子,卻怎麼努力都沒能爬得起來。

  顧鵬飛急忙把車退到關穎身邊,跳下車扶起關穎把她塞進車裡,“你幹什麼啊?”

  關穎齜牙咧嘴揉著腿,磕磕巴巴地說:“出租車沒等我,我要投訴。”

  顧鵬飛抿著嘴不再說話。如果起初還有那麼一點兒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是誰,現在感覺全回來了,這確實是那個總有辦法把問題回答的風馬牛不相及的關穎。車裡的溫暖讓她連打兩個噴嚏,關穎得得瑟瑟把額前的頭髮向耳後攏,然後兩隻手湊到吹風口讓自己暖和起來。她這會兒已經渾身濕透,頭髮和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流淌下來,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顧鵬飛沒想到兩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他皺著眉把車重新開回大廈的地下車庫。

  “你辦公室有衣服麼?”顧鵬飛知道兩人工作雖然不同,但熬夜加班卻是習以為常的事兒,辦公室一定會有備用衣服。

  果然,關穎點點頭。顧鵬飛接著說:“辦公室還有人麼?”

  關穎繼續點頭,“還有幾個人在趕案子。”

  “把衣服拿上,跟我來。”

  雖然兩人工作同樓不同層,但關穎從沒來過顧鵬飛的辦公室。他剛離開不久,屋裡還有些許餘溫,碩大的房間裡,深灰色硬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花紋地毯。關穎身上又泥又臟,頭髮還在滴著水,她有些躊躇該不該進去,但顧鵬飛伸出手示意她走在前面。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好像不希望她來又不好意思趕她走。她不僅在這裡感到格格不入,而且顯然給他找了麻煩。關穎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她該識相些拒絕顧鵬飛的好意,找個廁所換換就好。顧鵬飛一言不發,打開空調將溫度調高,然後用難以捉摸的表情看著她。好吧,他至少沒有顯得不耐煩,只是用沒有語調的聲音說,“你先把濕衣服換了。”

  顧鵬飛直到聽見吹風機的嗡嗡聲才推開門。關穎在辦公室留的行頭非常齊全。除了衣服褲子,還有全套梳洗化妝用品。這會兒她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全棉衣服和褲子,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使得曲線畢露,夸張的大圓領更是讓誘人的鎖骨觸手可及。她在腰間裹著一條圍巾遮住跨和臀部,緩和了整個人散發出的嫵媚和誘惑。顧鵬飛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女人,不過短短幾分鐘,她就能一掃剛才淋雨摔跤的狼狽樣兒,恢復成記憶裡那個漂亮精致、活潑靚麗的關穎。

  她並沒有注意他。關穎的下巴頂著胸前,嘴裡含著一條紅白相間的髮帶,手肘朝向天花板,衣服邊緣抬起,露出白皙纖細的腰肢。她熟練得將頭髮高高束起,從牙齒間扯下髮帶,兩三個簡單的動作便緊緊綁住頭髮,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輕盈優雅。關穎轉過臉,發現顧鵬飛斜依在門邊,兩隻手臂鬆散地交叉在胸前,正呆呆望著她。

  顧鵬飛沒有說話,只是再次轉身離開,回來時遞給她一杯新沏好的茶。關穎捧著杯子,看見裡面漂浮著茶葉和葉沫,她用手指撥了撥,但茶葉卻沿著杯沿轉起圈圈,試了幾次關穎都找不著下嘴的地方。她有些尷尬,裝佯舉到唇邊碰了碰隨即放下。顧鵬飛看出關穎沒有喝,他扭頭坐回到桌前,手指稍稍碰碰鼠標,屏幕亮了起來。

  關穎探頭,“你還工作?我以為你要回家了呢。”

  顧鵬飛淡淡地說:“開著機子跑個程序。”

  關穎脫下襪子,露出白嫩的雙腳,涂著肉色指甲油的腳趾頭調皮的上翹。她將濕衣服、牛仔褲、襪子鞋子通通塞進一個袋子裡,抱起來後看向顧鵬飛,“我剛給家裡打過電話,我爸一會兒來接我。”

  顧鵬飛只是點點頭,他的眼睛回到電腦屏幕,不再搭理她。

  關穎就算再大條,也不能忽視顧鵬飛對她的冷淡和冷漠。看到他如此疏離的態度,讓關穎心裡很不好受,可也知道再努力交談只是自討沒趣,興致怏怏准備離開:“謝謝,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顧鵬飛仍然一言不發,好像就在等她盡快消失。

  關穎握住把手,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來。她轉身面向他,問題脫口而出:“顧鵬飛,出了什麼事兒嗎?”

  顧鵬飛瞥她一眼,慢悠悠點起一根煙,“比方說什麼事?”

  “我不知道。”關穎擺擺手,“什麼事兒,讓我……惹你討厭、不高興?”

  顧鵬飛沉默片刻,然後淡淡地說:“怎麼可能?你已經一年沒見過我、沒跟我說過話了。”說完他又將目光扯回電腦。

  關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顧鵬飛望著她時,不是在想她給他找麻煩,而是在怪她沒理睬他。關穎既困惑又有些委屈,她想了想然後把袋子放到腳邊,拉了個椅子坐在角落,“介意我在這裡等麼?你放心,我不吵你。”說完果真安靜下來。

  關穎默默看著顧鵬飛,面前這個人嚴肅冷峻。從他臉上讀不出任何想法,他沒說她可以留下來,只用沉默表示不反對。兩人自從發生那事兒之後,她把他的杳無音訊當成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表示。關穎不能說沒有一點兒失望,可那畢竟是個意外,兩人前前後後本就沒有什麼交集,日子久了連失望的心思也淡了。現在想想,還真有一年沒再見過他。顧鵬飛看著不顯山水,就這麼輕描淡寫一句話,估計已經實屬難得。關穎無聲地笑笑,原來他還是記在心裡的。看來自己弄錯了,顧鵬飛對她並不像以為的那樣兒。

  關穎沒有離開,顧鵬飛心裡很是高興。他對她的感覺再次印証和過去沒有差別——他要關穎,滿足自己也帶給她滿足。剛才關穎綁頭髮時,顧鵬飛差點沒忍住自己。他想上前抱緊她進入她,和她瘋狂做愛直到讓她不省人事。自從和關穎的餐廳激情之後,他沒碰過別的女人……哦,當然,那些歡場裡的不算。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老想著應該向前看,可日子拖啊拖,他卻仍在等待和死心之間搖蕩。他希望關穎出現在門口、電話或者郵件裡,亦或者某個朋友的聚會,然而他們卻再也沒有見過面。他不能怪她,畢竟那天他太粗魯太野蠻,關穎完全有理由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現在,關穎決定留下來而且一直在盯著他看,這並不算什麼,但至少表明自己也許弄錯了,關穎對他並不像以為的那樣兒。

  顧鵬飛在電腦前堅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迎向她的目光,“剛才那一跤沒摔壞你吧?”

  關穎有些驚訝他竟然主動和她說話,“擦破點兒皮而已,謝謝鵬飛哥。”

  顧鵬飛注意到她忽然換了稱呼,“我不是你哥。”

  關穎抿嘴點點頭,“也是。我們好像有過那麼一次……親密接觸。”

  “好像?”

  關穎聳聳肩:“這不是給你的感覺麼?傻氣女生的傻氣舉動。”

  顧鵬飛直截了當反駁,“不。”

  “可你讓我覺得是,只不過一轉身的功夫,你就當我不存在似的。”關穎頓了頓又搖搖頭,“無論之前還是之後,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關穎不得靠近的樣子。”

  顧鵬飛沒再說話,臉上又恢復成沒有任何表情的嚴肅模樣。

  關穎看他不打算回應,於是換了個話題,“知道麼?我一直奇怪件事兒。”

  顧鵬飛等她繼續。

  “你怎麼會和孟曉朗、高鳴遠成為哥們的?”關穎歪歪腦袋,“他們兩個都是標准的混蛋,孟曉朗是被逼的,高鳴遠是被慣的。而你……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大好人。”

  “是啊,等你真正了解他們,就知道他們其實沒那麼糟。”

  “不,我倒覺得……”關穎饒有趣味得拉長聲音,慢條斯理地說:“也許是因為你其實沒那麼好。”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4 01:56

  關穎邊說邊走到顧鵬飛的桌前。她往前傾下身子,兩隻手撐在桌沿,衣服領口自然垂下,視線一路暢通無阻,連那淡藍色的文胸都清晰可見。如果顧鵬飛以純旁觀的角度來看這一幕,他會說這是他看過最糟糕的一場表演,然而他也知道,關穎有一副魔鬼身材,年輕健美、媚勁兒十足、充滿誘惑力。

  顧鵬飛只覺得腸子打結,他熄滅手中的煙頭,隨手拿起一本書離開座位放到旁邊書架上,試圖和關穎保持距離,“什麼意思?”

  關穎跟到他面前,伸手拉住顧鵬飛的西服領子,將他引向自己。“大家都說你很嚴肅、很正經、很紳士。”

  “說點我不知道的。”

  關穎使勁兒踮起腳尖,將他拉得更近,直到差不多能平視顧鵬飛的眼睛,“我試過一次,好像實際也不盡然。”緊接著關穎鬆開他,腳後跟貼回到地面,“放心,我沒膽子試第二次,這也是我為什麼沒再見你、沒和你說話的原因。”

  關穎正要轉身,卻被顧鵬飛勾住手臂。她抬起頭,迎視顧鵬飛那對清澈黑眸,奇怪他是如何能夠同時投射出清冷的決心和熱烈的渴望。關穎伸手擋住他的胸口,但他低下頭,臉龐緩緩貼近。顧鵬飛沒有說話,只是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陽穴,然後又移到她耳垂下的敏感地帶。突如其來的驚慌和興奮使關穎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再次踮起腳尖把他的亢奮夾在兩腿間,這樣對他就是很明白的准許了。

  顧鵬飛唯一的念頭閃進腦子,關穎將要再次屬於他。

  他伸手抓住她的後腦勺,揚起她的臉朝向自己,緩緩在她唇上施壓,直到她的唇瓣開啟。顧鵬飛開始深吻,有節奏的用舌頭佔有她,品嘗她的甜美和口中一絲淡香。他讓關穎貼得更近,兩手在她曲線徘徊。關穎小聲嗚咽,他知道他弄痛了她,但他並不在意。他如果嚇著她,她可以推他離開,但她並沒有逃跑,她身體火熱,口腔更是灼燒著他的舌頭。顧鵬飛雙手來到她的腿下,抬起她坐到辦公桌上,雙手圈住關穎的腳踝,沿著她的腿向上撫摸、探索、挑逗。猛烈的情欲使他宛如通了電,整個人被擊打得噼裡啪啦作響。

  顧鵬飛捧著她的頭再次吻住她,這一次更加深入和徹底。關穎的腳纏住他,在他腿上摩挲,讓他炙熱難耐。他略微挪動身子,使他堅硬的下體擠進她兩腿之間的柔軟裡。小小的動作使他摩擦到她,帶來波濤洶湧的快感。若非兩人之間還隔著褲子,他這會兒早已在她體內。顧鵬飛無法阻止他的臀部前後扭動,在她身上磨蹭,快感越升越高,直到充斥全身。很快,殘餘的理智被肉體的歡愉淹沒,顧鵬飛不再按捺。

  他抬手摘掉關穎的髮帶,讓她的頭髮披散下來。然後解開關穎的衣服紐扣。他是專家,在他手中那些紐扣脫離的速度,比她自己來得都快。顧鵬飛脫掉她的衣服和文胸,接著她就平躺在超大號的桌子上。很快她在腰部的圍巾不見了,保暖長褲和內褲一並被扯掉。當赤裸的臀部接觸到桌面,她忍不住立刻彈起稍微離開,“涼。”

  “我會讓你熱起來。”

  顧鵬飛瞥見關穎剛才放在桌邊的茶水,他拿起來手指試了試溫度,剛剛好。顧鵬飛分開她的大腿,然後手腕微微傾斜,茶水從杯中流出,淌落到她腹下的毛髮上,順著曲線滲入其間。關穎忍不住驚呼出聲。

  顧鵬飛只是笑笑,將杯子扔到一邊,雙手把她兩腿掰得更開,他的臉埋入其中,先是停留在腹部,然後磨蹭著來到唇瓣,仿佛想把每滴茶水納入口中。到達頂端時,他繞著花蕾打轉,一圈比一圈收緊,直到關穎顫抖著加緊他的頭部。顧鵬飛抬起她的雙腿,隨意挂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始終沒有離開她。他感覺到她的高亢和滑嫩,關穎太敏感,甚至輕輕一碰,就可以讓她拱高背部,扭動著由喉嚨發出呻吟。他不得不牢牢抓住她的腰部,不讓她弓起身體離開自己。顧鵬飛卷起舌頭,朝她的甬道刺去。

  關穎的雙手煩躁地拉扯,不知道想要他停止還是繼續。然而這並不重要,因為什麼都阻止不了顧鵬飛。就在以為自己快要崩潰時,她感覺到顧鵬飛又往上移動,含住那一小塊敏感的肌肉,擠壓逗弄。關穎聽到自己發出細微的喘息聲,很快變成一聲接著一聲縱放的吟叫。情況迅速失控,她忽然蜷縮住身體,無助地抓住顧鵬飛的一隻手,將他狠狠按在自己的胸部用力擠壓,試圖用一種疼痛去緩解另一種折磨。顧鵬飛依舊不斷吸允,直到關穎從高潮中逐漸平靜下來。他來到她身體上方,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相信以後再喝茶的時候,不可能不想到你了。”

  關穎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手掌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他們目光相遇,關穎好像被催眠一般,視線范圍全是顧鵬飛,完全迷失在他的眼神裡。她抬起頭在他的喉嚨印上一個吻,感覺他的脈搏在她唇下奔騰。顧鵬飛雙手來到她腋下,拉她稍稍抬起身體,她像融化了似的攀附著他,雙臂雙腿環繞住,將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顧鵬飛吻住她,關穎有種被壓碎吞噬的感覺,但是他沒有弄痛她,她唯一的痛來自體內的灼燒。

  顧鵬飛有些頭暈目眩,腦子裡時刻高喊著要他做一個圓滿、緊密的結合。期待使他全身疼痛,而心臟更是威脅著要跳出胸腔。燃燒的欲望讓他差點失去控制,現在不過勉強撐著而已。他半拉半扯打開長褲拿出自己,寒涼的空氣讓顧鵬飛漲熱的頭腦恢復些許清醒。慢慢來,他警告自己,不能操之過急,這一次必須做對。他伸手去拿錢包,掏出一個保險套戴好,然後朝她湊了過去。

  “關穎,”顧鵬飛在她耳邊低語, “你嘗起來該死的美妙。”他扶著頂端刻意愛撫她的核心。“這樣好嗎?”

  “還要,”關穎氣喘吁吁,激情竄流全身。“就是那兒。”

  他再次愛撫。“是?”

  “別停。”

  他低笑,“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

  顧鵬飛用一支前臂支撐重量,將關穎的胯部稍稍抱起,然後緩緩滑入她體內,使他一寸寸成為她的部分,直至他們的身體完全彌合,可謂天衣無縫。顧鵬飛閉上眼,好像迷失已久的一部分終於找到歸處。怪誰?明知滅不了的火,當初就不該點,這正是他一直害怕回味的部分。那種極度的空虛變成完全的滿足,無數次在夢中縈繞的失落感總算在這一刻可以拋之腦後。關穎就在這裡,緊密、溫暖、柔軟、濕潤,跟上回一模一樣。

  顧鵬飛稍稍抽出然後再度長驅直入,比之前更深入。火燒般的疼痛使關穎全身一僵,忍不住叫喊出來。他低聲詛咒著略微抽身,然後又慢慢地把自己完全推送進她體內。疼痛只是暫時的,關穎本能地抬起臀部收縮肌肉企圖使他更加深入。顧鵬飛的抽回幾乎是一種折磨,卻在他的再度充滿而得到慰藉。他的臉在她上方,凝視著她的眼眸,全世界縮小到這房間,這張書桌以及這個男人。

  關穎知道他在戲耍她,用深入卻緩慢的節奏蓄意折磨。當然,他也許是努力保持溫柔或自制。無論如何都不是她想要的,關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渴求著她必須要得到手的東西。她弓起身子,指甲戳進他的衣服裡,兩腿收緊努力纏繞住他的腰身讓他更加貼近。“討厭。”她沒辦法說出要求,但是知道顧鵬飛全權在握,得看他給不給,她哽咽道,“快點。”

  顧鵬飛看著她,臉上揚起男人征服女人的勝利笑容。他低喚她的名字,抓住她的一隻手,開始強而有力的衝刺,伴隨著關穎涌出的蜜液也越來越多,每一次進出都使他體內的緊張和熱度增加。萬籟俱寂的深夜裡,只聽見兩人的喘息和身體拍打的撞擊聲。有樣東西從桌子上掉了下去,顧鵬飛並不在意。他抬起身體兩手抱住她的胯部,低下頭仔細端詳自己在關穎的身體內進進出出,厚實的分身在她體內摩擦、滑動、充滿。她扭動臀部配合他的每一次推送,接受他給予的一切。顧鵬飛韻律加快,變得更加狂熱,她身體的收縮越來越緊,來勢凶猛的高潮使她啜泣叫喊,她率先到達頂點,一波波劇烈的高潮衝擊她的身體,抽搐的肌肉包裹著他堅硬如石的亢奮。

  關穎的面頰泛著紅潮,猶如發燒似的,眼睛蒙上一片迷蒙。顧鵬飛知道自己即將釋放,換作別的情況,他會放慢速度,暫時抽出來,但是他想了她那麼長時間,現在已經失去耐性。顧鵬飛捧起關穎的臀部,讓她更加完整的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地衝入她體內,直到他也感覺到猛烈的拉扯和排山倒海的衝擊。他咒罵一聲,彎下腰緊緊貼住關穎,臉頰埋入她的頸窩中,胸膛深處發出呻吟,之後精液咕咕噴射出來。

  在事後的寂靜中,顧鵬飛沉重的身軀仍然把她牢牢壓在桌上,聽著彼此淺促的呼吸和心跳,陶醉在兩個人的親密世界裡,他不捨得從她身上離開。顧鵬飛臉上充滿佔有欲和男性的滿足,目光同時在她臉上搜索,祈禱後悔不會出現在她的表情裡。關穎看上去筋疲力竭但又活力充沛,她甜美地對他微笑,兩眼閃閃發亮,手指輕輕撥弄他額前的髮絲。顧鵬飛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指,然後前額、臉頰、脖子,一路向下來到胸前,張口含住一顆櫻桃。這不夠,遠遠不夠,他還想再要她。

  有人咳嗽。

  顧鵬飛頓時從情欲中回到現實,他差點忘了呼吸。視線范圍看不見關穎的衣服,顧鵬飛停頓一下,只能在嘴巴小心翼翼離開關穎的胸部後,用手加以遮掩。顧鵬飛緩緩抬頭,他以為是關穎的父親,她剛才說過他會來接她。都怪他,應該早早告訴關穎他會送她回家,說不定他們還能有整個晚上。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他必須面對一個生氣暴怒的父親。顧鵬飛在腦中迅速搜索著向她父親抱歉的方式和內容。毫無疑問他佔了關穎的便宜,他要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如果他可以解釋清楚的話。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關穎的爸爸,而是一個新來實習的學生。周立只有十九歲,渴望學習、渴望討好。他有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此時此刻,這張娃娃臉漲得通紅,“抱歉。”

  顧鵬飛先是長鬆一口氣,緊接著惱怒席卷而至,“出去。”

  周立緊張地點點頭,卻忍不住繼續解釋,“我敲門了,沒想到……”

  “出去。”顧鵬飛沒有提高聲調,但語氣卻更加低沉和嚇人。

  “是、是。”小伙子一邊關門一邊又連著說了幾句‘對不起’。

  直到室內再次安靜下來,關穎才坐起身體。顧鵬飛已經把襯衫塞進褲子裡,拉上了拉鏈,瞬間就恢復成剛才衣冠楚楚的樣子,而她卻渾身上下一絲不挂。關穎不自覺一手護住前胸,另一隻手翻找衣服。她的脖頸、胸脯、腿上已經顯現出紅印,雙頰一片深緋,玫瑰色的嘴唇泛著瘀青,頭髮更是被蹭得亂七八糟,一副文弱凌亂而飽受蹂躪的模樣。顧鵬飛看著自己的‘杰作’,想要她的欲望轟然又起,令他忍不住要再次把她摁倒在桌子上,然而他知道不能再碰她,關穎父親確實有可能會出現在門口。無論如何,女兒赤身露體被他壓在身下,肯定不是見面介紹的最好方式,這次是他幸運。

  “小周是新來的實習生,他不會說出去的。”

  關穎只是點點頭並快速穿好衣服。顧鵬飛立即察覺到關穎的防備和低落。他攬住她,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我能為你做點什麼?”仿佛還不夠糟似的,他又補充了句:“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顧鵬飛又在拉開兩人的距離麼?他想補償她,讓她好受些,也讓他好受些麼?關穎搖搖頭,示意他多此一舉,同時甩掉內心失望的情緒。怪誰,明知滅不了的火,當初就不該點。她讓自己專注在充滿他體溫和氣味的外套裡,拉高衣領把半個臉埋在其中,不自覺地深深吸氣,好像能將他的味道吸進肺裡似的。

  看到她無聲的拒絕,顧鵬飛心裡暗罵一句。他知道關穎和其他女人不同,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不同。如果不馬上行動,關穎將再次走出他的生活。他想了想,然後握住她的手,“這個周末我要去釣魚,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她想抽回她的手,但是敵不過他的力道。

  “我喜歡釣魚,你和我一起去。”

  關穎知道他在用另一種方式‘補償’,卻沒來由的高興起來,“雖然預感會後悔,可我還是會答應你。”
作者: andypntsang    時間: 2014-10-24 08:10

開工推文!
作者: andypntsang    時間: 2014-10-24 08:49

:smile_24: :smile_24: :smile_24: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4 12:17

引用:
原帖由 andypntsang 於 2014-10-24 08:10 AM 發表
開工推文!
謝謝欣賞。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4 23:39

  三:你不稀罕的,我也不會當個寶兒。

  “你住這兒?”顧鵬飛狐疑地掃了一圈室內景色,目光停留在佔據整面牆的書架上,一套套法典大部頭分外醒目。他知道關穎學法律,倒不是顧鵬飛瞧不起她,可這樣的房子和架勢,實在不是才工作不久的關穎可以負擔起的。

  “我過去住這兒,畢業之後就搬出去了。”她順著顧鵬飛的目光看去,“那是我爸的。”

  關穎也不多言,拉著他徑直來到一個儲藏室。這個房間很大但布置簡單,除了一排櫃子、一些雜物,就只在屋子中間有台健身自行車。關穎打開一個櫃子,指了指裡面擺放的各種漁具:“我應該帶哪個?”

  顧鵬飛拿出一個釣竿看了看,雖然上面落了些灰卻是上等好貨:“也是你爸的?”

  關穎點頭,“他玩過幾次。你覺得怎麼樣?要是喜歡送給你啊,他也不好這個,都是別人送的。”

  顧鵬飛搖搖頭把釣竿放回原處,“是我的錯沒說清楚,你今兒穿暖和舒服些就好,其他不用准備。”

  他們坐上車來到院門口,關穎示意顧鵬飛稍微停一停。剛才進院子時,門衛老頭兒打量顧鵬飛老半天,給關穎家打了個電話才放他進來,讓顧鵬飛很是不舒服。這會兒那老頭兒早早准備好,看到關穎把窗戶搖下來便湊上前和她打招呼,眼睛卻一直盯在顧鵬飛身上,好像進院子時還沒看夠似的。

  “石叔。”關穎甜甜叫了一聲。

  “怎麼這就走了?你爸媽還沒回來呢!”老頭兒也不收回目光,單刀直入:“這小伙兒面生啊。”

  “我們在一個大廈工作,他今兒第一次來。”

  石叔馬上問,“也是律師?同事?還是上司?”

  “都不是啦!”關穎三言兩語交代他們要去釣魚,今天過來是拿釣竿的。顧鵬飛和門衛笑笑並不多說,心中納悶關穎何以這麼客氣。“現在說清楚,比過後讓我爸盤問來得輕鬆簡單。”兩人上路後,關穎才向他解釋,“這院兒裡進進出出的人,沒一個能逃過石叔的眼睛,誰都得和他聊幾句。一會兒看見我爸,估計連你這車的型號和牌照都能讓他報出來。雖然有些多事兒,但石叔是個好人。”

  關穎一路說說笑笑,這是她第一次釣魚,整個人分外興奮。顧鵬飛看在眼裡也很高興,他熟門熟路,帶著關穎一路開到郊外一個山庄旁的魚塘,到達時已經有三四個人聚集在那裡。“你也來了,”一個人看見顧鵬飛,顯出一絲驚訝和嬉笑,“這是不讓我們回家了!”

  顧鵬飛和幾個人打過招呼後,挑了個地方將漁具准備好,然後把杆兒遞給關穎,“坑釣也沒什麼好教的,隨便玩玩好了。”

  關穎原本以為是來陪釣,沒想到顧鵬飛能讓她碰竿兒,心裡很是高興。因為魚塘裡開著氧,大家釣得都非常順手,就是關穎這樣的新手也有所斬獲。一個多小時後,眾人紛紛收杆,調笑著相互清點數量。顧鵬飛看看關穎桶裡的戰果,咧咧嘴搖搖頭然後從口袋裡取出錢包。關穎好奇地湊上前,錢包裡面有他的身份証和駕照、還有幾張銀行卡和會員卡,最夸張的是一疊厚厚的現鈔。顧鵬飛從中抽出一大把,然後開始數錢,關穎在旁邊忍不住發出嘶嘶吸氣聲。

  “噓。”顧鵬飛低著頭並沒有轉移視線。

  “別噓我,你拿這些錢幹什麼?”

  “你表現太好了。”

  關穎按住太陽穴,“什麼?你是說這是在賭魚?”

  顧鵬飛只是點點頭,然後走到人群將錢遞過去,他們又說了幾句話互相道別,這才回來重新坐進折疊椅裡。關穎懊悔不已:“你剛才怎麼不提呢?不然我不會和你搶的。”

  顧鵬飛悠閑得點根兒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我從來不在坑兒裡釣魚,至少會抽煙後就沒有了。今兒就當玩玩,下回帶你去水庫。”

  關穎要自己別對‘下一次’所代表的意思過度興奮,她想了想繼而追問:“那你也用不著帶我來這兒給你輸錢啊!”

  “幾個人約好的,他老婆病了。”

  關穎瞇著眼睛再次打量顧鵬飛,她不該意外的,不是麼?然而顧鵬飛顯然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他坐起來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走吧,一起吃飯去。”也許周圍都是陌生人,關穎一改平時張揚活潑的個性,一直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坐在顧鵬飛旁邊,別說嬉笑,連手都沒碰一下。他可不想一天就這麼結束,吃飽飯後他要和關穎獨處,這次無論如何不想再有任何事任何人打擾他們兩個。

  顧鵬飛帶著她來到旁邊的山庄,周圍非常安靜沒什麼人。顧鵬飛的計劃是如果關穎喜歡,他就開個房間在這裡過夜。吃完飯後,兩人在庄子裡逛了逛,沒想到七拐八拐竟然闖進一個室內游泳池。這並不是一個標准的比賽泳池,只有半個池子有跳台和水線分隔的幾條泳道,另外一邊設計成寬大的階梯從岸邊向泳池過渡,以便給那些不會游泳的人也有地方在池子裡嬉水玩耍。整個地方裝修得非常漂亮,維護得也很精心。落地窗邊擺放著茂盛的植物和寬大舒服的皮質躺椅。陽光從巨大的玻璃天頂照射到水面,波光粼粼清澈見底。關穎眼睛一亮,走不動路了。

  顧鵬飛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環顧四周看不見工作人員更不用說客人,“這會兒不給開放呢。”說著就要拉著她離開,關穎卻徑直走到一個大躺椅上。

  她放下包坐到椅子上,忽然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有人麼?我要游泳。”

  四下無人,當然不會有人回應。關穎開始脫靴子,“沒人反對。”

  顧鵬飛看關穎這架勢頓覺不妥,“你別是……”

  仿佛怕顧鵬飛不夠擔心似的,關穎擠擠眼睛,“讓他們告我好了,我保証幫你把今兒輸的錢贏回來。”

  關穎三下兩下脫得只剩內褲和一件寬大的罩衫,然後向泳池小跑過去。她站在跳台上,手臂貼著耳朵向上伸直,一個流暢的蹬地動作躍起,漂亮的弧線劃過半空,然後‘噗通’扎入水中。關穎在水裡潛了好一會兒才冒出腦袋,回頭看看潛水的距離,滿意的笑笑同時對顧鵬飛揮揮手。她在水中自由自在玩了一會兒,這才來到池邊看向顧鵬飛,“你會游泳麼?長的比不了,短的可以和你拼拼呢!”

  關穎的邀請夾雜著甜膩的喘息,她將最後一個字說的尾音上揚,帶著一絲顫抖、一絲嬌柔、一絲浪蕩。她在明晃晃的挑逗,卻不知顧鵬飛早已口乾舌燥,身體僵硬得甚至直不起腰。關穎顯然學過游泳,能夠在水中輕鬆自如得變換各種泳姿。然而這些原本最普通常見的畫面,現在看進顧鵬飛的眼中,竟充滿淫欲誘惑的味道。關穎蛙泳時,他的眼睛不知該看一張一合的修長雙腿還是清晰透明的白色內褲﹔而換成仰泳時,胸前的雙峰在陽光之下水波之中蕩漾,一抹深色的櫻桃紅若隱若現。嚴格說關穎並沒有赤身裸體,然而池水緊裹著她,衣服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勾畫出完美弧線。顧鵬飛自從辦公室道別之後就在等著再次擁她入懷,現在哪裡經得起邀請和挑戰?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關穎,好像被她吸乾了理性與理智。顧鵬飛開始脫鞋子和襪子,直到也只留著內褲和汗衫,縱身一躍跳入泳池向關穎游去。關穎尖叫著游開,但顧鵬飛很快抓住她,透過濕漉漉的衣服咬住關穎的乳頭,雙手順著背脊向上來到領口,使勁兒撐大讓關穎的罩衫順著肩頭滑下。顧鵬飛的嘴稍稍撤離,直至挺立飽滿的雙乳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顧鵬飛一陣頭暈目眩,緊緊摟住她的腰,再次低頭深深埋了進去,熱情用力地吸允,另一隻手握住旁邊的乳房,大拇指有意無意得搓揉乳尖。

  關穎不由自主挺起腰身,手指伸入他柔順的頭髮中,抱住他的頭部貼住自己。她抬起一條腿纏繞住顧鵬飛,胯部緊緊靠著磨蹭,好像在催促他進一步的行動。顧鵬飛托住關穎滾圓的臀部,剛要將手伸入內褲時,關穎忽然再次尖叫大笑,從他身上掙脫開來,扭腰使勁兒游開。顧鵬飛不慌不忙跟在後面,直到泳池另一邊時才抱住她。關穎的腦袋搭在顧鵬飛肩頭,氣喘吁吁在他耳邊呼著熱氣。顧鵬飛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拉回到面前,關穎嫵媚得瞇著眼睛,微微張開雙唇像在喘息更像在邀請。

  顧鵬飛低頭攫住她的唇吮吸品嘗,不去管一縷濕噠噠的黑髮還在兩人唇舌間糾纏。關穎情不自禁發出的愉悅呻吟聲盡數沒入他口中,溫熱的呼吸相混合,像陳年老酒,將兩人熏醉得忘乎所以。顧鵬飛將關穎固定在泳池角落,雙手在水下摸索,他再次握住關穎雙腿並毫不猶豫地分開,然後一隻手沿著大腿內側緩慢向上,來到她的內褲邊緣,手指熟練地撥開然後整個手掌覆蓋上去。

  顧鵬飛的手使勁兒貼著她畫圈,然後手指加入進來,撥開、探索、撫摸,接著緩緩進入,再次抽出再次進入,而拇指始終在她柔軟的中心摁揉。關穎隨著他的節奏搖擺,沒一會兒輕微的顫栗變成顫抖,一股熱氣向體內源源不斷得輸入灌注,迅速襲上雙頰。關穎從嗓子裡發出蕩人銷魂的長長呻吟,折磨與愉悅相互糾纏著攀升。她挺著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厲害,想停留想解脫,直至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關穎不得不鬆開顧鵬飛的嘴,盡量壓抑住想要歇斯底裡叫喊的衝動。她將腦袋抵住顧鵬飛的肩膀,緊緊抱著他,仿佛這樣才能阻止自己碎成一片一片。好一會兒,關穎終於睜開眼睛,顧鵬飛注視著她,手依然輕輕愛撫著。

  “喜歡嗎?”他的聲音出奇溫柔。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4 23:41

  關穎眼裡閃爍著滿足和羞赧,她笑著點點頭,放鬆下來再次在池子裡站穩,一個手抓住顧鵬飛的腰身,另一隻手鑽進他內褲的鬆緊帶下,握住沉甸甸的長度。在她的手掌中,顧鵬飛又大又硬,關穎感覺到他的脈動,拇指向上撫過頂端上下愛撫,然後漸漸加快速度,直到他微微抽身。顧鵬飛抵住她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小心,槍上了膛。”

  “可不能在我手裡走火啊。”她湊在顧鵬飛耳邊低聲呢喃:“我給你找個地方啊!”關穎眼中閃現出淘氣狡黠的光芒。她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輕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勾住顧鵬飛的脖子,使勁兒吻住他。她用肩頭和大腿推著他靠後,直至顧鵬飛坐在一側台階上,關穎沒去管顧鵬飛身上的汗衫,只是一路向下吻著。直至臨近水面,她才抬起頭朝他調皮地笑笑。顧鵬飛還沒來及說話,關穎就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她抓住他的腿撥開短褲,張開唇一點點將他擠入柔軟溫暖的口中,把他的世界微縮到兩人緊密結合的狹小地方。

  顧鵬飛坐在台階上時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武裝起自己准備接受她的碰觸。畢竟他們曾經親密過,她曾迷得他神智不清,現在也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期待關穎即將要做的事兒。顧鵬飛覺得自己有所准備,然而當關穎含住他時,他再度天旋地轉,不由自主雙腿緊緊勾住她,捧住她的腦袋,把她壓向自己,同時腰也用力挺起,想要更加深入。顧鵬飛呼吸沉重,鼻翼歙張,既努力吸氣也掙扎著力圖恢復清醒。一想到隨時會有人出現在門口,他覺得自己就在瘋掉的邊緣。

  關穎抱著顧鵬飛的腰,雙唇緊緊箍住他,用舌頭愛撫,偶爾露出牙齒輕咬,慢慢把他吮吸到喉嚨深處。他嗓間發出低吟,聲音變得連自己都快無法辨認。他一手撐在身側,一手捧住關穎的腦袋,隔一會兒朝上移動一個台階,直至兩人相連的部位浮出水面。關穎好像並不在意可以繼續呼吸,只是原本扶在腰上的手罩住他的袋子輕輕揉捏。她的嘴唇仍然緊緊扎住顧鵬飛上下移動,舌頭時而貼著時而打轉。關穎盡情品嘗著顧鵬飛,將他的頂端一會兒抵在喉嚨深處輕微移動撓痒,一會兒又抵在舌尖壓按逗弄,一步步誘使他走火入魔。她差點做到了,顧鵬飛在最後一刻扣住她的腦袋強行讓她停止,然後穩定快速地抽出自己。

  “夠了。”顧鵬飛聲音低沉而沙啞。

  關穎佯裝斥責地瞪他:“我還沒結束呢。”

  “噢.但我要開始了。”

  顧鵬飛抱著她離開泳池來到他們放衣服的皮質大躺椅處,掃掉上面的衣服後直接將她扔了上去。關穎趴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翻身,顧鵬飛便重重壓住她,使勁兒親吻她的耳側和脖子。他將關穎的衣服向上撥弄,然後從腋下穿過,抓住她的乳房使勁兒揉捏掐擰。一陣酥麻的感覺竄過小腹,關穎感覺到身下熱流涌出,她的欲望再次被挑起,於是更加努力掙扎,笑著在他身下不停地扭來扭去,甚至貼到顧鵬飛的手臂上咬了個牙印。

  顧鵬飛哪裡還需要按耐,他先拿出保險套讓自己准備好,然後雙手順著她濕漉漉的衣服向下,用力抓住她的臀部,幾乎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顧鵬飛扒下她的內褲,把她的腿拉到最開,猛吸一口氣然後狠狠得插了進去,直至完全沒入後才再次稍微調整姿勢將身體往下擠壓。他牢牢站定,以堅定、緊湊的節奏攥著關穎的腰身撞向自己,再讓她退開。椅子在他們身下搖動,發出吱呀吱呀的摩擦聲。

  顧鵬飛的突如其來透著一絲狠勁兒。關穎想反抗,然而跪趴的姿勢讓她絲毫使不上勁兒。他每一次撞擊都好像頂到她身體內的最深處,頂到她止住笑皺緊眉,頂到她終於大聲呻吟。關穎在他下方焦躁地扭動,欲望已完全被撩起,但顧鵬飛根本不給她機會,他太過結實和健壯,除非他願意,否則根本無法掌控他分毫。此刻,他似乎決定在關穎獲得滿足前必須先經歷磨人心肺的撩撥。

  關穎挫折得從嗓子裡發出輕微嗚咽。顧鵬飛大笑,他加快節奏。一股火熱的感覺開始在體內膨脹,熾烈的欲望從他們的結合處蔓延到全身。關穎揚起脖子、手指陷入他健壯的手臂,隨著顧鵬飛的操控向前向後,只覺得自己突然被拋上高處,然後被巨浪從一邊甩到另一邊。有一刻關穎覺得她會死掉,或者已經死掉,她的腦袋已停止思考。

  顧鵬飛寬大的肩膀因緊繃而拱起,髮髻因為劇烈的運動而甩著水滴。他感覺到關穎肌肉的陣陣緊縮,好像想使勁兒絞住他,迫使他動彈不得。酸痒的感覺逐漸遍布全身,不僅鎖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還剝繭抽絲般試圖將他抽離出去。顧鵬飛的戳刺更加快速徹底,努力抗拒卻引發關穎體內更強烈的緊縮。直到最後一刻,顧鵬飛才用盡全身力氣進入關穎最深處,然後緊緊貼住她完全噴射出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片刻後趴在了關穎的身上。

  關穎早已癱軟,全身泛著紅潮,眼皮沉沉得耷著,哼了一聲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這樣猛烈的性愛讓她身心俱疲。他把她折騰慘了,一股男性驕傲涌上心頭,這實在有些可笑,可滿足了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驕傲?顧鵬飛將身體的重量盡量放在手肘和腿上,同時又能緊摟住身下的暖玉溫香。在這裡訂房間的念頭再次閃過腦海,剛要開口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關穎從包裡翻出手機,看了屏幕後發出不滿的咕噥,任由鈴聲又響了幾下,這才接起來放到耳邊,“媽。”顧鵬飛頓感失望,看樣子和關穎在這裡過夜的計劃要泡湯。果然,關穎哼哼哈哈講完電話,她看向顧鵬飛,“我得提兩條魚回家吃飯。”

  回城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關穎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讓顧鵬飛分神,他專注地盯著路面,滿腦子卻是她不穿衣服的模樣。從一開始,她的笑就令他著迷,生機勃勃、充滿活力。他想把她抱在懷裡,看她仰頭大笑,然後親吻她小巧的耳垂和修長的脖子。這種非比尋常的感覺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防不勝防。顧鵬飛眉頭緊鎖,關穎讓他興奮起來的速度比彈個響指都快,他必須用理智壓抑住這份期待,畢竟關穎不是那些會所裡賣笑的女孩兒,他如果真想得到她就得按規矩一步步來。

  關穎偷偷瞄了顧鵬飛好幾次,兩人之間的沉默透著尷尬和陌生。關穎真希望他隨便說些話,即使無聊到談談天氣也好。然而他的眼眸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柔情蜜意,而是恢復成記憶中冷淡銳利、老僧入定的樣子,她沒辦法知道顧鵬飛心裡怎麼想。過去關穎會以為他外冷內也冷,趕著讓她快點消失。現在有些進步,至少知道他外表雖很冷,但裡面熱起來時卻可以燙死人。

  關穎到底忍不住先開口,“要一起吃飯麼?我爸媽還問起你呢。”

  “我一會兒要回辦公室。”顧鵬飛快速回答。他並不是故意不近人情,只不過,和關穎做愛是一會兒事兒,登堂入室和她爸媽吃飯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他沒准備好,也確定這不是個好主意。

  關穎笑笑,知道他的顧慮,“那你等等,我去一會兒就出來。”

  “我會比較忙。”顧鵬飛接著補充,“你留下來和爸媽吃飯。”

  關穎有些受傷,“意思是別打擾你,對嗎?”

  “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皺眉頭?想什麼呢?”

  顧鵬飛很快地看她一眼。你,一絲不挂的你。他踩住油門用超車拖延時間設想適當的答案,“關穎,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他們的性愛美妙無比,但場合與地點好像從來沒有挑對過。回想起來,兩人至今仍能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去,顧鵬飛覺得簡直是個奇跡。

  關穎很受傷,好像被一箭射到喉嚨。“我同意,”她輕咳一聲,“這事不能再發生。”

  顧鵬飛馬上意識到她誤會了他的意思,失望隨即穿身而過。她該跟他辯論啊,關穎在他身下高潮的模樣再次閃入腦中,胳膊上牙印也可以表明關穎享受其中,她應該不會答應才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說,關穎卻打斷他的思緒,“如果我不邀請你吃飯,你會找什麼其他理由排斥我?”

  “我沒有排斥你。”

  關穎從嗓子裡輕哼一聲,“顯然有,不然為什麼過去一年你從來沒去找過我,即使大家辦公室只有幾層樓之隔。”關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卻還是止不住一絲顫抖,“你心裡其實早就否定我,如果現在沒有,大家再見後你也會做相同的決定。我太瘋鬧、太活潑、太漂亮,噢,也或者不夠漂亮。”

  顧鵬飛差點嗆住,“夠漂亮了。”

  “謝謝。”她毫不含糊地說,“然而很明顯,這會兒不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將被你用來對付我否定我。”

  顧鵬飛有些氣惱,“你這是挖坑讓我跳了?職業習慣?”

  “別扯遠,我在說事實。”

  “很好,那你就安安靜靜讓我開車吧。”

  太棒了,僅僅幾個小時的車程,旁邊這個人就又恢復成拒人千裡的樣子。關穎有些心灰意冷,浪費時間做點兒什麼不好,何苦來哉和他吵。關穎忽然想起那個喝茶的笑話,顧鵬飛終究不會認為長島冰茶也是茶。兩個人不搭就是不搭,這男人不適合自己,趁早撒手還容易些。

  直到關穎家門口,她都沒再說一句話。顧鵬飛看在眼裡知道該和關穎好好談談,他熄滅引擎,終於開了腔,“我傷了你的感覺?”

  “沒有!”關穎不自覺用傲慢的口氣反駁,“但你對我,是不是除了性就不剩什麼了?”

  顧鵬飛身子一頓,顯然不習慣聽到女人說出那個字眼。“正是,我只對性感興趣。我無心工作,一心念著我和你的床事。”

  關穎以為他在糗自己,語氣忍不住有些譏諷:“可不,所以我必須離你遠遠的。你歸根結底是個好人,甚至這次出來釣魚你都有個善良偉大的理由。你知道……雖然我曾經說你沒那麼好,但,真的,你是好人。我自然要為你著想,別讓我妨礙了你。”

  “如果你再說一遍‘好人’這個詞兒,信不信我會掐死你。”

  顧鵬飛冰冷的語氣讓關穎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雖然倆人曾經歡好火熱,但他終究是顧鵬飛,不容別人妄加評論、玩笑戲謔,她得牢記這一點。

  關穎忍不住一聲輕嘆,“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麼?你不覺的……我們……”她把頭撇向一邊,最終沒有說完。

  顧鵬飛伸出手,攥住關穎的下巴讓她面向他。“你希望什麼?”他問道。關穎不假思索地退開,但他的另一隻手臂已經環過來並困住她,“愛麼?”

  關穎覺得他說得仿佛就要吐了,“你怎麼把這字兒說得好像臟字似的。”

  他聳起眉頭。“你要跟我吵架嗎?”

  “當然不,吵架太沒修養。”關穎忽然很是疲累,“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想你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其實沒有。他知道關穎認為他只是對性有興趣,甚至不分時間和地點。他當然有興趣,要命,她也一樣啊。然而,他低估了自己,對關穎的許多感覺遠遠更為深刻,那就好像……好像一堆老掉牙的說法:迎面撞上火車,乾柴遇見烈火。顧鵬飛不知道怎麼對她說,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腦袋似乎就不在脖子上。他不希望就此結束,這原本應該才是開始,內心深處他也知道自己搞砸了。

  果然,關穎嘆口氣,“放心,你不稀罕的東西,我也不會當成寶。”

  顧鵬飛飛快看她一眼,太快了,關穎甚至來不及辨識,惱怒或是怨恨?
作者: andypntsang    時間: 2014-10-25 14:31

頂上去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6 00:56

  四:想辦法得到,還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對你重要不重要。

  在不需要開會或應酬時,顧鵬飛總是選擇在夜晚工作。辦公室沒有人打擾,他能花更長的時間集中精力做事情。寫完最後一行代碼存盤,顧鵬飛長舒一口氣。他看看窗外,天已經有些蒙蒙亮,雖然熬了一整夜,但他仍然神清氣爽沒有絲毫困意。顧鵬飛點起一根煙,今天是周六,回家後他要洗澡吃飯然後小睡一會兒,下午和幾個朋友打網球、晚上喝些酒贏會兒牌,周日可以去釣魚。他又花了一點時間想了想下周的工作計劃和如果發生差錯的應對之策。有了精確的概念後,他把煙攆熄在手邊的酒杯中起身收拾東西。就在離開前,顧鵬飛忍不住回頭看看辦公桌,不自覺想起那個人曾經赤裸著躺在上面,修長的雙腿緊緊環繞在他的腰杆,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邊。回憶如此真實、如此鮮明,這幾乎已經成了顧鵬飛每天的習慣動作。

  他想她。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顧鵬飛已經應付很長時間了,只是最近頻率高得有些離譜,甚至連自己都招架不住。自從那次不歡而散,關穎果真再沒打擾他。顧鵬飛想過給她打電話,他甚至准備了無數個和她打招呼的腹稿。然而只不過才三天,關穎的老板和他在大廈停車場偶遇,很是遺憾和不滿得提起關穎的忽然辭職和另謀高就。顧鵬飛非常氣惱,好像關穎離開的不是她的工作而是他的生活。雖然他也明白是他不講理,他對關穎沒有任何權利,可她怎麼能如此決絕說走就走,對她來說怎麼就這麼容易?

  他還是想她。

  總是這樣,當顧鵬飛允許自己超越在心裡搭建的那條防線時,他就好像感覺到一具柔然的身體貼著他,甚至能聽見她爽朗的笑聲,聞到她散發出的甜甜氣息。然而,這和打開家門,真正看見的感覺太不一樣了。顧鵬飛整個人僵在那裡,小心翼翼看著關穎蜷縮在沙發上,鼻子裡發出若有若無的輕鼾。她長長的睫毛緊閉著,形成漂亮的弧度,頭髮凌亂地散在腦後和臉上,有一縷還跑進關穎微微張開的嘴巴裡。顧鵬飛忽然有一種想要歇斯底裡狂笑的衝動。她當然會在這兒了,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只要想啊想,想的多了就會得到老天垂憐並實現心中所願。他沒有叫醒她,他不能肯定自己的手碰到她時會發生什麼事兒,他需要洗個涼水澡。

  關穎迷迷糊糊從睡夢中睜開眼睛,花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床更不是自己的公寓,她竟然在顧鵬飛家裡的沙發上睡著了。關穎揉揉眼睛環顧四周,一切還和她進門時一樣。她抬起手腕看看表,顧鵬飛竟然一夜未歸?他經常這樣麼?關穎緩緩坐起來,頓時覺得渾身酸痛,雖然沙發很大很舒服,但終究是沙發。她掀開大衣晃悠悠站直身體,赤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拉長腰背活動了下四肢,她急需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關穎穿過走廊來到洗手間,打開門後當場愣住,顧鵬飛正站在洗臉台前對著鏡子刮胡子。他的臉頰上抹著厚厚的白色泡沫,左顎還留著一道剃須刀滑過的痕跡,清晰分明。顧鵬飛原本略微仰頭,在看見她時低了下來,手裡拿著剃須刀也停在半空嘎然而止,惹得臂膀肌肉跳躍起伏。他剛剛淋浴過,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白毛巾圍在清瘦的腰際。顧鵬飛顯然沒有費心擦拭,頭髮仍然濕漉漉的,身上的水珠在燈火通明的室內閃爍著光亮。

  關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從頭滑到腳,又從腳回到頭。兩人的目光最終在鏡中交匯,關穎意識到自己視線收回得太遲。她臉頰燙熱,終於結結巴巴地說: “對……對不起。”

  “我馬上就好。”顧鵬飛不動聲色說道。

  關穎連忙從浴室撤退,關上門後虛弱地靠牆而立。他們雖然有過幾次親密接觸,她也知道顧鵬飛摸起來的感覺,然而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見他的身體。顧鵬飛簡直壯觀極了,碩壯的背脊和臂膀,強健高大又肌肉結實。即使是現在,他身上散發的火熱依然灼燒著她。關穎閉上雙眼,盡量平息狂奔的心跳。她踉蹌退回走廊,急於想在下次碰面前為兩人之間找出一點距離。

  顧鵬飛拐進廚房時,關穎正低著頭煮咖啡,一件寬鬆的大毛衣將她曼妙的身材一直罩到臀部下緣。清晨的陽光從高窗洒進來,把她整個人襯托得青春朝氣、乾淨俐落。想起剛才她皺著臉,睡眼惺忪、頭髮蓬鬆凌亂的模樣,顧鵬飛再次領教關穎轉個身就讓自己煥然一新、判若兩人的本事。他暗暗嘆口氣,如果關穎不是如此漂亮,是否會比較好應付一些?

  關穎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顧鵬飛已經換上牛仔褲及一件條紋襯衫,他看來依然性感依然帥氣。關穎臉色微微泛紅,將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推向他,“你的。”

  顧鵬飛想說他早上從來只喝茶,但終究還是端起杯子,有什麼區別呢?這會兒他需要的是比茶或咖啡更濃烈的東西。顧鵬飛抿了一口,“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怎麼進來的?”這是他的公寓,他當然有權問。

  “釣魚那天見過你的駕照,鑰匙是你給我的。”關穎口氣自然,好像根本沒意識有任何不妥。

  他敢肯定他沒給過她鑰匙,顧鵬飛皺眉,等她繼續解釋。

  “你忘了?”關穎給自己也倒杯咖啡,“下雨摔跤那天晚上,你把外套給我,我在口袋裡發現的鑰匙。”關穎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你一直沒和我要,我想就是我的了。”

  顧鵬飛沒說話,也無話可說。

  關穎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想當然?其實我也不確定。”她喝了口咖啡繼續說,“我昨兒來是想給你還大衣和鑰匙的。那是我找的理由,很爛不過也是個理由。”

  真正原因當然是她想見他。上次臨走時從顧鵬飛眼裡捕捉到的目光總是糾結著她,甚至用了兩個星期都沒辦法揮之腦後。關穎不是一個耐心的人,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顧鵬飛是怎樣的人,進他家看看是最簡單的方法。關穎知道地址,手上又有家門鑰匙,闖空門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顧鵬飛終於開口,“跟你說想當然是不是沒用?只會讓你更堅持?”

  關穎聽不出他緩和的口吻是不是刻意壓抑出來的,她也不著急回應,只是悠悠享受咖啡,甚至連點兒被冒犯的神情都沒有。“我進來後在你屋裡轉了轉。”她說得仿佛自己在逛衣服店,一點兒不怕他生氣。

  顧鵬飛有些拿不准關穎的古怪,他靜靜等著,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要是以往看到顧鵬飛這個樣子,關穎早乖乖閉嘴收拾東西迅速離開了,但這次不會。她的手指沿著杯口緩緩畫圈,“這當然包括你的臥室。我盡量不讓自己想當然,於是決定留下來問問你。”

  顧鵬飛終於意識到關穎在說什麼,“你……”

  關穎一副為時已晚、覆水難收的樣子,“是啊,我看到了。”

  顧鵬飛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臥室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照片,裡面的關穎側著身子,兩手抓著顧鵬飛的胳膊微微下拉,她抬臉笑盈盈得朝顧鵬飛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顧鵬飛一臉嚴肅,只是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照片裡的兩人顯得非常親密和稔熟,關穎想不起來當時在說什麼,但從裝束隱約記得照片是在一次聚會上拍的。那時她剛剛認識顧鵬飛不久,還不知道他討厭她,更不知道要懼怕他。照片沒有多少背景,應該是從一堆人的合照裡剪出來的,想來肯定是花了心思。關穎小時候曾經從梯子上摔下來過,一時差點兒斷氣,她發現顧鵬飛將這張照片放在床頭時,也有相同的感覺。

  當然,這還是不能表示什麼,她必須提醒自己,這種男人不是她想要的,性愛再美妙也不行。她值得擁有更多,雖然她要自己相信顧鵬飛並非如此膚淺,但依然得承認,她有可能弄錯,她必須顧全自己,畢竟只有她才能保護自己。顧鵬飛要給他們一個交代,非有不可。

  關穎迎向他的目光,“你還是可以說我想當然,我會道歉擅自闖入你家,然後放下鑰匙再見離開。”她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事情從來都是這樣,想方法得到還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對你重要不重要。人,亦然。

  顧鵬飛那麼聰明一個人,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仍然一言不發。關穎在心裡默默數到二十,暗暗嘆口氣。她乖巧地走到他跟前,“當然,你也可以掐頭去尾,只讓我道歉?”

  顧鵬飛神情復雜,半響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什麼都不用。”

  關穎直視他的目光,語氣緩慢而嚴肅,“你不要勉強。”

  顧鵬飛伸手碰了碰關穎的臉頰,不是那麼平穩,和他的語氣一樣。“我沒辦法和你生氣太久。”

  關穎靜靜看著他,直覺告訴她顧鵬飛還沒說完。果然,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但你以後不准一聲不吭隨便離開、隨便消失。”

  關穎又沉默一會兒,這恐怕是顧鵬飛表白的極限了。她笑著點點頭然後把臉貼向他的手掌,在他掌心蹭了蹭,像隻乖巧的貓咪急於討好她的主人。關穎柔聲說道,“你肚子餓麼?我昨天買了些宵夜,想著等你回來一起吃呢,現在可以給你熱熱。”

  她剛要從他身邊走過,卻沒想顧鵬飛一把攔住將她抱在懷裡,臉龐隨即湊到面前封住她的嘴,他瘋狂激烈地吻她,毫不含蓄地探索。剛才在洗手間關穎看他的眼神,折磨得他險些讓圍在腰間的浴巾著了火。毫無疑問她想要他,而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當這個近似蹂躪的熱吻結束時,關穎差點透不過氣。他確實是很餓,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我在想……”關穎上氣不接下氣。

  “你想太多了。”

  顧鵬飛說著把她拉近,一手托著她的後背,一腳伸向她的兩腿間。他不再慢慢撩撥她的熱情,而是用一種索求和命令的方式要關穎做出回應。顧鵬飛的舌頭大膽撥弄,猛烈釋放的欲火瞬時將她吞沒,而她丟盔棄甲的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感到羞愧。關穎摟住他的腰身將襯衫下擺拉出來,性急得探入撫摸結實的背脊,顧鵬飛忍不住輕哼一聲。當他感覺到她的手滑到倆人之間摸索他的皮帶時,他捉住她的手腕並輕輕將之按在她身側。

  “慢慢來。”

  “不。”她含糊地說:“我不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顧鵬飛粗嘎地笑笑,讓她貼近自己,“寶貝兒,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那好,”她的唇緣著他的下顎輕吻,並飛快擦過他的嘴唇。“你等我一會兒。”顧鵬飛已經淋浴過,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皂香提醒自己剛在沙發裡窩了一夜。這將是他們的第一次,不,准確說當然不是第一次,可她還想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在顧鵬飛面前。她飛快跑進浴室,沒一會兒顧鵬飛打開門靠在門框看向她。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6 00:57

  關穎笑笑,將身上僅存的內褲向下拉至大腿,然後扭了扭腰和腿,內褲沿著長腿滑下,直到落在地面,她跨了出來把它踢到顧鵬飛跟前。顧鵬飛看在眼裡,目光緩緩滑到她美麗的胴體,一眼不眨地看著她舉起手將頭髮盤起,三下兩下繞好一個簡單的髮髻。凝脂般的胸脯在她抬手時往上高挺,乳頭因他的目光而堅硬,纖細的腰肢讓臀部的曲線更加完美,修長勻稱的雙腿更是他記憶中魂牽夢縈的模樣。

  “你真漂亮。”顧鵬飛咕噥著解開自己的皮帶。瞥見他的動作和手裡的保險套,關穎在臉紅心跳中故作鎮定轉身看向淋浴間。他打算跟她一起洗,而且打算跟她一起做的不只是洗澡而已。走進玻璃門,她還沒來及弄清楚噴頭的開關,一雙溫柔的大手便罩在她的臀部移動,示意她稍微朝角落靠進。關穎轉過身,發現自己面對一個紅果果的男人。

  關穎倒抽一口氣,她自以為已經拼湊出顧鵬飛完全赤裸的樣子,但整體顯然比拼湊好看太多。在本能的衝動下,她伸手握住他的亢奮,隱約聽到顧鵬飛輕哼了一聲。他小心把關穎的手從身上移開,摟住她伸手打開水龍頭。關穎立刻意識到顧鵬飛以前跟女人共浴過,他熟練得調整花洒,使水花盡量不會濺濕她的頭髮。幾分鐘後,當他涂滿沐浴液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時,關穎更明白他還懂得如何幫女人洗澡。

  顧鵬飛讓關穎背靠著他,將她掉在肩上的碎髮拔到一邊。她配合著高高揚起脖子,方便他大口親吻她的脖頸和肩胛。顧鵬飛兩手停留在胸部流連撫摸,拇指逗惹著堅硬的乳峰。關穎沒有動,她仰著頭眼睛半閉、嘴唇微張,嗓子裡不時發出嬌喘的氣息。片刻,他的一隻手離開胸部向小腹移動,接著繼續向下,兩人不由一同屏住氣息。

  “你好軟。”顧鵬飛表情專注,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關穎頭皮陣陣發麻,她張開雙臂攀著他的脖子,感到顧鵬飛緊緊貼著自己,只能從嗓子裡使勁兒擠出幾個字,“你好硬。”

  顧鵬飛悶笑幾聲,他低下頭輕咬她的耳垂,“關穎,我想操死你,讓你一個星期都不能走路、不能思考、不能動,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求饒只能呻吟。你想要嗎?”

  關穎膝蓋發軟晃了一下,幾乎不認識這個男人,顧鵬飛竟然也會油腔滑調、粗魯輕浮。換個狀況,也許她會抗議他的言詞。她不喜歡‘操’這個字,更不熱中淫言穢語,此刻卻希望他說到做到。

  要,要,要。

  關穎將他摟得更緊,顧鵬飛用行動証明他還知道如何在淋浴間裡做愛。他扳過關穎讓她靠在大理石的牆壁上,一個手抬起她的大腿向她靠近,關穎踮起腳尖,原本繞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抓住兩邊花洒架和洗浴架。她手上使了使勁兒,顧鵬飛含笑微微點頭。關穎這才鬆了腿上的勁兒,抬起自己的另一條腿環住顧鵬飛的腰身,而他也趕緊兩手繞到關穎身後托住她的臀部。

  關穎扭動身體,讓顧鵬飛緩慢而有力地滑進佔有。她所有意識全部集中在顧鵬飛身上,准確說是充塞在她體內的那部分。花洒的水噴向他們肢體相連的地方,而潮濕的水汽圍繞在周圍讓她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奇妙又興奮。當他抓住她的臀部開始律動時,她沉沉的呻吟,身體一起一伏迎合他。炙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無法分辨是由外而內還是由內而外,擾攘不休的痛楚逐漸升高,直到關穎無法忍受。

  她不再配合顧鵬飛,而是以瘋狂的節奏回應自身的渴求。聽著他的喘息和自己無助的抽噎,她好希望能夠這樣持續下去,可是那一刻還是來臨了,她不得不鬆開一隻手猛地抓住顧鵬飛肩頭,盤住他扭動撲騰,失控得失聲尖叫,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顧鵬飛肩膀,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跡。顧鵬飛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緊緊貼靠品嘗她的緊縮和柔軟,關穎的興奮終於崩斷他自制力的最後一根弦。

  高潮過後,關穎虛弱得幾乎無法站立,顧鵬飛一邊扶著她,一邊擦乾兩人的身體。他找到她被吻腫的嘴唇,伸手把她按在身上。這些遠遠不夠,他渴望更多的接觸、更多的品嘗。他要她,快速地、慵懶地、粗暴地、縱容地、細膩地……以數不清的方式統統都來一次、無數次。顧鵬飛好不容易抬起頭,“勾住我的脖子。”

  關穎順從地照做,他把他抱到胸口,兩人終於來到臥室。她躺在床上看到顧鵬飛的亢奮再次硬挺,剛剛的釋放顯然對他並不夠。關穎意識到只要不發生地震、火災、洪水或衛星相撞,他們兩個仍然有漫長的親熱纏綿,關穎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求饒。顧鵬飛躺在她身側把她抱入懷中,由衷說了一句,“終於和你上床了,而且不用擔心有人打擾。奇跡!”

  關穎抬起頭吻了吻他的鼻子,“為什麼?老實說,到現在我都沒搞懂,明明我不是你的型啊。”

  顧鵬飛把臉埋在她的肩窩和秀髮中,前所未有的放鬆,“你說的沒錯,可我就是不說。”

  “告訴我,不然……”關穎情急地捶打他的胸膛,但顧鵬飛不動如山並發出大笑。“不然如何?抱歉,這對我沒用。”在關穎還沒來及抬起身體之前,他已經壓到她身上,笑著看她在身下用力掙扎。

  “我會讓你投降的!”關穎的一條腿勾住他,使勁兒推他的肩膀。

  “讓我投降麼?”他一邊笑一邊任由她翻到身上,當她試圖繼續壓制時,顧鵬飛忽然一個翻身,輕輕鬆鬆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哈,這該不會是你最好表現吧?”

  “討厭,我沒准備好。”關穎氣喘吁吁,仍然不死心地想打敗他,“我可以再來一次。”

  她的腿再次纏繞住顧鵬飛,但這次他不再給她機會,試了幾次顧鵬飛都紋絲不動,於是關穎改為撓痒,顧鵬飛笑著鬆開她讓她再次翻到身上,關穎跨坐著伸直身體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准備好了?”顧鵬飛作勢就要使勁兒。

  “等等。”關穎趕緊沉下身子,想要緊緊按住顧鵬飛,就在她貼近他的臉時卻忽然定住,兩人都沒再說話。關穎看著顧鵬飛深邃的眼眸,心想難怪他總能保持冷靜和理智,顧鵬飛好像把所有熱情都留到床上。此時厚厚的窗帘讓整個臥室非常昏暗,然而顧鵬飛棱角分明的臉上清晰明了寫著他想要什麼,關穎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離他如此之近。她嘴角勾起一個嫵媚的笑容,伸出食指只輕輕在他胸膛一按,顧鵬飛稍稍抬離的肩膀便重新落了下去。

  關穎吻上他的唇,輕柔而誘惑。她沒做太長停留,而是緩緩抬起身體跪跨在顧鵬飛兩側,兩人十指相握,同時看向腹下的毛髮與黝黑的肉體。腫脹的欲望直挺著微微顫抖,盤旋其上的青筋透著凶狠,頂端溢出一滴液體,好像在命令她快點行動。關穎有些遲疑,第一次主動容納這麼大這麼硬這麼凶的他,看上去真得會很痛。顧鵬飛哪還容得她猶豫,挺起臀部在她股間摩擦拍打。關穎咬咬牙,抓緊顧鵬飛的手將自己的身體抬得更高。

  之後,顧鵬飛的胳膊支撐起關穎上半身全部重量。她以手掌做支點,沿著他欣長腫脹的堅挺一點點下沉,他的頂端撥開她的褶皺,他將她張開撐大,而她將他漸漸吞噬,直至他完全進入她的身體。兩人都舒服的一顫,收回目光驚喜地看向對方,這妙不可言的感覺哪裡需要多言。關穎再次抬起身體完全離開,然後再次降落。反反復復,關穎終於在完成一個下沉後趴到顧鵬飛身上,“我得歇會兒。”這個姿勢再銷魂美妙,終究是一個相當耗費體力的事兒。顧鵬飛的笑聲在房間回蕩,雙手不停撫摸她的背腰和臀部,著迷得享受她赤裸的身軀伏在自己身上,乳房緊貼胸膛的感覺。

  “你已經是個運動能力超強的女人了。”

  “不大可能吧,”關穎哼哼著,“我的體育成績向來很低。”

  “那是因為老師給錯了作業。”顧鵬飛拍拍她的屁股。

  關穎吃吃笑起來,狠狠親了顧鵬飛一口後再次直起身體,她看著顧鵬飛,嘗試性地移動了下。顧鵬飛沒說話,只是雙手從她強健光滑的大腿上滑,最後停留在髖部。關穎扣住他的手開始前後晃動,接著又讓自己稍稍凌空便於上下移動,然後扭著臀部繞圈。很快,她找到舒服的姿勢和節奏,大腿盡量貼住顧鵬飛,跟隨著自己的感覺磨蹭著,她閉上眼睛盡力伸展背部,腦袋向後仰去。

  顧鵬飛一眼不眨盯著關穎,欣賞她歡愉激動的表情。他喜歡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英氣,這股英氣燃燒他的血液,使他的腦海充滿擁她在懷的鮮明幻想。數不清多少次,他夢見關穎修長白皙的雙腿像這樣扣住他,在他身上馳騁,長髮飛舞,讓顧鵬飛心甘情願為她傾其所有。他一隻手伸到關穎後方托住她的臀部,並不使勁,只是隨著她的節奏移動。另一隻手探入兩人相連的地方,找到隱藏其間的核心,配合她的動作,拇指繞著畫圓。他全神貫注加強她的喜悅,直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尖叫出聲。

  顧鵬飛並沒有給關穎喘息的時間,抓緊她的腿向上挺起沒有停下的意思。關穎兩手來到身後撐在顧鵬飛大腿上,這樣的角度將兩人的感覺帶到一個既新鮮又陌生的地方。關穎深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緊縮肌肉,然後發現這一舉動讓顧鵬飛很是受用,她又連著做了好幾下並一手抓住他的囊袋。她的輕輕拉扯揉捏好像引發觸電般的刺激,而手上的壓力讓產生的火花迅速竄過他的神經。顧鵬飛的嗓子發出哼哼聲,不斷猛烈撞擊她,速度越來越快,直至他再也無法按捺體內的快感。他坐起來一把抱住關穎緊緊按著,尾椎一麻,繼而將自己完全釋放在她體內。

  兩人四肢纏繞著對方,互相擁抱著誰都沒再動、沒再說話,只是沉沉享受暴風驟雨過後的平靜、甜美和溫存。顧鵬飛覺得有些要命,思忖著他們之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的生活原本猶如一潭死水,去年的餐廳激情卻改變一切。關穎的沉默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無論多美好多甜蜜,醒來之後都沒辦法延續。他只能在現實中若無其事繼續生活,等著那片潭水再次死寂。然而,世事無常,沒成想在靜靜的等待中竟然讓他對她的感情漸漸沉澱,記憶裡的關穎就像封藏的一壇烈酒,越來越純、越來越濃。之後,她像旋風般再次闖入他的生活,他已經這麼渴望她,而她觸手可及,他好像又回到十七八歲那血氣方剛的年紀,竟然能夠這般激情四射。

  顧鵬飛發現自己在偷偷地笑。

  兩人重新躺回枕頭上,顧鵬飛看看表不著痕跡地問,“你晚上有安排麼,沒事兒一起出去玩。”

  關穎枕在他胸膛,“還是齊琦他們?”自從和顧鵬飛那次意外之後,她就漸漸疏遠齊琦這個圈子沒再聯系了。

  “嗯,高二的女友也會在,你們可以認識認識。”

  關穎抬起身子,眼珠調皮的一轉,“這麼說,我升級了?”

  顧鵬飛只是笑笑,把她重新摁回懷裡。“我要回去換衣服。”關穎知道顧鵬飛和這幾個朋友很親近,雖然都認識,但她還是有些緊張。

  “放心,我一直都在。”顧鵬飛忽然想起什麼,又加了一句:“我不會離開你。”

  關穎心裡一顫,誰會想一向嚴肅正經的顧鵬飛竟然會說甜言蜜語。倦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

  “睡一會兒吧。”

  “一起啊。”

  是啊,終於可以一起了。顧鵬飛看看床頭的照片,關穎每一次的出現都充滿意外,他需要時間適應,不光是她,還有他本人。過去與女人在一起,只是意味著日程薄裡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的約會,但是這個女人不同,她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日程薄裡,但與她的計劃和未來似乎是無限遙遠的。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認識自己,他需要一點時間接納,但有什麼關系呢?只要關穎沒有離開,只要關穎在他身邊,他總是會有時間的。顧鵬飛笑著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兩人便沉沉睡去。

  人和人在一起總是用‘緣分’這個詞兒來說事兒。用在男女之間,有的好、有的差、有的一見鐘情、有的避之而唯恐不及。如果來得措手不及、防不勝防,難免會被貼上‘意外’的標簽。其實這並不重要,之後持久的聯系才是最考驗人的部分。即使是最理想的伴侶,也有可能笨拙得破壞這個‘意外’,誰也不能保証一個完滿的結局。那麼顧鵬飛和關穎的將來究竟會怎樣,那得留給他們自己去努力和操心呢!

                    ——【全文完】——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6 01:01

引用:
原帖由 andypntsang 於 2014-10-25 02:31 PM 發表
頂上去
謝謝欣賞。
作者: 劉金發作品    時間: 2014-10-26 08:07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6 11:13

引用:
原帖由 劉金發作品 於 2014-10-26 08:07 AM 發表
謝謝欣賞。
作者: hongkongboy2046    時間: 2014-10-26 18:50

性情男女之番外

  故事,從來都是從某個點開始……

  周六會所生意總是最好的,周經理忙得暈頭轉向,等他終於抽出時間招呼顧鵬飛三個人時,他們已經在包間裡吃吃喝喝好一陣子。大家寒暄幾句後,周經理對顧鵬飛笑著說:“今兒新來了個姑娘,顧先生照顧照顧?”

  高鳴遠和孟曉朗來會所從來都是點他們早就鐘意的姑娘,他倆喜歡漂亮的、會伺候人的,而顧鵬飛的風格不一樣,他很少當某個姑娘的回頭客,從來都只要新面孔。顧鵬飛給的理由也簡單:“才來的只會急於討好,沒心思琢磨怎麼偷工減料。”

  高鳴遠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讓哥們兒等那麼久,生意越來越好啊,這段時間推了多少姑娘進火坑呢。”

  孟曉朗也在旁邊加了句:“是呢,你小子積德啊。”

  周經理和他們相熟,並不介意倆人的嘲諷,反而撇撇嘴反駁,“想進這場子的女人多了去,我用得著那麼麻煩麼。這年月愛錢的女人還難找?尤其漂亮的,只要你劃個價,誰買不著啊。”

  他這麼一說孟曉朗和高鳴遠都有些沉默,旁邊的顧鵬飛暗暗搖頭。這倆人的女友一前一後才讓人拐跑,今兒本來說揪出對方揍一頓散散氣,卻沒想是個有老婆孩子的老頭兒,更讓他們氣憤的是這男人還不是用騙而是錢把人撬走的。顧鵬飛除了嘲笑孟高的眼光,倒也替他們解脫,晚上提議到這兒輕鬆輕鬆,沒想這個周經理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鵬飛揮了揮手:“別廢話了,准備房間去吧。”

  等周經理離開,孟曉朗才憋出一句話:“操,你說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兒?明明知道誰都看不上用錢買的,可她們就偏要開個價把自己賣出去。”

  高鳴遠接口:“可不是麼,給她承諾她不稀罕,真心對她又看不著。”

  顧鵬飛嗤笑:“得了,就你倆對女友那態度,還好意思說真心呢,她們能撐那麼長時間才跑也不容易了。”

  高鳴遠一臉無所謂,忽然想起什麼,壞笑著指著孟曉朗對顧鵬飛說:“我比他強,他操著操著能自己睡著了。”

  孟曉朗也沒否認,只是伸了個懶腰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他們倆的女友本就是閨蜜,高鳴遠知道他的爛事兒倒也不奇怪,“咱幾個誰也別說誰,就是鵬飛,該玩兒的時候也從沒見他耽誤過。”

  當初,孟高二人還是經過顧鵬飛的介紹進入這間私人會所。高鳴遠大手在房間裡一揮:“鵬飛比咱猛,我本來以為他今兒要帶咱們進茶室修身養性呢。”

  孟曉朗吃吃笑出聲,“鵬飛門兒清,做正經事兒喝茶﹔玩嘛,自然要凶猛的,所以酒更適合。”

  顧鵬飛聳聳肩,“事實証明,我的方法比你倆的管用。”

  正說著孫姨拿著一瓶酒和幾個杯子走了進來。她是今兒的領班,知道顧鵬飛幾個人在這兒等著,特意過來請他們喝酒。這三個人每次來對姑娘的態度都很客氣友善,出手大方不說,而且高大帥氣一表人才,是口碑很好的那類熟客,孫姨也很喜歡他們,每次來請喝酒已經成了習慣。她給幾個人一一倒好酒,這才坐下和他們說話:“你們聊什麼呢?”

  孟曉朗撇撇嘴,“還能什麼,女人唄。”

  高鳴遠湊上前,“孫姨,你說我們哥仨值當什麼樣的女人?”

  孫姨點上煙,一副世故的樣兒,“哪有值不值當這回事兒啊,攤上什麼是什麼,還由得了你去挑?你們幾個毛頭小伙子最危險,指不定哪天一操就操出感情了。告訴你們,甭管男的女的好的壞的,都有被套住的時候。”


  是不是歡喜結局,就看在哪一點結束……

  齊琦、胡靜和關穎平時工作都很忙,好不容易盼到周末,總算聚到一起輕鬆輕鬆。孟曉朗幾個人已經支起牌桌,屋子裡煙霧繚繞,好像著了大火似的。她們倒也習以為常,點好酒水零食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邊吃邊聊,從吃的穿的開始到各種牌子化妝品,自然而然說到男人。

  “其實這也看人,我爸媽關系一直很好。估計是我爸厲害,可我媽更厲害的緣故。”齊琦笑著繼續:“我爸是個甩手掌櫃,無論家裡還是外面有事兒了,都知道要找的是我媽。”

  胡靜點點頭,“可不是麼,女人不能太蠢太軟太沒用,到頭來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關穎在旁邊聽著,看看她們想想自己。齊琦和胡靜學歷比她高,而且都在國外呆過,不禁有些擔心,“我也想留學,哪個國家好?”

  胡靜含笑:“你和鵬飛才在一起,他要和你談戀愛呢,你跑什麼啊。”

  齊琦也拍拍她的肩膀:“放心,鵬飛可是難得的好男人。胡靜和我一直可惜怎麼就沒先遇到他呢。”

  孟曉朗扭著脖子喊了一嗓子,“嗨,我人在這兒呢!”

  “事實嘛。”胡靜深以為然附和齊琦,“這倆本來就壞透了,嘗了以後才說收懷裡。”

  這次輪高鳴遠扭著脖子喊,“嗨,我人在這兒呢!”

  三個女士咯咯笑起來。關穎看著她們倆,又瞄了眼不遠處的顧鵬飛,一時衝動,張口就說出心裡所想,“其實,他也沒那麼好。”

  胡靜和齊琦止住笑,詫異得看看關穎,半響才試探著問:“你是說,先嘗後……”

  關穎沒說話,臉卻有些發燙發紅。另外兩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顧鵬飛,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旁邊打牌的三個人雖然忙著手裡的牌和籌碼,這邊女士的交談卻一個字沒落得都聽了進去。高鳴遠吹了聲口哨,低聲說了句,“好傢伙!”

  胡靜坐回到高鳴遠旁邊,“你知道麼?這可不像鵬飛的性子啊!”

  高鳴遠樂呵呵說道:“瞧瞧,他心裡那點兒想頭終究還是蓋不住啊。”

  這邊齊琦也將剝好的開心果遞給孟曉朗,“我還納悶呢,怎麼一點兒征兆都沒看出來。”

  孟曉朗邊吃邊笑,“沒錯,還真當他茶是茶,酒是酒。”

  幾個人哈哈大笑,只當顧鵬飛不存在似的毫無顧忌互相聊著。高鳴遠琢磨了琢磨,然後搖搖頭,“這種事兒,最是說不准了吧。”

  終於,孟曉朗裂著嘴朝向顧鵬飛,揶揄道:“你什麼時候變風格了?”

  這會兒饒是顧鵬飛再鎮定,也被一伙人瞧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他盡量藏著自己的笑,板著臉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厭!”

  關穎知道自己說錯話,只能硬著頭皮嚷嚷著極力岔開話題,“你們玩什麼?我們也要加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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