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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在深圳的大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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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在深圳的大堂裡

「終有一日,我會由羅湖巴士站呢度第一架接駁車,去到最後一架,每一間骨場我都留低過我既腳毛!」

我仲記得當日我跟西多哥以及腸仔哥一齊上深圳,聽到西多哥口中講出呢句豪情壯語。如果我當日無同佢上去,或者我今日都唔會參加呢個「深港華人社區」。

我叫薯條,人如其名,薯仔一條。西多同腸仔係我既好兄弟,我地三個由細到大成日都一齊玩。西多哥係骨場老手,每個周末總會響深圳見到佢既蹤跡,佢成日都同我講,「得閒去水都,鬆腿GO GO GO」,又或者「去下水立方,唔會心慌慌」。當然,兩大水字頭既大堂鬆腿,係佢既至愛。

腸仔哥呢,就比較明刀明槍,鍾意搵囡囡爆房,貪佢簡單,直接,無手尾跟,唔怕沉船。至於佢既至愛,就當然係腸仔煎雙蛋,以及口水腸仔啦,不解釋,親,你懂的。

至於我,唔洗講你都知,一個薯仔只會將自己埋響泥入面,從來唔會出去見下世面。按摩,對我黎講已經係千奇百趣十個趣,要再講VAS,就更加係好似要一哥承認用胡椒噴霧對付示威者係錯既一樣,天方夜譚。

我仲記得當日係星期五,係我既生日。正當我諗住收工返屋企,打下隻新買既Sleeping Dogs既時候,西多哥打俾我,話要幫我慶祝。佢話人一世、物一世,最重要開心得徹底,係時候要帶我去見識下咩叫真正既人生。佢不停咁同我講,已經幫我安排好晒,包我有個難忘又快樂既廿五歲生日。兄弟盛情難卻,於是,我響樓下既一粥麵,食完個鳳爪排骨煲仔飯之後,就坐小巴出去旺角火車站,同西多腸仔會合。

一路上,西多哥已經不停咁解釋俾我知一陣既流程係點,又係咁講上到去有幾咁好玩,仲話包你一試愛上咁話。其實,我心裡面仍然好緊張,因為我聽過有位出名既作家講過,佢話上左去之後,辛辛苦苦建立左廿幾年既價值觀,會響幾個冷震之後無晒。我怕,呢個周末上去之後,我就再返唔到轉頭,所以,我有一刻既掙扎。不過,講下講下,我地就已經去到羅湖站;行下行下,我地就已經去到接駁巴士站附近。

西多哥好熟練咁,帶左我地入去響巴士站附近既一間唔起眼小商店入面。「唔該,三套套票,同埋留定位,今晚要過夜。」簡單既幾句說話,只見賣票既小姐對佢前呼後擁,而且接駁車既司機又同佢搭晒膊頭,就知道西多哥既江湖地位係幾咁厲害。

「薯條仔,咪話西多哥唔醒你,我知你鍾意清純FEEL既,我已經幫你HOLD定成個場至乖果個技師俾你,樣靚身材正,按摩仲夠晒到位,包你做完一陣個大堂已經開心晒。」西多個永遠都好似我大佬咁,永遠為我指點路向。就好似茶餐廳入面,西多自己都已經可以成為主角,而薯條,永遠都只係搭落人地到,你有幾時見過有人淨叫薯條食呀。

買完票,車又到左,於是我地三個就踏上呢架車頭擺住「水立方」既接駁車上面。車上面播出曲婉婷既歌,但係呢個時候,我聽到既歌詞已經變成「你存在,在深圳的大堂裡,我的技師,我的BABY,在水立方裡...」

[待續]...

「歡迎光臨!」我們一踏出車廂,左右兩排的禮儀小姐跟服務員們的已經在列隊歡迎。同車的,除了我們三劍俠,仲有四個四眼仔,他們同一個模樣,戴著粗黑框眼鏡,典型的電車男。「九成九係睇左網上面既報告,然後黎試邪骨既高登仔啦。」西多哥一如既往,世事都給他看穿了。當他們還在原地討論是否進去之際,西多哥已經身先士卒,帶領我們進入大門口。

這時候,一個貌似蒼井空、穿上緊身旗袍的禮儀小姐走過來,以溫柔卻不純正的廣東話跟我們說:「先生,幾位?」我望著她,頓時失去了語言的能力,腦海中已經開始在想昨晚才剛BT的那套蒼井空,幻想著她換上按摩衣,雙手擦了擦按摩油,我躺在吹氣的浮床上,然後蒼井空雙手在我的大腿之間漫游......

「三位,過夜的,薯仔,回鄉證拿來!」西多哥的一喝,把我從幻想中INCEPTION叫回現實世界,再看看那禮儀小姐,眼前的蒼井空,竟然變了胡杏兒。「回鄉證」三個字,提醒我仍然在深圳,而這裡亦大概只有胡杏兒,沒有蒼井空。

「薯條仔,呢班唔係技師黎,唔會幫你按摩架,一陣上到去大把俾你揀,唔洗咁快周圍及野喎!」西多哥一手把我的回鄉證搶過去,在他的面前,我是多麼的渺小,亦顯得多麼的無知。看西多哥跟胡杏兒在打交道的那個畫面,我突然覺得西多哥的背影有點像黃宗澤。當然,這個印象在我沖身時看到西多哥的全相後更加加深了,因為那畫面跟之前在八卦雜誌封面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登記歡樂卡資料後,我得到了一個手帶,那個寫上8713的牌子,彷彿就成為了我的終身編號。8713,發足一生,看來這次的出征,有著非一般的象徵意義。87+13=100,希望這次會是個100分之旅吧。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我們便走上了那條通往神秘國度的天梯,腦海中頓時又響起了幾句歌詞,幾多對持續按到幾多歲,當生命仍能為佢豁出去,對,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就當豁出去吧。

記得西多哥跟我說過,這些男服務員,一般都被人呼喚為「七七」,因為他們的動作和反應,都人如其名地十分「七」,不過,有些事,始終要親身經歷,才能明白「沒有最七,只有更七」的道理。我一邊在脫衣服,七七一邊幫我掛衣服,但見他用心的把我剛脫出來的內褲,用溫柔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用衣架掛起來,然後把低著的頭把我光著的身體由下至上的掃描,咀角竟泛起了一絲微笑,那一刻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冷風吹過,身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但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了,原來是那七七只顧著幫我掛底,而忘了遞大毛巾給我包著身體。我只是冷,沒有其他,我告訴自己不要想起那個在低俗喜劇中聽過的執番梘的故事......

很快的沖了個身,匯合了西多哥,腸仔說要蒸蒸桑拿才出去,叫我們先到大堂。於是,我和西多哥到了更衣區,正當我要拆除紙底褲的包裝時,西多哥又喝止我了。「傻仔,呢度無人著底褲架,有塊布包住架飛機點起飛呀!」也罷,跟得西多哥,幾大就幾大,燒賣就燒賣,於是,除了在泳池游水之外,我第一次沒有穿底褲,坦蕩蕩的踏進了大堂,預備我的第一次出征。

[待續]  

新手試寫...希望師兄們多多支持!

繼續貼...其實呢個故事已經寫完,就一次過貼俾大家睇啦...
覺得好睇既就多多支持啦!

「嘩!」當我在沖涼的地方走到大堂後,我不由自主地咁叫了出來。果種延綿不絕既氣勢,望不見盡頭既環境,還有川流不息既人潮,實在令我呢個剛剛從泥土中走出黎既薯條仔大開眼界。尤其係果一排配備電視機既梳化,竟然令我諗起朱咪咪既牙科診所入面既果排椅,果種要人半訓半坐既姿態,再加上放響前面既電視機,就好似睇牙時候既大光燈一樣。面對咁多張梳化,我呆左咁,根本都唔知應該坐響邊度好。

「薯條仔,知你唔食煙,我地去非吸煙區揀個位坐下先啦。」經驗老到既西多哥,又再一次引領我既路向。沿路走過一堆梳化,發現近走廊既,都係坐住上左年紀既阿嬸,又或者係四、五十歲既兩公婆,偶而見到有後生既,都係一男一女,但係睇得出男既眼神係充滿無奈同埋可憐;反而坐響後排既,就一睇都知佢係咸濕阿叔、又或者係用隔肋底夾公事包既果款內地同胞。當然,一路走來,既看看客人,也看看技師,各種穿著不同制服的技師在身邊亂轉,有的仲主動跟你拋個媚眼,雙眼應接不暇,已經漸忘記自己身在何方,走往何處。

「坐果度啦,你好彩啦,咁都仲有個好位俾你坐!」西多哥一手拍落我膊頭,然後經過一堆梳化,以及,一堆男人小腿。只見西多哥將我安置響一個最後排,柱後面既位置,夠晒隱蔽。但係,點解要坐到咁後?咁樣叫服務員又叫唔到,舉手又無人理,你去茶餐廳叫野食,雖然有時都會坐下卡位最入果張,做下自閉仔,但係大部分時間都係要望到個門口,起碼都可以及下有無好野睇呀。於是,我問左西多哥呢個問題,問佢點解我地要坐果度,點解咁多男人都鍾意坐響咁後面既位置。

「朋友,你有無諗過,點解世界各地既機場都要起響遠離市區既地方?你諗下,飛機升降,會有好多情況會發生,如果太近民居,尤其係師奶聚集既地方,萬一發生意外,會死傷慘重,成架機會TOTAL LOSS架。仲有,飛機起飛,需要慢慢由停機坪,游去滑行道,再慢慢移向跑道,確定無障礙物先可以起飛架嘛,要咁長時間慢慢先起到飛,你諗下出面交通咁繁忙,飛機未去到滑行道,就已經撞到人啦!再加上飛機起飛時候有嘈音架嘛,一個唔覺意仲有廢氣排放,影響到人就唔好啦,你話係咪?」

我無諗過我問西多個一個咁簡單既問題,佢竟然用一個我完全唔理解既答案去回應我。不過,我知道,呢個一定係我既問題,因為西多哥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佢咁講一定有佢既道理。

只見西多哥叫左個服務員埋黎,叫佢俾左兩杯凍檸茶,然後就捉住佢講左一堆野,好似有數字呀又話咩鬆腿咁,都聽得唔清楚,因為我掛住用果個極度接收不良既電視遙控器,去睇下我面前既果部電視到底有咩睇,轉下轉下響度播歌,竟然咁啱係「飛機場的十點半」,10:30的飛機快要到了 機場還是那麼的擁擠......

「先生,係咪做鬆腿?」一把清脆既聲音突然響我耳邊響起,我抬頭一望,咦,苟姑娘?

一頭長直及肩黑髮,水汪汪既眼晴,半張櫻桃小咀,大約五尺六左右既高度,闊領口工作服,在這一刻,我有一種心頭一震既感覺,事後問過西多哥,大概這種就係師兄們所謂既「沉」。如果要用一首歌去表達,大概會係Gin Lee的Falling:I’m falling, I’m falling, I’m falling down...腿張開...我要按摩用力按下來...

「對,他要鬆腿,記得要到位一點!」西多哥見我又呆左,於是幫我同苟姑娘講。「好的,稍等一下。」苟姑娘講完之後,就放低手中拿著的小鐵箱,跟住就走開了。

我望著苟姑娘的背影慢慢離去,心裡面竟然開始慌張同緊張起來。她會唔會返黎?所謂鬆腿到底係做咩?咩叫到位一點?腳底按摩就聽得多,按摩椅都有坐過,但係都係按下頭肩頸背咁,鬆腿,係咩一回事?

很快,我的苟姑娘又返黎了,手中多左一小樽按摩油。「來,我們開始吧。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苟姑娘一邊將按摩油倒進手裡,慢慢摩擦生熱,一邊望著我,開始同我傾計。大概,這句說話,就是她的指定對答,她每個客人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只是,望著她的臉龐,我也只能誠實地告知,對,我是一個青頭仔,第一次上黎玩。對住自己有好感既人面前講大話,又或者玩語言偽術,我做唔出。

「那,之前沒有試過鬆腿吧,我們這裡的鬆腿是最有名的,你可真會挑哦。」苟姑娘的笑容,彷彿埋藏著一絲的蠱惑,但呢種蠱惑,正正令我有興奮既感覺。她開始側著身,坐在我的雙腿之間,由接近膝蓋的位置開始,逐寸逐寸地把我的左腳大腿肌肉放鬆。她慢慢的揉著我的大腿,時而用力,時而溫柔,當佢纖巧靈細的手指在我的腿毛之間遊走,指尖輕觸我的肌膚時的一刻,那種敏感,那種細緻,直教我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如果呢種就是愛國的洗腦教育,大概排隊上街支持接受教育的,就真係會有教育局局長所講,有成六百幾萬人咁多,只係,佢地仍然會係沉默既大多數。 

「你是香港人,來這邊玩的是吧?別緊張,來玩嘛,放鬆一點!」響苟姑娘面前,我就好似係一個脫光衣服的犯人,被她完完全全的看穿。響佢手下鬆過既大腿,無一萬都可能有幾千,多過我呢世人摸雞髀既數量。又或者,根本我的身體很誠實,雙腿緊張到硬晒軚,令到她都感覺得到。於是,我開始嘗試使自己自然一點,把集中力放在面前的電視節目上,但是,面對苟姑娘,又如何能把視線轉離?

大概係高登仔的基因開始發作,又或者根本係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溝女天性,我慢慢就開始裝出不失霸氣的模樣,開始嘗試反客為主,嘗試了解多一些面前的這位苟姑娘。她是湖南人,做按摩行業已經快兩年了,之前在另外幾家店做,上個月才轉到現在這個店。她說,這裡有她的另外幾個同鄉姐妹,所以就轉過來,有個照應。她又說,已經好久沒有回鄉了,想回去看看爸爸媽媽。

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分享心事,或者是一早編好的故事情節,但一個女生一邊跟你說這些事,一邊把你的褲管捲起,替你按摩大腿,這個畫面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人感動,令我相信佢所講既故事。我開始明白,女人所謂既「告枕頭狀」,大概都是同樣的事。

突然,苟姑娘冷不提防,把手伸進了我的褲檔之中,按到了大腿最內側的位置。我不由自主咁叫左出黎,好彩我地坐響偏遠位置,我又唔係叫得好大聲,所以無咩人見到。西多哥聽到我叫,轉過頭來拍了拍我的膊頭,「薯條仔,唔好驚,唔好亂,唔好緊張,要到重點啦!」

我望著苟姑娘,佢既眼神亦都變得好蠱惑。她說:「你不喜歡嗎?那我不按那裡好了。」

「不會不會,你繼續吧,我是突然想起我今天晚上約了胡錦濤談如何拿回釣魚島而已,沒事的,就讓市民再打砸搶燒多一兩天,你繼續吧。」當然,高登仔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失霸氣的。

苟姑娘笑左出黎,「你還真是可愛呀。」然後,佢繼續按腿,開始向核心保安區進發。

核心保安區,理應是最守衛森嚴,不可侵犯的,一旦闖入,輕則扣留,予以警誡;重則格殺勿論,一個不留。核心保安區既成立,應該係為左保護身處保安區入面既重要人物,以免被衝擊。不過,如果闖進核心保安區的人士唔係為左搗亂,而係為左搗「蛋」,又應該如何處理?

無左紙底褲既最後一重防線,面對眼前進攻者既挑戰,身上僅餘果條褲已經被退到大腿內側附近。對手步步進逼,反射神經開始緊張,準備迎接可能出現既對抗。只係今次負責防守既士兵都係初出茅廬之輩,第一次上陣既菜鳥,如臨大敵,豈會唔緊張?

只見進攻者暫時按兵不動,駐守響核心保安區外圍既草叢附近,雖然只係偶而一兩下踏入草皮上面,已經足夠觸動神經,堅硬既胡椒噴霧好似想就位,似乎再有進一步既挑釁,就會如柱發射。當然,胡椒噴霧係唔會隨便使用,因為我呢支係大支裝既胡椒噴霧,成份雖然同細支裝既一樣,但係威力強勁何至百倍,如果響呢個大堂發射,恐怕會殎及無辜,更怕係衝力太大做成反彈,誤傷自己。

呢位「苟」經戰陣既戰將,深知打心理戰既要訣,當然唔會咁快就進行正面攻勢。五路大軍分散響草叢既邊皮輪流竄擾,有時五路歸一,有時又會走返出草叢外面打游擊,似乎戰事既節奏已經開始慢慢掌握響佢手上面。

所謂攻心為上,作為戰事大統帥,面對下方重鎮不斷受到騷擾,心裡面開始十五十六咁盤算。到底佢會有幾進取?要到達邊個地方?會唔會單單響外圍叫囂一番就鳴金收兵?定係會直搗黃龍,奪取軍旗?

忽然之間,五路大軍遠遠離開保安區,退到大腿國附近遊弋,換來的是對方統帥俯身上前,闊領口的工作服下突顯了深不可測的事業線。

「噓,有人走過,等一下。」苟姑娘隨即送上了迷人的笑容,這一刻,美人計成功了,戰事大統帥即時變節,心裡在狂呼:「來吧,兩顆傾國傾城的夜明珠已經就位,隨時準備奉上!軍旗已經昂首舉起,等你來奪旗!」

苟姑娘把按摩油再倒進手中,擦了擦,再繼續未完既鬆腿。當我滿心以為佢會再一次發動攻勢既時候,佢竟然轉個身,開始按摩右腳,又再從大腿開始,慢慢的按摩,慢慢的打轉。只係,呢個時候既薯條仔,已經係如箭在弦既狀態之中。

如果左邊腦袋控制右邊身體,右邊腦袋控制左邊身體既話,剛才既一輪左腳按摩,就正正刺激到右腦既本能五感,將抑壓響理性下既人類本能激發起黎,或者呢個就係點解西多哥話,鬆腿,通常都係由左腳開始既原因。不過,當佢一開始按我既右腿,我左腦既語言思維就俾佢刺激到,開始重拾我不失霸氣既高登仔模式。

我依然故我咁睇住面前電視,一邊諗緊點樣可以叫佢按入少少。於是,我有意無意咁,暗示俾佢知,可以按入少少。「哈,你地做鬆腿,唔知有無受過訓練呢?」

「那有甚麼訓練,都是自己在摸摸,再看看客人的反應,慢慢的累積經驗啦。有時候客人一些地方特別累的話,就用力多按那幾個地方啦。」苟姑娘既回答,就等於暗示其實可以按幾多,完全的取決於客人要求幾多。聽到佢咁答,我當然都明白晒啦。

「其實呢,話個秘密俾你聽,其實我既真正身份,係一個跨欄運動員,當年劉翔未出道,我同佢一齊響上海集訓,佢果陣仲跑輸俾我架。我最近比賽比較多,所以大腿內側既位置比較累,你就幫我多按那裡吧。」我一邊講,一邊指住我大腿內側既位置,無錯,就係之前發生戰事既地方,我誠邀佢再一次踏足我國軍旗下既一片大草地。

「好呀,那就幫你多按那裡吧,運動員!」苟姑娘又一次展示佢蠱惑既笑容。佢慢慢將我右邊褲管捲起,有過左腳既過程,今次佢就無再遊弋,直接揮軍直入禁區。

好快佢就抵達我兩粒夜明珠收藏既百寶袋之中,先抵達既係右邊既「白虎珠」。面前既苟姑娘化身成為一級珠寶鑑定師,雖則隔著袋,但單從手指的觸感,就可以打量到寶石的大小,重量,打磨。當然,佢完全明白到要小心處理寶物的道理,佢輕柔地撫摸,不停咁用觸感欣賞呢粒珍貴既寶石。

當然,人性都係貪心既,當一個小朋友有一粒糖係手,而另一粒糖只係放響旁邊既話,只要大人唔話唔准,小朋友係一定會拎埋第二粒糖。苟姑娘好快亦都展現佢人性既人面,將左邊既「青龍珠」亦到放到手上把玩一番。同樣的撫摸,同樣的打量。

突然間,佢一把手,將兩粒寶石都握響手入面。作為一個變節既看守者,我將視線分散在面前既電視屏幕;而作為一個潛入者,苟姑娘亦都四處張望,睇下有無其他巡邏者經過。響果一刻,我有一種好奇怪既感覺,因為響身體上我地有住最親密既接觸,但所有涉事的人都要扮作若無其事。不過,諗深一層,其實呢件事都好符合國情,地方發生事件,無論係官員同百姓都要扮作若無其事,最緊要係,唔好俾中央同傳媒知道。

得寸進尺既苟姑娘響探索完兩粒寶石後,開始想連高舉既軍旗都想奪取。佢首先有意無意間碰下旗杆既底部,好似係想試下旗杆穩唔穩固。然後佢慢慢咁推,慢慢咁磨,慢慢響旗杆附近打轉。按摩油慢慢沾滿左旗杆底部,於是,就將兩粒已經到手既寶石,向旗杆方向打轉,好似想試下寶石係唔係足夠圓滑。

唔知點解,佢按摩既手法,有啲似一個古琴高手,彈奏出一首又一首動聽既樂章。按、拂、挑、彈、撮、搖,我有理由相信,苟姑娘一定學過樂器。頓時間,我諗起一篇中學時期背過既文章「聽陳蕾士的琴箏」,無錯,就係果篇會考個個都要讀,但係問十個有九個半都唔明佢寫緊咩既「聽陳蕾士的琴箏」。當年既我被迫背晒成篇,但係都唔明佢到底想表達咩野。響呢一刻,我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既感覺,因為我終於明白晒當中既意義:

「他的寬袖一揮,萬籟
就醒了過來。自西湖的中央
一隻水禽飛入了濕曉,
然後向弦上的漣漪下降。」

呢段當年背到死去活來的第一段,而家竟然活龍活現的展示出來,只係或者要作一點小修改:

「她的領口一擺,萬籟
就醒了過來。自大堂的中央
一隻神鵰飛上了旗桿,
然後向草地的寶石下降。」

仲有這一段:

「他左手抑揚,右手徘徊,
輕撥著天河兩岸的星輝。
然後抑按藏摧,雙手
游隼般俯衝滑翔翻飛。」

忽爾我就好似同作者既心意互通,意境也變得相同,享受著苟姑娘為我彈奏的這一曲曼妙樂章,怎不教人心盪漾?苟姑娘左手在我的青龍珠邊抑揚,右手就把白虎珠推響旗桿,不停咁徘徊,輕撥著我下半身既一邊天河,兩岸星輝熠熠。然後佢抑按藏摧,雙手在旗桿頂部同底部之間來回滑翔翻飛。

我開始閉上雙眼,幻想自己身處當年作者身處既音樂數據室,當中只有我同苟姑娘二人,佢為我作琴,我為佢寫詩,神仙眷侶,豈不快哉!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薯條按七成文,也實為一椿快事!

套用一個好出名既網上作家所講,大概所有既女仔都係阿仙奴既球迷,都係鍾意響禁區頂同角球旗附近搓來搓去,而我面前既苟姑娘亦都唔例外,不停咁搓黎搓去,好似響度試探緊我既耐性咁,睇下我幾時按捺不住,要求加時。而可以加時、即係可以加鐘既呢個制度,係我事後問番西多哥先知道,就好似打WINNING咁,原來可以SET做打和有加時,但係作為一個新手上路,根本就唔知有呢個玩法。

只見苟姑娘仍然不斷響禁區頂搓黎搓去,完全無進攻既意欲,即係鍾志光口中所講既「搏打加時」。雖然我係標準既曼聯球迷,但係大概苟姑娘無預計到,響佢面前既呢個對手,並唔係最鍾意響八十九分鐘入波,小勝一球搞掂對手既曼聯,而係今季成日響最後十分鐘被對手入波而失分既熱刺。

可能大部份按摩場所既老闆,都係標準既球迷,明明係叫做雙鐘,但係每個半場都只係得四十五分鐘,頂多加一兩分鐘補時。當球技純熟既苟姑娘依然不停咁搓,佢開聲問左一句:「怎樣,要加鐘嗎?」

我諗苟姑娘萬萬都估唔到,佢面前既呢個對手,竟然會作出自殺式既舉動。「不用了,你也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大概呢個舉動,就等於後衛一腳抽入自己龍門一樣,完全唔想踢一樣。

既然呢場只係一場友誼賽,苟姑娘見對方亦都唔想再踢,於是亦到慢慢咁將戰線退番去中場範圍,開始將熾熱既氣氛慢慢冷卻落黎。然後,簽左三十蚊小費,苟姑娘就報上佢既微笑,之後就收拾行裝,慢慢離去。

我望住苟姑娘既背影,突然有一種依依不捨既感覺,心裡面好想叫佢留低,但係偏偏無勇氣同膽量去做。本來高舉既旗幟已經變成下半旗,彷彿要為自己既後悔而致哀。曾經有一次真摯既按摩放響我面前,但係我無珍惜,等到失去既時候先至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既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俾我再一次既機會,我一定會同個技師講三個字:「我加鐘!」,如果非要響呢個加鐘加一個期限既話,我希望係,一萬年。  

「點呀薯條仔,係咪好爽呢?」西多哥呢個時候亦都完成左佢既鬆腿,轉過黎同我分享佢頭先果位技師有幾咁到位,同埋佢有幾好傾。響呢一刻,我完全聽唔入耳,心裡面只係繼續回味緊頭先既經歷。

有人話過,第一次既拍拖,決定你以後一生既戀愛。我就話,第一次既鬆腿,決定你以後一生既按摩。如果我第一次同西多哥上去,唔係遇上苟姑娘,而係遇到其他可怕既生物既話,大概我而家唔會發展成今日既我,可以響度同大家講呢個故事,所以苟姑娘可以話係我既啟蒙導師。只可惜當時無抄低佢既號碼,而之後我曾經好幾次嘗試去搵佢,但係到今時今日,依然撞唔番。所以,自此之後,我就養成左抄號碼既做法,亦都慢慢了解到唔同骨場既返工時間表,不過呢個就係後話啦。

鬆腿之後,我同西多哥繼續做左個全身,當然當中亦都有好多特別既經歷,而我地呢個薯條、西多、腸仔既組合,就開始左一路不斷既骨場之旅。希望之後有機會,可以繼續同大家分享一場又一場既深圳故事。

[完]

文筆好好,請寫下去!祈代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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