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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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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情

第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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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和如花姐妹的故事,說起來可能有點亂。在「我」與如花結婚前
夕,卻與桃花纏綿了一回。後來的幾年「我」一直在情欲和道德之間掙紮,正當
我對所謂的愛情感到厭倦,桃花卻突然要嫁人了,這又讓不禁有點黯然神傷。

  亂情1:如花和桃花長得很象,身材卻截然不同。如花高挑苗條,桃花豐滿
飽滿。如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桃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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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莊是個平常的村落,北靠洪澤湖,西望淮河,一脈青山妖妖娆娆的。雖說
湯莊依山傍水,終究山是山,水是水,永遠沒有交合的時候。淮河沒有入海口,
至洪澤湖就算歸宿了。至于洪澤湖瀉向何方,又派生出幾條河流,那已經是故事
之外的背景了。

  這是我和如花姐妹的故事,說起來可能有點亂,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愛誰
。如花家是莊上最窮的住戶,不光糧食不夠吃,連草也不夠燒。而我家要富裕多
了,我父親在鎮醫院工作,是當地有名的老中醫。所以剛有如花不久,湯嬸便要
和我家做親。這叫「包尿布做親」。

  女孩是一夜之間長大的,發現胸前一天一天變高,如花有點驚慌失措。她認
爲胸部凸出來太醜了,所以整天穿着「妹妹衫」。「妹妹衫」是一種老式緊身胸
衣,主要功能是把胸部線條抹得平平的,要盡可能遁迹于無形之中,絕不容顯山
露水。這是姑娘的必須裝備,少了它就不娴淑了。

  桃花自然不肯委曲。她是湯莊第一個戴胸罩的姑娘,把衣服撐得圓圓的,人
沒到跟前奶子已經撞你臉上了。桃花梳了兩條大辮子,還喜歡把辮子耽在胸前。
大紅的褂子,烏黑的辮子,那乳房看上去就象是吊在辮子上的紅燈籠。就這樣桃
花還嫌不夠醒目,還把腰身掐得瘦瘦的,使之更加呼之欲出了。

  如花和桃花長得很象,身材卻截然不同。如花高挑苗條,桃花豐滿飽滿。如
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桃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如花典雅,桃花野性。
相較之下如花更有氣質,象朵孤芳自賞的白菊花。而桃花則豔若牡丹,也算是雅
俗共賞吧。尤其是男人,個個欲置之床上而後快。

  如花剛剛初中畢業,她家就成婚介所了,整天是跑破門的媒人。發現了美麗
的價值,湯嬸不肯再提舊話了,她認爲如花會有更好的歸宿。知道這是嫌我沒有
工作,父親便正式讓我學起了中醫,還在家裏開了個小門診。我從小背過草藥歌
,連學帶玩就認識了不少草藥,所以學起來并不吃力。

  等到我能夠獨當一面了,父親這才請人上門提親,沒想到湯嬸勾着頭死活不
肯表态。催急了湯嬸竟說:「這要問問如花了,現在婚姻自由了,做父母的也不
能包辦啊!」其實,湯嬸知道如花是願意的,這不過是個托詞罷了。聽了這話我
有點惱火,心也懸了起來。

  如花自然不敢反駁,隻知道擺弄自己的大辮子。倒是桃花有點急了:「如花
,你和堯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願意,你就趕緊說;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就
嫁給堯哥。」雖然桃花表明态度了,但我還是看好如花。如花文氣,有姑娘樣子
。桃花有點刁鑽了,一點錯就給挑了出來,常讓我下不了台。

  湯嬸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就你有嘴!你這個死丫頭,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
巴。」礙于兩家的傳統友誼,湯嬸也沒有把話說死,隻是不陰不陽耗着,好讓我
知難而退。當初是她主動提出來的,現在确實不好反口。而且她也怕說滿了如花
不答應,說到底她還當不了如花的家呢。

  我不相信這是如花的本意,便悄悄把她約了出來。等到了背人的地方,我立
即拉住了如花。我們以前沒有拉過手,這會兒都有點異樣。而如花已經暈了,小
臉羞得通紅,象是豔豔的石榴花。估計味道不錯,我想也不想就啃上了。一邊啃
還一邊亂咬,口水蹭了她一臉。

  以爲我的接吻技法是正宗的,如花也在我臉上咬了幾口。也許是太激動了吧
,所以就不分輕重了,疼得我哇地叫了起來。再一看滿臉都是牙印。三十晚烀豬
頭,就是這樣搶着啃的。覺得有點滑稽,我不禁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我反而從容
了,決定換種方法試試。

  想起小時候吃奶的情景,我便吸她嘴唇。由于用力過猛,竟把舌頭吸了出來
。發現這個好吃,我便死死咬住了。等我松開了,嘴角挂滿了涎水。如花笑着刮
我鼻子:「你這個大饞貓。」我剛要去揩,卻被如花一點一點舔盡了,吃完了又
把舌頭送進我口裏。如花的舌頭小巧糯滑,象是除夕的甜糕。

第一章(二)

  發現如花天一黑就飛出門了,湯嬸也隻好讓如花和我訂親了。桃花似乎有點
後悔,但她也沒有再說什麽。訂了親我就理直氣壯了,有空就往如花家裏跑。不
過,我們也就是打打羽毛球而已,這是我學生時代的遺産,大概也是區别于其他
農村青年的唯一标志了。

  我不喜歡過于激烈的運動,打羽毛球也以不落地爲主。這是我和如花才有的
默契,我和如花打上半天,球都在空中穿行。雖然中間沒網,但總能保持一定高
度。當然,我們交流的不全是球技,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有靈犀,我們的愛情
正是這樣培養起來的。

  見我們暖昧不清的,桃花也要上場。和桃花打球就不輕松了,桃花喜歡抽球
,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開始我總是喂球,可我挑得越正,她抽得越兇。這也
罷了,打球你就正經打球,偏偏桃花還要臭美,架着高跟鞋就撲上來了。桃花是
個卡強鬼,你不打她不要,你一打她就來了,連換雙鞋子的功夫都等不得。

  老要撿球我便不耐煩了,立即來個以牙還牙,要麽吊得很高,要麽抽得很死

。這樣桃花就疲于奔命了,高跟鞋跳不起來,身後一片鞋窩。桃花撅着嘴喊道:
「堯哥,你又使壞了。」桃花的嘴型很美,小小的,紅紅的,象是古代的仕女。
如花也是這個口型,隻是嘴唇更薄一點。

  真正讓我們關系突飛猛進的是因爲如花害了「蛇箍瘡」。「蛇箍瘡」就是帶
狀疱疹,大抵是免疫能力低下才得的。帶狀疱疹非常疼,就象用火燎,衣服蹭上
都受不了。也是不巧,那段時間我正好外出進修了,等我回來如花的腰上全滿了
。一個個水泡亮光光的,象是開水燙出來的。

  據說帶狀疱疹轉實了人就死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真要感染了确實很麻
煩。這要感謝祖上了,我家真有靈藥的,專治各種瘡疖,方圓幾十裏聞名。俗話
說:偏方氣死名醫。别看大醫院各種消炎藥都有,但對帶狀疱疹效果不大。以前
有人用煙袋油擦,據說效果奇好。現在都抽紙煙了,所以也沒法驗證了。

  如花是由桃花扶着過來的,進門桃花便把如花的裙子拉了下來。如花羞得滿
臉通紅,拽住裙子拼命往上扯。我除了親過如花幾回,其她地方一寸也沒碰過。
臀部屬于「軍事重地」,自然不能亂闖。見如花又要蓋肚子,又要捂屁股,桃花
一甩手走了:「到現在還要作假!那我走了,看你貼不貼膏藥!」

  如花聽了也不知道怎麽辦,她的裙子還挂着屁股上呢,提也不是,不提也不
是。其實,我給如花打過針的,那時她才十一二歲,剛剛知道害羞。初學打針我
不知道方位,總要把褲子多拉下一點,然後把屁股分成四瓣,再在外上方下針。
打針可不是瞎戳的,弄不好能把人打殘的。

  那天如花也是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把褲腰拉下一個角,可那白膩膩的一塊
已經足以讓我心馳神往了。由于隐蔽部分太多,我不知道如何劃分地塊,隻好在
屁股上劃個十字。也許是不小心碰到了皮膚,我便看到了許多細密的疙瘩。等我
用棉球在上面輕輕擦試,如花整個屁股都硬了。

  當然,我也給桃花打過針。桃花特别大方,她坐下就把褲子褪了,展覽似的
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大片。桃花的屁股肥腴豐美,相較之下如花要清秀純粹多了。
别看我天天給别人打針,但很少看到這樣的美景。有的人其它地方還行,唯獨這
塊不見天日的地方卻粗黑異常。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剪了一大塊油紙,然後在中間抹上膏藥,待溫度适中
了才輕輕敷上:「如花,疼不疼?」如花咬着嘴唇說:「疼!」我小聲抱怨道:
「你怎麽不早看呢?」如花眼睛一紅:「你讓我找誰看呀?」我突然明白了如花
的難處,隻好拍拍頭安慰道:「如花,不哭啊!過幾天就會好的。」

  後來,我以查看傷情爲由,仔仔細細觀摩了幾回。還好!總算沒有留下什麽
疤痕,好象比以前更加細白嫩滑了。看我按住小腹反複壓迫,如花扭扭捏捏提着
褲子:「羞死人了!你這個壞人,總是想方設法讨人家便宜!」如花不說話還好
,一撒嬌我更想動武了!

第二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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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情2:乳房,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所帶來的驚豔和震撼,是任何完美的
容顔都無法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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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體體面面把如花娶進家門,我家又蓋了四間瓦房,瓦房最邊上那間便是
我的新房了。新房有個後門,打開後門便是一個巨大的竹園。而我父母還住在前
屋。前屋也是四間瓦房,一間卧室,一間廚房,一間是過道,平時吃飯會客都在
這裏,還有一間留作醫務室。

  我姐姐早就出嫁了,四間大屋隻有我一個人。和我家相比,如花家住得比較
緊巴,如花姐妹兩個住一間屋。每天晚上叫喳喳的,跟學生宿舍差不多。桃花睡
覺比較野,常把被子揣到地上,隻好讓她睡在床裏面。而如花睡覺比貓兒還安靜
,睡前什麽樣,醒來還是什麽樣。

  現在我常幫如花做事,桃花笑我是不要錢的長工。其實,訂過親的男人都是
這樣,城裏的男人用鮮花美酒讨好女朋友,而鄉下男人隻能出死力了。奇怪的是
我和如花一起做事從來不覺得累,而且時間過得飛快。桃花總結說:「這叫家作
懶外作勤,給人做事腰不疼。」

  那天我剛到如花家,桃花就笑嘻嘻迎來了:「你是來找如花的吧?我們正準
備砍玉米稭呢,你把刀磨磨吧。」等我把刀磨好了,桃花又有了借口:「堯哥,
你肯定不希望第三人在場吧?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吧。」沒等我說話,桃花已經沒
影了。知道她又出去瘋屍了,我隻好和如花先下地。

  收玉米通常是先把玉米棒子掰下,等到玉米晾幹進倉之後再砍稭稈。玉米稭
除了燒鍋沒有别的用處,所以不用着急的。到了田頭如花就忙開了,因爲天氣太
熱,她便把頸上的鈕扣解開了。這又讓我想入非非了,隻顧盯着那片白肉,狠不
得掏出來嚼進肚裏才好。

  等到如花歇口氣,發現我的裆部尖起多高。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如花隻好把
頭低下。她不知道正是這一低頭的誘惑,才讓我心慌氣急的。我一把抱住了如花
,由于動作太猛,差點撞在刀口上。如花也沒料到我會動粗,她失聲叫了起來,
可第二聲卻成了悠長的呻吟。

  我也不顧什麽風度了,慌亂間把扣子也扯掉一個。女人隻有在被解除武裝之
後,你才有機會放手施爲。别看沒有人教過我,但我做的很得要領。也許怕我把
衣服撕壞了,如花連象征性的推拒也放棄了,嬌滴滴軟在我的懷裏。陽光如瀑布
一樣傾瀉而下,大地一瞬間變得光彩奪目。

  如花的乳房白得耀眼,象是剝了殼的雞蛋。乳暈則紅豔豔的,象是紅了嘴的
青桃。這是個美麗的傳說!乳房,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所帶來的驚豔和震撼,
是任何完美的容顔都無法比拟的!也許是被這奇絕的一幕驚呆了,我雙手舉在胸
前遲遲沒敢印上去。

  見我沒了下文,如花隻好掩上衣服。眼看着漸漸消失的風景,我突然吸住了
乳房。由于胸衣的壓迫,如花的乳頭成了個小坑,要擠一下才能含住。完美的曲
線少了那點睛的一筆,這讓我多少有點遺憾。由于長期漚在裏面,竟有一股臭腳
丫的味道,還能摳下一塊一塊白色的東西。

  後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乳頭終于俏生生立了起來。這大概是我一生中做得
最成功也是最愉快的事了。遺憾的是這個場景又被打斷了,桃花總是這樣姗姗來
遲的。本該激情出演的一幕,剛剛開頭就草草收場了。有了這銷魂的一幕,我自
然不肯到此爲止,想方設法要把故事續上。

  農村沒有什麽文化活動,可以說如花是我的全部寄托,對愛情的向往絢爛了
每個孤寂的夜晚。夏夜的星星特别亮,象是無數個真誠的祝福。那時湯莊還沒有
通上電,所以隻能聚在一起聊聊天。通常都是我跑到如花家乘涼的,我夾把扇子
銜着口琴便逛了過去。

  夜晚的農家,門口都是乘涼的。有睡床上的,有躺桌上的,有抽口煙的,有
拉胡琴的。洗過澡孩子被管住了不許亂跑,隻能看着螢火蟲一亮一亮飛過。孩子
常常比着數星星,這是誰也赢不了的遊戲。最讓孩子迷戀的還是各種傳說,纏得
不耐煩了,大人便會把牛郎織女的故事一再重複。

  我的口琴吹得還算流暢,入迷了便旁若無人了。看我一臉的陶醉,如花要過
來便放嘴裏了。如花是一點不會,死抱着一個地方吹氣,也不知道挪一下。見她
有興趣了,我趕緊湊過去教她。于是沾滿口水的琴,又塞回我嘴裏了。就這樣她
吹過來,我吸進去,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們快樂地交換着口水。

  看到我們相濡以沫,桃花一把奪了過去。桃花總喜歡搶别人東西,她以爲别
人的才是最好的,可她沒有長性,新鮮勁一過馬上就扔了。别看桃花特别霸道,
可我并不讨厭,反而有點想入非非的。常和如花姐妹混在一起,湯嬸就不再提防
了,這讓我有了胡作非爲的機會。

第二章(二)

  那天桃花陪着湯嬸去走外婆了,隻留下如花在家看門。桃花和湯嬸前腳出了
門,後腳我便溜了過來。我這人眼皮還算活泛,如花剛把鍋涮了,我就坐到了鍋
門口。這樣一個鍋上,一個鍋下,小兩口似的。我非常看重這個場景的象征意義

,好象這就是我們的光明前程了。

  吃過晚飯如花又把洗澡水打好了,還把換身衣服放在小闆凳上。所謂的換身
衣服也就是一條短褲而已,這是如花爲我預備的。看到如花安排的有條有理,我
覺得如花就是我媳婦了,所以迫不及待想享受一下丈夫的權利。今天我洗得特别
細緻,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灰都搓盡了,連指甲都摳得幹幹淨淨。

  輪到如花洗了,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聽着嘩嘩嘩嘩的撩水聲,我恨不得沖
進屋裏。那該是怎樣一幅奇豔的圖畫啊,我在心中一遍一遍構思。等了許久如花
才慢慢步了出來,頭發濕濕的,象個美豔的女妖。爲了掩飾内心的罪惡想法,我
隻好不停吹着口琴。

  如花也有點緊張,她坐下便搖開了扇子。一人扇風兩人涼,如花總把扇頭對
着我。現在的女孩不知道什麽叫體貼了,她們隻要男人呵護自己。如花身上有股
淡淡的香味,雖然是若有若無的,卻全被我吞進了肚裏。我心裏早象野馬一樣奔
突了,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順手把如花裹進了懷裏。

  如花的口水我享受過很長時間了,所以口感并不陌生。少女的唾液甘甜純美
清爽怡人,對于扁桃體和咽炎具有良好的治療作用。親了一會我又捂住了乳房,
這是我第N次感受了,雖然隔着千山萬水,也能激起勃勃的情欲。而褲裆更是一
直高揚着,象是引吭高歌的雄雞。

  因爲「妹妹」衫沒有彈性,我好不容易才伸進懷裏,可連個轉換餘地都沒有

。爲了能夠舒舒服服握着,我拼命把「妹妹」衫往上掀。知道我要來真的了,如

花爬起來就跑,可「妹妹」衫還是被我扒了下來。當我終于捉住那對伶伶的乳房

,那膩膩的柔軟使整個心都漲滿了,一股熱辣辣的麻癢自腹下升起。

  我一頭紮進如花的懷裏,抱着那團圓肉就吸。别看如花還算投入,可她死死
按住褲腰,死活不讓我得逞。也許是太心急了吧,我竟把活扣解成了死扣。最後
連拉帶扯的,把腰帶也扯斷了。我一把拽掉她的褲子,順勢摸了進去。沒想到那
裏濕了一大片,就象尿床似的。

  這下如花沒有屏障可守了,我把短褲往下一拉,急急地便往上頂。如花還想
阻止的,可身子卻軟軟的,隻好任我胡沖亂突。雖然我心急如火,但就是不得其
門而入。我左邊剌到右邊,右邊刺到左邊,最後是誤打誤撞沖進去的,疼得如花
啊地一聲尖叫。

  夜已經很深了,星星更加繁密,象是一雙雙好奇的眼睛,争着搶着擠了過來

。見沒有引起轟動,我便瘋狂搖了起來。象是上足發條的玩具青蛙,想停也停不

了啦。事後柴席上一大片血迹,我舀了幾瓢水才沖洗幹淨。嘗到了甜頭,我一遍

一遍練習。象是小學生抄寫生字,次數多了,間架結構自然就工整了。

  那張小床是用麻繩繃的,哪裏經得住這般蹂躏。正當我挺着身子往裏掘進,
那張小床突然散架了。武打片中的高手都是這樣的,總要把桌子椅子劈碎一大片

。就這樣我也沒有罷手,因爲地面平整了,反而更能深入敵後了。夜太靜了,連

樹頭也不動一下。星星不好意思再看,紛紛躲到雲層後面。

第三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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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情3:樹很高,草很深,隐在其中我們也是一叢綠了。桃花喃喃呻吟着,
象是遙遠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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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那年我二十四歲,如花二十一歲。本來一切都在如期進行,可桃花突然
宣布她也愛上我了。桃花對我一直很好,這個我自然明白。可惜桃花沒有長性,
一會兒喜歡這個了,一會兒嫌棄那個了,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桃花藏不住話

,她和如花這樣說的,也和我交割清楚了,還要我做出選擇。

  說真的,桃花這樣鬧,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沾沾自喜的。這回如花沒
有沉默,她鄭重警告桃花:「桃花,我什麽都可以讓你,這事你想都别想!」而
湯嬸更是氣極敗壞:「我的小亡人!你要不要臉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叫我這
張老臉往哪兒放啊!你說,你跟子堯是不是有過什麽了?」

  湯嬸的意思是如果桃花失身了,那我隻能娶桃花了。如花立即爲我辯護:
「那不會的,堯哥不是那種人!」如花相信我不會腳踩兩隻船的,可湯嬸理解成
我沒有搞鬼了。湯嬸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估計也是!子堯是個老實孩子,他肯
定不會亂來的。」桃花不屑地瞅了瞅如花,頭一掉鑽進了房裏。

  因爲我父親忙着打家具刷房子,采藥的事就交給了我。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還是我和桃花該有一段孽緣?湯莊離山上有十來裏路,騎摩托車一會兒便到。那
是湯莊有摩托的極少,我大概是獨一個吧。而湯嬸之所以沒要彩禮,主要原因是
我家該有的都有了,甚至她想不到的也買了。

  父親把準備工作做得很隆重,一套家具絕對是引領新潮流了。爲了讓彩電冰
箱能夠用起來,我還買了個大電瓶。這樣我家又成電影院了,每天進進出出一屋
子的人。最關鍵的是買了這麽多東西還有餘錢,這更是其他家庭無法比拟的。所
謂的滿足是在比較中擁有的,湯嬸自然也不好挑剔。

  我是在街上碰到桃花的,當時她正和一個男孩閑逛。桃花将胸脯挺得高高的

,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象隻快樂的小母雞。那男孩矮墩墩的,他一手拿着風衣

,一手舉着糖葫蘆,象個小心翼翼的太監。桃花吃得很優美,用牙齒輕輕咬住糖

球,然後一扽就撸到嘴裏了。

  等到桃花見到我了,她一把搶過風衣便朝我奔來。那男孩拼命在後面叫喊,
可桃花理也不理。看到桃花和别人混在一起,我心裏老大不痛快:「那是誰啊?

」桃花眼一翻咽下了糖球:「哦,那是張建國。他是我的一個同學,整天追着我

,煩死了。」說着桃花便上了車。

  我隻好小聲提醒她:「桃花,我是上山采藥的,下午才能回家,不好送你的

。」桃花伸手摟住我的腰:「我也去。」要在以前我是無所謂的,多個幫手還能

省不少工時呢!可現在我不想節外生枝。自從桃花公布了心事,我心裏一直怯怯

的,不知道怎麽面對桃花。

  我好說歹說,桃花就是不肯下來,還把沾滿口水的糖葫蘆往我嘴裏塞。應該
說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少女的口腔有種奇異的芬芳。這是我在如花身上得來的
經驗,想必桃花也是這樣吧。我總是把桃花和如花比較,也許我内心還在取舍吧

!可到底哪個才是最好的呢?

  看到那個張建國死死盯着桃花,我隻好啓動摩托車,可桃花又把糖葫蘆塞了
過來。等我張嘴咬下了,桃花咯咯笑道:「甜吧。」桃花的聲音媚得發膩,象是
熬透的糖稀,亮晶晶,鮮亮亮的,一碰還能拉出長長的絲。我心頭一蕩,差點沖
下溝。如花和桃花不一樣,如花的笑聲要純淨多了,象是清亮的鍾聲。

  現在很少有人挖草藥了,所以不費什麽勁便有了一簍,完了我又采了一點枸
杞。枸杞生得非常普遍,溝埂塘壩,長草地方就有它蹤迹。一到秋天紅豔豔的一
片,特别喜慶,象是對收成的祝福。湯莊人不知道枸杞的藥用價值,還認爲是不
祥之物,稱之爲「鬼大辣子」。

  我自然不會迷信的,一邊摘一邊還嚼了幾粒。以爲什麽美味,桃花也嘗了一
顆。她剛咬開便吐掉了:「呸呸呸,什麽東西啊?」我笑着說:「鮮枸杞雖然有
點甜味,但青薄味太重,要曬幹了才能入藥。」其實,我也沒拿枸杞入過藥,通
常都是泡茶喝的,豔豔地浮了一層,非常搶眼。

  桃花幹活一點不差,栽秧割麥都比如花快,天沒中她就摘了半筐。我看了看
太陽說:「桃花,我們歇會兒,吃點東西再摘。」桃花叫聲累死了,一倒身躺在
了草上。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曬得渾身熱烘烘的。桃花穿了件襯衣,乳房挺挺
的,比任何山都險峻。我瞄上就沒有挪開,想着要是如花就好了。

第三章(二)

  見我老是盯着她的胸口,桃花神秘地一笑,便閉上了眼睛,好象達到了什麽
目的。給她這麽一笑,我突然有點心慌。漂亮女人隻能遠遠看着,太近了會有壓
迫感,于是我隻好掉開臉。淮河如天水一般橫亘在眼前,墨綠的蘆葦一望無際,
長長的船隊緩緩向前漂着,成群的野鴨浮來浮去。

  這就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河啊!有人把水比作女人,其實女人比水更美呢!對
于水我一直心存敬畏,尤其象這樣浩淼博大的長河,我更是不敢放膽遊一回,可
我内心還是渴望嘗試一把的。這使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的樂事了,那時我經常在溝
塘裏遊泳,沒男沒女的,鬧得歡着呢。

  桃花自然也會和我一起下水,可她隻敢在淺水裏撲騰。洗久了我便把她往深
水裏拉,桃花肯定是要叫的,一開始驚恐中還有歡娛,等到漫過了脖頸,已經聽
到哭腔了。這時手往屁股上一托,她便浮出了水面,可桃花叫得更兇了,也不知
是驚慌,還是狂喜。

  我突然發現對于家鄉的印象,都是源于少年的觀察,長大以後好象什麽也沒
看到。似乎山也不那麽綠了,水也不那麽親了。而少年時非常熱衷的玩藝,現在
也覺得那麽可笑。凡事目的性極強,上街就是上街,下縣就是下縣。買碗絕不朝
鍋看一下,扯布也絕不打聽成衣的價錢。

  我偷眼瞅了瞅桃花,發現她還在暖昧地笑着,一股高深莫測的樣子,好象算
定我會幹什麽了。難道桃花也在回味童年的友誼?那是一段多麽美好的時光啊!
我正在胡思亂想呢,卻被桃花一把摟住了。也許是用力太猛了,桃花的大辮子一
下子甩了過來,把我緊緊捆在了胸前。

  桃花比如花熱烈多了,一口便封得密不透風。舌頭象條滑溜的魚,興奮地打
着水花。桃花一手摟着我的腰,一手掀開我的衣服,好讓肚皮貼在一起。我努力
掙紮着,想把桃花推開。桃花突然怒了起來,她把衣服往上一抄,乳房脫兔一樣
跳了出來:「堯哥,我哪點不如如花?你這樣嫌棄我!」

  是啊!桃花哪點不如如花呢!桃花的肚皮白燦燦的,比正午的陽光還晃眼,
刺得我睜不開眼睛。那對乳房更是峭拔圓秀,象是晶瑩剔透的玉石,别有一種溫
潤和滑膩。而乳暈也紅豔豔的,象是雪地裏落上的紅梅。細小的乳頭又尖又長,
象是秋日裏紅紅的枸杞。

  樹很高,草很深,隐在其中我們也是一叢綠了。桃花喃喃呻吟着,象是遙遠
的召喚:「堯哥,你要了我吧!你不要以爲我瘋,我是清白的,我還是女兒身,
我連手都沒有讓人拉過!你是我的初吻,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此時我雖然激
動,但這第一第二的話,我聽着特别刺耳。如花不會這樣說的,她想都不會想!

  我和如花已經功德圓滿了,我不能再誤導桃花。我本想替她掩上衣服的,可
桃花往後一躲:「堯哥,我不要你娶我,你也不肯要我嗎?」我咬着牙勸道:
「桃花,我不是不喜歡你,可我把你占了,你如何嫁人呢?」桃花幽幽地說:
「堯哥,你别害怕,我不會拆散你們的!」說着她身子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裏。

  看似武勇的桃花,此時象隻溫順的小貓似的,讓我是又愛又憐。我不是急色
鬼,但也不是道德君子,我清晰地感到桃花在顫抖。我輕輕托起桃花的乳房,甚
至還吻了吻乳頭,可最後我還是把她的衣服扣上了。象是爬完了一段艱難的山路

,我的襯衫都汗濕了:「桃花,我們不能那樣的。」

  我知道桃花不會服輸,但我不能沒有原則。畢竟她們是一對姐妹,有悖人倫
啊!我也知道自己有點假,桃花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除了那層膜沒被摘掉,每
一寸肌膚都燃燒過了,這樣與占有一個女人又有什麽區别嗎?桃花恨恨地說:
「堯哥,你記住,你是我的男人,我一定會擁有你的。」

第四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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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情4:我不知道是桃花什麽時候走的,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條意義非凡的床
單!隻有那條大辮子還挂在牆上,象是一條華麗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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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婚事進行得非常順利,一切皆大歡喜,連桃花也喜氣洋洋的。這讓我多
少有點失望,桃花似乎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啊,她不是說很愛我的嗎?不過,我又
不知道桃花該如何表現?說起來有點好笑,難道桃花今天的大度不正是我所盼望
的嗎?難道非要桃花哭着喊着要嫁我,那樣才算有面子嗎?

  過大禮湯嬸也沒要什麽錢,但我還是替如花買了不少衣服。這也是結婚的必
要程序之一,姑娘出門是不能帶走娘家一針一線的,從頭到腳都必須換上夫家的
衣服。春夏秋冬都不能少,連内衣襪子都要齊備。這是女孩子改頭換面的機會,
一生中最漂亮的衣服都是這時置下的。

  說起來農村女孩确實可憐,一生就這麽一次采購機會。可惜很多家庭連衣服
錢都拿不出,所以必須通過激烈談判才能達成協議。這是個無比痛苦而又不可缺
少的過程,甚至會影響婚後的感情。這也難怪,通常過大禮要花去莊稼人好幾年
的收入,一般人家根本負擔不起。

  對于我來說這已經是小錢了,即使如花不說,我也要好好打扮她的。而且我
給桃花也帶了好幾套,這當然也是如花的意思。雖然都是爲了安慰,意義卻截然
不同。如花以爲隻要我們結了婚,桃花自然就死心了。而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
好象又在期待着什麽。

  有道是:「人是衣服馬是鞍。」當如花穿了一件大紅旗袍從試衣間出來時,
整個大廳頓時變得光彩奪目。而我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連衣服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到如花羞答答叫我了,我這才慌慌忙忙上前,仿佛有人要搶親似的。也許是

跑得太急了吧,我跌跌撞撞差點摔倒了。

  同樣衣服穿到桃花身上卻另有一番風韻。如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清水
出芙蓉。桃花則是豔壓群芳的牡丹,濃麗逼人。真不知道湯嬸怎麽起的名字,雖
然桃花也能凸現她的美麗,可惜有點單薄了。後來,當我把這種感覺說給桃花時

,她也喜滋滋地消受了!

  催妝是要人壓床的,還必須是童男子。這就有點難了!雖然沒結婚的小夥子
不少,但哪個是童男就沒法确認了,最後我讓小外甥壓床。小外甥飯前答應得好
好的,臨上床卻耍賴了。這讓父親很是遺憾,就怕沒有童男壓床抱不了孫子。我
倒無所謂,要是小外甥半夜來泡尿,我還不會侍候呢!

  這幾天我雖然很忙,可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這是最後一天的單身時光了

,明晚就将有個女人正式入住我的生活。想到這裏,我突然有點怅然若失,好象

失去了什麽。人總是留戀即将消失的東西,哪怕它毫無價值。我正在胡思亂想,

桃花把後門輕輕旋開了。

  我不知道桃花哪來的鑰匙,難道是拿了如花的?爲了方便幽會,我給過如花
一把鑰匙。我一直以爲桃花不知道的,沒想到她早就留意了。今晚的桃花隻穿了
一件白色連衣裙,而薄薄的連衣裙裏面,是大紅的胸罩和大紅的内褲,象是輕霧
裏的車燈一樣,極具穿透力。

  桃花什麽話也沒說,她進門就把裙子扔掉了。火紅的胸罩,雪白的肌膚,使
紅的更豔,白的更亮。桃花特别喜歡紅色,她總以紅色爲主調來搭配衣服。紅色
确實是美麗的顔色!女人的一生都離不開紅色。紅衣紅褲把女人送進洞房,紅花
白绫展示女人的驕傲,紅襖綠褲背着愛情的結晶。

  桃花一臉的壞笑,她挑釁似地盯着我,好象我不敢動手似的。這就象用魚吓
唬貓一樣,實在有點搞笑。不過,我确實有點怯場!本來我還想說服說服桃花的

,可下面高揚得象支号角,急不可耐想要沖鋒陷陣呢!也許需要說服的不是桃花

,而是我自己吧,可我能找出什麽樣的理由背叛如花呢?

  看我還在傻乎乎地盯着,桃花一個躍身撲了過來。沒等我想清楚,她迅速把
穴位對準陽物,然後輕輕往下一壓。即使這樣桃花還是一聲驚呼,雖然努力壓抑
着,依然聲震屋瓦!就象摔破了價值連城的美玉,又象是剪彩過後熱烈的掌聲。
我趕緊屏住呼吸,很怕别人聽到。

             亂情:第四章(二)

  還好!總算沒有引起轟動。誰也想不到好戲會提前上演!而且預料不到的精
彩!桃花給我的感覺不象個正派女人,所謂的「水性楊花」正是我此刻的想法。
如花和我做過好幾次了,但從來沒有如此放肆。況且我也不喜歡這種體位!這大
概就是男人吧!追不到時說人家假正經,送上門了又說是賤貨!

  等我起身收拾殘局時,發現肚皮上一片錦繡。床單上更是殘紅片片,象是春
風中媚笑的桃花。這讓我稍感安慰,甚至還頗有成就感。我終于做了一件早就想
做的事!我發現我對桃花一直就充滿着渴望!可惜這種狂喜隻能埋在心裏了,畢
竟婚床上潑灑的是小姨子的處女血!

  台燈依舊靜靜地照着,滿屋朦朦胧胧的玫瑰紅。桃花還是沒有說話,她伸手
揭下了床單,然後往櫥櫃上一挂。床單上一大片紅彤彤的血迹,如同一朵熱烈的
牡丹花,又象是日本的太陽旗。我滿臉肅穆,象是拜谒祖廟。我知道初夜對于女
孩意味着什麽!我也知道桃花要宣揚什麽。

  桃花默默剪下自己的大辮子,然後和如花的辮子挂在一起。怕桃花要我答應
什麽,我不敢再看桃花,可桃花隻是取下了床單。然後一絲不苟疊齊,然後往床
上一放,然後極其平靜躺了上去。這回我特别從容,我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淺淺
深深認認真真考察一下投資環境,然後把資本全投了進去!

  我不知道是桃花是什麽時候走的,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條意義非凡的床單!隻
有那條大辮子還挂在牆上,象是一條華麗的繩索!我迷迷糊糊拉開後門,可桃花
早就沒影了。月光如銀練一樣,鋪得滿地雪白。月亮早把一切看到了,不過,它
是不會聲張的,就象大度的如花。

  與桃花的驚心動魄相比,新婚之夜沒有奇迹再出現。電視劇早就開播了,今
夜不過是其中一個場景罷了。等我們輕輕鑽進被窩,卻摸出好幾個花生。沒等我
們重新躺好,又壓住了一個紅棗。因爲硌着難受,我隻好把被子抖開,這才發現
被子隻縫了一頭。

  這又是湯莊的舊俗,大概是怕新人不知道睡一頭吧。至于新娘身下的白绫早
就沒有了,反正也等不到什麽了。現在有幾對男女會安分呢?處與非處早就知道
了。這就象石油勘探一樣,富礦貧礦早已探明了。至于被窩裏放上花生紅棗都好
理解,而床頭放兩隻雞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新婚之夜是必須交歡的,這也是婚俗之一。本來我想敷衍一下了事的,偏偏
如花熱情特别高。她不顧堂屋一地的人,放肆地呻喚起來。就象即将進站的火車

,拖着長長的鳴笛,叫得我心裏發慌。又象是急謝而沒的火山,壯麗恐怖。我把

她嘴巴封得死死的,也不能阻止聲音從鼻腔噴出。

  湯莊本來就有聽窗的陋俗,這回大家可受用了,相信所有耳朵都磨得雪尖。
這種事我小時候也幹過,而且大人還極力撺弄。這是光明正大的偷窺欲,更是約
定俗成的壞毛病!那時隻要有人結婚,便會有一大群孩子聚在窗戶底下。因爲高
高矮矮的孩子太多,所以會把窗戶紙剌得千瘡百孔。

  可惜裏面什麽動靜也沒有,隻是卟地一聲吹滅了燈。小孩子沒有什麽耐性,
見屋裏黑乎乎的便索然寡味離開了,我們不知道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不過,
那種聲音對小孩子沒有吸引力,逮個麻雀玩玩也比那個有意思。這讓大人們非常
遺憾,可又不好親自去偵察。

  也許是場面太火爆了,那夜公雞挺着脖子嚎了好幾遍。也不知是我們吵醒了
公雞,還是公雞吵醒了我們。反正公雞一叫,我們就複習一遍。如花以前很保守
的,今夜卻特别風騷,一醒來就死死摟着我,身子一個勁往上貼。我哪裏經得起
這樣磨擦,于是又一回風雨兼程。

  也許親戚們都醒來了吧,他們沒有理由不醒啊!公雞已經夠吵了,還有如花
那激昂的美聲唱法,啊啊啊地抒情。這讓我非常奇怪,婚前随便我怎麽賣力,如
花死活不肯着聲,婚後卻突然換了個人,隻要挨上身子她便哼哼叽叽的。也許女
人都是這樣的吧,性,隻有取得莊嚴的名份才有快樂。

第五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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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情5:本來我擔心桃花會露餡的,沒想到她略施小計,便讓姚長貴認定她
是冰清玉潔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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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女人生了孩子,不是胖得走形,就是瘦得幹枯。如花卻更見韻緻了,簡
約清秀的身材豐腴多了。而乳房更是得到了充分的擴張,大有橫空出世的意思。
如花不好意思地說:「人也沒胖嘛,怎麽光長它了?」聽起來如花是在問我,實
際上是在向我示威呢。

  作爲女人,作爲妻子,如花是無可挑剔的。她不但讓我自豪,更讓我放心,
這一點桃花做不到。雖然她還算中規中矩,但我的心一直懸着,不知道哪天她會
愛上别人。這就是如花和桃花的最大區别,如花生活中從來沒有第二個男人,她
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她生來就是我的女人。

  當然,我也沒有資格這樣要求桃花,更不想成爲她的唯一。我曾經和桃花商
量過,讓她有了意中人之後及時告訴我,不要讓我蒙在鼓裏。說真的,在我心裏
我還是把桃花當作了自己女人,我怕莫名其妙戴上綠帽。而我又不能作出承諾,
隻好随時準備着退出來。

  不過,男女一旦好上了,就不會滿足一次,不幸的是我們也違背了諾言。雖
然我們一再保證是最後一次,可隻要有機會便不由分說滾在一起。我們已經不用
再說什麽了,熟絡的動作勝過千言萬語。和桃花的狂歡,幾乎讓我懷疑和如花的
愛情了。看來吃别人的飯菜,食欲總會更旺的!

  奇怪的是桃花和我發生關系之後,反而平靜地接受了我的婚姻。可以這麽說
吧,如果沒有桃花的忍辱負重,我和如花也不會美滿的。不管桃花後來怎麽樣,
也不管别人如何咒罵,我是永遠愛她的。或許我能給予的也就這些了,可這到底
是救了她呢?還是毀了她?

  三十歲那年,我們全家都搬到了街上。當然,桃花也跟着搬了,她是我的護
士。這回是我自己蓋的樓房,三上三下。樓下是診所和藥店,二樓有七八張床位

,我們住在三樓。現在行醫的限制越來越小,我便想着把生意做大。别看我的醫

術不算太好,但名氣很大,十裏八鄉找上門的極多。

  盡管我在鄉下活得富足,但交通不太方便,想買點什麽都要跑到街上。另外
一個考慮就是街上人口密集輻射面大,生意好做些。再說鄉裏鄉親的也不好收錢

,收多了别人說你黑,收少了我又惦記。最關鍵的是我的兒子,村上小學已經撤

了,要讀書就要上街,我不能讓兒子吃苦。

  搬到街上之後,我和桃花在一起的機會更多了。這樣方便是方便了,感情卻
漸漸淡了。雖然還算恩愛纏綿,但已經沒有風起雲湧的大手筆了。桃花已經二十
六了,可她始終不肯結婚。桃花沒有一個歸宿,這是我的一大心病。可這樣把她
推出去,我又覺得有點卑鄙。

  有天桃花突然宣布要結婚了,某天某日說得鄭重其事的。這是我一直要求的

,可桃花一旦要成爲别人的女人,我還是黯然神傷。我悄悄抱怨道:「桃花,你

要嫁人怎麽不告訴我啊?」桃花恨恨地說:「我爲什麽要讓你知道?」我狠狠把

她拽進懷裏:「我知道你恨我呢!可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啊。」

  桃花歎了口氣:「唉,也說不上恨不恨的,隻能怪我自己沒有主見。其實你
對我還是不錯的,可我不能一輩子這樣不明不白混着吧。你不知道我是多麽愛你

,要是換了别人,我死活也要奪過來。偏偏如花是我姐,叫我深不得淺不得的。

不能等我老了,等你厭了,我再作打算吧。」

  桃花向來是說到做到的,和桃花這麽多年了,主動權一直在她那裏,她要怎
樣就怎樣,我隻有服從的份。看來桃花已經決定了,算一算也沒有幾天了。好在
女家不要準備什麽,都是男方操持。現在無論鄉村城市,姑娘出嫁父母不掏一分
錢的。真幸福!

  桃花的對象叫姚長貴,楊鎮人。楊鎮離湯莊很遠,還隔着淮河。姚長貴和桃
花是同學,他也暗戀過桃花。那天兩人正巧在縣城碰上了,桃花便決定把綠帽安
在他頭上。訂下親以後姚長貴來過幾次,可桃花始終不鹹不淡的。姚長貴卻非常
鍾情,他始終怯生生的,象是青春期的小男生。

             亂情:第五章(二)

  姚家的家境不錯,開有一個五金店,房子也蓋好了。按說以姚長貴的家庭條
件是不愁媳婦的,隻因爲他曾經生過乙肝,周圍的姑娘自然不會往火坑裏跳了。
偏偏姚長貴還不肯降低标準,稍微醜點的他連看都不看,所以就這樣耽誤了。聽
到桃花這樣交待,湯嬸總算放心了。

  湯嬸早把擇婿标準公布了:「不是街上的,沒有樓房的,誰也别想娶我家姑
娘。」這樣看來我算是特例了,要論條件我現在才勉強合格。後來桃花跟我說:
「小姚有點象你呢!」話沒說完她眼睛已經紅了。桃花一直把我作爲她的擇偶标
準,也許她嫁姚長貴是在續一個夢吧!

  結婚那天桃花哭得很傷心,不是花紅,簡直是柳綠了!而我卻神情冷峻,甚
至有點事不關己的淡漠。桃花恨恨地問:「你是巴不得我早嫁吧?早知道你這樣
薄情寡義,我不該守你這麽多年!」湯莊雖有哭嫁的習俗,可小姨子出門,作爲
姐夫我哭哪門子喪呢?那不是明着告訴别人嗎!

  本來我擔心桃花會露餡的,沒想到她略施小計,便讓姚長貴認定她是冰清玉
潔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了!後來我問她是如何瞞天過海的,可桃花死活不肯透露。
等我不再好奇了,她卻把細節貢獻出來。當我的臉色變青變紫,桃花卻得意地笑
了,然後再貢獻出美豔的肉體讓世界颠覆。

  應該說姚長貴的硬件毫無問題,可剛一交手便雲散雨收了。初出道男人有連
續作戰的能力,可他就是不肯行動。因爲要裝成不解風情的小女子,桃花隻得強
忍着怒火。确切地說是欲火!姚長貴吭哧半天才說:「我生過肝炎,我媽讓我少
做。」做愛時還想着媽* 話,真是個乖孩子!

  這種事自然不能強求,尤其是剛入洞房的新娘子。桃花好容易才睡着,卻又
給他揉醒了。正當姚長貴準備躍馬揚鞭時,堂屋突然傳來一聲爆咳。姚長貴一聽
立即伏下不動了,陽物迅速痿謝,頃刻間消彌于無形之中。這個姚母好象一夜沒
睡,房裏有一點動靜她都清楚。

  回門時桃花惡狠狠的,好象是我把她推進了火坑。知道這不是她要的婚姻,
我也有點歉疚,但又不怎麽安慰。「婚姻就象是假牙,沒有人會喜歡的。可到年
齡了,誰也離不開!」我突然記起桃花說過的話了,現在咂摸咂摸才體會到其中
的心酸和無奈!

  看着桃花和姚長貴并肩坐在一張凳子上,我心裏又一陣一陣作酸,我覺得桃
花還是我的女人。沒法子抒發心中的郁悶,我隻好借着勸酒機會作弄作弄姚長貴

。這也是婚俗的重要組成部分,算不得打擊報複的,通常隻是爲了渲染渲染喜慶

氣氛,可姚長貴死活不肯端杯。

  桃花端起酒杯說:「來,大姐夫,我陪你喝兩杯,感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照
顧。」她把「照顧」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很怕我聽不明白。此時,我的臉象血
潑一樣,但又不能不作回應:「桃花,你就不要喝了,新娘子喝多了不好。」桃
花眼一斜:「什麽新娘子舊娘子的!我非要跟你幹兩杯呢!」

  如花見狀趕忙打圓場:「那你就靠靠嘴,你姐夫全幹了。」我突然有點心虛

,既不敢看桃花,也不敢看如花,轉臉發現姚長貴一臉疑問盯着我。我隻好軟軟

和桃花商量:「二妹,你就不要喝了,端端杯就行了,我喝,我喝。」說着我一

仰脖子灌下了。也許是喝得太猛了,眼淚都嗆出來了。

  雖然桃花不喜歡姚長貴,但她還是決定做個本分女人了。無奈姚母始終守在
房外,隻要床響她就拼命咳嗽。偏偏姚長貴特别聽話,聽到聲音就抱着寶貝滾下
來了。長期這樣即使姚母不咳嗽,他也不能正常行事。偶爾提槍上馬了,也三花
兩式完事了。這就象挑匙白糖放進大象嘴裏,剛嘗出甜味卻尋不着來源了。

  時間長了,姚長貴幾乎患上了上床恐懼症,一到傍晚就會變得煩燥不安。明
知道不會有好收成,桃花還是精心地耕耘、播種、守護。越是這樣失望愈大,次
數多了她也沒了好氣。而桃花氣急敗壞的态度,更讓姚長貴望而卻步,如此已形
成了惡性循環。

  後來姚家幹脆找了份工,讓姚長貴住在外面。知道這是故意躲她,桃花是又
氣又羞,可這種事情又不能放到桌面上理論。再後來桃花聽說乙肝會通過精液傳
染,她也不敢再要什麽「性」福了。偶爾姚長貴主動了,桃花也要他披挂整齊才
肯放行。正當桃花萬念俱灰之時,那個張建國調到了楊鎮。

第六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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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情6:桃花的辮子還挂在牆上,烏溜溜的,象是剛剛剪下一樣。那已經是
鞭子了,抽在桃花身上,卻也傷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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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建國一直是官運亨通,這幾年他從辦事員到農業助理到紀檢書記又到副鎮
長,一年一個台階。随着他父親榮升縣委書記,他又當上了鎮長。這不是張建國
特别有本事,老子把什麽都安排好了,不由他不進步啊!當然,這事也是桃花傳
達的,說真的,我有點惱火,可桃花就是喜歡刺激我。

  那天是稅務大檢查,張建國領着一幫稅務人員擁到了門市。一開始桃花并沒
人在意,等到外面吵了起來,她才從後面出來。見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張建國欣
喜若狂:「桃花,你怎麽在這兒?」桃花笑笑說:「這是我家啊。」張建國正了
正領帶:「這個店是你家的?」桃花望了望姚母說:「是啊。」

  張建國趕緊表明态度:「劉所長,你看這樣好不好,她家情況呢,你們回去
再核實核實,改天再來吧。」劉所長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既然鎮長大人要徇私
情了,他樂得順水推舟了,反正收稅也不歸他。他吆喝一聲,立即把大隊人馬開
走了。桃花對着張建國千恩萬謝的,姚母自然也謝了,卻一臉狐疑盯着他。

  張建國大聲宣布:「桃花,我現在調到楊鎮任鎮長了。」桃花淡淡地問:
「你是什麽時候調來的?」張建國趕緊回答:「快三個月了。」桃花恨恨地說:
「那你怎麽不來看我?是不是把老同學忘了?」張建國極想和桃花拉拉話的,無
奈姚母死死盯着,他隻好戀戀不舍離開了。

  發現張建國還記挂着自己,這讓桃花有點心動。沒想到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混
混,竟然成了威震一方的父母官了。不過,她肯定不會主動的,她也不用主動。
以她對張建國的了解,他肯定還會再來的。果然,第二天張建國又來轉了一圈,
礙于姚母在場,他隻說了一些場面話。

  有次張建國又到店裏轉悠,發現桃花一個人站店,張建國悄悄問:「你婆婆
呢?」桃花急急地說:「她去出禮了。你來了正好,替我看看店,我去買菜做飯

。」等到桃花回來了,發現店門已經關上了。桃花抱怨道:「你怎麽把門關了?

」張建國色迷迷地一笑:「你做生意我看店,别人會怎麽說。」

  桃花嘴一撇:「喲,你想得挺美啊!」張建國立即追問:「我想什麽了?」
桃花臉一紅:「我不知道。」張建國神秘地一笑:「你應該知道我想什麽的?」
桃花低着頭說:「我怎麽會知道?」張建國信誓旦旦表示:「我當然是想你啊!
我對你一直是忠貞不貳的。」

  桃花諷剌道:「喲,那你還是童男子喽?」張建國嘎嘎狂笑:「那當然,你
要不要驗驗貨?」現在的張建國手段已經很高明了,想勾的絕對跑不了,想甩也
沒人敢粘上。桃花臉一紅:「你現在不得了啊!什麽話都敢說了。」說着她舉手
就打。張建國伸手接住了拳頭,順勢把她拽進了懷裏。

  桃花跳起來想跑,卻被張建國摟得死死的。張建國不會再錯過機會了,他最
了解女人了。女人都是半推半就的,要是你猶猶豫豫不敢下手,她說不定就要反
悔了。桃花此時正是這種想法,可張建國已經貴爲鎮長了,她既不敢打,也不想
打,甚至還期待着什麽。

  估計桃花不會翻臉了,張建國一把掐住了乳房。桃花一邊掙紮一邊叫道:
「死鬼,大白天的,你作死啊。」張建國喘籲籲地說:「白天好啊!能看清你這
身白肉。」桃花伸手擋了擋:「白天不能。」張建國急不可耐地問:「那你說什
麽時候能?」桃花眼一翻:「什麽時候都不能。」

  别看桃花嘴上說得堅決,可身子已經軟了,聽任張建國一粒一粒解着扣子。
不過,桃花一點情欲都沒有,相反還有點惡心,張建國好象比以前更醜了。不過

,爲了實現自己的遠大目标,她隻好閉上眼睛不看。張建國不管桃花是什麽感受

,他早已将桃花的上衣扯掉了。

             亂情:第六章(二)

  桃花穿得單薄,襯衫下就剩個緊繃繃的胸罩。等他拽掉胸罩,乳房立即跳了
出來。無論從哪方面講,桃花都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一邊觀察桃花的反應

,一邊小心翼翼把東西遞了進去,象是給上司送禮。張建國一輩子都是這樣鬼鬼

祟祟的,做什麽都象在搞陰謀詭計。

  等到張建國忙活完了,他趕緊披挂整齊準備開溜。桃花恨恨地說:「你這個
沒良心的,目的達到就要跑啊。」張建國俯身在乳房上咬了一口:「你這裏不安
全,下次到我那兒吧,我在街上另外有個住處。」桃花酸溜溜地問:「你大概見
不得人的事都在那兒做的吧!」

  張建國哈哈一笑:「說那麽難聽幹嘛!我們這不是愛情嘛!」桃花立即補上
一句:「你見鬼去吧,還愛情呢!要是你真心愛我的話,那你就跟我結婚。」被
她點中了死穴,張建國立即不作聲了。覺得要求太早了,桃花趕緊彌補:「你晚
上怎麽辦呢?」張建國故作不知:「什麽怎麽辦?」

  桃花放蕩地一笑:「要是你老婆再要呢?」張建國狠狠在她臉上獰了一把:
「那不會的,我十年不動她也不會主動申請的。就是她心裏想了,也要假意拒絕
一下,弄得我每次都象強奸似的。哪象你啊,象個入黨積極分子似的。」說完張
建國嘎嘎笑了起來,象隻喂飽的鴨子,一搖一擺踱了出去。

  後來的幾個月桃花一直和張建國混在一起,她以爲人不知鬼不覺的,可還是
給姚母察覺了。姚母并沒有立即聲張,而是悄悄把姚長貴喊了回來。等到桃花再
次出門了,他們這才偷偷跟上。姚母懂得捉奸捉雙的重要性,她一直等到屋裏傳
出了動靜,這才讓姚長貴破門而入。

  姚長貴不管什麽書記鎮長的,他先狠狠揍了張建國一頓,然後又逮住桃花惡
打一頓。打完了又把桃花剝得精光,然後騎上去就搗,一邊搗一邊恨恨罵道:
「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偷人!我搗死你這個婊子。」這回姚長貴的耐力特别好,
他薅住桃花的頭發一回一回沖着,象是他的另一隻拳頭。

  姚母自然不會再咳嗽了,隻是把孩子抱下樓了。偷漢子的女人打死都不多,
她得給兒子一個出氣的機會。想到這孩子也來曆不明,她又把孩子扔在了地上。
女人的直覺最準确,雖然她也查驗過床單,但她還是覺得不是姚家的種。奇怪的
是姚長貴并不想離婚,相反還想把日子過下去。

  桃花死活不肯再遷就了,她第二天就跑了回來。看她眼角青紫,如花小心地
問:「二妹,是不是小姚打你啦?」桃花也不管我在場了,她立即掀起了衣服:
「如花,你看看,姓姚的這個雜種,他往死裏打我呢。」看她胸前一片青紫,如
花趕緊上前拉下:「二妹,你先等一下,我去拿藥給你。」

  等到如花下樓了,桃花撲到我懷裏放聲大哭。不知道怎麽安慰,我隻好替她
抹抹眼淚。桃花的辮子還挂在牆上,烏溜溜的,象是剛剛剪下一樣。那已經是鞭
子了,抽在桃花身上,卻也傷在我的心頭!或許我應該娶了桃花吧,可要是那樣
的話,如花的幸福又在哪裏呢?愛情象隻精美的風筝,隻能由一個人牽着!

  我不知道該不該推開桃花,正在猶豫如花進來了。桃花還是不管不顧的:
「你進來我也不怕,我要哭夠了才起來。這麽多年福給你一人享盡了,我卻在火
坑裏掙命!」我絕望地望着如花,很怕她們會打起來。如花并沒有爆發,隻是幽
怨地望我一眼,然後把藥放下了。

  桃花本來就想離婚,這回終于有了借口。張建國說過愛她的,也說過要娶她
,現在到了兌現的時候了。當桃花和我商量時,我卻突然發狂了:「桃花,你别
做什麽春秋大夢了,你以爲張建國愛你啊?他不過是玩玩罷了!象他這樣的幹部
,玩過的女人多了,都要結婚還結不清呢!」

  不幸的是真的被我說中了,張建國要桃花就這樣跟着他。知道沒有指望了,
桃花臉都氣青了:「張建國,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嗎?難道
你當初的話給你吃進肚裏化成屎啦!」罵完張建國,桃花又對我說:「堯哥,我
得離開了,這裏我住不下去了。」

  說着她又在女兒臉頰親了親:「堯哥,月月可是你的骨血啊!你得好好待她
。要是月月受了一丁點委曲,我可饒不了你!」以後的幾年月月一直由我撫養,
委曲自然不會有的,我疼還疼不過來呢!隻是月月不能喊我一聲爸爸,這也是桃
花對我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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