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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舌戰法庭 作者:竹葉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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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舌戰法庭 作者:竹葉青 (完)

**非原創文加上《轉載》是基本的禮貌,也是對原作者最起碼的尊重!**

舌戰法庭

作者:竹葉青

  (一)

  “法官大人,我請求再向受害人陳小姐提問以澄清一些必要的事實。”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陳小姐到證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師的提問。”

  案子的審理已進入到第四天,案情早都陳述清楚了,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我相信今天也該能結案了,內心已經鬆懈下來,腦子裡開始思考我的另一個財產官司。但是,這個被告的辯護律師唐佳慧為何還要提出再次當庭提問陳小姐?她還真打算用什麽手段來挽回她這看來註定要敗的官司?我無法猜出她的意圖,內心有點不安地看著陳小姐走到證人席上。

  這是一個案情相當簡單的強姦案。大約四個月前,陳小姐在半夜回到自己的公寓裡遭到一個預先埋伏的歹徒的攻擊和強姦。在整個強姦過程中陳小姐被蒙上了雙眼,自始至終都未能見到強暴犯的長相。但她卻清晰地記住了罪犯的聲音。

  三個多月後的一天,陳小姐偶然在一個商店裡再次聽見了那個聲音。她立刻招來店裡的保安將那個男人扣住,並通知了警方。警方發現此人曾有過性騷擾的記錄,遂將其逮捕立案。

  這個男人名叫趙泰江,目前職業是搬運工,曾三次被控性侵犯,一次被定罪性騷擾成立,另兩次因證據不足而被裁定無罪。這一回對他不利的是,陳小姐根本不認識他,事先也不知道他曾有過犯罪歷史,就僅憑聲音指認出他。而他也提不出任何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另一個對控方有利的證據,是趙泰江的鄰居作證說曾見到過趙泰江用過一條黑圍巾,和那條蒙住陳小姐眼睛並被罪犯遺棄在現場的圍巾非常相似。

  當然,控方所有的證據都不過硬,漏洞也很多,每一條仔細追究起來都會有疑問。所以,警方很不情願就此起訴,而且也沒有律師願接這個案子。

  剛聽到這個案子時,我自思有一定的難度,若遇到個強悍的辯護律師必定會有許多糾纏,就想推掉不接。但因是熟人介紹,加上陳小姐親自上門求我,我心一軟就答應了。

  特別是我聽說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是近來大家聊天時曾一致推崇的年輕女律師唐佳慧,我的好勝心一下就被激了起來。據說她自去年畢業以來一出道就連勝了十來個大官司,比我當年還強,心中既有些不服,也有些好奇。比較出乎意料的是,此案在頭三天的進展卻非常的順利,現在的形勢對控方已經極其有利。這主要是因為唐佳慧的表現實在太過平平。本來可以挖掘的漏洞和弱點她都輕易就放過了,對主要證據的辯論也很不有力。我從陪審團的身體語言反應出的情況來估計,如不出意外,這個案子被告方是必輸無疑了。

  本來嘛,這麽一個年輕純真的女律師,為一個強姦嫌疑辯護,自然會有許多不便和顧慮,很難真的傾其全力。不過,現在我開始有些疑慮。這是否會是她的避實就虛的辯護策略?也許不會。可能多年的律師生涯讓我養成了疑神疑鬼的毛病。但是我還是有些不安。每當我的對手出乎我的意外的時候我都會有些緊張。

  這時唐佳慧已經飄然來到陳小姐面前,一雙大眼幾乎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坐在證人席上的陳小姐,冷靜地說道:“陳小姐,請相信我,我作為一個女人,是非常非常同情您的遭遇的,我也和您一樣迫切地期望能將真正的兇手定罪服法。所以,我希望能更進一步地與您澄清一些事實。我下面的一些問題也許會對您有些冒犯或給您帶來難堪,請您務必不要誤會。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理解。”

  與前三天的散漫低調不同,唐佳慧突然開始嚴肅起來,用她那刀子般的眼光直逼陳小姐——那是這幾天她從未流露出的眼光。看著唐律師冷俏的側臉,我心底忽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她一定早有計劃,而我卻毫無準備。她這番話到底意欲如何?摸不清對手的意圖是所有的律師都最怕碰到的被動情形。

  “陳小姐,在這次您被強姦之前,您曾有過和異性的性經驗嗎?”

  她為何突然問這種冒犯隱私的問題?我已來不及去琢磨她的真正意圖,立刻本能地向法官提出反對來阻撓她:“我反對提這樣的問題!法官大人。此問題與本案完全無關。”

  法官轉向唐律師,向她問道:“被告方律師,您有理由相信這是與本案有關的問題嗎?”

  “是的。法官大人。請相信我。”

  “好吧。反對不成立。陳小姐請如實回答被告律師的問題。”

  我心頭有點火起。我本不指望能成功阻止這個問題,只是為了能給我的當事人更多的時間考慮如何回答。但法官居然不要被告律師給出任何解釋就這麽輕易同意讓她繼續,無疑有些偏心。

  陳小姐明顯有些不安地答到:“……沒有。”

  “那麽,陳小姐,在這之前,您與任何異性有沒有過任何形式的性的接觸?比如用手或身體的任何部位互相觸及對方的性器官?”

  我再次假裝特別憤怒地站起來提出抗議:“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辨方律師以這種與本案不相關的問題來侵犯我的當事人個人的隱私。”

  法官再次轉問唐佳慧:“被告律師,您能否解釋一下為何您認為這個問題與本案有著直接的關係?”

  “當然可以,法官大人。因為這是一起關聯到性的強暴案,當事人對性的了解程度,將直接影響她對罪犯的辨認能力。請求您容許陳小姐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請陳小姐回答。”

  看著唐佳慧用美麗的面孔對著法官,竟然能在這大庭之上毫不臉紅地問這種性問題,我突然意識到法官已經對她生出本能的偏向——一種男人對女人的自然反應。更何況唐佳慧還是這麽一個俊俏的美女。我開始發現遇到這麽一個漂亮的異性對手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我不願得罪法官,只得悶聲坐下,心裡越發不安。這個女律師似乎是要在陳小姐對被告的辨認能力上下功夫。但這和她的性經驗有什麽關係呢?不管怎麽說,我的干涉已給陳小姐足夠的時間思考如何回答唐佳慧的問題了。只見陳小姐有些尷尬地回答說:“我……從未與異性有過你所說的性接觸。我……我只跟我前男友有過很少的……擁抱和……親嘴。”

  “很好。陳小姐。謝謝您的直爽的回答。下面,我還想就那一天的一些細節請教請教您。據您所說,您是在被蒙上雙眼之後,被那個人脫去身上的衣服並遭到淩辱。這是發生在什麽地方?您的客廳,還是您的臥室?還是在……”

  “在我的浴室。他把我強行拉到我的浴室。”

  “在您浴室的地上嗎?”

  “……是的……我是被按倒在地上……”

  “他有沒有將您的嘴堵上?”

  “沒有。”

  “那您沒有反抗嗎?沒有大聲喊求救?”

  “……沒有。他……他拿著刀子,脅迫我。”

  “我明白了。那他有沒有將您捆起來?”

  “他……他把我的手綁在……用絲襪綁在我背後。”

  “據您對警方報告說,那個人曾逼迫您為他口交。他是用了什麽話來脅迫您的?”

  “他……他開始說,如果我能為他……為他吹喇叭,就……就可以不強姦我。讓我挑……我就……”

  “這麽說,您是選擇了為他……口交,對嗎?”

  “不……我……不是我選擇的……我……我能有什麽選擇?我是被逼的。”

  “我明白了。您是被迫選擇了為他做口交。是這樣的嗎?”

  “是的。”

  “謝謝您,陳小姐。那麽,您是以什麽樣的姿勢為他做口交的呢?”

  “反對以這樣的方式提問,法官大人。這些問題構成了對我的當事人的隱私的直接的和不必要的侵犯。”我真是難以相信這麽一個年輕的女律師,竟然能毫不臉紅地在眾人面前說出『口交』這樣的詞。我仍然琢磨不透她的手段,但我知道我必須及早地提出反對。不能任她為所欲為地按著她設計的提問方式走下去。

  “反對不成立。證人請回答提問。”

  什麽?法官的反應讓我難以接受。他完全站在了唐佳慧的一邊,竟連頭也不回就否決了我的反對。我突然發現法庭裡包括法官和陪審員們在內,所有的人好象都在精神十足地傾聽陳小姐被迫講述她的被辱經過。天哪。這幫人都這麽感興趣這些強姦細節,我心中為陳小姐大感不忿。

  這是一個由六男六女組成的性別平衡的陪審團,我無法理解的是不論男女都似乎很愛聽這些細節,和前兩天無精打彩的樣子全然不同。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刻意回避這些強姦場面的過程和細節。我花了大量時間來鞏固那個圍巾證據以及強調趙泰江過去的劣跡,還有就是論證人在失去視覺時對聲音的敏感和記憶,我還特意請來醫學院的教授來說明人說話聲音的獨特性。這些技術細節雖然起到了作用,但也顯然讓這些陪審們感到枯燥乏味。但是,這個女律師現在輕易就提起了他們的興趣,這意味著她對他們的影響將有可能大大增加。而且她天生的女性魅力也對控方大為不利。

  我開始意識到唐佳慧的策略。天那,她真的這麽狡猾?

  整個案子的生殺大權全掌握在這些陪審員的手裡,得罪他們對哪一方都會極為不利,而要是能得到他們哪怕一點點好感,天平就可能向你傾斜。當然,唐佳慧光憑她贏得的好感還不足以讓陪審們改變我前三天在他們心裡建築起來的被告有罪的強烈印象。除非她還能找到關鍵性的破綻。但是,我已能感到危險的存在。

  陳小姐似乎是在痛苦地回憶當時的情景:“我……他……我跪在地上……他先是……大概是坐在浴缸邊上,後來又站起來……”

  “大概坐在浴缸邊上?您能肯定嗎?”

  “……是的。我可以肯定。我的頭被壓得很低。”


[ 本帖最後由 新人又如何 於 2010-10-29 02:03 PM 編輯 ]

  “我明白了。陳小姐,您能否回憶一下,他坐在浴缸邊上時,兩腿是彎曲的,還是平放的?”

  我突然有些清楚唐佳慧想往什麽方向尋找突破口了。她想找出證據以證明罪犯與這個趙泰江的身材不付。只要陳小姐一個應答不對,就可能給她可乘之機。果然是個狡猾的律師。可歎我預先竟未能料到她會從這個方向入手,未給陳小姐一點點應對的指導。我暗暗捏起一把汗。


  陳小姐猶豫地說:“他……我看不見。我不清楚。”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答案。我向唐佳慧望去,雖然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反應,但我估計她一定有些失望。這個鎮靜的律師臉上一點不動聲色,繼續問道:“陳小姐,您是如何感覺到那個人後來又是站著的呢?”


  “他……我必須抬頭才能夠夠到他的……”


  “他的什麽?”


  “啊……他的……那個東西……”


  “你是指他的陰莖,是嗎?”


  “……是。”


  “您那時還是跪在地上的嗎?”


  “是的。”


  “他站在那裡,您是否得伸直了身子才能夠得著他的陰莖?”


  “是的。我的頭還得仰著。”


  “……”


  唐佳慧一口氣連著問下來,好象沒有得到她所滿意的,竟停下來好象不知如何進行下去。我暗自為陳小姐感到焦慮。這樣下去,不知會出什麽意外。


  唐佳慧轉移了方向接著問:“陳小姐,您在給那個人做口交時,是穿著衣服的嗎?”


  “……沒有。不是。我……沒穿衣服。被他脫光了。”


  “陳小姐,那您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這時是否也脫光了?”


  “……他,好象還穿著一件上衣。但下身……脫光了。”


  “您能肯定嗎?您是如何知道他下身是脫光的?”


  “……我……被他兩腿夾住,當然知道。”


  “陳小姐,您能否給我們具體地講一講您當時的情景?”


  “……我……”


  “我的意思是,您能否描述一下您是如何為那個人做口交的?”


  “反對這樣的提問!法官大人。這種涉及當事人的個人隱私和尊嚴的問題與本案沒有直接的關係,我強烈反對辨方再繼續以這種方式提問。”


  “反對成立。證人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請被告律師重新考慮問題的適用性和應用範圍。”


  我的反對第一次獲得法官的認可,心裡稍有安慰。但我知道,這個女律師不會就此甘休。她約微地用手縷了一下頭髮,再次盯住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的陳小姐,放慢了語調,有些溫柔地說道:“好吧。讓我們來設想一下:那個男人光著下體,坐在浴缸邊上,您也光著身子,跪在他兩腿之間,被蒙著眼,兩手綁在背後,含住……呃,為他口交。是這樣的嗎?”


  “……是的。但是,你為何要……”


  陳小姐再也忍不住辛酸,幾乎嗚咽起來。


  唐佳慧描述的那一幅刺激性畫面,清晰地映進我的腦子裡。


  我心虛地向陳小姐望去。她悲痛的臉上依然清秀無比,端莊的深藍色套裝緊緊地包裹住她優美的線條,隆起的胸部在激動中微微起伏。透過那層衣服,我腦子裡幻象起她跪在地上的裸露的軀體的形象。我的下體竟突然腫脹起來。天那,我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忽然我意識到這樣的畫面也一定會出現在在座的每個人的腦子裡。


  我第一次深深地理解,一個受到強暴的婦女,會要面對怎樣一個庸俗的社會。而我也只是這個庸俗的社會的一員。


  陳小姐這時的處境之難堪,遠遠超過了我預想。但她只是用手巾擦拭了一下兩眼,再次抬起了頭。我對她能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大為敬佩。多少年了,作為一個律師,法律對我來說從來都只是許許多多的書面條文,它們更多地是被用來維護和協調各方的利益。我從來不去想著正義和公正,也從不去同情原告或被告。但是現在,一種一定要讓罪犯服法的強烈願望猛地湧上心頭。


  我朝向被告席上的趙泰江望去。他竟能若無其事地端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欣賞和回憶他當時犯下的罪行。我不禁怒從心來。真想不明白為何這麽一個才華出眾年輕有為的女律師會為這種人渣辯護。我不相信她能從他這個搬運工身上拿到多少辯護費。


  我忍不住再次站起來,大聲對法官說:“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辨方律師以這種羞辱人的方式來打擊本案的受害人。這些回憶既是不必要的,也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我請求您阻止她繼續下去。”


  法官微微抬了一下頭,正在思索之中,唐佳慧趕緊插話道:“法官大人,您知道,如果我們連當時發生了什麽都不弄清楚,又如何去準確判斷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罪犯?做為一個女人,我對陳小姐的同情決不亞於你們任何人。但是做為一個被告的律師,我也必須要為我的當事人負責。”


  她實在是個能說會道的強悍對手,而且很知道如何利用她是女人這一無堅不摧的利器。我能從她的話裡感受到那灼灼逼人的氣勢。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辯力。


  果然,法官又一次偏向於她:“陳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


  “那好吧。請被告方律師繼續提問。”


  “陳小姐,您剛剛說您的身子是夾在他的兩腿之間,那麽,您能感覺到他的腿是光滑的還是長滿了毫毛?”


  “他腿上全是毛。”


  我再一次感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律師是如何奸滑的。在不知不覺之中她開始到處搜索漏洞。從她的表情上,我猜測陳小姐快速的回答是未給她任何機會。


  唐佳慧轉而再問:“陳小姐,除了他腿上有毛,您還注意到其他什麽特徵嗎?”


  “……沒有。”


  “陳小姐,您的雙眼被蒙住,兩手又被綁在身後,您如何能夠將那個男人的陰莖含進嘴裡?”


  “我……他捏住我的下巴,把那個東西送進我的嘴,我……”


  “我明白了。陳小姐,您曾經為男人做過口交嗎?”


  唐佳慧用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連續轟炸陳小姐,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而且這些都是女人難以啟口的問題,連她自己說到男人的陰莖時都要打頓。唐佳慧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陳小姐在慌亂中出錯。我知道她厲害的問題後面一定還有許多。不過,事實畢竟是事實,我相信只要陳小姐如實地回答所有的問題,唐佳慧未必能找到機會。但我還是在為陳小姐捏了把汗。


  “我……我不是說過嘛,我從沒有過這些……性經驗。”


  “那麽,您曾見過女人為男人做口交嗎?”


  “沒有……只是聽說過的。”


  “陳小姐,當您第一次含入他的……那個東西時,您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唐佳慧越來越過份了,但我還是忍耐了下來。陳小姐也顯然被這個問題激怒了:“我……我能有什麽感覺?噁心死了。就想吐出去。不信你去試試?”


  “請不要生氣,陳小姐。您並沒有吐出來,對不對?”


  “……他……我怎麽能反抗?為了……為了保住……我的貞操,我只好……”

  “我能理解您,陳小姐。您含住那個……陰莖,您是主動地動您的頭,還是……”

  “他用手按住我的頭,在他……那個上面……來回……”


  我再次提出了反對,希望法官讓唐佳慧給出為什麽要問這些問題的理由。但也再次遭到法官的否定。


  “我明白了。陳小姐。這個人的陰莖大嗎?在您嘴裡是不是很大?”


  “是的。很大。”


  “它是否全部進入了您的嘴裡?還是只進去一半?”


  “我……我不知道。我看不見。但……進去很多,抵到我嘴裡很深的地方。”


  “是這樣啊。那您有沒有嘔吐感?”


  “……開始有一些……我……”


  “我明白了,您開始有嘔吐感,後來就慢慢適應了。對嗎?”


  “不是的。不是適應了。是……是被按住,沒有辦法……”


  陪審員們都注意地聽著這段受害人被迫為人口交的細節,整個法庭非常寂靜。


  我的腦子也開始飄忽起來,不斷顯現陳小姐跪在地上,一個陽具進進出出她那美麗的嘴唇的畫面。我的下體也越發腫脹。


  “陳小姐,在這個過程中,那個男人說了話了嗎?”


  “……”


  “陳小姐……”


  “是的。他說了許多。”


  “您能回憶一些他說的話嗎?”


  “……他……他讓我含深點,說……說我含得不深……比……比妓女還不如……要我用勁吸……還用舌頭……”


  “陳小姐,您按他的話去做了嗎?”


  “我……我……不知道。我記不得了。”


  “他是不是對您的口交不滿意?”


  “是的。”


  “那麽。後來呢?”


  “他……他逼我……含他的……蛋蛋……讓我一個一個地含進嘴裡……”


  “您等一下。陳小姐。您剛剛說,他讓您含什麽?蛋蛋?”


  “就是……就是下面的那兩個……那兩個……”


  “那兩個什麽?”


  “就是……那個下面的兩個……”


  “噢,我明白了。您是說……他的睾丸,是嗎?”


  “……是的。”


  我感覺到這時唐佳慧也有些臉紅了。看來她並不是象她表現的那樣很有定力,而且對男人的身體也不是很瞭解,好象連我們平常稱為蛋蛋的睾丸都不熟悉。


  “陳小姐,後來怎樣呢?”


  “後來他就拼命把我頭壓在他的……陰莖上面,他把他的那個東西插進了我的口腔很深處,把我的鼻子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我明白了。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說我做的很差,就……”


  眼看著陳小姐說不下去了,但唐佳慧毫無憐憫的意思,繼續步步進逼:“就怎麽樣?”


  “就……就……強姦了我……嗚嗚嗚嗚……”


  陳小姐這回真哭了。這一段情節其實大家都知道個大概,但是現在讓陳小姐親口說出來,還帶有如此多的細節,真讓人感慨不已。


  我現在反而不想阻止唐佳慧的逼問了。唐佳慧現在也是在冒險。如果她發現不了任何大的毗漏,陳小姐的境況反而會得到陪審員們的同情。特別是她現在真誠的眼淚,可以打動任何鐵石心腸的人。我注視著唐佳慧的表情。在外表上看不出她內心的任何變化。真是個老練的對手,根本不象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年輕律師。


  唐佳慧穩定了一下,等待陳小姐停止哭泣後,默默地遞給她一杯水,並用手撫摸了幾下陳小姐的手。從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我可以看出唐佳慧也知道要平衡陪審員們的同情心。但她還是要進行這種逼問,究竟有沒有其他的企圖?我拼命地思索,卻得不到答案。


  “陳小姐,請原諒我不得不讓您再一次回憶那種痛苦。請相信我,我同您一樣急切想將那個沒有人性的傢伙關進監獄。但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草率地將一個可能是無辜的人置於冤獄,而同時讓那個真正的兇手逍遙街頭。您能同意我的看法嗎?”


  “……同意。”


  媽的,真是狡猾。對唐佳慧的假惺惺的同情,我心裡很清楚她的意圖的。


  “陳小姐,那個人在插入您的下體時,是壓在您的身上的嗎?”


  “是的。”


  “您感覺他的身材是魁梧還是一般還是比較瘦小?”


  “我……很魁梧的樣子。”


  “您能肯定是象趙先生這樣的體型嗎?”


  “是的。他……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


  “陳小姐,根據警方記錄,您在被強姦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報了案,是這樣的嗎?”


  “是的。”


  “那麽,為什麽警方沒有記錄下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跡?比如象頭髮,皮屑,或者……”


  “……他在離開之前,用水沖了浴室……”


  “我明白了。陳小姐,還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在警方的記錄上,提到您曾在當夜就做了陰道檢查,但為何未發現任何……任何男人的精液?”

  “……”

  “陳小姐,那個人是不是並沒有在您體內射精?”


  “……不是。他……射了……”


  “您肯定嗎?”


  “我……肯定。我當然肯定……嗚嗚嗚嗚……”


  陳小姐突然再次痛哭起來。我也有些糊塗起來。這個疑問我也曾有過,但我卻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對一個年輕的女性,我也很不方便詢問一些敏感的細節。這回真是馬虎了。


  “陳小姐,您為何如此肯定?為什麽警醫未能發現一點痕跡?”


  “……嗚嗚……嗚嗚……”


  “陳小姐,您能告訴我們嗎?您是怎樣判斷他射……”


  “他嗚嗚……他……射進我的……嗚嗚……嘴裡……”


  啊!全場一片唏噓。我也不知道這個細節。一定是太難以啟齒,陳小姐連警方也未報告。想到一個陽具在她的嘴裡噴射的情景,我的下體再次膨脹起來。我實在抑制不住體內的本能反應,下體在褲子裡脹得發痛。內心的內疚讓我臉色通紅。


  我扭頭看過去,覺得已經看見那個趙泰江臉上露出的隱隱的笑意。我憤怒地扭回頭,心中的不平持續了許久。


  “陳小姐,對不起。您將這些說出來也好,只憋在心裡會讓您更難受。”


  陳小姐嗚嗚地點點頭,果然慢慢趨於平靜,似乎真象唐佳慧說的那樣,說出了心裡的最沉重的包袱後好象感到一陣輕鬆,臉上露出一種堅毅的悲憤表情,不再有那種害怕羞愧的潺弱之情。


  “那麽,陳小姐,他是如何將他的精液射進您的嘴裡的?他是逼迫你的,還是……”


  “……是的……他……他威脅我說,要麽射在我子宮裡讓我懷孕,要麽我就得……讓他射在嘴裡……我只好……”


  “我明白了。他讓您選擇,您選擇了讓他射進嘴裡。”


  “不是的。我沒有選擇。在那種情況下……我害怕極了,我不願被懷孕,那太可怕了,所以只得由他……只好讓他……射在……嘴裡。”


  “我知道了。陳小姐。那麽,他射在您嘴裡之後,您將他的精液吐到什麽地方了沒有?”


  “……沒有……他逼我……全咽下去……否則就……就……”陳小姐幾乎都說不下去了,但唐佳慧仍然不放鬆。


  “那您就將他的精液全部咽下去了嗎?”


  “我沒有別的選擇。”


  “怎麽可能一滴也未漏出來?真是這樣嗎?”


  “……是的。他最後……”


  “陳小姐,請說下去。”


  “他……插入很深,我吐都吐不出來。”


  “嗯。他到底插了多深?陳小姐,您能回憶一下嗎?”


  “我……他很用勁地往裡插……我……”


  “陳小姐,您能否回憶一下,他是怎麽用勁地往裡插入您的口腔?”


  “是……他用手抓住我的頭,使勁用勁……”


  “我明白了。那麽,您能感覺到他的陰莖插到了您的口腔底部了嗎?還是什麽地方?”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深,我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


  “陳小姐,您是如何知道您的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的呢?您並不能看見,對吧?”


  “我……我嘴都碰到他的……陰毛了”


  “啊,我明白了。我記得您曾說,您的鼻子被壓到他的身上,是這樣的嗎?”


  “……是的。我鼻子都被他壓疼了,我……躲不過去……”


  “這麽說來,陳小姐,既然您的鼻子都能碰到他的身體,就是說您已將他的陰莖整個的吞進口腔裡了,是這樣的嗎?”


  “我……我不知……是的!是的!你為何非要問這些?”


  “陳小姐,請不要生氣。我非常感謝您的合作。我只是想將當時的情況瞭解清楚。”


  “……”


  “陳小姐,他將精液射在您的嘴裡。然後呢?”


  “然後……他……一直讓他的那個放在我嘴裡……還……還讓我還要將他的那個……舔乾淨……嗚嗚……嗚嗚……”


  “陳小姐……後來呢?”


  “後來,他逼我喝水洗淨口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嗚嗚……”


  “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您的合作,陳小姐。您需要休息一會嗎?”


  聽說唐佳慧的提問暫時告一段落,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我趕緊向法官請求暫時休庭。法官也沒有為難,經過這麽多的問題,他似乎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下了,敲了暫時休庭後自己就急急地走了。


  我將陳小姐扶到座位上,看著她哭紅的眼睛我竟不知怎麽去安慰她,只是不斷地誇她表現得很好,很有勇氣。陳小姐將手巾在兩眼用勁地擦了兩下,然後抬起頭,幾乎是非常委屈地輕聲問我:“馬律師,她為什麽要抓住這些問題不放呀?”


  “陳小姐,您不用擔。她的這些緊逼式提問法是一般律師常用的手段。他們都會讓證人反覆重複已知的事情,用以從中找出證詞中不一致的地方。這正說明了他們已經沒什麽辦法,只能靠用這些讓您難堪的問題來激怒您,期望您的應答出現失誤。”


  “我的回答……有沒有……什麽問題?”


  “啊,沒有。絕對沒有。您不是看到,那個唐律師從您的回答中一點破綻都挑不出來?您的表現非常好,比我想像得還要好。”


  “她……還會問什麽嗎?”


  “您不用擔心,事情不是都問完了嗎?我相信她也沒什麽花樣可玩了。不過她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就是您一旦把這些壓在心底裡的沉重的包袱都抖出來,您也會好受一些。”


  陳小姐點了點頭,心中似乎好受了不少。


  雖然我竭力安慰陳小姐,但我心裡也是有點沒底。


  從唐佳慧的表現來看,她必定經過了一些精心的準備,很難相信她會就這麽輕易放棄。雖然在剛才的對答中她沒撈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但很可能還會有些後續手段。我的心緊繃起來。真沒想到這個女律師還真難對付。前幾天她故意蓄意不發,避過我的鋒芒。等我的攻勢結束後再從側面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予攻擊,這正應了兵法的避實就虛的招數,還真打得我措手不及。


  不過,最後的勝利終究還得靠實力。想推翻陪審們已經形成的觀點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唐佳慧,我們還是走著瞧吧。我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從未輸過的女律師在我這裡栽個跟頭。

  (二)

  陪審們陸陸續續回到了法庭裡。唐佳慧和被告並排坐著,卻都表情嚴肅,幾乎不怎麽交談,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麽。等人都坐定後,唐佳慧直徑走到法官面前,手裡還拎著一個手提的密碼箱,她將它平放在桌上,對著法官掀起箱子,背對著所有人,讓法官一個人看到裡面。


  我注意到了法官看到裡面東西時突然大吃一驚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這個唐佳慧到底在玩什麽名堂?難道她有了什麽新的發現不成?


  唐佳慧和法官唧唧咕咕地說了好一會,似乎是要讓法官同意什麽。最後,法官緩緩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裡,我心裡暗自叫苦。對手提箱裡的東西我竟一點也猜不出來。那能是什麽東西呢?難道唐佳慧發現了什麽我不曾知道的新的物證?我能唯一可以肯定的,那裡面必定是對我方不利的東西。我的心開始有些不規則地猛跳。


  這個迷沒有保持多久。唐佳慧拿著那個手提箱,優雅地轉過身來,然後沖著我們的座位大聲說道:“陳小姐,我能否請您與我合作做一個試驗?”


  “什麽試驗?”


  我趕緊搶先打斷她。我知道她提出的任何請求都不會是好事。


  她一手平托起手提包,慢慢地面對我們打開來。


  看到裡面的東西,我幾乎要驚的叫出聲來:裡面整齊地從小到大地擺放著五個長短粗細都不一樣的肉紅色陽具模型。


  “你們看,這裡有五個大小不等的陰莖模型。我希望陳小姐能夠來判斷一下,到底那天強姦陳小姐的人的陰莖的粗細和長短大約是多少。”


  我感到腦袋嗡地一下陷入一片混亂。天哪,一個女孩家,竟然在大庭之下展示這種玩藝。這還像話嗎?我幾乎能聽到陪審席那邊傳來的驚呀聲。但我立即意識到,這只能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不管她要陳小姐去如何估計那個強姦犯的陽具大小,她的目的自然是期待陳小姐的估計和這個趙泰江的陽具尺寸不付。即使陳小姐估計的和趙泰江的大小差不多,也對控方沒有太多的幫助。畢竟這世上陰莖尺寸大小一樣的男人千千萬萬。但萬一陳小姐估計的大小不准,就立刻會動搖陪審員們已經建立好的信心。而她提出做這樣的試驗,很有可能這個趙泰江的陰莖的尺寸有些不同尋常。


  我不得不為我的對手的損招拍手叫絕。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竟能想出這樣的手段,實在太讓我吃驚了。我沒有任何選擇,必須盡全力阻止這樣的“試驗”。


  “唐律師,你想讓我的當事人做怎樣的試驗?”


  “很簡單。陳小姐將這些模具分別含進口腔裡,一一比較它們和那個男人的陰莖的大小,這樣陳小姐能幫助我們大致判斷出那個人陰莖的粗細和長短。”


  “什麽?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在法庭這樣嚴肅和神聖的場合做這種極其……極不適宜的試驗。這種試驗既不科學,也不公正,而且在這種公開場合做這種試驗,也是對女性人格的一種公然侮辱。是對本案受害人的又一次心靈創傷。法官大人,被告律師將這些……這種東西帶上法庭,本身就是對法律的褻瀆和對法庭的蔑視。我請求法庭不予考慮辨方律師的無理要求。”


  我加強了語氣,而且故意顯得對這些東西難以啟口。果然,我的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讓法官有些猶豫。但是,唐佳慧豈是容易對付的,她立即反道:“法官大人,我不同意控方律師的看法。這些模具是根據普通人的性器官的各種尺寸用柔軟的塑膠材料仿造的,用它們來大致推測一下罪犯陰莖的實際大小,有何不科學的或不公正的了?至於說到其他嘛,莫不是馬律師心裡有些想歪了?否則何至于談什麽褻瀆法庭蔑視法律之類的大帽子?”


  的確是靈牙利齒。不過我還是抓住時機羞辱她一下:“唐律師,我估計您沒有什麽經驗。您難道不知道,每個男人的陰莖可都是時大時小,能伸能縮的,可以伸縮的大小非常大。您測量的結果如何能準確呢?”


  果然,我的話讓她臉色一變,我似乎聽見了陪審席上傳來的笑聲。她有點漲紅了臉,生氣地對我說道:“馬律師,請嚴肅一點。您很清楚我們談論的是陰莖勃起到最大時的尺寸。你們要拒絕做這個試驗也可以,我不會勉強。”


  法官不等我再說,擺擺手道:“你們都不要爭了。還是由原告陳小姐自己來決定是否接受試驗。”


  總算爭到了一次主動權,我剛剛暗松一口氣,沒想到旁邊的陳小姐竟傻傻地冒出了一句:“我做好了。”


  我心裡不禁火起。法庭上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我可以理解善良的陳小姐是怎麽想的,但不和我討論就自作主張地向對方妥協,哪怕是很小的妥協,也是極大的失算。


  唉,她真是太純了。她的話讓我進退兩難。


  我向大廳裡環顧了一眼,從陪審們的表情裡我清楚地知道這幫人就想著看熱鬧,當然希望陳小姐能合作。如果我堅持阻止陳小姐合作,肯定會讓他們有所不高興。我快速地盤算了一下,如果試驗結果真的很不滿意,我還是有許多藉口來儘量消除和彌補其帶來的不良後果,只不過要多費一般口舌。但萬一結果對我們有利,那麽唐佳慧這一下也得算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我想通了這一點,於是故意表現得很不滿意的樣子,對唐佳慧說道:“那麽唐律師,您準備在試驗結束後將如何讓我們知道您的當事人的真實的尺寸呢?”


  “這您不用操心,我會當庭出示讓大家都能信服的照片。”


  本來我想讓她難堪的話,讓她輕鬆就頂了回來,我大感沒趣。這個計畫顯然她早就安排好了,我有預感在這一個回合我不會占到她任何便宜。不過,我真有些好奇這個女律師會如何去拍得這種照片。難道她真的讓這個男人脫光了身子將肉棒刺激到最大再當場拍照?


  “陳小姐,為了測量的準確,您是否同意用布蒙上眼睛來做呢?”


  “我……好吧。”


  陳小姐再次坐到了證人席上,被唐佳慧用黑布蒙上了雙眼。


  這時整個大廳一片寂靜,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她們兩人身上。


  我心中有種不自然的緊張和一絲隱隱的激動。好奇心也開始占了上風,我也很想看看陳小姐將如何把這些假陽具含進嘴裡。


  唐佳慧拿起了一個最小的陽具,對著蒙著雙眼的陳小姐說道:“陳小姐,這五個模具從小到大分別為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和五號。我們先來估算一下那個男人的陰莖的粗細。您如果覺得含進嘴裡的模具的粗細和那個男人的粗細差不多,您就告訴我。陳小姐,您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


  一邊說著話,唐佳慧已經捏著那個最細的假陽具的座子,將那形如龜頭的一端放到了陳小姐張開的嘴邊,沿著她的下嘴唇慢慢地插了進去。


  陳小姐感覺到插進嘴的陽具,馬上將它含住。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她的嘴上——一雙塗著口紅的嘴唇含住一個幾乎可以亂真的陽具。突然出現的這一幅性感畫面,肯定讓所有人為之心跳。


  我的下體在這時候也竟然猛地怒脹起來。親眼所見的刺激畫面,激得我全身都燥熱非常。我心下暗自內疚,但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雄性本能。我暗暗咬緊下嘴唇,竭力集中注意力觀察陳小姐的動作。


  陳小姐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馬上將這個細陽具吐了出來。搖著頭肯定地否認了這一個大小。


  我知道沒幾個男人會有這麽細小的陽具,這麽小的模子估計是用來糊弄人的。看到陳小姐沒有上當,我舒了口氣。


  唐佳慧將那個小陽具放了回去,但並沒有按順序拿下一個,而是跳過去拿起了第二粗壯的模具。看來這個女律師不僅膽略過人,同時也極其攻於心計。這麽小的細節也不放過。我再次感到這一回真是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我默默注視著陳小姐張大了嘴,緊緊含住了這個突然粗大起來的假陽具的頭部。


  這一回陳小姐沒有立刻吐出來,似乎在拼命回憶和比較那個強姦過她的陽具的尺度。


  這樣一個淫蕩的畫面久久地印在了我的腦子裡。


  她終於將它吐了出來,但卻沒有做任何表態。我有點焦急地等待她的反應。但她到最後也未做任何表態,只是讓唐佳慧給她再試一個。


  我也拿不准這是不是好事。從這個趙泰江的身材來看,他的陽具應該不會很細,說不準就是這一隻。那個最粗的也有些過於粗了。

  唐佳慧下一個選的竟然就是那個最粗的,將陳小姐的嘴幾乎撐到了最大。但陳小姐很快就將它吐出來並搖頭否決掉。接著唐佳慧選了那個中等粗細的,讓陳小姐慢慢地含住。

  我睜大了眼睛,眼看著陽具插進她的嘴裡,被她再次含住停止不動。我知道她大約感覺到這支陽具和那個男人真正的粗細很接近,心裡稍感放心。看來她的感覺是不差的。只要她猜中的與真正的陽具的粗細差不多,就可以算是贏了這一場。


  她保持著這一靜止的畫面,最後慢慢吐了出來。但她沒有做任何表態。


  我很想觀察現在唐佳慧的表情。可惜,從我所坐的位置上看不見她的臉。我相信她一定對此也非常緊張。我目光掃向陪審席上,只見人人都瞪大了雙眼,極其聚精會神地觀看這一幕難得見到的性感畫面。有兩個男人都看得呆得合不攏嘴。我有些鄙夷地轉過臉來。突然,從我的眼角我隱隱地看見坐在最後一排最邊上的那個男人的一隻手似乎正放在他的胯間蠕動著。我真是驚呆了。天哪,在這樣一個場合,竟……


  我腦子一片糊塗,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的律師生涯,我還從未見過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景。我又用眼角盯著他看了一會,他毫無疑問正一邊看著證人席上的表演,一邊隔著褲子用手幹那種事。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後悔沒有在挑選陪審員時更加仔細一些。不過,這些人都有令人尊敬的職業,舉止言行看上去也都很正派,當時又哪裡能看得出他們內心的骯髒和猥褻。


  我不再分心,無奈地轉過頭去,緊張地注視著陳小姐的進展。


  現在陳小姐已將最後那枝第二細的陽具含了進去。可以看出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毅然將它吐出來。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再舒了一口氣。我相信她會在那兩個中等和中等偏粗的陽具中猜一個。不管猜到哪一個,這樣的粗細估計應該差不離了。


  陳小姐讓唐佳慧給她再試試前面剛剛含過的中等粗的那一個。濕漉漉的模具上面能看到沾著的口紅。這一回她不僅慢慢地將它含住,還前後動了動她的頭,好似在努力感覺嘴裡陽具的粗細。她這麽前後移動,簡直就像是在真正地為男人做口交。我的下體猛地跳動起來,褲子被高高地頂起,渾身上下一片燥熱。


  陳小姐再次吐出陽具,讓唐佳慧再讓她試試她第二個含進去的模子,也就是那個第二粗的。果然,陳小姐在這兩個陽具中猶豫了一會,又多含了兩遍,最後還是確定了那個中等粗細的模子。


  我舒了口氣。從唐佳慧的神態裡看不出結果對誰更有利,但願這個粗細程度和趙泰江的實際尺寸相差不遠。


  “陳小姐,下面我們來估測一下那個男人陰莖的長度。我就用您剛剛確認的這一個模具來做。這個模具是很長的,您只要含到那個男人上一次插入到您口腔的最深處的地方,我們就可以量出來大致的長度。您是願意由我拿著還是希望由您自己控制?”


  “我自己來拿好了。”


  我忽然想起唐佳慧問陳小姐問題的時候,曾兩次提到陳小姐的鼻子碰到那個人的身體的事,並讓陳小姐確認她當時是將那個人的陰莖全部含進了嘴裡。看來那個問題就是為了現在測量陰莖的長度而打下的伏筆。如此說來,這個唐佳慧可真是攻於心計,她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早有打算。我如果不小心對付,還真可能輸掉這個幾乎到手的勝利。


  我打起精神,將注意力轉回到陳小姐身上。


  陳小姐這一回自己拿住那個陽具,微仰著頭,開始慢慢插入嘴裡。刺激人的感官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我不斷地強壓下體內的衝動,下體在褲子裡撐得疼痛起來。大約才含進一小段,陳小姐就停住了,漲紅的臉頰鼓鼓地含緊那個陽具,似乎已到了盡頭。她將它吐了出來。天哪。這太短了。我不相信會只有這麽短。


  陳小姐猛吸了一口氣,再次張大嘴含進去。這一回陽具又進去了不少。她用手握住陽具的底部開始讓它在嘴裡進進出出,並更深地將它深入到嘴裡。她的這種抽插動作象極了真正的口交,無疑大大增加了場面的刺激程度。我實在忍受不住這種畫面帶來的刺激,不得不扭過頭去盡力分散一下注意力。這時我又看到那個比較無恥的陪審似乎更加用力地用手在他胯下運動著。


  陳小姐這時突然啊地將陽具吐了出來,使勁地咳杖起來。顯然她剛剛極力吸入那個陽具,想嘗試將它含入到口腔最深處,結果引起了反胃和嘔吐。在那個陽具上清楚地印上了陳小姐嘴唇的口紅印記。讓我不安的是,她所含進的深度只有大約七八釐米。似乎一般男人的長度都會比這個要長。


  唐佳慧看著陳小姐,用一種假裝的溫柔體貼的語氣問她道:“陳小姐,您是否已含到那天所含的深度了?還要不要再試一試?”


  “……嗯。好象就這麽深了……”


  “您能肯定嗎?”


  “……不是很肯定。但……”


  “要不您再試試?”


  我弄不清楚唐佳慧讓陳小姐再試試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只見陳小姐又連吸幾口氣後再次將那個陽具含進嘴裡,然後用手猛地向嘴裡狠插。這時的陽具比剛才更深入地進入到她嘴裡。我能看到她的喉嚨在她自己的抽插下一陣陣地抖動,似乎陽具再也深入不進去,已經到了她口腔的底部。她高高地仰起頭,在最後的抽插中嗚咽著發出低沉的聲音。她再也支援不住,猛地從嘴裡拔出陽具,彎下腰,伴隨著連續的大聲的咳杖,當場嘔吐起來。我沖過去,輕輕拍撫她的背部,用冷酷地面孔盯著唐佳慧。


  唐佳慧根本不理會我的眼光,從陳小姐手裡拿過那根陽具,用手小心地捏住陳小姐含進的長度那裡,轉過身去將那裡顯示給法官和陪審們。


  我努力盯著唐佳慧的神色,卻一點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看到陳小姐的難受的樣子,法官大聲宣佈,法庭現在休庭,下午再繼續庭審。


  我這時發現我又落了後手,竟然上午沒有機會知道到底趙泰江的陽具有多大。這麽一來我就失去了主動,無法在下午的開庭之前準備好最合適的辯護策略。我第一次感到非常的沮喪。在我的律師生涯裡還很少遇到如此被動的局面。這個唐佳慧看來真有出眾的本領,將一個必輸的案子竟攪得局勢混亂,撲搠迷漓。


  這時的庭裡只剩下我和陳小姐。我心思重重地將她扶回座位。有些不滿地對她責備道:“陳小姐,您剛才怎麽能自作主張就決定接受對方的試驗,連問都不問我一下?您這樣衝動不正好讓對方利用?我在開庭前是怎麽跟您反復叮囑的?在法庭上做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現在可好,我好不容易爭到一個主動權,卻讓您給……”


  看著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忍心再說下去。


  “馬律師,對不起……我以為……”


  “唉……”


  “馬律師,我們是不是要輸這個官司?我……”


  “啊,這個嘛,現在還很難說。就看那個唐律師下一步怎麽走了。不過,我們確實有一些被動。本來……”


  “都怪我不好。我……我實在……不能忍受看到那個傢伙逍遙法外。馬律師,您給想個辦法呀。”她眼眶中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滾了下來。看著她可憐的神情,我突然發覺自己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還是我從事律師這一行以來很久未出現過的情形。對自己的客戶產生同情,會很容易讓人衝動和不理智。這是我幾次失敗後總結出的經驗。但現在我再一次陷入這種困境。這麽近距離地看著陳小姐淒美的面孔,特別是想到她那小巧的嘴唇含住陽具的鏡頭,實在叫我不能自己。


  “陳小姐,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剛才將那個模具含進嘴裡,真的到了那個男人插入的深度了嗎?”


  “我……我真的……不清楚……我……”


  “沒關係。陳小姐。您再好好想一想。我知道這對您很困難。但我們必須防備唐律師的可能的進攻手段。”


  “您知道,插進去實在是難受得不得了,那種感覺和上次的難受程度一模一樣。我……我真不該傻傻地答應做這個試驗。”


  “您記住,再問您您就說,您對大小記不清楚。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看著她的樣子,我知道再怎麽說也沒有用了。只得安慰安慰她,讓她放心,告訴她唐佳慧未必還會有什麽厲害手段。我會準備好對付各種可能出現的變化,堵住被告律師的每一步棋。


  但我知道,唐佳慧決不會好對付。

  (三)

  下午我提早來到法庭上,獨自在座位上沉思。


  我設想了趙泰江的陽具的大小的各種可能,對每一種情形都準備了一套說詞。只要他的尺寸不是極端的大或小,我都能想法為陳小姐的試驗結果說圓了。難道他的尺寸真的非常極端嗎?我無法想像,如果真是那樣,唐佳慧竟能一點興奮的表情都不透露出來。我希望這種極端的情形不會出現。畢竟這麽大的傢伙還是很罕見的吧?但是,我剛才在廁所用皮尺大致測量了一下我自己的陽具,我發現它膨脹起來後的粗壯程度竟不亞於那個第二粗的陽具模型。而最讓我吃驚的,是它豎起來後的長度竟然達到了15釐米。如果趙泰江的陽具也有這麽大,這個案子就真有些麻煩了。陽具的粗細差別也許還說得過去。但陳小姐僅能含進大約9或10釐米,最多也就11釐米,這裡的差距就不太好解釋清了。當然趙泰江的陽具也許沒有這麽大。但我不敢掉以輕心。如果真有這麽大,該怎麽辦呢?除了要提出模具和真實陽具的區別,再有就是強調陳小姐在那種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的記憶可能不準確。但這些未必會有好的效果。


  我陷入在沉思中,直到陳小姐來到我身旁時我才從思路中驚醒過來。


  她穿了一件藍底碎花的連衣裙,保守的格調卻很難掩蓋她魅力十足的青春線條。不知為何,我好象是剛剛才發現她的美麗。以前的接觸時我都將她當成一般的客戶,從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現在我從她那清秀淒美的臉上再次感到這個案子的壓力。


  時間一到,法官準時宣佈開庭。首先就讓被告律師解釋上午的試驗的結果。


  我緊張的心情讓我自己都有些吃驚。唐佳慧大步走到台前,再次從手提箱裡取出上午被陳小姐辨認過的三號和四號陽具模型,對陪審們和法官說道:“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這個三號的模具的圓徑為16毫米,這個四號的圓徑為

20毫米。根據陳小姐判斷,此人陰莖的粗細和這個16毫米的接近,考慮到陳小姐曾在這兩個模具中猶豫不決,我們可以公正地判斷此人陰莖的圓徑應該在16至20毫米之間,也許更接近17或18毫米。”

  唐佳慧這番推理還算公允。但她越是顯示自己公平,越說明她還有更厲害的說詞在後面。


  只見她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按照上午陳小姐含入的深度來判斷,那人陰莖的長度,當約在80毫米到100毫米之間,應不會超過105毫米。”說到這,這個女律師稍稍停頓了一下。我很清楚這種停頓就是為了要引起大家的特別注意,更意強調她下面要說的話。我知道,該到揭迷的時候了。我的心的確很緊張,心跳竟不自覺地加快起來。


  “根據我的測量,這位被告趙先生的陰莖正常勃起時的實際圓徑,是21毫米,而他陰莖的全長,則達到了——148毫米,比這根四號的陽具模型還粗一毫米,長短也幾乎和這個模型的整個長度一樣長。”


  啊!我在心裡暗自驚呼。果然,我最不想出現的結果還是出現了。這個趙泰江的傢伙還真就如此之大。雖然我也預想過這種情形的出現,但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裡還是出現了一片混亂。


  “這裡有兩張我的當事人的陽具的照片,法官大人,能否容許我當庭出示給大家?”


  “本法官同意您出示。”


  我心裡當然知道她裝腔作勢的目的,自然是要引起眾人的注意,以加深陪審們的印象。


  唐佳慧拿出了兩張大幅的照片,一張是趙泰江下身赤裸的側面像,他的陽具像個黑香蕉一樣翹翹地挺出胯下。另一張是他陽具的放大的特寫,與他陽具並排的,還有一個尺規和一個粗壯的陽具模型,上面清楚地顯示了他的陽具的粗細程度和長度。


  她將照片拿給陪審員們傳看,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裡。照片看上去無可辯駁。陳小姐從我手中看到這個她堅信是強暴了她的兇器,一時臉上一片煞白。


  我知道這將是個最艱難的官司。該是反擊的時候了。我暗自呼出一口氣,將自己混亂的心情鎮定住,從容地站起來請求發言。得到法官的容許後,我大步走到陪審們不遠的台前,清了清喉嚨後,開始了我下午開庭前準備好的發言:“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我想請你們想像一下。當一個女孩,一個年輕的、沒有性經驗的、純潔的、天真無邪的女孩,在一個孤獨無助的夜晚,被一個兇惡的歹徒蒙住雙眼,被迫屈辱地將那每個正經女人都會羞於面對的最骯髒最醜陋的最令人羞辱的異性的性器官,含進嘴裡,被瘋狂地抽插,她——她還能夠理智地准確地記住這樣一件插入嘴裡的兇器的精確粗細和長短嗎?她——她能夠嗎?請你們再想像一下。在過了幾個月之後,一個人還能夠分清那曾經是16毫米、18毫米、還是20毫米、21毫米粗細的陰莖嗎?她能夠嗎?她能夠在事後幾個月之久還說得清楚那個兇器進入到了她的口腔深處的什麽部位嗎?她能夠嗎?她能夠嗎?”


  我用我最擅長的演說方式,一口氣連說了一長串語氣強烈的疑問句式,將我的觀點強行灌入這些被我問得有些發呆的陪審們的腦子裡。


  我繼續不放鬆地再盯住他們道:“是的。她確實沒有準確估計出這個罪犯的陰莖實際粗到了21毫米。是的。她也搞不清楚這個罪犯的陰莖曾深入到她的口腔裡達140多毫米。但是,難道我們就要讓她為她未能在幾個月之後準確地回憶起罪犯的兇器的尺寸而懲罰她,讓她親眼看著殘忍地強暴了她的身子、狂暴地剝奪了她最寶貴的貞操、毫無人性地將精液射入她的口腔,並數次侵犯女性的慣犯,繼續逍遙法外、戕害婦女嗎?你們能夠忍心這樣嗎?你們能夠嗎?”


  我的連貫複雜用詞激烈的句式顯然在聽眾中產生了巨大影響,根據我的經驗,如果現在就讓他們決定被告有沒有罪,我們贏得這場官司的機率應該有八九成以上。但我知道,我本來就已經被動,現在也頂多只是勉強將局勢扳回來,根本不能樂觀。下面還會由那個花言巧語、魅力十足的年輕女律師給這些陪審洗腦,我不得不再想法堵住任何可能的漏洞,以防備她的各種進攻。


  “我想,我不用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地知道,這些冷冰冰的模具,和一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人的陰莖畢竟差別極大。這種試驗本身的準確度就大有問題,而且試驗的方式對陳小姐也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和精神負擔,是對她已經受傷的心靈創口上又撒下一把鹽。仍然,陳小姐克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非常合作地配合被告方的這種無理取鬧式的試驗。但是,難道我們還能夠忍心坐在這裡,看著她再次遭受到一次身心的打擊嗎?既然所有的證據都已經確鑿無疑地表明,被告趙泰江正是強暴陳小姐的兇手,我們為何還要在這種不能說明任何問題的幾毫米幾釐米的小節上糾纏不清?難道為了更進一步確信趙泰江的犯罪事實,我們還要將這種別出心裁的荒謬的試驗繼續做下去嗎?難道我們還要讓陳小姐再被這個被告插入身體一次以再次確定被告的已經毫無疑問的罪犯身份嗎?女士們,先生們,我的話說完了。我對你們最後的請求,就是你們能以最普通最基本的常識來判斷,到底這個被告是不是有罪。謝謝。”


  我看到陳小姐眼睛裡盈滿了淚水,顯然也被我的煽情的演說給感動了。


  我說這番話時雖然顯得非常激動,但其實內心非常鎮定。這是一個律師必備的素質。不過現在看到陳小姐這樣的表情,我自己也有些感動起來。


  我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偷看著唐佳慧的表情。她的表情依然象我估計的那樣非常冷靜,真不知她還有什麽出人意料的手段在後面等著我。


  唐佳慧不僅不慢地站起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並沒有想要發言來反我的樣子,只是冷靜而又清晰地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請容許我請我的證人蘇小姐出來作證。”


  什麽?證人蘇小姐?


  我真是懵了。這最後關頭她還找出了個證人?這會是什麽證人?我知道我再次完全陷入了可怕的被動。這就象兩個人決鬥,當我用盡力氣使出了最後的一擊,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敵人根本置之不理,反而還有力量展開一輪我根本未曾預料的攻勢。此刻形勢的突變,一下就將我剛才艱難聚集起來的信心打垮了。我知道,這種時候出庭的證人,必定極具威力。


  唉,從今天上午開始,我就處處被動,招招落後。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不甘心地站起來,做最後的抵抗:“法官大人,我反對在這個案子的審理已經基本結束的時候再引入新的、不必要的證人。顯然被告方只是在無理地故意拖延整個案子的審理,為本案製造更多的障礙。”


  法官看了我一眼,又轉向了唐佳慧,平靜地說道:“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蘇小姐上來作證。”


  我早預料到法官會如此偏向唐佳慧。但還是感到非常失望。我強打起精神,默默地看著一個穿著妖豔的年輕女子被領到證人席上。畢竟我做律師多年,碰上出其不意的證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時候最關鍵的就是要集中注意,想辦法在證人的說詞中找到漏洞,或乾脆想法證明證人的誠信度不可靠。從這個女子的妖豔的打扮來看,也許會有可乘之機。


  我這麽想著,這個蘇小姐已經發過誓,唐佳慧也開始了提問:“蘇小姐,您能否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和職業。”


  “唐律師,你不都全知道嘛?我叫蘇玲,藝名秋燕。你們就叫我秋燕好了。我的職業嘛,就是妓女啦。你們誰要特殊服務的話呢,就可以找我啦。我的電話……”


  什麽?一個妓女?我實在無法將一個妓女和案子聯繫起來。這個秋燕一開口就讓幾乎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秋燕的話被唐佳慧打斷:“謝謝您,秋燕小姐。您能否跟我們說說,您做妓女這一行有多長時間了?”


  “不用客氣啦。我幹這個少說也有三四年了,我可是很有經驗的噢,誰要是不信可以來試試,包你們滿……”


  “秋燕小姐,今天我能否在這裡問您一些關於性事的細節問題?”


  “可以啦。唐律師你這麽客氣,我一定把我會的都教給你。”這個口無遮攔的秋燕的話竟在無意中戲弄了也是女人的唐佳慧,讓我心中暗笑。唐佳慧臉色好象變得紅紅的,看來她也知道害臊。


  “那麽,秋燕小姐,我能否問您,您在接客時,曾經為客人做過口交嗎?”


  “啊,你說吹喇叭啊?那是當然啦。男人還不都喜歡這個?”

  “這麽說來,秋燕小姐,您經常會給客人做口交嘍?”

  “那是啊。我跟你說吧,要說吹喇叭這活兒嘛,我在我們那個區裡可是數一數二的。您要是真想學啊,我回頭教你幾手,包叫你的男人對你……”


  “秋燕小姐,您還記得您第一次給人做口交的情形嗎?”


  “啊,怎麽不記得?那個混蛋。我還剛開始接客,什麽技巧都不會,那個混蛋就非要我給他吹。我不幹他奶奶的他就要硬上。”


  “後來呢?”


  “後來?還不是鬧到媽媽出面?沒有辦法。我一想到那個傢伙我就來氣。”


  “您能不能再……”


  “那個傢伙個還特別大,他一個勁地就往裡面捅。害得我不知吐了多少次。”


  “秋燕小姐,我想讓您來判斷一下,像這個模具這麽大小的陰莖,您曾經遇到過嗎?”


  聽到這裡,我開始有點恍然,隱隱地能猜出來這個唐佳慧想進攻的是什麽方向了。


  唐佳慧拿出那個四號的陽具模型,顯示給秋燕看。


  “啊,這麽大的嘛,我也是見過不少的啦。不過確實是比較不常見的。”


  “那麽,秋燕小姐,您覺得,您能夠將這麽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嗎?”


  “全部?這……不可能的啦。這根雞巴又粗又長,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是我們那的海合花來。她可是不尋常的人,據說真的會深喉啦。我們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說,竅門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兩隻手抓住底部啦,這樣你就不會被捅得很深。”


  “這麽說來,秋燕小姐,根據您的經驗,一個沒經過訓練的女人很難一下就將這麽長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的嘍?”


  “那是當然。就是學了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許多女人大概一輩子也不能全含進去……”


  “如果是被男人強迫地用力往裡插呢?”


  “那也不行。你想啊,人的嘴就那麽大,他再怎麽用勁也插不進啊。我第一次不就是被那個混蛋用勁插的嘛?他自己都插疼了也只能插到一半。”


  “按您剛才說的,還是會有女人能將這樣大的陰莖全含進去。是這樣的嗎?”


  “是的。”


  “怎樣才能做到呢?”


  “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進去,光學舔弄的技巧還不行,還得學會怎樣讓那玩藝兒伸進喉嚨裡。那就叫深喉啦。不過說的容易,真要學可不簡單呢。我認識的那麽多姐妹裡面也就聽說那個海合花能這麽做。”


  “如果是被動地被人用力插進去呢?難道不會被插入到喉嚨裡嗎?”


  “不會的啦。每個人的喉嚨和嘴都有那麽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度,任他怎麽插也插不進喉嚨裡的啦。你若是經驗不多,很難一下就能擺准角度。你就算擺好了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這麽說來,按照您的判斷,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為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麽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嘍?”


  “哇嗷,那她要是真這麽厲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妓女啦?”


  “秋燕小姐,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能否在第一次為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麽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呢?可能?還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啦。”


  “很好。謝謝您,秋燕小姐。我的問題問完了。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剛才你們都聽到了秋燕女士的證詞。通過她的證詞,我們知道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顯然不可能象這個四號模型這麽長這麽粗,否則我們無法解釋為何陳小姐能將那個陰莖全部吞進嘴裡以致於她的鼻子都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子。由此,我們可以肯定,這位被告趙先生顯然不是強暴陳小姐的那個男人。而且,我們可以斷定,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大約有16至18毫米粗,90到105毫米長。根據國家醫學統計年鑒,一個普通成年男人的陰莖的平均圓徑大約為16.5毫米,平均長度大約為110毫米。這正符合了那個男人的陰莖大小。而趙先生這麽不常見的尺寸的陰莖與陳小姐描述的男人是完全不符合的。我的話說

完了,謝謝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虛傳。我的心臟開始通通地急跳不停,感覺到腦子很不夠用。她的這番推斷是明顯不嚴密的,她是通過別人的經驗來證明陳小姐不能將陰莖全含進嘴裡,這裡顯然有邏輯漏洞。但這些陪審們又有誰會去管這裡面的邏輯的嚴密性?在他們的心裡肯定已經堅信陳小姐是不可能做到那種深喉的了。象這種用不嚴謹的推理去影響陪審員的看法在法庭裡是常見到的一種高明手段,我自己就經常利用。


  我現在明白為何唐佳慧對我的進攻根本不屑一顧。她確實不需要說任何話。她進攻的地方,不是在陳小姐記憶是否準確,而是通過不嚴格的推理來否認陳小姐能將這麽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的可能,從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個強姦犯的印象。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這個第三者的話來將這個推理說出來,貌似客觀公正,更加深了陪審們的印象。


  這個看上去很隨便的妓女的一番話,好象很無權威,但其實卻非常厲害。對于沒有多少經驗的陪審員來說,只要造成一個印象就夠了。她雖然只是個妓女,卻生性直率,很易讓人相信她的話都是實話。我不得不為我的對手叫好。這麽大膽卻又十分合理的招數我事前竟一點都沒有考慮到。我的思路現在完全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回應的策略。


  唐佳慧和這個妓女的一番對話也深深地刺傷了陳小姐。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鐵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眼茫然地盯著前方,虛弱的身子簡直就要挺不住了。但時間已不容許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問我是否有問題要對被告方請來的證人作交叉提問。


  我硬著頭皮,不得不想法在雞蛋裡面挑些骨頭:“秋燕呃……小姐,您做妓女這麽多年,您大約給多少男人做過口交?”


  “……成百上千吧?我可記不得那麽多了。反正是……”


  “那麽,您曾看過其他的妓女是如何為男人做口交的嗎?”


  “看過啦。有時會有男人同時要兩個人服務,我們會輪流幫他吹喇叭啦。”


  “這種事經常會發生嗎?”

  “不會啦。”

  “那麽,您又是如何知道別的妓女不能夠將那個尺寸的陰莖全含進嘴裡的呢?”


  “……我做過的啦,當然知道嘍。而且我們也經常在一起互相說的啦。這種事還不是我們做過的人最清楚?”


  “這麽說來,您斷言一個人無法將那麽大的陰莖全含進嘴裡,是因為您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做到,是這樣的嗎?”


  “……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又沒讓你信。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啊?我要騙你幹嘛?你去試試……”


  “如果是被迫插入的話,到底能插入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只能是猜測,對嗎?”


  “……猜的又怎麽樣?不信你去試試嘛?……”


  “好。既然您也只是推測和猜想,我沒有更多的問題了。謝謝。”


  我不得不快速中斷和這個秋燕的問答。表面上看她有些不講理,但實際上我很清楚她這種灼灼逼人的無賴式回答其實很能糊弄人。現在誰也不敢打包票說陳小姐當時含入的陰莖真有這麽大,畢竟現在她用模具做試驗時已做不到這一點。這種無法對證的事就全看陪審們會更相信誰的說法了。我知道這個案子現在是輸面極大的了。不用說現在沒幾個陪審還相信陳小姐真能含進這麽大的陰莖,只要他們已經對此產生了懷疑,那麽就不可能將趙泰江定罪。


  秋燕離開後,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做最後的努力:“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看到,秋燕妓女所說的話沒有多少真正的根據,完全都是她個人的推測和臆想……”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馬律師的看法。秋燕小姐的判斷是基於她多年來的職業經驗,有著無可否認的權威性……”


  我的話被唐佳慧突然打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反正沒有多少贏面,跟她這麽進行法庭辯論也許能將事情攪渾,我立刻反唇相譏道:“唐律師,您真的認為一個妓女的證詞會有權威性?”


  “馬律師,請您尊重和平等地看待每一個人。”


  “我非常尊重秋燕小姐本人,但我質疑的是她的沒有多少根據的武斷的推論。難道一個妓女的觀點就不容質疑嗎?”


  “馬律師,您應該清楚,秋燕小姐在口交這樣的問題上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更有發言權,她的經驗……”


  “唐律師,我當然清楚,為男人口交她也許是最有經驗的。但是她的邏輯推斷能力卻很糟。她竟然以為她做不到的所有其他人也都做不到,這種……”


  “馬律師,她不僅僅是依據自己的能力來推斷別人的能力。她所認識的人多數都是和她一樣職業的人,她是根據了許多人的經驗而做出的非常合理的判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許多人的經驗?她自己都承認她很少見到其他人口交的場面,如何會得到許多人的經驗?每見一個妓女都問問人家能含多深?”


  “馬律師,請不要狡辯。秋燕小姐所處的職業環境是您無法體會得到的……”


  “職業環境?我體會不了,您是如何體會的?”


  “馬律師!我們不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纏。讓我們回到問題的實質上:到底陳小姐能否將那麽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是您請來了秋燕。如果說她的話無關緊要……”


  “馬律師,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們最好還是面對最根本的問題:到底陳小姐能否將四號模具那麽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靜一靜。靜一靜。你們都不要吵,一個一個說。”法官猛敲錘子打斷我們的爭執,讓我們保持秩序。我有些心虛地看看陪審們,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這個案子真是要輸了。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陳小姐在上午做過的試驗中只能將三號的模具含進一半的長度,這難道不是清楚地說明了她能否將更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嗎?”


  “哈,您又要提到您那個荒唐的試驗。您難道認為那麽一個冷冰冰的塑膠模具和一個男人的陰莖是一樣的嗎?”


  “馬律師,模具和陰莖也許有些差別,但這個試驗起碼說明了陳小姐根本無法含進那麽長的陰莖。”


  “唐律師,我們不需要討論陳小姐能否主動將那麽大的陰莖全含進去,重要的是,那個陰莖是被強行插進陳小姐的嘴裡的。難道不是嗎?”


  “馬律師,秋燕女士已經明確地告訴我們,是主動或是強迫差別都不大,口腔和喉嚨的角度不是……”


  “唐律師,您這麽相信那個妓女的話嗎?她只不過根據自己的經驗做了些臆測,您竟真的將她的話當成權威,這不可笑嗎?”


  “馬律師,您現在幾近狡辯,又故意將問題繞回來,難道您不覺得……”


  正在這時,陳小姐在座位上突然暈到,引起了一片混亂。法官緊忙敲下了錘子,宣佈庭審今天到此結束,明天一早繼續開庭。


  我扶起陳小姐,她漸漸清醒過來,從眼角裡留下了一串眼淚,在臉上劃下一條濕痕。


  我內疚得說不出話來。由於我的輕敵,一個幾乎已經贏到手的官司竟這樣就輸掉了,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我心裡隱隱地疼痛起來。

  (四)

  我送走陳小姐,從法庭回來後就開始瘋狂地收集各種關於口腔結構的資料,但沒有一樣對我是有用的。從各種口腔圖片來看,喉嚨和口腔確實有那麽一個角度,似乎都驗證了那個秋燕的說法的確是真的。但是,難道陳小姐真的記錯了嗎?她的鼻子真的碰到了那個人的身體了嗎?還是這個趙泰江真的是無辜的?


  我自己也開始對此產生了懷疑。


  我借來了幾盤有關『深喉』的色情錄影帶,自己關在辦公室裡猛看一氣,直看得我渾身血脈噴漲,情欲激蕩,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我不得不用手自己宣洩了一把,再耐下性子仔細研究帶子。但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這些所謂的『深喉』

都名不付實,不管是西歐的還是亞洲的女人,都不是真正深含到底的。從畫面上看,真能深含進10釐米以上的很少,也就幾個黑女人能含深點,亞洲女人都是只含一點點,比陳小姐做試驗時含的模具的長度還短。

  看著這些極其淫穢的帶子,看到後來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一股想要發洩的欲望再次充滿全身。我離婚多年,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在事業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女人了,真想找個宣洩的機會。


  我突然想起,為何不找個妓女真正地試試?我的陽具比起那個趙泰江的來還長一點,粗細也差不多,正可拿去試試。這真是個好注意,還能公私兼顧。我還從未嘗試過妓女的滋味,現在不正是個好機會了?這真是非常冠冕堂皇的行為。而且,我這一輩子還從未享受過口交的滋味。我離婚前的時代我們可是連『口交』這個詞都未聽說過,更惶論去做了。現在想來,這實在是一項遺憾。


  我等到天黑,獨自來到紅燈區。街上三三兩兩地站著各種妖豔的女人,見了我的樣子都跟我擠眉弄眼地熱情打招呼。這些女人的樣子實在不怎麽樣,但我不得不著頭皮紅著臉一個個地看過去。


  我特意挑了個塊頭大的靠近。她還未等我詢問,就主動上來勾引我,問我要不要陪伴。看著她塗抹得過份的臉上顯出的滄桑,我估計她也許比較有經驗的。我強壓住心跳,直接低聲問她:“你會不會……呃……來那個……深喉?”


  “嘿呀大哥,那你可找對人了。我一定會包你滿意。”


  看她還算誠實的樣子,我和她一拍即合,談好價錢她就帶我來到一個骯髒的小旅館。我還從未來過如此差的旅店,但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


  進了門,我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脫去外衣和短裙,露出她那只乘乳罩和三角褲的消瘦的身體,我卻緊張得沒了性欲。她坐到矮床上,將我拉過去,幫我脫下褲子,露出我的性器。我則摞起上衣,站在那裡等著她主動為我口交。


  她的身體的樣子實在不能讓我情欲勃發,但想到她要為我口交的情景,我的陰莖開始慢慢地硬了起來。


  她笑嘻嘻地坐在我胯前,看到我的粗大的陰莖正在翹起,似乎還以為是她的功勞,得意地向上朝我拋了個媚眼,用手輕輕地抓住莖部前後搓動了幾下,另一手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了個套子,向我示意了一下。我這才記起安全的問題,很滿意地指示她為我帶上。


  溫柔的手一接觸到我的肉棒,一股熱乎乎的感覺油然升起。我已很久沒有體會這種被異性撫摸的感覺了,整個身子不由的為之一顫。她小心地慢慢將套子卷上我的肉棒,一種快意的感受讓它更加強勁地勃起。接著,她那塗滿口紅的豐厚的嘴唇一下就含住了我的龜頭,並慢慢地深含進我的肉棒。


  一股強烈的刺激猛然襲來,象一股電波橫穿我的全身。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務,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的感覺。我長長地喘出一口氣,仰起了頭,享受著完全挺起的陰莖被異性用嘴含住的舒愉的快感。


  她的嘴停在那裡,開始用她的靈巧的舌頭舔弄我的肉棒,極其舒服的快感也隨之一陣陣不斷傳來。從沒有過口交的我哪裡經受得起如此強烈的挑逗,她的舌頭刺激得我立刻就想泄出精來。


  我突然醒悟起我來這裡的目的不只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陳小姐的官司而來的。如果這麽快就射精,豈不壞了大事?我有些不情願地輕輕推開她的頭,對她說道:“哎,我們可是說好要深喉的。你可得含到底啊。”


  “吆,大哥,別急嘛,您這麽雄壯的傢伙,哪能含得到底?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舒服到家的。”


  說著就用手握住我的陰莖根部,用嘴快速套弄起來。強烈的刺激再次傳來,讓我難以把持。但我清晰地記得那個秋燕曾提到過這種抓住陰莖底部以避免全含進嘴裡的技巧,心裡知道這個妓女也是在糊弄我,不用說,一定是不想含到喉嚨裡。


  我再次將她推開,嚴肅地對她說:“不。你一定要將它含到底——含到你的鼻子能碰到我的身子為算。否則我可不付錢噢。”


  聽了我的話,她臉上有些變色。但旋即又堆笑著說道:“哎呀,我說大哥,您怎麽這麽倔嘛。我說過會包你滿意不就成了?”


  “不行。我們說好的要深喉。你怎麽能反悔?你要是不會做就算了,我再找別人。”


  “大哥,您這個傢伙多大呀,早就進我的喉嚨了,您不知道嗎?換了誰也含不到底的。”


  我知道她還沒有含進喉嚨,心裡打定注意等一會我自己用力把它硬插進她的喉嚨。


  “那要麽這樣,你要是能含到你的鼻子碰到我的身子,我就付你雙份的錢,如何?”


  “那……好吧。我盡力試試啦。”


  她下了床,跪倒在我胯前,兩手放到我屁股後面,整個身子開始向前傾,深喘了一口氣,嘴巴慢慢含入我的陰莖,越來越深,吐出來一些,再更進一步地含入,更深了一點。這樣重複了好幾次,但她怎麽都只能含入到一大半的樣子,估計也就10來釐米,而且,我的龜頭分明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口腔底部。


  我折起我的上衣,騰出雙手,虛按在她的後腦,等她往後縮後正要向前含的一刻,我猛地用力將她的頭往我胯下按入。毫無防備的她被我猛地按入,在嘴裡發出了嗚嗚的雜音。但是這麽一下也只讓她的嘴唇含到我陰莖大半的地方,並不比剛剛更多進入一點。


  我稍稍鬆開她的頭,等她的嘴稍稍往後退一點,然後又繼續用力往裡壓。我的陽具明顯地抵到了她口腔的底部,我甚至能感到碰撞在她腔壁上時產生的痛覺。我手上不斷地連續用力往裡壓,同時臀部也用力往前頂,前後夾擊她的嘴。


  她剛開始可能被我的突然舉動嚇壞了,只是嗚嗚地用手推我,想掙扎開來。但發現我一點都不放鬆,兩手開始猛掐我的屁股,嘴裡嗚嗚地發出抗議的聲音。我也不管後面屁股被掐得疼痛,看著陽具還有一截在她嘴外,不甘心地將肉棒在她的口腔裡面直搗,上下擺弄她頭的位置,想找到進入她喉嚨的角度。


  她終於被我的舉動給徹底地激怒了,開始用牙咬我的肉棒。


  我疼地不得不放開她並將她推開。


  她漲紅著臉,急促連續地咳杖起來,對我腳旁吐了一口吐沫,開聲大罵起來:“呸。我操你個變態。你想把我憋死啊,啊?你真他媽的變態啊。你他媽的你當我是什麽了?隨你怎麽操啊?你以為你這是在操你媽的屄洞啊?可以這麽使勁啊?$&%#*$……*#$#&”


  一番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話帶著唾沫星子朝我披頭蓋臉襲來。讓我簡直無地自容。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憤。我眼看事情要鬧大,趕緊掏出一把錢交給她。她氣鼓鼓地拿過錢轉身穿了衣服就走,將我孤零零地光著下身一個人留在房間。


  我沮喪地穿好衣服出了旅店,象個賊似的不敢抬頭,趕緊灰溜溜地回到辦公室。


  我心裡怎麽想怎麽不是滋味。頭一次招妓就弄成這樣。不過也怪自己鐵了心要試一試能否將整個陽具插入她的喉嚨裡。其實,就算她真能深喉地將我的陽具全含進去又有什麽用呢?那個唐佳慧極力想證明的,是象陳小姐這樣沒有多少性經驗的女人無法將大到15釐米的陽具含到底。就算我能找到一打真能做深喉的妓女,也無法改變陪審們已經形成的成見。


  我開始有一種回天乏力的疲憊感和挫折感。


  也許陳小姐的口腔結構與眾不同?也許陳小姐真是極特殊的女人?像秋燕說的是一個天生的“妓女”?也許她跪著的角度正好有利於被趙泰江插入整個陽具?或者就是她真是弄錯了,強姦她的是一個陽具只有10釐米的男人?


  我知道這麽胡思亂想是對陳小姐極大的不敬,但作為一個職業的律師我不得不在腦子裡不斷地想像她跪在浴室的地上為趙泰江口交的各種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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