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生的腳, 隻隻都很臭. 還記得早幾個月前的新聞，說有位SMO（高級醫生）怪責男實習醫生沒有打呔返工，結果那名實習醫生自殺了。所以今天第一天上班，我穿了黑色suit,裙，肉色絲襪和學生時穿的扣帶黑色高踭鞋，希望給senior 和MO 一個好印象。雖然我記得師姐說過，穿高踭鞋oncall之後，對腳會痛到好似對腳唔係自己的一樣。八點到達醫院S3conference room. SMO 給我們briefing. 也給了我們更表。OMG.我第一天上班已經要oncall 了。即是說，我明天下午六點才收工Dr Tsui 是2nd year MO。也是我的mentor。這六星期我跟她學嘢。填lab form。xray form。抽血，chest drain，bone marrow ，ABG，skin biopsy ，CVP insertion，搓人。收症。八點巡到九點，之後SMO巡.九點半他們都落0PD了。我要處理Dr Tsui的18cases外，還有東三整個ward 的血要抽。6X7=42 patient， CBP，RFT，ABG，CXR，book CT abdomen。book usg thyroid。etc。d form擺邊都未知。還有同ward 其他M0填少了的表我都要攪掂哂。我的腳開始出汗了。4個ABG。20個血未抽。40個化驗報告未睇。 Fbs 13。TSH 0‧03。CXR。pneumothorax。k2‧9。AST150。HB8‧0。，，，抽完血已經二點。抽ABG又要比阿伯駡.半日都未坐底過，就入了e cases一COAD一慢性氣管炎。拿了丨8號床的C0ADcase參考。DAT。SaO2monitor。ABG cbp lft rft glu bp，p qid ventolin neb qid throdur 200 mg bd， cxr在hyperinflated lung。我這個caSe收了45分鐘。五點。Dr Tsui巡多一次。加了些order落牌板。repeat ABG 12：00 am。40%o2 face mask. dr Tsui 收工了。在半小時的平靜內我去7仔買了麵包吃。這是午餐呀!CaI丨機響，新翼4樓F80pneumonia case desaturation. 東三跑去新四用了三分鐘。是跑樓梯的。今天是DrWong 0ncaII。他讓我intubation. 也教我用呼吸機.。。。。。十二點零晨。巳收了4個COAD AE. 2 個CVA中風。3個unstable angina. 心攪痛，和2個decrease GC from 老人院。還有一個CHF心臟雖揭一要set HB 打lasix 未得手。二點。我沒有返宿舍。因為行路要5分鐘。我去了十一樓私家病房。看到Charmaine . 她是對面海CU人。跟我一樣，她也是實習醫生。她和我一樣，是想找張吉床瞓一陣。N0䕶士長給我們一間冇病人的二人房。Charmaine 和我一樣穿了肉色絲襪和dr kong 黑高跟鞋。她第一時間把黑高踭鞋脫掉。焗住十七小時的酸臭腳味飄出來了。我看到她的絲襪腳板被汗水浸濕了。腳趾位還有黑印。「我咁大個女第一次被絲襪焗咁耐，仲要周圍走。南十同新翼四樓都來回了三次，絲襪又唔吸汗，攪到對腳臭到死。」她說。這時候.我也脫了高跟鞋然後上床。我也聞到自己的腳臭味，就像是在大陸坐八小時長途車由深圳至福建聞到的腳臭味一樣。基本上雙腳已經濕透。絲襪也黏實我的腳板。。。。。雖然躺在床上，其實都訓唔著，怕call 機響聽唔到。不過隻腳就乾返少少，臭味也已經沒有咁明顯，包住腳的絲襪也乾了和有點發硬。二點半，call 機響，病人二天冇大便.之後再有十個call. 冇尿，失眠，k 低，發燒，報告返，收新症，抽ABG,drip out, 來回新四和東三都四五次了。到得手的時候已經六點。不用說，對腳D汗又多到濕哂。這次我去了南二的醫生房。那其實是茶水間.我食了些餅，飲了水，又在梳化上鞋也不除就睡覺了.很好彩，到八點都冇人call. 又跟dr Tsui 巡房。身體雖然疲倦，但心情還是可以的。因為還有十小時就收工了。病人甲看到我，說怎麼我穿的衣服和昨天一樣，是否沒有回家!我真係比佢激死。九點有幾個clinical admission. 一個係做bone marrow biopsy, 一個係ascites放腹水。當我clerk case 時我境然問到一半就站著睡著了好似食了K仔一樣，自已在那裏都不知道。senior 教我做bone marrow. 我很緊張，腳汗又出多了。抽完血後又有十個出院牌板要攪，make appointment. Referral, sick leave. Discharge drug and discharge summary. 頭腦已經轉數慢，Dform又忘記了放在那裏.哈哈哈，我真是一個超人呀。十二點，除下醫生袍，著返Suit，去外面九龍燒味食飯，半小時後又再上ward。 回到東三，繼續抽血，睇丨ab report，打drip塡xrayform。再跟Dr徐一齊see relatives五點，second round MO 加了order. 清埋佢，七點終於收工。回到宿舍，我腳已全濕了，我的絲襪已經貼實我的高踭鞋內。Charmaine 的房冇關門。只見她大字型在床上衣服和襪都冇脫就睡了。她那發黑的襪尖比昨晚更明顯。我回到房間，笫一件事就脫高踭鞋，我按摩幾下自己的腳板。三十六小時真的不是講笑，焗汗36小時不是坐著.而是跑來跑去，上落樓梯i，又濕又臭，有芝士的味道。我再看一看自己穿了五年的高踭鞋，內里已經發黑和濕透。還摸到自己黑色的腳汗水。那些味全間房都聞到，。。灬。我睡著了。衫裙襪都未除!!八點才醒，遲到啦。好彩昨晚冇換衫，穿了冇扣帶的高跟鞋就跑上病房了。雖然已是第三天上班，心情還是有點緊張。被同事發現了三天都是同一套衫。有點不好意思。今天有帆布床位。抽血時要跪下抽。一切和昨天差不多。六點收工回到宿舍。第一時間除鞋。很臭。原來我的絲襪腳板底已經變了黑色。難道我是打扙的軍人嗎?正當我想換衫的時候，同一層宿舍的houseman拷門，說去吃日本料理。Peter,Charmaine,Sam 和我四人就出發了。他們book了VIP房。我嚇了一跳!要除鞋的!怎麼辦?我穿的絲襪已經包住我的腳60小時，脫鞋時一定很尷尬。所以我行到最後，等其他人脫完鞋之後我才脫。不過當他們脫完鞋之後，我放心了。因為我未脫鞋時已聞到他們的臭襪臭腳味了.大家都聞到味，並互相推瀉責任。「charmaine。肯定是妳，因為妳肥，岀汗應該最多!」sam說。「no la，是peter。他昨晚oncall 呀。」Charmaine 說。Peter 說「唔先估啦，攤晒你哋d腳出來，邊個最臭請食飯。」Peter 穿黑色棉襪，雖然oncall 完，都只有一點汗味.Sam 穿呢隆襪，又似幾天冇換，臭!Charmaine 的也臭，絲襪尖發硬發黑。Peter 說:「多謝shirley請食飯。你睇，全腳板黑晒。」「喺呀。我宿舍得一對絲襪，來緊幾天都係著它㗎啦。等我遲幾日將我對十日冇除的絲襪塞入你個口好唔好?peter ?」 「其實做得尼行都預左腳臭架啦，唔通著涼鞋拖鞋返工咩?senior 實罵我們呀!」「那次我打discharge summary 的時候除了鞋涼快下，HCA 都話聞到臭味啦。」「昨晚RN 東七請食宵夜，有個EN都係著絲襪同拖鞋啦。佢都說自己五更都冇換襪啦，次次著完就擺返係locker」Sam 說：「我見過dr tsui 玩鞋啦。企住巡房又會除下鞋，伸下腳趾，OPD 時候也會dangling 㗎。真係好性感。d腳汗味我離遠都聞到」Peter說：「阿Sam. 你真係好淫賤呀!哈哈。不過我都有留意dr Wong   .早幾日有個IVDA case dr Wong 抽了半個鐘都唔得，我見到她好似喊緊，我就教她抽femeral vein,artery.  之後又幫她抽了20 個血。她都幾靚呀。Charmaine, 她是你同學嗎?」「她叫 Elisa。不過有男朋友啦。」「其實唔著絲襪返工得唔得呢，焗住38小時真是好辛苦.好熱，腳又濕又黏luplup，」「如果唔著絲襪.30日都係那對高跟鞋，即是等於30天不換襪啦。記住呀，oncall 是38 小時呀。」之後，大家去了諾士佛台飲酒。1點先坐的士返宿舍。我飲醉了.一上床，未除高跟鞋已經訓著左了。第四天上班，今天又唔知醒，八點三才起身。結果又係衫都冇換就跑上ward.結果MO早過我到了。差點忘記今天又係on call.  我這一件白恤衫巳經穿了四天。絲襪也是.還有三十八小時要挨!因為我做野都算快.抽血，填表，book CT ,ABG等十點半就K.O 了。其他MO見我得手，便教我插chest drain,skin biopsy,abdominal tapping. 下午也做了bone marrow biopsy, pleural tapping +pleural biopsy.  其實MO早點教識我對他們都有好處。因為識做一次之後，次次都是我做了。MO 就不用等到做完OGD或睇完SOPD 再做呢D功課。六點鐘，MO都收工了，call 機開始不停咁響。chest infection 要打HB,那個CHF 要插CVP. Panadol overdose 要check 番houseman handbook 個guideline 點做。再來個IVDA toxicology 套餐。再來2個arrest. 一個搏呼吸機，一個certify 加see relative. Relative 對post mortem 有點不滿call oncall MO 攪掂。看看急症室收症牌板簽名是33。我地知道有威㓗33，會收多好多症。來了。F93 OAHR decrease GCfor ix，之後Dcase 已overflow 到北四ortho ward。and 東七surgical ward ， 平時好景的話E4 s4e3s3 就算。結果最後overflow 到新翼四樓。2am. 清晒所有功課。去南二間MO休息室飲水和食餅。我見冇其他人在，便脫掉那對我穿了四十二小時的高跟鞋，躺在梳化上。不得了，腳臭味真的很誇張。我看一看自己穿了八十四小時的絲襪腳板，真的嚇了一跳。明明是肉色的絲襪已經變了黑色。腳汗已經不是水，而是老泥加汗水般傑噠噠。這種味道我記得我聞過。就是有一次和姪女去冒險樂園波波池時，職員除了她的波鞋入內清塲時聞到的腳味一樣。我在想，在香港到底有什麼工作是要穿高跟鞋跑來跑去達三十八小時。而她的腳怎麼可以不臭呢?難怪我見很多MO一有機會就會玩鞋除鞋涼下對腳。好似係OPD或開會時。我心想AED威潔33今天應該是返P. 所以一路到四點都冇人call. 我醒來，再看一看自己的絲襪腳板，乾了。聞一聞，也不臭了。只是乾了的絲襪硬了一點，也依舊是發黑的。收了一個chest infection. 然後再每個ward清理功課，已經是早上六點。望出醫院外的晨光，感到自己好像在醫院坐監一樣。但也冇辦法。五年醫學院full grand and full loan 都有排都未還清，唯有頂硬上。回到南二繼續瞓。。。。 七點半，有MO走入來休息室。原來今天Consultant grand round.  MedA 所有case 都會round 一次。所以D MO 個個都早D巡房。雖然說grand round 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但我實在太疲倦了，好像還在發夢一樣。他們說的medical jargon. 我有很多都聽唔明白。十點半完成GR,我才可以開始清功課。幫阿婆抽血，阿婆已為要抽她的血賣掉，真係冇陰公囉。下午少D野做，我便去清理20 個未打的discharge summary.  乘機會除一除高跟鞋.比雙腳呼吸下.其實只是臭了十分鐘，之後D臭味都冇咁明顯，不過就比D阿sir笑我係臭腳女houseman.  仲話要用iPhone 影底我隻發黑的絲襪腳上fb.  我說:「好呀，等D中學生見到都好，睇下佢地還會不會選擇讀medic，如果接受不了做醫生的腳會是這麼臭，還是讀其他科好了。」六點收工，回到宿舍，除鞋除襪。我把發黑的臭絲襪掛起。用手機拍下臭絲襪，上載到fb. 標題是「被一名美麗的女實習醫生穿著了一百小時的肉色絲襪。」
我脫下穿了五天的白恤衫，衣領和手袖都發黑了，也有一陣酸宿味。腋下位也濕了一撻撻。看看自己的腳，腳趾lar黏著黑色的老泥。那陣味和乞丐差不多。洗澡時，腳洗了很久還是很滑，就好像有沐浴液一樣洗極都洗不掉。沖完涼後，隻腳還有少少臭。

[ 本帖最後由 ph93aa 於 2012-9-2 12:06 A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