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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打印本頁]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2     標題: 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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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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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聲過後,周圍響起悠揚悅耳,淫靡醉人的絲竹之聲,接著四個年青貌美的少女,腳踏輕快誘人的舞步從殿堂兩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蟬翼的七彩輕紗,輕紗之下卻是不掛寸縷,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給。

  與此同時,幾個捧著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現,將酒菜俐落地放在周義和袁業兩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兩人不僅大吃大暍,眼睛看著妙曼的舞蹈,同時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飽手足之慾,吃得甚是痛快。

  興高采烈之際,忽地傳來一陣鈴聲,周義聞聲,隨即舉手示意,管弦之聲立即停止,眾女也寂然不動,看來是訓練有素。

  「說話。」周義撥弄身旁一個機括,然後沉聲道。

  「報告,已經搗破紅蓮教的分壇,拿下壇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傳來雄壯的聲音說。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壇主,還拿下一百七十九個教徒,其中五十八個是女的。」

  「他們有沒有反抗?」

  「有,我們殺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個軍士,四十五個受傷。」

  「六十三個?怎麼傷了這許多人?」周義訝然問道:「他們很厲害嗎?」

  「紅蓮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沒什麼大不了,壇主卻是厲害,舉手投足,均能發出毒霧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傷,我們雖然早有準備,也花了許多氣力,才把她擒下來。」

  「傷著她沒有?」

  「只有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看到了她的真臉目沒有?長得美嗎?」

  「末將已把她的頭套揭下來,王爺料得不錯,大概是花信年華,長得不賴,但是……」

  「但是什麼?」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爺千金之軀,不宜親自審問。」

  「不是制住了她嗎?還怕什麼?」

  「我們起初用繩網把她擒下來之後,她整個身體裹在繩網裡,本以為已經不足為患,誰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動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給她咒死了,現在她的穴道雖然受制,完全不能動彈,卻不知能不能作惡。」

  「該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會自行前去的。」

  「王爺,你真的要親自審問嗎?」待來人告退後,袁業憂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嗎?」周義笑道。

  「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袁義凜然道。

  「審問一個小妖女,何用赴湯蹈火?還可以尋些樂子哩。」周義大笑道。

  刑房裡沒多少人,除了周義和袁業,便是一個粗豪漢子和兩個幫忙的軍士。

  這時袁義已經知道那個粗豪漢子名叫李漢,是周義的親信,兩個軍士的忠心亦無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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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堂中間掛著一個桃眉鳳目的美貌女子,她的頭上以玉簪挽著高髻,一身藍布道袍,手腳給繩索牢牢縛緊,大字張開,長袖掉了下來,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緊閉,好像失去了知覺。

  「怎麼暈倒了?」周義皺眉道。

  「末將點了她的十八處大穴,包括暈迷穴。」李漢解釋道。

  「這樣如何問話?」周義不滿似的說。

  「末將也是頭痛,要是讓她說話,卻又害怕她念出咒語。」李漢尷尬地說。

  「混帳!」周義罵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細看。

  看了一會,周義便動手捏開女子的牙關,裡裡外外,把口腔檢查了幾遍,卻是沒有發現,靈機一觸,道:「她日常淨是掛著頭套,從來不以本來臉目示人的,把頭套拿來給我看看。」

  頭套拿來了,周義動手檢視,喜道:「你們看。」

  「這是什麼?」袁業和李漢一看,便發現頭套那邊有幾個小口袋,分別盛著藥粉和一些丹藥。

  「找一些貓狗試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藥便是迷藥,該是她以嘴巴殺人的秘密。」周義笑道。

  「是這樣嗎?」袁業等還是半信半疑道。

  周義沒有說話,扭頭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結果在頭上找到了十幾枚細如牛毛,泛藍光的金針,又在腰帶裡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裡邊空空如也,有些只剩下少許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這些零碎的東西,就是這小妖女用來作法的嗎?」李漢頭大如斗似的說:「倒沒有常見的符籙。」

  「繼續找吧。」周義蹲在地上,脫下那女子的繡花鞋,發覺鞋頭有點古怪。

  「剝光了她便不用麻煩了。」袁業笑道。

  「好主意。」周義站了起來,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兩下,解開了她的暈迷穴。

  那女子嚶嚀一聲,悠然醒轉,旋即看見眼前的幾個男人,定一定神,悲聲叫道:「你……你不是晉王爺嗎?為什麼派兵毀去本教的法壇,還屠殺信眾?」

  「原來你認得我。」周義笑道:「我也認得你,你是紅蓮教的紅蓮使者——秋菊,半年前來到晉州的。」

  「王爺,貧道曾經帶著豫王的薦書登門求見,卻未獲賜見的。」秋菊委曲地說。

  「既然我不見你,你便該知趣地夾著尾巴回去了,為什麼還留在這裡裝神弄鬼?」周義冷笑道。

  「要是王爺不喜歡,貧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憐兮兮地說。

  「你妖言惑眾,殺官拒捕,現在要走可太遲了。」周義森然道。

  「貧道那有妖言惑眾!」秋菊抗辯道。

  「你說天地之間,唯聖姑獨尊,要不聽從她的命令,便難逃天劫,可有此事嗎?」周義冷哼道。

  「事實正是如此,聖姑身懷通天徹地之能,超脫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說話修行,凡人焉能逃過天劫!」秋菊振振有辭道。

  「胡說,天下是我家天下,當今皇上才是唯我獨尊,可知道你的話何等大逆不道嗎?」周義罵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聖姑卻是仙女下凡,拯救蒼生,仙凡有異,豈能混為一談。」秋菊急叫道。

  「那麼該誰主作呀?」周義哼道。

  「人間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聖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說。

  「要是聖姑要信眾往東,人皇卻要百姓西走,那怎麼辦?」周義冶笑道。

  「不……不會的。」秋菊雖然知道答案,但是豈能回答。

  「會也罷,不會也罷,紅蓮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萬萬不能容你們在此做亂。」周義冷冷地說:「你要是合作,也許還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樣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應道。

  「你家教主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有什麼目的?」周義問道。

  「她名叫聖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為的是拯救天下蒼生。」秋菊唸書似的說。

  「又是這幾句,你當我傻的嗎?」周義不怒反笑道。

  「不,我沒有騙你,是聖姑親口說的。」秋菊嚷道。

  「王爺,用刑吧,這個小妖女不識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氣。」李漢唬嚇道。

  「下用忙,我們有的是時間。」周義繼續問道:「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代表教主,周遊天下,宣道揚法,吸納信眾。」秋菊與有榮焉地說。

  「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周義問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囁囁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呀?」周義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萬,使者數不勝數。」秋菊怯生生地說。

  「傳道便見不得人嗎?為什麼蒙著臉孔?」周義汕笑道。

  「仙凡有別,我們代表聖姑,自然不能展露本來臉目了。」秋菊理所當然地道。

  「她也是蒙著臉孔嗎?是不是因為長得很醜?」周義吃吃笑道。

  「聖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麼漂亮!」秋菊抗聲道。

  「她懂法術嗎?」周義詭笑道。

  「聖姑法力高強、穿牆入地、上天下海、刀槍不入、呼風喚雨、撤豆成兵、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們雖是習得皮毛,也有點道行,要是你放開貧道,我可以展露給你看。」

  「可是用這個嗎?」周義取來從秋菊腰間解下來的腰帶說:「口袋裡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5

  「是……是使用仙術的法物。」秋菊粉臉變色道。

  「是毒藥吧。」周義冷笑道:「你身上還藏著多少?」

  「沒……沒有了!」秋菊顫聲叫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嗎?」周義歎氣道。

  「我……我沒有騙你!」秋菊急叫道。

  「王爺,剝光了她吧!」袁義怪笑道:「剝光了便知道她有沒有騙人了。」

  「不錯。」周義點點頭,便動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裡還有一點……」

  「抹胸嗎,那可要看清楚了。」周義笑道,掀開了衣襟,現出了大紅色的抹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業大笑道。

  「是什麼東西,藏在那裡?」周義目光灼灼地望著秋菊那高聳入雲的胸脯說。

  「是幾口針,就在抹胸的下擺。」秋菊咬著牙說。

  「只有幾口針嗎?」周義冷冷地說。

  「是……是的……沒有了……」秋菊臉如紙白道。

  「一定還有!」袁業怪叫道:「抹胸下邊還藏著兩個大口袋!」

  「是嗎?」周義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兩團肉騰騰,漲卜卜的肉球亦應聲彈出。

  「好大的奶子!」袁業目露異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別動!」秋菊尖聲大叫不奇,奇的是周義也同聲暍止。

  「末將失態了。」袁業汕汕地縮回怪手,說道:「這樣漂亮的奶子,可不多見。」

  「不是不許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義沉聲道。

  「看什麼?」李漢奇道。

  「告訴我,她的奶子是什麼樣子的。」周義說。

  「什麼樣子?」李漢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個小西瓜!」

  「奶頭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櫻桃,看來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業色瞇瞇地說。

  「還有,右邊的奶子比較大……」李漢接口道:「沒有左邊的那麼堅挺,還有點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業笑道:「沒什麼特別呀。」

  「沒什麼特別……」周義踏上一步,捧著秋菊的右乳,輕輕撫玩著說:「只是多了一點點。」

  「多了什麼?」李漢奇道。

  秋菊含恨閉上眼睛,抿唇不語,知道結果還是逃不過周義的利眼。

  周義捧著肉球輕搓慢捻,然後慢慢揭開乳房下邊的肌膚,原來那片皮膚是假的,不知怎樣貼了上去,裡邊還藏著兩個小紙包。

  「這是什麼?」周義把小紙包送到秋菊眼前問道。

  「是……是毒藥。」秋菊悲哀地說:「是用來自盡的。」

  「毒藥不假,是不是用來自盡卻是天曉得了。」周義笑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

  「沒有了!」秋菊絕望地說。

  「還有騎馬汗巾。」袁業笑嘻嘻道。

  「粉紅色的繡花絲帕,那有修道人使用這樣香艷的汗巾的。」李漢嘲笑道。

  「汗巾裡邊還有兩個孔洞,可以藏許多東西的。」周義笑嘻嘻地解開香艷的騎馬汗巾說。

  「不……不要……你們如此冒瀆貧道,一定會有報應的。」秋菊心膽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後一片屏障還是給周義揭了下來,最神秘、最隱密的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燈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潤哩。」李漢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圓,正是淫蕩之相,沒有男人不行的,這樣的浪蹄子最好是當婊子,傳什麼鳥道。」袁業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兩片陰唇合得緊緊的,看來用得不多,讓我看看吧。」周義伸手扶著秋菊的腿根說。

  「不……不要看……」秋菊肝腸寸斷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邊。」袁業咯咯怪笑道。

  「又或許是藏得下什麼東西。」李漢湊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雞巴……」周義手上用力,慢慢張開了緊閉的肉唇,窺看了一會,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著什麼東西麼?」袁業等難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還是閨女。」周義放手道。

  「閨女?王爺沒有走眼吧!」袁業心癢難熬地說。

  「你自己看看吧。」周義笑道。

  「好,讓我看看。」袁業趕步上前道。

  「不……嗚嗚……你們這些禽獸……」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還有你好受的。」周義冶冶地說。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秋菊號哭道。

  也在秋菊的號哭聲中,不僅袁業和李漢輪番檢視那神秘的肉洞,兩個在旁侍候的軍士也控制不了地圍了上來,評頭品足。

  「你們看夠了沒有?」周義止住眾人道。

  「真看不出她還是閨女!」李漢興奮地說。

  「只是兩片陰唇很是鬆軟,裡邊也好像沒有其她的閨女那麼緊湊。」袁業笑道,原來他還把指頭捅了進去,雖然沒有弄破那塊單薄的肉膜,卻也使秋菊哭聲震天。

  「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周義殘忍地說:「你們有什麼主意?」

  「首先當然是給她開苞了,有人說洞穿那塊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刻!」李漢怪笑道。

  「對呀,洞房時新娘子總是叫得殺豬似的,就是這個原因了。」袁業吃吃笑道。

  「新郎哥大多憐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陣子吧.」周義詭笑道。

  「我們可不是新郎哥呀!」袁業大笑道:尋王爺你先上,然後我們輪著干,看她能吃多少苦頭。」

  「要是這樣還不招供,便把她關進牢裡,讓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漢陰惻惻地說。

  「也許你不知道,本州不設女牢,男女是關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味的男人,要是把你關進去……」周義扯著秋菊的秀髮說。

  「不……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嗚嗚……就是逼死我也是沒有用的!」秋菊大叫道。

  「沒有用嗎?我倒要試一下。」周義獰笑道:「想誰給你開苞呀?」

  「王爺,你是頭兒,自該先拔頭籌了。」袁業諂笑道。

  「很好,那便找點新意思吧。」周義笑道:「把兩條腿也掛起來,不要礙手礙腳。」

  「不要……嗚嗚……放過我吧……我什麼全告訴你們了!」秋菊大哭道。

  「你沒有!」周義使勁撕下秋菊身上僅餘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嬌軀再也不掛寸縷。

  這時兩個軍士已經把秋菊的兩腿張開,高掛樑上,同時有意無意地在那動人的胴體上下其手。

  「這傢伙該能掙爆你的騷穴吧。」待秋菊秤錘似的掛在空中後,周義脫掉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說。

  「行,一定行的。」李漢羨慕地說。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當今晉王給你開苞,痛死也是活該的。」袁業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頭看見周義的雞巴長約盈尺,粗如累卵,此際怒目猙獰,更見恐怖,禁不住大叫道:「聖姑不會放過你的……她會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那麼你先下去吧!」周義怒罵道,手上夫著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龜頭抵著微微張開的肉縫,磨弄幾下,便奮力捅了進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鐵棒似的肉棒排闊而入時,秋菊先是感覺下體痛得好像撕裂,接著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厲叫一聲,珠淚汩汩而下,知道寶貴的童貞已經毀於一旦了。

  「怎麼不流血的?」袁業奇道。

  「王爺的雞巴填滿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來?」李漢笑道。

  果然如此,周義一動,落紅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連天,哀號不絕。

  周義卻是不理,鐵石心腸地捧著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撻伐,過不了多久,秋菊驀地長號一聲,接著便聲色全無,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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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6

  「問到什麼?」看見袁業和李漢沒精打釆的回來,周義皺眉道。

  「還是那幾句。」袁業歎氣道:「這樣倔強的女孩子也真少見。」

  「她是沒有吃夠苦頭了。」周義冷酷地說:「牢裡有多少男人?」

  「七個,前天抬出來時,只比死人多一口氣,上下前後三個孔洞也是一塌糊塗,現在還不能下床哩。」袁業答道。

  「她是完全崩潰了,要她幹什麼也乖乖的幹,供辭該不是胡說。」李漢搖頭道。

  「是呀,就是要她吃雞巴,她亦不敢怠慢,窯子裡的婊子也沒有她那麼聽話。」袁業笑道。

  「帶進來,讓我再問一趟。」周義哼道。

  「帶來這裡嗎?」李漢問道。

  因為周義正在用作尋歡作樂、商議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

  「不錯,她也有幾分姿色,殺了也是浪費,要是聽話留在這裡也有用的。」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兩個親兵便架著滿臉淒苦、臉如紙白的秋菊進來了。

  秋菊沒有穿上衣服,淨是以一塊皂布纏在腰間,身上幹幹乾淨淨,看來是洗了澡,然而看她有氣無力,站也站不穩,哪有氣力洗澡,再看嬌嫩的肌膚儘是亂七八糟,紅紅黑黑的指印,難免懷疑是其他人動手。

  動手的也許是那兩個架著秋菊的親兵,他們滿臉詭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手掌卻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沒有動,也沒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著淚,知道怎樣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兩個親兵架著秋菊在周義身前施禮後,便鬆手退下,秋菊也「叭嚏」 一聲,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裡那些死囚可有讓你樂夠了沒有?」周義冶冶地揪著秋菊說。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聲,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叩頭如蒜道:「饒了我吧……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說的全是實話,沒有騙你們!」

  「誰知道你有沒有說實話?」周義哼道。

  「有的……嗚嗚……我說了……要是有一字不實,你可以殺了我的……」秋菊大哭道。

  「如果你騙我,我不會一刀殺了你的,而是會把你和那些死囚關在一起,死得痛快!」周義殘忍地說。

  「不!不要……嗚嗚……我沒有騙你……嗚嗚……你要我幹什麼也行,別把我關進去!」秋菊驚駭欲絕地叫。

  「幹什麼也行?」周義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嗚嗚……吃你的雞巴……」秋菊泣道。

  「這方面她倒是蠻有天份的。」袁業大笑道。

  「騷穴還沒有給那些死囚肏爛了麼?」周義冶笑道。

  「沒有。」李漢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讓王爺看清楚。」

  周義看見秋菊果然含羞忍淚扯下了纏腰皂帕,步履蹣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條條地坐下,還張開粉腿,任由神秘的私處完全曝露在燈光裡,便知道李漢說的不錯,這個紅蓮教的使者已經徹底地崩潰了。

  周義有心折辱,故意取來紅燭,走到桌前,擎燭細看,發現本來是白嫩幼滑的桃丘,已是紅紅腫腫,均勻齊整的茸毛卻是東歪西倒,花辦似的肉唇還呈現詭異的紫紅色,不難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傷害。

  「騷穴沒什麼,屁眼卻是爛了一點。」袁業搖頭道。

  「痊癒後一樣可以讓男人快活。」李漢詭笑道。

  「是嗎?」周義抄起秋菊的腿彎,把粉腿拗到頭上,低頭一看,只見嬌小玲瓏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儘管有些地方已經結焦,但是仍有血水滲出來,卻也觸目驚心。

  「只要善加調教,也可以給王爺當女奴。」袁業笑道。

  「看著辦吧。」周義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後,寒聲道:「秋菊,現在本王再問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說八道吧。」

  「不……嗚嗚……我不會的。」秋菊哀叫一聲,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義身前道。

  「你加入紅蓮教多久了?」

  「兩……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當時戰禍連年,我家餓死了許多人,我無以為生,便隨她習藝,當上紅蓮使者……」

  「習什麼藝?」

  「武功和法術。」

  「她的武功如何?」周義扭頭問道。

  「武功還可以,靈動詭變,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還是以妖術來傷人。」李漢答道。

  「你的法術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藥使出來的嗎?」

  「是……」

  「這算什麼法術?紅蓮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術嗎?」

  「是,可是聖姑的法術可比我們高明得多。」

  「你傳道之前表演的法術,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種金等,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李漢忍不住問道。

  「假的,是用來堅定信眾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藥法術,在我們身前一一演練解釋,知道嗎?」

  「知道了。」

  「紅蓮教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

  「廿四個,分別以春夏秋冬為名。」

  「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在各地設置分壇,招納信眾。」

  「那麼共有廿四處分壇了?」

  「暫時只有七、八個,其他的紅蓮使者藝業未成,仍然隨侍教主。」

  「傳道有什麼目的?」

  「普渡眾生,對抗天劫。」

  「天劫是什麼?」

  「是上天的懲罰,天劫來臨之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人畜難逃,玉石俱焚。」

  「什麼時候來臨?」

  「教主還沒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聽從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義冷哼一聲,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辭,話雖如此,亦不相信這個時候她還有膽子胡認,不禁大是煩惱,性聲問道:「聖姑有多大年紀,長得美嗎?」

  「聖姑和我的年紀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艷如花。」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秋菊也有問必答,不像說謊亂扯,差不多問完時,忽地傳來鈴聲,表示有人求見,遂令李漢領進來。

  「報告王爺,色毒使臣請求入城。」來人報告道。

  「又是前些時求援的那一個麼?」周義皺眉道。

  「不,來的是一個女的,侍從卻捧著前些時那個使臣的人頭。」前來報訊的是周義的親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麼?」周義勃然變色道。

  「那個女的自稱安莎公主,看來是叛賊安風的人。」

  「好,許她入城,領往王府候見。」周義想了一想,毅然道:「袁業、李漢,你們隨我接見,不要胡亂說話。」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風流

  色毒使節團一行十九騎浩浩蕩蕩地策馬進城了,他們三騎一排,前後分作了六排,護著中間的安莎公主,並轡而進,人人精神抖擻,胯下的駿馬也是神駿威武,英姿煥發,使人矚目。

  鞍上騎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們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黑皮衣褲,足御同色長靴,肩披黃裘,背插長刀,鞍畔繫著弓箭長矛,頭戴色毒人的羽帽,威風凜凜,意氣風發,相對來說,負責領路,身上穿著綿衣的周軍更見寒蠢。

  晉州位處邊陲,百姓常與番邦人士作買賣,可不以為異,然而置身眾騎士中間的番邦女子,卻使他們目瞪口呆,駐足而觀。

  這個番邦女子一頭的紅髮,不像中土女子般綰髻梳辮,而是以銀色緞帶束起,掛在身後,策馬飛馳時,秀髮隨風飛揚,不僅洋溢著塞外兒女的豪放不羈,更帶幾分嫵媚。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6

  淨是一頭秀髮已經叫人目不轉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結舌,男的瞧得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餘,卻也不禁艷羨。她也是一身皮製衣褲,只是衣呈紫紅,不知用什麼獸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貴,然而使人最感興趣的,無可否認一定是隱藏在皮衣裡邊的嬌軀。雖然番女的整個身體給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褲卻是皮膚似的緊緊繃著嬌軀,玲瓏浮突的曲線展露無遺,遠看就像沒有穿衣服似的,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還罷了,胸前一對豪乳,縱然有點兒下墜,卻如肉騰騰的小山,難免瞧得男的心浮氣促,女的臉紅耳赤。

  這個番女本來也長的不錯,挺秀的鼻樑,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還是藍色的,好像明亮的藍寶石,卻也別饒風韻,可惜是臉罩寒霜,身畔的騎士還捧著一個以木盤盛載的人頭,不禁大煞風景。

  這個番女的臉色如此難看,原來是這一行人進城時差點便鬧出事端,因為他們要策馬進城,卻為守城的將官所拒,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幸好晉王及時傳令放行,才沒有大打出手。

  抵達晉王府,在看見王府雄偉有餘,但是殘舊失修,沒有一點兒氣派,番女鄙夷地冷笑了一聲,便踢蹬下馬,隨行騎士亦同時下馬,行動齊整,動作一致,可見訓練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見晉王!」領路的周軍將官高聲唱名道。

  「傳!」門裡隨即有人朗聲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闊步地隨著領路將官入門,十八騎士本欲尾隨進去,卻給人攔阻,這一回安莎可沒有堅持,回頭示意眾騎士不要鬧事,只有著捧著人頭的騎士隨行。

  晉王周義早巳高踞堂上,袁業以欽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漢卻與其他將領官員在兩旁候命,默不作聲地看著安莎趾高氣揚地登上堂前。

  「來人跪下行禮!」「本公主代表本國國主前來,身份尊貴,焉有下跪之理?」安莎雙手叉腰,冷笑道。

  「大膽!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暍道。

  「中外禮節不同,公主說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計較。」周義抬手止住叫罵的官員道。

  「晉王氣量不凡,果然是當代賢王。」安莎點頭道。

  「公主客氣了,你遠道而來,有什麼指教?」周義和顏悅色道,趁機打量這個傲慢無禮的番邦公主,暗道耳聞不如目見,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動心,可惜自己現在是萬人敬仰的賢王,否則絕不會放過。

  「我不客氣。」安莎傲然道:「我邦廢王洛兀治國無道,鬧得民怨沸騰,各族合力趕跑了他,擁立我爹安風為主,晉王想必知道了。」

  「原來你是安風的女兒。」周義點頭道。

  「洛兀圖謀復辟,四出遣使求援,派來你這裡的使者,曾經答應永為大周藩國,換取援兵,是嗎?」安莎瞟了身後勇士手中的人頭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義強忍心中怒火,不動聲色道。

  「晉王當今俊傑,聰明睿智,該明白妄動干戈,對大周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道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話何解?」周義問道。

  「第一,洛兀盡失了民心,任何人發兵與吾王為敵,等如與所有的色毒人作對,勢必處處碰壁,路路難行。第二,此際洛兀已經是釜底游魚,朝不保夕,恐怕援兵未到,已為我王擒獲,那時徒勞無功,還因而種下惡果,豈是智者所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晉王可曾記得年前你家魯王尋釁,百里原慘敗一役嗎?」安莎侃侃而談道。

  「什麼尋釁?」周義變色道:「當時如果不是色毒寇邊,我方怎會興兵,吾弟一時失策,才會誤中詭計,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為這小事大動干戈,早巳掃平色毒了。」

  「事過情遷,我們也別為此多費唇舌了,晉王可知,當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戰,洛兀也許已經為魯王所殺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周義冷哼一聲,旋念當日魯王周信是敗在一個頭戴鐵面具,足智多謀,武藝高強的女將手裡,由於不知其姓名我軍咸稱其為鐵面羅剎,忍不住問道:「你便是鐵面羅剎嗎?」

  「鐵面羅剎?」安莎臉露悻色道:「她不過是我家一個不要臉的臭丫頭,算是什麼東西!」

  周義怎會相信,可是看她咬牙切齒,好像是鐵面羅剎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晉王,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們出兵助廢王洛兀,便是與色毒為敵,恐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著臉說。

  「大膽賤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可是不要命嗎?」

  「放肆,本朝之事,豈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麼了不起,能擋得住我大周兵將嗎?」

  階下文武齊聲叫罵道。

  「大家別吵,我自有主意。」周義止住眾人,大笑道:「你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單人匹馬,出使外國,還有膽子如此大言不慚,不怕我殺了你嗎?」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們大周自命天朝大國,更不會加害了。」安莎軟中帶硬道:「而且我說的話,全是為大周設想,也沒有說錯呀。」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周義沉吟道:「如果我們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們也希望以和為貴,從此與大周結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讓我考慮一下。」周義點頭道。

  「王爺要考慮多久?」安莎追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給你一個答覆。」周義說。

  「要是三天後王爺決定出兵,可是用我們祭旗麼?」安莎冷笑道。

  「當然不,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天朝大國,豈能如此無恥。」 周義凜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滿意地說。

  「人來,領公主和她的侍從前往賓館休息。」周義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這裡!」安莎抗聲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我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豈能與侍從住在一起,答應以這所破王府作居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節儉,本王的居所可沒有賓館那麼齊整,而且本王尚未成親,持家乏人,府中也沒有多少可供使喚的婢僕,恐怕會怠慢公主的。」周義歎氣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麼?」安莎撒嬌似的說。

  「好吧。」周義無可奈何,苦笑一聲,著人召喚僕婦。

  安莎轉嗔為喜,等候僕婦領路時,也向同來的侍從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待三天,不要生事。

  「請公主入住西廂,看看還缺些什麼,便立即添置。」僕婦來了,周義指示道。

  「先給我備水洗澡,還要一些乾淨衣服,我已經許多天沒洗澡了。」安莎轉嗔為喜,咯咯笑道。

  眾人包括周義在內,心猿意馬之餘,也大搖其頭,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恥為何物。

  「這個番女堅持要住在王府裡,恐怕別有用心,王爺要小心為是。」安莎去後,有人告誡道。

  「我會小心的。」周義點頭道。

  「你真的要三天後給她答覆嗎?」這時有人憤憤不平地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與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原來他們也知道英帝已經下旨派兵助洛兀平亂了。

  「當是知道打不過我們。」

  「縱然不祛戰,也不想添上我們的大軍。洛兀的使者說洛兀率領敗兵困守葫蘆谷,糧食僅能渡過這個冬天,看來安風是急著進攻了。」

  「現在正值寒冬,探子回報北方下了許多雪,葫蘆谷的進出道路,全為冰雪封蓋,安風就是想進攻,亦是有心無力的。」

  「如果我們不發兵,過了冬天,安風就是不發動進攻,洛兀也要餓死的。」

  「洛兀雖然該死,卻能與安風自相殘殺,讓我們做得利的漁人。」周義笑道:「安風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風消滅洛兀,一統色毒後,遲早也會再犯邊彊的,父皇既然許我便宜行事,當要趁此良機永絕後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絕後患?王爺難道要使色毒滅族嗎?」

  「哪有這麼容易?」周義搖頭說道:「何況此事有傷天和,父皇有令不許濫殺,為人子者,怎能陽奉陰違!」

  「那麼王爺有什麼打算?」

  「首先要穩住這個番女,讓她以為我們不會出兵,屆時便可以攻其無備,擊潰安風後,然後回師對付洛兀,另立新主。」周義笑道。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出兵?」

  「立春前後吧,這樣我們才能在溶雪之前,趕到葫蘆谷設伏。」周義早有計劃。

  「立春前後?好像匆忙了一點,而且還沒有過年哩。」

  「還有大半個月便立春了,我們要趕製大軍的御寒衣物,恐怕時間不夠。」

  「那時還沒有溶雪,天氣寒冷,道路難行,行軍甚是辛苦,會影響士氣的。」

  眾將為難地說。

  「本王上表建議父皇出兵時,已經暗裡著人準備糧食物資,此時也差不多妥當了,我還建造了大量馬車,以戰馬牽引,軍士坐車上路,雪地行軍可不會太苦的。 周義胸有成竹道。

  「王爺算無遺策,佩服,佩服!」眾將讚歎道。

  「只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決定......」周義沉吟道。

  「什麼事?」 眾將追問道。

  「……時機成熟時再說吧。」看見一個高大漢子正與李漢說話,周義忽地有了主意。

  眾將官繼續就進軍事宜商議了半天,才紛紛告退,準備出兵,周義卻示意袁義,李漢和那個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漢子留下。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看見周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左清泉不禁有點心虛道。

  「清泉,聽說你對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嗎? 周義歎了一口氣道。

  「哪有此事,王爺別聽人胡說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說八道的,京師怡香院的名妓綺紅顛倒眾生,結果亦自行來投,甘心作妾,真是羨煞旁人哩。」李漢笑道。

  「原來綺紅是作了左將軍妾嗎?可惜本王得聞她的艷名時,已是人去樓空,至今還是緣慳一面。」周義若有憾焉地說。

  「左將軍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綺紅嗎?」袁業愕然道。

  「是呀,不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漢詭笑道。

  「王爺,老李,饒了我吧。」左清泉尷尬地說:「不知王爺有什麼吩咐?」

  「那個番邦公主長得如何?」周義奇怪地問道。

  「她嗎?長得也非常標緻,番邦女兒倒是別有風韻,可惜態度傲慢,目中無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帶她周圍遊覽,設法爭取她的歡心,也要讓她知道我們的虛實。」周義正色道。

  「那不是洩露軍情嗎?」左清泉愣然道。

  「當然不是真正的虛實,要使她以為我們縱是有心出兵,也要過了冬天才能成行。」周義笑道。

  「末將明白了。」左清泉點頭道。

  「這是第一步,接著你還要裝作對朝廷不滿,滿心怨恨,待我們與洛兀對壘時,巒便有投降的藉口了。 周義繼續說。「投降?這是滅門的大罪呀! 左清泉失聲叫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7

  「只是假裝的,事實是潛伏敵後,裡應外合,我們便更添勝算了。」周義搖頭道……這個任務雖然危險,卻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後,我保證讓你晉爵封侯,光耀門楣的。 「末將不是怕危險,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內情,以為末將真的降敵,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猶豫不決道。

  「此事我當著監軍袁業和你的老友李漢說出來,其實也有意讓他們作證,以便將來還你清白。」周義誠懇地說。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親番邦公主的香澤,也能享榮華富貴,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載難逢。」李漢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應道。

  「好極了。 周義喜道……袁業,你給我擬一個密摺,把此事稟告父皇,日後便更容易說話了。」

  「是,下官遵命。」袁業點頭道。

  「李漢負責纏著那十八個番子,別讓他們壞事。」周義道出計劃,然後左清泉先行離去,準備示敵以弱。

  「王爺,為什麼不趁機會毀了他?」左清泉去後,李漢皺眉問道。

  「我正有此意。」周義笑道:「袁業,你不用寫密摺了。」

  「是。」袁業不明所以,忍不住說:「左清泉……」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周義冶冷笑道:「他其實足老大派往這裡的細作,我一直虛與委蛇,至今才有機會除去他。」

  「原來如此。」袁業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事。」

  「老大知道有什麼關係,將來大家矢口不認,老大也只能吃這啞巴虧了。」周義笑道。

  「不錯,他也不敢鬧事的。」袁業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續前緣了。」李漢笑道。

  「誰是你的老相好?」周義奇道。

  「是他的愛妾綺紅,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響,只要和她睡過一次,沒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漢繪影繪聲道。

  「如果她真是恰紅院的綺紅,那便奇怪了。」袁業搔著頭說。

  「有什麼奇怪?」周義問道。

  「綺紅是恰紅院的搖錢樹,不少達官貴人,不計金錢,量珠聘美,卻為鴨母所拒,怎會讓她遠來晉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業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義目露異色道。

  「不錯,要是太子開口,鴨母豈能說不。」袁業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紅院的綺紅,我不會認錯的。」李漢肯定地說。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來監視左清泉的。」袁義笑道:「左清泉伏法之後,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回去吧,還有許多公文等我批閱的。」周義歎了一口氣道。

  ***********

  袁業等去後,周義便回到書房,批閱公文,暗念要是當上皇帝,便不用這麼辛苦了。

  才批閱了一小半公文,外邊忽然傳來嬌叱的聲音,接著有人來報,色毒的安莎公主強闖書房,與守衛發生衝突。

  「讓她進來吧。」周義繼續批閱公文道。

  沒多久,安莎氣沖沖地進來了,開口便道:「晉王,你的守衛可真無禮!」

  「這裡是本王書房重地,他們自然不許外人隨便進來了。」周義好整以暇地放下筆竿道。

  「我是外人嗎?」安莎罵了一句,旋即發覺是自己不對,顧左右面言他道:「他們的武藝還不錯。」

  「公主有什麼賜教?」周義抬頭道,看見安莎換了中土服飾,一身翠綠色的宮裝長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這樣子,好看嗎?」安莎走到周義身旁,問道。

  「公主穿什麼也是好看的。」周義笑道。

  「真的嗎?」安莎喜孜孜地追問道:「那麼是穿戰衣好看,還是穿裙子好看呢?」

  「戰衣可是你原來穿著的皮衣嗎?」周義問道。

  「是呀。「安莎點頭道。

  「好像穿戰衣好看一點。」周義想也不想道,憑心而論,穿上裙子的安莎雖然少了幾分的剛健,添了一些兒嫵媚,但是總有點不倫不類,沒有中土兒女的風情。

  「我也是喜歡戰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戰衣是用什麼獸皮縫製的?」周義好奇地問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這襲戰衣可花了我許多功夫,才拿下足夠的火狐縫製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義心裡的疑問,繼續說:「我族戰士的戰衣,必需以自己捕獲的野獸縫製,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獲的野獸愈是兇猛,武功也愈高。」

  「你們的戰衣可不簡單呀。」周義點頭笑道,真想知道鐵面羅剎穿的是什麼戰衣。

  「你喜歡我穿什麼?」安莎走上一步,抱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我嗎……」周義心念電轉,暗道看來這個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計,那可求之不得,詭笑道:「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穿!」

  「你們男人淨是這樣的。」安莎主動靠入周義的懷裡說:「告訴我,你答應助洛兀復國,究竟他答應給你什麼好處?」

  「我沒有答應出兵呀。」周義搖頭道。

  「怎麼沒有?洛兀的使者說,你會請示你們的大王,要是他答應,你便出兵了。」安莎嗔道。

  「我們的大王還沒有答應哩。」周義抱著安莎的柳腰說:「老實說,我爹可不想和你們結怨,不是怕打不過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誠懇地說:「你們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義敷衍地說:「如果我們結成兄弟之邦,洛兀答應什麼,我們也可以答應的。」

  安莎伏在周義的壞裡,媚態撩人地說:「還可以加上我!」

  「那麼我便先要了你。」周義再也按捺不住,動手解開安莎的衣帶,才發覺她的衣下原來是光溜溜的,既沒有掛上抹胸,也沒有褻褲汗巾,更是興奮地上下其手。

  安莎可沒有閃躲,還還以顏色,兩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紛紛落下。

  「你真兇!」脫掉周義的褲子後,一柱擎天的肉棒也應聲彈出,安莎眼裡放光,歡呼地矯笑一聲,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義也是情不自禁地讚歎一聲,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前,搓揉著小山似的肉球。

  那雙肉球真是碩大無倫,也許是太大的緣故,略見下垂,仿如掛在樹上的木瓜,周義的大手也覆蓋不了,但軟綿綿漲卜卜的拿在手裡,卻是說不出的舒服,暢快莫名。

  周義藉機細看,發覺奶頭好像熟透了的紅棗,紫紅色的乳暈還長著一些細小的肉粒,分明閱人不少,而且肌膚雖然白皙,卻有點兒粗糙,遠沒有中土美女的可愛。

  「我想吃……」周義暗裡把安莎與中土女子比較時,她忽地掙脫了握著玉乳的巨靈之掌,旎聲道。

  「吃什麼?」周義奇道。

  「吃你。」安莎嬌笑了一聲,蹲在周義腳下,捧著雄風糾糾的陽具,檀口輕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義不禁大搖其頭,暗念番邦異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貴為公主,也不懂禮教矜持,與婊子無異。

  安莎該是習以為常了,所以熱能生巧,舌頭靈活刁鑽,處處碰觸著周義的癢處,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慾火也開始失控。

  「夠了……吃夠了!」周義不想繼續強行壓抑燒心的慾火,扯著安莎的秀髮,拉開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嗎?」安莎喘著氣說。

  「不是。」周義由衷地說:「不過……」

  「不是便行了,我還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義說畢,安莎又再伏身下去,還把雞巴含入口裡。

  「吃我?沒有那麼容易的!」周義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沒再做聲了,熟練而起勁地鼓動粉頰,蘭花玉舌還纏繞著口腔裡的雞巴團團打轉。

  秘窟裡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給周義助興,可遠遠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那靈蛇似的舌頭一動,神經末梢便傳來難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點便控制不了地一洩如注,為了仔細品嚐這美妙的歡娛,唯有咬緊牙關,努力支持下去。

  神馳物外之餘,周義雖然生出把這個番女收為內寵的念頭,卻也明白不能因小失大,暗念世上該還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適人選,便可以讓她調教後宮佳麗,從此享盡風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記起李漢說過的綺紅,暗念殺了左清泉後,此女便能大派用場。

  儘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頤,安莎事實也是吃得牙關酸軟,吃了良久,發覺周義依舊耀武揚威,無動於衷,明白不容易得償所願,可不知足失望還是歡喜。

  失望的是無法品嚐至愛的美味,歡喜的是知道終於碰上了一個真正強壯的男人,該能樂個痛快了。

  「不吃了嗎?」發覺安莎住口不吃,周義笑呵呵地問道。

  「你……你真是強壯!」安莎嬌喘細細地說。

  「你要是不吃,可輪到我了。」周義長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麼?」安莎喜形於色道。

  「不……」周義嗤聲一笑,擺弄著安莎的嬌軀,說:「你的上口吃飽了,也該輪到下邊了。」

  「是……」安莎隨著周義的擺佈,四肢著地,高舉粉臀道:「要人家扮狗嗎?」

  「你本來就是母拘,是不是?」周義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愛撫連接著陰戶和屁眼中間的嫩肉說:「母拘快要餓壞了。」

  周義扶著胖胖白白的玉股,低頭看見安莎的三角洲賁起好像一個肉包子,長滿濃密的褐色茸毛,兩片肥厚的陰唇已是笑臉迎人,紅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鑒,暗念這話兒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誘人了。

  再看下去,本該是小巧靈瓏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張開,頓悟亦非完璧,更是不快。

  「來呀……給我呀……」安莎把指頭探進肉洞裡掏挖著叫。

  「你生過孩子了嗎?」周義不悅道。

  「我還沒有嫁人,何來孩子。」安莎喘著氣說。

  周義心裡略寬,冷哼一聲,撥開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雞巴便奮力刺了下去。

  「呀……你真強壯……美……美極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動蛇腰,套弄著周義的雞巴說。

  周義跪在安莎身後,扶緊柳腰,無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慾之樂,暗念此女雖然放蕩靡爛,但是經驗豐富,亦有個中樂趣,可不是那些黃毛丫頭比得上的。

  不知過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氣軟,驀地大叫一聲,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便洩了身子。

  「吃飽了沒有?」周義笑問道。

  「沒有……我……我還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著說。

  「那便讓我餵飽你吧!」周義吃吃怪笑,開始起勁地抽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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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7

  「晉王,看你文質彬彬,想不到這樣強壯。」安莎懶洋洋地伏在周義胸膛上說。

  「你還有許多沒有想到哩。」周義詭笑道。

  「晉王,你喜歡我嗎?」安莎忽地問道。

  「喜歡。」周義笑道,暗念無論什麼女人,只要能讓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了。

  「我以後跟著你,好嗎?」安莎在周義臉上香了一口說。

  周義差點便答應了,旋念此女是也許是能不能擊潰色毒的關鍵,留下來有百害無一利,搖頭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豈能隨便走在一起。」

  「這也是,何況我們未分敵我。」安莎白了周義一眼說。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我的父皇愛好相平,該不會胡亂起兵。」周義不置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嬌似的說:「那麼這幾天,你可要陪著我。」

  「我的公務繁忙,不能整天與你在一起。」周義心念一動,道:「晉州繁榮富庶,你也該四處走走。」

  「我一個人嗎?」安莎呶著嘴巴說。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義笑道:「我的手下有一個叫左清泉的將校,辦事平平,玩樂卻很了不起,就讓他陪你玩幾天吧。」

  「不會是個老頭子吧?」安莎問道。

  「當然不是,還很懂得逗女人歡心哩。」周義笑道。

  「誰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沒空沒關係,可是到了晚上,你可要伴著我。」

  「你還沒有吃夠嗎?」周義淫笑道。

  「今天吃夠了,明天還要吃。」安莎恬不知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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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清泉幹得很好,第一天回來後,安莎很是高興,興奮地讚不絕口,還像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摟著周義道出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吃過什麼好東西。

  哪裡知道周義已經接到左清泉的報告,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因而發覺安莎避重就輕,隱瞞了一些經過周義精心安排,故意讓她看見的軍事秘密,證明她心裡有鬼,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熱情如火,需索頻頻,猶幸周義天賦異稟,不致有失國體。

  第二天,周義公務繁忙,吃過晚飯後,左清泉才從外回來,報告是曰與安莎遊玩的情形,還靦腆地透露已經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義當然不以此為異,事關此女放蕩襤交,乾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中事,只不知道,卻不方便查問他能否滿足這個淫娃。

  見過左清泉後,周義動身返回臥室,正考慮要不要與安莎見面,看看她有什麼反應時,才發覺她好像回到自己家裡般靠在臥榻之上。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安莎身穿粉紅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聖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過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了。」周義歎氣道。

  「上京過年嗎?」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來,周義可趕不及出兵救助洛兀。

  「是呀,父皇許久沒有見我們兄弟了,所以召我們回去過年。」周義裝作不想多說,改口問道:「今天去了哪裡?」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數家珍地道出去過的地方,到了最後,還好像回味無窮似的說:「那個左清泉原來不僅說話風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義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過癮!」安莎臉泛紅霞道。

  「原來這樣,那麼你今天是樂透了!」周義呵呵大笑,心裡卻生出酸溜溜的感覺。

  「還可以吧,他的舌頭雖然了不起,可是沒有你那樣強壯。」安莎大放厥詞道。

  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也真少見,心念一動,問道:「鐵面羅剎是不是也像你這樣風流的?」

  「誰會要這個臭賤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麼人,可是長得很醜麼?」周義藉機問道。

  「對,是個醜八怪,名叫安琪,名義上是我的妹妹,卻是色毒最不要臉的女人生下來的孽種!」安莎悻聲道。

  「孽種?」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後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爹作妾後,還與情夫偷情,給我爹發現了,卻說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個小賤人生下來。」安莎咬牙切齒道。

  「聽說她的武功很是高強,是嗎?」周義問道。

  「要不是還有兩下子,爹爹還會要她嗎?」安莎哂道:「別說那個小賤人了,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訴爹爹已經和你結盟嗎?」

  「我們何止結盟,還合體哩!」周義哈哈大笑道。

  「臨別秋波,我還要再吃一趟。」安莎淫興又發,旎聲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義淫笑道。

  ××××××××××××

  安莎公主領著十八勇士動身返回色毒,周義還親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增,以為可以安枕無憂。

  誰知安莎前腳一走,周義已經決定立春之日,親率大軍遠征色毒,消滅這個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個番女已經深信我們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才能動身。」李漢興高采烈道,他與袁業正在秘窟裡,聽候周義的指示。

  「李漢,我們去後,晉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費心,自有留下的官員料理,你給我辦妥幾件事便行了。」周義正色道。

  「是哪幾件事?」李漢問道。

  「我們雖然拿下了這個賤人,但是紅蓮教還有餘黨在逃,你要嚴加追緝,一個也不能放過,更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周義抬腿踢了正在給他捏腿的秋菊一腳道。

  「是,這些天來,我們已經拿下了十多個,剩下的該不多了。」李漢笑道。

  「我看這個賤人的所謂法術……」周義白了含淚爬上來、繼續給他捏腿的秋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別道具,用來欺騙無知婦孺的掩眼法,全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練解釋,要是她放刁,儘管用刑,打殺了也沒關係的。」

  「嗚嗚……我會聽話的……」秋菊泣叫道。

  「聽話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許多法子,讓你生不如死的。」李漢唬嚇著說。

  「最後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綺紅,你派人小心監視,別讓她跑了,你收到左清泉降敵的消息後,便把他全家拿下來,把綺紅分開囚禁,待我回來發落。」周義繼續說。

  「是,我不會難為她的。」李漢詭笑道。

  「錯了,犯婦便是犯婦,豈能不受罪的,難為她沒問題,別弄壞了便是。」周義笑道。

  「是。」李漢答應道。

  「好,這幾天大家便在這裡樂個痛快,算是預祝我們旗開得勝吧。」周義躊躇滿志道。

  第一集 第三章 北國風雲

  千里冰封,紅裝素裹,北國的冬天,美足美極了,卻也夠冷,任你穿上多少衣服,頭臉全身密密包裹,也是從骨子裡冷出來,控制不了自己地牙關打顫。

  三萬大軍冒著風雪上路,自然苦不堪言,幸好人人坐上戰馬牽引的馬車,物資十分充足,走得也不慢,軍士才沒有什麼怨言。

  走得不慢是由於馬車不比尋常,除了四個輪子,輪子下邊還有一塊前端往上屈曲的大木板,在馬兒的拖拉下,輪子不動,木板卻在雪上滑行,平穩暢順,也甚是有趣。

  雖然沒有人會在這個天氣上路,更別說行軍,周義還是很小心,沿路派出腳上穿著滑板般鞋子的哨探,打探前路狀況,以免給色毒人發現。

  這些哨探看來是早經訓練,在雪地上滑行自如,仿如奔馬,其他的士兵瞧得有趣,許多人自行製造滑板,以作戲樂,周義知道後,不獨沒有申斥阻止,還派人指導,寓行軍於娛樂。

  由於前往色毒的道路大多是平地,上山下坡不多,還有滑車滑板,大軍走得很快,只是七天時間,便接近洛兀被困的葫蘆谷了。

  根據探子回報,進入葫蘆谷的道路全為冰雪所封,谷外靜悄悄的全無人影,不僅沒有發現安風包圍的兵馬,也看不見洛兀的守軍,甚至崗哨也沒有。

  眾人大感奇怪,探子又肯定沒有找錯地方,周義遂下令大軍慢行,自己與近衛穿上滑板,再往查探,原來他們早已習得雪地滑行之術,行走甚是方便。

  周義的近衛近千人,全是周義親自挑選訓練,人人武功不凡,忠心耿耿,待遇優渥,亦能參與機密。

  一行人在探子的帶領下,抵達葫蘆谷,那兒背靠山區,是入山的必經之地,周圍死寂,什麼人也沒有,周義正要尋路入谷時,忽地高處有人揚聲大叫。

  「來者何人?」「大周平亂軍!」一個近衛在周義示意下答道。

  「周兵?是周兵,周兵來了。」山上聞言立即歡聲雷動,接著許多人在山上冒出頭來。

  「洛兀在哪裡?」周義沉聲問道。

  「我們立即報告可汗,請將軍稍候。」等了一會,一個大鬍子在山上現身,往下大叫道:「我就是洛兀,你們只有這些兵馬嗎?」「晉王在此!」眾近衛齊聲大叫道。

  「晉王?晉王來了嗎?」洛兀失聲叫道。

  「我就是晉王。」周義上前一步道。

  「原來閣下便是晉王殿下,老夫失敬了。」洛兀打躬作揖道:「怎麼我派往晉州的使臣沒有領路嗎?」「他之前先行回來報信,半路給安風的人殺了。」周義沉聲道:「洛兀,你能下來一談嗎?」「能、能的!」洛兀急叫道,招一招手,待左右送來繩索後,立即自山上垂繩而下。

  看見洛兀也要垂繩而下,周義恍然大悟,要不是道路被封,安風早已攻進去了,亦因如此,溶雪之前,駐兵也沒有用,只是奇怪洛兀身後便是大山,為什麼不入山逃走。

  「殿下!」洛兀與十數衛士下來後,便跌趺撞撞地走到周義身前,翻身拜倒道:「罪臣叩見殿下。」「可汗請起。」周義親自扶起道:「安風的兵馬在哪裡?」「他們本來是離此地五里結寨的,但是現在這個天氣,多半不會留在寨裡,我看該在王城過年。」洛兀歎氣道,王城是色毒的都城,此刻已為安風佔領了。

  「他有多少兵馬?」「安風叛變前,只有六、七千人馬,攻佔王城後,用奴隸擴軍,現在該逾二萬了。」洛兀煩惱地說。

  「奴隸?」周義奇道。

  「就是降卒和我方的壯丁,本該是充當奴隸的。」洛兀解說道。

  「他是全軍追來嗎?」周義問道。

  「不是,估計追來的有萬多人,剩下的回守老家,追兵大概有一半是本部兵馬,其他全是降卒。」洛兀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寨子?」周義沉吟道。

  「應該沒有多少,我看只有二、三千吧。」洛兀回答道。

  「只有二、三千?為什麼你們不趁機逃走?」周義奇道。

  「逃?能逃到哪裡?」洛兀苦笑道。

  「可以入山的。」周義道出心裡疑問道。

  「山裡什麼也沒有,又不宜耕種,安風亦不會放過我,入山還是要死,留下來,就是死也是死得轟轟烈烈。」洛兀悻聲道:「再說我們的子女財產全給他佔了,活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你們還有多少人?」周義問道。

  「還有三千多將士,但是全是我族的精英,人人視死如歸的。」洛兀答道:「殿下不知道帶來多少兵馬?現在谷口冰封,不能從這裡人谷,待我著人領你們走登山進去吧。」「我軍有三萬人,可以用洛風的寨子作居停。」周義笑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8

  「好極了,我們願作先鋒。」洛兀喜道。

  「不,你給我封住敵人的逃路,一個也別放過,要是讓他們回去給安風報信的話,便要大費功夫了。」周義正色道。

  ××××××××××

  安風的大寨裡原來只有千餘將士,周義大軍一到,立即望風而逃,卻為洛兀和他的將士迎頭痛擊,殺得一個不留,大吐被困多時的怨氣。

  獲悉洛兀殺降後,在眾將身前,周義假仁假義地力數洛兀的不是,還下令不許濫殺無辜,卻也知道洛兀殘暴不仁,無論自己怎樣說,安風要是戰敗,他的族人以後也沒有安樂日子的。

  「安風一家就是投降,也是饒不得!」洛兀憤然道。

  「全家?」周義裝作吃驚道。

  「女的我是不殺的,也許除了安莎、安琪兩姊妹吧。」洛兀森然道。

  「安莎、安琪?」周義訝然道。

  「她們兩個都是安風的女兒。」洛兀以為周義不知道,解釋道:「安莎害死我的兒子,豈能饒她,能不能活下去,可要看她的造化,安琪要是肯嫁我為妻,我又怎會殺她?」「安莎害死你的兒子?」周義不明所以道。

  「安莎是個大賤人,以玩弄男人為樂,和我兒子睡過一次後,便向周圍說他不濟,我兒子氣憤不過,不知哪裡弄來強力春藥,結果卻死在她的肚皮上,要不是她,怎會死了這個兒子!」洛兀咬牙切齒道。

  「怎麼你又要娶安琪?」周義繼續問道。

  「安琪武藝高強,深通兵法,而且是色毒的大美人,最難得的是和她的姊姊完全不同,守身如玉,貞潔自持,至今可能還是處女哩。」洛兀淫笑道。

  「既然是這樣的好女子,就是她不答應嫁你,也不該殺。」周義不以為然道。

  「你不明白。」洛兀歎氣道:「也許是她生得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身世堪憐,在色毒頗得人望,要是不殺,遲早也會養虎為患,變成第二個安風。」「她不是安風的女兒嗎?為什麼身世堪憐?」周義不解道。

  「安風以為安琪的娘偷人,生下安琪後,發覺她滿頭金髮,與他不大相像,更以為是孽種,遂把她們母女逐出家門,結果安琪的娘鬱鬱而終,安琪長大後,自稱蘿拉,紀念死去的母親,不知道如何習成武藝和兵法,事聞安風,才接回家裡,命名安琪,卻又為安風的家人排擠,很是惹人同情。」洛兀解釋道。

  「這樣她該不會給安風報仇的,如何會養虎為患?」周義搖頭道。

  「我也不瞞你,像她這樣的美人兒,如果落在了我的手裡,忍得住不碰她才怪,留下來不是養虎為患嗎?」洛兀理所當然道。

  「拿下來再說吧。」周義皺眉道,想不到這個大敗魯王的鐵面羅剎還有如此可憐的身世,要是下嫁洛兀,可以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反攻王城?」洛兀問道。

  「當然是事不宜遲,愈快愈好。」周義答道:「可是我軍遠道而來,旅途勞頓,還要休整幾天,才可以再戰的。」「應該的。」洛兀雖然著急,也不敢多話,點頭道:「沒有人回去報信,安風一定還是蒙在鼓裡,耽擱幾天也沒關係的。」「不會耽擱太久的,你可以同時派一些機靈的混入城裡,屆時裡應外合,更是事半功倍了。」周義點頭道。

  ×××××××××××

  在周義的領導下,周軍勢如破竹,二天後,一舉攻佔王城,安風率眾倉惶逃跑,大軍隨即銜尾窮追,不足一月,便連下七城,殺得安風屁滾尿流,萬餘大軍傷亡無數,只剩下數十騎夜渡大鵬河,退回老家安城,閉門死守。

  周義與洛兀立馬河畔,遙看對面,就像其他的色毒城池,只用欄櫃構築的安城,知道破城只是遲早中事。

  「王爺,河上只有幾條破船,我們可過不了河了。」洛兀懊惱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可以建造木筏。」周義躊躇滿志道。

  「木筏可不行,只因現在還沒有溶雪,河水才看來不大,若溶雪後,波濤洶湧,木筏是過不了河的。」洛兀搖頭道。

  「什麼時候溶雪?」周義猶疑道。

  「今年冷得早,我看大概還有一個月,便應該開始溶雪了。」洛兀計算著說道。

  「一個月嗎?」周義大笑道:「相信不用十天,我們便可以建造足夠的木筏渡河了,與此同時,河上這些船還可以讓先鋒軍分批渡河,建立陣地,防止他們搗蛋。」「王爺用兵如神,佩服、佩服。」洛兀由衷地說,這些天來,目睹周義戰無不勝,已是奉若天神,五體投地。

  「袁業,傳令結寨,休息一晚,明天遣先鋒官領兩千兵馬渡河,同時開始造船。」周義下令道。

  「淨是這兩千兵馬,也該能攻下安城了。」袁業笑嘻嘻道。

  「我估計安風還有三、四千人馬,加上城裡的壯丁婦孺,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周義正容道。

  「報告!」袁業去後不久,一個洛兀的戰士突然興沖沖地急步趕來,大叫道:「我們拿下安莎了。」「拿下了她嗎?好極了,快點帶上來。」洛兀大喜道。

  沒多久,幾個洛兀戰士便押著神情委頓,滿臉懼色的安莎來了。

  安莎一雙粉臂反縛於身後,一頭紅髮已經濕透了,身上還全是水漬,可真狼狽,原來她與幾個敗兵渡河時翻了船,要不是穿著不大透水的火狐戰衣,冰冷的河水早已把她冷僵了,卻也冷得頭昏腦漲,糊糊塗塗地游錯了方向,結果給追兵拿下了。

  「小賤人,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洛兀哈哈大笑道。

  「你!」安莎才叫了一聲,旋即發現周義站在洛兀身旁,忍不住怒罵道:「晉王,你答應不出兵的,為什麼言而無信?」「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呀?」周義詭笑道。

  「你……」安莎回心一想,周義也真的沒有說過不出兵的話,知道給他騙了,悲聲叫道:「你不是人……嗚嗚……還騙了我!」「王爺,你見過了她嗎?」洛兀奇道。

  「不錯,她曾經前往晉州,求我不要出兵。」周義點頭道。

  「幸好你沒有答應。」洛兀舒了一口氣道:「否則我便沒有機會給吾兒報仇了。」「你、你想怎樣?」安莎顫聲叫道。

  「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難道不該償命嗎?」洛兀森然道。

  「胡說,不是我害死他的!」安莎急叫道。

  「他不是死在你的肚皮上嗎?」洛兀悻聲道。

  「你、你是親眼看見的,是他自己吃了藥,還縛著我強姦,幹得人家死去活來,事後幾天下不了地,他也興奮過度而死,與我何干?」安莎抗聲道。

  「要不是你口舌招尤,向周圍說他不濟,他會吃藥嗎?」洛兀怒道。

  「不、不是我。」安莎臉如紙白地叫。

  「難道是我嗎?」洛兀殘忍地說:「既然你嫌棄我的兒子不夠強壯,很好,那麼,你自己挑吧,我會讓這的男人輪著侍候你,看看哪一個比得上我的兒子。」「不……不行的,不可以這樣的!」安莎恐怖地大叫。

  「這一趟一定能讓你樂個痛快,可真便宜你這個賊淫婦了。」洛兀獰笑道:「剝光她的衣服!」「不……嗚嗚……晉王……救我……嗚嗚……告訴他,我是你的女人……我挑晉王!」安莎歇斯底里地哭叫道,叫儘管叫,挾持她的武士已經動手剝下火狐戰衣。

  周義暗暗頓足,枉費自己進入色毒以來,苦心孤詣,費盡心機,雖然沒有理會洛兀大肆殺戮,卻嚴令約束周軍,秋毫無犯,爭取民心,甚至強行壓抑過人的慾火,碰也沒有碰洛兀送來的女人,寧願夜夜依賴五指兒消乏,努力營造賢王的形象,孰料一時不察,給安莎當眾揭破,不禁大是尷尬。

  幸好眾將忙著指揮士兵安營結寨,調遣兵馬,應該沒有發覺,除了洛兀等人外,左右全是自己的近衛,搖一搖頭,奸像不以為然,心裡卻是籌思應對之策。

  「王爺如果要女人,還會沒有嗎?那裡有你這個賤貨的份兒!」洛兀罵道。

  「本王豈能乘入之危。」周義勉強發話道。

  「不是……嗚嗚……救我……你、你不是說我最懂吃雞巴麼?給我吃……我要……」安莎的悲叫聲中,上身的戰衣已經給人強行扯開,兩個大如皮球的奶子亦應聲彈出。

  「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我要,還會放你回來嗎?」周義惱道。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不!嗚嗚……別碰我,難道你一點也不念舊時恩情嗎?」安莎的褲子也剝下來了,下邊原來還有一條布褲。

  「我們根本沒有情,哪能絕情。」周義忍心地說。

  「你……你這個忘情……負義的小畜生,我……我恨……恨死你了!」安莎終於明白周義不會出手相救,破口大罵道,此時身上除了單薄的褻褲外,便什麼也沒有, 在冰天雪地裡,冷得牙關打戰。

  「洛兀,不要難為她了,一刀送她回家吧。」周義殺心頓起,歎了口氣道。

  「一刀殺卻可太便宜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了!」洛兀左右開弓,重重地打了安莎兩記耳光,冷酷地說:「把她送入營帳,生火取暖,讓大家輪流取樂,可別太快弄死她!」「不……嗚嗚……不要……嗚嗚……求你們不要……」安莎心膽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那些戰士已經把她架起,朝著營帳走去,還有許多怪手在身上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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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9

  周義整晚輾轉反側,睡得很不好,因為安莎的慘叫哀號,好像淨是在耳畔徘徊不去,還彷彿看見許多色毒戰上輪流趴在無助的嬌軀,瘋狂地發洩獸慾。

  睡得不奸不是因為安莎身受之慘,周義更沒有為此心生歉疚,只是由於念到那荒淫殘暴的景象,以致血脈沸騰,慾火大熾,恨不得能夠加入他們的行列,盡情發洩壓抑了許久的慾火。

  周義步出營房時,先鋒營的軍士已經整裝待發,預備分批渡河,建立前線陣地,待建成木筏後,接應大軍渡河。

  河岸離城頗遠,敵人縱是有心中流截擊,先鋒軍亦有時間決定是戰是走,要是安風不敢出城,建立陣地後,當有力堅守,從而消耗敵人戰力,以待後援的。

  周義沒忘記城裡的全是養精蓄銳的生力軍,還有大敗魯王的女將鐵面羅剎,不像安風的殘兵敗將,大有可能領兵出戰,昨夜已經諭令眾將小心。

  在近衛的翼護下,周義周圍巡視,雖然漫無目的,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朝著關押安莎的營房走去。

  「王爺,你早。」走近營房時,洛兀剛好從營裡出來。

  「早。」周義點了點頭,看見洛兀雙眼通紅,皺著眉道:「你整夜沒有睡覺嗎?」「睡了一陣子。」洛兀笑道:「不看著那賤人受罪,如何能清心頭之恨。」「弄死了她嗎?」周義問道。

  「沒有,昨夜輪到第廿七個,她便暈倒了,至今還沒有醒來。」洛兀興高采烈道:「我不會這麼快便弄死她的。」「二十七個?」周義吃驚道。

  「我會讓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干,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個男人。」洛兀吃吃笑道。

  周義長歎一聲,正打算裝模作樣出言相勸時,河岸戰鼓大作,原來先鋒軍渡河了。

  三百多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的周軍,分乘安風剩下的七條船,耀武揚威地橫渡大□河。

  第一批很是順利,沒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預備接載下一批時,敵軍的城池倏地大開,一隊馬隊殺出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騎著白馬,曲線靈瓏的女將,她一頭長長的金髮,臉上掛著白鐵臉具,手執銀槍,背負雙刀,身穿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皮製戰衣,率領五百騎士,如狼似虎地殺奔而來。

  雖然戰馬還沒有過河,已經過河的周軍只能徒步作戰,但是人人訓練有素,夷然不懼,紛紛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後兩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妨礙後排的箭矢,待敵人進入射程後,便齊齊發箭。

  周軍的箭矢固然傷了數十個騎士,然而敵騎轉眼便至,箭矢再沒有大用,遂結成半月長蛇陣,各自拿起長兵刀迎戰。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沒有停下來,還加快了速度,趕快靠岸,接載磨拳擦掌的周軍,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蘿拉了,身上穿的是什麼戰衣?」周義與洛元站在河畔,遙望戰場道。

  「不錯,那是雪能戰衣。」洛兀點頭道:「雪熊是冰川裡最兇惡的猛獸,年前她獨力宰了兩頭,名震色毒,才給安風接回家裡的。」周義可沒有想到,只是幾句話的光景,戰場上的周軍已經落入下風,被逼採取守勢。

  原來安琪蘿拉勇猛異常,一柄銀槍使得潑水不入,出必傷人,轉眼便突破戰線,猶幸周軍人數較多,而且反應敏捷,立即結成鐵桶方陣,以主力抵擋,才沒有潰敗,饒是如此,慘叫的聲音仍是此起彼落,看來支持不了多久。

  周義眼利,發現安琪蘿拉的銀槍雖然厲害,但是下手頗有分寸,給她剌中的只傷不死,沒有立斃當場。

  這邊河岸的周軍眼見己方的形勢危急,卻是無能為力,人人急如熱窩裡的螞蟻,只能大聲高叫,吶喊助威,亦催促載滿了援軍的船隻盡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軍也是著急,還沒有登岸,便在船上發戰助陣,幸虧這陣箭,岸上的周軍才得以喘一口氣。

  援軍一到,敵軍的氣焰略減,渡船又再回航,接載援兵,安琪卻不以為意,繼續左衝右突,使出渾身解數,踹陣傷人,周軍不禁陣腳大亂,新來的援軍也無法扭轉敗局。

  周義冷眼旁觀,暗叫不妙,事關已方空有大軍隔岸觀戰,但每趟船只能送去數百徒步的兵丁,與那些騎士硬拚,一點用處也沒有,再看安琪儘管沒有殺人,敵軍卻大肆殺戮,受了傷的也難逃死劫:心念一動,忙向身旁的近衛發出命令。

  渡船又回來了,幾個近衛的頭目亦已趕到,周義招呼一聲,竟然一馬當先,與六個頭目一躍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將士,便下令開船。

  洛兀和周軍將領攔阻不及,人人頓足,趕忙下令援軍登上其他船隻,趨前護衛。

  周義不住催促水手揮槳,趕往對岸,心裡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因為終於有出手的機會。

  周義以晉王之尊,率軍北伐,只是運籌帷幄,調度指揮,當然不用親自上陣動手,儘管連番大勝,卻是苦無用武之地,不禁技癢。

  然而技癢事小,性命事大,豈能隨便以身犯險,所以隱忍不發,直至此刻,可不得不動手了。

  看見安琪勇武如斯,周義知道要是沒亙局手攔阻,勢必眼巴巴地看著先鋒軍一敗塗地,嚴重打擊士氣。

  環顧眾將,論武功,周義想不到誰能勝得過自己,與其著人出戰,不如親身迎敵,決定上陣,當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心在大軍之前一顯身手,藉機收買人心,鞏固自己的地位。

  周義相信自己是有一戰之力,卻沒有必勝的把握,勝敗事小,可不能因此而送了性命,於是召來了近衛的頭目護駕,儘管只有六個及時趕來,也使他信心倍增,深信無論是勝是敗,也能全身而退。

  貼身近衛共有十二個頭目,統稱鐵衛,他們以十一一生肖為名,全是武林中的藏龍臥虎,不僅武功高強,還各懷異術,最重要的是人人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保護周義,有了他們,等如多了十二條性命。

  在划船的水手同心合力下,不用多久,周義等搭乘的渡船已經靠近岸邊了,岸上的周軍亦更見危急了。

  「安琪蘿拉,可有膽子與本王一決高下?」周義在船上朗聲叫道。

  安琪聞聲大奇,可沒有想到有人如此呼喚自己,勒住胯下白馬,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氣宇軒昂,身穿鐵甲的年青漢子,手執方天畫戟,卓立船頭,就是他叫喚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安琪冷冷地問。

  「晉王周義!」周義長笑了一聲,自船上凌空而起,大鳥似的飛渡洶湧的河水,落在岸上,身後那六個氣度沉穩的漢子卻待渡船靠岸後,才魚貫下船,環立周義身後。

  正在陷入苦戰的周軍看見主帥甘冒矢石,親臨戰陣,不禁士氣大振,一時傷疲盡起,奮力頑抗。

  「你是晉王?」安琪狐疑道,發覺此人是一個高手,那六個漢子亦是深藏不露。

  「正是,我的軍士沒有馬,是打不過你的馬隊,且讓他們暫且休戰,看我們分出勝負如何?」周義歎氣道。

  這時眾軍才知道周義冒險出陣,竟然是為了他們,心裡感動,紛紛大叫道:「我們願意為晉王效死!」隔岸觀戰的大軍看見主帥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熱血沸騰,雖然幫不上忙,卻也雄心煥發,齊聲吶喊。

  「你輸了便退兵嗎?」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條漢子,不禁敵意大減,問道。

  「要是在下不敵,今天便是我們輸了,立即退回對岸便是。」周義朗聲道。

  「好,看在你領軍入侵以來,還能約束將士,我便與你一戰!」安琪點頭說道,原來她也知道周軍軍紀嚴明,沒有荼毒鄉里。

  安琪毅然答應,也是發現周義登岸後,敵軍氣勢大盛,己方由於自己住手,可沒剛才那般意氣風發,無論答應與否,也難免要與周義一戰,如果給他纏住,敵人勢必源源增援,那時城裡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惡戰,有違原來的佈署。

  再看對岸敵方的渡船又再載滿人馬,已經啟碇,船上除了士兵,還有洛兀和周軍將領,加上這些局手,自己的計劃一定要泡湯了。

  「謝公主賜戰!」周義舒了一口氣,高聲叫道:「眾兄弟退回來,立即把受傷的送回去醫治。」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戰的騎士住手,讓傷亡慘重的周軍可以救死扶傷,退出戰場。

  擾攮了一會,洛兀等也相繼登岸,在周義身後嚴陣以待,接著還有人牽來一匹黑色的駿馬,原來他們也把周義的座騎送來了。

  「馬戰步戰,聽憑公主指示。」周義手執韁繩,瀟灑地說。

  「王爺言重了。」安琪踏蹬下馬,擲下手裡銀槍,翻手拔出背上雙刀說道:「妾身便以雙刀接王爺幾招吧。」周義放開韁繩,雙手執戟,慢慢旋轉把方天畫戟分成兩截,然後把連著戟尖的頭交給身後鐵衛,手執鐵棒似的一頭說:「這根棒子專事點脈打穴,公主小心了。」「別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聲,雙刀一前一後,擺出架式。

  「請賜招!」周義不想佔先,立下門戶道。

  安琪也不多話,右手刀一揮,左手刀卻朝著周義劈下。

  周義不敢怠慢,揮捧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來。

  洛兀等從來沒有見過周義出手,不知他的武藝高低,不禁大是緊張,人人手執兵器,預備必要時把他救下來。

  安風的兵將雖然知道安琪武藝高強,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關此戰勝固可喜,要是敗了,敵軍勢必乘膀追擊,恐怕便是滅族之禍了。

  數十招後,周軍看見周義的鐵棒指東打西,愈戰愈勇,安琪卻是只守不攻,左閃右避,不禁大喜,齊齊吶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風的兵將卻從來沒見過安琪如此窩囊,自足憂心仲沖,噤若寒蟬。

  周義更是喜出望外,原來他的武功雖高,可沒多少實戰的經驗,接戰之初,發覺安琪的雙刀空門甚多,開始時也恐防是誘敵之計,只是試探性地進攻,步步為營,沒想到愈攻愈是順利,還逼得她完全採取守勢。

  以為控制了戰局後,周義便放膽發動攻勢,著著進逼,希望能夠速戰速決,在大軍面前大展神威。

  雖然急於求勝,全力進攻,周義只是預備點到即止,讓這個色毒女將自動認輸,可沒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這個原因,手裡鐵棒可沒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別說周義仍然耍塑造賢王的形象,不能濫施毒手,就是非殺不可,也不能不看清楚她的廬山真瞼目,才可以作出決定。

  其實單看安琪的馬上英姿,周義已經差不多有了決定。

  色毒戰士的戰甲全是貼身裁製,方便戰鬥,安琪的雪熊戰甲自然沒有分別,貼身適體,完全突顯了那妙曼動人的身體。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09

  縱然至今還不能揭開安琪遮蓋著粉臉的冷冰冰白鐵臉具,但安莎姿色不惡,安琪是她的妹妹,焉會見不得人,更何況洛兀誇之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說話,周義手裡攻得更急,有點奇怪安琪的馬上功夫如此高明,步戰的武功卻是如此不濟。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來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頭開始,周義差點便笑出來,暗裡思索該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動認輸。

  還沒有頭緒時,安琪又使出曾經使周義心生旁騖,胡思亂想,結果錯過了一個攻擊機會的一招。

  這一招安琪中門大開,胸前腰下還有肩頭,全是空門,周義看見那高聳入雲的胸脯時,暗念她雖然遠不及安莎的偉大,但是堅挺之中,卻見豐滿,不像未經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該是沒有見過多少黃花閨女,才會瞎猜一氣。

  看見安琪又使出這一招,周義不再猶疑,揮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中了,想不認輸也是不行。

  無奈安琪還是像早知周義有此一著,及時回刀架開了鐵棒,總算有驚無險。

  「王爺,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遲恐不及了!」也在這時,有人在周義耳畔急叫道。

  周義認得以傳音入密說話的是十二鐵衛之首魏子雪,他的見聞廣博,武功更是眾衛之首,該不會胡說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採取主動,要退還不容易,不禁半信半疑,猶豫不決。

  「退兩步看看!」魏子雪又說話了。

  發覺魏子雪的聲音甚是堅決,周義歎了一口氣,放棄一個硬砸安琪右腕的機會,往後退去,可沒有想到腳步才動,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繞到身後,橫劈右股。

  周義趕忙扭腰避開,卻又發現安琪左半身儘是空門,這一趙可放棄了進攻的念頭,改為往左衝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擋身前,差點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義接連試了幾趟,揮棒進攻還可,倘若置諸不理,意圖藉機脫身的話,反而險象橫生,但是怎樣進攻也是白費氣力,總是動不了安琪分毫,暗裡運功內視,才發覺氣力消耗甚多,不禁大驚,知道不妙。

  纏戰了半天,眾軍也發現有異,原來周義雖然不斷地進攻,安琪還是夷然無損,奸像是屹立不動的大山,完全不為所動,然而就在歡呼吶喊的聲音開始減退時,忽地轟然作響,周義終於退出戰圈,鐵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動。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沒有動,白鐵臉具下邊不知是什麼表情,只能見到寶藍色的眼珠閃爍著奇怪的光芒,神情複雜。

  「我們退!」隔了一會,周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還沒有說畢,便吐了一口血,眾人才知道是他輸了。

  安琪沒有做聲,也沒有下令攔阻,眼巴巴地看著周軍上船,不知心裡打什麼主意。

  周軍的傷殘早已經運回對岸,剩下的兵將全擠上渡船,周義在六個鐵衛保護下,是最後一撥上船的,行前頻頻回顧,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劇震,不敢對視,唯有轉身下令兵將回喊。

  ×××××××××××

  周義是受了內傷,幸好傷得不重,原來發現自己受制於那套古怪的刀法後,幾經努力,仍然不能脫身,最後還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沒什麼敵意,於是強行運起內功硬闖,才能脫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義沒有大礙後,才舒了一口氣,力勸周義以主帥之尊,以後不宜犯險之餘,也難免稱道他的武功高強,竟然能力敵色毒第二高手鐵面羅剎。

  周義雖然是輸了,但是贏得了軍心,總算得償所願,周軍的士氣更沒有因為主帥戰敗而受損,反而人人磨拳擦掌,決心再戰。

  先鋒營渡不了河,也沒有影響進攻的計劃,周義下令伐木,從速建造足夠大軍一起過河的木筏,那時無論安琪如何神勇,亦獨力難支,回天乏術。

  建造木筏不難,離營地不遠還有樹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計七天後便能發動進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聲鼎沸,出營一看,只見樹林火光沖天,分明遭人縱火,氣得周義頓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見安琪領著幾百軍士,把一些黑色液體淋在雪地上,趕忙前來報訊。

  周義領著洛兀等趕往河旁,沒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罵,原來那些黑色液體是色毒的特產名叫黑龍血,最易燃燒,點上火後,潑水不滅,看來安琪是要用黑龍血燒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許多黑龍血後,才率隊離開,行前拋下一根火把,雪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開始流下河裡,接著上流處亦是火光熊熊,不用說,又是安琪用黑龍血燒雪了。

  周義立即召開會議,商討對策,樹林被焚還不難解決,因為走遠一點還有樹林,只是要多花時間,恐怕不能在七天裡造成足夠的木筏。

  最叫人頭痛的是黑龍血,洛兀說通常要燃燒三旦二夜才能熄滅,溶化的雪水定使大鵬河河水暴漲,以木筏渡河會很危險的。

  相議了半天,還是沒有善法,到了最後,周義決定繼續建造木筏,然後與洛兀沿河巡視,看看有沒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義回來後,立即召見袁業和左清泉,談了大半天,才各自回營休息。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雖然營外滴水成冰,但是四個燒得熾熱的火盤,使偌大的營帳溫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願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許只有安莎一個。

  安莎沒有穿衣服,週身一絲不掛,赤條條地躺在和暖的獸皮上,四肢給繩索牢牢縛緊,大字張開,一張矮腳凳擱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體拱橋似的朝天仰臥,完全不能動彈。

  就是能動,就是手腳沒有給繩索縛緊,安莎也沒有氣力爬起來,因為她還是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渾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經三天了,好像前兩夜一樣,洛兀著人喂安莎吃過晚飯後,便指使數十個壯漢把她輪姦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給人咬壞了的左邊奶頭仍然在淌血,不知是新傷還是舊創,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體沾滿了乾涸的穢漬,可不敢想像傷得有多厲害。

  念到身受之慘,安莎以為流乾了的珠淚又再汩淚而下,看來熬不了多久,便要給這些野獸活生生□南死了。

  雖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會放過自己,何況活下去一定要比死還可怕,能夠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許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臨頭,安莎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死後能夠化作厲鬼,弄死周義那個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該殺,但是最可恨,最該殺的還是周義,他不僅絕情負義,騙了自己,還袖手旁觀,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贖。

  安莎也不是完全絕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夠大發慈悲,助爹爹擊敗周軍,或許還可以逃出生天,這兩天聞得色毒軍著著佔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線生機,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昨天白天帳外吵得這樣厲害,安莎自然知道周義領軍渡河了,沒想到他能力敵安琪那個小賤人,還可以全身而退,枉她號稱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這個小畜生,實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剛才遭那些野獸輪姦時,從他們的片言隻語,聽到安琪先燒樹林再燒雪,分明專注防守,要周軍知難而退,如此一來,自己又怎能撐下去,看來是那個小賤人借刀殺人的伎倆。

  安莎胡思亂想之際,忽地感覺一股冷風自外邊湧進來,知道有人揭開營門,駭得她趕忙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過來,害怕來的是洛兀,那麼自己又要受罪了。

  「公主……公主!」來人走到安莎身旁,低聲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劇震,張開眼睛,沒料到來人竟然是當日在晉州與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說:「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而是來救你的。」左清泉動手解開安莎的繩索說。

  「救我?」安莎做夢似的說。

  「是的,我要帶你一起逃離這裡。」左清泉點頭道。

  「為什麼??」安莎難以置信地說。

  「我要是不走,一定會給晉王……那個小雜種殺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齒道。

  「他要殺你??」儘管知道左清泉與周義有隙,還常常口出怨言,安莎還是追問道。

  「他是公報私仇。」左清泉悻聲道:「他命我趕造木筏,卻給你的妹妹安琪燒了樹林,無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責我辦事不力,當眾打了二十軍棍,如此下去,遲早也會給他害死的。」

  「跑得掉嗎??」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現在仍有軍職在身,還有些心腹接應,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說。

  「你打算跑到那裡?」安莎問道。

  「我也不知道,見一步走一步,離開這裡再說吧。」左清泉煩惱道。

  「要是有船,我們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強忍傷痛,喘了一口氣說。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搖頭道。

  「為什麼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懷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懷疑什麼??」安莎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左清泉想了一想,搔著頭說:「你可知道前兩天周義與安琪交手麼??

  「知道,那又怎樣??」安莎愕然道。

  「那一戰是周義敗了,還受了重傷,不知為什麼,安琪竟然沒有乘勝追擊……」左清泉茫然道。

  「她沒有乘勝追擊??」安莎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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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過不了河,過了河的只有數百殘兵敗將,如果那時安琪殺了周義,我們一定大敗。」左清泉歎氣道。

  「她……」安莎氣得粉臉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難說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義,我們回去安城,還不是自投羅網嗎??」左清泉搖頭道。

  「這樣我們更要回去揭破這個小賤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這些只是我的臆測,無證無據,如何能證明她通敵。」左清泉搖頭道:勻要是給她反咬一口,更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要什麼證據,單是放過了周義,已經使她百辭莫辯了。」安莎氣沖沖地說:

  「何況爹爹最疼我,我說的話,他一定會相信的。」

  「怎樣說也不宜魯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這個小賤人算什麼好人??」安莎罵道:「我們要不盡快趕回去,恐怕後悔也遲了。」

  「安琪今早在對岸燃燒黑龍血,現在還沒有燒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們已經做了十幾條木筏……」左清泉點頭道。

  「不行,木筏過不了河的。」安莎著急道。

  「要盜一條船也不難的。」左清泉皺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們快點走……哎喲!」安莎色然而喜,掙扎著想坐起來,豈料只是動了一動,週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麼了??」左清泉關懷地說。

  「我……嗚嗚……我走不動!」安莎泣叫道。

  「沒關係,我揹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裡?」

  「我……我哪裡還有衣服。」安莎慚愧地說。

  「那麼你躺下來,用這塊獸皮裹起來吧。」左清泉扶著安莎躺下,用墊在地上的獸皮包裹那慘不忍睹的裸體,再抱在手中,才走出營帳。

  帳外原來還有兩個守衛,可是發現左清泉舉手與他們招呼,暗處卻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色毒戰士後,安莎方悟左清泉當是殺了原來的守衛,然後換上他的親信。

  左清泉抱著安莎,與兩個親信大咧咧地穿越陣地,沿路雖然有人查問口令,卻沒有留難,無驚無險地走到河岸,順利登上一條沒有人看守的小船。

  對岸還是像個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晝,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處,不大起眼,也沒有讓人發覺。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著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會,前路便為一堆大岩石所阻,要是繞過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為難之際,安莎竟然著他把船划進兩塊岩石中間的水道裡。

  水道很是狹窄,小船也差點過不了,兩旁全是高與人齊的大石,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硬著頭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進。

  劃上一陣子後,前邊便出現一點燐光,勉強看到水道改變,安莎也下令轉左,如是者轉來轉去,重回河道時,已經把黑龍血造成的火海拋在身後,小船也能順利渡河了。

  「奇怪,他們把船划進石縫裡,難道裡邊還有地方藏身嗎??」目睹左清泉等與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間後,暗裡窺伺的洛兀訝然道。

  「也許吧。」周義隨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裡一定有路通往石壁下邊,這樣他們便可以過河了。」「石壁下邊?」洛兀沉吟道,原來今天他們沿河巡視,發現大鵬河的上游全是懇崖峭壁,人馬要游繩而下,方能抵達河上,除非能把船隻預先運到那裡,才能渡河,然而那裡地勢險要,如果給敵人發現,便如箭靶一樣,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裡!」周義喜道。

  「是那裡也沒有用,他們一定會在那裡設置崗峭,別說現在沒有足夠的船隻,就是有,待我們過河時,什麼也不用干,只要點起黑龍血,我們便死定了。」洛兀歎氣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戲演成怎樣再說吧。」周義笑道,暗念明天可不要忘記命人回去晉州,著李漢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來。

  第二天,左清泉為安莎公主誘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傳遍全軍,雖然有人感覺難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罵,罵他有眼無珠,周義隨即頒下格殺令,並著人回報朝廷,同時通知李漢動手。

  當天晚上,周義也收到左清泉的煙火訊號,知道他順利混進敵營,開始實行周義的計劃。

  ×××××××××××

  「說呀,你為什麼不殺周義?」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厲色地問。

  「爹爹明白為什麼的。」一個站在階前,身段高佻的金髮女郎抿著豐厚濕潤的紅唇說,原來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娃娃似的臉孔,好像會說話的藍色大眼睛,高聳的鼻樑,滿頭閃閃生光的金髮,更難得的是肌膚似雪,嫩滑如絲,無一不美,無一不使人暗裡讚歎,目不轉睛。

  「再說一趟也無妨的。」踞坐堂上的濃眉大眼中年漢冷冷地說,他便是安莎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風,看來也曾為了這個問題不滿,而要安琪作出解釋。

  「我便再說一遍。」安琪知道還有許多人心中生疑,不說不行,憤然道:「那時晉王周義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殺得了他??就是殺得了,我也不會殺的。」

  「看,這個小賤人承認縱敵了!」安莎罵道。

  「我承認什麼??」安琪與安莎素來形同水火,針鋒相對,這一趟卻是出奇地忍氣吞聲道:「殺了他有什麼用?如果殺了周義,周軍也不會退兵的,對我們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什麼百害而無一利,簡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無頭而不行,周軍還不退兵麼?」安莎惱道。

  「晉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個兒子,就是死了,還有監軍作主,周軍軍紀嚴明,臨陣逃脫者必斬,不會隨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話雖如此,但是周義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要是死了,必定軍心大亂,監軍袁業優柔寡斷,不敢擅作主張,肯定會按兵不動,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久,糧草勢必緊張,我們便有取勝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說。

  「左將軍,我們不像你,可沒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結下大周這個強仇大敵?」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這個降將,冷笑道。

  「我也是沒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實最重要的是要沒有周義約束洛兀的殘兵,換了第二個主帥,難保不鬧得色毒天翻地覆,生靈塗炭,我又於心何忍?」安琪繼續說。

  「如果……如果不是周義假仁假義,嚴禁殺降,我軍便不會有這麼多人投降了。」安風嘀咕道。

  「安琪公主說的不無道理的。」一個老人點頭道:「要是周義像那個魯王周信,我們勢必難逃滅族之禍了。」

  「這是什麼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殺降,你們便要投降嗎?就算不死,洛兀會放過我們嗎?」

  「胡說,誰要投降?」安琪氣憤地說。

  「誰?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殺周義,就是給自己留下後路!」

  「安琪,漢人狡猾善變,詭計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風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嗎?」安琪氣得渾身發抖,顫聲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著你小心吧。」安風歎氣道。

  「好,我便交出兵權,以後什麼也不管。」安琪憤然道。

  「什麼也不管?」安莎訕笑道:「只管當周義的內應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說,安琪是我的女兒,不會出賣色毒的。」安風喝止道,言下之意,心裡不無芥蒂。

  「誰知道她是什麼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證安琪公主不會對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證。」

  「安琪公主還要領導我們對抗周軍的。」

  「沒有安琪公主,我們那裡守得住安城?」

  階下一起議事的幾員將領急叫道。

  「大家別吵!」安風發覺只有兩人沒有做聲,知道眾人還是擁護安琪領軍的,歎了一口氣,舉手制止眾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權,只是真理愈辯愈明,大家講清楚吧。」「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出主意的。」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陣,我便上陣,當馬前小卒也行的。」「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大家一起商量便是。」安風改變話題道:「左清泉,周軍現在還有多少糧草?」「我看……該足夠個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說我們只要能再守一個月,周義便要退兵了。」安風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經開始籌集糧草,預計十天後送到,有了這些,便能支持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搖頭道。

  「那麼我們要截下這些糧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來嗎?」安風問道。

  「周義派了五百兵馬護送,還有千餘腳伕……」左清泉答道。

  「這麼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讓三萬大軍吃上數月的糧草不少,當然要這許多人了。」安風歎氣道:「可是奴隸當腳伕嗎?」

  「不,當腳伕的全是俘虜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說橫豎關起來,不如用來幹粗活,可以不用白費米飯了。」左清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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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奴隸!」安莎哂道:「為什麼要關起來?」

  「周義的意思是打完仗後,便放他們回家,不是用來作奴隸的。」左清泉解釋道。

  「假仁假義!」安莎怒罵道,暗念自己縱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難道洛兀會放過自己嗎?

  安琪沒有做聲,想的卻是周義仁義為懷,英雄蓋世,難怪人稱賢王,念到左清泉說他受傷甚重,心裡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餘地,沒有使出全力,現在唯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隸當腳伕,我們便有機會了。」安風喜道。

  「不錯,他們一定想逃回來的。」一個將領點頭說:「如果安琪公主能夠親自出馬,更是萬無一失。」

  「不過無論是燒是劫,此行十分危險,還該考慮清楚的。」左清泉歎氣道。

  「考慮什麼?」眾人間道。

  「自從前些時火燒樹林後,周義沿岸加設了許多暗啃,要是過河,難免會曝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釋道:「還有,這些糧草對周義十分重要,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多半會加倍防範的。」

  「過河不難,我看他們也猜不到你過了河,還投靠了我們的。」安莎搖頭道。

  「這些糧草關係我們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險,也要一試的。」安風目注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條船和廿桶黑龍血。」安琪寒聲道,明白自己頗得人心,降卒見到自己,當會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麼也行。」安風爽快地說。

  「我還要和你私下一談。」安琪繼續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要說的?」安莎不滿地說。

  「這事與你無關。」安琪冷冷地說。

  「好,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談的。」安風點頭道。

  「不行,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有,此事只有你我兩人知道,不能外洩的。」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沒問題。」安風答應不迭道。

  ×××××××××××

  「他們中計了!」接到探子回報後,周義拍手大笑道:「安琪會親自前來燒糧,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爺,探子只是見到銀色的煙火,這是代表安琪會親自出馬嗎?」洛兀搔著頭說。

  「是,如果不是她,煙火便是紅色了。」周義笑道。

  「她什麼時候過河?在哪裡過河?」袁業問道。

  「這可不知道了。」周義搖頭道:「哪裡過河也沒關係,最重要是在狂風峽的佈署。」

  「五千滑板軍已經準備妥當,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了,她是插翅難飛的。」袁業笑道。

  「你們說安琪會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義問道。

  「這個天氣在外邊多待一陣子也會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業笑道。

  「從河岸前往狂風峽,快馬也要兩三天時間,她要過河,就是帶同馬匹,騎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時間,我看……她最多早兩三天吧。」洛兀計算著說。

  「很好,那麼我們後天出發,該比她早一至兩天到達,該有足夠時間佈置了。」周義點頭道。

  「王爺,這一趟你可別冒險了。」袁業勸諫道。

  「知道了,沒什麼危險的,如果五千兵馬也拿不下鐵面羅剎,我們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義大笑道。

  說到這裡,忽然探子來報,對岸的敵軍在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牆,添上許多黑龍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還要燒到什麼時候。

  「黑龍血也真使人頭痛,要是繼續燒下去,我們如何過河?」袁業頭大如斗地說。

  「過河不難……」周義沉吟道:「難道他們是要用黑龍血守住大鵬河嗎?」

  「看來是了,他們有許多黑龍血麼?」有人間道。

  「據說城裡有一個井,冒出來的全是黑龍血,取之不盡的。」洛兀皺眉道。

  「那可麻煩了,我們要盡快在對岸建立陣地才行。」袁業惱道。

  「我明白了!」周義若有所悟地叫:「他們燃燒黑龍血,是害怕安琪過河燒糧,我們便乘虛而入。」

  ×××××××××××

  狂風峽是前往大鵬河的必經之地,名是峽,其實只是丘陵起伏,由於塞外多見平原,少見大山,這裡又長年括著大風,故名狂風峽。

  周義等做夢也沒有料到安琪已經出發,還兼程前往狂風峽,原來她從來不相信左清泉會為了自己那個人盡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詐,遂暗裡與安風計議,另作安排。

  安風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為了要讓安琪安心截擊周軍的糧草,也是有求必應。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義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閒著,立即作出佈置,差不多完成時,探子竟然發現大隊周軍直趨狂風峽,安琪當機立斷,著眾軍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卻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敵情。

  目睹周軍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進退迅速敏捷,而且軍容齊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們能夠渡河進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後安琪見到周義了,看他也像其他軍士一樣腳踏滑板,但是英姿煥發,氣宇軒昂,看來前些時受的傷已經痊癒,安琪暗裡舒了一口氣之餘,卻也瞧得神思彷彿,芳心還卜卜亂跳。

  安琪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看見周義好像有所發現,召來隨行將領左右張望,指指點點,頓時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趕到座騎匿藏之處,翻身上馬,遽地現身山丘之上。

  「晉王,我們又見面了!」安琪朗聲叫道。

  「是你?」周義可想不到安琪會突然出現,有點手足無措,身旁諸將更是大為緊張。

  「你如此勞師動眾,對付一個女流之輩,是不是有點小題大造呀?」安琪咯咯嬌笑道。

  「也許吧。」周義定一定神,聳聳肩頭說:「但是明知來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豈敢掉以輕心。」

  「王爺過獎了。」安琪不動聲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幹,這麼快便能通知王爺了。」

  「左清泉?」周義暗裡吃驚,旋即有了對策,冷笑道:「原來他真的叛逃,那麼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總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輕鬆道,暗念周義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的事情,難道自己冤枉好人嗎?

  「其實就是沒有左清泉,單看公主的佈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親自出馬了。」周義笑道。

  「何以見得?」安琪訝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麼,以致曝露行蹤。

  「貴軍無端以黑龍血燒河,分明是由於你另有任務,沒人阻得了我軍過河,才重燃火海吧。」周義隨口答道。

  「是這樣的嗎?」安琪裝作不大相信地說,心裡卻有點氣惱安風自作聰明。

  「何況還得到左清泉證實哩。」周義笑道:「可恨他報信太遲,以致本王來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該殺。」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義怎會承認左清泉是奸細。

  「只怕有污公主的寶刀吧。」周義不以為意道。

  「真想不到當今賢王率領的天朝雄師,還會使用這樣的鬼域伎倆。」安琪訕笑似的說。

  「兵不厭詐嘛。」周義凜然道:「而且為了及早結束戰爭,減少你我傷亡,讓百姓早日安居樂業,我是不擇手段的。」

  「只要王爺立即退兵,我們便可以重修舊好,不用兵戎相見了。」安琪急叫道。

  「本王也不想大動干戈的,只是安風桀傲不馴,犯上作亂,才招今日之禍。」周義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紂為虐,力拒仁義之師,恐怕是是非不分了。」「小女子只是為了保家衛國,才會螳臂擋車,還望王爺見諒。」安琪幽幽道:

  「要說助紂為虐……唉,我爹爹縱有不是,為人子女者,豈能妄言父過,王爺言重了,何況洛兀殘暴無道,魚肉百姓,王爺卻要助他復國,難道不是非不分麼?」

  「這個……」周義有點無辭以對,卻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辭道:「是非自有公論,本王怎會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無話可說了。」安琪歎氣道。

  「難得公主過河,本王還有許多事請教,能不能請公主到敞處一聚嗎?」周義笑道,看見眾軍環立身後,知道他們隨時可以動手。

  「你是不許我回去嗎?」安琪冰雪聰明,聞絃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請公主在敝處耽擱幾天,他日定必親自送公主回城。」周義誠懇地說:「本王可以保證公主的安全,絕不會有人打擾的。」

  「如果易地而處,你會跟我回去嗎?」安琪促狹地說。

  「要是公主有令,縱是上刀山,下油鍋,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義嬉皮笑臉道。

  「貪嘴。」安琪忍不住笑罵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則我是不會去的。」

  「公主又要本王獻醜了。」銀鈴似的笑聲使周義心旌搖動,情不自禁地說:「動手之前,公主能否揭開臉具,讓本王一睹芳容嗎?」

  「要是長得醜,你便放我回家嗎?」安琪調皮地說。

  「單是聽聲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別說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聞名了。」周義笑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1

  「原來大周晉王是如此輕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頭上的白鐵臉具。

  周義與眾軍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難免瞧的雙眼噴火,目不轉睛。

  「是不是長得很醜?」安琪咯咯笑道,本來她對這些目光一點也不陌生,不知為什麼,此刻竟然生出緊張的感覺。

  「美,美極了!不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還是本王見過最漂亮的女子!」周義由衷地說。

  「你見過很多女孩子麼?」安琪平生聽過的讚美不少,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麼歡喜,甜絲絲地說。

  「也有一點點吧。」周義笑道。

  「你騙人。」安琪羞叫一聲,驀地念到此人是敵非友,不禁如墮冰窟,苦澀地說:「你看也看過了,小女子也該告辭了。」

  「本王還沒有看夠哩。」周義笑道。

  「對不起,我要走了。」安琪雖然希望能夠多說幾句話,但是念到相見爭如不見,咬一咬牙,掛上臉具,撥馬便走。

  「追!別讓鐵面羅剎跑了!」不知是誰大喝一聲,眾軍便踏著滑板尾隨狂追。

  「不要放箭,別傷她,我要活的。」周義也隨後追趕,同時高聲大叫道。

  眾軍腳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時,更是快如奔馬,可是安琪的馬也不慢,雖然不能擺脫身後的追兵,一時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雙方的耐力,要是馬兒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圍了。

  安琪扭頭一看,只見周義後發先至,轉眼間,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力,就是累壞胯下的座騎,也難以擺脫,不禁暗暗著急。

  如是者,白濛濛的雪地上,一馬在前,數千快如鬼魅的周軍在身後狂追,蔚為奇觀。

  沒多久,安琪看見前面的雪地豎著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頭了,再看周義好像又追近了一點,更是著急,念到這個英偉風趣的兒郎,也顧不得許多了,倏地發出一聲清嘯。

  嘯聲一起,周義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喚援兵,可不著忙,事關己方人多勢眾,正好趁機消滅安風的兵馬。

  周義收慢腳步,抬手預備發出命令時,突然嗅到一陣古怪的氣味,旋即看見遠處火光一閃,雪地上隨即出現一道火龍,朝著快馬急馳的安琪燒過去。

  前邊的安琪一撥馬頭,避開火頭,繼續狂奔,同時扭頭回望,看著烈火迅快地往前蔓延。

  周義心念一動,感覺不妙,足踝一扭,強行停止滑行,同時下令眾軍退後。

  有此葷士收步不及,繼續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腳下突然發出隆然巨響,接著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圍頓成火海。

  爆炸過後,漫天飛雪,白霧迷天,周軍驚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沒有人能夠追趕消失在雪花裡的安琪了。

  驚魂甫定,周義才與一些隨後趕到的將官,重整軍隊,點算損失,只是燒死了幾個走避不及的軍士。

  周義暗裡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遲一點才發動,己方不僅傷亡慘重,恐怕自己也難逃死劫。

  周義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險現身,分明是要誘自己中伏,卻在緊要開頭,沒有趕盡殺絕,不禁莫名其妙。

  遙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餘,周義也有點奇怪,那邊深入內陸,該不能返回安城的,於是派出探子,追蹤查探,才動身回營。

  途經安琪現身的小丘時,周義禁不住駐足而觀,回味當時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又嗅到那種古怪的氣味。

  周義福至心靈,立即著人周圍尋找,果然在雪地裡找到了一根浸滿了黑龍血的繃索,接著還發現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龍血。

  從發現的黑龍血來看,周義有點明白了。

  安琪的確為左清泉所愚,率軍前來劫糧,只是她來得早,先行埋下黑龍血,這兒的黑龍血,該是預備用來毀去糧車,自己中伏的地方,則是用來阻截追兵的。

  發現自己的大軍後,安琪才知道中計,可來不及掘出黑龍血,看見自己好像有所發現,才被逼現身,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僅不是有心加害,看來還好像大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義心裡不知輕鬆了多少,於是著人掘出黑龍血,動身返回陣地。

  「立即給我找裴源。」回到營地後,周義堅局采烈地說。

  「誰是裴源?」袁業一頭霧水道,可不明白周義為什麼打了敗仗,還是這樣高興。

  「裴源是工匠,當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義笑道,儘管沒有道出秘窟就是他建造,相信袁業也該知道了。

  沒多久,近衛便領著一個老者進來了,有人認得他是工兵營的頭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龍血了。」周義劈頭叫道。

  「找到了麼?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沒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問道。

  「八桶儘夠了吧。」周義笑道。

  「八桶麼?夠了,老朽可以試驗滅火彈了。」裴源興奮地說。

  「我在營後的空地設下火場,你去拿滅火彈吧。」周義點頭道。

  裴源與一個工兵捧著滅火彈回來時,周義已經使用黑龍血在營後生出一個大火頭了。

  滅火彈好像一個充氣的巨大皮球,兩個壯漢手牽手也不能環抱,該是用營帳改裝而成的大皮袋,雖然很笨拙,看來卻不重,那個工兵毫不費力地雙手捧起,很是奇怪。

  「這麼大的嗎?」周義皺眉道。

  「大是大一點,卻很管用的。」裴源尷尬地說。

  「試試吧。」周義指著火頭說。

  裴源於是著工兵把滅火彈捧了過去,打開袋口,手上使力,袋子裡便湧出一大團白濛濛,泡沫似的東西,往火頭覆蓋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頭便好像小了許多,沒多久,本來是燒得熾熱的烈火立即完全熄滅。

  「這是什麼東西?看不出竟然能撲滅黑龍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這是老朽精心研製的……的滅火藥,什麼火也滅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製造。」周義喜道:「木筏造完了沒有?」

  「造了三千條,該夠用的。」裴源點頭道。

  「河水愈來愈大,木筏過不了河的。」洛兀不以為然道。

  「木筏不是用來過河的,是用來造橋,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橋!」周義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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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1

  安琪領著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畢,換過衣服,安風便傳令召見,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幾個心腹將領。

  「毀掉糧草沒有?」安琪出現後,安風開口便問。

  「沒有糧草,那是一個陷阱……」儘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經作出報告,安琪還是再說了一遍,只是漏去與周義的對話。

  「陷阱?你是說左清泉是奸細了。」安莎寒聲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歸途中想了許久,也無法分辨周義的說話是真是假,這時看見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與他無關,更懷疑周義是胡說八道。

  「那麼別說他,說你吧。」安風哼道:「這一趟你又放過周義了,是不是?」「我說過殺了他也是沒用的。」安琪抗聲道:「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給他追得急了,估計距離錯誤吧。」「估計錯誤?」安莎哂笑道。

  「那麼廿桶黑龍血全沒有了?」安風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義中伏後,匆匆班師,沒有發覺剩下的黑龍血。

  「什麼用光了?你是送給周義了!」安莎悻聲道。

  「胡說,我怎會送給他。」安琪惱道。

  「怎麼不會?你不知多麼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齒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氣得粉臉通紅道。

  「那麼你單獨一個,和他說些什麼?」安風森然道。

  「我……我請他退兵,以免生靈塗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訴安風了。

  「是嗎?」安風冷冷地說:「那麼你幹麼除下臉具?」

  「我……」安琪不禁無言以對,幾經掙扎,才想到像樣的解釋,靦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脫下臉具,是要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計,該把衣服也脫下來的。」安莎訕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殺掉我們的敵人了。」安風悻聲道。

  「爹,我們是打不過周軍的,投降吧!」安琪終於按捺不住,悲聲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嗎?」安風怒道。

  「爹,晉王仁義無雙,不會濫殺無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屢次縱敵,處處護著他了,是不是?」安風陰惻惻地說。

  「我也是為大家著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們,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賤人,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孩子會鑽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樣的無恥!」安風破口大罵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嗚嗚……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這許多冤枉!」安莎推波助瀾道。

  「豈有此理,人來,拿下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安風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殺勿論!」

  「爹,你一點也不念父女之情麼?」安琪尖叫道。

  「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安風怒火迷心道。

  「我早該知道的,你……你根本沒有把我當作女兒,只是貪圖我的武功兵法,可以給你辦事吧。」安琪淚下如雨道。

  「動手呀,你們怎不動手?」安風怒喝道。

  「誰敢動手?」安琪抹去淚水,大叫道:「安……安風,我從此與你斷絕父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賤人!」安風怒喝一聲,撲了過去,揮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閃身避過,便往門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動,只是嘿嘿冷笑,左清泉和旁觀眾將更不敢動手。

  出到門外,安琪感覺天地雖大,自己卻不知往那裡去,滿胸悲憤!心亂如麻之際,驀地頭上風生,知道有人暗算,趕忙縱身閃躲,沒想到是迎頭而下的竟然是一張方圓數丈的繩網,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兒早有準備,一定給這個小賤人跑了。」這時安莎已經走出門外,看見幾個軍士正在動手把安琪縛起來,邀功地說。

  「她能跑到哪裡?」安風哂道。

  「哪裡?我打賭她一定會逃往對岸,然後帶領周義回來,把我們趕盡殺絕的。」安莎悻聲道。

  「族主,怎樣處置她?」一個將領問道。

  「這個賤人吃裡扒外,難道能讓她活下嗎?」安莎冷酷地說。

  「安琪公主頗得人心,要是殺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響士氣的。」另一個將領說。

  「先把她關起來,趕跑周義後,再慢慢處置吧。」安風冷哼道。

  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義也收到安琪被拿下來的消息了。

  由於情況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煙火傳信,遂遣派與他一起投敵的兩個親信之一冒險過河報訊,他們事實上是周義的十二鐵衛,武功高強,又在黑夜動身,可沒有給人發覺。

  「拿下來了麼?好極了!」周義喜道:「沒有傷著她吧?」

  「屬下動身時還沒有,可是一定不會好過了。」

  「城裡知道安琪給關起來嗎?」

  「知道了,軍士百姓大多不滿,還有人暗裡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還能回去嗎?」周義沉吟道。

  「屬下可以在晚上從瑯琊水道潛回去的。」

  「瑯琊水道?」周義奇道。

  「就是那條穿越岸邊的嶙峋巨石,到達峭壁下邊的水道,他們稱為瑯琊水道。」

  「很好,你設法潛回去,告訴左清泉要盡力保護安琪,別讓別人傷了她。」周義正色道。

  「是。」

  「我決定三天後渡河攻城,破城後,你們便殺了左清泉,接手保護安琪,我要英雄救美。」周義吃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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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軍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揮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裡,拼湊成一道浮在河上,甚是寬闊的木橋,雖然簡陋,還算牢固,小心一點,人馬便能渡河了。

  城裡的哨探遙看河上,發覺多了一道橋,知道周軍開始進攻,趕忙飛報安風,預備迎戰。

  安風聞報後,率領眾將登城一看,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著一隊軍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龍血,阻止敵軍登岸。

  當安城打開城門,數百安軍扛著百數十桶黑龍血出城時,周軍也捧著許多個大皮球登上浮橋,隨即打開袋口,朝著熊熊火海噴出許多白濛濛的泡沫,瞬即撲滅滔天大火。

  目睹以為是守城最厲害武器的火牆眨眼間便給周軍破去,安風等不禁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讓出城的軍士繼續焚燒黑龍血,還是召他們回來,關上城門死守。

  這一耽擱,周軍已經登岸,開始對那些外出的軍士發動攻擊,接著洛兀領著色毒勇士,策馬登上浮橋,來勢洶洶地橫越大鵬河,朝著城池殺奔而來。

  安風更沒有想到的,是城外的軍士根本無心接戰,齊齊丟棄扛在肩頭的黑龍血,轉身便跑,周軍自然銜尾窮追,瞬即來到城下,要關門死守也來不及了,唯有上馬應戰。

  洛兀報仇心切,一馬當先,朝著安風殺過去,兩人馬來馬往,殺個昏天黑地。

  安軍為了安琪被囚,軍心渙散,一觸即潰,周軍又大喊降者免死,沒多久,人人放下兵器,俯首歸降,只剩下洛兀與安風捉對廝殺。

  安風發覺大勢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敵手,而他咄咄逼人,儘是殺著,明白難逃一死,長歎一聲,然後橫刀自刎。

  戰爭結束了,洛兀還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見人的周義卻現身阻止,還振振有辭地曉以大義,滿城臣民,死裡逃生,人人稱道,咸稱晉王大仁大義,比擬聖賢。

  當袁業與眾將收拾殘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義的默許下,四出搜捕安風的餘黨,忙個不可開交時,周義卻在鐵衛的引領下,作那英雄救美之舉。

  「關在哪裡?」周義間道。

  「在王府,即是安風的家。」護衛稟報道:「剛才安莎提著刀氣沖沖地想進去,給我們趕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義問道。

  「返老家了,在亂軍中被殺的。」

  「這叛徒也該有此報了。」周義滿意地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2

  說話間,幾人走進玉府,雖說是王府,其實只是幾間比民居寬敞的房子,遠及不上中土的富戶大宅的堂皇富麗。

  「就是關在裡邊。」在一間只有一個小窗戶,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鐵衛說。

  「可有吃苦嗎?」周義問道。

  「吃過安莎一頓鞭子。」

  「為什麼打她?」周義惱道。

  「她懷疑王爺與她有姦情。」

  「她怎麼說?」周義問。

  「她當然說沒有,安莎不信,動手抽了一頓鞭子,後來還要剝她的衣服檢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們便可以大飽眼福了。」

  「檢查什麼?」

  「看她的騷穴有沒有給王爺搗爛了。」

  「賤人!」周義悻聲道。

  「我來開門吧。」鐵衛抽出鋼刀,便要劈開掛在門上的鎖頭。

  「不,先讓我看看她。」周義伸手攔阻,然後走到窗下,往裡邊窺看道。

  安琪容顏憔悴地倒在乾草之上,一雙粉臂倒剪身後,身上五花大綁,粗大的繩索交叉緊縛胸前,豐滿的胸脯更見突出,怎樣看也不像未經人事的閨女。

  雖然兩個鐵衛說安琪沒有吃過多少苦頭,但是容顏憔悴,蓬頭垢面,看來已經幾天沒有梳洗,一身藍布衣褲不僅骯髒,有些地方還撕裂了,卻是我見猶憐。

  「開門吧。」周義下令道。

  一個鐵衛手起刀落,劈下鎖頭,周義隨即推門而進。

  「晉王?!」安琪扭頭一看,發現進來的竟然是周義,不禁花容慘淡地說:「城破了嗎?」

  「不錯。」周義假惺惺地問道:「怎麼把你關在這裡?」

  「他們說我通敵。」安琪淒然道。

  「糊塗!」周義罵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動手解開繩索。

  「我爹……」安琪粉臉煞白地問道。

  「他打不過洛兀,自刎而死了。」周義歎氣道,從裂開的衣服裡,看見白皙皙的肌膚印上紅紅黑黑的鞭痕,難免有點兒心浮氣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著淚說:「謀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與其他人無關,他已經死了,求你饒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義故作驚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殺了我們全家也沒關係,不要屠城!」安琪臉色慘白道。

  「放心吧,我怎會答應。」周義已經解開繩索,情不自禁地搓揉著安琪僵硬的臂彎說。

  「謝謝你……謝謝你!」安琪喜極而泣道,可沒有縮開粉臂。

  「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幾天,遲些時找還有事要你幫忙。」周義不想安琪發覺自己借意輕薄,戀戀不捨地放手道。

  「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當然是你的行轅,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道。

  「我不能永遠留在色毒的,收拾殘局後,也要班師回朝了,而且我一個人怎住得了這許多房子?」周義笑道:「你繼續住在這裡,我隨便找一間房子便行。」

  「這裡有七、八間屋子,我隨便住一間便是。」

  安琪粉臉一紅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裡吧。」周義點頭道。

  「安莎……」安琪芳心撲撲亂跳,不敢與周義對望,囁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惡毒,待會我便派人把她拿回來。」周義以為安琪有意報復悻聲道。

  「不,不要難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來再說吧。」周義冷哼道,哪裡知道安莎已經逃離安城,不知所蹤了。

  ×××××××××××

  「王爺,安風雖然死了,卻給安莎逃脫,還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樣?」周義皺眉道。

  「你……你答應把她交給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給你幹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她要是答應下嫁,便萬事俱休,否則……」洛兀獰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已經復國了,不要難為她了。」周義歎氣道。

  「我哪裡難為她,只是要娶她為妻。」洛兀振振有詞道。

  「如果她答應,我不會反對的。」周義點頭道,知道安琪一定不會答應。

  「那麼我去問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來,大家當面說清楚吧。」周義皺眉道。

  知道周義召見,安琪立即趕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別饒風韻,瞧得洛兀雙眼發直,周義也是有點失態。

  「罪臣拜見王爺。」安琪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客氣。」周義吸了一口氣道。

  「安琪,我要你嫁給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麼?」安琪失聲叫道。

  「公主,洛兀對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義問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憑王爺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正色道:「要是你真心願意便罷,要是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說……」安琪驚喜交雜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願,你的終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決定。」周義柔聲道。

  「安琪,不要忘記你是階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的,能夠嫁給我,可是你的福氣。」洛兀森然道。

  「王爺,我不嫁的,更不會嫁他!」安琪憤然道:「我爹爹是為他而死,就是殺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賤人!」洛兀心中火發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2

  「洛兀,公主說不嫁便是不嫁,絕不可以逼她的。」周義冷哼一聲,望著安琪說:「你請便吧,沒有你的事了。」

  「謝王爺!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於色道,對周義拜了一拜,便頭也不回地下堂而去。

  「王爺?!」看見安琪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燒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說了。」周義寒聲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氣憤,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有憤然離去。

  「王爺,動手了麼?」洛兀去後,袁義詭笑道。

  「差不多了。」周義問道:「準備完成了沒有?」

  「隨時可以動手。」袁業笑道:「他們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來收編的降卒,身受王爺的大恩,不會聽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況如何?」周義繼續問道。

  「人人對王爺歌功頌德,還有許多人害怕我們退兵後,洛兀又再橫徵暴斂,荼毒鄉里。」袁業興奮地說。

  「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說殺便殺,怎樣總要找個借口的。」周義沉吟道。

  「還不容易嗎?淨是剛才的無禮,也能殺了他了。」袁業笑道。

  「這可不行,讓我想想吧。」周義搖頭道,其實他也不用費心的,因為該死的會自己找死。

  ×××××××××××

  安琪從來沒有想過城破後的日子原來更快活。

  周義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俘虜或是囚徒看待,還找來一個色毒婦人,專門侍候。

  自從那天拒絕洛兀的婚事後,安琪對周義更是感激的不得了,彷彿恩同再造,每天主動前去請安,只差沒有道出願意為奴為婢,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義不僅沒有挾恩自重,還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夠以死相報。

  最難得的是周義守禮自持,縱是私室獨對,也循規蹈矩,沒有逾越,甚至不再像狂風峽對壘時那樣出言輕薄。

  然後周義還邀安琪一起出巡,每當她記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熱血沸騰,說不出的激動。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熱情了許多,見到周義時,紛紛圍了上來,拍掌歡呼,歌功頌德,發現安琪與他在一起後,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歡喜若狂。

  在城裡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為什麼這樣熱情了。

  本來是戰雲密佈的安城,此刻已經沒有戰爭的痕跡,佔領軍也沒有在街上出現,大家好像回復戰前的日子了。

  安琪明白這一定是周義的功勞,要不是他約束軍士,特別是殘暴無道的洛兀,百姓焉會有好日子。

  念到周義的諸般好處,安琪便是情心蕩漾,卻也明白周義身份尊貴,位高權重,自己只是異國降人,勢難高攀,可不敢癡心妄想。

  這一天,周義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發現她夜來偶感風寒,除了急召軍醫前來診治,還親自探視間病,著她運功驅寒,待她答應留在家裡休息後,才與眾將出巡。

  周義去後,安琪心裡又是惱恨又是歡喜,惱的是自己不僅保重身體,錯過了與夢中情郎一起的機會,喜的是周義如此深情,也不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進入夢鄉時,僕婦捧著熱騰騰的藥碗進門,原來藥煎好了。

  雖然中土的藥很苦,安琪卻吃得香甜,因為吃入肚裡的不僅是藥,還有周義的關心愛護。

  吃過了藥,安琪便打算再尋好夢,希望在夢中重溫周義的柔情蜜意,不料愈是想愈是難以入寐,還感覺心煩意燥,渾身發燙。

  輾轉反側之際,忽然有人推門而進。

  進來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進來幹麼?」安琪吃驚地叫,沒想到洛兀膽大包天,竟然強闖私室,趕忙坐起,卻發覺身上乏勁,不禁暗叫不妙。

  「聽說你病了,進來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給我,我便會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會嫁你的,你要是還不出去,我便殺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剛才你吃下的湯藥添了什麼嗎?」洛兀詭笑道:「我在裡邊加進了一點中土異藥滿床嬌,吃下滿床嬌,便完全使不出氣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貞九烈,也會春心蕩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裡幾度運勁,發現果然使不出氣力,知道中了暗算,顫聲叫道:「你立即滾,否則我便要叫了。」

  「晉王外出巡城,府裡的侍衛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沒有人會多管閒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晉王不會饒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後的武器。

  「晉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來時,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他會殺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為周義看上了你,便會為了你與我變臉。」洛兀冷笑道:「說什麼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麼?不過是一個淫婦的女兒,一個俘虜,比婊子強一點吧,他假仁假義,會為了一個婊子與整個色毒為敵嗎?」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絕道,雖然口裡說不,卻無法反駁,因為洛兀的話不無道理,為了邊彊的安寧,周義亦要顧全大局的。

  「其實你也不想想,周義能保你一世麼?他們退兵後,能夠嫁我,可是你的福氣,要是我不爽,說不定要你當上女奴或是軍妓哩!」洛兀獰笑道。

  安琪聞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說的不錯,周義去後,自己還不是任人魚肉。

  「本來我可以待他去後,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繼續說。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經是他的了。」安琪靈機一觸,嘶叫著說。

  「不用騙我了,侍候你的僕婦是我的人,知道周義從來沒有碰過你,我就是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趕著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說。

  「不……」安琪絕望地尖叫一聲,張嘴便咬,沒料洛兀一手便拿著她的牙關,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嗎?」洛兀取出一個木蛋,塞進安琪的櫻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雞巴能讓你多快活,或許那時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盡氣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後悔剛才沒有高聲呼救。

  「還要反抗嗎?」洛兀一手抓著安琪的兩隻玉腕,按在頭上,另一手揭開蓋著嬌軀的錦被說:「要是再動,我便把你縛起來!」

  「……」安琪叫得更是淒厲,只是穿著白布褻褲的粉腿還軟弱地亂踢。

  「不識好歹!」洛兀冷哼一聲,扭頭四顧,發現一個衣櫥,於是放手走了過去,翻箱倒櫃。

  安琪本道可以趁機下床逃走,誰知坐起來也是費盡氣力,想挖出口裡的木蛋亦是有氣無力。

  洛兀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根衣帶,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兩下手腳,便把她的四肢張開,分別縛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前,解開內衣的紐扣說。

  這時安琪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淒涼的珠淚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難逃劫數了。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人踢開房門,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頭一看,發覺來人竟然是周義,大吃一驚,縮開了手,尷尬地說:「王爺,今天這麼早?」

  「你幹什麼?」周義冷冷地說。

  「沒什麼?她答應嫁我了!」洛兀涎著臉說。

  「……」安琪在喉頭起勁地叫,也真害怕周義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經告訴你聖人說過的話,你記得嗎?」周義森然道。

  「什麼話?我不記得了。」洛兀心中一動,抗聲道。

  「就是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周義冷哼道:「袁業,本城駐軍有那些不赦之罪?」

  「殺人、強姦、搶劫,罪無赦!」周義身後的袁業朗聲道。

  「我……我沒有強姦,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裡著急,眼珠亂轉道。

  「你把安琪公主縛起來,不是強姦是什麼?」周義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見眼前只有周義和袁業兩人,大叫道:「人來……人來呀!」

  「你帶來的人全拿下來了,還鬼叫什麼?」周義獰笑道:「殺!」

  周義的語聲甫住,三支勁箭突然從窗外疾射而來,洛兀閃躲不及,慘叫一聲,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業走了過去,檢驗著說。

  「很好,派兵包圍他的陣地,著他的侍從在軍前寫下伏辯,然後把他的梟首示眾,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強姦民女,已經伏法,記得加上天子犯法,與民同罪這句話。」周義凜然道。

  「是。」袁業點頭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3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勸,不要難為他們。」周義背著扭頭觀看的安琪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說。

  「知道了,不會有人不服的。」袁業瞭然於心,動手把洛兀的屍體拖出門外。

  袁業去後,周義走到床沿,動手解開縛著安琪的繩索說:「對不起,我來遲了。」

  「……」身上只有褻衣內褲的安琪口裡還塞著木蛋,不能做聲,只能發出難過的悶哼。

  目睹安琪臉紅如火,媚眼如絲,周義知道有異,暗念洛兀不知給她餵了什麼春藥,要是來遲一步,恐怕不堪設想。

  周義也常常以這些藥物尋樂,頗知藥性,低頭看見峰巒的肉粒漲撲撲的仿如熟透的櫻桃,在單薄的褻衣下似隱還現,腿根的內褲更有點濡濕,知道藥性已發,不禁慾火大熾,差點便控制不了地佔有了她。

  結果周義還是安份守己,沒有無禮,甚至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循規蹈矩地解開安琪的繩索,因為大局為重,不宜操之過急,更何況這個美麗的番女已在自己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開繩索後,安琪還是哀叫不絕,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周義同情似的歎了一口氣,動手把塞著櫻桃小嘴的木蛋挖出來。

  「……救我……嗚嗚……王爺……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淒涼地泣叫道。

  「沒事了,不用害怕!」周義溫柔地給安琪蓋上被子說。

  「不……癢……癢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嬌喘細細地叫。

  「癢?哪裡癢呀?」周義明知故問道。

  「週身上下都癢……呀……天呀……癢死我了……」安琪呼天搶地地叫。

  「洛兀給你吃了什麼?」周義問道。

  「奸像……嗚嗚……好像是什麼滿床嬌……」安琪泣道。

  「滿床嬌?!」周義大皺眉頭道,不是沒有聽過,而是太熱悉了,因為他常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藥性十分厲害,就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吃下肚裡,也會春情煥發,癢得不可開交,如果不能洩去慾火,不僅受罪,也不能回復氣力的。

  「救我……嗚嗚……苦死我了!」安琪喘著氣叫。

  「有了!」周義靈機一觸,抱著軟綿綿的安琪坐在床上,說:「我用內功給你祛毒。」

  「來不及了……呀……給我……我要你!」安琪終於忍不住慾火的煎熬,靦顏叫道。

  「來得及的!」周義一手抱著纖腰,手掌按著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聳入雲的胸脯上,柔聲道。

  「捏下去……給我捏幾下!」安琪嘶叫道。

  周義也真按捺不住,握著那漲卜卜的肉球,輕搓慢撚,暗道此女的奶子差點一手也握不過,貞節上怎會還是清水貨。

  「大力一點……求你……大力一點!」安琪呻吟似的說。

  周義定一定神,壓下快要失控的慾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聲道:「凝神靜慮,依照平時行氣的道路運功,我要發功了!」也許是周義太是使力,使安琪感到痛楚,頭腦一清,便發覺一股暖洋洋的熱氣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趕忙依照平時行功的方法,催動體裡的真氣。

  在周義的幫忙下,安琪重新凝來真氣,順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癢隨即大減,知道有用,遂含羞繼續運氣行功,驅走體裡的淫毒。

  安琪神智漸復,體裡那個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總算熄滅了,也不再運功,陶醉地躺在周義的懷抱裡喘息。

  「可是好一點了?」周義停止送出真氣,問道。

  「是……謝謝你。」安琪呢喃道。

  「那麼你歇一下吧。」周義努力壓下大肆手足之慾的衝動,鬆開了手說。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著急地按著周義覆在胸脯的手掌說。

  「還有哪裡不舒服?」周義柔聲間道。

  「你……你不喜歡我麼?」安琪幽幽地說。

  「我怎會不喜歡你?」周義笑道,知道這個美女入港了。

  「那麼……那麼為什麼不碰我?」安琪紅著臉說。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義大義凜然似的說,手上卻忍不住在豐滿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聲,由衷地說。

  「有的,不過你還沒有碰上吧。」周義暗笑道。

  「怎麼你能夠及時趕回來的?」安琪奇怪地問道。

  「有人看見洛兀鬼鬼祟祟地走進來,便立即來報,我遂趕回來了。」周義解釋道,其實是早已派人暗裡監視洛兀,以防生變,才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說。

  「這算什麼?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沒有生事,你先休息一會,待會再來看你。」周義擺手道,沒有乘機佔有這個已經對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貪財好色之徒,沒有多少個死士,不會有事的。」安琪不以為然道。

  「我還是去看看吧。」周義點頭道:「我會留下幾個近衛保護你,如果要什麼,告訴他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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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說的不錯,洛兀的手下果然沒有生事,但是周義還是花了許多唇舌,假仁假義地安撫了半天,回到家裡時,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義本來打算邀安琪共進晚飯的,卻從留下來的近衛獲悉她吃過了,飯後還打水沐浴,現在關上房門,好像不想見人,唯有悵然獨自用膳,然後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後,周義獨坐無聊,不禁有點後悔,要是先前打鐵趁熱,早讓安琪這個妮子得嘗異味,也許此刻已經潔樽候教,自己也無需繼續孤寢獨眠,忍受慾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義心煩意燥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的近衛傳來暗號,接著便是輕盈的腳步聲音,心念一動,開門一看,來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爺,你……你不是來看我嗎?」安琪靦腆地看了門外兩個木頭人般的近衛一眼,鼓起勇氣道。

  「他們說你關上房門,該是休息了。」周義笑道,暗念難得她送上門來,可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了。

  「人家……人家在房裡等你。」安琪臉如紅布道。

  「這裡太冷了,不能站著說話,快點進屋子吧。」周義著急地下階參扶,才碰上安琪的臂彎,她便好像氣力全消似的倒入周義懷裡,讓周義半擁半抱地走進屋裡。

  儘管屋子裡燒著幾個熊熊的火爐,溫暖如春,周義還是扶著香肩,開懷地問道:

  「冷麼?」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還為風寒所侵,不能著涼的。」周義動手幫忙道:「現在好一點沒有?」

  「沒事了,你給我把風寒也驅出來了。」安琪粉瞼一紅道。

  解下重裘後,周義頓覺眼前一亮,只見安琪一身漢家打扮,穿的是繡上紅花的雪白曳地羅裙,腳上還有大紅色的繡花鞋,儘管沒有梳髻,頭上金髮只是以金環綰起,有點兒不倫不類,卻添幾分異國風情。

  「喜歡嗎?」安琪賣弄似的轉了一個圈說。

  「喜歡……喜歡!」周義雙眼發直道,血脈沸騰,原來安琪腰間束著絹帶,羅裙緊貼妙曼動人的胴體,嶺上雙梅固然輪廓分明,漲卜卜的粉臀,也更見渾圓豐滿,衣下分明沒有褻衣及內褲。

  「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時在晉州帶回來的,我自己取來穿上了。」安琪赧然道。

  「回去後,我派人再送幾套給你。」周義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嗎?」安琪愕然道。

  「當然要回去了,這裡是你們的地方,難道我能永遠留下來嗎?」周義搖頭道。

  「能的,為什麼不能?色毒已經滅亡了,這裡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當然似的說。

  「這個……」周義心念一動,暗道安琪說的不錯,旋念現在大局未定,留下色毒對自己的大業更有利,於是說:「這不行的,我們只是弔民伐罪,不是前來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願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願意也沒有用,現在時機不對,此事不宜多談。」周義搖頭道。

  「那麼你什麼時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說。

  「待我另立可汗後,便班師回朝了。」周義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隨便立一個人當可汗,其他人會不服的!」安琪憂心仲仲道。

  「不是別人,是你!」周義笑道:「我要你當可汗,安琪蘿拉可汗,你甚得民心,還有我在背後撐腰,其他人不會不服的。」「不,我不當可汗。」安琪急叫道。

  「為什麼?」周義奇道。

  「我要當你的女奴,供你使喚,水遠跟著你,侍候你,才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安琪終於含羞道出心聲道:「你要嗎?」

  「怎麼不要?」周義心中一蕩,伸手把安琪抱入懷裡說:「可是我很凶的,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讓我跟著你,我什麼也不怕的!」安琪幸福地伏在周義的胸膛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風峽時便不用跑了。」周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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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你那時凶巴巴的。」安琪調皮地說。

  「我很凶嗎?」周義皺眉道。

  「其實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會難為我的,是不是?」安琪靦腆道。

  「你對我這麼好,我怎會難為你?」周義笑道。

  「我對你很好麼?」安琪羞叫道。

  「你兩次手下留情,還不是對我有情嗎?」周義涎著臉說。

  「那兩次?」安琪紅著臉說。

  「我們初次交手時,你可沒有使出全力,在狂風峽你又早一步燃點黑龍血,才沒有傷著我,我也是知道的。」周義柔聲道。

  「王爺……」聞得愛郎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洶湧,滿心感激地在周義臉上親了一口。

  「你從哪裡習來這樣古怪的刀法?可真厲害。」周義問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個不知名的老人家傳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離刀,招式看來充滿破綻,其實招中套招,暗藏殺機,如果對手心存惡念,利用那些破綻朝要害攻擊,便會遭受惡毒的反擊,誰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九招,你一招也沒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無法發揮刀法的威力。」安琪解釋道。

  「幸好我懂得憐香惜玉。」周義笑道。

  「要不是這樣,我還道你也像魯王那樣凶殘嗜殺呢。」安琪歎氣道。

  「我這個弟弟……」周義冷哼道,魯王是周義的⼳弟周信,曾大敗於安琪手下。

  「幸好大周皇帝讓你這個賢王領軍,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難逃滅族之禍了。」安琪感激地說。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這頭母老虎了。」周義傲然道。

  「武功高強有什麼用?要是單打獨鬥,我未必會輸給你,但是聖人說仁者無敵,我是敵不過你的仁義胸懷!」安琪仰慕地說。

  「單打獨鬥不會輸給我嗎?」周義吃吃笑道:「讓我們現在再較量一趟!」

  「現在?」安琪吃驚道。

  「不錯……」周義探手安琪胸前,狎玩著那雙驕人的豪乳說。

  「你……你是……」安琪耳根盡赤,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我們上床較量!」周義扯開安琪的衣帶說。

  「我……我不懂!」安琪囁囁道。

  「你不懂?」周義訝然道:「你沒有碰過男人麼?」

  「沒有……」安琪發出蚊蚋似的聲音說。

  「我教你!」周義喜出望外道。

  第一集 第六章 蘿拉可汗

  「王爺,你……你看完了沒有?」安琪緊閉著眼睛,臉紅如火,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說。

  也難怪安琪害羞的,原來周義蹲在她的身下,張開了修長的粉腿,目不轉睛地檢視著那神秘的禁地。

  周義看清楚了,可沒想到這個妮子果然是未經人事的閨女,那片好像透明的薄膜橫亙在狹小的玉道裡,使他興奮莫名。

  是不是閨女,對周義來說,本來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縱是閨女也提不起興趣的。

  但是進軍色毒後,發現這裡的女孩子完全沒有貞操的觀念,只要尚未成親,便可以任意妄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濛鴻未開,真是難能可貴。

  論樣貌,安琪也許不是周義見過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體卻是少見的動人,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見其小,曲線玲瓏,身段勻稱,而且肌膚勝雪,幼嫩如絲,找不出半點瑕疵。

  抬頭看見安琪胸前那兩個小山似的肉球,周義差點又想張開緊閉的肉唇,再看一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想得到這樣成熟動人的胴體,竟然還是閨女。

  不過再看眼前那個白裡透紅,均勻地長滿可愛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義便深信自己沒有走眼。

  怪不得人說百聞不如一見,西域女子果然別有丰姿,也難怪洛兀甘冒開罪自己之險,也要得到這個千中無一的美女。

  初進色毒時,周義已經發覺色毒女子雖然高頭大馬,好像比北方兒女還要健碩,也沒有南方佳麗的嬌小靈瓏,惹人憐愛,但是大多奶大腿長,修長的美腿也還罷了,然而胸脯偉大豐滿,好像隨時會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裡的衝動。

  周義本來以為色毒女子生性風流,早嘗禁果,身體的發育也勝中土女兒,誰知安琪還是閨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圓,嶺上雙梅,更是嬌嫩可愛,方悟她們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賜。

  神馳物外之餘,周義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著說:「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看清楚,還道你生過孩子了。」

  「安莎說……說這是淫蕩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囁嚅道。

  「世俗之見,是不是淫蕩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義笑道:「就像安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卻是淫蕩放縱,人盡可夫哩。」

  「真的嗎?」安琪喜道。

  「我騙你幹麼?」周義低頭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過她沒有?」安琪靦腆地問。

  「碰過。」周義坦白道:「她以為有幾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計,哄我就範,不知道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她長得不美嗎?」安琪好奇地問。

  「哪裡及得你!」周義由衷地說:「如果使用美人計的是你,我不投降才怪。」

  「人家才不會像她那麼無恥。」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義愈看愈愛,頭臉也愈湊愈近,鼻端傳來如蘭似麝的肉香,使他心神皆醉,情不自禁地便壓了下去。

  「不……呀……王爺……不行的!」安琪嬌軀劇震,著急地推拒著周義的頭顱叫。

  「為什麼不行?」周義吮吻著緊緊合在一起的肉縫說。

  「你……你癢死人了……而且那裡……那裡也很髒。」安琪顫聲叫道,曾經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火球,又開始在體裡肆虐。

  「你沒有洗澡麼?」周義興奮地說。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麼便不髒了!」周義吐出舌頭,舐索著正從肉縫裡滲出來,珍珠似的水點說。

  「可是……」安琪渾身發軟,又愛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著別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怪笑道。

  「該我侍候你的……」安琪夢囈似的說。

  「你懂嗎?」周義喘了一口氣說。

  「你教我嘛!」安琪靦腆道。

  「好,我教你。」周義已是慾火沸騰,也無心多吃,爬起來說。

  安琪偷眼發現周義自行脫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知道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快要開始了。

  然後,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徵了。

  雖然安琪未經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與周義結合的橋樑,知道待他把肉棒捅進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後,便成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緊又窄,一根指頭也容不了時,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像要吃什麼樣的苦頭。

  「我來了!」周義翻身伏在安琪的嬌軀說。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傢伙捅進去麼?」安琪心驚肉跳地說。

  「是的。」周義輕吻著安琪的俏臉說:「不用怕,只有一點點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勁地抓著床沿說。

  周義輕笑一聲,也不著忙,低頭便往顫抖的紅唇吻下去。

  周義鬆開嘴巴時,她已是氣息啾啾,臉紅如火。

  「再……再親一口……!」安琪喘著氣說。

  周義沒有答話,嘴巴又親了下去,大手卻同時往腹下探去,把玩著那濕漉漉的牝戶。

  周義手口並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蕩漾,情潮洶湧,他也趁時握著雞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鐵棍似的雞巴擠開柔嫩的肉唇了!

  儘管下體傳來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沒有叫苦,只是嬌哼一聲,玉手還使勁地環抱著身上的周義,好像怕他猝然離去。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4

  周義倒也憐香惜玉,不像平時那樣一往無前,還體貼地寂止不動,待安琪歇息一會,才步步為營地深入不毛。

  裡邊雖然狹窄緊湊,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澤國,使周義不用花費太多氣力,便碰到那片礙手礙腳,一點用也沒有的薄膜了!

  周義吸了一口氣,看看安琪雖然齜牙咧嘴,卻沒有什麼不對,便腰下使勁,奮力刺下!

  「哎喲!」安琪痛哼一聲,淚水汩汩而下。

  「痛麼?」周義小心翼翼地抽出一點點,體貼地問道。

  「……一點點……給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緊牙關道。

  周義低下頭來,溫柔地舐去粉臉上的淚水,然後排開而入,開始開懇這塊可愛的處女地。

  安琪雖然初經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夠與愛郎連成一體,卻使她忘記了破身之苦,心坎間儘是幸福和美滿。

  儘管數月不知肉味,備受慾火煎熬,但是周義為了要讓這個番女死心塌地,還是輕佻慢撚,點到即止,沒有大施撻伐。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後,安琪的痛楚漸減,代之而起的卻是陣陣不知足麻是癢的痠麻,開始從子宮裡往身體四肢擴散開去,禁不住矯哼大作,發出銷魂蝕骨的聲音。

  周義經驗豐富,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難堪風浪,於是暗裡催發自己的情慾,腰下也快馬加鞭,希望與她一起登上極樂的巔峰。

  可不知是怎樣發生的,在周義一次急驟的衝刺下,安琪感覺子宮深處好像給他洞穿了,困處其中的酥麻驀地一下子洶湧而出,使她渾身發軟,卻又說不出的暢快,忍不住尖叫連聲,螓首狂搖,滿頭金髮迎燈亂舞,彷彿萬道金蛇,瞧得周義眼花瞭亂,興奮莫名。

  周義也不再壓抑,起勁地抽插幾下,就在安琪體裡一洩如注,然後伏在她的身上歇息。

  歇了一會,周義已經發洩完畢,正要抽身而出時,卻給香汗淋漓的安琪緊緊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著氣說。

  「還想要嗎?」周義奇道。

  「抱……抱著我……」安琪粉臉一紅,不知怎樣回答道。

  「還痛嗎?」周義關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著秀眉說。

  「讓我看看……」周義翻身坐起,低頭查看,只見安琪腹下桃花片片,還有夾雜著穢漬的鮮紅自肉縫裡汩汩而下,憐惜似的說:「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義的懷裡,呢喃道:「能夠成為你的女人,吃多少苦頭也沒關係。」

  「讓我給你抹乾淨。」周義在床頭找了一塊雪白色的乾淨汗巾說。

  「不,該我侍候你才對。」安琪掙扎著爬了起來,奪下周義手裡的汗巾說。

  「小心一點,不要勉強。」周義也不峻拒,愛憐地撫摸著安琪頭上的金髮說。

  「這是奴婢該當的事,怎會勉強。」安琪佻皮地說,接著便伏在周義身下,溫柔地揩抹著那沒精打采的雞巴。

  「要色毒的可汗當我的丫頭嗎?」周義笑道。

  「你……你不要我嗎?」安琪惶恐地說。

  「要,我怎麼捨得不要?」周義香了安琪一口,說。

  「要便行了,我要永遠當你的丫頭。」安琪舒了一口氣說:「你真的要我當可汗嗎?」

  「是的,你願意嗎?」周義點頭道。

  「主人的說話,當丫頭的怎能說不。」安琪答應道:「有外人時,我便是色毒的可汗,與你一起時,便是你的丫頭。」

  「乖孩子。」周義心中一熱,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歷時百天,你要多待一陣子了。」安琪歡天喜地道。

  「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周義皺眉道。

  「大典只是需時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長老前來觀禮,怎樣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齊,然後還有各式各樣的祭禮狂歡,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釋道。

  「不,這樣耽擱太久了,不能快一點嗎?」周義搖頭道:「我可以下令各地的祭司和長老立即登程,相信他們不敢不來的,最遠的是王城,就是從那裡出發,大概五六天使能抵達了。」

  「他們要是立即動身,是可以快一點的,大典過後的儀式不大重要,只是……」安琪幽幽地說。

  「只是什麼?」周義問道。

  「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相處了。」安琪紅著眼睛說。

  「傻孩子,這一趟我走了,遲些時還可以回來的,怎會沒有時間?」周義笑道。

  「你不能說過不算的。」安琪緊張地說。

  「我答應回來,便一定會回來的,要不是趕著回去覆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子的。」周義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從水路回去,讓大軍走陸路,我們還可以多處兩三天的。」安琪渴望地說。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麼?」周義問道,狂風峽一役,他派人追躡安琪的逃跑路線,發現她們在小商河登船,後來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貫通大鵬河,因而能避過周軍的監視。

  「你也知道了。」安琪點頭道:「小商河只是開頭的一段路,還可以經過其他的小河直達元城,登陸後,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晉州,很方便的。」

  「好極了,那麼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義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該你了。」周義拉著安琪的玉手說,原來兩人說話時,安琪可沒有停手,此刻已經清理乾淨了。

  「它……它醒來了!」安琪掙脫周義的掌握,不知是驚是喜地伸手把玩著那蠢蠢欲動的雞巴說。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義詭笑道。

  「為什麼?」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為你惹了它,它便要發怒的。」周義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聲道,話雖如此,還是含羞放手,動手清理糊里糊塗的下體。

  「抹乾淨後,把汗巾給我,讓我留為紀念。」周義說。

  「紀念什麼?」安琪明知故問道。

  「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還不值得紀念嗎?」周義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們漢家的布帛真是了不起,輕盈柔軟,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錯,所以我們有錢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不穿褲子,而以騎馬汗巾包裹。」周義點頭道。

  「包裹什麼?」安琪問道。

  「當然是私處了,那裡是女孩子最嬌嫩的地方嘛。」周義笑道:「有人說包汗巾包裹,就像給情人愛撫一樣。」

  「你喜歡人家穿什麼?」安琪問道。

  「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穿。」周義涎著臉說。

  「你壞死了。」安琪嗔道:「難道整天不穿衣服嗎?」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騎馬汗巾了。」周義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內褲會弄壞這個好東西的。」

  「既然你喜歡,以後我便使用騎馬汗巾。」安琪喜道,可沒有擋架周義的怪手。

  「對了……」周義突然記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這裡堅固得多,王府也不錯,你可以搬過去的。」

  「不,我不喜歡那裡。」安琪搖頭道:「何況安城還有我們的至寶黑龍血,大軍也要駐在這裡守護,要是我遷往王城,指揮很是困難,恐怕會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義同意道:「可是誰會垂涎?」

  「譬如西邊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們幾次遣使求取黑龍血,均為我們拒絕,要是大舉來犯,可不易應付的。」

  「天狼?」周義皺眉道。

  「是天狼族,他們人多勢眾,驍勇善戰,在西方大山的另一邊,如果不是山路崎嶇,不利行軍,也許早已派遣軍隊殺過來硬搶了。」安琪歎氣道。

  「要是殺來,你應付得了麼?」周義問道。

  「如果讓他們圍城強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裡有我們的暗哨,只要大軍進山,我們便會在山裡設伏,拒敵於城外,該能使他們知難而退吧。」

  「這樣不行的!」周義凜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牆,你也要立即擴軍,以免生變。」

  「知道了,不過他們縱然來犯,也是勞師遠征,不耐久戰,我該守得住的,必要時,還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這樣的無敵女將軍,也要向我求援嗎?」周義嘖嘖稱奇。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4

  安琪正色道:「用兵貴在正道,如果行險取勝,就算打了勝仗,傷亡必多,為了我族的子民著想,當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義收起了笑臉,道:「無論如何,你也要小心為上。」

  「你對我真好。」安琪感動地說。

  「我是該對你好的。」周義笑嘻嘻地撲在安琪身上說。

  ×××××××××××

  安城的臣民聞得周義要立安琪為可汗後,人人深慶得人,對周義更是感激。

  過了幾天,遣往附近幾城的信使先後回來,咸稱當地民眾亦是擁護,接著已有色毒的長老趕到參加大典,只差遠處的三城沒有消息。

  這些均在周義的意料之內,也不以為喜,白天與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衾共寢,顛鸞倒鳳,迷醉慾海之中。

  自從為洛兀暗算後,安琪堅拒周義給她僱用僕婦,事實也不需要,因為兩人日夜相對,食則同桌,睡則共寢,不欲閒人打擾。

  周義習慣在人前裝模作樣,惺惺作態,表面自奉甚儉,人在軍旅,也沒有婢僕使喚,起居飲食全賴近衛照顧,他們守口如瓶,不會胡說八道,外邊可沒有人知道即將安琪與周義的親密關係。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的,隨著色毒的長老紛紛從各城趕至,安琪的即位大典也準備就緒。

  「渴睡豬,起床了,吉時到了。」周義輕吻著熟睡如死,身上不掛寸縷的安琪叫。

  「你騙人的……該還有時間……讓我多睡一會吧……」安琪夢囈似的說。

  「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要是不信,起來看看沙漏吧!」周義不知好笑還是好氣道。

  「我不起來……誰叫你這樣折騰人家……我不當可汗了……當你的女奴……肏死了還痛快……」安琪撤嬌地說。

  周義雖然有點後悔昨夜如此瘋狂,卻也知道這個番女無論精神還是肉體,已經給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當上色毒的可汗不可,靈機一觸,道:「長老們在門外催駕了,你要是還不起床,或許他們會闖進來的。」

  「他們來了嗎?」安琪怵然驚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急叫道:「我的衣服在哪裡?」

  「你要是還賴床,他們便會進來了。」周義笑道。

  「他們……」安琪左顧右盼,發覺門外靜悄悄的,方悟周義只是胡講,嗔道:「我不依呀,人家給你嚇死了!」

  「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吧。」周義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趕快更衣,可來不及了。」

  「人家還沒有梳,下邊也是髒兮兮的哩……」看看沙漏,發覺真的沒有時間,安琪著急地說。

  「別洗了,回來後我和你鴛鴦戲水,那時再慢慢洗乾淨吧。」周義詭笑道。

  「鴛鴦戲水?可是一起洗澡嗎?」安琪拉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我給你洗,你給我洗。」

  「那麼你又要欺負人家了!」安琪呶著櫻桃小嘴說。

  「或許是你欺負我呢!」周義大笑道。

  「人家哪裡鬥得過你!」安琪肉緊地擰了周義一把說。

  「哎喲……」周義裝模作樣地慘叫一聲,雪雪呼痛道:「消氣了沒有?快點更衣吧。」

  「討厭!」安琪嬌笑一聲,找了一塊汗巾在腿間擦了幾把,赤條條的下床,說:「能不能幫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豈敢不從。」周義唱戲似的走到一旁,雙手捧起一大堆古里古怪的毛皮道。

  這些古怪的毛皮原來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裡的百獸毛皮編製,象徵可汗統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著本來不難,然而很是沉重,還有帽子手套和長靴,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費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來上陣,可不知如何動手。」安琪穿上熊掌似的靴子說。

  「怎麼先穿靴子?」周義問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點活罪。」安琪解釋道。

  「裡邊沒有其他的衣服嗎?」周義奇道。

  「根據古老相傳,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則便沒有百獸護身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義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雖然以上等的絲綢縫製,可是中衣裡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費事。

  「行了,請你張開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後說。

  周義於是張開王袍,走到安琪身後,預備從後蓋上矯軀。

  說是王袍,其實是一張偌大毛氈,手臂的地方有兩個孔洞,可以讓手臂穿過,整個身體給獸皮包裹,接著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當後,便好像一頭古怪的野獸。

  「不是這樣……」安琪止住周義從後蓋上王袍,轉身迎了上去,粉臂穿過手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擋在身前。

  「要這樣穿嗎?」周義問道。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繫上腰帶,也會給人看見前邊的。」安琪粉臉一紅道。

  「後邊不怕嗎?」周義賊兮兮地撫玩著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說。

  「怕的,但是繫上腰帶後,只要走慢一點,應無大礙,待我和你登上可汗台,台上沒有其他人,便不虞給人看見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帶在那裡?繫上看看吧。」周義吃吃笑道。

  「就是這些長尾猿的尾巴,要結在身後。」安琪指著身旁說,幾根長長的尾巴連在一起,便成了丈許長的腰帶。

  周義把毛茸茸的尾巴圍上纖腰,繞了兩圈,縛在安琪身後,整理了一下,總算蓋住了身後的春色。

  「看到什麼沒有?」安琪著急地問。

  「看是沒有看到了……」周義詭笑道,怪手卻探進疊在一起的衣襟裡,搓捏著胖嘟嘟的玉股。

  「別頑皮了,請你給我把手套和帽子拿過來吧,再不外出,可急死他們了。」安琪嗔道。

  「我這樣子能出去嗎?」周義笑道,原來他還沒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犢鼻短褲。

  「糟了!」安琪頓足道:「我該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沒問題,難道我自己不懂穿衣服嗎?」周義大笑道。

  「那麼快點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著急,還有時間的。」周義得寸進尺,怪手繼續從安琪的股間探進去,直薄風流肉洞。

  「已經沒有時間了,還要胡鬧麼?」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義撩撥著有點濡濕的桃唇說:「我在沙漏做了點手腳。」

  「做了點手腳?」安琪嚷道:「剛才差點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這樣,你肯起來嗎?」周義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負人家,人家怎會不起來?」安琪羞叫道。

  「原來你不喜歡嗎?那麼我以後也不欺負你便是。」周義從王袍裡抽出怪手道。

  「人家有說不喜歡嗎?」安琪抗聲道。

  「這不是,那也不是,你們女孩子真難侍候。」周義歎氣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義懷裡說。

  「哎喲……」周義痛哼一聲,竟然推開了安琪。

  「怎麼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義苦笑道,原來安琪身上的王袍,滿內尖銳的硬毛,尖針刺在周義的裸體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著哪裡?還痛麼?」安琪著急地間道。

  「剌在這裡……」周義拉著還沒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褲襠上說。

  「你又使壞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卻在褲襠上邊輕搓慢撚。

  「真是刺在這裡的。」周義皺眉道:「不知刺壞了沒有?」

  「讓我看看……」安琪想蹲下來,可是王袍礙手礙腳,要蹲下來也是不易,不禁著急地叫:「那怎麼辦?」

  「你親他幾口便沒事了。」周義呵呵大笑道。

  「原來你又是騙人的!」安琪大發嬌嗔道。

  「不是騙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來愈棒,能醫百病吧。」周義抱著安琪香了一口道。

  「快點穿衣服吧,看來沒多少時間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來後你要怎樣吃也行。」

  「好吧。」周義也不再耽擱,自行穿上衣服說。

  ×××××××××××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5

  王府外邊的空地人頭湧湧,熱鬧異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長老和周軍將領,還有數不清的百姓,看見周義與安琪現身,眾人立即歡聲雷動,祝賀讚頌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門外搭建了一個高約五丈的高台,據說可汗登上高台後,便能夠更接近天神,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眾長老便帶領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義與周軍眾將佔領色毒多時,早巳習得這些簡單的土話,明白大祭司宣佈大典開始,眾將於是站在高台左右觀禮,周義亦在安琪的引領下,登上高台。

  安琪蓮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洩,走在她身後的周義不禁莞爾,真想出言調笑。

  周義安琪登上高台後,大祭司便開始唸唸有辭,禱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誠意地一起禱告,周義心裡暗喜,因為他們看來真心奉安琪為主,安琪卻一心向著自己,那麼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畢,便是周義說話的時間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請,色毒臣民便齊聲叫好,人人臉帶崇敬之色,證明他們對這個佔領軍的統帥不僅充滿感激,還由衷地心悅誠服。

  周義善於造作,口舌便給,還早有準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使他更見大仁大義,亦招來數不清的喝釆和歡呼,待他道出冊立安琪為色毒的蘿拉可汗時。不知多少人感動得熱淚盈眸,自發地矢誓效忠,以報他的大恩大德。

  然後,便是安琪說話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動,哽咽地道出心裡的感激,也不遺餘力地盡數周義的種種好處,說到激動之處,竟然情不自禁地當著萬千子民,抱著他親了一口,瞧得眾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這個眼高於頂,更勝鬚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已經為大仁大義的晉王俘虜了。

  當眾人瘋狂似的大跳大叫時,大祭司捧著一根長約丈許,通體灰白的棒子送上周義手裡,然後退回地下。

  這根棒子是一頭不知名巨獸的骨頭,千百年前從地下掘出來,從此便成為色毒的權杖。

  周義把權杖交給安琪,像徽權力的移交,從此刻開始,安琪便成為色毒的首領了。

  安琪手執權杖,卓立台上時,大祭司一聲令下,雄壯豪放的鼓聲隨即響起,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長老帶領族裡代表,輪流走到台前,分別向蘿拉可汗行禮致敬,同時宣誓效忠。

  說是行禮致敬,其實先由領隊的祭司禱告祁福,然後跳出酬神舞,再由長老領著眾人立誓,總要擾攘半天,週而復始,沒完沒了。

  周義看了兩隊,不禁氣悶,再看還有許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眾將卻一個一個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勢難傚法,心裡更是煩躁。

  安琪當是知道愛郎氣悶,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輕輕碰了周義一下,聊作撫慰。

  周義本來有心握著玉手藉機輕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兩隻獸爪造成,拿在手裡也是沒趣,心念一動,改弦易轍,手掌往她的股後探去。

  「不……」安琪倏地驚叫道,原來周義的怪手竟然從後邊裂開的下擺探了進去。

  「不要做聲,小心讓下邊的人聽見。」周義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拿在手裡真是舒服。」

  「不要在這裡……他們……他們會看見的……」安琪粉臉通紅,好像從牙縫立擠出聲音說。

  「你不要動,他們便不會看見了。」周義搓麵粉似的拿捏著軟綿綿,卻又彈力十足的股肉說。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嗔叫道。

  「剛才你又說得我這麼好……」周義伸出指頭,探進股縫,撩撥著那嬌小靈瓏的菊花洞說。

  「啊……別碰那裡……你想幹什麼?」安琪嬌軀劇震,呻吟似的說,原來她的菊洞很是敏感,周義最愛撩撥那裡,代替前戲。

  「我能幹什麼?」周義歎氣道:「黑狼族行完禮了,你是不是該揮手示意?」

  安琪低頭看見大狼族眾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臉上望,不禁大急,趕忙揮手答禮,豈料周義的指頭竟然抵著菊洞打轉,癢得她渾身發軟,要不是雙手使勁地握著身前的欄杆,恐怕要倒在周義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沒空分辨是什麼族,因為周義的怪手愈來愈是刁鑽了。

  「老實告訴我,上大號時這裡癢不癢?」周義促狹地問道。

  「怎能問人這些事的……呀……不要進去……我說了……不癢……癢呀……!」安琪哭笑難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歡干女孩子的屁眼麼?」周義笑問道。

  「我怎知道?你該問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經色誘周義一事。

  「她的屁眼爛得很,一定給男人干了許多次。」周義笑道。

  「你喜歡麼?」安琪問。

  「看看是誰吧。」周義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會答應嗎?」

  「人家整個人也是你的,你要幹什麼不行?」安琪粉臉通紅道:「但是……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這麼乖,我怎捨得讓你受罪。」周義胸中一熱道。

  「你還不拿開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麼!」安琪低聲道。

  「那裡受罪呀?」周義笑嘻嘻地從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了一把,若有所悟說:「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麼?」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麼呀?」周義賊兮兮地說,怪手放肆地把玩著神秘的三角洲說。

  「我不知道……」安琪沒好氣道:「你想怎樣便怎樣,我這個勞什子蘿拉可汗是你給的,要是人家當眾出醜,當不成可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要你出醜,只是下邊太是氣悶,給你尋些樂子吧。」周義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這些樂子!」安琪嗔道。

  「以後也不要麼?」周義中指在前,姆指在後,同時撩撥著前後兩個肉洞說。

  「啊……我的小祖宗……你癢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來了……」周義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來,否則就在這個高台上,當著色毒臣民征服他們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點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鑽的指頭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亂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邊的人聲和鼓聲也吵得厲害,恐怕不出醜也不行了。

  「你還沒有快活哩!」周義興奮地把食指送進水汪汪的風流洞裡,與中指捏在一起,起勁地抽插著說。

  「現在不行……啊……待會……待會才給我樂一下吧!」安琪咬緊牙關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暗念要是能讓她當眾尿出來,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動,指頭送出真氣說。

  「啊……不……啊……不行了……」真氣才發,安琪倏地尖叫一聲,藏在王袍裡的嬌軀急顫,要不是周義及時讓她靠在身上,也許已經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義喘著氣問道,濕漉漉的玉道緊緊纏繞著他的指頭,還不住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烈抽搐,證明安琪也是快活無比。

  「……」安琪喘個不停,卻沒有做聲。

  周義低笑一聲,指頭繼續留在玉道裡,待裡邊抽搐開始減退後,才抽出指頭。

  「不……不要走……」沒料抽出指頭後,安琪竟然叫起來。

  「你還沒有樂夠麼?」周義奇道。

  「不……你抽出指頭,裡邊……裡邊的東西會流出來的。」安琪著急地說。

  「這也沒辦法的,下去再洗乾淨吧。」周義皺眉道。

  「要是……要是讓別人看見,人家……人家以後如何見人?」安琪漲紅著瞼說。

  「有了,你先運功逼住肌肉,禮成後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義靈機一觸道。

  幸好這時各族已經行禮完畢,即位大典也終於完成了,大祭司率領各族祭司和長老在高台下邊排成兩行,恭送蘿拉可汗下台。

  「禮成了……快點下去吧……」安琪氣息啾啾地扶著周義的臂彎說。

  「你還走得動嗎?」周義抽出手掌,縮進袖管裡,揩抹著濕透了的指頭說。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著氣說。

  「走好了。」周義笑道。

  「喔……糟了!」走了幾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動,急叫道。

  「怎麼了?」周義問道。

  「還是流出來了……」安琪手足無措道。

  「讓我看看……」周義擋在安琪身後,掀開王袍下擺說。

  「不要……他們會看見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聲未止,一縷冷風已是直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經給周義掀開了。

  「不用緊張,他們不會看見的。」周義低頭察看道,雖然不大真切,但是箇中情景,還是瞧得他血脈沸騰,還沒有撲滅的慾火開始失控。

  只見兩條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間,油光緻緻,一些白雪雪的液體正在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沿著大腿內側,經過膝蓋,最後終於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麼辦?」安琪耳根盡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幾下,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周義忍不住在漲卜卜的白肉股上捏了一把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5

  「真的看不見嗎?」安琪也沒空計較,腳上趕忙擦了幾下道。

  「真的。」周義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們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你沒有欺負人家麼?」安琪憤然道。

  「對。是我不好。」周義暗笑道:「待會罰我給你舔乾淨。」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著周義下台去了。

  (第一集完)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宮總管

  周義與千餘親衛,分別乘坐十餘艘蘿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國,大軍於三天前就從陸路動身,雖然走水路能節省許多時間,但是色毒哪有這麼多船舶。

  遙看岸上不住揮手的安琪和一起前來送行的色毒臣民,周義也從懷裡取出一塊不大乾淨的素帕揮舞示意。

  別人要是看見周義手裡的素帕,多半不以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統帥,手絹也沒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見了,一定粉臉通紅,嬌嗔大發,也許亦會淚下如雨,更添相思之苦,因為這塊素帕正是周義留作紀念的落紅巾。

  本來安琪要親送周義至兀城,看著他與該已抵達的周軍一起上路,可是周義卻以她整夜沒睡為理由,何況千里送君,終須一別,堅決拒絕了玉人的美意。

  兩人徹夜未眠,除了是互訴離情別緒,自然少不了抵死纏綿、盡夕交歡了。

  想到這個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千依百順的樣子,周義也是難捨難離,但是大事為重,豈能貪圖一時的歡娛,耽誤千秋大業,唯有忍心上路。

  周義也不是說走便走的,他沒有忘記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龍血,於是留下十個近衛,必要時,安琪可以遣他們求援。

  安琪沒料到愛郎如此細心,感動之餘,亦令十個色毒勇士追隨周義回去,除了方便傳遞消息,也要全力保護周義的安全。

  ×××××××××××

  返川晉州後,皇帝的詔書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獎和賞賜外,還著周義安頓妥當後,使上京面聖。

  周義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傳遍晉州,難得的是傷亡甚少,大部份的父母看見兒子無恙歸來,均是歡喜若狂,大肆慶祝。

  周義沒有參加慶功宴,而是單獨召見李漢,探問朝廷的近況。

  「這幾個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爺揚威異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漢諂笑道。

  「皇上高興的不得了,還有幾次在朝堂之上稱讚王爺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里駒。」

  「除了這事,便沒有其他了嗎?」周義擺手道:「我幾個兄弟近況如何?」

  「聽說皇后為了王爺遲遲不肯成親,又不愛女色,很是著急,現在正積極物色大家閨秀,要盡快給王爺成就好事。」李漢答道。

  「看來不答應也不行了。」周義點頭道,暗念幾個兄弟不僅成親,還納了妾侍,而且除了太子沒有子嗣,幾個弟弟也有兒有女,難怪母后會著急。

  「那麼恭喜王爺了。」李漢笑道。

  「還有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後,十分高興,下旨安撫,還著寧王興建行宮,擇日南巡。」李漢艷羨道。

  「南巡?」周義沉吟道。

  「是的,還廣召全國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龍舟,看來要好好地樂一趟。」李漢興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麼動靜?」周義改口問道。

  「太子攪大了一個宮娥的肚子,氣得皇后大發雷霆,但是為了孩子,只好許她入宮。」李漢答道。

  「我這個哥哥也真風流呀!」周義哈哈大笑道。

  「論風流,本該數魯王,不知為什麼,前些時死了一個妾侍,鬧得流言四起。」李漢搖頭道。

  「什麼流言?」周義問道。

  「傳說那個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給魯王虐殺的,有人說他治家不嚴,有人說他性愛此道,尖子喬死了愛妾,莫衷一是。」李漢搔著頭說。

  「父王母后知道嗎?」周義皺眉道。

  「是應知道的,卻沒有旨意。」李漢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來沒有?」周義問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爺送去的嗎?」李漢訝然道:「我還道什麼人多管閒事。」

  「批了回來沒有?」周義追問道。

  「已經回來了,家屬被判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李漢莫名其妙道:「其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叛逃這樣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麼。」周義哂道:「人拿下來沒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來了,我做主把綺紅單獨囚禁,其他則關進大牢裡。」李漢點頭道:「綺紅知道被判充軍後,整天嚷著要見你。」

  「什麼事要見我?」周義笑道。

  「她說有機密要面稟王爺。」李漢答道。

  「什麼機密?」周義問道。

  「她說見到你後,才會說出來的。」李漢道。

  「你可有和她再續前緣嗎?」周義再問道。

  「是她自動獻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漢詭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還行吧?」周義問道。

  「還可以。」李漢歎氣道:「不過只是敷衍了事,沒有以前那麼有趣了。」

  「有什麼不對?」周義奇道。

  「我看她是對左清泉動了真情,奸像滿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漢氣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沒有?」周義問道。

  「抄了,家產不多,應該不會是他給綺紅贖身的。」李漢答道。

  「或許是為了她,不惜傾家蕩產吧。」周義皺眉道。

  「左清泉素來不大闊綽,在京裡時,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與那些富豪大戶爭女人。」李漢搖頭道。

  「奸吧,帶她前來見我,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周義點頭道。

  「是,我會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漢笑道。

  「胡鬧,囚徒自有囚徒的樣子,怎會漂漂亮亮的。」周義罵道。

  「是,屬下糊塗。」李漢賠笑道。

  ×××××××××××

  儘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樣蓬頭垢面,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綺紅卻是穿著罪衣罪裙,頭戴木枷,鎖著白皙皙的粉頸和一雙玉手,腳上還掛上鎖鏈,在李漢的押解下,垂首低眉,步履蹣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狽。

  「犯婦綺紅叩見王爺,願王爺百子千孫,公侯萬代。」綺紅撲通一聲,在周義身前跪倒,可憐兮兮地說。

  周義冷冷地打量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鳳目,杏眼桃腮,倒是個美人坯子,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過寬鬆,隱藏了身形體態。

  「你有什麼話要告訴王爺,儘管說吧。」李漢沉聲道。

  「事關機密,犯婦希望能夠單獨稟告王爺。」綺紅叩頭道。

  「機密?」周義木無表情道:「很好,李漢,你退下吧。」「王爺,你是知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漢去後,綺紅爬上一步,悲聲道。

  「左清泉已經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義冷笑道,看來左清泉已經把當臥底之事告訴綺紅了。

  「死了?!」綺紅如墮冰窟地叫。

  「叛徒不該死嗎?」周義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當臥底的。」綺紅悲憤道。

  「我殺他不是因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裡扒外,對我不忠。」周義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綺紅憤然道。

  「他的人在晉州為官,卻向東宮暗傳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嗎?」周義悻聲道。

  「你……你知道了!」綺紅顫聲道。

  「我該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義寒聲道。

  「但是……我們……他的家人是無辜的!」綺紅泣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周義理所當然地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5

  「但是……」綺紅沒料到這個人人讚頌的賢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說話。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訴我的機密大事便是這些廢話?」周義臉如寒霜道。

  「不是這些……」綺紅閱人不少,感覺周義冷酷無情,知道哀求也沒有用,毅然道:「可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周義冷冷地說。

  「放過左清泉一家。」綺紅答道。

  「聖旨已下,你知道這是不行。」周義斷然道。

  「那麼單放我一個如何?」綺紅知道他說的沒錯,改口道。

  「我不談條件!」周義沒打算多說廢話,露出猙獰臉目道:「你要是不說,我便嚴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說八道。」綺紅臉如紙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偽,給你騙了也是活該。」周義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為什麼我要說!」綺紅嘶叫道。

  「我沒打算取你性命。」周義冷笑道。

  「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綺紅泣道。

  「不錯,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周義詭笑道:「也許比當婊子時更苦。」

  「王爺……嗚嗚……饒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條生路,你要我幹什麼也可以!」綺紅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機密再說吧。」周義鐵石心腸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綺紅悲哀地說。

  「說清楚一點。」周義寒聲道。

  「奴家本來在水師的怡香院當娼,薄有艷名,接待了許多達官貴人,有一次接待了太子……」綺紅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嗎?」周義訝然道。

  「他以後來了兩次,還送了奴家許多禮物,後來竟然要奴家給他打探消息,奴家本來不肯答應的……」綺紅不置可否,繼續說。

  「打探什麼消息?」周義皺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綺紅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婊子,怎能不答應。

  「奴家只是一個婊子,能打探什麼秘密?」綺紅歎氣道:「大多是接客時聽到的說話,還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時也他會教奴家說話,對一些大官旁敲側擊,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老大倒有心計。」周義點頭道:「後來為什麼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許是奴家幹得不好吧。」綺紅淒然道:「有一天突然給奴家贖身,便嫁給左清泉了。」

  「太子為什麼要你下嫁左清泉?」周義大概也能猜到答案,還是追問道。

  「他要奴東定時報告左清泉的動態,看他有沒有陽奉陰違。」綺紅回答道。

  「那麼左清泉有沒有陽奉陰違?」周義冷哼一聲,說。

  「沒有。」綺紅垂頭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報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義問道。

  「沒有。」綺紅搖頭道。

  「那麼你呢?」周義繼續問道。

  「我也沒有。」綺紅木然道。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周義陰惻惻地說。

  「奴家是想告訴你,太子對你很是忌憚,恐怕會對你不利。」綺紅危言聳聽道。

  「也許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義大笑道。

  「王爺,奴家要說的已經說了,求你饒過奴家吧。」綺紅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麼打算?」周義問道。

  「我……我想回鄉。」綺紅囁嚅道。

  「你的家鄉在哪裡?」周義說。

  「南方。」綺紅含糊其辭道。

  「你現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夠回鄉?」周義哂道:「可是打算重操故業嗎?」

  「不,我不當婊子!」綺紅尖叫道。

  「不當婊子,你能幹什嘍?」周義訕笑道。

  「無論怎樣艱難,奴家也要回去的。」綺紅不禁語塞,哽聲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義搖頭道。

  「為什麼?」綺紅急叫道。

  「第一,誰能保證你不會上京,向太子報信?」周義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會的。」綺紅立誓地說。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幫我辦事,暫時可不能放你回去。」周義繼續說。

  「辦什麼事?」綺紅問道。

  「聽說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義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樓,可不是什麼秘密。」綺紅粉臉一紅道。

  「我想見識一下,該沒問題吧。」周義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殘花敗柳,豈能褻瀆王爺。」綺紅含羞道,暗罵這個晉王原來也是色鬼。

  「殘花敗柳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讓本王快活,我便給你一條活路。」周義點頭道。

  「可以放我回去嗎?」綺紅渴望地說。

  「放是放不得。」周義寒著臉說:「要是你識趣,以後還可以有安樂的日子,否則便要去塞外當婊子了。」

  綺紅頓時冷了一截,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說:「奴家一定盡力。」

  「如果你還像侍候李漢那樣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費我的氣力了。」周義得寸進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綺紅才知道周義與李漢蛇鼠一窩,心裡更添幾分辛酸,忍不住說:「他是強姦我的。」

  「強姦?」周義大笑道:「你們不是老相好嗎?」

  「我不僅從良,還已為人婦,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綺紅了。」綺紅憤然道。

  「從良也好,已為人婦也好,我要的是當日的綺紅,明白嗎?」周義大笑道。

  「是。」綺紅含悲忍淚道。

  「人來。」周義大暍一聲,叫來兩個近衛,道:「蒙著她的眼睛,帶進去沐浴更衣吧。」

  ×××××××××××

  儘管沒有人告訴綺紅,這個神秘的地方就是周義的秘窟,解開了蒙眼黑巾後,發覺周圍堂皇富麗,與王府的平凡簡陋,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方悟這裡才是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隱隱感覺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絕不簡單。

  在幾個美婢的幫忙下,綺紅梳洗完畢,薄施脂粉,換上一襲美婢準備的粉紅色絲衣,便隨著她們前去晉見。

  絲衣之下光溜溜的沒有內衣褻褲,因為那些美婢沒有準備,輕柔的絲布貼在胴體之上,雖然舒服,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子又回來了。

  綺紅雖說是被逼嫁與左清泉為妾,但是總算擺脫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苦況,何況左清泉對她也是不錯,心深處也有點感激恃勢凌人的太子。

  誰知自己命如紙薄,以為可以付託終身的左清泉竟然給周義害死,為了活命,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麼孽,而要果報今生,自傷自憐之際,綺紅也來到周義身前。

  「綺紅拜見王爺。」綺紅強裝笑臉,拜倒周義身前說。

  「坐吧。」周義舒服地靠在貴妃榻上,點頭道。

  「謝坐!」綺紅趕忙爬了起來,小鳥依人地靠在周義身旁,膩聲道。

  「你如何當上婊子的?」周義摟著綺紅的柳腰,抱入懷裡道。

  「奴家家貧,十二歲時,爹爹病故,但是無以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賣入青樓的。」綺紅歎氣道。

  「十二歲便接客嗎?」周義訝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歲破身,十七歲開始接客。」綺紅唏噓道。

  「為什麼破身後沒有接客?」周義不解道。

  「因為媽媽要我學習如何侍候客人。」綺紅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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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床上功夫嗎?」周義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綺紅接著說。

  「什麼床上功夫?」周義問道。

  「其實就是取悅男人的功夫。」綺紅答道。

  「學些什麼竟然要花上兩年的時間?」周義奇道。

  「是學習如何使用我們的身體,讓人客快活。」綺紅暗咬銀牙道。

  「有什麼了不起?她們上下前後三個孔洞,哪一個不能讓我快活,何需兩年時間?」周義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淨是那三個孔洞的,還有手腳奶子,和容得下雞巴的地方。」綺紅歎氣道。

  「手腳奶子?」周義不解道。

  「就像這樣……」綺紅拉著周義的手掌,探進衣襟裡,把指頭藏在乳溝中間,雙手擠壓著胸前的肉球,說。

  「這也不用兩年時間的。」周義哂道,手上可不客氣,放肆地搓捏著手裡的肉球,發覺觸手鬆軟幼滑,一手也握不過,心念一動,便扯開了有點鬆脫的衣襟。

  綺紅的奶子雖然沒有安琪的大肥奶堅挺結實,卻也極為可觀,好像成熟的大木瓜,乳暈呈現深紅色,還長了很多小不丁點的肉粒,留下縱慾的痕跡,而且略見下垂,遠不及安琪的可愛。

  「生過了孩子嗎?」周義皺眉道。

  「有一個小女兒。」綺紅眼圈一紅道。

  「是左清泉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給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綺紅淒然道。

  「怎麼怡香院這麼失策,竟然讓你留下孽種?」周義訝然道。

  「他們也不想的。」綺紅木然道:「只是我那時年紀太小,他們沒有察覺,肚子出現時,也來不及打掉,才讓我生下來的。」

  「現在還在嗎?」周義問道。

  「在怡香院……」綺紅心痛如絞地說。

  「長大後不是又要當婊子嗎?」周義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應將來把她弄出來,然後還我的。」綺紅哽咽道。

  「將來你會認得你的女兒嗎?」周義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塊梅花胎記,長大了我也認得。」綺紅急叫道。

  「是嗎?將來我也會把她還你的。」周義點頭道。

  「謝王爺。」綺紅不想談自己的女兒,動手脫下衣服,拉著周義的手往腹下探去說:「你把指頭探進去吧。」

  「一根還是兩根?」周義吃吃怪笑,低頭一看,只見綺紅腹下毛髮森然,紅潤的肉唇左右張開,於是捏指成劍,慢慢搗進裂開的肉縫裡。

  「不用全捅進去的……」綺紅嚶嚀一聲,抬起一條粉腿,方便周義深入。

  「裡面乾巴巴的哩。」周義沒有理會,指上使勁,強行擠了進去。

  「來了……」綺紅伸手把玩著木瓜似的奶子說。

  「我幫你一把吧。」周義淫笑一聲,指頭在肉洞裡攪動說。

  「溫柔一點嘛……」綺紅咬牙道。

  周義才攪動了幾下,驀地發覺有異,禁不住低噫一聲。

  「淫水出來了沒有……」綺紅呻吟道。

  「一點點……」周義靜止不動說:「這就是房中術嗎?」

  「是……是的。」綺紅扭動著光裸的矯軀說:「裡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過癮……」

  「有趣……」周義興奮地說,原來濡濕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動,不僅纏著他的指頭,還好像嘴巴似的傳來陣陣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雞巴捅進去時,會多麼的快活。

  「除了能帶來快感,有需要時,也能延長享受的時間的。」綺紅喘了一口氣,說。

  「很好……」周義打算住手,沒料要抽出指頭也不容易,費了一點氣力,才脫身而出,不禁讚歎道:「果然了不起。」

  「這些……這些只是小道……最難學的是瞭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綺稀紅氣息噓噓道。

  「那麼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周義笑問道。

  「世上的男人,沒有人不喜歡女人在他們胯下俯首稱臣的,王爺自然不會例外。」綺紅答道。

  「這還用說嗎?」周義哂道:「男人還有天生的獸性,分別是多少……」

  綺紅沉吟道:「我看王爺的獸性大逾常人,無奈平曰強行壓抑,鬱結甚深,要有機會的話,一定會盡情發洩,所以……」

  「所以什麼?」周義好奇地追問道。

  「所以只要能激發王爺的獸性,便會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綺紅目露異色道。

  「怎樣才能激起我的獸性?」周義把玩著綺紅的乳房說。

  「最簡單的是找點繩索把奴家縛起來,扮得可憐兮兮的,任由王爺魚肉。」綺紅答道。

  「要是這樣還不行呢?」周義詭笑道。

  「那還可以使用淫藥,淫器,甚至鞭子,讓王爺整治調教奴家這個犯賤的小婊子。」綺紅暗道看來這個男人鐵石心腸,不吃點苦可不行,伸手往周義腹下摸索著說。

  「你是犯賤的小婊子嗎?」周義手中一緊,使力地搓揉著手裡的肉球道。

  「本來不是的,但是耍讓王爺快活,奴家唯有犯賤了。」綺紅撥開周義的怪手說。

  「怡香院是怎樣調教犯賤的婊子的?」周義也不以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時也會使用淫器、淫藥的。」綺紅心裡發毛道。

  「只是這些?」周義皺眉道:「沒有一些刁鑽一點的嗎?」

  「有的。」綺紅本來想說沒有,但是念到這些可不是什麼秘密,囁嚅道:「那些需要時間張羅,有時……有時還要特別的器具,或是受過訓練的……」

  「受過訓練的什麼?」周義問道。

  「……動物,譬如狗兒吧……」綺紅咬緊牙關說。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用來整治你的。」周義吃吃笑道。

  「王爺有命,奴家豈敢不從。」綺紅趕緊道。

  「很好,此處是我用來作樂的地方,暫名秘宮,她們幾個全是宮裡的奴隸,從現在起,你便是秘宮的總管,負責調敦女奴,供我作樂使喚。」周義沉聲道。

  「我看她們已經很聽話了,還要調敦什麼?」綺紅忍不住問道。

  「不僅是她們幾個,將來還會有新人入宮,而且除了她們,也有人不識抬舉的。」周義冷哼一聲,扭頭吩咐道:「把秋菊帶進來。」

  「奴家遵命。」除了答應,綺紅當然沒有其他的選擇,看見周義心情不錯,待奉命帶人的美婢離開後,趁機道:「奴家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周義點頭道。

  「奴家給王爺辦事,便是王爺的人了,除了王爺,奴家可不會侍候其他男人的。」綺紅懇求道,其實心底裡還希望包括周義在內,卻也知道多半事與願違。

  「行。」周義笑道:「你這個總管便像窯子裡的鴇母,要是不願意,可以說不的。」

  「奴家還想請一趟假……」綺紅看見周義臉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女兒。」

  「不是返鄉了嗎?」周義冷哼道:「看看有什麼用,而且要是讓太子知道了,你還能回來嗎?」

  「可是……」綺紅知道周義說的沒錯,不禁後悔說得太快。

  「這樣吧!遲些時我設法把你的女兒接回來,你便可以安心給我辦事了。」周義大發慈悲地說。

  「是。」綺紅暗念就算周義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兒,也要為將來的生計張羅,在這裡當上鴇母般的總管也是不壞,答應道:「奴婢一定會用心給王爺辦事的。」

  說話時,兩個美婢帶著紅蓮使者秋菊回來,她的衣著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樣,只是滿臉懼色,淚盈於睫。

  「帶來秋菊了。」美婢把廢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義身前說。

  秋菊是從守衛口中獲悉周義遠征歸來,至今還是初次應召,此時見到了他,卻好像見鬼似的,自動拜倒地上,叩頭道:「秋菊……秋菊見過王爺。」

  「她是紅蓮敦的妖女,落敗被擒後,不念我饒她不死,感恩圖報,還常常惹我生氣,你便先由她開始,給我好好調教吧。」周義森然道。

  「婢子該死……嗚嗚……饒了秋菊吧!」秋菊受盡折磨,已是驚弓之鳥,聞得義要遭人調教,不禁牙關打顫,叩頭如蒜。

  這些落在綺紅眼裡,明白這個女孩子在周義手底下,該是吃了許多苦頭,才會完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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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你要她怎樣侍候你?」綺紅問道。

  「秘宮的女奴除了供我玩樂,也是用來酬庸給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的,實在惹厭,也不能給我辦事。」周義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調教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聞言,慌忙擦乾淚水,裝出笑臉,無奈淚水還是失控地流下來,也真可憐。

  「婊子第一件事要學的是不懂害羞……」綺紅存心賣弄手段,使出當年最初遭人調教的一套,點頭道:「秋菊,把衣服全脫下來,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這個坐在周義懷裡的裸女,原來不是奴隸,卻是調教奴隸的頭兒,心裡戒懼,害怕地說:「我……我脫!」

  「還不脫?」周義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趕忙動手。她脫得不慢,身上也沒有多少衣服,轉眼間,便脫得一絲不掛了。

  「蹲在床上,用指頭張開騷穴,讓我看看。」綺紅點頭道。

  「不……嗚嗚……不要……嗚嗚……這不行的!」秋菊芳心劇震,恐怖地按著腹下說。

  「又犯賤了。」周義冷笑道。

  「也不錯了,慢慢調教吧。」綺紅歎氣道。

  「著個賤人便交給你了,你要什麼器物刑具,儘管告訴守衛,他們會安排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衛。」周義森然道。

  「王爺……嗚嗚……我干了……」秋菊心膽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貴妃榻,雙手扶著腿根,自行張開了牝戶叫。

  「撕開一點。」周義殘忍地說。

  秋菊咬緊牙關,手上使勁,神秘的桃源洞雖然又再張開了一點,卻是痛得冷汗直冒。

  「這便對了,乖乖的聽話便不用受罪了。」綺紅柔聲道。

  「要是她還是不識好歹,也可以用來助興。」周義獰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當婊子的材料。」綺紅笑道。

  「好了,現在便讓她們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周義興奮地對綺紅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開始吧。」綺紅知道不免,媚笑一聲,便侍候周義脫下衣服。

  ×××××××××××

  綺紅投鼠忌器,存心獻媚,使出了渾身解數,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響,使周義沉迷慾海之中,樂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鬧了幾天,全然不理正事。

  這一天,才吃過午飯,周義淫心又動了。

  「綺紅,你的上下兩個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兒可要試一下後面那一個了。」周義淫笑道。

  「王爺,哪有人能把功夫練到後面的,這不是要折騰人家嗎?」綺紅嗔道。

  「也許能讓你快活。」周義吃吃怪笑,探手把綺紅抱人懷裡道:「你不是說想知道後邊樂透了的滋味是怎樣嗎?」

  「我還沒有碰過後邊會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沒有的。」綺紅呶著嘴巴說。

  「別人不能讓你快活,也許我可以哩!」周義扯下纏著綺紅下身的彩帕說。

  「你的大雞巴又粗又長,人家吃得消才怪。」綺紅白了周義一眼,站起來道。

  「你去哪裡?」周義拉著綺紅的玉手問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綺紅嗔道。

  「不用麻煩了。」周義大笑道:「秋菊,你舐乾淨綺紅的屁眼,舐乾淨一點!」

  「也好。」綺紅趴在周義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聳說:「那麼便讓奴家吃大雞巴吧。」

  秋菊不吭一聲,若無其事地走到綺紅身後,雙手捧著粉臀,便為她作口舌之勞。

  這些天裡,其他的女奴可以輪班侍候,秋菊卻是日夜與他們在一起,雖然沒有為周義摧殘,卻是備受凌辱,已經完全麻木了。

  正當兩女吃得七葷八素時,宮外忽地傳來有人求見的訊號。

  「什麼事?」周義不滿地拍開傳音的機關,喝問道。

  「王爺,聖旨到!」說話的是李漢。

  「誰人傳旨?」周義訝然問道。

  「是陳閣老,袁業已經前往迎接,預備請他前往中堂歇息,請問王爺是否接旨。」李漢答道。

  「是陳伯權這個老不死嗎?」周義推開了綺紅,說:「我立即出來,你們說我身體不適,在床上休息,所以沒有視事,知道有聖旨後,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漢答應道。

  周義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來這個陳伯權是當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義上京了。

  陳伯權傳來的聖旨,原來是英帝催促周義動身的詔書,唯有收拾意馬心猿,要李漢暫領晉州事務,與陳伯權和監軍袁業一起動身回京。

  由於陳伯權是文人,不擅騎馬,周義亦不想與他一道走,遂以急於上京為名,與十八從衛策馬上路,讓袁業護送陳伯權乘車隨後而行。

  周義的十八從衛全是近衛裡的高手,其中還包括魏子雪在內的六個頭目,該不虞有失。

  為免張揚,周義只是與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對主僕,其餘的從衛分作幾批,裝作互不認識,分佈前後周圍,暗裡保護。

  周義討厭繁文縟節,所以沒有住宿官驛,與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這一天,兩人進入襄州了,過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義的娘舅,但是與太子要好,周義正考慮要否繞過州府,避開他的耳目時,探路的從衛來報,前路發現一隊奇怪的人馬。

  周義聞報,遂與魏子雪快馬加鞭趕了上去,果然見到一隊牛車在路上行走,周圍還有其他路過的旅人指指點點。

  那隊人馬為數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紀很輕,有男有女,男的壯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輛牛車,每一輛牛車之上,均有一個蓋著油布的方形物體,裡邊偶然傳出野獸的吼叫,看來該是獸籠,車上的男女雖然沒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掛皮鞭,英姿颯爽,引入注目。

  周義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樣,大多落在那幾個女的身上,除了因為她們長得漂亮,也為了她們巧笑倩兮,好像有意無意地賣弄風情。

  其中一個身穿翠綠色勁裝的特別惹人觸目,因為她的臉上掛著半截同色面巾,掩蓋著鼻樑以下的嬌靨,徒添幾分神秘。

  周義駐足而觀,發覺綠衣女的上半粉臉長得很美,沒有半點瑕疵,一頭流雲似的秀髮不說,粉額輪廓分明,眼波流轉,剪水雙瞳更使人銷魂蝕骨,分明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老天也真湊趣,當眾人心裡盤算著如何揭下這個美人兒的面巾時,忽地颳起一陣狂風,竟然掀起了綠衣女的面巾。

  周義也想眾人一樣定睛細看,看清楚以後,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聲一歎。

  原來綠衣女是破相的,臉幕之下的嬌靨,從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給什麼割開了,皮肉翻開,儘管已經痊癒,卻留下一道二寸二長的疤痕,煞是恐怖。

  雖然驚鴻一瞥,又只能見到綠衣女的側面,但是周義眼快,還是看見那挺直的鼻樑相迷人的櫻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著又聽到牛車上傳來虎吼的聲音,頓悟這道醜陋的疤痕該是車上的惡獸造成的。

  目睹車隊逐漸遠去,有人追躡而行,周義可沒有繼續上路,卻走到樹下,與幾個歇息的旅人閒聊,打探這隊人馬的來歷。

  這隊人馬原來是來自南方的獸戲團,男女均能役獅馴虎,女的還精擅歌舞,年前北上賣藝,頗有名氣。

  「世上只有百獸山懂得役獸之術,難道他們是傳自百獸山麼?」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們的門人也不奇的。」周義不以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獸山為山火所毀,滿山猛獸與一門三百二十七人盡數燒死,已經沒有傳人了。」魏子雪皺眉道。

  「世事多變,也許還有後人吧。」周義笑道:「走吧,看看他們會不會在襄州演出。」兩人尾隨獸戲團進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發現他們逕投州牧丁壽的府第,綠衣女還登門求見,然後丁壽便派人給他們安排宿處。

  周義大感奇怪,也改變登門拜見舅舅的計畫,與魏子雪自行投棧,暗裡探聽舅舅與這個獸戲團有什麼瓜葛。

  要打聽可不困難,原來獸戲團前些時曾在襄州獻技,丁壽召入府中觀賞了幾次,據說還與一個女郎打得火熱。

  奇怪的是獸戲團本來打算東赴寧州,然後再往晉州的,不知為什麼又突然回來,使人莫名其妙。

  這個謎沒多久便解開了,聽說獸戲團改變了主意,由於京師富豪大戶較多,所以決定先赴京師,果然第二天,獸戲團便上路了,真的朝著京師的方向而行。

  周義卻相信還有內情,因為計算行程,獸戲團早已抵達寧州,該不會徒勞往返,何況他們當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戶更多,豈會三心兩意,只是這時多想無益,遂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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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7

  返回帝都後,周義立即上朝覆命,英帝很是高興,不僅在朝上大肆嘉獎,當晚還設宴,召來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義兒,袁業的奏摺說你身先士卒,親冒矢石,幾次勇戰受傷,可有其事嗎?」丁皇后關懷地問道。

  「只是點小傷,早已痊癒了。」周義答道。

  「你雖然身為主帥,理應以身作則,卻也不該冒險,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母后怎麼辦?」丁皇后責備似的說。

  「你母后說的有道理,為帥者鬥智不鬥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說。

  「是,孩兒知錯了。」周義起身謝罪道。

  「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無過,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這樣說,卻是愛護兒子之心,不是說你有什麼不對,不要誤會了。」

  「孩兒明白的!」周義感激流涕道。

  「仁兒……」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為皇敬義兒一杯,謝他為家為國,立下此曠世奇功!」

  「孩兒不敢!」周義惶恐地說。

  「有什麼不敢的,有功當賞,有罪便要罰,這是你應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給周義說。

  「謝父皇母后賜酒,謝大哥賜酒。」周義面面俱圓道。

  「義兒,你雖然立下大功,卻也有大過,你知道嗎?」待周義喝完了酒,丁皇后歎氣道。

  「請母后賜訓。」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年紀也不輕了,為什麼至今還不成家?」丁皇后不滿地說。

  「是這事嗎?」周義早有準備,歎氣道:「不是孩兒不想,只是淑婦難求呀!」

  「對,娶妻就是要求淑婦。」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說:「無論長得多美麗,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時才知道淑婦的好處便太遲了。」

  「是,孩兒正是這個意思。」周義由衷似的說。

  「你母后給你挑了兩戶人家,一是陳閣老的小女兒,一是俞學士的獨女,兩個也是品德俱優,你找機會去看看她們,看上哪一個便告訴我們吧。」英帝點頭道。

  「孩兒沒有意見,全憑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義恭順地說。

  「義兒,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親自看清楚,恐怕將來會後悔的。」英帝語重心長道。

  「話雖如此,但是孩兒年輕識淺,要說知人之明,豈能及得上父皇母后,還是請兩位老人家費心吧。」周義理所當然似的說。

  「皇上,我沒有胡說,義兒是幾個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讚歎道,可沒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頭不語。

  「你不要後悔呀。」英帝點頭道。

  「孩兒不會後悔的。」周義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陳閣老的小女兒當你的媳婦吧。」英帝說:「陳閣老此行前往晉州傳旨,回來時盛讚你治理有方,對你更是讚不絕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錯,她一定是個好媳婦。」丁皇后滿意地說。

  「謝父皇母后。」周義恭身答應道。

  「對了,義兒,你可認識什麼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嗎?」英帝接著間道。

  「少年英俊?」周義思索著說。

  「皇帝是想給你那個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來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義、周禮是丁皇后親生,周智、周信和⼳女青菱卻是妃嬪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長得出落動人,甚為乃父寵愛,與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也相處得不錯,卻不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兒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雙全,人品也很好。」周義推薦道,暗念要是能夠撮合這門婚事,莫太常當會感恩圖報,不全心向著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錯,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義的心思,吶道:「聽說他最愛出入秦樓楚館,也常常在家裡與丫頭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說人,可不懂說自己。」丁皇后罵道:「你不是也愛鬼混嗎?」

  「是,孩兒知罪。」周仁慚愧地說。

  「你口裡說知罪,心裡是這樣想嗎?」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瑤仙那個狐狸精吧。」

  「就是有錯,也是罪在孩兒,與瑤仙無關的。」周仁抗聲道。

  「皇上,看你這個兒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夠了沒有?」英帝惱道:「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孩子長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許多麼?」

  「你們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氣憤地說。

  周義知道母后討厭出身風塵的瑤仙,為此看來已經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義兒,你見過劉方正其人嗎?」英帝不想糾纏,改口問道。

  「劉方正?可是京衛的四個副將之一?」周義暗念此入不大賣自己的帳,可不能便宜他,於是說:「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權達變,年紀好像也大一點……」

  「朕也是這麼想……」英帝躊躇道。

  「孩兒卻以為他為人小心謹慎,循規蹈矩,是個難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似的說。

  「大哥明見。」周義心裡暗罵,口裡卻賠笑道。

  「還是讓她自己挑吧,女兒家的心事最難猜測,何況青菱總是與眾不同的。」英帝歎氣道。

  ×××××××××××

  知道周義有心撮合自己兒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卻也明白太子說的不錯,趕忙召來兒子訓誨了半天,要他檢點,準備公主召見,希望兒子能當上皇帝老兒的乘龍快婿。

  周義倒沒有緊張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慣例,四處拜訪朝中的皇親國戚、元老大員。

  這時朝野內外,均知道周義甚得聖眷,人人阿諛奉承,歌功頌德,他也乘機攏絡結交,收買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艷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見面時還要冷淡,隨口敷衍,遠不如以往那麼親熱。

  周義也不以為異,因為青菱與太子的愛妾瑤仙過從甚密,當從她那裡聽到許多有關自己的壞話。

  如果不是上一趟進京時,發覺青菱有異,幾經艱難,才知道她是不滿自己給朝廷大員送禮,亦因此發現左清泉當了太子的內應。

  周義不是不想消弭嫌隙,無奈她毫不領情,還與太子沆瀣一氣,冷言冷語,使他甚是尷尬。

  青菱事小,太子卻好像敵意漸深,使周義暗自警惕,同時廣納奧援,以防有變。

  雖然周義不說,但是過不了兩天,英帝已經下詔,著朝中重臣為媒,給周義聘娶陳閣老的小女兒為妻。

  晉王即將大婚的消息傳出後,周義的府第戶限為穿,賀客絡繹不絕,忙得他不可開交,也聞得陳閣老的小女兒德容俱備,問題是這些人說的德容俱備,該是客氣的話,因為大多是盛讚此女如何賢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談及京中其他閨女時,眾口一辭,均說俞學士的獨女玄霜是個美人兒,還有人把她與太子的愛妃瑤仙比較,聽得周義癢在心頭,有點後悔沒有親自挑選。

  但是當周義得聞這個俞玄霜與瑤仙友好,常常出入東宮時,不禁慶幸沒有走錯一步,因為他知道自己見不得美麗的女人,要是惑於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會喜歡,自己也等如娶了一個奸細入門,徒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人到賀,亦有人宴請即將成為新郎倌的晉王,在兩個宴會裡,周義終於得睹獸戲團的演出。

  這個獸戲團每到一地,均是先應高門富戶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錢的富戶豪門看完了,才另找合適的地方,售賣門票,供平民大眾觀賞。

  看過他們的演出後,周義亦足歎為觀十,沒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獸之術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馴如羔羊,實在罕見。

  周義最愛看的其實不是猛獸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們不僅長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見的是她們穿的不多,出場表演時,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給。

  據說這些歌舞女郎也賣身的,要不是身處京師,不敢放肆,周義一定設法著人安排,一嘗異味。

  那個破了相的綠衣女亦有現身,還是掛著面紗,卻沒有參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點,以她的身材體態而言,均勝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紗下的粉臉實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儘管應酬很多,但是無論多晚上床,周義總是風雨無間地入宮請安,然後上朝聽訓,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懷大慰。

  這一天,英帝退朝後,竟然單獨召見周義,除了使朝臣竊竊私語,更使太子又羨又妒。

  「義兒,宋元索上表稱臣,南方已定,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為如何?」英帝問道。

  「南巡嗎?」周義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兒臣以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時。」「這是什麼意思?」英帝寒聲道。

  「兒臣以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緩兵之計,我們要是因此而鬆懈下來,他便會待時而起,如果有心乘虛而入,更容易為他所算。」周義答道。

  「何以見得?」「根據兒臣探聽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卻又野心勃勃,消滅南方四國全是使用詭計,沒有打過一場硬仗,兵力損耗不多,倘若以為他為了休養生息,所以急於求和,那便中計了。」周義侃侃而談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7

  「你是說他故意示弱,別有圖謀嗎?」

  「父皇明見。」周義點頭道。

  「這也是我的顧慮,禮兒卻認為宋元索不成氣候,請兵滅宋。」英帝點頭道,口裡的禮兒,就是寧王周禮。

  「如果三弟這麼想,那就壞事了。」周義緊張地說。

  「話雖如此,但是禮兒知兵,也鎮守南方有年,不該無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據兒臣所知,寧州戰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無以為繼,實乃進攻的大忌。」周義沉聲道。

  「不錯,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興建龍舟,實是大造兵船,以備日後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戰船需時,恐怕來不及的。」周義皺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說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後,南下查察軍情,同時要禮兒不要魯莽,還要勤練兵馬,外弛內張,以免打草驚蛇,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

  「三弟甚有主見,兒臣未必能說服他!」周義為難道。

  「不用說服他,你是給我傳旨。」英帝正色道。

  「兒臣遵命。」周義點頭答應,接著說:「但是大婚之後才動身,不怕耽誤軍情嗎?」

  「原來你不知道嗎?」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經擇了良辰吉日,十天後大婚。」

  「噢,兒臣不知。」周義慚愧地說。

  「別以為我們給你草草成婚,其實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經著手籌備,至今萬事俱備,欠的是新娘子,陳閣老亦為愛女辦下嫁妝,隨時可以送女過門的。」英帝慈愛道。

  「有勞父皇母后了。」周義感激地說。

  「我們父子還要說這樣的話嗎!」英帝笑道:「別說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兒臣聽從父皇差遣。」周義恭身答道,晚上本來有應酬的,可是什麼應酬也比不上與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兒最近看過一個獸戲團的演出,據說十分精采,今晚專誠安排進宮表演,你也一起來吧。」

  「獸戲團?!」周義福至心靈,感覺有點不對,說:「兒臣也看過他們的表演,的確是精采絕倫,沒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兩位老人家受驚。」

  「為什麼會受驚?那些猛獸不是很馴服嗎?」英帝訝然道。

  「不錯是很馴服,可是獸有獸性,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是父皇萬金之體。」周義謹慎地說:「要是父皇想看,請容許兒臣作點安排。」

  「多算勝少算,也應該的。」英帝想了一想,點頭道:「你作主安排吧。」

  ×××××××××××

  獸戲團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園,找一處空曠地方演出,賓客觀眾或坐或立,在旁圍觀,很是熱鬧的。

  皇宮地方寬敞,更易安排了。

  周義把演出場地設在御花園,周圍植入兩丈高的大木柱,獸戲團便在木柱包圍的空地表演,這樣縱有猛獸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傷人了。

  豈料太子周仁發現後,竟然大發雷霆,怒斥這些木柱不僅妨礙演出,還破壞熱鬧的氣氛,堅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義奉命執行後,才訕然離去,周義感覺此事非比尋常,暗裡籌謀如何找出真相。

  ×××××××××××

  看見太子周仁攜同寵妃瑤仙進宮,還與青菱公主同行,周義滿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這個家宴便沒有自己的份兒了。

  宴會設在御花園裡,就在以大木柱圍住的表演場地前面,待會可以邊吃邊看。

  英帝與丁皇后駕臨後,這個奇怪的家宴便開始了。

  奇怪的是因為丁皇后沒有理睬太子和瑤妃,對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顧,淨是與周義說話。

  青菱該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開開心心地大吃大喝,偶爾也向英帝撤撒嬌賣嗲,或是與太子和瑤妃說話,對周義卻是愛理不理。

  周義卻是談笑風生,不僅克盡兒子的責任,插科打諢,也若無其事地給各人布酒勸菜。

  最尷尬的是太子,他帶來瑤妃,本來是有心居間調停,讓丁皇后與她修好,不料橫裡殺出一個周義,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瑤妃委屈地默言不語,心裡更是難受。

  英帝冷眼旁觀,發覺氣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幾道菜後,便下令獸戲團開始演出。

  周義的佈署很是周詳,手執長戟大戈的御林軍左右戒備,組成一條通道,還有弓箭手候命,如臨大敵地領著獸戲團進入以大木柱環繞的場地,待他們就位後,便會封鎖出口,以防那些猛獸暴起傷人。

  獲邀在御前表演,當然是莫大的榮寵,獸戲團可不以為意,人人換上新衣,精神抖擻,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千嬌百媚,群獸尾隨在後,走在前邊的是四頭西域獒犬,然後是八匹駿馬,接著便是四頭大猩猩,殿後的卻是兩頭使人聞風喪膽的猛虎,綠衣女如常走在最後,人獸腳步齊整,秩序井然地穿過槍林箭陣,進入場地裡。

  綠衣女可沒有掛著常見的面紗,而是以一方鵝黃色的絲巾包裹著破損的粉臉,還換上同色勁裝,突顯了曼妙的身段,腰間也多了一根長鞭,與平常有點不同。

  「走在最後的那一個女子怎麼蒙著臉的?」英帝皺眉問道。

  「她的臉孔在馴獸時給抓爛了,很是醜怪,所以蒙著臉孔,那麼表演時便好看一點了。」周仁答道。

  「真可憐。」青菱同情地說。

  「野獸便是野獸,獸性難測,難保不會獸性大發的。」周義皺眉道,暗念綠衣女通常是幫閒的,難不成今晚也會出場。

  「義兒說的對,人獸有別,無論這個獸戲團的演出多麼精采,也該小心為上,才不會樂極生悲。」英帝點頭道。

  說話時,獸戲團已經進入圍欄,準備就緒,高呼萬歲後,便開始表演了。

  首先出場的是那幾個千嬌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許是御前表演的關係,衣著打扮沒有平時那麼性感大膽,但是歌精舞妙,還是甚有看頭。

  看見英帝等不再說話,靜心欣賞,周義也裝作聚精會神,觀賞歌舞,事實看的卻是那個素未謀面,艷名遠播的嫂子。

  太子領著瑤妃出現時,周義已是眼前一亮,幾經辛苦,才能移開羨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後,周義雖然多與丁皇后說話,卻也給瑤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獸戲團的表演,才有機會看個痛快。

  這個瑤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兩片紅唇豐腴柔潤,果然是個尤物,怪不得太子會神魂顛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專心一意地看著妙曼的歌舞,與身旁活潑可愛的青菱比較,更見儀態萬千,嫵媚動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韻,使周義生出難以抗拒的感覺。

  青菱不是不美,事實今次再見,周義發覺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單是胸前的兩個漲鼓鼓的肉包子,已經使他生出握下去的衝動,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沒有妄生歪念。

  周義暗裡把漂亮的嫂子與可愛的妹子比較時,安琪的倩影也在腦海中出現,不禁生出春蘭秋菊,難分軒輊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一個陌生的影子亦從心底裡冒出來,周義忍不住朝著綠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兩道清澈而凌厲的目光,方發覺她也看著自己。

  綠衣女有點慌張地移開了目光,可不知道那雙美麗的眸子已經深深地印上周義的心版。

  歌舞之後,便是獸戲了。

  先是兩個俊男指揮四頭獒犬作出表演,然後是駿馬之戲,他們的騎術精妙,馬兒亦馴服無比,叫人讚不絕口,掌聲雷動。

  通常馬戲完畢,便輪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這一趟卻是山君登場,牠們鑽刀圈,跳火環,後來還讓一個美女把螓首探進虎口之中,她卻絲毫無損,瞧得眾人如癡似醉,歎為觀止。

  兩條大蟲的表演結束後,四頭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沒料到會由綠衣女引領出場。

  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幾頭大猩猩翻觔斗,跳大繩,蕩鞦韆,還扮鬼扮馬,攪笑逗趣,樂得眾人哈哈大笑,說多開心便是多開心!

  然後是壓軸的疊羅漢了。

  看見最巨大的那頭大猩猩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四平八穩地站在地上,另一頭卻沿著牠的身體,慢慢爬了上去。周義暗叫奇怪,暗念疊羅漢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麼緊張刺激,獸戲團以此作壓軸,看來該是有新花樣了。

  第二頭猩猩終於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頭了,接著第三頭也跟著爬了上去。

  周義記得以前只是兩頭猩猩疊在一起,現在看來,綠衣女是要使用三頭猩猩了,要是能夠做到,亦足以當壓軸好戲。

  第三頭上去了,最下邊的大猩猩已是有點步履不穩,「胡胡」大叫,沒想到緣衣女繼續揮舞皮鞭,指示著最後一頭往上爬去。

  眾人不禁屏息靜氣,緊張地看著最後的一頭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曠世奇景。

  最後一頭猩猩爬上第二頭的猩猩的肩頭了,當牠還要再上時,下邊那一頭終於支持不住,大吼一聲,幾頭猩猩倒在一團,頓時吼聲震天,猩猩疊羅漢是失敗了。

  眾人大叫可惜,饒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獸戲團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義也是同樣的失望,但是失望之餘,卻隱隱感覺不對,只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哪裡下對。

  獸戲團在侍衛領著離去後,英帝等仍然興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對太子芥蒂全消,還與瑤妃說了幾句話。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7

  丁皇后接著更提議在周義大婚之日,也邀請獸戲團前來演出助興,但是英帝卻以安全的理由否決了。

  ××××××××××××

  英帝下詔公佈晉王的大婚將於十日後舉行後,全城轟動,想不到這麼快便要舉行,地方官吏趕忙著手籌備佈置,不用多少天,整個京城便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周義的應酬更多,往往日以繼夜,但是沒有再看到獸戲團的演出,據說是由於入宮表演那一場,傷了兩頭猩猩,團主要帶牠們南下醫治,所以歇了兩天,便動身離開京城。

  許多人包括周義在內也奇怪為什麼要回家醫治,因為京師醫藥俱全,如果京師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艱難。

  後來才有人傳出獸戲團的解釋,原來猩猩與人不同,治人的藥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們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覓藥醫治。

  雖然周義不大相信,可是忙得頭昏腦漲,便不再理會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間的婚禮已經有許多繁文縟節,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從大清早開始,周義便祭天、拜祖、迎親,更有許多他也不知是什麼的禮儀,到了日落西山,還要返回皇宮,補行家禮。

  雖然自岳家接過新娘子後,周義便整天與她一起,但是要行過家禮後才可以揭開頭蓋,所以至今還沒有見過新婦的本來臉目。

  對這個未來的老婆,周義是一點憧憬也沒有的,因為單從她身上傳來那股庸俗的香粉氣味,便可以想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為妻只是為了取悅父母。

  回到皇宮後,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義卻繼續與到賀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時來臨。

  不知待了多久,吉時終於到了,周義就像傻子一樣給幾個人扶到當天之處,預備參拜天地,然後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攙扶下來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時,周義發覺新娘子不僅換了衣服,身上的氣味也大是不同,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不禁有點奇怪,暗道難不成原來的濃俗氣味是來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後,兩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進喜堂,繼續參拜高堂,其間周義故意慢了一步,從後看了新娘子一眼,發覺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條了許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經踞坐堂上,眉開眼笑地等待新兒新婦叩拜,再待他們夫妻交拜,便算禮成了。

  看見新娘子腰板挺直地雙膝跪下,周義亦隨之下跪,正待贊禮道出禮數時,新娘子已經低頭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義驀地發覺不對,左肩竟然奮力往新娘子撞過去。

  這一記肩撞雖然是急就章,來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義武功高強,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開數丈的,孰料她還能扭腰卸勁,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開了幾尺。

  新娘子倒地之際,三支勁箭卻從她的頸後疾射而出,周義制止不及,不禁驚怒交雜,可顧不得查看有沒有人受傷,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這一招周義含怒而發,也真不同凡響,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頭,正要發力捏碎肩胛骨時,想不到她還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義手上的氣力又卸去了大半,僅能扯下喜服的流雲長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周義眼快,看見臂膀上染著一點動人的嫣紅,原來是叫人銷魂蝕骨的守宮砂,不禁神搖魄蕩,豈料就在這剎那間,胸前傳來劇痛,原來新娘子蓮足一勾,踢了他一腳。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熱鬧的喜堂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嚇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邊守衛的侍衛進來後,才慢慢回復秩序。

  新娘子不見了,周義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臉白如紙,丁皇后卻好像是嚇呆了。

  「傳御醫,立即救治晉王,看看除了晉王還傷了哪一個,拿下陳伯權一家,關閉城門,捉拿刺客!」英帝著急地發出命令道。

  「晉王受了內傷……」魏子雪是第一個趕到周義身旁,趕忙報告道。

  「我……我給她踢了一腳!」周義又吐了一口血,喘著氣說:「新娘子是假的別拿陳伯權……」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陳伯權嚇得癱瘓地上,大叫道。

  「報告皇上,死了一個喜娘,其他人可沒有受傷。」也在這時,一個御前侍衛高聲報告道。

  英帝驚魂甫定,才發覺後邊的牆壁釘著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義及時把刺客撞開,這幾根袖箭便會釘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樣死的……去找……找新娘……」周義呻吟道。

  「快去……御醫來了沒有,還不扶起晉王!」英帝心痛兒子道。

  御醫趕到時,魏子雪已經讓周義盤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後,運起內功給他療傷。

  隔了一會,周義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隨即大減。

  「怎麼又吐血了?晉王怎樣?」丁皇后著急地問。

  「孩兒好多了……」周義透了一口氣道。

  「屬下給王爺開點藥,吃幾劑便無大礙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爺進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寬心道。

  「慢著,找到新娘子沒有?」周義追問道。

  「他們還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這時查驗喜娘的死因報告道。

  「找到了……」一個侍衛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叫道:「新娘子在新房裡,臉孔發黑,好像是中毒。」

  「怎會這樣……」英帝大怒道:「給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來!」

  ×××××××××××

  「義兒,今天好點了沒有?」英帝又來探視,關懷地問道。

  「已經好多了,有勞父皇關心。」周義感激道,暗念這兩天父皇和母后天天親來侍疾,儘管受傷,也是有價值的。

  「你還要好好休養,不要操勞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兒知道。」周義答道:「拿到了刺客沒有?」

  「還沒有,官兵在城裡搜了幾遍,還是無影無蹤。」英帝悻聲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開城門,看她能跑到哪裡。」

  「沒有用的。」周義歎氣道:「沒有人見過她的真臉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朕有什麼好處?」英帝惱道。

  「照理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周義突然念到不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的,衝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麼?」英帝追問道。

  「兒子是說……這個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周義囁囁道。

  「此有此理,皇宮守衛森嚴,南朝的奸細怎能隨便混進來?」英帝頭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內應!」周義沉吟道。

  「內應?」英帝吃驚的道。

  「不錯,要足沒有內應,她如何能混進皇宮,還能在許多宮室裡找到我的新娘,然後易容改裝?」周義點頭道。

  「這個賤人也真心狠手辣,殺了喜娘不算,還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氣憤道。

  「是不是她殺的可難說。」周義搖頭道:「動手行刺後,她該趕忙逃走,哪裡有空殺人?而且為什麼要殺那個喜娘?」

  「為什麼?」英帝一籌莫展道:「難道那個喜娘便是內應,給刺客殺人滅口?」

  「我看喜娘不是內應,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誰是內應,才給那個奸細殺人滅口,孩兒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義思索著說。

  「如果喜娘不是內應,那麼……」英帝變色道。

  「我看還是要小心為上。」周義正色道。

  「小心是不夠的,一定要把內應找出來。」英帝頓足道。

  「兒子帶來的侍衛魏子雪是個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謀,也許能夠幫忙的。」周義提議道。

  「好,就令他立即偵查吧。」英帝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刺客喬妝新娘子,及時出手的?」

  「一是氣味不對,二是她跪下來時,孩兒發覺她的衣領寒芒閃爍,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顧一切的動手。」周義解釋道。

  「要不是你……唉,我該賞你什麼?」英帝問道。

  「這是孩兒的責任,焉敢求賞。」周義搖頭道:「不過孩兒想請父皇不要怪罪陳伯權,說什麼他也是孩兒的丈人,現在無辜死了女兒,其實也是受害人。」

  「朕現在明白了,當然不會怪他。」英帝答應道。

  「孩兒還想求父皇讓孩兒的媳婦風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靈。」周義唏噓道。

  「你這個孩子心腸真好,可惜媳婦命薄!」丁皇后適時走了進來,聞言讚歎道。

  「應該,應該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動,頓生惡念道:「辦完喪事後,孩兒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裡?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8

  「已經大致痊癒了。」周義望了英帝一眼,說.「孩兒感覺獸戲團那些人不大對勁,想追上去看看。」

  「著人下去查辦便是,何需你親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們有什麼不對?」英帝問道。

  「馴獸之術雖然由來已久,但是根據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粵百獸門懂得此術,他們卻從來不傳外人,如果獸戲團是來自南粵……」周義答。

  「那麼他們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嗎?」英帝恍然而悟道。

  「沒錯,那天他們入宮演出時,孩兒已經感覺他們有點不對,後來猩猩表演疊羅漢時,他們更是緊張,看管大蟲的兩個漢子也放開了手,讓兩頭大蟲在場地裡面走來走去,可惜當時不以為意,沒有追查下去。」周義故作驚人道。

  「緊張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皺眉道。

  「當時御花園滿佈甲兵,要有異動,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幾頭大猩猩如果能夠疊起來,該有兩丈高,要是跑了出來,大家定當手忙腳亂,那時……」周義危言聳聽道。

  「也有道理。」英帝點頭道。

  「如果還有內應,恐怕……」周義歎氣道。

  「獸戲團是仁兒安排的,該不會有問題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說太子有問題,而是獸戲團的猩猩疊羅漢通常只是兩頭疊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頭,不免有點奇怪。」周義的目的只是要使兩老記得是獸戲團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達,便無需多話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萬小心,要是發現什麼,便找人幫忙,不要涉險。」英帝鐵青著臉說。

  「孩兒知道了。」周義正色道:「只是還望父皇母后代為隱瞞孩兒的行蹤,也不要再談獸戲團,以免打草驚蛇。」

  「行,我們只說你返回晉州休養。」英帝望向丁皇后,點點頭道:「不會告訴任何人。」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機四伏

  英帝說拿不到刺客便不開城門只是氣話,京師的城門豈能永遠關閉,過了幾天,便重開城門了。

  重開城門後,官府雖然廣派探子監視出入的行人,卻也沒有拿下可疑人物,看來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裡,待風聲過後,才動身逃走。

  陳伯權女兒的喪禮辦得風光,除了獲英帝追封為王妃外,周義也以亡夫的身份親自主持,不僅陳伯權感激涕零,一眾臣民也盛讚晉王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

  辦完喪事後,周義便留下魏子雪查緝奸細,自己與其他親衛卻微服南下,對外則宣稱是返回晉州休養,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視察,順道追查獸戲團的行蹤。

  可不知道周義心裡是以獸戲團為首要目標,因為他發覺刺客的身形很像綠衣女,如果能從她身上找到元兇,再建奇功事小,也許還可以利用她達成自己多年以來辛苦經營的美夢。

  周義動身前,已經探得獸戲團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幾個得力的親衛沿路追查,只要他們沒有弄鬼,當不難找到的。

  看來周義猜得不錯,獸戲團果然不妥,他率眾去到徐州時,還是沒有獸戲團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義的五弟周信的領地,那裡全是祟山峻嶺,是猛獸出沒之地,獸戲團也有理由前往那裡尋藥救治猩猩的。

  周義沒有忙著追尋,卻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來早已投靠周義,看見恩主突然出現,自然慇勤招待,禮數周到。

  「王爺,你不是返回晉州嗎?」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訪,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說八道。」周義告誡道。

  「這個自然了,卑職豈會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說。

  「近日徐州太平嗎?」周義問道。

  「還可以,只是卑職遵從王爺的命令,嚴禁紅蓮教在此活動,卻惱了豫王爺,讓他派人前來罵了幾趟。」胡不同歎氣道。

  「聖上明令不能縱容紅蓮教,他竟然還有膽子胡作非為嗎?!」周義氣憤地說。

  「他也不敢要卑職讓紅蓮教公然活動,可是卑職搗了幾個紅蓮教的分壇,也拿下一些教徒,卻給他罵卑職多管閒事,還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訴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閒事,也不用幹這個州牧了。」周義冷笑道。

  「閒事當然不管,但是王爺的命令可不是閒事,卑職不管不行的。」胡不同趕忙道。

  「很好。」周義滿意地說:「你看過獸戲團的演出沒有?」

  「沒有,他們最先在寧州演出,再往光州,沒有來過這裡。」胡不同答道。

  「他們來自寧州的嗎?」周義皺眉道:「寧州全是平原湖泊,沒有獅虎猛獸,他們的猛獸從何而來?」

  「據說是購自豫州的獵戶,在當地調教後,便前往寧州演出了。」胡不同答道。

  「也許不是來自豫州的。」周義自言自語道。

  「大人,拿到那個散播謠言的刁民了。」也在這時,兩個捕快興沖沖地闖進堂前道。

  「胡鬧,你們不知道我有客人嗎?」胡不同怒罵道:「先關起來,待我有空時才慢慢審問。」

  「散播什麼謠言?」周義好奇地問。

  「是一個打柴的,他前幾天從山裡回來後,便周圍說見到有人騎著老虎在山裡行走,鬧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卻什麼也沒有見到,所以抓回來看看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騎著老虎行走?」周義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沒有老虎出沒,怎麼有人騎著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許他不是胡說。」周義沉吟道:「帶他進來問話吧。」

  不一會,捕快便把樵夫帶進來了。

  「大老爺,冤枉呀,我真的見到的,真的沒有胡說。」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說清楚。」周義柔聲道。

  「是這樣的……」雖然樵夫不知道周義是什麼人,可是看他氣宇軒昂,還坐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來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聽到山上傳來猛首吼叫的聲音,駭得他急忙爬上一棵大樹躲避,才隱好身形,便有一個年青女郎騎著老虎在樹下經過。

  「只是一個人麼?是什麼長相?」周義有點失望道。

  「是,只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戲的。」樵子答道。

  「她可有幹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她在入山之路觀看了一陣,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裡的破廟。」樵子肯定地說。

  「你立即帶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現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麼讓下官備轎,陪同王……王大人一道走吧。」他倒沒有忘記隱瞞周義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沒有用的。」周義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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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8

  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與團裡的猛獸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廟,除了男的和那個綠衣女,八個女郎全在,她們輪班騎著兩頭老虎外出巡邏,不用巡邏的,便藏身廟裡,四頭猩猩在外守護,若有所待。

  雖然找到了人,周義卻是大失所望,因為他要的是綠衣女,這些女郎可不大重要。

  縱然要拿下她們審問,應該也不容易,單看綠衣女的武功,這些女郎該不是弱者,何況她們還有猛獸相助,要是動手,自己這丁點人手恐怕是燈蛾撲火。

  周義也曾想遇找調動官兵圍捕,但是大周的兵馬全在京城和五個兒子的手裡,徐州只有少許兵丁圍持治安,要是調動別處兵馬,指揮不易,或許還會打草驚蛇,而且綠衣女這個正主兒不在,動手也是白費氣力。

  再三思量,周義決定暫時不宜動手,遂著幾個武功高強的鐵衛日夜輪班,在附近監視,看看她們等什麼人。

  獸戲團以野獸巡邏守衛,它們嗅覺靈敏,本來不易就近監視的,可是其中一個名叫柳巳綏的鐵衛精通潛蹤隱跡之術,他在跟人身上灑上一點藥粉,便能掩蓋自身的氣味,瞞過野獸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隱身的寶貝,便可以躲在破廟附近了。

  那是一襲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豎色斗篷,披在身上後,無輸白天黑夜,也能與周固的環境融成一體,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發覺的。

  得這斗篷之助,周義也曾親自潛到廟後,窺探了幾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候小姐的回來,口裡的小姐,應該就是鬼怪似的綠衣女。

  等了三天,眾女還是沒有異動,適一天,周義有點氣悶,也不待柳巳綏派人回來報告,親自前往探視,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綏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個頭戴竹笠的大胖子剛剛入山,看來是前往破廟的。

  周義大喜,知道沒有白費心機,入山的縱然不是綠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閒人,原來胡不同已經依照指示貼出榜文,宣稱山裡發現虎蹤,著百姓不要擅闖,自此便沒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廟時,柳巳綏早已躲在暗處等候,並且示意那個神秘人才進去不久,周義遂再披上他的隱形斗篷,潛至廟後從一個牆洞往裡邊窺望。

  神秘人果然是綠衣女,頭上的竹笠已經揭下來,露出了蒙著臉幕的怪臉,這時正在一個女郎的幫忙下,解下用作喬裝胖子的偽裝。

  「小姐,成功了沒有?」一個女郎問道。

  「沒有。」綠衣女悻聲:「不知為什麼竟然給周義這小子發現我是西貝貨,以致功敗垂成。」

  「他認出了你嗎?」

  「應該沒有,他來不及揭開我的蓋頭,便給我踢了一腳,縱能不死,也不會好過。」綠衣女搖頭道。

  「那麼我們還要回去嗎?」

  「要不回去,便沒有機會誅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務,我們如何重建百獸門。」綠衣女長歎道,原來她真的是百獸門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來的刺客。

  「可是他們全去了豫州,現在也該到了。」這女郎口中的他們,該是那些獸戲團的漢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風聲再說。」綠衣女答道。

  「其實殺了周英帝有什麼用?他有五個兒子,隨便一個也可以繼位,北周還是不會滅亡的。」

  「你懂什麼?」綠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誰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後,五個兒子為了帝位,多半會鬥個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漁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經立了太子嗎?還鬥什麼?」

  「立了太子便不爭了嗎?不爭更好,現在的太子周仁耽於逸樂,全無雄心壯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會南侵的。」綠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爭,不知誰會爭到這個皇位?」

  「寧王周禮有勇無謀,豫王周智是個傻瓜,魯王周信亦是庸碌無能,如無意外,他們該爭不過晉王周義的。」綠衣女想也不想道。

  「會有什麼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綠衣女笑道:「譬如給我一腳踢死了,或是給兄弟或是老爹殺了,又或是無心爭逐,拱手讓出帝位。」

  「最可能是這樣,周義號稱賢王,該不會爭的。」

  「也許吧。」綠衣女透了一口氣道:「這裡有水沒有,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了。」

  「有,後邊有一道小河,我們也是在那裡洗澡的。」一個女郎答道:「可是別忙著洗澡,先讓大黃、小黃吃一頓吧,它們暴燥得很。」

  「你們沒有喂嗎?」綠衣女皺眉道。

  「喂過兩趟,可是沒有用,讓它們自己吃,卻好像總是吃不飽的,辛苦了我們,它們也不好過。」

  「如果你們是奶娘,它們便能吃飽了。」綠衣女記起一件事道:「對了,我打算遲些時開始養蛇,要是找到合適的蛇兒,你們也要當奶娘,知道嗎?」

  「蛇?!你不是說養蛇很苦,沒打算養的嗎?」眾女嚷道。

  「本來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經過今次的失敗後,再動手定必困難重重,蛇兒可以帶在身上,便更多勝算了。」綠衣女歎氣道。

  「要什麼樣的蛇兒?」

  「當然是毒蛇了,身體也不能太大的。」綠衣女答道。

  「大一點才過癮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綠衣女笑罵道:「帶大黃、小黃進來吧,餵飽它們後,我還要洗澡睡覺,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儘管證實了獸戲團是南朝派來的細作,周義仍然有點失望,因為她們沒有談到內應之事,聞得她們計劃再赴京師後,也不用急於拿人,決定繼續暗探,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虎嘯的聲音,然後兩個女郎領著兩頭名叫大黃、小黃的老虎進來了。

  大黃、小黃這兩頭山中之王,見到綠衣女時,好像看見親人似的撲了過去,圍在她的腳下團團打轉,還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嗅索舐吮。

  「你們可有頑皮嗎?」綠衣女雙手探出,同時撫摸著兩虎的頭顱,還讓它們把纖秀的玉手含進虎口裡說。

  「頑皮極了!」眾女七嘴八舌,投訴似的叫。

  「怎樣頑皮呀?」綠衣女在虎頭拍了兩下,笑問道。

  兩頭猛虎雖然不會回答,卻齊齊大吼一聲,長長的尾巴左搖右擺,撒嬌似的在綠衣女腳旁揩揩碰碰。

  「頑皮的孩子,娘餵飽你們便是。」綠衣女吃吃嬌笑,動手寬衣解帶道。

  「它們都給你慣壞了。」一女嗔道。

  看見帶虎進來的幾個女郎手裡沒有食物,廟裡也不像有什麼能吃的,周義有點摸不著頭腦,奇怪綠衣女要用什麼餵飼,旋念她剛才提到什麼奶娘,不禁心裡狂跳,可是記得粉臂上的守宮砂尚在,分明還是完璧,該不會餵奶吧。

  周義胡思亂想之際,綠衣女已經脫掉外衣,接著還把褲子脫下來,身上只剩下嫩黃色的繡花抹胸,和那香艷無比的騎馬汗巾。

  不知道是綠衣女的肉香四溢,還是那兩條粉雕玉砌的長腿,兩頭小狗似的大蟲突然變得亢奮,口裡胡胡亂叫,有一頭還伸出利爪,往綠衣女身下抓去,一爪把那光潔如雪的汗巾扯下來。

  周義大吃一驚,差點便失聲而叫,只是沒有聽到綠衣女的慘叫,看來沒有受傷,卻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餓壞了麼?!」綠衣女嗔叫一聲,往後退去道。

  「它們淨是這樣的,要不小心,總是要嚇個半死的。」

  「算了,在哪裡喂?」綠衣解下面幕,左右張望道。

  「我們是在那裡喂的。」一個女郎指著堆滿乾草的牆角說。

  面幕下邊那張撕裂了的醜臉還是那麼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義自然不會多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嬌軀,不知是憐是愛,暗歎老天爺可真可惡,竟然狠心若是,如此毀了這個該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單以粉頸之下的身體來說,這個綠衣女真是少見的尤物,腰小腿長,藏在抹胸裡邊的兩團軟肉看來不小,走動時更見波濤洶湧,疊蕩有致,而且肌膚嬌嫩幼滑,白皙可愛,可惜抹胸的下擺長了一點,蓋著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黃,你先吃吧。」綠衣女光著下身走了過去,和身躺在乾草上面,揭開上身的抹胸說。

  周義心裡狂跳,沒料綠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氣,目不轉睛地從頭到腳,看著那具一絲不掛的胴體,心裡讚歎不絕。

  綠衣女的奶子是竹筍形的,雖然遠不及安琪那般碩大,但是大小恰到好處,可以說是添一分嫌肥,減一分便瘦,峰巒的肉粒更像兩顆初熟的櫻桃,嬌嫩細緻,使人垂涎砍滴。

  周義沒有耽擱,留戀的目光瞬即經過平坦德小腹,落在綠衣女的大腿根處,只見白裡透紅的肉丘好像才出籠的肉飽子,微微賁起,上邊牛山濯濯,光滑如絲,中間一抹嫣紅,粉紅色的桃唇半張,美是很美,卻不像未經人事的閨女。

  周義還來不及看清楚,扯下綠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黃已經咆吼一聲,撲了過去,前爪搭著綠衣女張開的粉腿,頭臉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黃也跑了過去,伏在綠衣女身前,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熟練地舐吮著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兩頭猛虎趴在綠衣女身上吃個不停,周義不知是恨是妒,暗罵它們礙事之餘,也是心裡稱奇,想不到是如此餵飼,看來當是百獸門調教猛獸的秘術。

  兩虎吃不了多久,綠衣女便吐出銷魂蝕骨的哼唧聲音,動人的嬌軀也失控地扭動起來。

  周義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宮砂為什麼還是嬌艷欲滴,究竟是這曠世異物已經失效,還是那片朱紅根本不是守宮砂。

  「吃……吃夠了……讓大黃吃吧……」綠衣女伸手推開了小黃的虎頭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9

  小黃雖然聽話,還是把紅紅的舌頭依依不捨地在濕漉漉的牝戶舐了幾下,才與大黃易地而處。

  大黃更是饞嘴,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把粗大的舌頭朝著肉縫亂鑽,鑽得綠衣女依唔浪叫,哼唧不絕。

  「看它多頑皮,又要把舌頭鑽進去了!」一女驚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騷穴又小又窄,兩根指頭也容不下,如何能夠鑽進去?」眾女哂笑道。

  「給我……給我請相公……」綠衣女趕開大黃,伸手搓揉著腹下的肉洞說:「帶它們出去……」

  「來了。」一個女郎好像早有準備,送過一根偽具說。

  「不……我的東西在那裡……」綠衣女喘著氣說。

  「這不過是尋常男人的尺碼吧……」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點……」綠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點習慣一下,世上那有這麼小的雞巴,將來如何嫁人?」一個女郎換了根小的多的偽具說。

  「我不嫁人的!」綠衣女奪在手裡,急不及待地便搗進濕淋淋的肉縫裡說。

  「不嫁人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不嘗一下男人的好處便太可惜了。」一女笑道。

  「男人的雞巴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綠衣女起勁地抽插著說,抽插了十數下,忽地尖叫聲,便軟在地上急喘。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一女歎氣道。

  「我……我會讓他碰我才怪!」綠衣女喘著氣說。

  「其實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難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雞巴有多大麼?」

  「她不能看,我們能呀!」一女笑道:「我們可以給她物色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時嫌大,一時嫌小,那怎麼辦?」

  「對呀,小姐要從一而終,不能換老公的。」

  「不是換不得,可是要的話,大黃小黃便不會聽話了。」

  「你們胡說什麼?我不嫁的。」綠衣女嬌瞋大發,掙扎著爬了起來道:「快點帶我去洗澡吧!」

  周義隱隱約有所悟,看來此女為了培育猛獸,才失去童貞,可不像其他女郎那樣出賣色相,說不定還沒有碰過男人,難怪守宮砂尚在了。

  看見眾女嘻嘻哈哈地伴著綠衣女往屋後走去,真想尾隨而去,可是天色已晚,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頭,悄悄離去與眾親衛會合。

  周義命柳巳綏留下監視,尾隨眾女前往豫州,目的是要找到她們落腳的地方,才前往約定之處,與從官道上路的周義等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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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州西鄰寧州,北接徐州,東南全是高山,物產豐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朝進犯,所以甚是繁榮興旺。

  周義進入豫州後,接連經過幾個小鎮,也發現紅蓮教的蹤跡,使他大是氣憤,卻又無能為力,唯有繼續上路,前往州府,誰料在梅林鎮卻碰上麻煩。

  梅林鎮是僅次於豫州州府的大鎮,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一天,周義等入鎮後,如常在一所客棧包了一個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兩個親衛亦裝作互不認識的住在外邊的兩個上房,以作策應。

  安頓下來後,周義便與兩個鐵衛在鎮裡遊逛,果然找到一所香火鼎盛的道觀,探問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紅蓮聖姑,分明是紅蓮教的分壇。

  周義本來是無心生事的,無奈他不犯人,人卻犯他,正要離去時,忽然一個丫頭從觀裡出來,叫住了他們幾個。

  「施主可是姓周的嗎?」丫頭走到周義身前,打量著說。

  「沒錯。」周義點頭道,知道為人識破行蹤了。

  「我家觀主請施主人觀說話。」丫頭說。

  「你家觀主是誰?」周義問道。

  「你進去便知道了。」丫頭不作回答道。

  「我們進去吧。」周義看了兩個從衛一點,點頭道。

  「不,觀王只見施主一個。」丫頭拒絕道。

  「那麼叫你觀主出來見我們吧。」一個鐵衛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器,另外一個則叫湯卯兔,卻擅使毒。

  「觀主早料到你沒有膽子單獨去見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進去看她,恐怕會後悔的。」丫頭歎氣道。

  「我後悔什麼?」周義冷哼一聲,驀地發覺不妙,只見許多不懷好意的壯漢,手持木棒從四方八面圍上來。

  「你們要造反嗎?」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們要造反,是官逼民反吧。」丫頭冷笑道。

  「好吧,我便進去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周義轉頭以暗語向兩個鐵衛發出命令,待他們去後,便隨著丫頭從側門走進觀裡。

  周義不是不能衝出重圍,而是強行硬闖,勢必傷人,還有那一句官逼民反,要是傳到京裡,恐怕惹老頭子不快,一念至此,便決定一探虎穴,可不相信那個觀主有膽子對自己不利。

  側門裡邊是花園,固是避開了那此喧鬧的香客信眾,卻也沒有人看見周義在小丫頭的引領下,進入視作禁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著一個長髮披肩,身穿道袍,頭上掛著一個羅剎臉具,看來便是觀主的女郎。

  「你便是晉王周義嗎?」女郎問道。

  「你既然認得本王,怎麼不下跪見禮?」周義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麼人嗎?」女郎寒聲道。

  「紅蓮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稱本座嗎?」周義惱道。

  「這裡不是晉州,晉王算什麼?!」女郎嗤之以鼻:「周義,廢話別說了,本教與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毀去本教在晉州的法壇,還拿去我們一個姐妹?」

  「秋菊是你的姐妹嗎?她妖言惑眾,聚眾作亂,有干國法,我身為一州之長,份所應為,有什麼不對!」周義大義凜然道。

  「你有什麼證據?」女郎憤然道。

  「不要說是我親眼所見,就算不是,我說是便是了。」周義森然道。

  「你……你殺了秋菊麼?」女郎悻聲道。

  「殺了又如何?」周義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女郎咬牙切齒道。

  「就憑你?」周義暗裡戒備道:「而且你要是傷了我,便是與朝廷為敵,天下再沒有紅蓮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會和你見面了。」女郎目露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義沉聲道。

  「你是自尋死路了……」女郎怒哼一聲,籠在袖裡的玉手便往外揮去。

  「住手!」也在這時,一把嬌滴滴的聲音急叫道。

  可是已經太遲了,一股濃香直撲周義鼻端,他也「咕咚」一聲,跌倒地上。

  「師姐,聖姑吩咐,不許傷他的!」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從堂後飛步而出道。

  「他殺了秋菊,難道還不該死嗎?」女郎怒道。

  「這是聖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的。」女郎陰惻惻地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春花,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忽地有人說道,聲音清脆動聽,使人如沐春風。

  「聖姑……?!」春花失聲驚叫,跳了起來,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義聞聲,也禁不住悄悄瞇著眼睛,往發聲之處看去,只見一個也是頭戴瞼具,裝束打扮與春花沒有分別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門旁。

  驟眼看去,聖姑雖然好像與春花一模一樣,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胸脯豐滿而結實,柳腰彷彿不堪一握,臀部更見鼓漲渾圓,曲線靈瓏,風姿綽約,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見聖姑慢慢走近,為免給她發覺,周義不敢再看,趕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原來周義早已從秋菊口中,盡悉紅蓮教施展法術的秘密,要不是自忖應付得了,他可不會輕易涉險的,發現春花使毒時,將計就計,假裝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麼打算。

  「你的眼裡還有我嗎?」聖姑冷冷地說。

  「婢子不敢!」春花囁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於給秋菊報仇!」

  「誰說秋菊死了?」聖姑愕然道。

  「是他說的。」春花指著周義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19

  「他不能騙你嗎?」聖姑怒道:「根據豫王收到京裡傳來的消息,周義雖然毀了本教的法壇,奏章裡卻沒有特別提到秋菊,應該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給她報仇嗎?」

  「為什麼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滿似的說。

  「她動身前往晉州時,我早已千叮萬囑,周義不是容易應付的,著她萬勿輕舉妄動,鬥智不鬥力,必要時,就算犧牲色相,也不要對著幹,如今看來,她分明沒有把我的說話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嗎?」聖姑悻然道。

  「秋菊還是女孩子,如何能夠獻身侍敵?」春花歎氣道。

  「混帳,為了復國大業,個人榮辱算是什麼?」聖姑頓足道:「當日我不也讓宋元索奪去童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敵,冬梅還當上周智的妾侍嗎?」

  「宋元索不是答應助我們復國嗎?」春花囁嚅道。

  「宋元索?」聖姑冶哼道:「他曾經答應統一南方後,便讓我們建國,現在宋室一統,又要我們助他對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們,就算讓他滅了大周,也不會讓我們復國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來臨時,亦是我們的末日。」

  「那麼我們還要助他顛覆大周嗎?」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聖姑解釋道:「現在大周太強了,要是他們發兵南侵,宋元索縱是能敵,也會元氣大傷,最後終為大周所滅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們亦永無復國的希望了。」

  「此刻寧王周禮正在磨刀霍霍,看來隨時便會藉故挑釁,我們豈不是危在旦夕?」秋月吃驚道。

  「大周雖然強橫,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禮更不是他的敵手,魯莽興兵,只會自取其辱。」聖姑哂道。

  「宋元索會不會乘勝追擊?」春花問道。

  「他也不敢動手,所以才要我們顛覆大周。」聖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們也沒有好處的。」秋月不解道。

  「對,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們的實力,讓雙方誰也勝不了誰,互相殘殺時,我們便可以漁翁得利了。」聖姑寒聲道。

  「既然如此,殺了周義,不是更好嗎?」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說英帝五子,只有他才能擊敗宋元索,殺了他,我們得除大敵,大周也喪一良將,不是得償所願嗎?」

  「要是如此,我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聖姑搖頭道:「且不說英帝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沒有周義,宋元索狡猾多計,當能蠶食大周的國力,最終使其一敗塗地的。」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我們不殺他,他還會和我們為難的,不是弄巧反拙麼。」春花囁嚅道。

  「他敢?」聖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們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本教的信眾便會齊聲響應,他能跑得了?」

  「那麼是婢子錯了!」春花茫然道。

  「我與你們情同姐妹,難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嗎?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殺了周義也不能使她復生,還會壞了大事的。」聖姑長歎道。

  「我……我還沒有殺他。」春花垂頭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還在。」聖姑點頭道:「為什麼你沒用五蠍粉取他性命?」

  「他……他語焉不詳,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來,再慢慢拷問。」春花囁嚅道。

  「就是用了五蠍粉,也可以救回來的。」聖姑冷哼道。

  「現在怎樣處置他?」秋月問道:「可要給他解藥嗎?」

  「讓我想想……」聖姑邊想邊說道:「要他像周智那樣任由我們擺佈,應該是不可能的,卻又殺不得……怎樣也要想辦法,使他不再和我們作對。」

  「有什麼辦法?是不是要……」秋月粉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

  聖姑還沒有回答,一個身穿公服的漢子卻氣沖沖地走進來,叫道:「不好了,有人手持晉王的信物,說晉王為亂民所擄,要官衙發兵救人,大人無法拒絕,雖然盡力拖延時間,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訴大人,全是誤會,晉王安然無恙,請他前來接人吧。」聖姑點頭道。

  「是。」來人答應一聲,便轉身離去。

  「我們先走,回去再慢慢想辦法。」聖姑擺一擺手,便與春花秋月離開了。

  聖姑等去後不久,周義坐了起來,也在這時,湯卯兔忽地從屋上跳下來。

  「你來了多久?」周義皺眉問道。

  「許久了,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那妖女放毒。」湯卯兔答道,原來他在屋上暗裡監視,以防春花下毒手。

  「沒有給她們發覺吧?」周義問道。

  「她們使毒的功夫雖然不俗,武功卻是平平,根本沒想到有人躲在屋上。」湯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沒什麼了不起呀。」周義哂道。

  「其實也不俗了,毒藥混成之道干變萬化,如果沒有秋菊道出箇中秘密,屬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湯卯兔正色道:「我看聖姑該留有幾手秘技,王爺碰上她時,還是不要涉險為妙。」

  「她該不會對我不利的。」周義笑道。

  「紅蓮教看來已經控制了豫王爺,在豫州落地生根,要消滅她們可不容易。」湯卯兔歎氣道。

  「我這個弟弟也真的混帳!」周義氣憤道。

  「要不要去看他?」湯卯兔問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還不知道我來了嗎?」周義悻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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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周智不僅知道,還親自率眾出迎,待周義安頓下來後,便設酒接風。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嚴禁紅蓮教,你還縱容她們橫行,要是父皇降罪下來,不是自討沒趣嗎?」酒過三巡後,周義便出言數落道。

  「二哥,她們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強,父皇沒有見過聖姑,便下旨禁止,實在不對的。」周智歎氣道:「你來了正好,待你與聖姑見面後,便知道為弟沒有胡說了。」

  「你還要我見她們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差點死在一個妖女手裡!」周義變色道。

  「這完全是誤會,她們一個法師不知道父皇禁止傳教,以為同道給你錯殺,一時衝動,才會胡作非為,其實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給本州處置,沒有打算殺人的。」周智解釋道。

  「冒犯國戚已是死罪了,何況還心懷不軌,有干國法?拿下了她沒有?」周義怒不可遏道。

  「她已經知罪了,我把她拘禁在裡邊,聽候二哥的處置。」周智點頭道。

  「任我處置嗎?」周義怒氣大減,悻聲道。

  「是的,可是還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饒她一命吧。」周智誠懇地說。

  「如果她沒有生出殺心,也罪不至死。」周義點頭道。

  「那麼小弟便請聖姑帶她出來吧。」周智舒了一口氣,扭頭吩咐僕人道:「請聖姑。」

  「那個什麼聖姑與她在一起,她會讓我處置嗎?」周義愕然道。

  「會的。」周智肯定地說:「知道那個法師冒犯了你後,可把她氣瘋了,當場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術,打入地獄永遠受罪,要不是我說情,她早已沒命了。」

  「不是吧?」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怎麼不是?」周智笑道:「紅蓮教的教義是忠君愛國,常常說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就是殺錯了,也是前世造孽,報在今生的。」

  「怎麼她們在晉州沒有這樣說的?」周義訝然道。

  「她們傳會時沒有說嗎?」周智問道。

  「我派去的人回來只說她們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周義答道。

  「這便是了,當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沒有去,回來後亂說一氣了。」周智搖頭道:「對了,你殺了那個秋菊法師沒有?」

  「沒有,你當我是嗜殺之徒嗎?」周義哂道。

  「她現在哪裡?」周智追問道。

  「關起來了,她硬是不肯招認妖言惑眾,十問九不應,不知多麼叫人頭痛。」周義歎氣道。

  「沒有用刑麼?」周智漫不經心地問。

  「她又不是什麼汪洋大盜,怎能隨便動刑。」周義不以為然道。

  「那麼老身可以多謝王爺不殺之恩了!」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

  第二集 第四章 初會聖姑

  「聖姑來了!」周智趕忙站了起來,恭敬地說。

  這個紅蓮聖姑頭掛修羅臉具,一身寬袍大袖的八卦道袍,卻沒有像那天般束上腰帶,完全隱藏了妙曼的身段,也難分美醜妍媸。

  「老身見過兩位王爺。」聖姑稽首施禮道。

  周義沒有做聲,暗念此女有多大年紀,竟然自稱老身,分明是故弄玄虛,正考慮如何揭下她的臉具時,卻看見還有一個女郎尾隨而出。

  那女郎的打扮就像春花一樣,只是沒有掛上臉具,桃眉鳳目,長得不錯,看她垂首低眉,滿臉惶恐之色,暗道她該是春花了。

  「聖姑,這位便是我的二兄晉王了。」周智介紹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20

  「晉王龍黷虎視,氣宇軒昂,週身清貴之氣,老身一看便知道了,不勞豫王引見。」聖姑點頭道。

  「你看得清楚,我卻什麼也見不到。」周義冷笑道。

  「晉王沒有用心吧。」聖姑笑道:「只要用心,又怎會視而不見。」

  「用心便能看到嗎?」周義哂道,豈料語聲甫住,聖姑的臉具便倏地消失,現出一張宜瞋宜喜的俏瞼。

  「現在見到了吧。」聖姑正色道。

  「你便是紅蓮聖姑嗎?」周義瞧得發愣道,暗念秋菊說的不錯,天女果然是天香國色,柳眉入鬢,秋水盈盈,眼波流轉,勾魂攝魄,秋菊等與之比較,頓時黯然失色。

  「不敢。」聖姑平靜地說:「聖姑只是信眾的尊稱,天帝通常喚老身為百花仙子的。」

  「百花仙子?」周義失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名花?」

  「也不少的。」聖姑望空一抓,便送上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

  周義才接過鮮花,聖姑卻沒有住手,手背一翻,又把一束大紅花塞入周義手裡。

  聖姑沒待周義放下手裡的鮮花,雙手左一把,右一把,隨抓隨丟,轉眼間,地上儘是各式各樣,芬芳吐艷的鮮花,小山似的堆在腳下。

  周義運足目力,也瞧不到聖姑從那裡取來鮮花,再看地上的花山,愈堆愈高,暗念就是藏在身上,也藏不了這許多,不禁歎為觀止。

  「好一招天女散花!」周智大力鼓掌道。

  「老身獻醜了,不過是彫蟲小技,聊博兩位王爺一哂吧。」聖姑住手道。

  「有趣,有趣。」周義不以為意地鼓掌道:「姑娘年紀輕輕,緣何自稱老身?」

  「年紀輕輕?晉王以為老身多大年紀?」聖姑嫣然一笑道,這一笑仿如春花綻放,千嬌百媚,瞧得周義目瞪口呆,魄蕩神搖。

  「我看……」周義定一定神,故意說少了幾歲,笑道:「我看姑娘還不到花信年華吧。」

  「花信年華?那不是二十四嗎!」聖姑格格嬌笑道:「老身下凡已經兩甲子了,天上無甲子,歲月不知年,要說二十四甲子,也許差不多吧。」

  「二哥,仙凡有別,天家的歲數與我們不同的。」周智笑道。

  「是嗎?」周義皺眉道。

  「人壽有限,天命無窮,要是不懂永生的法門,什麼利祿富貴,也是過眼雲煙吧。」聖姑煞有介事道。

  「什麼是永生的法門?」周義心中一動,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遲些時老身再與王爺詳談吧。」聖姑故作神秘道。

  「聖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別說永生,就是成仙成佛也行的。」周智敬仰地說。

  「成佛成仙不是不行,可是修煉的道路,崎嶇艱難,險關重重,就像劣徒便為心魔所攝,冒犯龍子,要是過不了這關,便要沉淪苦獄,永不超生了。」聖姑歎氣道。

  「我二哥仁義無雙,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一定過得了這關。」周智笑道。

  「算了。」周義看了呆立一旁的春花一眼,說:橫豎我也沒有什麼損傷,只有姑娘以後不要妄起凶心,便既往不咎吧。」

  「王爺大人大量,老身至為感激。」聖姑眼珠一轉,道:「問題卻在她的道心已經著魔,要不驅走心魔,恐怕不能修行下去了。」

  「還有驅走心魔嗎?」周義訝然道。

  「是的,她雖然知錯,但是心存惡念,以後還要受累的。」聖姑長歎一聲道。

  「如何才能驅走心魔?」周智問道。

  「有兩個辦法。聖姑正色道:「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晉王爺不肯幫忙,還是不行的。」

  「我要如何幫忙?」周義心念電轉,問道:如果要把秋菊放回來可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周智皺眉道。

  「她是欽犯,沒有皇命,誰敢放人?」周義早有準備道。

  「只要伙菊未死,遲早也會真相大白的。」儘管失望,聖姑還是若無其事道「而且就是把秋菊放回來,亦無助於驅走她的心魔的。」

  「那麼要怎樣?」周智追問道。

  「要是晉王有心相肋,便不要饒她。」聖姑答道。

  「這是什麼意思?」周義不解道。

  「晉王要重重地懲治她,讓她以後也不敢再起凶心。」聖姑寒聲道。

  「懲治她嗎?」周義目露異色道,儘管心裡一點也不介意,卻也奇怪聖姑的葫蘆裡究竟是賣什麼藥。

  「春花,上前領罰吧!」聖姑歎氣道。

  「是。」春花答應一聲,可憐巴巴地走到周義身前,雙膝跪下,怯生生地說:「貧道知錯了,還望王爺賜罪。」

  「我該怎樣罰你?」周義笑問道。

  春花沒有造聲,雙肩一抖,不知如何身上的道袍便褪了下來,掉在腰間,衣下原來是光溜溜的沒有掛上抹胸,胸前粉乳在燈上躍躍跳動,然後不知從哪裡取來一根皮鞭,雙手捧在頭上,咬牙切齒道:「請王爺賜鞭,要重重的打……」

  「打多少?」周義抬手接過,發覺是一根九尾皮鞭,九條小鞭子均在鞭身結了幾個皮結,要是使勁拷打,一定連皮帶肉扯下來,尋常人一鞭也受不了。

  「打……打七七四千九百鞭……」春花顫聲說。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叫,暗道要不留手,百鞭之內,定能把她活生生打死。

  「可以分開打的,每天百鞭,不足兩月便能打完了。」聖姑木無表情道。

  「這也會打死她的。」周智嚷道。

  「此舉是以肉體的痛楚,驅走心魔。」聖姑長歎道:「要是打死了,便證明她與仙緣蜒望,縱是修練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除了這樣,便不能驅去她的心魔嗎?」周義搖頭道。

  「還有一個法子的。」聖姑難為情地說:「可是卻要委屈王爺了。」

  「如何委屈?」周義問道。

  「倘若王爺能以龍陽之氣注入她的身體,也能騙走心魔的。」聖姑臉帶窘色道。

  「如何把龍陽之氣注進去?」周義莫名其妙道。

  「就是幹了她。」周智詭笑道:「那麼要干多少趟?」

  「也是七七之數吧。」聖姑暗咬銀牙道。

  「四千多次嗎?」周智大笑道。

  「不,我看辛苦王爺兩個月便行了。」聖姑臉泛紅霞道。

  「修道之士不是要絕情禁慾的嗎?」周義訕笑似的說,暗裡卻是明白了,這個裝神弄鬼的聖姑分明藉此設下色慾陷阱,誘自己入殼。

  「也不盡然的。」聖姑強攝心神道:「我們本來便有合藉雙修之法,只是不能濫用,驅魔也是其中一種。」

  「我可不懂如何驅魔的。」周義笑道。

  「你只要放開胸懷,率意所之,喜歡怎樣便怎樣,盡情享受便是。」聖姑答道。

  「這樣嗎……」周義沉吟道,有點擔心會中了暗算。

  「二哥,不用多想了,別看她們平常好像冷冰冰的,其實也很知情識趣,我知道你不愛女色,但是你既然饒了她,也不想她沉淪苦海的,這一趟便勉為其難吧。」周智央求似的說。

  「好吧。」周義暗暗好笑道。

  「春花,還不謝過晉王的大恩?」聖姑透了一口氣道。

  「是。」春花爬前一步,叩頭道:「春花叩謝王爺不念舊惡,還仗義援手。」

  「王爺,從現在起,春花便是你的人了,是奴是妾,愛打愛罵,完全悉隨尊意。」聖姑誠懇地說。

  「我如何才知道驅走了她的心魔?」雖然心裡大感刺激,周義還是裝模作樣地說。

  「你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每隔一段日子,我會查看進境的。」聖姑點頭道。

  「怎樣也要花上一點時間的。」周智詭笑道。

  「春花,你也別穿道裝了,看看王爺喜歡你穿什麼衣服,便自己安排吧。」聖姑目注跪在地上的春花道。

  「是完全不穿衣服。」周智桀桀怪笑道。

  「隨便吧,穿什麼也沒關係。」周義苦笑道。

  「要穿什麼衣服,可以去找冬梅的,你們份屬姊妹,也容易說話。」周智笑道。

  「冬梅是誰?」周義裝傻道。

  「冬梅是我新納的小妾,待會叫她出來給你行禮吧。」周智笑道。

  「你又納妾了嗎?」周義不以為然道。

  「她是與眾不同的,能助我上窺天道,將來便能修成正果了。」周智正色道。

  「什麼正果?」雖然知道周智陷溺已深,不想多話,周義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永生之道了。」周智躊躇滿志道:「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請聖姑指點一下的。」

  「改天吧,我初來步到,想四處走走。」周義敷衍道。

  「對,我陪你。」周智熱情地說。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看,有侍衛照應,你也不用費心了。」周義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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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20

  周義不淨是閒逛的,首先是去到本來打算住宿的客店,發覺柳巳綏還沒有出現,唯有留下兩個親衛等候,才外出溜躂,探索民情。

  豫州的州府自是人丁興旺,繁榮昌盛,可是紅蓮教的活動更是明目張膽,使人扼腕。

  在外吃過晚飯後,周義才回到周智給他安排的獨院休息,那兒雖在王府之內,卻是自成一角,地方清靜幽雅,還有地方供隨行的侍衛歇息,方便護衛照應。

  周義遲歸,是由於要花時間與隨行的親衛研究,看看春花這個紅蓮教的小妖女會如何迷惑自己,或是暗下毒手,以防不測。

  這些親衛全是老江湖,見多識廣,精通道上的鬼域伎倆,如果他們以為不可,周義便沒打算為了一時之快而冒險了。

  經過反覆推敲後,眾人鹹以為不外下毒,迷魂或是使用邪術幾途,要是下毒,下的該是慢性毒藥,用作脅逼周義就範,湯卯兔以為只要小心一點,便可保無虞。

  迷魂是移情易性之術,雖然大是可慮,但是據說已經失傳,也不易施展,要是這些女孩子身懷此術,早已橫行天下,無需犧牲色相了。

  從秋菊的口供,紅蓮教的邪術妖法全是騙人的伎倆,眾人包括周義在內,更沒有放在心上。

  念到秋菊時,周義便心裡有氣,此女不僅沒有供出紅蓮敦是宋元索的細作,還身負復國大任,看來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決定回到晉州後,一定要讓她後悔。

  想深一層,紅蓮教不過是癬疥之疾,出身來歷更是小事,周義大感不安的是從紅蓮教到獸戲團,南朝的宋元索不知派了多少細作渡江,要不早之為計,大好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儘管氣惱幾個兄弟沒有出息,不是好逸惡勞,不務正業,便是有勇無謀,不自量力,以致敵人有機可乘,周義心裡卻也高興,因為亂世出英雄,只要能善用這個機會,大可混水摸魚,自己也有出頭之日了。

  周義明白事關重大,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好好地安排籌劃,暗念大可在豫州多待一陣子,慢慢想清楚,還可以盡情享受這個送上門的紅蓮妖女。

  一念至此,周義便不再耽擱,施施然地返回寢室,相信春花當已潔樽以待了。

  看見房裡燈火通明,周義便知道所料無差,推門進去,果然看見春花一身青衣地跪在裡間的門旁等候。

  「婢子春花見過王爺。」春花趴在地上,低聲道。

  「茶。」周義低噫一聲,算是回答,便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春花趕忙爬了起來,沒多久便送上香茶了。

  周義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春花竟然又拜倒身前,雙手捧著一根籐條,高舉過頭道:「王爺,從現在起,你的說話便是婢子的命令,要是婢子侍候的不好,請你隨便責罵吧。」

  「你喜歡捱打嗎?」周義接過籐條道,知道有些女人天生犯賤,不禁有點失望。

  「不是,但是婢子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歡,要打要罵也行的。」春花理所當然似的說。

  「真的嗎?還要殺我給秋菊報仇嗎?」周義大感刺激,卻強行壓下心裡的衝動,問道。

  「婢子知錯了,以後也不敢了。」春花惶恐地說。

  「知錯便行了,起來吧。」周義點頭道。

  「王爺,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春花爬了起來,強裝笑臉道。

  「你說呢?」周義反問道。

  「婢子打水給你洗腳吧。」春花柔情似水道。

  「待會再洗,告訴我,你還是閨女嗎?」周義明知故間道。

  「婢子入教前,已經嫁人了。」春花粉臉低垂道。

  「你的老公也一起入教麼?」周義皺眉道。

  「不是的,他已經死了,死在戰陣上的,他死後婢子才人教的。」春花答道。

  「生過孩子沒有?」周義問道。

  「沒有。」春花搖頭道。

  「入教之後還有沒有和其他男人睡覺?」周義促狹地問。

  「當然沒有。」春花急叫道。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周義詭笑道。

  「你要看什麼?」春花目露異色道。

  「看看你的騷穴嘛,不是要我給你驅魔嗎?」周義理所當然道。

  「有什麼好看。」春花白了周義一眼,便寬衣解帶。

  「別穿青衣,我的丫頭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嗎?」周義笑道。

  「知道了。」春花穿的不多,脫得也不慢,沒多久,便脫得光溜溜的不掛寸縷。

  「奶子不小嘛……」周義雙眼放光,手裡的籐條點撥著那高聳的胸脯說,暗道此女相貌娟好,體態靈瓏,用作尿壺也不俗的。

  「也不是太大呀……」春花捧著漲卜卜的乳房,檢視著說。

  「躺在床上吧。」周義點頭道。

  「婢子給你寬衣吧。」春花踏上一步道。

  「不用忙,去吧。」周義搖頭道。

  「你快點來呀。」舂花媚笑一聲,婀娜多姿走進內間。

  周義站了起來,尾隨而進,看見春花已經赤條條地躺上錦榻,還自行抬起粉腿,雙手扶著腿彎。

  「再抬高一點……」周義站在床前,手裡的籐條拂掃著春花的大腿內側說:

  「手捉著足踝吧。」

  「你壞死了。」春花嗔叫一聲,乖乖地動手捉著纖細的足踝,粉腿左右張開,□嘟嘟的粉臀朝天高聳,讓神秘的私處完全暴露在燈光裡。

  「乖孩子……」周義笑嘻嘻地點撥著毛茸茸的三角洲道:「為什麼肉包子的毛這麼多?」

  「天生這樣,奴家也沒辦法的。」春花聒不知恥道:「看,人家的小腹光光滑滑,沒有一點皺摺,要是生過孩子,可不是這樣的。」

  「是嗎?!」周義手中一緊,籐條慢慢捅進裂開的肉縫裡說。

  「噢……不……不要這樣。」春花呻吟一聲,情不自禁地伸手撥開了入侵的籐條。

  「別動。」周義惱道。

  「王爺……婢子不要籐條……要你的大雞巴……」春花無恥地說。

  「那麼這籐條用來幹麼?」周義的籐條指點著平坦的小腹說。

  「那是用來懲治婢子的,可是婢子又沒有犯賤!」春花幽幽地說。

  「我喜歡,行嗎?」周義悻聲道,籐條直趨微分的肉縫說。

  「那……那麼請你慢慢的捅進去,不要弄痛人家呀。」春花重行高舉粉腿,手握足踝,怯生生地說。

  「不會弄痛你的。」周義臉色轉霽,慢慢把籐條捅進肉洞裡說,心裡卻想此女卑躬屈膝,委曲逢迎,當是希望自己迷上了她。

  「……慢……慢一點。」春花可憐巴巴地叫。

  「弄痛了你麼?」周義笑道,卻沒有住手。

  「一點點……」春花秀眉頻蹙道。

  「到底了沒有?」沒多久,周義發覺籐條已經不能再進,雖然沒有繼續捅進去,卻轉動著手腕說。

  「到了……」春花顫聲答道,籐條深藏體裡,末端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著洞穴深處,可真難受。

  「你的淫洞該有十寸深……」周義訕笑似的說:「可是裡邊有點兒松……」

  「啊……王爺……你……你弄得人家很癢……」舂花嬌吟大作道。

  「是嗎?怎麼沒有淫水流出來的?」周義可沒有住手,籐條繼續肆虐道。

  「快了……快要流出來了……給我……婢子要你:」春花發狠地抓著足踝叫。

  「我會給你的……」周義吃吃怪笑,抽插著手裡的籐條,果然帶出了點點晶瑩的水點。

  「王爺……別再戲弄人家了……王爺……饒了婢子吧……人家可真耐不住了。」春花哼唧著叫。

  「還沒有開始,便要討饒嗎?」周義笑嘻嘻地抽出籐條說,只見靠近末端的一截已經濕透了。

  「人家癢嘛!」春花不知羞恥地叫。

  「那麼這裡癢不癢?」周義把籐條往下栘去,點撥著屁眼說。

  「呀……癢……癢得很!」春花氣息啾瞅地叫。

  「這裡給人幹過了沒有?」周義把籐條末端抵著紅彤彤的菊洞說。

  「沒……沒有。」春花喘著氣說。

  「我給你開苞好嗎?」周義詭笑道。

  「開什麼苞?」春花不明所以,可是才說了一句,便尖叫起來,原來籐峰竟然強行闖進後庭。

  「給你的屁眼開苞嘛。」周義手上使力,籐條蜿蜒而進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5 15:21

  「哎喲……痛……那會痛死人的!」春花哀叫道。

  「要是不痛,怎算是開苞。」周義怪笑道。

  「不……不要……那裡不能給婢子驅魔的。」春花感覺屁眼痛得難受,更是說不出的恐怖。

  「我卻喜歡呢!」周義使勁把籐條往裡邊搗進去說。

  「喔……你……你也喜歡?」春花冷汗直冒道。

  「還有誰喜歡走山路?」周義大奇,抽出籐條道。

  「豫王……豫王也喜歡的!」舂花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放開足踝,探手身後搓揉著說。

  「你怎麼知道?他也要給你開苞嗎?」周義大笑道。

  「不……是……是冬梅告訴我的。」春花囁嚅道。

  「他還喜歡什麼?」周義笑問道。

  「他……他還喜歡冬梅叫床。」春花答道。

  「你叫不叫沒什麼大不了,我喜歡你吃。」周義眼珠一轉道。

  「吃……」春花怔道。

  「是,吃這個。」周義把濕漉漉的籐條送到春花唇旁說。

  「……我……我不大懂……」春花粉臉一紅,說。

  「不懂便要學了!」周義哈哈一笑,自行脫掉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蹲在春花頭上說:「吃吧!」

  儘管已非完璧,偶然還要犧牲色相,春花的床笫經驗其實不多,看見那根擂漿棍似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揚威,芳心不禁卜卜亂跳,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容說不了,唯有強忍上邊散發著的古怪和使人倒胃的氣味,把那腌臢的雞巴含入口裡。

  春花的口技還算中規中矩,吃不了多久,周義已是慾火如焚,擱下把她盡情羞辱的打算,推開了螓首,淫笑道:「念你還算聽話,便讓我給你驅魔吧。」

  「……謝王爺。」春花舒了一口氣,翻身躺在床上,暗裡吐了一口唾沫,沒料還是給周義看見了。

  周義瞧在眼裡,也不造聲,三扒兩撥脫掉身上剩餘的衣服,便餓虎擒羊般撲下去。

  「樂夠了沒有……」周義趴在春花身上,喘息著問道。

  雖然已經得到發洩,周義還是讓開始萎縮的雞巴深藏肉洞裡,繼續享受裡邊傳來的抽搐,那種擠壓的感覺,可真美妙無比。

  「夠了……你……你真好……」春花氣息啾啾地說。

  春花就是不答,周義也知道答案,更知道她沒有胡謅,因為在周義的全力鞭撻下,春花已是高潮迭起,浪叫連連,數不清洩了多少次。

  事實春花亦真是快活,至今仍是回味無窮,沒想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如此強壯,暗藏心底裡的委屈不僅一掃而空,還奇怪地生出希望與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

  「以前可有男人讓你這樣快活麼?」周義間道。

  「沒有……沒有人及得上你!」春花夢囈似的說,可忘記了自己偽稱喪夫後,便加入紅蓮教,此後便沒有其他男人了。

  「你入教多久了?」周義隨口問道。

  「十多年了,我七歲……」春花驀地發覺不妥,立即住口。

  「你七歲便入教了嗎?」周義問道。

  「不,我是說七歲……七歲時便去過聖姑主持的法會,她那時已經四出傳教了。」春花勉強圓謊道。

  「聖姑究竟有多大年紀?」周義沒有追問下去,改口問道。

  「婢子下知道,不過有些老人家許多年前見過她,據說那時和現在沒有分別。」春花答道。

  「她的法術很高嗎?」周義繼續問道。

  「是的,聖姑是天仙下凡,上天下海,超脫生死,無所不能的。」春花唸書似的說:「其實最重要的是入教後,如果能依她的說話修行,便能逃過天劫。」

  「天劫?!」周義冷哼道,暗念她的說話與秋菊的供辭如出一轍,可不知說了多少遍。

  「天劫來臨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人畜難逃,玉石俱焚的。」春花歎氣道:「王爺,現在很晚了,明天婢子再告訴你吧。」

  「好吧。」周義脫身而出道。

  「婢子去打水給你洗一下吧。」春花坐了起來道。

  「不用打水。」周義笑道:「你給我用嘴巴清潔便是。」

  「嘴巴?」春花失聲叫道。

  「不錯,弄乾淨後,我便要讓你樂多一趟。」周義點頭道。

  「你……你不累嗎?」春花難以置信道。

  「累也要干的,還要肏你四十八趟才能驅走心魔,要是一天一趟,我那能耽擱這麼久。」周義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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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煦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床畔時,周義也從假寐裡張開眼睛,看見窗外陽光普照,知道又是晴朗的一天。

  南方的天氣真不錯,要是晉州,這時還是日短夜長,天氣寒冶,也許在夏天到來前,還會下一兩場大雪。

  色毒更是糟糕,這個時間,安琪也該起床了,沒有自己與她一起,她總是大清早便起來練功的。

  身旁的春花仍然熟睡如死,看見她的嘴角染著一點乾涸了的穢漬,周義便想笑,經過昨夜的調教,這個小妖女以後該不敢糟蹋自己的龍子龍孫了。

  春花這個小妖女為了要自己拜倒裙下,不惜千依百順,大灌迷湯,結果不僅給自己肏得呼天搶地,死去活來,事後還要用口舌清理,也真費煞苦心。

  發現聖姑和紅蓮教的圖謀後,周義相信她們並非真心效忠宋元索,暫時不會構成大害,如果能善加利用,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於是決定虛與委蛇,隱忍不發。

  要善加利用,必須首先弄清楚她的的底細,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在晉州,當能讓秋菊和盤托出,反覆思量,看來要從春花人手了。

  周義思索著如何讓春花吐實時,窗外突然傳來三聲彈指的聲音,知道親衛有急事報告,於是乾咳兩聲,著他們在外等候,便動身下床。

  「王爺……」春花嚶嚀一聲,張開了惺忪睡眼,原來周義一動,便使她從睡夢中醒過來。

  「睡吧,不要管我。」周義穿上褲子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舂花坐了起來,問道。

  「可是想我早點回來給你驅魔嗎?」周義笑道。

  「你還要折騰人家嗎?」春花嗔道:「婢子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聖姑有沒有空給你指點迷津。」

  「她很忙的嗎?」周義皺眉道。

  「她要四出傳道的,今天她該往大鐘山的慈雲庵說法,要晚上才有空。」春花答道。

  「我只是外出遊覽,見識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那時也該回來了。」周義點頭道。

  「你要是有空,可以前去看看的,慈雲庵就在山下,不用上山的。」春花說。

  「好吧。」周義答應道。

  出到外邊後,湯卯兔早已倚門等候,原來跟蹤獸戲團的柳巳綏已經抵達豫州,但是受了傷,此刻在客棧休息,看情形是傷在獸戲團那此天手裡的。

  周義大皺眉頭,趕忙率眾前往,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柳巳綏真是為猛獸所傷,卻無法肯定是不是獸戲團所為,幸好傷的不重,才能回來報信。

  原來柳巳綏以潛蹤隱形之術,跟蹤綠衣女等來到豫州,發現她們走進城外大鐘山的一個原始森林,遂尾隨查探,不料林裡有許多猩猩猛獸,叫人避無可避,結果為一頭猛虎抓傷手臂,要不是他的武藝高強,還身披隱形斗篷,恐怕跑不了。

  「大鐘山?」周義沉吟道。

  「屬下剛才問過小二,他說大鐘山本來是猛獸眾居之地,死了幾個獵戶後,便沒有人有膽子往那裡狩獵,為免無謂死傷,年前官府還嚴禁閒人上山哩。」一個親衛說。

  「我看獸戲團的巢穴就在林裡,那些野獸或許便是他們飼養的。」柳巳綏氣憤地說。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又要涉險嗎?」眾衛急叫道。

  「我不是上山,是去聽聖姑說法。」周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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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anker71    時間: 2013-7-2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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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4:58

  周義等去到慈雲庵時,法會已經開始,庵裡擠滿了人,全是大鐘山周圍的獵戶佃農,他們唯有站在外圍觀看。

  聖姑還是頭戴面具,一身道袍,坐在台上說法,此時說的是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什麼若然不報,時辰末到,什麼今生不報報來生,什麼萬惡淫為首,百行孝為先等老生常談,與當日秋菊在晉州說法時沒有多大分別。

  要有不同的是聖姑說的是要忠君愛國,沒有像秋菊說的什麼唯聖姑獨尊。

  然後聖姑便展示法術了,空中取火,隔空取物,無中生有等也不算稀奇,她還把一雙白皙皙的玉手放進滾燙的油鍾裡,足足有一盞茶時間,叫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聖姑接著一扭頭,臉具便不見了,現出那張美艷如花的粉臉,瞧得眾人目不轉睛,嘖嘖稱羨。

  奇怪的是人群裡有些人好像視而不見,頻頻查問旁人他們看見什麼,竟然齊聲起哄。

  聖姑又發話了,說什麼惡念迷心,便會目迷五色,難睹真容,要不從此澄心靜慮,定遭天譴。

  這時有人發現那些自稱看不見聖姑芳容的,俱是平素欺壓良民,為禍鄉里的惡棍,不禁竊竊私語,交相譴責。

  聖姑隨即道出天劫之事,聽得眾人心驚肉跳,特別是那些惡念迷心的惡棍,紛紛求懇躲避天劫之法,結果自然有許多人加入紅蓮教了。

  周義等也在眾人立誓入教時,悄悄離開,動身返回客棧。

  「你們見到聖姑的樣子嗎?」周義問道。

  「她長的真美。」眾親衛答道。

  「奇怪,怎會有些人看不見的?」周義不明所以道。

  「他們也看見的,只是裝作不見吧。」湯卯兔笑道。

  「裝作不見?」周義恍然大悟道:「對了,他們一定是串通的。」

  「正是如此,不過她變臉變得倒快,我運足目力,也看不出破綻。」湯卯兔說。

  「要是容易找到破綻,紅蓮教也不會如此興旺了。」周義歎氣道:「此女妖女如此詭計多端,三扒兩撥,便騙得那些愚夫愚婦頭昏腦轉。」

  「我們可要揭穿她嗎?」柳巳綏問道。

  「不,暫時不要理她,我自有主意。」周義搖頭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我們先回豫王府,看看她還有什麼花樣。」

  第二集 第五章 虛與委蛇

  返回豫王府時,周義等途經入山的道路,果然發現周智立下告示,以野獸為患,嚴禁入山,便要查清楚這是他的本意,還是受人唆使,要是後者,此人大有可能與獸戲團串通,以免暴露他們的巢穴。

  周義回到王府,正考慮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見到春花伴著周智和一個衣著華麗,年青美貌的女郎從自己居住的獨院走出來。

  「二哥,你回來了。」周智迎了上來說,春花和那個女郎亦靦腆地檢衽行禮。

  「有事找我嗎?」周義愕然道。

  「沒什麼。」周智笑道:「晚上我約了聖姑一起用膳,專誠邀你參加的。」

  「好吧,我洗完腳便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我等你。」周智點點頭,把身後的艷女郎拉到身前道:「還有,她便是冬梅,待會也讓她給你叩頭吧。」

  「不用客氣了。」周義早已猜到,擺手道:「要是宴會沒有其他人,我便與春花一起去吧。」

  「沒有,就是我們幾個。」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離去後,春花柔聲道:「王爺,請你歇一下,婢子現在去端水,侍候你洗腳。」

  「不洗腳了……」看見春花穿著一身繡花的黛綠色衣裙,更見嬌俏動人,周義驀地慾火大動,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沒有容得下兩個人的澡盆,我們一起洗。」

  「是……」春花粉臉一紅,含羞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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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來了!」春花發狠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身體瘋狂似的扭動,隨著她的扭動,水花飛濺,澡盤裡的浴水便汨汨落在地上。

  龐大無比的澡盆已經沒有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義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套弄著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裡又傳來陣陣美妙無比的抽搐,擠壓著周義的雞巴,使他說不出的暢快,看看天色已晚,周義也不再壓抑自己了,手上捧著春花的腰肢,急劇地套弄了幾下,便再她的體裡爆發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燙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體深處,燙得她通體酥麻,尖叫不絕,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義的肩頭上。

  周義終於發洩殆盡了,發覺玉道裡的顫抖未止,知道春花還在陶醉在極樂的歡娛裡,不是弄虛作假,靈機一觸,突然生出一個刁鑽的主意。

  「樂夠了沒有?」周義輕吻著擱在肩頭的粉頸說。

  「夠……夠了……」春花夢囈似的說:「王爺……你……你真好!」

  「你是夠了,我可沒有哩。」周義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著肉騰騰的奶子說。

  「你……你不是已經……」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夠的。」周義詭笑道:「忘記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嗎?」

  「你是要把人家折騰死了!」春花不知是驚是喜道。

  「下來吃吧,看看你有沒有忘記我如何教你的。」周義淫笑道。

  「現在可不行,聖姑也該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爺久等的。」春花靦腆道:「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隨你。」

  「好吧,那時可不許撒賴的。」周義大笑道。

  「你有氣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義一眼,從澡盤爬起來,取過乾淨的浴巾說:「起來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現在不吃嗎?」周義笑嘻嘻地站了起來道。

  「惹火了你怎麼辦!」春花嗔道,動手揩抹著周義身上的水漬說。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鐘山。」周義沒有堅持,漫不經心道。

  「可有上慈雲庵嗎?」春花渴望地問道。

  「去了,也聽了聖姑說法。」周義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問道。

  「也許吧。」周義半信半疑似的說:「真的有天劫嗎?」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說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說:「待會你可以問清楚的。」

  「天仙下凡嗎?」周義眼珠一轉,道:「回來時,我途經大鐘山,看見四弟的告示,那裡既然猛獸為患,為禍鄉里,聖姑如此神通,為什麼不趕走牠們?」

  「她說那些猛獸是老天遣下凡塵應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獸還會下山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麼富貴榮華也成泡影了。」周義沒有多說,憂心忡忡道。

  「對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隨聖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罷,去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吧。」周義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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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親熱地抱著周義的臂彎出來時,聖姑已經到了,正與周智和冬梅在堂前說話。

  「晉王來了。」見到周義後,聖姑起身招呼道。

  「聖姑請坐,不要客氣。」周義態度大改,友善地說。

  「春花見過聖姑。」春花也靦腆地放開了手,行禮道。

  「大家都坐,這裡沒有外人,不要客氣。」周智笑呵呵道。

  「晉王今天聽完老身說法,可有什麼指教嗎?」寒暄完畢,聖姑開口便問道,看來她是知道周義去過大鐘山慈雲庵了。

  「原來二哥今天去聽聖姑說法麼?」周智喜道。

  「是的。」周義解釋道:「我本來是要往大鐘山遊覽的,看見你封山的告示,才知道那裡猛獸為患,不宜遊覽,方改道前往慈雲庵吧。」

  「本州的名山勝景多得很,大鐘山算不了什麼,亦沒什麼好看的。」周智不以為然道。

  「對的,而且現在山裡的野獸,全是天帝遣下凡塵,預備應劫的,不宜與牠們碰頭。」聖姑警告似的說。

  「應劫?可是天劫嗎?」周義間道。

  「王爺也知道了。」聖姑點頭道:「天劫始自人間的戾氣,要是戾氣太重,便會引發地府的冤氣,天庭亦會藉機懲奸罰惡,以致天下大亂,一發不可收拾了。」

  「天劫會什麼時候到來?」周義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聖姑滿懷希望似的說:「要是能化戾氣為祥和,便可能永遠也不會來的。」

  「如何才能化戾氣為祥和?」周義怔道。

  「老身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化解戾氣。」聖姑正色道:「但是天帝眾群獸於大鐘山,看來天劫不遠了。」

  「你身在豫州,紅蓮教更有許多信眾,為什麼不能化解天劫,天帝還要調遣群獸在這裡應劫?」周義不解道。

  「不只是這裡,而是整個天卜。」聖姑危言聳聽道:「雖然豫州一片祥和,天下的戾氣卻是有增無減,豫州只是杯水車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氣,前些時寧州決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險莫名呀!」

  「這些便是大劫之征嗎?」周義滿臉狐疑道。

  「其實還有許多的,只是尚不為常人所知吧。」聖姑長歎道。

  「還有些什麼?」周義訝然道。

  也在這時,僕人進來報告已經備好飯菜,請眾人入席,周智於是說:「我們邊吃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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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菜豐盛的很,周義卻無心吃喝,不住追問有關天劫的事情,聖姑也耐心地詳細解說,周智還不時插嘴,看來知道的亦不少。

  「天劫一事非同小可,四弟,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到了最後,周義好像發覺事態嚴重,緊張地問道。

  「怎麼沒有?無奈我幾次上表,父皇也不肯相信,還下旨申斥,甚至拒絕聖姑上京面聖,我又有什麼辦法。」周智煩惱地說。

  「此事也真匪夷所思,父皇沒有聽過聖姑說法,難怪不肯相信的。」周義點頭道。

  「也許這是天意,不要勉強,總有一天,吾皇會明白的。」聖姑若無其事道。

  「到了那時,恐怕已經太遲了。」周智憂形於色道。

  「待我回京後,看看能不能說服父皇吧。」周義毅然道。

  「那麼可以把秋菊放回來吧。」春花渴望地說,她與秋菊最是要好,以為周義已經完全信服,當會答應的。

  「她是欽犯,怎能說放便放.」周義搖頭道:「最頭痛的是她殺官拒捕,沒有王命,誰敢放人。」

  「那麼還要把她關在牢裡受罪嗎?」春花不忍道。

  「她是欽犯,是要關起來的。」周義胡讚道:「由於事關重大,為免苦打成招,我上京前,曾經二令五申,不許拷問,該不會受罪的。」

  「我二哥是有名的賢王,不會難為她的。」周智也說。

  「算了,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過了此劫,便萬事大吉了。」聖姑示意春花別再說下去道。

  「放心吧,沒有人會難為她的。」周義笑道。

  「二哥,現在你該不會阻止聖姑等往晉州傳教了吧?」周智笑問道。

  「不,我怎能公然抗旨。」周義正色道:「其實朝廷裡盛傳紅蓮教心懷不軌,才藉天劫之名,以聖姑為尊,要是不能說清楚此事,父皇一定不會放過紅蓮教的。」

  「那怎麼辦?」周智著急道。

  「我會向父皇解釋清楚的,希望聖姑亦能吩咐你的使者,傳教時要多說忠君愛國,遲早也會傳人父皇的耳朵裡的。」周義說。

  「晉王說的對,老身倒沒有想到。」聖姑點頭道。

  「你什麼時候回京?」周智問道。

  「我此行是奉命前往寧州看看,看完後便要回去了。」周義半真半假道。

  「看些什麼?」周智奇道。

  「看看龍舟動工了沒有?」周義答道。

  「該已動工了,月前我著人運送大量木材前往甘露湖,還送去了許多工匠,你可不用白費腳步了。」周智笑道。

  「我身奉王命前往查看,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走一趟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你什麼時候上路?」周智問道。

  「也應該上路了……」周義看了春花一眼,沉吟道:「或許我先去寧州,回來時再多住一些日子吧。」

  「你可以帶著春花上路,讓她侍候你的。」周智笑道。

  「沒錯,要是王爺不棄,以後便讓我這個徒兒追隨左右,她還可以助你修行,早成正果的。」聖姑美目一轉道。

  「這樣不行的,春花不是要助你傳法嗎?」周義擺手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4:59

  「王爺天皇貴胄,尊貴無比,如果能使王爺入教,功德可遠勝萬千凡夫俗子的。」聖姑稽首道。

  「二哥,你便乾脆像我那樣,納春花為妾吧。」周智大笑道。

  「為兄喪妻不久,怎能納妾。」周義苦笑道。

  「陳伯權的女兒時乖命舛,還沒有和你洞房,便已暴斃,怎能說是妻子。」周智哂道,原來英帝嚴禁張揚刺客之事,陳伯權的女兒被殺也說成是拜堂之前因病亡故,周智也不知內情。

  「要是沒有妻子,更不能納妾了。」周義失笑道。

  「二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迂腐的?」周智皺眉道。

  「晉王鶼鰈情深,使人敬佩。」聖姑正色道:「春花可不是要什麼名份,能夠追隨王爺便是她的福氣了。」

  「你願意嗎?」周義扭頭望著春花說。

  「婢子……婢子是求之不得!」春花臉泛紅霞道。

  「那麼我是卻之不恭了。」周義大笑道。

  周義答應後,眾人頓時親密了許多,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甚時融洽愉快。

  「你們可有聽過獸戲團嗎?」周義話鋒一轉,道。

  「怎會沒有!」周智笑呵呵道:「我該是全國第一人觀看獸戲團的演出的。」

  「他們能馴獅伏虎,也真了不起。」周義讚歎道:「京裡有人說他們馴獸之技,很像當年的百獸門哩。」

  「他們根本就是百獸門。」周智漫不經心地說。

  「你怎麼知道?他們告訴你的麼?」周義奇道。

  「不,是聖姑告訴我的。」周智笑道。

  「事隔多年,老身可能會看錯的,還是不說也罷。」聖姑顧左右而言他道:「王爺,聽說你近日身子不適,也許老身可以略盡綿力的。」

  「沒什麼……只是……」周智滿臉窘色,卻沒有說不下去。

  「這個戲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要是聖姑知道他們的來歷,還望不吝指教。」周義怎會容她改變話題,正色道:「百獸門來自南方,大有可能當上南朝的奸細。」

  「如果是百獸門,便不會是南朝的奸細。」聖姑斷然道。

  「為什麼?」周義追問道。

  「那是我初下凡塵的事了……」聖姑晞噓道。

  原來聖姑是十八年前下凡的,在九天之外,發現南方某處大火,趕忙下去救人,救出了一個手抱襁褓的婦人。

  那個婦人是百獸門掌門之妻,從她的口裡,知道百獸門拒助宋元索謀朝篡位,給他派兵圍捕,除了婦人抱著幼女藏在一個枯井裡躲避,倖免於難外,其他人全部慘遭屠殺,無一倖免,事後還放火燒山,毀屍滅跡。

  「百獸團的團長冷翠很像那個婦人,又深諳馴獸之術,要是老身沒有認錯,便是當年的母女,她們與宋元索仇深似海,怎會助紂為虐。」聖姑娓娓道來道。

  「冷翠?」周義沉吟道。

  「就是那個給老虎抓破了臉的醜八怪。」周智解釋道。

  「原來是她,那麼她們不是南朝的奸細了。」周義點頭道,暗念百獸團要不是奸細才怪。

  「應該不是了。」聖姑舒了一口氣道。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春花想是知道聖姑不願多說,打岔問道。

  「動身往哪裡?」周義不解道。

  「往甘露湖看龍舟嘛。」春花說。

  「過兩天吧。」周義體貼似的說:「看完後我還會回來的,你可不用奔波了。」

  「你不要人家侍候嗎?」春花幽幽地說。

  「我此行公務在身,不能胡鬧的。」周義正色道。

  「算了,只要你在這裡,還愁他不回來嗎?」周智大笑道。

  「對,公事要緊。」聖姑示意道。

  「那麼你要早去早回呀。」春花低頭道。

  「知道了。」周義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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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兩天,周義與湯卯兔等侍衛上路了,周智聖姑等親來送行,春花更不知是真情假義地哭得兩眼通紅。

  「你的什麼春風散究竟成不成?可是春藥嗎?」周義等一行七八騎走上官道後,看見左右無人,扭頭問道。

  「春風散雖然含有使人亢奮的藥物,卻不是春藥那麼簡單。」湯卯兔答道。

  「有用嗎?昨夜我把藥溷在茶裡,春花吃下後,至今還沒有反應。」周義皺眉道。

  「沒有這麼快的,還需假以時日,才能燃起她的心火。」湯卯兔思索著說。

  「那麼一點點便行嗎?」周義問道。

  「行的,春風散只是種下火種,用來燃點心火的,卻是一種叫硝石的藥物。」湯卯兔答道。

  「這不是白費心機嗎?沒有我暗裡下藥,難道她自己會吃硝石麼?」周義哂道。

  「別人不會,她卻會。」湯卯兔解釋道:「所有紅蓮教用來施展法術的藥物也溷有硝石,她們通常是把藥物藏在身上,裡面的硝石便能引發心火了。」

  「不用吃下肚裡也行嗎?」周義問道。

  「春風散是我依據藥理配製而成,雖然還沒有機會試驗,但是應該行的。」湯卯兔搔著頭說。

  「燃起心火便怎樣?」周義問道。

  「那時她便會春心蕩漾,想起與王爺一起的樂子了。」湯卯兔吃吃笑道。

  「這有什麼大不了,這個小妖女大可找其他男人的。」

  「是呀,我們在外邊常常聽到她叫床的聲音,一定是個浪蹄子。」

  其他幾個親衛忍不住七嘴八舌道。

  「不一定的。」湯卯兔搖頭道:「春風散沒有春藥那麼霸道,心火亦沒有慾火那麼利害,洗個冷水澡便能壓下去了。」

  「如此說來,春風散還不及尋常的春藥,有什麼用處?」眾人莫名其妙道。

  「如果能用春藥,也不用春風散了。」周義冷笑道:「我是要卯兔配製一服藥物,看看能不能使她真心向著我,乖乖地道出所有秘密。」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回到晉州後,要她說什麼也行了。」說話的親衛知道周義在外是不會胡來的。

  「那可太遲了,而且至今我才知道秋菊那個賤人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說出來,要是她也是這樣,便白費功夫了。」周義惱道。

  「但是春風散看來也沒什麼大用。」

  「看看怎樣吧,橫豎現在我也沒空。」周義哼道。

  「要是有用,以後便不用花功夫哄女孩子了。」

  「女孩子還要哄的嗎?」周義大笑道:「對了,柳巳綏的傷勢怎樣?可有著他不要輕舉妄動嗎?」

  「已經好多了,他真的有意再探大鐘山哩。」

  「探得那裡是百獸團的巢穴也沒有用的,何況她們該會再上京師,自投羅網。」周義說。

  「我們現在是往甘露湖嗎?」

  「是的,紅蓮教在這裡勢力不少,當有人暗裡監視,要不前去看看,她們便會生疑了。」周義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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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兩天,眾人終於進入寧州,那裡也有紅蓮教的蹤跡,只是沒有豫州那麼猖獗。

  甘露湖位處寧州和青州交界,有河直通玉帶江,建成舟楫後,便可以直駛江岸了。

  周義等一行人沿岸而行,找到了造船的工地,周圍堆滿了樹幹木材,數不清的工匠和民工正在忙碌地動工,還有手提鞭子的軍士,凶霸霸地在旁督促監工,只是工地的防衛鬆散,要是有人存心破壞,當能得逞。

  看了半天,周義才率眾離開,抵達州府後,可沒有進去,卻往玉帶江的江邊察看。

  沒料還沒有靠近江岸,周義等便給官兵攔住了,原來江岸戒嚴,周義逼得表露身份,才知道寧王周禮正在操練兵馬。

  「老二,你怎麼來了?」周禮趨前見面道。

  「沒什麼,出來散散心吧。」周義也不急著傳旨,點頭道。

  「陳閣老的小女兒姿色平平,死不足惜,世上的美女多的是,還怕沒有老婆嗎?」周禮格格笑道。

  「事過情遷,我也沒有多想了。」周義歎氣道。

  「拿到刺客沒有?」周禮壓下聲音問道,簡單的一句話,便使周義知道這個三弟洞悉內情。

  「我也不知道,辦事喪事後,我便離京了。」周義直言道,暗念周禮的消息如此靈通,在京裡當有耳目。

  「你等一下,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散散心。」周禮神秘地說。

  「什麼地方?」周義心裡一動,裝傻道,可真渴望他會帶自己前往百花樓。

  百花樓就像周義暗設的秘宮,是周禮尋樂的地方,不同的秘宮是周義的大秘密,周禮卻沒有那麼謹慎了。

  周禮指示副將繼續操練後,便脫下甲冑,與周義策馬離去了。

  「老三,怎麼江畔劍拔弩張的?你要伐宋嗎?」周義故意問道。

  「父皇還沒有旨意,怎能胡來。」周禮搖頭道:「只是近日對岸有些不識死活的兵將在江裡捕魚,我才要展示軍威,叫他們知道厲害吧。」

  「為什麼不能捕魚?」周義不解道。

  「宋元索上表稱臣時,我曾諭示玉帶江是我們的,他們當然不能在江裡捕魚了。」周禮理所當然道。

  「他答應了嗎?」周義歎氣道,暗念己軍還沒有渡江,如此條件,分明是恃勢凌人。

  「豈容他不答應。」周禮冷哼道:「開頭他們還知節制,最近卻好像忘記了。」

  「宋元索可有異動麼?」周義問道。

  「這個孬種就像縮頭烏龜,大氣也不敢哼一口,你儘管看著,經過今天的演練,不用多久,他便會派人過江請罪,給我送禮了。」周禮趾高氣揚道。

  「不會有詐吧?」周義皺眉道。

  「他那有這樣的膽子,我也暗裡派人過江打探,發覺駐兵不多,也沒有備戰,而且今年大旱,看來收成不好,要不是父皇遲遲沒有答應南征,此刻該是難得的機會。」周禮冷哼道。

  「我們的戰船不夠,恐怕有心無力。」周義搖頭道。

  「我已經全力趕建了。」周禮充滿信心道:「其實我們的戰船也是不少,只要讓我領兵渡江,更能奪取敵船為我所用,還怕沒有戰船嗎。」

  「這樣不是冒險了一點嗎?」周義不以為然道。

  ×××××××××××××

  行行重行行,周禮領著周義來到城裡一幢精緻的小樓,著門外的侍衛與周義的親衛另覓居停,才登門而進。

  「王爺來了!」門裡是花團錦簇的花園,沒有人,卻有一把清脆暸亮的聲音尖叫,說話的原來是一頭鸚鵡。

  「你住在這裡嗎?」周義左右張望道。

  「不,這是我的別苑。」周禮親熱地說:「難得你大駕光臨,我們兄弟可要好好地聚一下。」「慢著,先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有密旨。」周義正色道,暗裡奇怪周禮怎地如此友善,看來必有祈求。

  「密旨?」周禮愕然道:「那邊有一個亭子,沒有人會亂闖的。」在亭子裡,周義先是出示英帝的信物,讓周禮檢驗清楚後,才道出旨意。

  「父皇是多慮了,宋元索不過是跳樑小丑,何用如此緊張。」周禮接旨後,嘀咕道。

  「多算勝少算,而且動員南征,還需要時間準備,不能說打便打,父皇也有道理的。」周義誠懇地說,卻沒有道出獸戲團和紅蓮教都是南朝派來的奸細。

  「我早巳準備了許久,還要準備什麼?」周禮抗聲道。

  「可要我回京後,代你稟上父皇嗎?」周義問道。

  「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上表便是。」周禮擺一擺手,起身道:「喝酒去吧。」

  樓裡的佈置果然極盡奢華,周義見多識廣,也處之泰然,發現堂上設下盛筵,知道當是周禮暗裡作出安排,亦不以為意,但是看見那些恭候在旁的侍女時,卻是眼前一亮。

  這些侍女年青貌美,燕瘦環肥,雖然是一身青衣打扮,可是衣服全是綾羅綢緞,尤有甚者,只有上衣,卻沒穿褲子,兩條白雪雪的粉腿光裸衣外,使人眼花瞟亂,目不暇給。

  「老三,這是自己的地方嗎?」周義問道。

  「是呀,叫做百花樓,是我用來尋樂的地方。」周禮答道。

  「百花樓?是不是共有一百個……女孩子?」周義好奇地問。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努力訪尋漂亮的女孩子,總有一天會湊夠一百個的。」周禮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還要這麼多女孩子幹麼?」周義皺眉道。

  「妻妾哪裡及得上她們這樣知情識趣。」周禮笑道:「還有,我總不能把妻妾送人吧。」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1

  「送人?」周義沉吟道,暗念用來送人該更勝讓手下進入秘宮尋樂,無奈自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願的,要是送人,難免會洩露秘密。

  「老二,待會你看上那一個,儘管開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氣的。」周禮大方地說。

  「我還沒有娶妻,怎能納妾?」周義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誰要你納妾?」周禮哂道:「你喜歡的便當是丫頭,不喜歡的便當作婊子,怎樣也勝過逛窯子的。」

  「看著辦吧。」周義苦笑道。

  「這幾個全是宋元索送來的南方美女,她們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不妨挑兩個侍候你吧。」周禮介紹道。

  「宋元索送來的?」周義皺眉道。

  「沒問題的,她們縱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擔心她們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縛起來干的。」周禮大笑道。

  「那麼我也不客氣丫。」周義點點頭,心念一動道:「老二,你還是檢點一點才好。」

  「檢點什麼?」周禮愕然道。

  「其實我在京裡,也聽過你的百花樓了,你可知道……」周義欲言又止道。

  「他們說些什麼?」周禮追問道。

  「有人……有人說你好色如命,荒淫無道……」周義歎氣道。

  「我們兄弟,除了你,那一個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禮哂道。

  「誰不喜歡女人?可是我們身為皇子,總不能任意妄為的,要是讓父皇母后知道了,可真不妙。」周義勸諫道。

  「他們已經知道了,前些時,母后來信罵了我一頓,罵也罵了,還能怎樣?」周禮不以為意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周義正色道:「京裡小人當道,不知多少風言風語,我們人在外頭,常常欲辯無從的。」

  「你道我不知道嗎?」周禮悻聲道:「老大在京裡悶得發慌,便作賤在外辦事的兄弟,如果異日他能登上大寶,我們還有活路嗎?」

  「不至於此吧?」周義長歎道。

  「不至於此?老二,你是老實人,哪裡知道他的陰損手段!」周禮冷哼道:「京師有一個名妓綺紅,你認得嗎?」

  「綺紅?」周義心裡一震,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不,我不認識。」

  「這個綺紅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達官貴人,老大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逼她搜集京師官員大戶的陰私,威脅他們賣身投靠,圖謀不軌,父皇雖然接到密告,但是還沒有展開偵察,已經給他接到風聲,立即殺人滅口,最後唯有不了了之。」周禮氣憤地說。

  「怎麼我沒有聽過此事的?」周義訝然道,旋念太子當然不會讓綺紅知道失風,沒有殺人滅口,是相信綺紅為了女兒的性命,不敢胡言亂語,才把她嫁與左清泉為妾,離開京師後,便不虞英帝找到證據,暗念要綺紅真心給自己辦事,看來不能不把她的女兒帶離恰香院了。

  「事關太子,又無憑無據,父皇怎會容人亂說,告密之人後來亦因而獲罪,遠戍邊疆,自然沒有人會多話了。」周禮悻悻然說。

  「太子會不會是遭人誣陷?」周義假惺惺道。

  「當然不是。」周禮咬一咬牙道:「老實告訴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個將官,老大逼他監視我的動靜,他雖然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皇告密的。」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

  「不僅是我,老大一定還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後,可要留意一下手下有沒有他的暗探。」周禮正色道。

  「只要我問心無愧,便不怕他的監視了。」周義沉聲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誰知我們這個大哥心裡想什麼?要是他當了皇帝,也不知他會怎樣作賤我們了。」周禮臉色鐵青說。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訓,我們能幹什麼?」周義長歎道。

  「老二,只有你這樣的胸襟,才配繼承皇位的。」周禮敬佩似的說。

  「我嗎……」周義暗道這個弟弟野心不少,也從不服人,口裡如此說話,心裡未必是這樣想的,可要小心說話,以免授以口實,趕忙擺手道:「千萬不要胡說,我何德何能,豈敢覬覦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周禮試探地說。

  「老三,你道那個位子好坐嗎?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強求,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爭也沒有用。」周義大搖其頭道。

  「難道你願意任人作賤麼?」周禮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周義長歎一聲,壓下表明心跡的衝動道。

  「怪不得人人說你是當代賢王了!」周禮讚歎一聲,道:「誰當皇帝事小,只要不是老大,我們才有好日子過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們為臣的豈能置喙。」周義搖頭道:「別說這些了,喝酒吧。」

  「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周禮舒了一口氣道。

  至此,周義已經明白周禮的用心了,看來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試探,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說不定他會口裡贊同,卻暗抽後腿,或是聳恿自己與太子爭鬥,作那得利漁人。

  ×××××××××××××

  以後幾天,周禮熱情款待,期間多番試探,周義早有成見,裝作對帝位全無野心,也同時暗示會以國事為重,無意介入奪位之爭,使周禮戒心大減,以為他只想當一代賢臣,不會與自己為敵。

  周義在百花樓胡溷了幾天,穩住了周禮後,便動身離開寧州。

  周禮目送周義與侍衛等踏上進京的道路,以為他回京覆命,遂撥轉馬頭,返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夢,沒料周義等走了一段路,便改變方向,朝汗邊而去。

  原來周義在寧州時,表面是在百花樓裡醉生夢死,其實暗裡命湯卯兔等四出打探消息,後來還決定冒險渡江,暗訪南方的狀況。

  自從宋元索上表稱臣後,兩岸的商旅開始往來,所以雖說冒險,周義等裝成辦貨的商人,亦能順利過江。

  周義本來打算隨著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邊的平城打探的,那裡商旅雲集,甚是興旺,該不會空手而歸的。

  他們登岸的地方在一個名叫蟠龍山的山後,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後全是懸崖峭壁,無路可通,商旅只能從山下的小路,繞往前邊的官道。

  眾人才走了一會,卻碰上一些旅人從前邊退回來,探問之下,才知道有許多宋兵在官道那邊進入蟠龍山,還留下一些人馬駐守宮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往平城,於是退了回來,亦有人躲在前路,靜觀其變。

  與周義等一起的商旅聞訊,議論紛紛,瞬即分作兩起,有人決定繼續前往,亦有人退返寧州。

  周義聞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當是追捕前朝餘孽,自然大感興趣,問明方向後,便胡亂找了個藉口,與湯卯兔等離隊,往山後的峭壁走去,施展輕功入山。

  峭壁上邊原來只是半山,周圍怪石嶙峋,還有許多參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方很多。

  周義命人分頭登上樹頂觀察,不用多少功夫,便發現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徑,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樹上,暗裡監視。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們人人徒步,雖然手執兵器,卻是遊山玩水似的,神情輕鬆,看來敵人不會太多。

  那些宋兵經過周義等藏身的樹下了,看見樹下的行列時,周義不禁瞳孔放大,暗叫奇怪。

  在一個看來是領隊的將官身後,兩個軍士扛著一根扁擔,扁擔上邊卻掛著一個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個女郎相貌娟好,看來只有十六、七歲,身上光溜溜的,只有皂布纏腰,青春煥發的身體嬌小靈瓏,好像還沒有完全發育,四肢反縛身後,扁擔穿過緊縛的手腳,給人扛著行走。

  周義本來以為來遲了,這個女的便是什麼前朝餘孽,旋即發覺不對,原因是少女身上印著幾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傷,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該已回師,不會繼續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個女的容顏憔悴,珠淚盈眸,看來吃了不少苦頭,該曾遭人嚴刑拷問。

  就在這時,領頭的將官下令隊伍停下來,寒聲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來。」

  第二集 第六章 落難王孫

  可憐兮兮的少女給放下來了,手腳還是反縛身後,光裸的身子壓著野草亂石,當然不會好受。

  領頭的將官走了過去,蹲在少女身前,扯著蓬鬆的秀髮,拉起蒼白的俏臉,喝問道:「思棋,他們躲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著說。

  「什麼?」將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給數百個漢子輪姦而死的滋味了!」

  「不……嗚嗚……不是的……嗚嗚……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說!」將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說他們躲在蟠龍山的山腰,上山後便能找到,這裡便是山腰了,周圍什麼也沒有,你又說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沒有騙你的……嗚嗚……你們這麼多人上山,他們難道不會跑嗎……嗚嗚……我怎知道他們跑到那裡。」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幡龍山只有這條出入道路,他們現在無路可逃,怎麼還不現身?」將官冷笑道。

  「我……我怎麼知道?」思棋泣道。

  「那麼他們平常住在哪裡?」將官問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2

  「在……在山洞裡。」思棋答道。

  「山洞?」將官左右張望道:「山洞在哪兒?」

  「在山壁後面。」思棋說。

  「什麼山壁?」將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兩棵大樹中間!」思棋說。

  「那裡麼?」將官遙指十丈開外,那堵光禿禿的山壁道:「門戶在哪裡?怎樣開啟?」

  「門戶只能從裡面打開,只要在上邊一長兩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開門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門戶的痕跡。」少女答話時,有幾個軍士已經走到石壁前面檢視廠。

  「打門吧。」將官寒聲道。

  軍士依言敲打了幾下,壁裡什麼動靜也沒有,更不會有人開門了。

  「能不能把門撬開?」將官問道。

  「這道門該是塊實心大石,就算能夠撬開,也要大費功夫的。」軍士答道。

  「看來他們早巳跑了,當是躲在山上,我們還是搜山吧。」副將提議道.「不用忙。」

  將官點點頭,高聲叫道:「玉樹太子,我知道你是聽見的,識相的便立即現身投降,隨我上京謁見主上,我便保證不會難為你,倘若要我動手,你可不會好過的。」

  「張貴,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我在這裡,有本事便來拿我,我是不會投降的!」

  周義只道這個將官白費心機時,沒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頭叫道。

  周義循聲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多了一張連著車輪的椅子,還有一個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這個年輕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對數百凶神惡煞的宋兵,卻是夷然無懼,氣度不凡,看來便是什麼玉樹太子。

  周義自己也是皇室貴冑,本來沒有把這個亡國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卻是瞧的目瞪口呆,心裡讚歎之餘,也有點嫉妒,可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美男子。

  這個玉樹太子很年輕,好像比伏在張貴腳下飲泣的思棋還要年輕,也許是飽經憂患,倒沒有許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氣,難得的是臉如傅粉,唇若塗脂,劍眉入鬢,星目生輝,眼耳口鼻,無論是分開,或是合在一起來看,也是無一不美,簡直是老天的傑作。

  有人說貌比潘安,周義相信如果單論相貌,這個玉樹太子或許更勝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個子矮小,少了點男兒氣概。

  「太子,半年不見,你又長高了。」張貴吃吃笑道。

  「廢話少說,動手呀!」玉樹太子朗聲道,聲音悅耳動聽,卻使周義有點失望。

  原來周義本來以為這個玉樹太子易釵而弁,女扮男裝,但是張貴這個叛臣分明認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過我們的,何苦自討沒趣?」張貴獰笑道。

  「上吧,看看是誰自討沒趣!」玉樹太子寒聲道。

  「對付你這個毛頭小於,還要我動手嗎?」張貴大笑道:「你們上,要活的,不要傷著他。」

  幾個軍士答應一聲,提刀便衝了過去,豈料還沒有走近,便發出慘叫的聲音,倒地不起。

  「這手暗器可不賴呀!」張貴冷哼一聲,喝道:「再上,小心摺扇發出的暗器。」

  周義也看見了,那幾個軍士殺過去時,玉樹太子抬手一指,手裡的摺扇發出幾縷銀光,便把他們擊倒了,然而暗器雖然厲害,也有用盡之時,更何況張貴人多勢眾,這個美貌少年看來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周義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設法相助時,又有五、六個軍士出陣了,他們製出盾牌,步步為營地分頭逼了上去。

  這一趟好了一點,只有兩個倒下,其他幾個繼續衝殺,不料他們淨是在玉樹太子身前團團亂轉,怎樣也不能靠近,如此衝殺了兩次,接著也分別為暗器所傷。

  「你……你使用妖術!」張貴變色道。

  「什麼也好,你有膽子上來嗎?」玉樹太子冷笑道。

  周義冷眼旁觀,發覺玉樹太子身前有許多堆亂石雜草,那幾個軍士衝過去時,腳下竟然沒有碰上,隱隱若有所悟。

  「結方陣,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麼了不起!」張貴下令道。

  那此宋軍看來訓練有素,儘管知道這個小白臉不是奸吃的果子,還是立即結陣,前邊以盾牌擋得密不透風,陣中還有刀手和長槍手,結成方陣後,七七四十九個壯漢便開始步步進逼了。

  玉樹太子可沒有著忙,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著方陣逐漸靠近。

  藏身樹上的周義也像張貴和其他人一樣,目不轉晴地看著方陣移動,目光卻落在他們的腳下。

  手執盾牌的軍士踏進那些好像散亂無章的草石了,說也奇怪,本來是畢直前進的腳步突然轉向,遮擋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著便傳來幾聲慘叫,陣中有幾個軍士隨即倒地,當是玉樹太子乘機發出暗器。

  雖然有人受傷,方陣還是繼續前進,第二排的軍士亦是轉向,出現的空隙更多,玉樹太子的暗器又再傷了許多人。

  「你們退下來。」眼看方陣潰不成軍,張貴終於大叫道。

  周義也看清楚了,那些宋軍儘管人多,卻沒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還自動繞了開去,頗像傳說中為陣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為暗器所傷,看來他是以此卻敵。

  「張貴,有膽子的便自己上來與我一決雌雄,不要支使別人送死。」玉樹太子冷笑道。

  「你淨是使用妖術,算什麼好漢!」張貴懊惱道。

  「你賣身投靠,以眾凌寡,又是好漢嗎?」玉樹太子罵道。

  「玉樹,現在你身陷重圍,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遲早也會落在我的手上的。」張貴悻聲道。

  「這是我自己的地方,為什麼要跑?」玉樹太子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麼?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張貴眼珠一轉,探手扯著思棋的秀髮,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森然道:「人來,把這妮子掛在樹上。」

  「你要幹什麼?」思棋哭叫道。

  「幹什麼?」張貴怪笑道:「據說穢物能破解妖法,倉卒間來不及收集穢物,唯有請你幫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糞嗎?」副將笑問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張貴大笑道,指使軍士把思棋吊在兩棵大樹中間後,伸手便把纏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來。

  看見思棋腹下的牝戶紅紅腫腫,更沾染著許多乾涸了的穢漬,周義知道此女曾慘遭污辱,說不定還是給人輪姦。

  「張貴,放開她!如此難為一個弱女子,你還是人嗎?」玉樹太子怒罵道。

  「公……公子,你快點走,不要理我……嗚嗚……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誰叫你使用妖術呀!」張貴詭笑道:「大家輪著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穢漬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嗚嗚……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張貴,我一定要殺了你!」玉樹太子咬牙切齒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術,我便隨時候教。」張貴大笑道。

  周義暗道這個玉樹太子的武功看來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陣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縱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個親衛,亦是有心無力,心裡歎息之際,忽地發覺有異。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來!」玉樹太子急叫道。

  「哪有這麼便宜呀!」張貴狂笑道:「你們還不動手,看看要多少個男人,才能奸死這個小丫頭吧!」

  「放箭!」看見許多個如狼似虎的宋軍朝著思棋圍了上去,玉樹太子驀地大叫道:「殺……殺光了他們!」

  語聲未住,一陣箭雨便從四方八面射過來,接著許多手執兵刀的漢子自宋軍身後殺上,可惜發動早了一點,還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時發動攻擊。

  宋軍措手不及,給突如其來的伏兵殺得手忙腳亂,鬼哭神號,唯有奮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數不少,估計超逾千人,儘管人多勢眾,但是大多身上有傷,看來是殘兵敗將,戰力不高,全憑滿腔怨氣,才能人人奮勇,個個爭先,遂殺得宋軍頭崩額裂。

  然而宋軍亦非易與之輩,雖敗不退,負隅頑抗,勉力穩住陣腳後,便與伏兵展開激戰。

  周義看戲似的細看兩軍劇戰,發覺那些伏兵雖然佔了上風,但是要不是以眾凌寡,恐怕不是宋軍的敵手。

  宋軍的剽悍亦使周義大感頭痛,想不到他們與己軍比較,也是不遑多讓,要是他朝對壘,勝負實難逆料。

  在伏兵的圍攻下,末軍傷亡慘重,到了最後,只剩下百多人,靠攏在一起,垂死掙扎,可是四周還不住有箭矢乘隙射來,稍一疏虞,便不死即傷,看來支撐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這時,忽地聽到張貴大喝一聲,周義轉頭一看,赫然看見他手執鋼刀,架在玉樹太子的頸項。

  那些伏兵狂攻過後,銳氣漸消,突然發現頭兒落入敵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領隊的發出命令,紛紛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則我殺了他。」張貴大叫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2

  「不,不要投降!殺了他……殺光他們,給我報仇!」玉樹太子置生死於道外。

  「你們退開!」張貴喘了一口氣,一手抱著玉樹太子的腰肢,鋼刀擱在肩頭,步履蹣跚地逼近把宋軍團團圍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動手,自動讓開道路,讓張貴與沒剩下多少的宋軍會合。

  周義發覺張貴胸前有血,該是受了傷,玉樹太子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動彈,當是給他點了穴道,再看本來布下陣法的地面,多了許多具屍體,木石散亂,看來在混戰之中,木石給這些屍體撞散,因而破去陣法,又或許張貴發現其中奧妙,以屍體破去陣法。

  張貴終於回到自己的陣地了,好像已是費盡氣力,鬆手便把玉樹太子丟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聲喘息。

  「放了我們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別做夢了……」張貴喘著氣說:「你們是要同歸於盡嗎?」

  「殺……殺了他……把他們砍成肉醬!」玉樹太子嘶叫道。

  「不識死活!」張貴怒吼一聲,抬腿便踢,痛得玉樹太子尖聲慘叫,冷汗直冒。

  「不要傷人!」眾人齊聲大叫道。

  「不傷人也行……」張貴眼珠亂轉,知道要這些人棄械投降無異是緣木求魚,勉力大叫道:「讓開下山的道路!」

  「不行!」這時仍然是赤條條的掛在樹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賤人,那便讓我先宰了你。」張貴獰笑一聲,提刀便朝著思棋走過去。

  「要殺先殺我……」玉樹太子大叫道,還沒有說畢,便看見一道人影從道旁的參天古樹撲下來,人沒下地,雙掌已是朝著張貴擊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兩下手腳,便奪下張貴手裡的鋼刀,然後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兩軍瞧的目瞪口呆,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那人已經朗聲叫道,來人原來是晉王周義。

  「不,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玉樹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聞言也不再猶豫了,吼聲四起,捨死忘生似的朝著軍心渙散的宋軍進攻,溷戰再度展開。

  「全下來幫忙!」周義陷身亂軍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搶到玉樹太子身前,抬腿跨過倒在地上的身體,橫刀而立,以作保護。

  其實也不用下令了,周義現身後,湯卯兔等也紛紛現身,兩個靠近周義的鐵衛趕了過來,守護左右兩翼,其他的則加入戰團,砍殺那些無心戀戰的宋軍。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見思棋身旁刀光劍影,周義下令道。

  其中一個鐵衛於是殺了過去,割開縛著思棋的繩索,抱了下來,也放在玉樹太子身畔。

  也許因為周義乾淨俐落地解決了張貴,亦也許是宋軍只顧突圍,不敢挑釁,他們幾人雖然身處敵陣,可沒有受到攻擊。

  轉眼間,玉樹太子的手下已經控制了戰局,被圍的宋軍也大多被殲,能夠突圍逃走的可沒有多少。

  「放開我家少主!」

  「少主,你沒事吧。」

  數十個壯漢衝到周義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沒什麼,只是給張貴點了麻穴,解開穴道便成了。」周義退後一步,扶起玉樹太子,隨手解開了麻穴,無意中發覺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沒有懷疑他是女扮男裝了。

  「我沒事……」玉樹太子吐了一口氣,俊臉一紅道:「思琴等在那裡,找她們來吧。」

  「來了……」也在這時,三個相貌姣好的少女趕了過來。

  「思書,你照顧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畫,你扶我起來。」玉樹太子發出一連串命令道。

  那三個看來像丫頭的少女執行玉樹太子的命令時,數十個漢子還是圍著周義與眾侍衛,其他人則開始清理戰場,周義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誤會,他也乘機認住了那幾個可愛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來了,那張椅子原來像車子似的,可以藉著兩個輪子轉動,方便行走,接著思畫便把玉樹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練功過度,以致走火入魔,雙腿癱瘓。」看來是發現周義目露異色,玉樹太子主動解釋道。

  周義低噫一聲,想不到此子身懷殘疾,武功也不高,卻還能以陣法暗器力敵宋軍。

  「你是什麼人?」玉樹太子繼續間道。

  「在下王晉,從寧州前來經商的,他們是我的夥計。」周義答道。

  「剛才要不是你仗義相救,恐怕……」玉樹太子眼圈一紅,拱手道:「我在此謝過了。」

  「太子言重了。」周義還禮道,此時與他近在咫尺,發覺他的肌膚滑膩柔嫩,暗暗與自己見過的女孩子比較,包括安琪,綠衣女和聖姑在內,也無人能及,心道要是換上女裝,自己雖然沒有龍陽之癖,恐怕亦會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

  「我不過是個落難王孫,亡國遺臣,已經不是什麼太子了。」玉樹太子唏噓道。

  「你是哪一國的?」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是幡龍國。」玉樹太子淒然道。

  「少主,張貴還沒有死!」這時有人來報道。

  「你沒有殺了他嗎?」玉樹太子訝然道。

  「沒有,我只是點住他的穴道。」周義答道。

  「公子……嗚嗚……殺了他……讓我親手殺了這個狗賊!」思棋聞聲,掙扎著爬起來,激動地叫,赤裸的嬌軀已經給思書找來的布帛包裹起來了。

  「行,待我先問他幾句話。」玉樹太子點點頭,目注周義道:「王先生,你們曾經亮相,要是繼續行程,會讓宋軍那些漏網之魚認出來的,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個嗎……」周義知道他說的不錯,卻又不想就此離去,不禁進退兩難。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請王先多來幾天,有事請教,事後當有厚報。」玉樹王子靦腆道。

  「太子不要客氣,要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周義點頭道。

  「思畫,我們先回去,思琴,傳令大家收拾妥當後,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軍的援兵最遲半天便會趕到了。」玉樹太子歎氣道。

  ×××××××××××××

  玉樹太子該是衷心地感激周義拔刀相助,途中不僅稱謝不迭,對他還好像全無戒心,進入王陵時,主動地介紹這個神秘的所在,還慇勤地著思琴把周義等領到最好的宮室歇息。

  王陵原來是玉樹太子祖先經營的陵墓,當年花了許多人力物力,攬通幡龍山的山腹,建造了許多宮室秘道,仿如一個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後,為了守秘,還把所有工匠遠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沒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龍國為宋元索所滅後,玉樹太子與一些忠心不貳的殘兵敗將無處可逃,唯有躲進王陵,久延殘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辦事,不料為叛將張貴認出,失手被獲,被逼說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樹太子料到手下難免會有失風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餌,誘敵入伏,如果敵人勢大,便只能犧牲思棋,躲在王陵閉門不出,要是宋軍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發現張貴只有五百多人後,玉樹太子以為憑自己的人手能夠卻敵,救回思棋,於是依計而行,誰知宋軍頑強,差點便一敗塗地。

  經過此役後,敵人雖然知道他們在幡龍山出現,但是縱然再派大軍圍捕,要是沒有發現,還會以為眾人已經逃之天天,怎樣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裡,就是有所懷疑,也無法攻進來的。

  王陵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使周義大開眼界,可惜不見天日,有點兒氣悶。

  歇了半天,玉樹太子才遣思琴前來,邀周義共進晚膳,卻另外著人招呼湯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難中,沒什麼好酒好菜,還望見諒。」玉樹公子慚愧似的說。

  「太子不要客氣,這些已經很好了。」周義擺擺手,有點急不及待地問道:「宋兵可有搜山嗎?」

  「還沒有。」玉樹太子搖頭道:「他們派來近萬人馬,團團圍住幡龍王陵,看來明早便開始搜山了。」

  「近萬人馬?!」周義變色道。

  「不用擔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無法攻進來的。」玉樹太子充滿信心道:

  「必要時,我們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義心不在焉道。

  玉樹太子不以為意,舉杯邀飲,酒過三巡後,才正色間道:「你看大周可會發兵伐宋嗎?」

  「會的,只是遲早吧。」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會遲到什麼時候?」玉樹太子問道。

  「難說得很。」周義沉吟道:「不過要想馬到功成,我看……怎樣也要一兩年時間準備的。」

  「要這麼久麼?」玉樹太子狐疑道:「近日寧王在江畔屯結重兵,也幾番挑釁,我還道不久便會出兵了。」

  「或許他會的,可是如果現在動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玉樹太子訝然道。

  「據我所知,他太輕敵了,又不明敵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擊敗宋元索。」周義有點懊惱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詭計多端,一不小心,便會為他所算,真是不易應付的。」玉樹太子點頭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軍伐宋時,藉機復國嗎?」周義問道。

  「復國?我憑什麼復國?無論誰勝誰負,蟠龍國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夠藉機殺了宋元索,給父皇母后報仇吧。」玉樹太子淒然道。

  「對了,張貴招供了嗎?」周義舒了一口氣,改口問道。

  「招了,思棋也得報大仇了。」玉樹太子咬牙切齒道。

  「殺了嗎?」周義失聲叫道。

  「難道你以為他不該殺嗎?」玉樹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失望地說:「只是我聽聞平城沒有多少宋軍駐守,才大著膽過江經商,沒想到竟然有這許多兵馬,不禁有點奇怪。」

  「是這樣嗎?」玉樹太子那精靈的眸子流露笑意道:「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計,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駐有精兵,總數應逾五萬,戰船則藏在隱蔽的港灣裡,預備應變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詭計。」周義恍然大悟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玉樹太子笑問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馬?」周義知道自己無意中已露出馬腳,把心一橫,坦然問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馬大概有十萬人,除了五萬餘駐守江畔,其他的則分駐全國的要塞,各國的降卒還有七、八萬,均遠離家鄉,分別駐守那些給他征服的地方,維持治安,他們雖然有些心懷異志,但是人在異地,可無法輕舉妄動。」玉樹太子如數家珍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關於南朝的問題,有的有關軍情國事,有的有關風土人情,玉樹太子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道來,使他大有所獲。

  本來周義還有許多問題的,可是發覺玉樹太子疲態畢露,自己也有點累了,於是說:「得蒙慷慨賜教,在下獲益良多,現在很晚了,不敢打擾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請教吧。」

  「不要客氣。」玉樹太子打了一個呵欠,誠懇地說:「那麼我們明天再談吧。」

  ×××××××××××××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2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玉樹太子又著思琴邀周義見面。

  「先生早。」玉樹太子目注周義道:「小王想了一晚,心裡有一個問題無法解決,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誠相告。」

  「請太子賜教。」周義點頭道。

  「不敢。」玉樹太子臉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談舉止,見識氣度,均不類商賈中人,敢問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周義沒有回答,卻從懷裡取出一枚黃金印章,遞給玉樹太子道:「真是慚愧,在下不該欺瞞太子的,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樹太子接過一看,失聲叫道:「大周晉王!你……你是北朝的賢王周義嗎……」

  「不錯,在下正是周義。」周義點頭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賢名傳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爺,恕小王殘疾在身,不能行禮。」玉樹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義似的,目不轉睛地說。

  「太子不要客氣。」周義拱手道。

  「蟠龍國沒有了,我也不是什麼太子。」玉樹太子歎道。

  「那麼……那麼我該怎樣稱呼你?」周義搔著頭說。

  「我……我叫你大哥,你喚我賢弟如何?」玉樹太子俊臉一紅,靦腆地說。

  「好,那麼我便放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大哥……」玉樹太子熱淚盈眸地說。

  「賢弟……」周義也湊趣地答應一聲,旋即發覺玉樹太子淚盈於睫,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我……我太高興了……我本來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個大哥……」玉樹太子哽咽著說。

  「別哭,要是高興便不要哭了。」周義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樹太子臉泛紅霞,不好意思地擦拭著臉上淚水說。

  「賢弟,今天如此高興,愚兄沒什麼送給你,這個金印是父皇所賜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為紀念吧。」不知為什麼,周義對這個亡國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這是你的私章,怎能隨便送人。」玉樹太子把玩著手裡的金印說。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可以送人的物品……」周義不禁為難,靈機一觸,從頸項解下一條金鏈子道:「只有送你這個了,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歡吧。」

  「喜歡……我喜歡……」玉樹太子雙手接過,激動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嗎?」周義笑道。

  「我……我是太歡喜了。」玉樹太子淚流滿臉道。

  「你真奇怪,歡喜時,不笑反哭,要是氣惱時,可會笑嗎?」周義吃吃笑道。

  「不許你笑人家……」玉樹太子哭笑難分地抬起頭來,央求似的說:「大哥,你……你能給人家掛上去嗎?」

  「行呀。」周義走了過去,從玉樹太子手裡接著金鏈子,動手給他掛上,低頭看見在衣領外邊那截白皙纖巧,線條優美的頸項,心裡暗暗讚歎不已,接著還發覺一陣如蘭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樑,卻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稱奇,忍不住問道:「賢弟,怎麼你這麼香的?可是擦上什麼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麼香粉!」玉樹太子耳根盡赤道。

  「天生的嗎?」周義強懾心神,掛上項煉,暗念如果他是女兒身,怎樣也不能放過。

  「大哥,你等我一陣。」掛上項鏈後,玉樹太子轉動椅子的車輪,喜孜孜地往後退去說。

  「你去哪裡?」周義奇道。

  玉樹太子沒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後堂。

  待了好一會,玉樹太子回來了,思琴推著輪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後歸來的思棋在內尾隨在後。

  「對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樹太子靦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義身前,報名見禮道:「見過王爺。」

  「起來,你們起來。」周義忙不迭地擺手道,偷眼看見四婢雖然一身青衣,但是春蘭秋菊,各有各的風姿,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大哥,這是我送給嫂子的一點心意,請你交給她吧。」玉樹太子送上一個精緻的金盒子說。

  「哪個嫂子?」周義莫名其妙道,打開金盒子一看,卻是兩塊色作粉紅,雕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兩頭交頸鴛鴦的玉珮。

  「是王妃呀,難道你還沒有成親嗎?」這時四婢已經起來,分站兩旁侍候,慧黠的思書笑問道。

  「對,我還沒有成親。」周義點頭道。

  「是嗎?」玉樹太子眸子一亮,接著目光黯然,低頭道:「那……那便送給未來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裡有心上人。」周義失笑道:「賢弟,這些東西我沒有用,還是留下來送人吧。」

  「對,留下來也好,遲些時再送給王爺吧。」思書從周義手裡接過金盒子,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這個對你有用吧。」玉樹太子白了思書一眼,再取來一卷羊皮卷子道。

  「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周義笑問道。

  「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樹太子囁囁道。

  「你的妹妹?」周義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還有妹妹,看來當是個美人兒,可不能錯過了。

  「是,可是她已經死了,與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裡。」玉樹太子唏噓道。

  「又是宋元索!」周義懊惱道。

  「這是南方的形勢地理圖……」玉樹太子徐徐打開羊皮卷子道:「為了這幅圖,她……她花了一年時間,跑遍南方繪製的。」

  「什麼?」周義失聲而叫,低頭一看,不禁大喜過望道:「這東西有用極了。」

  「江畔四城後邊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後,便可以長驅直進,直搗宋元素的都城宋都了,可慮的是他不敢決戰,要是棄城而走,躲進山區,要斬草除根,恐怕便要大費手腳了。」玉樹太子正色道。

  「咦,怎麼沒有平城的?」周義忽地發覺有異,指著地圖說:「這個蟠城是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時蟠龍國還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龍城就是安城。」玉樹太子解釋道:「繪製此圖時,南方只剩下我們蟠龍國和山南的車國,其他的全落入宋元索手裡了。」

  這張圖又使周義生出許多問題,玉樹太子也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四婢則善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談了一整天。

  期間有人來報,搜山的宋軍已經退走了,當是找不到什麼,以為他們早便跑了。

  「賢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為止,我們明天再談吧。」看見玉樹太子滿瞼倦容,周義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談一會吧。」玉樹太子抗聲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畫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樹太子不悅道。

  「賢弟,你生病麼?」周義奇道:「生了什麼病?我的隨行侍衛,有人精通醫道,可要他給你診治?」

  「我天生九陰絕脈,看過無數大夫,亦曾讓武林高手運功醫治,也是沒有用,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強行修練內功,也不會弄至雙腿癱瘓了。」玉樹太子淒然道。

  「九陰絕脈?」周義駭然道,聞說此乃不治之症,難怪此子只想報仇,沒有復國之念了。

  「我是活不長的,也不能生兒育女,蟠龍國是完了。」玉樹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會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終,她也不大說話,此際卻是有點失控。

  「賢弟,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設法治好你的。」周義勃然道,怪不得人說天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藝,卻染此絕症,老天實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蓮,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滿臉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蓮乃天材地寶,數百年來從不一見,又怎能找到?」玉樹太子哂道。

  「只要有藥能治,便有希望了。」周義撫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貴格賤,縱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終生的。」玉樹太子搖頭道。

  「什麼格貴命賤?」周義不解道。

  「有一個世外高人曾經給我看相,說我雖然身入皇家,貴不可言,但是天賦單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後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木然道。

  「怪力亂神,這些荒誕不經的話豈能相信?」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國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尋常相士的胡說八道。」玉樹太子幽幽地說。

  「就算是實,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的。」思畫抗聲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玉樹太子惱道。

  「不說,大家別說了。」周義知趣道:「賢弟,你歇一下,明天我們再談吧。」

  「那麼……那麼明天再見了。」玉樹太子長歎一聲,道:「思書、思晝,你們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們侍候了。」周義擺手道。

  「大哥,你惱我了嗎?」玉樹太子惶恐地說。

  「我惱你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安歇吧。」周義柔聲道。

  「要不是惱我,怎麼不讓她們侍候?」玉樹太子嗔道。

  「王爺怎會惱你,只是嫌棄我們笨手笨腳吧。」思書幽怨地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子要你們侍候嘛。」周義尷尬地說,事實是擔心面對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婢,難以控制壓抑了許久的慾火,那便有損賢王的美名了。

  「能夠侍候你,是她們的福氣,可惜我……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福氣……」玉樹太子忽地耳根紅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點頭道,倒沒有留意玉樹太子有異。

  (第二集完)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3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裡道,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土,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來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麼多的話的。」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思畫誇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淨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麼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那可麻煩透頂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麼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罹惡疾,還坐擁四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他身體不好嘛。」思書歎氣道:「何況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書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經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周義歎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裡還有什麼女人?」思書改口問道。

  「還是像你家公子一樣,有幾個幹活的女孩子吧。」周義笑道。

  「她們是幹什麼的?有沒有……」思畫臉泛紅霞,囁囁卻沒有說下去。

  「有沒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有沒有……陪你睡覺?」思畫鼓起勇氣道。

  「你們有沒有?」周義反問道。

  「當然有……」思書答,旋即發覺不對,不禁羞不可仰。

  「這便是了,她們也要陪我睡覺的。」周義失笑道,暗念玉樹與這幾個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懷不亂,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你對丫頭凶不凶?」思畫怯生生地問。

  「看我喜歡什麼吧,有時……嘿嘿,凶的很!」周義大笑道,雙腳雖然給四隻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我不信!」思書嚷道。

  「走著瞧吧。」念到玉樹遣兩女前來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寢,周義慾火更熾,真想把她們就地正法。本來贈妾送婢在高門大戶之間實屬尋常,但求一時之快更是小事,然而兩女畢竟是玉樹的女人,羞澀的樣子,看來還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們,玉樹此刻應該不會介意,但是誰知自己去後,會不會突然變心,如果因此而誤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義強行壓下輕薄的衝動,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讓她們洗腳。

  「洗乾淨了。」兩女用乾布抹乾淨周義的腳掌,收拾腳盤說。

  「勞煩姑娘,我也要睡覺了,兩位請回吧,還請代我多謝太子。」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們侍候麼?」思畫漲紅著臉說。

  「辛苦兩位姑娘給我洗腳,已經是過份了,豈能留下你們。」周義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們侍候,公子一定會說我們沒有用心侍候的。」思書著急道。

  「怎麼會?明天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周義笑道。

  目睹兩女去後,周義禁不住長歎一聲,滅燭上床,在被窩裡以五指兒消乏。

  ××××××××××××

  「大哥,你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玉樹太子一見周義,劈口便問道。

  「不,她們很好。」周義搖頭道。

  「那麼為什麼不留下她們?」玉樹太子嗔道。

  「賢弟,你大哥不是聖人,更不能坐懷不亂,與她們共處一室,難免會有逾禮之舉,那可不行的。」周義看了粉臉低垂的思書和書畫一眼,歎氣道。

  「有什麼不行?而且她們也願意。」玉樹太子臉泛紅霞道。

  「愚兄不是到處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亂終棄呀。」周義正氣凜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們送你的。」玉樹太子趕忙道。

  「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帶著她們上京的。」周義擺手道。

  「或許……或許多待兩天便要回去了。」周義點頭道。

  「那麼……那麼你不再回來看我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來,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義聳聳肩頭道。

  「你……你是不會再來了!」玉樹太子悲從中來,伏案痛哭,旁邊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雲慘霧,含淚勸慰。

  「我會回來的。」周義不禁手忙腳亂,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哭個不停,哄孩子似的說:「這樣吧,縱然父皇沒有旨意,我也會設法回來看你的。」

  「就是再來,你也不會見到我了!」玉樹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說,怎會見不到你?」周義心念電轉,道:「回去後,我還要廣派人手,給你尋找天山雪蓮的。」

  「我不要天山雪蓮,只要你回來。」玉樹太子泣道。

  「回來,我一定回來的。」周義立誓似的說。

  「你……你可不能騙人家的!」玉樹太子哽咽道。

  「我怎會騙你?」周義笑道。

  「你答應了,便不許反悔的!」玉樹太子臉色稍霽道。

  「不,不會反悔。」周義做作地說:「我要是騙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樹太子破涕為笑道,愁雲滿臉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嬌笑。

  周義可記不起多久沒有幹這小孩子的玩意,心裡好笑,伸出小指頭,與玉樹太子勾在一起,發覺指頭柔軟纖巧,當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

  勾完指頭後,玉樹太子告了罪,與四婢入內更衣,回來時,已是平靜如故,繼續講述南方的情況。

  玉樹從宋元索收買蟠龍國的將領,使他們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僅以身免,談到宋軍實力強橫,縱是蟠龍國上下一心,亦難逃滅亡的命運。

  周義目睹張貴率領的宋軍驍勇善戰,知道玉樹沒有誇大其辭,乘機詳加查問。玉樹搜集情報有年,知道的很多,後來還談到宋元索的親兵,其中包括一隊近百頭的猩猩,擋者披靡,最是厲害,這一說自然使話鋒轉到獸戲鳳和百獸斗身上了。

  雖然玉樹沒有聽過獸戲團,對百獸門也一無所知,但是手下還有人知道的,召來一問,便解答了周義的問題。據知百獸門本來定居南方的南陽國,不知如何,開罪了當時的國主,慘遭屠殺,後來南陽國為宋元索所滅,過了幾年,便聽到宋軍多了一隊猩猩兵,該是百獸門感恩圖報,投靠了宋元索。

  這番話解釋了綠衣女冷翠給宋元索當細作的原由,至於她是不是為聖姑所救,卻是不重要了。

  談了大半天,玉樹太子已是疲憊不堪,周義也知趣地告退,這一趟玉樹可沒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

  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寐,不是為了還沒有得到發洩的慾火,而是反覆思量這兩天從玉樹口裡得到的情報,發覺宋元索該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忽地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周義暗叫奇怪,朗聲問道:「什麼人?」

  隔了一會,終於有人推門而進了。

  周義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思棋身穿翠綠色絲衣,怯生生地站在門旁,在燦爛的月色下,動人的曲線在單薄的絲衣裡約隱約現,使他血脈賁張,週身發燙。

  「是你?」周義定一定神,問道:「找我有事嗎?」

  「王爺……」思棋嚶嚀一聲,羞人答答地輕移蓮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來侍候你的。」

  「我已經上床,不用侍候了。」周義搖頭道。

  「婢子……婢子就是來侍候你睡覺的。」思棋漲紅著臉說。

  「是太子的意思嗎?」周義問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脯上說。

  「為什麼?」周義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無以為報……」思棋囁囁道。

  「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周義擺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棄婢子……的身子不乾淨……」思棋泣泣道。

  「不是,當然不是。」周義搖頭道。

  「婢子已經洗了許多遍……嗚嗚……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飲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懷裡,柔聲道:「可是你也無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義胸前,低聲道。

  「剛才誰和你在外邊說話?」周義溫柔地揩抹著思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思琴……」思棋囁嚅道。

  「為什麼她不進來?」周義笑問道:「害怕什麼?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嗎?」

  「她……可要叫她進來嗎?」思棋抬頭問道。

  「不,不用了。」周義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來臉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爺,你……你肯要我嗎?」思棋患得患失地說。

  「你真是願意嗎?」周義問道。

  「願意……婢子願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體復原了麼?」周義撫摸著酡紅的臉蛋說。

  「我……我沒事……」思棋淒然道。

  「這些天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了,還是多歇兩天吧。」周義言不由衷道。

  「你還是不要我……」思棋驀地悲從中來,在周義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誰說我不要你。」看見思棋哭得如此傷心,周義不再客氣了,一手捧著粉臉,低頭舐去臉上的淚水,另一手卻把腰間的衣帶解開。

  「婢子……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思棋使勁地抱著周義,不知是驚是喜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3

  「那麼你是怎樣侍候你家太子的?」周義揭開絲衣下擺,手掌探了進去說。

  「我……我沒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義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闈馬汗巾上面輕搓慢揉。

  「那麼你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暗念如果玉樹沒有碰過她,那麼她的童貞當是毀在張貴手裡,難怪此女如此傷心了,心裡暗叫可惜。

  「王爺……」思棋忽地發覺腹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周義扯了下來,禁不住驚叫一聲,含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義可不著忙,抽絲剝繭地脫掉思棋的衣服,把她變得好像初生嬰兒似的不掛寸縷,然後使出調情手段,手口並用地在那青春煥發的身體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嬌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義懷裡蠕蠕而動。

  周義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發覺大腿根處春水淫淫,仿如澤國,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已經情動了,可不想多作耽擱,自行脫掉褲子,翻身爬了上去。

  沒料周義只是把勃起的雞巴抵在肉縫上磨弄了幾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來,奮力掙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強了。」周義歎氣道。

  「嗚嗚……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義撫慰道。

  「我已經招供了……嗚嗚……那個狗賊還……強姦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別再難過,他已經得到報應,以後我會疼你的。」周義低頭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王爺……」思棋感動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

  周義乘機把舌頭送了進去,在思棋的口腔裡遊走,然後熟練地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這纏綿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處團團打轉,使她通體酥麻,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動了一動,沒料那根肉棒卻乘虛而入,慢慢地擠了進去。

  「呀……」思棋呻吟一聲,卻沒有抗拒,只是咬緊牙關,玉手使勁地抓著床沿,忍受著火棒一寸一寸的進去。

  「痛嗎……」周義進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問道。

  「不……不痛……」思棋低聲說,感覺下體漲滿,分不清是難受還是滿足。

  「那麼我動了……」周義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抽插起來,可是還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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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為免尷尬,思棋死活也不答應同行,周義唯有獨自前去與玉樹見面。

  見到玉樹後,雖然周義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包括玉樹在內,人人臉露異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難堪。

  周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厚著臉皮繼續道出心裡的問題,玉樹亦不厭其詳地逐一解答。

  「賢弟,謝謝你了,要是將來能打敗宋元索,你是居功至偉。」周義衷心道。

  「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希望你能殺掉宋元索,給我報仇,那時我給你做牛做馬也可以。」玉樹嗔道。

  「宋元索如此強橫,要打敗他,要多花時間準備,不是三朝兩日能辦得到的。」周義歎氣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兵?」玉樹著急道。

  「我要回去報告父皇,待他決定。」周義答道:「不過……」

  「不過什麼?」玉樹追問道。

  「我的弟弟寧王急於立功,卻沒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內,恐怕會輕舉妄動,那便不堪設想了。」周義悻聲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玉樹訝然道。

  「他的主觀甚強,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誰也不相信的。」周義本來沒打算告訴周禮,砌辭道。

  「那怎麼辦?」玉樹問道。

  「如果他真的進攻,你千萬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魚,然後盡快通知我。」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玉樹點頭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後,便留下幾個侍衛作信差,他們當能找到我的。」周義答道。

  「你……你什麼時候回去?」玉樹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動身……」周義說。

  「這麼快?!」玉樹呆了一呆,淚盈於睫道。

  目睹玉樹真情流露,周義也是感動,費了不少唇舌,說盡好話,也許下諾言,才讓他愁腸略解,接受周義要趕著回去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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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踏上歸途了。

  正陵原來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義等無需多費氣力便能登船,玉樹亦能領著四婢和幾個親信親自相送,人人依依不捨,說不盡的離愁別緒,玉樹和四婢還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儘管明白玉樹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難捨難離,卻使周義大不自在,擔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樹的眼淚使周義心裡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淚卻使他心猿意馬,看來要是他日重來,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會乖乖的自動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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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周義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綏查問獸戲團的動靜,知道他們還是留在大鐘山後,才返回豫王府。

  見到周義回來,除了周智熱情招待,聖姑聞訊也領著春花前來接風,最失態的是春花,竟然當著眾人面前撲人周義懷裡,抱著他撒嬌賣嗲,看來是春風散發作了。

  周智當夜便要給周義接風,周義於是返回居住的獨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當然地隨他同去。

  「王爺,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春花靠在周義的懷裡說。

  「真的嗎?」周義笑道。

  「當然是真的,身體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說。

  「惦著什麼?」周義促狹地說:「可是惦著我的大雞巴?」

  「是……」春花粉瞼一紅,竟然聒不知恥地探手便往周義的褲襠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義動手剝下春花的衣服說,暗道湯卯兔的春風散看來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實了。

  「婢子自己脫吧……」春花自行解開衣帶說。

  「怎麼這麼多口袋的?」周義掀開衣襟,看見衣內有許多口袋,納悶似的說。

  「是……是用來盛載零碎的東西的。」舂花囁嚅道。

  「盛著什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春花含糊地說,手裡趕忙把裡裡外外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

  「告訴我,你們的法術是真的嗎?」周義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春風散是沒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隨口答道。

  「沒有騙我吧?」周義把玩著春花的奶子說。

  「婢子怎會騙你。」春花不想多說,爬到周義身下,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旎聲道:「婢子要吃大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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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在豫州逗留了兩天,暗裡留下柳巳綏監視獸戲團的動靜,便帶著春花和一眾侍衛回京述職,行前還答應聖姑盡力說服英帝,讓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許紅蓮教傳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義卻命湯卯兔護送春花返回晉州,儘管春花不大願意與周義分手,最後還是只能從命。

  由於周義離京時,是偽裝返回晉州休養,所以抵京時,沒有張揚,悄悄回到王府,隨即召來魏子雪,查問朝廷的近況。

  「王爺去後,京裡沒有什麼大事,前兩天卻傳出青菱公主將會下嫁劉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劉方正?」周義怔道。

  「不錯,他是京衛的副將,據說與太子過從甚密……」魏子雪點頭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義冷哼道。

  「有一個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皺眉道。

  「什麼人?」周義問道。

  「是太子妃瑤仙。」魏子雪沉聲道。

  「是她?你有什麼證據?」周義愕然道。

  「就是沒有證據。」魏子雪歎氣道:「可是屬下把當日出席婚禮的賓客下人,也包括守衛的侍衛,遂一調查,查出其中十八人來自南方,能夠有機會下手的只有瑤仙,拜堂前,她還與一個喜娘打扮的女人走進新房,出來時卻是獨自一人,那個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喬妝的。」

  「你是說她與喜娘殺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與我拜堂嗎?」周義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著新娘出來的,那不是少了一個人嗎?」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著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門外的守衛也記不起瑤仙進去時,原來的喜娘是不是還在新房裡,新房裡可能已經有一個喜娘,才沒有讓人發現。」魏子雪解釋道。

  「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周義問道。

  「屬下還沒有請示王爺,焉敢胡亂說話,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點不耐煩,三朝五日,便召屬下前去查問。」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隨我入宮,當面奏稟吧。」周義滿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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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4

  「瑤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嗎?」聽罷魏子雪的報告後,英帝不滿似的說。

  「她無親無故抓縱加故,兩年前獨自一人進京,投進春風樓賣唱,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但是她長得漂亮,也許軒人會認得的,臣已經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沒有人記得見過她,可是……」魏子雪慚愧道。

  「可是什麼?」英帝追問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舉無異緣木求魚,能不能找到線索,實在難以逆料。」周義接口道。

  「怎樣也要設法的。」英帝慍道。

  「此事你要嚴守秘密,萬萬不能洩漏出去,知道嗎?」

  「是,臣領旨。」魏子雪凜然道。

  「退下吧。」英帝歎了一口氣道:「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績,也是難得。」

  魏子雪謝恩退下後,周義便把南行的發現報告英帝,從獸戲團說到紅蓮教,以至從蟠龍國的遺民口裡獲悉宋元索的實力,一一道來,只是由於另有圖謀,不盡不實,可是其間英帝每每在關鍵之處提問,應對也大是吃力。

  獲悉獸戲團和紅蓮敦俱是宋元索的細作後,英帝可沒有感到驚訝,也同意周義的提議,不動聲色,暗裡派人嚴密監視,裝作蒙在鼓裡。

  「我也料到宋元索絕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雄厚。」聽罷周義報告有關南朝的實力後,英帝沉聲道:「你可有告訴禮兒,讓他有所準備嗎?」

  「沒有。」周義暗念父皇看來也知道不少南鑰的國情,卻沒有對周禮透露,該是別有用心,靈機一觸,老實地說。

  「為什麼不告訴他?」英帝皺眉道。

  「一來是這些情報未經證實,恐怕貽誤軍心,反為不美,二來聲宋元索暫時該不會胡來,只要三弟不輕舉妄動,便可保無虞,要是能誘他來攻,更可以以逸待勞了。」周義答道。

  「以逸待勞?宋元索會中計嗎?」英帝問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豈會甘於俯首稱臣,只要準備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義沉吟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及時作好準備,以及設法化被動為主動。」

  「不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英帝擊節讚賞道:「義兒,這兩年來,我派往南方的細作不少。他們送回來的情報還沒有你走一趟這麼多,這麼詳細,很好,你幹的很好。」

  「兒臣只是因緣際會,托父皇的鴻福吧。」周義謙遜道。

  「不,如果你不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懷大慰道:

  「義兒,你要多多費心,給為父分憂呀。」

  「是,兒臣會盡力的。」周義暗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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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兩人秘密談了三天,周義便靜悄悄地離京,動身返回晉州,看他春風滿臉,心情極佳,當是大有收穫了。

  「王爺,這幾個月晉州太平無事,也沒什麼可以報告的。」李漢出城相迎,伴著周義返回王府,簡明地報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後派人送來了幾封信,那些信在你的書房,不知京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有什麼事,不過是他的兒子當不成駙馬吧。」周義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劉方正作駙馬,也許是此次進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來青菱嫁給哪一個也沒關係,但是據悉劉方正是太子妃瑤仙推薦,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卻使周義心裡生出疙瘩。

  「原來是這樣嗎?」李漢沒有多說,改口道:「湯卯兔回來許多天了,他帶回來的女孩子也給軟禁起來,可要召他前來見面嗎?」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個小賤人,再來對付她。」周義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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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結果沒有立即前往秘宮,原因是綺紅著人傳來消息,請他給予一頓飯時間更衣準備,遂覷空給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實是煽風點火,使他記恨太子。

  著人送把信送出後,估到綺紅也該更衣完畢,於是動身入宮,沒料宮裡還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禁有點氣惱。

  待了一會,綺紅才領著眾婢魚貫而出,看見她們的打扮,周義頓覺慾火中燒,心裡的氣惱亦一掃而空。

  「王爺,奴婢沒想到你突然回來,來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綺紅趨前拜倒行禮道。

  「換上這套衣服嗎?」周義笑道。

  「是,王爺喜歡嗎?」綺紅不待周義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轉了一圈,格格嬌笑道。

  「喜歡!我看世上該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大笑道:「為什麼穿上這樣古怪的衣服?」

  原來綺紅一身黑皮製成的衣物,雙手戴上長長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條粉臂完全為手套掩蓋,足蹬長及股閭的長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裡,曲線更是靈瓏,腰間還繫著皮鞭,詭異古怪,卻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說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個胸罩,罩蓋著兩團沉甸甸的嫩肉,在幾根皮索的架托包圍下,胸前豪乳更見挺拔,皮索之間雖然還有一塊粉紅色的輕紗,但是峰巒的肉粒似隱還現,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褲子,也是以皮索和輕紗縫製,大小僅能掩上神秘的風流肉洞,更叫人血脈沸騰。

  「奴家身為秘宮總管,這身衣服是方便調教女奴的。」綺紅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她們也換了新衣,好看嗎?」

  「什麼新衣?」周義感覺綺紅好像長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鞋跟高約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沒穿什麼衣服,問道。

  「你們起來,讓王爺看清楚。」綺紅下令道。

  眾女聞言站了起來,垂首而立。

  周義看見了,她們上身穿著色彩繽紛的絲質小背心,背心沒有紐扣,也沒有把下擺結在一起,單薄的衣襟掛在胸前,飄飄蕩蕩,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間纏著同色絲帶,絲帶的兩端勉強遮掩身下,走動時更是春色無邊。

  「還可以。」周義點頭道:「她們可有放刁嗎?」

  「誰敢?」綺紅拍一拍腰間的鞭子,搖頭道。

  「秋菊這個小賤人呢?她可有犯賤嗎?」周義看見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馴如羔羊地站在前排,雖然看來已是貼貼服服,還是寒聲問道。

  「她哪有這麼大的膽子。」綺紅笑道。

  「是嗎?!」周義冷笑道。

  「秋菊,過來,告訴王爺這些日子你學了什麼?」綺紅道。

  秋菊踏前兩步,站在周義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後三個孔洞都是供你作樂的,奴婢該怎樣侍候你?」

  「淨是那三個孔洞嗎?」綺紅不滿似的說。

  「不是,只要王爺吩咐,要婢子幹什麼也可以。」秋菊低聲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義森然道。

  「為什麼?你要我幹什麼也行,為什麼還要我吃鞭子?」秋菊著急地叫。

  「豈有此理,忘記了我怎樣教你的嗎?王爺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來鞭子,獻上去討打,誰教你問為什麼的!」綺紅怒喝一聲,擲下腰間皮鞭,抬手扔在菊腳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戰戰兢兢地撿起皮鞭,跪倒周義身前,雙手捧在頭上,怯生生地說:「請……請王爺賜鞭。」

  此舉完全出乎周義意料之外,隨手接過鞭子,問道:「綺紅,想不到這個小賤人如此聽話,你是怎樣教的?」

  「還不是使用這根鞭子。」綺紅吃吃笑道。

  「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吃鞭子嗎?」周義手握皮鞭,唬嚇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動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爺喜歡便行了。」

  「因為你騙了我!」周義冷哼道,舉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喲……」秋菊厲叫一聲,嚎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何曾騙你……」

  「她什麼時候騙了你?」綺紅莫名其妙道。

  「賤人,你是哪裡人?如何加入紅蓮教?」周義沒有回答,鞭子虛空抽了一下,喝問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饒國人士,國破後……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聖姑是哪裡人?哪裡來的?」周義悻聲道。

  「她……她說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們紅蓮教傳道四方,就是為了幫助世人對抗天劫,是不是?」周義冷笑道。

  「是……是的。」秋菊點頭不迭道。

  「賤人!」周義怒從心上起,皮鞭又朝著秋菊抽下去。

  「哎喲……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秋菊驚天動地地慘叫連聲,滿地亂滾,不僅小背心掉了下來,纏在腰間的絲帶也有點鬆脫,只見光裸的胴體染上幾道紅紅的鞭印,其中一道還在胸前,難怪叫得呼天搶地了。

  「王爺,再打下去,會打壞她的。」綺紅勸阻道。

  「打壞了也是活該,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如今還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才老老實實說話。」周義罵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說。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可以使用毒龍棒的。」綺紅答。

  「什麼毒龍棒?」周義不解道。

  「你手裡拿著的便是毒龍棒。」綺紅笑道。

  「這是鞭子……」周義忽地發覺鞭柄長約盈尺,粗如鴨卵,上邊還滿佈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裡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龍棒嗎?」

  「不……嗚嗚……我沒有騙你……不要使用毒龍棒!」秋菊恐怖地縮作一團,悲聲痛哭道。

  「她嘗過毒龍棒沒有?」周義問道。

  「嘗過了,否則她怎會如此害怕。」綺紅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龍棒捅進淫洞裡麼?」周義怪笑道。

  「是的。」綺紅詭笑道:「淨是把這根龐然大物捅進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給巨人強姦似的了。」

  「沒有再大一點的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這根已經夠大了,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撐爆淫洞的。」綺紅伸手在鞭柄上邊側撥弄了一下,說:「而且毒龍棒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麼厲害?」周義奇道。

  「看。」綺紅一手扶著周義手裡的棒子,一手轉動棒子的末端說。

  「咦……」周義低哼一聲,張開手掌,只見許多尖利的細毛,隨著綺紅手上轉動,從棒身冒出來,待她繼續轉動了幾下,棒子的頂端也吐出一束長毛,不禁大喜道:「原來如此!」

  「是不是很厲害?世上可沒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綺紅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秋菊尖叫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4

  「還說沒有麼?那麼你說,紅蓮教可是宋元索派來當細作的?聖姑可是為了復國才裝神弄鬼。」周義森然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秋菊失聲叫道。

  「我什麼也都知道!」周義冷笑道:「只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吧!」

  「我……」秋菊頓時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集 第二章 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間裡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卻知道除了外邊的小杉園,哪兒也去不了。

  來到晉州差不多半月了,周義至今仍然沒有回來,春花困處這幢毫不起眼的小樓裡,心裡的鬱悶煩躁,與時俱增,可真後悔沒有堅持與他一起進京。

  雖說身處王府,可是佈置簡陋,吃喝清淡不說,還沒有下人侍候,與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逕庭,亦使春花不滿。

  春花最氣的卻是沒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圍全是守衛,出入不易,也不許四處遊蕩,如果不是護送她前來的湯卯兔,曾經抽空領她外出遊覽,可說不出晉州究竟是甚麼樣子。

  湯卯兔還知道舂花帶來的衣服不多,送來了許多新衣,內外俱備,還著人代為洗濯替換衣物,春花才少去許多煩惱,可是由於衣服給人洗濯,亦明白暫時無需使用,她可沒有把紅蓮教的異藥隨身攜帶了。

  這個湯卯兔如此關照,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春花陪他睡覺,每隔一兩天,他便會在小樓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為甚麼如此不堪,要是周義不在,便會想起與他一起時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給湯卯兔乘虛而入。

  雖然湯卯兔沒有周義那麼強壯,卻也能壓下那惱人的慾火,一件穢兩件也穢,沒多久便習以為常了。

  與湯卯兔一起時,舂花也曾藉機探問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給周義關起來,安全無虞,只是未經周義同意,可不能讓她們見面。

  這兩天湯卯兔可沒有出現,春花有點心緒不靈,幾番動念要門外的侍衛找他前來說話。

  胡思亂想之際,倏地有人推門而進,春花抬頭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周義,心裡一驚,不禁暗叫慚愧。

  「我回來了,這裡住得快活麼?」周義臉帶異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還好……」春花本來是滿腔委屈的,看見周義後,卻奇妙地一掃而空,復念自己失身湯卯兔,可真對不起這個男人,更是歉疚。

  「這裡太簡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周義詭笑道。

  「甚麼好地方?」春花納悶道,暗念天下均知周義為人節儉,哪有甚麼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義取出一塊黑巾,神秘地說:「但是你要蒙著眼睛,去到那裡,保證叫你大吃一驚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雖然春花口中抗議,卻是大感有趣,還自行把黑巾綁在眼上。

  「我會帶路的。」周義檢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證實綁得牢固後,摟著她的纖腰說:「走吧。」

  「別走得太快呀。」春花順勢靠入周義懷裡說。

  儘管眼裡看不見,但是在周義的半擁半抱下,穿堂入室,接著還步下階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裡更添幾分奇怪。

  終於走到平地了。

  春花發覺周圍香氣撲鼻,腳下軟綿綿的很是舒服,分明鋪滿厚厚的地氈,看來到了地頭,好奇地問道:「可是到了?」

  「不錯。」周義扶著春花坐了下來,解開她的眼睛說:「你看!」

  春花張眼一看,發覺置身在一個佈置奢華的大廳裡,自己與周義坐在一張舒服得叫人不願動彈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顧右盼道:「這是甚麼地方?」

  「這是我真正的寢宮,是不是很漂亮?」周義問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讚歎一聲,隨即目瞪口呆,原來是看見十數個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從堂後魚貫而出,領頭的年紀比較大一點,打扮詭異,手裡還執著皮鞭,後邊的女郎年輕貌美,手上卻抬著一團以紅布覆蓋的物體。

  「領頭的是這裡的總管綺紅,後邊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義介紹著說。

  「怪不得你沒有成親了,原來家裡藏著這麼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說。

  「只有她們幾個,可差得遠了。」周義搖頭道。

  「王爺,是她嗎?她便是紅蓮教……的春花嗎?」綺紅踏土一步,問道。

  「準備好了。」綺紅待眾女把蓋著紅布的物體放在周義身前後,動手揭下紅布說。

  「這……這是甚麼?」看見紅布下邊的物體後,春花禁不住失聲驚叫道。

  紅布之下是一個不掛寸縷的女郎,元寶般仰臥木台之上,手腳四馬躓蹄地反縛身後,胸前的兩個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動,峰巒上那櫻桃似的肉粒抖動得更是厲害,使人眼花撩亂,最羞人的卻是大腿根處的肉洞,在燈光裡纖毫畢現。

  女郎的身體一絲不掛,頭臉卻包裹著紅布,掩蓋了本來臉目,可是眼眶的地方濕了一片,當是流下來的珠淚。

  「這個賤人欺騙了我,所以我要把她當眾懲處,以儆傚尤。」周義冷冷地說。

  「她騙你甚麼?」春花好奇道,想不到這個天下聞名的賢王,竟然會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別人騙我,要是騙了我,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哪裡有人敢騙你。」春花芳心劇震,怯生生地說。

  「王爺,可以動手了麼?」綺紅問道。

  「動手吧,聽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頭,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膽子騙我!」周義怨毒地說。

  「要她吃苦受罪不難,難是難在要她生不如死。」綺紅在木台旁邊坐下,把玩著女郎胸前那兩團正在顫抖的奶子,歎氣道:「否則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再撒下鹽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這個,我還有這個。」周義發狠地緊抱靠在懷裡的春花說。

  「她青春年少,也有幾分姿色,要是弄死了,豈不浪費?」綺紅扭捏著峰巒的顆粒說。

  「那麼你有甚麼主意?」周義點點頭,問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從那裡入手,保證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綺紅手往下移,輕撫著平坦的小腹說。

  「可是使用毒龍棒麼?」周義笑道。

  「毒龍棒能使她永遠受罪,太歹毒了。」綺紅搖頭道:「再說,剛才你答應她要是吐實,便不會使用毒龍棒,可不能出爾反爾的。」

  「誰知她還有沒有胡說八道!」周義冷哼一聲,不解道:「我看毒龍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傷癒了便是廢人一個,為甚麼說能使她永遠受罪?」

  「如果在傷口擦上春藥呢?」綺紅森然道:「當年怡香院曾經以此整治一個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傷癒後,還是日夜發癢,結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個客人,才可以煞癢,不是永遠受罪嗎?」

  「……」蒙臉女郎當是聽見了,身體沒命扭動,喉頭裡「荷荷」哀叫,該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來如此,好極了,待會要是證明她還是沒有說出實話,可要讓本王見識一下。」周義拍手笑道。

  春花雖然不大明白他們說甚麼,卻也聽得心驚肉跳,奇怪周義為甚麼會變得如此殘忍。

  「其實除了毒龍棒,還有許多奇淫絕巧的淫器藥物,也能使她生死兩難的。」綺紅笑道。

  「有些甚麼?」周義追問道。

  「拿烈女淫婦箱過來戶。」綺紅揚聲道。

  「甚麼?」看見一個女郎取來一個紅木箱子,周義愕然道。

  「裡邊盛著的東西全是用來對付烈女淫婦的,所以叫烈女淫婦箱。」綺紅打開蓋子說。

  「羊眼圈……緬鈴……白綾帶子……」周義一一檢視,認得了幾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麼,隨手撿起一件奇怪的東西,問道:「這是甚麼?」

  「這是尋幽夾子,用來張開騷穴的。」綺紅答。

  周義低頭細看,發覺夾子是兩塊二指寬的竹片,其間連著鐵環,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卻老大張開,心念二動,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著裂開的肉縫插了下去道:「可是這樣嗎?」

  「是的。」綺紅答應聲中,蒙臉女郎的喉頭裡卻發出淒厲的慘叫。

  原來周義的大手握著肉洞外邊那兩塊張開的竹片,手上使勁,便把藏在裡邊的竹片張開,自然使她痛得厲害了。

  「這又如何?」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鬆一點……是了,從鐵環中間望進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綺紅指點著說。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樣?」周義皺眉道。

  「你們男人不是最愛看女兒家的騷穴麼?」綺紅笑道:「連最隱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還有甚麼秘密。」

  「還有甚麼?」周義放開夾子,繼續檢視箱子裡的東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兒臂,長約盈尺的紅燭,奇道:「這紅燭可有特別之處嗎?」

  「沒有特別,不過是尋常紅燭吧,燃點後便可以照明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那麼放在箱裡幹麼?」周義問道。

  「當然是用來燃點的……」綺紅伸手接過,手握紅燭,點撥著女郎的小腹說:「用她做燭台,卻是香艷。」

  「如何當燭台?」周義若有所悟道。

  「就是這樣……」綺紅手往下移,紅燭慢慢往女郎的牝戶搗了進去,進去一半後,紅燭便直挺挺地豎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義拍手笑道:「點起來,快來點火!」

  日睹綺紅點起紅燭,火舌在燭頭閃爍,春花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甚麼不對。

  「你可有騙過我嗎?」周義回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沒……沒有。」春花強作鎮靜道。

  「最好沒有。」周義臉露異色,繼續問道:「這些天來,你的騷穴可有發癢嗎?」

  「有……」春花粉臉一紅,含羞道。

  「那麼你是如何煞癢的?」周義促狹地說。

  「我……」春花臉上忽紅忽白,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說呀,不要騙我!」周義寒聲道。

  「婢子……婢子該死,婢子……婢子不知為甚麼……控制不了自己……」春花口吃似的說。

  「可是找了男人嗎?」周義追問道。

  「是……」春花臉如死灰道。

  「那一個呀?」周義冷哼道。

  「是……是……湯卯兔!」春花鼓起勇氣道。

  「算你老實。」周義原來已經知道了,大笑道:「以後無論多癢,沒有我的同意,可不許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後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義如此容易說話,舒了一口氣道。

  「很好,換衣服吧。周義點頭道。

  「換衣服?換甚麼衣服?」春花愕然道。

  「當然是換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許留在秘宮的。」綺紅捧著一點少得可憐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5

  「我……」春花頓時冷了一截,不明白為甚麼一下子變成周義的女奴,猶豫之際,耳畔卻傳來蒙臉女郎的厲叫,偷眼一看只見她的陰唇染著幾點血紅色的燭淚,可以想像是痛得多麼厲害了。

  「快點換,可是要我動氣吧!」周義臉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裡?」春花突地記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見秋菊嗎?」周義冷笑一聲,抱著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綺紅,給她看看那個小賤人。」

  綺紅答應一聲,走到哀聲不絕的蒙臉女郎前面,解下包裹著頭臉的紅布。

  那個蒙臉女郎正是秋菊,她臉如白紙,淚印斑斑,嘴巴還給布索牢牢緊縛,只能「哦哦」悲叫,無法叫喚。

  「為甚麼會這樣的……」舂花如墮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後悔為貪一時方便,沒有攜帶紅蓮教的妙藥在身,只是形勢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便往周義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動,肩井穴已是受制,氣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懷裡。

  「來到這兒還容你放刁嗎?」周義哼道。

  「可要餵她吃下軟骨丹?」綺紅問道。

  「要,她的武功雖然平平,力氣可不小,還可以殺了你的。」周義點頭道。

  「你……你騙了我!」春花尖叫道。

  「這個世上不是你騙我,便是我騙你了,有甚麼奇怪的。」周義大笑道。

  「張開嘴巴吧!」綺紅拿著一顆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說:「王爺可以騙你,你可不許騙王爺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聲,使勁地抿著朱唇。

  「識相吧,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綺紅冷笑道,伸手捏開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進去,接著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裡了。

  「軟骨丹的藥力還要一會兒才會行開的,先剝了她的衣服吧。」周義下令道。

  「不……不要……聖姑可不會饒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麼用。

  「她嗎?她早晚也會落在我的手裡,和你們作伴的。」周義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說。

  「不會的,她不會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聖姑能不能鬥得過這個可惡的男人。

  與此同時,秋菊也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原來又有一些滾燙的燭淚落在肚腹上面。

  「那個甚麼聖姑長得漂亮嗎?」綺紅好奇地問,手裡也不閒著,脫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來。

  「能用這兩個丫頭的,自然也是美人兒了,可惜不是黃花閨女。」周義搓揉著暴露在燈光裡的乳房說。

  「你已經幹了她嗎?」綺紅奇道,順手把騎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掛寸縷。

  「還沒有,不過我知道。」周義神秘地說。

  「你……你究竟想怎樣?」春花顫聲問道。

  「沒甚麼,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問題,我便不會難為你的。」周義寒聲道。

  「甚麼問題?」春花問。

  「我要知道聖姑的出身來歷。」周義冷冷地說:「別打算騙我,秋菊已經全說了,我只是要你再說一遍。」

  「既然她已經說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春花咬牙切齒道。

  「不為甚麼,只因為我喜歡!」周義大笑道:「這也是她欺騙我的代價,現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麼犯賤了。」

  「我……」春花有點明白為甚麼周義要綁著秋菊的嘴巴了,看來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讓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慘,春花沒有多作考慮,已經決定招供,可是現在不是招不招的問題,而是招甚麼。

  無論春花說甚麼,如果自己說的與她不同,周義便知道有人說謊,那時可有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殘的,但是要是秋菊沒有吐露實情,就算自己從實招來,也是沒有用。

  「綺紅,宮裡好像不夠光亮的,我看要再點一根紅燭了。」周義陰惻惻地說。

  「不一定是燭影搖紅的,可要試一下其他的法子麼?」綺紅聞絃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義還來不及回答,秋菊又驚天動地地叫起來,但是只是叫了一聲,便了無聲色,綺紅趕去一看,大驚小怪地叫:「她痛暈了!」

  「真是沒用。」周義冷哼一聲,在春花身上擰了一把說:「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說了。」春花哀叫一聲,知道不說不行,囁囁道:「她……她告訴我們……她是天仙下凡,已經千多歲了。」

  「那麼她真是懂得法術了,是不是?」周義冷冰冰地說。

  「也許是吧。」舂花模稜兩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說,周義該不會知道聖姑的真正來歷的,秋菊像自己一樣,明白此事關係全族的生死,縱是吃苦不過,最多只會道出事先編排的故事,周義怎能分辨真假,應該能夠矇混過去的。

  「當初秋菊被擒時,倔強得很,甚麼也不肯說,可知道後來我如何讓她說話嗎?」周義拍開春花的穴道,扶著她坐下說。

  「……」春花渾身無力,知道軟骨散已經發作,悲哀地抿唇不語,暗道不用說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慘遭嚴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裡,可是本州沒有女牢,只能與男的關在一起,待她出來時,騷穴全爛了,她也說話了。」周義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聲道,暗念別說秋菊還是處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經人事,如此慘遭輪暴,不說話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問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義伸手探進春花的腿根說:「幸好這個騷穴是肏不爛的,要不然也是浪費。」

  「她已經說話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放她下來呀!」看見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戶的紅燭尚在燃燒,燭頭又積聚了一潭火燙的燭油,春花悲憤莫名地說。

  「為甚麼?因為她騙了我!」周義的指頭撥弄著花瓣似的肉唇說:「你可有騙我麼?」

  「沒有……哎喲……我沒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來周義的指頭竟然粗暴地闖進肉唇中間,亂掏亂挖。

  「沒有麼?」周義抽出指頭說:「綺紅,解開秋菊,讓她和這個小賤人對質!」

  「沒有……我沒有騙你!」春花顫聲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這樣說話。

  綺紅解開秋菊時,已經先行捏熄燭火,才抽出紅燭,無奈還有些燭油掉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上面,幸好她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又會痛得呱呱大叫了。

  雖然抽出了紅燭,本來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張開,土面還有許多凝結了的燭淚,瞧得春花心驚肉跳,不敢多看。

  「……饒了我……嗚嗚……我不騙你……聖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後也不敢了。」秋菊醒來了,還沒有張開眼睛,已是哭聲震天地叫。

  春花一聽便知道糟糕了,看來秋菊已經道出秘密,頓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換這個小賤人上去,讓她也嘗嘗這個甚麼……燭影搖紅的滋味!」周義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說。

  「不……嗚嗚……我說……我說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經說了,還要說甚麼呀?」周義訕笑道。

  「我……剛才說的是聖姑編造的故事,其實她是余饒國的公主,我國為金輪國所滅,為了復國,她領著我們投靠宋元索,給他辦事。」春花崩潰地說。

  「胡說,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騙鬼的法術麼?」周義哂道。

  「我國國主嚮往修仙練佛之道,收集了許多與法術有關的奇書,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國破後,明白無法憑借武力復國,想到可以利用法術凝聚民心。顛覆當朝政權,遂創建紅蓮教,結果使金輪國內亂,得報大仇,後來還助宋元索一統南方。」春花趕忙解釋道。

  「既然報了大仇,為甚麼還要幫助宋元索?」周義問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國夾在宋國和金輪中間,金輪滅亡後,周圍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說復國,全國也成齏粉了。」春花歎道。

  「那麼就是助他一統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義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聖姑北上時,她……」春花囁嚅道。

  「她甚麼?」周義寒聲道。

  「她打算暗裡建立自己的勢力,待宋周大戰時,混水摸魚,當那得利的漁人。」春花答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春花也是有問必答,答案與秋菊說的沒有多大分別。

  「你還有甚麼沒告訴我的?要是我發現你是不盡不實……」周義終於滿意了,卻仍唬嚇道。

  「沒有……沒有了。」春花惶恐地說。

  「綺紅,她無話可說了,可以動手懲治這個小賤人了。」周義哈哈大笑道。

  「我甚麼也說了,說的全是實話,為甚麼還要難為我?」春花心膽俱裂道。

  「我喜歡!而且剛才你也騙了我!」周義殘忍地說:「我不是說最恨人說謊嗎?」

  「你身為女奴,讓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氣,也是責任,要是王爺喜歡,吃多少苦頭也要吃的。」綺紅笑道。

  「聽清楚了沒有?只要我喜歡便行了。」周義冷笑道:「你不僅騙了我,還背著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該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我以後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實只要你聽聽話話,王爺也不會捨得弄死你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我聽話……嗚嗚……我聽你們的話,饒了我吧!」春花絕望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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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5

  「李漢,這份奏章至為重要,你派人快馬上京,給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許耽擱。」周義召來李漢吩咐道,這份密奏花了他兩天時間準備,詳述聖姑和紅蓮教的來龍去脈,還作出提議,供英帝考慮的。

  「是。」李漢答道。

  「還有,抵達京師後,記得要去見魏子雪,一來看看他的任務有沒有進展;二來看他把綺紅的女兒從怡香院弄出來了沒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帶回來。」周義繼續說。

  「屬下立即去辦。」李漢點頭道。

  「慢著,我還有幾件要緊的事。」周義皺眉道。

  「是。」李漢慚愧地說。

  「你給我秘密招兵五萬,與本州兵馬一起操練,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訓練。」周義正色道。

  「是。」李漢臉有難色道:「但是……」

  「但是甚麼?」周義不悅道。

  「五萬不是小數,前些時我們明是為了補充遠征色毒的傷亡,暗裡多招了兩萬兵馬,要是再招五萬,恐怕不易瞞過朝廷。」李漢歎氣道。

  原來大周對兵馬的編制監管甚嚴,京師成兵卅萬,直接聽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許擁兵五萬,太子負責京師的安全,藩王像周義卻負責守禦邊疆,其他州郡的兵馬不過之千,維持當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額,定遭朝臣彈劾,甚至獲罪。

  儘管有這樣的限制,周義還是巧立名目,悄悄擴軍,由於措置得宜,可沒有給人發現。

  「是我說得不清楚了。」周義失笑道:「所謂秘密,是不要張揚,其實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別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錢糧器械亦可以奏請朝廷發還。」

  「原來如此。」李漢臉露喜色道:「恭喜王爺了。」

  「恭喜甚麼?」周義笑道。

  「皇上恩淮王爺擴軍,當有重用了。」李漢諂笑道。

  「不錯,待我準備妥當,便要領軍南下的。」周義點頭道:「我已經奏請父皇,屆時讓你真除州牧之職。

  「多謝王爺提攜。」李漢大喜道。

  「你用心給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局義點頭道。

  「是,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漢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藉機……多招三萬,作為我的親兵,那麼本州便有十五萬兵馬了。」周義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嗎?」李漢問道。

  「可以。」周義想了一想,點頭道:「此事多半瞞不過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為了北伐,預備掃除邊患。」

  「不是已經平定色毒了嗎?」李漢訝然道。

  「除了色毒,難道便沒有其他外患嗎?」周義哂道。

  兩人商議如何招兵時,忽地有人來報,三天前才動身赴色毒送禮的使者求見,周義默計時間,一來一回,看來他還沒有抵達元城便動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趕忙召來見面。

  禮物是送給安琪的,全是周義在京城搜購的時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晉州後,便遣使前往了。

  與使者一起晉見的還有兩個留在安琪身邊的親衛,他們在路上碰上周義的使者,遂一起回來,看來是有急事稟報。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敵天狼族突然興兵五萬,進攻安城,安琪本來可以退走的,但是為了黑龍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時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馬,力拒入侵的敵人。

  「是她著你們前來求援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我們發覺形勢不妙,自行回來報訊,請王爺定奪的。」

  「你們看她守得住嗎?」周義皺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馬,就算各地及時遣來援兵,相信也不過萬,恐怕會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裡設下暗哨,可以及時示警,拒敵城外嗎?怎會給天狼兵臨城下的?」周義頓足道。

  「是安莎壞事,她給天狼領路,一夜之間,連挑十五處暗哨,發現出事時,天狼族的大軍已經佔據西方大山了。」

  「這個賤人!」周義怒道,知道萬萬不能讓天狼攻破色毒,否則大周便會再添強敵,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即下令備戰,調動五萬兵馬,翌日出發,同時飛報朝廷備案,相信英帝不會反對,因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況在京時,他也很關心安琪會否再度興兵作亂,足證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

  周軍日夜兼程趕往色毒的元城,預備在那裡登船,取道小商河,從水路直航增援。

  周義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夠的船隻運載大軍,但是再三考慮後,還是決定走水路,因為如此可以節省數天時間,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軍走陸路快上一點的。

  除此之外,周義心裡還有一個希望,記得上次從水路回來,抵達元城後,鑒於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訴安琪多造船隻,方便運輸,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許可以運送更多兵馬的。

  救兵如救火,事關周義估計,天狼以優勢兵力兵臨城下,還有深悉色毒虛實的安莎籌謀設計,定必圍城猛攻,希望速戰速決,如此一來,任由安琪三頭六臂,武藝高強,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撐不了多久。

  ××××××××××××××

  大軍抵達元城時,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準備出發,前來送行的家人卻是愁雲慘霧,依依不捨,原因是此戰看來凶多吉少,自然難捨難離了。

  周軍的出現,使色毒民眾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為了給色毒解圍後,更是歌功頌德,咸稱周義大仁大義,義薄雲天。

  看見河上的船隻多了許多,周義也很高興,估計可以搭載逾萬兵馬,要是擠一點,多走一兩趟,該能運送全軍,於是下令徵集所有船隻,自己卻一馬當先,立即領軍登船,希望能夠及時趕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義與第一批上船的周軍於離開安城廿里的隱蔽之處登岸了,船隻隨即回航,接載剩餘兵馬氧,登陸的兵馬也不紮營,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聽候探子回報。

  此時周義可真心急如焚,事關自己雖然立即發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進攻已經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費功丈了。

  待了一會,探子回來了,看他臉露喜色,周義不禁舒了一口氣,知道天狼還沒有破城。

  「據探子回報,天狼大軍四面包圍,把安城團團圍住,城牆儘是戰火遺痕,看來經過了幾次慘烈的進攻,雖然沒有攻陷,新修的城牆卻已受損,探子還發現天狼軍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發動進攻,守軍便不易應付!」

  聽罷探子的報告,周義還是不大滿意,於是著探子領路,親自前去一探虛實。

  窺探的地方是在一個懸崖之上,下邊是天狼大軍的大營,雖然沒路下去,但是居高臨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敵人發現。

  天狼大營距離孤立無援的安城不過兩三里,分明沒有把城裡的安琪和色毒軍放在眼內。

  前些時在周義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牆滿目瘡痍,臨近天狼大營的城牆亦已坍塌,僅以新伐下來的樹木修補,看來末必擋得住下一趟的攻擊。

  城池已經給天狼軍重重包圍,周圍全是密麻麻的軍營,從營盤的數目估計,大營這邊有兩三萬兵馬,其他三面亦各有萬餘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圍,無論從哪個方向逃走,亦會陷入苦戰。

  這時天狼大營正在造飯,大多軍士在營外或坐或臥,等候吃飯,空曠的地方擺放著許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來經已準備就緒,可以隨時發動進攻。

  周義靜心細看,發覺大營裡有三四成軍士是傷兵,顯示過去幾天的戰鬥很是激烈,雖然其中許多已無再戰之力,剩下來的也是沒精打采,看來士氣不高,但是沒有受傷的更多,他們虎背熊腰,身材健碩,亦是不易應付。

  遙看孤零零的安城,周義大是頭痛,莫說派軍入城增援,縱然想與安琪聯絡,亦勢難得逞。

  也在這時,周義看見安莎了。

  與安莎在一起的,還有一男兩女,男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大鬍子,從衣飾和身旁的兩個女子來看,該是天狼軍的統帥。

  那兩個女的妖冶嬌嬈,親密地挽著大鬍子的臂彎,雖然甲冑在身,但是緊俏的衣服,突顯了那玲瓏浮突的身段,更見奶大臀圓,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減了一點,仍然是一身紫紅色的火狐戰衣,不知為甚麼很是高興,滿臉興奮之色,更見風情萬種,顧盼生姿。

  看見大鬍子出現時,眾軍便安靜下來,好像等候他說話。

  「眾兄弟,我決定明早日出時,全面發動進攻,破城後,隨你們大搶大殺!」木鬍子大叫道。

  眾軍聞言頓時歡聲雷動,轟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士氣大增。

  「但是不許殺安琪,也不要傷她,要生擒活捉!」大鬍子繼續說。

  「拿下來後,先讓狼主給她破身,然後讓你們輪著干,至死方休!」安莎接口道。

  「不錯,功勞大的先上,功勞小的後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鬍子大笑道。

  眾軍更是興奮,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鬧的聲音,彷如雷鳴,相信安城也可以聽得到。

  周義卻是氣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惡毒,要是有機會,怎樣也要取她性命。

  「還有……」大鬍子舉手止住眾人的叫聲,下令道:「明天各軍還要組成火箭隊,發現他們搬出黑龍血或是類似的物體時,便亂箭射去,該能減少我方的傷亡的。」

  眾軍雖然齊聲答應,卻也沒有那麼意氣風發,分明是這些天已經給黑龍血燒怕了。

  大鬍子繼續說了些激勵士氣的說話,接著派出信使,諭示其他包圍安城的天狼軍,才與安莎等三女返回營房。

  一時周義明白激戰難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擱,遂與探子返回陣地,調兵遣將。

  第三章周義領著兩千軍士回到窺探敵情的懸崖,,雖然不能從這裡發動攻擊,,但是能夠俯瞰全局,在此發號施令,卻是理想不過。

  同行的軍士正在默默地幹活,有人準備用作訊號的火堆,更多人把石頭搬到崖上,以備後用。

  周軍的主力則分成四路,在色毒將士帶領下,繞到包圍安城的天狼軍身後,等候周義下令攻擊。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5

  周義本來有兩個選擇的,一是候天狼大軍開始攻城時,從後襲擊,一是先發制人,乘夜偷襲,雖然兩者均是攻其無備,但是前者正值天狼軍銳氣方生,與之硬碰,傷亡定然不少,後者固然勝算較多,兵力卻嫌不足,未必能速戰速絕,要是陷於苦戰,己方勞師遠征,卻是不利,兩害相衡取其輕,最後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要偷營應該不難的,天狼軍當是以為安琪已是甕中之鱉,不虞偷襲,值夜的崗哨不多,很多還是懶洋洋的不以為意。

  這時遠處生出兩點火光,周義知道最後一隊伏兵已經準備妥當了,再看眼下的天狼大營還是靜悄悄的,相信營裡人大多進入夢鄉,只是此際離天亮還早,打算多待一會兒時,想不到安城裡突然傳出「咚咚」鼓聲。

  周義不禁頓足,知道這通鼓聲定使天狼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於是當機立斷,下令燃點號火,發出攻擊的訊號。

  號火一生,安城周圍隨即傳出戰鼓的聲音,也在這時,天狼軍的大營和幾個包圍城池的營盤竟然相繼發生許多劇烈的爆炸,炸得天狼軍鬼哭神號,接著偷襲的周軍亦從後殺到,展開殺戮。

  這時懸崖之上的周義卻看見安城城門大開,身穿雪熊戰衣的安琪一馬當先,領著予餘騎兵直奔大營,也沒空奇怪,趕忙指揮眾軍放箭和擲下石頭,攻擊那些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敵人的天狼軍。

  天狼軍已是潰不成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縱然有些勇悍之士奮力抵抗,也給四方八面殺來的周軍殺得節節敗退,唯有隨眾亡命逃生。

  安琪率領的騎兵雖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銀槍出神入化,出必傷人,最厲害的他們不時朝著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處擲出能夠爆炸的火球,營裡火光熊熊,天狼軍也傷亡慘重。

  殺了一會,周義看見天狼軍的統帥大鬍子與安莎等三女率領殘兵敗將往大山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勝了,便與親衛下山,前赴戰場。

  周義等抵達戰場時,戰事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軍的屍體和傷兵,看來傷亡慘重,接著發現本來是天狼大營的地方多了幾個深坑,該是那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發現主帥親臨戰場,趕來報告,安琪與副將率領部份兵馬進山,追擊天狼敗兵。

  周義於是找來幾個將領,著他們清理戰場,點算傷亡後,便自行進城等候安琪回來。

  「王爺,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安琪連跑帶跳衝了進來,也不理堂上還有其他人,乳燕投懷似的撲入周義懷裡,忘形地說。

  「怎麼身上全是血?可是傷著嗎?」看見安琪的雪熊戰衣血漬斑斑,周義關懷地說。

  「不,是那些天狼狗賊的。」安琪搖頭道,旋即發現堂上的將領侍衛臉露異色不禁粉臉一紅,卻還是賴在周義懷裡沒有起來。

  「趕跑了他們嗎?」周義問道,抬頭看見副將押著那兩個妖嬈的女郎進來,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戰天也跑了。」安琪悻聲道。

  「戰天是誰?是那個大鬍子嗎?」周義點頭道。

  「戰天是他們的狼主,是個大鬍子。」安琪答道。

  「她們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她們是戰天的老婆,左邊的是金花,右邊的是銀花,外邊還有許多俘虜。」

  副將答道。

  「大王饒命……:。饒命呀!。」兩女粉臂反縛身後,花容失色地撲倒地上,叩頭如搗蒜道。

  「安莎呢?沒有拿下她麼?」周義沒有理會,寒聲問道。

  「她。……安琪公主……。」副將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囁嚅說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叫:「胡鬧,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可惡的賤人!」

  「怎樣說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歎氣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樣對你嗎?」周義惱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慚愧地說。

  「算了,你也累了,去換件衣服,歇一下吧。」周義擺手道。

  「你惱了我麼?」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待我處置了這兩個俘虜,再和你說話。」周義沉著臉說。

  「那麼……我……我在裡邊等你。」安琪不敢多話,乖乖地轉身離去。

  「你們兩個要死還是要活?」目送安琪離去後,周義目無表情地望著金花銀花兩女問道。

  「活,我們要活!」兩女齊聲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問一句,你們便答二句,要是騙了我……。」周義森然道。「我便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答,我們答!」兩女急叫道。

  「帶一個下去,我要一個一個的問。」周義下令道。

  軍士帶走了金花後,周義便開始發問了,問的是天狼族的虛實,風土人情,問完了銀花,又帶來金花審問,問了半天,才分別審問完畢,可是沒有立即放她們回去,而是著人關起來,遲些時再審。

  「你可是惱了人家?」看見周義步進閨房,安琪趕忙迎了上去,抱著他的臂彎,劈頭問道。

  「我不該惱你麼?」周義哼一聲,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看見前些時命人抬進來那幾個盛載禮物的木箱已經打開,再看安琪換上嫩黃色的繡花衣裙,頭上金髮挽了一個流雲髻,還薄施脂粉,暗道好一個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動,冒火似的說。

  「我是不知道你這樣惱安莎,要是知道,便不會放她走路了。」安琪急叫道。

  「她勾結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難道我不該惱她嗎?」周義悻聲道:「可是我惱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麼你惱什麼?」安琪不解道。

  「我惱的是你寧願陷身險境,也不遣人告訴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辦?」周義慍道。

  「遠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過,就算告訴你也來不及了,而且人家該能趕跑他們的,豈敢麻煩你。」安琪低聲道。

  「什麼小事」周義愈說,愈氣似的嚷道:「你只有這點點兵力,能守得這裡嗎?」

  「能的,我們還有黑龍血嘛。」安琪使勁地抱著周義說。

  「要是能夠,為什麼還要冒險出城,偷襲戰天?」周義質詢道。

  「也不是冒險的。」安琪解釋道:「戰天此人多疑善變,大營突然被炸,已經使他心寒膽戰,再看我們主動出擊,一定以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們有多少人,更不敢接戰,我們大殺一陣後,便會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麼辦?」周義抗聲道。

  「我們不淨是殺,也會趁機燒掉器械糧草,他要是不退,我們便再退守城裡,有黑龍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帶來的糧草不多,還要花時間準備進攻,總有糧盡之時,那時便會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麼我是來錯了。」周義憤然道。

  「不,不是錯。」安琪靦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會辛辛苦苦地趕來,還給我帶來這麼多好東西。」

  「你一點也不懂愛惜自己,知道又有什麼用?」周義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後也不敢了,出了什麼事也會向你報告!」安琪著急地說。

  「最怕事到臨頭,你又忘記了。」周義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屍」安琪立誓似的說:「我要是忘記了,便叫我……天打雷劈,永遠也見不到你!」

  「胡說什麼,誰許你這樣發誓的?」周義著急似的伸手掩著櫻桃小嘴,說:

  「你要是忘記了……。」

  「那便怎樣?」安琪甜絲絲地吻吮著周義的大手,俏皮地問「那便……我便要罰你!」周義喘了一口氣說^ 「那麼現在可要罰麼?」安琪旎聲道。

  「要…………罰你侍候我洗澡。周義按捺不住,低頭往那香氣龔人的粉頸嗅索著說。

  「我自該侍候你洗澡的,罰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興奮地在安琪胸前摸索著說。

  「不要扯爛了這套漂亮的衣服,讓婢子自己脫下來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時那些快樂的時光,呻吟一聲,自行解開衣帶說。

  扯爛了便爛了,我回去後再送你。「周義揭開衣襟,搓揉著翠綠色的抹胸說。

  「已經夠多了,人家那裡穿得完!」安琪歡喜地說。

  「穿不完也沒關係呀。」周義發覺手裡肉騰騰的,一手也握不過去,動手扯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該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臉泛紅霞,卻沒有說下去。

  「長大了許多,是不是?」周義看見了,那雙玉乳雖然挺拔如故,卻是漲卜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愛不釋手道。

  「是。」安琪含羞點頭道:「聽說有了孩子,奶子還會更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呀。」周義笑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好嗎?」

  「好,當然好!」安琪歡呼一聲,接著心急地問道:-.「要怎樣我才能有你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義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癡纏地抱著周義說「我要洗澡了。」周義淫笑道「可要熱水麼?」安琪問道一「不,我熱得很。」此時已屆初夏,周義又是慾火如焚,不像嚴冬巾雪壺澡,坐了起來,不滿似的說:「這裡的澡堂設在外邊,真是不方便。」

  「我在裡間建了澡堂,不用到外邊了。」安琪坐了起來說。

  「好極了,那麼我們快點脫衣服吧。」周義著急地撕扯著安琪的裙子說。

  「要扯爛了。」安琪嚷道,撥開周義的怪手,自行寬衣解帶,不用多少功夫,便只剩下包裹著私處的騎馬汗巾了。

  「讓我看看有沒有變樣……。」周義賊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後一片屏障說。

  「當然沒有!」安琪嗔叫一聲,也動手給周義脫下衣服。

  「怎麼沒有?」看見安琪奶大臀圓,小蠻腰卻是不堪一握,葫蘆似的胴體使周義雙眼放光,由衷地讚歎道:「美,長得更美了!」

  「真的嗎?」安琪芳心竊喜,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

  兩人光著身子,摟摟抱抱地走進裡間的澡房,儘管只是短短的十數步路,周義的怪手卻已遊遍了安琪的嬌軀,使她氣息啾啾,嬌吟大作。

  「從那裡找來這個大澡盤的,一定容得下我們兩個了。」周義望著澡堂一角的大澡盤說。

  「人家找人造的,還沒有用過哩。」安琪邀功似的說。

  「是嗎?那麼我可要嘗鮮了。」周義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這裡只有兩桶水,不夠用的。」安琪靦腆道。

  「算了,明天著人多打點水,那時才用吧。」周義擺手道。

  「你坐在這裡為,讓我侍候你吧。」安琪搬來一張小凳子,讓周義坐下說。

  「我要你先擦背。」周義詭笑道。

  「是,王爺。」安琪從旁拿來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灑濕了周義的虎背,再取來皂豆澡巾,給他擦背。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6

  「不是這樣。」周義搖頭道。

  「不是擦背嗎?」安琪納悶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周義笑道。

  「壞死了!」安琪羞叫一聲,接著說:「這裡沒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嗎?」

  「怎麼沒有?」周義反手身後,在安琪的腿根摸索著說:「刷子不是在這裡嗎?」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笑罵道,粉臂抱著周義的脖子,香噴噴的嬌軀緊緊貼在身後,便慢慢地扭動起來。

  兩團漲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壓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經使周義舒服的不得了,還有背後那把毛刷子,那種癢絲絲的感覺,更叫他血脈沸騰,樂得呱呱叫。

  「擦乾淨了:。」擦了一會,安琪便已身酥氣軟,沒有氣力似的趴在周義背上喘息著說。

  「前邊也要擦一下的。」周義怪笑道^「前邊怎樣擦?」安琪在周義肩頭咬了一口,紅著臉說。

  「還不是一樣。」周義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你,首先給用澡豆洗一下雞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濕了水的澡豆,捧著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著說:氣為什麼這傢伙淨是凶霸霸的?「「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軟綿綿的小手套弄下,周義慾火更熾,哈哈大笑道。

  「誰說人家害怕!」安琪嚶嚀一聲,蹲在周義身上,雙手扶穩那寬闊的肩頭,便慢慢坐了下去。

  儘管那個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氾濫,但是仍然是那麼緊湊,那麼嬌柔,緊緊包裹著周義的雞巴,使他暢快莫名。

  「可以開始擦了!」待安琪坐穩後,周義扶著纖腰說。

  「還要人家動嗎?」安琪撒嬌道。

  「你不動,如何給我擦……擦胸。」周義笑道。

  安琪無可奈何,唯有咬緊牙關,,雙手緊抱周義,慢慢扭動蛇腰,乳房壓著他的胸膛磨弄。

  扭動了數十下後,安琪已是粉臉酡紅,香汗淋漓,終於忍不住嬌喘細細道:

  「人家……人家沒氣力了。:。」

  「怎麼鐵面羅剎如此不濟的?」周義訕笑似的說「你動吧……人家……人家實在動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說。

  「那麼我便動了!」周義哈哈一笑,抱著安琪便從小凳子長身而起^ 眼皮透進來的光亮,使周義從酣夢中甦醒過來,知道太陽已經照到床頭了,暗念難怪人說春宵苦短,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的。

  周義沒有睜開眼睛,繼續陶醉在昨夜的好夢裡時,卻發覺香氣撲鼻,接著鼻孔還生出癢癢麻麻的感覺。

  「是誰這麼頑皮?」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不用說也知道是安琪幹的好事^「渴睡豬,太陽快下山了,你還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說^ 「太陽哪有這麼快便下山。」周義張開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錦被包裹,手裡卻拿著金光閃閃的髮絲,撩撥著他的鼻孔。

  「快點起床吧,我們還有許多善後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義一口說^「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會。」周義賴在床上說。

  「人家還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說:「累壞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這麼頑皮了!」

  「誰累壞了?我是想吃早點。」周義詭笑道。

  「你要吃什麼?我給你準備吧。」安琪柔情萬種道。

  「我要吃你!」周義一手把安琪拉入懷裡,抖手扯開纏身錦被說。

  「不,不行。」安琪擋拒著說:「你要累壞人家嗎?」

  「我怎捨得。」周義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現在……。」安琪捉著周義的怪手說:「晚上……:晚上再來吧。」

  「不許賴皮的。」發覺已是日上三竿,周義也不想耽擱,笑道。

  「不……不賴皮。」安琪格格笑道。

  兩人繼續嬉鬧了一會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義梳洗完畢,穿上衣服後,才取來自己的衣服。

  「為什麼不穿新衣?」看見安琪拿來色毒的衣服,周義問道。

  「那些衣服淨是穿給你看的。」安琪理所當然地說,手上取過粗布褻褲穿上。

  「不,裡邊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別要弄壞了我的小乖乖。」周義吃吃笑道。

  「怎會弄壞?」安琪甜在心頭,脫下褻褲,走到周義送來的衣箱裡挑選著說:「所以你送這麼多汗巾嗎?」

  「當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義走到安琪身畔說。

  「裡邊又是送我的珠寶首飾嗎?」安琪拿起一個錦盒子問道「不,是玩具。

  我送你的玩具。」周義賊兮兮地說。

  「這是什麼玩具?」安琪打開一看,發覺盒子裡盛著許多古古怪怪的東西,隨手撿起一根捧子,問道。

  「這是我不在時,給你用來搔癢的。」周義怪笑道。

  「搔什麼癢……人家才不要!」看見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雞巴,安琪若有所悟,頓時粉臉通紅,嬌嗔大發地丟回盒子裡,卻又禁不住好奇心,撿起一個毛球說:「這又是什麼?」

  「這是用來懲治你的。」周義大笑道。

  「人家又沒有開罪你!」安琪呶著嘴巴說。

  「沒有麼?這一趟你自作主張,要我牽腸掛肚,不是開罪我嗎?」周義悻聲道-「人家昨夜說過以後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頊央求似的說。

  「要是下一趟……。」周義正色道。

  「沒有,沒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斷了周義的說話,急叫道:「要是還有下一趟,隨你怎樣懲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記呀……」周義滿意地說。「不要忘記呀。J 周義滿意地說^ 」是……是的……「安琪點頭不迭,舒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這個小小的毛球究竟有什麼用?「「用來癢人的。」周義抬手接過,捏著毛球在安琪還沒有穿上衣服的裸體撥弄著說。

  「原來這樣……」安琪紅著臉躲開說。

  「這還不算厲害。」周義笑嘻嘻道:「最厲害是塞進去……。」

  「塞進裡邊嗎?那可癢死人了!」安琪驚叫道。

  「可要試一下嗎?試上一趟,以後便不會忘記了。」周義恫嚇道^ 「不,不要,你這麼凶,人家怎會忘記!」安琪害怕似的說。

  「現在才知道我凶嗎?可有後悔跟了我?」周義冷哼道^ 「不,我不後悔!」

  安琪胸中一熱,撲入周義懷裡說:「我知道你是疼我,緊張我,才會這麼凶的。」

  「那麼你要記著以後不要讓我擔心了。」周義柔聲道,知道這個色毒可汗從今以後,當會唯命是從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安琪才戀戀不捨地穿上衣服,周義名在幫忙,卻是大肆手足之慾。

  「你是怎樣把黑龍血埋在幾個天狼兵營下面的?」周義忽然記起天狼營盤發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龍血,不明所以地問道。

  「埋在那裡許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後,我也曾想過城池被圍的問題,遂右幾個敵人大有可能紮營的地方埋下黑龍血,以防不測,誰知誤打誤撞猜對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潛進他們的營盤點火。」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聲就是點火的信號了?」

  「不錯,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們,便能製造更大的混亂了。」安琪解釋道。

  「你們的傷亡嚴重嗎?」周義問道^「守城時傷了百多人,昨夜虧你們幫忙,倒沒有什麼傷亡。」安琪答道。

  「守城時只傷了百多人嗎?」周義訝然道,記得城池滿日瘡痍,還道經過劇戰。

  「是的,我們的城池堅固,還有霹靂子之助,他們初時又沒有攻城器械,攻上來只是送死吧。」琪點頭道。

  「什麼霹靂子?」周義不解道。

  「那是注滿了黑龍血的石彈,擲地便爆,很是厲害的。」安琪賣弄似的說:

  「會讓我試給你看……」「我可要見識一下了。」周義興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時,可要向她討一些黑龍血和霹靂子,以備日後之用。

  「你打算怎樣處置那些俘虜?。」安琪接著問道^ 「你有什麼意見?」周義反問道^「我們通常是要他們當奴隸,但你是統帥,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誠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周義點頭道:「兩個女的卻還有用,你和我演一場戲,然後放她們逃走……」

  「演什麼戲?」安琪奇道。

  「就是這樣……」周義解說道^「要是她們中計,安莎還有活路麼?」安琪失聲叫道。

  「這樣的賤人,又有什麼用!」周義悻聲道^「但是一一一。」猶豫道。

  「但是她怎樣也是你的姊姊嗎?」周義咬牙切齒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險惡,她不僅引狼入室,還沒打算給你一傴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讓那些天狐耳托妁斬妾弄死。」

  「不會吧?」安琪粉臉變色道。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也未必會這麼恨她的。」周義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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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會中計嗎?」安琪問道,已經相信了周義的說話。

  「我也不知道,她們就是中計,戰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怎樣也要一試的。」周義沉聲道。

  「為什麼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這一仗戰天雖然大敗,但是根據兩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還有五萬戰士,加上鄰近的盟友,實力不可輕侮,如果聚眾前來報仇,又有深悉你們虛實的安莎作嚮導,豈不是又要你陷身險境?」周義正色道。

  「原來又是為了我。」安琪感動地說。

  「不淨是為了你的。」周義假情假義道:「些時,我要領兵南征,要是整天惦記著你的安危,如何打勝仗。」

  「你要南征?」安琪關懷地問。

  「不錯,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趕不及來援了。」周義歎了一口氣,忽地生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於是說:「去後,我會招募五萬新兵,等們前來這,你要給我嚴加訓練,必要時,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嗎?。」安琪不知是驚是喜道。

  「所向無敵的鐵面羅剎當然行了。」周義大笑道^ 「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安琪答應道。

  「還要善加保重,不許讓我牽掛。」周義深情地說,心裡暗暗歡喜,因為如此一來,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馬留在色毒受訓,還能哄得安琪頭昏腦轉,可說是一舉兩得。

  「王爺,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說「好了,要出去辦事了,不要讓他們久等。」義柔聲道。

  去到外邊,大周和色毒諸將已經齊集等候,有人報告敵我的傷亡,大周損失甚少,天狼軍卻死傷逾兩萬人,投降被俘的還有數千,可說是大獲全勝。

  大戰過後,許多善後的工作是要周義和安琪作出決定的,忙了半天,兩人才有空去看金花銀花,合演一場好戲。

  由於俘虜眾多,城裡沒有這許多牢房,周軍遂把他們像牲口似的關在天狼軍圍城時,本來用作馬棚的欄柵裡,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銀花身份特殊,沒有與其他俘虜關在一起,而是囚在大營旁邊的帳篷裡,雖然不像馬棚的俘虜那樣日曬雨淋,但是一點也不好過,還受盡羞辱。

  被擒至今,兩女可記不起曾經給多少男人摸過,戰甲早已脫下,這時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還掉了下來,一邊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受辱本屬意料中事,落入敵人手裡的女人那一個沒有給人強姦,甚至輪姦,最後還要淪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魚肉,雖然受罪,兩女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渴望快點成為事實^ 一來是天狼族的女人習慣濫交,沒有羞恥之心,二來兩女自恃長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體交換自由,縱是跑不了,也不用像現在那樣受罪。

  兩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個差不多發黑的饅頭和半砵髒水下肚,週身乏力,手腳還給繩索縛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實這時兩女最希望的,是能夠再見昨天審問自己的那個年青英偉,該是主帥的南朝漢子,這個漢子大有可能是晉王周義,要是能見到他,或許會有重獲自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僅他沒有見人,其他人亦不聞不問,送飯的軍士丟下饅頭和髒水便頭也不回地離去,她們只能掙扎著爬過去,野獸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麼的難堪一兩女也不是整天擔驚受怕,自傷自憐的,每當外邊傳來的聲音時,她們必定側耳傾聽,看看有什麼消息。

  在帳外看守的軍士談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戰,那個晉王爺如何神機妙算,與安琪可汗裡應外合,大敗天狼,後來還說到安琪怎樣為他們的王爺折服,情深一往,矢誓效忠,永為胯下不貳之臣,聽得兩女津津有味,忘記了自身的苦惱。

  那些守衛也從安琪說到安莎,除了把安莎罵得一文不值外,還說她本來與周義有一段霧水之緣,卻不為周義所喜,才憤而出走,與他作對,繒影繒聲,不知是真是假。

  太陽下山的時候,兩女也是飢腸轆轆,餓得肚裡打鼓,忽然聽到有聲音而且頗為熟悉,說話的竟然是晉王周義。

  「他們沒有鬧事吧?」周義問道,問的該是關在欄柵裡的俘虜。

  「沒有,屬下可沒有讓他們吃飽,每人只是吃了一個饅頭,要鬧事也沒有氣力了。」

  「餓著肚子也沒氣力幹活的,讓他們吃飽,但是明天開始要給我重建安城……」

  「是,屬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牆要用石頭建造,還要從舊城起計,四面延展百丈。」

  「這不是大了許多嗎?」發問的是一把清脆悅耳的聲音,說話的該是安琪。

  「當然要大一點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們的五萬大軍。」

  「你們要長駐在這裡嗎?」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載,待我的弟弟與黑山結盟後,我們才能兵分兩路,前後夾擊天狼的。」黑山是一個外族,在魯州之北聚居,隔斷了天狼一族南下入寇魯州的道路。

  「那麼我們也有一個新的安城了。:

  「不錯,這個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謝王爺賜名「不要客氣,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謀妙計,著安莎誘得天狼來攻,使我們大胰一仗,大大削弱他們的兵力,縱是黑山答應結盟,我們也不會考慮進軍,剷除這個心腹大患的。」

  「安莎還要留在戰天身旁作內應,也真難為她了。」

  「待我們消滅天狼後,我一定重重有賞的。」

  「謝王爺。」

  「那兩個女的關在那裡?」周義改口問道。

  「就在這個帳篷裡,怎樣處置她們?」

  「你們負責監督這些俘虜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幾個月的,這兩個女的便賞給你們吧。」

  「謝王爺。」

  「好了,我們要回城了,明天開始,便要幹活了,」

  「屬下等恭送王爺可汗回城。」

  金花銀花聞言,不禁驚怒交雜,驚的是自己結果還要淪落為供人淫辱的女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敵人的內應,要是不能逃回去報訊,天狼便難逃滅族之禍了。

  外邊靜下來時,兩女趕忙低聲商議,討論如何才能夠逃出生天,無奈說了半天,還沒有萬全之策,然後帳外卻又傳來男人嬉笑的聲音,知道噩夢即將開始,唯有無助地靜觀其變一果然過不了多久,七八個壯漢蜂擁進來了,從服飾來看,他們全是頭目軍官,其中一人卻捧著一大盤熱騰騰香噴噴的夾肉饅頭,瞧得兩女垂涎三尺,咕嚕咕嚕的狂流口水「這些饅頭又香又好吃,你們想吃嗎?」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說,對她來說,這時逃走事小,吃東西事大。

  「給你們吃也行,可是要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也可以。」銀花爽快地答應道,暗道除了色相肉體,自己兩個此際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吃飽以後,可要好好地侍候我們的。」

  「你們這麼多人嗎?」金花吃驚地叫,不是害怕這七八個壯漢,而是害怕還有其他,那麼這頓飯可不好吃了^ 「嫌少麼?」

  「不:,:不是!」銀花可憐兮兮地說:「但是你們這麼多人,我們可吃不消的!」

  「那麼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們可不要那麼粗魯……」銀花也怯生生地說^ 「解開繩索,讓她們吃個痛快吧。」

  解開繩索後,兩女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拿饅頭,空出來的玉手卻軟弱地搓捏著已經縛得發麻的手腕。

  眾漢自然不會閒著,紛紛伸出怪手,輪番在兩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兩女急於裹腹,也顧不得許多了,嘴巴吃個不停,倆肚辛酸地任由眾漢摸奶掏穴每人吃了兩個饅頭後,兩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尿尿。」

  銀花也說:「能不能讓我們先去洗澡?」

  「也好,她們髒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裡洗澡?」

  「沿著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裡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靜,沒有六f 擾仔」

  那麼走吧。「「把剩下的饅頭也帶去吧,我們還想吃。」金花饞嘴地看著盤子裡剩下來的十多個饅頭說。

  「隨便吧,我們一定會讓你們吃飽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眾漢帶領兩女往洗澡時,周義也領著安琪來到了他們口裡說的那道支流。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銀花如何逃跑。」周義笑道。

  「如果要看,該在帳篷那邊才是,來這裡幹麼?」安琪不解道。

  「那裡守衛眾多,她們要跑也跑不了的。」周義笑道。

  「難道帶到這裡,然梭放她們走路麼?」安琪一頭霧水道。

  「倘若如此著跡,她們會懷疑的。」周義搖頭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7

  「怎樣才不會讓她們懷疑?」安琪問道。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看一齣好戲吧。」周義拉著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塊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說:「從石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開始黯淡的夜色裡,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這個地方嗎?」「下邊是戲台,我們是觀眾,自然要找個好位置了。」周義扶著安琪坐下說。

  也在這時,七個壯漢手執火炬,鬧哄哄地簇擁著金花銀花兩女從遠處走了過來,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見兩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劇跳,顫聲問道:「他們是不是要……?」

  「你們色毒是如何對待女奴的?」周義反問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臉一紅,想動身離去,卻給周義一手抓緊。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義吃吃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安琪唾道,她雖然享盡閨房之樂,但是至今還沒有看過別人幹這碼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們怎樣侍候男人,回去援,也可以侍候我了。」周義笑道。

  「大壞蛋!」安琪羞叫道。

  兩人說話時,那些壯漢紛紛把火炬架在高處,使周圍亮如白晝,金花銀花也在明亮的火光裡,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走進水裡,當著那些色鬼洗擦那誘人的胭體。

  雖說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沒用,但是兩女不知打什麼主意,竟然全無道理地故意賣弄,你給我洗身,我給你擦背,摸胸撫陰不足為奇,還把指頭送進裂開的肉縫裡掏挖,不堪入日。

  眾漢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說了些什麼話,兩女便匆匆洗淨身子,媚態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後,兩女春情勃發似的糾纏在一起.恬不知恥地上下其手,互相愛撫逗弄,情到濃時,還雙雙倒在地上,從頭臉開始,以至頸項胸脯,各逞口舌.親吻對方的嬌軀,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騎銀花身上,下體緊壓著她的頭臉,嘴巴卻舔吃眼前的牝戶。

  「真不要臉!」安琪想不到兩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過你的小穴沒有? 」周義在安琪耳畔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盡赤道,儘管口裡說不知道,心裡卻是記得清楚,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義曾經衝動地親吻那不見天日的私處,分明是愛煞了自己,才會不顧……,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發,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懷裡。

  「我想吃一趟……。」周義的怪手從安琪腋下穿了過去,把玩著漲卜卜的胸脯說。

  「不行!」安琪驚叫道,話出如風,道出不行俊,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義吃吃怪笑,手上興奮地搓揉著說。

  「那麼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虧似的說。

  「吃什麼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要……要吃……。」安琪可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可是吃她們吃的?」周義大笑道。

  「小聲一點,他們會聽到的。」安琪著急地說。

  「我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他們怎能聽到。」周義笑道。

  安琪低頭一看,發覺沒有驚動了下邊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氣,接著看見那兒個壯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褲子,手裡握著昂首吐舌的雞巴,分成兩個小圈子,把金花銀花圍在中間,兩女卻蹲在他們身前,輪番吮吃那些怒目猙獰的肉棒,不禁羞得臉如紅布,趕忙別開俏臉。

  「為什麼不看?看看能學些什麼功夫嘛!」周義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學她們!」安琪大發嬌鎮道,口裡雖然說不,卻又忍不住偷眼再看。

  金花銀花看來經驗豐富,吃得頭頭是道,無奈兩個人兩張嘴巴,僧多粥少,亦是應接不暇,唯有加上一雙玉手,金花的一張嘴巴,還要同時料理兩個慾火如焚的壯漢。

  安琪雖然眼界大開,但是有生以來,除了周義,可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雞巴,不禁眼花撩亂,芳心卜卜狂跳。

  周義也是瞧得興奮莫名,大肆手足之慾的同時,也發覺安琪芳心跳個不停,心念一動,便把怪手探進衣襟裡。

  「幹什麼?」安琪呻吟似的說。

  「為什麼你的心跳得這樣厲害?」周義隔著抹胸,指頭搓提著峰巒上發硬的顆粒說。

  「不知道……。」安琪粉臉通紅道,感覺肚腹裡的火球,好像燒得更是熾熱。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周義手上不輕不重地拿捏著那雙大如西瓜的肉球說。

  「回去……我們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齒道。

  「不,金花銀花還沒有逃走哩。」周義詭笑一聲,抽絲剝繭地脫下安琪的衣服說。

  「那怎麼辦?」安琪失魂落魄地說,看見一個壯漢已經把銀花壓在身下,發狠地狂抽猛插,體裡更如蟲行蟻走,難過的不得了。

  「就在這裡吧。」周義笑嘻嘻地脫掉安琪的外衣,接著動手解開她的褲帶,

  「就在這裡麼?」安琪吃驚道,卻奇怪地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

  「這裡很好呀!」周義把安琪的褲了也脫下來,探手在包裡著騎馬汗巾的股間摸索著說,

  「冤家……!」安琪嬌吟一聲,情不自禁地伸出_玉手,摸索著周義那隆起的褲檔說,

  「你扮狗吧。」周義搬弄著安琪的身體說。

  「扮什麼?」安琪不明所以道,卻也依隨著周義的擺佈,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義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從褲子裡抽出一柱擎天的雞巴說。

  「人家不扮狗……!」安琪嬌慎大發,扣要間躲道。

  「不扮嗎?」周義怪笑一聲,伸出怪手探壇腿根,五指如梭,搔弄著那暖烘烘的肉饅頭說。

  「不要……不要癢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氣息啾啾地四肢著地,粉臀朝天高舉,討饒似的叫。

  「乖狗兒!」周義也不耽擱,跪在安琪身梭,捧著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勁,一下子便把雞巴從俊送進去。

  「喔……動……快點動!」安琪放蕩地叫,不知為什麼,感覺特別刺激,渴艇快點抵達極樂的巔峰。

  周義也是說不出的興奮,起勁地橫衝直撞,縱橫馳騁,在幕天席地之間,盡情亨受肉慾的樂趣。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嶸首狂搖,滿頭金髮在夜空中閃爍著耀目的光芒,嬌軀同時急顫,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倒石上急喘。

  縱然安琪沒有叫得震天價響,周義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裡傳來陣陣劇烈無比的抽搐,更告訴他這個美麗的色毒可汗不僅得到高潮,還得嘗前歷未有的樂趣。

  「是不是美極了?」周義暫緩衝刺,雞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裡,細味著在嬌柔的肉壁擠壓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還沒有樂夠的,是不是?」周義笑問道。

  「是……。」安琪嬌喘一聲,忽地驚叫道:「你看!」「看什麼? 」周義奇道。

  「下邊……!」安琪急叫道。

  周義看見了,下邊的金花俯伏在一個壯漢身上,吞噬了他的雞巴,但足灘邊還有一個漢子,把雄赳赳的肉棒從梭硬闖,兩根雞巴強行擠進那個風流肉洞,籽來快要把嬌嫩的洞穴撕成兩半,儘管緊密地逼在一起,沒有空間可供抽插,他們還是起勁地扭動熊腰,讓肉棒在裡邊肆虐,每次扭動時,金花便發出駭人的厲叫,叫人不寒而慄。

  「這一招叫兩馬同槽,通常是用來對付那些騷穴寬鬆的婊子的。」周義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撐爆了怎麼辦?」安琪同情地說。

  「能夠逃跑便行了。」周義不以為意道。

  「他們又要怎樣?」安琪又再叫了。

  周義知道安琪說的是那幾個圍著銀花的壯漢,其中一個剛剛完事,爬了起李俊,剩下的說了幾句話,銀花卻是害怕似的不住搖頭,可是說不也是沒用,兩個漢子硬把她拉起來,倒騎在一個躺下來的漢子身上,讓他把雞巴插了進去,接著另一個卻扶著那肥大的屁屁,雞巴抵著股縫麼弄了幾下,便奮力刺下。

  「這是夾棍。」周義解釋道:「前俊兩個洞穴同時用來侍候男人,她也能得到雙倍的樂趣。」

  「後邊?!」安琪茫然道。

  「對,就是屁眼」周義笑道:「雖然山路崎嶇,但是也有人喜歡這一套的。」"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說。「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們要活下去,自然要受罪了。」周義理所當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當女奴的!」安琪絕無妥協似的說。

  「那麼你當不當我的女奴?」周義促狹地問。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別說當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的!」「要是我想給你的屁眼開苞呢?」周義笑道。

  「如果你真的這麼狠心,喜歡怎樣便怎樣吧。」安琪旎聲道。

  「那麼我便搗爛你的騷穴吧!」周義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勁。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7

  儘管剛剛用嘴巴給周義清潔乾淨,口裡仍是鹹鹹酸酸,殘存著異樣的氣味,安琪還是心滿意足地靠在周義懷裡,也不急著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穢漬斑斑的牝戶上面,繼續陶醉在極樂的歡娛裡。

  周義完事了,下邊的眾漢也橫七豎八,或坐或臥地倒在地上歇息,他們雖然不是特別強壯,但是好像不懂得什麼是滿足,縱然得到發洩,還要大肆手足之慾,而且輪著摧殘金花銀花兩女,休息的時間比較多,有人已經前後干了兩次。

  金花銀花死人似的癱瘓地上,頭臉身體全是白膠漿似的穢漬,真是慘不忍睹。

  「有人來了!」安琪忽地看見遠處有人急奔而來,奇怪地說。

  「來的一定是傳令兵。」周義看也不看道。

  「你怎麼知道?」安琪納悶道。

  「來人是奉我之命,召他們回去說話的,這樣金花銀花才有機會逃走嘛。」周義笑道,其實下邊眾漢,包括傳令兵在內,也是他的親衛,全是事先安排的。

  來人果然是傳令兵打扮的軍士,好像下達命令後,眾漢便相繼起來,在水裡洗乾淨,再與傳令兵說了幾句話,便匆匆而去。

  「為什麼傳令兵不走?」安琪問道。

  「他是奉命看守這兩個女奴的,待她們洗乾淨身體後,才帶回去。」周義性道。

  金花銀花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了,步履蹣跚地走進水裡洗澡,洗乾淨後,才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麼?」看見銀花走到傳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說話,安琪狐疑道。

  「什麼也不重要,當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吧。」周義笑道。

  果然銀花說話時,金花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根粗大的枯枝,乘著傳令兵不務,使力往他的腦援擊下去。

  傳令兵猝不及防,立即應聲倒下,金花手裡的枯枝亦斷成兩截,看來她是使盡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會不會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會的,他不是尋常軍士,又早己有備,枯枝事先還做了手腳,傷不了他的。」周義搖頭道。

  傳令兵倒下俊,銀花也撿起放在一旁的饅頭,用衣服兜在懷裡,然後互相扶持,逃進黑暗的夜色裡。

  「我們真的要建造新城嗎?」安琪發覺周義果然著人籌備建築新城,奇怪地問。

  「當然是真了,昨兒我故意讓金花銀花聽到的說話,不全是假的。」周義點頭進。

  「那麼你也要在這裡住上一年半載嗎?」安琪喜上眉梢道。為禮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頭子上下打量了周義幾眼,連說三聲很好俊,接著說:「我們進去說話吧。」

  在安琪和周義的引領下,矮老頭子昂首闊步,走進屋裡。

  三人分賓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僕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說:「師父,這麼多年來,你去了那裡,怎麼不來看我?」

  「這些年來,我為了性命,東奔西跑,採藥尋醫,那裡有空看你。」矮老頭子歎氣道。

  「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麼事?可有事需要徒兒效勞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絕症,行將不久於人世,此行只是為了見你最俊一面的。」矮老頭子唏噓道。

  「絕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顆天山雪蓮,還有兩杖雪熊膽,什麼絕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著急地說。

  「沒有用的。」矮老頭子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打開盒蓋,說:「我也有天山雪蓮,還曾以雪熊膽入藥,一樣治不了。」

  「那怎麼辦?」安琪認得盒子裡盛著的果然是天山雪蓮,不禁冷了一誠,絕望地說。

  看見玉盒裡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傳說中的天山雪蓮,周義卻是暗叫漸愧,見到安琪俊,只顧與她尋歡,可忘記了要給玉樹太子找藥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難過。」矮老頭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個心願,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兒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給你辦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還不知道我的來歷,是不是?」矮老頭子道。

  「是。」安琪點頭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單劍誅仙姚達的關門弟子……」矮老頭子緬懷往事道。

  「單劍誅仙姚達?!」周義失態道。

  「你也聽過他老人家的大名嗎?」丁庭威訝然道。

  「習武之人,有誰沒有聽過。」周義由衷道,知道這個姚達號稱天下第一劍,一柄誅仙劍打遍江湖無敵手,可惜沒有傳人,卅年前病逝後,一門從此而絕,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說他老人家沒有傳人麼?」「那是心懷鬼胎之人散播的謠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齒道:「他有一個獨生女兒賽娥,俊來嫁伐為妻,除了我,他還有一個得意弟子,就是現在的南朝國主宋元索!」

  「是他?」周義吃驚地叫。

  「想不到吧?還有許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歎氣道:「宋元索自小便追隨吾師習武,師父死後,也許他便是當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謠育的嗎?」安琪問道。

  「不錯,他是擔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師父是死在他的手裡,便要負上拭師的惡名了。」丁庭威憤然道。

  「什麼?」周義和安琪不約而同地叫。

  「是這樣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達年輕時,整日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從來沒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藝歸隱後,才後悔不該讓一身絕學失傳,卻在這時碰上宋元索,經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遂收他為徒,俊來還收了丁庭威作關門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為人知,後來宋元索又刻意遮瞞,外間可不知道他還有兩個弟子。

  宋元索天資穎悟,是習武的奇才,得傳姚達一身所學俊,便露出豺狼本性,濫殺無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達能制,唯有暗歎知人不明,韜光養晦,以為可以安渡徐年。

  豈料宋元索不知如何,發現乃師藏有一本曠絕古今的武功秘岌,據說習成之俊,便可以天下無敵,竟然不擇手段,逼姚達交出秘笈。

  姚達知道鬥不過這個徒弟,卻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裡,遂著女兒女婿攜帶秘岌遠走他方,事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殺丁庭威父婦,搶奪秘笈外,還乘著姚達人在病中,逼他試劍,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婦攜著秘岌亡命天涯,恐怕為宋元索所獲,遂把秘笈分作兩半,分頭逃走,約定在大周京城會合,以為遠離宋元索勢力,可保無虞,誰知從此便勞燕分飛,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師母……師母可是已經慘遭毒手?」安琪囁諾道。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的,當年我們分開逃走,就是預備失手時,以剩下的半本秘岌作談判籌碼,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殺手,輾轉逃到這裡,亦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搖頭道。

  「她沒有與你會合麼?」周義問道。

  「沒有,我們約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鶴樓見面的,每年我也會去一趟,卻是人影全無,地方時間是她定的,松鶴樓更是她舊遊之地,不會弄錯的。」丁庭威長歎邊:「不過為了逃避那些殺手,我遲了兩年才去到那裡,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也沒有秘笈的消息度?」周義追問道。

  「沒有,這些年來,什麼消息也沒有,看來宋元索沒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丁庭威答道。

  「師父,師母吉人天相,不會遭遇不測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還在京裡,王爺也許會找得到的.」

  「她有什麼特徵沒有?」周義皺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顆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賽娥的特徵說:「如果還有京裡,重九之日,該會在胸前別上紅花,以作記認,在松鶴樓等候的。」「為什麼要別上紅花,你不認得她麼?」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認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來的是我或是她的傳人,便要靠紅花和信物想認了。」「原來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實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樣?」周義早己猜到了,問道。

  「只有練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報仇,否則我也是死不瞑目的。」丁庭威厲聲道。

  「那是什麼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嗎?」安琪狐疑道。

  「師父把秘笈授給我們夫婦時,說過宋元索的劍術盡得他的真傳,天下無人能敵,著我們不要妄圖以劍術取勝。」丁庭威回憶道:「所以我也沒有傳你劍術。」「不用劍術便能打敗他嗎?」安琪茫然道。「當然不是,但是劍術不能打敗他,學來又有什麼用?」丁庭威從懷裡取出一疊殘舊的紙片說:「這本秘發記載的是一套奪天地造化之功的內功心法,練成以俊,便能以內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劍術了。」「這麼厲害?」周義垂涎三尺道。

  「王爺,如果你答應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還會自行散去武功,把一身功力傳你!」丁庭威寒聲道。

  「散去武功?」周義差點便脫口答應了,卻給安琪失聲叫出來,打斷了話柄,原來內功是練武之人的精氣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會一命歸陰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難逃一死的,與基讓一身功力付諸流水,倒不如留付有緣了。」丁庭威木然道。「藥醫不死病,老人家無需如此絕望的。」周義違心道。「如果還有一線生機,難道我不想活下去嗎?」丁庭威曬道:「現在我是病入膏育離死不遠,只是以內功強行苦苦支撐,能夠再撐七日己經很不錯了。」「七天?」安琪淚盈於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儘管吩咐便是。」周義也不客氣,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訪尋內人,找到她之俊,要聽她的吩咐,練成這一門奇功,給我們報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義答應道。「安琪,你給我們安排一個清靜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擾。」丁庭威吩咐道。

  傳功完畢,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來差不多油盡燈枯了,周義正在閉目調息,使出內視功夫,察看內功的進境,隔了二會,才張開眼睛,只是滿臉疑慮之色,沒有半點歡容。「老人家,為什麼你的真氣不能與我自身的真氣結合一起,也不能使用的?」周義著急地問。「練……練功………秘笈……」丁庭威指著胸前,氣若游絲地說:「告訴……告訴賽娥……報仇第一……不……不要計較!」周義沒有猶豫,立即從了庭威懷裡取出秘笈,還順手牽羊,拿去盛著天山雪蓮的玉盒,才動手翻閱秘岌。讀畢秘岌俊,周義差點便要破口大罵,再看了庭威已經沒有氣息,一命嗚呼,知道沒有轉圓徐地,更是頓足。

  原來這套不知名的內功其實是要男女兩人一起修練,練成入門的功夫俊,便要合藉雙修,當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兩半,與姚賽娥分頭修練,只道兩人重會之日,便是功成之時,可以找宋元索報仇了。現在丁庭威雖然練成入門功夫,可是找不到姚賽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於是把心一橫,把全身真氣移至周義身上,如果不能與姚賽娥繼續修煉這套古怪的內功,便不能使出練成的真氣,可說是得物無所用。

  念到丁庭威臨終前的遺言,分明示意姚賽娥只要能夠報仇,便要不惜犧牲,周義不禁頭皮發麻,渾身彷彿起了癢子,事關以她的年紀,已是雞皮鶴髮的老人婆,白己怎能與她合藉雙修,作那苟且的勾當。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寶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內力,亦無法使用,就像一個沒有寶庫鑰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與宋元索對決沙場,或許還有性命之憂。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8

  周義越想越氣,忍不住大叫一聲,卻驚動了外面守候的安琪,進來一看,發現師父已經去世,只道周義也是悲傷難禁,課沒有追問原由,還自行著人辦理喪事,毋庸周義費心。

  領兵回到晉州後,周義還是神不守舍,心亂如麻,難以作出決定,只要念到為了武功與那老婆子合籍雙修,同床共枕,感覺就像已經當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煩心的事卻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還沒有任何反應,與安琪一起時,周義已經送出捷報,英帝理該收到,可是既沒有嘉獎,至今亦沒有任何有關色毒的旨意。

  接著李漢前來覆命,早時他本來派人前往鄰近的襄州招兵,孰料發覺那裡也在招兵,由於襄州州牧丁壽是太子黨,不知道有沒有妨礙,於是不敢安動。

  至於京裡的魏子雪,雖然調查工作沒有什麼進展,卻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對周義此次出兵,議論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反對最力的則是太子一黨,聽聞英帝淨是聆聽,沒有作出評論。

  此事本屬意料中事,周義也不以為意,頭痛的是英帝好像不聞不問,不知是禍是福。

  猶幸也有好消息。

  由於周義戰無不勝,當兵的待遇也是優越,招兵甚是順利,不僅募得英帝批淮的五萬兵馬,逾額招募的三萬兵馬也成軍過半,李漢已經開始訓練了。

  聽罷李漢的報告,周義更是心煩意躁,無心多談,著他秘密安排把新兵盡早送交安琪,同時募集工匠,以色毒帶回來的黑龍血和技師,趕工製造霹靂子後,便自行返回秘宮休息。

  「奴婢叩謝王爺大恩!」綺紅一見周義回來,便以大禮參拜。

  「謝我什麼?」周義皺眉道。

  「李大人已經把奴碑的女兒帶回來了。」綺紅歡天言地道。

  「很好,以後你可要用心給本王辦事了。」周義點頭道。

  「這是一定的。」綺紅爬了起來,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可是奴脾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周義不耐煩道。

  「現在奴脾把女兒養在宮裡,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請兒天假,帶回故鄉,請人撫養。」綺紅囁嚅道。

  「帶到那裡?」周義問道。

  「奴脾的故鄉在徐州一個小村落。」綺紅答道。

  「好吧,遲些時我會有遠行,那時你便去吧。」周義大發慈悲道,暗念可要記得寫信著胡不同派人監視了。

  「謝王爺!」綺紅那裡知道女兒的安危,還是在周義的魔掌裡,賣弄風情道:「王爺喜歡那個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醜,老婆子也有幾套床上妙技,能讓王爺快活的。」

  聽到老婆子三字,周義便是頭痛,忍不住長歎一聲,暗念如果綺紅也算老婆子,那個姚賽娥可不知是什麼東西了。

  「王爺很累嗎?還是身子不爽?」綺紅惶恐地說。

  「不是,我也有許久沒有碰你了,是不是?」周義拋開心裡的煩惱,笑問道.

  「是呀,奴家的騷穴可癢死了。」綺紅媚態撩人地把周義的大手拉到胸前,搓揉著說。

  「好吧,今兒便讓你痛快一趟吧。」周義淫笑道。

  「謝王爺慈悲!」綺紅喜形於色道:「奴脾最近調教了兩條母狗;尚算懂事,召她們出來助興吧。」

  「母狗麼?」周義咦了一聲,點頭答應。

  綺紅雙掌一拍,兩個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牽皮索,拖著兩頭裝扮成母狗的春花和秋菊進來了。

  兩女頭上戴著狗頭皮帽,粉頸繫著皮索,四肢著地,手掌腳掌穿上毛茸茸的掌套,股俊有一根長長的尾巴,朝大豎起,活脫脫是狗兒模樣,進來時,還「汪汪」地叫了兩聲,煞是有趣。

  「坐!」綺紅沉聲喝道。

  兩女聞聲便爬到周義身前,在他的腳下又嗅又索,轉了兩圈,才分別蹲下,還把兩手夾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煩惱大減。

  「怎麼不讓她們穿衣服?」周義笑問道,原來兩女身上不掛寸縷,粉乳玉戶,盡現眼前。

  「世上哪有狗兒穿衣服的。」綺紅笑道。

  「今天沒有,將來也許會有的。」周義打量著兩女說,只見她們雖然神色木然,秋菊還好一點,但是春花雙目紅腫,當是流了許多眼淚,才變得如此貼貼服服。

  「王爺,你可要給這兩頭毋狗改個新名字?」綺紅笑問道.

  「不用了。」周義怪笑一聲,忽地眼前一亮,問道:「為什麼刮光了她們的騷穴?」

  「秋菊,你說。」綺紅道。

  「是。」秋菊搖頭擺尾道:「紅姑說毋狗不懂害羞的;我們有時還會害羞,。刮光了騷穴俊,讓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你們什麼侍候

  還會害羞?」周義笑問道。

  「譬如說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現在可要小便嗎?」綺紅問道。

  「暫時不要。」秋菊搖頭道。

  「那麼便讓主人看看你們平時如何小便的。」綺紅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兩聲,單腳凌空支起說:「母狗是這樣小便

  的。」「很好。」周義格格大笑,看見她的尾巴好像從屁眼長出來,也沒有繫上

  繩索,問道:「她們的尾巴是怎樣裝上去的?」

  「春花,過去讓主人看清楚。」綺紅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兩聲,便爬到周義身前,手上使力,柳堅扭,便把肥大的粉臀擱在他的滕蓋上。

  周義低頭一看,發覺尾巴的末端還有一截藏在菊花洞裡,於是動手抽來來,想不到吃得很緊,於是使勁一抽,隨著春花痛哼的聲音;競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長短,比姆指還要粗大的皮棒子。「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點,可有弄痛你嗎?」周義同情似的撫玩著春花的肥臀說。

  「一點點吧。」春花低聲道。

  「為什麼不用小一點的?」周義問道。

  「因為……因為紅姑說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雞巴,所以要弄大一點……。」春花囁嚅道。

  「現在夠大了沒有?」周義張開股肉,檢視著菊花洞說。

  「剛剛才裝上去,那有這麼快。」綺紅笑道:「通常要插在裡邊十天半月,才會弄大一點的。」

  「那不是很苦嗎?」周義笑道。

  「能讓主人快活,母狗吃點苦有什麼關係。」春花唸書似的說。

  「要是聽聽話話,紅姑又怎會難為你們?」周義大笑道,指頭一緊,便捅進那纖小的肉洞裡。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雖然無聊,卻能讓人忘卻煩惱,只是好景不長,過不了幾天,周義突然收到京城傳來消息,英帝竟然明發聖旨,責他未經請示,便擅調兵馬,罰俸半年外,還遣派陳閣老立即前來晉州面斥,周義不禁大是沮喪,坐立不安,連胡鬧的心情也沒有了。

  渡日如年般過了十多天,便收到陳閣老抵達的消息,周義趕忙出城相迎,接回王府。

  陳閣老沒有耽擱,立即當眾宣讀聖旨,果然不留半點情臉,罵得狗血淋頭,周義欲辯無詞,唯有委屈地俯首請罪。

  幸好大罵完畢後,英帝倒沒有忘記此仗大獲全勝,雖然只是寥寥稱讚幾句,總算使周義心裡好過了一點。

  奇怪的是到了最後,英帝竟然下令國庫撥出五萬兩黃金,參戰的軍士每人賞金一兩,還著周義奏呈立功將士的名單,以備另行封賞,結果是只有周義獲罪,遠征大軍卻是人人有賞。

  傳旨完畢後,陳閣老當是明白周義心裡窩火,隨即拉著他走進內堂,摒退左右,然後說:「有密旨.」

  「臣接旨。」周義心中一凜,趕忙下跪道。

  「皇上口諭,晉王不必行禮,起來說話。」凍閣老雙手扶起道。

  「謝父皇。」周義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才站了起來,瞧得陳閣老暗暗點頭。

  「晉王,剛才那通聖旨,明是給你,其實是給寧王,聖上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周義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寧王突然領兵渡江,妄圖進攻平城,結果途中遇伏,損折了五千人馬和數十艘戰船嗎?」陳閣老沉聲道。

  「不會吧,我怎會不知道的。」周義難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雖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別說安插在寧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會飛報軍前,怎會蒙在鼓裡。

  「別說你不知道,就是聖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寧王至今也沒有上表奏告。」陳閣老歎道。「不會是謠言吧,如此大事,三弟豈敢不奏告父王……」周義脫口而出道,旋念陳閣老說得如此確鑿,當然有證有據,就是錯報也不可能的。

  「當是害怕獲罪,他不僅沒有奏告,還嚴令不淮洩露,否則以洩露軍情治罪,以為這樣便可以瞞過去了。」陳閣老悻聲道,洩露軍情是死罪,誰敢胡說。

  「那麼父皇怎會知道的……」周義奇道。

  「是南邊送回來的情報。」陳閣老答道。

  「宋元索當然大事宣揚了。」周義點頭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沒哼一句。」陳閣老搖頭道。

  「為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聖上相信他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逼得我們興兵復仇,更不想我們走馬換將。」陳閣老低聲道。

  「對,有道理!」周義若有所悟,改口問道:「父皇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給三弟直接下旨,卻要罵到我的頭上?」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8

  「皇上是殺雞……不,是指桑罵槐……望寧王知道檢點,也是惑敵之計。」陳閣老找不到合適的說話,有點著急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片說:「其實皇上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後,已經私下和我說你能當機立斷,甚是難得,至於罰俸一事,只是讓別人看的,還著我帶來這個賞你。」

  周義接過紙片一看,卻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是抵兩年俸祿,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說是重賞了,但是自己年中給大臣送禮,也不只此數,怎會放在眼內,推辭道:

  「事實此事兒臣也是魯莽,罰俸也是應該的,還望閣老代覆父皇,孩兒願意領罰。」「此事萬萬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難逃罪貴的。」陳閣老擺手道。

  周義推辭不得,唯有收下,說:「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檢點,我受點委屈也沒關係的。」

  「不知道也沒問題,皇上已經決定換將了。」陳閣老神秘地說。

  「換將?」周義心裡狂跳,忍不住問道:「換上那一個?」「除了你,還有誰能當此重任。」陳閣老笑道:「皇上問你,招兵的事辦得如何?」「已經七七八八了。」周義壓下心中的興奮答道,暗念這個陳閣老知道的不少,看來父皇對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費盡心機,還娶了他的醜怪女兒為妻了。

  「聖上命你盡快微服上京面聖,同時命人率領五萬精兵,前往徐州候命。」陳閣老朗聲道。「徐州?」周義皺眉道,暗念難道英帝已經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黨羽。「不錯,本該去青州的,但是那裡靠近寧州,當有宋元索的細作,一定瞞不過他的。」陳閣老點頭道。「父皇真是算無遺策。」周義心裡稍安,佩服似的說。

  「至於聖上前些時在襄州微集的五萬新兵,成軍後,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供你差遣的。」陳閣老繼續說。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義雄心煥發道。

  「此事至關機密,就是至親骨肉,也不能洩漏的。」陳閣老告誡道。

  「至親骨肉?」周義發覺陳閣老話中有話,好像別有所指,故意裝傻扮譜道。

  「晉王,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屢立大功,鋒芒畢露,現在又肩負重任,難免有人多心,故意為難的,萬事也要小心為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人和我為難?」周義追問道,就算陳閣老不說,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這是王爺的家事,老夫豈敢置喙。」陳閣老歎氣道:「不過,王爺可知道去年你遠征色毒的軍費,剛剛才獲准報銷嗎?」

  「是嗎?我倒沒有留意。」周義暗叫不妙道,原來報銷軍費時,曾經做了手腳,侵吞了三十萬兩銀子,卻以為是天衣無縫,不會露出馬腳,而且遠征歸來後,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報銷之事全由監軍袁業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紕漏。

  「戶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難,吹毛求疵,與監軍袁業鬧得很是厲害,後來還鬧到皇上那裡,沒料他竟然會取來卷宗,親自審核,發覺郭容處理不當,才准予報銷。」陳閣老道。

  「這個郭容怎麼如此糊塗。」周義舒了一口氣,罵道。

  「他不是糊塗,後來我查出他的兒子獲太子保薦為官,也許是感恩圖報吧。」陳閣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義慨然長歎道:「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吧,我自己問心無愧便是。」

  「王爺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陳閣老讚歎一聲,道:「你也無需擔心,皇上知道這事後,罵了太子一頓,然後親自免去郭容兒子的官職,還把郭容流放魯州,以作警戒。」

  「什麼人接管郭容之職?」周義好奇地問。

  「是莫太常。」陳閣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為難我。」周義煩惱似的說,心裡卻是歡喜極了,暗念以後可要記著多報一點軍費了。

  「也許是心裡不踏實吧。」陳閣老脫口而出道。

  「什麼不踏實?」周義心裡一震,追問道。

  「老夫已經說得太多了,多說無益,只要王爺實心辦事,聖上自會作主的。」陳閣老緘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點,小王感激不盡,他日自當湧泉以報。」周義識趣地不再追問,暗念看來這個老頭子可不簡單,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與陳閣老密詳談後,周義的心情好了許多,趕忙找來李漢,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購買時新衣料,著人送交安琪,然後便挑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秘密赴京。

  陣閣老沒有與周義一道走,除了遠來勞頓,打算休息兩天再上路外。原來還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壽微召新兵。

  周義急著面聖,走了捷徑,日夜趕路,馬不停蹄,京師在望時,途經一個樹林時,卻聽到林裡傳來慘叫的聲音,遂與隨行的親衛策馬進去,及時看見幾個黑衣蒙臉人,揮刀殺了兩個看來是過路客商的漢子。

  「拿下這些無法無天的狗賊!」周義怒喝一聲,揮鞭一指,親衛便要上去拿人。

  「王爺,是我們。」領頭的蒙臉人揭開頭上黑巾,其他幾人也紛紛傚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幾個留在京裡幫忙的親衛。

  「他們是什麼人?誰要你們動手的?」周義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首一眼,皺眉問道。

  本來打算拿人的親衛也認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動手,還下馬問好。

  「是袁業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報告道:「他們是郭容的親信,在戶部辦事,發現一筆糧草的帳目不對,現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會,他們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魯州的郭容告密,為免多生枝節,袁大人便著我們斬草除根。」

  「該死。」周義冷哼道:「埋了他們吧。」

  「慢著,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魏子雪制止道,兩個殺手立即動手搜索,從屍首身上找出了一疊紙片。

  周義接過一看,卻是周軍進入色毒後的膳食帳目,暗叫慚愧,把帳目交給魏子雪道:「毀了吧。」

  原來大次遠征色毒時,救出洛兀後,周軍的糧草便全由洛兀供應,後來賞銀軍晌也無需花費大周分毫,回來後,周義卻依例報銷,中飽私囊,當是給這兩個死人看出破綻。

  「王爺怎麼突然上京?」魏子雪動手燒燬帳目時,問道。

  「我奉命面聖。」周義答道,魏子雪是親信中的親信,自然不用隱瞞了。

  「我本道辦妥此事後,便回去向你報告的。」魏子雪笑道。

  「報告什麼?可是找到那個賤人的狐狸尾巴?」周義問道,口裡的賤人卻是太子妃瑤仙。

  「還沒有。」魏子雪搖搖頭,忽地目露異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稟,順道送信的。」

  「送什麼信?」周義冷哼道。

  魏子雪沒有回答,臉色一沉,寒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眾人大吃一驚,舉頭目注魏子雪說話的方向,那兩個正在挖掘土坑用來埋葬屍體的殺手也住手不挖,嚴陣以待。

  「你們殺了什麼人?」一個身穿彩藍勁裝,背負長劍的女孩子從樹後俏生生地現身,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說。

  「不過是兩個剪徑的毛賊吧。」周義笑嘻嘻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郎說。

  也難怪周義失態的,原來這個女郎她長得很漂亮,眉目如畫,鼻如懸膽,唇若塗脂,一雙大眼睛靈動晶瑩,眼珠好像兩顆閃亮的黑珍珠,此刻臉罩寒霜,更添幾分冷艷。

  「賊喊捉賊,晉王周義果然不是好東西。」女郎冷哼道。

  「你認得我?」周義奇道。

  「王爺,她便是俞學士的獨女玄霜。」魏子雪小聲道。

  「俞玄霜麼?!」周義記起了,當日父皇挑了兩個女子給自己選擇為妻.其中一個便是俞玄霜,聞說她在京裡艷壓群芳,可惜與太子妃瑤仙友好。才挑了陳閣老的女兒,想不到果然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於是裝起笑臉道:「原來是俞小姐,小王有禮了,這兩個賊子不識死活,是他們倒霉吧。」

  「別嬉皮笑臉,本小姐不吃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聲,指著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為能欺騙本小姐,他們幾個徒步而來,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們乘馬,看來還走了不少路,分明是倆伙人,這兩個小毛賊敢碰你們嗎?」

  「晉王是何等樣人,殺個把毛賊還要騙你麼?」魏子雪曬道。

  「誰不知晉王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義心裡氣惱,看來在瑤仙那裡聽到許多自己的壞話,更不知道她來了多久,聽到多少秘密,不禁惡向膽邊生,喝道:「拿下這個妮子,讓我問問大學士俞光是怎樣教女的。」

  「想殺人滅口麼?本小姐便讓你開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長劍道。

  「大膽,竟然在晉王面前拔劍?」魏子雪冷哼一聲,搶步上前,伸手便要奪下俞玄霜的寶劍。

  俞玄霜不慌不忙,劍光暴長,便朝著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來沒有把俞玄霜放在眼裡的,只道一招便能奪下長劍,再擒下來,聽候周義發落的,沒料她的劍招精妙,矯若游龍,內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驚肉跳,雖然不致險象橫生,卻是左支右絀,有幾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義也是大吃一驚,有點難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僅不能制住這個小女孩,還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風。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義手下會有這樣的高手,儘管夷然不懼,可是看見其他的漢子躍躍欲試,明白好漢不敵人多,心念電轉,電光火石的急刺三劍,迫開了魏於雪,然後跳出戰圈,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說畢便揚長而去。

  「王爺,可要追嗎?」魏子雪喘了一口氣,問道。

  「算了。」周義暗念如不一擁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腳下,也不能胡來,頹然道:「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沒有多少的.她進入十丈範圍時,便給我發現了,十丈以外,該聽不到我們說話。」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麼他的女兒如此厲害?」周義怔道。

  「屬下倒沒有留意此人,看來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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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個地方把屍體埋葬吧,別讓她回來找到什麼。」周義下令道。

  「屬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毀屍滅跡。」湯卯兔取出兩校藥丸,丟在屍體的傷口裡,沒多久,兩具屍體便化成一灘黃水。

  「義兒,為了統一大業,這一趟可委屈你了。」見到周義後,英帝劈頭便說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委屈。」周義誠懇地說:「就是有,個人榮辱,怎能與國家興亡相提並論。」

  「幸好還有你給為父分憂……」英帝感慨地說,可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改口道:「陳閣老可有告訴你,我想你領兵伐宋嗎?」

  「有的,只是孩兒德薄能鮮,恐怕難當大任。」周義謙遜地說。

  「除了你,還有能完成為父的心願?」英帝冷哼道:「告訴我,你要多少時間才能出兵?」

  「此事可緩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義早有準備說。

  「此話怎講?」英帝問道。

  「現在色毒臣服,五弟又與黑山關係不錯,不虞外寇入侵,我們可以動員全國之力伐宋,快則三月,遲則半年,便能調動三五十萬兵馬和糧草器具,那時甘露湖亦該建成足夠的船隻,供我軍渡江,展開攻擊。」周義答道。

  「那麼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嗎?」英帝問道。

  「是的,可是兒臣以為如果急著出兵,傷亡必定不少,也難有必勝的把握。」周義點頭道。

  「為什麼?」英帝皺眉道。

  「關鍵是在宋元索,兒臣對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覺他深不可測,要是準備不足,勝負實難逆料。」周義歎氣道.

  「要準備什麼?」英帝問進。

  「我們雖然沒有外患,卻有內憂,第一步是要肅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細作內奸,二是加緊打探他的實力,以防有意外之變。」周義正色道。

  「內憂就是紅蓮教,獸戲團,還有瑤仙嗎?」英帝悻聲道,看來他也認定太子妃瑤仙就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這些是我們知道的,也許還有人潛伏左右,不能掉以輕心的。」周義點頭道。

  「至於宋元索此人……」英帝歎了一口氣道:「就像你說那樣,知道的愈多,愈發覺他甚是難纏,莫測高深。」

  「其實也無需過慮的,但是多算勝少算……」周義詳細道出他的計劃!

  「就依你的計劃進行,朕也許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請示了。」英帝點頭不迭道。

  「兒臣還有一個顧慮。」周義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換將,也要找一個像樣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節。」

  「會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說:「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義點頭道:「那麼三弟……?」

  「他自以為是,傲慢輕敵,屢勸不聽,還累了數千士卒性命,豈能不作懲處。"帝惱道:「你別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兒臣不敢。」周義心裡暗喜,看來該能除去這塊絆腳石了。

  「其實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英帝歎氣道:「人說慈不掌兵,你卻像為父一樣,心慈手軟,如何能成大事?」

  「兒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沒辦法,不過一定會緊記父皇教誨,努力硬起心腸的。」

  周義苦笑道,暗裡卻是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辛苦造作,終於有收穫了。

  「還有呀……」說到這裡,丁皇后走了進來,不滿似的說:「娘不罵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兒女成群,你卻沒有子嗣,如何……」「如何能夠開枝散葉?」英帝冷哼一聲,打斷丁皇后的說話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對,你與別人不同,娘是不許別人先納妾的,你卻是例外。」丁皇后嚷道:「禮兒在寧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樓麼?去到那裡時,你可以接收過來的,多生孩子。」

  「孩兒遵命便是。」周義點頭答應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實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裡串門子,看上哪個,便回來告訴我,娘會給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說。

  「這一趟可不行,義兒是秘密進京,豈能四處亂跑。」英帝搖頭道。

  「本來是的,可是兒臣進京時,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來已經不是秘密了。」周義乘機道出經過,以免有人進讒。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義兒進京省親還要守秘嗎?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圍遊玩,就算是辛苦了許久,進京休養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麼。」英帝罵了一句,點頭道:「算了,你便委屈一點,裝作入京請罪,給為父多罵幾句,投閒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調職,至於晉州,便依你所議,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吧。」

  「是,謝父皇成全。」周義喜道。

  「那個俞玄霜長得美嗎?剛才為娘的保證可不包括她的,一個女孩子整天在外亂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樣教女兒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學士儒雅風流,文質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兒的武藝卻是不俗。」周義心念一動,說。

  「你和她動手了麼?」英帝問道。

  「沒有,只是隨行的衛士和她過了幾招吧。」周義答道,可沒有道出動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實不是俞光的親生女兒……」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說:「以前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丁皇后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麼好出身,還讓義兒選她為妃,是想害死兒子嗎?」

  「她本來是南方百樂城城主的小女兒,百樂城為宋元索吞併後,乳母帶著她逃到這裡,七歲時,碰上俞光,俞光喜歡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兒,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釋道。

  「城主的女兒?也許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見過她的乳母,也看過百樂城城主留下的遺書,怎會有假。」英帝曬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會這麼野嗎?整天在外亂跑,還與瑤仙那個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還懂武功,可不知是那個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罵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該是她教的。」英帝沒有理會皇后,思索著說。

  「可靠麼?」周義問道。

  「許多年前,我曾經派人監視她的行蹤,發覺她很是安份,卻把宋元索恨之入骨,罵他的時候,甚是惡毒,我也從她那裡得到了許多宋無索的情報,應該可靠的。」英帝點頭道。

  「無論如何,我也不許義兒娶她為妻的。」丁皇后憤然道。

  「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不像賢妻良母,孩兒怎會娶她。」周義失笑道。

  「就是當妾侍也不行,大不了當作丫頭,專門用來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道。

  「是。」周義笑道,暗念這個主意也不錯。

  「胡鬧!」英帝罵了一句,說:「京師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處走走的。」

  「東門的松鶴樓便不用去了,那裡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就是要去,也要多帶侍衛。」丁皇后關懷地說。

  「那裡只是繁盛吧,不是這麼糟糕的。,英帝緬懷往事道:「只是沒有當年西山的松鶴樓那麼清靜吧。」

  「聽說俞玄霜常往東門松鶴樓跑,那裡會是什麼好地方麼?」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鶴樓麼?」周義心中一動,問道。

  「現在沒有了,松鶴樓的老闆贊廿年前把松鶴樓搬到東門,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英帝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若有所悟道,看來丁庭威是去錯了地方,才與老妻姚賽娥失之交臂,不知道這個姚賽娥會不會還在那裡等候,要是在的話……周義的頭驀地好像大了許多。

  在魏子雪和湯卯兔的陪同下,周義裝成遊山的學子,前往西山松鶴樓的舊址。

  儘管不敢想像如何與一個老婆子合藉雙修,周義還是決定走一趟,看看姚賽娥是不是在那裡,要是不在,多想也是無益的。

  雖說多想無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時,周義便生出恐怖的感覺,其中有一個老乞婆,還使他差點轉身便走,因為念到姚賽娥遠道而來,無親無故,行乞為生似乎是必然的選擇。

  行行重行行,周義等快要抵達目的地時,沒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從來路下來。

  「你來這裡幹麼?」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來,小王也能來的。」周義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綠衣褲,英氣勃勃,剛勁中卻更見嫵媚動人,端的是難得的關人兒,可惜臉罩寒霜,柳眉帶煞,要不使出霹靂手段,恐難使她就範.

  俞玄霜不禁語塞,臉上奇怪地忽紅忽白,還似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看周義一眼,逃跑似的邁步而去。

  「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的!」周義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癢癢地說。

  「王爺,薔薇有刺,此女大不簡單,小心為上呀。」魏子雪是周義的心腹,說話沒有什麼避忌。

  「我知道的。」周義歎氣道:「如果在晉州……」魏子雪等當然明白,要是在晉州,他們便要有活可干了,周義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此女,秘宮裡又會再添美女。

  周義等再往前走,走了一會,便來到松鶴樓的舊址,那兒己是一片傾垣敗瓦,看來已經荒廢了許久。

  「奇怪……」周義沉吟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9

  「王爺,松鶴樓荒廢了廿年,自然是這樣了,有什麼奇怪的?」湯卯兔不明所以道。

  「這裡什麼也沒有,那妮子上來幹麼?」周義不解道。

  「那邊還有一間小屋。」魏子雪指著遠處的木屋說:「看來還有人居住。」

  「我們過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三人走了過去,周義看見門頭掛著一朵鮮艷的紅花,不由心裡狂跳,暗道難道找對了地方。

  「什麼人?」周義還沒有決定打門,門裡卻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周義暗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懷裡取出紅花,別在胸前,鼓起勇氣道。

  「找什麼人?」木門倏地打開,一個手拄枴杖,雞皮鶴髮的老婆子現身問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義咬一咬牙,道。

  「誰找姓姚的?」老婆子兩眼炯炯發光,目注周義胸前的紅花說。

  「丁庭威!」周義朗聲道。

  「他……他為什麼不來?」老婆子顫聲說。

  「他死了。」周義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從衣領裡掏出半邊掛在頸項的玉珮,悲聲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的。」周義從懷裡取出於庭威留下來,用作信物的半邊玉珮,交與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賽娥了。

  老婆子把兩邊玉珮合在一起,證實無訛後,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是晉王周義。」周義反問道:「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原來是你。」老婆子抬頭打量著周義說:「我便是姚賽娥,你是在那裡碰上他的!」

  「色毒。」周義也不隱瞞,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樣逃到色毒,當上了安琪的師父,如何請自己尋找姚賽蛾的經過。

  「他還有什麼交給你?」姚賽娥問道。

  「還有半本秘笈。」周義沉聲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姚賽娥舒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義猶疑了,遂著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獨自走進姚賽娥的屋子。

  屋裡的佈置很是簡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殘破異常,幸好尚算乾淨,看來生活艱苦。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習秘笈的?」兩人分賓主坐下後,姚賽娥有點緊張地問。

  「我還沒有開始修習。」周義答道。

  「什麼?!」

  姚賽娥老臉變色,絕望地說:

  「那麼你如何能夠助我練成奇功,怎能殺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該死……完了……我是白費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裡面記載的好像不是什麼正派武功……」周義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別,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沒有的!」姚賽娥尖叫道:「不要以為人人稱你賢王,你便是賢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額尖唇薄,分明是個大奸大惡之相,你縱是能騙得天下人,也騙不倒我的。」

  「是嗎?」周義苦笑一聲,無辭以對,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頂,俞玄霜在先,姚賽娥在後,先後給兩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可不知行了什麼衰運。

  「不對……」姚賽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閃電地拿住周義的腕脈。

  「你幹什麼?」周義驚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開這個老婆子一爪,心裡暗叫不妙。

  「王爺……」魏子雪等當是聽到周義的叫聲,立即開門而進,看見周義落在姚賽娥手裡,齊聲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傷他,他還能坐在這裡嗎?」姚賽娥罵道。

  周義發覺這時姚賽娥手上傳出一縷真氣,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裡的真氣後,便立即放手,看來不是有心傷人,鬆了一口氣道:「我沒事,你們退下吧。」魏子雪等看見姚賽娥已經放開了周義,暫時可保無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為什麼騙我?」姚賽娥臉色轉霏道。.

  「在下真的還沒有開始修習的,丹田里的真氣,是丁庭威以傳功之法轉移過來的。」周義苦笑道。

  「也行了!」姚賽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樣才能練成這門曠絕古今,威力至大的內功嗎?」

  「知道,可是……」周義臉有難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願意,可真擔心這個老婆子用強,那時不知自己會不會成為世上第一個給女人強姦的受害者了。

  「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賽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義以為這個老婆子己經決定與自己練功,不禁大急道,同時暗裡運功,以防不測。

  「為什麼不行?」姚賽娥怒哼一聲,接著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別臭美了,你以為老婆子會希上你嗎?」

  「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練功?」周義如釋重負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雙修才能陰陽調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無敵的。」姚賽娥搖頭道。

  「那麼……?」周義躊躇道,暗念除了這個老婆子,看來還有其他女人習練這門奇功了。

  「不錯,我有一個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醜八怪,比老婆子醜得多了。」姚賽娥詭笑道。

  周義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婦習練這門奇功不過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紀也該不會太大,人說十八無醜婦,只要不是這個老婆子,相價不會太難受的。

  「怎麼樣?你想得到這門天下第一的武功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後悔也遲了。」姚賽娥笑問道。

  「好,我練!」周義答應道。

  「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你真的是一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的奸雄。」姚賽娥大笑道。

  「她在那裡?」周義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還有條件的。」姚賽娥森然道。

  「什麼條件?」周義問道。

  「第一,我要你讓她親手殺掉宋元索,還要助她殺掉宋氏一族。」姚賽娥咬牙切齒道。

  「她要是殺得了便殺吧。」周義哼道。

  「單是她一人之力當然殺不了,聽說你即將領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機會了。」姚賽娥說。

  「行。」周義點頭道,暗裡奇怪她怎會知道此事。

  「第二,殺了宋元索後,我要你對她說出真相。」姚賽娥繼續說。

  「什麼真相?」周義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實是宋元索的女兒,當年我給宋元索逼得走投無路,冒死躲入宋宮,偶然找她們母女,我殺了她的娘後,便逃到這裡了。」姚賽娥一字一頓道。

  「什麼?」周義失聲叫道。

  「你如果答應,我還可以另外傳你一個制她之法,將來便不懼養虎為患了。」姚賽娥寒聲道。

  「好,我答應,還有第三麼?」周義點頭道,暗念這個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斬革除根吧。

  「第三是練功時……不,日常也是一樣,我要你盡情羞辱,折磨,糟蹋那個小賤人,別讓她活得痛快!」姚賽娥怨毒地說。

  「她怎會答應?」周義曬道,明白姚賽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滿腔怨憤在他的女兒身上發洩。

  「她會的。」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這些年來,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夠殺掉宋元索,要她幹什麼也行的。」    「真的嗎?」周義難以置信道。

  「怎麼不真!她知道你會領兵伐宋後,曾動念隨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人,才放棄了這個打算。」姚賽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讓她給我為奴的。」周義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賽娥拍手笑道。,

  「那麼要練多久才能練成?」周義問道。

  「要看你們有多用功了,根據秘笈記載,習練一周天之數,便能使陰陽調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個月便能練成了。」姚賽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義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頭痛,幸好自己也不太著急。

  「你就是能夠,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賽娥吃吃笑道。

  「為什麼?」周義衝口而出道。

  「一來她是處女之身,初經人事,難堪風狂雨暴,二來……」姚賽娥老臉一紅,取出兩片殘舊的紙片道:「你自己看吧。」

  「處女之身麼……?」周義認得紙片也是從秘笈撕下來的,接過一看,頓時血脈沸騰地念道:「……女子習此功者,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歡練功,高潮不斷,苦樂難分,無奈一經習練,便如附骨之蛆,勢必沉淪慾海,終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賽娥大笑道。

  「落紅……原來落紅是這樣重要的嗎?」周義再看下去,雙眼放光道。

  「沒有落紅,便不能大成了,記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賽娥正色道:「不過……」

  「不過什麼?」周義追問道。

  「她縱是練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還是未知之數。」姚賽娥長歎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09

  「這門奇功雖然厲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實還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練功只有十五年時間,基礎及不上我那麼紮實,就是功力倍增,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的。」姚賽娥解釋道。

  「那怎麼辦?」周義有點著急道,害怕她會改變主意,親自練功,那可糟糕了。

  「讓我想想,也許有辦法的。」姚賽娥沉吟道。

  「什麼時候開始練功?」周義患得患失道。

  「當然是愈快愈好。」姚賽娥好像有了決定,毅然道:「你回家後,預備淨室,明天午後,我便帶她上門。」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裡?」周義忍不住再問道。

  「剛才你上山時,沒有碰見她嗎?」姚賽娥石破天驚地說:「你該認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義好像熱窩裡的螞蟻,在靜室裡坐立不安,等待姚賽娥和俞玄霸光臨。

  他已經命魏子雪和湯卯兔在門外等候,只要見到她們,便會立即帶進來了。

  聞得姚賽娥的徒弟原來是俞玄霜後,周義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整天幻想如何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子身上,盡情發洩心裡的悶氣,想得過癮時,常常情不自禁地開心大笑。

  興奮之餘,周義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懷疑姚賽娥說的是否實話,會不會依著昨日的商議行事,更擔心俞玄霜想寧死不辱,甚至放棄報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讓她就範了。

  「王爺,人來了。」外邊終於傳來魏子雪的聲音了。

  周義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著門戶,等待眼高於頂的俞玄霜現身。

  率先進來的是姚賽娥,進門時,若有所指地點點頭,接著讓開道路,目注門外。

  然後俞玄霜進來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蒼白的粉臉沒有半點血色,還委曲地低下頭來,少了周義熟悉的潑辣,卻添上幾分幽怨。

  「霜兒,還不見過王爺?」姚賽娥沉聲道。

  「大周大學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見過王爺千歲。」俞玄霜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第三集 第六章 賣身為奴

  「姚賽娥見過王爺千歲。」姚賽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禮,請起。」周義木無表情地說。

  朝廷的習慣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禮,特別是婦道人家,受禮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禮,然後一聲免禮,施禮的便可以起來說話了,可是周義只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俞玄霜等了一會,還沒有聽到周義回話,唯有硬著頭皮,行起兩跪六叩的大禮,周義卻是大馬金刀地坦然受禮。

  行禮完畢後,俞玄霜也不待周義說出「請起」兩字,便自行起來,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饒是如此,也難掩惱怒之色。

  「俞玄霜,你來見本王有什麼事?」周義寒聲道,單從俞玄霜唱出乃父名號求見,便知道她心裡不快,傲氣未減。

  「王爺,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笈一看。」俞玄霜開門見山道。

  「看吧。」周義取出秘笈,丟在俞玄霜腳下說。

  俞玄霜沒有稱謝,含恨撿起那半部破舊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發覺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滿一息,從懷裡取出姚賽娥傳授的秘笈,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以為已經完整無缺,可沒有想到其中還是缺了兩頁,那兩頁早已給姚賽娥撕了下來,現在藏在周義懷裡。

  「此事關係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會騙你的。」看見俞玄霜臉色數變,忽紅忽白,到了最後,終於淚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經已證實自己告訴她的練功之法,姚賽娥歎氣道。

  「你可有習練這本秘發麼?」俞玄霜抬起頭來,目注周義道。

  「有的。」周義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臉如紙白,一咬銀牙,倏地雙膝跪下,捧著秘笈高舉頭,帶著哭音道:

  「求王爺成全!」

  「成全什麼?」周義心裡狂喜,問道。

  「求王爺助小女子練成這門奇功,我……我自當結草啣環,湧泉以報.」俞玄霜硬咽道。

  「一個三截梳頭,兩截穿衣的婦道人家,學成這樣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義明知故問道。

  「我要報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屍萬段,給我的父母兄弟報仇!」俞玄霜咬牙切齒道。

  「你孤身一人,縱是身懷絕世武功,要見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性命。」周義冷笑道。

  「我可以隨你南下,在陣中與他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軍統帥,怎會與你單打獨鬥?」周義不以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殺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樣報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我助你練功,你便結草啣環,殺掉宋元索,卻又怎麼也行,說清楚一點,究竟要怎樣報答我?」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我可以給你為奴為碑,供你差遣使喚,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玄霜被逼不過,終於說出最不想說的話。「告訴我,怎樣才能練成這門奇功?」周義不置可否,問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雙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氣道。

  「什麼是合藉雙修?」周義追問道。

  「就是……就是合體交歡!」俞玄霜漲紅著臉說。

  「錯了,你情我願,男歡女差,才是合體交歡,我和你合藉雙修,只是交易,你要的是絕世武功,我如果答應,只是把你當作婊子或是女奴般發洩性慾。」周義殘忍地說。

  「怎樣也好,你是答應不答應?」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記,練成奇功後,你的功夫也一樣突飛猛進的!」

  「本王身份高貴,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異士,精兵猛將,仿如恆河沙數,武功再好,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周義大笑道,偷眼看見姚賽娥不僅臉上沒有懾色,還暗暗點頭,知道她滿意自己的表現,繼續說:「女人也是一樣,只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爭著獻身,也不少你一個。」

  「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肯答應?」俞玄霜氣得渾身發抖道。

  「根據秘笈記載,要練成奇功,你要與本王合體不少於一周天,即是說三百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時間,這一年裡,要任我淫污取樂,你行嗎?」周義森然道。

  「只要能練成奇功,你要怎樣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說。

  「開始習練以後,你從此只可以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內力全失,不會後悔吧?」周義笑道。

  「難道我還能有其他男人麼?」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王爺,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報仇,你要不答應,她也活不下去了。」姚賽娥目露笑意道。

  「要當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沒有?」周義冷笑道。

  「我活著便是為了報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淒涼地說。

  「你是俞光之女,儘管不是親生,生活卻和千金小姐沒有分別,家裡婢僕成群,一呼百諾,別人侍候你還可以,你懂得怎樣侍候別人麼?」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不懂,但是可以學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規矩,官宦人家不許為奴為碑,你就是願意給我為奴,朝廷也不許,不是白說嗎?」周義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讓我離開的。」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不行。」周義斬釘截鐵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讓你離家,你還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為奴的。」

  「那怎麼辦?」姚賽娥忍不住問道。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可以殺了他的。」

  「不,為什麼要殺他?不行的!」俞玄霜驚叫道。

  「像你這樣怎能侍候我呀?要當我的奴隸,我說殺,你便去殺,我說脫褲子,你便脫褲子,絕對不能說不的!」周義歎氣道:「我家的規矩最嚴,說一聲不,便打三鞭,像你這樣,不到一天,便給我活活打死了,你還是回去吧,別練這奇功了。」

  「不要殺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殺他的!

  「不殺他也可以的。」周義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沒有痛下決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當重罰,毆打父母者,更要趕出家門,奪去姓氏,貶為奴藉,你要是打他兩下,那麼不想為奴也不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顫聲道。

  「你想當我的女奴嗎?」周義大笑道。

  「……好,我答應。」俞玄霜毅然道。

  「還有,你要親筆寫下兩份文契,一份讓我呈交朝廷,證明你甘心為奴,一份寫下為奴的規矩,讓你知所警惕,什麼時候你有所幹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行,我寫。」俞玄霜木然道。

  「那兒備有文房四寶,我說一句,你便寫一句吧。」周義指著房間一角說。

  俞玄霜也不多話,爬了起來,走到案前坐下。

  「這一份是給朝廷的。」周義沉聲道:「賤奴玄霜,不要寫姓氏,奴隸是有名無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賽娥走到俞玄霜身後,撫慰似的輕拍著香肩說。

  「姓什麼也沒關係了,奴隸就像豬狗那麼下賤,名字只是記號吧。」看見俞玄霜還沒有動筆,周義催促道:「寫呀,賤奴玄霜……」

  「慢著,周義,寫下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如果你言而無信,我一定要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

  「霜兒,晉王奉命南征,只要勝了,也不會放過宋元索的,只要你練成奇功,他還逃得了麼?」姚賽娥肯定地說。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證安排我和宋元索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悻然道。

  「行。」周義答應一聲,接著問道:「為什麼寫了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

  「老身決定以傳功之法,把畢生功力轉移到小姐身上,這樣便一定能把宋元索碎屍萬段了。」姚賽娥好像已經殺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難怪昨天姚賽娥急不可待地傳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來她是決定不要命了。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6 15:10

  「殺了宋元索後,我也不會活下去的,這不是兩條性命嗎?」俞玄霜流著淚說。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義點頭道:「那麼可以寫了……賤奴玄霜,自願賣身給晉王為奴,從今以後,唯命是從,任打任罰,打死無怨。」俞玄霜不再說話,一字一淚地寫下了賣身文契,然後畫上花押,讓身後的姚賽娥呈上。

  核對無訛後,周義冷冷地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不能使俞光把你逐出家門,以後便別再想報仇之事,這份賣身契便給我留為紀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語道。

  「你便利用這三天時間,仔細嘗嘗當千金小姐的好處,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從高貴的千金小姐,淪落為卑微下賤,任人魚肉的女奴,以免將來後悔!」周義怪笑道,本來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賽娥堅持如此,現在知道她是為了傳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後悔!」俞玄霜絕望地說。

  「還有,要是你洩露了給我為奴的內情,縱然當上女奴,我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周義警告道。

  「不會的,小姐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難保會傳到宋元索那裡,使他知所防備,那麼一切的犧牲也是白費了。」姚賽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會洩漏的。」俞玄霜咬著朱唇說。

  「好了,現在可以動筆寫下給我當女奴的規矩,這樣你便永遠不會忘記了。」周義詭笑道。

  「說吧。」俞玄霜悲叫道。

  寫了半天,俞玄霜終於寫下十八條奴規,可是她也是臉如白紙,好像置身地獄裡,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好了,現在給我脫光了衣服,躺上床去。」周義淫笑道。

  「王爺,老身還沒有傳功,不能碰她的。」姚賽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只是要用指頭戳破那片沒有用的薄膜,讓她用落紅畫押吧。」周義興奮地說。

  「這也不行,要待老身傳功後,才能動手的。」姚賽娥搖頭道。

  「為什麼要這樣?」俞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我喜歡!」周義大笑道:「忘記了奴規第一條說什麼嗎?只要我喜歡,當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捨身事奉嗎?」

  「怎樣也可以,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賽娥告誡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著這個女奴時,便用作貼身衛士,保護我的安全,怎能毀去她的武功這麼浪費。」周義滿肚密圈道。

  「你記得便行了。」姚賽娥點頭道:「霜兒,你回家裡安排一切,明天晚上,我在松鶴樓等你。」說的松鶴樓當然是西山的松鶴樓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俞玄霜長身而起道。

  「不,我還要告訴王爺一些練功的竅門,你先走,想想如何與俞大人斷絕父女關係吧。」姚賽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淚的俞玄霜離開後,姚賽娥呆若木雞地默不作聲,隔了一會,卻突然開心地仰天長笑。

  「老人家,你笑什麼?」周義奇道。

  「多年的窩囊氣,想不到今天一掃而空,老身能不笑嗎?」姚賽娥大笑道。

  「什麼窩囊氣?」周義不解道。

  「我雖然拿下仇人的女兒,與她朝夕相對,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洩忿,還要小心照顧,不是很窩囊嗎?」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難為你弄出那十八奴規,這個小賤人可有樂子了。」

  「她會聽我們擺佈嗎?」周義憂心忡忡道。

  「會的,她的心裡儘是仇恨,為了報仇,什麼也會答應的。」姚賽娥怪笑道。

  「你要給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麼老身便死也歎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過,不顧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過她的,那時我的小命便不保了。」周義苦笑道。

  「我留下來就是要傳你制她之法。」姚賽娥點頭道。

  「是武功嗎?」周義問道。

  「待她練成奇功後,或許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樣的武功,我還要靠這個小賤人給我報仇嗎?」姚賽娥曬道。

  「不是武功是什麼?」周義追問道。

  「你可有聽過南海神巫嗎?」姚賽娥反問道。

  「沒有,那是什麼?」周義搖頭道。

  「他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巫師,精通畫符唸咒,魔勝巫蠱之術,通神會火,能人所不能的。」姚賽娥崇拜地說:「拿下那個小賤人後,我專程前往南海,求得一服百劫丹,給她服下,以防養虎為患。」

  「百劫丹?是毒藥嗎?.」周義問道,暗念看來又是聖姑那些呃神騙火的伎倆。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語後,便能使她週身如遭針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咒語,便會痛死為止的。」姚賽娥煞有介事地說。

  「唸咒?」周義失笑道:「你試過沒有?」

  「試過了,每隔一陣子,我便會試唸咒語,痛得她死去活來,以為自己染上什麼隱疾絕症,才急於找宋元索報仇。」姚賽娥笑道。

  「真的嗎?」周義難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還會騙你麼?」姚賽娥從懷裡取出一塊看來保存了許久的紙片,說:「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語,你銘記放心,便可以隨時制住她了。」周義接過一看,只見紙片寫著兩句似詩非詩的咒語,趕忙誦念幾遍,記在心裡,暗道如此神異,非要試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過後,周義便獨自朝見英帝,呈上俞玄霜的賣身文契。

  「這是她的親筆嗎?」英帝訝然問道。

  「是的。」周義道出編造的故事道:「玄霜原來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聞得兒臣行將領兵伐宋,竟然登門跪求,求我帶她同去,希望能略盡綿力,兒臣本來堅決拒絕,也沒有承認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長跪不起,後來還以死相脅,哀求兒臣收她為奴,兒臣無法推辭,才如此胡鬧的。」

  「她怎會知道你即將伐宋?」英帝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卻死活也不肯說。」周義胡說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陳閣老知道,陳閣老傳旨未歸……是了,你母后也知道,但是她該不會在外邊亂說的。」英帝皺眉道。

  「兒臣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及此事。」周義趕忙說。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義回答,高聲叫道:「請丁皇后。」

  沒多久,丁皇后便來了。

  「找我什麼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見周義也在,笑問道:「可是義兒找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麼?」

  「義兒南下的事,你告訴了什麼人?」英帝寒聲道。,,

  「沒有呀,除了……」丁皇后臉色一變,懾吸不語。

  「除了哪個?」英帝勃然變色道,雖然他對皇后向來甚是忍讓,但是茲事體大,也難掩心裡不滿。

  「除了仁兒……」丁皇后慚愧道:「有一天我罵他不思長進,其間誇了義兒幾句,也許給他聽出苗頭。」

  「混帳,罵兒子便罵兒子了,為什麼要扯上義兒,還洩漏了國家大事!」英帝氣憤道。

  「仁兒還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無礙的。」丁皇后抗聲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無礙麼?」英帝把俞玄霜的賣身契扔過去道。

  「她怎會知道的?難道……」丁皇后隨手接過,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兒告訴瑤仙那個小賤人,瑤仙又告訴她了。」

  「女人真壞事!」英帝怒罵道。

  「太子知道了是無礙的,只是……」周義皺眉道。

  「魏子雪那裡怎麼還沒有消息?你著他盡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悅道。

  「破什麼案?」丁皇后問道。

  「國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兒子吧。」英帝憤然道。

  「不管便不管。」丁皇后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多說,低頭發覺手裡的紙片竟然是俞玄霜的賣身契,忍不住嚷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周義於是又再把故事說了一遍。

  「這樣的賤貨,用來作丫頭使喚便罷,納為侍妾可不行的。」丁皇后悻聲道。

  「她是俞光的女兒,怎能作義兒的丫頭,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英帝不以為然道。

  「她不是俞光親生的,為什麼不能?要是義兒喜歡,你也可以把她貶入奴藉的。」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沒有犯事獲罪,怎能隨便貶為奴藉?」英帝不悅道。

  「你是一國之君,你說可以便可以了。」丁皇后曬道。

  「此女傲氣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為貼身衛士卻是有用。」周義笑道。

  「女衛士嗎?也可以的,那麼便不用賣身契了。」英帝點頭道。

  「本來是不要的,可是兒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氣,她又說能夠擺平此事,才要她寫下賣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周義道。

  「她如何擺平此事?」英帝奇道。

  「兒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周義笑道。

  「怎樣也好,如果她肯當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問了。」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鬧了。」英帝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對了,如果她當上你的女奴衛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黃金盔甲,讓她風風光光地隨你出征。」丁皇后眼珠一轉,笑道。

  「什麼黃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記了。」丁皇后笑道:「當年太上皇遠征西強,不是從一個番邦女將身上剝下一襲黃金盔甲嗎?」

  「你說那襲只有兩個罩杯和護陰的所謂盔甲嗎?這樣的東西怎能穿在身上!」英帝大搖其頭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樣什麼也不穿,盔甲下邊一樣可以穿上衣服的。」丁皇后笑道:「還有綁腿,護腕,頸套和一對黃金靴,樣樣俱全,正是女奴衛士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歡那套盔甲的。」英帝猶豫道。

  「混帳,她肯當女奴衛士嗎?而且她己為人婦,嫁出了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丁皇后悻聲道。

  周義知道他們說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時嫁與京衛副將劉方正,此人與太子過從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沒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沒有見過他們,看來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麼把青鳳劍也送她吧。」英帝歎氣道。

  「青鳳劍?那柄劍吹毛可斷,削鐵如泥,好像貴重了一點。」丁皇后猶豫道。

  「有什麼貴重的?送給她不是等如送給兒子麼?」英帝笑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大喜道。

  回府後,周又第一件事是召來魏子雪,商議如何盡快偵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調查瑤仙出身的密探已經陸續回來,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禁頭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麼也沒幹的,他還廣派人手,監視瑤仙的行蹤,發覺她只與青菱和俞玄霜來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訪,很是要好,不與兩女見面時,她便像其他的京中貴婦,經常前往紫雲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剎,求子至為靈驗,庵中的尼姑雖然經常下山化緣,卻沒什麼可疑。

  「屬下曾經先後三次尾隨瑤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與主持談論佛法,吃完素齋後便下山,也沒有特別之處。」魏子雪歎氣道。

  「那個主持?」周義狐疑道。

  「主持悟通師太已經七十多歲了,當了主持廿多年,據說皇后娘娘也常常過訪的。」魏子雪搖頭道。

  「瑤仙懂武功嗎?」周義問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轎,好像弱不禁風,莫測高深。」魏子雪聳肩道。

  周義不禁頭大如斗,也在這時,有人來報,青菱公主率駙馬劉方正登門拜訪。

  「二哥,你回到京裡也不告訴我,可是不要我這個妹妹?」青菱一進門,便大興問罪之師似的說。

  「為兄回來是向父皇請罪的,怎能四處亂跑?」周義苦笑道,看見已為人婦的妹子明艷照人,有點兒羨慕在她身後的劉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亂跑麼?」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過兩天便去看你的。」周義點頭道。

  「劉文正拜見晉王。」劉文正終於有機會說話,恭身行禮道。

  「妹婿不用客氣。你的大婚之日,為兄還在色毒,趕不及回來參加,請忽見怪。」周義還禮道。

  「晉王為國奔波勞碌,征戰塞外,在下不能效力軍前,已是慚愧,焉有怪責之理。」劉文正誠懇地說。

  周義以前見過劉文正幾次,知道是個人材,還是京衛四個副將之一,曾經有心攏絡,後來發現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沒有白費心機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單刀直入地問。

  「妹妹何出些言?」周義裝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訴她的。

  「你別問,我知道便是。」青菱俏皮地嗽著櫻桃小嘴說:「你要是南下,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周義問道。
作者: CK85512    時間: 2013-7-27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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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K85512    時間: 2013-7-2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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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8:59

  「二哥,妹子從來沒有求過你,這一趟你一定要答應的。」青菱撤嬌似的說。

  「要是我做得到,為什麼不答應。」周義笑道。

  「你帶文正一起去,讓他立點軍功。」青菱正經八百地說。

  「晉王功勳彪炳,戰無不勝,在下希望能夠追隨靡下,為國盡忠。也可以見識王爺用兵之道。」劉文正拱手道。

  「文正兄太客氣了,小王只是有點運道吧。」周義謙遜道:「至於隨軍南下之事,父皇還沒有示下,此時實在言之尚早。 」

  「父皇還沒有對你說麼?」青菱訝然道。

  「不知道妹子從那裡聽來這個消息,愚兄也是一頭霧水。」周義假裝蒙在鼓裡道。

  「那麼妹子魯莽了。」青菱看了劉文正一眼,說:「文正常說你英雄蓋世,渴望隨你出征,妹子才大膽相求,你不要介意。」

  「我們是兄妹,什麼話說不得,妹子不要放在心裡才是。」周義瀟灑地說。

  「如果父皇命你南下,你可要提攜文正呀。」青菱央求似的說。

  「說什麼提攜,要有那一天,還要父皇答允才行的。」周義推宕道。

  「這個自然了,相信父皇不會反對的。」青菱喜道。

  三人東拉西扯地談了半天,氣氛融洽,談笑甚歡,兄妹也好像芥蒂全消。

  說到興高采烈時,沒料太子突然送來請柬,邀周義過府用膳,青菱亦嚷著要一起去,周義遂著人回覆太子,答應赴宴。

  太子本來居住宮中,但是出入不易,遂在宮外暗設居所,還僱有婢仆下人,戲稱行宮,用作酬醉見客之用,英帝雖然知道,卻沒有做聲,形同默許。

  青菱與夫婿劉文正要回家更衣,沒有與周義一道走,周義只道他們不會太早去到,也故意晚了一點,與魏子雪多談一會,沒料去到行官時,劉文正已經到了,正與太子說話,青菱卻與瑤仙在內督促下人做飯。

  「二弟,你遲到了,是不是該罰?」太子周仁熱情地起身相迎,呵呵大笑道。

  「該罰!」周義獲邀赴宴時,早料到宴無好宴,笑嘻嘻地說:「愚弟自罰三杯便是。」

  眾人分賓主坐下,爾虞我詐地互道兄弟之情後,太子話鋒一轉,便談到遠征色毒之事。

  「二弟,這一趟父皇下詔嚴責,其實是愚兄的主意,你不要見怪。」太子誠懇地說。

  「大哥責備得極是,小弟未經父皇允許,便妄動刀兵,獲罪也是應該的,只是責罵幾句,已經是便宜了。」周義沒有想到太子如此坦白,暗叫奇怪道。

  「其實吾弟能夠當機立斷,果敢英明,正是朝廷之福,愚兄豈有怪責之理?」太子笑道:「而且些許委屈,換來一個大功,也是划算的。

  「大哥的意思?」周義莫名其妙似的說,暗罵這個大哥可真天真,竟然以為自己會相信如此鬼話。

  「老三膽大妄為,謊報軍情,父皇豈會姑息,愚兄靈機一觸,以為可以以此示敵以弱,遂讓你受點委屈吧。」太子正色道。

  「示敵以弱?」周義茫然道。

  「就是讓宋元索毋為父皇不知道老三諱言敗績,藉故調你過去,對付宋元索。」太子解釋道。」

  「要我對付宋元索?」周義皺眉道。

  「是的,你的戰功彪炳,足智多謀,對付宋元索非你莫屬,所以愚兄奏察父皇,讓你執掌帥印,領兵伐宋。」太子煞有介事道。

  「我行嗎?」周義不安地說。

  「如果你不行,難道只懂紙上談兵的老三行嗎?」太子曬道。

  「大哥過獎了,可是小弟對宋元索知道不多……」周義慚愧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三弟就是不明敵情,才會兵敗辱國,你要越聽我的,宋元索一定俯首稱臣的。」

  「請大哥指點。」周義拱手道。

  「說什麼指點,愚兄只是希望能早點一統天下吧。」太子正色道:「宋軍雖然曉勇,但是連年征戰,已經甚是厭戰,無奈宋元索治軍甚嚴,賞得重 , 罰的也不輕,才不得已奮力死戰,二弟只要以靜制動,步步為營,他便無機可乘,待我們準備妥當後,定能一舉成功的。」

  「是,大哥此話甚有道理。」周義同意道,旋念他的話雖然與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但是這個大哥怎會希望自己立功,當是別有用心。

  周仁繼續侃侃而談,儘管每一句話也說到周義的心坎裡,他也是點頭不迭,可是總是感覺周仁言不由衷,好像唸書似的。

  「二弟,這是愚兄一得之見,你看如何?」太子周仁終於說完了,問道。

  「大哥真知灼見,小弟受教了。」周義誠懇地說。

  也在這時,瑤仙和青菱雙雙而至,指揮下人送上菜餚,期間自是少不了許多寒暄客套了。

  周義可不是第一次與瑤仙見面了,每一趟見面時,總是感覺她風姿川昔,心裡暗生嫉妒,嫉妒大哥捷是先登,把如此美人兒收為內寵。

  這次再見,念到俞玄霜早晚也是自己的禁臠,周義心裡便沒有那麼難受,只要能夠證實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也許還可以坐擁京師雙美。

  暗裡把瑤仙與俞玄霜比較,京師雙美可說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實在難分軒輕。

  瑤仙雖然年紀好像大一點,但是風情萬種,媚態撩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姿,叫人心癢難熬。

  俞玄霜卻是眉目如畫,清麗可喜,特別是純真中帶著那幾分冷艷,使人生出把她征服的衝動。

  周義再看青菱這個便宜妹子,其實她絕不比京師雙美遜色,無奈怎樣也是自己的妹子,可不敢生出遐想。

  菜餚很豐富,當主人的太子伉儷慇勤熱情,劉文正夫婦也言笑晏晏,頻頻勸酒布菜,吃得還算愉快。

  沒料酒酣耳熱的時候,一個下人突然走了進來,在瑤仙耳畔說了幾句話,她便立即粉臉變色,欲言又止,好像不知如何說話。

  「出了什麼事?」太子奇道。

  「玄霜出事了。」瑤仙著急地說:「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大失常態,與老父發生齷齪,還把俞學士推倒地上,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家。」

  「怎會這樣的?!」青菱難以置信地叫。

  「要立即著人找她回來,給俞學士陪罪認錯,否則便麻煩了。」劉文正嚴肅地說。

  「立即派人分頭去找吧。」青菱急叫道。

  周義差點便放聲大笑,知道俞玄霜終於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了,默計時間,此刻該前往西山途中,待姚賽娥傳功完畢後,這個美女便會回到王府,任由自己魚肉,一念至此,可沒有心情吃喝,起身告辭,太子等急齡尋找俞玄霜,自然無心挽留,只是歉疚地另訂後約。

  周義還沒有回到府第,卻在途中碰上了家人,原來英帝寅夜來傳,著他立即入宮說話,不問可知,當是與俞玄霜有關了。

  「可知道俞玄霜出了事麼?」英帝劈頭便問道。

  「知道。」周義答道:「剛才兒臣在大哥那裡吃飯,聽到有人報告。」

  「他請你吃飯?」英帝訝然道。

  「兒臣前往拜見大哥,承他留飯。」周義不盡不實道。

  「很好,你們能夠兄友弟恭,為父也是老懷大慰。」英帝喜道。

  「父皇誇獎了。」周義改口問道:「她沒有傷著俞學士吧?」

  「幸好沒有.俞光只是摔了一跤,沒有大礙,本來不想張揚的,可是玄霜離家時,還在門外大吵大鬧,要壓下去也不能了。」英帝皺眉道。

  「俞學士沒有受傷便好了。」周義舒了一口氣道。

  「不是你教她動手的吧?」英帝問道。

  「兒臣怎會如此荒唐。」周義搖頭道。

  「看來她是決心隨你出征了。」英帝歎氣道。

  「此女如此大膽妄為,定是桀驁不馴之輩,隨軍出征,恐怕不是兒臣之福。」周義裝模作樣道。

  「她對你可是大有情意?」英帝奇怪地問。

  「不會吧,兒臣只是見過她兩次……」周義怔道。

  「女兒家的心事,豈是你我能解的,當年你娘……」英帝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道:「現在她是在你那裡嗎?」

  「兒臣不知道,知道父皇傳召後,兒臣便立即入宮,還沒有回府。」周義老實地說。「要是見到她,你便帶她進宮,讓為父親自審理。」英帝寒聲道。

  「是。」周義答應道。

  「太子和你說了些什麼話?」英帝接著問道。周義靈機一觸,便把周仁說的伐宋方略和盤托出道:「大哥的話甚有見地,使兒臣茅塞頓開。」

  「他真是這樣說嗎?」英帝訝然道。

  「是的。」周義發覺有異,卻不動聲色。

  「你的計劃本來就是如此,可以用作參考的。」英帝點頭道。

  「兒臣也有此意。」周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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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晚了,你告退吧。」英帝擺手道。

  周義出宮後,立即回府,雖然沒有見到俞玄霜,卻也知道此女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的。

  第四卷

  第四集 第一章 落紅畫押

  俞玄霜無端毆打老父,然後離家出走的消息,瞬即傳遍京缺,鬧得沸沸揚揚,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儘管許多人四出尋找,還是沒有這個逆女的行蹤,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身白衣,出現在晉王府外。

  「王爺,俞玄霜求見。」魏子雪興沖沖地報告道。

  「傳。」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領下,來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義身前跪倒。

  「怎麼只有你一個?姚賽娥呢?」周義問道。

  「死了。」俞玄霜木然道,看她雙目紅腫,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傳功完畢了嗎?」

  「完了。」

  「葬了她沒有?」

  「她臨終時,要我燒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下骨灰,送交色毒的女琪公主,讓她與亡夫丁庭威合葬吧。」

  「是,屬下知道了。」

  「記得那十八條奴規嗎?」

  「記得。」

  「你願意一一依從,是不是?」

  「是。」

  「很好,待會畫押後,你便正名玄霜,當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魏子雪是你的頭兒,明白了嗎?」

  「明白。」

  「子雪,拿繩索來,把她五花大綁……」

  「為什麼綁我?」

  「忘記了嗎?當女奴的只許答應,不許問為什麼的。」周義冷笑道:「念你初犯,便饒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訴你,初歸新抱,落地孩兒,

  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會手軟的。」

  「你……」玄霜臉色鐵青,卻沒有說話。

  「告訴你也不妨,我把你綁起來,是要帶進宮,讓父皇親自發落。」周義繼續說。

  「不能讓他殺了我的!」玄霜著急道。

  「我也捨不得。」周義笑道。

  說話時,魏子雪已經取來繩索,把玄霜的雙手反縛身後,卻故意把繩索交叉縛在她有點平板的胸前,硬把兩團軟肉突了出來。

  待魏子雪縛得結實後,周義便走到玄霜身畔,動手檢視,後來還伸出怪手,往那微微賁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幹什麼?。」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奶子啊。」周義無情地揉捏著說:「這對奶子好像小了一點……」

  「看來她還是黃花閨女,只要有男人的滋潤,奶子該會變大的。」魏子雪詭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周義格格笑道。

  「湯卯兔有一種異藥,能把奶子變大的,可要向他要來嗎?」魏子雪笑問道。

  「是嗎?」周義終於鬆手道。

  「周義,你不要得寸進尺!」玄霜悲憤地叫。

  「什麼叫得寸進尺?」周義冷笑道:「你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樣。」

  「對呀,女奴是王府裡最低等,最下賤的東西,活著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的。」魏子雪怪笑道。

  「這個女奴有點特別,只是侍候我一個,你告訴手下每個人,除了我,誰也不許碰她。」周義正色道。

  「噢,屬下知道了。」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聲,點頭道。

  「玄霜,你聽清楚了,記著我教你的說話,見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時,不要胡言亂語,而且就算你說出真相,只要我矢口否認,可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周義寒聲道。

  玄霜沒有作聲,知道周義說的不錯,何況事到如今,縱然後悔也是太遲了。

  周義把五花大綁的玄霜帶進宮,本來打算單獨面聖的,沒料英帝竟然傳令帶上朝堂,更沒想到除了太子和一眾朝臣外,丁皇后也在殿上。

  「玄霜,你為什麼如此件逆,可是瘋了?」英帝開口便詢問京中所有人也奇怪的問題道。

  「玄霜沒有瘋,只是為了能夠隨侍晉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著周義的指示回答道。

  「為什麼要隨侍晉王?」英帝問道。

  「晉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稱賢王,是玄霜夢寐以求的男人。」玄霜唸書似地說。

  眾人沒料到這個艷名震京師的女孩子說話如此大膽率直,有人暗暗搖頭,有人點頭不迭,太子臉露異色,丁皇后卻是又搖頭又點頭,不知是喜是惱。

  「你既然仰慕晉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親,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英帝笑道。

  「賤妾自知配不上晉王,爹爹又不許賤妾投身為奴,苦無兩全其美的善法,才……」玄霜眼圈一紅道。

  「原來是這樣嗎,也罷,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罰了,依例奪去姓氏,貶為奴藉,發配晉王府為奴,你認罰嗎?」英帝點頭道。

  「謝皇上。」玄霜伏地泣道。

  「義兒,此女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該打便打,該罰便罰,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還是怙惡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沒關係的。」丁皇后冷笑道。

  「是,兒臣遵命。」周義偷笑道。

  。「玄霜,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兒,如果能生下孩子,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讓義兒納你為妾。」丁皇后繼續說。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沒命地叩頭,不知道的還道她感恩莫名,只有周義明白她是藉此發洩心裡的悲憤。

  「解開她吧。」英帝同情地說。

  「義兒,你可是要她作你的衛士?」丁皇后笑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

  「那麼,母后便賜她一襲黃金甲和一柄青鳳劍,當作見面禮吧。」丁皇后笑道

  「謝母后。」周義開心地說:「玄霜,還不謝恩?」

  玄霜那裡能夠造聲,只是繼續叩頭不止,周義卻笑嘻嘻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親自解開繩索。

  「此事已了。」英帝改變話題道:「朕想再議前些時豫王奏請准許紅蓮教傳教一事,眾卿有什麼意見?」

  周義心裡一動,知道英帝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議了半天,有人讚成,有人反對,太子屬於贊成的一派,說得更是慷慨激昂,毫無保留。

  到了最後,英帝終於答應如果紅蓮教宣揚忠君愛國,以周室為主體,便不再禁止他們的活動。

  看見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樣子,周義也是暗裡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裡,一定不以為然;想不到自己對付宋元索的計劃,竟然得到這樣收穫,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朝會散後,周義本來是急著與玄霜回府,讓她在奴規上畫押的,不料丁皇后暗裡著人召見,唯有壓下有點失控的慾火,先去見母親。

  「你的女奴衛士呢?」見到周義後,丁皇后第一句便問道。

  「在外邊守候。」周義笑道:「兒子見母親,還要衛士嗎?」

  「想不到她對你如此癡心,看來除了她,還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丁皇后大笑道。

  「母后取笑了。」周義尷尬道。

  「我已經著人把黃金甲和青鳳劍送到你的府裡,改天記得帶她進來,讓我看看。」丁皇后笑道。

  「是。」周義答應道。

  「你父皇已經許下諾言,如果你想納她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丁皇后繼續說。

  「生孩子只能順其自然,努力也是沒有用的。」周義笑道:「不過孩兒以為她當女奴似乎合適一點。」

  「當奴當妾,隨你喜歡吧。」丁皇后緊張地說:「但是孩子還是要生的,改天讓母后帶她上紫雲山慈安庵,請主持悟通師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讓她早生貴子吧。」

  「那個悟通師太有用嗎?」周義心念一動,好奇似的問道。

  「怎會沒用?」丁皇后煞有介事道:「當年我入宮三年也無所出,師太給我作法後,便生下你們三個孩子了。」

  「是嗎?」周義皺眉道:「聽說瑤仙也常常前往紫雲山上香,好像沒有什麼用。」

  「山雞焉能作鳳凰,悟通師太就是道法高深,也幫不了一個賤骨賤命的裱子的。」丁皇后冷笑道。

  「也許是吧。」周義點頭道,暗念母后認識這個悟通師太有年,看來該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

  「我召你進來,其實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丁皇后臉容一整,沉聲說道。

  「孩兒恭聆教誨。」周義肅然道。

  「聽說太子昨天和你吃飯,說了許多話,是不是?」丁皇后問道。

  「是的,孩兒蒙大哥不吝指點,獲益良多。」周義點頭道,相信母后是從  父皇那裡聽來的。

  「你這個直心腸的孩子……」丁皇后長歎一聲,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可是不要聽他的,那些話和他平時奏告你父皇的,簡直是南轅北轍,看來不是安著好心。」

  「不會吧……」周義皺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著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  他的話有條有理,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虛實,焉能至此,看來背後還有能人,有點懷疑那人便是妹婿劉文正。

  「母子倆談些什麼呀?」也在這時,英帝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垂首低眉  的玄霜。

  「沒什麼,談談慈安庵的悟通師太吧‧」丁皇后睜眼說瞎話道。

  「玄霜,沒有奉召你進來幹嘛?」周義不悅道。

  「是我叫她進來的,我還有話要問。」英帝擺手道。

  「原來是父皇的意思。」周義慚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追隨晉王?」英帝坐了下來,寒聲道,原來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話。

  「我……」玄霜有點佩服周義的先見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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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索殺我全家,玄霜活著就是為了報此血海深仇。」

  「跟著晉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嗎?

  「玄霜聞說他即將領兵伐宋。」

  「誰告訴你的?

  「是……是瑤仙說實話。

  ,她是從太子那裡聽來的。」玄霜早為周義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英帝白了丁皇后一眼說。

  「這個小賤人可真多事!」丁皇后悻聲道。

  「你與她很是要好嗎?」英帝繼續問道。

  「以前是的,可是……」玄霜木然道:「可是現在身份懸殊,恐怕高攀不上了。」

  「胡說,什麼叫高攀不上,我家的女奴也比那個小賤人矜貴。」丁皇后怒道。

  「你不要多事。」英帝目注丁皇后道:「跟朕說的話,無論你聽到了什麼,也不許在外邊胡說八道。」

  「什麼話這麼要緊?」丁皇后曬道。

  「義兒,告訴玄霜,我們懷疑什麼?」英帝沒有理會說。

  周義於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日,如何出了刺客,然後魏子雪怎樣抽絲剝繭,發現瑤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細作的經過。

  「你是說她是南宋派來的奸細?」玄霜吃驚道。

  「不錯,可是找不到證據。」周義點頭道。

  「你既然與她友好,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英帝問道。

  「可疑的地方?。」玄霜認真思索道,如果證實瑤仙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那麼她也該死。

  「她懂武功嗎?」周義問道。,

  「她雖然從來沒有展示武功,可是……」玄霜沉吟道:「我看她不是弱質女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還與什麼人來往?」周義續問道。

  「還有……」玄霜想了一想,答道:「還有悟通師太。」

  師太在庵裡清修三十年,從來沒有下山,該不是奸細吧,。」丁皇后憂疑不定道。

  「不是她還有什麼人?」英帝自言自語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嗎?」周義問道。

  「前些時去過一次。」玄霜點頭道:「青菱……青菱公主聽說那裡的齋菜很有特色,曾經與我和她一起上山。」。

  「你們也求子嗎?」周義調侃似的說。

  「我沒有。」玄霜粉臉一紅,抗聲道。

  「你們是怎樣求子的?」周義哼道,聽聞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說青菱也有求子,心裡怪不舒服。

  「悟通師太對著她們念一陣子經,接著化符,讓她們吃下,就是這樣了。」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這樣的。」丁皇后點頭道。

  「然後怎樣?」

  「然後我們便離開禪房,前往吃齋,吃完素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宮。」

  「師太沒有陪你們吃齋嗎?」

  「沒有,她還要給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什麼人吃齋?」

  「其他人也吃的,她們在外邊,我們在裡邊的淨室,還有一個侍候的小尼姑。」

  「除了師太,可有跟其他人說話?」_

  「沒有……」玄霜沉吟道:「瑤仙曾經著那個小尼姑去做幾味素菜。」

  「什麼素菜?」

  「晤……好像什麼法海慈航,還有……我忘記了。」

  「改天可要去嘗一下那裡的素菜。」周義自言自語道。

  「這可不行。」英帝搖頭道:「那裡是男人禁地,除非硬來,或是偷偷摸摸的潛進去,否則是不許男人進門的。」

  「一個男人也沒有?」周義不大相信道。

  「當然沒有,據說百年來,從不許男人進去的。」丁皇后說。

  「義兒,你們退下吧。」英帝歎氣道:「玄霜,回去後,要是再想到什麼便告訴晉王,如果找不到匿藏的奸細,我們要擊敗宋元索便要多費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宮門,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說。

  「生不生孩子全屬天意,豈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周義曬道。

  「可是……」玄霜知道周義說得不錯,不知如何是好。

  「別吵,回去再說。」周義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義滿腦子儘是如何找到證明瑤仙是宋朝細作的證據,可沒有理會隨後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亂如麻,沒有作聲。

  不料才抵家門,便看見魏子雪在門裡探頭探腦,知道有事,便快步趕了過去。

  「王爺,青菱公主在那邊等你許久了。」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周義冷哼一聲,扭頭道:「玄霜,小心說話。」

  在大廳裡等候的青菱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看見周義領著玄霜出現,立即搶步上前,。拉著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的?」

  「玄霜,還不向公主行禮?」周義寒聲道。

  「不,不用行禮!」青菱動手扶著預備雙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負你?」

  「青菱,你怎麼了?怎麼淨是和我家的女奴說話,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周義皺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周義大笑道:「送你沒關係,可是她不會願意的。」

  「玄霜,你隨我回家再說,二哥答應讓你跟著我了。」青菱拉著玄霜的衣角說。

  「不。」玄霜掙脫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晉王的女奴,只會侍候他一個。」

  「什麼?」青菱難以置信地叫:「你說什麼?」

  「我說玄霜是晉王的女奴,只會侍候他一個。」玄霜平靜地說。

  「你是不是瘋了?」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裡仰慕我,便希望能夠服侍我了。」周義笑道。

  「胡說。」青菱罵了一句,說:「二哥,我要和她單獨說話。」

  「沒關係。」周義點頭道:「子雪,領公主進去偏廳吧。」

  青菱不再多話,拉著玄霜,尾隨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後,周義卻走進書房,關上門戶後,走到書櫥前面,拉開一道暗門,便看見魏子雪領著青菱、玄霜走進來,原來他的府第也像秘宮一樣暗設機關的。

  「玄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趕走魏子雪後,青菱便拉著玄霜坐下說。

  「沒有什麼,我喜歡晉王,要跟著他。」玄霜木無表情道。

  「你喜歡他?簡直是胡說,你不是常說他假仁假義,淨是造作嗎?」青菱愕然道。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玄霜冷冷地說。

  那是不是你有什麼把柄給他捏在手裡?被逼順從,我可以幫你討回公道。」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願的。」玄霜眼圈一紅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閒事。」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吧,就算我管不

  了,還有太子,上面還有父皇的。」青菱言辭懇切地說。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聲,起身便走道:「走吧,不要問,也不要再來看我!」

  「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幾聲,看見玄霜頭也不回,無奈長歎一聲,尾隨而去。

  出到外邊,只見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手裡拿著一塊看來是屬於她的繡帕,溫柔地揩抹著蒼白的粉臉說:「哭什麼?以後也不許哭了,知道沒?」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啞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高的玄霜,竟然馴若羔羊地靠在自己二哥懷裡,還任由他動手動腳。

  「妹子,你和玄霜說了什麼?為什麼弄哭了她?」周義笑嘻嘻道。

  「沒有什麼。」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請你吃飯,你會去嗎?」

  大哥也真客氣。」周義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當然去。」

  請你也帶玄霜一起去。」青菱期待地說

  「她是我的衛士,女奴衛士自然也會去了。」周義訕笑似的說。

  「王爺,皇后派人送來了黃金甲和青鳳劍。」說到這裡,魏子雪捧著一柄長劍和一個木盒子進來道。

  「讓我看看。」周義接過長劍,發覺劍鞘鑲金砌玉,十分名貴,抽劍一看,只見一泓秋水,寒光閃閃,看來吹毛可斷,無堅不摧,該是罕見的神兵利器。

  「好劍!」魏子雪讚歎道,玄霜是使劍的,看見如此好劍,亦禁不住眼前一亮。

  周義放下寶劍,動手打開木盒子,裡邊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許多東西。

  「這是什麼?」魏子雪訝然道。

  「是母后賜予女奴衛士的黃金甲……」周義取出兩個用金索連在一起的黃金罩杯,檢視了一會,道:「玄霜,過來,讓我給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臉色鐵青地走了過去。

  看見青菱臉露不忍之色,周義突然生出獸性的衝動,當著魏子雪把玄霜拉入懷裡,手上的罩杯蓋著賁起的肉球比畫了一會,才把兩個罩杯蓋上乳房,扣上後邊的扣帶。

  「咦……?」魏子雪忽地低噫一聲,走上幾步,頭臉湊了過去,臉露詫色道:「飛天駱駝!」

  「飛天駱駝?」周義問道。

  「你看,罩上是刻著兩頭背生雙翼的駱駝,人稱飛天駱駝。」魏子雪道:「這是西域飛駝族的標記,只有王公親貴才可以把標記刻在自己使用的物品,難道……」

  「難道什麼?」周義追問道。

  「據說飛駝族族主打造了一襲以西天金精製成的盔甲,此甲不僅刀槍不入,還可以辟邪驅鬼,族主要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穿上盔甲,隨他出征,此甲看來就是那一套盔甲了。」魏子雪解釋道。

  「刀槍不入嗎?」周義拿起青鳳劍說:「讓我試一試。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1

  「王爺,一柄是神兵,一襲是寶甲,要是硬碰,傷了那一樣,也很可惜的。」魏子雪制止道。

  「對,改天用尋常刀劍再試吧。」周義放下寶劍,檢視著木箱裡剩餘的東西說:「還有護腕,護膝……全是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難得,能鑄造這許多保護要害的護物己經很是了不起了,對了……如果真是那套寶甲,應該還有貞操帶的。」魏子雪若有所憶道。

  「是這東西嗎?」周義拿起一塊三角形的金質硬片,端詳道:「看來像是護陰……。」

  這塊金質硬片硬梆梆的,周義嘗試使力拗折,卻動不了分毫,三個尖角分別連著兩指寬的金帶,可以丁字形的連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帶後,該能保護下陰,奇怪的是金片中間還有一道裂縫,裂縫周圍全是尖利的鋸齒,叫人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魏子雪湊熱鬧地哄了上去,說:「掛在身下,便可以保護要害了。」

  「這道裂縫有什麼用?」周義皺眉道。

  「看來是……」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說。

  「為什麼叫貞操帶?」周義沒有留意,問道。

  「掛了上去,再鎖上鎖頭,要是沒有鎖匙,便不能解下來,也不虞偷吃了。」魏子雪語焉不詳道。

  「我明白了。」周義把指頭抵著裂縫,格格笑道:「要是強行硬闖,便會皮破血流的。」

  「對。」魏子雪點頭道。

  「可是為什麼要留下這道裂縫?」周義不明所以道。

  「這東西是要整天掛在身上的……」魏子雪神秘地說。

  「是了,這道裂縫是方便如廁的。」周義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魏子雪怪笑道:「傳說盔甲下是不穿其他衣服的,這樣便更方便。」

  青菱玄霜兩女聽得粉臉通紅,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亂跳,暗叫不妙。

  「有趣!」周義大笑道:「掛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後退去。

  「回來!」周義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罵道。

  「什麼是欺人太甚?」周義冷笑道:「這是御賜的盔甲,還不該掛上去嗎?再說,她是我的女奴,怎樣管教也是我的事!」

  「你……」青菱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言以對,看見玄霜流著淚,更是痛心,怒哼一聲,扭頭便走。

  氣跑了青菱後,周義目注玄霜,寒聲道:「賤人,你好大膽!」

  「我什麼也依著你了,你還想我怎樣?」玄霜悲憤地叫。

  「依著我?」周義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面前哭嗎?我有叫你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嗎?」

  「我……」玄霜知道周義一定偷聽了她和青菱說話,真是欲辯無從,唯有哀傷痛哭。

  「要是你不想當女奴,可以隨時走!」周義咄咄逼人道。

  「王爺,別惱了,她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魏子雪裝好人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要當女奴不?」周義冷冷地說。

  「當……嗚嗚……我以後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

  「那麼該罰不該罰?」周義得寸進尺道。

  「該……」玄霜哽咽道。

  「衝著你還知道該罰,我便暫時寄下這一頓鞭子,算你一場造化,」周義冷笑道。

  「是……謝王爺不打之恩。」玄霜含淚道。

  「明晚我們去太子家裡吃飯,你知道該怎樣當一個像樣的女奴了」周義陰惻惻地說。

  「你要我怎樣便怎樣……」玄霜流著淚說。

  「我會教你的。」周義滿意地說:「要是再犯,便兩罪俱罰,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泣道。

  「好了,現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腳!」周義冷哼道。

  別說打水給男人洗腳,玄霜從來沒有幹過粗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計較了。

  張羅了一會,還有兩個好心的下人幫忙,玄霜捧著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義的寢室。

  周義已經脫掉靴子,懶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直到看見玄霜進門,才坐了起來。」」

  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義身前放了下來,滿心淒苦地捧起他的腳掌,慢慢放入水裡。

  「以前可有給人洗腳嗎?」周義問道。

  「沒有……」玄霜粉臉低垂道。

  那便要學了,還有許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學的。」周義賊兮兮地說。

  「你……」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為我是故意為難,我們修習的奇功,其實是一門淫邪至極的功夫,要能速成,便要縱慾,如果不能盡情享受肉慾的樂趣,事倍功半事小,還不能得到大成。」周義正色道。

  「我……我學便是。」玄霜知道他說的不錯,唯有強忍淒酸道。

  「這便對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嘛。」周義抬起濕淋淋的腳掌,往玄霜胸脯壓下去。,

  「你弄濕人家的衣服了!」玄霜急忙往後退去,怒道。

  「濕了便濕了,總要脫下來的。」周義曬道。

  玄霜沒有作聲,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繼續洗滌周義的臭腳。

  「洗乾淨一點。」周義怪笑道。

  洗完了腳,又用乾布抹乾淨後,玄霜捧起髒水,轉身便走。

  「換一盤乾淨的回來吧。」周義在後叫道。

  玄霜捧著清水回來,在周義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見一方寫滿了字的白布放在桌上,認得是自己前幾天親筆寫下的奴規,不禁芳心劇震,知道大難臨頭了。

  「你當日寫下的十八奴規就在桌上,大聲念幾遍吧。」周義詭笑道。

  「不用念了,我記得!」玄霜顫聲說。

  「那麼把衣服全脫下來,要畫押了。」周義興奮地說。」

  「你……你真的要……」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不錯,我要用指頭戳穿那片礙手礙腳的薄膜,讓你用自己的落紅畫押!」周義殘忍地說。

  「為什麼?」玄霜害怕地說:「為什麼要難為我?」

  「一來是要證明你的決心,二來是這門奇功雖然淫邪,卻能造就天下第一高手,那時別說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過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還有活路嗎?」周義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惡,要是練好武功,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麼誓?最惡毒便是生生世世當婊子,只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萬剮你也沒關係,可是你當婊子與我何干!」周義惡毒地說。

  「但是這樣難為我又有什麼用?」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義言之鑿鑿地說:「知道降頭術是什麼嗎?

  ,只要拿到你用落紅畫押的奴規,我認識一個法力高超的巫師,如果有一天你生出異心,便能種下一種極是惡毒的降頭,嘿嘿……保證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卻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儘管不知道周義的話是真是假,玄霜還是害怕得不得了。

  「只要你練成武功後,仍然對我忠心不貳,又不會發作的,還怕什麼?」周義詭笑道。這些其實全是鬼話,

  只是擔心玄霜練成武功後,暗下毒手,要是來不及念出姚賽娥用作禁制,不知有沒有用的咒語,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報仇,我一定不會恩將仇報的。」玄霜急忙道。

  「你說什麼也可以,但是要想練成奇功,便非用落紅畫押不可!」周義斬釘截鐵道。

  「你……我……」玄霜粉臉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衣服

  「不要你你我我了,你要是真的想手刃宋元索,報卻大仇的話,便脫光,讓我給你破身!」周義冷冷地說。

  「……好,我脫!」玄霜絕望似的厲叫一聲,便在周義身前寬衣解帶。

  玄霜脫得不慢,轉眼間,便脫去了外面的衣褲,衣裡還有緊身馬甲和粗布內褲。

  「以後不許穿這些衣服,你是王府的女奴,不是賣解的。」周義冷哼道。

  原來馬甲和內褲密麻麻地有許多鈕扣,要逐一解開才能脫下來,可真麻煩。

  「我……我沒有其他的衣服。」玄霜淒然道,事實上離開俞府時,她什麼也沒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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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裡面便別穿了,方便我操你。」周義淫笑道:至於外面可以穿著御賜的黃金甲的。」

  「不,不行的。」玄霜大驚道:「那套黃金甲怎能見人?」

  「那是御賜的寶物,為什麼不能見人?」周義反問道。

  「求求你……我……婢子穿成這樣與你外出,也是你的失禮。」玄霜急叫道。

  「也罷,黃金甲下面准你另外穿上衣服,但是裡面可不許再穿其他衣物了。」周義有了主意,道:「明天我會著人給你安排的。」

  玄霜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繼續解開褻衣內褲上邊那些密麻麻的紐扣,紐扣雖多,總有解開的一刻的,玄霜終於把馬甲和內褲先後脫下來,不掛寸縷地站在周義身前。

  「奶子原來還不算小。」周義走了過去,一手摟著玄霜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一手撫玩著那竹筍大小,尖拔挺秀的軟肉說:「那件馬甲硬把奶子擠了下去,有什麼好看?

  玄霜抿唇不語,淒涼的珠淚己是汩汩而下。

  「上床吧,讓我看著你的騷穴。」周義押玩了一會,便半抱半拉地摟著玄霜往臥榻走去。

  玄霜沒有反抗掙扎,行屍走肉似的在周義的擺佈下跪在床上,上身還被逼往後躺下去,整個人元寶似的曲作一團,神秘的禁地卻是無遮無掩地朝天仰起。

  「洗澡了沒有?」周義撫玩著平坦的小腹,看見玄霜默不作聲,怪手繼續往下移去,撥弄著稀疏柔弱的陰毛說:「這些淫毛不好看,給我刮乾淨吧。」

  玄霜羞恨交雜地閉上眼睛,沒有回答,豈料腹下驀地一痛,趕忙張眼一看,只見周義手裡捏著一些烏黑色的茸毛,原來給他拔下了幾根。

  「聽到了沒有?」周義喝道。

  「刮……嗚嗚……我刮……」玄霜泣叫道。

  「要是不刮得乾乾淨淨,我便一根一根地拔下來,知道嗎?」周義獰笑道。

  「是,……嗚嗚……知道了。」玄霜泣不成聲道。

  「洗澡了沒有?」周義又再發問道。

  「沒有……」玄霜知道不答不行,回答道。

  「用手捉著足跺,不許鬆手,讓我看看那塊沒用的東西還在不在?」周義冷笑道。

  「在的……嗚嗚……在的。」玄霜使勁抓著自己的足跺叫。

  周義沒有理會,指頭在緊閉著一起,花瓣似的肉唇撫弄了幾下,便手上使勁,把肉唇左右張開。

  「喔……不要!」玄霜悲叫一聲,辛酸的珠淚便如斷線珍珠地汩汩而下。

  「果然還在。」周義探頭探腦地說。

  隔了一會,玄霜發覺周義終於鬆開了手,離床而去,偷眼看見他拿了一隻瓦碗回來,知道大禍臨頭了。

  「不要動,現在我要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周義把瓦碗放在肉洞下邊,怪笑道。

  玄霜害怕地緊咬著朱唇,雙手發狠地抓著足踝,等待著那傳說中的劇痛。

  ,「這個淫洞很小,連根指頭也容不了。」周義笑嘻嘻地伸出指頭,慢慢擠進肉唇中問說。

  粗魯的指頭強行闖進玄霜那平日珍如拱璧,甚至不敢大力洗擦的洞穴時,玄霜不禁肝腸寸斷,亦知道從此刻開始,自己活著只是為了報仇,世上再沒有值得留戀的事物了。

  「見過男人的雞巴沒有?」周義的指頭進去了一點點,卻住手不發,問道。

  「……沒有……呀!」玄霜哀叫道,感覺下體痛得可以,更難受的是周義的指頭還在裡邊攪動。

  「痛嗎?」周義興奮地說:「我還沒有進去哩!真正戳進去時還會更痛的

  「我……嗚嗚……我不怕!」玄霜大哭道。

  「是嗎?那麼我來了……」周義獰笑一聲,便奮力把指頭捅了進去。

  「哎喲……」指頭方動,玄霜便感覺下身傳來椎心裂骨的痛楚,忍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也控制不了自己地放開握著足跺的玉手往腹下掩去。

  「放開手!」周義沉聲叫道。

  「不……嗚嗚……痛……痛死人了……」玄霜按著周義的手掌叫。

  「真的不放手嗎……」周義獰笑道。

  「痛……嗚嗚……很痛……」玄霜哀叫不止,接著卻殺豬似的尖叫起來。

  原來周義的手掌不能動,指頭還是可以的,他竟然冷酷地在肉洞裡扣挖,痛得玄霜死去活來,哭聲震天。

  過了一會,周義感覺指頭濕漉漉的,玄霜卻是雙眼反白,出氣多入氣少,好像快要痛死似的,才不再肆虐,使力掙脫握著手腕的玉手,抽出無情的指頭,發現上邊鮮血淋漓,知道大功告成了。

  再看玄霜腹下,只見肉縫中間滲出幾點血珠,不禁大是失望,接著心念

  一動,動手張開緊緊合在一起的肉唇,一縷鮮紅才淚淚而下,滴滴答答地掉

  在肉洞下邊的瓦碗。

  玄霜痛得頭昏腦漲,下體更好像火燒似的,迷糊之間,以為自己一定會活生生地痛死的,也沒有氣力動彈,任由周義擺佈。

  看見瓦碗積聚了差不多半碗鮮紅,從洞穴裡邊流出來的血水也慢慢減少後,周義估計也該夠用了,才把一塊汗巾頭塞進肉洞,以作止血,再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瓦碗裡的落紅注進去,以作後用,然後捧著剩下的小半碗鮮紅,放在桌上。

  這時玄霜還是淒涼地軟在床上呻吟不絕,可沒有發覺周義把一小瓶落紅藏起來。

  「該起來畫押了。」周義回到床沿,冷冷地說。

  玄霜究竟不是弱質女流,儘管下體仍然痛不可耐,仍然一咬銀牙,挺身坐起,掙扎下床,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旁,忍痛坐了下來。

  看見瓦碗裡盛著的鮮紅,玄霜不禁心痛如絞,淚流滿臉,哭了一會,用指頭蘸上血水,在奴規上面畫了押。

  第四集 第二章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要是讓人傷了我,嘿嘿……你就是活下去,也報不了大仇的。」周義格格笑道。

  「我知道的……」玄霜悲叫道。

  「好了,我們可以練功了。」周義淫笑道。

  「現在?!」玄霜驚叫道。

  「對呀,你不是急於練成奇功嗎?」周義哈哈大笑,探手便把赤條條的玄霜抱入懷裡。

  周義費了許多氣力,幾經辛苦,才把硬梆梆的雞巴捅進那緊湊的肉洞裡,給暖洋洋的肉壁緊緊纏繞,舒服得他不想動彈。

  低頭看見玄霜俏臉扭曲,香汗淋漓,還在叫苦不迭,知道是吃了許多苦頭、暗念秘岌雖然記載,修習此功的女孩子,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次練功,高潮不斷,難分苦樂,但是算她倒媚,給自己用指頭破身,又沒有花功夫作前戲,初次練功,該不會有什麼樂子,也算是對姚賽珠作出交待了。

  周義歇了一會,慾火難禁,也不管玄霜的死活了,開始抽插起來,雖然舉步維艱,但是記記一往無前,狠扣花芯,彷彿要整個人鑽進去似的,全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也真奇怪,玄霜初時是雪雪呼痛,哀聲震天的,可是沒多久,肉洞裡競然春潮氾濫,暢順了許多,叫苦的聲音也變成動人的哼卿,好像樂在其中。

  然後在一記狂抽猛插中,玄霜忽地尖叫連聲,隨即軟在周義身下急喘。

  「你怎麼了……」周義奇怪地問,語聲未住,卻發覺洞穴深處傳來陣美妙無比的抽搐,該是洩了身子。

  「……」玄霜氣息啾啾,沒有造聲,只是使力地擁抱著身上的周義,好像害怕他會抽身而出。

  「是不是尿尿了?」周義促狹地問。

  「是……不是……我不知道……」玄霜喘著氣說。

  周義御女無數,黃花閨女更是不少,然而就是用藥,也沒有一個剛破身的閨女會這麼快便得到高潮的,雖然暗叫奇怪,卻也相信是玄霜修練的奇功作祟。

  「可要再尿一趟嗎?」周義格格笑道。

  「要……我要……」玄霜臉泛紅霞道。

  燦爛的陽光落在臉上時,玄霜方從沉沉大睡中慢慢醒轉,迷糊之間,記得熟睡中曾經聽到周義叫喚的聲音,自己卻是累得動也不能動,沒有理會,現在周圍靜悄悄的,他好像是不在了。

  隔了一會,玄霜才張開了惺忪睡眼,發覺窗外紅日高掛,該是好天氣的日子,自己還是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腰間搭著錦被,卻沒有見到那個可惡的周義。

  念到昨夜的羞辱,玄霜便是滿腔淒苦,痛不欲生,真希望能夠一睡不醒,完全忘記這可怕的一夜。

  玄霜不是沒有聽過破身之苦,卻沒有想到會痛得這樣厲害,怪不得有人說那是女孩子一生,僅次於生孩子的最痛。

  不過如果周義不是用指頭亂掏亂挖,也不許不會這麼痛的,想起當時的痛楚,玄霜移動一下粉腿,發覺下體仍然酸麻,知道受創甚深,不禁潸然淚下。

  周義心理一定有毛病,要是沒有毛病,怎會如此殘忍地用指頭毀去自己的童貞,還百般戲侮,以此為樂。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固是又羞又氣,咬碎銀牙,可是不知為什麼,受罪之餘,卻也奇怪地生出苦盡甘來的感覺,有點念念不忘。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2

  玄霜忘不了的是那種尿尿的暢快,最初她還以為是尿尿,後來在周義調侃下才知道這便是高潮,是女人在極樂之中的自然反應,就像男人得到發洩時射精一樣。

  這時想起來,玄霜記得以前的閨中密友青菱其實也曾談過,只是她語焉不詳,欲語還休,說得不清不楚,事到臨頭,可沒有想到遠比她的形容還要美妙。

  這可怪不得青菱的,因為她新婚不久,據說只有兩、三次行房時曾經得到高潮,而且那種美妙的感覺亦不是筆墨所能形容,怎能說得清楚。

  玄霜不明白的是青菱成婚數月,只有兩、三次高潮,昨夜自己卻是高潮迭起,到了後來,竟然樂不可支地叫大呼小叫,還在周義的教導下,叫喚著此刻想起來也是臉紅耳赤的淫聲浪語。

  周義最可恨的是己經佔盡便宜了,還要自己像那些恬不知恥的女人說話,供他訕笑取樂。

  想到周義的嘴臉,玄霜有點不寒而慄,暗念還是快點起床為妙,以免他又有藉口糟蹋自己。

  玄霜爬了起來,揭開腰間錦被,發覺牝戶紅紅腫腫,還沾滿了許多乾涸的穢物,怪是難受,遊目四顧,發覺房間一角放著自己昨夜捧進來的潔水,床頭還整齊地放著許多乾淨的汗巾,舒了一口氣,趕忙下床。

  豈料腳才著地,下體便是痛不可耐,差點站也站不穩,更添悲苦,最後還是強忍辛酸,咬著牙朝著盛水的木盤走過去。

  本來是乾淨的清水已經有點髒了,水裡還浸著一塊汗巾,知道周義曾經用作清理,也顧不得許多了,蹲在木盤旁邊,含悲忍淚地洗滌飽受摧殘的牝戶。

  洗乾淨後,玄霜站了起來,打算穿回原來的衣服時,卻發現衣服不見了,原本放在桌上,以落紅畫了押的奴規也不在,知道是周義取去了,氣得咒罵一聲,正盤算如何找來衣物蔽體時,那個可惡的男人卻回來了。

  「起床了嗎?」周義笑嘻嘻地說。

  看見周義手上捧著一些衣服,玄霜心裡才好過一點,一手抱胸一手掩著下體,點點頭算是回答。

  「我著人給你買了一些衣服,應該合身的,上藥後才穿上吧。」周義放下衣服道。

  「上什麼藥?」玄霜愕然道。

  「你的騷穴又紅又腫,不用上藥嗎?」周義笑道。

  「藥呢?」玄霜悲叫道。

  「我給你擦吧。」周義詭笑道。

  「不……」玄霜往後退去,急叫道。

  「什麼?忘了奴規說什麼嗎?」周義臉色一沉道。

  「……擦吧……」玄霜悲叫一聲,蹣跚地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坐了下來,自行張開雙腿道。

  「起床後還沒有練功嗎勺」周義沒有動手,冷笑道。

  「我還沒有梳洗!」玄霜憤然道。

  「做得到嗎?」周義抬手一指,一縷勁氣便疾射牆上,泥磚建造的牆立即如遭重擊,「砰」的一聲,隨即現出了一個杯口大小的孔洞。

  「這又怎樣?」玄霜惱道,心裡卻是暗暗吃驚,沒料到這個養尊處優的王子的內功竟然不弱,自問雖然能以指頭發出勁氣,卻沒有這樣的威力。

  「試一下呀。」周義催促道。

  玄霜以為周義是要把自己比下去,暗念現在豈是逞強的時候,冷哼一聲,也朝牆壁一指。

  又是「砰」的一聲,牆上也出現一個指頭大小的孔洞,好像用指頭戳進

  去似的,周圍平整,沒有太多缺口,也比周義弄出的孔洞深入,分明指力聚

  而不散,更見威力。

  玄霜低噫一聲,臉露訝色,也不理會身前的周義,趕忙盤腿而坐,雙掌

  扶著膝蓋,五心向天,然後閉上眼睛,運功內視。

  原來玄霜無心賣弄,只是運起七成功力,以為最多便是像周義那樣擊出一個孔洞,孰料這一指神完氣足,好像功力大進,頓悟該是昨夜與他合藉雙修,才會功力大進,遂也急不及待地查察內功的進境。

  周義默默地看著玄霜運功,發覺姚賽娥說的不錯,這門奇功真是不同凡響,昨夜只是練了一趟,自己與玄霜的功力便大有進步,要是習滿一周天之數,自己該能成為武林高手,玄霜亦不難變成天下第一人。

  根據姚賽娥的評估,自己本身的內功雖然與玄霜差不多,但是她自小修習奇功,功力精純,加上姚賽娥傳下的廿年苦修功夫,遠勝自己得自丁庭威的外來真氣,一經合藉雙修,得益當然更多。

  玄霜這一指如此厲害,周義心裡忐忑,暗念定要在她的身上多設禁制,以免將來養虎為患。

  思索之際,玄霜也運功完畢,張開了眼睛,看見周義目灼灼的看著自己,不禁臉泛紅霞,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再操你呀?」周義詭笑道。

  ,「是……」玄霜暗咬銀牙道。

  「我這人好色如命,卻又喜歡新鮮的玩意,要是你知情識趣,逗得老子高興,一天干幾次也不是不行的。」周義自吹自擂道。

  「你……」玄霜頓時粉臉通紅,不知是驚是喜。

  「好了,張開腿,呈上騷穴,我給你上藥。」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嚶嚀一聲,可不敢再看周義一眼,暗咬銀牙,羞恨交雜地躺在床上。

  「還要抬高一點!」周義執著玉阜上邊的茸毛,慢慢往上提起說。

  玄霜痛哼一聲,唯有順著他的勢子,腰肢往上弓起,到了最後,柔軟的嬌軀拱橋似的仰臥床上,神秘的私處朝天高聳。

  「記得要把淫毛刮掉,別要我動手。」周義放手道。

  「是……」玄霜含恨道。

  「昨晚樂夠了沒有?」周義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邊原來盛著一些藥膏。

  玄霜怎能回答,慚愧地別開俏臉,芳心卻是不爭氣地卜卜亂跳。

  「這門功夫也真了不起,越練功越快活,以後可有你的樂子了。」周義用指頭挖了一點藥膏,塗抹著紅腫的陰唇說,觸手滑膩如絲,使他慾火又動,差點便要不管玄霜的死活,再逞淫威。

  玄霜受辱之後,還遭人如此抑侮,自然痛不欲生,幸好那些藥膏很是有用,才抹上去,便生出清涼的感覺,接著疼痛全消,雖然紅腫未消,卻也好過得多了。

  「行了,三個時辰後再塗一遍,這話兒便可以再用了。」周義放下藥膏說。

  「可以穿衣服了嗎?」玄霜忍氣吞聲道。

  「穿吧。」周義不滿地說:「不過我是主,你是奴,你你我我的成何體統?」

  玄霜不敢多話,匆匆下床,擦了藥後,下體可沒有那麼疼痛,動作也俐落得多,看見桌上放著兩套勁裝,一白一黃,她最愛白色,想也不想地便拿起那襲純白色的衣服。

  衣服是以名貴的綾羅縫製,有些地方還繡上時新花式圖案,然而只有衣褲,可沒有褻衣內褲。

  玄霜急欲穿上衣服,也不作計較,回到床頭,找了一塊雪白汗巾,一轉身子,便要繫在腹下。

  「你幹什麼?」周義寒聲道:「忘記昨夜我說什麼嗎?衣服裡什麼也不許穿!」

  玄霜聞言一震,無可奈何地丟下汗巾,趕快穿上褲子,只道穿上衣服後,再作打算。

  穿上衣褲後,玄霜心裡才好過一點,可是低頭一看,才發覺不妙,原來衣服的質料單薄輕柔,還緊緊貼在身上,突出了玲瓏浮凸的曲線,傲人的雙梅,甚至腹下私處更是約隱約現。

  「王爺,要是裡邊不穿其他衣服,我這樣子如何見人?」玄霜淚盈於睫道。

  「還有黃金甲嘛。」周義指著玄霜身後,笑道。

  玄霜扭頭一看,只見盛載黃金甲的木盒子放在一旁,以為裡邊還有其他衣物,趕忙捧到桌上,打開一看,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盔甲。

  「差點忘記了。」看見玄霜胸前的衣服略見寬鬆,周義從懷裡取出一顆丹丸,說:「吃了它。」

  「這是什麼?」玄霜愕然道。

  「這是豐乳丹,能讓你的奶子長大一點的。」周義詭笑道。

  「不,我不吃!」玄霜驚叫道。

  「你的奶子太小,拿在手裡沒趣。」周義曬道。

  「不,不可以這樣的!」玄霜泣然欲泣道。

  「你是女奴,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樣。」周義獰笑道:「再

  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能習成奇功?」

  玄霜冷了一截,知道自己再沒有選擇,悲叫一聲,探手奪下周義手裡的豐乳丹,張嘴便吞入肚裡。

  「這便乖了,可知道男人最愛大奶子嗎?」周義格格笑道:「讓我給你穿上黃金甲吧。」

  黃金罩杯是以兩根連在罩杯上面的扣帶,扣在身後,很容易便掛上胸前,罩杯原來的主人一定是胸前偉大,兩個罩杯比大海碗還要大,也深邃得多,蓋上玄霜那兩團僅堪一握的軟肉,空空洞洞,松的很,要拉緊後面的扣帶,才能掛在胸前。

  所謂的貞操帶也是方便,倒三角似的金片分別連著三根金帶,兩根縛在腰間,剩下的一根穿過腿根,鎖在腰後的腰帶上後,卻是結實牢固,不會掉下來了。

  那塊金片不小,遮蓋了腰下大半的地方,倒三角的形狀雖然沒有妨礙行走,但是靠近腿根的位置只有一點點,全賴連在上邊的金帶,才能使最神秘和最隱蔽的方寸之地,藏在金片下面。

  罩杯和三角金片雖然掩蓋了衣下春色,卻使玄霜身上兩處最隱密的地方更見突出,金片上邊的裂縫,猶其叫人生出湊近細看的衝動。

  「這是不行的……」玄霜指著腹下的裂縫急忙道:「別人會看見裡面的。」

  「裡面又不是沒有穿著褲子,看見便看見了,見不得人嗎?」周義曬道。

  「還有後面!」玄霜流著淚說。

  「後面怎樣了?」周義走到玄霜身後,只見用作繫上三角金片的丁字形金帶好像少了一條,原來其中一根深陷股縫裡,肥大豐滿的股肉分作兩半,好像兩個渾圓的肉球,在單薄的褲子下,瞧得人雙眼發直,忍不住伸手搓揉著說:「很好看呀,有什麼不對?」

  「這……這樣人家如何騎馬?」玄霜哽咽道。

  「就是騎不得馬,也可以乘車的。」周義大笑道。

  「嗚嗚……求求你……別讓我穿上這些衣服吧?」玄霜泣道。

  「混帳,別家的女奴不是衣不蔽體,便是整天不用穿上衣服,那有像你

  穿上綾羅綢緞的新衣服,便淨是穿上黃金甲,黃金甲是御賜的,不能不穿,要是你不喜歡這些衣服,其他的什麼也別穿了。」周義罵道。

  「不……嗚嗚……不行的!」玄霜大哭道。

  「別多事了,快點穿上黃金甲的其他配件吧。」周義取來黃金項圈,掛上玄霜的粉頸道。

  掛上黃金項圈後,便是護肘,護腕,然後是護膝,綁腿,——穿戴妥當後,玄霜便渾身金光閃閃,沒有金甲掩蓋的地方,雪白色的單衣,就像皮膚似的緊貼身上,動人的胭體儘管給衣服密密包裹。卻是說不出的性感誘惑,使人眼花繚亂,血脈沸騰。

  「怎麼沒有靴子的?」發現已經用光了木盒子裡的物件,卻沒有配襯的靴子,周義不滿道:「算了,你暫時穿回原來的羊皮小靴子吧。」

  玄霜的眼淚好像已經流乾了,目光空洞,默然不語地回頭便走,在床邊找到自己的靴子,自行穿上。

  「隨我出去,讓大家看看,也商量下有沒有辦法能夠揭破瑤仙的真臉目。」周義殘忍地說。

  玄霜的出現,使魏子雪等人生出哄動,幾個餓狼似的大男人,色迷迷圍著玄霜評頭品足,說三道四,雖然沒有動手動腳,卻也使她恨不得殺光這些惡漢。

  「黃金甲美,真美!」

  「不是黃金甲美,是人美!」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3

  「兩個大屁屁就像兩個大西瓜,實在惹人犯罪!」

  「不是兩個,是一個分作兩半吧。」-

  「奶子也不小呀,該不用吃豐乳丹的。」

  「吃了豐乳丹便更大,更可愛了!」

  「王爺,吃了沒有?」

  王爺沒有吃,女奴衛士吃了。」

  不錯,我沒有吃,她吃了。」周義大笑道:「卯虎把刀給我,我要試試這黃金甲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湯卯兔趕忙送上腰間佩刀,此刀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卻也是鋒利無比的。

  「玄霜,不要動,讓我砍幾刀。」周義吩咐道,語聲甫住,便接連發出兩刀。

  鋼刀又刺又劈,先後落在玄霜的手肘和膝蓋,發現金甲夷然無損,甚至

  刮花的痕跡也沒有後,周義忽地大喝一聲,使盡全力地往玄霜胸前劈下去。

  眾人眼快,看見這一刀,落在玄霜胸前的罩杯頂端,沒料到「噹啷」一聲刀頭竟然掉在地上,原來周義用的氣力不小,刀杯一碰,鋼刀竟然斷成兩半。

  「好甲!」眾人大叫道。

  「王爺,這一刀如此用力,壞了金甲不打緊,壞了她卻是可惜了。」魏子雪不以為然道。

  「壞不了的。」周義丟下斷刀吃吃笑道:「罩杯裡面空空洞洞,怎會壞得

  了。」

  魏子雪等聞言大笑,與周義沒上沒下的瘋言瘋語,後來還在玄霜身上的黃金甲指指點點,揶揄訕笑。

  。置身在這些披著人皮的野獸之中,已經使玄霜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地下,最羞人的是身上的衣衫太是單薄,隔阻不了黃金甲上傳來的冰冷,能不能隔阻那些淫邪的目光更是成疑,感覺就像赤條條的沒穿衣服。

  鬧了一會,周義終於止住眾人繼續胡鬧,摟著玄霜坐下來,開始商量正事。

  坐了下來後,玄霜更不好過,除了給周義摟在懷裡,渾身不自在外,深

  陷股縫中間的金帶亦好像勒的更緊,菊洞怪不舒服,又無法整理,難受的很。

  可是接著下來,玄霜也沒空理會身上的不快了,因為周義命她道出與

  瑤仙交往的經過,和知道的一切,供眾人參詳,

  為此也生出許多問題,使她應接不暇。

  「不是前往紫雲山,便是躲在皇宮裡,深居簡出,日常交往的朋友也不

  多,好像沒什麼可疑呀。」

  「她是太子的愛妃,至今還沒有所出自然求子心切,常常前往求子,也是正常的。」

  「對呀,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細作,不與人交往,也足不出戶,如何打探消息?」

  「老魏,你沒有弄錯吧。」

  聽罷玄霜的敘述後,眾口一辭,均以為瑤仙沒有什麼可疑。

  「你們不懂了。」魏子雪歎氣道:「她不用外出打探消息的,身為太子的愛妃,常常伴著太子見客,也不難從太子口裡知道朝中機密,哪裡還要外出打探,而且為怕誤中副車,我亦把王爺大婚之日在場的所有人仕,上上下下,從頭再查了一趟,證實只有瑤仙才有機會包庇刺客和殺人滅口。」

  「愈是沒有可疑,便愈是可疑。」周義繼續說:「子雪還查到她在春風樓賣唱時,由於是自由身,可以拒絕接待人客,雖然艷名遠播,還有數不清的裙下之臣,但是無論客人花多少錢,也不伴酒陪坐,據說唯一的客人便是太子,見過一次後,便給他接入宮裡,好像是為了太子,才進京賣唱的。」

  「對,以她的姿色,在那裡賣唱也能生活,嫁入豪門更不難,不用千里迢迢進京的。」魏子雪點頭道。

  「如果她是奸細,一定要把探到的消息傳遞出去的,

  與她常常見而的只有悟通師太;難道是她把情報送給宋元索嗎?」

  「也許不是這個老尼姑。」周義冷哼道:「誰知道她在庵裡還見過了什麼人?」

  「我派人裝作進香,在庵裡監視了幾趟,每一趟她見過悟通後,便會進入淨室吃齋,隨了傳菜的小尼姑,便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每一次侍候的小尼姑,是不是同一人。」魏子雪沉吟道:「如果是的話,便大有可疑了。」

  「就算不是同一人,也要查清楚的。」周義皺眉道。

  「是,屬下會派人追查的。」魏子雪點頭道。

  「晚上我會和玄霜前往太子的行宮吃飯,一定會見到她的,大家一起思考,有沒有什麼引蛇出洞的妙計。」周義問道

  念到晚上又要和青菱等見面,玄霜不禁如墮冰窟,心亂如麻,想來周義不僅要自己以女奴的身份出現,多半還要穿上這身見不得人的衣服炫耀人前的。

  「柳巳綏求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叫道。

  「回來了嗎?」聞得奉命留在豫州監視獸戲團的柳巳綏求見,周義趕忙

  答應道:「進來,快點進來。」

  才一進門,柳巳綏己經看見周義身畔的玄霜,不禁臉露訝色,神不守舍地行禮後,便起來報告。

  原來獸戲團己經離開豫州日前抵達襄州,還是先去拜訪州牧丁壽,在

  他的安排下覓地居住。

  住了兩天,兩名獸戲團的成員突然離開,一人南下,一人北上,其他的

  繼續留在豫州。

  柳巳綏放是亦分成三路監視,只是他的人手不多,又不能報官求助,聞得周義在京的消息,遂親自追蹤北上,估計目標人物多半入京,那時便可以順道向周義報告了。

  那個獸戲團的人果然上京,今天剛到,卻是先往紫雲山,在一棵老樹下盤桓了一會,才前去投棧。

  柳巳綏繼續追蹤,尋到他落腳的地方後,發覺大是可疑,遂回到紫雲山

  那棵老樹查看,豈料遲來一步,只能發現一個小尼姑好像在樹洞裡取了一點東西,便自行返回山上_。

  待她去後,柳巳綏再往老樹查看,也沒有找到可疑的物事,為免打草驚

  蛇,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回來請示了。

  「小尼姑嗎?」眾人相顧大笑道。

  「你認得她嗎?有沒有什麼特徵?」魏子雪問道。

  「認得,她長得不俗,嬌小可人,雖然刮光了頭,一身出家人打扮,卻沒有受戒,看來像個小丫頭。」柳巳綏答道。

  「王爺,這個小尼姑看來是與獸戲團暗通消息,如果她與侍候瑤仙用齋

  的小尼姑是同一人,那麼瑤仙便可以把情報給她了。」

  周義等人商議時,也曾談到獸戲團便是宋元索派來的密探,

  還查問玄霜有沒有見過瑤仙與獸戲團中人說話,所以她也不以為異。

  「可要拿下那個尼姑嗎?」

  「不,就是能夠讓她招供,無論說些什麼,我們也無法證實真偽,那便弄巧反拙了。」魏子雪搖頭道。

  「對,倘若她胡亂攀誣,更是壞事。」周義點頭道。

  「那麼可要拿下獸戲團進京的人?聽說他只是租住一宿,估摸著明天便會回去豫州覆命的。」柳巳綏問道。

  「我們雖然證實獸戲團是南朝的奸細,但是知道的還是不多,趁此人落單,拿下了他,該能知多一點的。」魏子雪提議道。

  「好吧,你去辦吧。」周義答應道。

  「王爺,剛才你們提及瑤仙,不會就是太子妃瑤仙吧?」柳巳綏好奇地

  「不錯,就是她,待會讓我告訴你吧。」魏子雪笑道。

  「真是她嗎?加上俞玄霜姑娘,王爺便可以坐擁京城雙美了。」柳巳綏

  看了玄霜一眼說。

  「你以前見過她嗎?」周義手中一緊,抱著玄霜的纖腰間道。

  「屬下在京裡辦事時,曾經碰過幾次。」柳巳綏點頭道。

  「現在她可不是什麼俞姑娘了,而是和我們一樣當王爺的衛士,

  去姓氏,也是女奴。」魏子雪介紹道。

  「女奴嗎?」柳巳綏目露異采道,原來在周義府中,他們可以隨便以女奴洩慾的。

  「她是王爺的女奴,不是府裡的,所以除了王爺,什麼人也不許碰她的」

  「噢,是嗎?那可苦了我們了。」柳巳綏失望地說。

  「為什麼苦了你們?」周義奇道。

  「天天對著這樣的美女,卻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受罪嗎?」湯卯兔深有同感道。

  「大家既然如此為難,便讓她掛上臉具吧,」周義笑道:「你們想辦法造一個。」

  「這也聊勝於無的。」魏子雪點頭道:「可是我們沒有西天金砧,只能造尋常的黃金臉具。」

  「隨便吧,順道看看能不能打造一雙黃金靴子,現在這雙羊皮靴子一點都不像樣。」周義不滿地說。

  玄霜暗念雖然掛上臉具,無異掩耳盜鈴,但是正如魏子雪所說,聊勝於無,用來遮羞也是不壞。

  周義等繼續商議了半天,從瑤仙談到獸戲團,也從豫州的近況談到紅蓮教,周義還作出指示,命魏子雪等分頭行事。

  玄霜冷眼旁觀,發覺這個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果如自己所料,看似仁厚,實則是假仁假義,只顧自己的厲害,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而且還比想像中更心狠手辣,簡直是人面獸心,念到自己為了報仇,從此為他所制,不禁黯然神傷。

  周義帶著玄霜赴約了。

  玄霜還是那身一點也不暴露,卻是性感誘人的白色勁裝,外御黃金甲遮蓋著重要部位,只是多了一柄青鳳劍負在身後。

  出席宴會的還是那些人,太子和瑤仙,加上青菱夫婦,然而多了一個玄霜在周義身後侍立,氣氛自然有點尷尬,

  本來太子等力邀玄霜也坐下來,一起用膳的。

  但是玄霜以自己身為下人,堅決拒絕,唯有作罷。

  「俞學士告老歸田了。」酒過三巡後,太子感慨地說,雖然沒看神色木然的玄霜一眼,此話卻無可懷疑是故意告訴她的,分明是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他老人家年紀不輕,半生為國為民,也該回去安享晚年了,可惜朝廷又少了一名能員。」周義遺憾似的說,暗念這個老傢伙養了玄霜這個逆女,怎會還有臉目留下來,他也算是太子集團中人,常常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作對,因此辭官,可算是意外的收穫。

  「玄霜,你要去看看他嗎?」青菱著急地問道。

  「我要侍候王爺,哪裡有空。」玄霜鐵青著臉說。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4

  「難道你全然不念俞老的養育之恩嗎?」青菱惱道,看見玄霜默然不語,好像沒有打算回答,更是氣憤,頓足道:「二哥,你說話呀!」

  「她既然不想去,便不要逼她了。」周義搖頭道。

  「晉王,妾身可以借一步和玄霜談談嗎?」瑤仙看不過眼似的說。

  「行呀。」周義早料有此一著,也曾作出指示,不虞玄霜胡言亂語,大方地說:「玄霜,你去吧。」

  「多謝晉王方便。」瑤仙起身稱謝,然後走到玄霜身旁,拉著她的玉手說:「我們進去裡邊說話吧。」青菱自然亦尾隨而去了。

  「二弟,你對女人真有辦法。」瑤仙等去後,太子周仁羨慕似的說:「告訴我,你是如何收服這頭母老虎的?」

  「愚弟其實什麼也沒幹,以前甚至沒有見過她。」周義苦笑道:「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著我。」

  「你也不知道嗎?」劉方正愕然道。

  「是的,也許是別有用心吧。」周義歎氣道。

  「什麼別有用心?」太子奇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說她姿色不惡,出身亦不錯,怎會甘心為奴,也許是用心不良,又或許真的暗裡傾心,或是為了當日選妃沒有選中她而心有不甘,什麼也有可能的,所以著我要了她,暗裡查察。」周義胡謅道,可不懼他會向父皇查證。

  「這是父皇的意思嗎?」太子訝然道。

  「是的,否則愚弟怎會如此荒唐。」周義點頭道。

  「你打算怎樣查探?」太子問道。

  「愚弟難道嚴刑逼供嗎?唯有動之以情了。」周義喟然道。

  「查到什麼沒有?」太子追問道。

  「那有這麼快?。」

  「你幹了她嗎?」太子大失所望道。

  「她千嬌百媚,柔情萬種,還苦苦哀求我要了她:好像是真的,愚弟又不是柳下惠……」周義靦腆地說。

  「錯了,你千萬不要上當,父皇說的對,她一定不是安著好心的。」太子不以為然道。

  「何以見得?」周義不解道。

  「以我所知,她對你一向沒什麼好感,怎會委身侍奉,而且剛才我留意,她雖然神情肅穆,但是目露怨恨之色,完全不像沐浴在愛河的樣子,怎會真心對你?」太子正色道。

  「是嗎?」周義茫然道。

  「二弟,你沒有多少女人,自然不懂了。」太子歎氣道:「其實你多點心留意你的大嫂,看她怎樣對我,便明白她們兩個有什麼分別了。」

  「這是大哥的福氣。」周義羨慕地說,暗道要是證實了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且看他還能說什麼。

  「我看她大有可能是敵人的細作,要是你不能狠下心腸,便把她交給我吧。」太子慨然道。

  「不會吧,她雖然不是俞光親生,但是據說與宋元索有血海深仇,怎會給他辦事?」周義猶疑道,暗念看來他才是心存不軌。

  「這是她自己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太子曬道:「再說也不一定是宋元索的,或許還有其他人想對你不利哩。」

  「還有什麼人想對我不利?」周義怔道。

  「曹操也有知心友,關公豈無對頭人,王爺公忠為國,難免會暗裡樹敵也不自知的。」劉方正唬嚇似的說。

  「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卻是好辦。」周義裝模作樣道。

  「為什麼?」太子和劉方正不約而同地說。

  「原來父皇宅心仁厚,根本不想妄動刀兵,三弟這一趟魯莽南侵,更證實了宋元索不是易與之輩,此趟派我南下,不是備戰,而是求和,希望兩國能和睦相處,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周義正色道:「如果玄霜是宋元索的人,正好讓她轉達我們的善意。」

  「但是……但是父皇為什麼又在襄州徵兵?」太子愕然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周義答道:「誰知道宋元索想不想言和,咱們可不能不防的。」

  「原來如此,以前我也曾勸他以和為貴,卻給他罵了幾次,以為他決心統一,想不到現在又改變了主意。」太子唏噓道。

  「聖意難測呀。」劉方正感慨道:「其實如果不是寧王爺力主用兵,聖上又怎會輕言統一。」

  說到這裡,玄霜回來了,看她粉臉通紅,眼角有淚,不知是羞是惱,瑤仙和青菱尾隨在梭,瑤仙愁眉深鎖,青菱臉帶悻色,無論談了什麼,也是鬧得很不愉快。

  接著下來吃得更不愉快了。

  瑤仙明顯地沒有像上一趟吃飯時那麼努力地履行女主人的責任,勸酒布菜,使人賓至如歸,還好像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說話最多的是青菱,可是語帶雙關,冷嘲熱諷,不是奇怪世上為什麼這麼多人犯賤,鳳凰變山雞,小姐作丫頭,真是千古奇聞,匪夷所思,便是說當女奴的只顧媚惑主人,不知廉恥等等。

  周義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玄霜氣得要命,心裡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這個妹妹如此刁潑,一點也不留情面。

  劉方正很是尷尬,盡竹有心改變話題,打斷青菱的說話,卻不敵她的利嘴,結果唯有緘口不言了。

  太子說話不多,一雙賊眼放肆地打量著站在周義身後的玄霜,使周義大是不快。

  吃完了飯,周義也不多坐,匆匆告辭,帶著玄霜逃跑似的離開太子的行宮。

  「剛才你和她們說些什麼?」登車後,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問道。

  「還不是依著你教導的說話嗎!」玄霜淒涼地說。

  「是嗎?好像不是!」

  周義冷哼道,登車時,他收到充當車伕,也負責監視玄霜的柳巳綏的暗號,好像是說出了點紕漏。

  「我又說錯什麼?」

  玄霜憤然道,暗道自己和兩女說話時,己經暗裡運功查察,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看來是周義使詐,可不知道駕車的柳巳綏是潛縱隱跡的高下,加上那襲神奇的隱身斗蓬,她又怎會發覺。

  「我會告訴你的。」周義冷哼一聲,動手解開玄霜胸前的罩杯說。

  「你幹什麼?」玄霜驚叫一聲,錯開身子道。

  「我要看看豐乳丹有沒有用?」周義詭笑道。

  玄霜聞言也不再閃躲了,原來吃下什麼豐乳丹後,便胸前漲痛,還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本來還以為是胸前的黃金甲扣得太緊,此時周義一說,頓悟是那枚不知是什麼的豐乳丹作祟,自然也想看看。

  揭下胸罩後,周義與玄霜不約而同地失聲而叫,不同的是周義滿心歡喜,玄霜卻是惶恐不安。

  原來玄霜的胸脯明顯地豐滿了許多,單薄的衣服緊貼著小山似的胸脯,輪廓分明,嶺上雙梅更是約隱約現。

  「果然是妙藥!」周義伸手搓揉著漲卜卜的肉球說:「拿在手裡也舒服多了。」

  第四集 第三章 床上淫婦

  玄霜抿唇不語,任由周義押玩著胸前的肉球,首次感覺這個身體己經不屬於自己,卻成了這個惡漢的玩物。

  「你以後每年要吃一顆,要不然便會塌下去,那時可不好看了。」周義怪笑道。

  說話時,馬車已經返抵府門了,玄霜趕忙撿起丟在一旁的罩杯,匆匆掛起,才隨著周義下車回去。

  進門後,周義看見魏子雪等沒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異,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去拿人嗎?給他跑了嗎?」

  「跑不了,可是死了。」魏子雪歎氣道,說的是獸戲團派入京裡的細作。

  「怎麼不拿活口?」周義奇道。

  「本來是拿下的,可是還來不及帶回來查問,他已經服毒自盡了。」湯卯兔回答道。

  「你們真是大意,怎會拿下了人,還能讓他服毒?」周義大是不悅道。

  「他的嘴巴裡藏著一顆有毒的牙齒,咬破牙齒後,便能吞下毒藥,使人防不勝防的。」魏子雪解釋道。

  「毒牙麼?!」周義訝然道:「這些人看來是抱著必死之心,也真不易對付。」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們可不會上當的。」湯卯兔悻聲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當了沒有?」周義擺手道。

  「我們己經廣派人手,該不會誤事的。」魏子雪點頭道。

  「玄霜,你先進去吃點東西,然後備水準備侍候,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周義支開玄霜道。

  玄霜點點頭,算是回答,便自行進去,原來周義在太子的行宮大吃大喝,她卻什麼也沒有下肚,這時己是飢腸轆轆了。

  周義返回寢室時,玄霜獨坐內間,在貴妃椅前邊的小凳子上發呆,身旁放著一盤清水,衣服全脫下來,不僅脫掉黃金甲,還脫掉那身單薄的白衣,身上只有兩方彩巾包裹著胸前腹下,看來已經認命了。

  周義大刺刺地在貴妃椅坐下來,抬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著他腳,把靴子脫下來。

  「呂志傑是什麼人?」周義寒聲問道。

  「他是呂剛的兒子。」玄霜木然地洗著手中的腳掌說,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起了他,難道真的是聽到自己和青菱說話。

  「呂剛?就是京衛統領呂剛?」周義愕然道。

  「是,就是他。」玄霜點頭道。

  「你和呂志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青菱告訴他不要再來看你?」周義悻然問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玄霜抗聲道:「青菱一廂情願,以為可以撮合他和我,只是見了兩次,他便糾纏不休,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訴他的。」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是的。」玄霜肯定地說。

  「你喜歡他嗎?」周義問道。

  「我只喜歡殺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齒道。

  周義冷哼一聲,揮手止住玄霜說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說話,而是心裡煩惱。

  原來呂剛就像俞光一樣,是個對英帝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全不買帳的老頑固,以為無意中解決了俞光這個難題,誰知又出了個呂志傑,為了玄霜,他必定心存芥蒂,如此一來,恐怕更難收買呂剛給自己說話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沒有騙你的。」,玄霜只道周義心存懷疑,委屈地說。

  「刮光了毛沒有?」周義不想再說呂剛父子,改口問道。

  「刮了。」玄霜垂頭道,不知為什麼,竟然誤會周義暗生嫉妒,不禁生出異樣的感覺。

  「別洗了,上床,我們練功吧。」周義淫笑道。

  玄霜聞聲一震,念到昨夜淚眼模糊中見到的大肉棒,頓時心如鹿撞,戰戰兢兢地用乾布抹去周義腳上的水漬後,便靦腆地站了起來,就想上床。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4

  「慢著,首先侍候我脫衣服。」周義喝止道。

  玄霜完全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馴如羔羊地走到周義身旁,就像丫頭似的侍候他把衣服脫下來。

  沒多久,周義身上便剩下犢鼻短褲了,看見他的褲檔隆然,帳蓬似的撐起來,玄霜的芳心跳得更急,彷彿隨時便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告訴我,你認為瑤仙會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周義一手把玄霜拉入懷裡,朝著床上走去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可疑。」玄霜老實地說。

  「如何可疑?」周義問道。

  「她很反對南征,每當大家談及此事時,總是力主和議,認為宋元索雖然無力犯界,但是當能穩守玉帶江,要是我們南征,定遭慘敗的。」玄霜回憶道。

  「主和的也未必是奸細的,朝中主和的可不少。」周義摟著玄霜靠在床上說。

  「別的人我不知道,可是說到宋元索時,她的話常常前後矛盾,十分詭異。」玄霜皺眉道。

  「怎樣矛盾?」周義問道,同時拉著玄霜的玉手往褲檔摸下去。

  「她……」玄霜發覺手裡硬梆梆的,不禁臉泛紅霞,卻也順著他的意思,輕搓慢捻道:「譬如說,她有時說宋元索兵微將寡,不足為患,我記起了……

  曾經有人說養虎為患時,她便說南方征戰連年,元氣大傷,養也養不好的,後來又說如果強行渡江,必會大敗,最好是隔江分治,河水不犯井水。」

  「即是維持現狀了。」周義喃喃自語道,暗念要是如此,宋元索便可以從容準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了。

  「是了,最奇怪的是她很害怕宋元索;簡直是談之色變,有一次還說宋元索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能敵,我問她怎樣知道時,她卻推說純屬臆測,後來還乾脆說是我聽錯了。」玄霜悻聲道。

  「也真可疑。」周義點頭道:「你看她對太子是真心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她對太子千依百順,樣樣依著他,有一次……太子看上了一個宮娥,她還故意支使那個宮娥前去侍候。」玄霜鄙夷道。

  「就像你侍候我那樣嗎?」周義扯下了玄霜胸前的絲帕說。

  「是……」念到自己比那個宮娥更無恥,玄霜不禁粉臉通紅,沒繼續說下去。

  「瑤仙的奶子有你現在這麼大嗎?」周義把玩著那雙在藥物作用下突然脹大的乳房問道。

  「我怎麼知道!」玄霜低聲說道,暗念瑤仙也算是他的嫂子,還要問這樣的問題,真是禽獸不如。

  「拿下她後,便知道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暗暗吃驚,要是證實瑤仙真是宋元索的細作,可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仍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不能填滿黃金甲的罩杯。」周義的手掌包著豐滿的肉球,比畫著說,心裡冒出安琪的影子,真想知道這兩個罩杯能不能容下她的一雙豪乳。

  玄霜心裡唾了一口,暗道要是乳房長得像罩杯大小,胸前掛著兩團沉甸甸的肉球,能不能動手還是其次,可不知道怎樣見人了。

  「奶頭卻是不小。」周義心念一動,低下頭來,張嘴把峰巒的肉粒含入口裡。

  「喔……不要這樣!」玄霜呻吟一聲,接著便觸電似的叫起來,原來周義咬著那嬌嫩的奶頭,嘴巴裡的舌頭卻圍著肉粒團團打轉。

  周義沒有理會,牙齒緊咬著乳頭根處的飛仙穴,舌頭抵著峰巒不住的舔弄,右手卻往玄霜的腋下探去,彈琴似的撥弄著古井穴。

  原來周義從姚賽娥那裡得來的兩頁秘岌,載有幾種催情手法。

  「看,奶頭脹大了!」周義咬了幾口,便張開嘴巴,發覺玄霜的奶頭變得脹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哈哈大笑道。

  「癢……人家癢死了……」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起勁地搓揉著胸脯說。

  「那裡癢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全身也癢……」玄霜一手扯下纏在腰間的絲帕說。

  「看看你刮乾淨沒有?」周義笑嘻嘻地拉開玄霜掩著腹部的手。

  玄霜嚶嚀一聲,沒有掙扎,心裡可沒有害怕的感覺,還覺得暢決。

  刮得很乾淨了,大腿根處光潔雪白滑不溜手,好像更勝上等絲綢,白裡透紅的桃丘微微賁起,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下陷的肉溝卻是水光澈澈,春潮洶湧。

  「怎麼濕漉漉的,可是尿尿了嗎?」周義好奇似的伸出指頭,揩抹著油光緻緻的肉溝說。

  「不是……我……我沒有……!」玄霜伸手捉著周義的怪手,呻吟道。

  「那是什麼?」周義怪笑道。

  「我不……不知道。」玄霜氣息啾啾道。

  「這是淫水,是你的淫水……」周義吃吃怪笑,突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說:「想不到昨天你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今天卻淫水長流,姚賽娥說的不錯,果然是天生的絕代淫婦!」

  「不……我不是!」玄霜惱怒道。

  「不是嗎?竿周義仙笑道:「如果不是,怎麼淫水也流出來了?還流的那麼多?」

  「我……」玄霜羞得耳根盡赤,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不淫,可練不成這門奇功的。」周義危言聳聽道:「你知道姚賽娥為什麼甘心捨命傳功嗎?這是她告訴我的,全因為你生就一身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求我成全你的。」

  「不……你騙我的!」玄霜急叫道:「要是這樣,為什麼她不親口告訴我?」

  「那時她可不知道你下定了決心沒有,而且就是告訴你,你還沒有嘗過雲雨之樂,淫心未動,又怎會相信。」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是的,我不是!」玄霜尖叫道。

  「姚賽娥說的對,告訴你也沒有用,你是拒絕相信的。」周義歎了一口氣道:「沒法子了,只能依照她的說話做了。」

  「她說什麼?」玄霜忐忑道。

  周義沒有回答,低下頭來,趴在玄霜胸前,再次捧著那對香噴噴的肉球,使出那催情秘技。

  「不……不要……天呀……不要咬我……」玄霜推拒著周義的頭顱,以她的武功,本該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周義推開尋丈,不知為什麼,此際既像使不出氣力,又像欲拒還迎。

  「你是淫婦嗎?」周義抬頭問道,指頭又在玄霜的腋下撥弄。

  「不是……啊……是……是了……不要……」玄霜失魂落魄地叫。

  「是什麼呀?」周義逼問道。

  「淫婦……呀……我是淫婦……」玄霜忘形地叫。

  。「記著了,只有淫婦才能練成這門奇功,要是不淫,便永遠無法大成的。」周義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往玄霜股間揩抹道。

  「是……我……我記得了。」玄霜喘著氣說。

  「看你流了多少淫水!」周義展開手上的汗巾說:「如果不是淫婦,怎會濕得這樣厲害的。」

  玄霜偷眼一看,沒料周義只是隨便揩抹幾下汗巾已是濕了一大片,不禁羞得粉臉通紅,不敢再看。

  「可是你也要謹記,你這個淫婦是與眾不同的,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一樣練不成奇功的。」周義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玄霜答應不迭道。

  「好了,現在小淫婦可要止癢嗎?」周義笑道。

  「要……我……我要!」玄霜羞叫道。

  「你是什麼呀?」周義詭笑道。

  「我……我是……小淫婦……」玄霜強忍羞顏,顫聲答道。

  「對了,‧你是小淫婦。」周義得寸進尺道:「小淫婦想我用什麼給你止癢?」

  「我……我……」玄霜情不自禁地偷眼看了周義的褲檔一眼,漲紅了臉,怎樣也不能出口。

  「想要大雞巴了,是不是?」周義吃吃笑道。

  「……是。」玄霜鼓起勇氣道。

  「如果要他花氣力給你止癢,可要好好地親他一下才行。周義脫去瀆鼻短褲,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說。

  「親他?」玄霜失聲叫道。

  「不錯,要用嘴巴,要它賣力,也要逗它高興的。」周義扯著玄霜的頭髮,把粉臉拉到腹下說。

  玄霜醒來時,己經是日上三竿,看見身旁的周義仍然熟睡,才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後向馬桶走去。

  倒水是為了漱口,反反覆覆的漱了幾遍,也用完了整杯水,玄霜還是感覺說不出的骯髒,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拒絕不了那可惡的要求,事前還可以說是急於止癢,可是事後……事後難道真的累得動不了,沒有氣力說不嗎?

  玄霜歎了一口氣,抽出塞在牝戶裡的汗巾,胡亂揩抹了幾下,便坐上馬桶解手。

  汗巾是周義塞進去的,自己用嘴巴給他清理時,他也用汗巾揩抹牝戶裡的穢漬,看見汗巾這時還是濕漉漉的,玄霜便臉如火燒,昨夜的荒唐無恥好像又重現眼前。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不禁羞愧交雜,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

  雖說為了練成奇功,報了血海深仇,玄霜自願放棄一切,忍辱負重,從一個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任人糟蹋的女奴,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受辱的時候,竟然迷失在慾海裡,好像樂在其中。

  玄霜也記不起自己尿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感覺,軍今仍然盤桓在腦海之中,驅之不去,有點懷疑自己真如周義所說,生就淫心蕩骨,是一個天生的淫婦,長此下去,可不敢想像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無論變成怎樣,玄霜知道自己報仇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而且愈來愈是熾熱,因為如果不是宋元索,自己怎會淪落至此。

  幸好這個願望可不像以前那麼遙不可及了,經過昨夜的荒唐,玄霜發覺內功好像又有長進,看來不用多久,便能練成奇功,那麼什麼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小解完畢,玄霜站了起來,用汗巾擦去牝戶上邊殘存的尿水,便動身外出。

  不知為什麼,玄霜感覺心頭沉重,低頭一看,也許是錯覺,發現胸前的兩團嫩肉雖然依舊傲然挺立,卻是大如皮球,好像又肥大了許多,心裡一驚,趕忙伸手一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手握過,可不知道倘若與昨天比較,是不是又長大了。

  走到外面,看見周義己經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目灼灼看著自己的裸體,玄霜不禁大羞,靦腆地穿上衣服。

  雖然昨天的白色勁裝還很乾淨,還可以再穿的,玄霜卻挑了那套黃色的新衣,不是貪新忘舊,而是周義不許在衣下穿著褻衣內褲,白色的衣服太過顯眼,縱是外邊還有黃金甲,也是見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褲子了,感覺有點兒窄,緊緊包裹著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的衣衫時,才發現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心裡有氣,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撿起昨天的白衣,預備重新再穿。

  「慢著。」周義發聲制止,然後下床,取來黃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畫了

  一會,怪笑道:「是奶子長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長大了?」玄霜駭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長大了,因為胸前傳來冰冷的感覺,分明是緊貼著罩杯的裡邊,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麼辦?」

  我會著人給你再縫些新衣的。」周義滿意道:「湯卯兔的豐乳丹可真了不起!」

  「要是繼續長大下去……」玄霜恐怖地叫。

  「該不會再長大了,豐乳丹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完全發揮,你是昨天早上吃下的,現在也差不多了。」周義笑道。

  「但是……」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麼?現在不是很美嗎!」周義半擁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銅鏡前,說:「看,葫蘆般的身體,前凸後凸,才像個淫婦的。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4

  「「不……嗚嗚……我不做淫婦!」看見鏡子裡自己酥胸光裸,兩團漲卜卜的軟肉巍巍挺立胸前,渾圓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後,纖小的腰肢卻是不堪一握,果然像個葫蘆,玄霜更發憤交雜,大哭道。

  「忘記了昨晚你多淫嗎?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練成奇功……」周義大笑道:「好吧,那麼在外面時便當衛士,在床上當淫婦吧。」

  擾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還要侍候周義梳洗更衣,然後伴著他走到外面。

  玄霜仍是穿著那襲鵝黃色的勁裝,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在周義的催促下,黃金罩杯罩在上面遮著。

  出到外面,魏子雪等全不見人,原半他們己經外出刺探,並無人候命,周義可沒有忘記玄霜,立即召來裁縫,給她縫製新衣。

  「要選用上等的綾羅綢緞,必需單薄輕柔,多縫幾套白色的,就是其他顏色,鮮艷沒關係,卻不能太深色的。」周義吩咐道。

  「是。」跪在堂前的裁縫認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著問:「尺寸是不是像上次那兩套?」

  「不是了。」周義笑道:「胸脯要大一點,不,是大了許多,臀部也肥大了。」

  「上一次的兩套,胸脯和臀部同樣是三十二寸,還要大多少?」裁縫控制不了自己的抬起頭來,目注玄霜說:「最好……最好能讓小老兒看看真人……是不是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測也可以的。」

  「不錯,就是她。」周義點頭道。

  「如果連上胸罩,上身該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面也是差不多。」裁縫

  雙眼放光道。

  「要貼身一點才好看的。」周義沉吟道:「那麼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許會小一點的。」裁縫吸了一口氣,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如果真的不合身,前邊可以不用扣鈕扣的。」

  「這怎麼行?」裁縫駭然道。

  「我說行,便行了。」周義不耐煩地說:「還有,褲子要縫成像小孩子那樣的開檔褲。

  「什麼?」裁縫失聲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冷哼道。」

  「褲檔可以用兩幅布,前後疊在一起,也好看的多。」裁縫囁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不要亂說話,否則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周義森然道。

  「是,是,小老兒不會亂說話的。」裁縫罰誓似的說。

  「好,你盡快趕製兩套,我一定重重有賞的。」周義滿意地說。

  玄霜知道反對也是沒有用,也不再說話,只是漲紅著臉,自傷自憐,恨死了這個惡漢。

  裁縫前腳一走,門房卻又傳來陳閣老登門拜訪的消息,對放此老,周義可不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親自出迎。

  「陳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要見我,著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駕光臨?」周義熱情地說。

  「王爺太客氣了。」陳閣老歡喜道:「老夫昨天回來的,本來以為在朝上會見到你,誰知你賦閒在家,下朝後便順道一走吧。」

  皇上體恤兒臣不是廷臣,特許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會上朝啟奏的。」周義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閣老點頭道。

  兩人分賓主坐下梭,陳閣老便見到打扮詭異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看來也像京裡大多數人一樣,把玄霜看作是一個不要臉的放蕩女子。

  「陳老撥冗光臨,不知有什麼賜教?」周義誠懇地說。

  「晉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來報告,襄州的五萬新兵己經成軍,看來王爺要準備行裝了。」陳閣老笑道。

  「這一趟可真辛苦陳老了。」周義感激似的說,暗念父皇還沒有找到撤換寧王周禮的藉口,暫時該不會成行的。

  「這是公務,老夫豈敢言苦……」陳閣老看了玄霜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周義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著玄霜等退下,玄霜亦樂於避開這個老家

  伙,遂與柳巳綏等在門外守護。

  隔了一會,周義親自送陳閣老出門,看他神色複雜,外表凝重,眼神卻透著歡喜,也有點緊張,叫人奇怪那是什麼消息。

  陳閣老去後,周義獨坐堂前,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不知想些什麼,眾人自然不敢打擾,直至魏子雪興沖沖地闖進堂中,周義才從沉思中回復過來。

  「找到了。」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麼?」周義皺眉道。

  「找到這個。」魏子雪呈上一張紙說,紙上寫著「恩准玄字活動,老二南下求和」兩句話。

  ,「這是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這是那個前些時那個收下獸戲團密報的小尼姑放在樹洞裡的。」魏子雪解釋道:「今早瑤仙上山進香,她離去後不久,這個小尼姑便把一個方勝放在山下的樹洞裡,這兩句話便是從方勝裡抄下來的。

  這個小尼姑法名妙常,進庵年餘,在廚房工作,原來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仙進宮後,她便出家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瑤仙用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當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麼呢?」周義再讀手裡字條說。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麼?」魏子雪思索著說。

  「是了,一定是紅蓮教!」周義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時在廷議中談過,還沒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訴太子的,如此看來,這兩句話該是出自瑤仙口裡。

  「屬下已經著人暗裡監視那棵大樹,看看什麼人前去接收情報,那時便可以順籐摸瓜,一網打盡南朝的奸細了。」魏子雪躍躍欲試道。

  「不,不要妄動……」周義想了一想,道:「我要進宮,玄霜子雪,你們也

  隨我走一趟。

  周義等乘車抵達宮門,依例下車求見,豈料皇上正在見人,遂先往謁見丁皇后。

  玄霜行屍走肉似的與魏子雪走在周義身後,看似若無其事,心底裡卻是波濤洶湧,不知以後如何活下去。

  甫下車,玄霜便發覺不對了,宮門周圍生出一陣騷動,人人雙眼發直地看著這個打扮詭異的美女,甚至沒有衛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晉王。

  在那些貪婪和飢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覺就像赤條條的裸露人前,羞得她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鑽入地下裡。

  進入宮裡後,儘管沒有左右張望,雙眼畢直地看著身前行走的周義,努力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玄霜還是發覺有人在周圍甚至身後偷窺,隱約聽到的竊竊私語,有多難聽便是多難聽。

  最難聽的話卻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義兒,難怪皇上說你心慈手軟了,哪有人給女奴做新衣的?衣服還用上等綢緞,小心寵壞了她。」丁皇后一見玄霜,便發覺她的衣服不比尋常,不滿地說。

  「她整天伴著孩兒出入,見的全是達官貴人,也不能讓她穿得太難看的。」周義陪笑道。

  「誰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賤的,難看又有什麼關係。」丁皇后曬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對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兒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玄霜,你毆打老父,貶為女奴,實在罪有應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該的,但是皇上賜你黃金甲青鳳劍,晉王又沒有難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將功贖罪,你明白嗎?」丁皇后目注玄霜說。

  「是,奴才明白的。」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你可要用心保護我兒,要是他傷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丁皇后冷哼道。

  「是。」玄霜低頭道。

  說到這裡,內侍突然傳旨,說是英帝召見晉王,周義放是拜別母后,與玄霜等趕往見駕。

  「義兒,是你告訴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嗎?」英帝寒聲道。

  「是的。」周義頓悟剛才英帝見的當是太子,豈敢隱瞞,趕忙道出昨夜會唔的經過。

  「原來這樣,難怪他以為我改變了主意。」英帝皺眉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兒臣誤打誤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穫。」周義呈上魏子雪抄錄的字條,接著命魏子雪道出來由。「如此看來,瑤仙可脫不了關係!」英帝變色道:「立即把妙常抓回來嚴刑拷問,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如果是呢?」周義問道,知道英帝心裡一點懷疑也沒有。

  「那便抓回來,把她們一網打盡。」英帝惱道。

  「可是太子?」周義猶豫道。

  「是他自己有眼無珠,能怨得別人嗎?此事關乎朝廷安危,別說一個小賤人,就是……」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殺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臣以為大可將計就計,不用著急的。」周義奏道:「就像這兩個消息,

  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對我們可以說是有利無害的,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

  還能散佈一些假消息,擾亂宋元索的佈署。」

  「你是說?」英帝目露異色道。

  周義於是道出打算,聽得英帝點頭不迭道:「很好,全依你的計劃行事,暫時便宜她們吧。」

  「可是太子那裡……」周義欲言又止道。

  「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英帝悻聲答道。

  「父皇明見。」周義暗喜道,心道陳閣老暗示父皇有廢立之意,加上此事,太子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說瑤仙力主和議,看來宋元索該如所料,藉以爭取時間備戰,朕也處處表示無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禮兒克制,不要輕啟戰端,照理他該以為得計,為什麼獸戲團還要行刺?」英帝惱道。

  「外間的確以為如此,可是我們兄弟,朝廷重臣,誰不知道父皇志切統一,宋元索怎會不知道?」周義落井下石道。

  「難道……?」英帝忽地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問兒臣的意見,兒臣也是一力主和的。」周義知道英帝已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便不再畫蛇添足了。

  「對,正該如此。」英帝點頭道:「襄州的新兵己經招募成軍,看來也不能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周義笑道:「據說青州出了些山賊,由於官兵不足,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些新兵也可以幫忙。」

  「青州?」英帝沉吟道。

  「青州離開甘露湖不遠……」周義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還可以把原來建造龍舟的工匠和木材搬往那裡,建成船隻後……」

  「要是這樣搬過去,恐怕……」周義躊躇道。

  「當然不是說搬便搬。」英帝笑道:「原來造船的工地也該在這兩天失火,那時你便上表提議停造龍舟,然後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過去。」

  「失火?」周義奇道。

  「是的,寧王監造龍舟不力,會回京待罪,你也可以起程了。」英帝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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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兒臣遵旨。」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失火之事,該是英帝用作貶逐三弟周禮的藉口。

  「你看劉方正此人如何?」英帝忽地問道。

  「這一趟回京,兒臣見過他兒次,感覺他志大才疏,淨是紙上談兵,恐怕難當大任。」明知此人乃太子的親信,周義又怎會有什麼好話。

  「他如此不堪嗎?」英帝懊惱道:「朕本來打算讓他負責訓練這些新兵的。」

  「這樣更不可,他和青菱與瑤仙要好……」周義急叫道。

  「不錯,朕忘記了。」英帝道:「那麼……那麼你看袁業能當此任否?」

  「袁業……」周義心念一動,歎氣道:「行的,只是此人過於小心謹慎,不懂通權達變,去年遠征色毒時,常常與兒臣爭吵。」

  「朕見他為了你的軍費,與郭容鬧得不可開交,幾次鬧到朕這裡,還道你們很是相得哩。」英帝點頭道。

  「相得可談不上了,可是此人處事尚算公正,要是認為有理,便會據理力爭的。」周義大公無私似的說。

  「聽你這樣說,看來也不願意他給你練兵了。」英帝笑道:「你看什麼人能勝任的?」

  「內舉不避親,兒臣軍中有幾員副將頗為得力,負責訓練這些新兵該不成問題的。」周義答道。

  「這些兵馬將來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英帝答應道。

  「謝父皇。」周義趕忙謝恩,接著說:「據報獸戲團前些時去到了襄州,至今還是留在那裡,不知有什麼圖謀,兒臣想過兩天前去看看,還望父皇准奏。」

  「不用去了,她們己經跑了。」英帝悻聲道。

  「跑了?」周義失聲叫道。

  「我也收到獸戲團抵達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壽把她們扣起來、誰知這個混帳東西小小事也辦不成,竟然讓她們跑了。」英帝惱道。

  周義不敢多說,原來他忽地記起自己忘記了報告獸戲團在襄州時,是由丁壽安排宿處,要是此時才說,恐怕招來猜疑,那可不划算了。

  第四集 第四章

  回府途中,玄霜發覺周義變了,沒有了進宮前那種興奮和緊張,卻變得臉色陰沉,愁眉深鎖。

  玄霜可不明白周義怎會變成這樣的,從剛才面聖的情形來看,英帝言聽計從,分明甚得聖寵,照理應該更是高興才對。

  別說玄霜不明白,就是魏子雪也是莫名其妙,但是他追隨周義已久,知道這個主子心機甚深,往往見人所不見,也不以為異。

  周義不悅是有道理的,原來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的造作甚是成功,縱然不能瞞盡天下人,也能使父皇深信不疑的。

  從陳閣老那裡知道太子的地位不穩後,周義估道自己大有機會取而代之,以為鴻鵲將至時,卻從獸戲團的行蹤一事,發現父皇還另外指派其他人辦事,不是完全依賴自己的。

  對周義來說,這個好像是一個警告,告訴他英帝不一定需要自己辦事的,將來是龍是蛇,命運還是掌握在他的手裡,要是給勝利沖昏了頭腦,一個不好,便會功敗垂成。

  心生警惕之餘,周義也是很不甘心,暗道自己辛苦多年,干了許多事,至今仍然要因人成事,前途未卜,看來還要重新籌畫,提防突生意外之變。

  「巳綏。……」回到王府後,周義立即找來柳巳綏,問道:「獸戲團有什麼消息?」

  「沒有,應該還在襄州吧,我們的人沒有送來什麼消息。」柳巳綏不解道。

  「錯了,據說她們已經跑了,你立即前去看看,多帶幾個人,直什麼消息,便第一時間回來報告。」周義憤然道。

  「是,屬下立即去。」看見周義神色不善,魏子雪也頻頻點頭,柳巳綏知道有變,也不敢多問了。

  「子雪,瑤仙和妙常的事便交給你了,要小心一點,不要砸了。」周義正色道。

  「是,屬下明白的。」魏子雪凜然道,楊酉姬已經混了進去,應該萬無一失的。」

  「她什麼時候來的?進去當尼姑嗎?」周義略見寬容道。

  「來了幾天了,是裝作求子的外地香客寄住庵裡。」魏子雪答道。

  「庵裡一個男人也沒有,她待得下去嗎?」周義笑道:「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答應過她,如果耐不住時,盡可覷空回來,我們兒個老兄弟會招呼她的。」魏子雪笑道:「王爺有了女奴玄霜,該不要她吧。」

  「胡說,我是那麼絕情的嗎?」周義大笑道:「而且這個女奴什麼也不懂,也要她幫忙調教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楊酉姬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聽他們如此說話,玄霜便可以肯定絕她對不是好東西。

  原來這個楊酉姬也是十二鐵衛裡唯一的女人,武功高強,但足生性淫惡,廿年前已經成名江湖,渾名九嫁淫娘,據說先後嫁了九次,然而九個老公也是給她害死,天下沒有容身之所,為了躲避仇家,雖然投於周義,卻甚少在外行走。

  「除了她,屬下還作主把留在晉州的鐵衛全召來京了,王爺的親衛和綺紅等,還有巧匠裴源,則隨同大軍,己經在前往徐州途中。」魏子雪報告道。

  好,幹得很好。」周義點頭道:「前些時我們談及的通訊網,進境如何,什麼時候可以使用?」

  「己經可以使用了,這個通訊網以信鴿和聖功高手為本,遍佈各處關鍵的地方,就算遠至色毒,最遲三天便能把消息送交工爺手裡。」魏子雪回答道。

  「江南如何?」周義問道。

  「屬下正在著人佈置,暫時還不行。」魏子雪寧慚愧道。

  「要快一點,也許不用多久,我便要動身南下了。」周義皺眉道。

  「是,屬下知道了。」魏子雪答應道。

  「還有,你安排一下,乘夜秘密通知袁業,莫太常等人,明天我要分別和他們見面。」周義繼續說。

  「是,屬下會安排的。」魏子雪點頭稱是。

  玄霜發覺周義提到的名字全是朝廷重臣,有點下命令的味道,暗念原來這些人就算不是他的親信,也要聽他的命令辦事,難譯青菱常說他結黨營私了。

  周義是與玄霜和魏子雪等一起吃飯,談的全是公事,還反覆告誡眾人在外邊要言行小心,多聽少說,各自收斂,以免惹禍。

  吃完了飯,玄霜便托辭解手,遷自返回房間,匆匆解開黃金罩杯,看見胸前豪乳好像沒有繼續長大,再用罩杯比畫了一會,證實和早上差不多後,才放下心頭大石。

  看看天色尚早,玄霜也沒有回去周義身旁侍候,卸下黃金甲,好像昨夜一樣,前往隔壁的澡堂洗澡。

  澡堂是專供周義使用,常備乾淨的清水,在白天打掃乾淨後,沒有奉召,是不會進來的。

  脫光衣服後,玄霜便蹲在地上,用二個木勺子從木桶裡用水洗滌,也不敢用得太多,以免待會周義要洗腳時,又要費功夫外出打水,還要留下一點以供其他之用。

  洗擦牝戶時,。玄霜感覺有點兒刺手,低頭看,發覺有些地方長出了毛頭,暗念這些毛毛長得真快,看來最遲明天便要動手刮去,以免周義又可以藉機凌辱。

  玄霜忽地發覺有異,抬頭一看,只見周義似笑非笑地靠在門旁,不禁大羞,慌忙站了起來,取過浴巾,抹去身上的水漬。

  「不用忙著抹,你還要侍候我洗澡哩。」周義笑嘻嘻地動手脫掉衣服道。

  玄霜沒有作聲,默然走了過去,把木桶裡的清水倒進澡盤,然後幫忙整理周義脫下來的衣服。

  「你也一起洗吧。」周義光脫脫地跨進澡盤道。

  「我洗過了。」玄霜木然道。

  「洗了也可以再洗的。」周義笑道。

  玄霜不再多話,乖乖地跨進澡盤裡,無奈澡盤雖然不小,但是兩個人一起卻也擠,只能坐在周義膝上,硬梆梆的肉棒緊在牝戶上面,也很難受。

  「洗乾淨騷穴了沒有?」周義抱著玄霜的纖腰,把香噴噴的嬌軀抱在胸前,手掌往下探去說。

  、「洗乾淨了……」玄霜忍氣吞聲道,才說了一句,便嬌哼二聲,原來周義竟然把指頭捅了進去。

  「好像鬆動一點了。」周義在肉洞裡攪動著說:「告訴我,今天可有惦著我的大雞巴嗎?」

  「沒有!」玄霜悻聲道。

  「那麼待會不用練功了。」周義抽出指頭道。

  「不,我要練功!」玄霜咬牙切齒道。

  「你的淫情未發,練也徒然。」周義曬道。

  「你答應助我練功的!」玄霜急叫道。

  「誰說不練?只是要待你的淫情發作時修練,才可以事半功倍的。」周義笑道。

  「誰說的?」玄霜惱道。

  「我說的。」周義大笑道:「難道你要強姦我嗎?」

  「你……」玄霜氣得粉臉煞白,卻是束手無策。

  「還是快點侍候我洗澡吧。」周義詭笑道。

  玄霜知道要是周義不願意,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惱恨之餘,突然有了主意,放是強忍羞慚,動手給他擦背洗身,故意把燈籠似的奶子,在他身上揩揩碰碰。

  「咦,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點!」周義笑嘻嘻地搓揉著現在一手也握不過的奶子說。

  「胡說!」玄霜既羞且惱,慎罵一聲,卻也忍不住低頭細看。

  「大奶子有什麼不好?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格格怪笑,雙手忙碌地大飽手足之慾,卻沒有使出那些霸道的催情妙手。

  玄霜緊咬銀牙,沒有閃躲,,手上繼續擦洗著他的身體,發覺那根鐵棒似的雞巴已是虎虎生威,躍躍欲試,暗道看來要他不練功也不行了,不禁又羞又喜。

  出乎意料之外,玄霜差不多給周義洗乾淨了,他還是沒有動靜,後來還停下手來,不再在她的身上扭扭捏捏,腹下的雞巴還好像慨慨欲睡。

  玄霜心裡大恨,暗念這個惡漢分明有意戲弄,咬一咬牙,伸手便往他的肉棒握下去。

  「是不是騷穴作癢,要我給你止癢?」周義大笑道,雞巴倏地勃然而起,堅硬如鐵。

  「才不哩!」玄霜慎叫一聲,使勁地搓揉著手裡的肉棒說。

  「如果不是騷穴發癢,那便不用洗了,待你求我給你止癢時,才用舌頭洗吧。」周義詭笑道。

  「不洗便不洗……」玄霜憤然住手,跳出浴盤道,

  暗念自己要不是為勢所逼,怎會犯賤相求,今夜便拚著不練一趟,也要證實自己並非如奶娘所說的浮心蕩骨。

  「你去那裡?」周義愕然道。

  「洗乾淨了。」玄霜展開乾淨的浴巾,悻聲道:「起來吧。」

  周義也不再多事,乖乖的站起來,讓玄霜抹乾淨身上的水漬,只是腹下的肉棒依舊一柱擎天,雄風勃勃,卻是氣得她暗裡咒罵,咬碎銀牙。

  回到寢室後,玄霜自顧自的走到床頭,

  發覺差不多用光了的汗巾又添了許多,更是色彩繽紛,以為是僕人自行換上,也不以為意的拿了幾方裹在胸前和腹下,用作遮羞,然後睡在床下。

  為了方便侍候,高門大戶的裨女丫頭,大多是睡在主人床下,晉王府亦不例外,周義床下常設寢具,玄霜躺在地上,也不太寒冷。

  「睡覺怎麼不上床呀?」正在穿上內褲的周義奇道。

  「人家是女奴,女奴怎能與主人睡在一起,自該睡在地上了。」玄霜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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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的,最怕你發騷時,又要爬上床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沒有回答,含恨閉上眼睛,好像要與周義較勁。

  周義奇怪地沒有理會,也不熄滅燭火,便上床睡覺。

  其實玄霜是全無睡意的,也不相信周義能夠入寐,心裡已有準備應召上床,供他浮欲,自己亦可以練功。

  表面看來,結局仍要受辱,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地方,但是對玄霜來說,意義大是不同,亦希望藉此除去心中的疙瘩。

  周義的淫辱,本來就是修練奇功的代價,對於為了報仇而活下去的玄霜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作出決定後,也沒有後悔。

  玄霜受不了的是那些難堪異常,接二連三的羞辱,使心底僅餘的自尊嚴備受打擊,特別是昨夜周義談到有關姚賽娥的遺言,更令她怕的不得了。

  如果周義所言屬實,姚賽娥傳授奇功,乃因自己生就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那麼要練成奇功,勢必變成淫娃蕩婦,要是如此,她如何還有臉活下去。

  雖然周義的說話不能盡信,但是玄霜也不是完全不信,不是生性風流,怎會在他的逗弄下,春水淫淫,更別說自己初經人事竟然動輒便高潮迭起,樂在其中,猶有甚者,就是大白天,有時也會念到淫戲的樂趣,如此種種,均使玄霜無法釋懷。

  玄霜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天生淫蕩,無佘姚賽伐已經死了,無法求證,周義的片面之詞亦不能盡信,使她備受困擾。

  念到周義三番四次要自己承認是淫婦,還言之鑿鑿。受不了慾火的煎熬,玄霜便恨火燒心,羞憤欲死,倘若今夜能夠忍住,縱然不能證明什麼,也希望能讓他住口。

  本來玄霜是有點擔心的,因為昨夜給周義戲弄得太甚,未免懷疑自己真的是天生的淫婦,但是洗澡時,雖然與他袒承相擁,肌膚身體還給他上下其手,盡情狎玩,卻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不禁信心倍增,不相信現在分床而睡,自己還會這樣無恥。

  玄霜可不明白,周義不懂憐香惜玉,一點也不溫柔,很多時候非常粗暴,不知為什麼,有時會弄得自己很痛,有時卻會給他逗的淫聲陣陣。尹日次發,恬不知恥。

  周義常常用指頭狎玩自己的秘穴,就像剛才便給他捅了進去,還有昨夜他幾次發狠地咬當自己的奶子,一早起來,發覺胸脯上齒痕纍纍,本該很痛的,但是昨夜……

  想到這裡,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按著汗巾下的沙包。輕搓慢揉,發覺比以前長大了許多,軟綿綿脹卜卜的握在手,也很舒服,難怪周義愛不釋手了。

  玄霜發狠地揉捏了幾下,那種疼痛的感覺好像跟原本不大相同,真想低頭在上邊重重的咬幾口,感覺有沒有分別,旋即截然而止,因為周義就在頭上,要是給他看見恐怕無法避免被認為是淫婦。

  念到周義時,玄霜不禁暗叫奇怪,奇怪他竟然聲色全無,好像己經睡著了。

  沒有想到周義還可,想到他就在頭上時,玄霜突然感覺體裡好像生出一個火球,燒得她唇乾舌燥,渾身發燙,不知多麼的難受,迷迷糊糊中,雙手慢慢地在身上亂摸。

  在床上裝睡的周義其實也很不好過,還沒有發洩的慾火亦使他備受煎熬,但是他知道只要耐心等下去,一定能在玄霜身上得到發洩的,因為她己經中了暗算,不用多久便要自動獻身的。

  問題在那些汗巾。

  周義回來前,問湯卯兔要了一些春藥,這些春藥不太霸道,不會惑人神智,但是如果沾在身上,便能從皮膚滲透進去,使人心猿意馬,春心蕩漾。

  玄霜洗澡時,周義也忙碌地地把春藥選擇性地灑床頭的汗巾上面,有些有,有些沒有,要是玄霜挑了那些染上春藥的汗巾來包裹身體,自然為他暗算了。此舉當然不是為了要玄霜自動獻身,亦沒有這樣的需要。

  周義需要的,是使這個將來大有可能成為世上第一高手的美女徹底歸心,以免養虎為患,變生肘腋,此舉當然不容易,但是無論多麼困難,也要設法的。

  本來姚賽娥己繹以南海神巫的百劫丹設下禁制,大可隨時一試的,但是周義想了許久,發覺這個禁制縱然有用,但是真的需要使用時,結果可能被逼要毀了她,那便浪費了這個辛苦栽培的第一高手。

  昨夜周義靈機一觸,突然生出一個異想天開,卻又荒唐有趣的主意,決定先作試驗,遲些時如果找到機會證實姚賽娥設下的禁制有效,便可以雙管齊下,使玄霜永遠不生異心了。

  主意是來自那本練功秘岌。

  根據秘笈記載,修練此功者,最終定必沉淪慾海,然而要保住一身武功,卻只能從一而終,要是能使玄霜相信自己生就淫心蕩骨,也許能把她調教成為淫婦,一個從一而終的淫婦,將來如果生出惡念,也要三思了。

  這個主意雖然有點異想天開,卻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的,而且成功固然欣然,就是不成,也不失為尋快活的妙法,怎能不試。

  床下開始有動靜了,周義心裡暗喜,不動聲色,繼續裝睡了一會。便聽到了動人的呻吟聲音。

  周義探頭往床下一看,只見玄霜臉紅若赤,媚眼如絲,輾轉反側,胸前的汗巾,已經扯下來,一隻玉手覆在豪乳之上起勁地搓揉著漲卜卜的雙峰,玉手卻在腹下,藏在鬆脫了的汗巾裡有所動作。

  「你幹什麼呀?」周義詭笑道。

  看見周義突然出現,玄霜不禁手足無措,趕忙從身上將手放下,氣急敗壞之間,還扯脫了腹下的汗巾。

  「為什麼你的手指頭濕得這樣厲害?」周義促狹地問。他當然知道,只是故意要玄霜難堪吧。

  「我……」玄霜羞的想鑽進地下裡,自然無言以對了。

  。「可是騷穴發癢了?」周義坐了起來,看見玄霜發狠地搖頭,沒有回答,同情似的說:「如果你不是生就淫心蕩骨,還要強行壓抑淫念,又怎會受這樣的活罪?」

  「不……不是的!」玄霜害怕地大叫道,手上卻按捺不住,發狠地搓揉著胸前的肉球。

  「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嗎?」周義歎氣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玄霜顫聲道。

  「為什麼我要騙你?」周義搖頭道,心裡暗暗歡喜,知道此女的身心已經有點動搖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玄霜帶著哭音問道,其實她也想過這個問題,結論是自己己經任由周義淫辱,硬說自己是天生的浮婦,對他亦的確沒有好處的。

  「問題是在你的身上。」周義正色道:「根據姚賽娥鑽研,這門奇功所以能夠速成,關鍵就在一個淫字,尋常女子習練此功,淫念阻礙了功力的長進,雖然最終亦會變成淫婦,但是未必能夠大成,修練時亦不會為理念所苦。」

  「習練此功便會變成淫婦嗎?」玄霜驚叫道。

  「不錯,這便是速成的代價。」周義點頭道:「你生其異相,如果能讓先天的天賦盡情發揮,加上後天的修練,便大有機會登峰造極的,然而你卻不自量力,強行壓抑淫念,等如硬與先天的稟賦和後天的修為對抗,不吃盡苦頭才怪。」

  「你是說……?」玄霜聽得頭昏腦脹,似懂非懂地問。

  「壓抑愈多,抗力愈大,現在我就算給你止癢,但是如果你繼續壓抑下去,吃苦受罪事小,遲早也會慾火焚心,那時我也救不到你了。」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不會吧?!」玄霜害怕地叫。

  「我就是騙你,也騙不了多久的。」周義唬嚇道:「長此下去,先天淫念便會失控,可說不定什麼時候才會發作,那時後悔也遲了。」

  「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現在開始,你要開放自己,不再強行壓抑,徹頭徹尾地當一個淫婦!」周義森然道:「這樣你才有望練成奇功,亦不會再為淫念所苦,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當淫婦?!」玄霜失聲道。

  「你本來就是天生的淫婦,就算不是,修習奇功後,最終亦會變成淫婦,

  現在只是早當一點,有什麼大不了?」周義曬道。

  「可是……可是我不懂。」玄霜哽咽道。

  「不懂沒關係,我會教你的。」周義淫笑道。:「告訴我,你的騷穴是不是很癢?」

  「是……是的。」不說還可,周義一說,玄霜便感覺身上仿如蟲行蟻走,癢得不可開交,忍不住探手腹下,亡心形地把指頭搗進水汪汪的肉縫掏挖著說。

  「要止癢其實不難。」周義吃吃笑道:「一是像你現在那樣,自行解決止癢,要尿出來,便沒有那麼癢了。」

  「不……」玄霜羞叫一聲,趕忙把指頭抽出來。

  「淫婦是不懂害羞的。」周義皺眉道:「坐在桌上,讓我看看你自己怎樣弄的。」

  「不要……」玄霜耳根盡赤,哀叫道。

  「快點,要不然會癢死你的。」周義催促道。

  這時玄霜也實在癢的厲害,咬一咬牙,地上爬起來,轉身便坐上了房間中央的方桌。

  「坐在上面,張開雙腿……」周義下床走了過去,在後面以手掌輕撫腋下的古井穴,指導著說:「一手支在身後,不要躺下來,空出來的手便可以用來解決了。」

  「啊……」玄霜驀地癢的不得了,失控地再把指頭硬闖淫穴。

  「要進去深一點,是了……起勁地進進出出,心裡想著我的雞巴,要是一根不夠,便再添一根吧。」周義搓揉著胸前的肉球說。

  抽插了三數十下後,玄霜的指頭倏地動得更急,接著一聲嬌呼,便沒有氣力似的倒在周義懷裡急喘。

  「尿了嗎?」周義問道。

  「……」玄霜羞不可仰,豈能作聲。

  「是不是好多。了?」周義拉開了還留在腹下的玉手問道。

  玄霜低應一聲,含羞點頭,沒想到自己能夠如此無恥,竟然在周義身前自慰。

  「你看,流出來的是陰精,陰精一出,淫念便消了。」周義動手打開裂開的肉唇說:「除了指頭,還有許多東西能讓女孩子止癢,改天我給你找些有趣的,讓你見識一下吧。」

  玄霜靦腆地低頭一看,只見一縷膠綢綢,白雪雪的液體慢慢地從肉洞裡流出來,體裡的難過也舒緩了許多,才知道女孩子是這樣洩精的。

  「可是這樣只能治標,沒有完全撲滅胸中的淫火,不用多久,又會發作的。」周義撿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著濕漉漉的扎戶說:「要撲滅你身上的淫火,還是要男人的雞巴的,不僅是我,其實任何一個男人也可以給你的。」

  「不,不行的!。」玄霜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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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如果不是我,這身辛苦練成的邪門內功便會毀之一旦,你也不要妄想報仇了。」周義把汗巾包裹著指頭,探進桃唇裡擦拭道,實際上是把沾在汗巾的春藥擦上了濕淋淋的肉壁。

  「我不會讓別的男人碰我的!」玄霜呻吟道。

  「我也不會的。」周義詭笑道:「只要你夠淫,我便會給你止癢,不過你要當淫婦的。」

  「我當你的小淫婦便是。」玄霜衝動地嚷著,周義的指頭好像喚醒了剛剛降下去的慾火,使她很是難受。

  「小淫婦最愛吃雞巴的,你吃嗎?」周義怪笑道。

  「吃……我吃!」玄霜嘶叫道。

  周義醒來時,看見玄霜己經梳洗完畢,還穿上衣服和黃金甲,呆呆地坐在窗前發呆,臉上陰睛不定,知道她還備受昨夜自己的鬼話困擾,心裡好,暗念自己調教女奴的經驗雖然不少,調教淫婦卻是第一次,看來第一步雖然成功了,以後還要努力才是。

  「小淫婦……」周義坐了起來,叫道。

  玄霜身子一震,怯生生地走到床前,低聲道:「王爺,早。」

  「怎麼示多睡一會?」周義問道。

  「奴家……奴家睡夠了。」玄霜靦腆道。

  「可是昨夜沒有樂夠嗎?」周義淫笑道。

  「不……不是的。」玄霜粉臉一紅,垂首低眉道。

  「這樣不行的,要是這樣害羞,你如何當上淫婦?」周義皺眉道。

  「王爺……」玄霜突然撲通跪在地上,泣叫道:「你要我怎樣侍候你也行,我……嗚嗚……我不想當淫婦。」

  「至今你還不明白嗎?」周義歎氣道:「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要練成奇功,早晚也會變成淫婦的,早一點當上淫婦。練功亦會事半功倍,如果你仍然強行壓抑淫念,淫念便更易失控,吃苦事小,恐怕出醜更多哩。」

  「但是……」玄霜臉如紙白,。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但是了,脫下黃金甲吧,從今天起,我們外出時:你可不用甲冑在身了。」周義寒聲道

  「不,不行的!」玄霜恐怖地叫。

  「不行也要行!」周義正色道:「我就是要你當眾出醜,習慣以後,你便不會害怕了。

  「不……嗚嗚……不要!」玄霜害怕地往後退去。

  「回來!」周義喝道:「忘記了奴規說什麼嗎?」

  「我……」玄霜福至心靈,急叫道:「我沒有忘記,但是……如果奴婢這樣外出,不僅有傷風化,還會連累你的。」

  「這才是道理。」周義點頭道:「不過還是要把胸罩和貞操帶解下來。」

  「為什麼?」玄霜驚叫道。

  「什麼為什麼?」周義惱道:「脫!」

  經過這些日子的屈辱,玄霜心底裡己經對周義生出莫名其妙的恐懼,  此際看見他怒形放色,不禁心裡發毛,可不敢多話,乖乖地動手解下胸罩和  腹下的三角金片。

  「你當了我家的女奴後,至今還沒有吃過鞭子,難怪母后說我慣壞你  了。」周義繼續罵道:「告訴你,下一趟要是你還扭扭捏捏的,別怨我不懂憐香惜玉。

  玄霜還是穿著昨天那襲胸前扣不上鈕的鵝黃色緊身衣,揭下胸罩後,

  胸前豪乳應聲彈出,原來衣服實在太小,怎樣也蓋不住豐滿的胸脯,一對肉  球完全裸露。

  「家裡沒有外人,以後不用穿黃金甲了。」周義殘忍地說:「也可以讓大家看清楚你這個淫婦。」

  「我……我是你的女人,穿成這樣子見人,會失你的禮!」玄霜泣道。

  「見的全是自己人,怎會失禮?!」周義冷笑進: 「你是我的的女奴,不是我的女人,別弄錯了。」

  「你……」玄霜沒料周義如此說話,更是滿肚辛酸,禁不了淚下如雨。

  「快點侍候我梳洗更衣,今天我忙得很。」周義大笑道。

  出到外邊時,魏子雪,湯卯兔和兩三個叫不出名字的鐵衛圍桌而坐,預備吃早飯,看見周義出現,眾人趕忙起身行禮。

  「坐,大家坐。」周義春風滿臉道。

  「王爺今天這麼早……」湯卯兔說了一句,便雙眼發直地看著周義身後。

  魏子雪等也是膛目結舌,目不轉睛,看的自然是躲在周義身後,閃閃縮縮的玄霜了。

  「躲躲閃閃幹嗎?站在這裡,讓大家看清楚……」周義把臉紅如火,淚盈於睫的玄霜推到身前說。

  「哎喲,怎麼不扣上胸前的鈕扣?」

  「衣服小,奶子大,如何扣得上,」

  「上衣真是太小了,穿成這樣子卻是不大好看……」

  「什麼也不穿便更好了!」。

  原來玄霜強行把肥大的乳房塞入敞開的胸衣裡,漲卜卜的肉球在衣服的擠壓下,有點變形,自然不太好看。

  「大奶奶…肥屁屁……小蠻腰……仙女的臉孔……魔鬼的身材……死人了!」

  「褲子下面好像……好像什麼也沒有的!」

  「有呀,還有風流洞!」

  「卯兔,你的豐乳丹真是了不起,上次我和她交手時,那雙奶子還是普普通通,現在卻像兩座大山,奇峰突出了!」魏子雪讚歎道。

  如果不是好東西,我豈敢獻給王爺。」湯卯兔傲然道。

  「我看她本來就是如此,當了女人後,奶子便開始長大了,豐乳丹不過地加速奶子的成長吧。」有人目不轉睛,口角流涎地說。

  「何以見得?」湯卯兔不忿道。

  「她的奶頭又大又圓,隱約還見到乳暈,應該是天生的,就是沒有豐乳丹,結果也是大奶子!」

  「你看到奶頭嗎?」原來玄霜雖然酥胸半裸,但是峰巒的肉粒還有衣服掩蓋,該看不到的。

  「我的神目如電,能看穿衣服的。」

  「這樣單薄的衣服你們還看不透嗎?」魏子雪曬道。

  「讓我看看……」

  「不要看!」玄霜終於耐不住了,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大叫道。

  「為什麼不能看!」身後的周義冷哼一聲,雙手捉著玄霜的玉腕,然後左右張開。

  「不……嗚嗚……求你不要!」玄霜泣道,不是不能反抗,而是知道反抗也沒用,最後自己還是要屈服的。

  「大家看清楚了。」周義哈哈一笑,竟然從玄霜的衣襟探手進去,慢慢把一個肉球掏出來。

  玄霜絕望地哀叫一聲,想不到自己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雖然肝腸寸斷,羞憤欲死,卻也沒有掙扎閃躲。

  「美……真美!」

  「還有一隻……」

  「看看可以,可是眼看手勿動,勿謂我言之不預呀I」周義把另外一隻也掏出來說。

  「天呀,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大奶子!」

  ,「又大又圓……大而不墜,圓而堅挺,肉騰騰,脹卜卜真是人間極品!」

  「大奶子通常也是淫婦,她是不是……?」

  「怎會不是,更是絕代淫婦,只是至今還放不下,所以才讓你們看清楚的!」周義訕笑道。

  「怪道昨夜我起身解手時,聽到內院傳來好像傳來叫床的聲音,該是她叫了!」

  「你往那裡解手?竟然可以聽到內院的叫床聲?」

  「當然是去我們常用的茅廁了,難巡我有膽子闖進內院嗎?」

  「這麼遠也聽得見,她一定叫得很大聲了。」

  「小淫婦,叫的是不是你?」湯卯兔色迷迷地說。

  「是又怎樣?你要是敢碰一碰我,我便宰了你! 」玄霜悲憤填胸,尖聲大叫道。

  「不敢,小人不敢!」湯卯兔涎著臉道。

  「夠了,大家吃飯吧。」周義拉著玄霜坐下道,心裡暗暗歡喜,看來她已經開始豁出去了。

  眾人嘻嘻哈哈地圍桌而坐,各就各位,湯卯兔卻搶先一步坐在玄霜身邊,目光總是離不開那光裸的胸脯。

  「吃吧。」周義端起飯碗,問道:「子雪,你通知了袁業等人沒有?吃完了飯,我便要動身了。」

  「通知了,現在時間尚早,袁業等還在朝上,可以先去看看那些不用上朝的。」魏子雪點頭道。

  「其他的人呢?」周義點頭道。

  「子綏去了襄州,其他的分頭辦事,大多在慈雲山下埋伏監視。」魏子雪答道。

  「裁縫送來新衣沒有?」周義問道。

  「還沒有,我會著人去催他的。」湯彝兔笑道,看見玄霜趁著周義說話時,己經悄悄把裸露的奶子塞入衣襟裡,不禁暗叫可惜。

  「誰的新衣?」也在這時,門外有人說道,接著一個貴婦打扮,體態玲瓏的中年婦人來了,她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而且妖燒冶艷,風騷入骨,看來不是什麼好貨。

  「大淫婦來了!」魏子雪怪笑道。

  「臭老鼠,誰是大淫婦?」中年婦人罵道。

  「不是你是誰。」湯卯兔膘了玄霜一眼,吃吃笑道:「有小淫婦,自然有大淫婦了。」

  「誰是小淫婦?」中年婦人眼珠一轉,立即發現周義身旁的玄霜,婀娜多姿地走到周義身旁,行禮道:「西姬拜見王爺。」原來她便是九嫁淫娘楊酉姬。

  「不用多禮了。」周義扶起楊酉姬,隨手在高聳的胸脯摸了一把,笑道:「還是那麼結實……」

  「王爺還是這麼頑皮。」楊酉姬媚笑一聲,目注玄霜道:「這個小女娃便是小淫婦嗎?」

  「不錯,她以前是與瑤仙齊名的京城雙美之一,現在當了王爺的女奴,也是我們的同僚小淫婦玄霜。」湯卯兔介紹道。

  「果然是個美人兒。」楊酉姬讚美一聲,自行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玄霜和湯卯兔中問,坐下道、:「妹妹,他們可有欺負你?告訴大姐姐,待我教你幾招,保證人人跪地求饒!」

  「她是王爺的女奴,不是王府的,怎能欺負她。」湯卯兔歎氣道。

  「哦,是王爺的嗎?」楊酉姬笑道。

  「她不大懂事,如果你有空,還是要教她的。」周義笑道。

  「王爺有命,妾身一定盡力的。」楊酉姬點頭道。

  「但是正事要緊,要是沒空,也不用急的。」周義正色道。

  「妾身知道了。」楊酉姬笑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7

  「你怎麼有空回來?妙常沒有動靜嗎?」魏子雪皺眉道。

  「我查清楚了,妙常日常也像其他尼姑一樣敲經念佛,每天中時便給山下的石敢當上香,趁機查探樹洞,除了瑤仙,她可沒有侍候別人吃齋的:」

  ,楊酉姬如數家珍道:「我下山是給你報告。」

  「能不能偷聽她和瑤仙的說話?」周義問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瑤仙再來吃齋,我便有辦法聽到她們說話。」楊

  酉姬點頭道。

  「瑤仙或許會武,你要小心一點。」魏子雪忠告道。

  「知道了,我曾經跟蹤妙常下山,發覺她的輕功頗為不俗,瑞仙是她的

  主人,該有兩下子。」楊酉姬答道。

  。「瑤仙每隔三、兩天便會上山進香,你可不能離開太久的。」魏子雪正色道。

  「山上全是女人,你想悶死老娘嗎?而且你也曾經跟我說可以隨時下山的。」楊酉姬不滿道。

  「我不是不讓你下山,只是計算時間,瑤仙該在這一兩天上香,要是你不在,豈不是白費心機嗎?」魏子雪分辯道。

  。「你道我是這樣不識輕重的嗎?」楊酉姬惱通:「找已經著人監視瑤仙的行蹤,只要她動身上山,便會有人通知我的。」

  「這樣也行的。」周義點頭道。

  「還是我的小王爺通情達理!」楊酉姬喜孜孜地摟著玄霜的香肩說:「妹妹,你看小王爺待我們下人多好,侍候他可是你的福」

  「別碰我!」玄霜惱道,一扭腰便脫出楊酉姬的摟抱。

  「妹妹的武功不俗呀!」楊酉姬訝然道,初見玄霜時,發現她的俏臉含怒,眼中有淚,知道是被逼為奴的,要不是纖纖弱質,周義為保女全,亦會廢去她的武功,想不到武功猶在,還能輕易脫出自己的摟抱,不禁大感奇怪。

  「何止不俗,簡直是高明呢。」魏子雪冷哼道,他曾經與玄霜交手,當然知道她的厲害,可不知道只是短短幾天時間,玄霜的內功大進,要是再次動手,更難應付。

  楊酉姬更是吃驚,暗念魏子雪是十二鐵衛的第一高手,要足他也說玄霜高明,恐怕自己也打不過她。

  「酉姬一番好意,怎麼你一點人情細故也不懂的?」周義道。

  「你答應不讓其他人碰我的!」玄霜抗聲道。

  「酉姬又不是男人,碰碰有什麼關係?」周義獰笑一聲,把玄霜抱入懷

  裡,手掌從敞開的衣襟探進去,大力揉捏著一手也握不過的肉球,說:「如果我喜歡,就是讓他們摸你的大奶子也可以的。」

  「你!」玄霜不禁大驚失色,倘若他硬要如此,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不是便宜他們嗎?」楊酉姬笑道:「王爺,不要惱了,看在我的份上,饒她一趟,慢慢調教吧。」

  「那便交給你了。」周義點頭道:「她本來就是個淫婦,卻愛裝模作樣,你要還她本來臉目便是。」

  「要把她調教成淫婦嗎?」楊酉姬愕然道。

  「這可容易了,屬下給她配製一服特效春藥,要她多淫便是多淫。」湯卯兔笑道。

  「不行,哪有淫婦要吃春藥的。」周義不想湯卯兔胡說八道,厲了他一眼,說「酉姬,要是她不聽話,你可以用鞭子,或是告訴我,讓我親自炮製她。」「我告訴你好了。」楊酉姬趕忙答道。

  「隨便你。」周義使力拿捏著手中肉球道:「小淫婦,本王今天特別加恩。許你不用隨我外出辦事,留在家裡學習如何當一個出色的淫歸,如果放刁使潑,待我回來後,一定不會饒你的,知道嗎?」

  玄霜沒有造聲,可是淒涼的珠淚,已經斷線珍珠般汩汩而下。

  周義不惜纖尊降貴,與魏子雪秘密會晤在京裡為官的親信,分別面授機宜,為爭取帝位作出佈署,忙了一整天,在袁業家裡吃過晚飯,才返回王府休息,怎樣也沒有想到玄霜會獨個兒在房裡看書。

  「看什麼?」周義奇道。

  「沒什麼……」玄霜吃了一驚,慌忙合上手中書本,靦腆地站了起來,走到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玄霜見過王爺。」

  「你總算懂得行禮了。」周義哈哈一笑,走到桌旁坐下道,原來玄霖為奴至今,從來沒有向他行禮的。

  「王爺要洗腳嗎?」玄霜站了起來,垂首低眉道。

  「是酉姬教你的嗎?」周義沒有回答,反問道。

  「是。」玄霜低聲道。

  「換了新衣嗎?過來;讓我看看。」周義笑道。

  玄霜柔順地走了過去,還主動地坐上了周義的膝蓋。

  「裁縫送來多少套新衣?」周義摟著玄霜的小蠻腰,問道。

  第四集 第五章 走馬上任

  「還有一套白色的。」玄霜答道,身上穿著的卻是天藍色的勁裝。

  「你不是喜歡白色的嗎?」周義問道。

  「什麼顏色也沒關係的。」玄霜木然道。

  「我卻喜歡你穿白色的。」周義把玩著玄霜胸脯說:「式樣很好,只是還是好像小了一點。」

  周義說的不錯,上衣還是小了一點,緊緊包裹玄霜的豪乳,碩大的肉球好像隨時便要奪衣而出。

  衣服的式樣卻是驚世駭俗!

  對胸上衣只有衣領和肚腹之間結著紐扣,中間則是一個心形孔洞,儘管胖嘟嘟的乳房還有衣襟遮掩,但是白雪雪的酥胸卻是裸露衣外,如果這樣在街上行走,不引起騷亂才怪。

  「看看你的褲子。」周義忽地說。

  玄霜知道他要看什麼,粉臉一紅,扶著周義的肩頭,坐穩身子後,便慢慢張開粉腿。

  周義伸手往玄霜的胯下探去,手掌竟然鑽進褲子裡邊,原來褲檔的布片只是前後疊在一起,要進去卻是容易得很。

  「這樣可方便得多了……」周義吃吃怪笑,怪手在褲裡遊走道:「又刮了一遍嗎?」

  玄霜沒有造聲,只是含羞點頭。

  「這便乖了……唔,很好……」滑溜溜的,真舒服……」周義滿意地點點

  頭,接著看見桌上放著剛才玄霜閱讀的書本,不禁眼前一亮,抽出怪手,翻閱著書本說:「酉姬送你的嗎?」

  「……是。」玄霜蚊訥似的說。

  「看完了沒有?」周義笑道:「懂了嗎?」

  「只是……只是翻了一遍。」玄霜粉臉通紅道。

  「雲雨拼六式是閨房必備之物,單看不練是沒有用的,待我和你一一演練吧。」周義詭笑道,原來那是一本春宮圖,怪不得玄霜臉紅了。

  周義翻了幾翻,接著發現桌上還有一個木盒子,打開一看,裡邊竟然盛著幾根大小不同的偽具,還有些常用的淫器,開心地笑道:「這些也是酉姬送你的嗎?」

  「是……」玄霜點頭道。

  「可要試一下?」周義撿起最大的偽具問道。

  「已經試過了……」玄霜急叫道。

  「這一根?」周義訝然道。

  「不,是最小的一根……」玄霜淒然道:「下午時,又……又發作了一次。」

  「騷穴作癢嗎?怎會這樣的?」周義訝然道。

  「我不知道……午飯後,我洗完了澡,躺了一會,便發作了。」玄霜悲哀地說。

  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她洗完澡後,當是以汗巾纏身,孰料拿了那些沾上春藥的汗巾,所以為春藥所算,便危言聳聽道:「這全是你強行壓抑淫念的後果,幸好在家裡,要是在外面,那便糟糕了。」

  「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道,要是人在外邊,可不知怎樣善後。

  「沒有怎麼辦的,只要你能放開懷抱,盡情縱慾,淫心便不會那麼容易失控了。」周義趁機道。

  「我……我會的。」玄霜淚盈於睫道。

  周義心裡暗喜,知道調教玄霜的計劃又踏出成功的一步,靈機一觸,長身而起道:「隨我來。」

  「去那裡?」玄霜怯生生道。

  「看戲,看活春宮!」周義格格笑道。

  玄霜忐忑不安;不知道周義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特別是此刻身上穿著那套見不得人的衣服,周義又不許她掛上黃金甲,可真害怕又要遭受到難堪的羞辱。

  王府的地方不少,離開居住的內院後,周義半摟半推地與玄霜穿房入室,走了一會,便見到一排廂房。

  玄霜默計方向,發覺這些廂房與內院其實只是一堵牆的距離,要是翻牆過來,一下子便到了,然而周義在自己的府內行走,當然不會有翻牆的道理。

  周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領著玄霜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排門逐戶窺探。

  頭兩間沒有人,到了第三間,周義突然止步傾聽,接著便與玄霜往最後那一間走去。

  玄霜也聽到了,那裡鬧哄哄的,好像有許多人,經過門外時,還清楚聽到男女嬉鬧的聲音,玄霜不禁芳心劇跳,突然明白周義為何說要看活春宮。

  兩人走到廂房後邊,那兒全是窗戶,有兩扇沒有關的窗,裡邊傳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份外刺耳,周義卻在是在那窗下邊坐了下來,卻把玄霜抱在膝上。

  玄霜抬頭一看,不禁粉臉通紅,要不是給周義牢抱緊,真想起身便走。

  房間裡果然有許多人,有男有女,男的是湯卯兔和三、四個鐵衛,女的給他們團團圍住,只能聽到叫喚的聲音,可看不見臉孔。

  他們人人赤身露體,不掛寸縷,女的臉對著牆,嘴巴含著湯卯兔的雞巴,正在給他作口舌之勞,裸體卻給兩個男人前後夾在中間,磨磨蹭蹭,剩下的兩個男的則對靠在身旁,狎玩著那個女的胸脯。

  玄霜有生以來,除了周義,還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裸體,想不到一下子便看到了五個,羞愧之餘,也是生出好奇之心,既然跑不了,遂也偷偷觀看。

  湯卯兔等人雖然己屆中年,但是人人練武,肌肉結實,身體健碩,胯下的雞巴大小長短各異,也使玄霜眼界大開。

  看見那個女的給這些如狼似虎的惡漢如此摧殘,玄霜又是寒心,又是難過,寒心的是不敢想像她是多麼的受罪,難過的卻是一個女人如此為幾個大男人所辱,真正是生不如死。

  再看清楚,玄霜差點便叫出來,為的是發現了那個女的身受之慘,遠比想像中還要恐怖。

  是那兩個把她夾在中間的漢子!

  他們的雞巴原來是分別插在那個女的前後兩個洞穴,乍看上去去是磨磨蹭蹭,其實是前後夾攻,大施撻伐。

  周義一定也看到了,手掌從玄霜那裂開的褲檔探進去,經過那刮得乾乾淨淨的肉丘,指頭在那緊閉的桃唇揩抹幾下,便從股間探了進去,直抵菊門肉洞。

  玄霜好像聽到了周義心裡的說話,臉露懼色,沒命地搖著頭,雙手還緊緊按著周義的怪手。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7

  周義這一招是從奇功秘岌裡學來的,名叫「陰陽扣」,據載此招是幾種催情手法中最霸道的一種,要是指頭同時在前後兩個肉洞裡發勁,縱是疲不能興,亦能使女的立即春情勃發,淫水長流;但是如果用勁過度,卻會使她丟精洩身,輕重不得,甚是難使。

  「下去……換一個……呀……下去呀!」也在這時,那個女的吐出口裡的雞巴道。

  「我來吧,我一出絕招,便能讓你過癮了。」湯卯兔哈哈一笑,抖手推開那個伏在女的背上喘息的漢子說。

  「快點下去……你們……你們要是弄得老娘不上不下,我便一口一口的把你們的雞巴咬下來!」女的撿起不知是誰掉在床上的衣服,扭頭揩抹嘴裡流出來的穢漬說。

  「楊大姐,你愈來愈饞嘴了……」給那女的壓在身上的漢子苦笑道,雞巴還是深藏在那紅彤彤的肉洞裡。

  玄霜看見了,那女的原來就是楊酉姬,看不出像她這樣的年紀,肌膚還是相當細膩白皙,胸前的奶子雖然不小,但是沉甸甸的有點兒鬆軟,要是站在地上多半會像樹上的木瓜搖搖欲墜,最難看的卻是前後兩個洞穴,前邊的風流洞老大張開,紫黑色的陰唇左右翻開,後邊的屁眼更使人生出靡爛的感覺。

  「看我們的兩馬同槽吧!」湯卯兔爬到楊酉姬身下,雙手扶著那肥白的大屁股,龜頭抵著下邊那個漢子的雞巴根處,驀地吐氣開聲,腰下奮力一刺,雄赳赳的雞巴一下子便擠了進去。

  「噢……這才像樣……」楊酉姬長歎一聲,道:「動呀……快點動!」

  看見湯卯免搖船似的扭動著身體,底下那個漢子亦配合著上下聳動。兩根肉棒同時在肉洞裡肆虐,玄霜可不明白楊酉姬如何受得了。」再看她放蕩地呱呱大叫,分明是樂不可支,不禁暗叫奇怪。

  玄霜的奇怪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周義的一根衍頭,一定是大拇指已經擠進腹下的肉洞裡,還有一根指頭在股縫中間的菊花洞徘徊不去,使她既是難受,也是說不出的恐怖。

  「快點……不要停……呀……使力一點……呀……快要來了……呀……美呀……」隨著湯卯兔等的抽插,楊酉姬的叫聲亦更足放蕩淫靡。

  「喔……不行了……呀……」抽插了數十下後,楊酉姬身下的漢子忽地大叫一聲,腰下更是起勁地聳動起來,

  「忍……忍一下……呀……來了……」接著楊酉姬也尖叫連聲,腰肢狂扭。

  「哎喲……噢……彆扭……」湯卯兔亦隨即大叫起來。

  房間裡沸沸騰騰地吵鬧了一會,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剩下的只有楊酉姬等的喘息聲音,原來他們已經得到發洩了。

  還有兩個狎玩著楊酉姬身體的鐵衛,也相繼停手,靠在一旁休息,他們胯下的雞巴有氣無力,看來早已完事了。

  楊酉姬等緬懷著肉慾的歡娛時,窗外的玄霜卻是努力咬緊朱唇,恐防自己發出聲音,驚動了裡邊那些荒唐淫亂,不知廉恥的武功高手。

  縱是緊咬朱唇,玄霜也是受不住那些刁鑽的指頭,喉頭偶爾發出短促而低沉的悶叫。

  周義的指頭已經闖進前後兩個洞穴了,後邊的靜止不動,雖然有點兒痛,也還罷了,前邊的大姆指卻是進進出出,還在裡邊左衝右突,弄得玄霜失魂落魄苦樂難分。

  幸好周義好像亦不想驚動湯卯兔等人,指頭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動,玄霜才能忍耐至今,看見他們己經完事,該無戲可看了,放是抬手指一指裡面,討饒似的目注周義。

  周義嘴巴動了兩動,卻沒有發聲,指頭亦同時動了幾下。

  玄霜不難猜到周義想說什麼,含羞點頭,還主動地親了他一口。

  周義無聲地哈哈一笑,正要起來時,楊酉姬竟然發話道:「外邊當瞥伯的是那個狗娘養的,快點給老娘滾進來。」

  「你不能積點口德嗎?難為老夫在外邊奔波勞碌,你們卻在這裡風流快活。」說話的是魏子雪,楊酉姬語聲甫住,他便推門而進了。

  「外面是你嗎?不,還有別人的。」楊酉姬坐了起來,目注窗戶道。

  「是誰也沒關係,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瑰子雪笑道,看來他也發覺了。

  「什麼風流快活?我們不知花了多少氣力,才擺平這個大淫婦哩。」湯卯兔歎氣道。

  「兔患子,你們幾個憑什麼擺平老娘?」楊酉姬罵道:「有種的便再干幾次!」

  「我的姑奶奶,饒了兔崽子吧,我下床也沒氣力了。」湯卯兔打恭作揖道。

  「老大,還是你出馬吧,我們認輸了。」一個鐵衛笑嘻嘻道。

  「我哪有這個本事。」魏子雪苦笑道:「除了虎牛馬三個,誰能擺平我們的楊大姐?」

  「要是這樣,你叫我如何再待下去。」楊酉姬惱道。

  「他們現在只是出了差,遲早也會回來的,下一次讓他們給你樂個痛快吧。」魏子雪笑道。

  「你能保證嗎?」楊酉姬曬道。

  「喔……」窗外突然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接著聽到周義說:「我保證便是!」

  眾人轉頭一看,便看見周義摟著玄霜嘻嘻地站在窗下,湯卯兔等還知羞恥,手忙腳亂地尋找自己的褲子,楊酉姬卻若無其事道:「你真是頑皮,竟然偷看人家。」

  「我只是讓這個小淫婦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吧。」周義大笑道。

  「看一看便變成這樣子嗎?果然厲害!」魏子雪直勾勾地看著玄霜說。

  「看來她才是真正的淫婦哩。」楊酉姬訕笑似的說。

  湯卯兔等只顧穿衣服,沒有留意,聽到他們的說話,紛紛走到窗前觀看,只見玄霜臉紅如火,媚眼如絲,沒有氣力似的靠在周義懷裡,一手按著胸脯,另一隻手卻狼狽地掩著腹下。

  「她尿了嗎?」有人眼快,發現玄霜的褲檔濕了一片,忍不住衝動地叫。

  「是不是?」周義拉開玄霜按在腹下的玉手說。

  「不……不是……回去,我們回去吧!」玄霜喘著氣叫,原來周義剛才終於指頭髮勁,使出了陰陽扣,頓使她慾火焚心,春情勃發。

  「回去幹嘛?」周義促狹地問。

  「給我……我要你……癢死人了!」玄霜失控地叫,玉手更是起勁地揉捏著胸前的一對肉球。

  「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讓我們見識一下呀。」湯卯兔詭笑道。

  「對呀,讓大家看看這個小淫婦能不能比得上我們的大淫婦!」眾人起哄道。

  「不……不要看……」儘管渾身仿如蟲行蟻走,癢得不得了,玄霜還是靈智未失,急叫道。

  「不看便不看吧。」周義大笑道:「不過,你們也不許偷看的。」

  「遵命!」湯卯兔率先答應,接著說:「不看可以,但是卻不能不去茅廁的。」

  「去什麼茅廁?」楊酉姬不明所以道。

  「那裡聽得到她叫的。」湯卯兔大笑道。

  「只要不進內院,我也管不得你們的。」周義格格笑道。

  「王爺……」天方發白,門外忽然傳來魏子雪的叫聲。

  周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張開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揚聲問道:「什麼事?」

  「皇上召你立即上朝。」魏子雪答道。

  「知道什麼事嗎?」周義問道。

  「聽說寧州傳來急報,前兩天甘露湖大火,皇上召你前去商議。」魏子雪

  答道。

  「原來如此……」周義歎了一口氣,看來到了離京的時間,說:「知道了,你在外邊等候,我立即更衣。」

  周義定一定神,發覺懷裡的玄霜還沒有醒來,知道昨夜可把她折騰得慘了,也沒有喚醒她,匆匆梳洗更衣,然後趕赴朝堂。

  朝中群臣雲集,人人踴躍發言,周義聽了一會,便知道談的正是甘露湖大火之事,雖說大火,事實損失不多,英帝卻以寧王守護不力,龍顏大怒,著眾臣議罪。

  說是議罪,其實是英帝說了便算,結果決定由周義傳旨。召他回京聽候處分,接著陳閣老便奏議周義接管寧州,此小自然一說便准了。

  周義接旨後,第一件事竟然是請旨罷造龍舟,而以剩餘的木材興建書院,提倡教化,

  說得振振有辭,冠冕堂皇,太子亦出言附和,議了半天,英帝終於照準。」

  說完此事,陳閣老又奏報青州鬧匪,議請調派襄州招募的新兵前往討賊,還舉薦周義麾下的副將康澤領軍,結果亦是水到渠成。

  散朝後,英帝又單獨召見了周義,兩人談到日暮時份,周義才能回府休息。

  「酉姬返回山上了嗎?」回到府裡,周義見到魏子雪和湯卯兔,卻不見了楊酉姬,問道。

  「不,她在裡邊調教你的小淫婦。」湯卯兔笑道。

  「今天玄霜沒出來吃飯,西姬送飯進去,至今還沒有回來。」魏子雪解釋道。

  「本來我們還打算送她黃金臉具的。」湯卯兔笑道。

  「什麼臉具?」周義問道。

  「前些時你答應讓她掛上臉具,蓋著那迷死人的臉孔的。」魏子雪取出拉人一個金光閃閃的臉具說。

  「好吧。」看見臉具雖然只能蓋著下半臉,但是有鼻子有嘴巴,倒也精巧,周義點頭道:「叫她們出來,也召集所有人,我有話說。」所有人是指他的親信,也是沒有外出辦事的鐵衛。

  「還有。」待下人前去通知眾人後,周義繼續說:「至於這個小淫婦,你們也要幫忙調教才是。」

  「固所願也,不敢請矣!」湯卯兔大喜道。

  「能不能碰她?」魏子雪目露異采道。

  「還是不能碰她的。」周義解釋道:「只是用嘴巴調教,愈陰損愈刻薄愈好,久而久之,該能使她像淫婦一樣不知羞恥。」

  「如果她要碰我們又如何?」甘湯卯兔渴望地問。

  「也不行。」周義斷然道:「但是她不會的。」

  說話時,其他人相繼出現,最後的是楊酉姬和穿上一身最不願穿著的白色緊身衣服的玄霜。

  不穿白衣也不行,因為昨夜的衣服弄得一塌糊塗,還沒有洗乾淨,早前的衣服太是窄小,更不能穿著。

  也難怪玄霜不願穿上白衣的,白色的衣服單薄得可憐,繃在豐滿的胸脯上,渾圓的肉球不說,就是峰巒之上的粉紅色肉粒,也是輪廓分明,怎不叫人難堪。

  看來下身的褲子應該更見不得人,否則玄霜也不會明知會惹來周義不快,而以一方本來用作包裹私處的粉紅色汗巾圍在腰間了。

  「誰許你把尿布圍在腰間的?」果然周義一見,便不悅道。

  「是我。」楊酉姬挺身而出道:「那條褲子實在見不得人,私室相對猶可,和自己人見面,也犯不著便宜他們的。」

  「看看便便宜我們嗎?」魏子雪嘀咕道。

  「要是害帕吃虧,還該弄啞她才行。」湯卯兔笑道。

  「為什麼要弄啞她?」楊酉姬不解道。

  「你忘記了嗎?昨夜我們解手時,你不是說她叫床的聲音,悅耳動聽,可便宜我們!?」湯卯兔大笑道。

  「什麼叫床的聲音?」「淨是聽有什麼便宜?」其他幾個不知就裡的鐵衛七嘴八舌地說。

  玄霜羞得耳根盡赤,頭也抬不起來,想不到他們會聽到自已的叫床聲,可真羞死人了。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8

  「對呀,把尿布包在外邊便見得人嗎?」周義罵道。

  「所以我還命裁縫給她做了幾條裙子。」楊酉姬笑道。

  「裙子?那有衛士穿裙子的!」周義惱道。

  「當然不是千金小姐穿的裙子,是短裙,不會妨礙走動的。」楊酉姬解釋道。

  「有了裙子,便不用穿褲子了。」周義冷笑道。

  「女孩子穿裙子才好看的。」楊酉姬撒嬌似的說。

  「算了。」周義擺擺手,著眾人坐下,正色道:「三天後,我便要起程前往寧州,接替寧王出任寧州的州牧。」

  「恭喜王爺。」眾人齊聲祝賀道,其實眾人早知此事,亦曾與周義商議,知道此行關係非輕。

  玄霜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武功未成,勢非宋元索的故手,喜的是終於動身南下,看來伐宋之期不遠了。

  「明天皇上會下旨,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同時命康澤率兵前往青州州討賊,其實是要他在那裡訓練新兵,預備伐宋。」周義繼續說:「卯兔,前些時我己經著人命康澤前往襄州候命,你先去襄州,著他準備接收,再返晉州見李漢,傳我密令,然後往寧州覆命。」

  「是,屬下知道了。」湯卯兔凜然道。

  「子雪,你留在京師,居中照應,嚴密監視瑤仙的動靜,如有事故,由你權衡輕重厲害,能夠拖延的,便先告訴我,否則便直接稟報皇上。」周義繼續說:「當然還要留心京中事態,定時作出報告。」

  「是。」魏子雪點頭道。

  「酉姬,我看瑤仙知道今日的廷議後,當會上山進香的,明早你要立即回去了。」周義又道。

  「那麼今晚可不要浪費了。」楊酉姬目注眾漢道。

  周義接著一一指派任務後,正要散會,一個高大的壯漢闖門而進,原來他便是十二鐵衛之一的余丑牛,此人力大無窮,一身氣硬功更是別有真傳,本來是奉命前去助柳子綏追尋獸戲團的行蹤的,這時突然出現,當是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就在京師附近……」余丑牛報告道。

  原來柳子綏雖然獨自上京面謁周義,還有手下暗裡監視獸戲團的,有一天,發現一個官差前往獸戲團居住的地方,當夜便領著獸戲團便連夜離開襄州,直趨京師,今早於離城五十里的紅葉谷裡一所莊院住下。

  「紅葉谷?」周義皺眉道。

  「是,莊院名叫紅葉莊。」余丑牛答道。

  「你們知道紅葉莊是什麼地方嗎?」周義冷笑道:「那是我舅舅丁壽未當上襄州州牧時,在京裡的別苑,他的膽子可真不小。」

  「獸戲團的膽子也是不小,明知朝廷下令通緝,還敢躲在那裡。」湯卯兔笑道。

  「他們一定有緊要事,非入京不可。」周義沉吟道。

  「拿下他們,便可以問清楚了。」余丑牛森然道。

  「丁壽不是與太子要好嗎?良機勿失,我們大可趁機攀倒了他。」魏子雪建議道。

  「對,明天我便入宮奏察父皇。」周義點頭道。

  獲悉丁壽窩藏獸戲團,英帝勃然大怒,還道出丁壽竟然請丁皇后給獸戲團說項,皇后知道獸戲團可疑,丁壽甚有可能為人所愚,於是悄悄告訴英帝,已經召丁一詩回朝,查探究竟。

  至於獸戲團,英帝立即召來城衛統領呂剛,著他派人擒拿,無需周義費心。

  拜別父皇后,周義便命隨行護衛的玄霜趕回府,吩咐余丑牛趕去紅葉谷,與監視獸戲團的柳子綏會合,查看戰果。

  自己則往陳閣老府中串門,名是辭行,實則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消息,可惜陳閣老守口如瓶,結果浪費了半天時間,卻是無功而返。

  回到府第時,魏子雪亦剛剛從紫雲山回來,原來瑤仙果然今人上山進香,根據楊酉姬報告,妙常侍候她吃齋時,談到以前在春風樓賣唱的往事,說話沒什麼可疑之處,但是瑤仙去後,妙常沒多久便下山,在樹洞留下一個在外邊畫上三道紅槓的方勝,除了羅列昨天朝議諸事,還多了幾條。

  一是「地字遭疑,通令追緝,勢難進京,速退速退。」此條畫上紅槓,當是緊急之意,二是「老大心動,事交我手。」。

  魏子雪才抄下方勝諸事,便發現疑人。逼得藏身樹上,目睹來人取去方勝,卻又留下另一方勝,上邊只是寫著「設法使老三留寧」幾字。

  周義知道此事不能耽擱,遂與魏子雪再度進宮。

  一起吃飯的玄霜聞言,不由心中一動,暗念青菱常說夫婿劉方正熟讀兵法,可沒有上陣立功的機會,呂志傑亦愛自吹自擂,自誇英雄蓋世,不知兩人有沒有言過實。

  「一千對二十也讓人跑了嗎?真是沒用。」周義曬道。

  「劉方正看來也懂兵法,把紅葉莊圍得鐵桶似的,可是那個綠衣女的很是狡猾裝作投降,卻突然以獅虎猛獸發難,乘亂殺出重圍。」余丑牛解釋道。

  「那個呂志傑如何?」周義看了玄霜一眼,冷笑道。

  「官軍人多勢眾,何需他出手。」余丑牛笑道。

  「他們回來了沒有?」周義繼續問道。

  「還在途中,我是先行趕回來報告的。」余丑牛答道:「柳已綏則繼續追蹤,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綠衣女的下落。」

  「可惜戌喧分身不暇,要是有他在,綠衣女該跑不了的。」魏子雪歎氣道,戌就是十二鐵衛裡的溫戌喧,精擅追蹤尋跡之術,要是給他盯上了,縱然躲到天涯角,也是跑不掉的。

  由於昨夜睡得晚,周義遂把早飯與午飯並在一起吃,差不多吃完時,看見余丑牛風塵僕僕地進門,知道圍捕獸戲團一事該有結果了。

  「拿下了沒有?他們有沒有反抗?呂剛的兵法如何?那些城衛能戰不能戰?傷亡如何?」周義急不及待地問道。

  「拿下了七男四女,死了三個和幾頭猛獸,也跑了幾個,包括領頭的綠衣女。」

  余丑牛答道:「呂剛沒有親自出馬,只是遣派劉方正作主將,以兒子呂志傑為副,率兵一千前往拿人。」

  「人手不夠嗎?」周義皺眉道。

  「暫時還可以,可是戌喧的鼻子特別靈,那個綠衣女香噴噴的,如何跑得了。」魏子雪笑道

  「對了,昨兒父皇雖然有言,要是人手不夠,可以請旨增派人手,縱她如此,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太多,更萬萬不能使用呂剛的人手,以免洩露消息。」周義正色道。

  「屬下明白的。」魏子雪點頭道:「我己經著人挑選一百個精明能幹的親衛秘密前來幫忙,該能應付得了的。」

  「找到南宋傳遞消息的渠道沒有?」周義問道。

  「找到了,我還廣派人手,暗裡監視,只要一聲令下,一個也跑不了的。」魏子雪回答道。

  「父皇雖然命陳閣老訪尋偽冒筆跡的高手,但是我們也要秘密另外多找一個,必要時,可以栽贓嫁禍。」周義寒聲道。

  「栽誰的贓?」魏子雪不解道。

  「誰也可以!」周義森然道:「要是瑤仙報告某某謀反,或是宋元索告訴瑤仙某某是自己人,父皇能分辨真假嗎?」

  「王爺高明!」魏子雪諂笑道。

  玄霜不禁暗罵周義歹毒,旋念瑤仙的報告有什麼老大動心之語,看來太子也有圖謀。

  獸戲團會不會把瑤仙供出來?」余丑牛問道。

  「供出來也沒有用,要是瑤仙矢口不認,硬說他們胡亂攀誣,難道太子會答應用刑逼供嗎?」魏子雪搖頭道。

  「不錯,就是獸戲團也可以否認是南朝細作,無證無據,他們怎會說話。」周義點頭道。

  「那不是白費功夫嗎?」余丑牛愕然道。

  「特別是現在跑了綠衣女,更是徒勞無功。」周義歎氣道:「也許還會打草驚蛇哩。」

  「其實王爺可以……」魏子雪欲言又止道。

  「可以勸阻嗎?」周義冷笑道:「我說過了,父生只是說,他就是要打草驚蛇。」

  「為什麼?」余丑牛不解道。

  「他沒說。」周義含糊其辭道,其實英帝說了,說此舉是要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所警惕,當時周義是莫名其妙的,事後再三思量,感覺那些人該是指太子,此時可不想多說。

  「如果他們矢口不認,堅稱冤枉,也很難處置他們的。」余丑牛搔著頭說。

  「他們可不是冤枉的,而且殺官拒捕,圖謀不軌,己是該死了。」魏子雪哂道,

  「如果是我,我便殺了那些男的,放了那些女的。」周義笑道。

  「那些女的長得很是漂亮,一刀殺卻,也真浪費,應該把她們送進秘宮當差的。」余丑牛淫笑道。

  「一來如此,二來也可以讓她們施展美人計,然後放回去。」周義詭笑道。

  「放回去?」余丑牛愕然道。

  「當然不是真放了,而是暗裡跟蹤,順籐摸瓜,看看她們還有什麼同黨。」周義大笑道。

  「好計!」魏子雪拍手大笑道:「王爺要是有此打算,我可及早安排人手了。」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何況明天我便要上路了,那有空理會這點小事。」周義搖頭道。

  周義起程前往寧州上任了。

  除了英帝派來的一千御林軍隨行護送,送行的只有陳閣老和幾個與周義要好的京官,場面甚是冷清。

  周義的親隨亦不多,除了玄霜這個女奴衛士,便是余丑牛等四個鐵衛和十多個親兵,其他的如魏子雪等留在京城偵辦瑤仙一案,柳巳綏等則在外另有任務。

  玄霜裡穿白衣,外御黃眾甲,背負青風劍,臉上還掛上魏子雪送贈的黃金臉具,英氣勃勃,卻又詭異性感地乘坐白馬,伴隨周義行走。

  白馬是周義挑的,尚算勇駿,也找了一副上好馬鞍,上邊璧上錦被,才讓玄霜坐上去。

  騎馬當然難不倒玄霜,使她為難的是褲子太過單薄,上馬下馬要份外小心,既害怕春光乍洩,也怕勾破了褲子,那便不能見人了。

  玄霜本來也該害怕同行兵卒和道上行人那些奇異的目光的,然而或許是這些天受辱太多,上路後,便不大放在心上了。

  走了幾天,一行人便進入襄州州府,地方官員齊來迎接,卻沒有州牧丁壽在內,原來他已經奉召上京了。

  周義獲悉丁壽前天上才路,卻在路上沒有碰上,知道他是存心避開,也沒有放在心上,下令前往驛休息,但是驛館再大,也容不下護送的御林軍,周義遂命地方官員給他們安排住宿,自己則與玄霜和余丑牛等夜宿驛館。

  抵達驛館時,副將康澤早已等候多時,與他一起的還有追蹤獸戲團的漏網之魚的柳巳綏。

  康澤追隨周義有年,精明能幹,忠心耿耿,甚得周義重用,雖然沒有鐵衛那般親密,也能參與機密大事。

  周義與康澤談了半天,把諸事交代清楚後,便著他盡快帶領新兵前往青州整訓。

  「找到了那些漏網之魚沒有?」周義接著向柳巳綏發問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8

  「沒有。」柳巳綏慚愧地解釋道:「她們以猩猩殿後,阻擋追兵,自己卻以猛虎作座騎,在山路上行走,仍然快若奔馬,屬下等要躲開那些猩猩,能施展輕功追趕,沒多久便失去她們的蹤影了。」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周義皺眉道。

  「我們追不到人,卻發現那幾頭大猩猩,以為它們會返回巢穴,於是銜尾追蹤,一路追到這裡附近的深山,它們便不再行走,只是在山裡嬉玩覓食,屬下聞說王爺過境,唯有先行前來報告。」柳巳綏答道。

  「也許就躲在附近。」周義沉吟道。

  「屬下也是這樣想。」「他們有多少人?」

  「只有綠衣女和兩個女的。」

  「她們的武功如何?」「綠衣女的武功不錯,輕功尤其高明,而且週身暗器,不是容易對付的,其他兩個女的則是平平。」

  「算了,別理會她們和那些猩猩了,你隨我上路吧。」周義點頭道,暗念此時縱然拿下綠衣女,對自己並無好處,無謂節外生枝。

  「謝王爺。」柳巳綏舒了一口氣道。

  「好了,大家好好地歇息一宵,明天大清早便要趕路了。」周義體恤地說。

  玄霜通常是與周義睡在一起的,自然不會隨著眾人告退,待他們先後告退後,還習以為常地問:「要洗腳嗎?」

  「要,洗完腳後,我們還要練功呢!」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芳心劇震,不由粉臉一紅,靦腆地轉頭便走。

  原來出京以後,路上可沒有像樣的宿處,大多時候是風餐露宿,縱有容身之所,周圍也是滿佈兵丁,周義自然不能胡來,就是有心一嘗手足之慾,也不想這些御林軍回去後胡說八道,唯有乖乖地睡覺了。

  雖然這幾天玄霜的淫念沒有發作,但是夜夜睡在周義懷裡,也難免心猿意馬,春心蕩漾,聞得待會又要再練奇功,頓覺慾火中燒,身上仿如蟲行蟻走,沒多久,玄霜便捧著盛滿了清水的木盆回來了,看見周義不僅脫掉了靴子,還已經把衣服脫下來,身上只剩下一條褲襠高高隆起的犢鼻短褲,芳心更是卜卜亂跳,好像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這幾天騷穴有沒有作癢呀?」周義笑嘻嘻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玄霜蹲在周義身前,羞人答答地捧起他的大腳放入水裡,含糊其辭道。「怎會不知道的?」周義大笑道:「不知道便是有了!」「我……」玄霜粉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那麼洗完腳後,我便讓你樂個痛快吧。」周義興奮地說,玄霜沒有作聲,卻情不自禁地努力洗擦著手裡的腳掌。

  第五集 第一章 驛旅遇險

  「讓我……讓我歇一下……」玄霜終於耐不住地叫。

  「你?你是什麼東西?」周義促狹地說,腰下也繼續奮力急挺。

  「……女奴……呀……不……是小淫婦……不……不行了,讓我下來吧……」玄霜魂飛魄散地叫。

  「忘記了我教你怎樣討饒的?」周義喘著氣說,他感覺龜頭發麻,知道自己也快要射精了。

  「大……大雞巴哥哥……啊……饒了……啊啊……饒了小淫婦吧……死了……小淫婦……啊……要給好哥哥……好哥哥的大雞巴捅死了!」玄霜忘形地叫。

  「再叫……叫大聲一點……」周義瘋狂似的抽插著叫。

  「哥哥……啊……不……來了……又來了……」玄霜忽地尖叫起來,原來是又尿了一次身子。

  緊湊的陰道傳來陣陣劇烈的抽搐,擠壓著周義的雞巴,美得他呱呱大叫,結果也按捺不住,長號一聲,便在玄霜體裡爆發了。

  「……是不是很美?」發洩殆盡後,周義趴在玄霜身上沒有起來,繼續享受著風流洞裡傳來的那些美妙的顫抖和擠壓道。

  「是……是……」玄霜使勁地抱著身上的周義說。

  「還想要嘛?」周義笑問道。

  「明晚……明晚吧……」玄霜喘著氣說。

  「明晚我們可不知走到那裡了。」周義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那麼……那麼人家要再歇一下……」玄霜顫聲道。她四肢緊緊纏著周義的身體,好像害怕他會梓然而去。

  周義暗念自己該己完全征服了此女的肉體,使她不能沒有自己,可惜不知她的心裡想什麼,如果不是真正歸心,恐怕還會有意外之變,最好能想個法子,俘虜她的芳心才是正理。

  思索之間,周義也慢慢萎縮下去了,看看辰光不早。窗外更是靜悄悄的,只是偶爾傳來狗吠的聲音,看來其他人已經進入夢鄉,念到明早還要早起趕路,周義不禁長歎一聲,抽身而出,與玄霜擁在一起,交股而眠。

  睡到半夜,周義驀地奇怪生出心悸的感覺,從睡夢中醒過來。發覺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靜得怕人,懷裡還是抱著玄霜那暖洋洋香噴噴的胭體,心裡略定,接著感覺腳上好像又濕又冷,他張眼一看,不禁魂飛魄散。

  在黯淡的星光裡,周義駭然發現一尾頭呈三角形,身粗如銅錢,體長約兩尺,渾身長滿斑斕鱗甲的蛇兒盤據在自己的小腿之上,昂首吐舌,不知有多麼的恐怖。

  單看樣子,周義便知道此蛇劇毒無比,頓覺心裡發毛。肌肉僵硬,動也不敢動,正在盤算如何脫出險境時,懷裡的玄霜竟然動了一動,原來她也醒過來了。

  「別動!」周義沉聲喝道。

  玄霜茫然張開眼睛,朦朧睡眼中,那尾怪蛇赫然入目,女孩子最是怕蛇,她也沒有例外,根本沒有聽到周義的警告,控制不了地尖叫一聲,翻身便滾落床下。

  周義禁不住冷汗直冒,恐怖地大叫一聲,接著他發覺腳上的怪蛇雖然張開大嘴,紅紅的蛇信在嘴巴裡伸縮不定,卻沒有異動,才鬆了一口氣。

  「周義,要命的便不要動!」也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清脆的聲音,周義扭頭一看,便看見一個蒙臉的黑衣人卓立窗外。

  「什麼人?」周義倒抽了一口涼氣,色厲內茬地叫道,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

  「別管我是什麼人!你要命嗎?」黑衣人寒聲道。

  「要命又怎樣?」周義強作鎮靜道,明白這時害怕也沒有用的。

  「告訴你,這尾蛇名叫『七煞神』,劇毒無比。只要咬一口,便會全身僵硬,嘴巴不能說話,身體四肢也不能動彈,如果沒有解藥。七天後必死無疑的。」黑衣人冷冰冰地說。

  「你究竟想怎樣?」周義有點著急地叫,他偷眼看見玄霜俯伏地上,好像是嚇呆了,更覺孤立無援。

  「首先蓋上被子!」黑衣人冷哼道。

  原來周義和玄霜雲雨過後,沒有穿上衣服便相擁而眠,身上還是赤條條的,這時周義仰臥床,胯下的雞巴雖然垂頭喪氣,卻仍然不堪入目,難怪黑衣人不滿的。

  周義亦是尷尬,無奈被子壓在身下,怪蛇還在腿上耀武揚威,使他不敢妄動,唯有隨手在床頭抓來脫下的衣服蓋在腹下,壓在衣服上邊的黃金甲也「匡當匡當」地落在地上。

  「要命的話,便在上邊畫押。」黑衣人揚手擲出一塊寫滿了字的粉紅色汗巾說。

  那塊汗巾雖然輕飄飄的無處著力,但是在黑衣人隨手一擲下,竟然挾著風聲直撲周義的臉門,分明是注滿內力。

  周義抬手接下,鼻端嗅到陣陣清爽怡人,卻有點熟悉的幽香,也沒空多想。展開一看,隨即便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了。

  「原來是你!」周義恍然大悟道。

  「你認得我?」黑衣人愕然道。

  「你我曾經拜堂,份屬夫妻。怎會不認得?」周義調侃似地說。

  「胡說,誰和你拜堂,」黑衣人怒道。

  床下的玄霜驚魂甫定,聽到兩人的對答,又是暗叫奇怪。周義竟然說與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份屬夫妻時,心裡更滿不是味道。無意間她看見黃金甲掉在身旁,暗裡伸出玉手。

  「難道百獸門門主冷翠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嗎?」周義冷笑道。

  「誰是冷翠?」黑衣人呆了一呆,大聲抗議叫道。

  「你不是那個百獸門門主,最愛穿著綠色衣服,率領獸戲團巡演出的冷翠嗎?」周義曬道。

  「別多話了,快點畫押。」黑衣人喝道。

  「我就是畫押,皇上便會放走你的黨羽嗎?」周義歎氣道。

  「他要是不放,便用你的性命作抵。」黑衣人森然道。

  「如果我畫了押,你如何保證我的安全?」周義沉聲問道。

  「沒有保證,你要是不畫押,我便要讓七煞神動口了。」黑衣人唬嚇道。

  「此去京師,來回總要四五天時間,難不成我要與這尾蛇兒一起等你回來嗎?」周義著急地說。

  「你畫了押後,我便要七煞神咬你一口,七天之內。你只是不能說話動彈,性命可保無虞,要是皇帝放人,我會把解藥送來的。」黑衣人格格嬌笑道。

  「什麼?」周義失聲叫道。看來自己怎樣也難逃蛇吻了。

  「如果你不畫押,七煞神一樣會咬你一口,可是我要忙著再找其他人畫押換人,肯定沒空給你送解藥的。」黑衣人冷冷地說。

  「拿筆來吧!」周義知道別無選擇,咬一咬牙,怒喝道。

  「沒有筆,你咬破指頭,用鮮血畫押吧!」黑衣人呼道。

  周義暗裡苦笑,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來了。自己要玄霜以鮮血畫押,想不到冷翠亦要自己傚尤,心念一動,周義道:「我要坐起來。」

  「起來吧,你要是弄鬼,便是自己找死。」黑衣人警告道。

  周義吸了一口氣,雙眼罩定腳上的七煞神,戰戰兢兢一點一點地坐了起來,豈料身子一動,那尾怪蛇也動了,濕濕涼涼的身子竟然沿著小腿蜿蜒而上。

  周義大吃一驚,立即靜止不動,說也奇怪,周義不動。那尾怪蛇亦不動了。

  「起來呀!你不亂動,它也不會咬人的。」黑衣人訕笑似的說。

  周義咬一咬牙,慢慢坐了起來,那尾怪蛇亦繼續爬行,經過了膝蓋,直至大腿。也在這時,蓋著腹下的衣服掉了下來,下身光裸,那根醜陋的肉棒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勃然而起,一柱攀天。

  「周義,你要臉不要臉?」黑衣人嗔聲大發道。

  「我的姑奶奶,我也不想的。」周義苦笑一產,伸手去拿掉下來的衣服,明顯地是想再次蓋上。

  沒料周義的大手快要碰著床上的衣服時,忽地往外一翻,電光火石般地往大腿上的蛇頭拿下去。

  周義還來不及歡喜,手上一痛,竟然給怪蛇咬了一口,原來它竟及時往前一衝,讓開了最脆弱的部份,所以雖然給周義拿在手裡,還能扭頭狂咬。

  周義厲叫一聲,揚手使把怪蛇朝著窗戶擲過去,同時大叫道:「拿刺客!」

  「周義,你給七煞神咬了一口,死定了。」黑衣人厲叫道。

  「拿解藥來!」語聲未住,接著就有人大叫道,一縷劍光從床下翻起。直撲窗外的黑衣人。

  「玄霜,要活的!」周義滾身下床,急叫道。

  持劍攻擊黑衣人的正是玄霜,她躲在床下,趁著周義和黑衣人說話時悄悄繫上腳革和三角金片,然後掛上臉具,再找到青風劍,待機救人,誰知還沒有想到辦法,周義已遭蛇吻,不禁驚怒交雜,憤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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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見一個打扮詭異的女子穿窗而出,黑衣人也是嚇了一跳。才發覺她的劍光凌厲,當是高手,接著聽到周圍人聲鼎沸,知道己經驚動了驛館的守衛,更不敢戀戰。她雙手一揮,幾道寒芒疾射凌空撲過來的玄霜,同時長嘯一聲,轉身便走。

  「哪裡走!」玄霜寶劍一揮,擋下襲來的暗器,去勢不減,繼續追襲黑衣人。

  周義匆匆穿上褲子,發現姆指鮮血淋潤,卻不大疼痛,可不以為意,取過佩劍,趕了出去。

  只見玄霜與黑衣人戰作一團,手中青風劍指東畫西,凌厲異常,逼得黑衣人左支右拙。要不是玄霜存心活捉,也忌憚黑衣人的武器,也許早已獲勝了。

  黑衣人的武器竟然是兩尾怪蛇,左手握著咬了周義一口的七煞神,右手是一尾身紅如火,頭小身長,不知是什麼蛇,可是它的皮堅肉硬,不懼玄霜的寶劍,嘴巴裡還不時噴出該是毒液的液體,卻叫人頭痛。

  這時余丑牛等和許多兵丁己經蜂湧而至,正要上前助戰時,突然吼聲四起,接著幾頭猛虎和猩猩從天而降,撲入人群裡,見人便咬。

  眾人亂作一團時,周義突然拿不住手中的佩劍,「啷當」一聲掉了下來,接著發覺給七煞神咬過的右手麻木不仁,還感覺一股寒氣沿著小臂慢慢往上蔓延。周義心中知道不妙,也顧不得許多了,趕忙盤膝坐在地上運功驅毒。

  待周義終於逼出體裡的毒素張開眼睛時,使看見滿臉憂慮之色的玄霜和余丑牛就在身前,周圍卻傳來許多哀號叫苦的聲音。

  「王爺,你沒事吧。」余丑牛著急地問。

  「還好……」周義抬起右手,發覺傷口只是又紅又腫,疼痛異常,看來已經逃過一劫。歎了一口氣,他問道︰「拿到刺客沒有?「

  「沒有。」玄霜慚愧地說,主動伸出玉手,扶起周義。

  「那些老虎猩猩傷了許多人,他是趁亂逃走的。」余丑牛囁嚅道。

  周義扭頭一看,只見十數個兵丁滿身鮮血地倒在地上,輾轉呻吟。他心裡有氣,冷哼道︰「傷了多少個?」

  「死了三個,傷了十六個。」余丑牛答道。

  周義發現柳巳綏不在。問道︰「巳綏呢。」

  「我們知道有刺客時,我過來幫忙,他去調動兵馬了,該快回來了。」余丑牛答道。

  「豈有此理!」念到黑衣女鬧得自己如此狼狽,還差點送了性命。周義便滿肚是氣,怒哼一聲道:「給我搜,翻了這裡也要把她拿下來!」

  「是,我立即去。」余丑牛不敢多話。趕忙調遣兵馬。

  「慢著,要先找大夫!」玄霜忽然發話道。

  「不用了,找點金創藥便成了……」周義搖頭道。

  「咬你的是尾毒蛇,你把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著急地叫道。

  「全逼出來了,現在只是有點兒痛,你給我上藥裹傷吧!」周義大笑道。他歡喜的原因不僅是發現自己的內功一日千里,輕而易舉地便逼出了奪命蛇毒,也因為玄霜看來是終於明白自己的性命對她是如何重要了。

  「你真的把蛇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憂心忡忡地洗著傷口問。

  「當然了,我還不想送命的。」周義點頭道。

  「你認得那個刺客嗎?」玄霜問道。

  「她一定是獸戲團裡,那個給老虎抓傷了的綠衣女冷翠。」周義肯定地說。

  「何以見得?她可沒有解下臉上的蒙臉黑巾。」玄霜道。

  「除了她,還有誰會知道用我的性命,威脅父皇放走獸戲團?」周義哈哈笑道︰「而且我也認得她身上的香氣。」

  「你……你曾經和她拜堂成親嗎?」玄霜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塗上金創藥說。

  「不錯,我的大婚之日。瑤仙殺了新娘,讓她頂包,拜堂時,她便趁機動手行刺了。」周義點頭道。

  「原來如此。」至此玄霜才知進當日是黑衣女假扮新娘,念到周義沒有挑自己為妃,心裡竟然滿不是味道,玄霜嗔聲道︰「所以你便要我留下她的性命嗎?」

  「留下她的性命是為了解藥,也為了口供,可不是要娶她為妻。」周義笑道:「對了,她的武功如何。」

  「還可以,只是內力不是,要不是她手裡的蛇兒厲害,早已給我拿下來了。」玄霜冷哼一聲,撕開了一塊乾淨的汗巾,包紮傷口道。

  「不是她的內力不是,而是你的內力大有長進吧!」周義搖頭道。

  「不錯。」玄霜色然而喜道,暗念要是如此下去,當能練成奇功,與宋元索一較高下了,一念至此。也想起練功的樂趣,她不由芳心狂跳,霞燒俏臉。

  包紮妥當後,周義發覺玄霜無端臉泛桃花,雖然不知道因何而起,也是心中一蕩,再看她的身上只是掛著黃金甲,肉香四溢,更覺心猿意馬,探手把她拉入懷裡說︰「黃金甲下不穿衣服,原來是這樣漂亮的。」

  「人家剛才急著動手……」玄霜不知是羞是喜道。

  「這樣很好呀。」周義心念一動,詭笑道︰「我想尿尿。」

  「我去拿夜壺。」玄霜掙扎著想脫出周義的懷抱說。

  「你不是我的尿壺嗎?」周義吃吃怪笑,在玄霜身上摸索著說,忽地聽到外邊鬧哄哄的,知道援兵到了。

  「可是你的傷……」玄霜羞叫道。

  「這點點皮肉之傷也受不了,如何對付宋元索?」周義動手解開玄霜的胸罩說。

  「王爺,我們抓到了一個。」也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柳巳綏的叫聲道。

  「是黑衣女嗎?」周義興奮地問道。

  「不,是一個名叫如艷的女子,我認得她是獸戲團的一員。」

  「怎樣抓到她的。」

  「我與御林軍兵分兩路趕來增援,看到她從屋後進出來,及時把她拿住的。」

  「也罷,準備刑具,我要親自審問。」雖然很是失望,周義還是悻聲道:「傳我將令,今天暫不上路。」

  「遵命。」柳巳綏繼續說︰「還有,地方官員知道王爺遇刺,紛紛前來請罪。」

  「請罪嗎?」周義冷哼道︰「我什麼人也不見,告訴他們我沒事,要加緊追插逃跑的刺客才是。」

  「是。」柳巳綏答應道︰「屬下會支會他們的。」

  「還有,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設置公堂,不許外人打擾,今天我是怎樣也要問出口供的。」周義森然道。

  「就在隔壁的偏廳吧!那裡地方寬敞,也沒有人敢亂闖的。」柳巳綏瞭然於心道。

  「好,立即打點,安排妥當後,便來告訴我。」周義放開了懷裡的玄霜說。

  玄霜也善解人意地取來衣服,妻子似的待候周義梳洗更衣。

  「你也一起去吧!」穿上衣服後,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說。

  「那麼讓我穿上衣服吧。」玄霜也想看看刺客的模樣,她點頭道。

  「不用了,外邊全是自己人。看看可不打緊,無需又脫又穿,又穿又脫了。」周義怪笑道。

  「這不行的。」玄霜漲紅著臉說。

  「你與黑衣女動手時,也不知多少人看過了,還害羞嗎?「周義人笑道。

  那個偏廳地方不小,卻沒有多少家俱,柳巳綏把兩張八仙桌並列一起當作公案,還不知從哪裡找來皮鞭板子,和一些常用的刑具,倒也似模似樣。

  玄霜在高踞公案後面的周義身畔,雖然掛上黃金,還是羞得不敢俯視,因為她身上只有胸罩和三角金片遮羞,感覺就像光溜溜地沒有穿上衣服。

  如果從後面來看,除了用來扣緊胸罩的扣帶外,也真的什麼也沒有,因為那一根用來繫著三角金片的帶子深藏股縫,雖說掩住了神秘的菊花肉洞,卻使渾圓的玉股更見突出。

  剛才進來時。那個可惡的柳巳綏不在前邊領路,卻故意走在後面,還不時嘖嘖有聲,可把玄霜羞得無地自容,要不是給周義牢牢牢抱緊,早已轉身跑回房間了,幸好現在身後沒人,玄霜才沒有那麼羞人。

  「帶犯人吧!」周義下令道。

  沒多久。柳已綏便領著幾個兵丁把一個黑衣女子架進來,不知是誰先看見了玄霜,其他人接著也瞧得目瞪口呆,沒有人懂得行禮或是放下手裡囚徒,野獸似的目光全落在周義身旁的玄霜。

  「王爺,就是這個戲人了。」柳巳綏高聲道,彷彿是要藉機喚醒那幾個失魂落魄的軍士。

  「她便是獸戲團的如艷嗎?」周義森然道。

  「正是,她臉上蒙著黑巾,手裡拿著刀子從驛館跑出來時,給我們拿下的。」柳巳綏道出如艷被擒的經過道︰「我們還在她的嘴巴裡找到一枚毒藥牙齒。」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周義歎氣道︰「你有什麼解釋?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一些問題,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什麼問題。」如艷囁嚅道。

  「先別回答問題,且讓我告訴你,我們知道什麼吧!」周義詭笑道︰「你們來自南方的百獸門,黑衣女冷翠就是門主,你們明是賣藝為生,實是給宋元索搜集情報的細作,是玄字號的,是不是?」

  「不……不是的!」如艷不料周義知道這麼多,心裡發毛道。

  「我要問的是,冷翠躲在哪裡?」周義寒聲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如艷嘶叫道。

  「王爺,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柳巳綏冷笑道。

  「對呀,先剝光了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什麼變的。」

  「當然是孤狸精變的了!待我們用大肉棒狠狠的抽她一頓後,便會老實了。」幾個兵丁起哄道,他們全是周義的親衛,深知主子的脾性。

  「聽到了沒有?你不會犯賤吧!」周義森然道。

  當眾人的注意力全落在階下囚時,玄霜才能鼓起勇氣,偷眼一看,只見階下跪著一個臉如紙白,相貌秀美的年輕女郎。她一身黑衣,衣著打扮就像那個以毒蛇作武器的冷翠,分明是一丘之貉。

  玄霜看過獸戲團的許多演出,初時只是感覺如艷臉熟,可記不起她是什麼人,多看幾眼後,才認得她是表演馬術的。她在馬背上的騎功出神入化,風姿綽約,迷倒了許多男人,那時濃妝艷抹,笑臉迎人,與現在可憐巴巴的樣子,簡直是判著兩人。

  如艷真的很是狼狽,上身給繩索五花大綁,粉臂反縛身後,還給一個漢子扯著秀髮,強行拉起蒼白的粉臉,看她緊咬朱唇,眼中帶淚的樣子,分明沒打算說話。

  「看你的樣子,是預備熬刑了,是嗎?」周義柔聲道︰「可知道棒杖難捱,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還有許多法子要你說話的,你要想清楚才好。」

  「我沒有話說,要打要殺,悉隨尊便!」如艷厲叫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白費唇舌了。」周義冷笑道:「來人,讓她嘗遍所有酷刑,看看她要吃多少苦頭,才肯說話。」

  「王爺,從什麼開始?」柳巳綏詭笑道︰「倉卒之間,找不到什麼好東西,我們只有板子,皮鞭,籐條,夾子,銀針……」

  「先……先打板子吧!」周義眼珠一轉道。

  「知道了。」柳巳綏淫笑道︰「可要脫掉褲子嗎?」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09

  「要,什麼時候打板子不脫褲子的?先剝褲子,待會再剝光吧!」周義大笑道。

  「周義,你枉稱一代賢王,怎能如此羞辱人家?!「如艷尖叫道。

  「你們獸戲團的女孩子,為了搜集情報,犧牲色相陪人睡覺。就像婊子一樣,你們不是常常脫光衣服嗎?這算什麼羞辱。」周義哂道:「如果你不招供,還會受到更大的羞辱哩!」

  「你有什麼證據?」如艷哀叫道。

  「我說是便是,何需證據?」周義獰笑道:「動手吧!」

  柳巳綏等呼嘯一聲,便如狼似虎地把如艷按倒地上。連撕帶扯地脫掉她的褲子,可憐如艷仿如待宰的羔羊,只能哀哀痛哭,完全無法反抗。

  褲子下邊,本來是以一塊淡綠色的騎馬汗巾包裹可是柳巳綏想也不想,一手便把香艷的汗巾扯了下來,使如艷的下身一絲不掛。

  「好大的屁屁!」柳如綏讚歎一聲,手上撫摸著如艷的肥臀,眼睛卻望著玄霜說。

  玄霜心裡大恨,雖然羞得臉如火燒,但還是勇敢地瞪了柳巳綏一眼,好像是說要是你敢無禮,看我如何宰你!

  「捧上來讓我看看。」周義當是也想起了身畔的佳人,手掌往玄霜身後探去,放肆地把玩著那兩片漲卜卜的玉股說。

  玄霜身子一震,也沒有閃躲,不知為什麼,心裡不僅沒有生出屈辱的感覺,還有點兒歡喜。

  柳巳綏等聞言哈哈大笑,鬧哄哄地把如艷捧了過來,放在案上,有人抱緊嬌軀,有人按著粉腿,使她不能亂踢,卻把胖嘟娜的粉臀無遮無掩地展示在周義眼前。

  「果然不小!」周義伸出空出來的手掌,撫玩著如艷的臀球說。

  「我看未必及得上小淫婦哩。」柳如綏吃吃笑道。

  「差不多吧。」周義怪笑道,笑聲未止,兩女竟然齊聲叫起來。玄霜是低嗯一聲,如艷卻是殺豬似的慘叫,原來周義的怪手同時在玉股上擰了一把。

  「小淫婦叫了!」柳巳綏怪笑道。

  「你再說一聲小淫婦,我便宰了你!」玄霜咬牙切齒道。

  「我不是說你,是說這個小賤人!」柳如綏委屈似的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的。」周義輕拍著玄霜的玉股說。

  「我就算是淫婦,也是你的淫婦,不是他的!」玄霜憤然道。

  「不錯,你是我的。」周義哈哈大笑,抽出手掌,按在如艷的臀球上面,張開了白雪雪的股肉,周義說︰「小賤人,有沒有給男人奸過屁眼。」

  「不,嗚嗚,不要!」如艷恐怖地大叫道。

  「想不到後邊還是閨女哩!」柳巳綏湊了上來,窺望道︰「待我們給你開苞後,前後兩個洞穴就有樂子了。」

  「 話雖如此,可是開苞時卻是痛得很的。」周義唬嚇地說。

  「饒了我吧……嗚嗚……找只是獸戲團的丫頭……嗚嗚……什麼也不知道的。」如艷泣叫道。

  「不要天真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周義曬道,別說周義,就連玄霜也不相信。

  「王爺,你要給她開苞嗎。」柳巳綏謅笑道。

  「我犯得著在一個臭婊子身上浪費氣力嗎。」周義曬道。

  「對,那便交給我們吧?」柳巳綏淫笑道。

  「反轉她,看看她的騷穴。」周義繼續說。

  「不要看……嗚嗚……你們這些禽獸……求你不要……」如艷嚎啕大哭道,可是怎樣哭叫也是徒然。她不僅身子給那些惡漢反過來,雙腿還在他們的魔爪下,被逼著左右張開,神秘的風流肉洞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這些淫毛亂糟糟的真是難看。」周義皺心道:「玄霜,給我一根一根拔下來。」

  「我……」玄霜吃驚道,雖然相信此女是宋元索的細作,但是要使出這樣的毒手,也是於心不忍的。

  「如果不拔下來……」周義左右張望道。

  「王爺想要什麼。」柳巳綏問道。

  「有沒有棍子……有了,拿籐條過來。」周義點頭道。

  「王爺要親自動手嗎?」一個兵丁送上籐條問道,那根籐條像棍子,姆指般粗細,打在身上,一定痛不可耐的。

  「不……」周義接過籐條,在如艷下體指點著說:「我只是不想弄髒指頭而己。」

  「你幹什麼……哎喲……不……」如艷忽地慘叫連連,原來周義竟然把籐條強行捅進裂開的肉縫裡。

  「很鬆動呀!你和許多男人睡過嗎?」周義殘忍地讓籐條一寸一寸地硬闖嬌嫩的肉洞說。

  「不……嗚嗚……痛呀!」如艷呼天搶地,哭聲震天地叫。

  「你要是坦承,便不用受罪了!」周義使力地把籐條往更深處鑽進去。

  「不知道……嗚嗚……我什麼也不知道!」如艷慘叫道。

  玄霜不禁駭然,暗念周義順手拈來的幾種毒刑,已是讓人心驚肉跳,沒料這個女孩子還是如此倔強,可不敢想像她怎樣熬下去。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吃多少苦頭。」周義冷哼一聲,放手道:「給我打二十大板,重重的打,卻不要打壞她!」

  「我們懂的。」柳巳綏笑道︰「你們打,我計數。」

  幾個兵丁答應一聲,便把如艷按在地上,有人按頭,有人抽腳,還有兩個拿起板子,分立左右。

  「動手吧。」周義喝道,手掌卻往玄霜的玉股拍下去。

  「啪!」「啪!」「哎喲……」「……」如艷的慘叫聲,柳巳綏的計數聲,交織成一段奇怪的樂章。

  「啪!」「啪!」「痛呀……」

  玄霜也想叫,原來周義的手掌也隨著板子的落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玉股,痛是不大疼痛,卻打得她失魂落魄,說不出的難受。

  叫得最大聲的當然是如艷了,無情的板子落在肥厚的肉團上,不僅帶來撕裂的痛楚,還像火燒似的,使人痛不可耐。更苦的是她知道這頓板子只是開始,還有更慘無人道的酷刑在後頭。

  「王爺。」玄霜終於叫了,雙手還使勁地按著腹下,她不是吃苦不過,而是周義忽地解開了繫著三角金片的扣帶,深藏在股間的帶子也掉了下來。

  周義沒有理會,手掌覆在會陰之上,五指如梭,在那暖洋洋的玉阜上輕佻慢捻。

  「喔……」指頭一動,玄霜便禁不住嬌哼一聲,渾身乏力,差點站也站不穩地倒入周義懷裡。

  周義心裡暗笑,暗念自己還沒有使出催情妙手,玄霜便已春心蕩漾,看來假以時日,要她變成真正的淫婦也不難。

  「十八。」「二十九」「二十!」柳巳綏叫道︰「二十板打完了,可要再打嗎?」

  玄霜低頭一看,只見如艷癱瘓地上哀哀痛哭,本來是白雪雪的臀球,已經紅紅腫腫,好像猴子屁股一樣,差點便皮開肉爛。不知為何,她卻感覺這頓板子,遠不及周義的指頭那麼叫人難受。

  「換鞭子,也是二十!」周義獰笑道。

  「吊起來,把她脫光吧!」柳已綏下令道。

  那些兵丁怎會客氣?連忙是興沖沖地圍了上去,首先解開把粉臂反綁身後的繩索,再動手脫衣服,自然趁機上下其手,大肆滿是手是之欲。

  「她的奶子沒有你的好看,還有點下墜呢!」周義笑嘻嘻道。

  「你…你進去一點……」玄霜氣息啾啾道,還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沒料碰到的卻是堅硬的胸罩。

  「是這樣?」周義怪笑道。

  「是……噢……不……不是那裡……」玄霜使勁地按著身前方桌道,原來周義的指頭己經入侵秘道,還有一根直探菊穴。

  「裡邊很濕了……」周義深入不毛道。「是……不……不要在這裡!」玄霜喘著氣說。

  「如艷那個婊子也沒有你這麼淫呢。」周義詭笑著。

  「人家是小淫婦嘛……」玄霜脫口而出,旋即耳根盡赤,急急改口道:「他們……他們這樣粗暴……」

  「這算什麼。」周義大笑道。

  原來那些兵丁甚是放肆,摸摸捏捏不說,有人還把指頭探進那風流肉洞裡掏挖,弄得如艷哀號不絕,哭個不停。

  「不要胡鬧了,快點把她吊起來,待會還怕沒有樂子嗎?」柳已綏不滿地罵道,自己卻也忍不住在如艷的胸脯上揉捏了幾下。

  不用多少功夫,他們便把如艷雙手吊在頭上,凌空吊起。

  「我什麼也不知道……嗚嗚……打死我也是沒有用的。」如艷泣叫道。

  「是嗎?」柳巳綏取過皮鞭,獰笑道:「你要不說話,我也不會打死你的。」

  「我真是不知道……哎喲……」如艷還沒有說畢,便殺豬似地慘叫一聲,身體在空中亂扭,原來柳巳綏己經揮動了鞭子。

  「王爺,不要看了,我們回去吧……」玄霜媚眼如絲道。

  「回去幹麼?」周義詭笑道。

  「回去練功。」玄霜鼓起勇氣道。

  「可是她還沒有招供呢!」周義抽出指頭道。

  「不能交給柳已綏?」玄霜道。

  「能的。」周義豎起濕淋淋的指頭說:「全濕透了。」

  玄霜羞叫一聲,竟然揭起臉具,捧著周義的大手,把那濕淋淋的指頭含入口裡。

  周義不禁血脈沸騰,正要叫柳巳綏負責審問時,如艷慘叫一聲,接著卻傳來柳巳綏咒罵的聲音。

  玄霜好奇地抬頭一看,只見一縷金黃色的液體從如艷的牝戶裡奪腔而出,想是她吃苦太過,因而小便失禁,有些還濺在柳巳綏身上,難怪他罵聲不絕,狼狽地往後退去。

  「巳綏,這個賤人交給你了,設法在今日之內,問出口供。」周義接著玄霜長身而起,上前道︰「我去歇一歇,問到什麼便過來報告吧。」

  「是,屬下知道了。」柳巳綏悻聲道。

  「如果問出冷翠的所在,便要立即派人圍捕,不能耽擱。」周義繼續說。

  「是……」柳巳綏接著卻是直勾勾地看著玄霜的腳下,神不守舍道。

  玄霜窘急地躲在周義身後,粉臉低垂,努力合緊粉腿,恨不得能夠拔腿便跑。

  只是走了兩步,玄霜便知道不對了,給周義解開的扣帶在兩腿之間搖搖晃晃,腹下的三角金片也飄飄蕩蕩,下體涼沁沁的,彷彿是暴露在空氣。

  她趕忙低頭一看,發覺三角金片雖然仍然勉強掩著羞人的肉洞,大腿內側卻是濕了一片,還有幾點晶瑩的水點慢慢流下來,羞得她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走吧。」周義終放交代完畢,摟著玄霜動身了。

  儘管求之不得,玄霜也不敢邁開大步,唯有夾緊雙腿,扭扭捏捏地靠著周義行走,希望不會有人看見自己的醜態。無奈事與願違,還沒有走到門外,後邊己經傳來柳巳綏怪叫的聲音了。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10

  「你們看,小淫婦也尿了!」柳巳綏格格大笑道。

  第五集 第二章 從一而終

  玄霜心滿意足地靠在周義懷裡閉目養神,雖然完事了許久,但是剛才那些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至今還是使她回味無窮。她通體舒泰,說不出的美妙和暢快。

  周義已經沉沉睡去,看來是累透了,所以玄霜就算是用口舌給他清潔,還是疲莫能興,一點反應也沒有。

  念到周義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時,玄霜不由心中一蕩,暗念要不是碰上如此強壯的男人,焉能在練功中得到這樣的樂趣。

  回心一想,玄霜不禁粉臉發燙,暗念自己果然是天生淫蕩,才得到滿足不久,竟然還念念不忘。

  覆念要不淫蕩,恐怕便不能修習奇功,以報血海深仇。何況天生淫蕩又如何?自己命裡注定今生今世只能從一而終。不能有第二個男人,只要周義不離不棄,就是給他為奴為婢,也沒有關係的。

  一念至此,備受困擾的心結好像終於得到解脫似的,玄霜的心裡可輕鬆了不少。唯一還放不下的,是不知如何面對周義那些色瞇瞇的手下,自然不能像楊酉姬那麼不知康恥。

  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音,來至門前時,才遽然止步。

  「王爺!王爺!」叫的是余丑牛,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外邊吵什麼?」周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滿地喝問道。

  「王爺,那個……那個婊子死了。」余丑牛急叫道。

  「哪個婊子。」周義茫然道。

  「就是如艷那個婊子。」余丑牛答道。

  「死了?怎麼死的?可是給你們打死的?」周義問道。

  「不是。」余丑牛囁嚅道︰「她……她是投井而死的。」

  「投井?怎會投井的?你們沒有看著她嗎?」周義惱道。

  「是這樣的……」余丑牛囁嚅道:「那個賤人很是倔強,吃盡苦頭還不肯招供,巳綏等累了,便在她的身上尋些樂子……」

  「已綏呢?他在哪裡?」周義問道。

  「屬下在。」原來柳巳綏是與余丑牛一起的,他這時才開聲發話,慚愧似地說:「我們幾個輪著來幹,弄得她死去活來,大家沒有氣力了,她還是矢口不招,那時丑牛回來,打算給她的屁眼開苞……」

  「她害怕極了,終於答應帶我們去找冷翠,但是要先讓她洗乾淨。屬下不察,把她帶到井旁,誰知她突然投井,救上來時,已經沒氣了。」余丑牛接口道。

  「混帳,全是混帳,」周義破口大罵道︰「幾個大男人也看不牢一個小婊子,你們是幹什麼的?」

  「屬下知罪,以後也不會了!」柳巳綏和余丑牛惶恐地說。

  「別說了!」周義歎氣道︰「把她埋了,記得要把屍體收拾乾淨,還要給她穿上衣服,對外說是服毒自殺,別讓其他人生疑。」

  「傳令下去,明早繼續上路。」周義繼續說:「現在我寫本上奏,同時也會給子雪寫信。給我準備信使,奏本快馬送上朝廷;給子雪的信則使用我們的通訊網,別再誤事了。」

  「是。」兩人齊聲答道。

  「滾吧。」周義叱道。

  兩人離去後,周義也不再睡了,穿上褲子後,便開始寫信和奏本。給魏子雪的信只是發出命令,毋須多費筆墨;奏本卻要字斟句酌,委婉道出遭刺的經過,如何拿下其中一個刺客,卻不慎讓她畏罪自殺等等,才能完工。

  幸好自始至終,玄霜也是溫柔體貼地在旁侍候,仿如紅袖添香,使周義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總算寫完了。」周義伸了一個懶腰,合上卷宗道︰「你也隨我出去吧。」

  「是。」玄霜答應一聲,可沒有忙著自己穿戴,卻先取來周義的衣物。侍候他一一穿上。

  「不用侍候了,你打點自己吧!」周義滿意地說。

  「還是只穿上黃金甲嗎?」玄霜紅著臉說,起床後,她只是以汗巾纏腰,就是摸不清周義的心意。

  「隨便你吧……」周義大笑道,旋即發覺玄霜腹下的汗巾添了一塊正在擴大的紅印,還有血水從她的腿間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皺眉道︰「你怎麼了?」

  「不好了!」玄霜趕緊按著腹下,急叫道︰「婢子……婢子的月事來了。」

  「晦氣。」周義罵道︰「快點收拾吧!」

  「對不起,月事來得突然,婢子也不知道的。」玄霜惶恐道。

  「行軍最忌血光,你小心收拾一下,可不能讓污血流出來的。」周義冷哼道。

  「那麼……那麼婢子用汗巾包裹,才穿上褲子,好嗎?」玄霜央求似的問道。

  「唯有這樣了。」周義點頭道。

  經過冷翠的行刺後,護送的兵馬更不敢怠慢輕忽,沿途防衛森嚴,冷翠亦沒有再出現。

  雖然旅途寂寞,但是由於玄霜月事己至,護送的又是御林軍,為免招來閒言,周義本來是沒有打算胡鬧的。

  然而走了兩天,周義突然發覺玄霜態度有變,沒有了以前的冷寞無奈,卻多了幾分體貼關懷,不禁暗叫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反覆思量,似乎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玄霜純屬做作,希望自己對她好一點,以免多受委屈,但是她不擅做作。要不是心裡願意,怎樣也會露出破綻的,而且自己對她不壞,就是疼愛多一點。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如果玄霜不是做作,唯一的解樣就是已經調教成功,使她終於認命,明白不能沒有自己,決定真心相隨,可是帶著重大,不能掉以輕心,定要設法查證。

  這一夜,一行人夜宿一個小村莊,周義發揮賢王本色,當然是秋毫無犯。自己重金租借一間小屋居住,眾軍則在周圍的空地露宿,既能執行保護之責,也不會擾民。

  玄霜也不用吩咐,便自行外出打水,侍候周義洗腳。

  「這兩天行軍趕路,累嗎?」周義柔聲問道。

  「不累。」周義甚少如此好聲好語的,玄霜有點受寵若驚道。

  「我們再走四五天,便能抵達徐州了,可以在那裡歇一會,再前往寧州的。」周義繼續說。

  「是。」玄霜洗滌著手裡的腳掌說。

  「你在丹田里積藏的奇功,有多少已經融入自身的內力裡?」周義問道。所謂積藏的奇功就是玄霜多年來的苦練,加上姚賽娥的拚死傳功,合共該有三四十年功力,但是這些功力,還要經過合藉雙修,與自身內力結合,才能使用的。

  「大概……大概是兩成吧。」玄霜估量著說。

  「奇怪……」周義沉吟道。

  「有什麼奇怪的?」玄霜不解道。

  「你忘記了嗎?秘籍記載我們最少要合體一周天,才能練成奇功,一周天即是三百六十之數。至今我們修練了不過十次左右,可是你已有兩成功力,如此下去,何需修練一周天?」周義解釋道。他暗念丁庭威傳予自己的功力也化去差不多三成,看來最多是三四個月,便該與自己的內力完全結合了。

  「也許,也許是修練初期,進境較快,以後便越練越難了。」玄霜紅著臉說。

  「也許吧!」周義心念電轉,不懷好意地說︰「看來我們也該勤力一點了。」

  「這……這不是婢子能夠作主的。」玄霜含羞道。

  「對……」周義大笑道︰「你的月事完了沒有?」

  「該是還沒有……」玄霜不知是羞是喜道。

  「讓我看看。」周義淫笑道。

  「現在嗎?」玄霜吃驚道。

  「是的,要是完了,我們便可以練功了。」周義故意道。

  「可是……可是外邊有許多人,他們……他們會聽到的。」玄霜耳根盡赤道。

  「你不要作聲便成了。」周義汕笑道。

  「你……你點了人家的啞穴吧!」玄霜靦腆道。

  「也可以塞著嘴巴的。」周義怪笑道。

  玄霜不知是嗔是喜地白了周義一眼,也不再說話,飛快地洗乾淨他的毛腿,然後羞答答地寬衣解帶。

  「好像是沒有了,玄霜脫掉褲子後,身上只剩下包裹私處的白綾汗巾,看見汗巾乾乾淨淨,周義把她拉人懷裡笑嘻嘻道。

  「不是的……」玄霜含羞解下汗巾道。

  「這是什麼?」周義看見肉縫中間突出一點汗巾,奇道。

  「婢子把捲成長條的汗巾塞進去,便不會流出來了。」玄霜答道。

  「你容得下整方汗巾嗎?」周義點撥著說。

  「人家把汗巾撕成兩半。」玄霜靦腆道。

  「怎樣弄進去的?」周義笑問道。

  「是一點一點地塞進去的。」玄霜小聲道。

  「我看看……」周義動手便要把汗巾抽出來。

  「不,讓我自己來吧,別弄髒了你的手。」玄霜按住周義的怪手,慢慢抽出汗巾說。

  「什麼時候才完事?」才抽出了一半,周義便發現中段有血,不禁大是失望道。

  「難說得很,通常也要四五天的。」玄霜漸愧道。

  「那可沒辦法了。」周義歎了一口氣,手緊地搓捏著玄霜的豪乳說。

  「要不要……」玄霜漲紅著臉,欲言又止道。

  「要不要什麼?」周義追問道。

  「要不要……婢子給你弄出來?」玄霜可不是不懂事的黃毛丫頭,知道周義慾火正盛,渴望得到發洩。

  「要讓我給你開苞嗎?」周義的怪手直撫股縫道。

  「你是說……?!」玄霜粉臉變色,失聲叫道。

  「好嗎。」周義撥弄著纖小的菊花洞說。

  「那……那會很痛的!」玄霜臉白如紙道。

  「苦盡甘來嘛!」周義怪笑道。

  「我……我明天會騎不得馬的……」玄霜泫然欲泣道。

  「也有道理。」周義縮開怪手,心裡暗喜,看來她不是不願意,只是害怕而己。

  「婢子……婢子用嘴巴吧?」玄霜鼓起勇氣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10

  「好呀!」周義喜道,喜的不是能夠得到發洩,而是玄霜竟然主動提出做口舌之勞,看來是真心要取悅自己的。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走了幾天,周義等終放抵達徐州了。

  州牧胡不同親自率領衛隊和地方官員前來迎接,周義遂重賞護送的御林軍,著他們就地休息幾天,才動身返回京師。

  胡不同讓出了自己的宅子給周義暫作居亭,留下來的奴僕也是老實可靠,善解人意,使他賓至如歸。

  知道晉州的大軍已經抵達後,周義也不耽擱,立刻召來親信和軍中將領議事,這些人全是他的心腹,均能參與機密大事,可以討論當今形勢,毋需隱瞞做作的。

  玄霜掛上臉具,一身女奴衛士的打扮,平靜地站在周義身後侍候,也許是習慣了,她可沒有把那些貪婪和野獸般的目光放在心上。

  在京時,玄霜亦曾陪伴周義參加這樣的會議,自知道他覬覦帝位後,感覺這個賢王實在是狼子野心,奸險惡毒,所作所為更叫人寒心。

  此時再看,卻發覺周義果敢剛毅,決斷英明,而且頭腦清晰,佈置周詳,還深懂駕馭之道,賞罰分明,使人心悅誠服。

  回心一想,英帝五子之中,太子周仁優柔寡斷,容易受人唆擺;寧王周禮目中無人,生性魯莽;豫王周智耽於逸樂,胸無大志;魯王周信更是殘暴不仁,心胸狹隘;只有晉王周義算得上是個人材,也許只有他才有機會擊敗宋元索,助自己報卻大仇。

  如果沒有周義,別說報仇,也許周室終為宋元索所滅,自己的遭遇亦可能會更慘吧!想到這裡,玄霜不禁思潮起伏,百緒紛呈。

  「大家有問題嗎?」說了半天,周義終於說完了問道。

  「製造假象,迷惑敵人耳目不難,但是如何讓宋元索知道?」有人問道。

  「他一定已經派了許多細作過江,我們無論怎樣追緝搜捕,也不能全數拿下,該是因為有人給他報告的。」

  「除了紅蓮教,其他的細作一定要全數拿下,一個不留……」周義正色道。

  「紅蓮教?剛才王爺不是說要嚴禁她們在軍中活動?我還道會像在晉州那樣一網打盡呢!」

  「紅蓮教在明,其他細作在暗,掃蕩紅蓮教是容易得多「。

  「紅蓮教在豫州勢力極大,要禁絕也不容易的。」

  「春花和秋菊那兩頭母狗說紅蓮教共有廿四個使者,人人貌關如花,要是拿下來,大家便有樂子了。」眾人七嘴八舌道。

  「是本王說得不清楚……」周義解釋道︰「紅蓮教還是要大力掃蕩的,可是她們在豫州落地生根,在寧州,甚至青州,也有分壇。信眾極多,不能一下子禁絕,而且這些信眾全是我朝子民,只是受人蠱惑,勢不能殺光他們的。所以我定下一條欲擒故縱,引蛇出洞之計,也希望借此使紅蓮教為我所用。」

  「如何使紅蓮教為我所用?」眾人不解道。

  「我已經與父皇約定,下月初一,也即是十天後。他會下令容許紅蓮教自由活動,那時我會召聖姑前往寧州見面。請她派遣得意弟子前往京師和其他地方傳教,暗裡拿下來,送入即將成立的母狗訓練營,由綺紅秘密調教,待她們變得像春花和秋菊那樣聽話後,便在我們的監視下,分赴各地現存的分壇裡教育群眾,傳播重新訂定的教義規條。那麼紅蓮教便可以為我所用了。」周義滿肚密圈道。

  「那是不是也要把聖姑拿下來?」有人問道。

  「這可不忙!我還要利用她向宋元索報告我軍的虛實,時機成熟時再拿也不遲的。」周義搖頭道。

  「好計!」

  「王爺真是算無遺策!」眾人交口稱頌道。

  「要是沒有其他問題,大家便分頭辦事,三天後,我便動事往寧州傳旨,著寧王返京待罪,那時你們也可以接防了。」周義點頭道。

  「霹靂子的製作順利嗎?」眾將各自離去後,周義再召來巧匠裴源問道。

  「很是順利,已經分配給各軍使用了。」裴源答道:「我還請李漢派人前往色毒,運送更多的黑龍血回來,以備後用。」

  「很好。」周義點頭道︰「看來我會在寧州耽擱一段不短的日子,你給我建造一個類似秘宮的地方吧!」

  「寧王不是有一個百花樓的好去處嗎?王爺可以接收過來的。」胡不同謅笑道。

  「不行,那裡太過招搖,會惹來閒話的。」周義抓頭道。

  「讓我去看看吧!」裴源笑道︰「也許能夠略作改裝,或適另連出入門戶,改頭換臉,明裡關閉,暗裡重行使用,外人不會知道,我們也不用多費時間和金錢了。」

  「那麼交給你了,要人要錢,你作主吧。」周義點點頭,繼續說︰「不同,你安置了綺紅的女兒沒有?」

  「安置妥當了,也有可靠的人手照料監視。」胡不同回答道。

  「現在她的人在哪裡?」周義問道。

  「就在外邊等候召見。」胡不同答道。

  「傳吧!」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綺紅便來了,她一身花枝招展的宮裝,薄施脂粉,看來經過刻意打扮,滿臉喜色,更見妖媚動人。

  與綺紅一起的還有湯卯兔,原來他返回晉州傳訊,剛剛趕到,遂與綺紅一起進謁。

  他們的手裡牽著皮索,索子的末端分別連著春花和秋菊粉頸上邊的項圈,尾隨而進。

  兩女手腳著地的爬進來,雖然沒有裝上狗頭皮帽和尾巴,但是走上幾步便嗷嗷而吠,活脫脫是母狗的樣子,身上只有兩塊薄如蟬翼的輕紗,一塊纏在胸前,包裹著沉甸甸的乳房,一塊丁字形地縛在腰下,掩蓋了那羞人的內洞。

  「王爺,你終於來了,可想死奴家了!」綺紅喜孜孜地說。

  「屬下覆命回來了。」湯卯兔同時施禮道。

  春花秋菊兩女也在這時吠了兩聲,爬到周義腳下,狗兒似的在他的腿股之間嗅索,然後雙手夾在腋下,蹲在一旁。

  「卯兔,你先說吧。」周義點點頭說。

  「屬下己經下達了王爺的指示,李漢會從速執行,不會誤事的。」湯卯兔報告道:「他還說五萬新兵業已送交安琪可汗,她答應立即訓練,不會有負王爺所托的。」

  「可有送去糧草嗎?」周義繼續問道。

  「送了一次,可是安琪可汗下令不用再送,她會自行籌措的。」湯卯兔答道。

  「很好。」周義暗念如此可真划算,他不用花費花文,便能得到五萬勁旅,滿意地說:「你休息幾天,隨我們一起前往寧州吧!」

  「是。」湯卯兔答應道。

  「綺紅,這兩頭母狗沒有給你惹麻煩吧。」周義轉頭問道。

  「她們敢嗎?」綺紅曬道。

  「我要設立一個母狗訓練營,由你主持,你想想要些什麼,然後告訴我吧!」周義點頭道。

  「母狗訓練營?王爺要訓練許多母狗嗎?」綺紅好奇地望著周義身後的玄霜說︰「如果只是一頭兩頭,就在王爺的居所也可以,不用什麼特別佈置的。」

  「她是玄霜,是我的女奴衛士,我還沒打算要她當母狗。」周義好像明白綺紅想什麼地說︰「不能在我那裡,因為初時會有二三十頭,全是紅蓮教的傳道使者,以後還有多少,可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春花秋菊聞言,雖然沒有作聲,卻悲哀地對望一眼,知道周義將要對付紅蓮教了。

  「二三十頭嗎?」綺紅吃驚道:「奴家一人應付不了的,要多找人手才行。」

  「你要多少儘管說吧,可以在我的親衛隊中騰出人手的。」周義下令道︰「營地設在徐州,不同,你負責尋找地方,要隱蔽偏僻和沒有多少出入道路的,方便守衛。」

  「地方倒是現成的。」胡不同靈機一動道:」本州正在一處名叫絕情谷的地方興建一所關押重犯的牢房,下月該能完工,絕情谷是絕地,只有一條出入道路,牢房共有五十個,可以單獨囚禁犯人,還設有刑房,應該合用的。」

  「好極!」周義大喜道:「怪是聖姑中計,我會著那些傳道使者前來向你報到,讓她們自投羅網的。」

  「那麼奴家怎能伺候王爺?」綺紅幽怨地說。

  「有空我會來看你的,也要幫忙調教那些母狗嘛!」周義大笑道。

  「你要言而有信,不能誰哄人家的!」綺紅呶著嘴巴說。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周義笑道:「好了,我也累了,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綺紅嚷道。

  「你當然要留下,順便指點一下我這個女奴衛士吧。」周義詭笑道。

  「這兩頭母狗可要留下來嗎?」綺紅問道。

  「不,巳綏卯兔等辛苦多時,也要輕鬆一下的,讓這兩頭紅蓮母狗隨他們回去吧!」周義笑道。

  「她長得美嗎?」周義揭開玄霜的黃金面具,賣弄似的問道。

  「美,真美!」綺紅讚歎一聲,忽地失聲叫道︰「她……她不是俞學士的女兒玄霜嗎?怎會當上王爺的衛士的?」

  「你認得她。」周義奇道。

  「太子曾經談起她,說她與太子妃瑤仙是京裡最漂亮的兩個女孩子,如果能夠早日登基,一定要納她為妃,坐擁雙美。」綺紅答道︰「我一時好奇,曾經偷偷去看過她。」

  「坐擁雙美?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周義冷哼道。

  至此玄霜才知道太子原來對自己也有異心,暗道瑤仙也真可恨,常常藉故邀自己過府見面,還故意誇讚太子如何溫柔體貼,仁厚善良,看來是有心攝合,藉以取悅太子,要不是自己志切復仇,不敢妄想,恐怕便會為她所騙。

  「他怎能及得上王爺。」綺紅奉承道。

  「綺紅以前是京師名妓,精擅床上功夫,太子以勢凌人,初時道她查探官員的隱私,後來又派來晉州,窺探我的動靜,現在她棄暗投明,給我訓練女奴,玄霜你要和她多點親近呀。」周義介紹道。

  「是。」玄霜粉臉一紅,低聲道。

  「今晚我們三個睡在一起,看看你能不能在她身上習得三招兩式。」周義淫笑道。

  「睡在一起?!」玄霜驚叫道,儘管綺紅也是女兒身,但是又怎能睡在一起?

  「我們一起侍候王爺嘛。」綺紅熱情地說,她明白周義當是要自己幫忙調教玄霜,卻也發覺此女不像尋常女奴,看來是不能使出霹靂手段了。

  「但是……」玄霜囁嚅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害羞的,慢慢你便會習慣了。」綺紅眼珠一轉,吃吃笑道︰「讓我們比賽脫衣服,脫得最慢的,便要受罰羅!」

  「罰些什麼?」周義笑問道。

  「勝的作主,輸的不得異議,行嗎?」綺紅詭笑道。

  「我是最公道的,玄霜,你先把黃金甲脫下來,然後才開始吧……」周義興致勃勃地說。

  玄霜知道多說也是徒然,結果還是要依從周義的說話。她咬一咬牙,便把項圈,護肘,護腕,綁腿和黃金甲等一一脫下。

  「這件衣服的設計真不錯!」解下胸罩後,便現出了那件胸前好像開了一個大洞,以致酥胸半裸的上衣,這使綺紅眼前一亮,讚歎道。

  「這是本王設計的,好看嗎?」周義自吹自擂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11

  「好看,但是如果不是大奶子,胸脯塌了下去,便一定沒有這麼好看的。」綺紅上下打最了幾眼,不明所以似的︰「記得在京師時,她的奶子好像沒有這麼大,也不如現在如此曲線玲瓏的。」

  「女大十八變,何況還有我的滋潤,當然會變大了。」周義怪笑道,也沒有道出玄霜吃下豐乳丹的秘密。

  「可是褲子沒有褲子的嫵媚,要是穿裙子,那便更好看了。」綺紅皺眉道。

  「裙子嗎?也有呀!」周義笑道:「玄霜,明天別穿褲子,穿裙子,貞操帶掛在裙子裡吧!」

  「不……不穿褲子嗎?」這時玄霜正在解下三角金片,聞言大吃一驚,囁嚅道。

  「讓大家看看是不是穿裙子更好看。」周義點頭道。

  「貞操帶是什麼?」綺紅不明所以道。

  「就是這東西。」周義從玄霜手裡取來三角金片,訕笑似的說︰「別看她扭扭捏捏,好像蠻害羞似的,其實是個天生的淫婦,要是沒有這塊東西,真擔心她會偷人哩!」

  「不、我不會的!」玄霜急叫道。

  「最好不會,要是碰了別的男人,後悔便太遲了。」周義森然道。

  「像王爺這樣的好男人,世間罕有,那裡還有其他男人及得上他?能夠當他的女人,可是你的福氣了。」綺紅羨慕似的說。

  「可以開始比賽了嗎?」周義笑問道。

  「可以了。」綺紅笑道︰「請王爺下令吧!」

  周義哈哈大笑,一聲令下,兩女便各自脫下衣服。

  以衣服來說,三人之中,周義的衣服最多,儘管沒有甲冑在身,可是外衣中衣還有裡衣,褲子也是內外兩條,要一一脫下來也要花點時間的,然而他連撕帶扯,脫得挺快。

  綺紅的衣服雖然不少,卻脫得不慢,三兩下手腳,便脫下外衣裙子,只剩下抹胸和腹下的騎馬汗巾了。

  玄霜穿的是依照俠女常穿的勁裝縫製,本該不易脫下來,然而胸衣的孔洞使紐扣少了許多,要脫是不難的。可是要她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赤身露體,難免意亂心慌,覆念接著還不知要如何出乖露醜,更是手忙腳亂,寬衣解帶的玉手亦好像不聽使喚。

  「是我勝了!」動手脫下襯褲時,周義已是迫不及待地叫。

  「我也沒輸。」待周義脫光後,綺紅才抖手一扯,便扯下了身上僅餘的汗巾道。

  這時玄霜雖然已經脫掉上衣,還解開了褲帶,可是也來不及了,唯有扶著褲腰,不知如何是好。

  「輸了也要脫的,快點把褲子脫下來。」周義笑道。

  玄霜粉臉一紅,含羞脫下褲子。

  「你的月事還沒有完?」看見玄霜腹下仍然裹著騎馬汗巾,周義皺眉道。

  「完了。」玄霜訕訕地解開騎馬汗巾,粉臉低垂,汗巾有越無越地擋在腹下說,事實昨天早上已經沒有了,只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以汗巾包裹。

  「記著了,以後除了月事那幾天,可不能繫上騎馬汗巾的。」周義不滿地說。

  「是。」玄霜俯首低眉道。

  「妹子……」綺紅走到玄霜身旁,親熱地摟著纖腰說︰「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男人是很奇怪的,你越是害羞,他便越愛欺負你了,你喜歡給那一個男人欺負,便儘管羞人答答,他不欺負你才怪。」

  「我有欺負你嗎?」周義笑道。

  「沒有……」玄霜突然發覺自己變了,要是以前,又怎會這樣回答?接著想到綺紅的說話,暗念也是不無道理的。

  「綺紅,我的女人之中,還是以你的奶子最大。」周義笑道。看見兩女赤條條的站在一起,發覺吃了豐乳丹的玄霜看來好像還是小了一點,暗道或許只有安琪能比得上了。

  「大又如何,人家已經老了。」綺紅唏噓道。

  「不老,還差得遠哩!」周義搖頭道,心道綺紅的確沒有玄霜那般青春逼人,縱然還遠勝楊酉姬,也是美人遲暮了。

  「別說奴家了。」綺紅可不想多說,強裝歡顏道︰「玄霜輸了,你說該罰些什麼?」

  「罰她吃我好了。」周義淫笑道。

  玄霜暗裡舒了一口氣。在月事期間,為了給周義洩慾,差不多晚晚給他作口舌之勞,己是習以為常了。

  「我也勝了,也要罰她的。」綺紅詭笑道。

  「你罰她什麼?」周義笑問道。

  「我要吃她!」綺紅吃吃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大笑道︰「一起吃吧!」

  「她……她要吃什麼?」玄霜芳心忐忑,有點害怕地捉著周義的手臂問道。

  「吃你嘛!」周義把玄霜按倒床上,拉起掩著腹下的玉手怪笑道︰「你吃我的,她吃你的。」

  「不……這不行的。」玄霜急叫道。

  「輸了便要認罰,不許賴皮的。」綺紅手往下移,在玄霜的玉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說。

  「不要碰我!」玄霜一扭腰,綺紅便哎喲一聲跌倒地上,要不是她沒有使出氣力,綺紅當己彈出數丈了。

  「你幹什麼?」周義臉色一沉,喝道。

  「你……你答應不讓別人碰我的。」玄霜怯生生地說。

  「綺紅不是別人,為什麼碰不得?而且只是男人不能碰,沒有說女人不能碰的。」周義靈機一動,寒聲道︰「你要是受不了,便給我滾,別跟著我了!」

  「不,我不走。」玄霜心裡發毛,不知為何,竟然跪倒地上哀叫道︰「婢子以後也不敢了,不要趕我走裡!」

  「你以為還能放刁嗎?」周義冷哼道,心裡卻是大喜,因為他又一次證實自己已經吃定了玄霜,問題是無法知道她會不會暗裡記恨,看來還要多試幾趟,才能安心。

  「不敢了,婢子以後不敢了!」玄霜急叫道。

  這時綺紅也爬了起來,暗道此女氣力真大,旋念既然能夠當上周義的衛士,武功當然不俗,不禁奇怪為什麼會甘心為奴。

  「綺紅,你沒有事吧?」周義不再理會,扭頭望著綺紅問道。

  「奴家沒事。」綺紅搓揉著肥大的屁股說。

  「你不是要吃嗎?過去吃個痛快吧!」周義笑道。

  「她會不會……」綺紅囁嚅道,她可真害怕玄霜一時想不通,只要動一動小指頭,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有我作主,她敢嗎?」周義喝道︰「小淫婦,輸了便要受罰,知道嗎。」

  「是。」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還不上床領罰。」周義哼道︰「自己把腿張開,讓綺紅看看你的騷穴!」

  玄霜唯有含羞爬了起來,躺在床上,乖乖地張開了粉腿。

  「這才是乖孩子嘛!」周義滿意地怪笑一聲,走了過去,把兩個繡枕墊在她腰下,使牝戶朝天高聳,自己則坐在床頭道︰「綺紅最懂如何侍候男人,如果要逗我歡喜,便要好好地隨她習藝了。」

  「大家切磋一下吧!」看見玄霜變得貼貼服服,綺紅心裡大定,笑嘻嘻地上床,接著好像有所發現地低噫一聲,跪在玄霜身下問道︰「是天生的嗎?」

  玄霜明白綺紅是問自己是不是天生無毛,但是怎能告訴她,這是今早自己偷偷刮了一遍的結果。

  不刮不行的,因為玄霜料到抵達徐州後,如無意外,周義當會與自己練功,要是不刮,恐怕會使他不快,沒料突然多了一個綺紅,使她不知該嗔還是該怨。

  「讓我看看……」綺紅雙手扶著腿根,頭臉湊了下去,嘖嘖有聲道︰「真漂亮……原來不是天生的,但是也真漂亮!」

  「呀……不……」玄霜忽地驚叫一聲,原來綺紅越湊越近,最後突然把嘴巴印了下去。

  看見周義突然瘋狂地抽插著胯下的綺紅,接著長號一聲,然後趴在她的身上急喘時,玄霜知道他得到發洩了,念到那般噴泉似的洪流急射身體深處時的美妙感覺,玄霜不禁又羨又妒。

  玄霜再沒有懷疑自己是淫婦了,如果不是,剛才也不會在綺紅的口舌下,尿了一趟,然後給周義幹得高潮迭起,以為樂夠了,誰知看見周義與綺紅淫媾時,還會春心蕩漾,淫念再起的。

  淫婦便淫婦吧!就是淫婦。自己也只能當一個從一而終的淫婦。因為根據秘籍記載,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會散盡一身功力,所有的犧性也是白費了。

  念到自己既然是淫婦,也顧不得羞恥了,她呻吟一聲,便探手腹下,把一根指頭送進了自己濕漉漉的肉洞。

  可是沒有用,纖纖玉指根本壓不下裡邊空虛的感覺,玄霜懊惱地暗咬銀牙,再把一根指頭硬捅了進去。

  兩根指頭擠進狹窄的洞穴裡,其實已經很勉強了,玄霜也知道一定容不下第三根指頭,然而還是沒有剛才周義的雞巴在裡邊時那種漲滿的感覺,洞穴深處更是難受得很。

  「王爺,你看!」也在這時,玄霜忽然聽到綺紅叫道。

  「看什麼?」周義喘息著說︰「小淫婦,你還沒樂夠嗎?」

  「沒有……」儘管知道自己的醜態給他們發現了,玄霜還是控制不了地叫:「給我……我還要!」

  「你要也沒用,我沒有氣力了。」周義苦笑道,心裡暗叫奇怪,可不明白玄霜為什麼會如此饑悶的。

  「那怎麼辦?」玄霜使力地掏挖著說。

  「可要奴家給你煞癢?」綺紅吃吃嬌笑道。

  「不要吃……」玄霜氣息啾啾道。

  「不吃也行的。」綺紅翻身下床,沒多久便回來了,她手上拿著一根偽具說︰「用這個吧!」

  「快……給我!」玄霜忘形地叫。

  第五集 第三章 接管寧州

  睡夢中,周義發覺有人躡手躡腳地下床,聽她的步聲沉重,知道綺紅起床了。

  玄霜尚在,暖洋洋香噴噴的嬌軀緊靠身旁,擱在自己大腿上的粉腿正在慢慢移開,看來也給綺紅吵醒了。

  綺紅悉悉索索地不知幹什麼時,身畔的玄霜也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看來是不想驚動了自己。

  眼皮上透來的亮光,告訴周義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卻還想多睡一會。

  與這兩個飢渴的浪蹄子纏戰了半晚,也是累人的,何況要吩咐的事,昨天已吩咐得七七八八,多睡一會也不會誤事的。

  儘管沒有張開眼睛,周義也感覺玄霜正在默默的看著自己,可惜不知她的心裡想什麼,否則便不用多費心機查探她的忠誠了。

  周義也明白,縱是知道玄霜想的是什麼,也不能不多做考驗的,此事關乎自己的性命,豈能掉以輕心?

  玄霜動了。

  周義驟覺香風撲鼻,接著便感覺玄霜在自己的臉上香了一口,才縱身下床。

  這一口香得周義神馳魄蕩,差點便要把她摟入懷裡,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動,因為她也有可能發覺自己已經醒來,故意做作的。

  「妹子,怎麼不多睡一會?」綺紅該是看見玄霜下床,熱情地說。

  「……」玄霜沒有作聲。

  「昨夜他給我們累得不能動了,怎會吵醒他。」綺紅笑道,聲音卻小了許多,想來玄霜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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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霜還是沒有作聲,周義只是聽到一點點衣物的聲音,看來她正在穿上衣服。

  周義很想聽聽她們會說些什麼話,所以故意發出濃重的鼾聲,裝作沉熟睡。

  「衣箱裡有乾淨的衣服呀,為什麼還要穿上昨天的髒衣服?」綺紅奇怪地問道。

  「我去洗澡。」玄霜終於說話了,卻是細不可聞,如果不是周義已經醒來,多半不會聽到的。

  「不用麻煩了,王爺在家時,不經召喚,沒有人會進來的。」綺紅笑道︰「外邊有清水,我和你一起去。」

  「這……」玄霜躊躇不語。

  「來吧,不會有人看見的。」綺紅格格嬌笑,拉著玄霜走了出去。

  「就在這裡嗎?」沒多久,窗外便傳來玄霜驚叫的聲音。

  「胡大人的房子是沒有澡房的,只能在這裡洗了。」綺紅答道,接著便傳來木勺插水的聲音。

  「姐姐,王爺……王爺有很多女人嗎?」隔了一會,忽地聽到玄霜怯生生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給他調教女奴的。」綺紅答道。

  「你……你能不能教我?」玄霜蚊吶似的說。

  「教你什麼?」綺紅奇道。

  「教我……教我如何當女奴。」玄霜囁喃道。

  「這有何難?你不說我也會教你的。」崎紅笑道:「不過為什麼你要學?」

  「我……我怕他不要我。」玄霜低聲道。

  「你長得這樣漂亮,他怎麼不要你。」綺紅不以為然道︰「就算是惱了他,最多受罰,一定不會不要你的。」

  「你不懂的。」玄霜歎氣道。

  「你不說我也明白的,我們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要是錯過了他這樣的男人,後悔事小,恐怕還要終生受罪的。」崎紅同情似的說。

  「我們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玄霜不解道。

  「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許惱的。」綺紅沉聲道。

  「你說,我不惱。」玄霜追問道。

  「我們不是導常的女子,命裡注定是不能嫁人的,就是嫁了人,也不能從一而終,最後多半悲劇收場的。」綺紅唏噓道。

  「為什麼?」玄霜問道。

  「因為我們是淫婦,是天生的浪蹄子,尋常男人很難使我們在床第上得到滿是,長此下去,不偷人才怪。」綺紅危言聳聽道︰「你比我更糟,看來很像傳說中的先天淫婦,縱是當上婊子,也不能壓下胸中淫念,唯有在慾海中浮沉,供人玩樂。」

  「先天淫婦?!」玄霜吃驚道。

  「那是當年我在青樓時聽回來的。」綺紅解釋道︰「據說世上有些女人,天生異稟,淫念盈胸,如果不能及時得到發洩,便會慾火焚心,變成花癡;但是她們又難堪風浪,很容易便得到高潮,無奈淫根深種,往往一發不可收拾,很難得到滿足的。」

  「昨夜我吃你時,已經有點奇怪了,正常的女孩子,是不會尿得這麼快的。後來看你給王爺幹得高潮迭起,討饒不絕時,我還以為你樂夠了。誰知沒多久,你的淫念又生,種種跡象,就像傳說裡的先天淫婦,一旦離開王爺,哪裡還能找到這樣強壯的男人?」

  「你聽過什麼是淫心蕩骨嗎?」玄霜打斷了綺紅的說話,問道。

  「……沒有。」綺紅想了一想,答道︰「那是什麼。」

  「有人說,我……我生就淫心蕩骨……」玄霜淒然道。

  「是嗎?我看也許就是先天淫婦的意思。」綺紅歎氣道︰「如果是真的,你更不能沒有王爺了,否則只能去當婊子……」

  「不,我不當婊子。」玄霜急叫道。

  「不用害怕,只要你聽我說的話,一定能討王爺的歡心,他也不會不要你的。」綺紅撫慰道。

  「怎樣……怎樣才能夠討他的歡心?可是什麼也聽他的,唯命是從嗎?」玄霜囁嚅地問道。

  「不,這樣不行的,或許還會弄巧成拙。」綺紅搖頭道︰「不過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可不能告訴他的,要是他知道了,可能會宰了我的。」

  「我一定不會告訴他的。」玄霜立誓似的說。

  「男人大多貪新忘舊,他也不例外,新是新鮮的意思,倘若你能讓他常常有新鮮的感覺,他怎會不要你?」綺紅笑道。

  「新鮮……」玄霜茫然不解道。

  「如果你事事聽他的,就像春花和秋菊兩頭母狗,他哪裡會有新鮮的感覺?」綺紅繼續說。

  「但是他為什麼要你把她們訓練成母狗。」玄霜訝然道。

  「他喜歡的是調教的過程,不是經過調教後的母狗,調教成功後,他便不要了,只是用來供手下洩慾。」綺紅解釋道︰「別看他面慈心善,其實他的心裡是有毛病的。」

  「什麼毛病?」玄霜追問道。

  「他最愛整治和折磨女人,看她們受罪吃苦,聽她們哭叫討饒,如果事事聽他的,只會惹厭。」綺紅笑道。

  「要是不聽他的,豈不是自討苦吃?」玄霜追問道。

  「對,就是要自討苦吃,當然還要挑時間地點和事情的大小,如何才能恰到好處,可要看你自己了。」綺紅答道。

  玄霜沒有作聲,看來是正在思索綺紅的說話。

  「有空我會教你的,我們還是快點洗吧,也該是他醒來的時間了。」綺紅說。

  儘管兩女自始至終也是壓低聲線說話,語音細不可聞,周義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便知道經過昨夜的荒唐後,功力又進了。

  此時正在聽得津津有味,不禁有點失望,暗念綺紅說的不錯,自己愛的正是調教的過捏,要是調教成功後,無論多美的女人,也會生厭的,想不到她看得如此透徹。

  至於什麼先天淫婦的故事,周義卻是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因為玄霜的難堪風浪,該是因為修習奇功,但是昨夜無端春情勃發,也叫人莫名其妙。

  想到這裡,兩女回來了,周義可不想她們發覺自己早已醒來,於是繼續裝睡。

  「妹妹,你有多餘的汗巾沒有?我的弄髒了,沒有乾淨的替換。」綺紅問道。

  「床頭那些全是乾淨的,是我昨夜拿出來使用,衣箱裡還有許多,你自便吧。」玄霜低聲道。

  「怎麼你帶著這房多汗巾上路。」綺紅笑問道。

  「因為起程時,月事剛至,恐怕不夠用,所以帶多了一點。」玄霜慚愧地說。

  周義此時方才恍然大悟,這些汗巾分明是從京師府中帶來的,記得有一夜自已在其中一些汗巾上灑春藥,讓玄霜以為她真的是天生的淫婦。昨夜她該是無意拿了一塊上了藥的汗巾,因而中了暗算,而不是綺紅說的什麼先天淫婦。

  「這套黃金甲真是名貴,是王爺送你的嗎?」綺紅又說話了。

  「不,是御賜的。」玄霜答道。

  「御賜的?真是了不起。」綺紅好奇地說︰「告訴我,你怎會當上王爺的衛士的?」

  「一言難盡,現在恐怕會吵醒了他,遲些時再告訴你吧!」玄霜歎氣道。

  「什麼一言難盡?」周義裝作剛剛醒來道,張眼看見玄霜正在衣箱裡尋找衣服,腹下卻是繫上了三角金片。

  「王爺,吵醒了你嗎?」綺紅問道。

  「不是,也該起床了。」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兩女回來時,原來也取來清水,於是侍候周義梳洗更衣,待他穿上衣服後,才各自穿衣。

  綺紅還是穿上昨日的宮裝,看她裹上騎馬汗巾時,周義可真希望她別拿錯了上藥的汗巾,免使玄霜生出疑竇。

  玄霜穿上一件胸前有心形孔洞的米白上衣後,才掛上胸罩,接著卻從衣箱裡找到一條黃色繡花裙子,圍在腰間。

  「要說好看,還是穿褲子好看一點。」周義不滿地說。

  「不是裙子不好看,而是上衣的配搭不好。」綺紅搖頭道︰「如果是短袖上衣,一定好看得多了。」

  「裙子也要短一點。」周義走到玄霜身畔說。

  「現在僅能蓋著膝蓋,還不夠短嗎?」綺紅皺眉道。

  「當然不夠……」周義比畫著說︰「最少要膝上……五寸。這樣才好看。」

  「那不是露出屁股嗎?」綺紅咬道。

  「不會的,她的腿長嘛!,周義笑道,伸手探入裙子裡,把玩著光裸的粉臀說︰「就是露出了也是好看的。」

  「王爺……」玄霜顫聲道︰「這樣……這樣婢子如何見人?也不能動手的!」

  「誰說不能,你又不是沒有試過。周義笑道︰「何況裙子裡還有貞操帶,而且光著屁股動手,敵人沒有看見便罷,要是看見了,一定能使他心不在焉,神思不屬,還打得過你嗎?」

  「如果改成這樣子,別說動手,單是看看,也迷死人不償命了。」綺紅眨著眼晴說。

  「你找人改一改,盡快讓我看看,要是好看,便多縫幾套吧!」周義吩咐道︰「還有,立即準備早飯,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吃完早飯,周義也不要玄霜侍候,獨自關在書房裡,名是辦公,實是先打坐調息,證實功力又有進步後,便取出秘籍重頭再讀了一遍。

  周義的秘籍分作三部,一部傳自丁庭威,一部是姚賽娥授予玄霜的,這兩部玄霜己經讀過,還與周義依法修練;最後一部只有兩張,卻是姚賽娥從秘籍裡撕下來,暗自收藏,現在世上只有周義看過。

  這兩張秘籍記載了修練這門奇功的關鍵所在,裡面最重要的自然是達致大成之法。

  周義以前雖然先後讀過這本秘籍,卻是分開閱讀,沒有從頭觀看,更不像這一趟如此小心推敲一字一句的反覆研究。

  讀了半天,周義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門功夫是專供女子修練的奇術,男女自小各自修行,積聚一身不能單獨使用的內力,成年後,便要合籍雙修,把兩人的內力融成一體,表面各有所得,事實男的永遠無法達致大成,不像女的有望成為曠世無敵的高手。

  以前周義贊到合箱雙修時,總是神勝物外,心猿意馬,這一趟細心再看,才發現所謂修練一周天之數,說的不是合體多少次,而是尿了多少次身子,也只有在丟精洩身時,積聚的內力才能與自身的功力結合的。

  玄霜的花芯荏弱,每一次合籍雙修,總是高潮迭起,少說也有六七次,自是進境神速;而自己只有一兩次,當然有所不及了。

  要是繼續下去,不用三月,玄霜便能化解全部積存的內力,而自己最快則要一年時間。

  一念至此,周義不由暗生警惕,如果不能及早證實玄霜心無外志,可真害怕他日給她化去所有積存的內力後,她以為自己已經練成奇功,因而胡思亂想,甚至驟施毒手,那使後悔莫及了。

  再三思量後,周義決定盡快找機會一試姚賽娥傳授,用做克制玄霜的咒語,雖然此法阻止不了她的暗算,但是最少正面交蜂時,還可以一戰。

  要做出試驗本來不難的,只要在玄霜身前,暗裡念出咒語,那麼當年她吃下的百劫丹便會發作,根據姚賽娥所說。她週身立即仿如針刺,再也不能動手了。

  然而周義卻不想貿然動手,一來是恐怕使玄霜生疑,發現自己只是中了暗算,而不是身患絕症;二來是他隱隱感覺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善加利用,該能更有效地發揮這個禁制的威力。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11

  至於什麼才是合適的機會,周義想破了頭,還是茫無頭緒,苦苦思索之際,忽地傳來打門的聲音。

  「王爺,你有空看看玄霜的新衣嗎!」綺紅在門外問道。

  「等一等。」周義收起秘籍,起身開門道。

  打開了門,周義頓覺眼前一亮,拍手叫道︰「這可好看得多了!」

  好看的是玄霜。

  她還是穿著早上的米白色上衣和黃色繡花裙子,外邊掛著黃金甲,不同的是長袖上衣變成了短袖,露出一雙藕臂,裙子改短了許多。而裙腳竟然高至膝上四五寸,修長雪白的粉腿完全裸露,看來更見高挑秀美。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下來時,大半個屁屁便會露出來了。」綺紅皺眉道,

  「那麼不坐便是。」周義興奮地說︰「要是有外人時。她總是站在我身後的。」

  「騎馬時怎麼辦?」玄霜漲紅著臉說。

  「不能騎馬的,那會磨爛她的細皮嫩肉的。」綺紅搖頭道。

  「這可不成問題的,只要在馬上運起內功,便不會傷著她了。」周義笑道。

  「但是……但是穿成這樣子行軍,不僅有傷風化,恐怕還會使軍心不安,有損士氣的。」玄霜急叫道。

  「這倒是可慮。」周義其實也無心要玄霜裸著屁股上路,大發慈悲似的說:「好吧!行軍時,你在裙裡穿上褲子便是。」

  「謝王爺!」玄霜鬆了一口氣道,能夠穿上褲子,己是邀天之倖了。

  「綺紅,你給她多做幾套,三天後,我們便要起程前往寧州了。」周義點頭道。

  「你這麼快便走了嗎?」綺紅失望地說。

  「我會常常回來看你的。」周義笑道。

  為免產生誤會,周義與柳巳綏等率領一千親衛先赴寧州,晉州調來的五萬精兵卻暫駐徐州,待周義與寧王周禮交接駐地後,才開始移防。

  周義走了兩天,便進入寧州地界,地方官員原來已經佇候多時,伴著他前赴州府與周禮見面。

  「二哥,你終於來了,我己經把本州的軍冊帳目一一收拾清楚,隨時可以和你交接,然後回京領罪的。」見到周義後,周禮劈頭便說,看來什麼也知道了。

  「三弟,事關朝廷體制,什麼事也待愚兄傳目後再說吧!」周義取出聖旨道。倒沒有奇怪周禮早己預聞,因為撤職之事在朝中明議,已是傳遍京師,他的心腹親信當然會第一時間做出報告了。

  眾目睽睽之下,周禮也不敢不接,唯有含恨跪下接旨。

  周義讀出聖旨後,假惺惺道︰「其實父皇的意思是你在外辛苦多時,也該回京歇一下,然後再委以重任。」

  「二哥,你也不用說這些門面話了。」周禮也不得周義說畢,憤然站了起來說︰「老頭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你在色毒打了勝仗,卻給他罵了一頓,我又怎樣?不過是天火燒了一點點不值錢的東西,便要回京領罪,現今朝上小人當道,我們動輒得咎,怎不使人寒心?」

  「三弟,你說話小心。」周義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摒退一起接旨的官員道︰「你們退下吧,我要與寧王一敘兄弟之情,無需侍候了。」

  「哥,那個頭上掛著臉具,打扮古怪的女子可是你的女奴衛士俞玄霜嗎?」周禮目注隨著眾人轉身離去的玄霜問道。其實見到玄霜後,他已經不住打量這個神秘的女郎了。

  「是的。」周義暗裡歎了一口氣,道︰「玄霜,過來給寧王見禮。」

  「奴婢玄霜,叩見王爺。」儘管心裡不願,玄霜還是作勢欲拜進。

  「不用行禮了。」周禮止住玄霜下拜道︰「你別走遠了,待會我還有話和你說。」

  「是。」看見周義沒有作聲,玄霜唯有答應道。

  眾人離去後,哥兒倆閉門談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到了最後才傳出周義的聲音,著玄霜入內晉見。

  「玄霜,解下臉具,讓本王瞧瞧你。」玄霜進門後,周禮便迫不及待地說。

  看見周義點頭答應後,玄霜才把臉具脫下來。

  「果然是個美人兒。」周禮讚歎一聲,目露淫光道︰「玄霜,剛才我與晉王談過了,以你的人材,要是永遠淪為賤奴,也真可惜,我打算納你為妾,然後給你脫去奴籍,你意下如何?」

  「不,奴婢只願給晉王為奴。」玄霜想也不想道。

  「你怎麼如此犯賤?」周禮冷哼一聲,看見玄霜垂頭不語,改向周義說︰「二哥,你讓她侍候我三天,算是給我送行吧?」

  「沒問題,只要她願意便行了。」周義大方地說。

  「不,我不願意!」玄霜急叫道。

  「不識抬舉的賤人!」周禮怒罵道︰「二哥,你看她多麼放肆!交給我吧,我給你管教一下。」

  「算了,不要為這些下人生氣了,回去後,我會認真管教的。」周義暗笑道︰「愚兄旅途勞頓,也想早點休息,現在先行告辭,明天再和你詳談吧!」

  「王爺,你不是想我侍候寧王吧?」給周義洗腳時,玄霜終於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無法推辭,才讓你親口告訴他。」周義臉露悻色道。

  玄霜恍然大悟,看來周義只是以虛偽的手段應付親弟,不是真的要把自己送人。她心裡略慰,暗念外間均以為自己鍾情周義,所以自甘為奴,周禮分明知道自己是兄長的女人,也有膽子當面索取,真是無恥之尤。

  這時周義也是滿腔恨火,惱的不是周禮當面索取玄霜侍寢,而是與他談了半天後,發覺這個不知進退的弟弟,雖然迭經挫折,但還是心懷不軌。

  不過猶幸周禮的消息不大靈通,竟然還不知道英帝洞悉他諱敗之事,此行回京,當受重罰。

  話雖如此,但是要不早為之計,以周禮的魯莽衝動,遲早也會生出禍事,成為自己爭取神器的障礙。

  第二天,周義便開始接收寧州的軍政事務,為免周禮糾纏不放,以致多生事端,他也沒有讓玄霜隨侍左右了。

  周禮很是合作,親自主持交接,使接收的事宜得以順利進行,除了公務,他還慷慨地把百花樓和樓裡的婢僕侍女贈與周義,周義沒有親自前去接收,只是著裴源和柳巳綏代為處置。

  三天後,周禮和家人也在侍衛的護送下,起程回京待罪,周義則正式接掌州務。

  以後的幾天,周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分別的見軍中將領和地方官員,也要處理日常軍政諸事,往往通宵達旦,睡不安寢,食不知味,更沒空解決玄霜是否真心相隨的問題。

  開始理出頭緒時,初一之期已屆,知道英帝容許紅蓮教活動的聖旨即將下達,要抽空對付聖姑了,周義遂給豫王寫了一封信,著湯卯兔前往豫州,邀請聖姑來見面。

  周義本道聖姑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趕到的,沒科湯卯兔去後七天,便與聖姑回來了,計算時間,聖姑當是接到邀請後,便立即日夜兼程,趕來見面的,遂著人請她入內堂相見。

  「王爺,蒙你說服皇上,開放教禁,真是功德無量,如今天下蒼生有救了。」見到周義後,聖姑便稱謝不迭,還走到堂前盈盈下拜道︰「容老身代那些無辜黎民百姓,拜謝你的大思大德吧!」

  「不敢當!」周義搶步上前扶起,接著便看見與聖姑一起晉見的四個年青貌美,身穿細衣的女郎亦在堂下隨同下拜,他便急叫道:「幾位仙姑請起!玄霜,代我扶起幾位仙姑。」

  玄霜答應一聲趕步上前,只是那幾個女郎已經同時拜倒地上,聖姑亦沒有出言阻止,唯有作勢摻扶,待她們行禮完畢後,才回到周義座位之後侍立。

  「小王只是略盡綿力,作主的還是父皇,何勞聖姑稱謝?」周義周到地扶著聖姑回到客座,放手之前,卻略帶輕薄地暗暗捏了纖纖玉手一把說:「坐下再說吧。」

  「如果沒有王爺美言,皇上又怎會網開一面。」聖姑俏臉一紅,情辭懇切地說。

  這時那幾個女郎己經站了起來,走到周義身前,稽首施禮道:「貧道見過王爺。」

  「她們都是本門的入室弟子,道術已經略有所成,助老身周遊天下,傳播教義的……」聖姑一一介紹道。

  「諸位仙姑不要客氣,請坐吧!」周義點點頭,算是回禮,然後返回座位,除了一個秋月以前見過,剩下的三個分別是以四季排行,名字也是什麼風什麼雪,他也沒有記清楚了。

  「這位姑娘便是對王爺一片癡心的女奴衛士俞玄霜嗎?」介紹完畢後。聖姑目注玄霜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玄霜,給聖姑見禮。」

  「不要多禮。」聖姑擺手道︰「姑娘能不能解下臉具?」

  「行呀!」周義點頭道。

  玄佑聞言,便動手脫下黃金臉具。也不向聖姑行禮了。

  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不住搖頭,最後竟然長歎一聲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周義奇道。

  「此女與王爺本有夙緣,理應白頭到老的,可惜前兩世作孽太多,皆報在今生,今生吃苦不說,恐怕也難逃天劫。」聖姑歎氣道。

  「那怎麼辦?」周義愕然道。

  「除非她拜老身為師,立即開始修行,才有望逃過此劫的。」聖姑正色道。

  兩人說話時,玄霜也偷偷打量聖姑,暗道周義說的不錯,此女果然是天香國色,麗質天生,年紀看來只是大自己一兩歲,卻自稱老身,還滿口鬼話,實屬可笑。

  覆念宋元索派出的奸細,從瑤仙,冷翠,以至這個裝神弄鬼的聖姑,人人年青貌美,而且狡猾多智,還不惜犧牲色相,以肉體作武器;要不是周義機靈,及時察覺,大周雖強,恐怕亦會為他的詭計所愚,最終難進敗亡的由運。

  「玄霜,你願意拜聖姑為師嗎?」周義扭頭問道。

  「婢子……婢子只願跟隨王爺。」玄霜囁嚅道。

  「這也無礙的,以後我會長住寧州,宣揚教義,只要你常來聽道,依法修行,也不是沒有希望逃過大難的。」聖姑點頭道。

  「玄霜,聖姑如此關愛,你可不能事負她的好意了。」周義情深款款似的說。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答應道。

  「聖姑,你要長居寧州嗎?」周義改口問道。

  「寧州戾氣最重,本教的信眾卻是不多,要是不能及早化解。必生大變,而且聖旨說王爺一力作保,還答應監管本教的活動,老身自然要隨侍左右了。」聖姑答道。

  「父皇只是要本王確定紅蓮教除了傳播教義,還會盡力宣揚忠君愛國之道吧。」周義解釋道。

  「這個自然了。」聖姑想也不想地說。

  「果能如此,本王又何需監管。」周義笑道,早知聖姑別有用心,更不是真心效忠宋元索,一定不會拒絕的。

  「王爺放心吧,老身不會讓王爺為難的。」聖姑誠懇地說。

  玄霜暗暗佩服,周義三言兩語,便連消帶打,把這個本來為了顛覆大周而成立的紅蓮教收為己用,真是高明。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兩封信。」周義從懷裡取出兩封信函道。

  「信?」聖姑納悶道:「是春花和秋菊給你的,由於她們忙於在晉州傳教,所以沒有與我一起回來。」周義笑道。

  「王爺如此幫忙,老身真是感激不盡。」讀完信後,聖姑喜形於色道。

  「小事一件,何是掛齒。」周義笑道。知道這個裝神弄鬼的聖姑已經中計了。這兩封信是春花秋菊依照周義的意思書寫的,經過許多慘無人道的摧殘後,兩女業己完全屈服,更不敢在信裡弄鬼,聖姑一點戒心也沒有,哪有不中計之理?

  「王爺,老身還有一事相求。」聖姑正容道:「什麼事?」周義問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09:12

  「年前老身應寧王之邀,派了四個弟子前來傳教,初時還是相安無事的,後來皇上下詔禁止傳教後,她們幾個便音訊全無,生死未卜,現在寧王已去,還望王爺能夠代為尋訪。」聖姑坦然道。

  「她們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周義問道。

  「她們名叫……」聖姑道出名字後︰「也沒什麼特徵,但是有幾分姿色,老身懷疑寧王是把她們關在百花樓裡。」「日前我己經封閉百花樓,遣散所有婢僕侍女,她們要在其中,當會回去找你的。要是沒有,我再派人四出尋訪,看看是不是流落他方吧!」周義答道。

  「她們沒有回來,我看是凶多吉少了。」聖姑歎氣道︰「不過王爺封閉了百花樓,也是功德無量。」

  「我這個弟弟實在胡鬧,真是對不起了。」周義慚愧地說︰「我會派人找尋她們的下落的。」

  「她們命中是注定有此一劫,如果在劫難逃,也無法怨天尤人的。」聖姑唏噓道:「但願吉人天相吧。」周義同情地說。

  「王爺,如果你不反對,老身與這幾個弟子打算找到合適地方後,便開始在寧州傳教了。」聖姑說。

  「我當然不反對,我已經著人給你安排了宿處,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的。」周義點頭道:「有勞王爺費心了。」聖姑喜道。

  「不單是寧州,全國各地也行的,你大可派遣有道行的弟子,分頭傳教,我可以派兵護送她們前去的。」周義繼續說。

  「這樣更好了,老身回去後,立即進行,找到合適人選後,再來請王爺幫忙。」聖姑喜出望外道。

  聖姑與四個弟子離去後,周義也立即召來柳巳綏等親信商議。

  「你們安排好了沒有?」周義問道。

  「安排好了,由她們踏出門外開始,便有人日夜監視她們的行蹤,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逃不過我們的耳目的。」柳巳綏答道。

  「我也在她們居住的地方設置機關,方便竊聽查看,王爺可以隨時前去查看的。」裴源接著說。

  「大家可要小心一點,要是給她們生出疑心,便前功盡廢了。」周義警告道。

  「我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她們不會發覺的。」余丑牛笑道。

  「你們還要安排多點自己人,最好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讓他們加入紅蓮教,聽聽她如何胡說八道。」周義詭笑道。

  「我們已經著手安排了。湯卯兔點頭道。

  「百花樓的事辦得怎樣。周義繼續問道。

  「我們依你吩咐,下令遣散,果如所料,許多人無家可歸。現在有四個男僕,五個丫頭,還有十八個女奴要求留下來,我們正在一一盤問,考驗他們的忠誠。」柳已綏答道。

  「男的就算沒問題,也不能留在百花樓的。」周義冷哼道。

  「我們明白的。」柳巳綏笑道。

  「查到了那四個紅蓮妖女的下落沒有?」周義繼續問道。

  「查到了。」湯卯免答道︰「去年寧王把她們四個送給魯王,其中一個後來給魯王虐殺,鬧得流言四起。」「原來那個女的是紅蓮教中人。」周義若有所悟道。記起自己遠征色毒回來時,李漢也曾說過魯王虐殺妾侍一事。

  寧王最愛把女奴送人,從現存的婢僕和女奴口中。我們問出近年他最少送出了十七個女奴,五個送給京師大臣,包括四個紅蓮妖女在內,魯王收了七個,還有五個是送給本州官員和將領的,名單在這裡。」湯卯兔送上一張名單道。

  雖然周義早知周禮以女色攏絡異己,卻沒有想到他與魯王周信如此接近,心裡暗自警惕。待接過名單一看,發覺其中五個京官均與周禮過從甚密,幾個本州官員和將領也該是他的親信,如今有了名字便可以一一剷除撤換,可說是意外的收穫。

  「何坤,州軍的情況如何。」周義接著問道,何坤是晉州的大將,專責接收寧州州兵的。

  「軍士和中層軍官的士氣很是低落,聽說是因為寧王剛愎自用,不納忠言,五萬州兵之中,近萬是新近招募的,當是真補前些時伐宋的損失,統兵的幾個大將對此戰諱莫如深,什麼也不肯說。但是他們幾個均曾收受寧王送來的女奴,也是百花樓的常客。」何坤答道。

  「我會處置他們的。」周義冷笑一聲。繼續問道。「他們有沒有補充損失的戰船?」「有的,全是來自甘露湖新造的戰船。」何坤點頭道︰「甘露湖的船塢已經暫時停工,工匠分赴各地,名是建造書院,實則化整為零,在徐州和青州的湖岸繼續建造新船。」

  「裴源,百花樓還能使用嗎?」周義目注裴源問道。

  「能的,那裡很不錯,佈置華麗,地方寬敞,我已經動手改建,希望月內完工。」裴源答道。

  「還是使用原來的門戶嗎?」周義問道。

  「不,那裡已經封了。」裴源笑道。改建後的百花樓有三進出入門戶,其中一道專供王爺使用,直達王府的寢宮,出入甚是方便的。」

  「很好,那便由你全權辦理吧!」周義滿意地說。

  第五集 第四章 金龍密令

  過了幾天,聖姑又再登門拜謁,與她一起的還有十六個如花似玉的紅蓮使者,其中十二個是預備分派青州和徐州各地傳教,拓展教務,剩下的四個則與她留在寧州。

  聖姑毫不諱言,門下可以獨當一面的弟子不多,唯有暫時從青州和徐州開始,遲些時再前往全國各地。

  周義暗裡計算,聖姑門下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春花秋菊已在自己手中,寧王送予魯王的四個使者中,一個已死,還有三個身陷魯州,加上這十六個,只剩下兩個,其中一個當是用做迷惑周智的冬梅,還有一個當是留在豫州主持教務,只要控制了她們,紅蓮教也不是為患了。

  於是周義便著余丑牛幫忙聖姑打點一切,卻命湯卯兔率兵五百,名是護送那十二個女郎分赴各地,實是去到徐州後,便盡數拿下,送入母狗訓練營,讓綺紅開始那非人的調教。

  聖姑做夢也沒料到周義如此惡毒,喜孜孜地千恩萬謝,然後領著剩餘的四個女郎離去,籌備在寧州傳教的事宜。

  忙了半月,寧州的事務已經大半在周義掌握之中,周禮留在寧州的兒個心腹親信,亦先後得咎,或貶或逐,期間他也給英帝送上幾道密詔,奏一件,准一件,大是愜意。

  當然周義也不是事事稱心的。

  一是周禮回京後,沒有受到重罰,只是明令責罵了幾句,便遣往魯州助魯王周信練兵。

  原來魯王奏報外族黑山近日頗有不臣之心,據說還與極北的天狼族眉來眼去,蠢蠢欲動。於是請求增兵十萬,以防不測。英帝毅然准奏,還著周禮助他練兵。

  二是魏子雪密報,太子近日甚是安份,除了晨昏定省,上朝辦公,便大多躲在宮裡閉門讀書,也甚少在行宮設宴,使英帝龍顏大悅,曾經當眾誇獎。

  瑤仙仍然常常上山進香,繼續透過小尼姑妙常在樹洞留下的密報,搜羅許多不是為外人道的朝廷秘事,該沒有發覺已經受到嚴密的監視。

  只是那些密報偶然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片言隻語,拱積至今已有兩則,分別是「心已決」和「進行中」,叫人莫名其妙,卻又隱隱感覺暗藏重大陰謀。

  英帝獲悉後,好像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著魏子雪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三是被捕的獸戲團中人,果如所料,矢口否認與行刺有關,更不是南方的細作,眾人均報稱原籍豫州,為了厚酬才加入獸戲團,幫忙照拂團中野獸,其中有幾個男的還能夠提出保人和家裡所在,經查證後,似乎說的都是實話。

  那些不能提出鄉里證明的,則報稱是孤兒,為團長冷翠的亡父收養,得傳馴獸之術,遂以此為生,後來英帝接獲周義的密詔後,雖然從那幾個女的口中找到暗藏的毒藥,她們卻諉稱山放行走江湖,為保貞操,不得不預備隨時以死殉節。

  雖然經過幾番審問,也曾用刑逼供,仍然無法證實獸戲團有越軌的行為,後來太子與幾個朝中大員先後出來說情,結果英帝只是把他們逐出京師,遣返鄉里接受監管。

  獸戲團一事也罷,最使周義不安的是太子和寧王兩人,一個看來別有圖謀,一個卻使他生出放虎歸山的感覺。

  無奈人在遠方,遠水不能救近火,事已至此,周義也是束手無策,唯有靜觀其變了。

  這一天,周義正在批閱公文時,忽報湯卯兔從徐州回來覆命,於是立即召見。

  「可是一網打盡了?沒有走脫一個吧。」看見湯卯兔喜孜孜的樣子,周義便知道事成了。

  「沒有,去到徐州後,一頓飯便全部倒下來,她們醒來時,已經光溜溜地置身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裡了。」湯卯兔怪笑道。

  「廢了她們的武功沒有?」

  「沒有,可是人人吃了我的軟骨散,就是放她們逃跑,也跑不了多遠的。」

  「開始調教了嗎?」

  「開始了,綺紅估計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完事。」

  「兩三個月?不能快一點嗎?這段時間裡,要是她們音訊全無,恐怕聖姑會生出疑心的。」

  「我看綺紅很有一手,兩三個月該是保守的估計吧!」

  「如何有一手?」

  「那些母狗入營後,她二話不說,便挑了兩頭看似刁潑的母狗,找了十來個兄弟,當眾把她們輪姦了,駭得其他的母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一個一個的乖乖報上名字。」

  「就是這樣嗎?」

  「我在那裡只是待了兩天便動身回來,沒能見到多少,那兩天,她隨便挑兩頭母狗,然後下一個簡單的命令,只要稍有不從,便把她們當眾輪姦,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有八頭母狗嘗過輪姦的滋味,她說奸遍她們後,便會換上新花樣,直至人人貼貼服服為止。」

  「那可辛苦營裡的兄弟了」

  「我可不介意的,那十二頭母狗裡,原來有幾頭還是閨女哩!」

  「你幹了多少頭?」

  「我只是給一個開了苞。胡不同也幹了一個。」

  「沒有張辰龍和金寅虎的份兒嗎?」張辰龍和金寅虎是統領母狗訓練營守衛的頭兒。

  「他們還怕沒有機會嗎?」

  「卯兔,你真是風流快活了。」也在這時,余丑牛推門而進道。

  「丑牛,今天開壇了嗎?順利嗎?」周義問道。

  「順利極了,聖姑的號召力果然不凡,分壇座無虛設,她先是表演法術,瞧得眾人嘖嘖稱奇,歎為觀止後,才開始傳教,反應很好哩!」

  「聽她傳道的有多少是自己人?」

  「最少有一半。」

  「我們有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供調動?她是打算一口氣辦十來個這樣的布道會的。」

  「假扮信眾的全是軍中兄弟,人手不成問題,如果不是要留下座位給那些愚夫愚婦,全部是自己人也行的。」

  「有人立即入教嗎?」

  「有呀,不過不多,有六七個是自己人。」

  「她沒有生疑吧?」

  「應該沒有,看來還很滿意哩!」

  「玄霜沒有去嗎?」

  「有的,不過會後聖姑找了她去說話。」

  「你們沒有留下等她回來嗎?」

  「巳綏留下來了。」

  三人繼續說了一陣子話,然後玄霜回來了。

  玄霜破天荒地沒有穿上女奴衛士的衣服,而是穿上羅裙,臉上還掛著面紗,像個靦腆的大家閨秀。如此打扮是周義吩咐的,為的是知道聖姑的傳道集會許多人,也不想驚世駭俗,喧賓奪主。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穿上這樣的衣服,而且此時南方已際炎夏,玄霜感覺不大舒服,也有點燥熱的感覺。

  抵達寧州援,由於周義實在太忙,兩人雖然同床共忱,但是練功的次數大減,縱是合藉雙修,也是匆匆了事,好像沒有以前的激情和狂暴,這使玄霜忐忑不安,憂疑難解。

  玄霜擔心的是周義對自己開始生厭,那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練成奇功,以報大仇了。

  撫心自問,練功固然重要,但是無可否認,自己也越來越享受肉慾的樂趣,近日雖然沒有再受淫念的折磨,偶爾卻會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玄霜亦明白周義實在忙得厲害,看他累得筋疲力竭,而其他人幫不上忙時,便會懷疑自己只是徒增勞用,所以欣然受命,與聖姑混在一起,希望能給他分憂。

  「她與你說些什麼?」看見玄霜回來,周義笑問道。

  「她說……」玄霜低頭道︰「如果婢子想與你長相廝守,便要依她話,早日修行,化解前世冤孽。」

  「還是勸你入教嗎?」

  「她倒沒說。」

  「那麼你怎樣回答。」

  「婢子說要你答應才成……她可有告訴你怎樣修行嗎?」

  「沒有,只是說我聽她的話便是。」「可有談到我嗎?」

  「有的,還是什麼流年不利,劫難重重,要是沒有神力扶持,縱是吉人天相,有驚無險,亦會元氣大傷,恐有後患等等。」

  「又是這一套。」周義哂道︰「還有嗎?」

  「說到這裡,她的一個弟子進來和她說了兩句話,她便匆匆收場,讓婢子回來了。」玄霜說。

  「說了什麼話?」周義問道。

  「婢子只是隱約聽到什麼來了。」玄霜答道︰「後來在門外卻聽到她說,帶他回家。」

  「什麼來了?」周義皺眉道。

  「我己經告訴了柳巳綏,他答應派人追查的。」玄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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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南方的細作。」就在這時,柳巳綏興沖沖地進來說︰「她的弟子此刻正在江邊的隱蔽之處等候,聖姑已經返回家裡。」

  「玄霜,立即換衣服,我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周義說去看看,也真的只是看。

  原來聖姑的住處是柳巳綏安排的,裴源早己在屋頂的幾處地方做了手腳,外邊看是屋頂,實際上是幾個新建的小閣樓,藏身樓中,於是便可以透過預設的孔洞窺見其中︰無論白天照夜,也能從上邊窺探屋裡情形,更不會給屋裡人發覺,可是出入門戶也在屋上,要不是輕功高手,難能上去。

  周義和玄霜武功高強,這當然難不倒他們,登上屋頂後,周義便領著玄霜鑽進其中一個閣樓裡。

  閣樓的地方很小,當中是一個兩尺見方的平台,兩人並排俯伏上面,周義揭開一塊木板,從孔洞往下望去,使看見聖姑呆呆地獨坐堂前,不知在想什麼。

  太陽下山了,聖姑幽幽歎了一口氣,起身點起堂下的紅燭,才回到座上,手托香腮,若有所思。

  閃爍的燭光下,聖姑石像似的靠坐座上,動也不動,周義居高臨下,定睛細看,發覺她的秀髮如雲,眉目如畫,口鼻五官,無一處不美,要不是身穿緇衣,便是一幅活脫脫的工筆仕女圖,心中一動,蒲扇似的大手忍不住往身畔的玄霜按下去。

  玄霜身子一震,為的是周義的怪手己經從裙下探了進去,按在光裸的臀球上輕搓慢揉,可真害怕他又會像偷窺楊酉姬自淫時那樣解開勒在股間的扣帶,使自己出乖露醜。

  也在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雞鳴犬吠的聲音,玄霜認得是柳巳綏發出的暗號,趕忙輕推周義示意。

  周義也聽到了,抬頭從預留的缽隙往屋外望去,便看到兩條人影慢慢走近,當先的是聖姑的一個弟子,後邊卻是一個蒙臉的黑衣人,他便知道是南方的細作到了。

  沒多久,黑衣人便在聖姑弟子的引領下,來到聖姑身前了。

  「來者何人?」聖姑正襟危坐,沉聲問道。

  「不認得我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蒙臉黑巾,露出了一張滿佈須渣子的醜臉,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

  「是你!」聖姑失聲叫道︰「瞿豪,你來幹麼?」

  「丹薇接旨,閒人退下。」瞿豪從懷裡取出一面金牌,高舉在聖姑眼前說。聖姑粉臉煞白,咬一咬牙,竟然五體投地地拜倒階前。玄霜 眼利,看見金牌上邊鑄上「如朕親臨」四個字,頓悟這是宋元索的信物。

  「朕問你,現在英帝已經開放教禁,你還要多久才能把紅蓮教發揚光大?」待領路的弟子退下後,瞿豪森然道。「妾身己經在寧州開始傳教,也派遣了弟子前赴徐州青州和晉州。

  如無意外,一兩年內,該能有所作為的。」聖姑忍氣吞聲道。「究竟是一年還是兩年?」「兩年吧……」 「不行,兩年太久了,最遲明年重九之後,只待朕一聲令下,你要隨時在豫州、寧州、青州和徐州隨時發起 民變,而豫州和寧州的亂民可不能少於五十萬人。」「明年重九?」「不錯,要是砸了,紅蓮谷的一干人等,便要貶為賤奴!」「主上答應給我三年時間的。」「這可怪不得朕的,要不是你不能制止周禮渡江,朕也不知道周軍如此不堪一擊的。」

  「但是……」

  「朕只是要你準備,也不一定那時動手的,如果你能辦成一件事,也許可以多一點時間的。」

  「什麼事?」

  「倘若你能使周義一年之內造反,朕也不急著動手的。」

  「要他造反?!」

  「此事其實不難,朕看他也有凱覷帝位之意,問題是先奪太子之位,再圖後計,還是硬搶帝位,只要能讓他相信英帝命不久矣,他縱然不立即造反,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明白了。」屋上的周義聽得心中一凜,暗料宋元索料得不錯,要是父皇駕崩,太子即位,自己就是能夠忍辱負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結果多半會行險一搏,讓他坐收漁人之利了。然而父皇春秋正盛,身體也很好,自己怎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念到這裡驀地心裡劇震,頓悟冷翠為什麼要動手行刺了。

  「你可知道紅蓮谷今年的收成不大好?上繳以後,恐怕還有很多人會餓死的。」瞿豪繼續說。

  「那怎麼辦?」聖姑急叫道。

  「如果你能夠取得周義三樣東西,盡快送交國師,朕便給他們留下充足的口糧,保證沒有人會餓死。」

  「什麼東西?」

  「他的頭髮,體毛和精液!」

  「什麼?!」

  「哈哈,這點點東西便能換回許多人性命,何樂而不為呀!」

  「我如何拿得到這些東西?!」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只看你有沒有用心吧?不過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的,紅蓮谷的存糧,怎樣也可以支撐五六個月的。」

  「我設法便是。」

  「周義好色嗎?」

  「好像不大好色,前些時我送了一個美貌的女弟子給他,本欲在他的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的,可是此次回來,他也沒有帶著她同行,看來是失敗了。」

  「那有貓兒不吃腥的?聽說京城雙美的俞玄霜自願獻身為奴,該是貪新忘舊吧!」

  「也許吧?但是我也問過玄霜,好像至今還沒有與他同床。」

  「她長得漂亮嗎?」

  「漂亮。」

  「難道這個周義是個天閹?」瞿豪哂笑一聲,繼續問道︰「聽說周義上任後,撤換了一些周禮的心腹將領和官員。你盡快打探清楚,看看他們的佈署防務有沒有變動,然援立即回報。」

  「是。」

  周義聽得暗暗歡喜。看來宋元索沒有多少細作匿藏此地,情報來源全是依靠聖姑。此番話只要控制了她,便不會洩露軍情了。

  「還有,獸戲團在周京失風,差點便一網成摘,幸好他們矢口不招,英帝還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只趁著令遣返豫州接受管,不日便會抵達。你使周信設法放人,然後著他們回去大鐘山候命。」

  「冷翠也失手被擒嗎?」

  「她沒有,可是至今還是不知所蹤,主上已經著人查訪,如果有她的消息,便要立即報告,或是著她回去安城,見她的老頭子。」

  「冷雙英在安城嗎?」

  「不錯,最近蟠龍餘孽又再蠢蠢欲動,主上命冷老人坐鎮安城,負責追捕。」

  「是。」

  周義暗念冷雙應該如瞿豪一樣,是宋元索的親信;冷翠是他的女兒,給宋元索辦事也是理所當然。以前聞說百獸門死剩冷翠一個,看來傳言有誤了。

  接著想到嬌美的玉樹太子和他的四個美婢,可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不甘雌伏,要是為冷雙英捕殺,恐怕將來不能做自己的內應了。

  「很好,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說!,,

  「朕問你,北上以後,你碰過別的男人嗎?」

  「沒有!」

  「可要瞿豪給你樂一趟嗎?」

  「不要!

  「你既然不要,那便脫衣服吧!

  「你說什麼?」聖姑從地上跳起來叫。

  「我要你脫衣服!」瞿豪獰笑道。

  「我是主上的女人,你不能碰我的!」聖姑急叫道。

  「忘記了我手裡拿著的金龍令嗎?」瞿豪高舉金牌道。

  「金龍令只是用作傳旨的,豈容你胡來!」聖姑色厲內荏道。,「金龍令出,如朕親臨!」瞿豪冷笑道︰「丹薇,你是要抗旨嗎?

  「我……我要驗旨!」聖姑顫聲道。

  「驗旨嗎?」瞿豪大笑道︰「這也應該的。不過驗旨之後,你如果還是放刁,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呀!」

  「拿來!」聖姑慎叫一聲,伸出玉手道。

  「拿去吧!」瞿豪把金牌放入聖姑手裡後,便大刺刺地坐下。聖姑仔細的檢視了幾遍後,便以雙掌夾著金牌,左右一扭,從夾層裡取出一塊黃綾,展開查看。

  周義也看見了,黃綾寫著︰「一、重九,二、造反,三、口糧,四、敵情、五、如朕親臨」幾個字,還蓋上了寶印,應該是真的。

  「這……心泛是什麼意思?」聖姑指著「如膚親臨」幾個字問道。

  「你不懂嗎?」瞿豪大笑道︰「其實你看見主上要我傳旨,便該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我做錯了什磨?」聖姑如墜冰窟,顫聲問道。

  「謊報敵情,不是大錯嗎?」瞿豪哼道。

  「我如何謊報敵情?」聖姑叫道。

  「你報稱周禮曉勇善戰,兵精將勇,豈料他一觸即潰,是主上以為他使詐,以致錯失良機,沒有乘勝追擊,要不然早已奪下寧州了,這不是謊報敵情是什麼?」瞿豪冷笑道。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以為如此的!」聖姑硬撐道。

  「如果主上不是對此存疑,我此行便不是傳旨,而是拿人了。」瞿豪悻聲道︰「就算不是謊報,誤報也是難辭其咎的。」瞿豪寒聲道。

  「你……你要怎樣?」聖姑臉如紙白道。

  「驗旨完畢了嗎?」瞿豪森然道。

  「驗完了。」聖姑粉臉低垂道。

  「還不繳令?!」瞿豪喝道。

  聖姑咬一咬牙,收起黃綾後,把金牌回復原狀,然後雙手奉上。

  「可要我給你煞癢嗎?」瞿豪伸手接過,吃吃笑道。

  「不要,我不要!」聖姑倔強地說。

  「丹薇聽令!」瞿豪高舉金牌,喝道︰「把衣服脫下,要脫乾乾淨淨,一件不留!

  聖姑知道改變不了受辱的命運,討饒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動手寬衣解帶。

  「脫,快點脫!」瞿豪汕笑道︰「桃紅色的抹胸,粉紅色的尿布,想不到你這個出家人外穿緇衣,裡邊卻是如此香艷。」

  聖姑沒有理會,木然地解下抹胸,再把僅餘的騎馬的汗巾扯下來,一絲不掛地站在階前。

  此景使周義不禁眼前一亮,暗道此女不僅臉孔長得漂亮,這具胴體亦是世間罕見,胸前的奶子,尖拔挺秀,大小適中,纖搜不堪一握,漲卜卜的玉股又圓又大,加上那雙修長的美腿,更見曲線玲瓏,而且肌膚勝雪,光滑如絲,一點瑕疵也沒有,能吝嗇那三樣東西?可說是少見的尤物,縱非完璧。倘下道︰「自動獻身,自己行過來,坐在我的膝蓋上。」瞿豪目露淫光道。「瞿豪,你究竟想怎樣?」聖姑嘶叫道。「金龍令在我手,我想怎樣便怎樣!」瞿豪詭笑道:「你一定以為我要奸你了,是不是?行呀,求我吧,求我給讓你樂個痛快呀!」

  「要我求你?別做夢了!要奸便奸,我便當是給鬼壓了!」聖姑激動地說,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嶺上雙梅瞧得人眼花繚亂。

  「我家裡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在你這個破爛貨身上費力?」瞿豪老羞成怒道。

  「那麼你……」此話大出聖姑意料之外,呆了一呆,也不知邊他的心的心裡打什麼主意。

  「還不過來?」瞿豪大喝道。

  聖姑知道不過去不行,唯有緊咬著朱唇,走到瞿豪身前。

  「當年我只是摸了你的臭屁屁一把,便差點要了我的命。」瞿豪一手把聖姑拉入懷裡,獰笑道︰「今天老子可要摸個痛快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會的!」聖姑沒有掙扎閃躲,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喃喃自語道。

  「如果沒有國師的神通妙術,憑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夫,便能傷得了我嗎?」瞿豪冷哼一聲,探手便往聖姑胸前抓下去。

  「喔!」聖姑痛哼一聲,淒涼的珠淚終於泊泊而下。

  「痛嗎?看你多麼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最後問你一趟,可要老子給你煞癢?」瞿豪又狠狠地擰了一把說。

  「不要……我不要……,」聖姑歇斯底里地叫。

  「小賤人,你是自討苦吃了……」瞿豪抖手一揮,聖姑便騰雲駕霧似的往外飛去,屁股在下,「啪嗒」一聲,掉在堂中一張方桌上面

  周義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壯漢能夠舉重若輕,武功看來很是高明,難怪有膽子隻身渡江了。

  「坐在那裡別動!」看見聖姑要從桌上下地,瞿豪怒喝道︰「你要抗旨嗎?」

  「你究竟想怎樣?」,聖姑沒有再動,氣憤地叫。

  「我要給國師採集淫泉。」瞿一呂撲陌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走到聖姑身畔說。

  「就是這樣嗎?」聖姑吐了一口氣,伸出玉掌道︰「拿來,我自己動手。」「這太便宜你了,乖乖的給我躺在桌上,「你……」聖姑冷了一截,暗叫糟糕。老子會侍候你的」瞿豪獰笑道。「躺下去,高舉雙腿,自己捉著足踝,先讓我看清楚你的騷穴!」瞿豪把布包放在桌上。按若聖姑的香肩,殘忍地說。

  「不……」聖姑勉力抗拒肩頭傳來的大力,玉手掩著腹下,悲憤地叫︰「你……你是公報私仇!」

  「對呀。老子就是要公報私仇!」瞿豪大笑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19

  「瞿豪。你我究竟是一殿之臣。我還是主上的女人。這樣難為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聖姑強忍辛酸,央求似的說。

  「別臭美了,亡國奴也配和我當一殿之臣嗎?」瞿豪哂笑道:「主上的女人多的是,你算是什麼?要是此事出了差錯,嘿嘿……你和紅蓮谷的女人還要淪為女奴哩!」

  「如果我辦成了……」聖姑咬牙切齒道。

  「辦成了再說吧!」瞿豪哈哈大笑道:「快點躺下去,否則便以抗旨論罪!」

  聖姑知道再說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仰臥桌上,還在掛蔽的搖布下,含淚捉若纖巧的足踝,讓神秘的牝戶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

  「除了主上…對了,還有國師,便沒有其他的男人碰過你了,是不是?」瞿豪撫玩著聖姑的大腿根處說。

  聖姑別開俏臉,緊咬著朱唇,絕望地閉上眼睛,只願這個噩夢能夠盡快過去。

  然而屋上的周義卻是瞧得目不轉睛,口角流涎。他不上已經解開了玄霜股間的扣帶,探進三角金片裡把玩,暗暗比較。

  聖姑的桃丘芳草菲菲,均勻地長滿了烏黑柔嫩的茸毛,不像玄霜刮得光禿禿的滑不溜手,使人愛不釋手,可是玄霜的玉阜只足微微賁起,不像聖姑那麼隆起像個剛出籠的肉飽子,拿在手裡。定然更是過癮。

  「國師說你的淫泉爆發時,端地是人間奇景,讓我看看裡邊有什麼古怪吧!」瞿豪雙手扶著腿根,慢慢左右張開道。

  周義雖然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淫泉,卻也不以為異,以為就是淫水,或許是淫水特多的原故;再看瞿豪的頭臉愈決愈近,終於擋住了難得一見的美景,忍不住暗罵一聲,卻把指頭捅進玄霜的肉洞裡。

  「不要看……嗚嗚……」聖姑泣叫道。

  「這是陰蒂……咦……把手拿開!」攫豪罵道。原來聖姑伸手掩住了肉洞。

  「求你……嗚嗚……讓我自己弄出來吧!」聖姑哀求道。

  「現在才求我嗎?太遲了,你再不縮手,我可要把你縛起來!」瞿豪嘿嘿冷笑道。

  聖姑無可奈何,唯有含淚鬆開玉手,心裡的悲痛可不是筆墨所能形作容的。

  「……是了,原來你的淫核特別大……」瞿豪若有所悟道。 「喔……呀……不……!」聖姑忽地大聲呻吟起來。

  周義不難想像瞿豪的指頭正在撥弄著那顆特大的顆粒,可惜什麼也看不見,不禁牙癢癢的把指頭往玄霜的身體深處鑽進去,卻發覺裡邊已經濕得可以,也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緊湊。 「是不是很過癮呀?」瞿豪怪笑道。 「啊……不是……不是這樣的……我要竹筒……」聖姑呻吟著叫。 「是這個嗎?」瞿豪放開了手,打開桌上的布包,取出一管尺許長,逕約寸許,一頭塞著木塞,一頭密封的空心老竹說。 「是……是的。」聖姑喘著氣說。

  「淫泉還沒有出來,可用不著這個的。」瞿豪大笑道。

  「不……你……你給我……」聖姑伸手道。

  「這管竹子有什磨用」瞿豪放下竹筒,換了一根又粗又長,滿佈疙瘩的偽具。在聖姑眼前展示道︰「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不……不要!」聖姑恐怖地大叫。

  「你不要我的大雞巴,便只能用這根東西了。瞿豪一手扶著高舉的粉腿一手卻把偽具磨弄著有點兒濕的肉洞說。 「嗚嗚,你……你會弄壞我的,」聖姑泣道。

  「像你這樣的賤貨,弄壞了也是活該的。」瞿豪獰笑道,手中一緊,使朝著肉縫硬闖。「哎喲……嗚嗚……痛……不要……「聖姑厲叫一聲,使勁地推拒著瞿豪手裡的偽具。可是她哪裡擋架得了,巨人似的偽具還是無情地深入不毛。「看,不是進去了嗎?」偽具進去了差不多一半時,瞿豪發覺不能再進,該是去到盡頭了,才住手道。

  「嗚嗚……你這個禽獸,我要稟報主上……嗚嗚……他一定會殺了你的!」聖姑緊握足踝,努力張開粉腿,藉以舒緩下體那種爆裂的感覺,泣不成聲道。

  「說吧,可是記得也要告訴他,是你自己不要老子給你煞癢的!」瞿豪冷哼一聲,把偽具抽出了一點點,接著便再發力往裡邊捅進去。

  「哎喲……」聖姑殺豬的慘叫一聲,淚下如雨。

  「別裝蒜了,你是喜歡的,是不是?」瞿豪桀桀怪笑,手上扶穩聖姑的腿根,偽具卻是無情地抽插起來。

  那根恐怖的偽具實在是大了一點,好像小鞋穿大腳,強行硬闖時,掙得兩片肉唇老大張開,彷彿快要撕裂似的,抽出來時,還翻出了裡邊那些紅彤彤的嫩肉,瞧得人雙眼發直,目瞪口呆;但這卻把聖姑痛得雙眼反白,汗下如雨,叫苦的聲音更是驚天動地,聲震屋瓦。

  瞿豪可不管聖姑的死活,手裡的偽具還是使勁地進進出出,而且進急退銳。忽然一刺到底,狠撞洞穴深處,忽然不前,似進還退︰有時九淺一深,有時卻是一記接一記,使人無從捉摸。

  雖然可望而不可及,周義還是有說不出的興奮,手上衝動地對玄霜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抽插了數十下俊,聖姑的哭叫聲音大減,代之而起的則是渾濁而急促的喘息,還不時失控地大呼小叫,看來已經習慣了。

  瞿豪不知是有心戲弄,還是弄得意興闌珊,這時手上卻是懶洋洋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插,惱得聖姑咬碎銀牙,終於忍不住奪下偽具,自行抽插起來。

  沒多久,聖姑突然嬌吟大作,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在桌上急喘道︰「拿來……拿來……」

  「尿了嗎?」扭豪哈哈一笑,拉開聖姑的玉手,探手便把仍然留在牝戶裡的偽具拔下。

  真是奇景!,

  拔出偽具後,一股奶白色的液體便從張開的肉腔裡急射而出。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噴出來的液體竟然有尺許高,差點便噴上限豪的頭臉,幸好他的反應夠快,能夠及時避開。

  「拿……拿竹筒!」聖姑著急地按著肉洞說。

  「我還沒有看清楚……」扭豪興奮地拉開她的玉手,肉洞裡又接連噴出了兩股流泉,只是一股比一股小,掉下來時,落在慢慢緊閉的肉唇裡,形成了一個叫人目眩神迷的淫潭,他忍不住讚歎道︰「果然是奇景!」

  周義也是大有同感,發覺玄霜的肉洞己是水汪汪的,真想用指頭弄出來,看看可堪比擬。

  「你……你不給我竹筒,如何……收集人家的……」聖姑帶著哭音地喘息道。

  「你可以再幹一次的,我知道你一定還沒有樂夠!」瞿豪詭笑道。

  「不……嗚嗚……我不幹!」聖姑泣叫道。

  「不幹嗎?好呀,我也沒空和你磨姑了,再見!」瞿豪冷笑一聲,動手收拾道。

  「拿來!」聖姑知道要是國師拿不到淫泉,一定不會罷休的,只能強忍淒苦,悲哭叫道。

  「這才是嘛!手腳俐落一點,我還要趕回去的。」瞿豪把偽具塞入聖姑手裡說。

  「竹筒,我要竹筒!」聖姑丟下手裡的偽具叫。

  「這根小竹管有用嗎?」瞿豪撿起掉在一旁的空心老竹笑道。

  「你別管!」聖姑怒罵一聲,搶在手裡,拔下木塞後也顧不得在旁虎視耽耽的瞿豪,便把竹筒捅進水汪汪的肉洞裡。

  那管老竹打磨得光光滑滑,身上幾個竹節也剷平了,聖姑毫不費勁地便通了一半進去,然俊小心翼翼地抽插起來。

  「讓我幫你一把吧!」瞿豪怪笑一聲,走到聖姑身畔,一手撫胸,一手把玩著胖嘟嘟的粉臀,上下其手,催動她的慾火。

  聖姑抿唇不語,任由這個惡漢大肆手足之慾,腦海中努力幻想雲雨之樂,只望能夠盡快完事。

  屋上的周義驀地心念一動,趕忙從玄霜股間抽出濕漉漉的指頭,胡亂在裙子上揩抹了幾下,便用手勢示意。

  給周義逗得失魂落魄的玄霜初時不明所以,待周義重複使了兩遍,還在她的耳畔悄悄地說了兩句話俊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含羞點頭,從他的手裡接過火摺子,然俊戀戀不捨地退了出去。

  出到外邊,清涼的夜風使玄霜頭腦一清,探手在還沒有扣上的三角金片裡狠狠地掏挖了幾下,才亮出火摺子,她朝著屋下發山暗號,示意埋伏在暗處的柳巳綏等不要動手,讓瞿豪安然回去。

  待了一會,屋下也傳來柳巳綏等表示明白的暗號後,玄霜才扣回股間鬆脫的扣帶,回到周義身旁覆命,看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屋下,遂也低頭繼續窺看。看見瞿豪仍然是肆無忌憚地狎玩著聖姑的裸體,有一手尺寸旨頭還圍著嬌小的菊花洞團團打轉,聖姑卻是臉紅若赤,氣息啾啾,玄霜也想起周義那些刁鑽的指頭,開始有點後悔不該扣上扣帶的。 這時聖姑手中的老竹忽地愈動愈急,她口裡也依哦哼叫,隨即發出一陣使人不知是羨是妒的尖叫,然後脫力似的止住所有動作,喘個不停。

  「又來了,是不是?」瞿豪笑喀嘻地說。

  聖姑沒有理會,玉手扶著留在肉洞裡的老竹,努力合緊粉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淫泉注進竹管裡沒有?快點還我,我要在天亮之前回覆命的。」瞿豪不耐煩地說。聖姑悲哀地厲叫一聲,隨後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手支在身俊,一手慢慢把老竹抽出來。

  老竹離體俊,還有一些殘存的淫液從肉洞裡尿尿似的噴出來,瞧得瞿豪豹目放光,怪笑不止。

  「滾吧!」聖姑用木塞塞住盛滿了淫液的竹管後,羞很交加罵道。「今天能夠看到你的淫泉,我也是不虛此行了。」瞿豪收起竹管,哈哈大笑道︰「這根大傢伙便送你吧,算是我和你再見的見面禮。」

  「快滾,快點給我滾!」聖姑流著淚說。

  「小賤人,記著了,要是以後老子再問你要不要煞癢時,可不要犯賤了!」瞿豪獰笑道。

  儘管沒有被污,可是受辱之深,卻也與此無異,目送瞿豪出門後,聖姑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第五集 第五章 訓練母狗

  「王爺,宋元索要聖姑丹薇盜取你的毛髮、精液,該是用來施展邪術的,你要小心才是。」回到王府後,玄霜第一句話便說。

  「我知道。」周義沉吟道︰「不知是什麼邪術?」

  「邪術便是邪術,一定是對你不利的。」玄霜憂形於色道。

  「這個自然了,他們怎會安著好心。」周義點頭道。

  「那怎麼辦?」玄霜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她出什麼招數吧。」周義笑道。

  「聖姑好像蠻有信心的,她會不會……」玄霜囁懦道。

  「會不會什麼磨?」周義追問道。

  「會不會……自動獻身?」玄霜粉臉一紅,羞著說。

  「你說會不會?」周義反問道。

  「我看……我看除了自動獻身,否則她怎能拿到這些東西?」玄霜靦腆道。

  「如果她如此苦心,我可不能讓她空手而回的。」周義笑道。宋元索以紅蓮谷中人的性命要脅,看來這些人一定十分重要,不知道與她有什麼關係?「但是她會害你的!」玄霜著急道。「你可想看清楚她的淫泉嗎?」周義詭笑道。「我……」玄霜臉泛紅霞,好奇似的問道︰「那是尿嗎?」「當然不是。」周義大笑道︰「我看那些全是淫水。」「可是……可是她和人家的好像不一樣的。」玄霜含羞道。「待會讓我看清楚吧。」周義淫笑道。「你……你要看嗎?」玄霜心如鹿撞道。「我能不看嗎?」周義怪笑道。「我去沐浴更衣。」玄霜羞叫一聲,轉身便走。

  儘管心猿意馬,周義可沒有追進去,為的是他還要好好地想一想剛才的所見所聞,以便及早定出對策。

  只要能制止聖姑發動民變,紅蓮教是不足為患的;待綺紅完成調教那些落網的紅蓮使者後,還可以慢慢修補民心。何況現今距離宋元索預計發動的重九尚遠,對此周義是不放在心上的。

  至於聖姑會不會自動獻身,也不重要,因為她己是籠中鳥網中魚,跑也跑不掉的。

  最使周義傷腦筋的是宋元索要聖姑唆擺自己造反一事。

  宋元索的用心不言而喻。要是大周發生內亂,他便可以乘機入侵,或是坐收漁翁之利。

  別說周義不想讓宋元索當此得利漁人,就是事非得已,被逼動手,也是險阻重重,恐怕沒有好結果。

  頭痛之處就在「事非得己」四個字。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19

  如果父皇駕崩,朝廷那些老頑固自然七擁立太子。待他登基後,豈會任由自己手握兵權?自己亦會如宋元索所料,不會坐以待斃的。

  反覆思量,周義知道自己是別無選擇,於是寅夜給魏子雪寫信做出指示,同時寫下密摺,立即送返京師。

  過了兩天,聖姑還是沒有動靜。據報她除了派出一個弟子前往豫州,著潛伏周信身旁的冬梅設法營救獸戲團外,便是白天繼續傳教,晚上獨坐發呆,不知想些什麼。

  然後有一天,玄霜聽罷聖姑傳道回來,如常回到周義身旁侍候,也讓周義查詢當日發生的事情。

  「今天她和你說了什麼?」周義問道。

  「她說……」玄霜粉臉一紅,欲言又止道,可沒有奇怪周義知道聖姑把自己留下來單獨說話,因為參與傳道會的信眾,大多是暗探探喬妝,她的一舉一動,完全逃不過周義的耳目。

  「說呀,這裡全是自己人,什麼說不得的。」周義不耐煩迸。

  「她說王爺近日會有大劫,問婢子願不願意給你化解?」玄霜答道。

  「什麼劫數?你能給我化解嗎?」周義笑道。

  「她沒說什麼劫數,只是說如果……如果我願意做出犧牲,便能助你渡過此劫。」玄霜囁嚅道。

  「犧牲什麼?」周義問道。

  「她說如果我……我和你睡一趟,把……把落紅巾給她做法,便能化解此劫了。」玄霜粉臉低垂道。

  「只是落紅巾嗎?」周義不解道。

  「要在事後……」玄霜靦腆道。

  「閨女才有落紅的,你還是閨女嗎?」旁聽的湯卯兔失笑道。

  「這與你無關!」玄霜惱道。

  「還有什麼?」周義點頭道,暗念如果是在事後,巾上一定會留下穢潰的。

  「她還給了我這個瓶子,只要侍候你上床時;打開塞子,便能……便能成事了。」玄霜取出一個小瓶子道。

  「卯兔,看看那是什麼。」周義道。

  湯卯兔接過瓶子,也沒有拔出塞子,在耳畔搖了幾下,再在瓶口噢索了一會。說︰「是一種名叫銷魂香的尋常春藥,見風便化作輕煙,男女合用,可是香氣濃郁,容易辨認,藥性平平,用來助興還可以,卻不能迷神於無形。」

  「她倒想得便宜。」周義大笑道︰「好吧,待會便用來助興,過兩天你才回來告訴她,我把落紅巾留下來做紀念,看她還有什麼招數?」

  「為什麼要過兩天?」玄霜紅著臉說。

  「要是我晚上給你開苞,明天你還能下床嗎?」周義大笑道。

  「如果……如果她還要我……」玄霜羞不可仰道。

  「要你多千幾次嗎?」周義笑道︰「你可以說我不愛女色,或是隨便找些理由推宥,看她有多著急。」

  「我……我可以生病,也可以撒賴的。」玄霜點頭道。

  聖姑看來很是著急,知道玄霜抱恙後,便立即親來視疾。

  「妹妹,你生了什麼病?」看見玄霜懶洋洋地靠在床上,卻不像生病的樣子,聖姑訝然道。

  「人家給你害死了。」玄霜羞叫道。

  「我害你什麼?」聖姑不明所以道。

  「你給我那個瓶子不知盛著什磨,弄得王爺發狂似的可痛死人家了。」玄霜紅著臉說。

  「你是不是已經和他……」聖姑喜道。

  「是,可是流了許多血,現在還是痛得很,也不能下床。」玄霜裝模作樣道。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會痛的,當年我……」聖姑唏噓道。

  「你也有男人嗎?」玄霜怔道,暗念她的男人一定延宋元索。

  「我沒有!」聖姑苦笑道︰「別說我了,把落紅巾給找吧,我還要回去給王爺做法的。」

  「王爺藏起來了,他說……要留為紀念。」玄霜靦腆道。

  「不能拿回來嗎?」聖姑著急道。

  「不能,他……他不知藏到那裡了。」玄霜搖頭道。

  「沒有那些東西,我也不能做法助他避過此劫的。」聖姑歎氣道。

  「那怎麼辦?」玄霜惶恐地說。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把他的頭髮,體毛,和……和他……他尿出來的東西給我,或許還可以的。」聖姑正色道。

  「頭髮體毛也罷,但是……其他的可辦不到……」玄霜含羞道。「為什麼?」聖姑奇道。

  「我……我不能告訴你!」玄霜害羞地拉起錦被,蓋著頭臉說。

  「我們姊妹有什磨不能說的?可是怕痛嗎?,痛過一次,以後便沒有那麼痛了,還會苦盡甘來的。」聖姑哄孩子似的說。

  「我知道……」玄霜躲在被子裡說。

  「那麼你為什麼辦不到?」聖姑莫名其妙道。

  「他喜歡人家……」玄霜囁嚅地說。

  「喜歡什麼?」聖姑追問道。

  「喜歡……人家吃……」玄霜小聲道。

  「吃什麼?」聖姑似懂非懂道。

  「總而言之是不行了……好姐姐,除了這些,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玄霜著急地說。

  「拿不到這些東西,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聖姑搖頭道。

  「我拿不到的……嗚嗚,……真是拿不到的。」玄霜竟然悉悉索索地哭了起來。

  「別哭,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方法吧……」聖姑歎氣道:「你可有告訴他大劫之事嗎?」

  「沒有,你說過不能告訴他的。」玄霜哽咽明道。

  「不是不能告訴王爺,只是恐怕你說不清楚,既然你幫不上忙,唯有與他開誠佈公了,讓我親自告訴他吧!」聖姑解釋道。

  「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也在這時,周義推門而進。

  「王爺……」聖姑檢衽為禮道︰「是這樣的,老身前幾天夜觀天象,發覺帝星黯淡無光,王爺的本命星辰亦為群小包圍,忽明忽暗,恐非佳兆。遂回返人庭,奏請天帝指點迷津,才知道……」

  「知道什麼?」周義問道。

  「知道皇上正逢人生大劫,要是過了此關,便福壽綿長,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否則……」聖姑神色凝重道。

  「否則怎樣?」周義茫然道。

  「王爺的一身安危禍福,與人君繫在一身,要是人君過不了此關,王爺的大劫亦隨之而至了。」聖姑危言聳聽道。「父皇如何才能渡過此關?」周義皺眉道。「關鍵不在皇上,而是在你身上,首先要使你的本命星突出重圍,才能助他破劫而出,重獲新生的。」聖姑煞有介事道。

  「那麼我要幹什麼?」周義問道。

  「老身需要借用王爺身上幾樣東西。」聖姑點頭道。

  「我的東西?」周義愕然道。

  「是的,王爺要突出重圍,非要這些東西不可。」聖姑正色道︰「。可是這些東西一定要在王爺身上拿出來,否則不但無用,還有大害,從此就萬劫不復了。」

  「究竟是什麼東西?」周義著急似的問道。

  「是……」玄霜忽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抱著周義的脖子,說了幾句話。

  「這些東西?!」周義忽地變臉道︰「不行,子不語怪力亂神,本王飽讀聖賢書,豈能如此荒誕不經?而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不能隨便予人。不要多說了,怎樣也不可以的。」「王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此事關係非輕……」玄霜勸慰道。

  「住口,不許再說此事,否則莫怪本王翻臉不認人!」周義寒聲道。

  「天命如此,夫復何言。」聖姑沒料到周義的反應如此激烈,暗悔自己操之過急,唯有暫時拖一拖,徐圖後計︰「是老身孟浪了,允此告退。」

  「慢著。」周義從懷裡取出幾封信道︰「這是你的弟子給你的。聽說徐州的法壇已經準備就緒,過兩天便可以開始傳教了。」

  「謝王爺。」聖姑雙手接過,也不敢多話,訕然而去。

  「王爺,你如此決絕,會不會逼得她鋌而走險?」目送聖姑去後,玄霜優心忡忡地說。

  「我就是要逼她,逼她自動獻身。」周義怪笑道,「但是剛才你為什莊告訴她,我喜歡你吃?就是如此,也不能讓她死心的。」

  「你不是要人家吃得乾乾淨淨的嗎?」玄霜臉泛紅霞道︰「要是吃乾淨了,還有什麼能留給她?」

  「對……」周義大笑道:「待會你去和她說明白,使她不再打你的主意;然後再告訴她,明天我要出門,讓她著急幾天。,

  「出門?你要去哪裡?」玄霜問道。

  「我們要去看看母拘訓練營,你可以說我前往寧州的其他地方巡視的。」周義答道。

  第二天大清早,周義與玄霜便在數十親衛的陪同下,動身前住設於徐州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

  周義是收到綺紅送來的幾封信,才動念前往的,從那些信來看,有幾個紅蓮使者己經屈服,遂想去看行她的調教手段,柳已綏等由於要監視聖姑的動靜,可沒有同行。

  此時己際炎夏,南方的天氣更是悶熱,在烈日之下上路,人人汗流浹背,當然不好受,然而與周義井進的玄霜,身上雖然熱得很,心情卻是輕鬆愉快。

  玄霜一身女奴衛士打扮,身上沒有多少衣服,短得駭人的裙子下面亦沒有穿上褲。饒是如此,臉具下面的粉臉還是香汗淋漓,要不是打扮太過驚世駭俗,真想把臉具解下來涼快涼快。

  其實玄霜已經夠涼快了,和風過處,短裙隨風飄起,光裸的臀球涼沁沁的火辣辣感覺亦會隨之大減的。

  或許是習以為常,玄霜可沒有把這些貪婪的目光放在心上,只要念到周義近日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好了許多,不僅甚少呼呼喝喝、打打罵罵。有還溫聲軟語,像哄孩子似的對自己說話時,心裡便覺得歡喜了。

  這一天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絕情谷了,絕情谷地方隱秘,四面環山,只有一段狹窄的出入通道,關上谷口的巨木欄柵後,便仿如密封,無路可進。

  守衛見到主子駕臨,立即大開谷口的欄柵,一面派人通知負責訓練營,事務的張辰龍和金寅虎一面給周義等領路,前往谷中的石堡,也是訓練營所在。

  谷裡樹木婆娑,還有清泉流水,本來也算清幽雅靜,只是谷中深處築有一座醜陋陰森的石堡,在落日的餘暉裡,好像一頭猙獰恐怖的怪獸,使人不寒而慄。

  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還有一身皮衣的綺紅已經在門外恭迎了。

  「大家辛苦了。」周義點頭道。

  「這是屬下份內之事,說什麼辛苦。」眾人遂進道。

  「這些母狗可有放刁嗎?」周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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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母狗不放刁的?今天乖一點,明天又犯賤了。」綺紅苦笑道:「至今只有四五個比較聽話,其他的還要花許多功夫。,

  「有我們綺紅姑奶奶在,多放刁的母狗最後也會聽話的。」張辰龍笑道。

  「你們也不幫忙,淨是貧嘴。」綺紅罵道。

  「我們也不知花了多少氣力,不是幫忙嗎?」金寅虎叫屈道。

  「進去看看吧!」周義笑道。

  這個石堡本來是徐州的大牢,依山面建,地方不人;用做母狗訓練營後,巧匠裴源也作了一些改動,設計頗具匠心。

  石堡共分兩層,上層另有出入門戶,佈置華麗,就像富家大戶,供牢頭和官員居住︰下層是牢子兵丁宿住的地方,也有道路通往牢房,方便守衛監視。

  關押犯人的地方深入山腹,也分兩層。下層是牢房刑室,上層的部分地面是縷空的,可以看見下層的動靜,方便監視。

  在綺紅等引領下,周義首先看了自己的居所,然俊經過特別的通道,進入山腹的上層。俯首下望,關押紅蓮使者的牢房便盡入眼簾了。

  下層是沒有窗戶,靠牆而建,門戶錯開的石牢,中間還留下寬闊的通道;牢門有上下兩個孔洞,上邊的用作窺望,下邊的用來傳遞牢飯;天花板全是堅固的木製欄柵,從上邊下望,一目瞭然。

  前邊的石牢沒有人,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榻,壁上掛著鎖鏈鐵繚︰卻有兩道流水淙淙的水溝,一道在牆腳,一道在壁上。

  「那兩道水溝有什麼用?」周義問道。

  「地下那一道是供便溺之用,牆上那一道是帳淨的清水,用做飲用洗滌的」金寅虎答道。

  「母狗全關在後進,以免吵著我們睡覺。」張辰龍繼續說。

  「她們很吵嗎?」周義笑道。

  「最初人人又哭又喊,大吵大鬧,還有受刑時吃苦叫痛的聲音,吵得很是厲害,不過近日已經好多了。」金寅虎答道。

  「不是不吵,只是大多是叫床的聲音,沒了有以前那麼難聽吧!」張辰龍怪笑道。

  「她們全當了婊子嗎?」周義皺心道。

  「婊子是當母狗的開始,待她們懂得如何當婊子後,要調教成母狗便容

  「她們可有招認是南方的細作嗎?」周義繼續問道。

  「招了,誰敢不招。」張辰龍點頭道︰「我們足分開審訊的,她們也不能串供。」

  「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周義問道。

  「這個……」張辰龍搔頭道,可不知道周義知道多少。

  「她們本來是余饒國人士,國亡後,便給宋元索辦事,聖姑是余饒國公主,……」周義明白自己的語病,於是解釋說。

  「是丹薇公主。她自少愛好法術之道,遂於紅蓮谷創設紅蓮教,顛覆我朝。」金寅虎接口道。

  「紅蓮谷是什麼地方?」周義問道。

  「那裡盛產鐵砂,而余饒國國人擅制兵器,宋元索遂把他們遷往紅蓮谷。男的製造兵器,女的耕種,自給自足,才免去淪為奴來的命運。」張辰龍繼續說。

  「可有人談到國師嗎?。」周義問道。一

  「沒有,國師是什麼人?」張金兩人不明所以道。

  「算了,還有什麼?」周義擺手道。

  「她們分別寫下供狀,尚算詳細,王爺可要看看嗎?」張辰龍說。

  「很好,待會給我送來吧!」周義點頭道。

  「其實除了幾個比較刁潑外,其他的大多屈服了,我看沒多久,使會像春花秋菊那兩頭母狗那麼聽話了。」金寅虎笑道。

  「她們兩個怎樣?」周義問道。

  「很好呀,現在不僅知情識趣,還幫忙勸說那些不受教的母狗。」張辰龍答道。

  「這裡就是刑房了。」金寅虎指點道。

  刑房設在前俊兩進的石牢中問,地方不小,周圍擺放了枷談刑床,還有許多古怪恐怖的刑具。

  經過刑房後,便見到春花和秋菊了,她們正在牢裡睡覺,身上自然沒有多少衣服。「胡不同可有前來教導她們將來如何傳教嗎?」周義問道。「有呀,她們和幾個知趣的已經開始學習,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出來辦事了」張辰龍答道。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了後進,看見腳下那些分別關在石牢裡紅蓮使者了。

  這些紅蓮使者本來人人年青貌美,如花似玉的,這時卻是容顏憔悴,神色木然,有些還眼角帶淚。

  她們或坐或臥,人人的脖子掛著一個皮項圈,身上一點衣服也沒有,看來每人只有一塊絲帕遮羞;有人以絲帕纏腰,有人把絲帕蓋著下體,也有人任由絲帕丟在一旁,赤條條的不掛寸縷。

  那些晶瑩雪白的胭體雖然尚算乾淨,可足有些印著鞭傷,有些染上污黑色的指印,該是吃了許多苦頭。

  玄霜心細,發覺每人的床下也有一堆毛茸茸、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只是害怕招來訕笑,不敢詢問。

  這時底下忽地傳來一聲鑼響。

  「又是晚課的時間了。」綺紅笑道。

  「什麼晚課?」周義問道。

  「我們的綺紅姑奶奶每天早午晚三趟調教這些母狗。晚課是最有趣的。」金寅虎笑道。

  「怎樣有趣?」周義好奇道。

  「晚課其實是懲治時間,通常我會挑幾個放刁使潑的出來懲治,讓其他人知道害怕。」綺紅解釋道。

  「如果天天如此,還有人敢放刁嗎?」周義笑道。

  「怎會沒有?每天我還會教她們新東西,要是做得不好,還是要受罰的。」綺紅吃吃笑道︰「好像前幾天我教她們扮狗,光是陰塞和裝上狗尾巴這兩樣,至今還有幾個辦不到。」

  「陰塞?」周義不解道。

  「是塞入陰戶裡的木球,要看看這些母狗有多服從的。」綺紅答道。

  玄霜看到了,鑼聲過後,有些女郎便把那堆毛茸茸的東西捧到床上,開始穿戴起來,其中包括狗頭似的帽子,四個套在手掌和腳掌的掌套,還有尾巴和一顆鴨蛋大小的木球。

  儘管不情不願,那些女郎還是先後戴上狗頭帽子和掌套腳套,可是撿起尾巴和木球時,有人潸然下淚,有人掩臉痛哭,卻沒有人動手穿戴。

  如果易地而處,玄霜知道自己也會像她們一樣的。別說要把木球塞入嬌嫩敏感的肉洞裡,就是裝上那根尾巴,也叫人不寒而慄。

  玄霜記得春花秋菊扮狗的樣子,看見那根尾巴是連著一根四五寸長短的小棒子,便知道要把小棒子捅進菊花洞裡,才能使尾巴宮高豎起,一念至此,便冷汗直冒。

  沒料到那些女郎哭了一會,終於有人咬著牙關,把木球塞入肉洞裡,接著還四肢著地,反手裝上尾巴。

  也在這時,十多個手執皮索的衛士走進牢房,分別把皮索繫上那些女郎脖子的皮項圈。

  「王爺,我要下去了,你可要下去看看嗎?」綺紅笑問道。

  「也好,一起下去吧!」周義點頭道。

  眾人來到下層的刑房時,牢房裡傳來的聲音更是刺耳,有哭聲,有笑聲,有人討饒,有人叫罵,叫人心煩意亂。

  「帶狗!」待周義在堂上安座後,綺紅便高聲叫道。

  不一會,那些衛士便牽著一頭頭可憐巴巴的母狗出來了。

  領頭的是春花和秋菊,她們手足著地,四腳爬爬,俯首貼耳地爬到堂前。汪汪的吠了兩聲,便像逗人歡喜的狗兒一樣,兩手夾在腋下,蹲在一旁。

  接著便是其他的母狗了,開頭幾頭還算可以,以後的可不像樣了,最後那一個雖然趴在地上,卻是給拖出來的,尾巴陰塞不僅沒有裝上還哭個不停,也沒有做出狗吠的聲音。

  綺紅沒有理會,從秋菊開始,逐一檢視她們的配戴。後來走到一個尾巴在身後搖搖欲墜的女郎身前時,抬腿踢了一腳道︰「你為什麼沒有裝牢尾巴?」

  「我……我桶不進去……」女郎硬咽道。

  「是嗎?豎起你的大屁屁,讓我看看!」綺紅冷哼道。

  「求求你不要……嗚嗚……真的桶不進去了!」女郎雙手護著身後,大哭道。

  「大膽」綺紅怒喝道︰「捧起她的臭屁!」

  那個牽著女郎出來的衛士答應一聲,彎腰一抓,拿著纖小的足踝,手上使勁,便把她拉了起來。

  這時另一個衛士也動手幫忙,捉著女郎的另一條粉腿,光裸的嬌軀便好像倒掉半空裡。

  「放開你的臭手……」綺紅走到此刻還是用雙手掩著下體的女郎身前罵道。

  ,「不……嗚嗚……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女郎害怕地叫。卻沒有放開玉手。

  「犯賤!」綺紅冷笑道︰「上床,兩穴朝天。」

  兩個衛士該是練習有素,二話不說,便把女郎按在一張刑床上面,再用床頭設置的木初把手腳鎖在頭上,整個身體屈成好像圓球,兩個肉洞亦朝天高舉。

  「放我下來……嗚嗚……我自己捅進去便是……」女郎哀叫道。

  「上了床,還能下床嗎?」綺紅抽出掛在腰間的皮鞭,釣魚似的在女郎的腹下點撥著說︰「知道我為什磨要你上床嗎?」

  「不……」女郎忽地恐怖地叫︰「不要打……」

  「母狗只許說是,不許說不的,一個不字打一鞭,你忘記了嗎?」綺紅森然道。

  「別打……嗚嗚……我以後也不敢了!」女郎泣道。

  「真的不敢了嗎?」綺紅森然道。

  「真……哎喲……」女郎還沒有說完,忽地驚天動地地慘叫一聲,原來綺紅的皮鞭已經抽了下去。

  玄霜眼快,甲看見皮鞭落在女郎的小腹,距離裂開的肉唇不足一寸。她也是心驚肉跳,可不敢想像那會痛得多麼厲害。

  「痛嗎?」綺紅殘忍地問。

  「痛……嗚嗚……我真的不敢了……別……別打了!」女郎大哭道。

  「本該還有一鞭的,暫時寄下吧。」綺紅的皮鞭在肉縫中間輕輕拂掃著說︰「陰塞進去了沒有?」

  「進去……嗚嗚……全進去了。」女郎淚流滿臉道。

  「能不能看看?」綺紅問道。

  「能……看……看吧。」女郎哽咽道。

  「你看。」綺紅指著一個衛士道。

  那個衛士可不客氣,獰笑一聲,粗魯地張開肉唇窺望著說︰「是進去了。」

  「可有一根指頭深淺?」綺紅問道。

  「這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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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她一把吧。」綺紅格格嬌笑,環顧其他臉如紙白的女郎說︰「你們聽清楚了,陰塞最少要進去一根指頭的。」

  當那衛士把粗大的指頭捅進女郎的肉洞時,有幾個女郎也偷偷探手腹下。

  「可要我給你裝上尾巴嗎?」綺紅把鞭子掛回腰間,從女郎身援抽出尾巴說。

  「要……」女郎流著淚說。

  「大家看……」綺紅握著尾巴,把那根連在上邊的棍子指點著女郎的屁眼說︰「這個屁眼乾巴巴的,如果強行捅進去,不痛才怪,你們說是不是?」

  眾女垂首低眉,沒有人敢作聲。

  「要想沒有那麼痛,可以先弄濕棍子的。」綺紅把棍子前移,捅進裂開的肉姚裡,慢慢地抽插著說︰「最好的是用淫水……」

  「要是淫水不夠……」綺紅抽出棍子,再把棍子移到女郎唇旁,說︰「便要用口水了。」

  女郎還算機靈,趕忙張開櫻桃小嘴,把小棍子含入口裡︰待綺紅抽出小棍子時,上邊已是濕媲轆的,沽滿了唾液。

  「如果夠濕,便不難捅進去了。」綺紅磨弄著那個小巧玲瓏的菊花洞說手上同時慢慢使力,把小棍子捅進去。

  「呀……痛……痛呀……」在女郎的哀叫聲中,尾巴終於高高豎起。

  「現在你懂得怎樣裝尾巴了沒有?」綺紅拍拍手道。

  「懂了……」女郎泣道。

  「那次你該怎樣謝我?」綺紅冷冷地說。一

  「……汪汪!」女郎吠了兩聲。

  「忘記了母狗怎樣道謝嗎?」綺紅森然道。

  「沒有……求你先放我下來吧……」女郎委屈地說。

  「放開她。」綺紅下令道。

  衛士扶著女郎從刑床爬下來了,還當著眾人前面,在光裸的胸脯上摸了幾把。

  女郎伏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才強忍淒酸,手腳著地爬到綺紅身前,汪汪的又吠了兩聲,接著雙手扶著粉腿,往上爬去,最後把淚印斑斑的粉臉貼上了綺紅腹下的三角皮褲,又嗅又摩,還起勁的在上邊磨弄。

  「對了,還要謝謝那位把陰塞捅進去的大哥。」綺紅滿意地說。

  女郎沒有猶疑,放開了綺紅,爬到那個衛士腳下,依樣畫葫蘆地把頭臉埋在隆起的褲襠上面,還主動張開嘴巴,含著那帳篷似的褲襠。

  綺紅不再理會這個可憐的女郎了,繼續一一檢視其他母狗的裝戴,卻故意避開了那個仍然伏在地上抽泣的女郎。

  經過這一番折騰後,其他的女郎已是驚弓之鳥,那些穿戴不當的,也顧不得羞恥和痛楚,乖乖地自行把尾巴和陰塞整理妥當。

  「夏蓮,又是你嗎?」到了最梭,綺紅才回到那個看來延寧死不屈的女郎身前,冷冷地說。

  「不錯,又是我……」夏蓮止住哭聲,跌跌撞撞地爬到堂前,抬頭望著周義,嘶叫道︰「王爺,我們雖然是給南朝辦事,可是什麼也招供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整治我們?」

  「你想知道嗎?」周義寒聲道,看見有些母狗己經抬起頭來,也有人怯生生地偷看,知道她們心裡也有同樣的問題。

  「是,我們只是一群可憐蟲,為勢所逼,才會給宋元索辦事,你就是惱恨,也該恨他,不是我們……」夏蓮勇敢地說。

  周義沒有作聲,上下打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郎。他發覺她的一雙大眼睛活潑明亮,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挺直的鼻樑,輪廓鮮明,予人堅強的感覺,還有豐滿而濕潤的紅唇,卻使人生出品嚐的衝動眉清目秀,長相嬌俏可人;往再下望,奶子不算太大,但是大小合度,而且嫂小臀圓,可借身上鞭傷處處,一雙玉手還掩著腹下,以致未能盡窺全貌。

  「我們失手被擒,為奴為婢,自然悉隨尊意,就地一刀殺卻,我們也是死而無怨的;但是這樣整治我們,又豈是英雄所為?」看見周義不發一言,夏蓮繼續侃侃而談道。

  「小賤人,王爺就是要你們當母狗,比女奴還要下賤的母狗……」綺紅破口大罵道。

  「那麼以你之見,我該怎樣呀?」周義揮手止住怒氣沖沖的綺紅,木無表情道。

  「應該……應該放我們回去,明刀明槍地與宋元索決一死戰……」夏蓮呆了一呆,吶吶道。

  「你想得真美呀!」周義大笑道︰「你們裝神弄見,蠱惑人心,什麼時候明刀明槍呀?」

  「你究竟想怎樣?」夏蓮臉如紙白道。

  「充當母狗只是你們做奸細的懲罰,當上母狗後,還要以紅蓮使者的名

  這時周義也看到夏蓮的下體了。只見嬌嫩的陰戶微微張開,兩片肉唇又紅又腫,當是曾經遭受殘暴的摧殘。

  「要嘗到死的滋味,最好是上吊了。」張辰龍找來一根長長的繩索,在一端結上繩圈,套上夏蓮的脖子,說︰「你真的想死嗎?」

  夏蓮閉上眼睛,抿唇不語,看來是決心求死了。

  張辰龍冷哼一聲,把繩索的另一頭掛在樑上,手上使力,慢慢地拉起脖子上套上了繩圈的夏蓮。

  那些女郎還有綺紅玄霜,恐怖地看著夏蓮的身體一寸一寸地上升,最後雙腳離地。蒼白的粉臉亦同時泛起詭異的艷紅,直至頭臉完全充血,有人怕的火聲火叫。有人牙關打顫,不敢觀看。

  這時夏蓮也感覺透不過氣來,腦海中昏昏沉沉,眼前金星亂冒,接著胸確如絞,頭痛若裂,知道距死不遠,卻不知是悲是喜。

  悲的是自己青春年少,從此一暝不視,也是心有不甘;喜的是終於結束了這苦難的一生,不用再受活罪。

  然而就在夏蓮快要支持不住時,張辰龍突然鬆手,夏蓮便「叭嗒」一聲,趴到地上。

  倒在地上的夏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吸入新鮮的空氣,突然發覺能夠呼吸競然是做人最大的樂趣。

  張辰龍鐵石心腸地啾著地上的夏蓮,待她咄過氣來後,又唬嚇地拉動手裡的繩子。說:「小賤人,還想死嗎?」

  「……」夏蓮喘個不停,沒有回答。死前的痛苦還是歷歷在目,她有點不寒而慄了。

  「看來你還是不知死活的。那便讓你再死一次吧!」張辰龍冷呼道。又再次拉動手裡的繩索。

  夏蓮再度經歷死亡的恐怖了,然而又是以為自己快要死去時,張辰龍再一次突然鬆手,才使她荀延殘喘。

  「王爺,你真要弄死她嗎?」綺紅終於忍不住說。

  「怎能讓她死得這麼便宜?我只是想知通她是不是棄的想死吧!」周義冷笑道。

  「小賤人,我再問你一次。你還想死嗎」張辰龍又再通問了。

  「……不…不…」夏蓮氣若游掛地叫。她從來沒到到死亡原來是這樣痛苦的。

  「那麼你願盆當母狗了?」張辰龍怪笑道。

  「不……不……」夏蓮沒意識地叫。

  「賤人」張辰龍怒喝一聲,再要拉動手裡的繩索。

  「不……」綺紅止住了張辰龍道︰「王爺,要是再弄下去,也真的會弄死她的。要她乖乖的當母狗,還是交給我吧!」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班子是不管用的了。她己經吃了許多鞭子,皮鞭和肉鞭子也有,想不到還是如此刁潑。」金寅虎歎氣道。

  「老娘的手段多著哩!」綺紅冷笑道:「春花秋菊,把烈女淫婦箱拿來吧!。

  春花秋菊均嘗過這個烈女淫婦箱的厲害,聞言一震,知道夏蓮可要受罪了。汪注的吠了兩聲,便起身而去。

  第五集 第六章 餓馬搖鈴

  「怎麼箱子大了許多?」春花和秋菊扛著一個大箱子回來,周義奇道。

  「我又添了些好東西,原來的箱子也盛不下了。」綺紅答道。

  「我已經見識過毒龍棒,尋幽夾子和燭影搖紅了,今天換些新花樣吧!」周義大笑道。

  「那便用餓馬搖鈴吧!」綺紅環首四顧,指著一個框形木枷說︰「把她掛上去,不用把兩腳鎖上。」

  「看看添了什麼好東西。」兩個衛士動手擺佈無助的夏蓮時,周義也好奇地走下階前,把箱子打開。

  玄霜雖然也很想隨同前去,可是她實在受不了那些貪婪的日光,更不想行動時春光外洩,唯有努力壓下心裡的好奇,繼續站在公案之後。

  事實入營後,玄霜已是渾身不自在了,自張辰龍,金寅虎以下,無論男的女的均投以使人無地自容的目光,要不是習以為常,也沒有以前那麼害羞,玄霜早已轉頭便跑了。

  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該知道自己是周義的禁臠,尚算克制,只是偷偷的看,偷偷的笑,背著周義竊竊私語。

  那些野獸般的衛士可不同了,他們當是以為自己也是母狗,色情的目光可是忍受不了。剛才從上層下來時,還有兩個不識死活的小子先一步下樓,躲在下邊翹首仰望,窺探裙裡春光;後來還背著周義,淫穢的瘋言瘋語說個不停。自己要不是緊隨周義,恐怕已經出事了。

  還有那些自顧不暇,可憐巴巴的女郎的眼神卻是複雜的。有些迷惘,有些不齒,有些悲哀,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當是不相信有人可以像自己這樣不知羞恥。

  最明顯的是這個大膽的夏蓮,剛才她自以為是的侃侃其談時,曾紅鄙夷似的撇著嘴巴避開自己的注視,也真可恨。

  思索之際,看見兩個衛士解開了夏蓮反縛身後的粉臂,左右鎖在木框上方的鐵環裡時,心裡才舒服了一點。

  「其實把雙腳也鎖在頭上,讓她好像……好像秤陀似的在空中搖搖晃晃,那才有趣的。」這時周義也看畢烈女淫婦箱的東西,走到夏蓮身旁說。

  「這樣也好,裝上餓馬搖鈴時也方便一點。」綺紅點頭道。

  夏蓮沒有掙扎,任由兩個惡漢把軟綿綿垂在地上的粉腿抬起,分別鎖在套上了鐵環的手腕。她整個身體掛在半空之中,除了手腕和足踩疼痛欲斷,神秘的私處更完全暴露在燈光裡。

  「她來的時候還是閨女嗎?」周義目灼灼地行著眼前那個飽受摧殘的肉洞說。

  「是的,是我親自給她開苞的。」金寅虎笑道。

  「別看她先後給我們的兒郎奸了三四遍,這個騷穴至今仍然很緊湊的。」張辰龍怪笑道。

  「三四遍那麼多嗎?」周義皺眉道。

  「此女最是倔強,今天答應聽話了,明天又再使潑,可真犯賤!」綺紅從箱子裡捧出一個紅木盒子,氣惱地說。

  「也許是沒有樂夠吧!」金寅虎嘀咕道︰「她的騷穴總是乾巴巴的,無論多少個男人,怎樣賣力也沒有用,她除了懂得叫痛外,什麼反應也沒有。」

  「讓我看看……」周義伸出怪手道。

  夏蓮心如死灰地緊咬著朱唇,沒有白費功夫地討饒,也沒有做出沒有意義的哭叫,只是怨毒地盯著眼前的周義,等待噩夢的開始。

  被擒以來,夏蓮也記不得吃了多少苦頭,受盡多少羞辱,自念世上該沒有什麼能使自己害怕的了。

  周義的怪手和那些可惡的野獸沒有分別一下子便直薄腿根,落在不知受了多少摧殘的肉洞上面。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20

  自己曾經珍如拱璧的洞穴,不僅給人碰過、摸過、看過,不淨是隨便看看,而是強行張開了肉唇,窺探不見天日的肉腔,還給人吃過、咬過;毀去自己童貞的金寅虎,便曾經在破身那一天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嬌嫩的肉唇上面留下觸目驚心的牙印。

  然而這些也算不上什麼,怎樣受罪,也沒有給那些全無人性的野獸輪姦時那麼痛苦。

  他們除了又咬又捏,還輪番把醜陋的肉棒粗暴地捅進肉洞裡抽插,痛得自己死去活來,結果總是以暈倒告終。就像前幾天那一趟,自己只是說了一聲不,那個巫婆似的婆娘便遣來了十來個壯漢,在他們的摧殘下,今早才能下床,孰料傷痛未癒,又要受辱了。

  那個可惡的指頭開始撥弄、揩抹花瓣似的肉唇了,然後又是粗暴地捅了進去,也是殘忍地在裡邊掏挖,亦如常地給夏蓮帶來了難耐的痛楚。一個還沒有答案,卻使她困擾異常的問題又在腦海中出現。

  夏蓮的問題是與自己一起陷身虎穴的難友,也是一般的吃苦受辱,一個一個地被逼屈服不奇,奇怪的是她們就是遭人輪姦,初時也像自己一樣叫苦不迭,哭聲震天的,到了後來,竟然無一例外地叫苦聲音大減,代之而起的卻是莫名其妙的呻吟,甚至有人大叫痛快。

  初時夏蓮以為自己受創太深,迷迷糊糊中聽錯了。可是由於傷得太厲害,綺紅大發慈悲地讓自己在床上躺了幾天養傷,才證實沒有聽錯。

  就像昨夜,有些難友分明不願像婊子般侍候那些守衛的,可是給那些惡漢淫污時,還是發出使人臉紅耳赤的叫喚。

  「乾巴巴的,真是沒趣。」周義終放抽出指頭,搖頭道。

  「戴上餓馬搖鈴後,便淫水長流了。」綺紅捧著紅盒子過來說。

  「聽說這是天下妓院必備之物,只要掛上了,任你三貞九烈亦要乖乖就範。真是這樣厲害嗎?」張辰龍笑道。

  「真的,我給人整治過一趟,還不到一個時辰,流出來的淫水便濕透了兩塊汗巾。」綺紅好像猶有餘悸地說。

  「怡香院的老闆怎麼如此狠心?」金寅虎笑問道。綺紅的出身也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少。

  「不是老闆,是太子!」綺紅歎氣道︰「有一次,我辦砸了一件事,他便以此懲治我的失職。」「辦砸了什麼事?」周義笑問道。「那是兩三年前,他要我侍候一個叫做呂志傑的後生……」綺紅回憶道。「城衛統領呂剛的兒子呂志傑嗎?」周義訝然道,忍不住看了站在公案後邊的玄霜一眼。

  「就是這小子。」綺紅悻聲道︰「他是第一次碰女人,好像一頭小老虎,幹完前邊又要干後邊。我已經竭力逢迎了,豈料事後他還不滿意,太子以為我沒有用心,便用上這個了。」

  「那小子真是不識好歹。」周義又看了玄霜一眼說。

  「後來我才知道那小子其實是嫌我老,聽說太子結果送了一個雛妓給他開苞哩!」綺紅餘怒未息道。

  「你怎能算老,只是一朵盛放的鮮花吧?」周義大笑道。

  「謝謝王爺美言。」綺紅喜道。

  「好了,讓我們看看這餓馬搖鈴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吧!」周義點頭道。

  「我可以保證……」綺紅打開紅盒子,取出一團「叮叮」作響,毛茸茸的東西說。

  「怎麼會響的?」金寅虎笑問道。

  「要是不響,餓馬如何搖鈴?」綺紅格格嬌笑,展開手上的東西說,那是兩個用幾條金鏈子連在一起的毛球,聲音卻是在毛球裡傳出來的。

  「就是這些嗎?」周義不解道。

  「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和一、二、三、四根棒子,用哪一根才是,己張辰龍撿起一根也是連著幾條金鏈子,滿佈尖利的細毛,長約尺許,比毒龍棒還要恐怖的棍子說。

  「你想弄死她嗎?她如何吃得消這個?換根小一點的吧。」綺紅抬頭一看,搖頭道,手上卻把整理好的金鏈子掛上夏蓮的脖子。

  「這根可以了吧?」張辰龍換過一根六七寸長短的毛棒說。

  「應該可以了。」周義接過一看,發覺那些細毛刺在手上又麻又癢,笑道。

  「呀……」夏蓮忽地呻吟一聲,原來綺紅正在調整掛在胸前的兩個毛球,卻碰上了峰巒的肉粒。

  「癢嗎?」周義笑嘻嘻地握著毛棍,在夏蓮的股間徘徊道。

  玄霜芳心劇震,差點便叫出來。她方頓悟這根恐怖的毛棍是要捅進敏感的玉道裡的,暗念上邊的細毛就是碰上肌膚也會癢得難受,真不敢想像夏蓮要吃多少苦頭。

  「不……不要!」夏蓮也是害怕地叫,胸前卻是叮叮亂響。原來綺紅已經把幾根金鏈子前後扣上,兩個毛球分別壓在粉紅色的奶頭上面,隨著她的扭動,發出清脆動聽的鈴聲。

  「你們猜要多久,她才能濕透一塊汗巾?」周義把毛棍擠進裂開的股縫,抵著嬌小玲瓏的菊花洞磨弄道。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夏蓮艱難地扭動著懸掛半空的嬌軀叫。

  「她嗎?我看一個時辰吧!」金寅虎曬道。

  「看,淫水己經流出來了,該不用一個時辰的。」張辰龍盯著緊密合在一起,有點兒濕濕的肉縫笑道。

  「可是倘若把這東西塞了進去,淫水如何流出來?」周義轉動著手裡的毛棒說。

  「毛棒是中空的,兩端還有孔洞,就是讓淫水流出來用的。」綺紅上前指點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看見有些晶瑩的水點從肉縫中間冒出來,興奮地說︰「讓我侍候她吧!」

  「不要。……嗚嗚……饒了我吧……住手……求你住手吧!」夏蓮大哭道。

  周義怎會住手,毛棒沿著股縫,移往前邊,直薄禁地,然後朝著濕漉漉的肉縫慢慢擠進去。

  爬在地上裝母狗的女郎們陰道裡至今還藏著木球,人人難受得很,再看見那根恐怖的毛棒,己是觸目驚心,這時更是感同身受。有人別開粉臉,不忍卒睹,還有人害怕得牙關打顫,淚下如雨。

  毛棒排闊而入時,那些細毛弄得夏蓮不知是癢是痛,苦不堪言,更是叫得震天價響,聲震屋瓦。

  「然後扣上這些鏈子嗎?」周義把毛棒盡根捅進去後,動手扣上連在上邊的金鏈子說。

  「是。」綺紅點點頭,取來一塊汗巾,包裹著夏蓮的下體說︰「可以放下她的腿了,看看這個小賤人如何搖鈴吧!」

  就是沒有放下夏蓮的粉腿,她己是發狂似的亂扭,胸前叮叮亂響;放下粉腿後,扭得更是起勁,清脆卻淫靡的鈴聲在牢房裡響個不停,樂得眾人哈哈大笑,怪叫不止。

  「盒子裡還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球,全用不上嗎?」張辰龍好像還不滿意似的說。

  「不是用不上二……」綺紅眼珠一轉,目注堂前的母狗道︰「看看她們有沒有人想試一下吧!」

  眾女人人哄若寒蟬,垂首低眉,分明是害怕得不得了了。

  「那一根特大號的不消說了,剩下的兩根毛棒可有什磨特別嗎?」張辰龍好奇地從盒子裡撿起兩根毛棒。一根長約盈尺,卻只有姆指粗細,又瘦又長;另一根卻是兩三寸,小得可憐。

  「長的一根是屁眼用的,要是用上了,前邊癢,後邊痛,更沒有人受得了。」綺紅笑道。

  「她的後邊還沒有人碰過,如果用上這個,痛也痛死了。」金寅虎笑道。

  「那麼小的用在哪裡?」周義問道。

  「這一根不是尋常之物,而是從淫獺身上割下來,經過特別製煉的淫獺雞巴。它吸收了淫水後,便會自動發大;淫水愈多,便會變得愈長愈大,直至填滿了每一寸空間為止,可說是厲害無比。」綺紅解釋道。

  「淫獺是什麼東西?」周義奇道。

  「那是南方某處的特產,就像我們北方的水獺。它們逐水草而居,天性奇淫,據說生長之處,沒有女人敢下水,以免為它淫污的。」綺紅煞有介事道。

  「真的嗎?」金寅虎不大相信地說。!

  「當然是真的,否則這東西也不會值十兩金子了。」綺紅笑道。

  「要是發大了,如何才能弄出來?」周義問道。

  「很簡單,只要把濃茶灌進去,便會回復原狀了。」綺紅答道。

  「這有趣嗎?那麼可不能不見識一下了。」周義取來淫獺雞巴,放入口袋說。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著玄霜桀桀怪笑,她自然明白他們心裡想什麼,芳心狂跳之餘,也羞得耳根盡赤,不敢碰觸他們的目光。

  「大家聽清楚了,今晚誰也不許碰這頭母狗,其他的照老規炬。」綺紅望著一眾衛士說。

  「什麼老規矩?」周義問道。

  「這些母狗每人侍候一個,滿意便罷,否則便要給那些不知趣的多找一個男人,直至有人說滿意為止。」綺紅解釋道︰「如果人人滿意,明天便可以休息一天,可是至今還沒有聽過哩!」

  「紅蓮教妖言惑眾,意圖顛覆朝廷,罪大惡極。對這些母狗,大家要鐵石心腸,萬勿存有一點憐憫之心,才能讓她們貼貼服服,全心全意地給我們修補民心的。」周義訓示道。

  眾漢齊聲答應,可憐那些母狗心底卻是冷了一截。知道要不依從,以後的日子一定更苦。

  「你們聽到了沒有?誰要是有膽子犯賤,我們是不會手軟的!」張辰龍森然道。

  「答話呀!聽到了沒有?」綺紅高聲叫道。

  「汪汪!」「汪汪」不知是誰帶頭吠了幾聲,餘下的母狗亦先後唁唁而吠,其中也夾雜著淒涼的飲泣。

  「玄霜,走吧,我要休息了。」周義點頭道︰「綺紅,這裡料理完畢後,你也來吧!別忘記帶上一壺濃茶。」

  「是。」綺紅媚笑道。

  「霜妹妹的淫水雖然很多,卻是淫潮,不是淫泉。淫泉應該是噴出來的。」綺紅剛剛用指頭使玄霜尿了一次身子,此刻拿著汗巾揩抹那濕漉漉的牝戶說。

  「你見過淫泉沒有?」周義靠在氣息啾啾的玄霜身旁,搓捏著那石子似的奶頭說。

  「初入怡香院時見過一個,噴出來的淫泉便有三寸多高。當時她其門如市,就是因為有許多人要觀賞這個奇景。」綺紅答道。

  「只有三寸多高嗎?」周義曬道。

  「能夠噴出淫泉的女子萬中無一,可遇而不可求。三寸多高已經很了不起了。」綺紅不以為然道。

  「要是有能夠噴發尺許高的淫泉……」周義靈機一動,悄悄在玄霜頭上指點示意道︰「是不是就像先天淫婦一樣,如果沒有男人,便會變成花癡

  嗎?」

  「原來……原來王爺也知道霜妹妹是先天淫婦嗎?」綺紅不大肯定周義是什麼意思,囁嚅地說。

  「我當然知道,她生就淫心蕩骨,正是先天淫婦。如果不是跟了我,非要當婊子不可。」周義豎起大姆指道。

  「這是霜妹妹的福氣吧!」綺紅若有所悟道。

  「要是能夠噴發淫泉,會不會比先天淫婦更淫?」周義目的已達,點頭道。

  「這個……」綺紅猶疑道,不知該不該實說實話。

  「噴發淫泉的另有其人,儘管說吧!就是說錯了,我也不怪你。」周義知道自己弄得綺紅頭昏腦漲,笑道。

  「我不知道。不過當日我認識的那一個,是不喜歡與男人在一起,只愛與女孩子作那假鳳虛凰之戲。」綺紅搖頭道。

  「只愛女人嗎?」周義沉吟道。

  「是哪一個?我認識的嗎?」綺紅好奇地問。

  「就是聖姑。她噴出的淫泉整整有尺許高。」周義搓揉著玄霜的豪乳說︰「是嗎?」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21

  「是……是的。」玄霜呻吟道︰「王爺,別說她了,我要……」

  「你要什麼?可是要這個嗎?」周義取出淫獺雞巴說。

  「人家已經很癢了,你要癢死人嗎?」玄霜旎聲道。

  「有我給你煞癢嘛!」周義手執淫獺雞巴,撥弄著玄霜的胸脯說。

  「你要先給我!」玄霜媚眼如絲道。

  「給你也行,可是你要扮狗的。」周義詭笑道。

  玄霜沒有說話,掙扎著爬了起來,四肢俯伏床上,便「汪汪」的吠了兩聲。

  周義終放發洩殆盡了,綺紅的陰道還是波浪似的蠕動,鍥而不捨地擠壓著深藏肉洞裡的雞巴,好像要把他搾乾似的︰不過這也給周義帶來無比的樂趣,真是美妙絕倫。

  「沒有了嗎……」綺紅氣喘如牛道。

  「差不多了,再來幾下吧!」周義低頭輕吻著綺紅的奶頭說。

  「你要累死人家了……」綺紅咬緊牙關,又擠壓了兒下道。

  「怎麼不見了一陣子,便有氣無力的?可是用得太多嗎?」周義訕笑似的說。

  「這是什麼話!人家跟了你後,便再沒有碰別的男人了!」綺紅嬌嗔大

  「你要先給我!」玄霜媚眼如絲道。

  「給你也行,可是你要扮狗的。」周義詭笑道。

  玄霜沒有說話,掙扎著爬了起來,四肢俯伏床上,便「汪汪」的吠了兩聲。

  周義終放發洩殆盡了,綺紅的陰道還是波浪似的蠕動,鍥而不捨地擠壓著深藏肉洞裡的雞巴,好像要把他搾乾似的︰不過這也給周義帶來無比的樂趣,真是美妙絕倫。

  「沒有了嗎……」綺紅氣喘如牛道。

  「差不多了,再來幾下吧!」周義低頭輕吻著綺紅的奶頭說。

  「你要累死人家了……」綺紅咬緊牙關,又擠壓了兒下道。

  「怎麼不見了一陣子,便有氣無力的?可是用得太多嗎?」周義訕笑似的說。

  「這是什麼話!人家跟了你後,便再沒有碰別的男人了!」綺紅嬌咳大。「……在茶壺裡。」玄霜吐出雞巴,靦腆道。「原來是你藏起來了。」周義笑道︰「現在不癢了吧?」「癢又如何,你還有氣力嗎?」玄霜含羞白了周義一眼說。「那要看你的嘴巴有多甜了。」周義大笑道。玄霜嚶嚀一聲,又再伏在周義胯下。「此物可真奇妙,十兩金子也花得不冤。」綺紅從茶壺裡取出淫獺說。「當日太子可是用這個整治你嗎?」周義問道。「不,要是用上這個,奴家半個時辰也受不了。」綺紅搖頭道。「那個小賤人不知怎樣?」周義驀地記起了夏蓮,好奇地說。「該癢死了。」綺紅笑道。

  「我去看看。」周義推關了身下的玄霜說。

  「我陪你下去吧。」綺紅披上一件絲袍道。

  「我也要去。」玄霜撒嬌似的說。

  「奇怪!」才踏足下去牢房的階梯時,綺紅臉露訝色道。

  「有什麼奇怪的?」周義聽到樓下偶爾傳來清脆的鈴聲,分明是夏蓮仍然在毛棒的折騰下扭動身體,莫名其妙道。

  「聲音不對。」綺紅皺眉道︰「餓馬搖鈴的聲音不是這樣的。除非她是暈倒了,否則不該有一下沒一下的。」

  「對……」玄霜情不自禁地點頭不迭。她剛剛吃過淫獺雞巴的苦頭,知道毛棒藏體之苦,夏蓮要是還在受罪,該是沒命地扭動才是。

  「看看便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牢房只有兩個值夜的衛士,看見周義等這麼晚突然出現,雖然奇怪,又豈敢怠慢,趕忙打開牢門。

  「你們沒有碰她吧?」目睹夏蓮還是掛在木枷上面,胸前的毛球和腰下的汗巾完整無缺,綺紅奇怪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衛士發誓似的說。

  周義舉步上前,便發覺不對了。原來他離開前,包裹著夏蓮下體的汗巾已經染上了一片水漬的;他本道此時汗巾是應該濕透,沒料什麼也沒有,根本不像春潮氾濫的樣子。於是他扯下汗巾,看見毛棒還是塞在牝戶裡,卻是沒有異狀。

  「綺紅,看來餓馬搖鈴是言過其實了。」周義歎氣道。

  「讓我看看……」綺紅走了過來。她先是撩弄奶頭上邊的毛鈴,再接過周義手裡的毛棒在夏蓮身上點點撥撥,發覺癢得她花枝亂顫,叫苦連天,也不禁不明所以道︰「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可是沒有淫水呀!」周義曬道。

  「也不是沒有,只是少了一點……」綺紅放下毛棒,著令衛士把夏蓮的雙腿鎖在頭上,自己卻取來燒得燦爛的紅燭交給玄霜道︰「霜妹妹,你給我拿著,讓我看清楚她的騷穴。」

  待衛士把夏蓮的粉腿高高掛起後,綺紅便動手張開她的陰戶。在紅燭的照明下,仔細窺望。 夏蓮木頭人似的不叫不喊,目光空洞,好像身體不屬放她自己。直至周義撿起綺紅放下的毛棒,在裸體上逗弄時,才咿唔哀叫,淚流滿臉。

  「奇怪……」綺紅喃喃自語道。

  「咦……流出來了!」玄霜忽地驚叫道。

  「不要……嗚嗚……住手……」夏蓮也在這時尖叫道。

  「什麼流出來了?」周義問道。

  綺紅扭頭一看,發覺周義的毛棒正在夏蓮的股間徘徊。她心念一動,定睛細看,再伸手摸索,然後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

  「有什麼發現?」周義住手道。

  「這個小賤人前生不知做了什麼孽,淫核竟然長錯了地方。」綺紅訕笑道,手中一緊,夏蓮便殺豬似的叫起來。

  「什麼長錯了地方?」周義不明所以道。

  綺紅張開了夏蓮的股肉,指點道︰「別人的淫核是長在騷穴裡的,她的淫核卻在這裡,不是長錯了地方嗎?」

  「這是淫核?」看見綺紅的指頭抵著菊花洞下方,靠近會陰的一處小腫塊,周義難以置信道︰「不是吧!」

  「看……」綺紅把染上寇丹的指甲搔弄小腫塊示範似地說。

  「不……不要……」夏蓮又叫了,不僅叫得淒厲,還蕩人心弦。

  「也許是那裡特別怕癢吧?」周義皺眉道。「不是的,看看她的騷穴吧!裡邊是沒有淫核的。」綺紅笑道。

  周義豈會客氣,動手張開夏蓮的牝戶,定睛細看;玄霜手擎紅燭在旁照明,也好奇地湊了過去,果然找不到類似淫核的顆粒,卻發現許多晶瑩的水點從洞穴深處冒出來。

  「是不是沒有?」綺紅繼續逗弄著夏蓮股間的腫塊說。

  「奇怪,真的好像沒有。」周義半信半疑道︰「裡邊流出來的真是淫水嗎?」

  「可以肯定不是尿。如果不是尿,便是淫水了。」綺紅格格笑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淫核長在這裡,她雖然是女兒身,但是恐怕永遠也不能嘗到當女人的樂趣了。」

  「不一定的……」周義在夏蓮股間比畫著說︰「也許只有她才能享受真正的後庭之樂哩!」

  「你是說……」綺紅眼珠一轉,用汗巾包著指頭,便往夏蓮的菊花洞搗進去。

  「哎喲……不……嗚嗚……痛……」夏蓮痛哭道。

  「要是用雞巴抽插,該會碰到淫核的,她便能得到高潮了。」周義詭笑道。

  「住手……嗚嗚……不要碰那裡……求你住手……」夏蓬突然失魂落魄地叫起來,許多水點也從前邊裂開的肉縫泊泊而下。

  「一定可以。」綺紅抽出指頭道︰「原來她的淫核是長在裡邊的。」

  「是嗎?」周義笑道,立即動手檢視,自然又弄得夏蓮哭聲震天了。

  「她的屁眼看來還是閨女,王爺可要給她開苞嗎?」綺紅笑問道。

  「現在太晚了。明天給她弄乾淨,我才嘗鮮吧!」周義淫笑道︰「不過她的屁眼這麼小,一定痛死了!」

  「這個小賤人如此犯賤,痛死了也是活該的。」綺紅冷笑道。

  「不要……嗚嗚……饒了我吧。……我聽話了……嗚嗚……我不敢了……?」夏蓮赤條條的伏在春凳上面,粉臀朝天高舉,有氣無力地哀求道。

  夏蓮好像待宰的羔羊,完全不能閃躲掙扎,不僅是手腳給繩索牢牢的縛在春凳的四條腿上,也由放給綺紅灌了兩碗巴豆湯,拉得七葷八素,什麼氣力也沒有了。

  就是叫喚的氣力也沒有,但是怎樣也要叫的,因為夏蓮知道要是不能使周義回心轉意,便要遭受最殘酷的姦淫了。周義已經來了,他摟著那個不知羞恥的蒙臉女郎坐在堂前,看見他不住對她上下其手,夏蓮便更覺恐怖。

  雖然整個牢房只有周義一個男人,但是這個臉善心惡,浪得虛名的賢王,卻比什麼樣的刑具還要可怕。

  除了周義,所有蒙難的姊妹也來了,人人母狗打扮,手腳著地地圍在左右,也使夏蓮有說不出的難過。

  然而夏蓮更害怕的卻是眼前的綺紅,這個凶狠惡毒的婆娘手裡那根又長又瘦的毛棒,最使她觸目驚心。

  「現在才討饒麼?太遲了!」綺紅冷哼道。

  「求你……嗚嗚……饒了我吧……我當母狗了……要我幹什麼也行……放過我吧!」夏蓮哭叫道。

  「什麼也行嗎?」綺紅眼珠一轉,森然道︰「把舌頭伸出來。」

  儘管不知道綺紅要幹什麼,夏蓮還是乖乖地吐出丁香小舌,豈料綺紅競然取出一個木夾子,夾著舌根,使她再也不能發聲。

  「可以開始了沒有?」也在這時,周義問道。

  「差不多了,請你多等一會吧!」綺紅答道。

  「還沒有洗乾淨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洗過了。早上我給她吃了兩碗巴豆湯,拉了半天,還用刷子擦了幾遍,該很乾淨了。」綺紅點頭道。

  「那等什麼?」周義問道。

  「等這些母狗幹點活,逗逗那個小賤人,你也不用那麼費力了。」綺紅詭笑道。「干什磨活?」周義奇道。「春花……」綺紅沒有回答,下令道︰「你示範一下該如何吃屁眼。」

  春花汪汪的吠了兩聲,便爬到夏蓮身後,動手張開白雪雪胖嘟嘟的玉股,然後吐出舌頭,往那嬌小玲瓏的菊花洞所下去。

  「嗚……」舌頭才碰上那個小洞穴,夏蓮便發出淒涼的哀叫,緊縛著的嬌軀也在春凳上沒命地扭動。

  「你們看清楚春花怎樣吃,春花吃完後,便輪到你們了。」綺紅隨即目注趴在地上的母狗說︰「那一個吃得不好……哼哼,便自己把屁眼洗乾淨吧

  眾女聞言一震,本來粉臉低垂,不敢仰視的也勉為其又創池抬起頭來,張眼觀看。

  春花該是老於此道了,毒蛇似的舌頭在股縫上下巡後,來回滾動,還把舌尖朝著菊花洞亂鑽。

  夏蓮可苦死了,喉頭「荷荷」哀叫,螺首狂搖,身體卻是發狂似的掙扎扭動,使人肉跳心驚。

  「春花,撕開她的屁眼,要把舌頭鑽進去。」綺紅又下令道。

  春花低嗯一聲,兩手扶著菊洞,使勁張開,便把舌頭鑽進去。

  「大力一點,使勁地撕開!」綺紅喝道。

  春花很努力了,手上奮力使勁,己經痛得夏蓮汗下如雨,還是不能把舌頭鑽進去。

  「那麼把指頭捅進去……是了,再進去一點!」綺紅繼續叫道。

  「她的屁眼……那麼小,能……能容得下你嗎?」這時玄霜軟在周義懷裡,呻吟似的說,呻吟的原因,是因為腹下的三角金片已經解開,周義的怪手卻在刮得光光的桃丘上狎玩。

  「容得下的。別說是她,就是你,也容得下。」周義詭笑道,指頭探進股縫裡,抵著那纖小的菊花洞輕搓慢捻。

  「你……你真的要……給……開苞嗎?」玄霜顫聲道。

  「當然了,淫核長在後邊的女孩子也真少有。」周義笑道。

  「不是她,是……是人家!」玄霜漲紅著臉說。

  「你嗎?好嗎?」周義心裡衝動,指頭一緊,一截便硬闖而進。

  「呀……我……我害怕!」玄霜嬌哼一聲道。

  「你是我的,害怕也要給我的。」周義板著臉說。「你……你什麼時候給人家……開苞?」玄霜躲在周義胸前,蚊納似的說。

  「遲些時我會擇個良辰吉日的。」周義抽出指頭,大笑道。

  「你……你要早點告訴人家的。」玄霜緊張地說。

  「當然了,還要給你燒巴豆湯嘛!」周義怪笑道。

  兩人說話時,秋菊已經把春花換了下來,綺紅還是在旁指指點點,教導眾女如何使用口舌。「綺紅,她的淫水也流出來了,該差不多了吧?」看見夏蓮的肉縫裡冒出晶瑩的水點,周義耐不住似的說。

  「我本來打算讓這些母狗癢死她的。」綺紅啞道。

  「要是她不識好歹,還怕沒有機會嗎?」周義放開玄霜,長身而起,脫下身上長袍道。玄霜趕忙起來侍候,也沒空理會鬆脫了的三角金片了。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21

  長袍之下原來是光脫脫的沒有其他衣服,看見周義那根一柱擎天的雞巴,玄霜心神一蕩,竟然生出嫉妒的感覺。

  周義興在頭上,那裡管得著玄霜心裡想什麼。他大踏步走到夏蓮身前,握著怒目猙獰的肉棒,故意在她的眼前耀武揚威,在那突出口腔外邊的舌頭撩撥了一會,才回到她的身後。抵著股縫磨弄了幾下,便奮力一刺,「璞嗤」一聲,一下子搗了進去。

  有人害怕的失聲尖叫,估道夏蓮的舌頭雖然給木夾子牢牢夾緊,也會痛的大叫,誰知夏蓮只是哀叫一聲,珠淚淚淚而下,卻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玄霜卻看到了,周義是從援把雞巴搗進了牝戶,暗念看來他只是面惡心善,當是於心不忍,所以臨時改變了方向,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平常那磨勇猛凶悍,只是徐徐抽送,好像不想弄痛了夏蓮似的。

  「淫水足夠嗎?」綺紅站在夏蓮身畔,手中毛棒逗弄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說。

  「還可以……」周義抽出雞巴說,上邊已是濕淋淋,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便宜了她吧!」綺紅哼道。

  「也不一定的。」周義哈哈一笑,雙手扶著粉臀,腰下使勁,便奮力刺下。

  「嗚……」

  玄霜真沒想到夏蓮此刻仍能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慘叫,再看周義不過把肉廷似的龜頭送了進去,尚有一大截留在外邊,卻有點點鮮紅從股間掉了下來,知道她的肛門已經爆裂了,不禁心驚肉跳,感同身受,趕忙別開俏臉,不敢再看。可是不看也沒有用,驚魂未定之際,耳畔又傳來夏蓮的慘叫,接著卻聽到「砰砰」之聲,忍不住偷眼再看,發覺夏蓮臉如金紙,蝶首沒命地碰撞著身下的春凳,當是痛得不得了。「王爺,還有許多沒進去哩!」綺紅格格笑道。

  「真是費勁……」周義滿頭大汗,喘了一口氣說︰「玄霜,給我抹汗。」

  玄霜取過汗巾,戰戰兢兢地上前一給周義抹去額上的汗水,低頭發現一縷鮮紅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更是觸目驚心。

  這時夏蓮也沒有把頭顱在春凳碰撞了,卻伏在上面哀哀痛哭,說有多淒涼便是多淒涼。

  「臭賤人,以後還敢犯賤嗎?」綺紅一手扯著夏蓮的秀髮,拉起她的俏臉問道。

  「嗚……」夏蓮「荷荷」哀叫,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儘管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討饒的目光,卻是清楚不過。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有點痛的,熬過去後,便會苦盡甘來了。」周義大笑道。

  第六集 第一章 小鎮風波

  周義在母狗訓練營停留了幾天,便決定離開,原因是接到柳巳綏送來的消息,知道聖姑已經啟程前往豫州。遂也打算繞道往豫州去,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得知冷翠的行蹤。

  動身之日,綺紅率領包括夏蓮在內的十八頭母狗,與張辰龍等伴著周義出谷。

  經過周義慘無人道的摧殘後,夏蓮簡直是判若兩人,不僅變得馴若羔羊,還好像認命地什麼也答應,其他的十七頭母狗更是不敢抗命。

  「王爺,你什磨時候再來看我們呀?」一行人走到谷口時,綺紅知道是分手的時候,依依不捨地問。

  「有空我便會來看你的,還有這十八條母狗。」周義笑道。

  「如果你兩個月後再來,我可以保證她們比真正的母狗還要聽話……綺紅充滿信心道。

  「不僅要聽話,還要懂得如何傳播我重新訂定的紅蓮教教義。」周義正色道。

  「這可要看胡不同了。我是不懂的。」綺紅咳道。

  「當然,你只要使這些母狗聽話便行了。」周義點頭道,相信如無意外,應該不是問題,因為她們已經照著自己的意思,給聖姑寫了平安信了。

  「你們敢不聽話嗎?!」綺紅寒聲道,語聲甫住,眾女便汪汪的吠個不停,原來吠聲不斷,就是「不「的意思。

  「好了,不用吠了。」周義哈哈大笑。止住眾的吠叫,道:「夏蓮,你過來。」夏蓮吠了一聲,便一拐一拐地爬到周義馬前。

  「屁眼還痛嗎?。周義笑問道。」汪。」夏蓮垂著頭,吠了一聲。

  「還想我操你麼?」周義問道。……汪。」夏蓮又吠了‧「為什麼?」周義殘忍地問道。

  「……夏蓮粉臉通紅,卻沒有做聲。

  「說話呀,為什麼?」周義追問道。

  「母狗……不知道。」仲夏蓮惶恐地說。

  「有什麼不知道的。」綺紅冷哼道:「就是因為王爺侖得你過癮,是不是?」「是……」夏蓮含羞道。

  玄箱起初也以為夏蓮吃不了苦,才不敢反抗,然而俊來耳聞目睹,發覺她竟然苦中有樂,雖然經過綺紅解釋,還是匪夷所思,至此聽到她親口承認,仍然是疑信參半。

  「你要是乖乖地聽話,我也會讓你快活的。」周義大笑道。

  「汪。」夏蓮紅著臉吠了。

  周義正要動身上路時,忽地一騎快馬疾馳而至,原來是胡不同遣來的使者。報告押解獸戲團前往豫州的官兵昨夜抵達徐州一個叫做十里屯的小鎮,胡不同知道周義關心此事,遂遣人前來報告。

  「怎麼他們走得這度慢的?」周義訝然道,計算行程,這些官兵早該抵達豫州,不料此刻才來到徐州。

  「聽說他們在襄州耽擱了幾天。」使者答道。

  「胡鬧!」周義惱道:「是什麼人領隊?他以為是遊山玩水嗎?」「領隊的是京師城衛統領呂剛的兒子呂志傑,帶領二百軍士,押解六男四女十個囚犯。」使者答道。」是他?!」周義冷哼道:「十里屯是什麼地方?這條路我走過幾遍,好像沒有一個小鎮名叫十里屯的。」「十里屯遠離官道,在這裡東南約五十里,叫做十里屯,是因為距離豫州州界大概十里,從京師前往豫州州府,最便捷的是走官道,甚少人會走那條路。」使者回答道。

  「這個呂志傑真是混賬。」周義想了一想,點頭道:「你回去告訴胡大人,井他繼續留意,要是有什麼消息,便盡快報告。」十里屯是一個山區的小鎮,做買賣的全是獵戶,只打一個小衙門。常駐十個八個差役,負貴收稅和維持治安。

  這裡雖然民風強悍,人人攜刀帶劍,但是尚算太平,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數百人包圍了鎮上的小衙門,還有許多人不住從四方八山的蜂擁而來。想不到周義等也混在人群之中。

  獲悉押解獸戲團的官兵行蹤俊,周義決定取道十里屯前往豫州,誰知探路的衛士發現鎮上有異,遂把馬匹留在鎮外。自己與眾衛士換上便服,喬妝獵戶,還恩准玄霜披上斗篷,入鎮查探。

  隨眾來到小衙門時,周義己經大概知道出了什麼事。

  原來呂志傑昨夜入鎮俊,便以小衙門作驛館,還徵用周圍的幾間房屋供軍士住宿,鬧得怨聲載道。

  援來有人發現押解的囚犯中,有兩個本是鎮上的居民,家屬聞訊前去探望,卻給驅趕出來,接著今早還傳出那些女犯遭呂志傑強姦的消息,眾人更添憤慨,不知是誰發起包圍衙門,要求呂志傑作出解釋,又給軍士打傷了幾個,以至一發不可收拾。

  「呂志傑出來答話!」「釋放無辜良民……」「狗官滾出來!。」「放人」「這時包圍衙門的群眾愈聚愈多,少說也有一、兩千人,雖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大多刀劍在身,人人滿臉怒容,群情激憤,押解囚犯的軍士全在衙門前面佈防,還箭上弦,刀出鞘,然而人數相形見絀,要是發生衝突,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冷靜一點」一個軍官站在階前聲嘶力蠍地叫。雖然他也知道眾怒難犯,努力克制地說:「呂大人是朝活命官,豈能出來答話。你們應該派出代表,入去謁見大人的。」「要是派人進去,不給你們打死才怪!」「叫他出來!」「他要不出來,我們便打進去!」「「別胡來!」軍官大喝道:「你們究竟要問些什麼?」「我的兒子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鎖他?」一個老頭子大叫道。

  「冤枉呀,你們誣陷良民!」「放人……放人!」「呂志傑強姦良家婦女,理應治罪的!」「不要胡說,哪有這樣的事!」軍官叱道。

  「放那些女人出來,讓她們自己說話。」「放人……放人……治罪……治罪!」群眾叫喊的聲音仿如山崩地裂。

  「大家別吵,讓我進去請示呂大人吧。」軍官慌了手腳道。

  「快點叫他出來!」、「掀那狗官出來說話「軍官也真應付不了,逃跑似的走進衙門。

  隔了良久,呂志傑仍然是沒有出現,群眾更是鼓噪,有人拔出兵刃,也有人大叫打進去,衙門周圍的官兵亦舉刀相向,雙方劍拔弩張,形勢險峻。

  「呂將軍駕到裡「也在這時,門內忽然有人大叫,接著一個一身戎裝的年輕將軍在幾個軍官的簇擁下,大模大樣地踱步而出。

  這個年青將軍正是呂剛的兒子呂志傑,板著臉孔,趾高氣揚地站在階前,雙眼發出凌厲的目光,環顧階下憤怒的群眾,倒也使叫罵的聲音暫時停下來。

  「你們何事要見本將軍?」呂志傑厲聲道。

  「我的兒子是冤枉的,求你放了他吧!」、「獸戲團全是無辜的,為什麼耍關押他們?」、「放人……放人!」「混賬,他們是欽犯,圖謀不軌……」呂志傑怒喝道,可是還沒有說畢,已經給群眾的喝罵打斷了。

  「有什麼證據?」、「呂志傑強姦民女,才是欽犯!」、「拿下狗官呂志傑治罪!」「胡說,我強姦什度民女?」呂志傑怒道。

  「就是獸戲團的女孩子!」、「昨夜是我親眼看見的!」、「放她們出來對質「、「放人,放人!」「大膽刁民,你們要造反麼?」呂志傑急怒攻心地叫道。

  「反了便反了,這是官逼民反!」、「對呀……官逼民反!」、「殺了這個狗官,「你們不要命嗎?本將軍已經調動豫州和徐州的兩路兵馬包圍這裡,識相的便自行散去,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便要你們玉石俱焚。」目志傑大叫道。

  「左右是死,我們就先殺了這個狗官!。」來人,給我拿下前邊這幾個刁民……哎喲!」呂志傑人喝通,可是喝聲未住,人從裡突然有人擲出一塊石頭。正中他的額角。頓時血流如注。

  眾軍看見主將受傷,齊聲大喊。趕忙移到昌志傑身前護衛,只足眾寡懸殊,卻也不敢動手。

  「大家扔死這個狗官裡「豈料人叢中又有人擲出石頭。還有人隨聲附和,更有許多人拔出隨身兵刃。

  「放箭……殺光了他們!」呂志傑負痛大叫道。

  周義雖然知道事態危急,要不設法制止,民變即生,可是自己縱是冒險出頭,也沒有把握控制亂局。放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言,輕拍著玄霜拉著自己臂彎的玉手,示意她不要妄動。

  千鈞一髮之際。鎮外忽地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接著十數騎人馬疾馳而至。馬上人還大叫住手。

  「府尊來了!」有人大叫道,來人正是徐州州牧胡不同,與他一起的還有十多個差役,原來呂志傑發覺被出梭,便立即派人前往豫州和徐州求援。胡不同聞訊不敢怠慢,立即親自趕來。

  「大家**……不要打,有事……有事慢慢說裡「胡不同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鎮民大多認得胡不同,看見他出現後,便安靜了許多,七嘴八舌地數說呂志傑的不是。

  雖然有人來後,但是人數太少,濟不得事,呂志傑驚魂未定。頭上也是疼痛難忍,不敢多話,唯有退俊兩步。讓手下給他班傷。

  周義發覺局勢稍安,艦空向身旁的衛士發出幾個命令俊,白己卻與玄霜悄悄往一旁移去。

  眾人鬧哄哄地說了半天,胡不網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不禁大是為難,一來是知道獸戲團是南方的細作,不能隨便開釋,二來是與呂剛父子同是一殿之臣,不能不留下情面,但是要是不能平息民憤。治下百姓作亂,自己也難逃牽連。

  胡不同苦思無計,才打算好言相勸,著眾人自行散去時。忽地有數百騎兵殺氣騰騰地衝入鎮內,領頭的赫然是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

  原來胡不同接報後,一面召集本州兵馬,一面派人飛報絕情谷,自己則先行率領差役趕來。

  張金兩人接報後,知道周義亦是前往十里屯,恐防出事,立即調集谷中兵馬赴援,他們全是周義的親兵,身經百戰,如臂使指,而且距離十里屯較近。自是一跳即至。

  呂志傑看見又有官兵增援,加上自己的兩百兵馬,該能擊退這些烏合之眾,不禁膽氣大壯,高聲叫道:「胡大人,這些暴民聚眾作亂,殺官劫賊,罪無可恕,你我一起動手,拿下這些反賊吧!」儘管知道還有援兵正在途中,胡不同也明白如非得已,可不能以武力鎮壓。心裡躊躇,忍不住向張、金兩人發出求救的目光,卻發覺一個獵戶打扮的漢子正與他們說話。

  「這些狗官全是一丘之貉,怎樣也是死,大家和他們拼了吧!」人從中又有人叫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29 10:22

  周義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頭戴皮相,身裁瘦削的漢子,剛才幾次出言扇動,甚至擲中呂志傑的石頭也是從他那個方向而來,看來此人存心鬧事,大不簡單,再暗裡觀察,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孔,但是身形有點眼熟,又記不起那裡見過。

  群眾本來怒氣未息,看見又有官兵殺到,更是火上加油,人人磨拳擦常。齊聲叫罵,看來是豁出去了。

  胡不同不禁又驚又氣,驚的是眾怒難犯,要是打起來,且別說自己的安危成疑,就是能夠鎮壓成功,恐怕也要獲罪,氣的是呂志傑生事在先,還如此攬和。實在可恨。

  這時張辰龍與那個獵戶已經說話完畢,隨即策馬走到胡不同身畔,低戶說了兒句話。胡不同聽罷,心裡大定,高聲道:「大家別吵,本官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什麼公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呂將軍,有人告你強姦民女,可有此事嗎?」胡不同沒有理會群眾的叫罵,大聲問道。

  「胡不同,這是什麼話?」呂志傑驚怒交雜道。

  「本官是此地的父母官。自然有責任替百姓問個明白的。」胡不同沉聲道:「你究竟有沒有?」「答話!」這時張辰龍等帶來的兵馬竟然齊聲喝問,加上群眾此起彼落的叫罵,仿如地動山搖,聲勢甚是駭人。

  「沒有,我當然沒有I「呂志傑冷了一截,色厲內茬地叫,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犯人。

  「帶獸戲團的犯人,本官要問個明白。」胡不同繼續說。

  「帶犯人!」眾人又在張辰龍的領頭下,高聲叱喝道。

  押解犯人的軍士為胡不同和眾人的聲勢所懾,也發現呂志傑好似鬥敗了的公雞,沒有出言阻止,更不敢多事,趕忙帶來獸戲團的六男四女。

  這些男女人人披枷帶鎖,男的腳上還鎖上腳繚,神色委頓,看來是吃了許多苦頭。

  「你們幾個女犯人聽清楚了,我是本州州牧胡不同,來此途中,呂志傑可有……可有侵犯你們嗎?」胡不同問道。

  「你們不要害怕,老實告訴胡大人吧」說話的又是那個神秘漢子,聲音卻是清脆動聽。

  周義看見了,此人像自己一樣,大熱天時也反高了衣領,分明用作遮掩本來臉目。可是從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高挑的鼻樑,認得此人竟然是綠衣‧女冷翠。

  「他……他強姦了我!」、「還有我……」、「我也是!」、「我們全給他污辱了!」四女竟然眾口一辭道。

  「胡說八道,是你們自願的!」呂志傑衝口而出通。

  「呂志傑,你是不打自招了。無論她們是不是自願,你身為負責押解的朝廷命官,卻與女犯有染,已是有罪了!」胡不同冷笑通。」你!」呂志傑不禁無辭以對,卻也俊詢笑及。

  「識相的便束手就縛,待我奏稟皇上,再作處置!」胡不同咄咄逼人道。」你敢?!」呂志傑急怒攻心。憤然拔出佩劍。」大膽呂志傑,事到如今。你還敢拒捕嗎?」張辰龍大喝道。身後眾軍也同聲呼應。

  「此事罪在呂志傑一人,與他人無關的,待本官拿下他後,諸位還要押送囚犯前往豫州,執行皇命的。」看見呂志傑左右的將官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胡不同朗聲道。

  「各位兄弟,我們殺出去,回去後再和這個狗官算帳裡「呂志傑揮劍大叫道。

  「公子,不要衝動,我們慢慢和他評理。」一個將官攔阻道,誰不知道此時此地怎能殺出重圍。

  也在這時,入鎮的另一道路也傳來人馬的聲音,接著又有數百騎蜂湧而至,領軍的竟然是豫王周智,還有聖姑在後。

  「王爺,你來得正好,請你給末將主持公道!」看見周智終放趕到,呂志傑鬆了一口氣道。

  「出了什麼事?」周智沒有下馬,好整以暇地問道。

  「胡不同造反!」呂志傑大叫道。

  「胡說……」儘管知道周義在暗裡撐腰,可是造反一事非同小可,胡不同急叫道:「王爺,別聽他胡說……」「你們一個一個的說,爭先恐後,成何體統!」周智臉色一沉,冷冷地說:「我在鎮外還有五千精兵,誰敢造反?」「王爺,胡不同縱容暴民生事,包圍我們押送獸戲團眾犯人前往豫州的兵馬。」呂志傑加油添醋地說:「還與犯人串通,誣陷末將強姦民女,圖謀不執。」「王爺,事情不是這樣的。」呂志傑說畢梭。胡不同定一定神,說:「有人控告呂志傑強姦這幾個女犯人,因而激起民憤,剛才他也認了曾與她們奸宿……」「是呀,他認了!」、「拿下呂志傑這個狗官!」眾百姓群情洶湧地叫。

  周智發覺形勢有點失控,膽顫心驚地叫:「擂鼓!」三通鼓響後,便有許多兵馬從周智的來路衝進來,雖然大多是步兵,而且軍容不整,卻也人多勢眾,接著另一頭道路又有兵丁陸陸續續地先後出現。原來徐州的州兵終於趕到。

  眾百姓驀地看見這許多兵馬,不禁銳氣全消,吵鬧的聲浪才逐漸減弱下來。

  「呂志傑,你可有奸宿女犯?」周智懸了一口氣,轉頭問道。

  「沒有,我碰也沒有碰她們。末將是冤枉的。」呂志傑反口道。

  。」他說謊!」、「他是親口承認的。」、「我們才是冤枉的!」群眾怒氣又生,許多人憤然叫道。

  「大家別吵!」看見自己的兵馬已至,胡不同心裡才踏實了一點,舉手止住眾人叫罵道:「王爺自會秉公處理的。」目睹怒氣沖沖的百姓在胡不同的安撫下安撫下來,周智暗念此人頗具威望,不可小覷,也不相信呂志傑的說話,點頭道:「沒錯,本王一定命乘公處理的。」「王爺,這個狗官縱容這些刁民炕潑一氣,圖謀作亂,誣陷末將,罪不容誅,應該要把他撤職查辦的。」呂志傑不識相地反咬一口道。

  「糊塗,你自身難保,還要多管閒事麼?」周智憤然道,接著聽到聖姑低聲說了幾句話,於是說:「本王就在這裡接收這些犯人,算你完成公務,至於你曾否奸宿女犯,卻要隨本王返回豫州受審。」「王爺,末將是冤枉的!」呂志傑著急地叫。

  「胡大人,你能否撥冗帶同幾個願意作證的百姓,隨同本王回去聽審嗎?」周智和顏悅色道。

  「王爺,此事在本州發生,本該由下官審理的,但是王爺既然有話,下官自當遵命。」胡不同久歷官場,老謀深算,不知周智是何用心,豈敢隨他回去,眼珠一轉,道:「至於聽審,下官還要留下來收拾殘局,也要搜集證人證據。另旨奏稟皇上,恐怕分身不暇,王爺素來公正嚴明,相信一定能找到真相,給百姓一個公道的。」「既然胡大人公務纏身,本王也不勉強了。」周智點頭道:「人來,帶同呂志傑和獸戲團眾人回返豫州。

  「王爺。我的兒子是冤枉的,求你放了他吧。」那個兒子是犯人之一的老頭子哀求道。

  「是呀,為什麼不放人?」其他的百姓又再起哄道。

  「大家少安毋燥,聽我一言。」周智高聲說:「獸戲團在京師惹事生非,才遭查禁,皇上寬大為懷,沒有嚴懲,只是著本王監管行為,要是能夠安份守己。我會放他們回家的。」「對呀,大家放心,王爺不會難為他們的。」胡不同也出言安撫道。

  鬧了半天,周智才能率軍帶同呂志傑和獸戲團等人離開十里屯,一眾百姓也慢慢散去,剩下胡不同在小衙門前面抹汗,思索如何善俊。還要奏請王上,更要提防呂剛父子反咬一口。

  「不同,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不知什麼時候,周義在胡不同身旁出現道。

  「王爺,是你?!」胡不同驚喜交雜道。

  「不用煩心,其他的事張辰龍會助你善後的,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詳談吧……」周義好言道。

  兩人走進了小衙門,屏退從人,閉門商議。

  「剛才我在人叢中暗裡留意,發現有幾個人故意扇風點火,已經著人監視他們的行蹤,你可以順籐摸瓜。把他們一一拿下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周義森然道。

  「是,屬下知道了。」胡不同答道。;「至放呂志傑,無論如何,他也難逃罪責,你不妨在民憤方面大做文章,如此這般,當能使他永不超生,或許還有望攀倒呂剛。」周義指示道。

  「承教了。」胡不同如釋重負道:「不過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走官道,而繞道來到這裡。以致多生事端。」'我也不懂,可能是中了別人的詭計,才會落到如斯田地的。」周義搖頭道。

  「什麼人的詭計?」胡不同奇道。

  一應該是獸戲團的團長冷翠。」周義沉吟道。

  「冷翠?」胡不同茫然道。

  「剛才她也混在人群裡,但是你不用操心,我會對付她的。」周義悻聲道。

  兩人繼續談了許久,差不多晚飯的時間,張辰龍卻帶著玄霜進來。

  「你回來了,查到什麼?」周義問道,原來周智入鎮俊,冷翠當是發現聖姑與他在一起,便不再做聲,待他率眾離開俊,還尾隨而去,玄霜奉命追蹤,看她臉露異色。不知出了什麼事。

  「她們果然是認識的,聖姑在途中裝作解手與冷翠見面。答應營救獸戲團眾人,還著她返回安城,聽候叔父冷雙英的命令。」玄拓回答道。

  「冷雙英原來是叔父嗎?我還道是她的爹爹。」周義點頭進。

  「她們還說起你**……」玄霜繼續說。

  「說我什摩?」周義問道。

  「冷翠說你給七煞神咬了一口,應該必死無疑的,可不明白為什麼你能夠活下去,請求聖姑探問你的解藥從何而來,或是設法位查你是否每天黎明時分,便昏睡不醒。」玄霜憂形於色道。

  「為什麼黎明時分便會昏睡不醒?',司義怔迸。

  「她說就算吃了解藥,還是不能完全消除蛇毒的。被咬的那一刻最是厲害,所以每天那個時間,便會發作了。」玄霜緊張地說:「王爺,你快點找大夫看看吧。」「黎明時分嗎?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自該昏睡不醒了。」周義沉吟道,暗念自己是在黎明時分給七煞神咬了一口,難道真有餘毒未清。

  「不是熟睡不醒,她說的是完全失去知覺。怎樣也不會醒來。」玄霜著急地說。

  「是嗎?」周義驀地記起那天晚上窺探聖姑與瞿豪會面俊,自己徹夜不眠,準備密摺,太陽出來時才上床。不可能餘毒未清,舒了一口氣道:「你今天晚上別睡,看看能不能在黎明時弄醒我吧。」「如果餘毒未清怎麼辦?」玄霜憂心忡忡道。」那時再作打算吧。」周義笑道:「她們還說了什磨?」「沒有了,她們好像不大咬弦,匆匆說了幾句便分手了。」玄霜搖頭道。

  「不會是發現你暗裡偷聽吧?」周義狐疑道。

  「我離開她們差不多十丈之遙,怎能發現。」玄霜信心十足道。

  「十丈?不是吧,十丈之外,也能聽到她們說話麼? 「張辰龍難以置信道。

  「有人跟蹤她們嗎?」周義不以為異道,事關玄霜近日功力大進,內功之高,可不是張辰龍所能想像的。

  「柳巳綏會派人分頭跟蹤的。」玄霜答道。

  「見到他嗎?」周義問道,知道柳已綏一定是從寧州尾隨聖姑出發。輾轉迫蹤至此。」沒有,只是見到他的手下。」玄霜道。

  周義沒有再赴豫州,因為已經不需要,返回寧州途中,曾經動念尾隨冷翠渡江暗探,只是念到自己身為統帥,豈能輕易涉險,而且縱然能隨她進入安城,亦無法混入敵營,最後自然要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主意。‧回到寧州時,柳巳綏也有探子回報,聖姑等業已抵達豫州,看樣子暫時不會回來,冷翠原來也去了,卻是獨自回到該是獸戲團在豫州的基地大鐘山。

  周智沒有難為呂志傑,還把他延入府中居住,自然不會審訊,看來是要大事化小,此舉本在周義意料之中。也沒有放在心上。

  寧州的大小事務尚算順利,京師的魏子雪也沒有特別的消息,周義本來以為可以靜靜地籌畫南征事宜的,誰知裴源在他前往母狗營期間,乘機大事修葺王府,興建通往百花樓的秘道,弄得一塌糊塗,退得他要另找居停。

  這一天,周義正在辦理公務時,湯卯兔突然來報。前些時周義遣派過江與玉樹太子暗通消息的細作己經回來覆命,還帶來衛士趙成。

  這個趙成也是周義的衛士,雖然不屬十二鐵衛,但是精明能幹,當日陪同周義渡江,後來留在玉樹太子那裡幫忙的。

  「玉樹那裡沒有出事吧?」周義開口便問道。

  「沒有,他很好,知道王爺建府寧州後,歡喜的不得了,不僅是他,人人也歡喜得很,那幾個小丫頭還想過江與你見面哩。」趙成笑道。

  「渡江可有困難麼?」周義問道,寧王戰敗後,嚴禁商旅來往,下令鎖江,雙方人馬緊守江岸,要過江可沒有以前那麼容易。

  「玉帶江這麼長,可供偷渡的地方多不勝數,還有秘道直通江畔,來往倒也方便。」趙成答道。

  「那座鎮江也是多此一舉了。」周義沉吟道。」本來是的,但是近日禁絕貿易,卻對我方有百利而無一害。」趙成答道。

  「此話何解?'周義不解道。

  「最近對岸十分缺少這些事物,要不是這樣,他們擊潰寧王時,也許便乘勝追擊了。」趙成取出一張清單道。

  「燭粉……食鹽……藥物,茶葉?不會吧,南方盛產茶葉,怎會缺貨?」周義奇道。

  「這些全是玉樹太子的功勞……」趙成笑道。
作者: CK85512    時間: 2013-7-29 23:58

Thanks. More please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30 09:53

  原來玉樹太子和蟠龍餘人藏匿的王陵雖然糧食充足,日常用品卻不大充裕,玉樹又愛吃新鮮蔬果食物,唯有派人入城採購。

  寧王戰敗俊,玉樹聞得宋軍有意乘勝渡江,靈機一觸,派遺細作入城破壞,燒了一些糧倉和軍需用品。宋軍未能及時從後方送來補給,被逼要打消追擊的計劃。

  玉機太子食髓知味,復得故國臣民之助。發現城裡什麼物品短缺,便或盜或毀,鬧得平安兩城草木皆兵。

  「那些宋軍全是死人嗎?怎會任由他的細作出入自如,大肆破壞?」周義不明所以道。

  「王爺有所不知了,原來王陵築有秘道,可以直達平安兩城,城裡還有內應,加上玉樹太子的神機妙算,他們更是神出鬼沒,所以能把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上。」趙成佩服地說。

  「他只有那點點人馬,怎能如此胡鬧,可知道宋元索派了一個叫冷雙英的前來對付他們麼?」周義頓足道。」知道,所以玉樹太子已經停止一切行動,還命我回來報告。」趙成點頭道。

  「這個冷雙英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此人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將之一,足智多謀,驍勇善戰。寧王渡江進攻平城時,他領來五萬精兵增援,最近獲委為江防元帥,統領沿江的十萬兵馬。」趙成答道。

  「江防元帥?」周義怔道。」名是江防,其實宋元索命他全力籌備渡江,還答應半年之內,再添兵十萬和三百條戰船。」趙成繼續說。

  「三百條戰船?」周義皺眉道。

  「玉樹太子相信他們是在靠近海口的地方建造戰船,完成後,便會溯游而上。」趙成說。

  「沒錯,一定是這樣。」周義憬然而悟道,暗念要是在江岸建造,一定瞞不過自己的探子,還要集結兵力守護,實非善法。

  「王爺如果在必經之路設伏,該能叫他們吃不完兜著走的。」趙成笑道。

  「這一趟你可立下大功了。」周義興奮地說。

  「不是屬下,是玉樹太子。」趙成由衷地說。

  「對,此子也真了不起……周義點頭說,「可惜他們兵微將寡,否則該有一番作為的。」趙成遺憾地說。

  「也不一定……周義靈機一觸。問道:「剛才你說王陵有秘道直通平安兩城,道路安全嗎?」「安全,安全極了,簡直就像回到家裡一樣。」趙成誇張地說:「其中更有秘道直往當日蟠龍國的皇宮,現在成了冷雙英的府第和辦公地方,玉樹太子日夜派人守在下面偷聽,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他。」「好,我也該去看看他了。」周義笑道。

  趙成說的沒錯,要過江也真不難。

  周義和玄霜與六個精通水性的衛士分乘兩葉扁舟,在趙成的帶領下,半夜偷渡,無驚無險地橫渡玉帶江,直駛峭壁下邊的秘道,叫開門戶,再次踏足蟠龍國的王陵。

  時已夜深,周義知道玉樹太子和四婢早已就寢,著令不許驚動她們,卻像在自己家裡似的,與玄霜回到當日的宿處,果然沒有別人佔用,還收拾得乾乾淨淨。

  翌日天還沒亮,周義便給玄霜搖醒了,朦朧中他也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可不以為異,打了一個呵欠,坐了起來,笑問道:「外邊是什麼人?」「大哥,可是吵醒了你嗎?」門外說話的竟然是玉樹太子。

  「沒關係,我也該起床了。」周義笑道。

  「王爺,牌子進來侍候你更衣吧。」周義可認不得說話的是四牌裡的哪一個。

  「不用了。」周義又打了一個呵欠道。」大哥,你便讓她們侍候你吧。」玉樹太子著急地說。

  「好吧。」周義懶洋洋地說:「門沒拴上,一推便開了。」玄霜近日習慣睡覺不穿衣服,聞言大驚,慌忙下床,也來不及從包袱裡取來替換的衣服,手忙腳亂地位起昨夜脫下來的黃金甲,可是多快也沒有用。兩個美婢已經推開門戶,捧著臉水走了進來。儘管進來的是兩個女婢,玄霜還是羞得粉臉通紅,趕忙背轉身子,穿上黃金甲。

  「王爺……兩把喜孜孜的聲音說。

  「你是思棋,你是思書。」周義笑道。

  「還有我們哩。」又有人進來了。

  「大哥……」一把清脆卻帶著啞咽的聲音最俊說。

  「賢弟,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怎麼一見面使哭了?」周義輕鬆地說‧玄霜知道玉樹太子進來了,更是慌亂,幾經艱難,才扣上了胸罩和貞操帶的扣子,掩住身上羞人的三點。

  「大哥,你終於來了!」玉樹太子喜極而泣道。

  「別哭,別哭!我最怕男人的眼淚的,你哭成這樣子,可是要趕我回去嗎,「周義笑道。

  「不……人家是太高興了……」玉樹太子哽咽道。

  「玄霜,全是自己人,不用掛上面具了,過來給太子見禮吧。」周義招呼道,希望藉此沖淡玉樹太子的離情別緒。

  玄霜穿上裙子後,才含羞轉身,看見床前那張古怪的輪椅,上邊坐著一個個子不高,滿臉淚痕的年輕男子,知道他便是身染殘疾的玉樹太子,放是靦腆地走了過去,單膝跪下道:「玄霜見過太子。」「你便是大哥的……女奴衛士碼?」玉樹太子抹去臉上淚痕,目灼灼地說,看來已經知道玄霜的來歷了。

  「是。」玄霜不敢仰視道。

  「果然長得很美,起來吧,不用多禮。」玉樹太子擺手進。

  玄霜站了起來,正要退往一旁時。沒料玉樹太子突然低嗯一聲,臉露訝色道:「別走,靠近一點,我要看看你的……你的胸罩。」「什麼?」玄霜見過不知多少色中餓鬼,想不到此人如此急色,勃然變色道。

  「我要看看你的胸罩!」玉樹太子再說了一迫通。」過去吧,看看可不打緊。」周義拉住思棋正在擦臉的玉手說,暗念他如此急色,倘若開口索取玄霜侍寢,也是難以應付。

  玄霜勉為其難地上前一步,暗裡作出戒備,提防這個開罪不得的年輕男子會動手動腳。

  「這套衣服是那裡來的?」玉樹太子竟然真的伸出怪手,往玄霜的胸脯探去。

  「別碰我!」玄霜尖叫一聲,往後退去。

  「這套黃金甲是父皇御踢的。」周義皺眉道。

  「過來,讓我看清楚。」玉樹太子思索著說。

  「不!」玄霜急叫道:「我是王爺的,別人不能碰我的!」「我不是碰你,只是看看。」玉樹太子失笑道。

  「沒關係,過去讓太子看清楚。」周義點頭道。

  玄霜知道不過去不行,唯有咬緊牙關,一步一步驚心地走了過去。

  「果然是飛駝……」玉樹太子伸手在胸罩上摸索著說:「除了腳罩和下邊的……還有什麼?」「還有項圈,護肘,護腕,護膝,綁腿等。」周義答道:「還有一個臉具,卻是後來加上去的。」「皇上為什度賜下這樣的寶物?」玉樹太子低嗯一聲,問道。

  「她要保護我的安全嘛。」周義笑道。

  「還要侍候你睡覺,是不是?」思棋酸溜溜地說。

  「有了玄霜,便忘記我家公……子了。」思琴訕笑道。

  「當然不是,要是忘記了,我怎會冒險過江。」周義苦笑道。

  「你們不要放肆,大哥耍是忘記了我,怎會初掌寧州,便派人前來報訊,現在又不惜以身犯險……」玉樹太子罵道。

  「人家說笑吧。」思琴呶著嘴巴說。

  「我要解手,拿尿壺來吧。」周義盥洗完畢,推被下床道,身上只有一條犢鼻短褲。

  「大哥,我出去給你準備早點……」玉樹太子俊臉一紅,慌忙撥轉輪椅,在思琴思畫的幫忙下,出門而去。

  「這裡沒有尿壺的。」思棋紅著臉說。

  「咦。我忘記了。」周義點頭道:「你們也出去幫忙吧,我會自己去的……

  「奇怪。這裡怎會只有馬桶卻沒有尿壺的?」兩女去後,玄霜好奇似的周圍查看道,昨夜沒有留意,這時才發覺奇怪。

  「這裡是玉樹的夜宮,除了玉樹。其他全是女孩子,更沒有招呼別的男人,所以沒有多餘的尿壺吧。」周義以前亦問過同樣的問以。不以為意道。

  「這個玉樹太子怪怪的,好像……」玄霜欲言又止道。

  「好像什麼?」周義問道。

  「好像^好像是個姑娘。」玄箱說。

  「我可以保證他不是。周義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玄箱沒料周義如此肯定,問道。

  「我摸過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好像鐵板,難道男的女的我也分不清楚嗎?」周義大笑道。

  早飯很豐富,玉樹太子主僕也是股勤熱情,使周義賓至如歸,大快朵頤。玄霜冷眼旁觀,發覺玉樹太子臉如冠玉。唇若塗脂。俊俏有餘,卻少了幾分男子氣概,但是如果是女的,便是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實在懷疑周義是不是看錯了。

  倘若玉樹太子不是西貝男兒,玄霜可為周義擔心,因為看那含情脈脈的眼光,還有言談舉止,簡直是對這個義兄一往情深,只差未曾宣之於口而已。不過玄霜也相信周義心裡真的沒有把玉樹太子看作女人,否則以他的好色如命,怎會放過到口的美食,還尷尷尬尬。坐立不安。

  這一頓飯吃得很久,因為玉樹太子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從互道別後離情,談到周禮如何大敗,又從如何大鬧平安兩城。談到冷雙英和宋軍的佈署,後來還談到冷翠和聖姑丹薇。

  儘管玄霜聽得津津有味,但是起床以後,水米未進,餓著肚子亦不好受,幸好玉樹太子細心,著四婢在旁另設筵席。與玄霜一起用膳。

  「賢弟可知道宋軍設有國師一職嗎?」「知道,自從冷雙英駐守平城俊,才聽他說過幾次,看來此人位高權重,甚得宋元索信賴,你怎會知道的?」

  第六集 第二章 撲朔迷離

  「我是從一個名叫瞿豪的人口裡聽來的。」「瞿豪?此人也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將之一,你見過他嗎?」「他曾經過江與聖姑丹薇會面,給我發現了。」。」瞿豪有勇無謀,遠不及冷雙英那般狡猾,不足為患的。」「那個國師是什麼人?有什麼本領?」「我也不知道。此人好像常伴宋元索左右,而且精通邪術,看來甚受眾人敬重。」

  。」邪術麼……」「邪術是畫符唸咒,煉丹使毒的妖術,上焉者,能呼風喚雨,撤豆成兵,卜來行,便如紅蓮教利用藥物使術,本不足畏的,可惜……」「可惜什麼?」「可借天機子不在人世,否則便不懼那些邪術了。」「天機子……?」「他是世外高人,身屬半仙之體,可惜天不假年。十年前己經羽化升仙了。」「天機子……」周義記起了那裡聽過天機子的名字,笑道:「他可是說你的九陰絕脈無藥可治嗎?」玄霜不禁駭然,想不到此子原來身患絕症,可真是天妒英才。

  。'不是無藥可治,而是就算治得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卻沒有說下人。

  「你看這是什麼?」周義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說。

  「這是什麼「玉樹太子打開一看,競然失聲驚叫。

  「這是什麼?」四婢也關心地問道。

  「是不是……」玉樹太子難以置信地叫。

  「不錯,正是天山雪蓮。」周義笑道,這是他在丁庭威那裡順手牽羊取來的,倒沒有忘記帶來。

  「有救了……你有救了!」四婢歡呼道。

  「那又怎樣?」玉樹太子淒然道:「我命貴格賤。縱是能夠活下去,也是在世上受苦吧。」「命格之事,豈能盡信,何況此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的,他說如果我能夠活下去,也別指望有好日子,否則只會生不如死。」玉樹太子臉如紙白道。

  「如果不能活下去,還有什麼好日子。」司義歎氣道。

  「我……我也不想死的。」玉樹太子泣道。

  「那麼快點把藥吃下去吧。」周義哄孩子似的說。

  「我……我吃下去也行,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的。」玉樹太子硬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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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周義問道。

  「我要……」玉樹太子臉上忽紅忽白,欲言又止道:「我還要再想一想,而且此事……此事也不急。」「不急?」周義訝然道。

  「天機子說我可以活到二十歲,還有兩年多時間,不是不用著急嗎?」玉樹太子苦笑道。

  「公……公子!」思書急叫道。

  「別多事,此事我自有分寸……玉樹太子臉色一沉,改口問道:「玄霜,你為什麼會給大哥為奴的?」「我……」看見周義沒有造聲,玄霜知道不能說實話,於是依著當日奏告英帝般靦腆道:「我仰慕王爺英明神武,仁義無雙,希望能夠隨侍左右,可是他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堅拒收作妾婢,為了與他在一起,唯有自甘下流了。」「大哥,你真是狠心,玄霜如此人材,你也不要她嗎?」玉樹太子愕然道。

  「愚兄還沒有成家之念,尚未娶妻,焉能納妾,何況她出身不低,豈能收作妾牌,誰知她膽大妄為,為了入我家門,故意干犯國法,以致貶為奴藉,充當我的衛士吧。」分周義睜著眼睛說盲話道。

  「原來如此。」玉樹太子神色複雜道「大哥一代人傑。不知要什麼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一「我也不知道,隨緣吧。」周義笑道。

  「趙成求見王爺!」也在這時,趙成在門外叫道。

  「請進來。」玉樹太子招呼道。

  「王爺,是綠色的。」趙成報告道。

  「什度綠色的?」玉樹太子莫名其妙道。」是這樣的……」周義解釋道。

  原來周義雖然冒險潛入敵俊,卻也有好些事情放心不下,遂設計了一套伸訊方法,白天用旗,晚上用燈,倘若有事發生,便會在對岸的高處懸掛,著趙成定時遙望寧州,接收消息。

  「大哥,你事務如此繁忙,為什麼還要冒險過江?」玉樹太子訝然問道。

  「一來是惦著你,也可以給你送藥,二來是知道這裡有秘道可以直通平安兩城。希望能夠參觀一下。」周義巧言令色道。

  「大哥。你真好!」玉樹太子感動地說。

  玄霜暗裡好笑,要是玉樹太子真如趙成說的那麼足智多謀,怎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再看四婢滿臉艷羨之色,看來也深信不疑,有點懷疑周義是不是給她們吃了什麼奇藥。

  「賢弟,為什麼王陵會有秘道通往兩城的?難道你們早料到有此需要嗎?」周義問道。

  「不是,這些秘道本來是用來運送靈樞的。」玉樹太子稀噓道:「本朝的皇帝大歸俊,便在寢宮成鹼,靈樞經由秘道,直接送來王陵供奉。

  「先太祖皇帝最初定都龍城,即是今天的宋城,皇宮便在那裡,後來先皇遷都現在名為平城的蟠城,再建皇宮,新舊兩個皇宮均有秘道通往王陵,國破後,我們避居這裡,為了方便出入,暗中再把秘道往城裡的重地擴展,才有今天的光景。

  「冷雙英駐軍安城,以皇宮作居所和辦公的地方,我放是派人日夜在地下的秘道定探,所以能對敵情瞭如指掌。」「他們至今也沒有發覺嗎?」周義點頭道。

  「那些秘進不道隱蔽,設計也十分巧妙,縱是知道所在,掘地尋找,也找不到的。」玉樹太子傲然道。

  「可是當日……當日思棋為什麼會失手被摘的?」周義歉疚地看了思棋一眼,問道。」是婢子苦命……」此話觸動了思棋心中隱痛,泣不成聲道。

  「不,是那些狗賊不好!」思畫咳聲道。

  「不要哭,別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玉樹太子同情地拉著思棋的玉手,撫思道:「讓我告訴王爺吧,其實還是宋元索作的孽……」原來宋元索為了要使軍隊效忠,助他南征北討,甚是縱容軍士,以致軍紀極壞,欺壓良民只是平常,弧搶民女更是司空見慣。那一天思棋進城購物,遭幾個士兵調戲,如果她像尋常婦女般逆來順受,雖然或許難逃受辱的命運,卻不會暴露身份,然而思棋豈堪受辱,拚死反抗,傷了兩個軍士。結果為張貴所擒,才會碰上周義。

  「我能進去看看嗎?」周義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不能進城。」玉樹太子答道。

  「為什麼?」「冷雙英差不多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平安兩城,設下陷阱,想引我們入殼。城裡好像龍潭虎穴,進城會十分危險的……

  「除了對付你們,我看也因為玉帶江的上游江面遼闊,水流湍急。兩岸又全是懸崖峭壁,易守難攻。所以不需多駐兵馬吧。」「如果他真是這樣想,便大錯特錯了,慶城城後有一個密林。林後長滿野草,除去野草後,便可容兩馬並行,直達江邊,那裡有一片石灘,可以在石上架上浮橋,甚至踏石而過,便可以過江了。」「真的嗎?」「真的,我兒時常到那裡玩耍,也曾隨侍衛步行過江,只有久居這裡的本地人才知道,由於那條路沒有乘船那麼便捷,久而久之,便沒有人使用了。」「回去麼,我一定要看看。」「你昨夜才到,便要趕著回去嗎?」玉樹太子著急進。

  「不,我只是說回去後要看看吧。」周義笑道:「從秘道前往平城安城要走多久?」「平城路近,一個時辰左右便到了,前去安城則最少要一整天。」趙成答道。」趙成去過幾越,他可以給你領路的。」玉樹太子舒了一口氣道。

  「那麼先去平城吧。」周義點頭道。

  「等一等。」玉樹太子扭頭問道:「思琴,金絲甲拿來了沒有?」「拿來了。」思琴從旁捧來一個箱子說。

  「玄霜,這套金絲甲是我送你的。」玉樹太子正色道:「你要好好地保護王爺的安全。」「她己經有黃金甲了,該用不著金絲甲吧。」周義搖頭道。

  「不是的,這套金絲甲也是飛駝國之物,我看與黃金甲是一套的。玉樹太子揭開箱子道。

  「是嗎?」周義趨前一看,只見箱子裡金光閃閃,盛著一些以金線公織而成,魚網似的衣服,上邊還有兩塊該是護肩的金片,式樣質料,與黃金甲別無二致。不禁奇道:「這是從那裡得來的?」「這是許多年前,有人獻給我父皇的。」玉樹太子答道。

  「玄霜,你來看看。」周義招手道。

  玄霜過去一看,首先檢起護肩,熟練地繫上香肩。接著再拿起一塊漁網似的東西,卻是一隻從掌至臂的長手套,其他的還有長襪子,小背心。和一條短裙子,看來真的與黃金甲是同出一源。

  「箱子裡還有一對黃金靴‧看來能夠調整大小,應該合腳的。」玉樹太子繼續說。

  靴子也是用金線編織的,靴底卻是柔軟的小牛皮,看來甚是舒服。除了靴子,還有一塊金線臉幕。

  「快點換上,讓大家看看吧。」周義笑道。

  「思棋思畫,你們領玄霜進去,幫忙她換上金絲甲吧。玉樹太子點頭通。

  過了一會,兩女和打扮獨特的玄霜回來了,眾人定睛細看,忍不住拍手稱羨,讚歎不已。原來玄霜頭掛臉幕,身穿魚網似的金絲甲,腳穿小金靴,加上本身的黃金甲。整個人金光閃閃,白裡透紅的肌膚在網孔中約隱約現,不僅香艷性感,亦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這套完整的黃金甲該有十多斤重。以玄霜今日的武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何況黃金甲放關節之處設計獨特,完全不會妨礙四肢的動作,遂也行動自如,靈活如昔。

  穿上金絲甲後,玄霜的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除了知道此甲刀槍不入,將來與宋元索對壘時。又添幾分勝算外,也因為裸露的身體在金絲甲的包裹下,不像以前那麼見不得人了。

  「謝太子厚賜!」玄霜也是歡喜,自動走到玉樹太子身前,盈盈下拜道。

  「不用客氣,身外之物,何足掛齒。」玉樹太子目器異色道:「也許他日……」「他日什磨?。聽得玉樹太子欲言又止,周義奇怪地問道。

  「沒有什麼。」玉樹太子搖搖頭,亂以他語道:「大哥,我送你一程吧。」「不用了,你快點服藥才是重要。」周義正色道。

  「小弟知道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你要早去早回,不要讓愚弟牽掛。

  蟠龍王陵花了五代百多年時間興建,工程浩大自不待言,周義卻沒想到如此浩大宏偉,也許因而耗盡國力,以致為宋元索所滅。

  王陵共分三層,頭上一層本來是倉庫和陪葬人等的墓穴,這時變成供隨著玉樹太子逃難而來的國人居住,住了男男女女數千人,竟然還有空置的地方。

  寶庫在中層。也是玉樹太子和周義的居室。機關重重,佔地之大,令人咋舌。據說玉樹太子也沒有走遍。

  下層才是蟠龍國歷代祖宗的陵墓,秘道的入口也在那裡。

  秘道深入地下十丈,有點兒往上陡斜,去到盡頭時,便是地面,方便把靈樞送進王陵,道路甚是寬敞,雖然不能騎馬,但是四馬並行絕不成問題,而且頭上腳下兩邊垮壁,全是平整的石頭。梅隔一段路,還有火把照明。建造時,可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在地面行走,從王陵所在前往平城,最快也要半天時間,但是由h?秘道畢直,自此前去,一個。振便夠了,通往安城的秘道也是如此,可以把三天的路程減為一天。甚是便捷。

  「我們入城了。」走了大半個時辰俊,趙成指著頭上說:「這裡上邊五丈,該是平城的北門。」接著道路更是陡斜。走不了多天,還有岔路,路口掛著一個寫若‧老江酒鋪「的木牌,道路也粗糙簡陋,與秘道大不相同。

  「這是他們俊來挖出來的,方便出入,通往城裡的老江酒鋪,店主是同路人。」趙成解釋道。

  除了老江酒鋪,還有花滿樓,菜市口,月桂軒和西門幾個路口,看來可以通往許多地方。

  「剛才的花滿樓和這兒的月桂軒是什度地方?。周義問道。

  「是窯子,平城和安城有很多窯子的。」趙成答道。

  「你有逛過嗎?」周義笑道。

  「這裡沒有,安城的倒去過一趟。」趙成笑道:「玩樂的花樣可真不少。很是有趣。」「我也許久沒有逛窯子了,要是有機會,也要隨你見識一下。」周義笑道。

  「王爺俊宮美女如雲,窯子裡的娘子哪裡比得上。」趙成看了玄霜一眼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周義大笑道。

  玄霜裝作沒有聽到,心裡卻想綺紅說得不錯,周義好色如命,而且貪新厭舊,要取得他的歡心可不容易。

  「前面便是新宮了。」趙成指著秘道盡頭的一道鐵門道:「太子等便是從這裡逃到到王陵的。」「新宮?」周義不解道。

  「這裡是新宮,安城的王宮是舊宮,蟠龍眾人通常是如此稱呼,以作區別。」趙成解釋道。

  「這道鐵門如此顯眼,宋軍難道沒有發現嗎?」周義皺眉道。

  「門俊是一堵設有機關的夾壁。可以通往王宮各處,壁後是故王的寢宮,我看沒多少人能猜得到國王的寢宮會有機關的。」趙成笑道。

  「現在是什麼人居住?」周義問道。

  「沒有人。」趙成道:「如果冷雙英前來平城,我看他會以此作府第的。」「進去看看吧。」周義點頭道。」王爺回來了!」歡呼的是思書,接著是思琴背負雙腿癱瘓的玉樹太子迎了上來,思棋、思畫在俊追隨。

  「出了什度事?怎麼全下來了?」周義沒料玉樹太子會在前面等候,以為有事發生,趨步上前問道。

  「沒事,人家惦著你嘛。」玉樹太子紅著臉說。

  「我不是回來了麼?」周義苦笑道,暗道此子好像對自己大有情意,如果是女的,還可以說是飛來艷福,是男的卻是大禍臨頭。

  「你肚餓了沒有?可耍早點吃晚飯嗎?」玉樹太子如妻子似的說。

  「不,我想先洗個澡。」周義搖頭道。

  「思琴,你快點著人燒水,思書,你們把我的澡盆搬過去,侍候王爺洗澡。」玉樹太子慇勤地說。

  「不用麻煩了,玄霜侍候我便是。」周義逃跑似的拉著玄霜返回自己的房間,剩下玉樹太子望著他的背影發愷。

  「王爺,婢子看這個玉樹太子一定是女扮男裝的。」玄霜擦洗著周義的虎背說。

  「何以見得?」聽到玉樹太子的名字,周義便是頭痛,皺眉問道。

  「難道你沒有發覺她對你情意綿綿嗎?」玄箱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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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八道!」周義罵道:「他只是……只是敬重我吧。」「不是的。」玄霜慧黠地說:「她的房間布裡得像女孩子的閨房,妝台上全是胭脂水粉,還有。裡邊也是只有馬桶沒有尿壺。」「或許是丫頭拿去洗了吧。」周義嘀咕一聲,反問道:「你什度時候進去他的房間?」「是她的丫頭帶我進去換上金絲甲的。」玄霜妙目一轉,說:「她們還問你對奴牌凶不凶?」「你怎麼回答?」「當然凶了。規矩多多。叫人動彈不得,動輒便要打要罵。不許穿衣服也罷,還要刮光人家的騷穴……」玄箱侃侃而談道。

  「可有告訴她們我的十八奴規嗎?」周義寒聲道,暗念看來此女還不是真心降伏,可不能掉以輕心。

  「你又沒有著人家告訴她們。」玄霜哪裡知道簡簡單單一句話,會使周義疑忌又生,繼續說:「晚上人家不討饒也不罷休。」「今晚就是討饒也不饒你,「周義冷笑道。

  「你不要那西貝太子討饒嗎?」玄霜霞飛俏臉道。

  「他耍是有你這樣的大奶子,或許可以考慮的。」周義伸手往玄霜的豪乳捏了一把說。

  「人家本來也不很大……」玄霜好像己經認定玉樹太子是女兒身了。笑道。」你也可以餵她吃下豐乳丹的。」「他根本沒有,吃什麼也沒用的。」周義惱道。

  「你又沒有看過,怎知道沒有?,玄霜曬道。

  「我摸過。」周義抗聲道。

  「。她要是有心女扮男裝,自然會把奶子裹起來了,隨便碰一下怎能知道。」玄霜搖頭道。

  「難道要脫下他的衣服嗎?。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不行?」玄霜反問道。

  「如果他是男的,那怎麼辦?」周義哼道。

  「男人的衣服便脫不得嗎?」玄霜吃吃笑道:「聽說許多男人也喜歡男'人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頑皮的。」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她長得不錯呀,縱是男人,也可以當相公的。」玄霜沒有理會,訕笑似的說。

  「還要饒舌嗎?」周義氣呼呼地從水中站了起來。懊惱似的說:「你的嘴巴這樣空閒,便給我吃乾淨吧……

  「現在嗎?快要吃飯了……」眼前那昂首吐舌的肉棒,使玄霜芳心急跳,靦腆道。

  「難道是明天嗎?」周義扯著玄霜的秀髮,拉到腹下說:「快吃。吃飽了便不用吃飯7。」玄霜嚶嚀一聲,櫻口輕舒,便把肉棒含入口裡。」、周義與玄霜匆匆趕到時。玉樹太子和四婢己經恭候多時,桌上的飯菜也沒有冒煙,看來是涼了。

  要不是玉樹遣來思琴思棋催促,他們也許還要耽擱一些時問的,特別是玄霜。這時還是粉臉酡紅,雙腿發軟,差點走路的氣力也沒有。

  玄霜不僅沒有走路的氣力,抬起頭來的氣力也沒有,紅撲撲的臉蛋差點便貼在冷冰冰的胸罩上,不敢仰視,因為不論是那一個女郎前來催促,也會聽見自己好哥哥小淫婦的浪叫討饒,就是沒有,她在門外與周義說話時,也不會聽不到自己喘息的聲音的。

  其實入門時,玄霜也看見了。玉樹太子和四個女郎人人臉泛桃花,有兩個女郎還在掩嘴偷笑,笑的不是自己才怪,不禁俊悔貪圖方便。只是穿上原來的黃金甲,沒有加上新得的金絲甲,有點擔心下體沒有抹乾淨,要是還有穢漬從貞操帶流出來,那可羞死人了。

  周義本來也有點難堪的,旋即發覺玉樹太子和四婢好像更尷尬,不禁暗暗好笑。‧「玄霜,你沒有攜帶便服出門嗎?」看見玄霜身上只有黃金甲。玉樹太子皺眉問道。

  「沒有。」玄霜慚愧道,本來還有短裙子的,只是來得匆忙,也來不及穿上。

  「這樣很好看呀。」周義笑道。

  「在家不是該穿舒服一點的衣服嗎?」玉樹太子紅著臉說:「思畫,去拿衣服吧。」「先吃飯吧。」周義搖頭道。

  「飯菜全涼了,可要拿去熱一熱?」玉樹太子問道。

  「不用熱了,涼快一點容易下肚。大家坐呀,我們一起吃。」周義不客氣地坐下道。

  「大哥,你是貴賓,該坐這裡的。」玉樹太子指著上座道。

  「全是自己人,哪分主客。」周義舉著便吃進:「快點吃吧,我要餓壞了。」聽到自己人幾個字,玉樹太子不禁喜上眉梢。不再堅持,著四婢圍桌而坐,也不忘招呼玄霜一起坐下。

  雖說不分主客,玉樹太子還是殷勃地勸酒布菜,四婢也體貼地左右侍奉,周義自是吃得痛快。」飽了,不吃了。」周義撫著肚皮,打了一個飽喃進。」再吃一點鴨子吧,那是思書做的,味道很好的。」玉樹太子親自夾了一塊鴨,放在周義碗中說。

  「剛才的紅燒肉己經是最俊了,我真的吃不下了。」周義弓弓鴨八is的盆甫說:「你吃得不多,你吃吧。」「這是太子的好意,奴婢怎能奪人所好。」玄霜推辭道。

  「要是再吃,我也變成八寶鴨了。」周義苦笑道,卻也勉為其難地把鴨f吃下去。

  眾女格格嬌笑,玉樹太子笑得更是開心。

  「太子,王爺吃下鴨子了,你也該吃藥了吧。」思書笑道。

  「是呀,你的病午後又發作了一越,以前沒有藥便沒辦法,現在有藥了。為什麼不吃?」思畫憂心忡忡道。

  「你們讓我多想一些日子吧。」玉樹太子煩惱地說。

  「還想什麼?」周義問迸。

  「我的命貴格賤。愈是富貴榮華。愈是吃苦受罪,不幸生放帝王家。雖說享福,確身患絕症。以致雙腿殘廢,現在還國破家亡,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為什麼耍活下去?」玉樹太子淒然道。

  「荒謬「周義惱道:「什麼命貴格賤,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鬼話吧,豈能盡信-「不足的……玉樹太子啼噓道:。我本來以為國亡俊,已經沒有什磨富貴榮華科研,或許還可以安渡餘生的,但是……」「但是什度?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了。」周義莫名其妙道。

  「但是**……我‧一我是個不祥人,以前害死了父母兄弟。要是活下去。可不知要害什麼人了。」玉樹太子淚盈齡睫道。

  「胡說八道,那有什麼不祥人的!」周義哼道。

  「我是……人說……不祥,我命舛福薄,就是能夠活下去。也是廢人一個。話著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含混其辭道。

  周義心道要不是此子還有用處,他的死活又與自己何千,忽地心念一動。問進:「你可有找大夫看過雙腿嗎?」「有的,也找過武林高手以內功打通經脈;可是徒勞無功。」玉樹太子(TI然道。

  「用內功打通經脈?讓我看看。」念到自己近日功力大進,周義頓生-試的念頭。

  「沒有用的。」玉樹太子悲哀地說。

  「我還沒有看過,怎知道有沒有用?」周義曬道,也不管玉樹太子答應與否,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伸手便揭開蓋著下身的長抱。

  「大哥……」玉樹太子喚濘一聲。臉泛紅彼,卻沒有說不。

  「要把靴子脫下來。」周義口裡說話,手上已經從袍子裡拿出玉樹太子的腿,脫下布靴。

  靴子只是尋常的布靴,可是脫下俊,才發覺裡邊填上許多絲綿,原來玉樹太子的腳掌很小,要不填上絲綿,可不能穿著這樣的靴子了。

  腳上穿著雪白的絲質羅襪,不堪一握,周義也不以為意,逕自把羅襪脫下。

  玄霜旁觀,發覺玉樹太子星眸半掩,耳根盡赤,四婢也是神色古怪,似笑非笑,還互相交換眼色。

  「癢嗎?」脫下羅襪俊,周義一手拿著嬌小玲瓏的腳掌,指頭點撥著柔滑的腳心問道。

  「不……什麼感覺也沒有。」玉樹太子絕望地說。

  玉樹太子下身穿著天藍色的綢褲,周義隔著褲子,從腳心,足踩,小腿一點點地沿腿而上,經過膝蓋俊,才開始有反應。還要往大腿上邊探去時,他卻驚呼一聲,擋架著周義的怪手。

  「那些武林高手是如何給你打通經脈的?」周義沒有堅持,手掌覆在玉樹太子的膝蓋問道。'「她拿著人家的腳心……」,玉樹太子臉紅如火,吸嘴地說。卻沒有道出那個武功高手原來是個女的。

  「腳心嗎……?」周義想了一想,盤膝坐在地上說:「你們把另一隻靴子也脫下來吧,讓我看看能不能用內功打通閉塞的經脈。」看見周義開始閉目運功,玉樹太子卻含羞點頭,思棋等便趕上前,給他脫下剩餘的布靴。

  周義調息完畢俊,張眼看見思棋等已經脫掉玉樹太子的靴子,吸了一口氣,雙掌探出,分別握著他的兩隻腳掌,發覺入手嬌嫩柔軟,好像從來沒有走路似的,知道他自小嬌生慣養,也不以為異,於是運起內功,從腳心的湧池穴送了進去。

  「哎喲……」玉樹太子感覺周義的雙掌熱不可耐,兩條小腿瞬即好像火燒似的,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聲音。

  隔了一會,周義終於運功完畢,鬆開了雙手,再在腳心撩撥著說:「現在有沒有感覺?」「癢……」玉樹太子本能地縮開了腿子,想不到竟然能動了。

  「腿能動了!」周義歡呼一聲,道:「起來,看看能不能走路?」玉樹太子也急於一試,在四牌的扶持下故故兢兢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重新學步,儘管腿上無力,舉步維艱,卻也能夠自行站穩。看來只要勤加煉習,便可以再走路了。

  「夠了,坐下來歇一會吧。」周義滿意地說:「明天我再給你通一次經脈,以後該能行動自如。」「大哥……」玉樹太子掙脫四牌的扶持,拜倒周義身前,泣道:「你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如何報答7。」「小事一件。何足掛齒。」周義扶起玉樹太子,讓他坐下道:「治好了腿,可以吃的了吧。」「就是有的,也不是說吃便吃的,還要藥引。」玉樹太子歎氣道。

  「要什麼藥引?」周義皺眉道。

  「天山雪蓮是至寒之物,九陰絕脈也是由放陰氣太盛。使經脈閉塞,以腳攻心。便能通經活絡,但是還要一點陽火然點天山雪蓮的陰寒,才可以打通九陰絕脈的。」玉樹太子答道。

  「那裡去找陽火?」周義頭大如斗道。

  「有兩個法子。」玉樹太子垂首低眉道:「一是在烈日當空的時候,赤身成體坐在曬得灼熱的青石之上,然俊吃藥……」

  。這可容易了,王陵不是有秘道直通蟠龍山嗎?那裡該有適合的青石的。」周義舒了一口氣道。

  「不行的。」思書搖頭道:「自從我們設伏宰了許多獸兵接,宋軍便懷疑我們躲在山裡,常常派兵巡邏搜山,最近冷雙英還在山上駐軍。太危險了。」

  。那麼第二個是什麼法子?,周義問道。

  「還有一個法子是……」玉樹太子臉紅耳赤道:「是找一個年輕男子,嚼碎天山雪蓮,哺入我的嘴巴裡……」「王爺不是男的嗎?王爺可以餵你吃藥的I「思琴拍手笑道。'「我?」周義失聲叫道。

  「王爺,有狀況!」也在這時,趙成忽地衝門而進,進:「王爺,是綠紅綠綠紅呀。」「綠紅綠綠紅嗎?」周義想了一想,道:「知道了,你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循秘道前往安城吧。」「王爺打算入城嗎?」趙成問道。

  「看情形吧,只怕有人認得我。'。周義沉吟道。

  「你要去安城?,玉樹太子怔道。

  「是的,去看看一個老朋友。」周義點頭道。

  「哪一個老朋友?」玉樹太子追問道。

  「是獸戲團的冷翠,她剛剛過江,該是回去安城見冷雙英。',周義思索著說。

  「寶庫裡有幾個人皮臉具,或許你會合用。」玉樹太子說:「待會我著人拿來吧。」「人皮臉具?」周義訝然道。

  「這些臉具十分抽巧,加上化妝,便不會有人認得你了。」玉樹太子點頭道。

  「謝謝你了。」周義喜道。

  「但是如非得己,你千萬不要涉險。」玉樹太子關懷地說。」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不給太子治病了嗎?」思書急叫道。

  「不要胡鬧,我還沒有決定吃不吃藥。」玉樹太子恢然進。

  「藥是一定要吃的。」周義歎氣道:「你慢慢想清她。待我回來後再作打算吧……

  「王爺,你親過男人的嘴巴沒有?」才關上房門。玄搖便好奇似的問道。

  「當然沒有……」周義悻聲道,念到如果要給玉樹太子哺藥,便渾身起了痱子。

  「不知道和男人親嘴是什麼滋味?,玄箱詭笑道。

  「你不知道嗎?」周義罵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呀。」玄霜笑道。
作者: qscwdvef    時間: 2013-7-30 09:54

  「他的話不知是真是假。」周義煩惱地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和你親嘴的滋味很不錯,她一定會喜歡的。」玄霜格格嬌笑道。

  「你想討打是不是?」周義啼笑皆非道。

  「我看她十成十是女的,難道你沒打算和她親嘴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凶?」玄霜呶著嘴巴說。

  「剛才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女的,你憑什麼這樣說?」周義搖頭道。

  「她穿的衣服又長又大,衣領又高,遮掩著喉結的地方,當然看不出了。」玄霜笑道:「但是我可以打賭她是女的。」打賭什麼?。周義沖笑道。

  「要是我輸了,就任你處置。」玄霜充滿信心道。

  「現在你不是任我處置麼?」周義曬道:「如果你贏了呢?」「如果我贏了……」玄霜想了一想道:「我便是姐姐。」「姐姐?。當我的姐姐嗎?」周義失笑進。

  「不,是她的姐姐。」玄霜撒嬌似的說:「我先入門,當姐姐也是理所當然的。」「應該、應該的。'。周義哈哈大笑,伸手便要把玄霜樓入懷裡。

  玄霜閃身避過,指著門戶做了一個鬼臉。周義也聽到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放是示意開門。

  來人是思書和思畫兩婢,思書手上捧著衣服,思畫捧著個盒子,看見玄霜佇門而立,便趨步上前道:「玄霜姐姐,你看這些衣服合不合身?」「謝謝兩位妹妹了。」玄霜伸手接過說,好像認定自己是贏定了。

  「王爺……」,思書思畫看見周義在門後出現,趕忙施允禮,思畫靦腆地送上手中的盒子說:「這是太子送你的人皮臉具。」「據說人皮臉具是用屁股的皮造的,他要我把人家的屁股掛在臉上嗎?」周義接過盒子說。

  「用屁股造的?不會吧。」思書狐疑道。

  「不知道臭不臭?」思畫擔心似的說。

  「如果用你的屁股造的便不臭了。」周義笑道。

  「人家的屁股也是臭的。」思畫吃吃笑道。

  「是嗎?讓我嗅嗅。」周義作勢去唉思畫的屁股說。

  「不……」思畫驚叫一聲,逃了開去,咬道:「原來你也是個大壞蛋!」「王爺……」看見周義平易近人,思書鼓起勇氣道:「你會給我家公子治病嗎?」「不是我會不會,而是他究競想不想活下去。」周義悼然道,暗念此子對南征大業該大有幫助,必要時,作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她才比天高,命比紙薄,如果能夠活下去,一定可以助王爺大展鴻圖的。」思畫接口道。

  「告訴我,他……你們侍候他多久了?」周義本來是想問玉樹太子究竟是男是女,但是旋念此舉大是不妥,因為真是女的還可,要是男的,卻是絕大的侮辱,定必使他心生芥蒂,於是改口問道。

  「我們自小便與她在一起了。」思書答道。

  「睡覺也在一起?」周義心存歪念地問。

  「是的,要侍候她嘛。」思畫理所當然道二「怎樣侍候他?」周義笑問道。

  「玄霜姐姐怎樣侍候你,我們便怎樣侍候她了。」思書粉臉一紅。靦腆道。

  「他的脾氣好磨?可有打人罵人?」周義繼續問進。

  「當然沒有,她……哎呀」思畫忽地目注玄拓腹下驚叫進。

  「不好……!」玄霜低頭一看,也是驚叫一聲,扭頭便走。原來三角金片裡邊湧出一縷鮮紅。

  「怎磨了?」周義皺眉道,知道又是玄箱月泛鴻溝之期。

  「玄霜姐姐,可要幫忙嗎?」思書高聲問道。

  「不用了……」玄霜在裡間急叫道。

  「我去看看。」周義回身返回房裡。

  「婢子等也告退了。」兩女相視一笑。便施禮告退。

  第六集 第三章 欲迎還拒

  玄霜料理完畢。看見周義呆坐一旁,若有所思,心裡慚愧,靦腆道:「婢子打水給你洗腳吧。」「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看什麼?」玄霜不明所以道。

  「看看玉樹是男還是女的。」原來周義反覆思量。發覺玄霜的懷疑不無道理,不禁心癢難熬,決定寅夜窺探。

  「怎樣看?她與四婢睡在一起,難道進去剝了她的褲子嗎?即玄箱恃然進。

  「見機行是吧,是暗探不是明探,她們幾個武功平平,只要我們小心一點。該能躲在暗處窺扮的。」周義歎氣進。

  根據玄霜描述。玉樹太子的寢宮的間隔與周義的居室無異,也是分內外兩進。周義等去到時。發覺重門深鎖。難以窺探。

  雖然看不到屋裡的情形,卻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看來玉樹太子等還沒有上床。正在外間說話,兩人遂躲在暗處,傾耳細聽。

  「……當世奇男子,願意給他為奴為牌嗎?」說話的不知是思書還是思函。

  「你昨夜做夢還叫著他的名字!」繼續說的該是思棋:「為什麼突然變了心?」「不是,我沒有變心……」有人幽幽一歎,聲音熟悉,卻出奇地嬌俏甜臾。看見玄霜不住點頭,周義有點懷疑說話的是不是玉樹太子,只聽他說:「可是他……他不會要我的。

  「你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不僅長得漂亮,更是學究天人,現在腿患已癒,病體也有望康復,他怎會不要你。」「蟠龍國己滅,也無望復國,說得好聽的我是一個沒落王孫,不好聽的便是亡國逃奴,還有什麼尊貴可言,長相不過是紅粉骷髏,仿如鏡花水月,有什麼了不起,說到漂亮,世上長得漂亮的仿如恆河沙數,難道你們不漂亮。那個玄霜不漂亮嗎?」「你能助他擊敗宋元索呀。」「我的只是旁門雜學,一時一地,或許能使他順利一點。但是以他雄材大略,有沒有我,最終也能成功的。而且我福薄格賤,命生不祥,如果與他在一起,也許未見其利,先見其害,又有何益?」「怪力亂神,他不是說這些話全不足信嗎?」「他沒有見識過天機子的神通,難道你也沒有嗎?」「他恩重如山……

  「我是無以為報的了。就算他肯要我,我也不敢隨侍左右,以免壞了他的大事,唯有日日燒香禮佛,祈求上蒼保佑,讓他從此平安大吉,諸事順遂吧。」「公主……」「還有你們四個……」「我們怎樣?」「皈依我佛後,我也無須別人侍候,如果你們願意,希望能夠代我用心侍奉。聊報他的大恩吧。」「他重情尚義,如果知道公主如此委曲自己,一定不會答應的。」「那便別讓他知道。」「不行的,難道他問到你時,我們能夠胡說八進嗎?」「那可要騙他一趟了……無論他對我多好。我也是無福消受的,辜負他的好意事小,要是因而害了他,我……我還能活下去嗎?」「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嗎?」「我也曾想過……唉,沒有用的,別說他不會答應,就算答應,看來也是虛應故事,恐怕會弄巧反拙。」「什麼法子?」「就是……唉,讓我慢慢想清楚吧,晚了,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辦的。」這時周義再沒有懷疑玉樹太子是女兒身,只是不大踏實她口裡的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看她如此癡情,是在不是味道。再聽下去,玉樹等已經動身返回內間就夜,看來也聽不到什麼,遂示意玄霜離去。

  「你輸了!」還沒回到房間,玄霜已是急不及待地說。

  「就是輸了,她也當不成你的妹妹的。」周義歎氣道。

  「你要賴帳嗎?」玄霜撒嬌地說。

  「不是我想賴帳,而是……你沒有聽到嗎?她還有別的男人,更打算出家,如何能當你的妹妹。」周義曬道。

  「哪裡還有別的男人?」玄霜格格嬌笑道:「你便是那個男人,想不到她如此癡心,卻又這樣迷信。」「是我?!」周義患得患失道。

  「可要再打賭嗎?」玄霜笑道。

  「我才不和你打賭。」周義哼道。

  「你會讓她出家嗎?」玄箱問道。

  「當然不!」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那怎麼辦?用強嗎?」玄箱好奇道。

  「用強?也是辦法!」周義沉吟通。

  周義睡的不好,上床後輾轉反側。不知何時合上了眼。卻又做了一個噩夢。先是夢見玉樹太子回復女兒身。漂亮得好像天仙化人,癡纏地壓在身上,紅撲撲的朱唇才印上自己的嘴巴,口腔裡突然傳來惡臭。接著白雪價的臉蛋還長出許多鬍子,幸好他才吐出粗大的舌頭時,便一驚而醒,張眼一粉,原來已經天亮,再也睡不下去,唯有下床。玄霜還沒有醒來,看見她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周義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晨早的衝動,使周義很想爬到玄霜身上發洩,但是看見她腹下裹著的汗巾,便記起她的月事剛至,不禁廢然而止。就在周義考慮是不是喚醒玄霜起來侍候時,外邊卻傳來腳步的聲齊,開門一看,原來是思琴思棋捧著臉水前來。

  「婢子等吵醒了你嗎?」思棋歉疚地說。」不,我早已起來了。」周義搖頭道。

  「玄霜姐姐還沒有起床嗎?」思琴問道。」沒有。」周義歎氣道:「她昨夜睡得晚了。」「王爺對待下人真好。」思棋羨慕地說:「讓我們兩個侍候王爺梳洗吧。」「不,她也是時候起床了。」周義拒絕道,看見兩女如花似玉,笑語盈盈,本來是心癢癢的,但是人在異地,又摸不清這個西貝太子的意向,可不敢胡來。

  「我起來了。」也在這時,玄霜睡眼惺忪地下床道。

  「太子今天有點事,沒空陪伴王爺,待會婢子會送早點過來的。」思棋臉露異色道。

  「他有什麼事?」周義奇道。

  「他下令召見與他一起獲難的官員和將領,有事商議。」思琴語焉不詳道。

  「沒關係。」看見思琴無心多說,周義雖然有點不快,卻也不動聲色道:「請你幫我找來趙成,我要與他商量一下明天前在安城的行程一「是。」思琴點頭道:「牌子遵命。」周義這頓早飯只有玄拓和趙成伴著吃,邊吃邊談,雖然有點兒冷清,可是吃完飯俊,周義也愉快的多了。

  原來趙成經由秘道,曾經去過安城幾次,頗為熟悉城裡狀況,秘道還可以直通冷雙英居住和辦公的舊宮,如果冷翠進宮閃見,當能暗裡窺伺他們見面的情況的。

  「冷翠昨夜渡江,縱是立即找到快馬,最快也要三天俊的晚上才能抵達安城,我們如果援天早上動身,只要走快一點,午夜使到了,可能還要等候一兩天的……趙成計算行程道。

  「路上有歇息的地方嗎?。周義問道。

  「通常我們是席地而睡的,黃昏時分潛入城裡,找一間窯子渡宿。」趙成答道。

  「好吧,那麼我們明天午後才動身吧……周義點頭道。

  議事完畢,周義正要遣走趙成,玉樹太子卻著人相清,周義遂與玄霜等前往,沒料與玉樹太子一起的,還有六、七個蝸龍舊臣,有些以前也曾見過。

  更奇怪的是玉樹太子競然頭戴金冠,身穿龍袍,踞座堂上,其他人亦穿著官服,侍立一旁,好像朝會似的。

  看見周義進門梭,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畫的參扶下,站了起來,讓出座位道:「王爺請上座n「賢弟不用客氣。」周義謙謝道,看見玉樹雖然還是男裝打扮,可是眉目如畫,楚楚可憐,分明是女扮男裝,暗罵自己以前真是有眼無珠,怎會沒有生疑。

  「王爺坐下再說吧。」玉樹央求道。

  「請王爺就座。」堂下眾官亦齊聲叫喚。

  周義發覺有異,心念電轉,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且看他們弄什磨玄虛。

  周義安座後。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琴的攙扶下,拜倒地上,眾官亦在他的身援下跪。

  「你們千嘛如此多禮?起來說話吧。」周義站了起來,急叫道。

  「王爺,我等有下情告稟。」玉樹太子沒有理會,垂首低眉進:「宋元索滅代家鄺。冉我百姓。玉樹等知道難以為敵。亦沒打抹復!習,決定率領本國遺民。降於大周。只願他日能夠回返家鄉。務農為業。還望上爺垂憐。」「此事關重人。你們想清楚了沒有'周義暗進原來如此。放是重行坐下,正色通。

  「獻蟠龍印。」玉樹太子歎了口氣,從思畫手中接過一個五寸丁方的接過一個兒寸丁方的金印。高舉過頭進:「蟠龍七世主率領本國遺民。瑾以蟠龍寶印呈獻大周晉王座前。從現在起。蟠龍國便煙消雲散。永為大周臣屬「「要是歸順本朝,便要忠放朝廷,聽從本王的命令,不得有違,你們能夠做得到嗎?」周義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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