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收藏  |  訂閱
3.0k  696.4k

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內容簡介】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一聖手是張一針。
  張一針不是個英雄,雖然醫術高超,可是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找他看病好辦,要麼有銀子,要麼有美色,張一針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給了銀子的,張一針治好的女人多,多數都是姿色出眾的,對於這種不良醫生野史都羞於記載。
  張一針死的很慘,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煬帝的毒酒,然後被一千名御林軍亂箭攢心,起因卻是他不計報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煬帝難產的貴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兩條命,竟然落到這個結局,真是千古奇冤。
  煬帝可不覺著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讓你這樣死都算便宜你了!”
後世科學證明,怨氣的能量可以穿越時空,是為怨氣沖天,所以張一針同志也成為千百萬穿越眾中的一員,很幸運的穿越了……

卷一 第001章 重生在婦科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一聖手是張一針,這和國人的英雄情結固然有關,咱們中華民族從來都是英雄流芳千古,奸臣遺臭萬年,張一針這種貪財好色的傢伙很容易被淹沒在滾滾紅塵之中。
  張一針不是個英雄,雖然醫術高超,可是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找他看病好辦,要麼有銀子,要麼有美色,張一針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給了銀子的,張一針治好的女人多,多數都是姿色出眾的,對於這種不良醫生野史都羞於記載。
  張一針死的很慘,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煬帝的毒酒,然後被一千名御林軍亂箭攢心,起因卻是他不計報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煬帝難產的貴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兩條命,竟然落到這個結局,真是千古奇冤。
  煬帝可不覺著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讓你這樣死都算便宜你了!”
  後世科學證明,怨氣的能量可以穿越時空,是為怨氣沖天,所以張一針同志也成為千百萬穿越眾中的一員,很幸運的穿越了。
  “我不甘心!”
  春陽縣人民醫院,門診三樓的小會議室內忽然傳來聲嘶力竭的大叫,這聲大叫把正在進行女性卵巢腫瘤鑒別診斷專題講座的業務副院長,婦科主任周豔玲嚇得一愣,整個會議室內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後一排的小男生身上。
  張一針驚魂未定的睜大了雙眼,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水的白衣白帽,這是靈堂嗎?他眨了眨眼睛,周圍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有幾對男女居然在桌下偷偷摸摸手牽手膩歪著,坐在他右側的那對男女居然互相把手伸到了對方的大褂裡,乖乖,難道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張一針用力搖了搖頭,森羅殿嗎?好像也不是。
  在片刻的沉默後,所有人幾乎同時反應了過來,小會議室內發出足以爆棚的哄笑聲。
  副院長周豔玲素來以嚴謹治學一絲不苟著稱,因為其古板的性格,很少有人敢跟她開玩笑,本院職工尚且如此,更何況這些剛剛邁出校門的實習生。周豔玲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經過一段時間的情緒醞釀之後,她的憤怒終於爆發:“你給我出去!”
  張一針仍然在渾渾噩噩的觀察著周圍,直到周豔玲重複第二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臺上的老女人是沖著自己發火的。他撓了撓頭,仍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臉上露出一個讓人恨得咬牙的笑容,雙手抱拳作揖道:“敢問這位大娘,你是在對小生說話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會議室內的哄笑聲更加無可抑制,恨不能將整個天花板掀開了才肯甘休。
  周豔玲氣得面無血色,嘴唇微微顫抖,她指著張一針:“難道還要我重複一遍?”
  一直旁聽的科教科長袁文麗慌忙走了過去,伸手拉住張一針的右臂,語氣嚴厲的呵斥說:“張揚!你跟我出來!”
  張一針輕輕掙脫了袁文麗的手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晦氣!真他媽的晦氣,原來自己也穿著白色的孝服,頭頂還戴著孝帽子,不過轉念一想,孝服畢竟比壽衣還好這麼一點點。
  “張揚!快出來!”科教科長袁文麗的父母和張揚一家是老鄰居,內心深處對這個小子還是頗為回護的。
  張一針看了看講臺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周豔玲,搖了搖頭,暗暗道:“悍婦猛如虎,我還是回避一下先!”
  看到張一針離開了會議室,一幫實習生又笑了起來,周豔玲的臉色稍稍緩和:“好了,我們繼續下面的講座……”
  科教科內,袁文麗看著張一針,臉上充滿著怒其不爭的表情,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張一針的額頭上狠狠點了一記:“混小子,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張一針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指點的驚詫莫名,在過去除了煙花柳巷的風塵女子才會有這樣放蕩的舉動,可是這袁文麗人到中年姿色平庸,毫無風韻可言,橫看豎看也不像幹這個行當的,難道她被自己的男色所動,想要圖謀不軌?張一針混跡江湖多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向後退了一步,一本正經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大嫂自重!”
  袁文麗聽他文縐縐的拽詞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抓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照著張一針的腦袋就是一記:“混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爸?”
  張一針一聽心裡更毛了,他自幼父母雙亡,這女人居然要向他爸告狀?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爹爹已經去世多年了。”
  袁文麗對張揚的家庭情況十分清楚,知道他一歲時父親就死了,他媽帶著他這個拖油瓶嫁給了現在的男人,張揚的繼父本身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對待幾名子女一直都有偏頗,張揚從小到大沒少挨打,聯想起張揚可憐的身世,袁文麗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張揚啊!你好不容易才考上了衛校,一個衛校生,來縣級醫院實習也是相當不容易的。”她十分隱晦的提醒張揚,要珍惜現在的一切,同時也暗示張揚,在他進入縣醫院實習的過程中,自己出力不小。
  張一針抄在大口袋裡的雙手,悄悄在自己身上掐了兩把,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疼痛,張一針的腦子並不糊塗,他十有八九是活著的,在他的概念裡,死人應該沒有感覺的。可是心中仍然有些疑慮,眼前看到的一切十分的陌生,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大隋朝,還是高麗突厥都沒有這樣的穿衣打扮,他小心翼翼地問:“敢問這位大嫂,我死了嗎?”
  袁文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伸出右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你小子沒發燒啊,今兒怎麼了?一個勁說胡話?”
  張一針忽然想到了轉世輪回之說,也許真的是上天看到了自己的冤屈,慷慨的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能活下去,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袁文麗對這個身世可憐的小子也不忍深責,訓斥了幾句,又苦口婆心的開始一通說教,然後親手把張一針送到了會議室,可惜講座已經散場了,周豔玲也已經離去,自然無法向她道歉。
  作為老鄰居,袁文麗也算盡職盡力,她又帶著張一針來到了婦科門診,在那裡找到了正在座專家門診的副院長周豔玲,科室門外袁文麗又叮囑了他幾句,張一針已經漸漸接受了現實,他知道自己一開口說不定就會惹事,乾脆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一味的點頭來表示對袁文麗的順從。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婦科門診暫時沒有病人,只有五名實習生圍在周副院長的身邊悉心聽著她的教誨,看得出周豔玲很喜歡扮演老師的角色,雖然臉上沒有笑容,可是細聲慢語的解釋著每個學生的疑問,頗有點誨人不倦的味道。
  其實她早已察覺到袁文麗和張一針的到來,不過她並沒有主動理會袁文麗,剛才的講座一結束,就有好事者把袁文麗和張揚是老鄰居的內情透露給了她,周豔玲馬上明白這件事肯定會不了了之,一個單位的同事,這點面子還要顧及的,不過這個叫張揚的小子真是有些操蛋啊,居然在公開講座上搗亂。
  “周院長!”袁文麗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她的好人緣在醫院裡是出了名的,作為科教科長,脾氣太好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袁科長的好脾氣,醫院實習生自由散漫的情況層出不窮,周豔玲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周的院周會上會專門提出這件事,好好的敲打一下這個袁文麗。
  “小袁啊!什麼事情?”雖然是個副院長,周豔玲還是能隨心所欲的擺出一些官威。
  袁文麗笑得更加燦爛了:“我帶張揚同學來給您道歉了,剛才在科教科我狠狠的教育了他一頓,張揚同學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不,他主動要求向您當面道歉來了。”她在身後悄悄推了張一針一把。
  張一針頓時會意,走到周副院長面前,很誠懇的說:“周院長,我錯了!”
  周豔玲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身為院長這點肚量她還是有的,就算是生氣也犯不著和一個實習生生氣,讓她不快的是袁文麗,一個小插曲而已,何必鄭重其事的陪著實習生過來?自己有那麼小心眼嗎?周豔玲擺了擺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一定要認真聽講哦!”
  張一針點了點頭,現在他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雖然對方說得也是漢話,可是比起自己過去的話總是欠缺了那麼一點點的儒雅之氣。
  周豔玲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張揚?江城衛校的?”
  一旁一個紮著馬尾辮的黑瘦女孩走了過來:“周院長,我們是一組的,這個月都在婦科輪轉!”女孩叫洪玲,是江城醫科大學的,也是張揚在縣醫院的實習組長,這個組一共六名成員,除了洪玲以外,其他的五人都是男生,不過張揚卻是袁文麗硬塞進來的,人家五個都是江城醫科大,五年制本科生,張揚雖然學得也是臨床醫療,也是五年,不過他是初中生起步,畢業後也就是個大專生,在講究文憑學歷的醫學界,大專生顯然是沒有什麼前途的,所以平日裡其他的組員很少搭理他。
  這時一名穿著紅色緊身衣褲的美豔女郎走入婦科,她的卷髮染成了酒紅色,慵懶的披在肩頭,美腿修長,足下蹬著一雙足有七釐米的銀色高跟鞋,走起路來臀波乳浪煞是動人。
  袁文麗適時告退:“周院長,您忙著,我先走了!”
  周豔玲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袁文麗臨行前又向張一針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要聽話,張一針本想跟著她一起離去,可是耳邊聽到周豔玲淡漠的聲音:“張揚,你過來幫忙問問病史!”

[ 本帖最後由 過路人Z 於 2014-4-30 07:41 AM 編輯 ]

  張一針愣了愣,現在他開始漸漸接受自己扮演的這個全新角色,點了點頭,在周豔玲對面的桌子坐下,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這位病患,一個女人居然穿成這幅模樣,真是風騷啊,留香院的歌姬也不敢穿著如此大膽。好在張一針今天已經遭遇到太多的驚奇,心裡多少有些麻痹了。
  少婦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周豔玲,精緻的俏臉上不覺浮現出一絲紅暈,現場有五名男生,這樣的看病經歷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周豔玲淡淡一笑:“你不必擔心,只是問問病史!”
  洪玲把病歷推到張揚的面前,封面上寫著林曉麗,女,23歲,未婚,個體。
  張揚翻開病歷,向周豔玲看了看,周豔玲鼓勵他說:“放心大膽的問!”意思是有我在,不要有太多的顧忌。
  張揚清了清嗓子:“請問小姐有何不適?”
  當真是一語驚人,周豔玲無可奈何的看著這個小子,心裡暗罵他惺惺作態,周圍幾名同學強忍著笑。
  林曉麗咬了咬下唇,黑長蜷曲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因為知道張揚是實習生,所以她也沒有多想:“我……我和男友……那個的時候……總是出血……”
  張揚一頭霧水,很認真的問道:“小姐,請恕我愚昧,你和男友哪個的時候?”
  林曉麗看著張揚迷惑的樣子,心中有些明白了,這小傢伙十有八九是個童子雞,居然連這句話都不懂,忍不住笑了起來,臉兒紅紅的解釋道:“就是做愛嘛……”
  “做愛?”張揚瞪大了眼睛,做工,做飯他都知道,做愛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五名實習生中,率先有個男生受不了了,紅著臉弓著身子走了出去。
  周豔玲看著那名實習生並沒有感到驚奇,這些剛剛來到婦科實習的男生大部分控制不好體內的荷爾蒙水準,聽到稍稍刺激點的詞語就會浮想聯翩,這孩子肯定起了本能反應,出門躲避去了。
  林曉麗顯然是個新時代女性,張揚的重複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的難堪,她耐心的解釋說:“就是……嗯……同房……”
  張揚總算明白了林曉麗這番話的意思,點了點頭:“原來是同房啊!”他不由得又看了看病歷的封面,未婚二字寫的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感歎,真是淫蕩啊,還沒有嫁人居然就做出苟且之事,而且居然不知廉恥的前來問診,當真是世風日下,他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問道:“敢問小姐,你和你相公同房出血第一次發生在什麼時候?”
  林曉麗被這小子不文不白的話問得有些毛了,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好像是在十六歲吧……”說完這句話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紅著臉罵道:“你會不會問病史啊,你有毛病啊?”
  十六歲啊!又有一名男生躬身捂著大褂的下擺走了出去,這他媽哪是問病史,根本是活生生的三級片啊。
  周豔玲也受不了了,衛校生到底是衛校生,專業水準太差了,讓他繼續問下去,人可丟大發了,她咳嗽了一聲:“洪玲,你來問,張揚,你負責記錄!”
  張揚如釋重負的停下了問診,洪玲顯然比他要老道的多,而且林曉麗對女生詢問更為接受,不過張揚又遇到了一個全新的挑戰,蘸水筆他還是第一次使用,還是保持著過去握毛筆的姿勢,不過他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找到了寫字的竅門,筆走龍蛇,將洪玲和林曉麗的問答一一記下。
  洪玲這邊問完,張揚也寫滿了整整兩頁。
  周豔玲伸手拿過病歷,臉上古井不波的表情突然起了變化。
  張揚內心頗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要知道自己過去所寫的藥方過去都是大家閨秀爭相搜集的珍品,他對自己的書法相當的有信心。
  周豔玲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字寫得不錯,可是按照病歷的書寫規範來看,張揚寫得這篇東西四個字足可形容……狗屁不通。當著病人的面,她並沒有馬上發作,默默將張揚寫得兩頁紙撕掉。
  張揚心中暗想,這位周院長倒是識貨,想來對我的墨寶愛不釋手,要據為己有了。
  周豔玲站起身,指了指隔壁的婦科檢查室示意林曉麗去洗手間排空小便後進去,然後轉身對剩下的四名實習生說:“我要做婦科檢查,你們跟我進來學習一下。”
  除了張揚以外,幾名男生同時臉紅了起來,洪玲率先跟了進去,張揚好奇心一直都很重,重生以後非但沒有任何的減退,反而有些變本加厲,也抄著白大褂的口袋跟了進去,其他幾名男生竟然因為害臊沒有進入婦科檢查室。
  林曉麗看到張揚也跟了進來,臉紅的更加厲害:“我說主任,可不可以讓他出去?”
  周豔玲面無表情道:“他是實習醫生,你是病人,來醫院看病,哪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脫掉一條褲腿,在床上躺好!”
  林曉麗咬了咬下唇,當著小男生脫褲子,她還是第一次,不過她的性格還算開放,想了想人家說得也對,畢竟是來醫院看病,有什麼好忸怩的?她轉過身,背著張揚脫下一條褲腿。
  “褲頭也要脫下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周豔玲的這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卻讓張揚內心為之一震。
  林曉麗終於還是克服了內心的羞恥感,將小巧的黑色三角內褲脫下,爬上了婦科診斷床,雙腿搭在床上,以標準的截石位躺下。
  張揚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曉麗白嫩雙腿之間的草叢溪穀,該不是做夢吧,這女人怎麼說脫就脫?連起碼的羞恥感都沒有啊?他忽然想起自己為隋煬帝愛妃接生的一幕,內心感到一陣害怕,該不會是一個圈套吧,楊廣因為他碰了自己的女人而將他殺死,這次不會又是這樣的下場?
  內心中雖然錯綜複雜,可是身體卻因為看到的一切不由自主產生了本能的反應,白大褂的下半部被頂起了一個誇張的小帳篷。
  洪玲敏銳的發現了張揚的變化,紅著臉扭過頭去。
  周豔玲耐心講解著雙合診的手法,張揚看著她的手指沒入那片濕潤的粉紅,頓時臉紅心跳,周院長真是強悍啊!連女人也不放過。
  洪玲在周院長的指導下實習了一把之後,周豔玲轉向處於深深震撼中的張揚:“到你了,來感受一下雙合診的手法!”
  張揚點了點頭,既然人家盛情相邀,自己當然卻之不恭,他伸手欲上,馬上又被周院長冷冷的眼光制止:“你不知道戴手套嗎?有沒有無菌觀念?”
  張揚狼狽不堪的點了點頭,剛才洪玲戴手套的時候,他仔細觀察過,所以這個動作完成的有模有樣,在周豔玲的指導下,他併攏的食指和中指顫巍巍的伸向目的地,畢竟一千多年沒碰過女人了,有點緊張也是正常的。
  雖然隔著橡膠手套,張揚仍舊能夠感受到林曉麗體內的溫熱,林曉麗因為緊張,體內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張揚明顯的感覺到突然增加的緊縮感。
  “宮頸處有什麼感覺?”
  “很緊……”張揚脫口而出。
  這次不但是洪玲,連周豔玲的臉也漲紅了,很粗暴的說了一句:“滾!”

本書太長篇,多謝joymax共同出post,暫定每天一章,大家慢慢看.

卷一 第002章 迷失在90年代
  婦科門外的走廊上四名身穿白大褂的實習男生整整齊齊的蹲在那裡,只有這樣的姿勢可以最大程度的掩飾住他們的尷尬,讓下身突然挺起的海拔不至於那麼引人注目。
  張揚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也學著他們的樣子蹲在那裡,這廝仍然處於亢奮之中。
  身邊叫陳國偉的同學不懷好意的笑著,低聲說:“平時還真看不出,你丫的膽兒真肥,色膽包天就說得你這種人吧?”張揚笑了笑,他還沒有適應這種對話的方式。
  不多時就聽到篤篤的高跟鞋聲,林曉麗紅著俏臉走了出來,經過張揚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咬了咬下唇,充滿憤怒的瞪了張揚一眼:“流氓!”
  張揚很無辜的看著林曉麗的背影,愕然道:“她居然出口傷人,誣我清白!”
  洪玲跟著從裡面走了出來,有些鄙夷的看了張揚一眼:“張揚,回頭你寫份檢查交上來,作為一個實習醫生,你要嚴格約束自己的言行,剛才那位林小姐很生氣,周院長安慰了她好長時間,人家到現在還很委屈呢,說要去醫務處告你!”
  “告我什麼?”張揚實在有些想不通。
  幾名同學異口同聲道:“告你耍流氓唄!”
  張揚冷冷哼了一聲:“她自己主動脫的衣服,周院長讓我用指頭插的……”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周院長正冷冷站在婦科門前,張揚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有些尷尬的站起身子。
  

周院長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把你的情況如實反映給校方!”丟下這句話後,她頭也不回的向電梯處走去。
  實習醫生的集體宿舍就在縣人民醫院的對面,隔著一條馬路,張揚短時間內搞明白了幾件事,一是自己現在的身份,二是自己的住處,後者對他極為重要,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幸運的是,他和陳國偉住在一個宿舍,從種種跡象表明陳國偉並不待見他這個衛校生,不過張揚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厚著臉皮緊跟陳國偉這個白撿的嚮導,怎麼也要先找到宿舍在什麼地方。
  兩人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道:“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
  張揚和陳國偉回過頭去,身後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一名身材高大刮著光頭的男人騎著一輛雅馬哈400公路賽車,後面側坐著身穿紅色緊身衣的林曉麗,在引擎的轟鳴聲中迅速沖到他們的面前,那男人大約三十歲年紀,長得五大三粗,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賽車服,他左手扶了扶墨鏡,微微揚了揚頭,的確有幾分瀟灑的味道:“哪一個?”
  張揚這才認出後面坐著的女郎竟然是林曉麗,他雖然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可是對於人情世故卻是相當的老道,從那男人兇神惡煞的模樣已經隱約猜到是沖著自己來的。
  林曉麗伸手指向張揚:“就是他!”光頭男人是她的男友周大方,是個社會閒散人員,曾經因為打架鬥毆被勞教過三年,在北關一代也算小有名氣,剛才他聽林曉麗說在縣人民醫院被一個毛頭小子性騷擾,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馬上就帶著林曉麗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剛巧將張揚截住。
  周大方熄滅了摩托車的引擎,走到張揚的身前,除下墨鏡,兇神惡煞般蹬著張揚,右手狠狠向張揚戳去,張揚以為他要點穴,悄然調息,將胸口要穴移動了幾分,利用內息化去周大方指頭的力量,想不到周大方的手指上全無內力,張揚這才發覺自己高估了對手。
  “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居然敢調戲我女朋友?不想活了?”周大方用力指點著張揚的胸口。
  “有話好說,我們都是縣醫院的實習醫生……”陳國偉幫忙解釋說。
  周大方惡狠狠地蹬著陳國偉:“實習醫生了不起啊?實習醫生就能隨便摸我女人嗎?”
  陳國偉嚇得退了一步,這件事原本就不關他的事,他有些後悔剛才多說了那句話了。
  幸好張揚及時把話茬接了過去:“兄台,想來你是誤會了,我只是遵從院長的命令,為她診病,對這位小姐絕無褻瀆之念!”

周大方原本就是一個無賴,他和林曉麗之間也只不過是玩玩罷了,遠遠沒到非她不娶的地步,開始就抱著借著這件事訛詐點錢財的念頭,聽到張揚這麼說,以為這小子慫了,冷笑道:“呦,看不出你他媽說話還挺江湖,得,看在你還是學生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可是我女人也不能讓你白摸不是,這麼著,你拿出一千塊錢,作為精神損失,這件事從此兩清。”一千塊在九十年代初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普通大夫的工資也不過是四五百塊,周大方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張揚對於現在的金錢還缺少具體概念,可是他明白周大方在找他要錢,他微笑道:“抱歉,小弟身無分文!”
  周大方一聽這話就惱了:“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揚起蒲扇大小的手掌向張揚猛然抽了過去,他是動了真怒,不來點真格的,這小子不知道厲害。
  陳國偉嚇得一溜煙向醫院的保衛科跑去,這種時候能夠求助的只有保衛科了。
  張揚看到周大方再度出手,而且擺明瞭要扇自己的耳光,士可殺不可辱,張揚原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左手迎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周大方右手的脈門,兩人身高相仿,不過張揚相對瘦弱一些,周大方本來以為自己吃定了張揚,卻想不到對手的五指如同鐵鉗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周大方半邊身子都變得酥麻無比,他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眼前的這名學生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文弱。
  張揚冷笑道:“兄台不要逼人太甚!”
  周大方只覺著他的五指越來越緊,自己的手腕骨骼幾乎就要被他捏碎,詫異於張揚強大力量的同時,內心也感到有些害怕,苦著臉擠出一個笑容:“可能真的是誤會……”
  他這麼一說,林曉麗不幹了,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周大愣子,你他媽算不算男人啊?他用手指頭插我下麵啊!”她說得氣急,沖上來想要去抓撓張揚的臉,張揚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林曉麗的小腹上,雖然並沒有使用全力,仍然將林曉麗踢得倒退出兩米多的距離,一屁股坐在馬路上,這廝的心裡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念想。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林曉麗坐在地上撒潑哭號起來,人群中走出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是洪玲,另外一個少女身材頎長,一頭宛如黑色瀑布般潤澤的秀髮,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鵝蛋型的俏臉,修長的彎彎秀眉下是一雙明澈如泉水般的美麗大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樑,弧度優美柔嫩的嘴唇,透著溫婉的味道,緊身的石磨藍牛仔衣為她增添了幾分清爽幹練的味道,氣質嫺靜內斂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美女啊!張揚不禁多向她看了幾眼。
  兩人扶起了林曉麗,洪玲親眼看到張揚一腳把林曉麗踹倒在地,有些憤怒的指責說:“張揚,你太過分了!”
  這時候陳國偉帶著兩名保衛科的院警趕了過來,張揚放開了周大方的手腕,周大方吃了一個暗虧,當然不敢繼續向張揚出手,留下一句狠話:“小子,你給我等著!”然後拉起林曉麗騎著摩托車狼狽而去。
  陳國偉向兩名院警解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院警都知道周大方是什麼貨色,內心深處還是偏向著張揚多一些,提醒了他兩句就返回了醫院。
反倒是洪玲有些不依不饒,跟在張揚的身後繼續說:“張揚,你怎麼可以打女人,而且人家還是醫院的患者,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影響會有多麼惡劣,你抹黑了我們整個實習小組的形象!”
  張揚再也受不了她的絮絮叨叨,停下腳步轉過身去:“你再嘮叨,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洪玲嚇得尖叫一聲躲在了那名同行的女孩兒身後:“曉晴,他要打我!”那女孩兒是洪玲醫學院的同學兼好友左曉晴,在江州醫科大學有校花之稱,是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
  左曉晴明澈的眼眸冷冷注視著張揚,精緻的俏臉上充滿了無畏的傲氣,似乎在警告張揚,你敢動手試試看。
  對於美女張揚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始終都是禮貌的,他搖了搖頭:“我懶得跟你這潑婦一般見識!”他所指的當然是左曉晴身後的洪玲。
  張揚離去之後,洪玲憤怒的聲音又響起:“他居然罵人,到底是衛校生,素質真是太差了!”

 張揚的確沒有心境跟這個小女生一般見識,跟著陳國偉這個免費嚮導來到了自己所住的103室,他仔細觀察著陳國偉的一舉一動,無論是他和門衛大爺怎樣打招呼,還是他怎樣用鑰匙開門,張揚都記得清清楚楚,來到這個世界任何事情在他看來都是新鮮的,他要儘快學會適應這裡的一切。
  實習醫生宿舍四個人一間,另外兩名實習生因為家在附近,平時很少來這裡居住,陳國偉雖然和張揚住在一起,可是看得出他對張揚這個衛校生從骨子裡還是瞧不起的,很少主動和張揚說話,張揚有一搭沒一搭的主動搭訕著,其目的就是儘量從陳國偉的口中套出關於自己盡可能多的事情。
  往往問三句,陳國偉才能回答上一句,雖然這樣張揚還是獲得了大量的資訊,陳國偉打開了那台十四寸黑白電視,突然傳來的畫面和聲音嚇了張揚一跳。
  湊巧的是,現在播放的正是電視劇隋唐英雄傳,程咬金揮舞著大板斧怒吼道:“楊林老兒,讓某家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張揚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深深震撼了,楊林?靠山王楊林,那可是權傾朝野的主兒,煬帝楊廣的太叔,大隋朝開國五老之首,不過張揚和楊林曾經打過一次交道,那廝長得可不是這個樣子,張揚正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電視畫面突然一變,幾名身穿泳裝的窈窕少女婷婷嫋嫋的沿著泳池走來,畫外音……每月總有幾天不方便的日子,然後一個漂亮嫵媚的小丫頭充滿魅惑的說道:“有了丹碧絲,我就可以天天游泳了……”
  張揚目瞪口呆,他圍繞著那台電視機前前後後看了一遍,怎麼也找不到楊林大戰程咬金的畫面,充滿迷惘道:“靠山王呢?”
  陳國偉暗笑了一聲土包子,抓起床下的籃球,出門去玩了。
  三分鐘廣告穿插之後,程咬金和楊林的大戰終於重新開始,張揚隱約意識到這東西可能是假的,他開始留意到房內的壁櫥,上下四格的壁櫥全都鎖好了,因為見過陳國偉用鑰匙開門,張揚很容易就推測出開門的方法,利用腰間的鑰匙串兒逐一試探,終於找到屬於他的櫃子,位於最下層的一格,櫃子裡除了一些衣服就是書和食物,所謂食物也不過是當時最常見的蔥油雞速食麵。
  張揚已經餓了,撕開蔥油雞的塑膠包,就這麼幹啃起來,眼前,他還沒有用開水泡面的境界。讓他驚喜的是,書裡面居然有本《中國人史綱》作者是柏楊,張揚一邊啃著速食麵一邊從頭翻看著這本史綱,隋朝以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是在大業十二年,也就是西元616年被隋煬帝毒害的,他越看越是心驚,如今已經是1992年2月11日,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穿越到1396年後的未來世界。
  當晚陳國偉因為去和同學打牌當晚就在隔壁的宿舍睡了,清晨回來的時候發現宿舍內仍然燈火通明,張揚已經看完了所有能夠找到的報紙雜誌,正坐在床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早間新聞。
  第二天上午張揚曠工一天,還是呆在宿舍內看書看電視,壁櫥內的一箱蔥油雞泡面也已經讓他啃得差不多了。
  陳國偉回來的時候,聲音沉重的告訴他:“科教科袁科長讓你明天一早去科教科報導。”
  張揚對這句話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顧慮:“國偉,現在沒有皇帝了?”
  陳國偉“嗤!”地一聲笑了起來:“有,不過不是在中國!”
  張揚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他把身份證收起放在上衣的口袋裡,通過這一天一夜不知疲倦的知識補充,張揚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他叫張揚,男,今年二十歲,作為一個衛校畢業生,這樣的年紀已經稱得上大齡了,家庭住址就在春陽縣西關反帝路16號,距離縣人民醫院不到三公里的距離,張揚有個記日記的習慣,從日記裡過去的張一針,瞭解到現在張揚的內心世界,張揚一歲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徐立華帶著他嫁給了現在的丈夫趙鐵生,趙鐵生家裡原本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平日裡對張揚這個拖油瓶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眼色,日記的字裡行間流露出張揚對趙鐵生一家的深深怨念。
  陳國偉看著張揚手中乾巴巴的泡面,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常吃泡面對胃不好,醫院食堂的伙食還不錯,你不要太節省了。”
  張揚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說:“我沒錢!”
  陳國偉對張揚的家境多少有些瞭解,歎了一口氣:“走,今晚我請你!”
  張揚也不跟他客氣,跟著陳國偉一起去了食堂,美美的吃了一頓,陳國偉的父親是江城某國企的財物科長,家境殷實,平時為人大方,之所以請張揚吃飯,也是因為看他可憐的緣故,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張揚觸怒周院長在先,然後又在醫院門外毆打病人,今天又膽大妄為的曠工,三件事加在一起,已經足夠醫院把他遣送回衛校了,這頓飯多少有些告別宴的意思。
  張揚將兩份紅燒肉,三份米飯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又埋頭對付起白瓷碗中的番茄蛋湯,從來到九零年代,他還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的確太餓了。
  陳國偉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揚,這小子真是太能吃了,他哪裡知道人家餓了一千三百多年,這點飯小意思啦。
  張揚抹幹嘴唇,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飽嗝,看陳國偉的目光也變得溫暖了許多,吃水不忘挖井人,人家請他吃飯,自己當然要友善一些。
  陳國偉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來:“那個……你先回宿舍,我去急診室看看……”實習生本來沒有急診班,可是每晚仍然有許多實習生主動前往急診室,希望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
  張揚點了點頭,和陳國偉一起離開食堂,發現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想想自己回宿舍也沒有什麼事情去做,乾脆跟陳國偉去急診室看看。

兩人盯著小雨向急診室跑去,還沒有來到急診室就聽到急促的救護車聲由遠而近,五輛救護車先後停靠在急診室的大門前,急診科的大夫護士慌忙沖了出來,一旁還跟著不少的實習生,張揚一眼就發現洪玲和那位校花左曉晴都在搶救的隊伍之中。
  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醫生正忙著指揮現場,救護車一共送來了十五名傷患,起因是縣城東南的稅務局大樓腳手架坍塌,現場雖然沒有人死亡,可是重傷十五名工人已經是極為嚴重的事件。
  縣級醫院的急診室醫療力量還十分的薄弱,加上五官科和兒科,來到現場的大夫也不過區區五個,那名正在指揮的青年醫生是骨科醫師高偉,他是江城醫科大學89屆畢業生,是洪玲、陳國偉這些人的師兄,這樣的狀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高偉一邊指揮將傷患運入急診室,一邊吩咐洪玲去聯繫各科室值班醫生。
  看到陳國偉和張揚站在那裡旁觀,高偉有些憤怒的吼叫著:“你們兩個,快去幫忙測量血壓。”
  陳國偉慌忙點了點頭,跟著一具擔架進去了,望聞問切張揚懂得,可是測量血壓他卻是一竅不通,一個小護士將血壓計塞給他,指了指左曉晴的方向,示意他去給左曉晴照顧的病人測量血壓。
  張揚走了過去,左曉晴顯然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緊急的場面,俏臉因為緊張而變得毫無血色,藏在白帽中的長發散出了一縷兒,平添了幾許風韻,張揚暗贊,美人啊!
  左曉晴馬上意識到張揚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自己的臉上,她有些憤怒的瞪了張揚一眼:“測量血壓!”
  “我不會!”張揚實事求是的說。
  左曉晴咬了咬下唇,一名實習醫生居然連測量血壓這麼基本的技能都不會,真不知道他是管什麼吃的,她一把搶過張揚手中的血壓計,拉開傷者的衣袖,卻發現傷者的兩條手臂都已經外翻變形,登時有些慌張了,她舉目尋找高偉所在的位置:“高老師!”
  高偉正在忙著為一名重傷者止血,顯然無法顧及到她這邊的求助。
  張揚一眼就看出這名傷者只是肘關節脫臼,淡淡笑了笑,一把抓起了傷者的左臂。
  左曉晴驚聲道:“你要幹什麼?”在她看來這名傷者十有八九發生了手臂骨折現象,最忌諱的就是隨便移動他的患肢,以免造成進一步的錯位。
  張揚根本沒有理會她,左手托起傷者的上臂,右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個牽拉,只聽到哢啪一聲,傷者的左臂已經成功復位。
  轉眼的功夫,他又將傷者的右臂恢復原位,左曉晴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揚,在場也只有她看清了張揚剛才的舉動,一個衛校生,骨科復位的手法竟然如此純熟,單從傷者手臂的形態,她已經推測出,兩條脫臼的手臂讓張揚抬手間就治癒了。
  張揚向她神秘一笑,左曉晴臉上不由得一熱,這才重新回到現實中來,拿起血壓計為傷者測量血壓,張揚好奇的看著左曉晴的舉動,即便是最簡單的血壓測量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極為新奇的事情。
  可是左曉晴彎彎的秀眉忽然顰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傷者的血壓雖然正常,可是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蘇醒過來的傷者指著自己的喉頭,臉色很快就變成了紫紅色,他顯然出現了呼吸窘迫的現象。
  左曉晴慌忙向高偉跑去,高偉聽到7號病員出現呼吸窘迫的現象,跟著過來看了看,然後迅速提出治療方案:“可能是上呼吸道阻塞,給他行氣管切開術!你來做!”然後急匆匆向另外一名重症傷者走去。
  左曉晴早已六神無主,天哪!她只是一個實習半年的學生啊,氣管切開術,她的瞭解僅限於書本上的知識,還從來沒有親自做過,想起張揚剛才神奇的舉動,左曉晴求助的望向這個衛校生:“你一定會吧?”
  張揚又怎麼懂得氣管切開術呢,他的手指輕輕在傷者的胸膛前叩擊了一下,馬上就覺察到兩側的不同,雖然他對現代的病名一竅不通,可是高偉所說的氣管切開術應該是個錯誤的方案,傷者左胸受傷,導致氣體進入胸內,從而令肺葉壓縮,這才是他呼吸困難的真正原因,按照過去的方法,張揚可以用空心針抽出其中的氣體,可是眼前似乎並沒有趁手的器械,他的目光環視四周,忽然發現身邊治療車上擺放的針管,唇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東西應當可以使用。
  在左曉晴詫異的目光下,他抓起了針管,一把將針筒的活塞拔去,然後瞄準傷者左胸的肋間,閃電般插了下去。
  左曉晴只差沒有暈過去了,雙手捂住了嘴巴,時間仿佛在瞬間定格,直到她聽到嗤嗤的放氣聲,這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張揚的判斷無比準確,傷者只不過是普通的氣胸,正確的治療方法應當是抽出積存在胸口的氣體,而不是做什麼氣管切開術,假如按照高偉的治療方案,這名傷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氣胸的症狀緩解以後,傷者呼吸窘迫的症狀頓時消失,張揚迅速拔出針筒。
  這時候住院部的值班醫生得到訊息後匆匆趕來,醫療力量得到全面加強,實習生的工作全部被這些老師們接手。
  高偉這才想起7號病員的事情,來到這邊看了看,發現左曉晴仍然沒有動手,不禁皺了皺眉頭:“曉晴,怎麼還沒有動手?”
  左曉晴無力的說了一句:“他是氣胸!”然後轉身向休息室中走去。
  高偉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目光落在張揚的臉上隨即演變成憤怒,張揚的眼光何其老辣,馬上意識到這小子要遷怒於自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慌忙轉身跟著左曉晴的腳步匆匆溜走。
  左曉晴心不在焉的洗滌著雙手,腦海裡仍然閃現著剛才的一幕,這個平時不起眼的衛校生,竟然擁有一身神奇的本領,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她也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張揚來到她身邊在相鄰的水龍頭洗了洗手,輕輕咳嗽了一聲。
  左曉晴看了看他:“你叫張揚?”
  張揚點了點頭。
  左曉晴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伸出白皙細膩的小手:“我叫左曉晴,認識一下!”
  張揚在電視新聞上已經無數次看到這種握手的禮節,他有些生疏的伸出手去,兩人濕淋淋的右手握在一起,左曉晴的手溫軟柔潤,帶給張揚掌心極其愜意的感受。
  左曉晴小聲道:“你真的很厲害!”
  張揚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小聲說:“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他的的確確是在謙虛,可是在左曉晴看來卻不是如此,他給左曉晴的感覺是深不可測,而且這小子很能裝。

Thanks for sharing.

多謝版主又一新作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