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唐佳慧的表情,我立刻大吃一驚。她與昨天失態的樣子大為不同,她臉現紅光、神采煥發,紅通通的臉頰上隱隱映著女人嬌羞明媚的迷人神態。一付極富自信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個要迎接敗局的人。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麽致勝的法門?我心情一下揪緊起來。這個鬼怪精靈的律師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陳小姐也明顯感到了氣氛不對頭,臉上不禁也為之變色。
在我難以置信的注目下,唐佳慧和趙泰江自然平靜地走到他們的座位上坐下。
法官宣佈了開庭後,正如我猜測的,唐佳慧立刻站起來,平靜而又自信地對法官請求道:“法官大人,我請求您容許我再向受害人陳小姐澄清一些問題。”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陳小姐到證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師的提問。”
我徹底驚呆了。不明白她還要挖掘什麽?她還能挖掘什麽?
陳小姐現在更加不安了。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走向了證人席。
唐佳慧以一種調侃的口氣對著惴惴不安的陳小姐問道:“陳小姐,為了錄那盤帶子,您和馬律師練習了多久?”
“法官大人,我反對這樣的提問方式。”
“反對成立。證人不必回答這個問題。”表面上看去法官同意了我的反對,但唐佳慧這個問題即使沒有答案,它所能隱含的意思卻已傳達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我心裡雖然非常惱火,但也暗自輕舒了一口氣。如果唐佳慧想從這個問題上下功夫,我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不過,從唐佳慧問話的表情來看,這個問題應該不是她所要攻擊的方向。
果然,唐佳慧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用一種冷酷的口吻問道:“陳小姐,您曾提到過,那個歹徒在強迫您為他口交的時候,曾逼迫您含他的兩個睾丸——陰莖下的兩個蛋蛋。我想再問您一下,您是將他的兩個睾丸一個一個含進去的呢,還是兩個一起全含進嘴裡的?”
“……一個一個含進去的。”
“您肯定嗎?”
“我肯定。”
“陳小姐,我希望您回憶一下,您還記得他的兩個睾丸有什麽特別的特徵嗎?”
“……不記得有什麽……特徵。”
我腦子嗡的一下,突然感到一個巨大的危險就在眼前。唐佳慧這樣的問話方式表明她一定已掌握了一個我們還不知道的盲點。我的心一下懸吊起來。
“陳小姐,您真不記得那個男人的兩個睾丸有什麽特別的嗎?”
“……不記得了……”
“陳小姐,我再給您一個提示。您記得那個男人的兩個睾丸是一樣大的呢,還是不一樣大的?您仔細想一下再回答我。”
“……好象是……一樣大的……就算是不一樣大,我被蒙著眼,也看不到……”
唐佳慧的攻擊方向突然清晰起來,但似乎並不是如此可怕。不就是想說這個趙泰江的睾丸不一樣大嗎?就算如此,也正象陳小姐說的,記不得了,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但是,為何唐佳慧的臉突然變得非常精神?還笑了起來?
“哈哈,這麽說來,陳小姐,這個趙泰江的確不是那天強暴您的那個男人了。”
“什麽?為什麽……”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根據陳小姐的證詞,我們知道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是有兩個正常的睾丸的。但是,這個被告趙先生的生殖器卻長的與眾不同,他在完全勃起後,他的一個睾丸會完全消失進體內,只有另一個睾丸會露在外面。所以,如果他真是那個強暴犯的話,陳小姐是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分別含入兩個睾丸的。法官大人,我請求您容許被告人將他的衣服脫掉,當庭顯示給大家驗證。”
我一下驚呆了。我怎麽也沒有料到這個趙泰江會有如此特別的體征?為何唐佳慧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如果真是如此,我們豈不立刻就要輸掉這個官司?我無法阻止唐佳慧這個看上去荒謬大膽的請求。法官照例同意了。如果真是如此,這就太可怕了。我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
陳小姐潺弱地回到位子上,臉上也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泰江在得到法官的准許後,穩步走到了大庭的中央,開始解開皮帶脫下褲子,露出了他那軟遢遢的陽具。他提起自己的上衣,轉了大半圈將他那醜陋的陰部顯示給所有人看。
唐佳慧站在邊上用手指著他的陰部對大家說:“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看到趙泰江在沒有勃起的情況下是有兩個大小一樣的睾丸的。但是,當他勃起後,……”唐佳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捏住那個軟軟的陰莖,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下套弄起來,想將它刺激得勃起。
我屏住呼吸,不敢相信他的一個睾丸將會完全消失。
整個庭裡非常安靜,幾乎所有人都急切地注視著唐佳慧的動作。
唐佳慧臉上開始變得通紅,加快了的手的動作仍然不能將他刺激起來,乾脆用整個手掌握住套弄,嘴裡還依然說著:“你們……將會看到……你們馬上就會看到……”
這真是一幅奇異的畫面:一個美麗的女人彎著腰在法庭中間當著這麽多男男女女的面為另一個男人不停地手淫著。看著唐佳慧雪白的小手在那個醜陋的陽具上套弄,我的下體竟然開始發硬起來。
我聯想起,這個唐佳慧昨天一定也曾為這個傢伙手淫過,她不會不親自檢查就能肯定他的這個隱密的特徵的。我的腦子開始浮想連翩,仍然無法相信這麽個年輕漂亮的律師會為了這個官司,拋開自己高貴的尊嚴,屈尊為這種男人做這種事。但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景讓人不得不相信事實只能是如此。
唐佳慧焦急地連續套弄,仍然沒有效果。她腰都彎得累了,乾脆就蹲下來,面對著那個軟軟沒有筋骨的肉棒用兩個手一起套弄。
我被她大膽的動作驚呆了,但也暗喜這個不中用的男人在這麽美麗的女人的手淫下仍然不能勃起。顯然趙泰江無法適應在這樣的公眾面前裸露著勃起,臉上也難堪得要命。
最好他永遠勃不起來,讓唐佳慧無法證明她所說的話。我在心裡暗自祈禱。
唐佳慧越來越焦慮了。她大概也未料到趙泰江會在眾人面前竟不能勃起。
突然,唐佳慧做出了最最大膽的、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吃驚地叫出聲來的動作:她竟一口含住了那個軟遢遢的陽具,用嘴快速地套弄起來。
我當場呆在了那裡,看著這一幕極其淫蕩的畫面完全不知所措:美麗的女律師穿著整潔高雅的套裝,蹲在這個被告面前為他那醜陋的陽具口交。
我的下體猛地膨漲起來,一股熱流襲向全身,整個身子燥熱無比,本能地想跳起來阻止這種荒唐到頂的行為,但卻覺得口乾舌燥,竟說不出任何話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到該如何應付唐佳慧如此荒謬的行為。
唐佳慧的嘴唇快速地在肉棒上套弄著,她的大膽的動作開始生效了:趙泰江的肉棒開始挺起,一下就被刺激到了勃起的狀態。唐佳慧並不立刻停止,繼續用嘴緊含住肉棒套弄。她猛地深含進肉棒,然後再快速地將肉棒整個吐了出來。
這時,趙泰江的龜頭已高高地翹起,唐佳慧留下的口水在上面閃著光芒。
唐佳慧立刻站起來,憋得通紅的臉頰上神采奕奕,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驕傲地向大家說道:“你們看,被告在完全勃起後,他的左邊的睾丸完全消失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用手抓住趙泰江翹起的陽具,讓他轉著身子將陰部顯示給大家看。
我極其震驚地看到,趙泰江陰部下的一側吊掛著一個肉丸,但另一側卻什麽都沒有——一丁點東西都沒有。我倒吸一口涼氣,腦子從剛才的混亂中清醒過來,馬上明白我這回徹底地輸掉了這個官司。天哪。我怎麽會碰到這麽一個瘋狂的對手——為了贏得官司竟不惜一切手段——連當庭為被告手淫口交都做出來了。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不合情理,但一切又都是如此真實。我久久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難以接受就這樣輸掉這個官司。
我瞥見陳小姐在一邊緊緊咬住下嘴唇,臉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目光呆滯地看著唐佳慧和趙泰江,整個身子似乎都在顫抖。我完全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直到今天早上我們還都是如此地自信我們會贏得這場官司,現在卻要突然面對失敗的命運,任她再堅強也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趙泰江得意的表情讓我極其憤怒。我內心無奈的感受是如此強烈,這在我的律師生涯中還是第一次。
陳小姐在一旁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無法面對她的痛苦,用手蒙住了雙眼。我可以想像,一個人從即將勝利的興奮的高峰,突然被拋入失敗的絕望的穀底,實在是難以言表的痛苦。
突然,陳小姐緊拉住我的衣袖,對我低聲而又急促地說道:“馬律師,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定在搗什麽鬼。這是不可能的。他的……睾丸,絕不是這樣的。馬律師……”
“陳小姐,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大家都已看到了結果,我們還有什麽辦法?除非您能知道他們是搗的什麽鬼。”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們在搗鬼。”
“……沒有用的,陳小姐。他們已經贏了。”
“不!我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您沒有看見他的那個樣子嗎?”
“……”
我無言以對。陳小姐癡呆地喃喃自語,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心裡的痛苦真是難以表達。
突然,陳小姐低聲地對我說道:“馬律師,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我有些狐疑地看著陳小姐,她的臉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剛剛下了一個決心,又像是找到了一個方案。
我立刻向法官請求十分鐘的休庭時間。法官好像早就預料到我會向他請求似的,馬上同意了我的請求,接著自己向後面的休息室疾步離去。
我和陳小姐來到一個證人用的休息室,關上門後,我疑惑地看著她突然變得堅強的樣子,心裡不知她琢磨出了什麽樣的主意。
她終於吞吞吐吐地對我說道:“馬律師,你們一般辨認一個嫌疑犯,是不是找出幾個相似的人,由當事人辨認?”
“您想……您的意思是……您……這不可能的。您已經認識他了,您也熟悉他的聲音了,您無法再進行這樣的辨認了。”
“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通過聲音來辨認他。我是說……我是……”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馬律師,我想……我們能否請求法官同意……讓我們來做這樣一個辨認試驗:我們找出幾個自願者,然後我蒙上雙眼,然後……我……一個一個地含他們的陰莖……如果我能夠從中將他辨認出來,那麽,……”
“什麽?”我被她的主意驚呆了。這怎麽可能?她一定是氣昏了頭。
“陳小姐,您一定糊塗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這難道不是一個公平的方法嗎?”
“這和公平不公平沒有關係。法庭從來也沒有過這樣辨認的方式。”
“從來沒有過就不可以嗎?你們有過律師為被告當場……當場做那種事的嗎?”
“這……您怎麽可能將……那您不是又要……這不等於又要被這個混蛋再次公開地強姦一次?”
“這是不一樣的。我願意再讓他得意一次。但我一定要讓他受到他應得的懲罰。馬律師,您一定得幫幫我……”
“陳小姐,您大概沒有仔細考慮過。這是不可行的。您再想一想……”
“我想過了。只有這麽做了。否則我們就會輸掉這個官司。難道不是嗎?”
“是的。我們已經輸了。您的建議也挽回不了了。”
“馬律師,我絕對無法忍受看著這個人強姦過我之後還能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我一定要……”
“陳小姐,首先,您怎麽知道您能憑著用嘴含含就能從幾個男人裡面辨認出他來?要知道如果我們提出這樣的請求,必定得同意讓被告方挑選做試驗的自願者。這些人的陰莖必然和趙泰江的非常相似,您根本無法預料會有什麽結果發生。其次,現在他們已經肯定可以贏這個官司,他們也決不會同意去做您這樣只對他們不利的試驗。”
“馬律師,所以我需要您的説明。您一定得說服他們來做這個試驗。我想只要我們提出來,他們會同意的。”
“陳小姐,我不是說了嗎,即使他們同意做這個試驗,您又有什麽把握能夠辨認出他來?”
“這個您不用管。我必須試一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