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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皇帝逍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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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皇帝逍遙游

第一章 阴差阳錯成皇子
   一个孤寂的身影徜徉在清华大学校园的林蔭路上。
   他叫龙昊,是清华大学中文系的一名大学生,人生虽然已走过二十二个春秋,却始終是平平淡淡、渾渾噩噩。
   高考失利,父母自費把他送到这所大学念書,那年正好赶上他們双双下崗。
   他本來想弃学不念了,打工賺錢養家,可是父母堅決不同意,讓他好好学習,不念大学将來是沒出路的。
   可是,龙昊到了大学才发現所謂的“象牙塔”并不像人說的那样美好,大学其实就是个社会的縮影,人人都很現实,沒錢是根本吃不開的。
   他却是一无所有,从開学的那天起他就被扣上了“貧困生”的帽子,虽然学費緩交,平时的伙食費、生活費也是比不小的開支,这些錢都靠父母平时出早市賣些煎餅、果子之类的小吃,本小利薄,但却十分辛苦,父母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准备,要是赶上倒霉碰到欺行霸市的流氓,那一天的收入就入了虎口了。
   他知道父母賺錢不易,也曾想好好的学習,但是因為窮,因為沒錢,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沒錢,考試这開就不好过,复習資料買不起,更主要的是个别老师利用考試揩点油水,你不給人家送点礼、出点血,那就是个“挂”你沒商量。第一学期龙昊就挂了3科,到了下学期补考,因為沒錢給老师送礼,所以又沒通过。
   沒錢,当然更沒有女孩子喜欢他了,也失去了追求女孩子的机会。愛情也是得建立在物貭基礎上的,沒有物貭基礎的愛情只能是空中楼閣。所以,一直到大三,他仍然是孑然一身,独來独往。
   “唉﹣﹣”龙昊长长地叹了口气,命运如此不公,上学期又挂了4科,补考一科都沒过去,他可以想像父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臉上現出的失望和痛心。
   “救命啊﹣﹣”忽然一声女子的呼喊打乱了他的思緒,龙昊尋声望去,只见对面樹林里隠隠有人影晃动!
   “有人在校园行凶?这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正义感驅使着龙昊向樹林內走去,想看个究竟。
   但是方才那声呼救只喊了一声,他在樹林里东張西望,終于发現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两个人影糾纏在一起。
   只见一个穿着褪色迷彩服的男人正压在一个年輕女生身上,瘋狂地撕扯着女孩本就很单薄的衣服,粉紅的短裙的碎片在夜色中飞舞,映着晈洁的月光更加地触目惊心。
   学校擴建工作臨近尾声,还有一批的民工沒有撤走,那男人估計就是負責擴建学校的民工,今晚遇到了耍单的女生,见她穿得单薄,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把她强行拖進樹林想要发泄獸欲。
   虽然龙昊很窮。但窮人家的孩子从小便有一顆悲天憫人的正义感,这种事豈能袖手不管,裝成沒看见?那样会內疚一輩的!于是他大吼一声:“住手!”
   然后他便一个箭步冲上了去飞起一脚,将那民工踢得从女生身上滾了下來,那女生滿臉泪痕,本來已经絕望了,今晚必定要在这片樹林里被姦,但哪知半路里真的殺出了个护花使者,她不禁呆住了。
   龙昊见她倒在地上不动,急得大吼道:“妳还不快跑去报警!”
   那女生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翻身爬起,也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哭着向樹林外跑去。那民工害怕了,也憤怒了,从地上爬起想要阻止那女生去报警,但被龙昊一个箭步挡在了他面前。
   忽地,龙昊只覚眼前一亮,只见那民工竟然从褲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明晃晃十分吓人。
   “讓開,要不老子廢了你!”他眼中兇光四射,惡狠狠地道。
   龙昊并不說話,依旧挡着他的路掩护那女生逃走,歹徒終于对他下了狠手,一刀向他小腹刺來。   
   龙昊沒練过武术,自然躲不開他这一刀,只覚得小腹一凉,痛入骨髓、鮮血噴涌而出。
   彻骨的疼痛强烈刺激了他的神经,发瘋似的拳脚相加与歹徒殊死搏斗起來,打斗中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刀,身上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痛得已经麻木了,但令他欣慰的是,那女生已经跑得沒影了。
   歹徒一见女生跑遠了,自知她必会报警,警察馬上就到,他便扔下我,飞快地向樹林深处逃去。
   龙昊鬆了口气,渾身脫力終于倒在了地上,感覚生命正从身上一点一点地抽离,鮮血染紅了大地。
   失血所帶來的眩暈感越來越强烈,他感覚身体漸漸地飄了起來,如騰云駕霧一般。龙昊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地上爬着一个人,身形和自己一模一样,難道我已经死了嗎?这飄上去的是我的灵魂?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嗎?
   “嘩啦”龙昊感覚脖子被什么东西給拴住了,只见他身右幽灵般飄來两个人,不,准确地說是两个鬼魂,一黑一白,一个手拿护板一个手拿鎖鏈,鮮紅的舌头吐出老长,難道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无常?
   只听白无常嘿嘿干笑道:“小子,你已经死了,成了鬼魂,快跟我們到酆都城报道去吧!”
   黑无常在一旁接过話說道:“你小子运气不錯嘛,正赶上我們游蕩到此,你就死了,要是沒遇到我們,你做了孤魂野鬼,天地都不收,过段时间可就魂飞魄散了哦”
   龙昊真的不想做鬼,虽然在人世上活得艱難,但也不想就这样跟他們到地府受罪,他大喊道:“我不想死,求求你們放过我吧!叫我还魂做人好嗎?”
   白无常哈哈笑道:“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呀!小子别說傻話了,赶緊跟我們去閻王老爺那处报到吧!”
   黑无常冷笑道:“别廢話了,快走吧,黃泉路上无老少!一会到了奈何橋上,我可得提醒你,到了橋上,有段路得你自己走,橋中央有三条岔路口,病死的走左边,横死的走右边,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走中间!你是被殺死的,属于横死,走右边,記住了可别走錯了!”
   言罢,黑白无常架起龙昊飞了起來,他感到了陣陣眩暈,走过了黃泉路,到了奈何橋边,他知道現在已经无力回天了,真的要做鬼了。
   黑白无常把龙昊放開,按照他們的叮嘱走过了奈何橋,当然他很听話地走了右边,因為黑无常反复地提醒,走錯了便是犯了天条,将伝永世不得超生。
   过了奈何橋,有两个小鬼幽灵似的出現在我面前,一左一右架他進了酆都城,走上了閻王殿,殿下面支着油鍋,里面炸着死人,和傳說中的地府情形一样。
   龙昊看心惊胆战,这时閻王爺升殿了,先來了首定場詩:“遠看青山黑糊糊,上面細來底下粗。有朝一日倒过來,底下細來上面粗。”
   周圍的鬼差、判官,牛头馬面、大鬼小鬼紛紛鼓掌叫好,这森羅宝殿可真够滑稽的,沒有傳說中那么阴森恐怖。
   只听閻王爺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帶新到的亡魂上殿受審!”
   小鬼把龙昊推到了殿上,他双膝跪倒,等候閻王的发落。
   这时在龙昊身后,又有一个亡魂被推上殿來,跪在他身旁,估計也是新死的吧。
   龙昊不由得偷偷地轉头看了那亡魂一眼,立时大吃一惊,这家伙和我生得太像了吧,簡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劇出來的嘛!
   閻王爺顯然也对这两个亡魂如此相象的模样有些吃惊,他先用惊堂木指着龙昊,喝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仇年多大了?”
   龙昊老实地回答道:“我叫龙昊,中国人,今年二十歲!”
   閻王開始翻着生死簿,嘴里喃喃地道:“中国應該属于高次元空间的国家……龙昊……二十歲……咦?这上面明明写着你阳寿八十五歲嘛,你怎么二十歲來着报到了?你怎么死的?”
   龙昊一见还有还魂的希望,便把见义勇為救人被刺死的事說了一遍。
   閻王爺点文道:“原來如此,但生死薄上載着你阳寿未尽,我还得把你送回阳间还魂,你稍等片刻,等我退殿之后就送你回阳间繼續做人!”
   言罢,閻王又轉头向龙昊身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亡魂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今年多大了?”
   那鬼魂道:“我叫張煜,大虞国人,今年二十歲……”
   閻王又在翻看生死薄,喃喃地道:“大虞国是低次元空间的国家……張煜……啊……是大虞国的皇子呢,这下面明明写着你阳寿八十六歲呀中,你怎么死的?”
   張煜悲声道:“我出城狩猎,我的坐騎汗血馬的后屁股突然着了火,馬受惊了跑進湖中,我被水淹死了……”
   閻王爺道:“你阳寿未尽,我也不敢收你,現在就助你还阳吧……牛头馬面!你們把張煜連同那个龙昊一起投回阳间去吧!”
   牛头馬面齐声道:“遵命!”言罢,他們将龙昊和張煜夾在掖下,來到了閻殿下,把他們高舉起來,狠狠地向下扔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龙昊睜開眼睛的时候,頓时惊呆了!
   此时他正趴在湖岸的浅滩上,炽烈的阳光晃得他双眼一痛,心中却是一顫:“我明明記得是被歹徒刺倒在樹林里呀?怎么醒來的时候是在湖边呢?这里是哪呀?”
   他抬头四下一望,周圍湖光山色,景色宜人,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樹上几只黃鶯欢快地鳴叫着,一种直覚告訴他,这似乎不是我慣常生活的世界。
   正当他納悶之际,忽听得湖对面的樹林中人馬欢騰,一驃馬隊由遠而近絕尘而來,龙昊心里不住地嘀咕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騎馬?”
   于是他抬头瞥了那些人一眼,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这些騎馬的人个个都頂盔帶甲,一身戎裝,鑌鉄打造的盔甲在阳光的晃耀下顯得格外的刺目,感覚好似回到了古代。
   “搞笑!莫非我到了古裝片拍攝現場了?”龙昊心里一陣疑惑。
   就在此时,只见為首的一名武将策馬掠到他面前,忽地翻身下馬,大步向他走來。
   龙昊抬头看了那武将一眼,真的就像古裝电視剧里那种威武不凡、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大将,而且他的眼神中透着精干和英明,身前背后威风八面,看來是个帥才。

   只见那武将搶步上前中,将龙昊扶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喜悅之芒,同时还有一种惶恐和自責,只听他恭声道:“王爺受惊了,末将照顧不周,請您恕罪!”
   这句話把龙昊弄得一呆,看怹那眼神舉止根本不像在演戏,龙昊又看了看周圍的隨从,各个都面如土色、誠惶誠恐,也沒发現周圍有攝象机之类的东西。
   一时间龙昊被这突來的变故惊呆了,心里又对这个新奇的世界充滿了未知的渴望,忽地渾身一顫,想起方才在地府中的种种情形:“莫非那牛头馬面把我和那个大虞国的皇子还錯了魂?糟糕,估計是因為我們长得实在太像了,牛头馬面錯把我龙昊当成了張煜投到了大虞国了吧!”
   但轉念一想:“錯就錯吧,反正我在那个世界也呆够了,正好換个新环境,当个皇子也不錯嘛!”
   当下龙昊拿定了主意,含含糊糊地應承着被那武将扶了起來,此时早有太監模样的隨从給他換上一套臨时找來的寬大衣裳,并将他扶上了一匹高头大馬之上。
   龙昊还是平生第一次騎馬呢,好在座下这批馬是上等的良种,騎在上面一点都不顛簸,真是舒服极了。
   一路上他通过身边那武将的交談,漸漸地了解到了一些我所处的这个国度的信息,要知道龙昊可是学中文的,玩語言是他的强項,他可以通过一些隠語、婉語间接地了解一些想知道的信息。
   下面就是龙昊在这名武将上获得的第一手資料:“他所在的国家真的叫大虞国,看來真是还錯了魂哦,阴差阳錯竟然成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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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密謀奪宫
   大虞国幅員遼闊,物產丰富,立国只有一百多年,经历了三代君主,龙昊这个“皇子”是当今圣上的次子,被封為“吴王”,大哥就是当今太子張璜,未來皇位的接班人。   
   龙昊的母亲淑妃娘娘是当今圣上最寵愛的妃子。
   一直和龙昊形影不离的这名武将是吴王的心腹愛将,同时也是皇城御林軍的統領,名叫薛昭武。
   在龙昊身边还有两名貼身保鏢,据說是身怀絕技,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奴隨主姓,一个叫張猛,一个叫張雄,是亲兄弟。
   今天吴王帶着隨从和心腹愛将一起出城打猎,來到林中突然发生了变故,吴王的座騎突然受惊了。
   說來也奇怪,正当吴王策馬疾奔的时候,突然馬屁股着了火,这馬受了强烈的刺激,一路狂飈,只冲到湖边,連人帶馬都栽了進去。
   吴王的隨从們都吓瘋了,紛紛策馬狂追,結果追到湖边见龙昊爬在那,就把他給救走了。
   吴王的馬隊一路急行進入了京城,在前面開路的軍隊不停地用馬鞭子驅赶过往的路人,有的更高喊着“吴王回府,閒人迴避!”
   这使龙昊第一次体会到王權的至高无上。
   当个王爺就这么威风,要是能当上当朝皇帝,还不是更加的呼风喚雨,隨心所欲啊!
   吴王府修建在京城东南角,气派富丽自不必說,单說这门口的两个大石獅子,足有千斤之重,左边獅子上刻着几个金字:“文官落轎”右边獅子上刻着:“武将下馬”,足见这吴王的地位之高,路过的文官武将都得步行通过,否則便按国法治罪!
   龙昊在府门口由几个太監隨从服侍着下了馬,手忽然一股粘糊糊、滑膩膩的感覺,低头一看火禁吃了一惊。
   只见手上沾了一股紅色的液体,像血一样,但不是血,因為血的顏色要比它更深一些,結合他下馬的动作,断定这液体是來自他座下的战馬,忽地灵机一动,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宝馬?
  龙昊又瞥了一眼座騎,棕紅色的鬃毛,齐齐的无半点雜色,果然是宝馬良駒啊。
   為了装成是生病許多时的样子,他走路时顯得摇摇晃晃地,貼身侍衛張猛看出了端倪,忙問道:“殿下,你感覺身体不舒服嗎?今天都是卑職之过,殿下您先到寢殿休息吧,一会就傳御医來。”
   龙昊被两个貼身服侍他的小太監扶到了寢殿,先是洗了个熱水澡,又換了一套新衣服,然后就躺在了柔軟舒适的雕螭大床上。
   他被湖水冲刷折騰了一夜,身子已经是疲憊不堪、十分虚弱了,与其說是装病,其实倒有八九分是在病中。
   御医來过一次,給龙昊診了疹脉,只說是因為过度惊吓,導致气血两亏,開了劑滋養身体的药方,就告退了。
   接着有侍女給龙昊煎好了药,服侍他喝了下去,然后又給他喂了碗燕窩粥。燕窩这种奢侈的食品他还是第一次吃到,味道真是不錯,看來富貴尽在帝王家,这句話的确非虚。
   龙昊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被一陣啜泣声吵醒。
   他睜開眼一看,只见面前窗榻旁軟椅上坐着一个年輕女子,一身的綾羅綢緞,珠宝玉器,人样子生得也十分標致动人,渾身散发着一种高貴的气貭。
   她在龙昊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龙昊凭感覺猜測这女子可能就是吴王的原配夫人吧。
   果然,只听旁边專门服侍龙昊的侍女翠儿輕声劝道:“夫人,您别担心,王爺只是受了点惊吓,吃几副药就会好的,啊,您看﹣﹣王爺醒了!”
   龙昊一看被人发覺了,急忙装做是很虚弱地样子,有气无力地向“王妃”点了点头,頽声道:“我沒事,夫人不必牽挂。”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龙昊发現灵魂互換了之后,連同語言都一起入鄉隨俗了,只不过他現代人的思想和記憶还保留着而已。
   那女子開切地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龙昊的額頂,见不是很燙,方才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些。
   当她的手貼到他額頂的时候,龙昊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玉手的温軟和滑膩,还看到了她的眼睛,一双忧郁純清的眸子……
   王妃在寢殿坐了一会,嘱咐完身边的侍女太監好好地照顧王爺,怕打攪龙昊休息便匆匆地离開了寢殿。
   龙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今皇帝近一个月來身体一直染病,而且已入膏肓,据一些宫內的太医透露,皇上恐怕難以挺过这个月底,隨时都有駕崩的可能。
   淑妃娘娘一直就想立吴王(現在就是龙昊了)為太子,但是圣上一直在犹豫,虽然淑妃是他最崇愛的妃子,吴王他个人也比較偏愛,但是廢长立幼可是于祖訓有違。
   現在朝中有三派在明争暗斗争奪这个皇位,一个当然是太子了,人家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拥立太子、不主張廢长立幼的形成一派叫太子党。
   另一派是就吴王这边,有淑妃幕后撐腰,主張廢长立幼。
   还有一派是吴王的叔叔晋王張輥,也在暗中策划謀奪皇位。
   吴王的王妃是当朝宰相竇謙的千金,所以竇謙也是龙昊的支持者,堅定地主張廢长立幼,这可是和他自身利益挂了勾,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吴王要是做不了皇帝,那将來太子張橫即位,他这个宰相肯定会丟官罢職,弄不好还得把一家子的命陪上。
   这两天淑妃娘娘一直在皇宫內守着武宗皇帝,隨时将他的病情通过綫人向宫外傳递。
   就在龙昊装病的第五天,宰相竇謙和御林軍統領薛昭武这两名心腹來到他的寢殿探視。
   竇謙和薛昭武先是關切地詢問龙昊的病情,龙昊說基本已无大碍了。
   誰知道龙昊剛說病好得利索了,这二人便請他到王府的秘密議事廳共商大計。
   这座隠秘的議事廳設在王府正殿的一座地下室里,虽說是地下室,但是里面却修建得十分寛敝明亮,鋪着猩紅的地毯,墻壁上挑山字画,屋廳懸着八角宫灯,摆設与王府地上建築一样奢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秘密議事廳里面居中放有一張雕螭太师椅,两边各有十几張檀木椅子,当我來到这里的时候,屋內已经坐滿了人,有文臣,也有武将。
   龙昊知道这些人都是拥立吴王一派的骨干成員,看來今天要商討一些重大舉措了。
   他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正中的太师椅上,竇謙和薛昭武在側座相陪。
   首先由宰相竇謙发言:“王爺,諸位,剛才我接到了淑妃娘娘从皇宫里秘密傳來的消息,現在圣上龙体十分糟糕,大概不到十天就会駕崩,所以娘娘要我們做好准备,現在已经到了能否奪得皇位的關鍵时刻了,諸位有什么好主意沒有?”
   薛昭武接过話說道:“諸位,我大致分析了一下現在京城內各派的兵力情况,我手下的御林軍有三万人,負責皇宫的保衛工作和一部分京城的治安巡查,太子張橫手下掌握着一个侍衛团,有二万三千人,主要負責皇上和三宫六院的保衛工作,晋王手下控制着京城的守备軍,有一万五千人,这是城內的实力对比。”
   “另外保衛京城的还有二十万禁軍,这些軍隊都駐扎在京城周圍的四鎮,而且都是同服从圣上的直接調遣,可以說保持中立,并不傾向于任何一派,尽管各派都在争取禁軍的支持。这就是目前争奪皇位各方的实力对比,虽然我們兵力上占优,但是太子手下的侍衛团战斗力很强,可以說与我們势均力敵,普王那边一直是在覌望,大概是希望我們和太子两派鷸蚌相争,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目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很复雜!我們得想个万全之策,帮助王爺早日登上皇位!”
   龙昊听着薛昭武侃侃而談地分析,头都大了,現在城內的形势真是有点复雜,他感覺自己正坐在火山口上,隨时都有可能噴发。
   一旦各方的斗争公開化了,到那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薛昭武的发言完畢之后,龙昊手下这些謀臣武将便開始議論起來,嘰嘰喳喳,吵个不停,却沒人能拿出个万无一失的方案來。
   有的主張和太子党硬拼,出其不意,殺他个措手不及;有人主張拉攏晋王帮助吴王奪取皇位;还有人主張派个武林高手刺死太子殿下,这样吴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了。
   这些方案,看似簡单,其实实行起來却很困難。与太子党硬拼,很可能造成两敗俱傷,乃是莽夫所為;拉攏晋王也很困難,因為晋王也在謀划奪得皇位;刺殺太子,这更是困難,太子周圍一直有一帮武艺高强的护衛保护,想殺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正当这些謀臣武将議論紛紛,莫哀一致时,只见密室的暗门開了,吴王的两个貼身保鏢,張猛和張雄从门外閃身走了進來。
   張猛先是向龙昊施了一礼,然后又轉头向薛昭武道:“薛大人,您讓我查的事我弄清楚了!”
   薛昭武虎目一亮,沉声道:“快快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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